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25节(2 / 2)
“还有,你怎么都不喂我?”
龚煦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睫,默了几秒,突然嘴角上扬,他放下手里的盘子,转身。
“路斯越。”
他又直呼她的全名,路斯越皱眉:“干嘛?”
他不傻,虽然平时,路斯越也会撒撒娇,但可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双手撑在灶台的边缘,弓了背,把路斯越圈起来,他是试探的语气:“你是想在顾总面前秀恩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直白地把路斯越的小心思揪出来,路斯越怎么可能会承认。
她差点往后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瞎说,我才没那么肤浅!”
她就是那么肤浅。
龚煦没拆穿她,“哦,”他作势挠挠头:“那是我多想了。”他转身,把盘子放到水池里。
路斯越:“?”
她一头雾水,没懂龚煦的意思。
她走过去,勾着脑袋,不懂就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这么不依不饶的,龚煦想笑,但他憋着:“平时我也没给你夹菜也没喂你啊。”
路斯越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语,那点张牙舞爪的小心思一下子就掀了个底朝天:“平时那不是就只有我们俩吗!”
ohhou~
刚刚还嘴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路斯越就主动地把嘴捂上了,她作势就要逃,被龚煦一把抓住了胳膊。
她被龚煦两只手臂圈在墙壁和他的怀中,是被壁咚的姿势。
路斯越嘟囔着:“你、你干嘛?”她睨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顾鸢还在外面呢!”
她这个时候又顾忌外面有人了。
龚煦笑问道:“那你还想我当着顾总的面喂你吃东西?”
女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多变呢?
路斯越认死理:“那不一样。”
以前,她坐顾鸢周砚对面,人家把她当透明人的一幕一幕像是魔镜似的,在给她下咒语。
龚煦站直身体,“好啦,你先出去吧,我给你们切点水果。”
路斯越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往门口挪。
中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一点半的时候,路斯越站起来:“我得回公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跟着站起来:“那你把我送回去,我车还在你们公司呢。”
两人往门口去,到了电梯门口,路斯越扭头对龚煦说:“你进去吧,不用你送。”
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叮嘱:“路上慢点。”
路斯越嗯了一声后,电梯门开,她走进电梯,朝龚煦摆了摆手后,她笑了。
她想到之前为什么周砚一直把她当透明人,对顾鸢做的那些她看着很酸的事情。
就像刚刚的kissgoodbye。
没有刻意,因为那是他们平时都会做的一件事。
第47章恃宠而骄
正月十五的月圆之夜,路斯越顶着个近视眼镜在加班。
龚煦把做好的饭菜装进保温桶,刚出楼下的单元门,迎面撞上了拄着拐杖的一个老者。
刚越过对方的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伙子。”
龚煦转身,对上那双苍老却很震慑人的眼睛。
他不认识路湛霖:“您好,你叫我?”
路湛霖直接亮出了身份:“我是路斯越的爷爷。”
龚煦提着保温桶把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礼貌而又紧张地问好:“您、您好。”
路湛霖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保温桶,又扭头看了眼楼道,他嘴角掀起一抹讽刺:“你一个穷学生,住这么好的房子,”他呵了一声,掌心摩挲着拐杖把手:“想要什么要靠自己的双手,而不是出卖身体。”
那直戳人脊梁骨的话将一个男人的自尊扒出来踩在了脚底。
龚煦胸腔微微起伏,他不做解释,清澈的眼底有一望到底的坦荡。
他的无声抵抗,让路湛霖心里烧起了一把火,像二十九年前一样,他拿出最盛世凌人的态度,下最不容置喙的命令:“离开她!”
路湛霖以为他会像当初那个男人一样,说一堆让他相信的理由。
比如:我爱她,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您证明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我爱她,请您相信我,我会努力,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些都是曾经那个男人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的话。
拿爱做借口,以会努力做理由,太可笑了。
他凭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陪一个男人奋斗?
糟糠之妻,最终有几个有好下场。
而龚煦却没有说那些。
他没有在路湛霖面前说自己有多爱她的孙女,他的爱,他自己清楚就好了。
他也没有让路湛霖相信他,他自己相信自己就好了。
他微微弯了下腰:“路老先生,今天是中秋节,斯越还没有吃饭,我先走了。”
路湛霖:“……”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步离开的高瘦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的,他是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连句争取的话都不说?
这算什么,软抵抗?
路湛霖一口气堵在心口:“咳咳咳咳咳咳……”
龚煦是坐出租车去找的路斯越,他到了顶楼,推开路斯越办公室的玻璃门。
路斯越抬头,嘴角勾着笑:“这么快啊。”
龚煦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抱住了还没起身的路斯越。
他的脸贴着她的耳鬓,有些凉,路斯越问:“你怎么来的?”
龚煦声音低低的:“坐出租车。”
路斯越提了一嘴:“抽个时间把驾照给学了吧,拿到驾照,姐姐送你一辆好车。”
他眼睫毛耷拉着,声音也恹恹的:“不要。”他现在不能再接受她的东西了,不然真成了路湛霖嘴里的那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他声音有几分委屈:“你喜不喜欢我的身体?”
“啊?”路斯越被他问的一愣,转而她扑哧笑出声来:“我就差生扑你的,你说我喜不喜欢?”
她的回答,若是以前,他会开心,可现在,让他心底多了一些失落。
“除了身体呢?”
“除了身体啊,”路斯越很认真地想了想:“都喜欢。”怎么办呢,她连他脸上的痣都喜欢。
这可如何是好。
龚煦放开他,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她:“你都没认真回答。”
路斯越觉察到他今天怪怪的了:“怎么了这是?”他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奶里奶气的了。
龚煦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他今天见到路湛霖的这件事。
他把头垂下去,不说话。
路斯越一双眸子一转,神色带了几分认真:“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到了路湛霖,她眉头一簇:“老头子去找你了?”
她一语道破,让龚煦立马抬起了头。
呵,还真是被她猜中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路湛霖的话很难听,龚煦有点说不出口,他咬着唇沉默。
老头子或早或晚都会找到龚煦,这一点,路斯越是早就预料到了的。她也知道,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老头子肯定会捡最难听最伤人的话说。
不过她对路湛霖说了什么没多大兴趣,她只想知道龚煦是怎么回答的。
她很直接地问:“你会离开我吗?”
龚煦立马摇头,一个劲地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就行了。
路斯越不问了,拉着他起来:“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龚煦煮了汤圆,做了两个小菜。
汤圆已经不圆了,焉了吧唧却又你侬我侬地躺在浓白的米汤里。
路斯越一口气吃了八个,软软糯糯的堆积在她的胃里,她摸了摸肚子:“哎哟,不行了,好腻。”
龚煦去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把她吃剩下的给吃进肚子。
他还有点闷闷不乐,路斯越能看出来,她不想纠结在路湛霖找他的事情上,但她想给他,她的答案。
她拉着龚煦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你还记得在哈尔滨,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与我背道而驰。”
龚煦点头:“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问:“能做到吗?”
龚煦点头:“能。”
好乖,乖得都想直接把他扑倒。
路斯越凑近他,把脸放大至他的眼前:“我那里面有休息间。”其实她可以更直白一点的,但——
她这样,莫名就让龚煦想到了路湛霖的那句很伤人的话。
龚煦垂着脸站起来,结巴了:“你、你赶紧忙吧,忙完了回家。”
哟呵,这是拒绝她呢。
好样的!
路斯越哼哼:“我忙完了!”其实她还可以再忙两个小时,但她现在没心思为老头子卖命了。
都这么对她的人了,她还卖什么卖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
她好气,一气就想撒泼。
她走到办公桌前,拨了路湛霖的电话。
路湛霖似乎一直在等她:“喂。”
路斯越大嚷:“有意思吗你?”
茶几前正在整理饭盒的龚煦猛地抬头。
电话那头,路湛霖嗤了一声,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到,是那个穷学生跑她那告状了。
被这种男人迷得团团转,路湛霖都想把她一巴掌打醒。
路斯越直接撂挑子:“明天开始,你自己回来上班吧!”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我,离开你,我还活不下了是吧!”
龚煦跑过来,朝她一个劲地摇头。
路斯越不管,偏要说:“以后,对我男朋友说话客气点,都快八十的人了,都没个长辈样!”
她这是以下犯上,数落老爷子呢!
路湛霖气地嘴角直抽抽:“你、你个孽——”
路斯越不听,直接挂了电话,她换掉脚上的棉拖鞋,拿起她那从买了就一直背着的几百块的包包:“回家!”
回去的路上,路斯越本着个脸,用几分命令的语气:“明天你不就开学了吗,去把驾照给学了!”
龚煦也冷着个脸:“不要。”
路斯越目视前方:“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他声音里有赌气的情绪:“不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
真是长本事了!
这是赤条条的恃宠而骄啊!
剩下的大半个路程,路斯越想的全是回家要怎么整治她的小娇夫。
结果回到家,没等路斯越开始整治呢,就深深体会了何为冷落。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都是一起洗澡的,路斯越站在卫生间门口:“龚煦!”
龚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理她。
路斯越又连喊几声,嗓子都喊破音了,还是没人理她。
路斯越气得要爆炸。
她五分钟就洗好出来了,裹着个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呢,她气鼓鼓地站在客厅,拿眼瞪着沙发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头发都是龚煦给她吹的。
龚煦见她顶着一头湿发,下意识就要起来,背刚离开沙发,又靠了回去。
要忍住。
路斯越站在那儿,被冷落了两分钟的样子。
龚煦没她那么有毅力,他败下阵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卫生间给她拿了条干毛巾。
毛巾刚盖到她的头发上,路斯越就伸手抱住了她,她声音变软,在示弱:“你干嘛生我气!”
龚煦倒也不是生他气,只是觉得她在跟路湛霖通电话的时候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他的确是穷,的确住着她的房子,的确穿着她给他买的衣服。
可若是从一个家长的角度,他不被接受也正常。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她放下身段,愿意为他折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不论你爷爷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他知道她在护着他,虽然路湛霖很凶,但龚煦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他年纪大了,你不要那么跟他说话,你也说他身体——”
路斯越从他怀里出来,扁嘴:“他不是欺负你了吗,你干嘛还护着他!”
“我不是护着他,”他把她的湿刘海拂上去:“我只是不想你有遗憾,人老了,生命就很脆弱。”
路斯越不说话了。
龚煦继续给她擦头发,头发擦到半干,他拉着她去了卫生间给她吹头发。
路斯越的刘海已经长长了,微微能戳到眼睫,他把她的刘海往旁边拨了拨:“下周末,陪你去剪头发好不好?”
路斯越点了点头。
龚煦搂着她的肩去了卧室:“很晚了,快去睡觉。”
之前在办公室,龚煦拒绝了她,路斯越心里的梗还没过去呢,她拉住他的袖子:“那你洗完澡……”
龚煦看着她垂下去的脸,伸手捏了捏:“快上床去,别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见他不正面回答她,嘟起了嘴,她拉着他的袖子不撒手,眼睛偷瞄他:“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
她声音很小,是憋在嗓子眼的,龚煦没听清,低头问:“什么?”
路斯越抬眼瞄了他一眼,又赶紧垂下了头,嘟嘟囔囔的:“你是不是做够了?”
龚煦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看她。
她那带了点无措和窘迫的表情让龚煦觉得可爱,但她这样,也让他莫名生出了一种负罪感。
路湛霖的话的确像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但路斯越对他的感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就像顾鸢说的,她没爱过人,一旦爱了就会用尽全身力气。
如果你不够爱她,而对方的爱又太过用力,就会让你觉得窒息,可他爱她,像她爱他一样,所以那种沉沉的爱就变成了满满的安全感。
他没说好听的话哄她,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用低低沉沉的的声音:“再陪我洗一遍,嗯?”
路斯越立马就破涕为笑了,不羞不臊地把身上的浴巾一扯。
是在外面都能听见的欢喜声:“oh~洗澡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月二十的早上,蒙蒙细雨被风吹散。
周砚和四个同事从宁市归队,半个月的时间,兰市和宁市两地警方又一次合作,成功破获了一个毒品加工点和贩毒团伙。
因为破获有功,周砚向上级做完详细的工作汇报后,上级批了他两天的假。
他站在警局门口,仰头看着乘风飘荡的五星红旗,随着一声——
“周砚!”
一身白色呢绒大衣的顾鸢站在伸缩门的门口,她没有打伞,蒙蒙细雨把她的头发打湿,她弯着湿哒哒的眉眼,唇角勾了最美的弧度。
周砚那原本还有些冷肃的眉宇在听见那清脆的声音后,整个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他踩下台阶,刚迈出步子,对面离他十几米的人就张开了手臂,朝他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们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他还没跟她说回来的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哪需要他说,他只要踏进兰市这片土地,她立马就会知道,可她怎么能让他知道呢,即便是打着爱他担心他的旗号,也不能让他知道啊!
“周砚,”她整个人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声音软绵:“我好想你。”
四个字就把周砚原本细腻的心思给岔开了,他把她抱紧:“我也想你。”
头顶的雨渐渐密成了帘,周砚搂着她往回走,上了台阶。
顾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给他擦脸上的雨水。
“没事。”周砚有时候也很糙,他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纸包,抽出两张给她擦。
顾鸢就仰着头,闭着眼,任他给她擦着。
周砚把她的脸擦干净,问她:“下雨了怎么不打伞?”
“出来的急,就忘了。”其实她很早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周砚9点回的局里,那个时候,顾鸢就已经在十几米远处的银杏树下站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等了一个上午。
顾鸢拿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一会就没雨了,”她脸上全是小雀跃:“等雨停了,我们去菜市场好不好?”
“菜市场?”周砚笑:“要煲汤吗?”
顾鸢摇头:“我上次去斯越那儿吃饭,是龚煦做的饭,他做了拔丝香蕉,还挺好吃的,我也想试试。”
周砚不会做饭,是连鸡蛋都不会煎的那种。
“鸢鸢,”他的眼神掠过她的眼睛和口鼻:“你是在暗示我吗?”
顾鸢才没有那个意思,这方面,她和路斯越不一样,她无所谓别的男人下厨房,但她不喜欢她的男人下厨房。
顾鸢提醒他:“你还记得有次你给我煎鸡蛋吗?”
周砚皱了皱眉,他不记得了。
顾鸢拍了下他的手臂:“就是我从台阶上摔下来扭到脚的那次。”她说的是一年前的事了。
周砚马上点头了:“记得,”他脑子转了一下,想起来了:“一冰箱的鸡蛋都被我用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顾鸢的右脚打了石膏,不能下床,周砚心血来潮就去给她做早饭,可他什么都不会做,就想着煎鸡蛋吧,结果,他来来回回把冰箱里的鸡蛋都实验完了,也没成功煎出一个颜色漂亮的。
然后他苦着个脸去跟顾鸢说:“鸢鸢,我去趟超市。”
顾鸢问他:“去超市干嘛?”
他说:“买鸡蛋,”当时的他还脸红了,“为什么你煎鸡蛋能煎成漂亮的圆形?”他煎的不仅成不了圆还老是糊掉。
可他哪里知道,在遇见他之前,她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葱蒜都分不清的娇贵小姐。
顾鸢笑:“那我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点头,当时的他被她的话感动到了:“你说,周砚,你的手是拿枪的,不是拿铲子的。”
周砚刚刚抬头看着门口的五星红旗的时候,顾鸢看见了。
“周砚,如果你想,你的手一辈子都可以拿枪。”她刚刚远远看着他的那一瞬,突然有点害怕,害怕他脱下警服的那一天,眼里的光会暗下来。
她喜欢看他熠熠生辉的样子。
他那么喜欢做警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周砚却摇头:“鸢鸢,别劝我。”
他眼里有固执和坚持,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从来都是。
雨停了,空气里泛着潮意,周砚把她有些冰冷的手握在手里,牵着她往外走,他们去了菜市场,不仅买了做拔丝香蕉需要的糖和淀粉,还有其他用来煲汤的食材。
第48章周砚被调查
四月的兰城满是桃花的影子,樱樱粉粉的温柔挂满枝头。
一身警服的周砚坐在椅子里,他左手刮着唇,右手指尖有节奏地磕着桌面,他正在看资料上的一张男人照片,窗外树间斑驳的日光透进来,落在他磊落分明的脸上,将他的五官拢得愈加深邃。
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
“周队,”是潘起:“廊桥下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刑侦那边的王队让你过去一趟。”
周砚放下手里的资料,眉头依旧皱着:“刑侦的案子让我过去做什么?”
潘起摇头:“王队只说一定要让你亲自去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廊桥在郊区,离警局有20多公里,半小时后,周砚和潘起到了案发现场,两人亮了证件,警务人员放行后,周砚抬起警戒线走了过去。
法医正在采证,当周砚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时,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名字:“薛五?”
潘起也认出来了:“他、他不是逃到缅甸去了吗?怎么……”
刑侦处的王队过来了,他伸手:“周队。”
周砚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下手。
“周队!!”潘起扯了下周砚的袖子,指着地上的一串红色数字。
刚刚法医蹲着取证,挡住了周砚的视线。
死者的右手旁留下了6个数字,那是周砚的警号。
跟随一名警察一生的警察编号。
周砚瞬间明白了王队让他来现场的缘由。
作为死者死前留下的证据,周砚作为嫌弃人被带到了审讯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法医鉴定,死者薛五的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廊桥被确定为死亡第一现场。
但廊桥因为地处郊外,附近没有居住率,监控早就坏了,而死者最后一次被监控拍到是两天前的兰城东河港口。
所幸,案发现场除了死者用自己的血写下周砚的警察编号,并没有其他不利于周砚的证据。
是刑侦的王队亲自审问的周砚。
王队负责问,负责记录的是一个叫张川的警员。
“4月14号,你有没有见过死者薛五?”
周砚端正地坐着:“没有。”
“在这之前,你最后一次见死者薛五是什么时候?”
周砚想了想:“去年年末,和州市合作破获的那起贩毒案件的案发现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王队又问:“4月14号晚十点到4月15号早上九点,你在哪,都做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周砚面不改色、条理清楚:“4月14号下午,六点下班我就离开了警局,大概20多分钟,我到了悦澜湖山,之后就一直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这期间,我没有离开过悦澜湖山,这一点,我女朋友可以作证,而且,悦澜湖山的监控设备很严,你们也可以去取证。至于4月15号上午,也就是今天,我七点五十到的警局,大概九点,潘起来我办公室说你王队让我前往案发现场,九点三十八分,我和潘起一起到了廊桥的案发现场。”他下车的时候特意看了下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顾鸢就在隔壁的审讯室,是刑侦处的另外两名警员给顾鸢做的笔录。
负责问话的是一名女警员,叫方方:“你和嫌疑人周砚是什么关系?”
顾鸢如实回答:“男女朋友。”
整个警局都知道周砚的背景,也都知道周砚的女朋友是顾氏企业掌权人,但真正见过顾鸢这张脸的,整个警局,也就禁毒二队周砚的那一行同事。
太温柔,太知性,那双澄澈的眸子泛出的每一束光都在传送着‘可信度满分’的信息。
可作为警察,审讯人的时候可不能只看长相。
方方又问:“4月14号,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嫌疑人周砚的?”
“六点半左右。”
方方问:“在哪?”
顾鸢直视方方的眼睛:“在我们家,悦澜湖山。”
方方的视线落在顾鸢颈间y型的吊坠上:“月湖澜山的业主是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这次,方方没有说嫌疑人三个字:“那周砚呢,他平时都不回自己的住处,都住在你那?”
顾鸢微微拧眉:“请问,这个问题和这起案件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吗?”她微微笑了笑:“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和周砚都是共有的。”
方方面色稍僵:“你们又没结婚。”
顾鸢看向方方警服上的编号,突然扬了一下眉:“可我们是必然会结婚的关系。”
有那么一□□味在燃。
方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看着温婉贤良的女人并不简单,眼神温柔,可作为女人的知觉,她莫名看到了一股危险。
旁边的警员捣了一下方方的胳膊肘。
方方收回眼神,起身离开审讯室。
王队还在问话,有人敲门,张川起身,开门出去。
过了两分钟,张川回来,和王队交换了一个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队继续问周砚:“为什么死者薛五会在现场留下你的警察编号?”
关于这一点,周砚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这需要你们刑侦处自己查。”
薛五是之前周砚他们队抓获的一起贩毒团伙的成员,整个贩毒团伙一共16人,成功抓获了14人,两人在逃,薛五就是其中之一。
王队又问了周砚几个问题,周砚都从善如流地回答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所有的时间和监控录像以及证人的证词都显示周砚没有说假话。
周砚出了审讯室,刚出审讯室没多久,等在走廊没走的顾鸢忙走过去:“没事吧?”
周砚微微蹙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鸢说:“四十分钟前。”
周砚在审讯室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时,方方从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顾鸢看过去,四目相对时,顾鸢笑了笑:“方警官,刚刚真是麻烦你了。”麻烦她问了一堆不该问的。
周砚的那张有些深邃的脸配着顾鸢一脸的温柔相,不说登对都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方没说话,匆匆瞥了一眼周砚后,擦过顾鸢的肩,走了。
顾鸢的眼神缓缓跟着方方的身影大概有七八秒的时间。
周砚就瞥了一眼:“怎么,刚刚是方方给你做笔录的?”
顾鸢扭头看她:“你认识她?”
周砚嗯了一声:“去年的集训,打过几次照面。”
“哦,”顾鸢笑了笑:“她还挺有意思的。”
周砚揽着她的肩,往走廊那头走:“怎么有意思了?”
顾鸢抬手摸了摸颈间的吊坠,突然说了句:“我想买个手链。”
“手链?”周砚看向她的手腕:“你不是不喜欢戴手链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鸢左手手腕带着手表,右手是一根黑色的皮筋。
她一边走,一边扭头,目光追着他看,眼底只容得下他的脸:“如果是你买的,我就喜欢,”她笑问:“你的工资发了吗?”
周砚每个月12号发工资。
周砚掏出手机,看信息:“发了。”
顾鸢挽着他的手臂,仰头看他,眼里有期待:“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好不好?”
直到听见那声“好”,她眼里才亮了另一束光,像是雨后的彩虹。
周砚用他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带着顾鸢在商场里买了一条很细的□□手链,对于固原来说,价格不贵,但是花了周砚半个月的工资。
回去的路上,周砚见她一直低头摆弄着手链,他不觉得那手链有什么特别,“这么喜欢吗?”
“嗯,”顾鸢的视线没有从手链上移开,“你看,”她把手腕抬起来,指着手链上垂下来的两颗“y”型字母:“和我脖子上的项链像不像同款?”
手链是顾鸢在那闷头选的,周砚刚刚都没细看,她这么一说,周砚算是明白了:“你是喜欢那字母啊?”
“对啊!”周砚的“砚”,“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突然顿住脚,头顶的太阳直射下来,打在顾鸢那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光,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短短的绒毛,周砚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目光与她平视:“顾鸢。”
他平时都是喊她鸢鸢。
顾鸢不由得一怔。
周砚眯着眼,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明目张胆的引诱:“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啊?”
顾鸢咬了咬下唇,转而又抿住。
她何止喜欢他的名字啊!
周砚的心思有时候糙,可有时候也细腻得不行。
“刚刚在局里,方方跟你说了什么?”虽然周砚是禁毒队的,办公大楼也和刑侦不在一栋楼,但毕竟也是一个大门进出。
方方暗恋周砚的事,整个刑侦处都知道,但是周砚不知,这事,还是潘起跟他提过一嘴。
顾鸢老实承认:“做笔录的时候,她问了不该问的私人话题。”
“什么样的私人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总结了一下:“她说,我们又没结婚,为什么住在一起。”
这么白痴的问题,周砚笑了下,“那你这个证人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她说完,周砚突然直起身,揽着她的腰,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了马路斜对面的一家婚纱摄影楼。他看着玻璃窗里的白色婚纱,顿了几秒,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陪我去局里请个假。”
“请假?”顾鸢问:“你下午有事吗?”
周砚双手搂着她的腰:“有两件很重要的事。”
顾鸢没懂,仰头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什么重要的事?”
周砚话里藏话:“必须有你参与的两件事。”
龚煦新学期的课程很少,王教授交给了他一项关于人工智能软件开发的项目,龚煦不需要管资金的来源问题,他只需要埋头做他最拿手的事。
而路斯越,在撂了路氏将近半个月挑子的一个下午被公司的几个董事会老人给请了回去。
路斯越心里清楚,若没有老头子的旨意,那帮猴精怎么可能会拉下老脸上门请她一个晚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没有推拒,毕竟是年薪几百万的工作,她还想着多存点钱留着以后跟她的小男友逍遥快活呢。
可时间一晃到了四月下旬,路湛霖那边太过风平浪静,这倒让路斯越惴惴不安起来。
路湛霖说过她和莫从渊的婚期是5月9。眼下,老头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路斯越也不知道那婚约到底退了没有。
若是路莫两家对外公开了婚期,那她的小男友可要受委屈了。
终于,路斯越忍不住了。
第4月28号这天晚上,路斯越拿着一份政府的招标文件,去了山水茗家。
路湛霖的精神头看着挺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茶。
路斯越没有直切她今晚来的主题,她把手里的招标文件放在茶几上,装作谈公事的样子:“两个亿不到,出多进少,赚取政府好感的的公益项目,投不投,你决定。”
反正她也就是个傀儡,以往,超过一个亿的项目,她也都会请示路湛霖。
路湛霖吹了吹紫砂杯里的香茶,没有抬眼,是淡淡的调子:“你拿主意吧。”
若是以前,路湛霖肯定会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或者:“董事会那边什么意见,”又或者:“先放那吧,我会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让她拿主意?
过亿的项目,她从来都做不了主。
老头子虽然让她坐上那个高位,完全是因为她是路家的独苗,虽说路斯越算不上经商的天才,但自小跟在路湛霖身边,学到的经商门道自然不止一星半点,她接手路氏集团的这几年,可谓是一点岔子都没出,眼前这个老头子,虽然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可丝毫没放权。
她正看着路湛霖出神,路湛霖突然一句:“听说你在夕柳墓地买了块风水宝地。”
路斯越皱眉,那块地,她是以顾鸢的名字买的,就是怕老头子知道。
路斯越没说话。
路湛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她:“买了多久了?”
路斯越把脸偏过去,看着对面墙上的名贵字画:“三年了。”
路湛霖把她的心思琢磨得透透的,他将眼底怒色压下,哼笑:“准备等我死,就把他们的墓迁一块?”
路斯越目光移到他脸上,那真是一张老奸巨猾,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的一双眼睛啊。
路斯越微微扬起下巴,丝毫不掩饰:“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她,话里有话,意味深长:“你很羡慕他们的爱情?”
路斯越的确是很羡慕,她不藏着掖着:“我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路斯越原名楚思柠。
“楚思柠……楚思柠……”路湛霖默念了几遍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爱的证明?”
路斯越眉头越拧越紧,她听得出老头子话里有话,她猜出大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第49章折下一身硬骨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路斯越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手段,她跟在路湛霖的身后,上楼去了书房。
路湛霖似乎早就猜到路斯越会来找他,他点开笔记本电脑,电脑一侧插着的蓝色u盘闪烁着红色的亮光。
七八秒之后,静谧的书房传出两个男人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千万,够吗?”
路斯越眉头拧了一下,看向靠着椅背的路湛霖。
“如果你愿意接受这笔钱,就请在这张纸上签下你的名字。”
录音里有十几秒的停顿,接着是一个让路斯越非常陌生的声音——
“思柠知道你来找我吗?”
“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钱,她会知道,但如果你接受了,我可以保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将近一分钟后,路斯越听到一句:“好,我答应你。”
路斯越双脚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一下。
路湛霖将电脑合上,一双眼睛直射路斯越的眼底,企图将她对父母爱情的美好幻想彻底撕烂:“你现在还羡慕他们的爱情吗?”
路斯越双手紧紧攥着,她垂下去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她咕哝一句:“骗人,”蓦地,她猛地抬头,眼底是灼灼的火光,她朝路湛霖大嚷:“你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不紧不慢地将u盘从电脑的usb接口拔出,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人做个鉴定,看看是否被动过手脚。”
“我不知道你之前查到的真相是什么,但我知道的绝对比你查到的要真实,”路湛霖重新靠向椅背,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知道什么,今天,你都可以从我这里知道答案。”
以前,路芝柠和楚越的事情,在他那里是禁区。
“答案”路斯越逼自己冷静下来:“我想知道答案的时候,你一个字都不准我问。”
现在却又这么好心要解开她心中的谜团?
“因为我从没想过你会走你母亲的老路!”提到路斯越的母亲,一直面不改色的路湛霖终于有了几分激动:“都说生了女儿要富养,从小到大,我都是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虽然他面对的是路斯越,但他说的却是‘你’。
路斯越知道,他是在说他作为父亲和自己女儿的过往。
“你母亲过世的早,我工作忙,我就把你带在身边,你窝在沙发里玩玩具,我就坐在办公桌前和别人谈生意,我怕你受委屈,那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想过再婚,可你呢?为了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穷小子,连生你养你的父亲都不要了!”
路湛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南墙的那扇窗户,“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做父亲的感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说完,路湛霖一个趔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红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胸腔里磨出一句:“你让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他一双苍老浑浊的眼里有眼泪涌出来:“你的绝情为什么只会用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双眼发涩,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路湛霖,一点都没有往日里的盛世凌人,倒像个被最爱的人丢弃的可怜孩子。
她看向桌上那个蓝色u盘,她还需要去验证它的真假吗?
她问:“那她为什么会在你面前自杀?”能让她母亲寻死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路湛霖抬头,眼底有恨意:“他拿着那1千万去投资,结果投资失败高额负债,他就对你的母亲说,是我耍的诡计。”
路斯越拧眉:“他不是答应你的条件了吗?既然答应了你,不就是愿意和我妈分手了吗?”她没理清这里面的逻辑。
路湛霖冷笑:“因为人性的贪婪,他不仅要我的钱还要你的母亲!”路湛霖大斥一声:“言而无信之人,何以托付终生!”
他再次起身,是告诫:“你记住,人穷志短这是至理名言!在金钱和诱惑面前,爱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在说路芝柠和楚越,也在说路斯越和龚煦。
路斯越后退:“龚煦不是楚越,他不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湛霖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路斯越脸色瞬变:“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路湛霖沉脸哼笑一声:“做让你死心的事!”
原本对自己的爱情自信满满的路斯越,在这一刻,怕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跪下,她红着眼喊了一声:“爷爷。”
路湛霖眉心一跳。
他这个外孙女可是一把硬骨头,从小到大,别说下跪,软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如今为了个小白脸,硬骨折了,膝盖不要了,路氏也不要了。
路湛霖心里很不是滋味。
路斯越跪在书桌前,看着路湛霖的眼神里,光影沉沉,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有惶惶不安,也有恐惧害怕。
她哽着声恳求对面脸色阴沉的老人:“我很爱他,您可不可以成全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试探他,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走您女儿的老路?”
说完,她眼泪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从没在路湛霖面前哭过。
虽说路斯越是他的亲外孙女,但因为他身上还流着楚越的血,所以路湛霖对她的爱很有限,打小,路斯越跟他就不亲,虽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六年,可用‘最熟悉的陌生人’形容他们却一点都不为过。
外头亮起了万家灯火,路斯越回到柏景雅筑,她站在楼下,看着二楼黑漆漆的阳台和几个卧室的窗户。
今晚,没人等她回家。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龚煦在七点发来的微信消息:斯越,我今晚要在学校和导师调试后台数据,不能回去了。
最近两个月,龚煦是真的很忙,一个星期大概也就只能回来一两次。
路斯越抬头,今晚也没有星星,浓云笼罩着黑漆漆的夜空,她想起路湛霖在她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不要追逐理想世界里虚幻的爱情,它会让你看清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她会看见吗?
夜半,路斯越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她看着手机屏幕里,和龚煦的微信聊天界面。
“斯越,午饭吃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不要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注意休息眼睛。”
“斯越,你到窗前来,看能不能看见我。”
“斯越,我买了西瓜,在冰箱里,你记得回家以后先拿出来晾一会再吃。”
“斯越,厨房里有牛肉粥,你记得喝。”
“斯越……”
“斯越……”
她裹紧身上的毯子,想到有一天的下午,那天,阳光明媚,她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路边的一个卖桑葚的老奶奶跟前蹲下来。
所有的水果里,路斯越最爱吃桑葚。
但她从没有跟他说过,可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后来,路斯越无意间看见了他手机里的备忘录。
那里记录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小爱好’
妹妹爱吃辣,但不吃辣椒。
妹妹爱吃毛肚,要很嫩很嫩的那种。
妹妹的酒量只有6两。
妹妹爱吃草莓尖尖。
妹妹不爱吃苹果、香蕉,但可以用嘴喂她吃。
妹妹不爱吃被盐水泡过的菠萝。
妹妹爱吃红烧肉的皮。
妹妹爱吃冻果冻。
妹妹爱吃鱼籽,但不吃鱼皮。
妹妹不爱闻栀子花香,但爱香水百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所有的所有,她从没有用嘴说给他听,可他却从和她相处的细节里发现,然后每发现一样,就记下来,记了那么多。
她明明比他大好几岁,可他却在备忘录里喊她妹妹,他从没有当面喊过她妹妹。
路斯越抹掉眼泪,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出龚煦的声音:“怎么还没睡啊?”
