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40节(1 / 2)
('她发了烧,可能被烧糊涂了,她带着央求的口吻:“你别走。”
她声音很软,像只被遗弃的猫,可怜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略微潮湿。
她大概意识到自己提的要求过分了,毕竟他们现在不是可以彼此陪伴的关系。
她收回手,头低下来,满是失落:“你等我睡着再走,”她是询问的语气:“行不行?”
龚煦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小心翼翼的神色和语气,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说:“我去给你弄条凉毛巾来。”
路斯越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抿着唇,自己躺下去,然后偏过头,看着他出了卧室。
龚煦拿了条白色的毛巾来,还有一盆凉水,他问:“这条毛巾行吗?”
她点头。
龚煦把毛巾浸在凉水里,然后拧得半干,刚要敷在她的额头上——
“我身上的衣服湿了,”但是已经被她焐得差不多都干了,她垂眼,一点都没有她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样子,她脸上有几分扭捏的神色:“你帮我去衣帽间拿身睡衣来,”她怕他找不到:“睡衣都挂在西墙的一个长格子里。”
龚煦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过了两分钟的样子才回来,路斯越说的那个格子里有裙子也有成套的,他拿了一件藕色成套的,他站在门口,问她:“这件行吗?”
她点头。
他把睡衣递给她,然后出去,帮她关上了门。
过了会,里面传出一声:“好了。”
他这才又进去,重新蹲在她床边,重新把半拧干的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他给她掖好被子,说:“你睡吧。”
路斯越以为他要走,脸上是害怕的表情:“那你呢?”
龚煦指着门外:“我去客厅坐着。”
他在客厅的话,她就看不见他了,她感觉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一个摇摇欲坠的梦。
梦里,他在照顾生病的自己。
她微微欠起身:“那儿也可以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看了一眼墙边的那个贵妃躺椅,他短暂地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
路斯越这才躺回去放心地闭上眼。
她是真的很倦很乏,而且全身无力,没两分钟,路斯越就睡着了。
龚煦轻轻拿下她额头上的毛巾,覆在她额头的那一面很烫,他重新浸了凉水,再敷到她的额上。
就这么循循环环,到夜半的时候,路斯越的烧退了,但是龚煦怕她的烧会反复,就没敢走。
翌日,天放晴。
曦光透过未闭合的窗帘射进来。
路斯越醒了,她睁开眼的瞬间就是看向不远处的贵妃椅。
可贵妃椅上没有人。
路斯越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攥着,她微微欠起头看向床边的人。
龚煦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的手是被人攥住的姿态,这就说明,不是她主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也不敢动,怕一个不小心把他弄醒,他的手就抽回去了。
所以,他昨天为什么会出现,昨晚又为什么要照顾她,还留宿了一夜,还攥着她的手。
她不敢胡思乱想,怕还没得到,又失去了。
她脑子里乱成了浆糊,直到地上的手机响起了闹铃。
龚煦几乎是下意识就抬起了头,在还没完全睁开眼的情况下,就在找手机。
人越慌,越乱。
闹铃响了四五声,才被龚煦慌乱的手指按掉。
他抬头,和路斯越的视线撞上。
他张口就道歉:“对不起,”他说:“把你吵醒了。”
路斯越脸上是失落的神色,因为他把攥着她的手给松开了。
龚煦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没有反复,他昨夜一点多的时候打了一会儿的盹,迷迷糊糊醒,又试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又迷糊,三点多的时候他又醒了一次,每次醒,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试她额头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难不难受?”
她摇了摇头,然后,她看见了他眼里的红血丝,是会让她心疼的红,昨晚,他一定很晚才睡。
龚煦问:“你家有米吗?”他想给她熬点白粥。
“没有,”她家里没有米,只有酒,白的红的啤的都有,就是没有能做饭的食材。
“那我去给你买点早饭。”他还没走到门口。
“龚煦,”路斯越坐了起来,她心里憋得慌,“你……”她想问,又怕他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答案。
龚煦站在床尾的位置,看着她抿住的唇,垂下去的脸。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气势凌人。
可现在,却小心翼翼,怯怯糯糯。
“路斯越,”他站在那儿,垂着的一双手,大拇指抠着食指,很紧张,但是他要跟她确定一件事,一件缠绕了他很久的一件事。
“你喜欢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猛地抬头,眼里的影子有些乱。
“你喜欢我吗?”他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鬼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他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顾鸢说她喜欢他,可他还是想自己问她,他想从她的嘴里听到答案。
可路斯越怕了,她反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龚煦没有像她那样犹豫不决,他没有迟疑:“喜欢,”他声音很好听,有年轻的稚气在,也有成熟的感性在:“我喜欢你。”
路斯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朝他伸手。
龚煦不知道她要干嘛,他走过去,在床边站住。
路斯越捋起睡衣的袖子,把白白的胳膊递给他,她感觉自己在做梦,从昨晚就在做梦,都一夜过去了,梦还没有醒似的:“你咬我一口。”明明她自己有嘴可以咬。
龚煦怎么可能真的咬她,他弯下腰来,蜷起一条腿,坐在床边。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炙热的眼底缠着她:“你还没回答我。”
他哪里还有半分以前小奶狗的羞涩模样,路斯越感觉自己真的看走了眼,她被他看得都不敢直视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偏偏追着她的目光:“喜不喜欢我?”
路斯越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怂包,彻头彻尾的怂包。
他都这么直白了,可她却说不出口了,明明之前都是她主动的。
龚煦突然垂头笑了一下,路斯越怔怔地看向他。
他在笑,他在笑什么?
笑她怂吗?
路斯越嘟囔着嘴,想把他的嘴捂上,还没等她伸手,龚煦却站了起来,他不仅站了起来,还往门口走。
路斯越整个人懵住。
过了几秒,她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往外跑。
她跑到客厅,不见人,她整个人都慌了,原地转着圈,目光在搜寻。
然后,她看见龚煦就站在她卧室门口一侧的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刚跑出来的时候太急,压根都没注意到。
龚煦背贴着墙,在笑。
路斯越又羞又恼,她原地跺脚:“你不许笑!”
可他还在笑,笑得肩膀在抖。
路斯越跑过去,手还没砸到他的肩上,就被龚煦攥住了手腕。
龚煦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手扣着她的腰,转了个方向,把她抵在了墙角。
他看她的眼神又乖又野:“你之前让我跟你回家——”
第30章大型高甜现场
他看她的眼神又乖又野:“你之前让我跟你回家——”他话说一半顿住,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在刮她的腰:“我现在跟你回来了——”
他俯身,唇在她的耳边,他声音很轻很柔,却很勾人:“然后呢?”
路斯越一张脸羞得通红,比昨天发烧时还要红上几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唇,不说话,还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
这只小奶狗一点都不奶,还很狼。
由奶变狼的那个人,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
他的唇在慢慢凑近,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睛和唇上流转。
唇落下了。
路斯越整个人僵住,睫毛在抖,唇在颤。
那双手此时蜷着,攥紧了身上的藕色布料。
龚煦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吻,吻得细致又温柔。
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移到了她的后颈,扣着她腰的手依旧扣着她的腰,但是收紧了力道,她整个人被他搂进了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龚煦探出点点舌尖想要撬开她牙关的时候,路斯越猛地推开了他。
这次,换龚煦懵了。
路斯越用手背捂着嘴,在控诉:“我还没刷牙!!”
龚煦:“……”
她跑了,带着满脸的云霞跑去了卫生间。
龚煦站在原地,嘴角勾笑地裹了裹自己的舌头。
27岁?
霸道总裁?
也是一个可爱会脸红的小女孩啊!
路斯越刷完牙洗完脸出来,两手依旧攥着上衣衣摆,她扭扭捏捏地走到客厅沙发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用脚屈了一下龚煦的脚尖:“你、你也去。”她脸上的红原本消了一点,可话一出口,脸颊又红了。
长这么大没脸红的人,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不知脸红了多少次。
龚煦从沙发上站起来,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水池台面上放着一个还没拆封的牙刷。
龚煦拆开外包装,挤了她的牙膏,然后细细致致地刷牙。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刚走出卫生间,路斯越就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像个在别人家做客的客人,神色拘谨,动作扭捏。
龚煦走过去,刚走到她身边,就拉着她的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路总继续懵,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弓。
她的腰都快往后弯成45度,龚煦侧头看了一眼:“这么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她当时真的是眼瞎,竟然会觉得他闷!
所以,看着闷的男孩子都很骚,闷骚!
龚煦那灼人的眼神一点都不放过她,他的手掌往上,托住她的背,强迫性地把她搂回去。
“牙刷了,”他说,“可以继续了吗?”
路斯越:“……”她能说不吗?
路斯越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一个霸道总裁,她堂堂一个总裁怎么能被一个比她小五岁的男孩子压制住呢!
她想都没想,双手捧着他的脸,踮脚吻上去,毫无技巧。
龚煦原本睁着的眼睛,在懵了两秒之后,他轻轻闭上了眼,可路斯越没有,她一双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满脑子都是:然后呢,接下来怎么办?
她没接过吻,压根就不会。
龚煦也没有接过吻,但男生在这方向好像天生就会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默了好几秒之后,微微张开了唇,像之前那样,探出一点点的舌尖,推开她的唇缝,可路斯越不知道为他张开牙齿,虽然她看过那么多的青春偶像剧,但在这一刻,都是扯淡。
龚煦的舌尖在她的牙关那儿轻轻地扫,然后路斯越似懂非懂了,结果,她技术太菜,咬到了龚煦的舌尖。
大概是把他咬疼了,龚煦微微拧眉,睁开眼。
路斯越的眼睛一直都没有闭上过,两人四目相接。
路斯越睫毛眨啊眨……
龚煦放开了她,把舌尖上蔓延出来的点点血腥吞下去,他不确定,但也能从她刚刚一系列身体的反应看出来:“你没接过吻?”
顾鸢跟他聊的那一个小时里,只说她没爱过人,却没说过她还留着初恋和初吻。
可路斯越怎么可能承认,她都27岁了,是个老姑娘了,让人知道她还没接过吻,要被笑死好吗?
她嘴硬又逞强地用嚷来掩饰:“怎么可能!我、我谈过不知多少个!”
可她哪知道男人会在意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见龚煦的眉心一点点拧起来,然后听见他说:“那我是你的第几个?”
路斯越:“……”她往后退了一步,死鸭子嘴硬:“那我哪数过!”
龚煦有点不相信:“谈了那么多,还不会接吻?”
路斯越当即就炸毛了:“我看你挺有经验的,你、你是谈过——”
“没有,”龚煦直接打断了她:“我没有谈过。”他不仅没有谈过,也没有喜欢过。
路斯越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路斯越有点懵,也有点不相信:“你骗鬼呢!”
龚煦不想去想她以前谈过多少个,他只想:“那我能是你的最后一个吗?”
路斯越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不管你以前谈过多少个,”他走近她一步,把她攥成拳的手拉到手里:“但我能不能成为你的最后一个?”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贪心,可顾鸢说,做人要有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就是他的欲望。
路斯越此时脑子是直的,她把他的话理解成他在求婚了,她脸上有羞还有娇:“我们、我们都还没确定关系呢!”
龚煦不懂了,都接吻了,不就是确定关系了吗?
他突然想起来:“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他说的是刷牙之前,他问她喜不喜欢他。
路斯越也不懂了,都和他接吻了,不就是代表喜欢他的意思了吗?
难道行动不比话语更有说服力?
可龚煦偏偏追着她问:“你喜不喜欢我?”
路斯越往后退了一步,两只手在抠着睡衣下摆的边边角。
龚煦又朝她逼近一步,一副你不说我就一直问的架势:“喜不喜欢?”
路斯越被他问得无处遁形,她这个怂货还想往后退,却被龚煦一把搂了回去,他声音有点沉,像暴雨的那个晚上电话里的声音:“你再不说,我就真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垂在身侧的手立即搂住他的腰:“你不许走!”他就会威胁她,偏偏她很吃他的威胁。
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喜欢……”
鬼能听见。
“什么?”
路斯越悄咪咪地抬眼瞥了他一眼,又马上垂下眼皮,声音依旧很小:“我喜欢你……”
龚煦其实听见了,但他故意:“你说什么?”
路斯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
路斯越干脆豁出去了,她闭着眼,扯着嗓子大喊:“我说我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怂货依旧很怂,喊完也不睁眼,喊完又把头低下去了。
龚煦松开搂着她腰的手,捧起她的脸:“睁眼。”
路斯越把左眼眯开一条缝。
龚煦是真的想笑,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可他真的好喜欢她现在这样。
“睁开眼看着我。”
路斯越慢慢把两只眼睛都睁开了,还快速眨了两下。
“把你刚刚说的话重新说一遍。”
路斯越想说:你干脆把我杀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下嘴唇都咬得泛了白,她自己也想不通,不就一句喜欢你吗,怎么就那么难以启齿。
“你不说,我就亲你了。”
诶,他这么一说,路斯越心里的小九九开始飘了。
他潜入她梦里那么多次,次次把她缠在身下,他在梦里也不止一次地亲过她。
可梦终归是梦,哪有现实的那种让人心痒难耐的体验感。
她此时的内心:我就不说,你亲啊,你倒是快点亲啊,快——
“说不说?”
路斯越要被他问得烦死了,搞不懂他为什么老是纠结这个问题,她一双眉毛皱着,眼睛在瞪他。
默了几秒钟,路斯越突然平静下来:“龚煦,”她问他:“我喜欢你喜欢得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
哟呵,她这是质问的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以前是拿不准她的心思,他能感觉到她有点喜欢他,只是不知道她对他的喜欢是不是新鲜感。
龚煦不说话。
路斯越又问:“非要把我喜欢你这句话挂在嘴边吗?”
龚煦还不说话。
路斯越继续:“我喜欢你这件事,连顾鸢都看得出来,你会看不出来?”
她一连三句话,句句话里都有一句‘我喜欢你’。
龚煦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了。
“我不喜欢用说的,我喜欢用行——”
她没说完的话被他的嘴堵上了,还想继续说话的她,双齿是松开的,龚煦的舌钻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在纠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他也不是很会,但他贪恋她口腔里的味道诱使他的接吻技术娴熟。
路斯越的手攥紧了他身侧的衣服布料。
唇齿交缠的亲密让她不敢呼吸,她像一条快要窒息的鱼,在龚煦放开她的时候,心口剧烈起伏。
口鼻一起重重的呼吸让龚煦的嘴角勾起了笑,他音色比平时要沉要重:“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就是想听你说。”
“路斯越,”他带着几分虔诚的郑重其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他像是在宣誓。
“路斯越,”他双手覆上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目光里有坚毅:“我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如果出现了比我好的,你可不可以、”他的眼里还有几分胆怯和央求:“可不可以不要扔下我?”
路斯越眼眶热了,她重重地点头,像他一样郑重:“好,我答应你。”
这次,换她主动了,她拉下他的帽绳,踮着脚尖,把唇凑上去,两唇相贴,她说:“我没有谈过很多个,你是我的第一个。”
龚煦没有闭眼的眼底很烫,贴着她唇的唇角此时有微微的笑意,他就知道她在骗他。
他把她搂紧,搂紧,再搂紧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路斯越这次会换气了,也会把自己的舌尖递给他了,淡淡的薄荷香在彼此的口腔里翻转交换。
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他也不用上课。
他们缠了一天的时间……
第31章空虚寂寞冷
最近一个星期,路氏上上下下都发现,路总心情好得不得了。
12月16号,周一的早晨,蒋秘书像往常一样,冲了一杯黑咖放在了路斯越的桌子上。
路斯越端着杯子,没注意,唇刚碰到杯壁,大概是闻到了苦,她虽然皱了眉,但没有发火,她放下杯子,很淡的一句:“换一杯蜂蜜水。”
若是之前,蒋秘书给她冲的不对她的心思,她99%会发火、会大斥,会把被子重重地摔下。
蒋秘书人很激灵,他赶紧把杯子端走,走到门口,他忍不住回头了一下。
他顿悟:路总喝的东西是跟着心情来了!
心情不好就喝黑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情好就喝蜂蜜水。
啧啧啧,女人呐!
同样感觉到路总心情变化的不止蒋秘书,还有一楼大厅的前台。
从12月16号早上开始,在前台弯腰喊完一声“路总”的时候,两个前台居然破天荒地发现那个不苟言笑、凶巴巴的路总居然用笑回应她们。
前台惊呆了。
当然,还不止前台。
自从上次两个经理在会议上被路总骂了之后,那工作的卖力劲已经被部门的下属们立为标杆了。
可太紧张也会出错。
这不,12月16号上午的例行会议,市场部的经理把128.8万写成了12.88万,大概是他昨晚加班太晚,眼皮在打架,就输错了一个小数点。
他看着投放在屏幕上的ppt,汗流浃背。
可路斯越却只说了一句:“下次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理震惊了好吗?
会上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连续一个星期,集团上下都在议论,路总这是怎么了?
路总怎么了?
路总只是恋爱了。
“龚煦!”路斯越站在龚煦学校大门口的伸缩门前,蹦跳着朝他招手。
12月都要下旬了,温度都快零下了。
龚煦刚打完球,穿着一件薄薄的、看着就起鸡皮疙瘩的白t往学校门口跑。
还没跑到路斯越跟前的时候,路斯越就低头在解她身上大衣的扣子。
“吃饭——”
龚煦话都没说完,就被路斯越搂进了怀里,她身上的大衣只能裹住他半个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疼得要命:“你怎么穿这么少?”
龚煦头上还有汗:“刚刚在打球。”
哎哟,年轻就是好呀,全身都泛着春天刚冒新芽的青草香。
“你可别感冒了,”她声音放低了一点:“感冒了你就不能亲我了。”
正值正午,门口有不少进出校门的学生。
路斯越的打扮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成功女性。
路斯越捕捉到不少探过来的眼光,她灼灼一双眼,只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眼神里的异样。
但是龚煦没在意那些眼神,“你去车里等我一会儿,我衣服还在操场。”
路斯越到了学校门口才给他打电话,打了三遍,才碰巧遇到龚煦中场休息去喝水,龚煦过来得急,衣服还在操场。
“那你快去。”
没等龚煦转身,路斯越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下午有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节,三点半的。”
路斯越“哦”了一声,她还想着下午跟他去逍遥呢。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说完,龚煦抬着他的一双大长腿跑了。
路斯越看着他那健步如飞的背影,弯着嘴角在笑。
真好啊,和年轻小伙子谈恋爱,她感觉自己都跟着年轻了五六岁。
路斯越没去车里,就站在原地等,龚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
他今天没穿白色,因为白色的衣服不好洗,洗了也不容易干。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牛仔裤,但是鞋子是白色的,他还背了一个灰色的双肩包,斜跨在肩上。
路斯越觉得好看极了。
“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他把路斯越微微凉的手握手里,“车在哪?”
路斯越指着斜对面:“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上了车,路斯越赶紧把空调打开,身子倾过去:“给我亲亲。”
她最近亲他亲上瘾了,每次一和他见面,就要亲他好一会儿,刚刚要不是在学校门口,她早就亲他了。
龚煦也把身子倾过去,右手扶着她的脸,跟她接吻。
空调的热风呼呼地吹着,没两分钟,车厢里就热了。
路斯越也热了,她舔了下被龚煦亲红了的嘴唇,勾着声儿问他:“要不你搬我那儿去住吧?”
龚煦坐回去,扭着脸看她。
他们虽然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但是路斯越想,想得要命,昨晚,她又梦到他了。
梦醒后,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好寂寞,明明她都寂寞了快三十年也没觉得有什么。
她给自己找借口:“我晚上睡觉都捂不热被窝。”她家明明有暖气,她捂不热被窝还天天踢被子。
唉,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怎么可能会说她想抱着他睡呢!
她怎么可能会说她想把梦里对他做的事真真实实地做一遍呢!
那太丢面了。
“去不去?”
龚煦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路斯越脸上失落的表情表现得很明显,但又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逼人家去她床上吧。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随你。”
半路,路斯越突然冒了一句:“一点都不心疼人。”说这话的时候,她目视前方,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人。
龚煦看得出她有点不高兴了,等路斯越把车停在一家烤肉店门口的时候,龚煦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不心疼你,”他最近在准备复习考试了:“你住的地方离我学校太远了。”
路斯越瞥了他一眼,停顿了一会儿的功夫才“哦”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落还是有的,但她也不想耽误他学业。
她问:“那你们什么时候放寒假?”她可以把期待放到他的寒假里。
“一月中旬吧。”具体时间,学校还没有通知。
路斯越在心里算了算,那也没多少天了,她心情变好一点了:“走,吃饭去。”
路斯越带他来的烤肉店是一个客户推荐的,里面的装修偏日式。
吃不到他的肉,她就先吃其他的肉好了。
路斯越挎着他的胳膊上了二楼。
进了一个隔间,两人还没坐下,门顶的帘子就被一只手撩起来了。
“斯越,”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真的是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欢迎光临,”店员走过来,询问:“需要帮忙吗?”
路斯越买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跟着:“我自己看看。”
店员往后退了一步:“好的。”
路斯越没买过男装,她看了一排,感觉款式都大同小异,她买东西也不喜欢挑挑拣拣,她朝店员招手:“这一排,”她又往旁边看,指着:“那一排,”然后又指着身后一排。
店员在心里倒吸一口气。
“白色的都给我包起来。”
这是妥妥的女土豪啊。
店员立马弯腰:“好的。”
但路斯越只说颜色,没说尺码。
店员问:“请问要什么码号呢?”
路斯越怔住,她压根不知道龚煦穿什么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员说:“您跟我描述一下对方的身高体重就可以。”
这个路斯越知道:“一米八五到——”她想了想:“一米八七这样。”她扭头问顾鸢:“你家周砚多重?”
顾鸢说:“他134斤。”
路斯越仰头想了想龚煦的:“那他估计就只有120到130这样。”
路斯越突然笑问顾鸢:“你家周砚多高?”
顾鸢知道她的攀比心在作祟:“他184。”
路斯越果然嘿嘿笑:“我们家龚煦比他高!”
顾鸢笑而不语。
店员说:“那190应该差不多,如果不合适的话,您可以来调换。”
买了上衣不够,还得买裤子,这次,她头大了,裤子不像上衣,大一点小一点都能凑合,她拿出手机,拨了龚煦的电话。
她开口就问:“你腰围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问:“问腰围做什么?”
路斯越不想说她在给他买衣服:“我在算咱俩的身材匹配度。”
龚煦:“……”
路斯越急了:“快说呀。”
“哦,”龚煦想了想腰围:“我只知道我穿多大号的裤子,没量过腰围。”
这正中路斯越的下怀,她迫不及待地问:“那你穿多大的裤子?”
“31的。”
“行了,你忙吧,挂了。”
路斯越对店员说:“31的码。”
店员:“好的,您稍等。”
顾鸢走过来,这才对她说:“哪有你这样买衣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一脸不解:“怎么?”她反问:“那你都这么给周砚买衣服的?”
每次周砚都让她买她喜欢的款式,但是顾鸢从来都是照着周砚的喜好买。
顾鸢说:“买他会喜欢的啊!”
“我是买他喜欢的啊!”龚煦喜欢白色,所以她就买了白色啊!
顾鸢不置可否了。
等路斯越刷完卡,看着地上将近二十个包装袋的时候,懵了,她问店员:“我买了这么多吗?”她刷卡的时候都没注意自己刷了多少。
店员弯着眉眼:“是的。”
路斯越皱眉:“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拿?”
这是个大客户,店员忙从收银台拿了一张白纸过来:“你可以把地址留下来,我会让人给您送上门。”
这还差不多,路斯越留了柏景雅筑的地址。
出了男装店,路斯越拉着顾鸢去了二楼的女装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指着橱窗里的一件深灰色收腰大衣:“那件怎么样?”
路斯越摇头:“太老气了!”
顾鸢觉得很好看,就拉着路斯越走进去逛,她又指着模特身上的一件黑色的:“那这件呢?”
“也老气!”
路斯越环顾店内一圈:“这家店的衣服怎么都这么老气!”
顾鸢笑:“你很多衣服不都是她家的吗?”
路斯越摇头:“我以前是这种品味吗?”
顾鸢只一个打顿,就懂了她的小心思:“怎嘛,想把自己打扮得年轻一点啊?”
路斯越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说我现在不年轻吗?”
她今天穿了一件枣红色的长款大衣,下面穿了一双高脚靴,妥妥的熟女风。
顾鸢不打击她:“要是想再年轻一点,可以去剪个刘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剪刘海?
路斯越从来没留过刘海!
她不相信似的:“剪了刘海就会显得小吗?”
顾鸢点头。
路斯越立马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顾鸢被她拉得小跑起来:“去哪啊?”
“剪刘海!”
半阴半晴的天到了傍晚的时候,雪花稀稀落落地飘下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天黑的时候,龚煦正准备去吃饭,路斯越的电话打来了。
电话那头,路斯越的声音很兴奋:“龚煦,你出来一下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已经到走廊了:“你在门口吗?”
“嗯,在。”
“吃——”
龚煦一双脚定住,他眼睛落在门口,那个剪了刘海,长发略微松散地扎在脑后,耳侧还垂了几缕微微卷的发丝下来的女孩子。
是的,是女孩子。
是那个叫路斯越的女孩子。
路斯越撒了欢似的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在求夸:“好看吗?”
龚煦反应慢半拍地点头:“好、好看。”
其实连路斯越自己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发型居然会这么改变一个人。
剪完刘海,她自己照着镜子,差点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有没有比以前显小?”这才是她在意的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实话实说:“你以前也不显老啊!”
可是路斯越每次在学校门口等他,抱着他的时候,都能从别人的目光中感觉到异样。
虽然她和龚煦的的确确是姐弟恋,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姐弟恋。
龚煦抬手拨了拨她的刘海,笑:“下午刚剪的吗?”
她答得很脆:“嗯!”
她之前是很顺很黑的直发,龚煦看她耳侧有些卷的两缕:“这是做卷了吗?”
“没有,是一次性的,”她嘴角有笑:“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去给做卷了。”
龚煦偏头又看了眼她的脑后:“那你这颜色?”
“这不是一次性的,”她听了顾鸢的建议,给头发上了一层深栗色,她觉得他的表情不对:“你不喜欢吗?”
龚煦目光回到她脸上:“是为了我才去剪了头发还上了色?”
