第246章 幸运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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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含身体里面的蛊毒已经有好几年了,但那些不怎么精通蛊毒这一类的人诊出来的脉象也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姜含的体质在蛊毒的影响下确实是不怎么好,今后也多少会比旁人更加畏寒一些。

一切都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不会再有毒发之类的事情了而已。

鄂卓交代完这些,被楚弦歌拧着眉送到他自己的房里休息了。

几个人住的就是鄂卓的院子,鄂卓的房间自然也在这个院子里,楚弦歌见着鄂卓躺下了,难得有些别扭地关心了几句。

就在楚弦歌踏出房门准备关门的啥时候,一直都没怎么出声的鄂卓开口叫住了他:“谢谢。”

楚弦歌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他知道这个异族青年在对多年前他救了他母亲的事而道谢。

只笑了笑,道:“不用谢。”

楚弦歌替他关上房门,摇了摇头,当年本就是无意为之,又有什么好谢的。

楚弦歌回到姜含房里的时候,楼承正在给姜含换掉几乎被冷汗湿透的衣服,傅钧恪面色不怎么好看地站在一边。

楚弦歌注意到傅钧恪好巧不巧地正好挡在房里的暗一跟半倚在楼承怀里的姜含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一抽,楚弦歌给自己倒了杯茶,缓解心里的压抑。

眼下毒是解了,但是还有很多麻烦事根本就没有结束。

比如让姜含急着要在今天就要解毒的那位精分林子光,比如在姜含幼时对他下过杀手,如今又粉饰太平弄不清他态度的北国祭司魏九弈。

想想,哪个都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事。

揉了一把太阳穴,楚弦歌觉得头疼得厉害。

林子光那边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魏九弈这边,看来他是得亲自出面跟他先交涉一番了。

只是魏九弈是个麻烦,还是个大麻烦。

在弄不清他态度的前提下,比魏叶安那个疯子更不好对付。

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榻前,跟傅钧恪擦肩而过的时候,楚弦歌挑了眉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庆幸傅钧恪这个大醋缸子因为自己跟姜含的关系没有阻拦他。

楼承正在给姜含擦拭身体,楚弦歌看着他一个浑身戾气就连眼里都藏不住凶狠的男人伺候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以前也是像楼承一样伺候过人,但转眼间过去了将近百年的时间了,倒是有些造化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来吧。”

楚弦歌叹了口气,自然而然地从楼承手里拿过拧干了的毛巾,看了一眼楼承手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人是个狠角色。

楼承没说话,起身去了外面大树下的那口井里打了一桶水,一声不吭地将手上的血污清洗干净,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用牙咬了瓶塞,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伤口上。

楚弦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将姜含的胳膊跟手指擦干净,心里想着魏九弈那件事究竟该怎么么办。

看楼承这个样子,魏九弈那边就算姜含不算这笔账,楼承也不会轻易放过魏九弈了。

这人,心思太过深沉。

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一边的铜盆里,楚弦歌给昏睡过去的姜含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神色温柔。

很长时间了,见着姜含不是恍如隔世,而是真的隔了一世,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复杂。

两世了,上一世的人和事早就模糊得看不清了,唯独他这个小皇弟,让他记了两辈子还念念不忘。

如今的这一切幸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不觉得幸运,如果真的幸运,上辈子的那些事就不应该发生。

曾经受过的伤害不论过了多久都还是在的,伤口会慢慢愈合,伤疤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浅淡。

但是永远都不会忘,只要有人一提,那些自以为遗忘的记忆就会像潮水一般从脑海深处翻涌上来。

不疼,但是陷在记忆里的人会如鲠在喉。

“阿含呐……”

楚弦歌轻叹一声,到底是没说什么。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又脆弱的少年,他扯了扯嘴角。

好好的,只要好好的就行了。

“傅钧恪,你对他好点,”楚弦歌对傅钧恪道。

他的语气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是嘱咐也是命令,更是威胁。

再次喜欢上一个人,楚弦歌不希望姜含再受到同样的伤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他在感情里边卑微,不想他在感情里边受一点委屈,不想他在感情里边当个弱者。