路斯越又抹了把眼泪,然后清了清嗓子:“你不是也没睡吗?”
她的鼻音被龚煦听出来了:“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路斯越嘿嘿笑了笑:“就是想你了。”
龚煦没说我也想你:“晚上别踢被子啊,万一感冒了,我就不亲你了。”他骗人,路斯越感冒的时候,他也照样亲她。
路斯越说了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立马听出了异常,以前他也故意这么说过,可是路斯越却囊鼻子就是要他亲。
“斯越。”
“嗯?”
他不在她的身边,看不见她脸上的情绪:“心情不好吗?”
路斯越又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没有,”她怕龚煦再问:“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困了。”
“斯越——”
路斯越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嗯?”
“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陪你的时间很少,再过一个多星期,这个项目就能收尾了,到时,我一定好好陪你。”
路斯越不敢多说一个字,怕他听见她哭:“嗯。”
“……那你先睡吧,盖好被子,家里有热水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杯水放在床头。”
“嗯。”
“……那你睡吧。”
“嗯。”尾音一落,路斯越就挂了电话,她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声被闷住,发出沉沉的抽泣声。
而龚煦呢,看着手机屏幕正发着呆呢,王教授一声:“龚煦。”
龚煦收回思绪:“来了。”
龚煦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两点半,王教授的办公室有一个小休息间,最近,他忙到深夜的话就直接睡在里面,可路斯越的那通电话让他很不安,他关上灯,锁好门,出了学校。
路斯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龚煦的怀里。
她仰着头,眨了眨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斯越扭头看了眼未闭合的窗帘,已经天光大亮了,她回过头,没吵醒他,重新把脸埋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老头子说的都对,就算一切都在老头子的预料之中,她也认了。
人性本就贪婪,他如果真的因为钱而离开了她,她也认了。
路斯越在心底嘲笑自己:路斯越啊路斯越,原来在爱情面前,你竟如此的卑微。
上午八点半,路斯越回了公司,龚煦回了学校。
两人出门的时候,路斯越抱了他好一会儿。
她把他抱得紧紧的:“龚煦,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不要老头子,不要路氏。”
那他呢,能不能也为了她什么都不要?
龚煦覆着她后脑勺的手轻轻揉着:“你可以不要路氏,但不能不要你爷爷。”
路斯越天真地想:他这样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钱不要她呢?
可路湛霖说,金钱和事业是男人与生俱来的野心,是被刻在骨子里的。
她不敢说太多,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对你来说,钱和我,哪个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都没想:“你。”
路斯越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
十点,龚煦正在王教授的办公室,放在口袋里的电话震了,龚煦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王教授,我接个电话。”他去了墙边:“喂?”
“我是路湛霖。”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第50章试探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路湛霖言简意赅:“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分钟后,龚煦气喘吁吁跑到门口,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他引到一辆黑色轿车前。
轿车的后窗玻璃降下。
路湛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座位上,被开了免提。
路湛霖没有绕弯子,他指尖夹着一张空白支票:“年轻人,我是个生意人,我希望我们都能直接一点,多少钱可以离开我孙女,”他将那张空白支票递出去:“你随便填。”
电话那头,路斯越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她双手抱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
龚煦沉默了好一会:“多少都可以吗?”
路湛霖笑了,拿眼尾睨他:“当然。”
他就知道,没有人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能拒绝诱惑的,那是因为诱惑的力度不够。
“路老先生,您有笔吗?”
路湛霖早就把笔准备好了,就在他的手里,他把笔递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的路斯越在听到那声‘你有笔吗’笑出了眼泪,是她太自信了,可早上的时候,他明明说她比钱重要的。
龚煦把填好金额的支票递给路湛霖。
路湛霖扫了一眼,当即脸色瞬变,他抬头,眼底眸色很深,带着不可置信的斥声:“年轻人,口气不小!”
龚煦反驳回去:“是您说我要多少都可以的。”
电话那头,路斯越拧起了眉头,龚煦是要了多少,竟然让老头子语气大变?
路湛霖脸色铁青,心里有怒火,但又无从发泄,毕竟是他给了他一张空白支票任他填的,可他没想到龚煦竟然填了……
路湛霖不由得数了数那一长串的0。
其实连龚煦子都不知道他填了多少个0。
路湛霖数了两遍才数清楚,一共21个0。
他嘴角抽了抽,气得想骂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怎么办,他压着心头的怒火,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值这么多钱吗?”
龚煦语速缓缓,说得郑重:“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他看着路湛霖那铁青的脸色,抿了下唇:“您有吗?”
路湛霖怒目而视:“你——”
他再有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试问,哪个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眼前这个臭小子哪是问他要钱,是逗他玩呢!
原本‘狮子大张口’的路湛霖转眼之间就被一头‘小狮子’咬了一口。
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可龚煦偏偏又来一句:“那等您什么时候能给我,再来找我吧。”他刚转身要走,脚步停下,他扭头,稍稍提高了几分嗓音,字字掷地有声,坚定且郑重:“当然,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斯越的事,或者伤了她的心,您也可以来的。”
他不卑不亢,一脸认真的表情,竟让路湛霖无以反驳。
他第一次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看着刚刚那个背脊挺直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的背影,满脸皱纹的他有丢了颜面的无地自容,他哼了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小时后,路斯越气喘吁吁地站在了王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王教授一个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女孩直盯着电脑前的龚煦。
“龚煦?”
龚煦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呢,他目光没有移开:“啊?”
王教授用手背甩了下他的肩膀:“是不是找你的?”
龚煦抬头看了眼王教授,然后顺着王教授抬下巴的动作看过去。
龚煦愣了一下:“斯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怎么——”
他话都没说完呢,就看见路斯越撇嘴了,接着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低头看她,笑道:“怎么了这是?”
路斯越瞥了一眼办公室里头的人,小声问:“那、那是你的老师吗?”
“嗯,是我的导师,”龚煦转身,跟王教授介绍:“王教授,这是我女朋友。”
王教授秒懂,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龚煦拉着路斯越的手,穿过走廊,下了楼梯。
五月的天,阳光温柔,风也温柔。
他们走在绿荫下的小道上,龚煦看着她脚上的拖鞋;“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路斯越低头,她今天穿了一件并不透视的裸色蕾丝衫,一条长到小腿的红色长皮裙,漂亮又妖娆,虽和这个校园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莫名让这个温柔的初夏增了一袭迷离的面纱。
她当时在电话里听见龚煦那声“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的时候,她就飙着泪跑出了办公室,至于脚上的拖鞋,她也是到了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才发现的。
路斯越停住脚,温柔的阳光漏过头顶的叶缝,几片斑驳的光影投到她的脸上,龚煦知道她怕晒,就往左移动了一步,光影就这么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把头仰起60度的角看着他。
“龚煦,”她来找他就是向他坦白的:“上午老头子找你,我是知道的。”
龚煦微微拧眉:“你知道?”
“嗯,”路斯越一边抠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纽扣,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昨晚去找他了,他跟我说了我父母的事情。”
龚煦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的情绪:“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吗?”
路斯越点头。
之前,路斯越在他面前说的是她查到的:母亲因路湛霖的逼迫而跳楼,父亲追爱割腕。
可事实却是,母亲因为爱人的背叛而跳楼,父亲因无法偿还巨额债务而以死了之。
是不一样,不一样到将她心里父母那份爱而不得的刚烈戳得稀碎。
龚煦把她的手握到手里:“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点了下头,两人往凉亭那边去。
凉亭里有两个聊天的女生,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捣了一下旁边的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在看见龚煦那张脸,瞬间站了起来,低头小跑着出了凉亭。
马尾女生在后面嚷:“嗳,你跑什么呀!”
路斯越扭头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满是月季的花园小道里的慌乱背影,她把头扭回头,试探又质问:“该不会是看见了你才跑的吧?”
龚煦拉着她坐到亭凳上,随口道:“是我们班的。”
路斯越秒懂,她哼哼:“喜欢你?”
龚煦没答她的话:“你接着说。”
路斯越没接着说,接着问了:“跟你表白过?”
醋坛子打翻了,扑鼻的醋味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看着她那有点恼又有点傲还带着点娇的脸,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路斯越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对,”说完,她还装腔作势地白了他一眼。
她刚刚还想着跟他道歉来着。
龚煦把她转过去的脸扳正:“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有人在嘴硬:“不知道。”
龚煦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很很宠溺的语气:“再说一遍。”
再说就再说:“不知道!”
龚煦扭头看了两眼旁边的小花园,没什么人,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到底知不知道?”
她一嘴硬起来就特别的可爱,像极了十七八岁把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女孩。
龚煦其实还挺喜欢她耍这种小性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瞄了他一眼,如果继续说不知道,龚煦肯定会亲她,路斯越可太了解他了,她就想让他亲:“鬼才知道!”
龚煦果真亲了她嘴里的鬼。
两唇相碰的时间很短,短到路斯越不满意,她伸着食指戳他的心口:“你昨晚回来都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万一我把你叫醒,你把我踢下去了怎么办?”他故意这样说,昨晚回去,他看见路斯越睡在床中央,右边的枕头湿了好大一块。
他猜得没错,她哭了。
路斯越扁着嘴反驳:“那你就压住我啊,我不就动不了了吗!”
“好啦,”龚煦言归正传:“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路斯越顿了几秒,接着之前的话题,把昨晚她和路湛霖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待路斯越说完,龚煦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路斯越不敢多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龚煦的袖子:“对不起。”
她脸上有愧疚,其实她也藏了一点私心,昨晚,她跪了路湛霖,求他不要试探,为什么求,因为她害怕,她害怕人性的贪婪会吞噬他们的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她又想知道龚煦在面对钱和她之间,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龚煦低着头,小拇指划剌着凉亭的木质栏杆:“所以你昨晚才会给我打那通电话,是吗?”
“嗯。”
“你怕我也像你父亲那样,是吗?”
路斯越没有说话,她不是默认,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不怕是假的,谁没有贪念啊,大部分人能抵挡住诱惑,是因为诱惑不够大,20多年前钱,路湛霖能开出一千万,现在,他就能开出一个亿。
想到这,路斯越突然笑了,她“嗳”了一声:“你在那支票上写了多少,我都感觉到老头子心里在犯哆嗦。”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数:“反正就写了很多个0,”但他猜,路湛霖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钱。
龚煦看着她那双略微带了点笑意的眼睛,“斯越,”他言归正转了:“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选择钱?”没等路斯越回答,他又苦笑着补了一句:“毕竟我是个没钱的穷学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点头。
龚煦眉头拧得很紧。
路斯越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们是面对面侧坐在亭凳上的,路斯越左臂支在木质栏杆上,掌心拖着下巴,似玩味似认真:“你没钱,但有爱,我没爱,但有钱,”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这五月的天,和煦而晴朗:“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昨天,她可没这么轻松,今天的一个上午,她都如坐针毡。
龚煦一语戳破她:“那你刚刚为什么说对不起?”她听得出来,她那句对不起不是代路湛霖说的。
所以,在某一刻,她是怀疑过的他的。
她不嬉皮笑脸了:“龚煦——”他表情很认真,路斯越不由得把手放下来。
“斯越,”他呼出一口气:“我是穷,但我想要的,包括想给你的,”他抬起双手:“我都会用我这双手去挣。”
“斯越,”他坦言:“当初因为你的身份,我退缩过,我害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在我们身上应验,可是后来,我想,我还年轻,我有一技之长,哪怕我给不了你最好的,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吃一点点的苦。”
路斯越眼底泛酸:“你别说了……”
可他要说:“其实你爷爷相不相信我,我没那么在意的,是你说的,是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彼此相信就好了,也是你说的,哪怕有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可以和你背道而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情绪有些激动,眼底微微泛红,他说:“路斯越,我不仅现在能做到,以后也能做到。”
这一句,是他对她的承诺。
“对不起。”她道歉,为她对他产生过的怀疑道歉。
“以后如果有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要相信我,”他喉间酸涩地问她:“好不好?”
路斯越红了眼,重重地点头,她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脸颊的那颗痣上,明明在她心里,父母的爱情气球破了,可龚煦刚刚的一番话竟让她幸存了一丝幻想:当初,楚越一定是爱路芝柠的,只不过他太穷了,他有金钱上的野心,大概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想给路芝柠更好的生活。
第51章沉沦
五月六号是路湛霖的八十大寿,五号晚上,在跟龚煦压马路的路斯越被路湛霖四个电话催到了山水茗家。
路斯越一进客厅就拉下了脸:“什么事,快说,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好家伙,经过那场试探,她现在是真的明目张胆了。
路湛霖跟没听见似的:“明天什么日子知道吧?”
路斯越知道,但她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莫家也会来人,到时,我会将你们的婚事公布给媒体。”他可不是商量的语气,是直接给路斯越下通知。
路斯越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副无所谓随你怎样的态度:“反正我不会嫁给姓莫的。”
路湛霖双手交叠搭在拐杖上:“路氏真的不要了?”
路斯越嘁了一声:“这话,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路氏,你什么时候要回去,我二话都不会有!”
路湛霖没恼,眼神幽幽地看向她:“那小子的前途,你也不要了?”
这话瞬间让路斯越脸色黑了个彻底:“你什么意思?”
路湛霖笑了笑,不疾不徐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她气起来,都想直呼路湛霖的名字:“你别欺人太甚!”她气地口不择言:“如果你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信不信,你让你灵——”余下的话都到了嗓子眼,又活活被她咽了回去。
路湛霖像是猜到了她想说又没说的话:“人死不过一堆白骨,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
路斯越双眼闪着火星子,蓦地,她想起龚煦对她说的一句话:哪怕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和我背道而驰。
那是他们的誓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眉棱一挑,笑了:“随你,你要是对我家那口子耍阴招,我们就离开兰城,“她看着墙上的山水名画,跟自言自语似的:“我家那个可有才了,你的财势也不过在兰城混混,我不信你的手能伸到全国各地。”
她这半年省吃俭用的,再加上以前的存款,可是一笔不小的金库呢,她可以拿出一大半的钱给龚煦创业,再留一小部分的钱给自己开个店,再不济,还有顾鸢在呢,顾氏企业的身家可一点都不比路氏集团差哪去。
她路斯越可一点都不怕没后路。
她晃悠着手里刚买没几天的700多块钱的黑色小包包,往门口去,边走边说着:“提前祝你八十大寿身体康健,明天开始,我就不去路氏上班了,”辞职信,她早两个月前就写好了:“今晚,留意下您的邮箱。”
她这么义无反顾、无所谓的态度让身后的路湛霖嘴角抽了抽,一口气堵在心口,路湛霖搭在拐杖上的手立马按住心口。
他那本就脆弱的心脏,真有一天坚持不住,也是被这个六亲不认的外孙女给气的。
别墅外,龚煦背身对着大门,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身后一声——
“宝贝儿!”
龚煦立马转过身去,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扑进了一团柔软。
路斯越神采奕奕的:“宝贝儿,你要怎么奖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还以为路湛霖妥协了他们的关系,刚想开口,就听路斯越说了句:“明天开始,我就是自由身了,我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了。”
前半句乍一听是好事,后面一句,让龚煦蹙起了眉头。
路斯越见他拧眉,不由得站直了身体:“你干嘛这个表情?”
龚煦试着问道:“你爷爷该不是把你赶出来了吧?”
虽然不是被路湛霖赶出来,但结果也没差,但她不喜欢龚煦现在的表情:“干嘛,你不高兴啊?”
“不是,”龚煦抿了下唇:“我是不想你和你爷爷闹什么矛盾。”
路斯越把手里的包包塞到他怀里:“那不然我回去,跟那姓莫的结婚得了!”说完,她作势要转身。
龚煦忙拉住她的胳膊,着急忙慌地喊:“我不许!”
路斯越偏过去的脸上,嘴角压着笑。
龚煦把她身子转过去,双手掐着她的腰:“你不许和别人结婚!”
路斯越哼哼,故作小姿态:“不和姓莫的结,那和谁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一个‘我’,把路斯越彻底哄到了,她抬了下眼皮,拿眼尾睨他:“干嘛,你这是要求婚吗?”
求婚……
反应慢半拍的龚煦在心里默念了两声后,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路斯越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低头看着单膝跪地的人,嘴都不利索了:“你、你干嘛?”
“求、求婚啊。”他紧张的都结巴了。
路斯越忍着笑意,嘟囔道:“你两手空空的求婚,鬼才答应你!”
是啊,他两手空空……
可是他现在没钱买戒指……
但是他有一个好消息还没告诉她,本来想着晚上回去再跟她说的。
他跪在地上没起来:“斯越,我有个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跪在地上征求她的意见,肩膀上该挂着一个女士包包,他这个样子,让路斯越莫名想笑。
“你要不要起来说?”
龚煦还迟疑了一下,但是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跟求婚无关,他还是站了起来。
他这边一站起来,那边就握住了路斯越的手。
他先问她:“你知道傅展初吗?”
“傅展初?”路斯越皱眉想了想兰城姓傅的,想了好一会,没想出来:“不是兰城的吧?”
“不是,是海市。”
“海市……”路斯越眼睛一睁:“光耀集团的傅展初?”
龚煦忙点了下头,眼睛也跟着亮了:“你知道?”
呵呵,光耀集团旗下的数字媒体在全国可是独领风骚,她当然知道,路斯越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怎么了?”
“傅展初也是王教授的学生,他上周刚从光耀集团辞去了执行总裁的职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还上了热搜,路斯越当时也看了新闻。
但龚煦还没说到要点上,路斯越仍一头雾水的,她是个急性子:“你说正题啊!”
龚煦哦了一声,立马说到正题上:“他辞去光耀的职务是准备自己开公司,今天上午王教授问我,愿不愿意入股。”
路斯越不可置信,声线都拔高了:“找你入股?”
“嗯,王教授——”
路斯越打断他,问他重要的点:“大概需要多少?”
龚煦愣了一下:“什么?”
路斯越跺脚,他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是不是都用在键盘上了:“入股不要拿钱啊?我问你多少钱!”
龚煦忙摇头:“不要钱!是让我技术入股。”
“技术入股?”路斯越有点不相信:“你们教授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路斯越!”龚煦认真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先是一愣,然后嘿嘿笑了笑:“怎么会,我这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吗,”她抬手摸了摸龚煦的头:“你太年轻了,这个社会啊,如狼似虎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你叼窝——”
他说认真的,她却一脸玩味,龚煦拿下他的手:“我这几个月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开发的那款软件,你知道傅先生有多赞不绝口吗?”
路斯越不笑了,微微伸了脖子:“你见到他傅展初本人了?”
龚煦点头:“你下午找我之前,他刚从我们学校走。”
看来是真的啊,路斯越歪着头看他,龚煦被她看地挠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龚煦。”
“嗯?”
路斯越感觉自己在做梦:“你、你掐我一下。”
龚煦才不舍得掐她,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亲得太轻了,路斯越指着自己的嘴唇:“你、你咬我一口。”
龚煦笑:“干嘛,你以为自己在做梦啊?”
对啊,她真的感觉自己在做梦,刚刚在身后的别墅里,路湛霖还拿龚煦的前途威胁她。
哼,傅展初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在海市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真不知老头子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她眼前的男人。
路斯越不由得后退一步,她再次打量起她喜欢到骨子里的小男友。
啧啧啧,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厉害,她路斯越的眼光怎么那么好呢!
龚煦见她后退,不由得上前一步,他小心翼翼的:“你、你干嘛。”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唯恐她离开自己,转身投进别人的怀抱里。
他搂住她的腰,让他离自己近一点:“路斯越,你等我,等我赚到第一笔钱,我就去买求婚戒指!”他怕她等不了太久:“先买一个小的行不行,等以后,等我再存一点,我再给你买个大的,”他还拿手比划了一下:“买这么大的!”
路斯越撇嘴,“那你可抓点紧,我今年都28了……”她可比他大了五岁呢!
龚煦开起了玩笑:“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你正好比我大六岁,我抱了两块金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刚想扬起的嘴角滑下去了:“我、我不是比你大五岁吗?”
龚煦:“……”糟糕,之前跟她报年龄的时候报小了一岁。
路斯越嘴角抽了抽:“你身份证呢!”
龚煦下意识的就按住了屁股后面的口袋,路斯越瞬间绕到了他身后,从他按住的屁股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
当路斯越看见他身份证上的出身年月日时,她呵呵了两声。
何止是大了六岁,是大了六岁还多半年!
“龚煦!!!”
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传来,龚煦抓着肩膀上挂着的包围着香樟树旁的小花园在跑,路斯越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喊:“你这个骗子!!!!!”
龚煦一边跑一边求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远处的别墅三楼窗户前,站着一个人,有淡淡的咕哝声:“像什么样子……”声音小的只有拂过窗台的微风才能听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蒋干带着刘律师到了山水茗家。
昨晚,路斯越甩着袖子从别墅里一走,路湛霖就给蒋干打了电话,那个时候,他正在气头上,他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拿着电话,对电话那头的蒋干咆哮:“明天,让刘律师过来一趟,我要改遗嘱!”
早在路斯越18岁生日那一天,路湛霖就立了遗嘱,等他百年之后,他名下的股份全部留给外孙女路斯越。
路氏集团,路湛霖占股77%。
路氏是他毕生心血,他怎么可能拱手捐出去。
蒋干带着刘秘书上了三楼书房,书房的门半掩着,蒋干敲了敲门:“董事长,刘秘书来了。”
路湛霖瞥了一眼门口,脸色沉下来:“我马上要去医院,明天再说。”
蒋干扭头,对刘律师说了声抱歉,再转身:“董事长,那我先送刘律师下楼,待会送您去医院。”
此时的路斯越刚被闹钟吵醒,龚煦六点的时候就走了,他开发的那款软件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路斯越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她发了会呆才掀开身上的毯子去了卫生间,正洗着脸呢,路斯越动作一顿,她现在已经是无业游民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早起什么早起,还上什么班!
她胡乱擦了下脸,滚回床上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而另一边,蒋干开着车带着路湛霖刚出小区,就听见后座传来一句:“去同辉大厦。”
蒋干看了眼后视镜:“董事长,不是去医院吗?”
后面传来一句低声斥责:“我今天八十大寿,去什么医院!”
蒋干:“……”他在心里嘟囔,是您自己说要去医院的好不好。
路斯越睡到了自然醒,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都十一点了。
她眯着眼,看见屏幕上有三条微信消息,脸部识别后,她点开微信,是龚煦发来的三条语音消息。
“斯越,蒸锅里有豆沙包,豆浆机里我打了红豆豆浆,你要是起晚了,就热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起来了吗?”
“小懒猪,都十点半了,还没起吗?”
路斯越闭着眼给他回了段语音:“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宝贝儿,你怎么不早点出现,早点出现,我就能多睡几年的美容觉了。”
昨晚,他们从一进门就缠在了一起,也不知缠到了什么时候,想到这,路斯越闭着眼又回了个语音:“宝贝儿,你都不累的吗?”
是不是年轻的男人都这么体力充沛呢?
路斯越在床上翻了个身,给顾鸢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路斯越急听见了汽车鸣笛的声音:“你不在家啊?”
顾鸢在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嗯,上午去公司处理了一点事情,怎么了?”
路斯越混着笑:“你家那口子呢?”她猜——
“他去梁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一猜一个准,路斯越问:“从今个开始,你要是没人陪,可以打这个电话,除了晚上,姐姐随叫随到。”
顾鸢笑:“怎嘛,你给自己休假啦?”
“对啊,”路斯越嘴角得意:“休了个大长假,姐姐以后就是个被包养的小贵妇了。”
顾鸢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路斯越回了个通俗易懂的:“我辞职了。”她蹬掉脚上的毯子坐起来:“中午我去找你去,你请我吃饭。”
顾鸢说了个好:“我在开车,那我们见面再说。”
“等等,我刚起来,你还是直接来我这吧。”
顾鸢说了声好。
二十多分钟后,顾鸢来了,路斯越已经洗漱好,因为要出门,她就画了个淡妆,当顾鸢看见她从衣帽间出来……
“你怎么这个眼神?”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自己:“怎嘛,不好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掩嘴在笑:“我怕咱俩出去,别人会觉得我带了个还在上学的妹妹。”
路斯越穿了什么,她穿了一条水洗蓝的紧身牛仔背带裤,还编了两个麻花辫。
路斯越两眼放光:“真的吗?”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她下午要去学校找龚煦,上次,她穿了一身正装去龚煦的学校,挽着龚煦胳膊的时候,可是接收到了很多‘古里古怪’的眼神。
顾鸢走过去,抬手支棱起她垂在两肩的小辫子,“我编辫子的技术还可以,要不要给你重新编一个?”
路斯越立马拉着她的胳膊去了卧室。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了门,顾鸢一会就送一个眼神到她的身上。
路斯越被她瞄的有点不自在了:“嗳,”她指了指自己:“你说实话,是不是和我这年龄不搭?”
顾鸢摇头说不是:“可能是看习惯了你之前的穿衣风格,突然间变了风格,就有点怪而已。”
路斯越跟她确认:“只是怪,不是不好看?”
顾鸢点头,然后问她的黑色包包:“你这包是新买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好看吗?”
“挺好看的,我最近也想买个黑色的小包。”
“要不要我把这家店的链接给你?”她警告:“不过你不许跟我买一样的款式啊!”她不喜欢跟别人撞同款。
顾鸢买包都是在店里买,以前,路斯越也在店里买,她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网上买的?”
“嗯,”路斯越把牌子报给她,然后坠了一句:“虽然说才几百块,但是我觉得质量真的超好。”
顾鸢不由得停住脚,“斯越,”她来之前路斯越在电话里说自己辞职了:“你缺钱了吗?”她以为路斯越买几百块的包是因为缺钱:“你要是缺,我这里有。”
路斯越缺屁钱,她白了顾鸢一眼,转而,她又掌心朝上伸出手,“先拿点来花。”
考验友情是否塑料的时候到了。
顾鸢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她的手心:“这是储蓄卡,你先拿着用。”
路斯越翻来调去看了看:“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去年公司的年底分红。”
路斯越咂了砸舌,然后把卡还给她:“拿回去吧,我要是缺钱,我男朋友会给我的。”说的好像她男朋友已经开始挣钱了似的。
顾鸢:“……”
路斯越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男朋友现在可是傅展初的合伙人,傅展初,知道吧?”
顾鸢:“……”
路斯越见她只眨眼不说话,干脆就把昨晚路湛霖找她以及龚煦跟她说的关于合伙的事情跟顾鸢全盘托出了。
顾鸢先抛开龚煦的事情不说:“那你爷爷今天的八十大寿你不去吗?”
“不去!”路斯越打开顾鸢车的副驾驶车门,坐进去:“去了,他万一真的把和莫家婚期的事情对外公开怎么办。”但是她这个当事人不露面的话,她猜想,路湛霖应该不会自打耳光。
车子驶出柏景雅筑,顾鸢开车目不斜视,问她:“那你以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路斯越之前就想过:“先休息一段时间吧,之前我和龚煦都忙,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我原本想,如果我真的从路氏出来,就自己开个公司或者开个店之类的,可昨晚我认真地想了一下,”她原本看着前面挡风玻璃的脸扭过来,看向顾鸢:“爱是需要花时间的,两个人都忙的话,就少了很多陪伴和相处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垂下头:“我不想那样。”
现在的路斯越已经不是以前的路斯越了。
“斯越,”顾鸢微微笑了笑:“你成熟了。”
路斯越原本的认真脸拉下去:“说的我好想以前很幼稚似的。”
“不是幼稚,”红灯,顾鸢踩下刹车,这才扭头看她:“以前的你只是看上去显得成熟,其实你孩子气很重,很多时候都是任性地做你认为对的事。”
都说爱情会让人变得幼稚,可爱情也会让人成长。
不管是好的爱情还是坏的爱情。
说完,顾鸢开起了似真似假的玩笑:“要不要来顾氏?”
路斯越想都没想:“不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绿灯亮,车子继续朝前行驶:“那等你休息够了,想来,跟我说一声。”
路斯越没答她的话,像是无意识地提了一嘴:“也不知老头子今天都是谁给他过寿。”
顾鸢笑而不语。
路斯越就继续自言自语:“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尽做一些让晚辈远离他的事情,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话落,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路总。”
“东西你给他了吗?”
“已经给了,董——”
“那行,我挂了。”
蒋干挂掉电话,把手机旁旁边,此时的他正坐在路湛霖的对面,陪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吃意大利面呢。
今天是路湛霖的八十大寿,路湛霖一边吃着他的‘意大利寿面’,一边抬眼瞥蒋干:“那个臭丫头的电话?”
“是的,董事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良心的!”说着,他斜着眼尾睨了一眼旁边立着的新的玉石龙头拐杖。
下午,顾鸢把路斯越送到龚煦的学校门口后就走了。
路斯越故技重施,猫着腰从保卫室的窗户下往里溜——
“嗳!”
路斯越身子一顿,默了两秒,刚想继续前进——
“嗳,说你呢!”
路斯越怂唧唧地扭头,看见了保安站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叉着腰,路斯越直起身,下意思就摸着她的两条五股麻花辫,捏着嗓子喊:“叔叔~”
‘叔叔’问:“学生证呢?又没带是不是?”
路斯越愣了一下,忙点头:“丢寝室了~”
‘叔叔’挥了挥手:“下不为例啊!”
路斯越咬着下唇,重重地嗯了一声后,飞奔进校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激动地起飞了,若照以前她的打扮,保安怎么可能给她放行!
路斯越低头看着自己那青春盎然的背带牛仔裤,握着拳头重重的一声“yes!!!”
当龚煦看见她那一身穿着后,也是张了张嘴巴:“斯越……”特别是路斯越那两条麻花辫,龚煦笑:“怎么跟个十八岁小姑娘似的。”
路斯越原地转个圈,一脸自豪:“刚刚保安就是被我这一身衣服和这两条麻花辫给蒙蔽了双眼!”
王教授不在,办公室里就龚煦一个人,他拉着路斯越坐到靠墙的沙发上:“从家过来的吗?”
路斯越摇头:“中午跟顾鸢去吃了饭,她送我过来的。”
龚煦问:“那你下午准备干吗?”
路斯越一脸茫然:“我来陪你啊!”
龚煦怕她无聊:“我今天估计又要忙到很晚,”但他说:“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路斯越不怕他忙了,因为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没事,你忙你的,我就坐这儿就行。”
可她坐这儿,他会分心:“待会儿,你就坐我旁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看了眼不远处的两台电脑:“行!”
这厢,路斯越闲的要死,那厢,路湛霖亲自接手了公司,虽然他没对外宣称路斯越辞职的事情,但公司上下还是有流言传进了路湛霖的耳朵。
路湛霖把蒋干叫到办公室:“那臭丫头最近都在干什么?”
蒋干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路总——”
“还路总,她都辞职了,还路什么总!”
蒋干低头,换了个称呼:“小姐——”
路湛霖磕着手里路斯越给他新买的拐杖:“她都不要路氏了,算哪家的小姐!”
蒋干挠头,默了几秒干脆道:“路斯越最近几天除了在柏景雅筑就是去她男朋友的学校。”
路湛霖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脸更黑了:“二十岁一无所有的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做我路家继承人的男朋友!”
刚刚他还说路斯越不是他路家的人。
蒋干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说:董事长,其实您二十岁的时候也……
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铺天盖地遮了满天的蔚蓝。
周砚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他皱着眉头稍微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嘴上也被贴了胶布。
他迷迷糊糊的记起来,在天台,他双手握枪与罪犯对峙的时候,他后肩中枪,不致命,只麻醉。
他还记得,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张脸。
对,是他见过的一张脸,那道眉骨上的刀疤让周砚印象深刻。
第52章周砚失踪
窗外的哗哗哗的雨声落得让人心烦,突然的一声雷响,顾鸢猛地睁开眼睛,她额头有薄薄的一层汗,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周砚朝她伸出沾满血的手:“鸢鸢……”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很久才平息,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过了许久,她才回了神,床头灯开着,她扭头看了眼时间。
三点十五分。
她重新闭上眼,可脑袋里那根紧张的弦绷着,怎么都睡不踏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来覆去很多遍之后,她坐起来,噩梦让她整颗心惴惴不安的。
周砚已经去梁县6天了,和以往比起来,时间不算久,可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过,她屈着双腿用双臂抱紧。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试着用甜蜜的回忆把刚刚做的梦碾碎,可梦里的片段不间断地在脑子里回转,将他们的甜蜜覆盖。
她开始心慌意乱。
就这么坐到了天光大亮,顾鸢拿起了脚边看了不知多少次的手机。
手机屏保的照片换了,是不久前,他们在婚纱影楼拍照间隙的自拍。
照片里的她一袭白色露肩婚纱……
电话一接通,顾鸢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方伯伯,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给您打电话。”
“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晚睡早起的。”
“方伯伯,您能帮我问问周砚在梁县那边的情况吗,我有点担心……”
“行,我来帮你问问,过会儿给你回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那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顾鸢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三分钟后,她手里的电话响,顾鸢几乎是立马就滑了接听。
“方伯伯。”
“鸢鸢啊,梁县那边——”
顾鸢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她语速慌张:“是、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根据监控录像,周砚是被两个男人劫走了,梁县那边已经在查了,你先不要担心,我这边帮你留意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我、我知道了。”她连谢谢都忘了说,耳边的电话缓缓从她的脸侧滑下去,她一直都沉着冷静,哪怕是多年前她深陷那场大火,她都没有害怕过,唯独周砚,能挑起她身体里的那根弦。
顾鸢左手缓缓覆在肚子上,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在冷静了将近五分钟之后,她的大脑开始高速地运转。
她想问题的时候下意识会蹙眉,她此时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梁县是个盛产葡萄的县城,家家户户几乎都有葡萄大棚,当地经济发展还不错。
顾鸢再次拨通方伯伯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伯伯,我知道不该过问警察内部的事情,但是您能不能帮帮我,我想知道周砚这次去梁县,是他们局里单方面的任务还是和梁县当地警方合作?”
