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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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果然有效,路湛霖右手一挥,将床头柜上的盛满水的茶杯挥到了地上,“啪啦”一声,杯子碎了一地残渣。

他怒吼:“如此作践自己,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路斯越自嘲:“这些年,其实你最看不起的是我,”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有些摇晃:“因为我身上流的是那个人的血。”

路斯越的嘴里的那个人彻底激怒了路湛霖,他怒红了眼:“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孽障!”他重重地喘:“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被送到孤儿院了!”

孤儿院,真要被送到孤儿院就好了。

就不会受控于他这么多年,一丁点的爱都尝不到。

房间里一阵沉默。

路湛霖闭着眼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像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什么东西最重要,再来——”

“不用想,”她丝毫不妥协:“挥霍了二十多年,也挥霍够了,现在只想尝尝二十多年没尝过的滋味。”

她现在已经掉进了爱情的崖,只想着和喜欢的人去看山河大海、落日余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面对着路湛霖,一步步后退至门口:“我还是那句话,路氏您什么时候想要回去,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不会多赖在路氏一秒钟。”

说完,她转身,半个头都没回。

路湛霖看着门口的方向,苦苦地笑了,他拔了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步子缓慢地去了书房,打开了保险柜,他右手颤抖地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亲密地贴在他的怀里。

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抚摸着相框里的人:“柠柠,她怎么就不理解爸的苦心呢?”

路斯越开车回到柏景雅筑,龚煦正站在大门口等她。

从路斯越走后,他心里就很不安,他在家里坐不住,就出来等着了,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路斯越下车,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门口的保安忙别开了脸。

“斯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他搂着她腰的手臂在收紧,声音微微颤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傻瓜,”路斯越忍了一路的眼泪,现在飚了出来,但是哭里又夹着笑:“我怎么放心把这么一个美男子丢在家,万一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他很认真:“抢不走,谁都抢不走我。”

明明是玩笑话,他却还当真了似的,不是傻瓜是什么。

可她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傻瓜呢!

“龚煦,”她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谢我?”

她嗯:“谢谢你,”她自己都不相信,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幼稚:“都说女人一开始想嫁给爱情,成熟之后才会想嫁给金钱。”可他的出现却让这顺序颠倒。

她说:“我们的这段关系,我权衡过利弊,”她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伟大,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依然选择了他,现在的她很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放弃路氏,是我对这份感情最大的诚意。”

龚煦微微拧眉,拉开她:“你和你爷爷……”其实他不想她因为他而和家人生出嫌隙,尽管他知道她和她唯一的家人关系并不好。

可那是她的家人啊。

“怎嘛,”路斯越脸上还挂着泪:“你是担心我没了路氏就变成穷光蛋了吗?”

他拼命摇头说不是:“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因为那些。”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因为他们之间真的有差距,所以他真的怕她会误会他,哪怕她有一秒动过那方面的想法。

“路斯越,”他重重地承诺:“我以后会努力挣钱,我会把你养得很好,会给你买——”

他余下的话被她的手捂上了,那些身外之物,她现在没有那么在意了,其实她之前也没有那么在意过。

他知道现在空口无凭,但他要说,他想给她吃定心丸,他把她的手拿下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毕业后,我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他细腻的指腹刮着她的脸颊:“以后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会交给你。”

他眼里光亮灼人,问她:“你要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挑眉,回答干脆:“要!”她霸占心可强了,不仅要他的钱,她说:“还有你这个人,”她伸手点他脸颊上的痣,“这,”她又点他的眼睛,“这,”还有他的鼻子、他的唇:“还有这,全都是我的!”

他爱死她的占有欲,他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全都是你的!”

结果第二天,路斯越照常7点起床,龚煦揉揉眼:“你去哪?”

“上班啊!”

龚煦坐起来:“你、你昨天不是说——”

路斯越俯身:“老头子还没把我赶出路氏呢,”她刮了下龚煦的鼻子:“中午做好饭,在家等我,我回来吃。”

龚煦反应慢半拍地点头说哦。

路斯越似乎没有因为昨天和路湛霖的那场见面而影响她上班的情绪。

而路湛霖,也没有因为昨天那场不愉快的对话而对她有所动作。

但路斯越知道,老头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妥协,之所以还放任她,肯定又是在背后想什么幺蛾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她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中午下班,路斯越刚出电梯的门。

“斯越。”

是顾鸢。

“你怎么来了?”路斯越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一盒纸袋:“你干嘛,来找我吃饭啊?”

顾鸢点头:“你要出去吗?”她知道路斯越中午一般都是在公司。

路斯越笑得贱兮兮的:“回家啊,我男朋友做好饭在家等我呢。”她撇着嘴:“怎嘛,你男朋友这是又扔下你跑啦?”

顾鸢怪嗔地剜她一眼:“那你回去吧,我走了。”

“嗳,别呀!”路斯越拉住她的胳膊:“看你这么可怜,又大过年的,带你去我那,”她显摆得要死:“我男朋友做饭可好吃了。”

她故意的,因为她知道周砚不会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不去:“我自己出去随便吃点就行了。”

路斯越皱眉瞪她:“干嘛!以前我吃你和周砚的狗粮还少吗,你就不能也尝尝我们的?”

顾鸢:“……”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路斯越强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去了车里。

路上,路斯越问她:“正月里呢,他那就开始忙了?”她说的是周砚。

顾鸢扭头看着车外,虽然说的淡然,能语气还是有几分失落:“他初五下午就归队了。”

路斯越难得对她说教:“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当初她就劝过她,喜欢谁不好,干嘛喜欢个警察啊,还是个危险至极的缉毒警,说不准哪天就因公殉职了。

顾鸢扁嘴,不说话。

路斯越没说她几句,就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扭头:“怎么了?”

“老头子知道我们的事了。”她都带龚煦去出差了,这么张扬,路湛霖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鸢问:“然后呢?”

“上几天,他不是住院了吗,听说是因为莫家要退婚,结果老头子力挽狂澜,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又把莫家给劝回来了,”她叹气,可笑又无奈的语气:“婚期都定好了。”

“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路斯越笑:“为了我的小奶狗,放弃路氏的整壁江山啊!”她朝顾鸢打了个响舌:“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魄力?”

顾鸢对她的做法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自己选的路,流血流泪也要走完。”

这话,她是对自己说的。

路斯越领着顾鸢走进家门的时候,龚煦还在厨房。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龚煦在厨房里做最后一道拔丝香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挑了下眉毛,“可不能把男人局限在厨房啊。”

路斯越嘁了一声:“我男人可是上得了厅房,下得了厨房的!”

厨房里的龚煦听到外面的声音,“斯越——”他身上是一件纯白色的粗线毛衣,一条浅灰色的棉质运动裤,整个人纯得不行,他跑出来,看见路斯越身边的顾鸢。

“顾、顾总。”

“你好。”顾鸢冲他笑了一下:“今天来你这蹭饭了。”

虽然和顾鸢打过几次交道,但龚煦还是有几分拘谨:“坐、坐吧,我去把甜食端出来。”

路斯越打趣她:“坐吧,顾总。”

顾鸢不理她,抽出椅子坐下。

菜齐,三人开始吃饭,饭桌上,倒是有些安静。

顾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这个男孩子显得紧张而拘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路斯越,时不时地睨龚煦一眼,她一边嚼着嘴里的饭,一边在想她做电灯泡时吃过的那些狗粮。

比如周砚给顾鸢夹菜。

平时的路斯越还没什么感觉,眼下想想,她的男朋友好像都不怎么给她夹菜。

再比如,周砚还会喂顾鸢吃东西。

路斯越睨了一眼闷头吃饭的龚煦……

所以,为什么她的男朋友就不对她做这些?

不是说会宠她疼她的吗?

一顿饭把路斯越的嘴都吃得噘起来了。

饭后,龚煦进厨房洗碗,路斯越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龚煦扭头,他还以为路斯越要帮他什么,就说:“你出去吧,我来洗就行了。”

路斯越才不是要帮他洗碗,她抓着他身后的毛衣,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龚煦又扭头瞄了她一眼,刚收回的眼神又重新看回去,他终于发现路斯越嘟起的嘴巴了。

“怎么了?”

路斯越一双眉毛拧着:“你刚刚为什么不给我夹菜?”

“夹、夹菜……”龚煦回想刚刚饭桌上,路斯越碗里的菜没断过。

“还有,你怎么都不喂我?”

龚煦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睫,默了几秒,突然嘴角上扬,他放下手里的盘子,转身。

“路斯越。”

他又直呼她的全名,路斯越皱眉:“干嘛?”

他不傻,虽然平时,路斯越也会撒撒娇,但可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双手撑在灶台的边缘,弓了背,把路斯越圈起来,他是试探的语气:“你是想在顾总面前秀恩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直白地把路斯越的小心思揪出来,路斯越怎么可能会承认。

她差点往后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瞎说,我才没那么肤浅!”

她就是那么肤浅。

龚煦没拆穿她,“哦,”他作势挠挠头:“那是我多想了。”他转身,把盘子放到水池里。

路斯越:“?”

她一头雾水,没懂龚煦的意思。

她走过去,勾着脑袋,不懂就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这么不依不饶的,龚煦想笑,但他憋着:“平时我也没给你夹菜也没喂你啊。”

路斯越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语,那点张牙舞爪的小心思一下子就掀了个底朝天:“平时那不是就只有我们俩吗!”

ohhou~

刚刚还嘴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路斯越就主动地把嘴捂上了,她作势就要逃,被龚煦一把抓住了胳膊。

她被龚煦两只手臂圈在墙壁和他的怀中,是被壁咚的姿势。

路斯越嘟囔着:“你、你干嘛?”她睨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顾鸢还在外面呢!”

她这个时候又顾忌外面有人了。

龚煦笑问道:“那你还想我当着顾总的面喂你吃东西?”

女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多变呢?

路斯越认死理:“那不一样。”

以前,她坐顾鸢周砚对面,人家把她当透明人的一幕一幕像是魔镜似的,在给她下咒语。

龚煦站直身体,“好啦,你先出去吧,我给你们切点水果。”

路斯越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往门口挪。

中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一点半的时候,路斯越站起来:“我得回公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跟着站起来:“那你把我送回去,我车还在你们公司呢。”

两人往门口去,到了电梯门口,路斯越扭头对龚煦说:“你进去吧,不用你送。”

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叮嘱:“路上慢点。”

路斯越嗯了一声后,电梯门开,她走进电梯,朝龚煦摆了摆手后,她笑了。

她想到之前为什么周砚一直把她当透明人,对顾鸢做的那些她看着很酸的事情。

就像刚刚的kissgoodbye。

没有刻意,因为那是他们平时都会做的一件事。

第47章恃宠而骄

正月十五的月圆之夜,路斯越顶着个近视眼镜在加班。

龚煦把做好的饭菜装进保温桶,刚出楼下的单元门,迎面撞上了拄着拐杖的一个老者。

刚越过对方的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伙子。”

龚煦转身,对上那双苍老却很震慑人的眼睛。

他不认识路湛霖:“您好,你叫我?”