路斯越点了两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心里头热热的,“以前的也很好看,”他捧着她的脸,亲她额上的刘海:“现在也好看。”
他说情话的时候,特别喜欢捧着她的脸:“你怎么都好看。”
路斯越被他哄到了,她现在好想亲他。
她扭头看了看四周,好多人哦。
龚煦把她的脸扶正,问了一句很直白的话:“要和我接吻吗?”
啊!他居然还问出口,不害臊!
可路斯越比他还不害臊,她一点都不收着声:“要!”
龚煦就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路斯越把他的衣服拉链拉下来,手伸进去,贴着他里面的毛衣抱住了他的腰。
他们在12月的最后一天,在这个飘雪的晚上,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33章同床共枕呀这是
十点,龚煦从拳馆出来,见路斯越的车又停在门口了,他走到驾驶室门边,往里看了看,见路斯越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七点多的时候,他们在对面的粉丝店简单吃了点面后,龚煦就让她先回家了。
龚煦敲了敲车窗玻璃,路斯越迷迷糊糊睁开眼,扭头,见是龚煦,她忙摁下玻璃。
龚煦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路斯越还睡眼惺忪的,她开了门,下了车,她刘海都被手背压得变了形,她委屈扒拉的:“今天是跨年夜。”
她想和他一起跨年。
龚煦眼底微微发热,带了点心疼,他伸手把她揽怀里:“等了多久?”
她等了两个多小时。
可她说:“没多久。”
龚煦松开一只手,给她开了车门:“我送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下了没一会就停了,已经看不到半分雪的影子。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说几句话。
车子进了地下车库,路斯越扭头对他说:“等下你骑摩托回去吧。”
龚煦没说话。
摩托车的钥匙,路斯越没有随身带:“钥匙在楼上,你是在这等我还是跟我上去?”
龚煦依旧没说话,他盯着路斯越有点失落的脸看了几秒,打开车门下了车。
两人出了电梯,路斯越刚换了鞋,手腕被龚煦拉住。
路斯越扭头看他。
他今晚话很少,脸上的表情也不多,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是不高兴她等他还是什么,明明她吃完那碗面走的时候,他心情挺好的。
“斯越。”
他以前都叫她路斯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往她身边走近一步,迟疑片刻,他才开口:“今晚我不走了,”他问她:“好不好?”
路斯越一怔。
龚煦见她不说话,拉着她手腕的虎口紧了一下:“今晚,我们一起跨年。”
路斯越眼睛眨巴两下,“真、真的?”她有点不相信似的:“那、那过了十二点——”
他没等她说完,就接住她的话:“过了十二点也不走。”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今晚要在她家留宿。
路斯越心跳快了稍许,她抿着唇,压制住嘴角的笑,带着他的手劲,往里走。
十一点半,他们都洗完澡出来,路斯越用的是主卧的卫生间,龚煦用的是客厅的卫生间。
龚煦身上穿的是路斯越下午买的睡衣。
你看她多细心,不仅给他买了外面穿的,连里面穿的都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是提前做好让他留宿的所有准备了!
龚煦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客厅沙发里坐着的路斯越才发现,他们穿的居然是同款同色的睡衣。
龚煦走过去,蹲她腿边,仰头问他:“衣服是特地给我买的吗?”
路斯越瞪了他一眼:“不是,”她就会嘴硬:“我是给会在我家留宿的男人买的。”
龚煦攥住她的手腕,往下拉:“再说一遍!”
他让她说,她就说啊,她偏不说,“你就会明知故问!”
他的确是明知故问,可他就想听她说:嗯,是我特地给你买的。
偏偏有人拿劲。
龚煦问她:“今晚我睡哪?”
你看看,他又明知故问。
某人继续拿劲:“四个房间,你想睡哪就睡哪,你轮着睡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被她的话逗笑了:“四个房间包括你的吗?”
路斯越瞄他一眼,没说话。
龚煦又把她的手腕往下拉了拉:“睡你的房间行不行?”
路斯越那颗小心脏啊,在跳跃,可她还强装镇定:“怎嘛,喜欢我的床啊?”
“嗯,”他很直接:“喜欢你的床,也喜欢你床上的人。”
你看看,你看看,他那小狼狗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路斯越被他的话挑逗到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把他也从地上拉起来,这次,她不嘴硬了:“那我们去睡觉!”
说的容易,真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两人之间隔得距离还能再睡一个人。
路斯越眼珠子在转悠,平躺着的身体一动不敢动,龚煦呢,也比她好不到哪去,身子也僵着。
两人躺尸似的就这么躺过了十二点。
路斯越觉得气氛真的尴尬到了极点,她干脆侧过身去了,结果侧身躺了很久,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个急啊,可是又不好意思主动。
就好气!
她往后挪了一点,过了两分钟,身后还是没动静,她又往后挪了一点……
她气不过,一个翻身,结果就撞上了龚煦侧躺着看她的眼神。
因为她刚刚一直在往后挪,所以两人面对这面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
路斯越成功地犯怂了。
谁知,龚煦手臂一身,扣住了她要往后缩的腰。
“去哪?”
路斯越:“……”
去哪?她一直想去他的怀里,可是她现在好怂。
龚煦把压在头下的手臂拿出来,半蜷着朝着她,是为她打开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要过来?”
路斯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骨碌一下就滚过去了,她也不敢抬头,把脸埋着,埋在他的睡衣领口。
他身上是她每天用的沐浴液的味道,很香。
路斯越感觉自己要被香醉了。
就这么醉着醉着,她竟然睡着了……
龚煦呢,抱着同样香香的她,睁着眼熬到了很晚。
等路斯越醒,已经天光大亮,龚煦已经洗漱好,只是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路斯越看了快二十分钟。
路斯越所有的睡意在看见窗帘缝露出白光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天,她昨晚是睡着了???
什么都没干,就、就睡着了?
她不相信似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往里看了一眼,那身睡衣完好无损地还穿在身上,就连领口的纽扣都没有解开一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看着她一些的小动作以及那一连串的表情变化。
“放心,没有碰你。”
放心?
他为什么要让她放心,她一点都不想放心!
还有,他为什么不碰她?
就因为她睡着了?
他可以把她喊醒啊!
或者、或者直接……
龚煦看了眼时间,他今天就一节课,但是是早课。
“我给你叫了外卖,”他从床边站起来:“我先回学校了。”
路斯越骨碌一下坐起来,“你、你衣服不还没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服在客厅。”他往客厅去。
路斯越突然想起来,她跳下床,赤脚就往外跑。
当她把一个纸袋从衣帽间拿出来,跑到客厅的时候,龚煦刚把睡衣上衣脱掉。
路斯越看得眼睛直了。
年轻就是好,那身材……
啧啧啧。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
“什么?”
“给、给你买的衣服。”她没敢再直勾勾地看他,虽然她余光在瞄。
龚煦接过她手里的纸袋,笑了一下:“又是买睡衣,又是买衣服,”他把纸袋放沙发上,走近她,弯下腰,与她平视:“那昨晚怎么就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以为她想睡着吗?
她现在后悔的都想把自己锤死!
“你、你赶紧穿上吧,别着凉了。”再不穿上衣服,她怕自己会扑上去!
龚煦笑着后退一步,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
第18袋的衣服已经在昨天路斯越傍晚回来的时候分别装好,一共5套,另外还多出一件外套和两件毛衣,路斯越觉得她最近要再抽空去给他买两条裤子和一件外套,给配成7套。
第7套,一天一套,正好够他换一个星期。
这样,他一个星期七天,无论穿哪一套,都会想到她。
龚煦看着白色的外套,白色的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路斯越走过去,拿起那件白色的休闲外套,看了看:“很好看啊。”
龚煦抽走她手里的衣服,突然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路斯越挣扎地锤着他的肩。
她还没刷牙呢!
可龚煦不管,吻她的力道一点都不轻,放开她的时候,路斯越的嘴唇都被他吸红了。
路斯越用手背捂着嘴,是警告:“下次我没刷牙,你不许——”
话都没说完,她的手就被拉了下来,余下的话又被龚煦堵上。
这一次,他的舌头钻进去了,把她的舌尖勾到他的嘴里,用力吸了好一会儿。
就好气,又有点恼,还有点羞,可莫名还有点小兴奋。
路斯越脸红得不成样子。
“知道我喜欢白色,”龚煦呼吸很重:“那你知道,我还喜欢什么吗?”
路斯越红着脸摇头,她只知道他喜欢白色,哦,对了,他还喜欢摩托车。
路斯越在想,这几天得抽空去给他买辆摩托车,那摩托车是不是也要买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喜欢你,”他掷地有声:“路斯越,我喜欢你,”他又重复一遍:“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现在只敢说喜欢,还不敢说爱,等他确定了自己的心,一定会立马跟她说那三个字!
路斯越嘁了一声:“送你件衣服,你就喜欢我啦?”
“不是,”他像是解释:“很早就喜欢了。”但是有多早,他又说不清,他只知道,很早就对她萌生了异样的情愫。
路斯越瞄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很深,她又娇又嗔的:“你试试,要是尺码不合适,我给你去换。”
龚煦换上那身衣服,路斯越围着他转了两圈,感叹一句:“真是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龚煦又看了眼时间,“我要走了。”
路斯越忙说:“你骑摩托车去。”
“不了,”他说:“门口就有公交,能直达我们学校。”
路斯越把他送到电梯门口,路斯越突然拉住他:“你等一下。”
路斯越跑进又跑出,她把一张卡塞到他手里:“你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以后你想来,就直接刷卡上来,”她指着身后的那扇门:“密码锁是314159,”她怕他记不住:“是圆周率前六位。”
龚煦扑哧一声笑出来,用圆周率做密码,她真是……
很特别。
龚煦走了,路斯越站在电梯门口呆了好一会儿,等她回过神来,跟兔子似的跑回了客厅。
她干嘛去?
她站在客厅的阳台上,伸着头往下看。
她住的是二楼,能清楚看见那个穿着白色外套的男孩子的背影。
“龚煦!”
龚煦转身,抬头。
路斯越抬手,在头上比了个心。
土不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站在原地,对她笑,然后也抬手在头顶对她比了个心。
路斯越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她又伸出右手比了个心,还放在嘴边啵了一下,递出去……
龚煦没有做跟她同样的动作,他在指腹里亲了一下,给她扬了一个飞吻。
第34章周氏情话
顾鸢的父母死于一场人质劫持事件,但那已经是7年前的事情了。
父母死后,顾鸢就继承了父母手里的66%的顾氏企业股份,她是顾氏企业的绝对控股人。
21岁那年,顾鸢将顾氏企业交由职业经理人汪飞打理,但顾鸢父亲的两个兄弟顾建林、顾建树手里还各自持有顾氏10%的股份,所以,对于担任总裁职务的汪飞,顾鸢的那两个叔叔只把他的角色定位为‘保姆’。
每年的年终股东会议,顾鸢都会参加,今年也不例外。
会议桌很长,顾鸢坐在最里面的正中间位置。
汪飞做了详细的年终工作汇报后,顾鸢朝他压手示意他坐下。
顾鸢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款大衣,暗红色的高领羊绒毛衫,整个人温婉知性,她今天还佩戴了一对耳环,耳环一圈点缀着很多的碎钻,是周砚用两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旬的时候,汪飞就已经把顾建林贪污公款以及做的几件违法乱纪的事汇报给了顾鸢。
顾鸢看向坐姿不太雅的二叔顾建林:“顾总,你也说说吧。”在公事上,顾鸢不会称呼他为二叔。
这一点,顾建林早就不满了,他歪头转着手里的笔,似笑非笑的口吻:“侄女,这么久不见,连声二叔都不愿喊啦?”
会议桌上坐着的其他董事面面相觑。
顾鸢含笑:“顾总,出了顾氏大楼,您永远都是我的二叔。”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在来之前,顾鸢斟酌了很久,父亲不在了,这世上与她还有血缘关系的也就父亲的这两个胞弟,能用钱维系的关系,其实顾鸢不太想用其他的办法。
但她也会心有不满,毕竟这是父母一手打下来的江山。
贪污公款,她可以容忍,但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违法乱纪的事,不行。
会议结束后,顾鸢出了顾氏大楼,刘全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
顾鸢没有立即上车,她走到大门口的玻璃门外侧,打了一通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是个沉稳的男声:“顾总。”
“顾建林吞掉的钱想办法让他吐出来。”
“顾总,这可能需要一些手段。”
“吐出来就行,”顾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音色柔柔:“之后再把他行贿的事给举报了,直接以顾氏的名义举报。”
对方略有迟疑:“这样的话可能会影响到顾氏。”
她语速很缓,不紧不慢:“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是他的私人行为,顾氏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好处。”
“我知道了顾总。”
“另外,”顾鸢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后天是他岳母的八十大寿,你帮我准备一份贵重的礼物,以我的名义送过去。”
“好的。”
挂了电话,顾鸢抱着双臂,站在原地,眼神淡淡地目视前方,蓦地,手里的手机嘀了一声。
是周砚的短信:鸢鸢,我晚上八点能到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嘴角弯起,给他回:等你回来。
顾鸢没有立即将手机锁屏,她看着屏幕上她和周砚的合照,呆呆愣愣了好一会儿。
电话再次拨通:“顾建林吞掉的那笔钱,就先算了吧。”
对方没有问原因:“好的。”
周砚几乎是踩着点回家的,他走了四天,去了下面一个镇,捣获了一处以厂房作为制毒工场的窝点。
周砚进门的时候,顾鸢正在厨房里切着胡萝卜块。
她的长发被黑色的网纱发圈拢起来,是很慵懒的调调,她有很多这一类的发圈和发夹,大多都是周砚给他买的。
周砚脱掉身上的外套,轻手轻脚走过去,然后从后面抱住她,唇落下,在她的颈子里,他嗓音低低的:“鸢鸢。”
顾鸢早就听见了开门声,她微微侧头:“累不累?”
他说:“不累,”他已经四天没洗澡了:“帮我搓个背。”
顾鸢放下手里的刀:“要泡澡还是淋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泡澡。
顾鸢瞄了他一眼,嘴角有淡淡的羞:“那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顾鸢拿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进卫生间的时候,周砚正在往浴缸里撒干玫瑰花瓣。
顾鸢把衣服挂在架子上,走到他旁边,她看得出他心情很好,她能猜得到,该是他这趟的抓捕满载而归了。
虽然下午,她自己掏钱补了顾建林的那个漏洞,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因为她的周砚回来了。
浴缸里的水在缓缓往上升,周砚搂着她的腰,背靠着洗漱台。
“这几天都干嘛了?”
顾鸢看着他下巴一圈性感的胡茬,抬手摸了摸,很扎手,她的眼波在他脸上流转:“在想你。”他只要不在,她就会一直想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其实是想知道她这几天具体干嘛了:“没有出门吗?”
“有,”她说:“上午去了公司,”还有:“前天和斯越去逛了街。”
浴缸水龙头的出水声越来越小,周砚扭头看了一眼,水要满了。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一边解衬衫纽扣,一边走过去给水关上。
他只脱了自己的,却把还穿着一身针织套裙的顾鸢很温柔地抱了起来。
“我的衣服……”
他不说话,抱着她抬腿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溢出来,落了一地泥泞。
他仰头,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脸上。
胡茬扎得她又痒又疼……
“鸢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你还记得我们在马尔代夫,你掉进水里吗?”那是他们的第一场旅行。
顾鸢脸红:“记得,”她说:“是你把我从池子里抱上来的,”她抬头,看他的脸,一语双关:“谢谢你,我的救命恩人。”他救过她很多次。但只有第一次,周砚不记得她,因为当时的她,脸太脏了。
周砚睨她一眼,“我才不要当你的恩人。”
“那要当我的什么人?”
“爱人。”他看向她:“我们要做一辈子的爱人。”
顾鸢下巴抵在他的心口,食指轻轻划剌:“爱情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亲情。”
他不在乎:“那就做半辈子的爱人,半辈子的亲人。”
水波在漾,外头一轮弯月,月光穿不进来,但浴室里的春色比今晚的月色还要迷人。
1月7号晚上,龚煦在食堂匆匆吃了碗面就跑出了学校,刚到学校门口,就被楚一鸣叫住:“嗳,你干嘛去?”
龚煦定住脚:“我、我出去有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一鸣看他还有点鬼鬼祟祟的,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那人又找你了?”他指的是龚万强
“不是。”
“那你干嘛去,”楚一鸣看了眼时间:“这都七点了。”
龚煦挠了挠脖子:“我、我去买点东西。”
楚一鸣上段时间看了部关于微表情的书,龚煦刚刚那挠脖子的动作说明他刚刚在撒谎,楚一鸣也不拆穿他:“我听说,你又领奖学金了?”
龚煦点头。
龚煦从大一开始,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而且是国家级奖学金,一年8000块钱。
那张卡现在就揣在他的口袋里,正热乎着呢。
楚一鸣咂嘴:“厉害,那你这下学期的学费又不用愁了。”
“怎么,”龚煦问:“你缺钱吗?”
“没有,”楚一鸣一拳轻砸他肩上:“我缺什么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
楚一鸣在后面喊:“你到底干嘛去!”
可惜龚煦已经背对着他跑老远了。
“臭小子,”楚一鸣嘟囔:“肯定有猫腻!”
元旦的气息还没完全过去,商场门口还有圣诞节留下的圣诞树,路斯越像个尾巴似的跟在顾鸢的身后。
“斯越,你怎么老走在后面?”顾鸢停下脚,转身看她。
路斯越哼了一声:“不走后面走哪?”走她旁边,闻香喷喷的狗粮味吗?
以前她单身的时候,吃狗粮也就算了,如今她都有男朋友了,还要被灌狗粮。
凭什么!
顾鸢朝她伸手,路斯越才不把手给她,她快走几步走她和周砚前边去了。
周砚扭头问顾鸢:“要不要给她让位子?”他这话问的很违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笑着摇头:“我在她心里本来就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好,周砚满意了,也不拉着顾鸢的手了,干脆把手揽她腰上。
路斯越在前头,转身,瞪着一双眼,很凶:“能不能快点!”她今天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要跟他们一起出来吃饭!
三人出了商场,顾鸢提议去对面逛逛,路斯越兴致缺缺:“我要回家睡觉。”
顾鸢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呢。”
“我困,”她最近睡眠很足,压根就不困,但是她不想当电灯泡:“走了。”
“斯越——”顾鸢在后面喊她。
她也不理,她今天没开车来,车在公司,是顾鸢去公司接的她,她站在路边,在等出租车,过去的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看得她眼皮直往上翻。
为什么别人都在约会!
为什么就她形单影只!
她为什么要找一个要上课要考试的小男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气!
她站在路边,抱着双臂,漫无目的地在等出租车,就没注意到离他不远处,有一个很高的男孩子,箭一般地往商场里跑。
第35章雨夜求欢
1月14号晚上,龚煦早早就上床了,最近他每天都会熬夜看书到很晚,但明天就要考试,他要养足精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龚煦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路斯越呢,也睡不着,她侧躺在沙发上看一档情侣综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这种甜到人心梗的鬼玩意。
她手底压着手机,她已经一天没9时光整理和她的小男友联系了,不止,他们都已经7天没见到她的小男友了。
上次见面也就匆匆一个小时,年底,她也很忙,小男友更忙。
外面估计在下雨,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刮了很大的风,她坐起来,愣了一会的神,起身去了衣帽间,那6个纸袋还一动不动地堆在地上。
路斯越作气地踢了一脚:“买你们有什么用,都送不出去!”本来还想着一天送一套,结果半个月都过去了,第二套都没送出去。
路斯越心情不好就想泡澡,她好久没泡澡了,上次顾鸢送她的干玫瑰花瓣一片都还没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耷拉着脸,去厨房倒了杯红酒,然后去了卫生间。
浴缸的水龙头滋滋滋地在放水,她靠着洗漱台,在晃悠手里的酒杯。
“寂寞的夜啊!”她长叹一声,抿了一口酒。
待浴缸里的水放到一大半,她从抽屉里拿出那包红色的玫瑰花瓣。
她关上水龙头,“真有情趣,”她自言自语:“肯定经常和姓周的一起跑鸳鸯浴!”她把一整包的玫瑰花瓣都倒在了浴缸里。
火红色的花瓣一点一点散开,铺了满满一层水面,她脱了身上的睡衣,拿起红酒杯,抬脚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水都有点凉了,路斯越隐隐听见了拍门的声音。
她家从来都没有被敲过门,毕竟没有卡,也进步了她这一层。
路斯越眉头一皱,该不会是……
可是都告诉他密码了呀!
哗啦一大波水声,路斯越猛地从水里站起来,红色花瓣沾了她一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都来不及擦身上的水,抽了条浴巾,随意那么一裹。
身后的地上,赤着脚的她淋了一地的水珠。
门打开。
路斯越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大男孩,全身都湿了,额头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从额角滑下来。
路斯越一手护着心口的浴巾,一手还落在门柄上:“你、你怎么来了?”
龚煦站在那儿,眼睛不眨地看着她,他眼里很亮,像藏了今晚没有跑出来的一整个星空的星星在里面。
他以为自己还能忍耐一会的,起码忍到自己说出那句:“我想你了。”
忍不了了。
他走进去,路斯越往后退了一步,门砰地关上,狂乱的吻落下,他追着她往后退的脚步,把她抵在了墙上。
他双手桎梏住她的脸。
她的唇还是和记忆里一样柔软,他强迫自己不去啃咬她的下唇,他想温柔一点的,可是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吻得很凶,是第一次这么凶地吻她。
直到听见她模糊的吃痛声,他才放开快要窒息的她。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声很重,“想不想我?”
他还好意思问,她要想他想得发疯了!
路斯越抿唇点了点头。
龚煦追问:“有多想?”像他一样想她吗?
他们的眼睛离得近,视线相撞,她眼里有贪还有欲,她说:“我今晚绝对不会睡着。”
妖精!
这次,换妖精主动了,她松开护在心口的手,捧着她朝思暮想的脸吻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只笑不说话,整个人窝他怀里去。
翌日,天阴,周砚出门的时候,顾鸢还没醒,因为他晚上会回来,所以就没叫醒她。
九点二十,顾鸢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她突然扭头,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她呆呆地看着旁边的枕头发了会呆,她在想,她昨晚是不是做梦了,她缓缓坐起来,刚想去拿手机,看见手机屏幕上贴了一张黄色的便利贴。
是周砚给她留的字:
鸢鸢,晚上我们出去吃。爱你的周砚。
顾鸢那刚刚还撇下去的嘴角又扬起来了,她在纸上,在周砚名字的地方,嘟着唇亲了一下。
另一边,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的路斯越看了一眼手旁边震了一下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她昨天给龚万强的那张银行卡又被取出两万块钱。
她拿起手机,沉思了一会之后,拨了顾鸢的电话。
“斯越。”顾鸢刚洗漱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开门见山:“你还记得上次我让你查打我男朋友的那几个人吗?”她现在都不说龚煦的名字了,直接男朋友。
顾鸢抿着嘴笑:“嗯,怎么了?”
路斯越问:“你当时有没有查对方的背景。”
顾鸢嘴角的笑淡下去,她嗯了一声:“事后查了一下。”
路斯越不由得坐正:“是什么人?”
路斯越不像顾鸢,她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没有顾鸢那么多的野路子。
顾鸢没有说得很直接:“不是好人。”
“你别跟我卖关子,”路斯越还不了解她:“赶紧的。”
顾鸢沉默了几秒,言简意赅:“算是第三道毒贩子。”
路斯越崩着的背靠向椅背,看来还真被她的男朋友说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了解路斯越,而路斯越多多少少也了解她的做事风格。
“你有没有查过我男朋友?”路斯越知道自己明知故问。
顾鸢缓缓坐进沙发里:“查过,”她补充:“在你们恋爱之前。”
路斯越哼了一声:“都查到什么了?”
“斯越,”顾鸢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以她对路斯越的了解,路斯越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问她这些。
路斯越不跟她兜圈子:“我昨天遇到他爸——”她当即收声,没把另一个‘爸’字说出来,因为她觉得那个男人不配:“我给了他一张卡,后来龚煦才告诉我,他在吸毒。”
顾鸢知道她还有下文,就问:“然后呢?”
“他昨天提了两万块钱,刚刚又提了两万。”她不是心疼钱,若是他对龚煦好,那她把他供起来都行,可惜相反。
顾鸢舔了一下唇,问她:“所以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路斯越迟疑了几秒的功夫:“想个办法把他弄进去,最好能呆个两年的那种,不然像他那种不是自愿去戒的,就算强制给戒了,出来还是会吸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问:“那你男朋友知道吗?”
“知道。”
顾鸢皱眉:“他同意你的这种做法吗?”
路斯越当时没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就直说把他送进去。
“斯越,”顾鸢提醒她:“那是他的父亲,即便他做了很多伤害他的事,可终究还是他的父亲,你虽说是他的女朋友,但在这场亲情中,你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不要代替他做这种决定,你最好把你的想法清清楚楚地跟他说明白,确保你们日后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隔阂产生。”
路斯越想了想,“所以我要再跟他确定一下?”
“对。”
路斯越突然问了一嘴:“你知道现在那玩意都什么价格吗?”她在想,那个人提了4万块钱能买多少。
“他买的那种,价格在1000到1500之间。”
路斯越又哼了一声:“你可真是厉害,连他买哪种你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笑:“斯越,我是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对你,对周砚,你知道的……”她话说一半。
路斯越当然知道,她这个能睡一个被窝的闺蜜啊,任她手持刀刃,也不会把最尖的那一端,对准她和周砚。
“行,我知道了,回头我问问他,”正事说完了,路斯越又开始混笑了:“你家周砚知道你这么坏吗?”
顾鸢反问她:“我坏吗?”
路斯越扁扁嘴,不置可否,“你可别忘了,你家那个可是一身正气的警察。”
顾鸢说得温婉轻柔:“我知道,我就爱他的一身正气啊。”为了爱他的一身正气,她可以为了他扔了手里的刀。
只要别人不碰他。
得!她路斯越还能说什么呢!