这条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如果受伤害,楚弦歌希望那个人是傅钧恪,而不是姜含。

虽然知道这样来说对于傅钧恪很不公平,但是对于亲眼看见过一次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的弟弟,死在所爱着的那个人手里的楚弦歌来说,会有这样自私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傅钧恪,是你先招惹的阿含,所以我希望你能担起更多的责任来,”楚弦歌垂眼看着脸色苍白的姜含,没有看傅钧恪。

“阿含活了两辈子,可他两辈子都还只是个孩子,不论他在朝堂上的手段如何,在感情上终究还是天真的。”

楚弦歌道,“不要骗他,不要以为他好的名义做让他伤心的事。”

傅钧恪也没有看楚弦歌,他看着闭着眼躺在床榻上的少年,眼神温柔至极。

只道了一声:“好”

有上辈子的记忆是个什么概念,傅钧恪不知道。

但看看魏叶安,再看看楚弦歌,傅钧恪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辈子结束了,这辈子就该忘掉一切什么都不记地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有新的一生。

可若是带着记忆,上辈子跟这辈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在新世界延续对旧世界、旧人的那些感情。

若是美好的,倒也不是不可以,可姜含跟魏叶安,还有楚弦歌这三个人记得的显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魏叶安因为这些记忆这辈子注定爱而不得,楚弦歌因为这些记忆笑看世间种种,却根本不愿意触碰“情”之一字。

有什么好?

傅钧恪觉得庆幸,他庆幸姜含跟他们两个人不一样,这辈子没有一出生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而是在遇到魏叶安之后才一点点地想起来。

能不庆幸吗?

如果不是这样,当初的姜小公子又怎么可能会主动缠着他,一口一句“钧恪哥哥”地喊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承洗完手处理好伤口回来的时候,跟端着铜盆出去的苗疆少女擦肩而过,没有注意到原本面色轻松的苗疆少女因为见着他,面上闪过的一丝慌张跟害怕。

那位妙龄的苗疆少女偷偷瞄了他一眼,低着头赶忙逃离这个房间。

啊,这种男人太可怕了,将来怎么可能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楼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这几日以来负责几个人洗漱饮食的人给吐槽了,见着楚弦歌给姜含盖好了被子,顿了顿。

楚弦歌从姜含床榻旁离开,见着进门来的楼承,视线落在他垂在身侧包扎好的手上。

手法老练,花费的时间也不长,只是这人包扎手上伤口的时候随手撕的是身上上好的衣料的衣摆。

缺了一长条的衣摆显眼得很,楚弦歌觉得自己眼角抽的有点厉害,这人,倒是比他这活了两辈子的人随意多了。

百金的衣服说撕就撕,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在意,该说他曾经不愧是皇子吗?

楚弦歌腹议,谁曾经还不是个皇子了?

楚弦歌挑了眉,想到了什么,跟楼承等人打了个招呼,掠出门去,也没说干什么,只让几个人等着,说他一会就回来。

傅钧恪跟楼承还有暗一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奈何都不是能主动开口的主,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索性楚弦歌说的一会回来还真就是一会就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手里拎了四坛子密封好的酒,像风似的刮了回来,肩膀倚在半开的房门上,冲几位话少的可怜的大爷道:“庆祝阿含劫后逢生,喝两杯?”

楼承率先点了头,撩开衣袍出门,跟暗一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含含需要休息,你也来吧,不用守着了。”

暗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楼承见此拧了眉,又道:“含含待你多少有些不一样,以后若是想待在他身边,就别做让他为难的事。”

暗一听了这话,这才动身,随着楼承一起出了门。

楚弦歌对于楼承对暗一的态度不置可否,暗一这个人多少有些特殊。

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楚弦歌对站在姜含床榻边的某位将军道:“弟妹,哦,不对,是弟夫,你不来两杯?”

傅钧恪原本跟楚弦歌之间是有些龌龊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弦歌这句话,只在姜含面前露出温和笑容的傅大将军难得对着姜含以外的人扯了扯嘴角。

显然是被楚弦歌这句话给取悦了。

“自然要来。”

傅钧恪看楚弦歌一眼,两个人对视一眼,知道对方在这时候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姜含身上的蛊毒。

小心翼翼地给姜含掖了掖被角,又悄声关了房门,傅钧恪这才一掌拍上楚弦歌的肩膀,只把没有防备的楚弦歌拍的一个趔趄。

“傅钧恪,你在跟阿含在一起的话,在某种名义上,我好歹还算你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笑得咬牙切齿:“你这跟阿含还没完全在一起,就开始不知道尊兄了,我这怎么能让你进我们家的家门?”