路湛霖直接亮出了身份:“我是路斯越的爷爷。”

龚煦提着保温桶把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礼貌而又紧张地问好:“您、您好。”

路湛霖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保温桶,又扭头看了眼楼道,他嘴角掀起一抹讽刺:“你一个穷学生,住这么好的房子,”他呵了一声,掌心摩挲着拐杖把手:“想要什么要靠自己的双手,而不是出卖身体。”

那直戳人脊梁骨的话将一个男人的自尊扒出来踩在了脚底。

龚煦胸腔微微起伏,他不做解释,清澈的眼底有一望到底的坦荡。

他的无声抵抗,让路湛霖心里烧起了一把火,像二十九年前一样,他拿出最盛世凌人的态度,下最不容置喙的命令:“离开她!”

路湛霖以为他会像当初那个男人一样,说一堆让他相信的理由。

比如:我爱她,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您证明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我爱她,请您相信我,我会努力,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些都是曾经那个男人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的话。

拿爱做借口,以会努力做理由,太可笑了。

他凭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陪一个男人奋斗?

糟糠之妻,最终有几个有好下场。

而龚煦却没有说那些。

他没有在路湛霖面前说自己有多爱她的孙女,他的爱,他自己清楚就好了。

他也没有让路湛霖相信他,他自己相信自己就好了。

他微微弯了下腰:“路老先生,今天是中秋节,斯越还没有吃饭,我先走了。”

路湛霖:“……”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步离开的高瘦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的,他是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连句争取的话都不说?

这算什么,软抵抗?

路湛霖一口气堵在心口:“咳咳咳咳咳咳……”

龚煦是坐出租车去找的路斯越,他到了顶楼,推开路斯越办公室的玻璃门。

路斯越抬头,嘴角勾着笑:“这么快啊。”

龚煦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抱住了还没起身的路斯越。

他的脸贴着她的耳鬓,有些凉,路斯越问:“你怎么来的?”

龚煦声音低低的:“坐出租车。”

路斯越提了一嘴:“抽个时间把驾照给学了吧,拿到驾照,姐姐送你一辆好车。”

他眼睫毛耷拉着,声音也恹恹的:“不要。”他现在不能再接受她的东西了,不然真成了路湛霖嘴里的那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他声音有几分委屈:“你喜不喜欢我的身体?”

“啊?”路斯越被他问的一愣,转而她扑哧笑出声来:“我就差生扑你的,你说我喜不喜欢?”

她的回答,若是以前,他会开心,可现在,让他心底多了一些失落。

“除了身体呢?”

“除了身体啊,”路斯越很认真地想了想:“都喜欢。”怎么办呢,她连他脸上的痣都喜欢。

这可如何是好。

龚煦放开他,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她:“你都没认真回答。”

路斯越觉察到他今天怪怪的了:“怎么了这是?”他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奶里奶气的了。

龚煦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他今天见到路湛霖的这件事。

他把头垂下去,不说话。

路斯越一双眸子一转,神色带了几分认真:“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到了路湛霖,她眉头一簇:“老头子去找你了?”

她一语道破,让龚煦立马抬起了头。

呵,还真是被她猜中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路湛霖的话很难听,龚煦有点说不出口,他咬着唇沉默。

老头子或早或晚都会找到龚煦,这一点,路斯越是早就预料到了的。她也知道,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老头子肯定会捡最难听最伤人的话说。

不过她对路湛霖说了什么没多大兴趣,她只想知道龚煦是怎么回答的。

她很直接地问:“你会离开我吗?”

龚煦立马摇头,一个劲地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就行了。

路斯越不问了,拉着他起来:“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龚煦煮了汤圆,做了两个小菜。

汤圆已经不圆了,焉了吧唧却又你侬我侬地躺在浓白的米汤里。

路斯越一口气吃了八个,软软糯糯的堆积在她的胃里,她摸了摸肚子:“哎哟,不行了,好腻。”

龚煦去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把她吃剩下的给吃进肚子。

他还有点闷闷不乐,路斯越能看出来,她不想纠结在路湛霖找他的事情上,但她想给他,她的答案。

她拉着龚煦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你还记得在哈尔滨,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与我背道而驰。”

龚煦点头:“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问:“能做到吗?”

龚煦点头:“能。”

好乖,乖得都想直接把他扑倒。

路斯越凑近他,把脸放大至他的眼前:“我那里面有休息间。”其实她可以更直白一点的,但——

她这样,莫名就让龚煦想到了路湛霖的那句很伤人的话。

龚煦垂着脸站起来,结巴了:“你、你赶紧忙吧,忙完了回家。”

哟呵,这是拒绝她呢。

好样的!

路斯越哼哼:“我忙完了!”其实她还可以再忙两个小时,但她现在没心思为老头子卖命了。

都这么对她的人了,她还卖什么卖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

她好气,一气就想撒泼。

她走到办公桌前,拨了路湛霖的电话。

路湛霖似乎一直在等她:“喂。”

路斯越大嚷:“有意思吗你?”

茶几前正在整理饭盒的龚煦猛地抬头。

电话那头,路湛霖嗤了一声,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到,是那个穷学生跑她那告状了。

被这种男人迷得团团转,路湛霖都想把她一巴掌打醒。

路斯越直接撂挑子:“明天开始,你自己回来上班吧!”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我,离开你,我还活不下了是吧!”

龚煦跑过来,朝她一个劲地摇头。

路斯越不管,偏要说:“以后,对我男朋友说话客气点,都快八十的人了,都没个长辈样!”

她这是以下犯上,数落老爷子呢!

路湛霖气地嘴角直抽抽:“你、你个孽——”

路斯越不听,直接挂了电话,她换掉脚上的棉拖鞋,拿起她那从买了就一直背着的几百块的包包:“回家!”

回去的路上,路斯越本着个脸,用几分命令的语气:“明天你不就开学了吗,去把驾照给学了!”

龚煦也冷着个脸:“不要。”

路斯越目视前方:“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他声音里有赌气的情绪:“不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

真是长本事了!

这是赤条条的恃宠而骄啊!

剩下的大半个路程,路斯越想的全是回家要怎么整治她的小娇夫。

结果回到家,没等路斯越开始整治呢,就深深体会了何为冷落。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都是一起洗澡的,路斯越站在卫生间门口:“龚煦!”

龚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理她。

路斯越又连喊几声,嗓子都喊破音了,还是没人理她。

路斯越气得要爆炸。

她五分钟就洗好出来了,裹着个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呢,她气鼓鼓地站在客厅,拿眼瞪着沙发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头发都是龚煦给她吹的。

龚煦见她顶着一头湿发,下意识就要起来,背刚离开沙发,又靠了回去。

要忍住。

路斯越站在那儿,被冷落了两分钟的样子。

龚煦没她那么有毅力,他败下阵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卫生间给她拿了条干毛巾。

毛巾刚盖到她的头发上,路斯越就伸手抱住了她,她声音变软,在示弱:“你干嘛生我气!”

龚煦倒也不是生他气,只是觉得她在跟路湛霖通电话的时候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他的确是穷,的确住着她的房子,的确穿着她给他买的衣服。

可若是从一个家长的角度,他不被接受也正常。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她放下身段,愿意为他折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不论你爷爷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他知道她在护着他,虽然路湛霖很凶,但龚煦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他年纪大了,你不要那么跟他说话,你也说他身体——”

路斯越从他怀里出来,扁嘴:“他不是欺负你了吗,你干嘛还护着他!”

“我不是护着他,”他把她的湿刘海拂上去:“我只是不想你有遗憾,人老了,生命就很脆弱。”

路斯越不说话了。

龚煦继续给她擦头发,头发擦到半干,他拉着她去了卫生间给她吹头发。

路斯越的刘海已经长长了,微微能戳到眼睫,他把她的刘海往旁边拨了拨:“下周末,陪你去剪头发好不好?”

路斯越点了点头。

龚煦搂着她的肩去了卧室:“很晚了,快去睡觉。”

之前在办公室,龚煦拒绝了她,路斯越心里的梗还没过去呢,她拉住他的袖子:“那你洗完澡……”

龚煦看着她垂下去的脸,伸手捏了捏:“快上床去,别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见他不正面回答她,嘟起了嘴,她拉着他的袖子不撒手,眼睛偷瞄他:“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

她声音很小,是憋在嗓子眼的,龚煦没听清,低头问:“什么?”

路斯越抬眼瞄了他一眼,又赶紧垂下了头,嘟嘟囔囔的:“你是不是做够了?”

龚煦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看她。

她那带了点无措和窘迫的表情让龚煦觉得可爱,但她这样,也让他莫名生出了一种负罪感。

路湛霖的话的确像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但路斯越对他的感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就像顾鸢说的,她没爱过人,一旦爱了就会用尽全身力气。

如果你不够爱她,而对方的爱又太过用力,就会让你觉得窒息,可他爱她,像她爱他一样,所以那种沉沉的爱就变成了满满的安全感。

他没说好听的话哄她,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用低低沉沉的的声音:“再陪我洗一遍,嗯?”

路斯越立马就破涕为笑了,不羞不臊地把身上的浴巾一扯。

是在外面都能听见的欢喜声:“oh~洗澡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月二十的早上,蒙蒙细雨被风吹散。

周砚和四个同事从宁市归队,半个月的时间,兰市和宁市两地警方又一次合作,成功破获了一个毒品加工点和贩毒团伙。

因为破获有功,周砚向上级做完详细的工作汇报后,上级批了他两天的假。

他站在警局门口,仰头看着乘风飘荡的五星红旗,随着一声——

“周砚!”

一身白色呢绒大衣的顾鸢站在伸缩门的门口,她没有打伞,蒙蒙细雨把她的头发打湿,她弯着湿哒哒的眉眼,唇角勾了最美的弧度。

周砚那原本还有些冷肃的眉宇在听见那清脆的声音后,整个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他踩下台阶,刚迈出步子,对面离他十几米的人就张开了手臂,朝他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们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他还没跟她说回来的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哪需要他说,他只要踏进兰市这片土地,她立马就会知道,可她怎么能让他知道呢,即便是打着爱他担心他的旗号,也不能让他知道啊!

“周砚,”她整个人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声音软绵:“我好想你。”

四个字就把周砚原本细腻的心思给岔开了,他把她抱紧:“我也想你。”

头顶的雨渐渐密成了帘,周砚搂着她往回走,上了台阶。

顾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给他擦脸上的雨水。

“没事。”周砚有时候也很糙,他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纸包,抽出两张给她擦。

顾鸢就仰着头,闭着眼,任他给她擦着。

周砚把她的脸擦干净,问她:“下雨了怎么不打伞?”