可路斯越心底有担心,她也不混笑了,语气很认真:“你想过——”
“斯越,”顾鸢打断她:“你所有的担心,在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晚上,我都想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其实,就算那些人烧杀抢掠,也都跟我无关,毕竟会有法律来制裁他们,但是,”她说了但是:“他们不该动周砚。”
她说过,周砚是她的底线。
时间倒回到一个半小时前,龚煦是和路斯越一起出的门,龚煦在门口下车,路斯越从车窗里探出头。
保安立即弯腰:“路女士。”
路斯越朝龚煦扬了个下巴,对保安说:“这是我男朋友,”她脸上全是炫耀的表情:“你们给他录个人脸识别。”
“好的,路女士。”
路斯越朝龚煦伸手,龚煦走过来把手给她。
路斯越立马换了个温柔女友脸:“菜市场离这不近呢,我送你过去。”
“不用,”龚煦今天穿了路斯越拿给他的第二套衣服,有一点成熟的气质在里面,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我看了,不是很远,”他从导航里看的,也就两公里不到。
“你想吃什么?我晚上给你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没个正形:“吃你就行。”
龚煦没她那么不正经,他侧目看了一眼后面的保安:“在外面呢。”
“在外面怎么了?”路斯越才不管这些,她拖着调儿:“我就要吃你。”
龚煦被她说的脸通红:“你赶紧去上班吧。”
路斯越太爱他脸红的样子了,她笑起来的脸在‘开车’:“我六点能到家,回家就要吃。”
龚煦:“……”
把这一段对话听得一字不落的保安,嘴角在强忍着往下压,眼在往天上看……
羞羞羞哦!
傍晚六点,周砚下班,刚到楼下,已经等了他半个小时的顾鸢朝他跑过去。
“周砚。”她朝周砚扑了个满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后退一步,接住她:“怎么不在家等我?”周砚揉揉她的后脑勺,把她精心梳的发型都揉乱了。
顾鸢不在意,在他怀里蹦跶着:“你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害得她以为昨晚是做梦呢。
“想让懒虫多睡一会。”周砚牵着她往里走。
输了密码,两人进了楼道里,顾鸢窜到他身后:“你背我。”
周砚笑着蹲下来,顾鸢跳上他的背。
进了电梯,周砚扭头问她:“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不然她怎么乐成这样。
顾鸢晃荡着她的两条小细腿:“因为你早回来了呀,”她歪着脑袋,下巴抵在他的后肩上:“因为你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呀,”她乐颠颠地笑:“因为我的周砚是全世界最好的周砚呀。”
周砚被她说得直发笑。
出了电梯,输入密码,周砚背着她进了客厅,他也没把他放下来,背着她进了衣帽间,他一只手臂托着她的小屁股,一只手在衣柜里找衣服。
顾鸢问:“怎么还换衣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拿下来一件驼色翻毛外套:“你没闻见我身上的烟味?”他下午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旁边同事抽了烟。
顾鸢闻了闻,没闻见,她把身子往下压:“你放我下来。”
周砚把她放下来,顾鸢帮他把身上的黑色防风衣脱下来。
顾鸢问他:“我们晚上吃完饭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周砚伸着胳膊,顾鸢帮他把外套穿上,周砚问:“想吃什么?”
顾鸢张口就来:“生菜包肉。”她下午想了好久,把准备吃的晚饭、要吃的甜品以及要看的电影都选好了。
顾鸢把手伸给他看:“我还想去做护甲。”她的指甲已经长出来许多,上次做护甲还是一个多月前,也是周砚陪她去的。
周砚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还做无色的?”
“嗯,还去上次那一家。”
到了门口,顾鸢突然顿住脚:“你等我一下,”她摸了摸后脑勺,“我去把头发重新梳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不让她去:“把头发放下来。”
顾鸢眨了眨眼:“可我今天带了这个,”她摸着高领绒衫外面的项链,是周砚给她买的,把头发放下来就看不清楚了。
周砚还是不让她去:“我喜欢你把头发放下来。”
他这么说,顾鸢就不去梳头了,她拉着他往外走,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腰间系了一个很精致的蝴蝶结,她脚上是一双平底靴,她晃悠着周砚牵着她的手,蹦跶到电梯门口。
她这样可可爱爱的模样,周砚很久没见了。
电梯门开,周砚没有立即拉着她进去,他把她抵在两个电梯中间的墙上,捧着她的脸:“你先告诉我,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其实今天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顾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上午和路斯越聊了一会电话以后,她的心情莫名地就很好。
“周砚,”她两手搭在他两侧的腰上,眼睛里亮晶晶的:“你说过再给你三年就会娶我。”
“嗯。”周砚在等她继续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眼神甜腻,像泡在了蜜罐里:“现在还有两年零9个月。”她没敢把具体多少天都说出来,怕吓着她,怕他觉得她是个恨嫁的姑娘。
周砚微微拧眉:“就因为这个吗?”
她眼神清澈,瞳孔里面倒映出她最爱的男人的脸:“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因为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呀。
周砚把她的下巴抬高,在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的眼睛太亮了,晶莹剔透的:“鸢鸢。”
“嗯?”
“你知道的,我对周氏没有兴趣。”
顾鸢点头:“我知道。”
他说:“我名下的房产不多,钱也不多,”周氏,如果他不要的话,他名下就两套房产和母亲死后留给他的一些债券。
顾鸢攥紧了他腰间的衣服:“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你知道的。”
他知道,他也知道他说的那些,她都有,可他也是个男人,养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
“等我以后脱了那身警服,你想让我做什么?”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除了警察还能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辈子就两个梦想。
在遇见顾鸢之前,他一生的警察梦。
在遇见顾鸢之后,他把他的一生一分为二。
以前,他不惜命的,可是他有了她,他觉得活着很重要。
因为她的余生还很长,他要陪她一起走。
所以,他把他曾经一生的警察梦缩短至7年。
如果他能活到60岁,他就可以陪她30年。
如果他有幸能活到70岁,他就可以陪她40年。
顾鸢呢,在他说要娶她的时候,她就把他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可是,她也知道,周砚最爱的还是做警察。
“周砚,其实你不用脱警服也可以娶我的。”
周砚摇头,做警察这些年,他前后送走了3名同事,都是下一线的时候牺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亲眼见过他们的家属抱着遗像痛哭,见过他们的孩子跪在遗像前不起。
他不愿她和他们的孩子经历那些。
“以后……我们开一家篮球馆怎么样?”
顾鸢知道他篮球打得很好,只是后来他工作太忙,原本可以打篮球的时间都用来陪她了。
顾鸢点头:“好。”
“一年12个月,我们抽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出去旅游,好不好?”
顾鸢湿了眼眶,哽咽着点头说:“好。”
“等我们有了宝宝,我们换一个别墅,养一条金毛,好不好?”
顾鸢抬手抱住他:“好。”
他说的这些,都是她在心里规划的未来,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可他却说的一样不差。
她又哭又笑的:“我的周砚是世界上最好的周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9章路总爱吃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路斯越是踩着点推开办公室的门的,蒋秘书抱着两沓文件站在门口,“路总,这……”
路斯越往他瞥了一眼:“早干嘛去了?”
路总走了,头都没回一个,她现在也是家里有人等的主了,哪还会再像以前那样把时间都卖给公司!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路斯越今天只用了二十五分钟不到,她站在楼下,看着天还没黑,但客厅却亮着的灯,她嘴角勾笑。
五分钟后,她站在自家门口,敲了敲门。
门敲了两下,从里面打开,龚煦站在门里,路斯越站在门外。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混着笑,笑得眉眼里盛满了灼人的日头,她站在门口不动。
龚煦把门又开大了一点:“进来啊。”
路斯越手里的包包都快拖地上了,她倚着门边,依旧不动,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她的小男友看。
好像对面的人脸上有花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好看的人,那张脸可不就是一朵花吗。
龚煦走近她,把她手里的包接到手里,拉着她的手腕:“怎么了?”
路斯越抬手搂住等她回家的小男友,大概是心情好得过了头,她吸了吸鼻子,在他颈子里咬了一口:“我饿了!”刚刚门开的时候,她就闻到饭香了。
龚煦微微缩了下脖子,她咬得他不疼,但是有一点痒,“斯越,”他唇低在她的颈窝:“谢谢你。”
他又说谢,他中午在电话里都说过了,路斯越从他怀里出来:“都摆好了吗?”
“嗯,”他拉着她往里走:“你来看一下。”
中午的时候,物业带着两个送货的师傅在楼下给路斯越打电话,然后路斯越让龚煦给他们开门。
是路斯越吩咐蒋秘书买的柜子和两台电脑。
当路斯越跟他说那个柜子是用来给他奶奶摆放遗像的时候,龚煦当即就红了眼眶,当知道那两台电脑也是给他买的时候,他好看的眉头却皱了。
她又给他花钱。
路斯越让龚煦把柜子放在走廊最里头的一间卧室,那个卧室里没有其他的家具,因为采光好,路斯越原本是打算做花房的,可惜她太懒,花房没做成,空到了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把柜子放在了靠西的墙边,奶奶的遗像已经摆上了,龚煦指着旁边:“原来这儿的两个花架,我给放在了阳台。”
路斯越“嗯”了一声,暗暗瞥了一眼龚煦奶奶的遗像,她现在有点不敢直视那个老人家,因为上次在龚煦的出租房里,那张遗像就立在床尾后面的书桌上。
她也是事后才看见的。
她拉着龚煦的手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悄悄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也就一眼,她就立马收回了视线。
都说人死后会上天堂,但愿天堂里的人看不清人间的红尘。
路斯越拉着龚煦穿过走廊,回了客厅。
龚煦没坐沙发,他站着,手在路斯越的手里,他晃荡着路斯越的手腕:“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我闷了牛肉煲,还有两个菜没炒。”
路斯越坐着,抬着头看他:“我早上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龚煦看着她那带了几分认真的表情,愣了一下:“什么?”
跟她装失忆呢。
那她就好心提醒他一下:“我说我要吃什么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想起来了,他眉心颤了一下,:“你、先吃饭、等吃完饭……”他话都没说完,就要松开她的手,落跑。
路斯越那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她整个人都快被龚煦转身要跑的动作给带了起来。
突然,她眸子转了一下,松手了。
龚煦还不相信似的,扭头看了她一眼。
龚煦去厨房了,路斯越也没去追他,直接去了衣帽间。
厨房用的是集成灶,吸烟力很强,但是龚煦今天买的青椒很辣,他还是被呛到了。
路斯越从衣帽间出来,也咳了两声,她去把客厅的窗户开了点,凉风立马灌了进来,路斯越哆哆嗦嗦地赶紧往厨房跑。
龚煦见她进来,忙说:“你——”他手里的铲子停住。
这么冷的天,路斯越穿着件黑色的吊带裙,尽管都开着暖气呢,可……
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自己,她眼神闪躲,也不敢和龚煦对视了,低着头解释:“我平时在家就这么穿!”
呵呵,勾人之心,昭然若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把视线收回来,低头看着锅里的菜,“你、你先出去,有点呛。”
原本打算从身后抱人的路斯越:“哦。”
光听声音就能听见她满心的失落。
路斯越刚出去把厨房门关上,门就重新被打开了。
路斯越扭头,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脸就被捧起来,有凉凉的薄荷味往她口腔里钻。
被人吻的时候没反应过来,吻都结束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厨房的门关上了。
路斯越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要不是唇上很热,舌尖还有一点疼,她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一个哆嗦,“阿嚏”一声,看来不能作,她抱着手臂跑回了衣帽间。
等龚煦把菜端到餐桌的时候,路斯越在那件吊带裙外面套了一件长到腿弯的开衫,开衫的腰间很随意地系了根带子,看着人懒懒的。
路斯越刚想做到椅子上,就被龚煦拉到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嘴角有笑,和平时那种清澈的笑不太一样,他低着头问她:“刚刚不是说平时都是那么穿的吗?”
路斯越掀着眼皮瞄了他一眼,嘴硬:“本来就是,我刚刚是开了窗户有点冷,才去多加了一件。”
“哦,”他揽着她的腰,身体往后仰,低着头瞧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穿给我看的。”
路斯越拧眉,那句“本来就是穿给你看的”都窜到了嗓子眼,又被她活活咽了回去。
不能自打脸,太丢人了。
刚刚是路斯越想勾引他,结果勾引未遂,现在换龚煦勾引她了。
他的唇低在他耳畔:“先吃我还是先吃饭?”
路斯越:“……”
你看看,平时装得多纯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这样,路斯越反而拿劲了:“先吃饭!”她坐到椅子上,直接把米饭碗捧在手里。
龚煦知道她在装镇定,别看她看着胆子挺大的,有时候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就会蹦出一些虎狼之词,可真要干点什么,她那点胆子也就芝麻粒那么大一点。
会羞涩,会脸红,哪里还有一点在酒吧里乱撩人的那股野劲儿。
龚煦去把阳台的窗户关上,然后回到餐厅,坐她对面。
路斯越闷着头大口扒着白米饭,龚煦自己夹了一块菜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他记得之前在农家乐,他也是做了青椒炒肉丝,她当时吃了很多,龚煦迟疑了一下才问她:“不合胃口吗?”
路斯越嘴里塞满了白米饭,还没咽下去,她鼓着个腮帮子,摇头,一直摇头。
龚煦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让人给她夹菜,就没给她夹,他指着炖了很久很香的牛肉煲:“你尝尝,要是口味不合口,我下次就换个做法。”
路斯越点头,可筷子却没伸过去。
饭桌上一阵沉默,当路斯越把筷子一放,把嘴里的白米饭噎下去,她从椅子上站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碗里的饭还有半碗,他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你、你快点吃。”说完,她低着头溜回了卧室。
龚煦晃了一会儿的神,他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刚刚说的话,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他也没心情继续吃了,他放下筷子,喝了两口水,出了餐厅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半掩着,路斯越端坐在床边,长开衫已经脱在了一边,她刚刚还去卫生间刷了下牙。
龚煦走过去,蹲她脚边,他脸上有几分不安,拉着她放在腿上的手,看她的表情:“怎么了?”
路斯越结结巴巴的:“你、你吃完了吗?”
“没有。”
“那、那你先去吃完。”
龚煦盯着她的脸,从她的脸上,倒也看不出生气的表情,但他心里憋得慌:“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抿了抿唇,又松开,松开两秒,又开始咬唇。
她这样,可把龚煦给急坏了。
他屈着一条腿,另一条腿的膝盖抵在地上:“斯越,”他惴惴不安地问:“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他不太会猜人的心思,特别是女孩子的心思,“你这样——”
他话没说完,路斯越倾了身子,唇压了下来。
龚煦愣了一下,抵在地上的膝盖不由得失了平衡,他身子往后倾斜,两唇分开。
龚煦有些懵,路斯越身子缩回去。
他刚刚闻见了不是很淡的薄荷香,是牙膏的味道。
龚煦眉心皱了一下,试探着问:“不是生我的气?”
路斯越拼命摇头。
龚煦像是懂了,不免失笑:“只吃白米饭,是想赶紧吃完?”然后好赶紧吃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咬唇不说话。
龚煦嘴角的笑意没消,他站起来的同时,掐着她的腰,把她也带了起来。
他低着声,俯她耳边:“想吃我?”
路斯越把脸往旁边偏了下,抿着唇点了点头。
龚煦抬手,掌心压在她的左面肩胛,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那细细的黑色肩带。
他另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到了她眼里的羞。
堂堂路总又羞了。
龚煦不由得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对啊,她以前真不是这样,她以前可喜欢撩人了,在酒吧的时候撩了一拨又一波,哪回羞过?
路斯越也搞不懂,她自己都有点摸不清自己羞涩的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咳了两声,强装镇定:“我、我就是多试几样,好知道你喜欢、喜欢哪一种。”
龚煦摩挲着她的下巴,话里带着笑意:“我喜欢哪一种,你就变成哪一种?”
路斯越的下巴在他手里,可她不看他,还嘴硬:“你、你想得美!”
龚煦“嗯”了一声,声里有蛊惑:“我是想得挺美的,又喜欢你像早上走的时候那样,又喜欢你现在这样。”
路斯越这下看他了,盯着他那好看的眼睛看:“你都喜欢啊?”
“嗯。”
路斯越抿着嘴笑,伸着头,拽着他胸前的毛衣,踮着脚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她神色突然带了几分认真:“我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好。”
路斯越斟酌了一下才开始发问:“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记得可清楚了,她第一次见他的那天,她穿了一件又薄又透的黑纱衬衫,胸衣肉眼可见。
可龚煦却想到了那个轰隆隆的夜晚,那条黑漆漆的巷子,她站在光里,万物都成了陪衬,他当时只看见了她的脸,所以后来见她,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那晚的事情,龚煦猜想,她应该不记得,毕竟巷子里太暗,她不可能看见他。
所以,他没想再提那件事:“没有觉得你随便,就是觉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现在,那个离他原本应该很远很远,触手都不可及的人,却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可路斯越还想知道再多一点:“那后来呢?你不觉得我很烦吗?”其实很多时候,她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烦?”
路斯越点头:“嗯,就是那种趾高气昂,看不起人的那种,很多人都不喜欢这种人。”
龚煦弯下腰来:“趾高气昂是有点,但看不起人……”他顿了两秒,问她:“你要是看不起人,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路斯越脱口而出:“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龚煦笑:“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点头。
“那我要是长得不好看呢?”
路斯越嗤鼻:“如果你长得不好看,那20万,我会让你怎么吃下去就怎么吐出来。”
龚煦:“……”
啧啧啧,路总本性露出来了。
龚煦掩下眼里的失落,问:“如果以后我老了呢,不好看了呢?”
这明明是女人的台词,却从他嘴里说出来。
路斯越哈笑一声,抬手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姐姐会比你先老的。”等他还是一枝花的时候,她怀疑自己已经是满脸皱纹的黄脸婆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
路斯越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不然老觉得有根刺卡在喉咙里,天天扎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挠了下耳鬓,声音低了几分:“就、就上次——”她悄咪咪地瞄了他一眼:“上次在这个房间,”她指了指身后的床:“我早上起来、没找到那什么,”她说的断断续续的,几乎都连不成句子:“但是我保证,我、我以前真的没有乱搞。”她扭头看了看:“我手机呢?”
她撂下一脸懵的龚煦,跑出去找手机。
路斯越在衣帽间的外套里找到手机,上了搜索页,输入问题,找到答案后才跑回卧室,她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
龚煦看见屏幕上:为什么我和男朋友的第一次没有流血。
龚煦:“……”
路斯越盯着他的脸,神色紧张还带了点急迫:“你信我吗?”
龚煦憋着心里的笑意:“信。”
可路斯越不信,“我说真的,”她怕他心里有疙瘩,但又忍着不说,就继续解释:“虽然我以前吧,是有些不正经,但我真的是只动嘴不动手也不动心的。”
她伸手指天发誓:“我、我真的是第一次。”
龚煦终于忍不住了,他一边笑,一边捏她的脸,她这个样子真的太可爱了,他把她伸了三个手指的手压下来:“你干嘛,我都说了我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覆她脸上,把她的脸抬起来:“我又不傻,你那天的反应,我看不出来啊?”
路斯越心里可烦了:“你不知道,这事都堵在我心里好久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的……”
龚煦问:“你很在意这个?”
她在意?她才不在意:“我是怕你多想,而且、而且你们男的不都在意那个吗?”她皱眉:“难道你不在意吗?”
龚煦实话实说:“我以前没想过那个问题。”他一个从来没想过谈恋爱的人,干嘛去想那些。
路斯越:“……”
龚煦看她说了这么多,“渴不渴?”
路斯越点了下头,她真的都说的有点口干舌燥了。
龚煦拉着她去了餐厅,给她倒了杯水,路斯越刚要仰头喝水,龚煦却又把水杯抢到了手里,他喝了一口咽下。
路斯越怔怔地看着她:“你干嘛?你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龚煦捏住,他把唇压下去,刚喝到嘴里的第二口水,就这么渡到了她的嘴里。
“咕咚”一声,路斯越差点被噎到。
“还要不要?”
路斯越眨了眨眼,下意识就点了下头。
龚煦把喝到嘴里的第三口水又渡给了她。
你别说,那索然无味的凉白开经了这么一道,路斯越竟然觉得还挺甜的。
她也不矜持了,抢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在了餐桌上,踮着脚把自己送给他。
外头的天幕是降蓝色,挂在月亮周围的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卧室里,有人在撒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半,路斯越闭着眼拿脚挠了挠龚煦的腿,龚煦也刚闭上眼没几分钟。
路斯越嗓子哑了:“我饿。”她晚上就吃了半碗白米饭,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现在肚子在咕咕叫。
龚煦睁开眼,看着她那半眯着的眼睛:“刚刚是你肚子在叫的?”
路斯越点头:“你听见了?”
“嗯,”龚煦坐起来:“想吃什么?”
路斯越也跟着坐起来,她肩上的被子滑下来,身上都没穿衣服,她打了个哈欠:“你晚上不是做了饭了吗,我就吃那个。”
龚煦把被子给她往上拉:“那我去把饭菜热热,好了叫你。”
路斯越嗯了一声,又躺回去。
过了一会儿,龚煦站在门口,“斯越。”
路斯越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你是出来吃还是我给你端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全身犯懒,可她没有在床上吃饭的习惯,她坐起来,张着手臂:“你抱我。”
龚煦笑着过去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可她没穿衣服,龚煦把掉在地上的她那件长开衫给她穿上。
路斯越被他抱到了沙发上,她眼睛还是没怎么睁开,太困了,可是不吃的话,她就睡得不安稳。
龚煦盘腿坐在她旁边,跟哄小孩似的:“张嘴。”
路斯越乖乖张嘴,龚煦把一匙米饭喂她嘴里,又喂了一块牛肉给她,还不忘训话:“吃饭的时候不吃,现在饿了吧。”
路斯越不和他辩,她现在只想赶紧吃饱,赶紧去睡。
一碗饭菜吃完,路斯越又有新要求:“我还没刷牙。”
龚煦被她那又懒又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还说是我姐,你不是我姐,”他捏她的脸:“你是我祖宗。”
祖宗闭着眼在那笑。
第40章他死了
就在路斯越那张银行卡被刷到第四笔的当天下午,龚煦正坐在电脑前写程序,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龚煦听到那句:“尸检初步认定你父亲龚万强因吸毒过量导致死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路斯越那边,龚煦父亲死亡的消息,是顾鸢告诉她的。
当时路斯越还正在开会,她几乎连“暂停会议”都没说,就跑出了会议室。
蒋秘书赶紧收拾好路斯越留下来的笔记本之类的东西,跟了出去。
路斯越的车都驶出了地下车库,龚煦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她急得团团转,只能给顾鸢打电话。
顾鸢猜测:“他现在应该在警局那边,如果他对他父亲死亡原因无异议的话,需要将尸体接回的。”
路斯越刚要再问,龚煦的电话打来了。
“顾鸢,我先不跟你说了,龚煦来电话了。”
顾鸢应了声“好。”
顾鸢那边的电话一挂断,路斯越就接通了龚煦的来电:“龚煦,你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龚煦人坐在殡仪馆大厅的椅子上,“我——”
他忍到现在的眼泪,在叫出那声“斯越”后,终于掉了下来。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路斯越把车停在路边:“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龚煦鼻音很重:“我在东环的殡仪馆。”
“好,我马上过去。”
四十分钟后,路斯越到了殡仪馆大厅,龚煦正在签字。
路斯越走到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左胳膊。
龚煦扭头看她,他眼底还有些红,他咬唇把日期填好后,把表格交给了工作人员。
今晚没有月亮,天上坠着几颗不太亮的星星。
路斯越没有说话,两手抱着他的胳膊,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坐回大厅的长椅上。
许久后,龚煦开口:“明天,我要回趟老家。”他要把龚万强的骨灰带回去安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点头:“我陪你一块。”
龚煦低着头看着地面,眼泪砸下来:“我终于解脱了,”他哭着哭着又笑了:“他明明对我一点都不好,”他弯下了腰,两肘抵在腿上,捂住了脸:“我们明明没有什么感情。”
虽然他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他不是他的儿子该多好,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那种失去亲人的无力感却扯着你心脏旁的神经,让你忍不住地想捂住心口去止疼。
路斯越轻轻抚着他的后背,问他:“爱人算不算亲人?”
路斯越见他没什么反应,又问了句:“算不算?”
龚煦扭头看她。
路斯越想让他高兴一点儿:“要是一个爱人不够,那再给你生个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行不行?”
龚煦懵了一下:“啊?”
路斯越咯咯笑:“看把你吓的,你想得美。”
龚煦把头低回去,他知道,她是故意说这话来逗他。
可他竟然真的遐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小时后,龚煦抱着骨灰盒走过来,路斯越低头看着那暗红色的四方木盒。
她想到了夕柳墓地里,那两个本该葬在一起,却仍旧被分隔开的,她父母的骨灰。
他说他没有亲人了。
而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没有了亲人。
那个老头子,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算得上亲人吗?
两人回到柏景雅筑,龚煦把骨灰盒放在了他奶奶的遗像前。
他往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喊过那声“爸”了,他把额头低在地上,喊了一声“爸,”他哽咽:“明天,我送你回家。”
路斯越站在阳台,手握电话。
“顾鸢,我该早点把他送进去的,那样,他就不会没有爸爸了。”
顾鸢那头有几秒的沉默,而后传来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苦涩地一笑:“你跟我道什么歉。”
可顾鸢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她问:“明天你们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路斯越转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龚煦还在那个卧室里:“我等下问问他。”
“嗯,”顾鸢声音也低低的:“周氏那边最近不太平。”
“怎么了?”路斯越问:“周砚跟周氏那边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太不太平跟他有什么关系?”
顾鸢说:“他爸爸让他回去接手周氏。”
路斯越呵笑:“接手周氏?”路斯越对周氏的家庭背景可是门儿清:“周其光可有5个儿子在那排着队呢,哪轮得到周砚?”
周其光是周砚的父亲。
电话那边,顾鸢听见门开的声音,“我不跟你说了,周砚回来了。”
“行。”
顾鸢挂了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周砚晚上去了周其光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走过去,见他脸色不太好:“怎么样,叔叔跟你说了什么吗?”
周砚哼笑:“他还能说什么!”