“你们家家门?姓什么?”傅钧恪这话倒不是嘲讽,而是真的有点疑惑。

谁进谁家门这种事情无所谓,但是楚弦歌跟姜含这一世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楚弦歌家的家门到底是姓什么?

姓姜?那就不是楚家家门。

姓楚?他想跟姜含成一家人,可不是跟楚弦歌。

楚弦歌自己也被傅钧恪这话给问住了,一时间静说不出来话反驳。

“啧”

烦躁地摆了摆手,傅钧恪扭头往院中柳树下的石桌走去:“上辈子姓姜,阿含这辈子也姓姜,进的算是姜家家门行了吧。”

被傅钧恪这么一提醒,楚弦歌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出身跟姓氏倒是个麻烦事。

所以随便傅钧恪说什么了吧,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理清他跟姜含身边的这些人的人际关系。

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吧,只要知道几个人内在的关系就行了,嘴上的称呼而已,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楚弦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将酒罐子丢在是桌上,伸手撇了一只柳条下来,一转身坐在柳树下的石头凳子上,指尖夹着那枝柳条没有规律地乱甩。

楼承看了明显烦躁的楚弦歌一眼,伸手开了一罐子酒来,给几个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春风拂柳,也吹起几个人的衣袖跟头发,乍一看围着一个桌子喝酒的几个男人倒像是多年相处的好友一般。

楼承倒完酒之后率先抬手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很香,是埋在底下多年的好酒不假了,楼承意外的看了烦躁地摔打柳条的某人,在这个地方还能扒拉出来这么好的酒,该不会是偷溜进人家底下酒窖去了吧。

“楚公子,不问自拿视为窃,我这酒窖里的酒可是珍贵的很。”

鄂卓从自己放里边推门出来,见着放在石桌子上的酒,眯起了眼睛。

这几个人里边,也只有楚弦歌会这么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

“抱歉。”

傅钧恪递了一杯酒给走过来的鄂卓,面上却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喝都已经喝过了,再说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无事,”鄂卓接过傅钧恪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气色比之前要好上一些,瞥了一眼从头到尾就没搭理过他的楚弦歌,却是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着楚公子不高兴,我这就高兴了。”

抬手跟楼承和暗一还有傅钧恪在空中敬了一下:“俗话说酒是水中仙,若是不够喝,各位再去酒窖里拿就行。”

“多谢。”一直以来都很吝惜话语的楼承开了口。

坐在他身边的暗一没说话,回敬了一杯酒算是回应。

楚弦歌见此冷哼一声,看鄂卓跟傅钧恪两个人越看越不顺眼,手里的柳条也甩得更狠了些。

上面的柳叶在空气中划过簌簌的响声,禁不住某个憋了一口气的男人摧残终究还是从细枝条上纷纷落了下来,被风一吹,糊了楚弦歌一脸。

鄂卓:“……”

傅钧恪:“……”

楼承:“……”

暗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艹!”

楚弦歌忍不住口吐了一句芬芳,抬手抹了一把脸,将手里秃噜的柳枝条子扔了。

探身一把夺过鄂卓手里的那罐酒,仰头猛地灌了一口,酒水从嘴角流下来淌进脖子里。

随意地抹了一把,楚弦歌冲一脸嫌弃的鄂卓挑了挑眉毛:“看在你现在这么虚的份上,本公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鄂卓的脸色还是不是太好,那半个时辰里精神高度集中,手上还要稳准狠,难免耗费心神跟精力。

可他根本就休息不了,躺了会,听见几个人的动静,还是准备推门出来。

楚弦歌去他酒窖里搬他珍藏的酒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方才说的那话也不过是打趣罢了。

眼下听见楚弦歌这话,扯了扯嘴角:“那我还要多谢你大人有大量了?”