“出来的急,就忘了。”其实她很早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周砚9点回的局里,那个时候,顾鸢就已经在十几米远处的银杏树下站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等了一个上午。

顾鸢拿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一会就没雨了,”她脸上全是小雀跃:“等雨停了,我们去菜市场好不好?”

“菜市场?”周砚笑:“要煲汤吗?”

顾鸢摇头:“我上次去斯越那儿吃饭,是龚煦做的饭,他做了拔丝香蕉,还挺好吃的,我也想试试。”

周砚不会做饭,是连鸡蛋都不会煎的那种。

“鸢鸢,”他的眼神掠过她的眼睛和口鼻:“你是在暗示我吗?”

顾鸢才没有那个意思,这方面,她和路斯越不一样,她无所谓别的男人下厨房,但她不喜欢她的男人下厨房。

顾鸢提醒他:“你还记得有次你给我煎鸡蛋吗?”

周砚皱了皱眉,他不记得了。

顾鸢拍了下他的手臂:“就是我从台阶上摔下来扭到脚的那次。”她说的是一年前的事了。

周砚马上点头了:“记得,”他脑子转了一下,想起来了:“一冰箱的鸡蛋都被我用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顾鸢的右脚打了石膏,不能下床,周砚心血来潮就去给她做早饭,可他什么都不会做,就想着煎鸡蛋吧,结果,他来来回回把冰箱里的鸡蛋都实验完了,也没成功煎出一个颜色漂亮的。

然后他苦着个脸去跟顾鸢说:“鸢鸢,我去趟超市。”

顾鸢问他:“去超市干嘛?”

他说:“买鸡蛋,”当时的他还脸红了,“为什么你煎鸡蛋能煎成漂亮的圆形?”他煎的不仅成不了圆还老是糊掉。

可他哪里知道,在遇见他之前,她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葱蒜都分不清的娇贵小姐。

顾鸢笑:“那我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点头,当时的他被她的话感动到了:“你说,周砚,你的手是拿枪的,不是拿铲子的。”

周砚刚刚抬头看着门口的五星红旗的时候,顾鸢看见了。

“周砚,如果你想,你的手一辈子都可以拿枪。”她刚刚远远看着他的那一瞬,突然有点害怕,害怕他脱下警服的那一天,眼里的光会暗下来。

她喜欢看他熠熠生辉的样子。

他那么喜欢做警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周砚却摇头:“鸢鸢,别劝我。”

他眼里有固执和坚持,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从来都是。

雨停了,空气里泛着潮意,周砚把她有些冰冷的手握在手里,牵着她往外走,他们去了菜市场,不仅买了做拔丝香蕉需要的糖和淀粉,还有其他用来煲汤的食材。

第48章周砚被调查

四月的兰城满是桃花的影子,樱樱粉粉的温柔挂满枝头。

一身警服的周砚坐在椅子里,他左手刮着唇,右手指尖有节奏地磕着桌面,他正在看资料上的一张男人照片,窗外树间斑驳的日光透进来,落在他磊落分明的脸上,将他的五官拢得愈加深邃。

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

“周队,”是潘起:“廊桥下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刑侦那边的王队让你过去一趟。”

周砚放下手里的资料,眉头依旧皱着:“刑侦的案子让我过去做什么?”

潘起摇头:“王队只说一定要让你亲自去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廊桥在郊区,离警局有20多公里,半小时后,周砚和潘起到了案发现场,两人亮了证件,警务人员放行后,周砚抬起警戒线走了过去。

法医正在采证,当周砚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时,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名字:“薛五?”

潘起也认出来了:“他、他不是逃到缅甸去了吗?怎么……”

刑侦处的王队过来了,他伸手:“周队。”

周砚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下手。

“周队!!”潘起扯了下周砚的袖子,指着地上的一串红色数字。

刚刚法医蹲着取证,挡住了周砚的视线。

死者的右手旁留下了6个数字,那是周砚的警号。

跟随一名警察一生的警察编号。

周砚瞬间明白了王队让他来现场的缘由。

作为死者死前留下的证据,周砚作为嫌弃人被带到了审讯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法医鉴定,死者薛五的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廊桥被确定为死亡第一现场。

但廊桥因为地处郊外,附近没有居住率,监控早就坏了,而死者最后一次被监控拍到是两天前的兰城东河港口。

所幸,案发现场除了死者用自己的血写下周砚的警察编号,并没有其他不利于周砚的证据。

是刑侦的王队亲自审问的周砚。

王队负责问,负责记录的是一个叫张川的警员。

“4月14号,你有没有见过死者薛五?”

周砚端正地坐着:“没有。”

“在这之前,你最后一次见死者薛五是什么时候?”

周砚想了想:“去年年末,和州市合作破获的那起贩毒案件的案发现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王队又问:“4月14号晚十点到4月15号早上九点,你在哪,都做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周砚面不改色、条理清楚:“4月14号下午,六点下班我就离开了警局,大概20多分钟,我到了悦澜湖山,之后就一直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这期间,我没有离开过悦澜湖山,这一点,我女朋友可以作证,而且,悦澜湖山的监控设备很严,你们也可以去取证。至于4月15号上午,也就是今天,我七点五十到的警局,大概九点,潘起来我办公室说你王队让我前往案发现场,九点三十八分,我和潘起一起到了廊桥的案发现场。”他下车的时候特意看了下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顾鸢就在隔壁的审讯室,是刑侦处的另外两名警员给顾鸢做的笔录。

负责问话的是一名女警员,叫方方:“你和嫌疑人周砚是什么关系?”

顾鸢如实回答:“男女朋友。”

整个警局都知道周砚的背景,也都知道周砚的女朋友是顾氏企业掌权人,但真正见过顾鸢这张脸的,整个警局,也就禁毒二队周砚的那一行同事。

太温柔,太知性,那双澄澈的眸子泛出的每一束光都在传送着‘可信度满分’的信息。

可作为警察,审讯人的时候可不能只看长相。

方方又问:“4月14号,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嫌疑人周砚的?”

“六点半左右。”

方方问:“在哪?”

顾鸢直视方方的眼睛:“在我们家,悦澜湖山。”

方方的视线落在顾鸢颈间y型的吊坠上:“月湖澜山的业主是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这次,方方没有说嫌疑人三个字:“那周砚呢,他平时都不回自己的住处,都住在你那?”

顾鸢微微拧眉:“请问,这个问题和这起案件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吗?”她微微笑了笑:“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和周砚都是共有的。”

方方面色稍僵:“你们又没结婚。”

顾鸢看向方方警服上的编号,突然扬了一下眉:“可我们是必然会结婚的关系。”

有那么一□□味在燃。

方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看着温婉贤良的女人并不简单,眼神温柔,可作为女人的知觉,她莫名看到了一股危险。

旁边的警员捣了一下方方的胳膊肘。

方方收回眼神,起身离开审讯室。

王队还在问话,有人敲门,张川起身,开门出去。

过了两分钟,张川回来,和王队交换了一个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队继续问周砚:“为什么死者薛五会在现场留下你的警察编号?”

关于这一点,周砚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这需要你们刑侦处自己查。”

薛五是之前周砚他们队抓获的一起贩毒团伙的成员,整个贩毒团伙一共16人,成功抓获了14人,两人在逃,薛五就是其中之一。

王队又问了周砚几个问题,周砚都从善如流地回答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所有的时间和监控录像以及证人的证词都显示周砚没有说假话。

周砚出了审讯室,刚出审讯室没多久,等在走廊没走的顾鸢忙走过去:“没事吧?”

周砚微微蹙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鸢说:“四十分钟前。”

周砚在审讯室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时,方方从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顾鸢看过去,四目相对时,顾鸢笑了笑:“方警官,刚刚真是麻烦你了。”麻烦她问了一堆不该问的。

周砚的那张有些深邃的脸配着顾鸢一脸的温柔相,不说登对都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方没说话,匆匆瞥了一眼周砚后,擦过顾鸢的肩,走了。

顾鸢的眼神缓缓跟着方方的身影大概有七八秒的时间。

周砚就瞥了一眼:“怎么,刚刚是方方给你做笔录的?”

顾鸢扭头看她:“你认识她?”

周砚嗯了一声:“去年的集训,打过几次照面。”

“哦,”顾鸢笑了笑:“她还挺有意思的。”

周砚揽着她的肩,往走廊那头走:“怎么有意思了?”

顾鸢抬手摸了摸颈间的吊坠,突然说了句:“我想买个手链。”

“手链?”周砚看向她的手腕:“你不是不喜欢戴手链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鸢左手手腕带着手表,右手是一根黑色的皮筋。

她一边走,一边扭头,目光追着他看,眼底只容得下他的脸:“如果是你买的,我就喜欢,”她笑问:“你的工资发了吗?”

周砚每个月12号发工资。

周砚掏出手机,看信息:“发了。”

顾鸢挽着他的手臂,仰头看他,眼里有期待:“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好不好?”

直到听见那声“好”,她眼里才亮了另一束光,像是雨后的彩虹。

周砚用他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带着顾鸢在商场里买了一条很细的□□手链,对于固原来说,价格不贵,但是花了周砚半个月的工资。

回去的路上,周砚见她一直低头摆弄着手链,他不觉得那手链有什么特别,“这么喜欢吗?”

“嗯,”顾鸢的视线没有从手链上移开,“你看,”她把手腕抬起来,指着手链上垂下来的两颗“y”型字母:“和我脖子上的项链像不像同款?”

手链是顾鸢在那闷头选的,周砚刚刚都没细看,她这么一说,周砚算是明白了:“你是喜欢那字母啊?”

“对啊!”周砚的“砚”,“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突然顿住脚,头顶的太阳直射下来,打在顾鸢那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光,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短短的绒毛,周砚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目光与她平视:“顾鸢。”

他平时都是喊她鸢鸢。

顾鸢不由得一怔。

周砚眯着眼,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明目张胆的引诱:“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啊?”

顾鸢咬了咬下唇,转而又抿住。

她何止喜欢他的名字啊!

周砚的心思有时候糙,可有时候也细腻得不行。

“刚刚在局里,方方跟你说了什么?”虽然周砚是禁毒队的,办公大楼也和刑侦不在一栋楼,但毕竟也是一个大门进出。

方方暗恋周砚的事,整个刑侦处都知道,但是周砚不知,这事,还是潘起跟他提过一嘴。

顾鸢老实承认:“做笔录的时候,她问了不该问的私人话题。”

“什么样的私人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总结了一下:“她说,我们又没结婚,为什么住在一起。”

这么白痴的问题,周砚笑了下,“那你这个证人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她说完,周砚突然直起身,揽着她的腰,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了马路斜对面的一家婚纱摄影楼。他看着玻璃窗里的白色婚纱,顿了几秒,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陪我去局里请个假。”

“请假?”顾鸢问:“你下午有事吗?”

周砚双手搂着她的腰:“有两件很重要的事。”

顾鸢没懂,仰头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什么重要的事?”