周砚母亲在他20岁的时候过世,父亲周其光一生风流,台面上虽然就周砚母亲一个女人,可背地里的女人却是一波接着一波,光是私生子就有5个。
周砚母亲是个话不多,情绪也不多的女人,她不想让儿子周砚蹚周家的浑水,所以在周砚大学报考警察的时候,她很支持,并且因此事第一次与周其光对峙。
周砚与父亲感情本就淡薄,在母亲因病去世的第二年,他就自己搬了出来,搬出周家大宅的前一晚,周砚跟周其光撂了话:“周氏以后是衰是盛,都跟我没有关系。”
周砚坐到沙发里,表情略显烦躁:“听说我还是不愿意回去,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他呵笑:“还说半只脚就要踏进棺材了。”
周其光在电话里是拿病求他的:“周砚啊,爸快不行了,爸这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你就来看看爸,啊?”
谁知,等周砚真的去看他了,在他说完“我不会接手周氏”的时候,周其光当即就摘掉了遮住口鼻的氧气罩,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音色颇有几分男高音的高亢:“臭小子,我要死,也是被你气死的!”
顾鸢不劝他,她才不会去踩周砚的小尾巴,她温温柔柔地哄,想让他心情好一点:“你晚上吃了没?”
周砚没吃,他哪来的胃口:“你吃了吗?”
顾鸢也没吃,平时她若是需要,会提前一个小时,叫物业服务的做饭阿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我想吃烧烤,我们去对面吃点烧烤好不好?”
周砚后天又有任务,他就顺着她:“好。”
冬天的烧烤店生意不如夏天,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顾鸢问他:“要喝啤酒吗?”
周砚笑:“你又不给喝凉的。”
除了夏天,其他时候,顾鸢不让他喝冰啤酒,他呢,倒也心甘情愿被她管着。
顾鸢替他做主:“那就不喝啤酒了,”她扭头对低头玩手机的老板说:“老板,这里30串羊肉串,再拿两瓶常温矿泉水。”
老板放下手里的手机:“好勒。”
平时吃饭,都是周砚点餐的,但是今晚他心情不好啊,顾鸢就很主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托着腮看她:“鸢鸢。”
顾鸢正拿着纸巾在擦桌子:“嗯?”
“你喜欢儿子还是闺女?”
顾鸢抬眼看他,嘴角往上跑:“你呢?”
周砚很认真地想了想,其实,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但每次答案都不一样,他心情好的时候希望有个儿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希望有个闺女。
就很迷。
今天,他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他说:“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吧。”
顾鸢把擦完桌子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两只手臂交叠搭着,她笑问:“那先生闺女还是先生儿子?”
周砚又想了想:“闺女吧。”
说的好像很随心所欲地想生出什么就能生出什么似的。
吃完烧烤,两人手牵着手往回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仅有的几颗星星忽明忽暗的,路灯很亮,把地上的两条人影拉得很长。
“鸢鸢。”
“嗯?”
“后天我要去州市。”
依旧是抓捕毒贩,但是由于对方太过狡猾,几次的毒品交易地点都是朝警方放□□,周砚他们队已经扑了几次空,情报显示,对方将这次的交易地点改到了州市,州市离兰城有1000多公里,两地的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准备联手剿灭贩毒团伙。
顾鸢低着头:“嗯,注意安全。”
这个消息对于顾鸢是个坏消息,周砚哄她:“等回来,就可以放假了,”他说:“今年还跟以前一样,到时你给空出一个大包来。”
顾鸢依旧低头,情绪没有好转:“好。”
周砚停住脚,揽着她腰的手往他怀里按:“之前还说让我不脱警服也可以娶你,”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那张脸上有失落、也有委屈:“以后不许说那些违心的话。”
若是不脱那身警服就娶了她,他万一也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也殉了职,她怎么办?
他低头吻她的唇,许久,才放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以说,周砚,我等着你脱下警服来娶我。”
“你也可以说,周砚,我会穿着婚纱配你的西装。”
“在我这里,你不用藏着情绪,因为无论你怎么藏,都藏不住。”
他一连说了很多,都是哄她开心的话,顾鸢有被哄到,她虽然扁着嘴,但眉眼里有几分笑意了,她娇嗔地锤着他的胳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嘛?”
周砚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差不多吧。”
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地上的人儿拥着回家。
结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砚就被局里的电话给叫走了。
周砚一到警局,就换上了他那身笔挺严肃的警服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参会人员每一个都危襟正坐。
两地警方已经就此次抓捕行动成立了专项行动小组,会议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最新的情报称这次的毒品交易数量高达两吨之多。
行动已经等不及明天再出发,会议结束,周砚和其他警务人员匆匆吃了盒饭就坐上警车出发至州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从周砚走后就再也睡不着,她能感觉到周砚这次行动的紧迫感,她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鸢鸢啊。”
“方伯伯。”
顾鸢没有绕圈子,“周砚这次的行动是不是很危险?”
对方声音有些苍老但还有几分洪润:“他哪次行动都有危险,你不要担心,这次的行动,我也听说了,两边的武装警力有上千人,他会平安回来的。”
顾鸢稍稍放宽了心,她在电话里道了谢之后又给路斯越去了电话。
路斯越已经在去龚煦老家的路上了。
“顾鸢。”
顾鸢听见了电话里鸣喇叭的声音:“你走了吗?”
“嗯,都要半路了。”早上五点的时候,路斯越就带着龚煦出发了。
“哦,”顾鸢叮嘱:“那你路上慢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的老家在河县,离兰城有300多公里,路斯越也没叫司机,四个小时的路程,她就自己开。
两人到河县,才九点多。
龚煦去了所属的居委会,买了一块墓地,价格不贵,也就两万块钱,但龚煦没有那么多的钱,钱是路斯越替他给的。
龚煦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单据:“这钱,我会还给你的。”
路斯越歪着头看他:“你人都是我的,还什么还。”
龚煦皱着眉:“你正经一点。”
哦,还怪她不正经了,行,那她就正经一点。
“回头给我打个收条。”
龚煦点头:“好。”
路斯越也就故意逗他呢,结果他还真嗯,她都想拿腿扫他。
路斯越哼哼:“现在借钱可都要收利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抬头,一脸认真:“行。”
路斯越继续哼哼:“我这利息可高得很呐!”
“多少?”龚煦看着她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可没开玩笑:“我说的是钱。”
路斯越说的可不是钱,她抱着双手往外走:“谁稀罕那点钱。”她多的就剩钱了。
到了下午四点,墓碑上的字刻好了,照片也放上去了。
龚煦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路斯越在想着自己要不要也磕头的时候,龚煦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路斯越懵懵地“哦”一声,她被龚煦拉着手腕往另一个方向走。
龚煦带着她又去了奶奶的墓碑前,这一次,龚煦刚磕完头,路斯越就紧跟着跪下了。
她这一跪,把龚煦给看愣了。
路斯越也不说话,闷着头磕了三下,站起来。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大衣,她刚刚跪得急,都没有拂起衣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弯腰给她衣服上的灰掸掉,然后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今天没有太阳,风吹着冬日里的常青香樟树,墓地里很安静,能听见树叶簌簌地响。
他搂着她说:“路斯越,谢谢你。”
路斯越下巴高高地仰起,抵在他弯下的肩膀上,她虽然被他抱着,可脸上却没有一点欣喜的表情:“我不喜欢听那两个字。”
龚煦知道,可他没有说其他的,只是把她又抱紧了一点。
第41章路总哄娇夫
这天晚上,在龚煦第n次在玻璃上哈着热气用手指写完“路斯越”三个字后,他又看了眼时间。
20:58。
他不想在家等她了,搞的好像自己是个盼妻子回家的小娇夫似的,他从地板上站起来,去衣帽间穿了外套。
天很冷,龚煦把衣服领子拉高,戴上头盔,骑着路斯越送他的那辆野摩的出了车库。
此时,路斯越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从渊往前倾着身子,双手撑在路斯越的办公桌上,“年前什么时候放假?”
路斯越眼皮都没抬:“早着呢。”
莫从渊倒对她冷漠的态度习以为常了:“你爷爷说今年我们两家一起过年。”
在他眼里,路斯越是属于那种很野很不好攻克的女人,虽然有难度,但是很有挑战性,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莫从渊恰恰很喜欢这种女人。
“他想去就去呗,”路斯越没个正形,嬉皮笑脸:“我爷爷那人啊,你伺候的时候可悠着点。”
莫从渊倒也由着她乱说,他胳膊蜷着压在办公桌上:“可我更想伺候你。”
原本看着电脑的路斯越,在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的动作停住,她掀着眼皮看他,收回了刚刚那股子玩世不恭:“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嫁给你。”
莫从渊不置可否:“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
这话说到路斯越心窝子里去了,她往后靠,咧着嘴笑:“你别说,还真有。”
“哦?”莫从渊以为她在说笑:“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抬着手臂,摩挲着下巴,像个阅人的二世祖:“其实就你这张脸,在我这里就没过及格线。”
“脸?”莫从渊笑:“我以为你会说钱。”
“不不不,”路斯越伸着食指左右晃了晃:“钱这东西,我没我们家老头子那么大的野心。”
路斯越突然想起来,她指着沙发上的墨绿色的包包:“你猜那包多少钱?”她新买的。
莫从渊扫了一眼,但那logo字母在他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对女性的物品不是很了解。”
路斯越笑:“我也是第一次买这个牌子,真的是物美价廉,我以前以为只有贵的东西质量才好,可那个包包,才620块钱,一样是头层牛皮,做工也精细得狠。”
莫从渊是个聪明人,听得出她话里有话。
路斯越神色比之前要认真许多:“也许我适合你,但你,”她摇了摇头:“你并不适合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从渊顺着办公桌,走到路斯越的身边,单臂搭在路斯越的椅子靠背上,他那双金边眼镜后的眼睛透着生意人的精明,还有一股子自负和狂妄,他俯身,离她很近,他盯着她的脸,缓缓地问:“那我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你。”
“斯越。”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龚煦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距离暧昧的两个人。
路斯越一愣,猛地推开莫从渊低下来的肩,站了起来,她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
“龚、龚煦……”明明她没做亏心事,可就是结巴了。
莫从渊扭头,看向门口的人,眉头皱了皱。
龚煦愣在那里,视线从路斯越的脸上移到莫从渊的脸上。
路斯越回神,低吼一声:“出去!”她是对莫从渊说的,可她眼睛是看向龚煦的。
龚煦眼神慌乱,以为路斯越在赶他走,他头低下去,一句:“对不起”丢下后,他跑了出去。
“龚煦!”路斯越忙追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几乎是用逃的,他气息不稳,站在电梯门口,一下又一下,拼命地按着电梯的按钮。
路斯越追过来,在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钻进了电梯里。
龚煦往后退,后背靠到了电梯的最里面。
路斯越气息很乱:“你、你怎么来了?”
龚煦垂着眼皮不看她,可眼睫挡不住他眼底的失落,像是有一股光从他的眼睛里抽离出来,他声音很低:“对不起,我——”
路斯越逼近他:“对不起什么?”
龚煦不说话,眼里有慌乱。
路斯越知道他乱想了,刚刚那一幕,没有人会不乱想,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依旧不看她,也不作声,眼睛在快频率地眨。
路斯越很急:“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猛地看向她,声线拔高:“那是哪样?”
路斯越:“……”
这次换龚煦主动了,他往前一步,把路斯越逼地后退一步:“他是谁?”
路斯越:“……”
“他为什么要离你那么近?”
路斯越被他一步步逼到后背抵在电梯的门上。
龚煦眼里有簇簇火光,在烧,他反问:“你不是说不是我想的那样吗?”他俯视她看着她的眼睛,全然没了刚刚低她一截的无措感,他心里很憋闷,但更多的是酸。
对,他在吃醋。
那个男人刚刚是准备做什么?
离她那么近,是要亲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如果不出现,她是不是……
“他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龚煦眉心拧在一起,眼睛睁大,有不可置信在里面:“未婚夫?”他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什么时候有了未、未婚夫?”
那他算什么?
路斯越吞咽一下:“确切来说,是路氏接班人的未婚夫,”她也没有想瞒他:“如果我不做路氏的接班人,那个人就跟我没有关系。”
龚煦知道她是路氏独女,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做路氏接班人。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两人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与此同时,莫从渊从另一个电梯里面走了出来,他走了两步,停住脚,看向里面的两人。
龚煦抬头,与他视线相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从渊在上下打量完玩龚煦,他勾起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是很嗤之以鼻的口气:“原来,你喜欢这种。”
但是路斯越没有转身,她依旧仰头看着龚煦,她从龚煦的脸上,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往上升腾的火焰。
她无视身后的人,问龚煦:“你怎么来的?”
龚煦视线回她脸上:“骑、骑摩托车。”
路斯越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一个眼神都没给站在那儿的莫从渊。
路斯越拉着他跑到门口,她出来的急,连外套都没穿:“我们回家。”
龚煦怔了一下,他看了眼路斯越身上的针织衫,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又把头盔拿出来给她戴好。
他看了一眼站在楼里的人,捧着戴着头盔的路斯越的头:“你确定?”
路斯越重重地点头。
龚煦把她的护目镜卡上,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未婚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躁耳的声浪响起,路斯越紧紧搂住龚煦的腰,戴着头盔的她,说的话,龚煦听不见。
她说:“那款620块钱的包包,我背着很喜欢,不是因为新鲜感,是觉得没有虚荣的成分在里面,我心很踏实,很有安全感。”
回到柏景雅筑,龚煦一进门就连打了几个喷嚏,路斯越怕他感冒,把他推到了卧室的床上,用被子给他裹住,然后,她又去卫生间把浴缸里的水打开。
从龚煦来了以后,家里的热水一直不断。
路斯越给他冲了一杯感冒冲剂,端到了卧室里。
龚煦捂着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路斯越吹了吹杯子里深褐色的药:“趁热给喝了。”
龚煦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下,他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问你,可——”
路斯越皱眉打断他:“你怎么就没有资格了?”
龚煦没有作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她就换一种问法:“你是我的什么人?”
龚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男朋友。”
哦,他还知道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她反问:“那你还说没有资格?”
可男朋友和未婚夫比起来,那差距可就不是一阶两阶了。
龚煦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咬着唇低头。
路斯越知道他应该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想知道什么,你问,我答。”
龚煦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会嫁给他吗?”
他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路斯越白了他一眼。
看来今天得哄一晚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盘着腿坐好开始开始解答他:“不会。”她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想娶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龚煦停顿了一会儿才问第二个问题:“那你爷爷会逼着你嫁给他吗?”
这个问题,路斯越倒是点头了:“会。”
龚煦那好看的眉头开始往一起拧,拧成了川字。
路斯越不逗他了:“但是如果我不要路氏的话,他就逼不了我。”
龚煦明白她的意思了,他和路氏,她只能二选一。
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路斯越往他身边坐坐:“如果我变成了穷光蛋,你还愿意跟我吗?”
这原本是男人的台词,却从她嘴里说出来,龚煦脸都憋红了:“我又不是图你的钱才跟你的。”
他这个这样,完全就是一个小娇夫的模样和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路斯越莫名地想抽根烟。
她感觉自己好攻啊!
攻气的路总挑起小娇夫的下巴:“那你在担心什么?”
他担心什么?
担心她有一天会后悔!
路斯越眼睛瞟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她突然想起来:“呀!”她跳下床往外头的卫生间跑。
浴缸里的水真的差点就满了,她把水空头关上,扯着嗓子喊:“龚煦!”
龚煦见她叫那么大声,还以为她怎么了。
他跑到卫生间门口。
“赶紧脱衣服,泡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
“你杵那干嘛呀,赶紧的!”她勾唇在笑:“要不要给你放点玫瑰花瓣啊?”
龚煦没有笑,他走过去,抱住她,把下巴埋她颈窝里:“路斯越,”他一认真,就爱喊她的全名:“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外头又刮起了虐人的风,在肆虐这个城市离夜归的人,曾经,他也是一个没有温暖的人,如今,他有她了。
路斯越哼了一声:“你也太小看我了。”她才不会后悔!
路斯越锤他的后背:“你还洗不洗,感冒了你就不要亲我!”
龚煦松开他,抬着手臂:“你给我脱。”他身上就一件圆领毛衣,回来的时候就是穿这一件顶着一路寒风的。
路斯越掀起他的毛衣下摆,踮着脚给他脱掉,还不忘咕哝:“还说我是你祖宗,哪有祖宗给人——”
她话都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那双小拳头,像个绣包似的砸在他的心口,娇嗔着:“你还洗——”
“一起洗。”
这一夜,放肆又荒唐。
路斯越又哭了,哭得他心疼,可他却一点都温柔不下来,一遍遍哄着她,一遍遍吻她的眼泪,一遍遍说对不起的同时一遍遍重复着他的暴烈。
第42章事后来根烟,快活似神仙
翌日早晨,路斯越在他怀里睁开眼,她仰头,看见他浓密的睫毛,路斯越想到昨晚自己哭唧唧的怂样,她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会儿,然后使坏地伸手,被子下的那只手,指尖在轻轻划剌。
龚煦皱了下眉,睫毛抖开,他低头看了她两秒,见她扑簌着眼睫在坏笑,他笑着闭上眼,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肌肤相贴,烫烫的。
路斯越不由得问:“你夏天的时候身体也这么热吗?”
龚煦摇头说不会:“夏天我的皮肤会有点凉。”
“真的啊?”路斯越惊喜的要命,咯咯直笑:“那我不快活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掌着她的后脑勺,闭着眼问她:“昨晚你没洗,等下去洗个澡。”
路斯越拿脚尖蹭他:“你帮我洗啊~”
龚煦浅笑吻她的额头:“疼不疼?”
路斯越眨了眨眼:“不疼。”
龚煦微微放开了她点:“那你昨晚还哭?”她在床上哭的样子,要了命的好看。
路斯越扁嘴瞪他:“哦,对了,”她想起来:“我下午要出趟差。”
龚煦把她压变形的刘海捋上去,露出了她好看的美人尖:“什么时候能回来?”
路斯越也说不准:“是个很难搞的合作方,有点技术就有点目中无人的那种,”说着,她眼睛一亮:“你跟我一块去吧!”
“跟你一块?”
路斯越直点头:“你在家不也没什么事吗,正好跟我一块去玩玩。”
下午一点,龚煦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路斯越走进机场大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在机场大厅等着的两个随行的经理不由得睁大双眼,倒是一旁的蒋秘书,面色平静,毕竟,他在定机票的时候就知道了路总会带一个叫‘龚煦’的年轻少年随行了。
但蒋秘书没想到,这个少年会如此俊俏。
“路总。”
“路总。”
“路总。”
路斯越点了下头,龚煦微微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进了贵宾室,路斯越和龚煦相邻而坐,三个男人坐在对面,目光都在暗暗打量着龚煦。
毕竟路斯越在位这些年,还从没有带着哪个异性在大庭广众下露过面,而且之前公司里都在传,路氏已经与莫氏集团暗下联姻,只不过还没有对外公布。
眼下,路总身边凭白冒出这么一个男人。
啧啧啧,该不会是路总私下养的小公子?
而且,路总看着好像很黏她的小公子啊,那手都不离人家的手,跟用胶水缠住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四点,飞机停落在海市,海市是一座海边城市,一行人在机场换了夏装。
因为会议被安排在第二天,所以路斯越便挽着龚煦的胳膊对蒋秘书说:“你们先走吧。”
明眼人都知道,路总这是要和她的小公子二人世界啊!
路斯越看着三个男人坐着商务车离开,她这才把换衣服时拿出来的防晒霜递给龚煦。
“帮我给后背涂一下。”她身上是一条露了半个背的白底红花长裙,脖子那处吊着根细细的带子。
龚煦把防晒霜挤到手心,给她后背涂了厚厚一层。
“脖子要涂吗?”
路斯越拿眼尾睨他,用不正经的调子:“怎嘛,想被我就地正法啊?”
龚煦忙瞥了一眼过去的两个人,他都想把她的嘴给堵上。
路斯越为了遮住紫外线就把长发放了下来,“我们去海边转转吧?”
龚煦看了眼手里的行李箱:“那这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死,忘记把行李让秘书给带走了,路斯越也不怕烦人,打了个电话给蒋秘书,让他回来把行李带走。
蒋秘书拉走行李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路总,你和龚先生的房间怎么订?”
路斯越那双只涂了睫毛膏的眼睛盯着他:“你说呢?”
蒋秘书:“……”
到了傍晚,夕阳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龚煦和路斯越下了出租车到了海边,天与海相接,海浪声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晚风吹卷她的长裙,路斯越抬手遮住余阳,龚煦小跑着到一个商贩摊前,买了一顶焦糖色的沙滩帽回来。
有着宽大帽檐的帽子戴在她头上,把她的脸衬托成巴掌大小。
龚煦扭头看了眼周围不是很多的游人,迟疑了几秒后突然捧起她的脸,在她红润润的唇上啄了一口。
路斯越先是一懵,待她反应过来,那股压制不住的张狂劲跑了出来,她高高地踮起脚,两手抓着龚煦胸前的白衬衫,在他的脸上,跟小鸡啄米似的,连续啄了五六七八口。
龚煦抿着唇,羞得原本被晒得有些红的耳朵尖更红了。
路斯越咯咯笑着把他脸上的口红擦掉后,跑到他身后,“背我背我!”她虽然喜欢海,但她不喜欢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还没蹲下,路斯越就一下子跳上了他的背。
龚煦踩下台阶,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外的沙滩,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响被风带到耳边,听得人神清气爽。
她甩着她的两只脚丫子在那晃晃悠悠,“龚煦。”
“嗯?”
“你喜欢海吗?”
龚煦这是第一次见到海:“喜欢。”
“那你除了海还喜欢什么?”
“喜欢你。”
路斯越咯咯直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低下头,跟他咬耳朵:“我们在海边试试好不好”
龚煦脚步顿住:“什么?”
路斯越是故意逗他的:“你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听见了,但他怕自己理解错:“你说在海边试试,试什么?”
路斯越趴在他肩上,看着他的耳垂和耳垂后细细的皮肤:“你猜。”
龚煦扭头,突然大胆起来:“做a吗?”
他这么直白,倒让路斯越红了脸:“你个流氓!”
她还好意思说他是流氓。
龚煦红着耳尖低下头:“嗯,你昨晚还说骂我禽兽来着。”
路斯越抿唇在偷笑,昨晚,虽然她哭了,可是她好喜欢哦。
龚煦脚上穿的是帆布球鞋,内侧有两个小孔,有沙子钻进去,“斯越,你下来一下。”
“怎么了?”
“鞋里进沙子了。”
路斯越从他背上跳下来,龚煦把鞋脱掉后,扶着路斯越的肩,把鞋里的沙子抖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很平常的举动,可路斯越却莫名尝到了平淡幸福的滋味。
她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楚越,为什么你的出现,平淡又无奇,却总能激起我内心的涟漪。
她看向龚煦,在这一刻,她也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日记,不需要写过多的内容,只需要在日记本的首页写上两个字。
龚煦把鞋带系好,刚站起来,路斯越就握住了他的手。
手心里最痒,龚煦指尖微蜷,他看着那只细白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着。
是他的名字。
当路斯越抬起头的时候,龚煦看见她下眼睑坠着的亮晶晶的东西,他抬起她的脸,把她眼睫上挂着的带着咸味的眼泪吻掉。
他把她拢入怀里,“路斯越,”他说:“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这句话,他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
路斯越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说:“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松开她:“什么?”
路斯越指着路上一连过去的几辆绿色单车,“你有没有骑车带过女生?”
“没有,”他像个大哥哥似的,揉了揉27岁的小妹妹的头:“我的后座只带过你。”
他们也不逛沙滩了,龚煦牵着她的手去不远处的共享单车停驻点,单车不能带人,龚煦就扫了一辆电动车。
路斯越坐在他的后座,海风里混着湿湿的咸味吹过来,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她把脸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的恋爱迟来了很多年,以前的她从没有憧憬过恋爱的美好,她也不觉得谈恋爱会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可现在,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这种甜甜的恋爱,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龚煦,”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我20岁的时候,你才15岁,”她还以为自己比他大5岁呢,“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是个初中生,”她扁扁嘴:“你干嘛晚出生那么久!”
龚煦失笑:“怎么办,回不去了啊。”
路斯越环在他身前的手往他白衬衫里面的白t下摆里伸,她跟作气似的扭他肚皮上很薄的软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龚煦按住她的手:“在路上呢。”
路上又怎么了,她又没干嘛,再说了,他是她的男朋友,扭扭又怎么了。
她继续扭,龚煦刹住车,单脚撑在地上,他扭头:“路斯越。”
“干嘛?”
“你是不是想现在回去?”
路斯越不闹他了,岔开了话题:“我饿。”
“想吃什么?”
路斯越弯着眼角笑,又把话题给绕了回去:“想吃你。”
龚煦从车坐垫上下来,他扶着车把,弯下腰看她:“那你今晚不许哭。”
路斯越哼哼,把脸偏一边,赌气似的:“我就哭!”
她大概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比她小6岁的男孩子,真挺喜欢看她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只限在床上,像刚刚,她掉眼泪的样子,他就不喜欢看。
他俯身,在她耳边:“你昨晚哭的样子,很迷人。”
路斯越:“……”明明是她撩的他,眼下却反被他撩红了脸。
天黑的时候,两人回了酒店,路斯越来过几次海市,她吃不惯海市的饭菜,特别是米饭,硬邦邦的,他们回到客房叫了餐。
龚煦本来以为路斯越一回来会缠着他,可路斯越却给蒋秘书打了个电话:“你们40分钟后来我房间。”
挂了电话后,路斯越就把门口的行李箱推了过来,行李箱的扶手上是一个笔记本电脑包。
路斯越赤着脚,打开电脑坐在了桌子前。
龚煦:“……”
待龚煦冲完澡出来,路斯越已经坐在了餐桌前:“赶紧过来吃。”
路斯越叫了四份牛排和一瓶红酒。
龚煦在她旁边坐下来,路斯越一边吃着切好的牛排一边盯着手机屏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问:“你等下要工作吗?”
路斯越没抬头:“嗯。”
龚煦喝了一小口的红酒:“要很晚吗?”
路斯越依旧盯着手机:“估计要两个小时左右。”
龚煦不说话了,埋头切牛排。
没一会儿的功夫,蒋秘书和两个经理来了。
路斯越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她走到龚煦跟前,挑起龚煦的下巴,在他的唇上明目张胆地亲了一口:“我先去忙。”
站在路斯越身后的三个男人目瞪口呆,这不是小公子是什么!!!