“那倒是不用。”楚弦歌摆了摆手,这些日子操心操得有些疲劳,猛地一松下来倒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看了一眼喝了几杯酒就不再喝了的傅钧恪,楚弦歌哼了一声:“傅大将军,你就这点酒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撩起眼皮瞥了楚弦歌一眼:“一会阿含醒了得留个人在身边。”

楼承原本是不打算再喝了的,听见傅钧恪的话,转了转手里的酒杯,默不作声又倒了一杯仰头喝了。

既然傅钧恪想要在姜含面前多露面想表现,他倒是不好当坏人,坏了人心思了。

除了傅钧恪,还有一个人也是喝了几口便不再喝了。

楼承垂眸看着酒杯的酒水里映着头顶绿柳的倒影,面无表情给他倒了一杯:“喝吧。”

暗一看了楼承一眼,抿紧了嘴角,犹豫几息还是端起来一口闷了。

楼承没看他,只是又抬手为他添满了酒杯:“喝吧。”

暗一紧了紧手里一直握着的长剑,将剑搁在桌子上,抬起手再次一饮而尽。

这次不等楼承给他添酒,自己就倒了一杯,只是这次没有再一口闷了。

毕竟这么喝下去,早晚会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轮喝下来,除了藏着心事的暗一,就属楼承喝的最多。

柳叶拂过,楚弦歌看了一眼单手撑着额头的冷戾男人,撇了撇嘴。

当年这人亡国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不大的少年罢了,在千军万马兵临城下的时候弄丢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胞弟之后该是如何绝望。

这么些年,怕是从来都没有像今日此时这般放松过吧。

楚弦歌暗自摇摇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心里总有那么一个疙瘩,直到今日才觉得真正放松了下来。

又喝了一杯酒,扯了扯嘴角。

真好,酒真好。

今日醉就醉了吧,反正他记挂的那个人如今身边有人照顾了。

照顾他的那个男人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对他记挂的那人却是真的好。

比上辈子好多了,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到底是醉了,除了他之外,暗一跟楼承也醉了,三个人醉的几乎不省人事。

没敢多喝的鄂卓跟傅钧恪把三个人扶到各自的房间安顿好。

最后安顿的是楚弦歌,鄂卓站在楚弦歌房里,看着离开的傅钧恪,又看了看床上醉的一塌糊涂的楚弦歌,面色复杂。

恐怕这时候捅这人一刀,这人都反应不过来。

其实不光这人,那另外两个不好惹的男人此时的状态怕是跟楚弦歌差不了多少。

鄂卓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楚弦歌忽然就笑了。

这不就是软肋吗?

人一旦有了软肋,浑身哪哪就都是破绽。

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

垂眸给楚弦歌盖上被子,鄂卓转身出门替他关上了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他关上房门之后,原本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楚弦歌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半晌,这才闭眼真正任自己被醉意完全吞没。

姜含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开始黑,最先看到的是拧着眉不停揉着太阳穴的高大冷峻的男人。

这种生人勿近还颇为不耐的气势看着其实还是挺让人害怕的。

当然这个人里边不包括姜含。

姜含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嗓子干的厉害,刚要开口喊傅钧恪,就被他发现了。

“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人就已经起身去倒了杯温水,没有放茶叶,傅钧恪说姜含现在不能喝这些。

姜含就着傅钧恪的手将杯子里边的水喝了个见底,舔/了舔/嘴唇,还是渴得慌。

傅钧恪又去倒了两杯,这才作罢。

收回杯子放在一边,傅钧恪看着少年稍稍缓过来的脸色,神色温柔,丝毫不见之前的冷戾:“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熬了粥,这会热着呢,想不想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原本是想说不饿的,但话还没出口肚子就先咕噜一声叫了,只好改了口说“饿”。

傅钧恪让人端了热好的白粥来,连手都没让姜含伸,甚至连他伸手的机会都没有。

张嘴咬住傅钧恪递到嘴边的一勺子稀粥,含糊道:“你这样就是想把我养成个废人……”

“嗯,”傅钧恪也还真的应了他的话。

姜含猛地瞪大了眼睛,咽下嘴里的粥,“这么阴险?!”

傅钧恪只是笑,又送了第二勺,姜含乖乖地张嘴吃了。

这时才听傅钧恪道:“把你养的又娇气又傲气,就没有人可以争得过我了。”

年龄大了点怎么办?喜欢的人太优秀怎么办?