周砚话里藏话:“必须有你参与的两件事。”

龚煦新学期的课程很少,王教授交给了他一项关于人工智能软件开发的项目,龚煦不需要管资金的来源问题,他只需要埋头做他最拿手的事。

而路斯越,在撂了路氏将近半个月挑子的一个下午被公司的几个董事会老人给请了回去。

路斯越心里清楚,若没有老头子的旨意,那帮猴精怎么可能会拉下老脸上门请她一个晚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没有推拒,毕竟是年薪几百万的工作,她还想着多存点钱留着以后跟她的小男友逍遥快活呢。

可时间一晃到了四月下旬,路湛霖那边太过风平浪静,这倒让路斯越惴惴不安起来。

路湛霖说过她和莫从渊的婚期是5月9。眼下,老头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路斯越也不知道那婚约到底退了没有。

若是路莫两家对外公开了婚期,那她的小男友可要受委屈了。

终于,路斯越忍不住了。

第4月28号这天晚上,路斯越拿着一份政府的招标文件,去了山水茗家。

路湛霖的精神头看着挺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茶。

路斯越没有直切她今晚来的主题,她把手里的招标文件放在茶几上,装作谈公事的样子:“两个亿不到,出多进少,赚取政府好感的的公益项目,投不投,你决定。”

反正她也就是个傀儡,以往,超过一个亿的项目,她也都会请示路湛霖。

路湛霖吹了吹紫砂杯里的香茶,没有抬眼,是淡淡的调子:“你拿主意吧。”

若是以前,路湛霖肯定会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或者:“董事会那边什么意见,”又或者:“先放那吧,我会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让她拿主意?

过亿的项目,她从来都做不了主。

老头子虽然让她坐上那个高位,完全是因为她是路家的独苗,虽说路斯越算不上经商的天才,但自小跟在路湛霖身边,学到的经商门道自然不止一星半点,她接手路氏集团的这几年,可谓是一点岔子都没出,眼前这个老头子,虽然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可丝毫没放权。

她正看着路湛霖出神,路湛霖突然一句:“听说你在夕柳墓地买了块风水宝地。”

路斯越皱眉,那块地,她是以顾鸢的名字买的,就是怕老头子知道。

路斯越没说话。

路湛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她:“买了多久了?”

路斯越把脸偏过去,看着对面墙上的名贵字画:“三年了。”

路湛霖把她的心思琢磨得透透的,他将眼底怒色压下,哼笑:“准备等我死,就把他们的墓迁一块?”

路斯越目光移到他脸上,那真是一张老奸巨猾,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的一双眼睛啊。

路斯越微微扬起下巴,丝毫不掩饰:“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她,话里有话,意味深长:“你很羡慕他们的爱情?”

路斯越的确是很羡慕,她不藏着掖着:“我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路斯越原名楚思柠。

“楚思柠……楚思柠……”路湛霖默念了几遍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爱的证明?”

路斯越眉头越拧越紧,她听得出老头子话里有话,她猜出大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第49章折下一身硬骨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路斯越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手段,她跟在路湛霖的身后,上楼去了书房。

路湛霖似乎早就猜到路斯越会来找他,他点开笔记本电脑,电脑一侧插着的蓝色u盘闪烁着红色的亮光。

七八秒之后,静谧的书房传出两个男人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千万,够吗?”

路斯越眉头拧了一下,看向靠着椅背的路湛霖。

“如果你愿意接受这笔钱,就请在这张纸上签下你的名字。”

录音里有十几秒的停顿,接着是一个让路斯越非常陌生的声音——

“思柠知道你来找我吗?”

“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钱,她会知道,但如果你接受了,我可以保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将近一分钟后,路斯越听到一句:“好,我答应你。”

路斯越双脚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一下。

路湛霖将电脑合上,一双眼睛直射路斯越的眼底,企图将她对父母爱情的美好幻想彻底撕烂:“你现在还羡慕他们的爱情吗?”

路斯越双手紧紧攥着,她垂下去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她咕哝一句:“骗人,”蓦地,她猛地抬头,眼底是灼灼的火光,她朝路湛霖大嚷:“你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不紧不慢地将u盘从电脑的usb接口拔出,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人做个鉴定,看看是否被动过手脚。”

“我不知道你之前查到的真相是什么,但我知道的绝对比你查到的要真实,”路湛霖重新靠向椅背,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知道什么,今天,你都可以从我这里知道答案。”

以前,路芝柠和楚越的事情,在他那里是禁区。

“答案”路斯越逼自己冷静下来:“我想知道答案的时候,你一个字都不准我问。”

现在却又这么好心要解开她心中的谜团?

“因为我从没想过你会走你母亲的老路!”提到路斯越的母亲,一直面不改色的路湛霖终于有了几分激动:“都说生了女儿要富养,从小到大,我都是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虽然他面对的是路斯越,但他说的却是‘你’。

路斯越知道,他是在说他作为父亲和自己女儿的过往。

“你母亲过世的早,我工作忙,我就把你带在身边,你窝在沙发里玩玩具,我就坐在办公桌前和别人谈生意,我怕你受委屈,那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想过再婚,可你呢?为了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穷小子,连生你养你的父亲都不要了!”

路湛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南墙的那扇窗户,“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做父亲的感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说完,路湛霖一个趔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红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胸腔里磨出一句:“你让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他一双苍老浑浊的眼里有眼泪涌出来:“你的绝情为什么只会用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双眼发涩,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路湛霖,一点都没有往日里的盛世凌人,倒像个被最爱的人丢弃的可怜孩子。

她看向桌上那个蓝色u盘,她还需要去验证它的真假吗?

她问:“那她为什么会在你面前自杀?”能让她母亲寻死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路湛霖抬头,眼底有恨意:“他拿着那1千万去投资,结果投资失败高额负债,他就对你的母亲说,是我耍的诡计。”

路斯越拧眉:“他不是答应你的条件了吗?既然答应了你,不就是愿意和我妈分手了吗?”她没理清这里面的逻辑。

路湛霖冷笑:“因为人性的贪婪,他不仅要我的钱还要你的母亲!”路湛霖大斥一声:“言而无信之人,何以托付终生!”

他再次起身,是告诫:“你记住,人穷志短这是至理名言!在金钱和诱惑面前,爱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在说路芝柠和楚越,也在说路斯越和龚煦。

路斯越后退:“龚煦不是楚越,他不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湛霖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路斯越脸色瞬变:“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路湛霖沉脸哼笑一声:“做让你死心的事!”

原本对自己的爱情自信满满的路斯越,在这一刻,怕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跪下,她红着眼喊了一声:“爷爷。”

路湛霖眉心一跳。

他这个外孙女可是一把硬骨头,从小到大,别说下跪,软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如今为了个小白脸,硬骨折了,膝盖不要了,路氏也不要了。

路湛霖心里很不是滋味。

路斯越跪在书桌前,看着路湛霖的眼神里,光影沉沉,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有惶惶不安,也有恐惧害怕。

她哽着声恳求对面脸色阴沉的老人:“我很爱他,您可不可以成全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试探他,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走您女儿的老路?”

说完,她眼泪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从没在路湛霖面前哭过。

虽说路斯越是他的亲外孙女,但因为他身上还流着楚越的血,所以路湛霖对她的爱很有限,打小,路斯越跟他就不亲,虽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六年,可用‘最熟悉的陌生人’形容他们却一点都不为过。

外头亮起了万家灯火,路斯越回到柏景雅筑,她站在楼下,看着二楼黑漆漆的阳台和几个卧室的窗户。

今晚,没人等她回家。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龚煦在七点发来的微信消息:斯越,我今晚要在学校和导师调试后台数据,不能回去了。

最近两个月,龚煦是真的很忙,一个星期大概也就只能回来一两次。

路斯越抬头,今晚也没有星星,浓云笼罩着黑漆漆的夜空,她想起路湛霖在她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不要追逐理想世界里虚幻的爱情,它会让你看清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她会看见吗?

夜半,路斯越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她看着手机屏幕里,和龚煦的微信聊天界面。

“斯越,午饭吃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不要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注意休息眼睛。”

“斯越,你到窗前来,看能不能看见我。”

“斯越,我买了西瓜,在冰箱里,你记得回家以后先拿出来晾一会再吃。”

“斯越,厨房里有牛肉粥,你记得喝。”

“斯越……”

“斯越……”

她裹紧身上的毯子,想到有一天的下午,那天,阳光明媚,她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路边的一个卖桑葚的老奶奶跟前蹲下来。

所有的水果里,路斯越最爱吃桑葚。

但她从没有跟他说过,可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后来,路斯越无意间看见了他手机里的备忘录。

那里记录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小爱好’

妹妹爱吃辣,但不吃辣椒。

妹妹爱吃毛肚,要很嫩很嫩的那种。

妹妹的酒量只有6两。

妹妹爱吃草莓尖尖。

妹妹不爱吃苹果、香蕉,但可以用嘴喂她吃。

妹妹不爱吃被盐水泡过的菠萝。

妹妹爱吃红烧肉的皮。

妹妹爱吃冻果冻。

妹妹爱吃鱼籽,但不吃鱼皮。

妹妹不爱闻栀子花香,但爱香水百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所有的所有,她从没有用嘴说给他听,可他却从和她相处的细节里发现,然后每发现一样,就记下来,记了那么多。

她明明比他大好几岁,可他却在备忘录里喊她妹妹,他从没有当面喊过她妹妹。

路斯越抹掉眼泪,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出龚煦的声音:“怎么还没睡啊?”

路斯越又抹了把眼泪,然后清了清嗓子:“你不是也没睡吗?”

她的鼻音被龚煦听出来了:“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路斯越嘿嘿笑了笑:“就是想你了。”

龚煦没说我也想你:“晚上别踢被子啊,万一感冒了,我就不亲你了。”他骗人,路斯越感冒的时候,他也照样亲她。

路斯越说了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立马听出了异常,以前他也故意这么说过,可是路斯越却囊鼻子就是要他亲。

“斯越。”

“嗯?”

他不在她的身边,看不见她脸上的情绪:“心情不好吗?”

路斯越又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没有,”她怕龚煦再问:“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困了。”

“斯越——”

路斯越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嗯?”

“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陪你的时间很少,再过一个多星期,这个项目就能收尾了,到时,我一定好好陪你。”

路斯越不敢多说一个字,怕他听见她哭:“嗯。”

“……那你先睡吧,盖好被子,家里有热水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杯水放在床头。”

“嗯。”

“……那你睡吧。”

“嗯。”尾音一落,路斯越就挂了电话,她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声被闷住,发出沉沉的抽泣声。

而龚煦呢,看着手机屏幕正发着呆呢,王教授一声:“龚煦。”

龚煦收回思绪:“来了。”

龚煦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两点半,王教授的办公室有一个小休息间,最近,他忙到深夜的话就直接睡在里面,可路斯越的那通电话让他很不安,他关上灯,锁好门,出了学校。

路斯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龚煦的怀里。

她仰着头,眨了眨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斯越扭头看了眼未闭合的窗帘,已经天光大亮了,她回过头,没吵醒他,重新把脸埋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老头子说的都对,就算一切都在老头子的预料之中,她也认了。

人性本就贪婪,他如果真的因为钱而离开了她,她也认了。

路斯越在心底嘲笑自己:路斯越啊路斯越,原来在爱情面前,你竟如此的卑微。

上午八点半,路斯越回了公司,龚煦回了学校。

两人出门的时候,路斯越抱了他好一会儿。

她把他抱得紧紧的:“龚煦,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不要老头子,不要路氏。”

那他呢,能不能也为了她什么都不要?