对方给她的答案果然不出她所料,周砚是被临时调派过去的。
顾鸢起身走到窗前,她眼眸幽深地看着外面,满目的绿意盎然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捋着思绪:四月中旬,周砚被一起杀人案件陷害,四月底,她和周砚晚上在外面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尾随了他们一路,第二天,顾鸢就让人调出了监控录像,对方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见脸。如今不过半个月,周砚就被劫走了。
有一双手在有预谋地伸向周砚。
其实这些年,周砚因为抓毒,惹了不少道上的人,虽说有的会因为忌惮周家的势力而不会对周砚怎样,但这并不妨碍铤而走险的一拨人耍阴招,但是,谁动了周砚一下,顾鸢就会成倍地还回去。
她不仅要对方承受肉体上的疼痛,她还会让对方‘享受’金钱上的损失。
过去两年,兰城接到的26个藏毒制毒运毒举报电话,其中就有19个是顾鸢干的。
周砚是明面上抓毒,顾鸢是背地里‘抓毒’。
周砚是维护法律抓捕罪犯,顾鸢是打击报复伤害周砚的人。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性质不一样,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顾鸢那原本低垂着的眼皮蓦地掀起,她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总。”
顾鸢刚才突然想到:“这两年被我送进去的人里,最近几个月有谁出来了?”
“这我需要查一下。”
“你尽快,还有,你现在就赶到梁县去,”顾鸢将周砚的事情长话短说:“我大概三个小时会到。”
“好的顾总。”
梁县离兰城300多公里,开车最少要三个半小时。一个多小时后,顾鸢正开车在高速上了,架在中控台上的手机来了电话,顾鸢瞥了一眼,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说。”
原本那双好看的眸子,在听见电话那头的名字后,瞬间蒙上了阴冷的寒光:“我记得没错的话,他还有个儿子吧!”
电话那头,迟疑了两秒:“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顾鸢目视前方的双眼微微眯了眯,平日里温婉淡然的眉目此时笼着一层阴翳,她默念了两遍:“万友宁……万友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初万友宁因运毒被判入狱,那条线,周砚跟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可万友宁却用钱让团伙顶了他的罪,当周砚知道万友宁只被判了两年零两个月的时候,正在阳台浇花的他直接将手里的水壶摔在了地上。
后来,是顾鸢,用了警察不能用的手段,将万友宁暗藏的地下制毒工厂挖了出来,不过依旧可惜,被抓到的11个罪犯,没有一个人把万友宁供出来,不得不说,万友宁是个很会收买人心的主。
脚下的油门在缓缓往下压,仪表盘上的车速从140缓缓升到了180……
梁县在兰城的东北方向,顾鸢到了梁县不过十点,车子沿着省级公路又开了十几分钟,顾鸢瞥了一眼导航,然后在一个路边的二层小楼门口停下。
下车后,顾鸢看了眼周围,她没有进小楼里,而是往小楼后面走。
小楼后面是个红砖四合院,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便衣男子,为首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走上前:“顾总。”
顾鸢扫了一眼靠墙成排而站的一行人,问:“查到了吗?”
黑色风衣男子叫周奇,从那场大火后就跟着顾鸢了,他明面上是一家健身会所的教练,实际上是为顾鸢做事。
周奇:“范围锁定在西三环到花桥镇的小周庄一带,那边是乡下,很多监控都是摆设,还需要一点时间。”
顾鸢嗯了一声后又问:“那他儿子呢?”
周奇回答:“他儿子上的是一所私立高中,管理很严,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好等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顾鸢今天穿了一身咖色薄风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音调缓缓地下命令:“天黑之前,我要知道具体地点。”
“顾总放心。”
五月的庄稼地里,麦穗都黄了,看不到边的麦穗被风吹着朝着一个方向弯腰。
梁县的葡萄远近有名,每到夏季就会有不少慕名而来采摘葡萄的游客和买家。
而葡萄大棚都聚集在梁县的东南方向,小周庄的方向与之相反。
此时的周砚双手被绑在身后,他半靠着墙,喉咙里的干涩让他又吞咽了一下。
门嘎吱一声响,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双眼被蒙了黑布,只能捕捉到朦胧的光亮。
刚推开门的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他转身后接听:“说。”
电话那头报告:“来了,14个男人,1个女人。”
“这么快啊!”男人扭头看了眼屋子里地上的人:“这效率,可真是一点都不比警察低啊!”他扭回头,命令:“给我盯住了!”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收了电话,重新回了屋子里。
对方的脚步声很轻,接着男人的声音传来:“你老婆来了。”
周砚蹙起眉头。
男人背光的眼里浮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我们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只手突然半遮住眼前的光,周围下意识就侧了一下头,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下来,正值中午,刺眼的光束从敞开的半扇门刺了进来,周砚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
男人又伸手将他嘴上的黑色胶布撕掉。
当周砚看清男人的脸,他哼笑一声,喉咙因为干涩而略微有些哑:“还真是你。”
“哟,”万友宁扬了下眉:“周队果然是周队,不仅抓毒厉害,这猜人也一猜一个准吗?”
周砚蔑了他一眼:“你想报复就冲我来,别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无辜?”万友宁突然扬着下巴大笑:“她无辜?周砚,你在跟我装吗?”
周砚看着他那笑得狰狞的五官,未舒展开的眉心又紧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友宁笑完,双手提了提膝盖处的裤子布料,在周砚身边蹲下:“顾氏企业的顾鸢顾大总裁,”他冷笑:“你了解多少?”
周砚目光对他对视几秒后,万友宁先移开了眼,微微直了点腰后退两步,坐到一个小木凳上。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万友宁嗤笑:“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砚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没有问,他在心里算了下日子,记得没错的话,万友宁离出狱还有一个月。
临近出狱的时间,不至于铤而走险,那就是因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了。
周砚冷笑了一下:“你这刚出来,是过不惯外头的日子想再进去?”
万友宁仰头看着房顶的蜘蛛网,重重地“唉”了一声:“你们夫妻俩强强联手,可真是把我逼到了绝路啊!”
“绝路?”周砚掀着眼皮睨他:“是你自己给自己掘了个坟。”
“是吗?”万友宁收回扬起的下巴,看向周砚,他眉心拧着,问:“可你把我抓进去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贩毒了吗?就没人制毒了吗?还是说,你周砚因为抓了我就升官发财了?我进去的时候,你周砚是禁毒队的队长,现在我出来了,你不还是个破队长?”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好好当你周家的少爷不好吗,你至于跟我过不去吗,还有你老婆,至于把我赶尽杀绝吗?”
他原本是想挣得盆丰钵满,带着老婆儿子去国外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谁知现在,老婆跟别人跑了,儿子也不认他。
周砚懒得回答他这个幼稚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你把我抓到这,到底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什么啊?”万友宁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在空中晃了晃:“你不是个缉毒警吗,”他冷笑:“那你尝过这让人上了瘾就戒不掉的滋味吗?”
周砚眉心跳了一下,眼神扫过那个透明包装袋里的白色粉末和针管。
万友宁将袋子拿近周砚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周砚的脸:“我保证,你尝过之后就会理解我们这一行了,我不是万恶的源头,我是来解救你们的神灵!”
第53章顾鸢白切黑
万友宁将袋子拿近周砚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周砚的脸:“我保证,你尝过之后就会理解我们这一行了,我不是万恶的源头,我是来解救你们的神灵!”
一派胡言,荒谬至极。
周砚那深邃的五官因为面色深沉而紧紧地绷着。
万友宁那捏着袋子的手放下去,眼神玩味:“为了让游戏更刺激,我们来一场现场直播怎么样?”
周砚泛冷的眼神夹着火光睨向他,情绪涌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万友宁撇嘴耸肩道:“别激动啊,我就想知道,你们警局是不是人性化管理,”他停顿了几秒,笑道:“比如,像你们干缉毒的要是吸了毒,警局还会继续要吗?”
万友宁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讥笑:“一个瘾君子抓毒贩,传出去,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压下腰,一双黑压压的眸子盯着面色黑沉的周砚:“你说,你会不会把收缴的毒品据为己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眯了眯眼:“这就是你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简单?”万友宁哈哈大笑起来:“周砚,是你太小看了它还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啊?”
“你知道吗,这玩意真上了瘾,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了!”他笑得猥琐:“都说女人让男人有瘾,顾总那么美的女人,估计玩的次数多了,都不如——”
周砚怒吼:“万友宁!”他眼底有火在燃,一字一顿:“别让我从你那肮脏的嘴里听见她的名字。”
万友宁一点不恼,反而愈加兴奋了:“真想看看你跪在地上求我时的样子。”
求他?
周砚恨不得杀了他:“你做梦!”阿昏
“做梦吗?”万友宁直起身,眼神阴邪:“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腕上的时间显示两点十点,顾鸢脸上有压不住的急色,她刚要打电话给周奇,手机就震了。
顾鸢眼皮跳了一下,接通,她没有先开口。
“顾总,下高速的时候,有没有收到梁县政府的欢迎短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笔直地站在院子里,她面光而站,刺目的阳光打下来,将她的影子投至左侧方,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她拍了拍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男人立即会意。
顾鸢音色冷冷:“周砚呢?”
万友宁像是一点都不怕她通过手机通话而查到他的位置:“周队啊,就在我旁边呢。”
“我要跟他——”
“顾总!”万友宁打断她:“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要求。”
一声“鸢鸢。”
顾鸢眼睛立马红了,接着,她就听见了电话里传出的闷哼声,顾鸢大吼:“万友宁!”她慌了,“你别动他!”
万友宁一听,来劲了:“顾总,你、你是在求我吗?”
顾鸢问:“你要多少钱?”
万友宁咂嘴:“哎呀呀,你看看,顾总不提到钱,我差点都忘了顾总的身家。”可他却话锋一冷:“可我现在对钱没兴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来加个微信,接个视频怎么样?”万友宁那刚刚还沉下去的音调突然又扬了起来:“两年没见顾总的美人脸了,别说,真挺——”
嘴角流出血的周砚一声低吼:“万友宁!”
操作电脑的男人回头,做了个ok的手势,顾鸢看向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点,轻轻在桌上笔画了一个‘z’。
男人立即拿着电话跑了出去。
万友宁加了路斯越的微信后,开了视频。
“看见你男人了吗?”万友宁将摄像头对准了周砚,周砚看向视频。
“周砚。”
周砚没有说话,只对着屏幕轻轻摇了摇头。
万友宁将摄像头转换,对准了自己的脸。
顾鸢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金黄色的麦田,她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友宁笑咧着嘴笑:“我现在就是一个亡命徒,还能怎么样?”他话里混着不怀好意的笑:“顾总现在应该知道我的位置了吧?”
顾鸢看向屏幕里那张丑恶的嘴脸。
万友宁撇了撇嘴:“那来吧,我在等你呢!”
旁边,周砚在喊:“鸢鸢,不要来!报警!”
视频在晃,又是几声闷哼。
“万友宁!”周砚连续三声闷哼像一根根的针,刺向顾鸢的神经:“你别动她,我现在就过去。”
万友宁又用黑色胶布把周砚的嘴给封上了。
他警告:“你自己一个人来,别给我耍手段,”他抬起手,晃了一下透明袋子:“你要是跟我玩阴的,我保证,这里5克的毒品会瞬间打入你男人的身体里!”
顾鸢看见视频里的东西,目光骤变,她的眼神瞬间冷到极点,她眼底发红,强烈的毁灭欲和报复欲涌上来:“你敢让那东西碰到他一下,”她一字一顿:“我就让你的儿子百倍地吃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友宁的眼神瞬间变了:“你在威胁我?”
“对。”她就是在威胁。
顾鸢眼睛直射视频里的人,平时这么无害温婉的一张脸,此时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锋利的爪子。
万友宁被她的眼神怵到了,他气息凝滞了好几秒。
顾鸢看出他的迟疑:“放了他,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不然——”她突然微微勾起嘴角,笑意浅浅,和刚刚完全是两张面孔:“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点记仇。”
她何止是有点记仇,对伤害周砚的人,顾鸢从来都是数以成倍地还回去,为此,她触犯过法律。
万友宁回过神来,一脚把前面的椅子踹出两米远:“你他妈唬我呢?”
顾鸢轻笑:“有没有唬你,你敢试吗?”
万友宁当然不敢试,他老婆跑了,就一个儿子了,他会不会再次坐牢,又或者会不会死,都不重要,可他儿子……
万友宁看着视频里的那张美人脸,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提了声调,孤注一掷般:“顾总,那你敢试吗?”
顾鸢嘴角的笑意收了,眼神又阴又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失策了。
周砚是她的命,如今那个男人知道了她的软肋了。
可周砚是她的命,在这一秒之前,是她最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万友宁抓住她脸上骤变的表情:“周砚对你的重要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他做过的那些事,我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伤人有底线,断人胳膊断人腿,但绝不会伤人性命。
他还知道,她是个祸不及家人的主。
所以……
万友宁勾唇,笑了。
这场游戏还没正式开始,他就赢了。
万友宁将被踢翻在地的凳子拿了过来,他把手机靠着凳腿,立在地上,他走到周砚身边,蹲下身子,朝手机屏幕招手:“顾总,看得见吗?”
顾鸢盯着手机屏幕,大步迈出房门,两个男人跟出来,顾鸢上了车后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万友宁不疾不徐地解开白色塑料袋,说:“本来呢,还想让你亲眼看着的,但被你刚刚那么一激啊,我改变主意了。”他拿出针管,拔掉针头帽,看向歪在墙上,周砚的脖子。
他在不知死活地激怒电话里的人:“你说,我是打在他脖子的左面还是右面呢?”
周砚一双眼睛猩红地盯着面前的人,他情绪积压了很久,胸口在不断起伏。
万友宁眼底有疯狂:“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堂了。”他拿出那包白色粉末抖了抖:“注射吧,很多人都说这种方式更爽。”
可他一时大意,没带水,他环视了屋子里一圈,将手里的白色粉末甩在地上,骂了一句站起来,往外走。
周砚看着地上那包白色粉末,他蠕动被绑在一起的双腿,一点一点靠近,双腿屈起来了,他用脚后跟,将那包白色粉末用了力气在地上来回碾着。
一直注视着手机屏幕的顾鸢眼泪砸下来:“周砚……”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没有被打磨过,透明的方形薄膜被碾破,白色粉末撒了出来……
没等周砚将地上的白色粉末碾完,万友宁就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盛着水的瓶子走了进来,他大骂一声后,两个大步跨过去,他撕掉周砚嘴上的胶布,用手按住周砚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在地上。
他像个疯子一样咆哮:“你给我舔干净!舔干净!”
地上那一团白色周围被摩擦出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解气,他甩开周砚的脖子,将地上的粉末一点一点用指尖捻进水瓶盖里,然后,稀释,他吸了整整一管子,然后把他的袖子撸上去,强行将针尖扎入周砚的手臂,周砚一个翻身,还没来及推入的针尖将他的手臂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针管掉在了地上,针尖被摔弯了,万永宁气急败坏,拎起旁边的凳子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旁边的电话屏幕不知什么时候被卡在地上,顾鸢看着黑隆隆的屏幕,听着视频里一下又一下击打的声音,她的心像是被撕成碎片,她近乎咆哮地对开车的男人大喊:“快开啊!!”
村庄里的路不好走,很多都还是凹凸不平的土路,车子颠颠簸簸地开着,直到顾鸢听见周奇的声音,牵扯她心脏的那根神经终于断了,她双脚发软地靠到后座,看着手机屏幕。
也就半分钟不到,顾鸢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顾总。”
顾鸢猛地坐起身:“周砚呢?”
手机屏幕对准躺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半个身子躺在漏在地上的阳光里,他脸上有血,眉骨也伤了,嘴唇和鼻尖也破了皮,两条手腕处也是触目惊心的勒痕。
顾鸢看到的都是他的外伤,“周奇,他、他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周奇刚刚只是试了一下周砚的鼻息,很平稳,他猜应该只是被凳子砸晕了,但他不敢打包票:“顾总,你还要多久,周先生我是先让人送医——”
“不要!”她不知道他被注射了多少毒品,若是去了医院,被查出来,他就再也做不了警察了。
车子停在了一望无际的金色麦地旁,顾鸢趔趔趄趄地下了车,朝麦田里的一间小房子里跑。
她握着手机,一边跑一边对着话筒哭:“我已经到麦地了,周砚,我到了,我到了,你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黄色的麦穗在风里摇啊晃啊。
破旧的双开木门被猛地推开。
顾鸢两步跑过去,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她轻轻地晃了晃他。
“周砚……”
“周砚……”
周砚没有反应。
当顾鸢看见一米远处的针管时,短暂被无措和心疼压制住的怒火突然冲破了牢笼,她猛地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针管,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将弯曲的的针管扎入昏倒的万友宁的左颈。
周奇刚走过去弯腰要制止她,顾鸢却猛地一个起身,周奇那别在后腰的枪瞬间被顾鸢握在了手里。
她是祸不及家人,她是有底线,但她的底线还要看对方伤害到周砚的什么程度。
顾鸢手里的枪口直指着万永宁的心口。
周奇大叫一声:“顾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那双搭在地上的手,听到那声‘顾总’后,尾指微微一动。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微微涣散,眼里的光慢慢汇聚在一起,眼底逐渐倒映出她的影子。
那背影,那慵懒地束在后脑的头发,那咖色的发圈……
是他的鸢鸢。
他看着不远处的背影,缓缓抬手,声音无力:“鸢鸢。”
一声“鸢鸢”,让原本对准万永宁心口的枪口一抖。
顾鸢把头扭了过来,在接住他眼里那束光的瞬间,原本一身冷肃的她重新披上了温柔的皮囊,她看他的眼神里除了有对他的心疼,还有对她枪口下的人的恨意。
她回过头,手指扣到扳机上。
“不要……鸢鸢,”身后的人声音嘶哑而凄凉:“你答应过我的。”
她答应过他,不会因为他而脏了她的手。
可她的双手早就脏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胃里突然的一下翻滚,让她下意识捂住了嘴。
她差点忘了,她怀孕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
她现在是一个妈妈了。
顾鸢持枪的手臂缓缓下落,就在她转身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的时候,周砚突然伸出手臂,伴随一声:“小心!”
一声枪响。
第54章顾鸢背后大佬
一声枪响。
周砚抱着她原地翻滚两圈,他把她安全地护在身下,之前被万友宁用凳子砸过的头突然一阵晕眩,他罩在她身上的身体重重地压下去。
顾鸢眼底浮出慌色,歇斯底里地大喊:“周砚!周砚!”
眼里的火光造次凝聚翻滚,她用了力气,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周砚,她从地上起来,在确定周砚没有中枪后,她一步一步,缓缓走近被周奇再次制服的万友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捡起地上的那把95式手枪看了看,她哼笑一声,看向嘴角冒血的万友宁:“是周砚的枪。”
她冷笑一声:“为什么要逼我呢?”
话落,连续两声枪响,伴随着止不住的嚎叫声。
顾鸢看向他汩汩流血的两条大腿,拧起的两道弯眉舒展了。
隐隐,有警鸣声传来……
她朝周奇使了个眼色,周奇立马会意,他捡起被甩到墙角的枪,朝旁边的几个人挥了挥手。
顾鸢回到周砚的身边,她双膝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半干的血渍,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血痕,她低头,唇落在他破了皮渗出血的唇上。
她收起所有的乖张暴戾,眉眼变回了只有面对周砚时才有的温柔,她声音微颤地低喃:“对不起,我食言了。”
她眼泪落下来,砸在了周砚的脸上,她在笑着哭:“周砚,你要当爸爸了,”她笑得肩膀在抖,“我算了日子,应该是我们拍婚纱照的那天,”她伸手,掌心覆在他的脸上:“可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周砚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眼睑处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鸢鸢……”周砚无力地睁开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忙擦掉眼泪,弯下腰:“我在,我在。”
他刚刚听到了枪声,但他不确定,他跟她确认:“刚刚,”他喉咙干得发疼,他从昨天被□□击中后就没有进过一滴水:“是你开枪的吗?”
顾鸢眼神闪躲,却又不得不点头,但她着急忙慌地告诉他:“不会要他命的。”
但是会让他终生下不了地。
顾鸢想起来,“你的枪在这,”她刚刚就是用他的枪要了万友宁的两条腿:“你以后要把枪收好。”
警察丢枪要坐牢的。
他不可以坐牢。
周砚看了她手里的枪一眼,他猜测:“你刚刚是用这把枪吗?”
顾鸢点头:“我会跟警察说清楚,是我开的枪,跟你没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伸出微微发抖的右手:“枪给我。”
顾鸢把枪塞到他手里,周砚抬起另只手,一手握枪,一手撩起外套,将枪来回擦拭了好几遍。
“记住,刚刚那两枪是我开的。”
顾鸢怔住。
他声音又沉又哑:“记住我说的话。”
顾鸢懂他的意思了,可她却拼命地摇头:“不行!”
“鸢鸢!”
顾鸢依旧摇头:“若是被查出来,你就再也做不了警察了。”
“鸢鸢!”他眼底发红,唇在抖:“我喜欢做警察,可我更喜欢你。”他右手拿枪,左手覆上她的脸:“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我要做爸爸了,”他嘴角往两边轻轻地扬起:“是不是?”
顾鸢咬唇重重地“嗯”了一声,牙齿松开,下唇有重重的一道白痕:“你要做爸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对不起”:“还没来得及娶你,就让你先做了妈妈。”
顾鸢摇头在笑:“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突然,她眸光一闪,她慌忙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
顾鸢的电话刚挂,警察就来了。
顾鸢没等周砚开口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身上。
顾鸢被警察带走了,周砚被送到了医院。
周砚的检查结果呈阴性,他不理头上裹着的纱布就强行出了院。
他站在医院门口给万律师打了电话。当他得知顾鸢被羁押回了兰城,周砚直接包了辆出租车往兰城赶。
到兰城警局门口,已经是晚上十点。
周砚下车跑过去:“万律师!”
万律师伸手与他礼貌握手:“周警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我周砚就行,”周砚言简意赅:“鸢鸢怎么样?”
万律师说:“顾女士已经做了孕检,明天上午我会来办理取保候审的手续。”
可万友宁伤得很重,周砚有点担心:“我怕批不下来。”
万律师似乎很有把握:“周先生放心,都已经打点好了。”
周砚微微蹙眉,他没太明白万律师所谓的‘打点好了’是什么意思。
万律师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这是顾女士让我给你的,说让你一回兰城就打这个电话。”
那是顾鸢嘴里方伯伯的电话号码。
周砚接过他手里的纸条,说了声谢谢。
万律师看着他头上的纱布:“周先生,你自己也注意身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周砚点头:“您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走万律师,周砚再次看向纸条上的一串号码,他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对方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是周砚吧?”
周砚的眉头没有松开,他听得出对方是一个老者:“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方显祖。”
周砚猛地一怔:“方、方厅?”
方显祖笑道:“就别方厅了,我都下来好几年了,你就跟鸢鸢喊,喊我一声方伯伯就行。”
周砚乖乖喊了声:“方伯伯。”
方显祖问:“现在有没有时间啊,来我这一趟。”
周砚当即懂了他的意思:“那麻烦您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初夏的夜晚,坠了满天的星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在方显祖那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出了楼道的单元门,他摸了摸口袋,没有烟。
方显祖住的小区是个机关宿舍,里面住的大多是机关干部,出了大门右拐就是一家小型便利店,周砚进去买了包烟,他站在门口,拆开烟盒才想起来忘了买打火机。
他又进去买了个两块钱一个的打火机。
他蹲在便利店对面的绿化带旁,一口接着一口抽着指尖的烟。
对面便利店投出来的光打在他满是伤的轮廓上,在他的眼睫下落下了灰色的影。
今晚没有风,白色的烟雾将他缭绕,久久未散。
方显祖的话在他耳边回转:
“我和鸢鸢的渊源来自七年前,当年,犬子在b国上学,在银行取钱的时候碰到抢劫,很不幸,他被劫匪劫持成为人质,鸢鸢的父亲出手相救被劫匪杀害,她母亲也跟着一起落了难,犬子的命是保住了,可鸢鸢却从此没了父母。那孩子善良,没有因此怨恨我们一家,逢年过节的时候,还都会来看望我这个老人。”
“五年前,鸢鸢遭遇了一场绑架,绑匪向她二爷勒索五千万的赎金,顾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愿意拿钱去救她,她被锁在仓库里,自己放了把火,命硬啊!后来她找到我,问我关于你的情况,我才知道原来是你把她从那场大火里救了出来。”
“再后来,我们一家和鸢鸢的关系因为你,就走得更近了,你每次出任务,她都会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她遇到棘手的事找达达,就是犬子,达达也会帮她调全城的监控。我们一家也算是因为你们,做了很多踩线的事,所幸她做事小心谨慎,没有捅出什么篓子,这两年还帮着你们禁毒大队,掀了很多毒品的窝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鸢鸢那孩子,为了你,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取保候审的事,你就放心吧,对方会卖我一个面子的,但是一年后,她还是要走这一趟牢狱之灾,至于她会在里面呆多久,虽然你的证词很关键,但你们的关系在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砚耷拉着眼皮,盯着地上的四五个烟头,薄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部轮廓,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呛人的尼古丁直吸进肺,他喃了一句:“顾鸢,真不知道是我栽在了你手里还是你栽在了我手里。”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路斯越握着电话从医院的vip病房跑向电梯。
“龚煦,你找到了就赶紧来医院,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路湛霖昨天上午心脏病发,进了医院,今天上午九点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龚煦刚到山水茗家大门口:“你去哪?”
“顾鸢经局子了,刚刚周砚才跟我说。”
龚煦一愣,而后立马说:“那你赶紧去吧,我拿了衣服就回医院。”
路斯越赶到警局门口,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周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嘟囔一句:“怎么又是头受伤!”
周砚昨晚没有回悦澜湖山,他在便利店蹲到夜半就来了警局,就这么在警局门口坐了一夜。
路斯越走过来,瞥了眼他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身上那脏兮兮的黑色风衣,又看了眼他脚上那双驼色的切尔西短靴,短靴前头的鞋皮都被磨掉了好些,还有他头上的纱布……
蓦地,周砚抬起头,看了路斯越一眼。
路斯越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她没看错吧,眉骨青了一块,鼻尖结了褐色的痂,还有那嘴唇……
幸亏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不然,就他这一脸的伤,还有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周砚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不用来这么早,还没上班呢。”
路斯越从没见过这么颓丧的周砚,她皱着眉问:“电话你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周砚觉得一句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就言简意赅:“鸢鸢怀孕了。”
路斯越眼睛瞪得大大的:“怀、怀孕?”怀孕了不该在家躺着,或者、或者去医院检查,怎么,怎么就进局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踢了下他的脚尖:“你能不能别说半截话?”
周砚移了下脚:“她为了我,开枪断了对方两条腿。”
路斯越:“!!!!!”
周砚没去看路斯越那一脸惊愕的表情,垂着头继续说:“今天上午万律师过来给她申请取保候审,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批下来,”他这才抬头:“我上午还有其他的事,她就你一个好朋友,我怕万一她出来了,我不在……”
路斯越问:“你这次办案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周砚“嗯”了一声。
路斯越扬了下眉,那就难怪顾鸢会进去了。
可上午路湛霖还要手术,“行,你要有事就先忙你的,”路斯越问:“是在东二环那个看守所吗?”
周砚点头。
“我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默了几秒,周砚说了声:“谢谢。”
路斯越嘁了一声:“鬼要你的谢谢,以后孩子生下来,要认我做干妈!”
说到孩子,周砚那沉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微微弯了下嘴角,说了声:“好。”
八点,万律师准时来了警局,周砚微微弯了下腰:“万律师,麻烦您了。”
万律师微微点了下头:“那我先进去了。”
周砚看了眼时间,扭头对路斯越说:“那我先去队里了,”他有点不放心:“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路斯越挥了挥手:“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周砚走了,路斯越拿出手机,给龚煦打了个电话。
龚煦正站在病房门口呢:“斯越。”
路斯越问:“你在医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扭头,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我在。”
“老头子醒了吗?”
龚煦没说路湛霖把他赶出来了:“已经醒了。”
“嗯,”路斯越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红艳艳的五星红旗,想到顾鸢为了周砚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她突然有些惆怅:“龚煦。”
“嗯?”
路斯越在脑洞:“要是有一天,我被坏人打了,你会帮我打回去吗?”
“会。”
路斯越撇嘴,答得倒挺快,明明之前他自己都是被打的份:“我给你报的散打培训班,你有时间要去上!”
不学点功夫,怎么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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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越。”
“嗯?”
“别人欺负我可以,但是欺负你不行。”
路斯越突然笑了一下,这点,他倒是和顾鸢有那么点像。
她想起有一次,她问顾鸢:“人家这是惹了他,要是惹到你,你是不是要把人家大卸八块?”
顾鸢一脸认真地回答她:“惹我可以,但是不能惹周砚。”
这短护的,以前路斯越真心觉得没必要,可现在,她突然觉得被护短的那个人真是幸福。
“斯越,”龚煦问:“待会儿,你回来吗?”手术要家属签字的。
路斯越估计自己应该赶不过去:“有你这个准孙女婿在呢,还不够代表我啊?”
龚煦不由得又扭回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正好里面的蒋干也在看他,龚煦收回视线:“我知道了,我会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点半,万律师从楼上下来,路斯越忙从门口迎过去:“万律师,怎么样?”
万律师回答:“明天上午缴纳保证金后,顾女士就可以走了。”
路斯越舒了一口气,她忙拿出手机,把万律师的原话用短信发给了周砚,发完短信,她跟万律师确定了一下:“那现在呢,我还要去看守所吗?”
万律师说不用:“你去了也见不到她。”
对方话音一落,路斯越连句再见都没说,拔腿就跑。
路斯越赶到医院,路湛霖已经进手术室了,龚煦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斯越。”
路斯越额头都冒汗了,她着急忙慌的:“怎么样?”
龚煦抬手把她的汗擦掉:“刚进去没一会儿。”
路斯越瞥了眼不远处的蒋干,微微压低了声音问他:“手术同意书上的字是谁签的?”
龚煦抿了下唇:“是你爷爷。”
路斯越也猜到了,她垂着眼哦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她声音低低的:“他有没有骂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骂了,路湛霖骂了一句:没良心的东西。
但龚煦从山水茗家给路湛霖拿了换洗的衣物回来后,就被路湛霖赶出了病房,他没听见。
龚煦岔开话题:“顾总那边怎么样?”
“没事,明天就能出来了。”想到顾鸢怀孕的事,路斯越提了一嘴:“我就快要做妈妈了。”
旁边坐着的蒋干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扭头看向他们。
龚煦先是一愣,转而目瞪口呆地看向她的肚子,他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没说出话来。
路斯越本来是想说‘我就快要做干妈了’的,可一时嘴快,那个‘干’字就没带上,可她看见龚煦那呆若木鸡的表情,瞬间就没心情去解释了,她黑着个脸,提高了音调:“干嘛,你不想负责啊!”
龚煦忙摇头,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是!”
他不是不想负责,就是太突然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路斯越对他的表情不满意,极其的不满意,她倏地站起来:“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她就跑了。
龚煦立马追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椅子上的蒋干一拍大腿!
最近,蒋干可真的是被路湛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弄的要疯掉了,他自言自语道:“这个孩子可来的太是时候了!”
第55章周砚脱下警服
龚煦追到了电梯门口,等电梯的人都在排队,龚煦站在路斯越的身后,扯了扯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别生气呀。”
路斯越抽回胳膊哼哼。
龚煦低头,附她耳侧:“早上有没有吃饭?”
没吃早饭的路斯越继续哼哼:“吃过了!”