三个男人跟在路斯越身后往会议室去的时候,那一双双瞄着龚煦的余光里,夹杂了很多意味不明的眼神。
有震惊,有好奇,当然还有几分看不起的眼神在里面。
龚煦红着脸低头看着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牛排,发了好一会的的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秘书给路斯越定的是商务套间,有一个小型会议室,两个卧室。
等路斯越公事谈完回到卧室的时候,龚煦抱着枕头靠着床背睡着了。
路斯越抱着手臂,倚着门边,看着床上那个睡相好看到要命的男孩子,不由得垂头笑了好久。
等路斯越洗完澡出来,龚煦还没醒,她弯着腰,站在床边,媚着声儿喊:“宝贝儿~”
喊了一声,龚煦没醒,路斯越凑近他,在他白白净净的脸上“啵”了一口。
“宝贝儿?”
龚煦眉心皱了一下,浓密的睫毛掀开,路斯越卸掉妆的脸放大在他的瞳孔里,他微微欠起身子:“你、你忙完了吗?”他揉眼的样子,乖顺得不像话。
白色鼓鼓的枕头还半躺在他的怀里,路斯越朝他怀里扬了个下巴:“干嘛,抱不到我,就抱着枕头解馋啊?”
龚煦愣了一下,看向怀里的枕头,他忙把枕头给扔到了旁边,红着脸解释:“不是,就、就是……”
他脸红着急忙慌的样子,跟他在床上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一个奶得不行,一个狼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切换游走得特别不露痕迹。
路斯越看了眼时间:23:21。
她很直接:“要不要?”
龚煦忙坐起来,床上那件事,不止她有瘾,他也上了瘾。
“我、我去洗澡。”他都没完全站起来呢,就被路斯越压了回去。
她披散着长发的样子,很勾人:“你不是洗过了吗……”
凌晨0:55,空气里缠人的气息渐渐从高空飘落。
路斯越没骨头似的,靠着床背,白色的被子挂在她的胸口,她软的像一滩水:“龚煦。”
龚煦结束后几乎是半分钟都没歇就去洗澡了,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进来,腰腹处裹着条浴巾。
他把水拧开,递给她。
路斯越把水放到一边:“我想抽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呆站在旁边,以为自己听错了:“抽、抽烟?”
路斯越知道他不抽烟,身上也不可能有烟,她就要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手就被龚煦按住了:“不可以。”
戒了很久的烟的路总本来还想当一会的神仙呢。
得!
既然小男友不让,那就算了吧。
她伸手拉着小男友的手腕,把他拽到了身上:“那再来一次!”
“你明天不要早起吗?”他知道她明天上午有会。
她不管,她伸手把他身上的浴巾扯掉:“得十点呢!”
龚煦被反压,他眨巴眨巴眼看着身上那个……
霸王硬上弓的女人……
不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头圆月挂空,湿热的空气卷着淡淡的咸香味往未闭合的窗户里钻,像是个偷听的人。
里面传来路总的声音——
“换个姿势……”
“你躺着……”
“躺好……”
第43章路边撒糖
第二天上午,路斯越九点从酒店走的,九点五十,龚煦接到路斯越的电话。
“你看看小会议室桌子上是不是有个u盘,蓝色的。”
龚煦忙去了会议室:“嗯,有。”
“你给我送过来一下,要快点。”路斯越跟他报了地址。
十点十二分,龚煦气喘吁吁地来到路斯越指定的地方,可惜楼下的保安把他拦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办法,龚煦只得给路斯越打电话,路斯越把电话给了旁边的男人:“是我的人,叫龚煦,你跟保安说一声。”
男人接过手机,低语两句,电话挂断,男人问:“路总是兰市人,对吧?”
路斯越笑:“陆总监贵人多忘事啊。”
男人叫陆招远,是路氏这次的合作方,他摆摆手:“只是想到了一个人罢了。”
两分钟后,龚煦站在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龚煦推门进去,他走过去把蓝色的u盘递给了路斯越后,就快速转身离开了。
陆招远看着缓缓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失误,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路斯越把u盘插到电脑上:“会议可以开始了。”
龚煦从那栋白色的大楼出来后,就沿着满是绿荫的人行道慢悠悠地往回走。
眼看着离春节越来越近,龚煦莫名想到了死去的龚万强,以前,他老想着躲他,以后,再也不用躲了,但也永远都见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万强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没有在儿子身上花过一分钱,也没有给过他一分爱,但龚煦作为他的儿子,在他死后,没有给他办丧,也没有为他披麻戴孝,异地火化之后就匆匆下葬……
龚煦站在路边,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掏出手机,看着相册里唯一的一张龚万强的照片,是墓碑上的遗像照,他红着眼,自言自语:“所以,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路斯越将近一点的时候才回来,门打开,路斯越看见盘腿坐在落地窗前地上龚煦的背影。
路斯越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会议室后,她赤脚走到他身后:“怎么坐这儿了?”
龚煦收回视线,抬头看她:“会议还顺利吗?”
路斯越拂着身上的裙摆,坐他身边:“陆招远,你认识吗?”
“陆招远?”龚煦微微蹙眉,想了一会儿:“名字有点熟。”
路斯越拿出手机,从网上搜到了陆招远的照片:“就是他。”
“他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认识?”
龚煦点头:“他也是我们系王教授的学生,不过早几年就毕业了,”龚煦的视线移到路斯越那很是迷惑的脸上:“怎么了?”
路斯越摇了摇头,站起来:“你过来一下。”
龚煦跟着她去了会议室,路斯越把电脑屏幕对准他:“试试攻击进去。”
龚煦不确定地问:“只要攻击进去?无论什么方法吗?”
“对!”
龚煦那一双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有代码滚过。
他手速太快,路斯越不禁眯起双眼。
随着一声“进去了”,路斯越看了眼时间,好家伙,才用了12分钟。
路斯越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晚上跟我去见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啊?”
路斯越很神秘:“晚上让我爽一把!”
龚煦:“??”真的不是他思想不干净,是路斯越说的太暧昧,让他不得不往歪地方想。
晚八点,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回了家,而留连夜生活的人,真正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蓝鼎会二楼209包厢被张经理老早就腾了出来。
昨夜,兰市和州市两地警方合作,成功抓捕了毒贩,收缴了毒品。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领导给周砚他们放了两天假。傍晚,周砚和9个同事一起来到蓝鼎会。
平时不怎么化妆的顾鸢,因为心情好,今天还特意画了一个淡妆。
209包厢由顾鸢亲自招呼着,酒水、果盘、小吃把桌子摆满。
“大嫂,你别忙活了,过来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
“大嫂,你再这样,我们周队要心疼了!”
周围一阵起哄。
周砚拉着顾鸢的手腕,让她坐下:“都是一群大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他们自己有手,哪需要你招呼。”
顾鸢弯着嘴角,笑而不语。
这时,有一个男人点了手里的烟,是周砚他们队里刚调来没两个多月的新人,叫谢礼。谢礼手里的烟刚吸了两口,小腿就被踢了一脚。
李明辉斥了一声:“掐了!”
谢礼一脸懵:“干嘛?”
李明辉一脸的不满,瞪他一眼:“让你掐你就掐!”
队里的人都知道,周砚不爱让顾鸢闻烟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也闻到了烟味,他不咸不淡的眼神扫过去,谢礼赶紧把手里的烟给摁灭在烟灰缸里。
周砚收回眼神,顾鸢晃了晃他的手臂:“没事的。”
周砚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盒子装的薄荷糖扔过去。
谢礼打开糖盒,捏了一颗到嘴里,他压着声问旁边的潘起:“周队不是也抽烟吗?”
潘起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周队不在女朋友面前抽。”周砚只在审犯人的时候才会抽。
谢礼撇了撇嘴,似是完全没想到平日那个凶凶的、半颓半痞的队长竟然还是个妻管严。
李明辉举着手里的酒瓶:“来,我们敬周队一个。”
一圈人纷纷拿起酒瓶,举起来。
李明辉站起身:“这次我们周队可是一枪把我们禁毒二队的名声给打出去了啊!”说着,他还不忘教育旁边两个小年轻:“你们没事也多练练枪!”
行动中,犯罪头目因为劫持了州市的一名警察,是周砚远距离一枪射中罪犯的手臂,将人质成功救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不觉得这算什么,他压了压手:“说了今天是出来放松的,别说那些。”
顾鸢已经听说了这事,她也伸手拿了瓶酒,把瓶嘴对准周砚手里的酒瓶嘴,碰了一下:“祝贺你。”
包厢里亮的是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白得晃眼,周砚把她手里的酒瓶夺下来,笑得又痞又帅:“祝贺我什么?”
顾鸢眉眼里只有他的五官轮廓:“祝贺你凯旋而归。”
其实在周砚回来的前三天,她去了都市的文殊院,文殊院供奉的是文殊菩萨,主保平安,香火很旺,她烧了香拜了佛祈了愿。
只愿他平安归来。
一行人闹腾到了将近十二点才消停。
送走队里的同事,周砚和顾鸢站在大门口,他看了眼顾鸢脚上的平底靴,“鸢鸢。”
他今晚喝了酒,脸有些红,但没有醉,但他声音迷迷蒙蒙的,像喝了三月里的桃花酿,他晃了晃她的手腕:“我们走着回家好不好?”
悦澜湖山离蓝鼎会可一点都不近,顾鸢笑着搂住他的腰:“你行不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眼角崩了淡淡一层绯,他俯身,在她耳侧:“你说我行不行?”
他有时候会不正经,顾鸢在外面会害臊,她扫了周围两眼,还好没什么人,她垂着头:“我包还在上面。”
周砚像是在撒娇:“包比我还重要吗?”
包当然没有他重要,顾鸢莞尔一笑:“那我们走回家。”
他们手牵着手,像一对老夫老妻,昏黄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
“周砚。”
“嗯?”
“今年,我们去哪里过年?”
往年,他们都会借着春节出去旅行,今年,也不会例外。
这个问题,周砚之前就想好了:“带你去看雪好不好?”兰市的冬天虽然冷,但很少下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很惊喜:“是去哈尔滨吗?”她不喜欢日本,周砚知道。
周砚看着她那一脸欢喜的表情,笑着点头:“要去吗?”
顾鸢高兴地蹦跶了一下:“要去!”
她欢喜的模样,像是孩童去了便利店买到了最爱的玩具车。
周砚特别喜欢看她笑,她的笑能把他的心融化,他把她搂到身前,他很直接,低着头问她:“要不要接吻?”
顾鸢扭头看了看周围,眼神都没扫完一圈,唇就被堵住了,他嘴里有酒香,不太克制的吻,让她红了脸,可她没有拒绝,默许了他唇舌的放肆。
冬日里留连在外的人不多,他们在路边接了一个很长的吻,周砚一只脚趔趄了一下,顾鸢忙扶住了他,她红着脸,弯着眉眼在笑:“你是喝醉了吗?”
“没有,”他说:“是你把我弄醉了。”说完,他继续低头吻她。
直到一声狗吠声,让两人停下动作,顾鸢被他亲红了脸,她笑着往他怀里藏。
周砚已经不想走着回去了,他吻她的发顶:“鸢鸢,我们回蓝鼎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鼎会楼上就有客房,他们在六楼住过几次。
他们牵着手往回走。
此时,距离兰市2000公里外的海市。
路斯越捧着龚煦的脸,在他脸上拼命地啄。
她今天涂了口红,是霸气外露的正红色,龚煦脸上几乎是一个唇印覆着一个唇印。
龚煦捂住她的嘴,被她可爱的举动弄笑了:“好啦!”
不能好,她还要亲,可是龚煦捂住了她的嘴。
“所以,合同算是定了吗?”
刚刚那个陆招远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龚煦,然后跟路斯越握了手。
路斯越兴奋的点还没下去,她拿开龚煦的手:“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厉害吗?”她兴奋起来,没完没了似的:“那个陆招远,他给他们公司设计的那款安全软件,你知道他有多引以为傲吗,可是你呢,那么轻而易举就攻了进去,你看见了吗,他刚刚的脸都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按住她跳起来的肩膀:“没有那么轻而易举,那款软件的安全性能真的很高。”
路斯越眯了眯眼:“所以说你厉害啊!”
龚煦:“……”好吧,不能再解释了,再解释,就凡尔赛了。
路斯越觉得要庆祝一下,她想了想:“我们去酒吧吧!”
龚煦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对啊,酒吧就是要现在这个时间去才好玩,”她玩心出来了,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我们先回去换个衣服。”
“等等,”龚煦拉住她,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要不要去洗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脸被她亲成了什么样子,但她唇上的口红色已经淡了很多。
路斯越咯咯直笑:“那你快去。”
等龚煦从卫生间洗完出来,他眉头微微皱着:“洗不干净,还有印子。”
路斯越等不及了,“那我们回酒店再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市的夜景被暖风吹得迷离。
到酒吧一条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酒吧里红蓝射灯在扫,舞台中央的男男女女在躁耳的音乐中疯狂、放纵。
龚煦又把路斯越那条只能遮住屁股的黑色小皮裙往下拽,来的路上,他已经不知道拽了多少次了。
每拽一下,他就皱着眉嘟囔:“你干嘛非穿这条裙子!”
为什么,因为美啊!
路斯越以前可讨厌别人啰嗦了,更别提被管束,可现在,她别提有多享受了!
她往他怀里挤:“你会跳舞吗?”
龚煦瞄了眼过去的一个男人,他两手把路斯越紧紧搂在怀里,跟护小鸡崽似的:“你不许上去跳!”
他第一次用了‘不许’这个词,细细琢磨的话,能听出带了点命令的语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明知故问:“为什么?”
龚煦两个掌心护在她的小屁股上:“裙子太短了!”
路斯越笑出了鹅叫声:“那来都来了,不去跳舞能干嘛?”
龚煦低着头看他,满脸的不高兴:“你跳舞好看吗?”
“好看啊!”
龚煦从电视上看过那些酒吧里的女人跳过舞:“是不是还要甩头发,下腰摸腿之类的?”
路斯越继续笑出鹅叫:“以前、以前会。”
那更不能让她上去了:“你要是想喝酒,我们就买点酒回去喝。”
“买酒回去?”路斯越眨了眨眼:“回酒店喝啊?”
龚煦点头,这时,又过去两个男人,那眼睛直盯着路斯越那又白又直的腿看。
龚煦不管她答不答应,拉着她就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嗳,嗳——”路斯越几乎是被他拖拽出了酒吧。
到了酒店门口,龚煦把路斯越的裙子又往下拽了拽。
“你再往下拽,我肚脐眼可就露出来了啊!”
龚煦忙往她的腰上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又开始唐僧念经:“以后不许穿这么短的裙子!”
路斯越衣柜里的这种超短裙可一抓一大把,她娇嗔一句:“小气鬼!”可心里要乐开了花。
龚煦不管:“你要是想穿,就在我面前穿。”
他这么说,路斯越就开始坏笑了:“就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啊?”
龚煦眉心拧在一块,脱口而出:“那你还想穿给谁看!”
路斯越眸光一闪,想到那次在甜品店,他因为她穿了短裤而不给她喝凉的:“龚煦。”
“嗯?”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一愣:“什么?”
路斯越仰着头,把下巴抵在他的心口,她眼神滚烫:“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个问题,她一直没问过他。
龚煦看着她眼睛里的自己,有几秒的恍惚,说实话,他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没想出个结果。他只知道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对她有过遐想,但具体到哪一天开始喜欢她的,他不知道。
他自己得不出答案,就把问题甩给了她:“你呢,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早,”路斯越盯着他的眼睛回答:“第二面还是第三面的时候,”她抬手摸他右脸颊上的痣:“你这里就入了我的梦。”
她吻过他的唇,吻过他的眼,唯独没有吻过那颗痣,她双手抓着他身前的衣服,踮起脚,龚煦配合地弯下了腰。
她的唇落在他的那颗浅咖色小痣上,口红印把那颗漂亮的痣圈在了里面。
她说:“这里,现在刻上了我路斯越的名字。”
她说:“它现在是有主的人了。”
这一刻,她突然想把心底最柔软的一面摊开在他面前,“龚煦”,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问他:“你知道最动听的情话是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摇头。
她眼里光亮灼灼,用很温柔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把她认为最动听的情话说给他听:“要跟我一起合葬吗?”
第44章羞耻的攀比心
第二天下午,路斯越龚煦一行人回了兰市。
路斯越原本还担心这一趟回去,老头子就会找她说莫家的事,谁知,过去了一夜,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有两天就是春节了,往年,路斯越从没对春节有过向往,她不和路湛霖一起过年,她都是自己过,要么去酒店,自己点一大桌的菜,要么就是去蓝鼎会嗨一夜,又或者心情不好,买点卤菜带瓶酒去墓地。
可今年,有龚煦在,路斯越突然对这个春节有点期待了。
年前一天晚上,路斯越盘腿坐在茶几旁,在啃泡脚鸡爪,龚煦不喜欢吃那东西,就坐在她旁边,掌心支着下巴,看她吃。
路斯越嘴巴辣得通红,她吸了吸鼻子:“龚煦。”
龚煦放下胳膊:“嗯?”
“你今年在哪过年?”她觉得还是先问问他,万一他要回老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抿了抿唇:“不知道,”他问她:“你呢,是不是要跟家人一起?”
路斯越一脸淡定:“我都是自己过年。”
虽然龚煦知道和她爷爷关系不好,但也没想到她会一个人过年:“你不跟你爷爷一起吃年夜饭吗?”
路斯越摇头:“他可不缺我这么个外孙女。”她吐掉嘴里的骨头,又吸了下鼻子:“要不咱俩凑一块过吧?”
龚煦想都没想就笑着点头:“好。”
路斯越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龚煦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抽了张纸给她擦了擦手指头上的汁水:“怎么了?”
路斯越眼睛有点湿,她伸出舌头:“辣。”
龚煦看着她那红红的舌尖,挪过去,笑着张嘴把她的舌尖吮住,辣味窜到了他的口腔里。
他含着她的舌尖有十几秒才松开:“好点了吗?”
路斯越抿了下唇,嘟起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用很哄的语气:“怎么了这是?”
“顾鸢他们去哈尔滨看雪,”她本来下午都拒绝了,现在又有点后悔了:“我们也去好不好?”
龚煦:“跟他们一块吗?”
路斯越点了下头,然后立马又摇头:“你要是不想跟他们一块,我们就分开走。”
龚煦知道她和顾鸢的关系好:“人多热闹也好。”
路斯越眨了眨眼:“你这是同意了吗?”
“嗯。”
路斯越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以前,他们总是联合起来欺负我,这次你要帮我欺负回去!”
龚煦诧异:“欺负你?”
喂她吃狗粮,可不就是欺负她吗!
路斯越抱着他不撒手:“哼,这次,我要狠狠地还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顾鸢刚洗完澡出来,头发都还没来及擦,周砚就拿着她的手机走过来了:“催命电话已经打了六遍了。”
周砚把手机递到她手里的同时,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
两人的默契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传达,顾鸢坐到沙发上,周砚站着给她擦头发。
“斯越。”
电话那边,是耀武扬威的声音:“是不是明天走?”
顾鸢反应慢半拍:“嗯,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她看出路斯越这通电话的目的了:“你改变主意了吗?”她就知道。
路斯越哪能被她这么识破,她嘴硬:“往年,你不是也都让我跟你一块吗,拒绝了你那么多次,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旁边的龚煦在抿着嘴笑。
顾鸢也不戳穿她,“那我们明天见。”
“哦,对了,那什么,”路斯越顺道说出她的重点:“我男朋友也一块啊!”她解释:“我把他一人撂下,自己去快活,我这良心也过不去不是,”她甩锅甩得倒挺快:“要是你,你也不能把周砚撂下吧。”
顾鸢身后的周砚“嘁”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问:“那你们的机票都买了吗?”她还没买,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不能买到。
顾鸢:“你和龚煦的,我也已经买好了。”
“啊?”路斯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你、你提前买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去?”
顾鸢为什么会知道,没有为什么,就是知道。
电话挂了,周砚已经拿着吹风机过来了,他开的是最小的档,风很柔,噪声也不大,他已经未卜先知了:“你等着看吧。”
顾鸢笑着把电话放一边,说真的,她有点担心路斯越和周砚会掐,她叮嘱:“到时,你让着她点。”
周砚才不会主动与她掐架:“我会装作看不见她的。”
顾鸢无奈地摇了摇头。
再回到另一边,路斯越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衣服了。
她拿出了她的超大行李箱,还有真空收纳袋,她没去过特别冷的地方,所以没什么御寒的羽绒服,她盯着那一件件大衣发愁:“难不成还要去买几件羽绒服?”
她扭头,看向倚着门边的龚煦,问:“你有很厚的羽绒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件黑色长的,但也不是很厚。”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血气方刚,哪需要穿很厚的衣服来御寒。
路斯越从衣帽间跑出去看了眼时间,20:25。
现在去商场的话应该也来得及。
她跑回衣帽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你赶紧去穿外套,陪我去买衣服!”
龚煦惊讶:“现在?”
“对,赶紧的,再晚点商场要关门了!”
龚煦:“……”
次日上午八点,龚煦推着两个超大行李箱和路斯越到了机场,春运时期,机场人满为患。
办完登记手续、托运完,过了安检,龚煦和路斯越到贵宾室的时候,顾鸢已经和周砚坐在里面的沙发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松开龚煦的胳膊,朝站起来的顾鸢招手。
周砚扭头,视线和龚煦相撞。
两人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警局的审讯室,还有一次是在一家咖啡厅,那次是顾鸢给他们充当情感专家。
龚煦拘谨地朝周砚点了下头就别开了目光。
周砚对旁人,也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他继续低头玩手机里的单机游戏。
顾鸢能看出龚煦的不自然,她直呼龚煦的名字:“快坐吧。”
路斯越和龚煦早上还没吃,她问龚煦:“你要吃蛋糕吗?”
龚煦屁股都还没焐热就又起来了:“我去拿吧,”他问顾鸢:“顾总,你们吃了吗?”
“别喊我顾总,你就喊我名字就可以了,”她一直都是微笑着的,和上次找他谈路斯越的事情一样:“我和周砚吃过早饭了,你拿你们的就行。”
龚煦拿了几块蛋糕,还有一杯果汁过来,“要吃水果吗?”他拿蛋糕的时候,看见还有一些自助水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摇头。
另一边,顾鸢坐回周砚身边,像是随口一提:“看着挺会照顾人的。”
周砚不由得微微侧头看过去,然后就看见龚煦正在给路斯越擦嘴边的奶油。
周砚脸色微微不自然了一下,问她:“你要不要吃蛋糕?”
顾鸢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压低声音:“你不用这样。”
周砚又睨了一眼身后方,他有点不爽,但更多的是不甘落于下风,他也不问她了,直接站起来,去拿吃的。
就在周砚起身的时候,龚煦抬了一下头,然后小声问路斯越:“周队平时是不是也很凶?”那次在审讯室,他见过周砚面无表情却又寒气逼人的表情和眼神。
虽然他没做错什么,可他心里还是有点打怵。
路斯越咽下嘴里的奶油,撇撇嘴:“他啊,也就在外面凶,在顾鸢面前顶多也就是个不敢伸爪子的大型猫科动物。”
龚煦眨了眨眼,有点不相信,可当他看见周砚端了一个盘子过来,叉了一块奶油喂到顾鸢嘴里的时候,他莫名又有点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是不是在外面和在家里都是两副面孔?
龚煦不由得看向旁边的女孩子:“斯越。”
路斯越嘴角又沾了奶油:“嗯?”
“你在家和在外面是不是也不一样?”他有点好奇。
路斯越嘴里叼着叉子,意味深长地对着他坏笑。
龚煦伸手将她嘴角的奶油蹭掉,追问一句:“是不是?”
路斯越不回答他,压低了上半身,凑近他反问:“你希望我是吗?”
从顾鸢和周砚的角度看他们,像是在接吻,因为龚煦是蹲在地上的。
顾鸢一不小心扭了一下头,然后忙扭回去,周砚不由得也看过去,不看不要紧——
周砚的脸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吗?”他话是这么说,可不知怎么的,他也想亲顾鸢了。
“鸢鸢。”他盯着她看。
顾鸢抬头,在对上他的眼神后,顾鸢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要攀比这些。”
她可以接受他在人潮熙攘的路边吻她,但她不想他是因为好胜心而做这些。
周砚“哦”了一声,顾鸢的手这才拿下来。
上了飞机后,龚煦坐外面,路斯越坐里面,路斯越昨晚买完衣服回来,缠了龚煦有一个多小时,早上又早起,她有点犯困,打了个哈欠后,她就躺下了:“我睡一会儿。”
空乘贴心地拿来一个毯子,龚煦接到手里:“我来就可以了。”
过了两分钟,空乘又过来,将两份精美的卡片递给龚煦,是今天的菜单。
从兰城到哈尔滨也就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路斯越睡了一路,睡着的她不知道,龚煦看了她很久,看得他后来也闭上了眼睛,以至于空乘过来询问他们就餐,龚煦也摇了摇头。
直到广播提醒飞机即将降落,路斯越才猛地睁眼,她懵懵地坐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龚煦,她扭回头掀开帘子往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茫茫的一片,她有点失落,没有一点海市那种绿意漾在心头的陶醉感。
其实她不太喜欢雪,也讨厌寒冷,她有点后悔了,她应该带着她的小男友去马尔代夫的,因为顾鸢和周砚那年从马尔代夫回来后,拍的每一张照片都美得像一幅画。
她趴到龚煦身边,晃了晃龚煦的胳膊。
龚煦皱了下眉,睁开眼。
“龚煦。”她声音恹恹的。
龚煦忙坐起来,身上空乘给他盖的毯子滑到腿上:“怎么了?”
路斯越没说她后悔了,只是噘着嘴。
龚煦把她的刘海理了理,压着声问她:“怎么睡一觉起来不高兴了?”
“你喜欢雪吗?”她也知道现在问他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还行。”其实他喜欢的东西很少,没有路斯越之前,他只喜欢计算机,现在,多了一个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听她这么说,再结合她那失落的表情,猜到了:“你不喜欢雪,是不是?”
路斯越也没说不喜欢:“就那样吧。”
龚煦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要是到了以后,你不喜欢,我们就待在酒店里,好不好?”