龚煦覆着她后脑勺的手轻轻揉着:“你可以不要路氏,但不能不要你爷爷。”

路斯越天真地想:他这样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钱不要她呢?

可路湛霖说,金钱和事业是男人与生俱来的野心,是被刻在骨子里的。

她不敢说太多,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对你来说,钱和我,哪个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都没想:“你。”

路斯越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

十点,龚煦正在王教授的办公室,放在口袋里的电话震了,龚煦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王教授,我接个电话。”他去了墙边:“喂?”

“我是路湛霖。”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第50章试探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路湛霖言简意赅:“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分钟后,龚煦气喘吁吁跑到门口,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他引到一辆黑色轿车前。

轿车的后窗玻璃降下。

路湛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座位上,被开了免提。

路湛霖没有绕弯子,他指尖夹着一张空白支票:“年轻人,我是个生意人,我希望我们都能直接一点,多少钱可以离开我孙女,”他将那张空白支票递出去:“你随便填。”

电话那头,路斯越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她双手抱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

龚煦沉默了好一会:“多少都可以吗?”

路湛霖笑了,拿眼尾睨他:“当然。”

他就知道,没有人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能拒绝诱惑的,那是因为诱惑的力度不够。

“路老先生,您有笔吗?”

路湛霖早就把笔准备好了,就在他的手里,他把笔递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的路斯越在听到那声‘你有笔吗’笑出了眼泪,是她太自信了,可早上的时候,他明明说她比钱重要的。

龚煦把填好金额的支票递给路湛霖。

路湛霖扫了一眼,当即脸色瞬变,他抬头,眼底眸色很深,带着不可置信的斥声:“年轻人,口气不小!”

龚煦反驳回去:“是您说我要多少都可以的。”

电话那头,路斯越拧起了眉头,龚煦是要了多少,竟然让老头子语气大变?

路湛霖脸色铁青,心里有怒火,但又无从发泄,毕竟是他给了他一张空白支票任他填的,可他没想到龚煦竟然填了……

路湛霖不由得数了数那一长串的0。

其实连龚煦子都不知道他填了多少个0。

路湛霖数了两遍才数清楚,一共21个0。

他嘴角抽了抽,气得想骂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怎么办,他压着心头的怒火,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值这么多钱吗?”

龚煦语速缓缓,说得郑重:“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他看着路湛霖那铁青的脸色,抿了下唇:“您有吗?”

路湛霖怒目而视:“你——”

他再有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试问,哪个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眼前这个臭小子哪是问他要钱,是逗他玩呢!

原本‘狮子大张口’的路湛霖转眼之间就被一头‘小狮子’咬了一口。

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可龚煦偏偏又来一句:“那等您什么时候能给我,再来找我吧。”他刚转身要走,脚步停下,他扭头,稍稍提高了几分嗓音,字字掷地有声,坚定且郑重:“当然,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斯越的事,或者伤了她的心,您也可以来的。”

他不卑不亢,一脸认真的表情,竟让路湛霖无以反驳。

他第一次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看着刚刚那个背脊挺直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的背影,满脸皱纹的他有丢了颜面的无地自容,他哼了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小时后,路斯越气喘吁吁地站在了王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王教授一个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女孩直盯着电脑前的龚煦。

“龚煦?”

龚煦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呢,他目光没有移开:“啊?”

王教授用手背甩了下他的肩膀:“是不是找你的?”

龚煦抬头看了眼王教授,然后顺着王教授抬下巴的动作看过去。

龚煦愣了一下:“斯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怎么——”

他话都没说完呢,就看见路斯越撇嘴了,接着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低头看她,笑道:“怎么了这是?”

路斯越瞥了一眼办公室里头的人,小声问:“那、那是你的老师吗?”

“嗯,是我的导师,”龚煦转身,跟王教授介绍:“王教授,这是我女朋友。”

王教授秒懂,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龚煦拉着路斯越的手,穿过走廊,下了楼梯。

五月的天,阳光温柔,风也温柔。

他们走在绿荫下的小道上,龚煦看着她脚上的拖鞋;“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路斯越低头,她今天穿了一件并不透视的裸色蕾丝衫,一条长到小腿的红色长皮裙,漂亮又妖娆,虽和这个校园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莫名让这个温柔的初夏增了一袭迷离的面纱。

她当时在电话里听见龚煦那声“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的时候,她就飙着泪跑出了办公室,至于脚上的拖鞋,她也是到了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才发现的。

路斯越停住脚,温柔的阳光漏过头顶的叶缝,几片斑驳的光影投到她的脸上,龚煦知道她怕晒,就往左移动了一步,光影就这么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把头仰起60度的角看着他。

“龚煦,”她来找他就是向他坦白的:“上午老头子找你,我是知道的。”

龚煦微微拧眉:“你知道?”

“嗯,”路斯越一边抠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纽扣,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昨晚去找他了,他跟我说了我父母的事情。”

龚煦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的情绪:“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吗?”

路斯越点头。

之前,路斯越在他面前说的是她查到的:母亲因路湛霖的逼迫而跳楼,父亲追爱割腕。

可事实却是,母亲因为爱人的背叛而跳楼,父亲因无法偿还巨额债务而以死了之。

是不一样,不一样到将她心里父母那份爱而不得的刚烈戳得稀碎。

龚煦把她的手握到手里:“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点了下头,两人往凉亭那边去。

凉亭里有两个聊天的女生,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捣了一下旁边的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在看见龚煦那张脸,瞬间站了起来,低头小跑着出了凉亭。

马尾女生在后面嚷:“嗳,你跑什么呀!”

路斯越扭头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满是月季的花园小道里的慌乱背影,她把头扭回头,试探又质问:“该不会是看见了你才跑的吧?”

龚煦拉着她坐到亭凳上,随口道:“是我们班的。”

路斯越秒懂,她哼哼:“喜欢你?”

龚煦没答她的话:“你接着说。”

路斯越没接着说,接着问了:“跟你表白过?”

醋坛子打翻了,扑鼻的醋味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看着她那有点恼又有点傲还带着点娇的脸,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路斯越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对,”说完,她还装腔作势地白了他一眼。

她刚刚还想着跟他道歉来着。

龚煦把她转过去的脸扳正:“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有人在嘴硬:“不知道。”

龚煦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很很宠溺的语气:“再说一遍。”

再说就再说:“不知道!”

龚煦扭头看了两眼旁边的小花园,没什么人,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到底知不知道?”

她一嘴硬起来就特别的可爱,像极了十七八岁把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女孩。

龚煦其实还挺喜欢她耍这种小性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瞄了他一眼,如果继续说不知道,龚煦肯定会亲她,路斯越可太了解他了,她就想让他亲:“鬼才知道!”

龚煦果真亲了她嘴里的鬼。

两唇相碰的时间很短,短到路斯越不满意,她伸着食指戳他的心口:“你昨晚回来都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万一我把你叫醒,你把我踢下去了怎么办?”他故意这样说,昨晚回去,他看见路斯越睡在床中央,右边的枕头湿了好大一块。

他猜得没错,她哭了。

路斯越扁着嘴反驳:“那你就压住我啊,我不就动不了了吗!”

“好啦,”龚煦言归正传:“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路斯越顿了几秒,接着之前的话题,把昨晚她和路湛霖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待路斯越说完,龚煦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路斯越不敢多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龚煦的袖子:“对不起。”

她脸上有愧疚,其实她也藏了一点私心,昨晚,她跪了路湛霖,求他不要试探,为什么求,因为她害怕,她害怕人性的贪婪会吞噬他们的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她又想知道龚煦在面对钱和她之间,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龚煦低着头,小拇指划剌着凉亭的木质栏杆:“所以你昨晚才会给我打那通电话,是吗?”

“嗯。”

“你怕我也像你父亲那样,是吗?”

路斯越没有说话,她不是默认,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不怕是假的,谁没有贪念啊,大部分人能抵挡住诱惑,是因为诱惑不够大,20多年前钱,路湛霖能开出一千万,现在,他就能开出一个亿。

想到这,路斯越突然笑了,她“嗳”了一声:“你在那支票上写了多少,我都感觉到老头子心里在犯哆嗦。”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数:“反正就写了很多个0,”但他猜,路湛霖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钱。

龚煦看着她那双略微带了点笑意的眼睛,“斯越,”他言归正转了:“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选择钱?”没等路斯越回答,他又苦笑着补了一句:“毕竟我是个没钱的穷学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点头。

龚煦眉头拧得很紧。

路斯越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们是面对面侧坐在亭凳上的,路斯越左臂支在木质栏杆上,掌心拖着下巴,似玩味似认真:“你没钱,但有爱,我没爱,但有钱,”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这五月的天,和煦而晴朗:“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昨天,她可没这么轻松,今天的一个上午,她都如坐针毡。

龚煦一语戳破她:“那你刚刚为什么说对不起?”她听得出来,她那句对不起不是代路湛霖说的。

所以,在某一刻,她是怀疑过的他的。

她不嬉皮笑脸了:“龚煦——”他表情很认真,路斯越不由得把手放下来。

“斯越,”他呼出一口气:“我是穷,但我想要的,包括想给你的,”他抬起双手:“我都会用我这双手去挣。”

“斯越,”他坦言:“当初因为你的身份,我退缩过,我害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在我们身上应验,可是后来,我想,我还年轻,我有一技之长,哪怕我给不了你最好的,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吃一点点的苦。”

路斯越眼底泛酸:“你别说了……”

可他要说:“其实你爷爷相不相信我,我没那么在意的,是你说的,是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彼此相信就好了,也是你说的,哪怕有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可以和你背道而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情绪有些激动,眼底微微泛红,他说:“路斯越,我不仅现在能做到,以后也能做到。”

这一句,是他对她的承诺。

“对不起。”她道歉,为她对他产生过的怀疑道歉。

“以后如果有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要相信我,”他喉间酸涩地问她:“好不好?”

路斯越红了眼,重重地点头,她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脸颊的那颗痣上,明明在她心里,父母的爱情气球破了,可龚煦刚刚的一番话竟让她幸存了一丝幻想:当初,楚越一定是爱路芝柠的,只不过他太穷了,他有金钱上的野心,大概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想给路芝柠更好的生活。

第51章沉沦

五月六号是路湛霖的八十大寿,五号晚上,在跟龚煦压马路的路斯越被路湛霖四个电话催到了山水茗家。

路斯越一进客厅就拉下了脸:“什么事,快说,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好家伙,经过那场试探,她现在是真的明目张胆了。

路湛霖跟没听见似的:“明天什么日子知道吧?”