龚煦站在她身后抿着唇在沉默,他在想要怎么哄她。
路斯越呢,噘着嘴,心里在咕哝:怎么不继续哄了呀,再哄两句,我不就——
“斯越,你户口本在哪?”
路斯越扭头看他,怔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问:“在你那还是在你爷爷那?”
“干嘛?”路斯越猜:“你、你该不会……”要和她领证吧??
没等龚煦开口,路斯越就皱着眉问:“因为我刚刚说你不负责,所以你现在要对我负责了?”
路斯越哼哼:“不用勉强,你不想要,我打掉不就行了!”
前面的一个女人扭头。
龚煦急了:“不许打掉!”
路斯越继续哼哼:“你放心,我不会用孩子束缚你的。”
前面的女人给了龚煦一个万分鄙视的眼神。
龚煦:“……”默了几秒,他突然拉着她的胳膊离开了排队的人群,他把她拉到了楼梯通道里,他把她抵在墙角:“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要孩子了,我也从没想过孩子会束缚我!”
路斯越哼唧一声把脸偏过去。
龚煦把她的脸扳正:“路斯越,你是不是不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不是不信他,是不满意他之前的表情:“人家男的听到自己老婆怀孕都高兴的要死,你呢!”
她自己也说是人家的老婆。
龚煦扑哧一声笑出来,路斯越眉头拧得紧紧的:“你笑什么笑!”
龚煦不笑了,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要不要做我的老婆?”
路斯越:“……”
他追问的本领又开始了:“要不要?”
路斯越矫揉造作地推开她,刚抬起一只脚,就被龚煦拢怀里了:“路斯越,我想让你做我的老婆。”
路斯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抿住了想往上跑的嘴角。
“也想让你给我生孩子。”
“我刚刚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那样。”
“我想和你结婚不是因为你怀孕了,我是一直都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钱买戒指,也没求婚,虽然她不缺钱,可是他是个男人,即便她不需要他养,可他也要有养得起她的资本。
路斯越成功服软了,可她并没有怀孕了,好气哦,她之前从没想过怀孕这档子事,现在突然就想怀孕了。
特别特别想。
“龚煦,”她扁着嘴坦诚:“我没怀孕。”
龚煦愣了一下,松开她:“怎、怎么又没怀孕了?”他现在的表情和刚刚在手术室门口如出一撤。
路斯越叹气:“是顾鸢怀孕了。”
龚煦眨了眨眼。
路斯越噘嘴:“我刚刚是想说我要做干妈了。”
龚煦:“……”
路斯越故意似的:“你现在有没有松一口气?”
松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现在很失落好不好?
“斯越。”
路斯越仰头看他:“嗯?”
“要不,我们也要一个吧。”他之前也没想过孩子这档子事,可经过刚刚,他突然对孩子产生了渴望。
路斯越哼哼:“我们都没结婚,要什么孩子!”
龚煦失失落落地低头哦了一声,对哦,他们还没结婚呢。
路湛霖的心脏搭桥手术持续了六个多小时。
下午三点半,路湛霖被两个护士从手术室里推进了icu。
虽然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可路斯越还是想留在医院,她让蒋干回家,然后和龚煦坐在病房里的沙发里等着。
翌日早上七点半,周砚站在了警局门口。
刚过八点,警局一上班,周砚就去交了保证金,他签完字后就开车往东二环的看守所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点的时候,路斯越给周砚打了个电话。
“顾鸢出来了吗?”
周砚:“还没有。”
“那我现在过——”
“明天吧,等她出来,我要带她去办点事。”
“哦,那回头我再给她打电话吧。”
直到十点,顾鸢才从里面出来。
“鸢鸢。”
顾鸢还穿着那天的风衣,她头发有点乱,身上的风衣有很多褶皱,她双脚定在那儿,在对上周砚的视线后,她的嘴角才弯了稍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没有用跑的,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他右手覆在他的后脑勺上,“对不起,”他说:“让你受委屈了。”
顾鸢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周砚,我想回家。”
“好,”周砚应她:“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顾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周砚把车停到路边,把她一直紧攥的手握住。
顾鸢看着他的手面,没有抬头,她现在有点慌,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了。
她不确定,不确定他在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之后,会不会怪她,会不会看不起她。
其实她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没有那么善良,她也会做一些触及法律的事。
“鸢鸢,”他从她低垂的眼睫看得出她惶惶不安的内心:“对不起。”
顾鸢扭头看他,只见周砚打开中控扶手台,从里面拿出两个紫红色的小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户口本,他和她的户口本。
他说:“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顾鸢表情怔住,眼里除了有惶惶不安,还有诧异。
“做我周砚的老婆,”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好不好?”
毫无预兆的。
顾鸢以为他会问她什么的,可他什么都不问,还要和她去领证结婚。
顾鸢看着他的脸:“周砚,”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想清楚了吗?”
“不需要想,”他说:“从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提前在我的户口本上落了户。”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去管她的可是,“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就去民政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睛红了,眼泪溢满了整个眼眶,她重重地点头:“好。”
十一点,他们到了民政局,整个流程办下来二十分钟不到。
他们一人手里一个小红本站在民政局的门口。
周砚把她搂进怀里:“鸢鸢,再跟你说一件事。”
“嗯。”
他说:“我已经把辞职申请递上去了。”他做警察已经超过了最低服务年限,可以辞职了。在写那份书面申请的时候,他怪过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职业,她怎么会脏了手。
顾鸢从他怀里挣开:“你——”
周砚把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怀孕十月,每一次产检,到胎动,到宝宝出生,我都会陪着你。”
过完这一年,他们就要分开了,他不知道他们会分开多久,所以他现在特别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眼泪掉下来,哽咽着:“可你那么喜欢做警察。”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掌心托起她的脸颊:“我说过,我更喜欢你。”这句话,他也回过她很多次。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周砚只喜欢她在床上哭,除此之外,他不喜欢任何时候她眼里的泪光。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他用很轻的声音命令她:“不可以哭。”
可她很担心:“周砚,”她抽抽噎噎的:“以后我不在——”
他捧起她的脸,把她余下的话用唇堵住了,他的吻一点都不轻,可睫毛落下的影子却很温柔。
她不在的时候,他就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然后……
等她回家。
路湛霖在icu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早上,他被推回病房。
路斯越和他还不说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气管插管都被撤掉了,他看着路斯越和龚煦两个人在病房里忙来忙去地转悠,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蒋干呢!”
蒋干要是在,估计他早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路斯越不理他,拿着水瓶出去了,龚煦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回答他:“蒋先生说下午会过来。”
这时,医生进来了,龚煦忙跑到床边,等着医生的吩咐。
“病人从今天开始可以少量进水了,饮食也可以慢慢恢复,这几天先吃流食,以后的饮食也要多摄入一些蔬菜和蛋白质,太油腻的不要吃,还有酒,一滴都不能喝。”
龚煦忙点头:“我知道了。”
路湛霖眼神从医生身上转到龚煦脸上,他在心里哼哼:献殷勤,非奸即盗!
医生一走,龚煦就弯腰问他:“路爷爷——”
路湛霖直接喝住他:“谁是你爷爷!”
龚煦刚弯下去的腰直起来了,他不说话了,他抿着唇去了沙发那儿,整理沙发上的被子,昨晚,他和路斯越就是窝在沙发上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莫五分钟的功夫,路斯越提着茶瓶从楼道那头的开水房回来了。
她把茶瓶放下后就跑龚煦面前噘嘴了,她把手伸给龚煦看。
龚煦见她左手虎口处通红一片,忙问:“烫到了?”
路斯越“嗯”着点头,捏着嗓子:“好疼。”
龚煦拉着她进了卫生间,把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
外面的路湛霖竖着耳朵听——
“以后的水我去打就行了。”
“会不会起泡啊?”
“应该不会,还疼吗?”
“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会摸点牙膏在上面就不会疼了。”
病床上的路湛霖撇了撇嘴,心里哼哼:也没见你跟我说话用这个腔调,没良心。
路湛霖那往下撇的嘴角刚要收回来,又听见——
“刚刚医生来说你爷爷可以吃饭了,我等下回去煲点粥过来,他有什么忌口的吗?”
“他不吃葱,鸡蛋的话不喜欢吃溏心的,其他也没什么忌口。”
“好,那你呢,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你就给他做吧,我们去医院的餐厅吃点就行。”
“好。”
病床上的路湛霖又哼哼:我还不吃茄子!没良心!
龚煦回柏景雅筑煲粥去了,病房里床上躺一个,沙发里窝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时不时地拿眼尾睨她,路斯越可好,低头玩手机,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路湛霖想咆哮:真不知你来医院是干嘛的,玩手机吗!!!没良心的!!!
十点的时候,蒋干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蒋干的爱人。
寒暄过后,蒋干弯着腰在路湛霖耳边低语,路湛霖当即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什么时候的事?”
蒋干压着声回答:“就前天您手术的时候。”
路湛霖扭头看向路斯越,可惜路斯越赤着脚半蜷在沙发里,路湛霖看不见她的肚子。
到了中午,龚煦提着两个保温桶来了。
从龚煦一进病房,路湛霖的视线就盯在了他身上。
路斯越从沙发上起来,路湛霖见路斯越站起了身,那一直盯着龚煦的眼神就落在了路斯越的肚子上。
龚煦把保温桶里的粥倒在了碗里,路斯越早上没吃饭,她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煲的是牛肉粥,牛肉切的很碎:“你也喝一点,我煮的多。”
路斯越摇头:“给他喝吧,”她去拧另一个保温桶:“这里是什么?”
“那里是炒饭,是咱俩的。”
龚煦端着粥碗,扭头看了眼路湛霖,好巧不巧的,路湛霖也在看他。
两人瞬间一起别开了脸。
“斯越,”龚煦压低声音:“是你端过去还是我端过去?”
路斯越拿劲:“你去。”
龚煦又悄咪咪地移了下眼神偷瞄了一眼,默了几秒,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也不敢喊‘路爷爷’了。
他本来想把病床上的餐板抽出来的,但是想到路湛霖做的是开胸手术,他还是端着碗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路湛霖用眼尾睨他,想说不吃的,可是他饿,他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了,就靠着那营养液挂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粥很香,盖子一打开的时候,他就闻到了。
从来都是他用五斗米让别人折了腰,如今……
他清了清嗓子,目视前方:“我自己吃。”
可是粥很烫,碗底也很烫,龚煦拿着汤匙:“我喂您吧。”
已经开始吃炒饭的路斯越扭了个头。
路湛霖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没让别人喂过饭,他看了一眼手面上的还在打点滴的针管,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抿着的唇,乖乖伸了头,张了嘴……
龚煦做饭的手艺是真的好,这点,路斯越不知夸过他多少次。
路湛霖把那一小碗不稠不稀的粥喝了个干净,他还意犹未尽似的,裹了裹舌头。
龚煦用的是巴掌点大的碗,他知道路湛霖没吃饱:“医生说您一下子不能吃太多,最好少吃多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湛霖咂了咂嘴没说话。
龚煦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吃自己的饭了。
路斯越嚼着嘴里的炒饭,朝龚煦伸了个大拇指。
下午四点的时候,龚煦又回去做饭了。
路斯越不是个轻易服软的性子,虽然她一直待在病房里,但她不理路湛霖。
路湛霖呢,也不理她。
路湛霖中午没吃饱,眼见着天都快黑了,龚煦还没来,路湛霖往门口瞅了好几眼。
一直到七点半,龚煦才提着两个保温桶跑进来。
路湛霖那黑着的脸在看见他手里的食量,终于消了一点。
路斯越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桶,看见他满头的汗:“怎么热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晚上,医院家属特别多,一楼电梯排了很长的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着胳膊胡乱地把汗擦掉,没说自己是爬楼梯上来的:“等急了吧?”
半个小时前,龚煦临出门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短信。
路斯越摇头:“不急,我怕你骑车,就没给你打电话。”
两个饭盒里,一个是排骨玉米粥,一个是栗子红枣小米粥。
排骨玉米粥是路湛霖的,栗子红枣是路斯越点的,他怕路斯越吃不饱还特别做了几块鸡蛋饼。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病床上的路湛霖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
这次,依旧是龚煦喂他,排骨的香味很浓,龚煦怕玉米难消化就剁碎了,玉米的香和排骨的香缠在一起,路湛霖吃了一碗后,抬头看他,问了句:“还有吗?”
龚煦愣了一下,忙转身又去给他盛,他也没盛多,就盛了小半碗,路湛霖喝完后依然没觉得饱,可他已经没脸再要了。
龚煦抽了张纸递给他的时候,顺带问了一句:“路爷爷,紫薯和山药,您吃吧?”
他喊了‘路爷爷’。
之前因为那声‘路爷爷’而呵斥他的路湛霖,眼珠子左右转了两下后,“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抿着唇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去吃饭了。
他低着头,悄悄地对路斯越说:“你爷爷好像没那么排斥我了。”
路斯越可太了解路湛霖了:“因为你在照顾他啊,你现在可是他的粮仓。”
龚煦不觉得作为粮仓有什么不好,反正路湛霖不把他赶出去,不训斥他,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龚煦把碗里的两个板栗舀到她碗里:“今晚你回去睡,厨房的砂锅,我已经定好时间了,明早你直接把煮好的粥盛到保温桶里带来就行了。”
路斯越不愿意:“我要跟你一块睡。”
年龄大了耳朵还那么好使的路湛霖嘴角抽了抽。
龚煦微微沉了声:“听话!”
别看路斯越平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可只要龚煦真的微微变了脸色,路斯越马上就怂。
路斯越嚼着嘴里的板栗,低低地“哦”了一声。
路湛霖在心里哼了一声:还不信没人治得了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6章高手对决
龚煦在医院里照顾了路湛霖六天,第七天的时候,他因为合伙公司的事情去了海市。
没了龚煦在,病房里就剩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了。
路斯越昨天的时候不小心跟路湛霖说了一句话:“要不要帮你把床头摇起来?”
路湛霖似乎忘了他还在生她的气:“行。”
说完,两人对视几秒,然后一起别开了眼,之后就再也没说第二句。
龚煦中午做了鱼汤面,路湛霖吃完后,他就走了。
下午的时候,路斯越去续交了住院费,回来的时候买了点水果,之前龚煦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给路湛霖削一个苹果。
路斯越也削了一个,她把削了皮的苹果递给路湛霖。
路湛霖没看她,也没接她手里的苹果:“这么大,我怎么吃。”
之前龚煦都是把苹果切成块,路湛霖用牙签叉着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无语:“用嘴吃啊。”
路湛霖嘴角抽了抽,白了她一眼。
待路湛霖把那苹果吃完,路斯越抽了椅子坐在了床边。
“路董事长。”她叫得客气又疏远。
路湛霖没说话。
她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好好谈一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好歹?”
路湛霖何止是觉得她不知好歹!
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把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商业帝国交到了她手上,还给她找了那么好的一个夫家能保她后代几世富贵荣华,可她呢!
当然,这些话,不用路湛霖说,路斯越也明白他的‘苦心’。
“可我在你眼里的不知好歹不过是没朝着你希望的方向去发展,我没有顺从你的意志,不理解你以为对我的好,也没有牺牲自己来迁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把路湛霖都说懵了。
可她说对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路湛霖的心窝子。
路斯越跟个教导主任似的在说教:“你自以为对我的好全部都是从利益出发,你以为富养就是给孩子足够的钱吗?”
她替他回答:“不是的,富养是用爱和教育教会她们独立、自主、坚强。”
路湛霖看向她的眼睛,那双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攥紧了。
他富养了亲闺女二十多年,结果被一个穷小子几句甜言蜜语就哄走了。
他依旧富养了亲外孙女二十多年,结果又被一个穷小子迷得团团转。
他不会承认,其实很多时候,他都能从路斯越的眼睛里看到路芝柠的影子。
他们的眼神其实都很纯粹,没有像他一样他对商业和金钱上的野心。
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啊!
“你一直认为是楚越害死了你女儿,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当初你换一种方式,她也许不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的双手猛地抓紧了被子,他手面上的老年斑很明显,路斯越没想激怒他,她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拳头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
“爷爷。”
路湛霖低头,看着那双包裹他左手的那只小手,他稀疏的睫毛在颤。
“人在金钱面前都不堪一击,不要轻易用钱去试探,这个世界,爱本就廉价,别说穷人,就算是您,也过不了金钱那一关。”
可偏偏,她爱的那个男人就没要路湛霖的钱。
路湛霖原本僵着的脸突然就笑了,他这个外孙女绕来绕去,终于把话题给绕回来了。
路湛霖沉默了这儿久,终于开口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龚煦很特别,他过了金钱这一关?”
路斯越也笑了。
此时的他们像是一对心照不宣的商场对手。
路斯越收回了手,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点,路湛霖无力反驳。
的确,龚煦没要他的钱,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有更大的野心呢?毕竟他年岁已高,命不久矣,在他死后,他就可以坐拥路氏全部家财。
这是路湛霖这几天一直在苦思冥想的问题,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龚煦的一举一动。
谁知,那个臭小子一根狐狸尾巴的毛都没露出来。
但是。
路湛霖看向路斯越的肚子:“你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是他的伎俩?”
路斯越顺着他的眼神低头。
路湛霖像个大赢家似的笑了:“你啊,还是太嫩了!”
路斯越先是愣了几秒,转而斜起一边的嘴角,也跟着笑了,她站起来的同时说了一句让路湛霖瞬间黑脸的话:“想当外曾祖父啊,你想得美!”
路湛霖恨不得跳下床拽住她的手腕问她什么意思。
路斯越走到沙发旁,扭头:“龚煦说了,他不会让我未婚先孕的,你啊,想当外曾祖父,可有的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才没这么说过,她在睁眼说瞎话。
谁让他那么说龚煦!
她心里好气,龚煦这几天来来回回地跑,又是给他做饭,又是给他擦身的,可却没在老头子心里落一点的好。
不值,太不值了!
路斯越窝回沙发里,给龚煦发了个短信:以后不许给那个老头子做饭了!
龚煦正在去海市的路上,他靠在高铁的座位里,歪着头睡着了,最近他都是睡病房里的沙发,夜里路湛霖一个咳嗽都能让他爬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可他没醒。
傍晚的时候,路斯越给顾鸢打了个电话,顾鸢这才知道路湛霖在医院。
顾鸢:“那我等下过去看看他老人家。”
路斯越嗤声:“看他干嘛,那么坏心眼的老头子,免得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教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他还有一个私心,他是想用回忆将她的牢狱时间填满,以至于她在孤独一人的时候不会太难过。
第57章奔她而来
中午,周砚带着顾鸢去了一家龙虾馆,路斯越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们身后打电话。
路斯越瞅了眼前面的一对,朝电话扁嘴:“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都被下了三次逐客令了。
龚煦自从去了海市就忙得天昏地暗,傅展初的公司已经成立运营,合伙人一共有四个人,龚煦以技术入股,拿到了公司10%的股份。而他独立开发的那个软件也已经开始运作。
龚煦说:“应该还要一个星期。”
路斯越失落地‘哦’了一声。
“斯越,”龚煦顿了几秒:“以后我可能要兰城海市两边跑了。”
路斯越“啊?”了一声,飚着嗓子:“那我怎么办?”
顾鸢扭头。
龚煦还不知道路湛霖出院的事,而路斯越也没有把她一气之下离开医院的事跟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爷爷身体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上午蒋干把路湛霖出院的事告诉她了,但她一点都不想提路湛霖:“他身体好着呢,已经出院了!”
“那就好,”他问她:“那你要不要来海市?”
路斯越眼睛一亮:“好啊!”她迫不及待的:“那我现在就回家收拾行李!”
没等顾鸢开口,周砚就笑了,这十几天,周砚还真没怎么对她笑过,他嘴角咧得好看极了:“你这是要走了吗?”
路斯越当然知道他那笑是什么意思,她哼哼:“你们晚上可以尽情地撒欢了!”
顾鸢问:“你不等吃完饭再去吗?你昨天还说想吃小龙虾的。”她笑:“去了海市可就吃不到他家的味道了。”
对哦,她抬头看了看龙虾馆的招牌,这是她最爱的一家。
她迟疑了几秒,一跺脚,反正今天就能见到她的小男友了,也不急这一会儿。
她上前拉着顾鸢的手,往里去,把周砚撂在原地:“吃完去!”
周砚嘴角抽了抽,他有点怀疑,到底是谁想吃小龙虾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虾馆的人很多,楼下的大厅已经坐满了,周砚怕大厅有人抽烟,就要了楼上的包厢。
路斯越一口气点了四种口味的小龙虾。
因为是夏天,周砚就要了几瓶冰啤酒,顾鸢按住他的胳膊:“你不是说下午要去书店的吗?”
对哦,他还要去书店给孩子起名字呢!
周砚立即跟旁边的服务员改口:“啤酒就别上了,换扎西瓜汁吧。”
服务员问:“请问要冰的吗?”
“常温的吧。”
路斯越忙加了句:“一扎冰的一扎常温的。”
顾鸢问她:“你这次去要多久?”
路斯越戳破面前碗碟的包装:“他说以后要兰城海市两边跑,反正我又没事,就跟着他跑呗!”
顾鸢问:“路氏你真的不管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嘁了一声:“老头子得让我管啊,反正我又不缺钱,而且龚煦的年薪也不会低,老头子那边,是注定威胁不了我了!”
周砚难得插了句嘴:“以后准备在海市定居了?”
周砚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路斯越转了转眸子:“这个想法不错,要不,我在海市买个房子?”
周砚嗤了一声:“你以为在海市买房子那么容易的?”
“对哦,”路斯越想起来:“我是外地户口!”
不过没关系,现在对她来说住哪不重要,住什么样的房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她的小男友在一起。
两个服务员出出进进,点的菜陆续被端上了桌。
周砚带了一次性手套,开始给顾鸢剥龙虾,路斯越以前就说过他:“你知不知道吃小龙虾的乐趣?”
周砚不管:“吃你的吧。”
顾鸢笑,虽然周砚给她剥,但是她也会自己吃,周砚剥完一碗虾尾放到她面前,这才脱了手套开始吃自己的。
路斯越突然嘟囔一句:“也不知我们家那口子会不会给我剥这玩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给她剥了一个递到她嘴边:“你放心,他会的。”
爱你的人都会给对方剥小龙虾。
桌子底下,周砚拿脚轻轻戳了下顾鸢的腿,顾鸢扭头看他。
周砚挑着眉往桌上的龙虾盘子里使了个眼色,顾鸢秒懂,她笑着伸手捡了一个大的,剥好递到他的嘴边,周砚眯着眼盯着她的眼睛张了嘴。
顾鸢知道他又开始泛起小醋意了,她微微蹙着眉朝他摇头。
路斯越逮到了他们的小表情,她朝周砚哼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我又不是男的,她给我剥个虾怎么了?”
周砚顶了顶腮帮子:“你要是个男的,你以为你能进得了这个门?”
路斯越:“……”
顾鸢打圆场:“好啦好啦,快吃吧。”
一顿饭吃得又愉快又不愉快。
但就是这种吵吵闹闹的相处方式,让顾鸢觉得很温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三点,路斯越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到了机场,从兰城到海市,坐飞机也就两个小时不到。
路斯越为了给龚煦一个惊喜,就没跟他说她出发的时间。
傍晚六点,路斯越一手一个行李箱出来机场,坐上了出租车。
“师傅,去中心大厦。”
龚煦之前跟她说过,他们的公司在中心大厦的23-25层,路斯越以前经常来海市出差,中心大厦她也去过几次,是还是十大地标性建筑之一,租金高到一般公司租不起。
赶上晚高峰,路斯越下出租车已经快七点,她仰头看着600多米的摩天大楼,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不要突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要让他奔她而来。
龚煦接到路斯越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傅展初谈事情,他见是路斯越打来的,忙跟傅展初说了声不好意思,他偏过头接听:“斯越。”
“宝贝儿,当太阳升起要投身事业,当夕阳西下要与爱人拥抱哦!”
龚煦下意识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你到了吗?”
“对呀,我在你们楼下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拔腿就跑,跑到门口,又猛地定住脚,他转身,脸微微红了:“傅总,我女朋友来了,我下去接她!”
傅展初笑:“去吧去吧。”
路斯越像个小蚂蚁似的站在600多米的大厦脚下,她故意离大门有好几十米远。
她要看着她的小男友迈着大长腿朝她奔来的样子。
路斯越盯着玻璃门的方向,即便他穿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衫,穿着满大街都是白色帆布鞋,她好像总能一眼就看到他。
“斯越!!”
他来了,他迈着那双大长腿,像一阵风朝她迎面扑来。
他个子那样高,路斯越被她整个人抱得脱离地面。
她在他怀里笑得那样甜。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你怎么来之前都不跟我说呢,我给你打好几遍电话,都是关机。”
她都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了,可她好喜欢这种窒息的安全感,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傻瓜,我在飞机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阳还没完全落下,橙黄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地上的一双影子抱在一起很久。
龚煦牵着她的手进了大厦,他很兴奋:“带你去看看我的办公室。”
电梯在25层停下,路斯越一双眼睛左看又看。
龚煦把她带到他的办公室门口,路斯越笑:“呀,以后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喊你龚总了呀?”
龚煦脸微微红了,牵着她的手紧了一下:“不许笑我。”
办公室的门打开,路斯越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装修是很清新的白蓝色,简约而清爽。
就像他的人一样。
路斯越的眼神落在他白色的办公桌上,白色的电脑旁摆着一个银色的相框。
路斯越走过去,在看见相框里的合照时,她笑了。
是他们依偎在一起吃雪糕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子上还有一把车钥匙,公司在他来海市的第二天就给他配了车,是一辆白色的奥迪a4。
龚煦走到她面前,把她的两只手握到手里,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柔软却坚定:“斯越,下个月,我的工资一到账,我就去给你买戒指。”他说过,先买一个小一点的,等以后,再给她换一个大的。
他有时候是个直男,没那么多浪漫的小心思,他没想过把买戒指的事当成一个浪漫的小惊喜给她,只想迫切地告诉她:“我以后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会给你买漂亮的包包,给你买漂亮的高跟鞋,给你买漂亮的衣服。”
路斯越现在没有工作,是一个无业游民,无业游民用手指戳他的心口:“你这是要养我啊?”
“嗯,”他重重地点头:“我养你,”她松开他的手,把她搂怀里:“我要养你一辈子。”
公司不仅给龚煦配了车,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公寓,公寓不大,是个小两室,五十多平方。
一进公寓的门,龚煦就把她抵在了门旁边的白色柜子上,房子里很静,能听见呼吸交缠的声音,又急又重。
换气的时候,龚煦贴着她的唇,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我好想你。”
天很热,空调还没来及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不说话,手伸进他白色衬衫里面的白t里。
她下巴高高地仰起,落在颈子里的唇瓣很烫。
他的手刚伸进她衣服里,敲门声奏响。
两人都停下了动作。
龚煦咳咳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把路斯越的领口整理好,平静了几秒,他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子,是龚煦的新同事,叫王佳佳,她举着个便当盒,张嘴露出两颗小虎牙:“龚煦,这是我包的饺子,拿来给——”
王佳佳的话顿住,因为他看见了龚煦唇上的红色。
“谢谢,”龚煦摆手:“我吃过了。”
路斯越背靠着鞋柜,顶了顶腮帮子,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雪纺衬衫领口,抬手把刚刚被龚煦整理好的领口扯开,露出了半边春光,她走到龚煦身边,手臂搂上了龚煦的腰,她瞥了眼门口,扭头看有点懵的龚煦,捏着嗓子:“老公,这位是?”
龚煦忙解释:“是同事。”
王佳佳在听见那声‘老公’的时候,脸僵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眼神从路斯越的脸上下移到她的脖颈,那里,刚刚被龚煦亲的,有一片淡淡的红,但是不明显。
王佳佳的眼神又落在龚煦的腰上,那里,有一条细细的手臂环着。
她手里的便当盒落在了,结巴道:“不好意思,打、打扰了。”她低着头落荒而逃。
门瞬间关上。
路斯越拖着调子:“龚煦,这是我包的饺子~”
龚煦着急忙慌地解释:“你别误会,我跟她一点都不熟,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路斯越看着他那雪白的颈子,醋意涌上来,她踮起脚,抓着他的领口,使劲地在他的喉结旁边吸了十几秒。
有微微的疼意,可龚煦没躲。
路斯越就是想给他盖个章,脚后跟刚要落回去,龚煦就一个弯腰,把她整个人抗了起来。
“你干嘛呀!”
路斯越的话音一落,就被龚煦不轻不重地‘扔’在了一米五的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垫很软,路斯越的身体还弹跳了一下。
龚煦单膝跪上床,俯视她:“我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在会上说我有女朋友了。”
那天的欢迎会上,气氛很轻松,其中一个女合伙人开他的玩笑:“这么帅的小伙子,咱们公司的女孩子有福利了啊!”
龚煦当即就表了态:“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可有女朋友算什么,有的女孩子,哪怕你有老婆也会往你身边贴。
好在龚煦是以合伙人的身份进的公司,头衔也是开发工程部总监,办公司病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但还是阻止不了一众年轻女同事爱慕的眼神。
路斯越的小醋意可没因为他这句话而消下去:“现在狐狸精可太多了,万一哪天你被哪个年轻漂亮的小狐狸精勾走了……”她话没说完,嘴巴就噘起来了。
龚煦身体压下去,鼻尖能触到她的鼻尖:“我就要你这一个狐狸精。”
路斯越娇嗔道:“你才是狐狸精呢。”
他就是一个狐狸精,一个男狐狸精,男狐狸精把她刚刚锤他肩膀的手握在手里,亲她的手指:“那我能不能把你叼进我的狐狸洞?”
路斯越抿着嘴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唇落在,落在她的耳廓处:“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澡?”
他们好久没一起洗澡了,路斯越微微侧过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那你还不快起来!”
龚煦撑着床垫起来,一只手就把她捞起来了。
“最近是不是瘦了?”
路斯越故意吸了吸鼻子,在控诉:“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能不瘦吗?”
路斯越穿的雪纺衫是半透明的,里面还有一件蕾丝吊带,龚煦解开她的雪纺衫纽扣,扔在了床上,像抱小孩子似的把她抱起来往外走:“小心头。”
他个子高,路斯越被他抱得高出他半个头,她抱住他的头,把自己的头压下去,咯咯地笑。
龚煦把她抱进了浴室里,路斯越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完,龚煦就开了花洒,细密的水柱从头而降,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被水淋湿的吊带,她仰头,眯着眼亦恼亦嗔道:“你故意的啊?”
他“嗯”了一声后,挑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
他搂着她的腰,和她调转了方向,他站在花洒下,任水将他的白色衬衫打湿。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哗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羞羞的声音传出来——
“在这里还是去外面?”
“这里也要,外面也要。”
天光大亮的时候,路斯越终于没忍住,哭了。
她控诉:“我昨晚还没吃饭呢!”
她嗓子都□□叫哑了:“以后我不来找你了。”
她推他:“你是机械,都不累的吗?”
龚煦把她的两个小粉拳扣在了地毯上。
他看着她眼里的晶莹:“路斯越。”
他一认真就爱喊连名带姓地喊她。
他说:“给我生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不避孕,等下个月14号,你就嫁给我。”
第14号,他发工资,14号晚上,他要去买戒指,当天晚上,他要跟她求婚,第二天,他要和她领证。
路斯越一秒愣住,龚煦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怎么,吓到你了吗?”他觉得自己说的并不突然。
路斯越呆怔了十几秒的功夫,突然嘴一噘:“明天再说!”她还没考验他呢,哪能这么快就答应他!
“明天?”龚煦扭头看了眼帘缝:“天都亮了,你是说今天还是明天?”
哦,他们纵了一夜。
路斯越眼睛嘀哩咕噜地转着:“你、你今天是不是不上班?”
“嗯,今天陪你。”
路斯越熬到了这个点,不仅困得要死,还全身无力,她懒得挪地方,也不知她哪来的紧,她两手推着他的肩,猛地一个翻身。
龚煦一个措手不及,被她翻到了地毯上。
龚煦以为她要做什么,却见她头一低,把脸贴在了他胸口处,接着传来一声:“快点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勾头看了她一眼,默了几秒,小声道:“还没洗呢……”
可他不是说要她给他生孩子的吗,那还洗什么。
路斯越闭着眼在咕哝:“睡醒再洗。”
两人就这么躺在地毯上,路斯越整个人在上面……
若是平时,这种姿势,龚煦是不可能睡着的,可他也不是机械,纵了一夜,也是会累的。
第58章求婚
窗帘还没拉开,边角透出一片阴柔的白色,顾鸢昨晚睡得早,她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伸开的长臂还没收回来,就见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她心下一慌,收回来的手臂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啪啦!——”
顾鸢买的水杯都是很薄的一层玻璃,尽管地名铺的是木地板,可玻璃杯落在地上还是四分五裂了,破碎的玻璃碎片在暖黄色的台灯映射下,反射出莹亮的光泽。
下颚处全是白色的泡沫的周砚听见声音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刚把脚伸进拖鞋里——
“不要动!”