那就把他往死里宠啊,让他觉得再没有人比自己更宠他。

这样媳妇就不会跟别人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吃了大半碗再也不肯吃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依旧试图多让他吃点的傅钧恪道:“我好像觉得我长了一圈肉。”

人家舟车劳动都是瘦的不得了,偏他跟别人不一样,不瘦反胖了。

“这样就很好。”傅钧恪见姜含真的吃不下了才放下碗,看了一眼他摸着的肚子。

平平坦坦的不像是胖了的样子。

“对了,我哥他们呢?”

姜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醒过来直到现在,除了傅钧恪他连其他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傅钧恪忍不住又揉了一把太阳穴,扯了嘴角道:“都醉了,喝多了。”

“喝多了?喝酒了?”

姜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承等人到天黑的时候才醒了酒,一个两个揉着太阳穴到姜含房里一一坐下,等着吃晚饭。

姜含指尖在桌面上叩了叩,力道不大,却是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

“怎么了?”楼承抬眼,见姜含的视线焦灼在自己身上,朝他笑道。

楼承眼里有着几缕红血丝,看起来并没有休息好,酒也没有完全醒过来,而且是几个人里边反应最大的那个。

“没事,”姜含也对他笑了笑,到现在为止,这是他第一次见着楼承放纵自己去做某件事。

过来伺候饭菜的还是之前的那位苗疆少女和她的同伴。

今天饭桌上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姜含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回南国皇都,是以跟鄂卓之间的话难免就多了许多。

还有如今是北国世子的楚弦歌,他不会跟姜含一行人去南国,他得回北国去试探试探魏九弈这个人。

所以明早,他也就要跟姜含等一行人分开了,南国跟北国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听了鄂卓交代的解毒之后需要注意的事宜,姜含放下筷子,转而去看另一边的楚弦歌:“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楚弦歌看着姜含疑惑分明的眼睛,敷衍地假笑:“……现在才想起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点头:“刚才没注意听。”

楚弦歌当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喷出来。

深吸一口气,楚弦歌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当年最宠爱的小皇弟,扯了扯嘴角,却是一点也不高兴:

“我说我明早也要回南国了,魏九弈那边的事我先替你试探看他是什么态度。”

姜含虽然当时给人的态度模棱两可,但他本人却绝对不是个心胸宽广足够大度到原谅当年杀人的人。

至于暗一,他也不可能真的不想报这一剑之仇,之所以说不想,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姜含去淌这趟浑水。

毕竟魏九弈如今没有要对付姜含的心思。

一顿饭下来,主要就是楚弦歌跟鄂卓两个人在说话,毕竟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临走之前要说的话有很多。

吃完晚饭,鄂卓这次没有急着走。

“这些药给你,”鄂卓送给姜含大约十来个瓶瓶罐罐,每个小瓶子上都贴着小字,看样子大概是瓶里边药的名字。

见姜含收下了了,他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药的功效我都写在这里面了,外面的世界复杂,不比这里纯粹,这些给你防身用以防万一。”

鄂卓说外面复杂,说朝堂比外面的世界更复杂,姜含的年纪到底不大,再聪慧也不能说没有遇到意外的时候。

对于这个只相处了三四天的异族青年,姜含此时是抱有很大的好感。

鄂卓对他很好,至于原因,姜含没有深究,他知道这人到底良善,怕他步他的后尘。

两个人这次分别,以后很难再有见面的可能。

鄂卓讨厌外面的人,很大可能上不会出苗疆之地的地界,姜含现如今是南国年少有名的少年丞相,朝中等着他处理的事有很多。

两个人一个受地界关系限制,一个受公务牵制,从今以后,极大的可能就是那种一辈子只见一次的朋友。

苗疆之地并不欢迎外人进入,历年来进苗疆之地的外人无一不是被受蛊毒所害,因着这些,苗疆之地的人才容许像姜含这种情况的人进入。

当他身上的蛊毒一解开,这个地方就不是那么好进的了。

姜含收了鄂卓的好意,又送他出了房门,临出门时,鄂卓伸手摸了摸姜含的脑袋,眼里带着笑意:

“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失礼,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还有,我明日就不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一愣,看着面前异族青年嘴角的弧度,复而又望进他的眼里,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你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

鄂卓放在少年脑袋上的手顿了顿,看着怀里只到自己下巴的少年,笑意终于从眼底漫上来,良久,他失笑着摇了摇头,却是道:

“借你吉言。”

鄂卓离开了,姜含目送他进了院子中自己的房间,这才收回视线关上房门。

楼承和其他人也早就回自己房里了,只有傅钧恪,这三日以来可能连自己房里什么样都没有见过。

“洗洗睡吧?”