路斯越知道,但她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莫家也会来人,到时,我会将你们的婚事公布给媒体。”他可不是商量的语气,是直接给路斯越下通知。

路斯越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副无所谓随你怎样的态度:“反正我不会嫁给姓莫的。”

路湛霖双手交叠搭在拐杖上:“路氏真的不要了?”

路斯越嘁了一声:“这话,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路氏,你什么时候要回去,我二话都不会有!”

路湛霖没恼,眼神幽幽地看向她:“那小子的前途,你也不要了?”

这话瞬间让路斯越脸色黑了个彻底:“你什么意思?”

路湛霖笑了笑,不疾不徐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她气起来,都想直呼路湛霖的名字:“你别欺人太甚!”她气地口不择言:“如果你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信不信,你让你灵——”余下的话都到了嗓子眼,又活活被她咽了回去。

路湛霖像是猜到了她想说又没说的话:“人死不过一堆白骨,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

路斯越双眼闪着火星子,蓦地,她想起龚煦对她说的一句话:哪怕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和我背道而驰。

那是他们的誓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眉棱一挑,笑了:“随你,你要是对我家那口子耍阴招,我们就离开兰城,“她看着墙上的山水名画,跟自言自语似的:“我家那个可有才了,你的财势也不过在兰城混混,我不信你的手能伸到全国各地。”

她这半年省吃俭用的,再加上以前的存款,可是一笔不小的金库呢,她可以拿出一大半的钱给龚煦创业,再留一小部分的钱给自己开个店,再不济,还有顾鸢在呢,顾氏企业的身家可一点都不比路氏集团差哪去。

她路斯越可一点都不怕没后路。

她晃悠着手里刚买没几天的700多块钱的黑色小包包,往门口去,边走边说着:“提前祝你八十大寿身体康健,明天开始,我就不去路氏上班了,”辞职信,她早两个月前就写好了:“今晚,留意下您的邮箱。”

她这么义无反顾、无所谓的态度让身后的路湛霖嘴角抽了抽,一口气堵在心口,路湛霖搭在拐杖上的手立马按住心口。

他那本就脆弱的心脏,真有一天坚持不住,也是被这个六亲不认的外孙女给气的。

别墅外,龚煦背身对着大门,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身后一声——

“宝贝儿!”

龚煦立马转过身去,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扑进了一团柔软。

路斯越神采奕奕的:“宝贝儿,你要怎么奖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还以为路湛霖妥协了他们的关系,刚想开口,就听路斯越说了句:“明天开始,我就是自由身了,我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了。”

前半句乍一听是好事,后面一句,让龚煦蹙起了眉头。

路斯越见他拧眉,不由得站直了身体:“你干嘛这个表情?”

龚煦试着问道:“你爷爷该不是把你赶出来了吧?”

虽然不是被路湛霖赶出来,但结果也没差,但她不喜欢龚煦现在的表情:“干嘛,你不高兴啊?”

“不是,”龚煦抿了下唇:“我是不想你和你爷爷闹什么矛盾。”

路斯越把手里的包包塞到他怀里:“那不然我回去,跟那姓莫的结婚得了!”说完,她作势要转身。

龚煦忙拉住她的胳膊,着急忙慌地喊:“我不许!”

路斯越偏过去的脸上,嘴角压着笑。

龚煦把她身子转过去,双手掐着她的腰:“你不许和别人结婚!”

路斯越哼哼,故作小姿态:“不和姓莫的结,那和谁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一个‘我’,把路斯越彻底哄到了,她抬了下眼皮,拿眼尾睨他:“干嘛,你这是要求婚吗?”

求婚……

反应慢半拍的龚煦在心里默念了两声后,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路斯越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低头看着单膝跪地的人,嘴都不利索了:“你、你干嘛?”

“求、求婚啊。”他紧张的都结巴了。

路斯越忍着笑意,嘟囔道:“你两手空空的求婚,鬼才答应你!”

是啊,他两手空空……

可是他现在没钱买戒指……

但是他有一个好消息还没告诉她,本来想着晚上回去再跟她说的。

他跪在地上没起来:“斯越,我有个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跪在地上征求她的意见,肩膀上该挂着一个女士包包,他这个样子,让路斯越莫名想笑。

“你要不要起来说?”

龚煦还迟疑了一下,但是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跟求婚无关,他还是站了起来。

他这边一站起来,那边就握住了路斯越的手。

他先问她:“你知道傅展初吗?”

“傅展初?”路斯越皱眉想了想兰城姓傅的,想了好一会,没想出来:“不是兰城的吧?”

“不是,是海市。”

“海市……”路斯越眼睛一睁:“光耀集团的傅展初?”

龚煦忙点了下头,眼睛也跟着亮了:“你知道?”

呵呵,光耀集团旗下的数字媒体在全国可是独领风骚,她当然知道,路斯越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怎么了?”

“傅展初也是王教授的学生,他上周刚从光耀集团辞去了执行总裁的职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还上了热搜,路斯越当时也看了新闻。

但龚煦还没说到要点上,路斯越仍一头雾水的,她是个急性子:“你说正题啊!”

龚煦哦了一声,立马说到正题上:“他辞去光耀的职务是准备自己开公司,今天上午王教授问我,愿不愿意入股。”

路斯越不可置信,声线都拔高了:“找你入股?”

“嗯,王教授——”

路斯越打断他,问他重要的点:“大概需要多少?”

龚煦愣了一下:“什么?”

路斯越跺脚,他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是不是都用在键盘上了:“入股不要拿钱啊?我问你多少钱!”

龚煦忙摇头:“不要钱!是让我技术入股。”

“技术入股?”路斯越有点不相信:“你们教授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路斯越!”龚煦认真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先是一愣,然后嘿嘿笑了笑:“怎么会,我这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吗,”她抬手摸了摸龚煦的头:“你太年轻了,这个社会啊,如狼似虎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你叼窝——”

他说认真的,她却一脸玩味,龚煦拿下他的手:“我这几个月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开发的那款软件,你知道傅先生有多赞不绝口吗?”

路斯越不笑了,微微伸了脖子:“你见到他傅展初本人了?”

龚煦点头:“你下午找我之前,他刚从我们学校走。”

看来是真的啊,路斯越歪着头看他,龚煦被她看地挠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龚煦。”

“嗯?”

路斯越感觉自己在做梦:“你、你掐我一下。”

龚煦才不舍得掐她,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亲得太轻了,路斯越指着自己的嘴唇:“你、你咬我一口。”

龚煦笑:“干嘛,你以为自己在做梦啊?”

对啊,她真的感觉自己在做梦,刚刚在身后的别墅里,路湛霖还拿龚煦的前途威胁她。

哼,傅展初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在海市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真不知老头子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她眼前的男人。

路斯越不由得后退一步,她再次打量起她喜欢到骨子里的小男友。

啧啧啧,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厉害,她路斯越的眼光怎么那么好呢!

龚煦见她后退,不由得上前一步,他小心翼翼的:“你、你干嘛。”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唯恐她离开自己,转身投进别人的怀抱里。

他搂住她的腰,让他离自己近一点:“路斯越,你等我,等我赚到第一笔钱,我就去买求婚戒指!”他怕她等不了太久:“先买一个小的行不行,等以后,等我再存一点,我再给你买个大的,”他还拿手比划了一下:“买这么大的!”

路斯越撇嘴,“那你可抓点紧,我今年都28了……”她可比他大了五岁呢!

龚煦开起了玩笑:“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你正好比我大六岁,我抱了两块金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刚想扬起的嘴角滑下去了:“我、我不是比你大五岁吗?”

龚煦:“……”糟糕,之前跟她报年龄的时候报小了一岁。

路斯越嘴角抽了抽:“你身份证呢!”

龚煦下意识的就按住了屁股后面的口袋,路斯越瞬间绕到了他身后,从他按住的屁股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

当路斯越看见他身份证上的出身年月日时,她呵呵了两声。

何止是大了六岁,是大了六岁还多半年!

“龚煦!!!”

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传来,龚煦抓着肩膀上挂着的包围着香樟树旁的小花园在跑,路斯越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喊:“你这个骗子!!!!!”

龚煦一边跑一边求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远处的别墅三楼窗户前,站着一个人,有淡淡的咕哝声:“像什么样子……”声音小的只有拂过窗台的微风才能听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蒋干带着刘律师到了山水茗家。

昨晚,路斯越甩着袖子从别墅里一走,路湛霖就给蒋干打了电话,那个时候,他正在气头上,他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拿着电话,对电话那头的蒋干咆哮:“明天,让刘律师过来一趟,我要改遗嘱!”

早在路斯越18岁生日那一天,路湛霖就立了遗嘱,等他百年之后,他名下的股份全部留给外孙女路斯越。

路氏集团,路湛霖占股77%。

路氏是他毕生心血,他怎么可能拱手捐出去。

蒋干带着刘秘书上了三楼书房,书房的门半掩着,蒋干敲了敲门:“董事长,刘秘书来了。”

路湛霖瞥了一眼门口,脸色沉下来:“我马上要去医院,明天再说。”

蒋干扭头,对刘律师说了声抱歉,再转身:“董事长,那我先送刘律师下楼,待会送您去医院。”

此时的路斯越刚被闹钟吵醒,龚煦六点的时候就走了,他开发的那款软件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路斯越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她发了会呆才掀开身上的毯子去了卫生间,正洗着脸呢,路斯越动作一顿,她现在已经是无业游民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早起什么早起,还上什么班!

她胡乱擦了下脸,滚回床上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而另一边,蒋干开着车带着路湛霖刚出小区,就听见后座传来一句:“去同辉大厦。”

蒋干看了眼后视镜:“董事长,不是去医院吗?”

后面传来一句低声斥责:“我今天八十大寿,去什么医院!”

蒋干:“……”他在心里嘟囔,是您自己说要去医院的好不好。

路斯越睡到了自然醒,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都十一点了。

她眯着眼,看见屏幕上有三条微信消息,脸部识别后,她点开微信,是龚煦发来的三条语音消息。

“斯越,蒸锅里有豆沙包,豆浆机里我打了红豆豆浆,你要是起晚了,就热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起来了吗?”

“小懒猪,都十点半了,还没起吗?”

路斯越闭着眼给他回了段语音:“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宝贝儿,你怎么不早点出现,早点出现,我就能多睡几年的美容觉了。”

昨晚,他们从一进门就缠在了一起,也不知缠到了什么时候,想到这,路斯越闭着眼又回了个语音:“宝贝儿,你都不累的吗?”

是不是年轻的男人都这么体力充沛呢?

路斯越在床上翻了个身,给顾鸢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路斯越急听见了汽车鸣笛的声音:“你不在家啊?”