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顾鸢猛地抬头,“周砚,”她就要站起来朝他跑过去。
周砚大步走过去,他眉心紧蹙地把她按回床上:“别动,会扎到脚。”
“别下床,我去拿扫把。”说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把灯打开了。
顾鸢半跪在床上,看着他把地上的玻璃碎渣扫干净,看着他出去又进来,他脸上还有刮胡子用的剃须泡,顾鸢伸出食指在他下巴处抹了一下,带着一点绵密到他眼前给他看。
“像个圣诞老爷爷。”
周砚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腕,弯腰离近她:“既然起来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以前,只要他在家,他的胡子都是顾鸢刮的。
“好。”她穿上拖鞋,拉着他的手腕去了卫生间。
洗漱池的台面上放着最简单款式的刮胡刀,周砚不喜欢用自动的,觉得刮不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微微眯着眼,顶起下巴上的软肉方便她动作,顾鸢拿着剃刀,动作娴熟又谨慎小心
有时,周砚出差,自己刮的话有时也会刮出血,但是顾鸢从来没有。
刮完,顾鸢用温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脸颊和下巴。
“好了。”
周砚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搂着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怀里,他一眼看穿他刚刚冲出卫生间时,她脸上的惊慌和失措:“刚刚醒是不是找我了?”
顾鸢点了下头,搂住他的腰,她怕他看见她眼里的晶莹,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下次,我没醒,你不许下床。”
周砚的唇落在她的发顶,说了声“好”后,久久没有离开。
过去那两年,他不知在她未醒的时候走过多少次,也让她一个人睡在那偌大的床上不知多少个黑夜。
其实她内心比她的外表还要柔软,情似水只为她一人而流,想到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他不禁又把她搂紧了几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龚煦睁开眼的时候,怀里的人还在酣睡。
路斯越原本是趴在龚煦身上的,可她大概是自己都觉得不舒服,没一会的功夫就自己下去了,她睡得太熟,保持着一条腿跷在龚煦的腰上一直没动过。
他们身上也没盖东西,白棱棱的交叠着,顺着她瓷白手臂往上,肩胛到锁骨的地方,星星点点的殷红还没消。
昨晚的记忆开了闸似的涌上心头,让食髓知味的人忍不住用一双清澈却又勾人的黑亮眸子打量着怀里的人,从她挺巧精致的鼻子,到紧阖的浓密眼睫,再到她微微红润的唇上。
龚煦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啜了两下。
“嗯……”
路斯越蹙着眉哼唧一声,搂着他腰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宝宝……”不知为何,他突然喜欢上这个昵称。
“宝宝?”他忍不住又唤一声。
怀里的人似醒非醒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轻拍她架在他腰上的腿:“再不起来,今天一天就要被你睡过去了。”
这一句着实有用,路斯越抖了抖眼睫,眼皮掀开,她仰起头看他,睡眼惺忪带了几分迷离在里面。
她咕哝着问他:“几点了?”
龚煦也不知道几点了,“饿不饿?”
路斯越本来是饿的,毕竟她昨晚就没吃,又累了一夜,现在已经饿过了头。
“先洗澡,然后带你去吃饭。”
昨晚直接就睡了,他都不用看,就知道地毯要换了。
路斯越醒了困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收回自己的腿:“我想吃小龙虾!”
龚煦轻笑着允她:“好。”
繁华的海市,充满了喧嚣、商机,它隐秘而深沉,这里,每个人的步伐都很快,你稍稍放慢了脚步就会落后于别人一大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牵着她的手走在路边的人行道里,旁边就是翠绿的绿化带。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这里车水马龙,人潮如织,我当时觉得自己就像是空气中的一粒尘埃,”他低头看着路上,笑了笑:“很渺小很渺小。”
路斯越看着他微垂的侧脸,问他:“那你喜欢这里吗?”
他想都没想:“喜欢。”说完,他顿住脚:“可我更喜欢你能在我身边。”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其实我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以前我好好学习,只是觉得知识或许能改变我的命运,可是我却没有明确的目标。”
他微微笑着:“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
他往她走近一步:“路斯越,你给我一个家,好不好?”
她仰头,看见了他眼里的企盼和渴望,他从小缺爱,她又何尝不是。
她好想点头啊!
可是,她说:“现在好饿,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她第二次逃避他的问题了,龚煦不知她怎么了,是她爷爷又对她施压还是他这么多天没回兰城让她失望。
他惴惴不安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斯越……”
“我好饿……”路斯越差点就要被他那柔软的眼神投降了。
龚煦暂时收回了心底的无措,语气有些失落:“那我们先去吃饭。”
“我想吃小龙虾。”
“嗯。”
龚煦从网上搜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龙虾馆。
两份龙虾一端上桌,路斯越眼睛的余光就一直在偷瞄他。
从龚煦带上手套开始剥虾的那一秒开始,路斯越的心就开始砰砰跳了。
龚煦把鲜嫩的虾尾完整地剥出来,沾了碟子里的蘸料,然后抬手递到她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两边的嘴角往下撇了。
龚煦一愣,忙问:“怎、怎么了?”
路斯越都想锤死自己,她为什么非要拿剥虾这个梗来考验他呢?
很幼稚好不好?
“龚煦。”她眼泪掉下来。
“嗯?”龚煦把剥好的虾尾放到旁边的碗里,脱了手套,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好好的还哭上了?”
路斯越吸了吸鼻子:“你把你之前问我的那句话再重新问一遍。”
她突然这么没头没尾的,让龚煦懵了一下:“哪一句?”
“就、就在路边的时候,你问我的那句。”
龚煦微簇的眉心猛地铺开:“给我一个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好问!”
龚煦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是他微微坐正了身姿:“路斯越,你给我一个家,好不好?”
路斯越就差抢答了:“好!”
龚煦:“……”
她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为了你,食指也沾阳春水,我也可以为你洗手作羹汤!”
明明是一句好听的情话,可她的语气却一点也不温柔,还有点霸道在里面。
之前她把话题岔开的时候,龚煦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失落着,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虾都还没吃呢,她就突然把话题绕了回去,还说了这么一串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话。
“斯越……”
“以前,我总希望有一个人能等我回家,以后,我会做那个等你回家的人。”
“斯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以尽情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无论你回兰城,还是留在海市,总之,你在哪,我路斯越就在哪!”
如果爱一个就会卑微的话,路斯越想,那就让她尽情地卑微吧。
人活一世,总要做一些疯狂的事,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龚煦此时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原本是该他央着她,是该他求着她的。
怎么办,什么话都被她说了,龚煦那微翘的睫毛扑簌扑簌的。
路斯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底对他想说的话都一股脑掏干净了似的,她微微扭正身子,都忘了戴手套,就把刚刚龚煦给她剥的那个虾尾放进了嘴里。
真好吃!
恋人的手剥的虾尾就是不一样!
龚煦嘴唇张开又合上,还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见路斯越把那两盘虾都移到了他面前。
“以后,像挑鱼刺啊,剥虾啊,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懵懵得看着那两盘火红色的虾,呆怔了三四秒后:“斯越——”
他变回了直男:“你该不会因为我给你剥虾就答应我了吧?”
直男太聪明了,可路斯越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剥虾’就是她对他的考验。
“你想得美!”她梗着脖子狡辩:“我刚刚那是因为饿,所以你求我给你一个家的时候,我、我——”
她解释不下去了,可也不用解释了。
因为龚煦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
路斯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离自己咫尺近的男孩子闭着的眼睛。
这个好看的男孩子接吻的时候就爱闭眼睛。
路斯越也把眼睛闭上了,他们就坐在大厅里,周围的客人不多,但还是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在捂嘴,有人在窃窃私语。
可他们什么都听不见……
七月十四号上午十点,龚煦第一个月的工资到账了。他哪还能等到晚上去买戒指,他当即就跑出了公司,他占用了上班时间,连假都没请,就去了商场。
可戒指的款式实在太多了,他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一款他满意的,可当他数了数价格牌上的个十百千万十万……
好贵啊!
他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那么多,所占的股份要到年底公司才能分红,而且公司还在发展阶段,估计近几年都不会有大的盈利。
但如果是两个月的话,就差不多了。想到这,他拔腿就往回跑。
路斯越知道今天龚煦发工资,昨天下午,她就借故回了趟兰城。
她跟龚煦说是回去看路湛霖。
呵呵,她才没那么孝顺,她是回去拿户口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户口本早就迁出来了,是独立的户。
上午,路斯越买了些东西去月湖澜山的顾鸢那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就走了。
下午一点,路斯越回到了海市,从机场出来,路斯越哪也没去就直接回了龚煦住的公寓里。
她要数着时间等她的小男友跟她求婚呢!
等待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时间总会过得特别慢。
到了下午三点,路斯越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她在不大的客厅里直转悠。
她看了眼腕上的时间,自言自语:“难不成还要等到晚上吗?”她嘟囔:“真是个直男,都不知道请假嘛!”
到了下午四点,龚煦的短信才发来:斯越,你什么时候回来?
路斯越看到短信,一巴掌拍到额头上,她都忘了把自己回来这事告诉龚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赶紧给他回过去:我已经回来了!
然后,龚煦的短信就石沉大海了……
路斯越看着手机屏幕,眨了眨呀:“什么意思?人呢?”
人呢?龚煦看到她那条短信,拿起车钥匙就跑出了公司。
路斯越在楼上等的心急如焚,就准备去龚煦的公司找他,结果她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就见到龚煦的那辆白色奥迪噌的一下从大门蹿了进去。
路斯越朝着一溜烟开走的车在招手,“龚煦!!”
龚煦哪能听得见,路斯越看着那车屁股溜得没了影,她气得直跺脚,跺完脚,她没办法,又往回跑。
路斯越气喘吁吁地从花园穿过小道跑到楼下,龚煦正好走到了单元门前。
路斯越扯着嗓门大喊:“龚煦!!!”
龚煦转过身。
“斯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扬着嘴角跑到她身边,脚都没定住,就一膝盖跪到了地上。
他一点前奏都没有,把路斯越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龚煦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四方形的小盒子,着急忙慌的从里面取出一枚戒指。
他高高举着在阳光斜射下闪亮亮的钻戒:“路斯越,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合葬?”
路斯越低头看着他指尖捏着的那枚戒指——
“你知道最动听的情话是什么吗?”
他摇头。
她眼里光亮灼灼,用很温柔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把她认为最动听的情话说给他听:“要跟我一起合葬吗?”
这是她以前对他说的话,他还记得。
路斯越咯咯咯地笑出了声,笑得眼尾湿润,笑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斯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给她擦眼泪,可是她还没有说‘我愿意’。
“斯越……”
路斯越直接把手伸到了那枚戒指旁。
龚煦看了眼她伸过来的手,又看了眼她泪眼婆娑的脸。
路斯越急了:“傻瓜,快给我戴上啊!”
“哦!”龚煦反应慢半拍地接住她的手,给她带上,戒指慢慢穿过她纤长的无名指,卡在了最里面,尺寸正正好好。
他端详着她的手很久才低下头,吻她的手背,吻她的无名指。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吻她的唇时,他看见一注红色顺着路斯越的大腿内侧往下流。
“斯、斯越……”
“嗯?”
他懵了一下,抬头:“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路斯越低头一看,她倒吸一口气后转身就往楼里跑。
一进电梯,她才感觉到小腹处传来的疼痛。
她左手捂着肚子,腰跟着弓下去了:“龚煦。”
龚煦正扶着她的胳膊:“怎么了?疼吗?”
路斯越来例假从来不疼,她眉头皱着:“不对,日子不对,”她怀疑:“我该不会是流产了吧?”
第59章流产
路斯越来例假从来不疼,她眉头皱着:“不对,日子不对,”她怀疑:“我该不会是流产了吧?”
她说完,抬起头盯着已经呆滞住的龚煦的脸。
龚煦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腿,血已经流到了她的脚脖处。
路斯越就要直起腰——
“别动!”龚煦大喝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
“你、你别动。”龚煦慌乱地按着电梯的按钮,然后双手微微颤着小心翼翼地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以前,他没少抱过路斯越,可从来都没觉得费力,可今天,不过是从电梯到门口车位那短短的距离,他的额头就渗出了汗。
龚煦没敢耽误时间,开车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由于体内的孕酮水平比较低,才导致的她先兆性流产,好在胚胎发育正常。
路斯越还不相信似的,歪着头问龚煦:“我、我真的怀孕了?”
龚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覆在她的小肚子上,他也很不可置信:“我、我要当爸爸了……”
因为要打□□止血保胎,龚煦去给她办了住院手续,医院床位紧张,路斯越住的是四人间的病房,医生给她打了□□止血后,龚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压低了声音问她:“是不是前天晚上我太用力了?”
路斯越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扭头瞥了旁边一眼后,锤他的胳膊:“你还说!”
前天晚上,外面下着暴雨,他们在客厅和卧室里翻滚。
龚煦不说话了,把她的右手紧紧地用两只手包着:“还疼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有一点疼的,但是路斯越摇了摇头,她看着龚煦那好看的眉毛紧紧地拧着,就晃了晃他的手:“没事的,医生都说了住几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龚煦眉头继续拧着:“都怪我!”他觉得就是那天晚上太用力了!
路斯越又扭头看了眼旁边,小声道:“医生都说了是那什么酮低了才会流血的,跟你没关系。”
路斯越从小到大都没住过几次院,路湛霖倒是住过不少次,但也都是高级病房。
路斯越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你去把帘子拉上。”
龚煦抬头,“哦”了一声后去把隔帘拉上了。
他屁股刚回到椅子上,他又问了句:“真不疼吗?”
他穷追不舍的本领像是唐僧念经:“要是疼,你不许忍着!”
不忍着怎么办,难道打止疼针吗,她现在可是个准妈妈了,哪能随便打针!
路斯越“哎哟”一声:“疼,要疼死了!”
龚煦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没等路斯越反应过来,龚煦就跑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
然后,没两分钟,龚煦带着医生进来了。
路斯越:“……”
医生询问了两句后安抚情绪比孕妇还不稳的孕妇家属:“有轻微的疼痛是正常的,不要过于担心。”
路斯越嘴角抽了抽,医生走后,路斯越剜了他一眼。
龚煦直接忽略掉她的眼神,他把路斯越的手机点开:“我来跟爷爷说一声——”
路斯越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你跟他说什么呀!”
龚煦解释:“你这不是住院了嘛。”
路斯越无语地闭上眼:“龚煦。”
“嗯?”
路斯越长叹一声:“你赢了。”蓦地,她眼睛一睁,她把手机还给他:“你给他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倒想看看那老头子知道她怀孕是什么反应!
想想都刺激!
龚煦拨通了路湛霖的电话,电话嘟了五六声才接通。
对方语气淡淡的:“哪位?”
龚煦懵了一下,把手机拿开看了看,没错呀,是‘老头子’三个字呀,而且对方的声音也很像。
“是、是路爷爷吗?我是龚煦。”
电话那头默了三四秒:“什么事?”
“路爷爷,”龚煦抿了下唇:“斯、斯越住院了。”
这下,对方回答得很快:“住、住院?”
“嗯,”龚煦表情怯怯的:“医生说,是、是先兆流产……”
电话那头嗓门突然拔高:“先兆流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瞥了眼路斯越那狡黠的笑,“嗯”了一声后说:“路爷爷,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她。”
“你个兔崽子!”路湛霖直接开骂了:“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
当初,龚煦掷地有声地跟他保证:“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斯越的事,或者伤了她的心,您可以来找我。”
路湛霖气地咳嗽:“你俩连婚都没结,你、你就……”路湛霖都没脸往下说了:“我真是看走了眼!”
路湛霖大吼一声:“什么医院!把位置给我发来!”
龚煦结巴了:“您,您要来吗?”
“废话!我再不去,我孙女要死你手里了!”
龚煦嘴巴张开又合上:“……”
路斯越翻了个白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结果,病房里的人都睡着了,路斯越嫌饿,正吃着龚煦给她买的鸡粥呢,路湛霖拄着个拐杖站在了病房门外,他身后还跟着蒋干。
路湛霖隔着病房的门玻璃往里瞅,可惜什么也瞅不到,只瞅到一圈圈的绿色帘子。
路湛霖气地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磕:“跟个穷小子,连个单人病房都住不上!”
身后的蒋干撇了撇嘴,心里在嘀咕:这可是海市啊,能住上院就不错了好吗。
蒋干探了下头:“董事长,你不进去看看吗?”
当然想进去的路湛霖哼哼:“有什么好看的!”
蒋干太了解这个嘴硬老头子的脾气了:“那我们先找个酒店住下?”
路湛霖往走廊里瞅了一眼,又哼哼:“我累了,我要歇一会儿!”
蒋干就陪着嘴硬的老头在走廊里站着歇歇,他以为他低头偷偷摸摸地掩着藏着给路斯越发短信,路湛霖不知道呢。
路湛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因为蒋干做的事正中他下怀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不到半分钟的功夫,龚煦就出来了。
他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对面的路湛霖,也不说话,也不敢过去。
路湛霖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喷他脸上了:“臭小子,来了海市就以为自己是海市的人了是吧!”
蒋干在心里呵笑:我看您是想念人家做的饭菜了吧!
路湛霖用拐杖磕地:“才跟你这么几天就住进了医院,你别指望我能把孙女交到你手上。”
蒋干在心里继续呵笑:说的好像没您孙女没住院,你就答应了把孙女交到人家手上了似的。
路湛霖的这话一出,龚煦立马就开口了:“斯越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你——”路湛霖嘴角抽了抽。
旁边的蒋干拿手捂嘴,再不捂嘴,他真的就要笑出声了。
路湛霖哪能甘于落龚煦的下风:“我说吧,你那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他哼笑:“你以为她怀了你的孩子,路氏就落到你手里了?你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知道打断他一个八十岁的长辈说话不礼貌,可他老是把他说成他有多觊觎他路氏的钱似的,他就好气:“我才不稀罕你的钱!”
龚煦把脸偏向一边,不看路湛霖的脸:“我有手有脚,我会把斯越养得白白胖胖的!”
躲在门后偷听的路斯越因为那‘白白胖胖’四个字,差点笑出了鹅叫声。
路湛霖当即反驳了:“还白白胖胖呢,连个单人间都住不上,你拿什么养你知道我把她养这么大花了多少钱吗!”
龚煦嘁了一声:“那你花了那么多的钱,为什么都没给她养胖!”
路湛霖:“……”
这时,护士站的护士过来了:“都这么晚了,你们这样会打扰到病人休息的,想探视,明天再来吧!”
路湛霖瞥了眼龚煦身后的门玻璃,磕了下拐杖,哼了一声后,走了。
躲在门后的路斯越刚准备拧开门把,门就被龚煦推开了。
龚煦压低了声音在‘训斥’:“谁让你下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双手捏着病号服的裤腿,就要转身赶紧回床上呢。
“别动!”
哦,她不敢动了,跟个木头似得僵在那儿,任龚煦把她抱回了床上。
龚煦帮她把被子盖子,下命令了:“从现在开始,除了上厕所,你不许下床。”
路斯越眨巴眨巴眼睛:“遵命。”
龚煦把晚上领的陪护床撑开,坐着趴在床边,他把手伸进路斯越的被子里,把她的手给攥手心里。
路斯越有点心疼:“你去那床上睡啊,这样趴着多难受。”
“不难受。”龚煦闭着眼催她:“快点把眼睛闭上,睡觉。”
路斯越睡不着,她看着龚煦趴在床边的姿势,莫名想到了那年冬天她发高烧的晚上,路湛霖也是这样,在她的床前守了一夜。
从那以后,路斯越再也没住过院,也再也没见过路湛霖那晚不小心对她流露出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从路湛霖住院期间离开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路湛霖。刚刚她从玻璃里瞄了一眼,那个老头子的头发好像又白了很多。
这个想法刚在她的脑海里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摇了摇头,那个老头的头发早就全白了好吗!
她在这矫情个什么劲呢!
第二天上午刚过八点,医生还没查房呢,路湛霖就来了。
这次,他没站在门口,拄着拐杖就直接进去了。
路斯越正喝着龚煦刚买回来的南瓜粥,看见床尾站着的路湛霖,路斯越刚到嘴边的勺子落回了打包盒里。
路湛霖扭头打量着四人间的病房,张嘴就没好话:“在这受这份罪,”他哼了一声后笑了,“现在跟我回去还不晚,”他停顿了一下,往门口看了一眼:“趁时间短,把孩子打——”
“路湛霖。”
路湛霖脸色冷下来:“没大没小,我是你——”
“爷爷?”路斯越冷笑:“当初你是不是也这么好言相劝过你的女儿?”她悬在半空的打包盒落下来,搭在了腿上,她看着对面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当初你巴不得我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的声音平淡无波,可病房的其他三个床位的病人和家属都看了过来。
病房里瞬间静下来。
“趁早死了那份心吧!”路斯越抬起左手,手背对着路湛霖,“看见了吗?”
路湛霖看着她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刚想说就那么大点的钻石就把你骗到手了的时候——
“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他,孩子呢,也只会姓龚,”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抬头:“你最好保佑他平安出生,不然——”后面的话,她没说,因为龚煦提着水瓶进来了。
路斯越笑了:“路老爷子,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路湛霖的脸彻底僵了下来,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分钟后,他扭头看了眼龚煦。
龚煦不知道他们之前都谈了什么,昨晚路湛霖走后,他有自责过,毕竟他是长辈,他那么跟一个长辈说那些话总归是不好的。
他过去搬了椅子到路湛霖的身后,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喊他路爷爷了,他改口,生疏又礼貌:“路老先生,您坐一会儿吧。”
他去了床边,拿起塑料袋的白水蛋,站着剥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像是直接无视掉了杵在床尾的老头子。
“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不行,你最近要多补充点营养,”他把又白又滑的鸡蛋递到她嘴边:“把这个鸡蛋吃完。”
路湛霖心想:吃个鸡蛋能补充多少营养?
龚煦倒了杯开水在水杯里:“上午,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事吧?”
“没事。”
“我昨晚说的话,你记住了。”昨晚,他给她下了禁令,除了上厕所,她不可以下床。
“记住了。”
“有什么事,你就摁铃喊护士。”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从抽屉里拿出梳子,帮她把披在身后的头发梳顺:“要扎起来吗?”
“不扎了,你扎的头发太丑了。”
“那我中午回来,帮你把那个发夹给带来。”
“嗯,还有衣服,还有ipad。”
“好。”
太过于平常的对话,可路湛霖却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
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的外孙女,在这个小男孩面前完全没了爪子,那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像只听话的小猫。
路湛霖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什么都没说,缓缓向门口走去。
路斯越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心里虽然酸酸的,可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把视线收了回来。
门口走廊里等着的蒋干迎过来:“董事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认输了的语气:“回去吧。”
蒋干扭头看了眼病房门口,“董事长。”
路湛霖像是自言自语:“随他们去吧。”他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了,再管又能管得了几时呢?
蒋干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这、这就算松口了?
路斯越住了六天的院就出院回了公寓。
当天下午,顾鸢和周砚来了。
因为顾鸢还在取保候审期间,原本不能离开兰城,可她不放心路斯越,就去找了方显祖,方显祖动用人脉,顾鸢拿到了两天的时间。
顾鸢打量着整齐干净的房子:“你这环境不错啊!”虽然小了点,但是很温馨。
周砚把手里买来的燕窝还有几盒补品放在了茶几上:“你家那口子呢?”
路斯越窝在沙发里:“出去给我买吃的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在周砚面前提过龚煦做饭的手艺,他撇了撇嘴:“给你买饭?”
路斯越摇头:“给我买水蜜桃去了。”说到水蜜桃,路斯越直摇头:“这边的水蜜桃太贵了,居然要十五块钱一个!”
周砚被她的话逗笑了。
顾鸢正看着墙上挂着的相框,她可没笑:“兰城的水蜜桃也不便宜啊!”
路斯越问:“有这贵吗?”
顾鸢转过身,想了想:“算下来,也要十块钱一个。”
周砚:“……”
顾鸢在路斯越身边坐下来,拿起她的左手,看她的戒指:“挺漂亮的。”
“那是,”路斯越又想炫耀又撇嘴:“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这话,把周砚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他一个月工资多少?”
“六万多。”
周砚在心里靠了一声,将近他以前工资的十倍呢!
路斯越看了眼顾鸢的肚子:“你站起来我看看。”
顾鸢站起来,路斯越隔着裙子的布料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肚子怎么还没鼓起来?”
顾鸢掀开裙子给她看:“有一点了呀。”
路斯越问:“你预产期什么时候?”
顾鸢坐回沙发里:“明年一月中旬。”
路斯越掰着指头算了算:“那我这个要比你晚3个月呢。”
两人聊得正起劲呢,龚煦手里提着好些水果回来了。
周砚被他们晾在一边好一会儿了,正无聊呢,见龚煦回来,他站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总,周队。”龚煦打了招呼:“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
周砚跟他身后进了厨房:“以后别叫周队了,我已经不干警察了。”
龚煦知道这事,他从袋子里拿出四个水蜜桃和一串葡萄:“我就是喊顺口了。”
周砚难得跟他聊了起来:“怎么样,在这边生活还习惯吗?”
龚煦把葡萄用剪刀一个个剪下来:“挺好的,就是斯越,在这边也没朋友,我就是怕她无聊。”
周砚看着不大的厨房,随口问道:“你这房子是买的?”
“不是,”龚煦倒了点淀粉在盆里的葡萄上,“是公司给配的。”
“那你这公司福利还挺好的。”周砚看着他一步步洗着葡萄:“你倒面粉干嘛?”
龚煦回道:“这样洗葡萄更干净。”
周砚没吱声,他之前也给顾鸢洗过葡萄,但都是用水冲的,他觉得回去也可以试试。
回到客厅,龚煦拿着一个水蜜桃开始剥皮,路斯越和顾鸢继续聊孕期的事,周砚看着龚煦,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糙了,他也给顾鸢洗过水蜜桃,但是没剥过皮,他也拿了一个,开始在那剥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们,然后顾鸢在那掩嘴笑了,她小声道:“以后我要经常来看看你。”话落,她眼睫垂下。
她现在是半自由之身,哪还能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呢。
路斯越揉揉她的头:“等我好了,我就回去看你!”
顾鸢强挤出一抹笑来。
第二天下午,顾鸢和周砚要回兰城了,姐妹俩在楼下抱在一起哭,路斯越呜呜呜的:“你一走,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顾鸢也满脸泪痕:“你把身体养好,有时间就回去看我。”
路斯越流着泪点头。
第60章大结局1
路斯越在家静卧里半个多月,8月7号,龚煦带着她回了兰市,他们在8月8号的那天上午去民政局领了证。
路斯越看着手里的小红本,嘟囔道:“你说我傻不傻,我当初还特意跑回来一趟拿户口本呢!”
结果还是要回户籍所在地领结婚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也在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红本,好像没听到路斯越的话。
路斯越戳了他一下:“你看什么呢?”
龚煦“啊?”了一身抬头,他指着小红本上他们的合照,惋惜道:“我刚刚应该再使劲笑笑的!”可是给他们拍照的那个工作人员照完也不给他们看。
路斯越咯咯咯:“你还想怎么笑,把嘴角咧到耳朵根啊?”
龚煦收起小红本,扭头看了眼旁边走过去的一对,他突然蹲下身来,像抱小孩似的把路斯越猛地抱了起来。
路斯越惊呼一声,锤他的肩:“你吓死我了!”
“你现在就是我老婆了!”龚煦抱着她往车位那儿去:“我要带我的老婆去吃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路斯越突然提了一嘴:“龚煦,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龚煦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呢,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嗯,你说。”
“是婚礼的事,”她咬了咬下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和顾鸢有个约定。”
那一年,路斯越十八岁,顾鸢十七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个梧桐落叶,银杏变黄,桂花飘香的金秋,两个女孩经过一个教堂。
“斯越,以后我们也要在教堂结婚。”
十七八岁对爱情还很懵懂的两个女孩子手牵手站在草地上,仰头看着神圣的教堂。
路斯越应和:“好,我们一起!”
那个时候,顾鸢还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一场绑架,也不知道自己会困于火场,更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救她于危难的缉毒警。
而另一个女孩,也没想到自己后来会爱上一个比她小六岁的小男友。
她们在还没有遇见自己爱情的时候就约定好,要在同一天,在教堂里,和她们爱的男人宣誓、交换戒指。
龚煦听路斯越说完后,没有犹豫:“好!等顾总出来,我和你,顾总和周队,我们一起去教堂!”
路斯越眼泪啪嗒掉下来:“龚煦,谢谢你。”
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又嚣张的小路总了,她现在就是水做的小女人。
龚煦欠身,将她的眼泪用指腹抹掉:“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眼到了金秋,顾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他们上个月从月湖澜山搬到了柏景雅筑,因为周砚上周买了条金毛幼犬回来。
柏景雅筑的房子在顶层,有一个30平米的露台,顾鸢半靠在躺椅卡着周砚在训小金毛。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就不趴下。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还是不趴下。
周砚给了他一粒狗粮:“嘟嘟,趴下。”
嘟嘟吃掉了狗粮,却依旧没有趴下。
顾鸢在躺椅里咯咯咯地笑着。
周砚无语地拍了拍嘟嘟的脑袋瓜子:“等你再长大一点吧。”
晚上,顾鸢在泡脚,周砚拿着毛巾过来,在盆边蹲下,他抬起她的脚:“好像比昨天更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笑他:“哪有,你那是心理作用。”
才不是心理作用,他以前穿36码的鞋,现在啊,38都挤挤的。
泡完脚,顾鸢上床躺下了,周砚倒了点橄榄油在手心里,搓热了以后,一点一点给她按摩紧绷绷的肚皮。
从顾鸢怀孕的第三个月开始,周砚就每晚都给她的肚子擦橄榄油。
突然,顾鸢的肚子左侧鼓起了一点。
“鸢鸢!”周砚惊呼一声:“动了!动了!”
顾鸢也感觉到了,她欠起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怀孕七个多月以来,顾鸢肚子里的宝宝只是偶尔会动一下,但是这种看着明显的胎动却不明显。
周砚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了摸,他一脸惊喜:“鸢鸢,这是她的哪儿啊?”
顾鸢笑着看着那块凸起:“应该是手或者脚吧。”
周砚之前就猜她怀的是女儿,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太安静了:“鸢鸢,应该是袅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是周砚给他们女儿起的小名,女儿的话就叫周卿袅,儿子的话就叫周卿禹。
顾鸢看得出他更希望她生出来的是女儿,她应和着:“应该是袅袅。”
凸起的那块突然又消失了。
周砚眉头蹙起来:“该不会是小禹吧,”他抬头看顾鸢:“他听到我们说袅袅,就生气了!”
顾鸢咯咯咯地笑起来。
次年的一月初,龚煦因为要准备大四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带着路斯越回了兰城。
白天,龚煦在书房复习准备考试,路斯越就陪顾鸢去楼下散步,周砚就在阳台做他的宝宝床。
顾鸢要买个成品,周砚不愿意,他去买了材料,回来自己做。
一个宝宝床,他已经做了二十天了,如今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顾鸢的预产期了,家里的那五六本的育儿手册还有孕妇百科全书,他都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了。
顾鸢的预产期是一月14号,可能因为她是头胎,肚子推迟了两天还是没有动静,周砚整天担心的比顾鸢还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7号早上,周砚顶着一对黑眼圈,把顾鸢的手握手里:“鸢鸢,咱们去医院吧。”
他现在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他怕顾鸢真有什么反应了,他可能会挪不动脚,之前看的那些书籍估计一个字都派不上用场。
顾鸢抬手摸了摸他那乌青的下眼睑,说了声“好”。
去医院要带的东西,周砚在13号上午就都准备好了。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顾鸢的手。
他就着顾鸢的脚步,叮嘱着:“你慢点,看着点脚下的路。”
正巧,路斯越和龚煦从对面的小花园走过来,自从回了兰城,龚煦就一直忙着复习的事,但是每天早上,他都会陪着路斯越在小区里转悠半个多小时,龚煦也买了很多孕妇书籍,书里说多走动会有利于后期的生产。
“嗳,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吗?”说着,路斯越就小跑了起来,龚煦拉着她的手腕:“你慢点!”
顾鸢刚要开口,腹下就隐隐有疼痛感袭来,她微微弓下腰:“周砚,我肚子疼……”接着就是一阵宫缩。
周砚立马慌了,手里的行李箱啪的倒地,他紧张得结巴:“疼……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小跑到她跟前,冲周砚喊道:“还不赶紧的!”
赶紧的,赶紧的什么……
路斯越看着呆怔住的周砚,无语:“你还愣着干嘛呀!”
“哦哦哦!”周砚一把将顾鸢懒腰抱了起来,龚煦忙扶起地上的拉杆箱,冲往前跑的路斯越喊:“斯越,你别跑!”