姜含看着坐在桌子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钧恪,开口道。

“阿含。”

傅钧恪突然抬眼,直直地看着姜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的姜含一脸迷茫:“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不说话,见姜含站在房门那里不动,站起身一声不吭地朝他走过去。

姜含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站住不动:“你怎么了?”

傅钧恪来到姜含身边,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抱住:“……你抱他了。”

呃。

姜含从这个将他整个人都拥在两臂和胸膛之间的男人话里听出了……委屈。

是的,姜含认为那不是错觉。

而且想明白傅钧恪话里指的是什么事,姜含有些苦笑不得:“傅钧恪,你多大了?”

“多大都不影响我吃醋。”

傅钧恪低头碰了碰姜含的额头:“不准跟别人那么亲近,我看着难受。”

傅钧恪这话前半句说的强势,后半句却正好戳在姜含的心窝窝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至于被困在他怀里的姜含忍不住笑了:“我以后尽量不会了,好不好?”

姜含没告诉傅钧恪的是,他可以完全不跟姑娘家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可他本身就是个男子,跟男子接触是日常生活中不能完全避免的事。

然而他嘴上却还是答应傅钧恪,尽量不会再有这种事的发生。

谁让他喜欢的傅大将军不是个姑娘呢,他得跟姑娘家避嫌,如今还得跟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避嫌。

啧。

姜含将脑门磕在傅钧恪胸口上,失算了啊……

傅钧恪对于姜含的妥协跟口头上的承诺很是满意。

随后自然又是亲力亲为地伺候了姜含洗漱,最后心满意足地抱着人早早地睡了。

傅钧恪躺在床榻上,将姜含揽在怀里:“等着一切结束了,我们成婚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有听清傅钧恪说了什么。

意识不清地敷衍着应了一声,转而就贴着温暖的胸膛彻底见了周公。

只是在见周公之前,他感觉到贴着的男人胸膛里的心跳的有点快。

扑通,扑通,似乎要蹦出来一般。

姜含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傅钧恪早就收拾好了他的行李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姜含觉着今日地傅钧恪好像比往日都要高兴上许多。

依旧是像往常一样,姜含度过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早晨

几个人被之前一直负责他们饮食起居的苗疆少女给送到了最初见着鄂卓的地方,也就是苗疆之地跟外界的边界地带。

之前留在外面的随侍有一小半都在这里等着姜含出来,剩下的带着车马留在山谷最外面的那条小道入口接应。

跟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的苗疆少女道了谢,姜含系上上来时的披风,戴上兜帽,整个人又被裹在了披风之中。

和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次队伍里多了一个楚弦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见姜含裹得严实,不由地想起了之前在蛊室的时候,鄂卓熬了一夜做的那件事来。

前后也不过三天而已,在见面之初就产生了好感,仿佛有些人天生就招人喜欢一般。

楚弦歌不由地有些失笑,这样其实挺好的,苦一世甘一世,老天爷倒也还有点良心。

跟着姜含一行人走出山谷,楚弦歌在姜含之前弃马进谷的地方跟他分开了。

姜含将披风给解了,在楚弦歌骑马走后,钻进了马车里。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左右,他差不多就要在这辆马车上度过了。

一路上姜含透过马车车窗看了一路的绿树繁花,倒是为连日以来的颠簸添了一丝乐趣在其中。

跟出来时不一样,回去的时候姜含身上地蛊毒已经没事了,几个人心情自然是较之前要好的多的。

傅钧恪等人也不再为了照看姜含一路上都挤在马车里了,留一个人在马车里陪着姜含解闷,剩下的两个人就弃了马车骑在马上赶路。

傅钧恪,楼承和暗一三个人轮流着来,只是出于某种心思,傅大将军找借口留在马车里的次数倒是不少。

楼承跟暗一自是不会多说他什么,毕竟姜含看起来倒是挺乐意傅钧恪留在马车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赶慢赶,一行人还是在第十二天抵达了皇都近郊。

这次回皇都的路上,姜含在半路上又往马车里多装了两个人。

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马车车窗外略过的一排排杨树,姜含开口:“来提亲的?”