他这个提议一下子就勾起了路斯越的兴趣:“我们就点一大堆吃的,在酒店看电影吃零食睡觉!”
龚煦笑着应她:“好。”
路斯越心情变好了。
结果下了飞机,路斯越的电话一开机,就显示路湛霖的4个未接来电。
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又消失殆尽,她去到一边给路湛霖回了个电话。
路湛霖在电话那头咆哮:“莫从渊有没有跟你说今年两家一块过年!”
路斯越装傻:“他没跟我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肺都要气炸了:“回来,现在就给我滚回来!”
路斯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你要是能买到机票,我立马回去!”
路湛霖:“……”
见电话那头沉默,路斯越知道自己将了老头子一军了:“行啦,你这么喜欢莫家,你就去跟他们一块过不就得了,干嘛非得拉上我,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的态度了,这个婚,我不会结的。”没等路湛霖发飙,路斯越又说:“路氏嘛,你什么时候想拿回去,跟我说一声就行。”她没给路湛霖开口说话的机会:“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路斯越把电话收起来,长吁一口气,她装作没事人一样,转身,满脸笑容地朝龚煦跑过去:“我们走吧!”
他们坐上出租车,把行李放到预定好的酒店,去了第一个景点:冰雪大世界的时候——
路斯越被眼前人工雕琢的作品惊到了:“这也太美了吧!”
是很美!
冰雪大世界是哈尔滨著名的景点之一。每年冬天,工人们会去松花江上取冰,然后把冰块运往江北,再堆砌雕琢成美丽的冰雪城堡。
临下飞机前,路斯越几乎全身都贴了暖宝宝,她现在一点都不冷,后背烫得还有点灼人,她拉着也一脸惊叹的龚煦:“我们来拍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管顾鸢了,毕竟那一对也不需要她管。
龚煦举着手机在跟路斯越合照,周砚呢,每次出来玩,都是他给顾鸢拍个人照多一点。
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对腻腻歪歪地贴在一起不停地变化着姿势,他顶了顶后槽牙,放下手机,跑到顾鸢跟前:“我要拍合照。”
顾鸢扭头,刚看过一眼,头就被板回去了。
他很直接,在人来人往的路中间,正对着冰雪大世界的景,捧着她的脸,吻她。
不是攀比心作祟,就是想吻她,因为在飞机上,他想吻她的时候,又被顾鸢以‘不要攀比’的理由拒绝了。
他有点委屈地咬了下她的舌尖,压着声地为自己辩解:“不是因为攀比!”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顾鸢的脸微微红了,她抿了下唇,把唇上的水光用舌尖蘸掉,低着头摆弄着他黑色羽绒服上的拉链。
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幕激情的路斯越,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她的攀比心,她说:“我要录视频!”
龚煦哪知道她的小心思,他乖乖地把手机的拍照模式切换到视频模式,刚点了开始,路斯越就扳过他的脸,吻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表情一怔,大脑只空白了两秒,就闭上了眼。
他们录了一段27秒的接吻视频。
原本还一路嘟囔着后悔来哈尔滨的路斯越,结果玩得比谁都疯。300米的大滑梯,她怕都不带怕的,拉着龚煦排队玩了两次。
原本还想着把园区里的所有游乐设施都玩一遍的路斯越,鼻子冻得通红,睫毛上都挂着白霜,龚煦把衣服拉链拉开,把她的脸藏在怀里,“我们出去吧,你都玩得差不多了。”
路斯越是属于又热又冷的那种,身上有汗,但是刺骨的风还是能钻进衣服里把她身上的热汗吹得冰凉,她哆哆嗦嗦地把脸往龚煦怀里最热的地方蹭:“我饿。”
眼下已经是傍晚了,四点钟的时候,顾鸢和周砚就已经去了别的景点。
“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我之前查了一下,说中央大街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路斯越抬头:“是不是离我们酒店很近?”
龚煦点头。
原本他们下了飞机把行李放到酒店的时候,顾鸢是提议先□□大街的,是路斯越非要先来冰雪大世界,因为昨晚她上网搜了一下攻略,她对那些景兴趣不大,但对玩兴致很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暮色暗下来,冰雪大世界的雪雕在各色灯光渲染下很是迷人。
龚煦把她的帽子戴好,围巾裹好,说了一句:“喊声哥哥来听听。”
路斯越一懵:“什么?”
龚煦没好意思再重复一遍,她把路斯越那只没戴手套的手攥在手心塞进了他的口袋。
路斯越扭头看着他的侧脸,眸子一转,她猛地跳到龚煦的身前:“哥哥。”
明明是龚煦提的这一嘴,可路斯越真的喊出来,他倒是害羞了。不过,他卡了外套的帽子在头上,泛红的耳尖,路斯越可看不见。
路斯越不依不饶地晃着他的胳膊:“哥哥、哥哥、哥哥……”
一声又一声,把龚煦的脸喊得通红,她使起坏来,龚煦很是招架不住。
“你看你,你让我喊的,我喊了,你都不应我!”她居然还撒起了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龚煦看着她那张被围巾捂住一半的小脸,终于忍不住,他的手往后一拽,路斯越撞进了他的怀里。
龚煦把她脸上的围巾拉下来,低头吻住她。
路斯越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害羞的主,虽然她也曾在他面前害羞过,但那已经都是过去式了。
在这座银装素裹的世界,在这座没有人认识她和他的城市,她踮起脚尖,热烈回应他的吻。
而此时,站在巨型的洋葱头式大穹顶俄罗斯建筑的索菲亚教堂前的周砚和顾鸢,正说着甜腻腻的情话。
“鸢鸢,以后,我们是去教堂还是旅行结婚?”
顾鸢鼻尖通红,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我们先去教堂,然后再旅行结婚好不好?”
这方面,周砚当然会就着她的喜欢,“好,先在教堂,然后旅行结婚。”
顾鸢拱进他怀里,她声音里有笑意:“周砚。”
“嗯?”
“周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
“周砚,你会永远在吗?”
周砚的唇落在她的发顶,承诺:“我永远都在。”
第45章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路斯越和龚煦逛完中央大街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路斯越没有忘记她的‘塑料闺蜜’,她一进门就给顾鸢打了电话。
“喂,你回来了吗?”
顾鸢才不像她那么疯:“回来有一会儿了,你呢?”
“我刚回来,再不回来要被冻死了。”路斯越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龚煦为了让水蒸气多一点,已经把淋浴的水龙头打开了。
房间里渐渐暖和起来,龚煦脱了外套,打开了行李箱。
路斯越带了两个行李箱过来,里面几乎全是她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问顾鸢:“今天年三十诶,咱们几个就这么过?”
顾鸢不像她,都这个时候了才想起来今天是年三十,她说:“周砚在楼下定了包厢,就等你们回来了。”
路斯越看着龚煦已经开始脱里面的高领毛衣,忙对着电话那头:“等会儿我再过去找你,先挂了啊。”
电话一挂断,她就撂了手机,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龚煦。
龚煦后背被她这么一撞,双脚往前趔趄了两步。
他扭头:“干嘛?”
路斯越歪着脑袋:“你猜。”
龚煦才不用猜,她的小心思,他只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洗澡?”他们在冰雪大世界玩了一身的汗。
路斯越忙直起腰,双臂张开着,不羞不臊的:“那你给我脱。”
因为哈尔滨的温度,两人都在毛衣里穿了秋衣,路斯越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穿秋衣,是昨晚临时买的,她和龚煦的都是黑色。
卫生间早就热气腾腾了,路斯越一进去,懵了,水蒸气大的已经让她看不清龚煦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仙境似的。
然后,湿湿的地面上,一件黑色、两件黑色、三件黑色、四件黑色……
零零散散丢了一地。
哗哗的水声在响,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几声‘哥哥’……
水声倒没持续多长时间,反正路斯越是黑着脸被龚煦抱出来的。
“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临进浴室前,路斯越也就随口提了一嘴,说是周砚定了包厢,然后龚煦就按住了她的手。
即便她捏着嗓子喊了他好几声哥哥,龚煦还是以最快速度给她冲了澡。
他把放在床尾干净的秋衣给路斯越穿上,解释:“让别人等不好。”
路斯越哼哼:“那吃完饭回来你要补偿我!”
龚煦在她噘着的嘴上亲了一口:“好,补偿你一夜。”
一夜啊,路斯越抿着嘴笑:“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先放过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店的二楼是包厢,四人进了包厢,饭菜已经上齐了。
原本坐着的路斯越站起来,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今年,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不是一个人吃饭,不是一个人喝酒。
她扭头看了一眼龚煦,她知道,他也一个人过了好几个春节,她用酒杯碰了一下龚煦手里的酒杯:“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吧。”
大过年的,她说这话。
龚煦站起来,弯着的一双眼睛里晶晶莹莹的,他眼波柔软地看着她,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是他只想说给她一个人听。
他把心里的话压下去,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后,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行了行了,快坐吧,”周砚怕他俩继续煽情,就催促:“菜都要凉了。”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路斯越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龚煦也喝了不少,饭吃到一半,龚煦站起来,举杯敬周砚:“周队,上次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从上午在机场到现在,还没正面说过话,周砚见他都站起来了,他也不好坐着,他端起酒杯也站起来:“都过去了,就别提了,”他睨了一眼已经喝红脸的路斯越:“管好你家的路总,”他善意提醒:“她喝醉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路斯越见周砚把矛头指向自己,就来劲了:“你、你说谁呢!”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拿着根筷子,敲盘子:“我、我喝醉了,我哪次喝醉了?”
周砚想呵呵,他朝龚煦压了下手,让他坐下,不再搭理路斯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顿饭吃到将近十二点。
饭桌散场,路斯越是被龚煦驮回楼上客房的。
周砚和顾鸢跟在后头,周砚庆幸:“幸亏有那小子在。”不然今晚,他怕是要独守空房了。
回到房间,晕乎乎的路斯越刚被龚煦放到了床上,就开始发‘酒疯’了。
“龚煦……”
“龚煦……”
“龚煦……”
一声又一声,跟叫魂似的。
龚煦就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地应着她。
喊了会他的名字,路斯越开始唱歌了。
她瞎唱:“我有一只小奶狗,我就爱骑着他,骑着他呀骑着他呀骑呀骑着他~”调子是我有一只小毛驴的调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发笑,撑着床垫,拍了拍她的脸:“路斯越。”
路斯越不理他,继续唱她的。
“路斯越。”
“我有一只小奶狗,我就爱骑着他,骑着他呀骑着他呀骑呀骑着他~”她来来回回地唱着这一句。
龚煦在她身边坐着,看着红着脸在唱歌的路斯越,他把他的心里话一字一字地说出来。
“这一年,我很不幸,这么不幸的我,却遇到了这么好的你。”
“我……骑着他呀骑着他呀骑呀骑着他~”
“顾总跟我说,你很没有安全感,”他俯身,将路斯越额头的发拨到一边:“我会把你失去的爱和想要的安全感,都给你。”
原本还在嘟嘟囔囔唱歌的路斯越突然止住了声,她一双水汽蒙蒙的眼睛看向在跟她说情话的男孩子的眼睛。
他们目光撞在一起,龚煦那一双纯真的眼里,像是荡着一汪清泉,那波清泉里映着她的脸,他问她:“好不好?”
路斯越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他们的爱情路,不好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一次,她想不顾一切。
她抬手,食指指腹轻轻摸到他脸颊上的那颗痣,她意有所指:“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她醉了吗,她没醉,她现在无比的清醒:“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表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与我背道而驰。”
她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像是在命令:“听到了吗?”
他点头,把她抬起来的手握在手里:“听到了。”
他话音落下,她才弯着嘴角笑了。
龚煦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就要十二点了。
他把手机掏出来,打开了时钟。
“路斯越,”他问她:“你有没有醉?”
路斯越晚上喝了一瓶多的红酒,她现在四肢无力,大脑有些混,就是那种说醉不醉,说清醒又整个人很懵的状态,她撑着床垫坐起来。
“要不要跟我一起新年倒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懒懒地掀着眼皮,看他的眼神里有把迷人的勾子:“要。”
龚煦坐到他身后,把她拥在怀里。
“十——”
“龚煦。”
“九——”
龚煦接下她的话:“我爱你。”
“八——”
她扭头看他:“我也是。”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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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这一年,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四——”
她等不及,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他。
“三、二、一。”
双唇分开,他说:“新年快乐。”
她笑着:“新年快乐。”
一年结束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突然一声“哥哥。”
龚煦微微挑了一下眉。
“你说,今晚要补偿我一夜的。”
你还能说她醉了吗,她清醒得不要不要的。
龚煦看着她那可可爱爱求欢的表情,笑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唇舌相缠,深入而缠绵。
翌日,日上三竿,路斯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扭头,旁边没人了。
她伸着懒腰,在床上翻了个身,捏着嗓子喊:“哥哥~”
她真的是喊哥哥喊上瘾了,昨晚,开始喊哥哥,中间喊哥哥,结束的时候还喊哥哥。
“哥哥”两个字被她喊了一夜。
龚煦从卫生间里出来,手上还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她恹恹无力:“你干嘛呢?”
“刚洗完衣服。”准确来说,他在给她洗內衣。
路斯越还以为他在洗自己的,“哦”了一声后,扭头找衣服。
龚煦走过来,抽了纸巾擦了手,把沙发上的衣服拿给她。
路斯越问:“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他们早上快五点的时候才睡。
路斯越看他一点都不显疲惫的脸:“你几点起的?”
龚煦想了下:“不到十点。”
路斯越咂咂嘴,年轻的小狼狗就是不一样啊,都不知道累,这体力。
路斯越穿好衣服去了卫生间,在看到衣架上挂着的黑色蕾丝內裤时,她脸色一僵,然后脸颊瞬间羞得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她把他缠在身下的时候都没这么脸红过。
她瘪着嘴跑出卫生间,满是羞涩的眼神‘瞪’着在叠被子的龚煦。
“你、你怎么——”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龚煦怔怔的:“什么?”
路斯越:“……”她又羞又恼地剁了一下脚,又转身跑回了卫生间。
龚煦还以为怎么了,追到卫生间,拉着她的胳膊:“怎么了?”
路斯越垂着头,默了几秒,伸手指着挂在磨砂玻璃门把手上的衣架。
龚煦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弯腰,看她低垂的脸:“你在跟我见外吗?”
路斯越睨了他一眼,把脸偏过去。
龚煦歪着头追着她的眼神,说了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路斯越抬头。
“应该先问你的。”
他有每天早起洗内衣的习惯,本来他是只洗了自己的,可想到昨晚他们说过的那些话。
她不许他与她背道而驰,那么他们之间应该是要共度余生的关系。
所以他才给她洗了最私密的衣物。
“路斯越。”
路斯越看他:“嗯?”
“你现在是不是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皱眉,回道:“你、你明知故问。”
“那我以后再给你洗衣服,可不可以不过问你?”
路斯越咬着唇,默了几秒,点了下头。
尴尬感打破,路斯越也不扭捏了,厚着脸皮问:“那我袜子呢,你洗了吗?”
“没有诶。”
路斯越皱眉了:“内裤你都洗了,袜子你怎么不一块给洗了?”
龚煦笑着直起腰,把她搂怀里:“逗你的。”洗好的袜子被他晾在沙发的扶手上了。
路斯越哼了一声,推开他:“你出去,我要上厕所!”
“好,”他转身,关门前想起来:“上午,顾总给你打了电话,我接了,她说今天不和我们一起。”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人原本计划玩到初五下午回兰市,谁想到初三的早晨,窝在床上还没起的路斯越接到了路湛霖助手蒋干的电话,说是路湛霖住院了。
路斯越当然不信,肯定是那个老头子在耍手段,想把她骗回去呢。
然后,路斯越就收到了一条微信,是路湛霖插着氧气管趟在病床上的照片。
路斯越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不是吧,玩真的啊!”
可春运期间的飞机票不好买,初四中午,路斯越和龚煦才回到兰城,还是坐的经济舱。
而周砚和顾鸢还停留在哈尔滨。
路斯越让龚煦先回家,她一个人去了医院。
路湛霖住的是高级病房,正在挂点滴,病床上的人,脸颊如纸一样泛出灰白,看得路斯越不禁蹙起了眉头。
她走到蒋干身边,“你跟我出来一下。”
病房外的走廊里,路斯越冷着张脸:“到底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干以为路斯越问的是路湛霖为何会住进医院,就如实回答:“莫家那边提出要退了婚约,董事长一气——”
路斯越没有耐心地打断:“我是问你他的身体!”
“哦,”蒋干忙回道:“董事长这几个月来,心绞痛越来越严重了,这次检查,医生说董事长的动脉粥样硬化越发狭窄阻塞,建议做心脏搭桥。”
“心脏搭桥?”路斯越皱眉:“心脏搭桥可不是小手术,他今年都79了!”
“是,董事长年级是大了,可一声说若是不做手术,可能、可能说不准哪天就……”蒋干今年也无视出头了,跟了路湛霖大半辈子,说道这,他也哽咽了。
路斯越扭头看了眼病房半掩着的门,沉默片刻,她问:“他自己怎么说?”
蒋干:“董事长没说什么,医生跟他说了手术建议后,他就一直看着天花板。”
蒋干说完,路斯越就没再说话,也没再进病房,就一直坐在走廊的蓝色长椅上,一直坐到了天黑。
兰市的冬天干冷,路斯越从医院出来后就一个人开车去了夕柳墓地。
她站在母亲的墓碑前,问墓碑上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恨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路斯越对母亲没有过多的印象,路芝柠去世的时候,路斯越才5岁,路芝柠走后,路湛霖就把家里所有路芝柠的照片收起来了。
路斯越偷偷地在路湛霖的房间和书房里找过,可一张都没有找到。
任哪个爱孩子的父亲,在孩子死后,会这么绝情?
没错,在路斯越的印象里,路湛霖就是一个绝情的老头。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武侠剧,剧里说到绝情丹,当时她还不知道父母爱情的遭遇,她问路湛霖:“爷爷,吃了绝情丹真的就不会爱人了吗?”她那个时候都不知道爱是什么。
路湛霖回答了她,但又像是自言自语:“真有绝情丹,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给她弄来!”
当时懵懂的路斯越还琢磨了好一段时间,爷爷口中的‘她’是谁呢?
路斯越扭头看墓碑上的男人:“你怎么就这么不入他的眼呢?”就因为穷吗?
说真的,路斯越想不通,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没想通。
她接手路氏的时候,让人查过楚越的身家背景,除了祖辈农民,可谓是身家清白,一个祖辈都是农民的家世,按道理说,该是和路湛霖那种人不会有什么仇和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就因为穷,配不上路家的千金小姐,就被路湛霖活活逼死?
连带着逼死自己的女儿?
路斯越苦笑:“还真是绝情呢。”
她吁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跟他们说一个好消息似的:“现在那个逼死你们的老头子,身体非常的不好,医生说可能哪天就不行了。”她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你们就快能葬在一起了。”
生不能在一起,死还要等这么多年。
路斯越仰头看着漆黑的夜幕,喃喃自语:“如果我不要路氏,他应该奈何不了我们吧?”
可是……
她眉心微拧,仰起的头落下来,问墓碑上的女人:“当时的你不要路氏不就行了吗?你们远走高飞,私奔……不就行了吗?”
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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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回到柏景雅筑,已经快九点。
龚煦下午去买了菜,都已经洗好切好了,但因为路斯越没回来,他就还没开火。
门嘀的一声,龚煦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迎出去。
他知道路斯越去了医院,就没发短信和打电话给她,他走过去,接过路斯越手里的包,见她脸色不太好,就问:“是医院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路斯越只跟她说老头子住院,其他没说。
路斯越摇头没说话,径直走进去,瘫在了沙发上。
龚煦在沙发边蹲下来,没再问医院的事:“晚上吃了吗?”
路斯越摇头。
他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握着:“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路斯越依旧摇头,她抽回手,搂住蹲在地上的龚煦的脖子:“抱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很少见到她这般示弱的模样,没了平日里的张扬,他抚着她的后背:“能跟我说说吗?”
路斯越收回原本抵着他肩膀的下巴,把脸埋他颈窝里。
说什么呢,说那个老头子身体这么不好,她心里竟然有点难受吗?
说她明明以前那么盼着他早登极乐,可现在,她竟然有点舍不得吗?
“龚煦,”她声音低低的:“我想睡觉。”
“好。”
“可我还没洗脸,”她收紧抱着龚煦的手臂,一点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也没刷牙。”
好烦!
“我给你洗。”
路斯越在他颈窝里噘嘴:“你会吗,要卸妆的。”
他哪里会:“那你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现在没心思当老师,她叹口气,从他怀里出来:“我还是去洗个澡吧。”
龚煦看着她垂下去的脸,“要不要我帮你洗?”
路斯越抬头,默了几秒,摇了摇头:“你帮我洗的话,就不是单纯地洗澡了。”她会忍不住。
她身体会受欲望的本能驱使,毕竟他身材那么好,光看着就有感觉,但她今天没有心情。
她站起来:“你帮我去拿睡衣就行了。”说完,她往卧室的卫生间去。
龚煦拿着睡衣进卫生间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哗哗在响,夹杂了细细软软的抽泣声。
龚煦透过磨砂玻璃门看见她蹲在地上,全身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没走,就背靠着大理石墙面,微微弓着身子,看着磨砂玻璃门里那个把全身缩成小小一团的人。
路斯越哭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她平时洗澡也很快,十分钟左右就能出来,磨砂玻璃门一推开,龚煦就走了过去,用浴巾把她裹起来。
路斯越怔愣,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龚煦抱到了床上。
龚煦没问她为什么哭,他把她放到床上后,就把她身上的浴巾抽掉了,然后给她盖好被子,他没走,躺在她身边,隔着被子,把她搂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眼睛红红的,在她怀里仰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刮得很干净的下巴。
房间里很静谧,路斯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她以为他会问她什么,可他什么都没问。路斯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外头还是黑黑的,她心情没有变好,他看着身边衣服还没脱但已经熟睡的龚煦,默了几秒,她轻轻下了床。
书房的柜子里有整条的烟,她拆了一包,去了阳台。
路斯越很少抽女士烟,觉得没劲,她戒烟也是因为顾鸢一二三再而三地劝她。
她靠在懒人沙发里,用两块钱一个的打火机点了嘴里叼着的烟,抽到第三还是第四口的时候,阳台窗户上印出一条高高的人影。
路斯越扭头。
龚煦的眼睛先是落在她的脸上,然后是她指尖夹着的还剩大半根正升着一缕薄烟的烟卷上。
他没说话,走过来,把她手里白色的烟卷拿走,摁灭在了旁边的烟灰缸里,他弯着腰,扶着她的脸把她口腔里重重的尼古丁的味道勾到了自己的嘴里。
路斯越被他吻得一动不动,像是被抽了魂,直到龚煦放开他,说了句:“以后不要再抽烟。”
虽然她抽烟的样子很美。
路斯越下意识地回答:“就是烟瘾上来了……”其实不是,她烟已经戒了,她只是心烦才想着抽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想抽烟了,”他把她拉起来,抬起她的下巴:“就告诉我。”
“告诉你……”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问他:“然后呢?”
然后……
他没说然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扣着她的腰,重重地吻下去,他用唇舌的动作告诉她答案。
等他的唇离开的时候,路斯越的唇已经被他吮得樱红。
他呼吸有些重,问她:“这样能不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被他吻得湿润的唇,终于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她应他:“能。”
这一次,换她主动,垂在身侧的手臂搭上他的肩,不过几秒的功夫,龚煦就将她抱回了卧室的床上。
后半夜,风停,乌云散尽,月亮露了出来,降蓝色的夜幕坠着几颗星星。
路斯越窝在他怀里,继续跟他说着她所知道的父母爱情。
停顿的间隙,龚煦问她:“那你是因为我穷才喜欢的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她说:“是喜欢你之后才发现你穷。”
龚煦笑着低头问她:“我这么一清二白,你爷爷肯定不会喜欢我的吧?”
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路斯越不在意:“我喜欢你就够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若是能得家长的祝福,也是另一桩美事。
龚煦把她抱紧:“如果有一天,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能养活你。”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路斯越笑着问他:“能让我天天吃肉吗?”
“能。”
“能给我买漂亮的高跟鞋吗?”
“能。”
“能给我买限量的包包吗?”
“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在他心口蹭了蹭:“能一直这么宠着我吗?”
他依旧说:“能。”
路斯越扁嘴:“这答案得等我进棺材的时候才能知道。”
他说:“好。”
路斯越突然叹气:“要是老头子把我们俩逼死,我无论如何也要让顾鸢把我们俩葬一块!”
父母的老路,就算走,也只能走一半!
他胸有成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46章接吻可以去烟瘾吗
正月初六的下午,路湛霖出院了,傍晚,路斯越接到蒋干的电话,让她回一趟山水茗家。
路斯越原本以为路湛霖一定会做手术的,毕竟人老了都怕死。
她停好车,站在深褐色别墅大门口的时候,看着那满墙的爬墙虎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楼,路湛霖书房的窗户紧闭着,有时候,路斯越真挺佩服老头子的。
自己女儿从那扇窗户跳下去,他都不会怕的吗,还敢在那个房间里看书看报纸下象棋。
真是做了亏心事却不怕鬼敲门。
路斯越长呼一口气,走进半掩的别墅大门。
路湛霖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等于是从医院转到了家里调养。
他的手背上依旧还在吊点滴,路斯越敲门进去。
半躺着的路湛霖睁开眼。
他即将八十岁了,双眼苍老浑浊,但骨子里的强势依旧还在。
路斯越站的位置离他有一米远,声音不带温度:“找我什么事?”
路湛霖把枕头下的红帖拿出来放在被子上:“日子定好了,五月初九。”
路斯越先是一愣,转而皱眉冷笑:“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像是没听见,继续说道:“把五月中上旬的时间腾出来——”
路斯越直接打断他:“我不会和莫家那谁结——”
路湛霖懒得听她说那些:“别让我再重复第二次!”他声音不大,有几分无力,但话里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喙。
爷孙两眼神对视。
路湛霖眯了眯浑浊的双眼:“一个穷学生,值得你放弃整个路氏?”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啊!
路斯越刚要开口。
路湛霖一声冷笑,“自己几斤几两都拎不清,就想空手套白狼,”路湛霖微微扬起下巴,一字一顿,满嘴讥讽:“不自量力!”