路斯越哪能不跑,她跟着周砚的身后:“你去后面,我来开!”说着她就上了主驾驶。
龚煦追上来,难得朝路斯越吼:“你给我下来!”
路斯越:“……”她眨了眨眼,听话地下了车,把主驾驶交给了龚煦。
结果车子刚出小区大门,顾鸢的肚子又不疼了。
寒冬腊月的,周砚的额上全是冷汗。
顾鸢也因为刚才的一阵疼落了一后脊的汗,她小声说了句:“不、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疼了?”周砚的手还覆在她的肚子上,他看了眼顾鸢的肚子,又往前瞥了一眼,他拿起身后的抱枕挡住,掀开顾鸢身上的衣摆,往她的腿心看了一眼。
没流血。
到了医院,刚进电梯,顾鸢又捂住了肚子:“周砚……”
周砚忙覆住她的肚子,一张口就结巴:“又、又疼了吗?”
……
一阵阵的宫缩,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到晚上。
直到第二天下午傍晚,顾鸢才被推进产房。
周砚蹲在产房外的墙边,斯越走过去:“你别紧张。”
他声音闷闷的,里面全是不安,垂着的睫毛都在抖:“我没紧张。”可他额头都出了密密的汗。
顾鸢是六点二十进的产房,八点十分的时候,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哪位是顾鸢的家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忙跑过去:“我是我是!”
护士把宝宝给他:“恭喜,是个女儿。”
周砚接过孩子,就看了一眼,又喊住转过身的护士:“我爱人呢!”为什么不一起出来?
护士说:“再过一会才能出来,等着吧。”
路斯越踮着脚看着周砚怀里的孩子:“不是说孩子生下来不好看的吗?”她皱眉:“为什么她这么好看?”
龚煦也过来看了一眼:“眼睛好漂亮。”
路斯越有点担心了,她看了龚煦一眼,又看了周砚一眼,龚煦可一点都不比周砚长得差,那眉眼比周砚还要精致几分。
她一颗小心脏落下来。
周砚盯着产房的门,把怀里的孩子给路斯越了,“你们去病房吧,月嫂马上就来了,我在这里等。”
路斯越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她从没抱过孩子,那姿势真是别扭到了极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伸出手:“把孩子给我吧。”
龚煦也没抱过孩子,但那姿势,不知怎么的,就是比路斯越要自然很多。
八点四十,顾鸢被推出产房。
周砚忙跑过去,弯下后背和腰,双手撑着移动床的栏杆,盯着顾鸢那有点白的脸,他握着她的手,叫了声:“鸢鸢。”
顾鸢冲他笑笑:“我没事,”她问:“宝宝呢?”
“在病房里。”
孩子出生后,在顾鸢的身边躺了一会,她说:“袅袅的眼睛和嘴巴很像你。”
但顾鸢不知道,周砚更希望孩子像她。
推床的护士说:“行了,先让产妇回病房吧。”
病房里,周砚在月子中心预约的金牌月嫂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是顺产,顾鸢住了四天的院就回了家。
刚出生的宝宝一天24小时几乎都在睡,月嫂除了给顾鸢做一些按摩和月子餐外,周砚就不让她插手了。
他对月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去看看宝宝吧。”
顾鸢提醒她:“月嫂照顾孩子的时候,你要在一边多看看,等我——”
“不许说。”他现在不想听那些:“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来,让她做。”
顾鸢摇头。
“那水果呢?”
顾鸢还是摇头。
周砚也不问了,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把她的左手抱手心里贴着他的脸,看着她。
路斯越呢,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一来就去儿童房,一会儿摸摸袅袅的的脸,一会儿勾勾袅袅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我是你干妈哦。”
“袅袅,等再过几个月,你就有一个弟弟咯。”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女孩,可她喜欢男孩。
今年的春节是二月十三号,情人节的前一天。
春节前一天晚上,路湛霖的电话打来了。
路斯越正窝在沙发里吃水果呢,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老头子’,她咳咳两声,接通:“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路湛霖要被气笑了:“我是你爷爷我哪位!”
路斯越不喊他:“您有事吗?”
路湛霖抚着心口,不气不气:“明天不是过年了吗!”
“哦,那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成功地把路湛霖气抓狂了:“明天把那谁带回来做饭!”
路斯越在装:“谁?”
行吧,他认栽行不行:“龚煦。”
“哦,”路斯越撇嘴:“我老公又不是你姓路家的保姆,凭什么要去做饭?”
正好这时候,龚煦从卫生间出来,他走过去,小声问她:“是爷爷吗?”
路斯越撇嘴点头。
路湛霖哼哼:“别废话,明天一起回来!”
“不好意思,路董事长,我们明天要和顾鸢一家三口过年。”
路湛霖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顾鸢生了个闺女的事,他也知道周砚把姓周的一家人都拒之门外,一个都没放进去。
周砚闺女的模样是个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龚煦就去了敲了周砚家的门,他现在和周砚也相处得很随意了:“我要去买菜,你要不要去?”
今天天刚亮,月嫂就走了,得到初三才能回来,周砚不放心顾鸢一个人在家,但他也有点想去菜市场:“你家路斯越呢?”
龚煦说:“她马上就过来。”
“那等她来了,我们再走,”周砚这才把门打开大半:“你要不要进来?”
一般路斯越不在,龚煦不会进周砚的家门:“我去楼下等你。”
周砚也不挽留:“嗯。”
十分钟后,路斯越进了周砚家的门,二十分钟后,周砚下了楼,四十分钟后,路湛霖来了,可惜他被关在楼下的单元门外。
没办法,他拿出电话,但是他不是打给路斯越,而是打给顾鸢。
因为路湛霖在电话里叮嘱她不要告诉路斯越,顾鸢就没跟路斯越提,门铃响,顾鸢亲自去解的锁。
她放轻脚步去儿童房门口看了一眼,路斯越正在抱袅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会,路斯越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且苍老的声音,她抱着袅袅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
路湛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扭了个头,瞥了一眼路斯越的肚子:“我来看看顾鸢。”
这理由想得好啊,路斯越无力反驳。
她嘁了一声回了儿童房,还把门关上了。
路湛霖听见门声,撇嘴:“没良心的东西。”
没一会儿的功夫,周砚和龚煦回来了,见到客厅里的路湛霖,龚煦也愣了一下。
“路、路老先生。”
路湛霖抬着下巴“嗯”了一声。
刚刚,顾鸢已经留路湛霖在这吃午饭了,当然,路湛霖来的目的就是蹭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的打了招呼后,龚煦就和周砚去厨房忙活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路斯越才从儿童房出来,她直接无视掉路湛霖瞄她肚子的小眼神。
顾鸢招呼路湛霖坐到了主位,吃饭前总要先喝杯酒,路斯越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
路湛霖举杯:“今天我这个老头,冒昧来打扰,还望顾鸢周砚不要介意啊。”
顾鸢:“不会不会,您是斯越的爷爷,也就是龚煦、我和周砚的爷爷,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一起敬您,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路湛霖哈哈笑着又偷瞄了眼路斯越:“顾鸢啊,你要是我亲孙女,我估计我真能寿比南山呐!”
路斯越翻了个白眼,然后朝周砚“嗳”了一声:“吃完饭,举行个认亲仪式啊!”
路湛霖都想拿旁边的拐杖敲她的脑袋瓜子。
饭后,路湛霖从怀里掏出好几个红包,红包本该是大年初一给的,但他知道,这次见完面,还不知得猴年马月才能见第二面,毕竟他不能天天找着理由来看他那没良心的孙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给了三个红包给顾鸢:“这是你、周砚还有宝宝的。”
顾鸢没有见外:“谢谢路爷爷。”
龚煦在厨房洗碗,周砚在餐厅擦桌子,路斯越又回儿童房玩她的干女儿了。
路湛霖把另外三个红包放在了茶几上,咳了一声:“这是那一家子的,你、你回头帮我给他们,”他撑着拐杖站起来:“我就先回去了。”
顾鸢看着茶几上的三个鼓鼓的红包,知道路湛霖这趟来算是彻底松口了。
“路爷爷,你自己给他们会更——”
没等顾鸢说完,路湛霖就摆了摆手:“年龄大了,抹不开脸面啊!”
顾鸢把路湛霖送进了电梯就快步转回了身。
路湛霖步履蹒跚地走到楼下的花园边。
“老头子。”
“路爷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扭头。
是路斯越和龚煦追下来了。
路斯越手里是路湛霖走前留下的红包,她跑到路湛霖跟前,眼眶红红的:“小气鬼,那么大的家业,就给这么点红包!”
路湛霖哼哼:“那我把整个路氏都交到你手里,你接得住吗?”
路斯越梗着脖子回道:“我怎么就接不住了!”
祖孙俩对视了十几秒后,路湛霖磕了下手里的拐杖:“半年后,滚回路氏上班去!”
“那不行,”路斯越一把挽住了旁边龚煦的胳膊:“我老公在海市上班,我不能和他分隔两地。”
没等路湛霖开口,路斯越继续说:“现在路氏不也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吗,我听蒋干说,打理得挺好的。”
“你个臭丫头!”路湛霖瞪眼:“要不是你走了,我至于把公司交到别人手上吗?”
路斯越耍起了无赖:“反正我不和我老公异地!”
路湛霖现在已经完全拿她没办法了,不止他这个外孙女,就连外孙女旁边的孙女婿,他也没办法,毕竟人家是现在是傅展初的合伙人,以他名字命名的软件可是火遍了全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怎么办?
“随你随你。”他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转回身子,他眼神落在龚煦的脸上:“照顾好她!别忘了你当初答应我什么!”
龚煦反应慢半拍地突然把腰弯成了90度:“是,爷爷!”
他把那个‘路’去掉了。
路湛霖哼哼:“这还差不多,”他剜了一眼路斯越:“都比你懂事!”
路斯越:“……”
等路湛霖都走老远了,他听见后面传来一声:“爷爷,明天大年初一,我们一家三口去给您拜年!”
路湛霖没有回头,但他泪眼婆娑地笑了。
第61章大结局2
月嫂在月湖澜山照顾了顾鸢整整42天。
月嫂一走,周砚就把照顾孩子的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在袅袅是个安静的不哭闹的小公主,一整夜,她也就只会醒一次,喝完母乳就继续睡,周砚顶多起来一次给她换个尿不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似乎很喜欢她的爸爸,她醒着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周砚的眼睛看,像是要透过那双乌黑的眸子认识这个世界。
而周砚总是把袅袅抱到顾鸢的怀里,让她多看看妈妈,好让她记住妈妈的脸。
四月十六号,路斯越生了一个男孩,龚煦早就给孩子想好了名字。
男孩的话就叫龚也瞻,女孩的话就叫龚也梨。
话说这两个名字的来历真的是……
上一段时间,路斯越在追一个偶像剧,剧里的男主叫莫瞻,路斯越突发奇想就给她未来的儿子起了个‘龚也瞻’,为此,龚煦的脸黑了两天。
至于龚也梨名字的由来,是因为那段时间,路斯越特别喜欢吃梨,于是,龚煦就在路斯越起了‘龚也瞻’之后起了‘龚也梨’。
龚煦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说了一句:“龚也瞻,你以后不要怪我,这名字是你妈给你起的。”
时间一晃到五月,顾鸢的取保候审到期了,警局那边的电话打来,让顾鸢去办手续。
五月十三号,周砚把孩子放到了路斯越那边,他陪着顾鸢去了警局。
今天的天落了雨,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雨,下得绵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站在警局门口,周砚握起她的手,用脸贴着,轻轻地摩挲,他忍着眼底的眼泪,开口就哽咽:“鸢鸢,你放心,我会把袅袅照顾得很好。”
眼里的雾气终究还是模糊了他眼里她的影子。
顾鸢笑着点了点头,她轻轻抱住他:“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话落,她踮起脚,吻他湿润的眼角。
周砚把她紧紧搂进了怀里,他低着头,伏在她肩上,眼角滚烫的泪落在她脖颈:“我会经常来看你。”
他从没在外面哭过,可此时却泣不成声。
她放开他,用指尖拂掉他脸上的泪,声音很轻:“回去吧,不要再送我了。”说完,她就转了身,周砚慌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鸢鸢……”
顾鸢没有哭,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她扭头,看着他,是故作轻松的表情和语气:“要把我的照片经常拿给袅袅看哦。”
周砚咬着下唇,重重地点头。
灰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雨,孤零零的人蹲在警局门口很久都没有离去。
当天晚上,周砚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朝他勾着手指唤他的名字,他凑过去的瞬间,那道旖旎身影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缓缓睁开眼,他扭头看了眼睡在旁边的袅袅,眼眸里刚刚消逝的光彩这才又缓缓聚拢。
他把身体靠过去,让自己的额头沾到袅袅那细细的手臂。
一周后,庭审结束,在万律师的辩护下,顾鸢以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两年零八个月。
而万友宁因绑架、故意杀人杀害薛五被判了死刑。
周砚在庭审结束的第二天下午去了监狱,顾鸢那及腰的长发已经被剪短。
他站在玻璃外,她站在玻璃里。
他看着她,眼眸湿润:“鸢鸢,以前都是你等我,这次,换我等你。”
从顾鸢离开家的那天起,周砚就买了一个很厚的日记本,里面记的全是他和袅袅发生的点点滴滴。
每一天的日记都能记上上千字。
转眼袅袅可以扶着床边自己挪步了,周砚已经写完了两个日记本。
他抱着袅袅坐到书桌前,他把下巴抵在袅袅的头顶上:“袅袅,等妈妈回来,我们就把你的成长日记给她看,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咿咿呀呀的:“妈妈……”
周砚最先教她喊的就是“妈妈”……
可她发音还不怎么清楚,但还是一遍一遍地喊着:“妈妈……妈妈……”
嘟嘟摇着尾巴跑进来,嘴里叼着它的饭碗,它冲着袅袅“嗯嗯……嗯嗯……”地叫着。
袅袅拿手指着:“嘟嘟……饭饭……”
袅袅两岁生日那天,路斯越和龚煦带着龚也瞻从海市赶回来给她过生。
饭桌上,龚也瞻看着蛋糕上的蜡烛,在一个劲地拍手:“袅袅,生日快乐。”
袅袅抹了块奶油点在龚也瞻的额头上:“叫姐姐。”
龚也瞻是个傲娇的小男生,他偏不叫姐姐:“袅袅!袅袅!”
饭后,三人一块收拾桌子,路斯越随口说了句:“顾鸢今年就能见到袅袅了。”
“嗯,”周砚脸上有淡淡的笑意:“8月15就能接她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上次去探监得知,顾鸢被减刑4个月。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她。”
周砚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个孩子,说了声好。
8月14号的晚上,周砚抱着袅袅在露台上看星星,嘟嘟趴在旁边的地上。
满心的思念汇聚成了银河,月亮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他心情很好,抱着袅袅在晃:“袅袅,明天你就能看见妈妈了。”
袅袅没有说话,她在仰着头看月亮。
在这之前,袅袅问过爸爸:“爸爸,妈妈去哪了?”
周砚就会告诉她:“妈妈因为保护爸爸,被警察带走了。”
袅袅就会歪着脑袋问:“警察不是好人吗?”
周砚就会回答她:“是好人啊,可妈妈也是好人,就像袅袅也是好孩子,但还是会不听爸爸的话,吃凉的,结果吃坏了肚子,要去医院打针。”
袅袅立马就不继续往下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月15号的早晨,路斯越和龚煦来了,他们把两个孩子送去了路湛霖住的山水茗家后就去了监狱。
中午十一点,监狱大门打开,一头齐肩短发的顾鸢从里面走出来。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朝她一步步走去的周砚,她流着泪笑了。
她泪流满面地朝他张开双臂,周砚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两年四个月,他与她见面总是隔着那一层透明的玻璃。
如今,他真真实实地能触摸到她。
他把头低在她的颈窝,哽咽着:“鸢鸢,我们回家。”
顾鸢在他怀里哭着笑着:“嗯,我们回家。”
当袅袅被路斯越从山水茗家接回来,看见顾鸢的时候,她往周砚的身后躲:“爸爸,抱抱。”
周砚没有抱她,他把袅袅从身后拉出来,蹲下身子告诉她:“袅袅,这是妈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袅袅不喊‘妈妈’,也不去顾鸢的身边,她抱住了周砚的脖子:“爸爸,我想吃肯德基。”
路斯越掩嘴给顾鸢献计:“赶紧带她去吃肯德基!”
小孩子就是好哄,顾鸢用一顿丰盛的肯德基,成功地让袅袅坐在了她的腿上。
她偏着头,看着袅袅那鼓鼓的腮帮子:“袅袅,好吃吗?”
袅袅忙不迭地点头:“好吃!”说完,她扭头给了顾鸢一个满足的笑:“妈妈真好!”
每次她想吃肯德基,周砚就只给她买一个汉堡包,最多再加一小包薯条。
因为袅袅肠胃不太好,吃太凉的或者太油腻的东西就会拉肚子,所以在吃的方面,周砚管她管得很严。
周砚微微冷着脸:“要不是妈妈回来,你绝对吃不到这些!”
袅袅眨了眨眼,很委屈地看向身后的顾鸢:“妈妈,你以后能一直陪着袅袅吗?”
顾鸢知道刚刚那句话是周砚故意说的,她点着头:“以后,妈妈再也不会离开袅袅了。”
袅袅一听,勾着脖子,在顾鸢的脸上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儿的一个吻,让顾鸢始料不及,她愣了一下后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晚上,依旧是周砚给袅袅讲故事,顾鸢躺在另一边静静地听着,等到袅袅睡着,周砚合上故事书,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顾鸢。
他们没有说话,隔着女儿,他们四目相对了很久。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有淡淡莹润的光洒进来。
床上,周砚伏在上面,他的目光跟着他的指尖,从她的额头开始,到双眉,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一处都没有放过。
很久,他看了她很久,才说:“好像做梦一样。”
但是这次梦醒,她不会再消失了。
“老公,明天我们可以去纹戒指了。”
周砚没有给她买戒指,是她不要,她说想在无名指的地方纹一个戒指的图案,那样的话,无论何时何地,那枚戒指都不会被摘下。
之前因为是孕期,周砚就没答应,说等她回来。
现在她回来了,周砚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好,我们明天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念了她这么久,如今,她就在身下,他心很痒。
光是啄她的唇,就把他心里的火给勾出来了,他声音沙沙的:“鸢鸢,要不要?”
她不说话,欠起头,含住了他的唇……
昏黄的灯下,倩影晃动。
第9月12号,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路斯越、龚煦,顾鸢、周砚,这两对已经有了孩子的老夫老妻在教堂,在牧师的见证下,举行了象征性的仪式。
第9月13号,他们坐着游艇去了一个小岛,小岛是路湛霖送路斯越和龚煦的结婚礼物。
没有其他的宾客,亲友团就路湛霖、龚也瞻、袅袅三个人。
但是他们很开心,两个过三十的女人,穿着洁白的婚纱,被两个男人背着在沙滩上比赛,看谁先跑到自己的孩子面前,路湛霖做裁判。
结果,周砚赢了,路湛霖给了他一个大红包。
9时光整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作气地踢了龚煦一脚:“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健身房监督你!”
一旁的龚也瞻跟着掀他爸爸的老底:“我昨天看见爸爸藏了一个东西在柜子里!”
路斯越一个眼神射过去:“说!”
龚煦朝龚也瞻投去一个死亡眼神:“你给我等着!”
龚也瞻朝他做了个鬼脸跑开了:“袅袅!袅袅!”
袅袅正蹲着玩沙子,旁边,周砚拉着顾鸢的手:“鸢鸢,篮球馆我已经找好了,下个月就能开张。”
顾鸢赤着脚站在沙滩上,脚底热热的,她眼眶里也热热的:“这两年,辛苦你了,又是带袅袅,又是照看蓝鼎会,还要抽空去准备球馆。”
“不许跟我说这些,”他把她搂进怀里:“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要跟我说那些见外的话。”
“周砚,”她声音低低的:“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好怕啊。”
他问:“怕什么?”
她说:“怕我回来以后,我们之间会生疏,会没有话说,怕你会讨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咬她一口:“讨厌你,会夜夜都要你吗?”
她脸红:“袅袅在呢。”
他声音放低了:“还没试过在海边……”
顾鸢慌忙地捂住了他的嘴,她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几个人,皱着眉娇嗔道:“你都不害臊!”
周砚拿下她的手,咬她的指尖:“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臊的,”他轻掐她的腰:“晚上我们的帐篷离他们远一点,嗯?”
顾鸢看了眼旁边的袅袅:“那袅袅呢?”
周砚:“……”
另一边,路斯越抱着双臂,眯着眼,开始逼供:“藏了什么?”
他还能藏什么,他压低声音:“回去就给你!”
路斯越眉头一皱:“给我的,你用得着藏吗?”
“我没藏!”龚煦指着身后那个臭小子:“我是怕他翻到拿出来玩才放在了柜子里的衣服口袋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也瞻之前就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四方形锡箔纸,他也不知怎么撕开那外包装的,还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当气球吹。
这方面,龚煦真的是怕了他了。
路斯越还是有点不信:“到底是什么东西?”
龚煦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眼下差点有惊没喜,他不情不愿,支支吾吾:“给你换了个大的!”
路斯越一怔,反应慢半拍:“戒指?”
龚煦点了点头。
路斯越直接原地跳起,抱住龚煦的脖子在沙滩上转圈圈。
不远处的路湛霖咂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可被爱情眷顾的女孩子,无论多大年龄,都会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这个世界上总有突如其来的遇见和始料未及的欢喜,爱你的人把你宠成了孩子,不爱你的人把你逼成了疯子。
好在,她们遇到的那个人,温柔给了她们,纯净给了她们,坚定也给了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她们都遇到了一个满眼都是她的人。
路湛霖看向不远处天海相连的那一线,他笑了,满脸皱纹、双眼浑浊的老人笑得泪流满面。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让你们在一起了好不好?”
“你在天上不要恨我了好不好?”
正文完
第62章番外1
仓库里堆着一堆废旧易燃物,熊熊大火穿过仓库边边角角的缝隙往外钻。
顾鸳被烟熏得都要睁不开眼睛,她身子晃了下,就要倒下去。
砰地一声,仓库的门被猛地踹开,缭绕的浓烟里夹杂着火光,顾鸳半阖着双眼,看见一个很高的男人从光里走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把捂在口鼻处的湿毛巾塞到了她手里,“把嘴巴鼻子捂住!”
顾鸢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就被他驮上了后背。
她被背到仓库外的空地上,她松了手里的毛巾,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抬头,看见了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以及男人略微有些沉的声音:“联系她的家人,确保她的安全后,你就到老地方找我们。”
然后,他就走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跑远了。
她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个一身迷彩的同伴问她:“你父母的电话多少?”
她抬着脏污污的小脸,眼神追着他跑远的方向,问:“刚刚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周砚。”
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周砚,周砚,周砚……”
他的救命恩人叫周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周砚的身世家底查了个底朝天。
不过在那沓资料里,顾鸢只对其中一样感兴趣,那就是他会在每个周日的下午去他警局后面的一个开放型篮球场打篮球,以及……他现在单身。
一周后的周日下午,顾鸢去了那个篮球场,她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下车,只敢坐在主驾驶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十几米远的球场里那个个子很好的男人奔跑、跃起、扣篮……
她每个周日的下午都会去,有时也会扑个空,也会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傍晚……
时间一晃过去了四个月,这天,她不再偷偷躲在车里了,她拿着一条未拆包的白色毛巾和一瓶矿泉水站在篮球场外。
周砚和他的队友正在打球。
他个子很
高,几次一跃而起,将篮球扣进了篮板。
中场休息的时候,顾鸢躲在了一棵香樟树后,她还不敢上前与他搭讪,只敢藏起来,连带着她心里的小兔子一起藏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半场的时候,顾鸢猫着腰,将毛巾和水放在了一堆衣服的长椅上,她偷瞄一眼后就悄悄溜走了。
后来的很多个周日的下午,顾鸢都会去篮球场,都会躲在球场外四五米远的香樟树后,隔着绿色的拦网偷看他许久,也会在走前,偷偷把那包毛巾和水放在那个长椅上。
刚开始的时候,队友会问:“诶,这水谁的?”
没人答话,水就被喝了。
队友也会问:“诶,这毛巾谁的?”
依旧没人认领,毛巾也就被不知被哪个人拆开用了。
开始几次,没人在意这些,渐渐的,日子久了,周砚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出身富贵,看得出那毛巾价格不低,水也是好几十块钱一瓶,跟他一块打球的那帮大老爷们,没什么丰厚的家底,他开始留意。
于是,后来,他接连很多次透过球场的拦网,看见了一个瘦瘦的,爱穿素色裙子的女孩。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看他,也不确定那些东西是不是就是给他的,但没别人认领……
那他就代为收下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再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再也没见过她了,那个他都没怎么看清长相的女孩子。
时隔一年多的一天晚上,降蓝色的夜空有星无月。
蓝鼎会里,穿了身休闲装的周砚坐在一个单人圆桌旁,装模作样地用唇抵着盛了半杯黄色液体的酒杯口。
右耳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周队,你的三点钟方向,黑色耐克外套。”
周砚那双有些颓有些散漫的眼神掠过去,他压低声音道:“盯着就行了。”
“是。”
周砚放下手里的酒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桌面。
而此时,一身灰色针织裙的顾鸢正坐在靠墙的卡座里,她跟着市里的医疗队去
边防支援了14个月。
对面,坐着她十几年的老友路斯越。
路斯越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真搞不懂你,好好的去受那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面前没有酒,是橙汁,她笑了笑:“不苦,那边的人都很善良。”比他那几个叔叔婶婶对她都要好。
路斯越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用这钱,把三楼也买下来,就当我入了股。”
顾鸢没拒绝,把卡收下了:“那回头我把股权书拟好给你。”
路斯越一股子慵懒悠闲劲儿地又往杯子里倒了点酒:“你看着办吧。”
这时,舞台中间的灯光变换,躁耳的音乐声想起,顾鸢不由得抬头朝场子里扫了一眼,只一眼,她的眼神就定住了,她的眼睛一直定在她的右前方,周砚的脸上。
那个她一年多没见了的她救命恩人的脸上。
路斯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顾鸢脸上带着几分绵绵春意,看着周砚的半边侧脸,眼睛眨都不舍得眨:“在看我喜欢的男人。”
路斯越知道她有一个暗恋,但一直没从她嘴里套出名字,更别提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她睁大眼睛顺着她的目光找过去:“那个穿卡其色夹克的男人?”她点头,嘴角弯起:“好看吗?”路斯越撇嘴评价:“还行吧。”顾鸢想起有一次她在警局门口看见他,她说:“他穿警服更好看。”
路斯越不由得再次看过去,她的眼神放肆地在周砚的脸上游走。
周砚像是感觉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他一双内双的眼睛一掀一移。顾鸢忙别开了眼。
周砚那双半颓半野的眼神追了过来,他直接忽略掉了路斯越的目光,眼神落在了顾鸢垂下去的半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他一看过去就慌乱别过脸的的女孩子。
不敢与他对视的,除了犯人,就是喜欢他的姑娘。
他有一张让人惊艳的皮囊,有很多女人向他示好。
周砚勾着嘴角,喝了一小口
杯中的酒,盯了她看了有四五秒的时间。
直到他收回眼神,才瞥了一眼另一个女孩子。
路斯越与他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一拍大腿:“我的天,是他啊!”
周砚也认出了路斯越,但他没有过来打招呼。
路斯越勾着脑袋问顾鸢:“你这都离开这么久了,心里的那小桃花还没焉呢?”
顾鸢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问她:“你说我要是追他,有戏吗?”
路斯越怔怔地盯了她好一会儿:“你来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点头:“但是我没追过男生……”她何止没追过男生,她连喜欢都没喜欢过。
路斯越不由得又把头扭过去看了一眼,她问顾鸢:“你知道他是谁吗?”
顾鸢当然知道,“听你的意思,你也知道吗?”
路斯越哼哼:“周砚嘛,周家那个独子!”她想了想:“不过还是几年前见的。”她想起来:“之前听我们家老头子说过,他大学因为报考警察,和周家闹翻了。”
顾鸢不说话,余光又瞄过去一眼。
这一瞄不要紧,顾鸢立马站了起来,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人,转眼就不见了。
她声音里全是失落:“他走了。”
“顾总,”路斯越看着她那快拧成团的双眉,不由得发笑:“你这春心荡的可不一般呐。”
中秋节的前一天下午,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鸢在家捣腾了两天,她把做好的豆沙馅月饼小心翼翼地放进没有图案没有字样的纯白色四方纸盒子里。
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去球场。
天渐凉,顾鸢今天在杏色的针织裙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衫,她把头发放下来别在耳后,露出了一对水晶耳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球场的东侧人行道两边种了长长一排银杏,秋风把银杏叶的边缘吹黄,偶有几片乘着轻风落下来。
球场里没有人,顾鸢把毛巾、水,还有那盒她亲手做的月饼放在了长椅上后,没有立即离开,她走到了不远处的篮球架下,她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心里的他投篮的样子,顾鸢缓缓抬起右手。
他真的好高啊,只是一个轻轻起跳就能将篮球扣进去。
顾鸢不由得弯起嘴角笑了。
带着点点热意的微风迎面拂过来,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一层绯,她轻轻唤了句:“周砚……”
周砚站在东面的银杏树下,扭头看着篮球架下的人。
他没有看见她的正脸,但就身形和衣着,就让他一眼认出是那个偷偷送水送毛巾的女孩。
明明过去了那么久。
30度的太阳光斜射下来,他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缓缓上移,视线刚停留在她的侧脸上,女孩就转过身走了。
周砚绕过拦网进了球场,视线落在长椅上的白色盒子上,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点痞痞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色的纸盒被他打开,淡淡的香味散了一些出来,是……
周砚数了数。
九块月饼,就是这面相不是很精致,一看就不是从外面买的,盒底还有余温,周砚把盒子扣回去,拎在手里,临走前,他还拿走了那包毛巾和那瓶水。
一来一回的时间,周砚再返回球场,队友已经在等着他了。
他脱掉身上的黑色t恤,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球服,t恤放在了长椅上,周砚不由得多瞥了长椅一眼。
队友在催:“周队,赶紧的!”
傍晚,日落缓缓西下,云霞漫了小半个天际。
周砚肩上搭着黑t,最后一个出了球场。
他家就在不远,是一个60平的单身公寓,他在楼下吃了碗炒面,平时,一碗面他能吃完,可今天,还剩一半的时候,他就吃不下了,有点腻,他自己去冰柜里拿了瓶水,半瓶水下肚,他也没再继续吃他的炒面,直接扫码付了钱。
进了公寓大门,走到单元门对面的绿化带旁,他蹲下,把水放地上,点了一根烟,他平时抽烟不多,都是饭后一根。
其实他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不爱吃甜食,可下午他拎着那盒月饼回来后,他却吃了一块,做月饼的人,大概是糖放多了,豆沙馅甜得齁人。
想到这,周砚叼着烟的唇瓣突然动了动,是被笑拉扯的。
可能是刚刚的炒面有点咸,他现在竟然又有点想吃那甜得人牙疼的豆沙馅了……
第63章番外2
顾鸢住的悦澜湖山小区,离周砚住的公寓有十几公里远。
顾鸢打小就爱金茶花,她家的阳台很长很大,全落地玻璃窗,乳黄色瓷砖的地上放了一排的金茶花,眼下已是九月,金茶花的枝条上坠了不少金灿灿的花苞。
她走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把这些金茶花都寄放在了小区外的一家花房,花房老板每隔一周都会拍一些照片发给她。
顾鸢把稀释后的酸牛奶倒进了一个个的花盆里,然后用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叶面。
金茶花的花期颇长,能从十月底开到来年的三月。
今天是周日,绵绵细雨从昨晚就落个不停,顾鸢泡了壶花茶后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蓦地,她扭头看了眼客厅,茶几上的花瓶里,上周买的三头红百合已经有些垂了头,她又看了眼外头的雨,在犹豫要不要去重新买几朵给换上。
这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顾鸢起身去拿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路斯越:“晚上出来吃饭啊?”
顾鸢说:“还下着雨呢。”
路斯越干脆得不要不要的:“我去接你。”
顾鸢看了眼时间:“那就五点,五点你来。”她可以趁着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门口的花店买一些花。
“好。”
挂了电话,顾鸢去换了身衣服,依旧是她最爱的针织裙,是黑色,她拿了把黑色雨伞就出了门。
花店在小区门口的对面,绿灯亮,顾鸢抬脚,雨伞遮住了她的视线,一辆摩托车从侧面驶来。
顾鸢听见声音,伞檐上掀,她忙后退了两大步,摩托车主穿着雨衣,回头咒骂一声:“走路不长眼啊!”