姜含一路上都没怎么跟两人说过话,这下突然开口,坐在他对面的苏婠婠跟苏戈两兄妹都被吓了一跳。

再一听他说的话,苏戈的眉毛当即就扭了起来:“姜相,慎言。”

苏戈对姜含的印象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对于苏戈来说,姜含的行事过于乖张,不够正统。

但除此之外,却是挑不出什么特别的毛病来。

他原本以为苏婉婉会跟姜含搅和在一起,却没想到不过几个月而已,对象就变成了姜含的兄长,那个心思七窍八通的笑面侯爷。

眼下还被姜含给当面来了这么一句,很难不让他心里有些想法。

哪有女方上男方家里去提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误说了什么不合礼节的话来。

他跟傅钧恪之间在谁娶谁,谁嫁给谁这个问题上已经完全模糊化了,猛地一提起这种事,他倒是没注意到提亲这种事,在他二哥跟苏婉婉之间,应该是由他二哥提的。

“对不住,”姜含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时口误,自然是要我二哥上门提请求娶的。”

苏戈倒是没想到姜含会这么干脆地就道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没事。”

姜含看了一眼一直都没有说话,脸却红的厉害的苏婉婉,心道幸亏自己拒绝的干脆,这姑娘才没一头撞死在他身上。

现在,终于觅得真爱。

姜含不知道他那位二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是怎么把苏婉婉这丫头给骗到手的,但是不妨碍他耳边清净就好。

啧。

姜含想着想着眉毛就皱起来了,看了一眼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的苏婉婉,他以后难不成还要叫这丫头二嫂?

姜含的眉毛拧的简直都能打结了,他怕他根本叫不出来怎么办。

看了一眼对面自从苏戈跟苏婉婉上了马车就当他们不存在的傅钧恪,你喊的出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喊不出来,而且姜华云根本就不是姜含的亲二哥。

更不要说在这个基础上喊苏婉婉嫂子之类的称呼,想都不要想。

马车即将进城,傅钧恪皱眉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半晌后对姜含道:“陛下应该在这边,这里边有禁军的人。”

傅钧恪示意姜含看混在守城士兵之中的铁甲人,姜含看见后微微皱眉,他道:“轻易出宫不是件小事。”

说着,姜含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块玉佩,正是走之前,顾流笙送给他的。

如今,是该归还了。

这个玉佩能干的事太多了,姜含不敢自己把他拿在手里,只好借着这次机会还给顾流笙。

马车进了城门,跟着姜含的随侍侍卫四下里各自散去了。

皇城是个极为敏感的地方,不适合有这么一群不知深浅的人聚集在一起。

姜含见此倒没在意,人是顾流笙派到他身边护送他这次路途安全的,眼下任务完成,这些人也该原来是哪的回哪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此时……

姜含在进了皇城城门之后就从马车上下来了。

身后跟着苏戈还有苏婉婉,身边站着傅钧恪。

暗一跟楼承两人骑在马上,见此也翻身下马走到姜含身边。

姜含抬手遮住正午的阳光,眯着眼看着从城墙上走下来的年轻帝王,掀起嘴角,“我回来了。”

然后看着他身后跟着的男子,笑道:“二哥,想我没?”

姜华云自然是想姜含的,这些日子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吃不好睡不好的。

姜华云当着顾流笙的面冲上去抱了抱姜含,见着他身后的苏婉婉,眼神带着看别人不曾有的纵容。

“婉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见此,侧身留给姜华云和苏婉婉两个人的空间,转而对目光从刚才开始就没从他身上离开的顾流笙道:“陛下,我们回府里聊吧。”

姜含不可能让他一个帝王站在城墙这里,有什么话还是找一个地方私聊的好。

顾流笙跟姜含一路上聊了很多,最关注的不过就是姜含身上蛊毒的事了。

作为始作俑者,尽管顾流笙没多久就后悔了,但是给姜含带来的伤害却是不可否认的。

顾流笙愧疚,所以在跟姜含说话时,语气比以往的十八年里都要温和许多。

跟着顾流笙出宫的李公公和禁军首领跟在两人的斜后方,简直要被自家陛下的表现给惊呆了。

李公公还好,禁军首领就没有李公公那般接受良好了。

自家陛下出了名的高深莫测,不显山露水宠小丞相是一回事,跟小丞相这般说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公公,陛下跟姜小丞相真的没什么关系吗?”