路斯越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她一分不让地回顶回去:“真是让您失望了,他那头狼,是我自己扮成小白兔送上门的,”她捡路湛霖最上火的话说:“他一开始都看不上我,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啊,你知道我倒追他多长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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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吼:“如此作践自己,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路斯越自嘲:“这些年,其实你最看不起的是我,”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有些摇晃:“因为我身上流的是那个人的血。”
路斯越的嘴里的那个人彻底激怒了路湛霖,他怒红了眼:“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孽障!”他重重地喘:“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被送到孤儿院了!”
孤儿院,真要被送到孤儿院就好了。
就不会受控于他这么多年,一丁点的爱都尝不到。
房间里一阵沉默。
路湛霖闭着眼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像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什么东西最重要,再来——”
“不用想,”她丝毫不妥协:“挥霍了二十多年,也挥霍够了,现在只想尝尝二十多年没尝过的滋味。”
她现在已经掉进了爱情的崖,只想着和喜欢的人去看山河大海、落日余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面对着路湛霖,一步步后退至门口:“我还是那句话,路氏您什么时候想要回去,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不会多赖在路氏一秒钟。”
说完,她转身,半个头都没回。
路湛霖看着门口的方向,苦苦地笑了,他拔了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步子缓慢地去了书房,打开了保险柜,他右手颤抖地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亲密地贴在他的怀里。
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抚摸着相框里的人:“柠柠,她怎么就不理解爸的苦心呢?”
路斯越开车回到柏景雅筑,龚煦正站在大门口等她。
从路斯越走后,他心里就很不安,他在家里坐不住,就出来等着了,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路斯越下车,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门口的保安忙别开了脸。
“斯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他搂着她腰的手臂在收紧,声音微微颤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傻瓜,”路斯越忍了一路的眼泪,现在飚了出来,但是哭里又夹着笑:“我怎么放心把这么一个美男子丢在家,万一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他很认真:“抢不走,谁都抢不走我。”
明明是玩笑话,他却还当真了似的,不是傻瓜是什么。
可她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傻瓜呢!
“龚煦,”她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谢我?”
她嗯:“谢谢你,”她自己都不相信,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幼稚:“都说女人一开始想嫁给爱情,成熟之后才会想嫁给金钱。”可他的出现却让这顺序颠倒。
她说:“我们的这段关系,我权衡过利弊,”她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伟大,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依然选择了他,现在的她很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放弃路氏,是我对这份感情最大的诚意。”
龚煦微微拧眉,拉开她:“你和你爷爷……”其实他不想她因为他而和家人生出嫌隙,尽管他知道她和她唯一的家人关系并不好。
可那是她的家人啊。
“怎嘛,”路斯越脸上还挂着泪:“你是担心我没了路氏就变成穷光蛋了吗?”
他拼命摇头说不是:“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因为那些。”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因为他们之间真的有差距,所以他真的怕她会误会他,哪怕她有一秒动过那方面的想法。
“路斯越,”他重重地承诺:“我以后会努力挣钱,我会把你养得很好,会给你买——”
他余下的话被她的手捂上了,那些身外之物,她现在没有那么在意了,其实她之前也没有那么在意过。
他知道现在空口无凭,但他要说,他想给她吃定心丸,他把她的手拿下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毕业后,我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他细腻的指腹刮着她的脸颊:“以后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会交给你。”
他眼里光亮灼人,问她:“你要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挑眉,回答干脆:“要!”她霸占心可强了,不仅要他的钱,她说:“还有你这个人,”她伸手点他脸颊上的痣,“这,”她又点他的眼睛,“这,”还有他的鼻子、他的唇:“还有这,全都是我的!”
他爱死她的占有欲,他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全都是你的!”
结果第二天,路斯越照常7点起床,龚煦揉揉眼:“你去哪?”
“上班啊!”
龚煦坐起来:“你、你昨天不是说——”
路斯越俯身:“老头子还没把我赶出路氏呢,”她刮了下龚煦的鼻子:“中午做好饭,在家等我,我回来吃。”
龚煦反应慢半拍地点头说哦。
路斯越似乎没有因为昨天和路湛霖的那场见面而影响她上班的情绪。
而路湛霖,也没有因为昨天那场不愉快的对话而对她有所动作。
但路斯越知道,老头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妥协,之所以还放任她,肯定又是在背后想什么幺蛾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她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中午下班,路斯越刚出电梯的门。
“斯越。”
是顾鸢。
“你怎么来了?”路斯越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一盒纸袋:“你干嘛,来找我吃饭啊?”
顾鸢点头:“你要出去吗?”她知道路斯越中午一般都是在公司。
路斯越笑得贱兮兮的:“回家啊,我男朋友做好饭在家等我呢。”她撇着嘴:“怎嘛,你男朋友这是又扔下你跑啦?”
顾鸢怪嗔地剜她一眼:“那你回去吧,我走了。”
“嗳,别呀!”路斯越拉住她的胳膊:“看你这么可怜,又大过年的,带你去我那,”她显摆得要死:“我男朋友做饭可好吃了。”
她故意的,因为她知道周砚不会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不去:“我自己出去随便吃点就行了。”
路斯越皱眉瞪她:“干嘛!以前我吃你和周砚的狗粮还少吗,你就不能也尝尝我们的?”
顾鸢:“……”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路斯越强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去了车里。
路上,路斯越问她:“正月里呢,他那就开始忙了?”她说的是周砚。
顾鸢扭头看着车外,虽然说的淡然,能语气还是有几分失落:“他初五下午就归队了。”
路斯越难得对她说教:“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当初她就劝过她,喜欢谁不好,干嘛喜欢个警察啊,还是个危险至极的缉毒警,说不准哪天就因公殉职了。
顾鸢扁嘴,不说话。
路斯越没说她几句,就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扭头:“怎么了?”
“老头子知道我们的事了。”她都带龚煦去出差了,这么张扬,路湛霖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鸢问:“然后呢?”
“上几天,他不是住院了吗,听说是因为莫家要退婚,结果老头子力挽狂澜,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又把莫家给劝回来了,”她叹气,可笑又无奈的语气:“婚期都定好了。”
“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路斯越笑:“为了我的小奶狗,放弃路氏的整壁江山啊!”她朝顾鸢打了个响舌:“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魄力?”
顾鸢对她的做法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自己选的路,流血流泪也要走完。”
这话,她是对自己说的。
路斯越领着顾鸢走进家门的时候,龚煦还在厨房。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龚煦在厨房里做最后一道拔丝香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挑了下眉毛,“可不能把男人局限在厨房啊。”
路斯越嘁了一声:“我男人可是上得了厅房,下得了厨房的!”
厨房里的龚煦听到外面的声音,“斯越——”他身上是一件纯白色的粗线毛衣,一条浅灰色的棉质运动裤,整个人纯得不行,他跑出来,看见路斯越身边的顾鸢。
“顾、顾总。”
“你好。”顾鸢冲他笑了一下:“今天来你这蹭饭了。”
虽然和顾鸢打过几次交道,但龚煦还是有几分拘谨:“坐、坐吧,我去把甜食端出来。”
路斯越打趣她:“坐吧,顾总。”
顾鸢不理她,抽出椅子坐下。
菜齐,三人开始吃饭,饭桌上,倒是有些安静。
顾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这个男孩子显得紧张而拘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路斯越,时不时地睨龚煦一眼,她一边嚼着嘴里的饭,一边在想她做电灯泡时吃过的那些狗粮。
比如周砚给顾鸢夹菜。
平时的路斯越还没什么感觉,眼下想想,她的男朋友好像都不怎么给她夹菜。
再比如,周砚还会喂顾鸢吃东西。
路斯越睨了一眼闷头吃饭的龚煦……
所以,为什么她的男朋友就不对她做这些?
不是说会宠她疼她的吗?
一顿饭把路斯越的嘴都吃得噘起来了。
饭后,龚煦进厨房洗碗,路斯越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龚煦扭头,他还以为路斯越要帮他什么,就说:“你出去吧,我来洗就行了。”
路斯越才不是要帮他洗碗,她抓着他身后的毛衣,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龚煦又扭头瞄了她一眼,刚收回的眼神又重新看回去,他终于发现路斯越嘟起的嘴巴了。
“怎么了?”
路斯越一双眉毛拧着:“你刚刚为什么不给我夹菜?”
“夹、夹菜……”龚煦回想刚刚饭桌上,路斯越碗里的菜没断过。
“还有,你怎么都不喂我?”
龚煦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睫,默了几秒,突然嘴角上扬,他放下手里的盘子,转身。
“路斯越。”
他又直呼她的全名,路斯越皱眉:“干嘛?”
他不傻,虽然平时,路斯越也会撒撒娇,但可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双手撑在灶台的边缘,弓了背,把路斯越圈起来,他是试探的语气:“你是想在顾总面前秀恩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直白地把路斯越的小心思揪出来,路斯越怎么可能会承认。
她差点往后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瞎说,我才没那么肤浅!”
她就是那么肤浅。
龚煦没拆穿她,“哦,”他作势挠挠头:“那是我多想了。”他转身,把盘子放到水池里。
路斯越:“?”
她一头雾水,没懂龚煦的意思。
她走过去,勾着脑袋,不懂就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这么不依不饶的,龚煦想笑,但他憋着:“平时我也没给你夹菜也没喂你啊。”
路斯越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语,那点张牙舞爪的小心思一下子就掀了个底朝天:“平时那不是就只有我们俩吗!”
ohhou~
刚刚还嘴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路斯越就主动地把嘴捂上了,她作势就要逃,被龚煦一把抓住了胳膊。
她被龚煦两只手臂圈在墙壁和他的怀中,是被壁咚的姿势。
路斯越嘟囔着:“你、你干嘛?”她睨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顾鸢还在外面呢!”
她这个时候又顾忌外面有人了。
龚煦笑问道:“那你还想我当着顾总的面喂你吃东西?”
女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多变呢?
路斯越认死理:“那不一样。”
以前,她坐顾鸢周砚对面,人家把她当透明人的一幕一幕像是魔镜似的,在给她下咒语。
龚煦站直身体,“好啦,你先出去吧,我给你们切点水果。”
路斯越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往门口挪。
中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一点半的时候,路斯越站起来:“我得回公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跟着站起来:“那你把我送回去,我车还在你们公司呢。”
两人往门口去,到了电梯门口,路斯越扭头对龚煦说:“你进去吧,不用你送。”
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叮嘱:“路上慢点。”
路斯越嗯了一声后,电梯门开,她走进电梯,朝龚煦摆了摆手后,她笑了。
她想到之前为什么周砚一直把她当透明人,对顾鸢做的那些她看着很酸的事情。
就像刚刚的kissgoodbye。
没有刻意,因为那是他们平时都会做的一件事。
第47章恃宠而骄
正月十五的月圆之夜,路斯越顶着个近视眼镜在加班。
龚煦把做好的饭菜装进保温桶,刚出楼下的单元门,迎面撞上了拄着拐杖的一个老者。
刚越过对方的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伙子。”
龚煦转身,对上那双苍老却很震慑人的眼睛。
他不认识路湛霖:“您好,你叫我?”
路湛霖直接亮出了身份:“我是路斯越的爷爷。”
龚煦提着保温桶把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礼貌而又紧张地问好:“您、您好。”
路湛霖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保温桶,又扭头看了眼楼道,他嘴角掀起一抹讽刺:“你一个穷学生,住这么好的房子,”他呵了一声,掌心摩挲着拐杖把手:“想要什么要靠自己的双手,而不是出卖身体。”
那直戳人脊梁骨的话将一个男人的自尊扒出来踩在了脚底。
龚煦胸腔微微起伏,他不做解释,清澈的眼底有一望到底的坦荡。
他的无声抵抗,让路湛霖心里烧起了一把火,像二十九年前一样,他拿出最盛世凌人的态度,下最不容置喙的命令:“离开她!”
路湛霖以为他会像当初那个男人一样,说一堆让他相信的理由。
比如:我爱她,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您证明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我爱她,请您相信我,我会努力,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些都是曾经那个男人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的话。
拿爱做借口,以会努力做理由,太可笑了。
他凭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陪一个男人奋斗?
糟糠之妻,最终有几个有好下场。
而龚煦却没有说那些。
他没有在路湛霖面前说自己有多爱她的孙女,他的爱,他自己清楚就好了。
他也没有让路湛霖相信他,他自己相信自己就好了。
他微微弯了下腰:“路老先生,今天是中秋节,斯越还没有吃饭,我先走了。”
路湛霖:“……”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步离开的高瘦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的,他是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连句争取的话都不说?
这算什么,软抵抗?
路湛霖一口气堵在心口:“咳咳咳咳咳咳……”
龚煦是坐出租车去找的路斯越,他到了顶楼,推开路斯越办公室的玻璃门。
路斯越抬头,嘴角勾着笑:“这么快啊。”
龚煦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抱住了还没起身的路斯越。
他的脸贴着她的耳鬓,有些凉,路斯越问:“你怎么来的?”
龚煦声音低低的:“坐出租车。”
路斯越提了一嘴:“抽个时间把驾照给学了吧,拿到驾照,姐姐送你一辆好车。”
他眼睫毛耷拉着,声音也恹恹的:“不要。”他现在不能再接受她的东西了,不然真成了路湛霖嘴里的那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他声音有几分委屈:“你喜不喜欢我的身体?”
“啊?”路斯越被他问的一愣,转而她扑哧笑出声来:“我就差生扑你的,你说我喜不喜欢?”
她的回答,若是以前,他会开心,可现在,让他心底多了一些失落。
“除了身体呢?”
“除了身体啊,”路斯越很认真地想了想:“都喜欢。”怎么办呢,她连他脸上的痣都喜欢。
这可如何是好。
龚煦放开他,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她:“你都没认真回答。”
路斯越觉察到他今天怪怪的了:“怎么了这是?”他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奶里奶气的了。
龚煦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他今天见到路湛霖的这件事。
他把头垂下去,不说话。
路斯越一双眸子一转,神色带了几分认真:“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到了路湛霖,她眉头一簇:“老头子去找你了?”
她一语道破,让龚煦立马抬起了头。
呵,还真是被她猜中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路湛霖的话很难听,龚煦有点说不出口,他咬着唇沉默。
老头子或早或晚都会找到龚煦,这一点,路斯越是早就预料到了的。她也知道,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老头子肯定会捡最难听最伤人的话说。
不过她对路湛霖说了什么没多大兴趣,她只想知道龚煦是怎么回答的。
她很直接地问:“你会离开我吗?”
龚煦立马摇头,一个劲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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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不问了,拉着他起来:“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龚煦煮了汤圆,做了两个小菜。
汤圆已经不圆了,焉了吧唧却又你侬我侬地躺在浓白的米汤里。
路斯越一口气吃了八个,软软糯糯的堆积在她的胃里,她摸了摸肚子:“哎哟,不行了,好腻。”
龚煦去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把她吃剩下的给吃进肚子。
他还有点闷闷不乐,路斯越能看出来,她不想纠结在路湛霖找他的事情上,但她想给他,她的答案。
她拉着龚煦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你还记得在哈尔滨,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与我背道而驰。”
龚煦点头:“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问:“能做到吗?”
龚煦点头:“能。”
好乖,乖得都想直接把他扑倒。
路斯越凑近他,把脸放大至他的眼前:“我那里面有休息间。”其实她可以更直白一点的,但——
她这样,莫名就让龚煦想到了路湛霖的那句很伤人的话。
龚煦垂着脸站起来,结巴了:“你、你赶紧忙吧,忙完了回家。”
哟呵,这是拒绝她呢。
好样的!
路斯越哼哼:“我忙完了!”其实她还可以再忙两个小时,但她现在没心思为老头子卖命了。
都这么对她的人了,她还卖什么卖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
她好气,一气就想撒泼。
她走到办公桌前,拨了路湛霖的电话。
路湛霖似乎一直在等她:“喂。”
路斯越大嚷:“有意思吗你?”
茶几前正在整理饭盒的龚煦猛地抬头。
电话那头,路湛霖嗤了一声,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到,是那个穷学生跑她那告状了。
被这种男人迷得团团转,路湛霖都想把她一巴掌打醒。
路斯越直接撂挑子:“明天开始,你自己回来上班吧!”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我,离开你,我还活不下了是吧!”
龚煦跑过来,朝她一个劲地摇头。
路斯越不管,偏要说:“以后,对我男朋友说话客气点,都快八十的人了,都没个长辈样!”
她这是以下犯上,数落老爷子呢!
路湛霖气地嘴角直抽抽:“你、你个孽——”
路斯越不听,直接挂了电话,她换掉脚上的棉拖鞋,拿起她那从买了就一直背着的几百块的包包:“回家!”
回去的路上,路斯越本着个脸,用几分命令的语气:“明天你不就开学了吗,去把驾照给学了!”
龚煦也冷着个脸:“不要。”
路斯越目视前方:“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他声音里有赌气的情绪:“不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
真是长本事了!
这是赤条条的恃宠而骄啊!
剩下的大半个路程,路斯越想的全是回家要怎么整治她的小娇夫。
结果回到家,没等路斯越开始整治呢,就深深体会了何为冷落。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都是一起洗澡的,路斯越站在卫生间门口:“龚煦!”
龚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理她。
路斯越又连喊几声,嗓子都喊破音了,还是没人理她。
路斯越气得要爆炸。
她五分钟就洗好出来了,裹着个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呢,她气鼓鼓地站在客厅,拿眼瞪着沙发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头发都是龚煦给她吹的。
龚煦见她顶着一头湿发,下意识就要起来,背刚离开沙发,又靠了回去。
要忍住。
路斯越站在那儿,被冷落了两分钟的样子。
龚煦没她那么有毅力,他败下阵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卫生间给她拿了条干毛巾。
毛巾刚盖到她的头发上,路斯越就伸手抱住了她,她声音变软,在示弱:“你干嘛生我气!”
龚煦倒也不是生他气,只是觉得她在跟路湛霖通电话的时候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他的确是穷,的确住着她的房子,的确穿着她给他买的衣服。
可若是从一个家长的角度,他不被接受也正常。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她放下身段,愿意为他折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不论你爷爷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他知道她在护着他,虽然路湛霖很凶,但龚煦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他年纪大了,你不要那么跟他说话,你也说他身体——”
路斯越从他怀里出来,扁嘴:“他不是欺负你了吗,你干嘛还护着他!”
“我不是护着他,”他把她的湿刘海拂上去:“我只是不想你有遗憾,人老了,生命就很脆弱。”
路斯越不说话了。
龚煦继续给她擦头发,头发擦到半干,他拉着她去了卫生间给她吹头发。
路斯越的刘海已经长长了,微微能戳到眼睫,他把她的刘海往旁边拨了拨:“下周末,陪你去剪头发好不好?”
路斯越点了点头。
龚煦搂着她的肩去了卧室:“很晚了,快去睡觉。”
之前在办公室,龚煦拒绝了她,路斯越心里的梗还没过去呢,她拉住他的袖子:“那你洗完澡……”
龚煦看着她垂下去的脸,伸手捏了捏:“快上床去,别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见他不正面回答她,嘟起了嘴,她拉着他的袖子不撒手,眼睛偷瞄他:“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
她声音很小,是憋在嗓子眼的,龚煦没听清,低头问:“什么?”
路斯越抬眼瞄了他一眼,又赶紧垂下了头,嘟嘟囔囔的:“你是不是做够了?”
龚煦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看她。
她那带了点无措和窘迫的表情让龚煦觉得可爱,但她这样,也让他莫名生出了一种负罪感。
路湛霖的话的确像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但路斯越对他的感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就像顾鸢说的,她没爱过人,一旦爱了就会用尽全身力气。
如果你不够爱她,而对方的爱又太过用力,就会让你觉得窒息,可他爱她,像她爱他一样,所以那种沉沉的爱就变成了满满的安全感。
他没说好听的话哄她,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用低低沉沉的的声音:“再陪我洗一遍,嗯?”
路斯越立马就破涕为笑了,不羞不臊地把身上的浴巾一扯。
是在外面都能听见的欢喜声:“oh~洗澡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月二十的早上,蒙蒙细雨被风吹散。
周砚和四个同事从宁市归队,半个月的时间,兰市和宁市两地警方又一次合作,成功破获了一个毒品加工点和贩毒团伙。
因为破获有功,周砚向上级做完详细的工作汇报后,上级批了他两天的假。
他站在警局门口,仰头看着乘风飘荡的五星红旗,随着一声——
“周砚!”
一身白色呢绒大衣的顾鸢站在伸缩门的门口,她没有打伞,蒙蒙细雨把她的头发打湿,她弯着湿哒哒的眉眼,唇角勾了最美的弧度。
周砚那原本还有些冷肃的眉宇在听见那清脆的声音后,整个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他踩下台阶,刚迈出步子,对面离他十几米的人就张开了手臂,朝他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们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他还没跟她说回来的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哪需要他说,他只要踏进兰市这片土地,她立马就会知道,可她怎么能让他知道呢,即便是打着爱他担心他的旗号,也不能让他知道啊!
“周砚,”她整个人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声音软绵:“我好想你。”
四个字就把周砚原本细腻的心思给岔开了,他把她抱紧:“我也想你。”
头顶的雨渐渐密成了帘,周砚搂着她往回走,上了台阶。
顾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给他擦脸上的雨水。
“没事。”周砚有时候也很糙,他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纸包,抽出两张给她擦。
顾鸢就仰着头,闭着眼,任他给她擦着。
周砚把她的脸擦干净,问她:“下雨了怎么不打伞?”
“出来的急,就忘了。”其实她很早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周砚9点回的局里,那个时候,顾鸢就已经在十几米远处的银杏树下站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等了一个上午。
顾鸢拿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一会就没雨了,”她脸上全是小雀跃:“等雨停了,我们去菜市场好不好?”
“菜市场?”周砚笑:“要煲汤吗?”
顾鸢摇头:“我上次去斯越那儿吃饭,是龚煦做的饭,他做了拔丝香蕉,还挺好吃的,我也想试试。”
周砚不会做饭,是连鸡蛋都不会煎的那种。
“鸢鸢,”他的眼神掠过她的眼睛和口鼻:“你是在暗示我吗?”
顾鸢才没有那个意思,这方面,她和路斯越不一样,她无所谓别的男人下厨房,但她不喜欢她的男人下厨房。
顾鸢提醒他:“你还记得有次你给我煎鸡蛋吗?”
周砚皱了皱眉,他不记得了。
顾鸢拍了下他的手臂:“就是我从台阶上摔下来扭到脚的那次。”她说的是一年前的事了。
周砚马上点头了:“记得,”他脑子转了一下,想起来了:“一冰箱的鸡蛋都被我用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顾鸢的右脚打了石膏,不能下床,周砚心血来潮就去给她做早饭,可他什么都不会做,就想着煎鸡蛋吧,结果,他来来回回把冰箱里的鸡蛋都实验完了,也没成功煎出一个颜色漂亮的。
然后他苦着个脸去跟顾鸢说:“鸢鸢,我去趟超市。”
顾鸢问他:“去超市干嘛?”
他说:“买鸡蛋,”当时的他还脸红了,“为什么你煎鸡蛋能煎成漂亮的圆形?”他煎的不仅成不了圆还老是糊掉。
可他哪里知道,在遇见他之前,她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葱蒜都分不清的娇贵小姐。
顾鸢笑:“那我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点头,当时的他被她的话感动到了:“你说,周砚,你的手是拿枪的,不是拿铲子的。”
周砚刚刚抬头看着门口的五星红旗的时候,顾鸢看见了。
“周砚,如果你想,你的手一辈子都可以拿枪。”她刚刚远远看着他的那一瞬,突然有点害怕,害怕他脱下警服的那一天,眼里的光会暗下来。
她喜欢看他熠熠生辉的样子。
他那么喜欢做警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周砚却摇头:“鸢鸢,别劝我。”
他眼里有固执和坚持,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从来都是。
雨停了,空气里泛着潮意,周砚把她有些冰冷的手握在手里,牵着她往外走,他们去了菜市场,不仅买了做拔丝香蕉需要的糖和淀粉,还有其他用来煲汤的食材。
第48章周砚被调查
四月的兰城满是桃花的影子,樱樱粉粉的温柔挂满枝头。
一身警服的周砚坐在椅子里,他左手刮着唇,右手指尖有节奏地磕着桌面,他正在看资料上的一张男人照片,窗外树间斑驳的日光透进来,落在他磊落分明的脸上,将他的五官拢得愈加深邃。
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
“周队,”是潘起:“廊桥下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刑侦那边的王队让你过去一趟。”
周砚放下手里的资料,眉头依旧皱着:“刑侦的案子让我过去做什么?”
潘起摇头:“王队只说一定要让你亲自去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廊桥在郊区,离警局有20多公里,半小时后,周砚和潘起到了案发现场,两人亮了证件,警务人员放行后,周砚抬起警戒线走了过去。
法医正在采证,当周砚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时,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名字:“薛五?”
潘起也认出来了:“他、他不是逃到缅甸去了吗?怎么……”
刑侦处的王队过来了,他伸手:“周队。”
周砚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下手。
“周队!!”潘起扯了下周砚的袖子,指着地上的一串红色数字。
刚刚法医蹲着取证,挡住了周砚的视线。
死者的右手旁留下了6个数字,那是周砚的警号。
跟随一名警察一生的警察编号。
周砚瞬间明白了王队让他来现场的缘由。
作为死者死前留下的证据,周砚作为嫌弃人被带到了审讯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法医鉴定,死者薛五的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廊桥被确定为死亡第一现场。
但廊桥因为地处郊外,附近没有居住率,监控早就坏了,而死者最后一次被监控拍到是两天前的兰城东河港口。
所幸,案发现场除了死者用自己的血写下周砚的警察编号,并没有其他不利于周砚的证据。
是刑侦的王队亲自审问的周砚。
王队负责问,负责记录的是一个叫张川的警员。
“4月14号,你有没有见过死者薛五?”
周砚端正地坐着:“没有。”
“在这之前,你最后一次见死者薛五是什么时候?”