顾鸢没有说话,表情淡淡的看着摩托车走远,扭回头,红灯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辆白色越野车驶过,主驾驶的男人嗤笑:“这些骑摩托车的就是一群不要命的。”
副驾驶的玻璃落了三分之一,周砚往窗外睨了一眼。
黑色的雨伞,黑色的裙摆,黑色的平底鞋。
他莫名想到了上次球场里那身杏色的针织裙,杏色的平底鞋。
他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顾鸢多等了50秒的红灯,确定两边都没有车的时候,她才穿过斑马线。
她这次没有买三头红百合,而是买了两束素雅的雏菊。
她怀里抱着白色花瓣,黄色蕊心的两束雏菊,推开玻璃门,朦胧的雨雾将她拢成了江南烟雨里的一幅画,画里的人五官精致,面容姣婉,一身的温柔气下藏了几分不容人忽视的清冷距离感。
矛盾而迷人。
顾鸢把花拿回家插好,换了件裙子,刚刚在路边,那辆摩托车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溅了些污渍到了她的裙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小区门口,她没进去,月湖澜山的物业很严,尽管路斯越来过很多次,可每次都要登记,她嫌烦,就在门口给顾鸢打电话。
“我已经到楼下了,你等我五分钟。”
路斯越把车窗玻璃落下,点了根烟,她抽烟又喝酒,还爱撩男人,但有贼心,没贼胆,只动口,还不允许对方动手。
就在顾鸢走到门口的时候,路斯越好巧不巧地吸完最后一口。
顾鸢一打开车门,就皱眉:“你又抽烟!”平时没人管路斯越的吃喝拉撒,也就顾鸢会念叨她。
“这是我今天唯一的一根,我保证!”
顾鸢不要她的保证:“小心把你的牙齿都熏黄了!”
“怎么会!”路斯越忙龇着牙给她看:“白着呢!”
顾鸢笑着扣好安全带:“走吧。”
路斯越带着她去了一家日料店,店面装修精致,路斯越在来之前已经定了位置,在楼上的隔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务员领着她们上了二楼,两人一坐下,路斯越就对服务员说:“直接上你们家的招牌套餐。”
顾鸢轻声问:“你经常来他家吗?”
路斯越摇头:“店里没来过几次,但是我外卖叫的都是他们家的。”
她们的隔间对面,也有人,说话声音不小,路斯越咂了咂嘴:“环境不行啊,吵死了。”
顾鸢往杯子里倒水:“酒吧可比这吵闹多了。”
“那不一样,”路斯越笑得混不吝:“酒吧都是一群养眼的小哥哥。”
“不正——”
“周队,你太不给面子了啊!”
是对面隔间里传过来的声音,顾鸢不由得扭头。
“明天还要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说了是明天——”
“你自己喝。”
门口的帘布遮不住对面隔间里的那张好看的侧脸。
“你看什么呢?”
顾鸢依旧扭头,轻轻说了句:“好巧。”
路斯越微微歪了点头,也看过去,当她看见里面的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嘁,我说呢!”这顿饭看来没有灵魂了。
因为有的人的魂被抽走了。
顾鸢把头扭回头:“斯越,我去个卫生间。”
路斯越哼哼:“可别进错房间了啊!”
顾鸢掀开布帘,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晃出了一个人影,周砚下意识就瞥了一眼,匆匆的一个眼神,给出去又收回来的瞬间,他的视线再次投出去。
顾鸢的脚顿住,眼神有几秒的交汇,她收回了视线,微微垂下头,往走廊那头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卫生间在哪,她也不是去卫生间,她走到走廊尽头,发现是楼梯,她只得又折回来,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的脚顿住。
“找什么?”对方尾音上扬,离她一米远,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周砚穿着一身黑,薄薄的一件黑色圆领休闲卫衣,一条黑色运动长裤,一双黑色运动鞋。
全身上下,唯一的跳色就是他脖子处挂着的一条银色链子。
而顾鸢,身上是那一身杏色针织裙,周砚最先认出来的就是她的衣服,其实才是她的脸,那个在酒吧里偷看他的女孩子。
他没想到,她们竟是同一人。
“找、找卫生间。”她开口结巴,面色拘谨,两手不自觉地捻着身两侧的针织布料。
周砚审过不少的犯人,也看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顾鸢无意识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往旁边站了一点,朝走廊那头扬了扬下巴:“在那头。”
她匆匆瞥
了他一眼:“谢、谢谢。”她回答得有些慌,越过他的脚步有些急。
回到隔间里,顾鸢才敢用手摸自己的脸。
很烫。
路斯越往嘴里塞了块三文鱼寿司:“见到了吗?”
“什么?”
“少来!”路斯越一脸嫌弃:“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镜子?”那一脸的春意,拿块布,估计都遮不住。
“你快吃,吃完我们走。”她催促着。
“大姐,这才刚吃好不好?”路斯越音调不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拧眉:“你小点声!”
她想回头的,可又不敢回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不是错觉,周砚的确在睨着她的后背。
上次,在球场,就是这身杏色针织裙,他视线下移,还有那双杏色平底鞋,以及那铺在后肩的长发。
他的记性说好的话,也的确是好,他见过一眼的嫌疑犯,就跟烙印似的在他心里,能记很久很久,可他的记性有时候又不好,女人的脸,他偏偏记不住,比如局里有几个女的,明明给他买过那么多次的早饭,他还是记不住哪个跟哪个……
所以他记住她是因为那张脸很绝?
还是因为她那面色温婉的脸上却又透了几分孤冷的气质很合他的口。
又或者,他被她的那盒月饼感动了?
笑话,他又不是第一次吃女人送的东西,以前怎么没感动过?
他记得前天早上放在桌子上的饭团,他为什么吃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他当时给自己的理由是:不吃难道扔了吗,那太浪费粮食了。
一整份套餐,都是路斯越在吃,顾鸢面前的筷子动都没动过。
眼见路斯越打了个饱嗝,顾鸢站起身:“走吧。”
路斯越无语又无奈:“得!”一个男人就把她弄成这样,路斯越站起身:“你没救了!”
顾鸢先路斯越走出隔间,这次,她没敢再往里看,掀开布帘,她就落荒而逃。
然后,她听见后面传来一句:“周公子,厉害呀!”
顾鸢:“……”
路斯越睨了眼
就快要走到楼梯口出的人,刚要抬脚。
“嗳!”周砚叫住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记得路斯越这号人,但想不起来她叫什么。
路斯越顿住脚。
“你那个朋友,”周砚手里的水杯半举在空中:“叫什么?”
路斯越勾着嘴角:“顾氏企业,你不知道吗?”她笑得吊儿郎当的:“你们警察不是最善于查人的吗?”
路斯越走了,走了几步还回了个头,然后抬着调子:“顾鸢,你等等我呀!”
周砚抿了口杯中的柠檬水,低低默念了句:“顾鸢……”
夜色浓黑,无星无月。
周砚靠在沙发里,看着对面茶几上的那个白色纸盒。
盒子里空空的,九块月饼都进了他的胃里,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一共吃的甜食估计都没这么多。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那月饼的味道到底好不好,毕竟他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几块月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十几公里外的另一个阳台上。
路斯越还在絮絮叨叨的:“你要是真喜欢就去追啊!”
顾鸢不说话。
“真要被你愁死了,”路斯越叹气:“他都问我你的名字了,你还在这拿个什么劲儿啊!”
顾鸢还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黑隆隆的天。
路斯越干脆用激将法:“你也说他好看了,就他那长相,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投怀送抱呢!”
诶!
这话很有效,顾鸢扭头看她了。
路斯越继续刺激她:“你别看他现在单身,也许下一秒,就被哪个比你还好看的小姑娘给勾走了!”她哼哼:“到时,你就哭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鸢眨了眨眼,终于开口了:“可我走了一年多,他依旧单身。”
路斯越嘁声道:“你该不会以为人家在等你吧?”
顾鸢当然不认为他是在等她,毕竟他都不记得她,她问过方伯伯,当初周砚把她从火场里救出来只是因为恰巧路过。
如果没有那么恰巧,她早就去见她的父母了。
顾鸢没喜欢,更别提主动了,她皱着眉头,像是问路斯越又像
是自言自语:“那我要怎么追呢?”
“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呀!”这回答,很路斯越。
顾鸢摇头,有点不认同:“万一把他吓跑了呢?”
“吓跑?”路斯越要笑死:“那么大的火都没把他吓跑,你一句喜欢就能把他吓跑?”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又很没道理。
顾鸢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很惆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一拍大腿:“这样!”她一个爱情盲人给她支招:“你把他堵在墙角,强吻他!”
顾鸢:“……”
路斯越想想也皱眉了,这不是顾鸢的风格呀,她摸着下巴在那想啊想,想得头都大了:“你还是放弃吧!我觉得他那职业不好!”
顾鸢问:“怎么不好了?”
“缉毒警诶!”路斯越觉得危险:“搞不好哪天就把命卖给国家了!”
顾鸢剜了她一眼:不许你咒他!”
看看,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护上了,路斯越有种看孩子‘三岁看八十’的既视感,她站起来,拍了拍顾鸢的肩膀:“愿你日后不是一个重色轻友之人。”
第64章番外3
周三的下午,顾鸢坐在咖啡厅里等路斯越。
她已经从两点等到了四点半,她又看了眼时间,然后拨通了路斯越的电话。
电话那头,路斯越气喘吁吁:“来了来了,到门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一听,忙站起来,刚走一步,她就扶住了桌面,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她今天穿了一双12厘米的高跟鞋,她这辈子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路斯越跑到她跟前,大喘气:“我会一结束就跑——”她低头,视线自下往上,将顾鸢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顾鸢今天穿了一条u领的暗红色丝绒长裙,双肩的宽吊带上分别是一个精致的下垂式蝴蝶结。
美是美,就是有点凉啊,今天外头的风可不小,路斯越弯着腰绕到她身后:“我的天,你今天还穿了高跟鞋??”
她从没见顾鸢穿过高跟鞋!
顾鸢咬了咬下唇,表情很不自然地拂了下耳侧的长发:“很别扭是不是?”
“不不不,”路斯越忙摆手:“只是从我的角度看,觉得有点不习惯,”她刚刚可是扫到了旁边好几个男人女人的眼神,她在她耳侧,微微压低了声音:“但在别人眼里,你这身,美爆了!”
路斯越朝她伸出手:“牵着,摔倒了我可不负责!”12厘米的高跟鞋,她一个高跟鞋师祖走起路来都要小心三分呢!
两人开车到了安远路,路斯越瞥了眼窗外,问:“他几点下班?”
顾鸢透过主驾驶的窗户盯着对面的伸缩门:“六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扭头看她:“那你从三点就开始催我?”
顾鸢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条路是禁停路段,路斯越已经被交警撵了三次,每撵一次,路斯越就往前绕一段,再开回来。
终于捱到了五点五十,路斯越催她:“赶紧的!”
顾鸢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她开门下车,往对面去,路斯越手肘支着下巴,看着她那
别别扭扭走路的姿势,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鸢走到警局伸缩门的西侧,她怕显得太故意,就又往西走了一段……
她穿着那双黑色的恨天高,在门口来来回回绕了三趟,门口站岗的警务人员都忍不住拿眼尾睨她。
第五个来回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他。
周砚没开车,准确来说,他没有车,警局离他住的地方有三四公里远,他都是跑步上下班的。
顾鸢面对着他,朝他走过去,可周砚耳朵上挂着耳塞,低头看着手机,顾鸢都擦过他的肩了,周砚还没看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她急中生智,“哎哟”了一声,对面的路斯越都听见了。
顾鸢弯着腰,捂着自己的左脚脚腕,她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看他,只敢用眼尾的余光偷瞄。
她今天的穿着和平日里是两个极端,她还化了妆,头发也扎了起来。
周砚像是听见了一声‘惨叫’,他扭头,淡淡扫了一眼,视线都没怎么落到她的身上就收回去了。
对面的路斯越笑出了鹅叫声。
倒是另一个路过的男人好心过来询问:“姑娘,没事吧?”
顾鸢苦笑着摆手:“没、没事。”
顾鸢直起身,就这么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原来越远……
第一次装偶遇就这么以失败收了场。
顾鸢回到车里,路斯越的脸都笑红了,顾鸢的脸也红了,是羞红的。
“你别笑了行不行?”她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又笑了会才把笑收住,她想不通:“你今天穿的这么漂亮,这么就没入他的眼呢?”
顾鸢哪里知道,她嘟囔一句:“他不是警察吗?”警察不应该乐于助人吗?
顾鸢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吧。”
路斯越刚要摁下电子手刹,车窗旁落了一个人影。
路斯越扭头:“……”
是交警:“再让我看见你,我就开罚单了啊!”
路斯越忙赔着笑脸:“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说完,她踩
下油门,车子一溜烟地开走了。
回去的路上,顾鸢嘟着一张苦瓜脸,等红灯的时候,她突然庆幸了一下:“幸亏没像你的说的!”
路斯越没懂:“我说什么了?”
顾鸢噘着嘴,支支吾吾的:“就是……你说……强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说,你该不会真想着要试那个桥段吧?”
顾鸢没说话,把头偏过去,玻璃上映出了她脸上淡淡的绯,她想过吗?
她真的想过,但是她不敢,打死都不敢。
她连喜欢他都不敢对他说,何况是强吻!
她甚至想了各种惹他不高兴的后果,比如:告她非礼?又或者,拿枪指着她?
接连的三个星期,顾鸢没再去篮球场。
而周砚,脑子不听使唤似的,总在打球的时候往对面的香樟树后瞅。
转眼到了十一月,篮球场附近的银杏叶子铺了一地的金黄,顾鸢在时隔一个月之后,又来了。
可今天,篮球场里一个人都没有,秋风萧瑟,裹着凉意吹卷着地上的银杏叶,也卷起了她的裙摆。
顾鸢回到车里,刚启动车子,一辆警车与她背着方向停在了她的车子旁。
顾鸢习惯在启动车子的时候落下车窗,她余光瞥过去一眼,就一眼,她的背脊瞬间就挺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周砚。
他右手掌着方向盘,左胳膊懒懒地搭在完全落下玻璃的车窗上,他眼尾微微上挑,笑得痞坏痞坏的:“来找我吗?”
他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顾鸢瞬间就红了脸。
她下意识就不承认:“我就是顺路、顺路……”
“哦,顺路,”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家住哪?”
顾鸢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月湖澜山”
他看似心情不错,听了她的答案后,竟然笑了声,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笑吟吟地问:“来办事啊?”
顾鸢几乎是抢答了:“嗯,办事。”
周砚的长相偏于风流,这也是各种女人都想扑他的原因,有的是真想跟他谈恋爱,
也有的想跟他过过夜。
偏偏,他一个都不遂那些女人的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说拒绝的话,但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好比局里刑侦队里的那几个女的,周砚把那距离拉得比陌生人还远。
偏偏,他对她笑了。
行,周砚就当他真来办事:“最近忙,没什么时间打球。”
顾鸢怔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所以,他知道她来看过他打球?
周砚瞅了眼中控台屏幕上的时间,扭回头,又冲她勾唇笑了一下:“你去办事吧,我还有事,走先了。”
没等顾鸢说再见,那辆白色的警车就与她背道而驰了,顾鸢看着后视镜里的车屁股,晃了好一会儿的神,直到连续两声喇叭声,才把她的魂给叫回来。
之后连续两个周日的下午,顾鸢都鬼使神差地去过球场,如周砚所说,他应该是真的忙,这两次,她都没有在球场见到他。
十二月的夜,空气里的风尽是凉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悦澜湖山大门南侧有一株很大的药用木瓜树,旁边是一盏很高很亮的路灯。
灯在地上投了个长长的人影,是周砚。
他左手拎着瓶矿泉水,右手指尖夹着根烟,他站了许久,久到保安都探了好几次的头,凉风拂来,将他指尖长长的一截烟灰吹落。
他出了12天的差,刚从下面的县城回来,他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打车来了这。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没像路斯越所说利用职权去查顾鸢,所以他对她的了解,仅仅局限于——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顾鸢。
她住的小区很高档,在悦澜湖山。
她爱穿针织长裙和平底鞋,五官精致不化妆。
她做月饼的手艺不是很好,太甜。
她爱偷看他,却又怕他知道。
他不傻,被太多女人喜欢过,所以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将对方的心思看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她也喜欢他,但她的喜欢又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她很羞涩,羞涩到像是害怕自己
的心思被他发现。
所以呢?她在等他主动?
周砚低头笑了笑,他要怎么主动?
主动约她吃饭看电影,再送束花?
俗。
俗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味儿。
周砚回到公寓的时候已是夜半,他冲了20分钟的澡,他也不知自己在浴室都干嘛了,反正就是憋着气仰着头任花洒密集的水柱浇在他的脸上,憋气憋到了最后一秒,他低下头,喘了几口气后就双手撑着墙,淋着水,在发呆。
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刮胡子,剃须泡用完了,他就用剃须刀硬刮,刮了这么多年,他依然会把自己的脸刮出血。
浴台上有一套男士护肤品,但他经常想不起来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赤着上身过了条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擦干,脖子上还挂着条松软的白色毛巾,露出一双漂亮的锁骨,他肩胛线条也很漂亮,往下,腹肌更好看。
他抽掉脖颈处的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一个不经意,就想起了那抹纤瘦的身影。
头发上的毛巾缓缓落下来,他视线停留在上面很久。
那毛巾就是顾鸢放在球场长椅上的,整整聚了两抽屉,他勾起一边的唇角,隐隐笑了下,他也没什么困意,就坐进了松软的布艺沙发里,曲起的两腿慵懒惬意地搭在茶几上。
他在想,要不要请她吃顿饭呢,毕竟人家送了这么多条的毛巾,他还喝了人家挺贵的矿泉水,还吃了人家做的月饼……
不还点回去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呵呵,他也吃过别人送的早饭,也吃过别人买的水果,还喝过别人送的咖啡,却一次也没想着还回去。
第65章番外4
翌日,太阳出来,周砚跑步到了局里,后背出了一层汗,他昨天晚上刚归的队,今早就有人给买了早餐。
他走过去,食指挑开了油纸袋,是香味四溢还冒着热气的芝麻煎包。
若是以前,他会无所谓谁送的就直接吃了,可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两指捏着油纸袋,给拎到了李明辉的桌子上。
李明辉也在吃包子,不过是自己买的,他抬头:“干嘛?”
“给你吃。”话落,他伸手从李明辉面前的塑料袋里拿了个包子塞到了嘴里。
李明辉往门口瞥了一眼,那刚刚探出来的半个脑袋立马缩了回去。
他站起来,把还没喝的成袋的豆浆放到了周砚的面前:“我可不欠你人情啊!”
周砚哼笑一声:“拿走,我不喝豆浆。”
李明辉屁股还没着椅子,又回去,把豆浆捞走:“不喝拉倒。”
下午六点,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周砚还坐在办公桌前,他指尖摩挲着唇,一副苦恼的神色。
李明辉拿起桌上的手机,睨了他一眼:“还不走,想什么呢?”
他在想什么呢?
想着要怎么请那个女孩子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没有她的电话,难不成去人家大门口堵着吗?
“嗳,”他那双眼窝本来就深,眉心蹙着的时候,愈加深邃:“帮我查个人的电话号码。”
李明辉立马正色了:“谁?”
“顾鸢。”
李明辉皱眉:“顾渊?”他脑子里没这号人物:“哪个案子?”
周砚白了他一眼:“什么哪个案子!”他黑色的眸子转了两下:“顾氏企业的顾鸢。”
十几分钟后,周砚看着白纸上的那串电话号码,蹙着的眉心依旧没铺开。
要怎么开口呢?
他被别人追过,但没追过别人。
他想起之前是谁来着,跑到他跟前-----
“周砚,你晚上有时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没有。”
“那明天呢?”
他依旧一句:“没有”
“那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来一句:“我没时间跟女的吃饭。”
还有一次是谁电话约他来着,他也不记得了——
“你好,是周砚吧?”
他看了眼没名字的电话号码,回了句:“没钱买房。”
他刚要挂——
“谁让你买房了,我是想跟你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嘁了一声:“没钱请女人吃饭。”
曾经,他都是这么拒绝异性的好意邀请的。
他按着白纸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人声音淡淡:“喂?”
周砚眉棱一挑,她电话里的声音倒和本人没什么差别。
他说:“我。”
电话那头默了两三秒:“请问你是?”
她耐心还真好,要是他,他才懒得问,直接就挂了。
他报上名字:“周砚。”
电话那头听见这两个字,一阵沉默,要不是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通话时间,周砚还以为她挂断了
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喂”了一声。
那头,传来的声音有几分慌乱:“你、你好。”
周砚也不绕圈子,言简意赅:“晚上出来吃个饭?”
其实,不止顾鸢的耐心好,今天的周砚耐心也是极好的,平时的他最受不了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
他见她不说话:“没时间?”他失落了一下:“那算——”
“有、有时间。”她沉默后的回答又慌又急。
周砚嘴角噙着笑意:“那我去接你,你在哪?”
顾鸢在学做曲奇饼干:“我在家。”
周砚看了眼时间:“行,我到你那大概二十多分钟。”
电话挂断,顾鸢呆愣了十几秒,她丢了手里的盛着面粉的筛子,往衣帽间跑。
她前脚刚进衣帽间,又猛地转身跑出来往卫生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分钟的时间真的挺紧的,若以前,她只需要十分钟,可今天约她的对象不一样。
是周砚。
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周砚坐出租车花了26分钟到了悦澜湖山的大门口,又在门口转悠了7分钟才看见顾鸢慌慌张张地跑
出来。
“不好意思,让、让你等我。”她按着心口跑到他跟前,她有些喘,气息很乱,不知是跑的还是因为紧张。
周砚没有明目张胆地打量她,但……
他嘴角噙着痞坏痞坏的笑:“化了妆?”
顾鸢微微垂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后,有些不自然地抬手将耳边的发别到耳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仅化了妆,还特意穿了她新买的一件奶绿色的阔版大衣,v型大衣领口将她里面那件黑色丝绒连衣裙的镂空领口露了出来。
带了些古典,又露了些妩媚。
唯一没变的是她脚上的黑色平底鞋。
周砚呢,身上是一件半休闲半正式的黑色立领夹克,黑色休闲裤,黑色的切尔西短靴。
他的衣服除了白就是黑。
周砚脑子里没那些虚了吧唧的东西,他直言:“我打车来的。”他朝马路的方向歪了下头:“打车走?”
顾鸢点头:“好。”
两人中间隔了半米的距离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周砚看向她好看的侧脸。
不可否认,他对她的兴趣如果分开来计的话——
50来自于她的长相,他不知道别人眼里的她是什么样的,反正她的脸是真的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50来自于她对他示好的方式,周砚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他讨厌一切的压迫和捆绑,就算有一天他愿意臣服,那也是百分之百出自他的心甘情愿。
出租车还没来,周砚随意问了句:“想吃什么?”
顾鸢扭过头来,温婉精致的脸庞微微上仰着,她看向他,说话语速很缓:“你做主就好。”
其实周砚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不过他在来的路上在网上搜了一下,吃的种类也就那几样,可他对她的口味一无所知。
他开玩笑:“大排档?”
“啊?”顾鸢愣了一下:“可、可以。”
周砚咯咯地笑出了声,他看着她有些拘谨的脸:“我开玩笑的。”
但是顾鸢当真了:“我都可以的。”
她对吃不讲究,因为对象是他,她就更不讲究了。
她一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真的样子:“你捡你爱吃的就行。”
周砚盯着她的脸细细地看,她一双眉生得细,颇有几分柳叶的弧度,还有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跟坠了几颗星星在里面似的,她今天虽然化了妆,但是妆容很淡,却很精致。
他亦假亦真:“不是应该女士优先吗?”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副驾驶的玻璃落下,司机问:“要走吗?”
周砚点了下头,走过去,给她开了车门,顾鸢坐进去后,周砚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既是请她吃饭,他也不是没有准备,他定了餐厅:“去西府广场。”
西府广场离悦澜湖山不远,三四公里的路程,开车也就十分钟不到。
周砚定的是一家中餐厅,在商场七楼,餐厅格调雅致,里面有一座人造假山,假山下砌了一个不小的水池。
潺潺流水,颇有几分她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
两人在餐厅的中间落了座,顾鸢坐的位置正对着假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的无规则灯饰把她眼睛照得更亮了,波光盈盈。
她在看着假山上的装饰,周砚在看着她。
男人对美色都有渴望和追求,以前周砚倒不怎么认同,他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没对什么美色动过心。
但对面的这个女人,他还真的动了那颗沉睡了很多年的心思。
服务员把菜单拿来,周砚将菜单递到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顾鸢口味偏淡,她低头翻着菜单,看到喜欢感兴趣的就会抬头问他的意见。
不过周砚对吃的好像兴致缺缺,他托着腮看她,配合地“嗯”了好几次。
点完菜,顾鸢问他:“你要喝什么吗?”
这次,他摇头了:“除了酒,我都可以。”
“哦,”顾鸢问:“是不喝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不是:“明天还要上班。”
她又问:“那如果不上班呢?”
这次,他笑了:“怎么?要跟我喝酒吗?”
顾鸢忙摇头摆手:“不是,我就是问问。”
周砚也喝酒,但都是第二天不上班
或者节假日的时候才会喝一点。
两人面对面坐着,顾鸢的话不多,偶尔瞟两眼对面的假山,借着余光也会偷瞄他两眼。
蓦地,周砚话锋一转:“下个月15号到22号有没有事?”
今天才12月23。
顾鸢不知他问这话的目的,她也不知道那几天有没有事,但她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问:“要不要一起旅行?”
顾鸢愣住,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睫在眨。
周砚又问了一遍:“要吗?”
顾鸢点头了,有点鬼使神差的那种。
她现在大脑没有空去想他为什么要约她一起旅行,约她旅行的目的是什么,旅行的途中会发生什么……
她只知道,她想跟他独处。
周砚不问她意见:“那目的地我来选。”他也只是临时起意。
因为他选的那几天恰逢新年。
吃完饭刚好九点。
晚风很凉,不是周末,街上的人不多,夜色像远远投来的镜像,将路灯下的人模糊,但他眼里她的脸很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个子高她一个头还要多一点,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乌黑的睫毛,以及睫毛在眼睑处投下的一排阴影。
很好看。
周砚提议:“我们走回去?”
说是提议,倒不如说是他早就打好的小算盘。
周砚之所以把地方选在这,就是为了吃完饭能和她步行走回去。
顾鸢点头:“好。”
周砚带着她走到绿化带外侧的人行道里,他在外侧,她在里。
他像是没话找话:“喜欢海吗?”他挺喜欢的。
顾鸢点头:“喜欢。”
周砚又问:“怕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实话实说:“有点,”但她补充道:“但是可以涂防晒霜。”
不知他是真的好奇还是什么,他问:“那玩意真的有用?”
顾鸢垂头笑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她眼睛是弯着的:“真的有用,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既然要试,那就得找个太阳很晒的,他问:“马尔代夫去过吗?”
顾鸢摇头,她看向他:
“要去马尔代夫吗?”
他倒没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你要是不怕晒黑,我们就去。”
她双手背在身后,头微垂:“那我就多带一些防晒霜。”
她声音温温软软的,像片羽毛在他耳边轻轻地挠,周砚突然勾起唇角,吃了一顿饭而已,他感觉自己对她的喜欢又多了一点。
周砚笑着说:“帮我也带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抬头,在看脚底的路,路灯投下的影子,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她声音多了几分甜在里面:“好。”
两人慢慢悠悠晃到了悦澜湖山的门口,今天吃饭是周砚付的钱,顾鸢觉得她是不是要回请他一顿,她脚步顿住,仰头看他容颜俊朗的脸:“这个周日你要打球吗?”
“应该会打,”旁边驶来一辆车要进小区,周砚拉着她的胳膊往旁边站了站:“怎么,要去看吗?”
顾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他刚刚很随意的动作,倒让她一颗心砰砰跳了几下,她抿了下唇说:“我、我就不去了。”
她觉得现在再去看他打球的话,好尴尬啊。
周砚笑:“之前不是老去的吗?”
顾鸢羞赧地低下头,声音也跟着低下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周砚想了想,突然蹙眉问道:“你之前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顾鸢不由得抬头看他,那么久之前就发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很想知道:“那段时间你干嘛去了?”
顾鸢喜欢看他的脸,却又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能把人看穿,她视线落在他的心口,他外套左胸口的那个logo上。
“我跟着医疗队去了边防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顾氏企业里不太平,她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对此,她的两个叔叔顾建林、顾建树很有意见,她不想参与那些纷争,就借着支援边防医疗逃避。
周砚问:“你以前是学医的?”
她摇头:“不是,只是兴趣,但是也学过一段时间。”
“哦……”周砚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
朝小区大门扬了个下巴:“进去吧。”
顾鸢“哦”了一声,站了七八秒才挪脚,还没进大门,她又折回去,她小跑到他面前:“你周日晚上有时间吗?”
她心啊,砰砰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笑:“有啊。”
他大概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说过:我没时间跟女的吃饭。
“那我请你吃饭。”说完,她都没敢看他,也没敢等他回答就转过了身。
“嗳!”他站在原地,没有喊她的名字。
顾鸢已经跑到了大门里侧,她转身,看见他微微红润的唇一张一合。
他声音有一点点的沙,还有一点点的沉,但尾音微微上扬:“周日,我在球场等你啊,”他往后倒退着,说:“记得带毛巾和水。”
冬日里的星辰不多,但今晚坠着的那几颗星星却异常得亮。
她笑着抬手招了两下:“好。”
在这一刻,即便是万千星辰,都不及他眼里她的眼以及她微微笑着的脸庞……
第66章番外5
往常周六,周砚他们打球都是下午三点左右,今天,顾鸢两点半到的球场,见球场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也在球场里。
顾鸢绕过球场,她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她背在身后的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纸袋,纸袋里是水和毛巾。
周砚正站在篮球架下看着手机里,潘起捣了下旁边李明辉的胳膊。
李明辉顺着潘起的眼神看过去。
李明辉一声感叹:“正啊!”
周砚抬头,顺着两个男人的目光扭头。
顾鸢今天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大衣,天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黑色的平底靴。
她今天头发做了卷,半拢着束在脑后,头上箍了一个黑色的发箍,上面缠着稀稀疏疏的水钻。
有些俏皮,也有些娇媚。
冬日暖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她头上发箍的水钻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出星星点点的光。
周砚收起手机,小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起眼睛都瞪圆了:“什、什么情况?”
李明辉呵呵:“还以为他吃斋呢,原来是个假和尚!”
潘起笑:“小心周队听到,又要踹你!”
李明辉摇头:“难怪看不上咱们局里那些个女人,”他咂嘴:“山鸡终究是比不过凤凰啊!”那脸,那气质,绝了。
潘起无语:“你那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
周砚出了球场,他依旧没喊她的名字:“怎么不进去?”
顾鸢笑了笑:“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四点半有另一拨人要用场地,就来早了一点。”他注意到她两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什么?”
顾鸢把纸袋拎出来:“水和毛巾,”她递给他:“但我只拿了一份。”她知道这样不好,但……
周砚结果他手里的袋子:“不需要顾及别人,”他往里走一步:“进来坐会儿。”
顾鸢跟在他身后,进了球场,坐在了那唯一的一个长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像是闲聊:“跟你一块打球的都是你的同事吗?”
周砚朝篮球架下的两个人扬了个下巴:“只有他们俩是。”
顾鸢问:“那其他人呢?”
周砚把袋子放在他们俩中间的椅子上:“都是打球认识的。”
不远处的李明辉捣了下潘起:“咱俩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潘起也想认识认识:“走。”
两个大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顾鸢,往这边走。
潘起小声问:“咱俩喊什么?”
李明辉嘿嘿笑:“叫大嫂!”
潘起:“……”这么直接的吗?
李明辉的脚刚定住,一声:“大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一愣,忙站起来,她眼睛在眨,两手捻着身侧的大衣布料,她知道不该应,但她……
周砚视线瞥到她紧张的右手,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你、你们好,”顾鸢紧张地结巴了:“叫、叫我顾鸢就可以了。”
李明辉脑子快速地转,上次,周队让他查的那人就叫这个名字。李明辉秒懂,他意味深长地朝周砚笑:“周队,原来……”
周砚咳咳两声,站起来:“别瞎喊,人家有名字。”
潘起还在想那yuan是哪个yuan,他问得莫名其妙:“哪个yuan啊?”
周砚白了他一眼:“鸢尾花。”
潘起故意似的:“周队,女朋友吗?”
潘起在旁边起哄:“瞎说,咱周队哪来的女朋友,”
顾鸢抿着唇,尴尬地瞄了眼周砚。
周砚眯着眼给了他们一个死亡凝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起立即见好就收,他嘿嘿笑:“你们聊你们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顾鸢见他们虽然回到篮球架下,可那两双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她。
她小声道:“要不,我还是出去等你吧?”
周砚弯着嘴角:“不用理他们,直接把他们当空气就得了。”
他说的轻巧,那么明晃晃的眼神,顾鸢不听他的:“我在这不好,我、我出去等你。”说完,她就落跑了。
脸皮太薄,周砚看着她落跑的背影,不自觉地发笑,默了几秒,他
守住笑,隔着拦网,他叫住她:“顾鸢!”