顾鸢在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嗯,上午去公司处理了一点事情,怎么了?”

路斯越混着笑:“你家那口子呢?”她猜——

“他去梁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一猜一个准,路斯越问:“从今个开始,你要是没人陪,可以打这个电话,除了晚上,姐姐随叫随到。”

顾鸢笑:“怎嘛,你给自己休假啦?”

“对啊,”路斯越嘴角得意:“休了个大长假,姐姐以后就是个被包养的小贵妇了。”

顾鸢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路斯越回了个通俗易懂的:“我辞职了。”她蹬掉脚上的毯子坐起来:“中午我去找你去,你请我吃饭。”

顾鸢说了个好:“我在开车,那我们见面再说。”

“等等,我刚起来,你还是直接来我这吧。”

顾鸢说了声好。

二十多分钟后,顾鸢来了,路斯越已经洗漱好,因为要出门,她就画了个淡妆,当顾鸢看见她从衣帽间出来……

“你怎么这个眼神?”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自己:“怎嘛,不好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掩嘴在笑:“我怕咱俩出去,别人会觉得我带了个还在上学的妹妹。”

路斯越穿了什么,她穿了一条水洗蓝的紧身牛仔背带裤,还编了两个麻花辫。

路斯越两眼放光:“真的吗?”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她下午要去学校找龚煦,上次,她穿了一身正装去龚煦的学校,挽着龚煦胳膊的时候,可是接收到了很多‘古里古怪’的眼神。

顾鸢走过去,抬手支棱起她垂在两肩的小辫子,“我编辫子的技术还可以,要不要给你重新编一个?”

路斯越立马拉着她的胳膊去了卧室。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了门,顾鸢一会就送一个眼神到她的身上。

路斯越被她瞄的有点不自在了:“嗳,”她指了指自己:“你说实话,是不是和我这年龄不搭?”

顾鸢摇头说不是:“可能是看习惯了你之前的穿衣风格,突然间变了风格,就有点怪而已。”

路斯越跟她确认:“只是怪,不是不好看?”

顾鸢点头,然后问她的黑色包包:“你这包是新买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好看吗?”

“挺好看的,我最近也想买个黑色的小包。”

“要不要我把这家店的链接给你?”她警告:“不过你不许跟我买一样的款式啊!”她不喜欢跟别人撞同款。

顾鸢买包都是在店里买,以前,路斯越也在店里买,她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网上买的?”

“嗯,”路斯越把牌子报给她,然后坠了一句:“虽然说才几百块,但是我觉得质量真的超好。”

顾鸢不由得停住脚,“斯越,”她来之前路斯越在电话里说自己辞职了:“你缺钱了吗?”她以为路斯越买几百块的包是因为缺钱:“你要是缺,我这里有。”

路斯越缺屁钱,她白了顾鸢一眼,转而,她又掌心朝上伸出手,“先拿点来花。”

考验友情是否塑料的时候到了。

顾鸢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她的手心:“这是储蓄卡,你先拿着用。”

路斯越翻来调去看了看:“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去年公司的年底分红。”

路斯越咂了砸舌,然后把卡还给她:“拿回去吧,我要是缺钱,我男朋友会给我的。”说的好像她男朋友已经开始挣钱了似的。

顾鸢:“……”

路斯越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男朋友现在可是傅展初的合伙人,傅展初,知道吧?”

顾鸢:“……”

路斯越见她只眨眼不说话,干脆就把昨晚路湛霖找她以及龚煦跟她说的关于合伙的事情跟顾鸢全盘托出了。

顾鸢先抛开龚煦的事情不说:“那你爷爷今天的八十大寿你不去吗?”

“不去!”路斯越打开顾鸢车的副驾驶车门,坐进去:“去了,他万一真的把和莫家婚期的事情对外公开怎么办。”但是她这个当事人不露面的话,她猜想,路湛霖应该不会自打耳光。

车子驶出柏景雅筑,顾鸢开车目不斜视,问她:“那你以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路斯越之前就想过:“先休息一段时间吧,之前我和龚煦都忙,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我原本想,如果我真的从路氏出来,就自己开个公司或者开个店之类的,可昨晚我认真地想了一下,”她原本看着前面挡风玻璃的脸扭过来,看向顾鸢:“爱是需要花时间的,两个人都忙的话,就少了很多陪伴和相处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垂下头:“我不想那样。”

现在的路斯越已经不是以前的路斯越了。

“斯越,”顾鸢微微笑了笑:“你成熟了。”

路斯越原本的认真脸拉下去:“说的我好想以前很幼稚似的。”

“不是幼稚,”红灯,顾鸢踩下刹车,这才扭头看她:“以前的你只是看上去显得成熟,其实你孩子气很重,很多时候都是任性地做你认为对的事。”

都说爱情会让人变得幼稚,可爱情也会让人成长。

不管是好的爱情还是坏的爱情。

说完,顾鸢开起了似真似假的玩笑:“要不要来顾氏?”

路斯越想都没想:“不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绿灯亮,车子继续朝前行驶:“那等你休息够了,想来,跟我说一声。”

路斯越没答她的话,像是无意识地提了一嘴:“也不知老头子今天都是谁给他过寿。”

顾鸢笑而不语。

路斯越就继续自言自语:“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尽做一些让晚辈远离他的事情,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话落,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路总。”

“东西你给他了吗?”

“已经给了,董——”

“那行,我挂了。”

蒋干挂掉电话,把手机旁旁边,此时的他正坐在路湛霖的对面,陪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吃意大利面呢。

今天是路湛霖的八十大寿,路湛霖一边吃着他的‘意大利寿面’,一边抬眼瞥蒋干:“那个臭丫头的电话?”

“是的,董事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良心的!”说着,他斜着眼尾睨了一眼旁边立着的新的玉石龙头拐杖。

下午,顾鸢把路斯越送到龚煦的学校门口后就走了。

路斯越故技重施,猫着腰从保卫室的窗户下往里溜——

“嗳!”

路斯越身子一顿,默了两秒,刚想继续前进——

“嗳,说你呢!”

路斯越怂唧唧地扭头,看见了保安站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叉着腰,路斯越直起身,下意思就摸着她的两条五股麻花辫,捏着嗓子喊:“叔叔~”

‘叔叔’问:“学生证呢?又没带是不是?”

路斯越愣了一下,忙点头:“丢寝室了~”

‘叔叔’挥了挥手:“下不为例啊!”

路斯越咬着下唇,重重地嗯了一声后,飞奔进校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激动地起飞了,若照以前她的打扮,保安怎么可能给她放行!

路斯越低头看着自己那青春盎然的背带牛仔裤,握着拳头重重的一声“yes!!!”

当龚煦看见她那一身穿着后,也是张了张嘴巴:“斯越……”特别是路斯越那两条麻花辫,龚煦笑:“怎么跟个十八岁小姑娘似的。”

路斯越原地转个圈,一脸自豪:“刚刚保安就是被我这一身衣服和这两条麻花辫给蒙蔽了双眼!”

王教授不在,办公室里就龚煦一个人,他拉着路斯越坐到靠墙的沙发上:“从家过来的吗?”

路斯越摇头:“中午跟顾鸢去吃了饭,她送我过来的。”

龚煦问:“那你下午准备干吗?”

路斯越一脸茫然:“我来陪你啊!”

龚煦怕她无聊:“我今天估计又要忙到很晚,”但他说:“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路斯越不怕他忙了,因为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没事,你忙你的,我就坐这儿就行。”

可她坐这儿,他会分心:“待会儿,你就坐我旁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看了眼不远处的两台电脑:“行!”

这厢,路斯越闲的要死,那厢,路湛霖亲自接手了公司,虽然他没对外宣称路斯越辞职的事情,但公司上下还是有流言传进了路湛霖的耳朵。

路湛霖把蒋干叫到办公室:“那臭丫头最近都在干什么?”

蒋干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路总——”

“还路总,她都辞职了,还路什么总!”

蒋干低头,换了个称呼:“小姐——”

路湛霖磕着手里路斯越给他新买的拐杖:“她都不要路氏了,算哪家的小姐!”

蒋干挠头,默了几秒干脆道:“路斯越最近几天除了在柏景雅筑就是去她男朋友的学校。”

路湛霖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脸更黑了:“二十岁一无所有的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做我路家继承人的男朋友!”

刚刚他还说路斯越不是他路家的人。

蒋干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说:董事长,其实您二十岁的时候也……

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铺天盖地遮了满天的蔚蓝。

周砚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他皱着眉头稍微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嘴上也被贴了胶布。

他迷迷糊糊的记起来,在天台,他双手握枪与罪犯对峙的时候,他后肩中枪,不致命,只麻醉。

他还记得,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张脸。

对,是他见过的一张脸,那道眉骨上的刀疤让周砚印象深刻。

第52章周砚失踪

窗外的哗哗哗的雨声落得让人心烦,突然的一声雷响,顾鸢猛地睁开眼睛,她额头有薄薄的一层汗,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周砚朝她伸出沾满血的手:“鸢鸢……”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很久才平息,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过了许久,她才回了神,床头灯开着,她扭头看了眼时间。

三点十五分。

她重新闭上眼,可脑袋里那根紧张的弦绷着,怎么都睡不踏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来覆去很多遍之后,她坐起来,噩梦让她整颗心惴惴不安的。

周砚已经去梁县6天了,和以往比起来,时间不算久,可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过,她屈着双腿用双臂抱紧。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试着用甜蜜的回忆把刚刚做的梦碾碎,可梦里的片段不间断地在脑子里回转,将他们的甜蜜覆盖。

她开始心慌意乱。

就这么坐到了天光大亮,顾鸢拿起了脚边看了不知多少次的手机。

手机屏保的照片换了,是不久前,他们在婚纱影楼拍照间隙的自拍。

照片里的她一袭白色露肩婚纱……

电话一接通,顾鸢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方伯伯,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给您打电话。”

“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晚睡早起的。”

“方伯伯,您能帮我问问周砚在梁县那边的情况吗,我有点担心……”

“行,我来帮你问问,过会儿给你回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那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顾鸢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三分钟后,她手里的电话响,顾鸢几乎是立马就滑了接听。

“方伯伯。”

“鸢鸢啊,梁县那边——”

顾鸢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她语速慌张:“是、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根据监控录像,周砚是被两个男人劫走了,梁县那边已经在查了,你先不要担心,我这边帮你留意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我、我知道了。”她连谢谢都忘了说,耳边的电话缓缓从她的脸侧滑下去,她一直都沉着冷静,哪怕是多年前她深陷那场大火,她都没有害怕过,唯独周砚,能挑起她身体里的那根弦。

顾鸢左手缓缓覆在肚子上,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在冷静了将近五分钟之后,她的大脑开始高速地运转。

她想问题的时候下意识会蹙眉,她此时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梁县是个盛产葡萄的县城,家家户户几乎都有葡萄大棚,当地经济发展还不错。

顾鸢再次拨通方伯伯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伯伯,我知道不该过问警察内部的事情,但是您能不能帮帮我,我想知道周砚这次去梁县,是他们局里单方面的任务还是和梁县当地警方合作?”