周砚想了想:“去年年末,和州市合作破获的那起贩毒案件的案发现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王队又问:“4月14号晚十点到4月15号早上九点,你在哪,都做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周砚面不改色、条理清楚:“4月14号下午,六点下班我就离开了警局,大概20多分钟,我到了悦澜湖山,之后就一直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这期间,我没有离开过悦澜湖山,这一点,我女朋友可以作证,而且,悦澜湖山的监控设备很严,你们也可以去取证。至于4月15号上午,也就是今天,我七点五十到的警局,大概九点,潘起来我办公室说你王队让我前往案发现场,九点三十八分,我和潘起一起到了廊桥的案发现场。”他下车的时候特意看了下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顾鸢就在隔壁的审讯室,是刑侦处的另外两名警员给顾鸢做的笔录。
负责问话的是一名女警员,叫方方:“你和嫌疑人周砚是什么关系?”
顾鸢如实回答:“男女朋友。”
整个警局都知道周砚的背景,也都知道周砚的女朋友是顾氏企业掌权人,但真正见过顾鸢这张脸的,整个警局,也就禁毒二队周砚的那一行同事。
太温柔,太知性,那双澄澈的眸子泛出的每一束光都在传送着‘可信度满分’的信息。
可作为警察,审讯人的时候可不能只看长相。
方方又问:“4月14号,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嫌疑人周砚的?”
“六点半左右。”
方方问:“在哪?”
顾鸢直视方方的眼睛:“在我们家,悦澜湖山。”
方方的视线落在顾鸢颈间y型的吊坠上:“月湖澜山的业主是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这次,方方没有说嫌疑人三个字:“那周砚呢,他平时都不回自己的住处,都住在你那?”
顾鸢微微拧眉:“请问,这个问题和这起案件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吗?”她微微笑了笑:“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和周砚都是共有的。”
方方面色稍僵:“你们又没结婚。”
顾鸢看向方方警服上的编号,突然扬了一下眉:“可我们是必然会结婚的关系。”
有那么一□□味在燃。
方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看着温婉贤良的女人并不简单,眼神温柔,可作为女人的知觉,她莫名看到了一股危险。
旁边的警员捣了一下方方的胳膊肘。
方方收回眼神,起身离开审讯室。
王队还在问话,有人敲门,张川起身,开门出去。
过了两分钟,张川回来,和王队交换了一个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队继续问周砚:“为什么死者薛五会在现场留下你的警察编号?”
关于这一点,周砚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这需要你们刑侦处自己查。”
薛五是之前周砚他们队抓获的一起贩毒团伙的成员,整个贩毒团伙一共16人,成功抓获了14人,两人在逃,薛五就是其中之一。
王队又问了周砚几个问题,周砚都从善如流地回答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所有的时间和监控录像以及证人的证词都显示周砚没有说假话。
周砚出了审讯室,刚出审讯室没多久,等在走廊没走的顾鸢忙走过去:“没事吧?”
周砚微微蹙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鸢说:“四十分钟前。”
周砚在审讯室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时,方方从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顾鸢看过去,四目相对时,顾鸢笑了笑:“方警官,刚刚真是麻烦你了。”麻烦她问了一堆不该问的。
周砚的那张有些深邃的脸配着顾鸢一脸的温柔相,不说登对都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方没说话,匆匆瞥了一眼周砚后,擦过顾鸢的肩,走了。
顾鸢的眼神缓缓跟着方方的身影大概有七八秒的时间。
周砚就瞥了一眼:“怎么,刚刚是方方给你做笔录的?”
顾鸢扭头看她:“你认识她?”
周砚嗯了一声:“去年的集训,打过几次照面。”
“哦,”顾鸢笑了笑:“她还挺有意思的。”
周砚揽着她的肩,往走廊那头走:“怎么有意思了?”
顾鸢抬手摸了摸颈间的吊坠,突然说了句:“我想买个手链。”
“手链?”周砚看向她的手腕:“你不是不喜欢戴手链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鸢左手手腕带着手表,右手是一根黑色的皮筋。
她一边走,一边扭头,目光追着他看,眼底只容得下他的脸:“如果是你买的,我就喜欢,”她笑问:“你的工资发了吗?”
周砚每个月12号发工资。
周砚掏出手机,看信息:“发了。”
顾鸢挽着他的手臂,仰头看他,眼里有期待:“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好不好?”
直到听见那声“好”,她眼里才亮了另一束光,像是雨后的彩虹。
周砚用他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带着顾鸢在商场里买了一条很细的□□手链,对于固原来说,价格不贵,但是花了周砚半个月的工资。
回去的路上,周砚见她一直低头摆弄着手链,他不觉得那手链有什么特别,“这么喜欢吗?”
“嗯,”顾鸢的视线没有从手链上移开,“你看,”她把手腕抬起来,指着手链上垂下来的两颗“y”型字母:“和我脖子上的项链像不像同款?”
手链是顾鸢在那闷头选的,周砚刚刚都没细看,她这么一说,周砚算是明白了:“你是喜欢那字母啊?”
“对啊!”周砚的“砚”,“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突然顿住脚,头顶的太阳直射下来,打在顾鸢那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光,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短短的绒毛,周砚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目光与她平视:“顾鸢。”
他平时都是喊她鸢鸢。
顾鸢不由得一怔。
周砚眯着眼,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明目张胆的引诱:“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啊?”
顾鸢咬了咬下唇,转而又抿住。
她何止喜欢他的名字啊!
周砚的心思有时候糙,可有时候也细腻得不行。
“刚刚在局里,方方跟你说了什么?”虽然周砚是禁毒队的,办公大楼也和刑侦不在一栋楼,但毕竟也是一个大门进出。
方方暗恋周砚的事,整个刑侦处都知道,但是周砚不知,这事,还是潘起跟他提过一嘴。
顾鸢老实承认:“做笔录的时候,她问了不该问的私人话题。”
“什么样的私人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总结了一下:“她说,我们又没结婚,为什么住在一起。”
这么白痴的问题,周砚笑了下,“那你这个证人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她说完,周砚突然直起身,揽着她的腰,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了马路斜对面的一家婚纱摄影楼。他看着玻璃窗里的白色婚纱,顿了几秒,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陪我去局里请个假。”
“请假?”顾鸢问:“你下午有事吗?”
周砚双手搂着她的腰:“有两件很重要的事。”
顾鸢没懂,仰头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什么重要的事?”
周砚话里藏话:“必须有你参与的两件事。”
龚煦新学期的课程很少,王教授交给了他一项关于人工智能软件开发的项目,龚煦不需要管资金的来源问题,他只需要埋头做他最拿手的事。
而路斯越,在撂了路氏将近半个月挑子的一个下午被公司的几个董事会老人给请了回去。
路斯越心里清楚,若没有老头子的旨意,那帮猴精怎么可能会拉下老脸上门请她一个晚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没有推拒,毕竟是年薪几百万的工作,她还想着多存点钱留着以后跟她的小男友逍遥快活呢。
可时间一晃到了四月下旬,路湛霖那边太过风平浪静,这倒让路斯越惴惴不安起来。
路湛霖说过她和莫从渊的婚期是5月9。眼下,老头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路斯越也不知道那婚约到底退了没有。
若是路莫两家对外公开了婚期,那她的小男友可要受委屈了。
终于,路斯越忍不住了。
第4月28号这天晚上,路斯越拿着一份政府的招标文件,去了山水茗家。
路湛霖的精神头看着挺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茶。
路斯越没有直切她今晚来的主题,她把手里的招标文件放在茶几上,装作谈公事的样子:“两个亿不到,出多进少,赚取政府好感的的公益项目,投不投,你决定。”
反正她也就是个傀儡,以往,超过一个亿的项目,她也都会请示路湛霖。
路湛霖吹了吹紫砂杯里的香茶,没有抬眼,是淡淡的调子:“你拿主意吧。”
若是以前,路湛霖肯定会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或者:“董事会那边什么意见,”又或者:“先放那吧,我会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让她拿主意?
过亿的项目,她从来都做不了主。
老头子虽然让她坐上那个高位,完全是因为她是路家的独苗,虽说路斯越算不上经商的天才,但自小跟在路湛霖身边,学到的经商门道自然不止一星半点,她接手路氏集团的这几年,可谓是一点岔子都没出,眼前这个老头子,虽然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可丝毫没放权。
她正看着路湛霖出神,路湛霖突然一句:“听说你在夕柳墓地买了块风水宝地。”
路斯越皱眉,那块地,她是以顾鸢的名字买的,就是怕老头子知道。
路斯越没说话。
路湛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她:“买了多久了?”
路斯越把脸偏过去,看着对面墙上的名贵字画:“三年了。”
路湛霖把她的心思琢磨得透透的,他将眼底怒色压下,哼笑:“准备等我死,就把他们的墓迁一块?”
路斯越目光移到他脸上,那真是一张老奸巨猾,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的一双眼睛啊。
路斯越微微扬起下巴,丝毫不掩饰:“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她,话里有话,意味深长:“你很羡慕他们的爱情?”
路斯越的确是很羡慕,她不藏着掖着:“我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路斯越原名楚思柠。
“楚思柠……楚思柠……”路湛霖默念了几遍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爱的证明?”
路斯越眉头越拧越紧,她听得出老头子话里有话,她猜出大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第49章折下一身硬骨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路斯越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手段,她跟在路湛霖的身后,上楼去了书房。
路湛霖似乎早就猜到路斯越会来找他,他点开笔记本电脑,电脑一侧插着的蓝色u盘闪烁着红色的亮光。
七八秒之后,静谧的书房传出两个男人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千万,够吗?”
路斯越眉头拧了一下,看向靠着椅背的路湛霖。
“如果你愿意接受这笔钱,就请在这张纸上签下你的名字。”
录音里有十几秒的停顿,接着是一个让路斯越非常陌生的声音——
“思柠知道你来找我吗?”
“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钱,她会知道,但如果你接受了,我可以保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将近一分钟后,路斯越听到一句:“好,我答应你。”
路斯越双脚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一下。
路湛霖将电脑合上,一双眼睛直射路斯越的眼底,企图将她对父母爱情的美好幻想彻底撕烂:“你现在还羡慕他们的爱情吗?”
路斯越双手紧紧攥着,她垂下去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她咕哝一句:“骗人,”蓦地,她猛地抬头,眼底是灼灼的火光,她朝路湛霖大嚷:“你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不紧不慢地将u盘从电脑的usb接口拔出,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人做个鉴定,看看是否被动过手脚。”
“我不知道你之前查到的真相是什么,但我知道的绝对比你查到的要真实,”路湛霖重新靠向椅背,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知道什么,今天,你都可以从我这里知道答案。”
以前,路芝柠和楚越的事情,在他那里是禁区。
“答案”路斯越逼自己冷静下来:“我想知道答案的时候,你一个字都不准我问。”
现在却又这么好心要解开她心中的谜团?
“因为我从没想过你会走你母亲的老路!”提到路斯越的母亲,一直面不改色的路湛霖终于有了几分激动:“都说生了女儿要富养,从小到大,我都是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虽然他面对的是路斯越,但他说的却是‘你’。
路斯越知道,他是在说他作为父亲和自己女儿的过往。
“你母亲过世的早,我工作忙,我就把你带在身边,你窝在沙发里玩玩具,我就坐在办公桌前和别人谈生意,我怕你受委屈,那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想过再婚,可你呢?为了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穷小子,连生你养你的父亲都不要了!”
路湛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南墙的那扇窗户,“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做父亲的感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说完,路湛霖一个趔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红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胸腔里磨出一句:“你让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他一双苍老浑浊的眼里有眼泪涌出来:“你的绝情为什么只会用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双眼发涩,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路湛霖,一点都没有往日里的盛世凌人,倒像个被最爱的人丢弃的可怜孩子。
她看向桌上那个蓝色u盘,她还需要去验证它的真假吗?
她问:“那她为什么会在你面前自杀?”能让她母亲寻死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路湛霖抬头,眼底有恨意:“他拿着那1千万去投资,结果投资失败高额负债,他就对你的母亲说,是我耍的诡计。”
路斯越拧眉:“他不是答应你的条件了吗?既然答应了你,不就是愿意和我妈分手了吗?”她没理清这里面的逻辑。
路湛霖冷笑:“因为人性的贪婪,他不仅要我的钱还要你的母亲!”路湛霖大斥一声:“言而无信之人,何以托付终生!”
他再次起身,是告诫:“你记住,人穷志短这是至理名言!在金钱和诱惑面前,爱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在说路芝柠和楚越,也在说路斯越和龚煦。
路斯越后退:“龚煦不是楚越,他不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湛霖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路斯越脸色瞬变:“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路湛霖沉脸哼笑一声:“做让你死心的事!”
原本对自己的爱情自信满满的路斯越,在这一刻,怕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跪下,她红着眼喊了一声:“爷爷。”
路湛霖眉心一跳。
他这个外孙女可是一把硬骨头,从小到大,别说下跪,软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如今为了个小白脸,硬骨折了,膝盖不要了,路氏也不要了。
路湛霖心里很不是滋味。
路斯越跪在书桌前,看着路湛霖的眼神里,光影沉沉,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有惶惶不安,也有恐惧害怕。
她哽着声恳求对面脸色阴沉的老人:“我很爱他,您可不可以成全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试探他,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走您女儿的老路?”
说完,她眼泪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从没在路湛霖面前哭过。
虽说路斯越是他的亲外孙女,但因为他身上还流着楚越的血,所以路湛霖对她的爱很有限,打小,路斯越跟他就不亲,虽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六年,可用‘最熟悉的陌生人’形容他们却一点都不为过。
外头亮起了万家灯火,路斯越回到柏景雅筑,她站在楼下,看着二楼黑漆漆的阳台和几个卧室的窗户。
今晚,没人等她回家。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龚煦在七点发来的微信消息:斯越,我今晚要在学校和导师调试后台数据,不能回去了。
最近两个月,龚煦是真的很忙,一个星期大概也就只能回来一两次。
路斯越抬头,今晚也没有星星,浓云笼罩着黑漆漆的夜空,她想起路湛霖在她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不要追逐理想世界里虚幻的爱情,它会让你看清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她会看见吗?
夜半,路斯越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她看着手机屏幕里,和龚煦的微信聊天界面。
“斯越,午饭吃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不要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注意休息眼睛。”
“斯越,你到窗前来,看能不能看见我。”
“斯越,我买了西瓜,在冰箱里,你记得回家以后先拿出来晾一会再吃。”
“斯越,厨房里有牛肉粥,你记得喝。”
“斯越……”
“斯越……”
她裹紧身上的毯子,想到有一天的下午,那天,阳光明媚,她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路边的一个卖桑葚的老奶奶跟前蹲下来。
所有的水果里,路斯越最爱吃桑葚。
但她从没有跟他说过,可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后来,路斯越无意间看见了他手机里的备忘录。
那里记录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小爱好’
妹妹爱吃辣,但不吃辣椒。
妹妹爱吃毛肚,要很嫩很嫩的那种。
妹妹的酒量只有6两。
妹妹爱吃草莓尖尖。
妹妹不爱吃苹果、香蕉,但可以用嘴喂她吃。
妹妹不爱吃被盐水泡过的菠萝。
妹妹爱吃红烧肉的皮。
妹妹爱吃冻果冻。
妹妹爱吃鱼籽,但不吃鱼皮。
妹妹不爱闻栀子花香,但爱香水百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所有的所有,她从没有用嘴说给他听,可他却从和她相处的细节里发现,然后每发现一样,就记下来,记了那么多。
她明明比他大好几岁,可他却在备忘录里喊她妹妹,他从没有当面喊过她妹妹。
路斯越抹掉眼泪,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出龚煦的声音:“怎么还没睡啊?”
路斯越又抹了把眼泪,然后清了清嗓子:“你不是也没睡吗?”
她的鼻音被龚煦听出来了:“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路斯越嘿嘿笑了笑:“就是想你了。”
龚煦没说我也想你:“晚上别踢被子啊,万一感冒了,我就不亲你了。”他骗人,路斯越感冒的时候,他也照样亲她。
路斯越说了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立马听出了异常,以前他也故意这么说过,可是路斯越却囊鼻子就是要他亲。
“斯越。”
“嗯?”
他不在她的身边,看不见她脸上的情绪:“心情不好吗?”
路斯越又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没有,”她怕龚煦再问:“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困了。”
“斯越——”
路斯越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嗯?”
“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陪你的时间很少,再过一个多星期,这个项目就能收尾了,到时,我一定好好陪你。”
路斯越不敢多说一个字,怕他听见她哭:“嗯。”
“……那你先睡吧,盖好被子,家里有热水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杯水放在床头。”
“嗯。”
“……那你睡吧。”
“嗯。”尾音一落,路斯越就挂了电话,她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声被闷住,发出沉沉的抽泣声。
而龚煦呢,看着手机屏幕正发着呆呢,王教授一声:“龚煦。”
龚煦收回思绪:“来了。”
龚煦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两点半,王教授的办公室有一个小休息间,最近,他忙到深夜的话就直接睡在里面,可路斯越的那通电话让他很不安,他关上灯,锁好门,出了学校。
路斯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龚煦的怀里。
她仰着头,眨了眨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斯越扭头看了眼未闭合的窗帘,已经天光大亮了,她回过头,没吵醒他,重新把脸埋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老头子说的都对,就算一切都在老头子的预料之中,她也认了。
人性本就贪婪,他如果真的因为钱而离开了她,她也认了。
路斯越在心底嘲笑自己:路斯越啊路斯越,原来在爱情面前,你竟如此的卑微。
上午八点半,路斯越回了公司,龚煦回了学校。
两人出门的时候,路斯越抱了他好一会儿。
她把他抱得紧紧的:“龚煦,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不要老头子,不要路氏。”
那他呢,能不能也为了她什么都不要?
龚煦覆着她后脑勺的手轻轻揉着:“你可以不要路氏,但不能不要你爷爷。”
路斯越天真地想:他这样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钱不要她呢?
可路湛霖说,金钱和事业是男人与生俱来的野心,是被刻在骨子里的。
她不敢说太多,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对你来说,钱和我,哪个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都没想:“你。”
路斯越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
十点,龚煦正在王教授的办公室,放在口袋里的电话震了,龚煦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王教授,我接个电话。”他去了墙边:“喂?”
“我是路湛霖。”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第50章试探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路湛霖言简意赅:“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分钟后,龚煦气喘吁吁跑到门口,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他引到一辆黑色轿车前。
轿车的后窗玻璃降下。
路湛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座位上,被开了免提。
路湛霖没有绕弯子,他指尖夹着一张空白支票:“年轻人,我是个生意人,我希望我们都能直接一点,多少钱可以离开我孙女,”他将那张空白支票递出去:“你随便填。”
电话那头,路斯越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她双手抱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
龚煦沉默了好一会:“多少都可以吗?”
路湛霖笑了,拿眼尾睨他:“当然。”
他就知道,没有人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能拒绝诱惑的,那是因为诱惑的力度不够。
“路老先生,您有笔吗?”
路湛霖早就把笔准备好了,就在他的手里,他把笔递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的路斯越在听到那声‘你有笔吗’笑出了眼泪,是她太自信了,可早上的时候,他明明说她比钱重要的。
龚煦把填好金额的支票递给路湛霖。
路湛霖扫了一眼,当即脸色瞬变,他抬头,眼底眸色很深,带着不可置信的斥声:“年轻人,口气不小!”
龚煦反驳回去:“是您说我要多少都可以的。”
电话那头,路斯越拧起了眉头,龚煦是要了多少,竟然让老头子语气大变?
路湛霖脸色铁青,心里有怒火,但又无从发泄,毕竟是他给了他一张空白支票任他填的,可他没想到龚煦竟然填了……
路湛霖不由得数了数那一长串的0。
其实连龚煦子都不知道他填了多少个0。
路湛霖数了两遍才数清楚,一共21个0。
他嘴角抽了抽,气得想骂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怎么办,他压着心头的怒火,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值这么多钱吗?”
龚煦语速缓缓,说得郑重:“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他看着路湛霖那铁青的脸色,抿了下唇:“您有吗?”
路湛霖怒目而视:“你——”
他再有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试问,哪个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眼前这个臭小子哪是问他要钱,是逗他玩呢!
原本‘狮子大张口’的路湛霖转眼之间就被一头‘小狮子’咬了一口。
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可龚煦偏偏又来一句:“那等您什么时候能给我,再来找我吧。”他刚转身要走,脚步停下,他扭头,稍稍提高了几分嗓音,字字掷地有声,坚定且郑重:“当然,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斯越的事,或者伤了她的心,您也可以来的。”
他不卑不亢,一脸认真的表情,竟让路湛霖无以反驳。
他第一次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看着刚刚那个背脊挺直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的背影,满脸皱纹的他有丢了颜面的无地自容,他哼了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小时后,路斯越气喘吁吁地站在了王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王教授一个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女孩直盯着电脑前的龚煦。
“龚煦?”
龚煦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呢,他目光没有移开:“啊?”
王教授用手背甩了下他的肩膀:“是不是找你的?”
龚煦抬头看了眼王教授,然后顺着王教授抬下巴的动作看过去。
龚煦愣了一下:“斯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怎么——”
他话都没说完呢,就看见路斯越撇嘴了,接着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低头看她,笑道:“怎么了这是?”
路斯越瞥了一眼办公室里头的人,小声问:“那、那是你的老师吗?”
“嗯,是我的导师,”龚煦转身,跟王教授介绍:“王教授,这是我女朋友。”
王教授秒懂,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龚煦拉着路斯越的手,穿过走廊,下了楼梯。
五月的天,阳光温柔,风也温柔。
他们走在绿荫下的小道上,龚煦看着她脚上的拖鞋;“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路斯越低头,她今天穿了一件并不透视的裸色蕾丝衫,一条长到小腿的红色长皮裙,漂亮又妖娆,虽和这个校园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莫名让这个温柔的初夏增了一袭迷离的面纱。
她当时在电话里听见龚煦那声“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的时候,她就飙着泪跑出了办公室,至于脚上的拖鞋,她也是到了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才发现的。
路斯越停住脚,温柔的阳光漏过头顶的叶缝,几片斑驳的光影投到她的脸上,龚煦知道她怕晒,就往左移动了一步,光影就这么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把头仰起60度的角看着他。
“龚煦,”她来找他就是向他坦白的:“上午老头子找你,我是知道的。”
龚煦微微拧眉:“你知道?”
“嗯,”路斯越一边抠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纽扣,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昨晚去找他了,他跟我说了我父母的事情。”
龚煦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的情绪:“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吗?”
路斯越点头。
之前,路斯越在他面前说的是她查到的:母亲因路湛霖的逼迫而跳楼,父亲追爱割腕。
可事实却是,母亲因为爱人的背叛而跳楼,父亲因无法偿还巨额债务而以死了之。
是不一样,不一样到将她心里父母那份爱而不得的刚烈戳得稀碎。
龚煦把她的手握到手里:“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点了下头,两人往凉亭那边去。
凉亭里有两个聊天的女生,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捣了一下旁边的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在看见龚煦那张脸,瞬间站了起来,低头小跑着出了凉亭。
马尾女生在后面嚷:“嗳,你跑什么呀!”
路斯越扭头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满是月季的花园小道里的慌乱背影,她把头扭回头,试探又质问:“该不会是看见了你才跑的吧?”
龚煦拉着她坐到亭凳上,随口道:“是我们班的。”
路斯越秒懂,她哼哼:“喜欢你?”
龚煦没答她的话:“你接着说。”
路斯越没接着说,接着问了:“跟你表白过?”
醋坛子打翻了,扑鼻的醋味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看着她那有点恼又有点傲还带着点娇的脸,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路斯越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对,”说完,她还装腔作势地白了他一眼。
她刚刚还想着跟他道歉来着。
龚煦把她转过去的脸扳正:“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有人在嘴硬:“不知道。”
龚煦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很很宠溺的语气:“再说一遍。”
再说就再说:“不知道!”
龚煦扭头看了两眼旁边的小花园,没什么人,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到底知不知道?”
她一嘴硬起来就特别的可爱,像极了十七八岁把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女孩。
龚煦其实还挺喜欢她耍这种小性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瞄了他一眼,如果继续说不知道,龚煦肯定会亲她,路斯越可太了解他了,她就想让他亲:“鬼才知道!”
龚煦果真亲了她嘴里的鬼。
两唇相碰的时间很短,短到路斯越不满意,她伸着食指戳他的心口:“你昨晚回来都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万一我把你叫醒,你把我踢下去了怎么办?”他故意这样说,昨晚回去,他看见路斯越睡在床中央,右边的枕头湿了好大一块。
他猜得没错,她哭了。
路斯越扁着嘴反驳:“那你就压住我啊,我不就动不了了吗!”
“好啦,”龚煦言归正传:“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路斯越顿了几秒,接着之前的话题,把昨晚她和路湛霖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待路斯越说完,龚煦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路斯越不敢多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龚煦的袖子:“对不起。”
她脸上有愧疚,其实她也藏了一点私心,昨晚,她跪了路湛霖,求他不要试探,为什么求,因为她害怕,她害怕人性的贪婪会吞噬他们的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她又想知道龚煦在面对钱和她之间,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龚煦低着头,小拇指划剌着凉亭的木质栏杆:“所以你昨晚才会给我打那通电话,是吗?”
“嗯。”
“你怕我也像你父亲那样,是吗?”
路斯越没有说话,她不是默认,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不怕是假的,谁没有贪念啊,大部分人能抵挡住诱惑,是因为诱惑不够大,20多年前钱,路湛霖能开出一千万,现在,他就能开出一个亿。
想到这,路斯越突然笑了,她“嗳”了一声:“你在那支票上写了多少,我都感觉到老头子心里在犯哆嗦。”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数:“反正就写了很多个0,”但他猜,路湛霖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钱。
龚煦看着她那双略微带了点笑意的眼睛,“斯越,”他言归正转了:“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选择钱?”没等路斯越回答,他又苦笑着补了一句:“毕竟我是个没钱的穷学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点头。
龚煦眉头拧得很紧。
路斯越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们是面对面侧坐在亭凳上的,路斯越左臂支在木质栏杆上,掌心拖着下巴,似玩味似认真:“你没钱,但有爱,我没爱,但有钱,”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这五月的天,和煦而晴朗:“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昨天,她可没这么轻松,今天的一个上午,她都如坐针毡。
龚煦一语戳破她:“那你刚刚为什么说对不起?”她听得出来,她那句对不起不是代路湛霖说的。
所以,在某一刻,她是怀疑过的他的。
她不嬉皮笑脸了:“龚煦——”他表情很认真,路斯越不由得把手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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