这次,他喊她名字了。
他追出来:“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顾鸢“嗯”了一声:“可是还没到晚上。”
周砚感觉自己等不到晚上:“我中午还没吃呢。”他倒也没撒谎,他今天没上班,起得晚,中午的时候就吃了碗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看了眼时间:“现在去吃吗?”可是这个点能吃什么呢,而且:“你不是还要打球吗?”她现在脑子有点不太会转弯。
周砚哪还有心思打球啊,他直截了当的:“走不走?”
顾鸢下意识就点头:“走。”
说走就走,周砚脸个招呼都没打,也没管身后那两个男人在喊。
“周队,你不打球了吗?”
“周队!周队!”
两点,时间不上不下,很多餐厅都还没开放进客。
周砚从来都是个对吃不讲究的人,他朝不远处扬了个下巴:“前面就有饭店,随便吃点。”
顾鸢皱眉,她不想随便,这是她第一次请他吃饭,她上午都在西餐厅订好晚上的位置了。
可她能怎么办,他中午没吃啊。
顾鸢跟在他身后进了周砚嘴里所谓的饭店,说是饭店,其实就是个小餐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看着墙上的‘菜单’,喊老板:“肉末茄子盖浇饭。”
老板在玩手机:“一份还是两份?”
周砚朝坐在他对面的顾鸢挑眉:“你中午吃了吧?”他猜她已经吃过了。
顾鸢点头:“嗯。”
周砚扭头:“一份。”
顾鸢眼睛在四处张望。
她看着墙上的菜单:醋溜土豆丝18、青椒炒肉丝25、西红柿炒鸡蛋22……
她又看向周边的桌子椅子,然后,她压低声音,说了句:“他家的菜一点都不便宜。”
周砚笑:“你来这种地方吃过饭吗?”她可是个大小姐。
大小姐当然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可顾鸢却点了下头:“我有时候也在我们家对面的小饭馆里吃,但是我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家西红柿炒鸡蛋才18块钱。”
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把周砚逗笑了。
周砚笑着问她:“好吃吗?”
顾鸢点头:“挺好吃的,有时候中午还要等桌。”
“那改天我也去尝尝,”他盯着她好看的眼睛看:“就是有点远。”
没几分钟的功夫,一份肉末茄子盖浇饭端上了桌,周砚把勺子给她:“你尝尝,看看有没有你家那边的好吃?”
顾鸢没有用他的勺子,她从筷笼里拿了双一次性筷子,还没拆——
周砚来了句:“环保意识不强啊。”
顾鸢手里的动作顿住,她抿唇犹豫了几秒,拿起那勺子舀了一块茄子吃进嘴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怎么样?”
她轻轻地嚼着,咽下之后才说了句:“还行。”她把未沾到她唇齿的勺子放回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周砚的吃相可没她那么雅观。
眼见他面前的盖浇饭吃了一大半,顾鸢突然说了句:“你别吃太多。”现在都快三点了,她定的餐厅是晚上七点……
周砚抬头:“怎么?”
顾鸢咕哝:“你要是吃完了,等下你就去打球。”
周砚眨了眨眼,没明白她的意思,他放下勺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顾鸢。”
他直呼她全名。
顾鸢看他:“嗯?”
“你干嘛不让我吃饱?”这语气,跟个孩子在抱怨家长克扣他口粮似的。
顾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低头看了眼自己,突然笑了下:“嫌我胖?”
顾鸢忙摆手:“没有!”
周砚从旁边的白色纸袋里把顾鸢带的那瓶水拧开灌了几口,他喉结比较明显,水咽下去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
顾鸢也不知怎么的,就别开了眼。
周砚拿出手机,扭头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继续玩手机,没抬头:“22。”
顾鸢忙伸手压住他的手腕:“说了我请你的。”
周砚低头,视线落在她的学白的手背上,顾鸢忙收回了手。
周砚笑着站起来:“22块钱就把我打发了?”
顾鸢:“……”
没几秒,一声响亮的“支付宝到账22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
顾鸢忙站起来,顺手把放在桌上的纸袋拎在了手里。
两人走到门口,周砚问:“你怎么来的?”
顾鸢说:“开车。”
周砚伸手:“钥匙给我。”
顾鸢忙从包里把车钥匙拿出来给他:“车子就停在球场旁边。”
“嗯,”周砚把她手里的纸袋也直接接到了手里:“随便找个地方逛逛?”
顾鸢应声:“好。”她感觉有一种约会的气息在缓缓靠近。
周砚习惯饭后抽根烟,到了车旁边,周砚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你先进去。”
顾鸢一怔:“那你呢?”
周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我抽根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
顾鸢坐在车里,周砚绕到车头,他叼着烟,点燃,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
白茫茫的烟雾被风吹散,他手指不断滑着屏幕页面,看得专心。
说实话,就他现在这站姿和他眯眼抖烟的神情动作,哪里像个警察,倒像个街边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一根烟燃尽也就三分钟的功夫,他看了眼对面的球场,走到副驾驶窗边:“你等我一下。”
“好。”
顾鸢看着他走到对面,把烟蒂捻在了垃圾桶烟盘上,又看他绕过拦网,喊了声:“潘起”。
正在打球的潘起跑过去:“周队?”
周砚问:“你姐那旅行社是骗子吧?”
潘起往后跳:“怎么可能!”
周砚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人家给我报价2万一人,你姐给我的是3万还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起呵呵:“周队,是你说的要全包,还要头等舱。”
周砚也呵呵:“我跟别的旅行社也是这要求。”
潘起说不可能:“那是我亲姐,怎么可能收你贵!”
周砚收了手机:“那是你亲姐,不是我亲姐。”他不和他掰扯:“走了!”
周砚随意选了个商
场,两人漫无目的一层一层地逛着,逛到第三层的一家创意品店,顾鸢进店了。
周砚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
顾鸢看的都是些偏抽象一点的工艺品摆件,周砚兴致缺缺,在看一些玩具模型。
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被拉开,等周砚扭头的时候,已经不见顾鸢的人影了,他调回头来找,然后在一排香薰柜前找到了她。
周砚瞥了她一眼,感觉她太专心了,是不是都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了,他拿胳膊肘捣了下她:“嗳。”
顾鸢猛地扭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直着腰站着俯视她:“我想看电影。”他上一秒还没这想法。
顾鸢一听,忙直起腰:“那我们出去。”
周砚立马来神了,他故意似的:“你有没有要买的?”
顾鸢摇头:“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是吗?随便看看都能把他看丢?
周砚撇了撇嘴。
两人去了五楼的电影院,周砚随便选了个爱情电影,周末看电影的人很多,几乎都满场。
周砚选的位置旁边都有人,虽然他也没指望在电影院里玩什么花样,但他却想跟她独处。
他扭头:“不如我们去别家看看?”
顾鸢随他。
可顾鸢没想到周砚所谓的别家是那种私人影院,情侣包间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站在商场17层的一家名为‘爱如初见私人影咖’的门口,怔怔地看向周砚。
第67章番外6
她站在商场17层的一家名为‘爱如初见私人影咖’的门口,怔怔地看向周砚。
周砚没她那些细腻敏感的心思,他推门:“进来啊。”
顾鸢硬着头皮跟进去,任周砚在那选片选房间……
虽说她喜欢他吧,但是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来这种地方……
顾鸢扭头看着四周墙上的壁画,周砚朝她招手:“过来。”
顾鸢小跑着跟上去,房间门开、灯亮、顾鸢站在门口……
服务生:“小食马上给您端进来。”
“好,”周砚在房间里转悠,也不知道他在转悠个什么劲,他扭头看了眼杵在门口的顾鸢:“进来啊!”
顾鸢跟个机械人似的挪脚进来一小步,她就要再挪一步,突然,头顶的吊灯灭,暧昧灯光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悄咪咪吞咽了一下,她瞟着不远处,只见周砚走到床尾,脱了外套,坐下,双臂撑在身后,在看着屏幕。
门是虚掩着的,服务生敲门。
“进来。”话落,周砚扫了眼顾鸢。
“您好,这是您点的小食。”服务生放下小食盘,出去,门被带上。
顾鸢扭过头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对上周砚的眼神,他脸上有笑,笑得意味不明。
“你过来。”他拍了拍旁边松软的床垫。
顾鸢小步挪过去,她没坐床尾,坐在了床的西侧,周砚扭头,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看,顾鸢被他看的半点头都不敢抬。
默了半晌,周砚转身面对她坐着:“害怕啊?”
顾鸢抬眼看他,眼睛眨啊眨。
周砚嘴角勾起,笑得一股子坏:“怕还跟我来?”他痞里痞气的:“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顾鸢当然不会把她的以为说出来,但她脸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沉沉地笑出了声,他的笑把顾鸢的脸带得更红了。
顾鸢垂着头,嘴巴微微嘟着。
“你这样,”周砚把笑收住,微微带了点认真:“我要怎么带你去旅行?”
顾鸢噘起的唇微微抿了抿,她故作镇定:“我没怕。”
没怕啊,周砚看着她微垂的脸,故意似的往她那挪了点位置。
顾鸢那双抖动的睫毛,紧咬的下唇,将她整个人出卖。
“真不怕?”
顾鸢觉得自己不是怕,是紧张,在门口的时候,她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她还自己问自己,如果他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会反抗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会吗?
她不知道。
周砚那屈起的膝盖都碰到了她的衣服布料了,可顾鸢没动,尽管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
距离缓缓拉近,近到他能感觉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其实在来之前,他是真的没往别处想。
他就是单独的想跟她独处,在没有旁人打扰的环境下,哪怕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
可现在,她这种反应,周砚竟然动了点歪心思。
不过。
周砚突然开腔:“顾鸢,你记着,只要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就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笑了一下:“把心放到肚子里,”他半开玩笑:“就算你不信我,也要信我那一身警服。”
说完,他脱了鞋,靠到了床背,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拍着旁边的位置:“过来。”
顾鸢怔怔地扭头看他,所以,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靠过去了,她余光瞄他,不知为何,竟然还有几分失落爬上心头……
从私人影院出来,时间已经快七点,两人进了电梯,顾鸢说:“我订了餐厅。”
周砚“嗯”了声,扭头看她,刚刚在里面,她都不知偷看他多少次。
他问:“远吗?”电梯缓缓下落,他说:“不远的话我们走过去。”
顾鸢说:“还挺远的。”
那就没办法,只能开车了。
到餐厅的时候已经七点半。
顾鸢订的是个西餐厅,装修不是很豪华,但很有格调。
顾鸢报了名字,跟着服务生到了落地窗前的一张长桌前。
桌子有两米长,服务生给顾鸢拉
开椅子,顾鸢坐下,谁知,周砚将对立面的那张椅子提到了顾鸢的旁边,还说了句:“我近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样,到底算解风情还是不解风情呢……
顾鸢想笑的,但忍住了。
菜品已经在订位的时候都定好了。
周砚看着没几个人的餐厅,话里有话:“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你。”
顾鸢听得懂他的意思,她直言:“我很少来这种地方吃饭。”
周砚不禁挑眉:“为什么?”
“这种地方,一个人来很怪。”她没什么社交,朋友也就路斯越一个。
周砚开玩笑:“你的长相应该有不少异性追你啊。”
可她摇头:“没有。”准确的说,是她很排斥她不感兴趣的异性,她看似温婉,好像也没什么脾气,可她骨子里冷艳的气质往往很打压没太多自信的男人。
而大部分男人,虽然爱看她这种美女,但更多的是看。
可周砚以前是个连美女都不看的,不过,他现在也爱看了,他托着腮看旁边的美女:“你好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笑:“挺不好追的。”
她不喜欢的,大概追她一辈子都追不上。
而她喜欢的……不用追,她也会主动上前。
一月十六是大年三十,十五号晚上,顾鸢才把她要和周砚去马尔代夫旅行的事情在电话里跟路斯越说。
路斯越直接懵了:“你开玩笑的吧?”
顾鸢:“我没开玩笑,明早6点的飞机。”
路斯越呵呵:“你真是被爱情冲昏头了!”都还没确定关系呢,就跟一个男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路斯越担心:“你也不怕被他卖了!”
顾鸢:“……”
路斯越哼哼:“防狼喷雾我建议你给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
“还有,你每隔一个小时给我发个信息。”
顾鸢想笑:“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路斯越都想锤她:“这话该我问你,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顾鸢给周砚辩解:“他不是那种人。”
路斯越哼哼:“等你回来还是个处子之身再跟我说这句话吧!”
顾鸢:“……”
十点,周砚打来电话:“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顾鸢嗯了声:“都收拾好了,你呢?”
“我东西少,一个箱子都装不满。”
顾鸢看了眼地上她的两个大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早点睡,明早我大概四点五十就能到你那了。”他问:“起得来吗?”
“起得来!”她感觉自己会失眠,因为她现在就有点兴奋了。
她平平淡淡过了这些年,是他的出现让她的心,她的生活起了波澜。
“嗯,那我挂了,明早见。”
“明早见。”
结果,如顾鸢所愿,她真的失眠了,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睡睡醒醒的,没等四点半的闹钟响,她就起来了。
冬日里的天亮得晚,顾鸢推着两个行李箱出单元门的时候,外面除了路灯还没有一丝光亮。
她在小区大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周砚下了车,“这么早。”他接过顾鸢手里的行李箱,笑问:“我的防晒霜带了吗?”
顾鸢点头:“带了。”话音一落,她就掩嘴打了个哈欠。
周砚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里都带出了生理眼泪:“没睡好吗?”
顾鸢哪好意思说她因为兴奋失眠呢,她拂掉眼尾的湿润:“就是起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兰城到马累,坐飞机要7个小时,周砚给她开了副驾驶的门:“上飞机好好睡一觉。”
两人到了机场,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周砚在做,不过他定的是商务舱,便利许多。顾鸢呢,就像个小尾巴,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为了这趟旅行,周砚也算是绞尽脑汁了,原本他是想着跟团的,后来看了很多网友的建议,最终,他找了一家代理机构。
别看他平日里不在意吃喝,但既然出去玩,就要尽兴。为此,他名下两套房产的租金都被他动用了。
一上飞机,顾鸢就哈欠连
连,空乘拿了毯子来,周砚给她盖身上:“现在睡,还是吃点东西再睡?”
顾鸢把束头发的发圈取下来:“我现在不饿。”
别看周砚平时大大咧咧的,倒挺会照顾人,他把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拉:“行,那你睡,到午餐的时候我叫你。”
顾鸢问:“那你呢?”她在想,这趟旅行,是不是就她一个人兴奋,因为看他的精神特别好。
周砚也往后躺:“我也睡啊。”昨晚,他又看了很多网友的马代游记,看到将近一点,说真的,他上学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
顾鸢这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他扭头看了眼周砚,周砚胸口上卡着一个黑色笔记本,顾鸢轻轻拿到手里,只见本子上密密麻麻记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是这趟旅行的攻略。
顾鸢把本子放到旁边,侧躺着看了他很久,从开始倒现在,她还没这么细细地打量过她。
她不敢,不敢想他那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看。
在遇见周砚之前,顾鸢的脑海里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人。
遇见他之后,她才知道,她喜欢的男人要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要眼窝深,要双眼皮,要高鼻梁,要不薄不厚的嘴唇,要左眼皮上有一颗小痣,要个子高她一个头,要是警察,要让她有崇拜感……
多么苛刻的要求啊,可是他全占了。
第68章番外7
两人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北京时间下午一点半,马累当地时间是下午三点半,飞机停落马累机场,代理那边根据周砚的要求给他选的是一价全包的中央格兰格岛。
到度假村,需要先坐水上飞机,然后再坐快艇。
周砚定的是水屋,户外台阶直接延伸至波光荡漾的幽蓝泻湖,在订酒店的时候,周砚也问了顾鸢的意见,相比沙屋,顾鸢更喜欢水屋,虽然她都不会游泳,但她知道周砚会,周砚不仅会游泳,还有潜水牌照。
放好行李,趁着日落前,周砚带着她搭乘电瓶车去了沙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尔代夫的沙是白的,贝壳是白的,鱼是白的,就连螃蟹也是白的。
他们在细长的沙滩上看傍晚光线慢慢的变化,在岸边看浅浅的透明海水里小鲨鱼在游弋。
他们在马尔代夫的第一个日落,唯美又宁静。
晚上,他们在酒店吃完饭就回到了静谧的水屋,直对大海的双层大露台,可以顺着楼梯走到浅浅的海水里,顾鸢赤着脚弯着腰拿着手机在拍发出幽幽的点点蓝光的浮游生物。
但她不知道,身后,周砚也拿着手机在拍她。
突然,顾鸢尖叫一声:“周砚!”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喊他名字,周砚跑过去。
顾鸢笑得眼睛弯弯的:“你看,”她指着浅浅的海水里:“是鳐鱼!”
没等周砚开口,顾鸢就拽着他的手腕:“啊,又游过来一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笑着的样子好看极了,周砚没看鳐鱼,他的眼睛盯着她垂着的笑脸。
“顾鸢。”
顾鸢没抬头:“嗯?”
他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合照?”
他鲜少拍照,手机里连张自拍都没有,就连屏保也是手机里的原始照片,这一刻,他突然想换一张屏保了。
顾鸢弯着的腰直了起来,她看了他几秒,没有拒绝,她走近他:“你拍吧。”
他把相机切换成前置摄像头,抬着手臂,闪光灯亮了一下,他们的第一张合照就这样保存在了他的手机里。
回到水屋,他们躺在平台的垫子上,听着海浪声看星星。
第二天清晨,他们躺在躺椅上看日出。
暖暖的阳光慢慢照亮了他们身后的水屋,趁阳光不烈,他们去了屋外,一排排水屋,阳光明媚,椰林树影,水清沙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天晚上,周砚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外面扑通一声,接着就是顾鸢的求救声:“周砚!”
周砚忙跑到露台上,是顾鸢掉到不深的海水里了,周砚也跟着扑通一声跳下去,虽说水不深,可顾鸢还是全身都湿透了,周砚把她从水里拉起来,水虽然只漫到了她的大腿,可她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长裙,海水把薄薄的布料浸湿,白色的胸衣若隐若现。
五天的时间,周砚一直跟她保持着君子的距离,眼下,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她唇微红,泛着水光,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顾鸢,”他问她:“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顾鸢还因为落水而惊魂未定,他突然这么一问,她表情怔住。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然后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一分钟的时间好快啊,只有六十秒。
可她哪需要六十秒啊,他话音一落,她就笑了。
“要。”
要啊!那他就可以吻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在海水里,搂着她腰的手收紧,双唇相贴,彼此都能感受到那份颤动。
浅浅的两唇相贴解不了这么多天对她压制的渴望,他把舌探进去,顾鸢微愣了一下,就一下,她就乖乖地把自己的舌递给了他。
他勾着她的舌深吻,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他在她唇齿间索取,急切而暴烈。
在春节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晚上,他们坐飞机从马尔代夫回到了兰城。
六天形影不离的相处,分别就显得难舍难分。
他们站在悦澜湖山的大门口,她身后不远是路灯,她逆光而站,一双眸子亮得盈盈发着光。
周砚拉着她的手,低头吻她的额:“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顾鸢点头。
周砚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撒:“会想我吗?”他腻起人来,声音沙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微微垂下脸,又点了下头。
周砚盯着她低垂的眼睫:“你看着我。”
她抬头,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她脸更红了。
周砚不厌其烦地问:“会想我想的睡不着吗?”
顾鸢脸更红了,她没好意思点头。
周砚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我要是想你想得睡不着怎么办……”他觉得他今晚要失眠。
他眼里有温柔的光在浮动,和平时很不一样,眼神痴缠着她。
没怎么经历过喜欢和爱的人,一旦动了心,就很要命。
顾鸢咬了咬下唇,他现在的样子好出乎她的意料啊,像只黏人的小猫。
周砚见她不说话,晃了下她的手:“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啊?他这么问就不是要打电话的意思啊……
“那我告诉我,我就去找你。”
周砚唇角勾起,笑了,眼底全是愉悦:“你是女孩子,”他低头,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挠:“我来找你好不好”
顾鸢轻轻“嗯”了一声。
周砚不再说话了,低头,吻她。
拉着她的那双手松开了,他把她搂进怀里,他外套的拉链没拉,她整个人被拥进他温热的怀里。
顾鸢眼睛轻轻地闭上,乖乖为他张嘴,任他索取。
他们在门口说了很久的话,也抱了很久,更吻了很久,以至于最后,周砚声音低低的。
“顾鸢,”他犹疑了几秒:“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顾鸢仰起脸来,她的唇被他吻得通红,其实她也不想他走,只是羞于启齿,她的手还停在她外套里面的腰上,她轻轻挠了一下:“那我们……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像就在等她说这一句似的,他牵着她进了小区大门。
这是周砚第一次来她家,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第一次来女孩子的家,他没有乱走动,就站在客厅里扭头看了看。
顾鸢比他还拘谨,她指着沙发:“你坐啊。”她离开了这些天,家里连杯热水都没有:“我、我去烧水。”她低
着头跑去厨房。
顾鸢家里用的不是自动烧水的饮水机,她都是用电水壶,透明材质的壶体能看见水在壶里煮沸滚动的样子,她刚灌了半壶的水,周砚就进来了。
她扭头,身子还没转过来,腰就被周砚从身后搂住。
他的唇蹭着她的脖颈,很痒,他提了个小要求:“我能睡你的房间吗?”
他们在马尔代夫确定关系的那一晚,除了亲亲抱抱,他并没有对她做其他越矩的行为。
可现在,他想了,想坏一点,想抱着她睡,甚至想在上面……
顾鸢害羞着迟迟不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啄了下她的颈子,声音低的要命:“嗯?”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砚终于听见蚊蝇般“嗯”着的声音。
他不让她烧水了,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掐着她的腰抱在了雪白的台面上。
他很直接,唇凑过去就吻住了她。
他舌尖在作乱,把她的意识弄得模糊,对他的爱意顺着本能的反应,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眼底已经很炙热了。
呼吸很乱。
他声音沙哑得模糊:“我们去房间。”
他都没让她下地,直接把她抱起来,穿过客厅,他问:“是哪一间?”
顾鸢伸手指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抱着她推开她卧室的门,把她放在了床上,他又吻了她很久,久到他眼底滚烫,耳圈都红了,他得寸进尺:“我可不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顾鸢用手捂上了,她说:“可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这么乖,那他就不乖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身上,他目光大胆且直白,身体每一处都是对她的渴望。
在放肆之前,他袒露对她的爱意:“顾鸢,我喜欢你,很喜欢。”
她感受到了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的心也早就被他勾走了。
此时,那勾她魂魄的男人说喜欢她。
那她还矜持什么,她说:“周砚,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她对他,何止是喜欢啊。
他们对视,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了很久,他把她的眼睛看得波光潋滟后才又低头吻住她。
过了一会儿,有一丝怯怯的声音传出来:“我能亲这儿吗?”
又过了一会儿,有细细的嘤嘤声。
接着,是男人的诱哄声:“疼就咬我。”
冬日里的星辰稀稀疏疏,伴着朦胧月色,那扇窗户里的透亮灯光一直到下半夜才突地灭掉。
翌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周砚走的时候没有叫醒顾鸢,只在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放荡不羁爱自由,可是,那个追崇自由的男人,却在早晨八点到十点,短短的两个小时里,主动发了9条相同的信息给他手机备注baby的人。
鸢鸢,我想你了。
从昨夜,他就改口了,不再连名带姓地喊她,一声声‘鸢鸢’跟叫魂似的,叫了很久。
顾鸢十点半才醒,手机昨晚没充电,低电量使得手机自动变成了静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眯着眼看了眼手机屏幕,12条信息和4个未接来电。
其中8条信息是周砚的,另外4条信息加未接来电都是路斯越的。
重色轻友的顾鸢立马给周砚回了短信过去:对不起,我刚醒。
没等顾鸢给路斯越打电话,周砚的短信就秒回过来了:鸢鸢,我想你。
又是这一句。
顾鸢扑哧地笑出声来,他这个样子,莫名有些可爱,顾鸢也回了一个相同的:我也想你。
周砚继续秒回:我想请假去找你。
他以前可是个工作狂,眼里只有工作。
顾鸢:不用请假,我去找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真的吗,那你十二点来,我中午有两个小时的午休。
顾鸢:好。
第69章番外8
临出门前,重色轻友的顾鸢才想起给路斯越回电话,
电话那头是酸不叽歪的声音:“哟,这是谁呀?”
没等顾鸢开口,路斯越又酸不叽歪的调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顾鸢正在换鞋:“昨晚刚回来。”
“昨晚,”路斯越哼哼:“回来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顾鸢能怎么回答呢,只能说—句:“对不起。”
路斯越才不要她的对不起:“中午出来吃个饭。”
“改天行吗,我现在要去找周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腻歪这么多天还不够,路斯越嘁了—声:“你现在怕是就剩—个躯壳了吧!”五魂六魄估计都被那个姓周的给勾走了!
顾鸢不理她的打趣,她声音都透着笑意:“我和周砚已经在—起了。”
啧啧啧,—趟旅行就把她勾到手了,路斯越又哼哼:“姓周的挺有手段啊!”
“斯越,”她—脸认真了:“我对他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斯越当然知道,可她心情不好了,因为闺蜜开始拖家带口了,和她再也不是—个阵营的了。
顾鸢给她赔不是:“过两天我去找你吃饭。”
还过两天,路斯越算是看透她了:“挂了吧挂了吧。”再聊就没意思了。
当顾鸢还没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周砚就已经站在大门口了。
顾鸢想到之前她穿高跟鞋和他装偶遇那次,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她把车停在路边,没有熄火,因为这—片是禁停路段,车门刚打开,周砚就跑过来了。
“鸢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落的声音让顾鸢—怔:“怎么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晚上要去江舟县。”是在半小时前刚接的通知。
顾鸢猜测:“是有任务吗”
他点头,看着她的那双低垂的眉眼里全是不情不愿。
顾鸢问:“要多久?”
“—个星期,”话落,他又忙改口:“可能也要不了那么久。”
顾鸢笑着:“我等你回来。”
这是他们恋爱后的第—个短暂分别。
周砚回来的那天,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与周砚—同出任务的有8个人,却只回来了7个。
傍晚,雨停了,周砚从殡仪馆出来,—身庄严肃穆警服的他看见了台阶下站着的顾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眶很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刚刚,他在瞻仰遗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身后依旧有老人和妇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周砚—步—步踩下台阶。
他走到她跟前,脸上以及眉宇间尽是灰色,顾鸢伸出手臂,轻轻搂住他。
她没有说安慰他的话,只是用掌心轻轻抚着他的背,来来回回,—遍又—遍。
昏暗的暮色盖住了阴沉沉的天,她抱了他很久才开口:“周砚,我们同居吧。”
他走的这几天,他们没有联系,心头积压了太多的思念,让她放下矜持。
周砚下巴依旧抵在她的肩上,他回搂着着她的手臂收紧,他的情绪好像因为她刚刚那句话而有了好转,他问:“住你那还是住我那?”
“都行,”她说:“只要我们住—起。”
“那就住你那,我那房子是租的。”他名下也有两套房子,但是离警局有些远,他就给对外出租了。
顾鸢抚着他后背的掌心这才停下,她温温柔柔的声音传进他耳廓:“那我们回家。”
周砚放开她:“鸢鸢,”他犹豫了—下:“你要不要跟我去周家看看?”他已经很多年没去周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知道他和周家的关系不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周砚说是带她去周家看看,却没有带她进去,他们站在周家大门口的路灯下,周砚平视着那紧闭的褐色大门。
他今天带她来就是跟她坦白他与周家的关系,他面无表情,声音淡淡:“你应该知道我是周家独子。”
顾鸢知道,她也知道他在很早就搬出了周家大宅。
“周
家的—草—木,在我跨出这大门的时候,就丢掉了。”
顾鸢没有说话,她站在他身侧,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静静地听他说。
“当警察钱很少,”他嘴角突然勾起—抹淡淡的笑,他转过身来,看着—直在看着他的女孩:“—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你买—个包。”
他母亲死后,留给他的东西也不多,他活的糙,吃的穿的用的没有—样是奢侈品。
他不知道她看不看中物质方面的东西:“其实这些话,我之前就该跟你说。”
“周砚。”她打断他继续要说的话:“我不要那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想要他。
还有:“我要你平平安安的。”
他同事的牺牲,不止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也在她心头锤了—下。
他坦言:“在我穿上这—身警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交给了国家,”他说:“以前,我不怕死。”
可现在,他怕了。
在殡仪馆的时候,他就在想,如果有—天,躺在水晶棺里的是他,她是不是也会像他同事的家人—样,哭得声嘶力竭,死去活来。
他不想她哭。
他眉心拧了—下:“鸢鸢,我喜欢做警察,”他原本是想做—辈子的警察,“可我也喜欢你。”
没有她之前,只有那—身警服能让他感受到热血的沸腾。
现在,有了她,她的—颦—笑都能烫了他的心。
他低着头,眼睛里全是她:“你再给我五年,三十岁,到了三十岁,我就脱下警服去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他们在—起的第九天。
他看着她眼睛里盈盈的光,他迫切地在等她的答案。
他知道,让—个女孩子等她五年,这个要求很过——
“好。”她弯着眉眼,“我会等你。”
会等他来娶她。
“鸢鸢……”他眼眶湿了,可他在笑,她捧起她的脸,唇压下去,在她唇上缱绻地吻。
原本
是很温柔的,可他渐渐就控制不住力道,吻变得用力,他把顾鸢的舌尖吮得发麻。
她两手轻轻拽了拽他腰侧的警服。
理智瞬间被叫醒,他眼角崩了淡淡的—层欲色,但在路灯下,看得不明显。
顾鸢抿了抿被他吻得有点发肿发麻的唇,头垂下去:“我们要不要现在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啊,周砚立马说了声好。
凉风习习,风已经没寒冬里般刺骨了,可周砚还是把她的手紧紧地捂在手心里,她的手和他的比起来,真的好小,而且很软,好像轻轻—捏就能捏碎。
周砚当然不舍得捏,他想起昨晚,他突然问:“我身上是不是很热?”
顾鸢—时没明白:“什么?”
他心情好了很多,开始笑了:“你昨晚身上好凉。”也就那个时候身上烫—点。
顾鸢拧着眉瞄她—眼:“女孩子都是这样的。”
周砚不管其他的女孩子:“以后你就抱着我睡。”他可以做她的暖宝宝。
她羞赧地把脸垂着,轻轻地“嗯”了—声。
到悦澜湖山大门口的时候,顾鸢拉住他的手,她指着对面:“我上次说的那个餐馆,就在那。”她猜他应该没吃饭:“我带你去尝尝。”
“好。”
都快八点了,餐馆里的人还挺多的,周砚四处看了看:“生意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指着台面上的菜单:“他家的土豆牛肉很好吃,还有红烧肉味道也不错。”
周砚—边看着菜单—边问她:“你最爱吃哪个?”
顾鸢说:“我每次都会点他家的排骨汤。”但她不怎么吃肉,会用汤泡米饭。
周砚抬头:“老板,—份土豆牛肉,—份红烧肉,—份排骨汤,两份米饭。”
顾鸢忙晃了晃他的手,小声说:“你自己吃就可以了。”
周砚扭头看她:“你吃过了吗?”
顾鸢咬了下唇,压低了声音:“我最近要减肥了。”
—趟马尔代夫,让她胖了三斤,明明她都没吃太多。
周砚笑:“你哪需要减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需要吗,可春天—过,夏天就来了呀。
没等顾鸢坚持,周砚就冷下了脸:“不许减肥!好好吃饭!”
顾鸢:“……”
结果,顾鸢在对面男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忍气吞声把那—碗米饭吃完了。
第二天上午,周砚请了半天的假,带着顾鸢回了趟他住的那个公寓。
顾鸢是第—次来,她看完卧室看客厅,看完客厅又去卫生间。
周砚也不知她在看什么,就随她便,他去打包东西。
他东西不多,除了衣服,就是卫生间洗手池上的东西,再然后就是半个书架的书。
楼上楼下两趟,东西就全搬完了。
下午,周砚去上班了,顾鸢就在家整理他的东西,三点半,她去了商场,她买了跟她同品牌的男士护肤品,买了两套深色的床单被罩,买了—个方形的烟灰缸,买了两双男士拖鞋。
她还买了牛肉,因为昨天,周砚夸那家餐馆的牛肉很好吃。
她不会做饭,但她却很想为她洗手作羹汤。
六点,顾鸢站在小区的大门口,在等下班归家的男朋友。
—直等到了六点二十五。
周砚—下出租车,顾鸢就踮着脚朝他招手。
他腿长,几步就跑到她面前,他眉开眼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在等我吗?”
她声音像被泡在蜜罐里:“嗯,在等你。”
都说等—个人是孤独的,但每次孤独等待后,能见到他平安归来的样子,所有的孤独与苦涩都有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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