压低了声音,禁军首领碰了碰李公公的胳膊:“咱陛下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公公被旁边人高马大的禁军首领给问的一愣,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姜小丞相是姜家的小公子,以往自然是没什么关系的,可坏就坏在姜小公子的身份并没有这么简单。

李公公抬手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越发佩服自己服侍的陛下跟曾经服侍过的先皇了。

这些事,在一个月之前,连他这个在宫中呆了几十年的老奴都不知道。

姜小公子先是先皇后给自家陛下生的胞弟,后来没过多久又成了南国曾经灭过的一个荒淫无道小国的小皇子。

兜兜转转到如今,却还依旧稳坐南国丞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上。

李公公不知道自己是该觉着自家陛下跟先皇手段了得,还是该说他们心胸宽广了。

又或者,他应该考虑一下姜小丞相是不是情感缺失了,对这些竟然都不在乎?

禁军首领见着李公公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自觉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又怎么可能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转念一想,李公公这反应也说明了某些问题,姜小丞相跟自家陛下,说不定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李公公不知道自己讳莫如深的表情给禁军首领传达出了什么信息,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他可是还记得自家陛下在明知道姜小丞相不是自己胞弟的情况下,曾经脱口而出过“小崽子”这样的称呼来称呼姜小丞相。

李公公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家陛下可能真的将这位曾经也是位皇子的姜小丞相当成了自己的胞弟来看。

改不了这个习惯,也怕是不想改了。

帝王无情,帝王也有情。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罢了。

先皇是,如今陛下也是。

相府离城门不太远,姜含跟顾流笙走一路聊一路,很快便到了。

相府里边一阵热闹之后,姜含对着坐在大厅主位上的年轻帝王道:“林子光那边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蛊毒的事暂且告一段落,姜含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林子光这个最不稳定的人。

“在暗牢里,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顾流笙眉心微皱,林子光是个有才能的人,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失去这个朝臣。

可林子光现在的情况,却不容许他有任何侥幸的想法。

姜含听到暗牢这两个字的时候,挑眉:“是陛下之前不让微臣进的那个?”

顾流笙道“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姜含要进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把那些不能入眼的犯人挪远点就行了。

姜含听到肯定的答案,忍不住叩了叩椅子的扶手:“他愿意?”

姜含说完这句话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愿意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能让顾流笙做出这种决定,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姜含站起身,面上轻松不起来:“事不宜迟,这会去看看他吧。”

姜含知道那位“总管林子光”的脾气,他一路上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林子光,眼下听闻人已经被顾流笙关到暗牢里去了,自然是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的人他可能不会管,但林子光比赵谨之还要特殊一些,他不能不管他的事。

姜华云安排苏婉婉跟苏戈的住宿去了,姜含也没指望陷入爱情里的姜华云能跟以前一样围着自己打转。

带着傅钧恪还有暗一,与顾流笙一道进了宫,去了之前一直都不被允许进入的那个暗牢。

在进宫之前,顾流笙就让人去清理暗牢去了,除了林子光,其余的一干人等全部挪到暗牢最里边,避免姜含见着那种血腥的场面。

一行人里面就暗一跟顾流笙熟悉暗牢里面的情况,顾流笙自然是不可能在前面带路的,于是这一任务就交给了暗一。

姜含跟在暗一身后,夹在顾流笙跟傅钧恪之间下了假山处的阶梯入口。

里边有点冷,最初进去的时候,姜含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子光可比历来进入这暗牢里的人的待遇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除了手脚上的铁链子连接到墙上跟地上限制了他的行动之外,倒是没受什么多余的伤害。

林子光比姜含要先注意到对方,他抬起头,见着一身白衣的少年走来,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子:“果然,除了你没人待我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眼里明明灭灭的情绪,皱眉:“你把他怎么了?”

姜含问的“他”,指的是吏部尚书林子光,此时此刻这个林子光的另一个人格。

“他发现我了,所以……”林子光盯着姜含,甩着手上的链子笑得得意:“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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