对方给她的答案果然不出她所料,周砚是被临时调派过去的。

顾鸢起身走到窗前,她眼眸幽深地看着外面,满目的绿意盎然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捋着思绪:四月中旬,周砚被一起杀人案件陷害,四月底,她和周砚晚上在外面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尾随了他们一路,第二天,顾鸢就让人调出了监控录像,对方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见脸。如今不过半个月,周砚就被劫走了。

有一双手在有预谋地伸向周砚。

其实这些年,周砚因为抓毒,惹了不少道上的人,虽说有的会因为忌惮周家的势力而不会对周砚怎样,但这并不妨碍铤而走险的一拨人耍阴招,但是,谁动了周砚一下,顾鸢就会成倍地还回去。

她不仅要对方承受肉体上的疼痛,她还会让对方‘享受’金钱上的损失。

过去两年,兰城接到的26个藏毒制毒运毒举报电话,其中就有19个是顾鸢干的。

周砚是明面上抓毒,顾鸢是背地里‘抓毒’。

周砚是维护法律抓捕罪犯,顾鸢是打击报复伤害周砚的人。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性质不一样,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顾鸢那原本低垂着的眼皮蓦地掀起,她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总。”

顾鸢刚才突然想到:“这两年被我送进去的人里,最近几个月有谁出来了?”

“这我需要查一下。”

“你尽快,还有,你现在就赶到梁县去,”顾鸢将周砚的事情长话短说:“我大概三个小时会到。”

“好的顾总。”

梁县离兰城300多公里,开车最少要三个半小时。一个多小时后,顾鸢正开车在高速上了,架在中控台上的手机来了电话,顾鸢瞥了一眼,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说。”

原本那双好看的眸子,在听见电话那头的名字后,瞬间蒙上了阴冷的寒光:“我记得没错的话,他还有个儿子吧!”

电话那头,迟疑了两秒:“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顾鸢目视前方的双眼微微眯了眯,平日里温婉淡然的眉目此时笼着一层阴翳,她默念了两遍:“万友宁……万友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初万友宁因运毒被判入狱,那条线,周砚跟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可万友宁却用钱让团伙顶了他的罪,当周砚知道万友宁只被判了两年零两个月的时候,正在阳台浇花的他直接将手里的水壶摔在了地上。

后来,是顾鸢,用了警察不能用的手段,将万友宁暗藏的地下制毒工厂挖了出来,不过依旧可惜,被抓到的11个罪犯,没有一个人把万友宁供出来,不得不说,万友宁是个很会收买人心的主。

脚下的油门在缓缓往下压,仪表盘上的车速从140缓缓升到了180……

梁县在兰城的东北方向,顾鸢到了梁县不过十点,车子沿着省级公路又开了十几分钟,顾鸢瞥了一眼导航,然后在一个路边的二层小楼门口停下。

下车后,顾鸢看了眼周围,她没有进小楼里,而是往小楼后面走。

小楼后面是个红砖四合院,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便衣男子,为首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走上前:“顾总。”

顾鸢扫了一眼靠墙成排而站的一行人,问:“查到了吗?”

黑色风衣男子叫周奇,从那场大火后就跟着顾鸢了,他明面上是一家健身会所的教练,实际上是为顾鸢做事。

周奇:“范围锁定在西三环到花桥镇的小周庄一带,那边是乡下,很多监控都是摆设,还需要一点时间。”

顾鸢嗯了一声后又问:“那他儿子呢?”

周奇回答:“他儿子上的是一所私立高中,管理很严,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好等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顾鸢今天穿了一身咖色薄风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音调缓缓地下命令:“天黑之前,我要知道具体地点。”

“顾总放心。”

五月的庄稼地里,麦穗都黄了,看不到边的麦穗被风吹着朝着一个方向弯腰。

梁县的葡萄远近有名,每到夏季就会有不少慕名而来采摘葡萄的游客和买家。

而葡萄大棚都聚集在梁县的东南方向,小周庄的方向与之相反。

此时的周砚双手被绑在身后,他半靠着墙,喉咙里的干涩让他又吞咽了一下。

门嘎吱一声响,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双眼被蒙了黑布,只能捕捉到朦胧的光亮。

刚推开门的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他转身后接听:“说。”

电话那头报告:“来了,14个男人,1个女人。”

“这么快啊!”男人扭头看了眼屋子里地上的人:“这效率,可真是一点都不比警察低啊!”他扭回头,命令:“给我盯住了!”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收了电话,重新回了屋子里。

对方的脚步声很轻,接着男人的声音传来:“你老婆来了。”

周砚蹙起眉头。

男人背光的眼里浮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我们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只手突然半遮住眼前的光,周围下意识就侧了一下头,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下来,正值中午,刺眼的光束从敞开的半扇门刺了进来,周砚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

男人又伸手将他嘴上的黑色胶布撕掉。

当周砚看清男人的脸,他哼笑一声,喉咙因为干涩而略微有些哑:“还真是你。”

“哟,”万友宁扬了下眉:“周队果然是周队,不仅抓毒厉害,这猜人也一猜一个准吗?”

周砚蔑了他一眼:“你想报复就冲我来,别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无辜?”万友宁突然扬着下巴大笑:“她无辜?周砚,你在跟我装吗?”

周砚看着他那笑得狰狞的五官,未舒展开的眉心又紧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友宁笑完,双手提了提膝盖处的裤子布料,在周砚身边蹲下:“顾氏企业的顾鸢顾大总裁,”他冷笑:“你了解多少?”

周砚目光对他对视几秒后,万友宁先移开了眼,微微直了点腰后退两步,坐到一个小木凳上。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万友宁嗤笑:“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砚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没有问,他在心里算了下日子,记得没错的话,万友宁离出狱还有一个月。

临近出狱的时间,不至于铤而走险,那就是因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了。

周砚冷笑了一下:“你这刚出来,是过不惯外头的日子想再进去?”

万友宁仰头看着房顶的蜘蛛网,重重地“唉”了一声:“你们夫妻俩强强联手,可真是把我逼到了绝路啊!”

“绝路?”周砚掀着眼皮睨他:“是你自己给自己掘了个坟。”

“是吗?”万友宁收回扬起的下巴,看向周砚,他眉心拧着,问:“可你把我抓进去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贩毒了吗?就没人制毒了吗?还是说,你周砚因为抓了我就升官发财了?我进去的时候,你周砚是禁毒队的队长,现在我出来了,你不还是个破队长?”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好好当你周家的少爷不好吗,你至于跟我过不去吗,还有你老婆,至于把我赶尽杀绝吗?”

他原本是想挣得盆丰钵满,带着老婆儿子去国外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谁知现在,老婆跟别人跑了,儿子也不认他。

周砚懒得回答他这个幼稚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你把我抓到这,到底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什么啊?”万友宁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在空中晃了晃:“你不是个缉毒警吗,”他冷笑:“那你尝过这让人上了瘾就戒不掉的滋味吗?”

周砚眉心跳了一下,眼神扫过那个透明包装袋里的白色粉末和针管。

万友宁将袋子拿近周砚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周砚的脸:“我保证,你尝过之后就会理解我们这一行了,我不是万恶的源头,我是来解救你们的神灵!”

第53章顾鸢白切黑

万友宁将袋子拿近周砚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周砚的脸:“我保证,你尝过之后就会理解我们这一行了,我不是万恶的源头,我是来解救你们的神灵!”

一派胡言,荒谬至极。

周砚那深邃的五官因为面色深沉而紧紧地绷着。

万友宁那捏着袋子的手放下去,眼神玩味:“为了让游戏更刺激,我们来一场现场直播怎么样?”

周砚泛冷的眼神夹着火光睨向他,情绪涌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万友宁撇嘴耸肩道:“别激动啊,我就想知道,你们警局是不是人性化管理,”他停顿了几秒,笑道:“比如,像你们干缉毒的要是吸了毒,警局还会继续要吗?”

万友宁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讥笑:“一个瘾君子抓毒贩,传出去,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压下腰,一双黑压压的眸子盯着面色黑沉的周砚:“你说,你会不会把收缴的毒品据为己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眯了眯眼:“这就是你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简单?”万友宁哈哈大笑起来:“周砚,是你太小看了它还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啊?”

“你知道吗,这玩意真上了瘾,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了!”他笑得猥琐:“都说女人让男人有瘾,顾总那么美的女人,估计玩的次数多了,都不如——”

周砚怒吼:“万友宁!”他眼底有火在燃,一字一顿:“别让我从你那肮脏的嘴里听见她的名字。”

万友宁一点不恼,反而愈加兴奋了:“真想看看你跪在地上求我时的样子。”

求他?

周砚恨不得杀了他:“你做梦!”阿昏

“做梦吗?”万友宁直起身,眼神阴邪:“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腕上的时间显示两点十点,顾鸢脸上有压不住的急色,她刚要打电话给周奇,手机就震了。

顾鸢眼皮跳了一下,接通,她没有先开口。

“顾总,下高速的时候,有没有收到梁县政府的欢迎短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笔直地站在院子里,她面光而站,刺目的阳光打下来,将她的影子投至左侧方,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她拍了拍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男人立即会意。

顾鸢音色冷冷:“周砚呢?”

万友宁像是一点都不怕她通过手机通话而查到他的位置:“周队啊,就在我旁边呢。”

“我要跟他——”

“顾总!”万友宁打断她:“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要求。”

一声“鸢鸢。”

顾鸢眼睛立马红了,接着,她就听见了电话里传出的闷哼声,顾鸢大吼:“万友宁!”她慌了,“你别动他!”

万友宁一听,来劲了:“顾总,你、你是在求我吗?”

顾鸢问:“你要多少钱?”

万友宁咂嘴:“哎呀呀,你看看,顾总不提到钱,我差点都忘了顾总的身家。”可他却话锋一冷:“可我现在对钱没兴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来加个微信,接个视频怎么样?”万友宁那刚刚还沉下去的音调突然又扬了起来:“两年没见顾总的美人脸了,别说,真挺——”

嘴角流出血的周砚一声低吼:“万友宁!”

操作电脑的男人回头,做了个ok的手势,顾鸢看向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点,轻轻在桌上笔画了一个‘z’。

男人立即拿着电话跑了出去。

万友宁加了路斯越的微信后,开了视频。

“看见你男人了吗?”万友宁将摄像头对准了周砚,周砚看向视频。

“周砚。”

周砚没有说话,只对着屏幕轻轻摇了摇头。

万友宁将摄像头转换,对准了自己的脸。

顾鸢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金黄色的麦田,她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友宁笑咧着嘴笑:“我现在就是一个亡命徒,还能怎么样?”他话里混着不怀好意的笑:“顾总现在应该知道我的位置了吧?”

顾鸢看向屏幕里那张丑恶的嘴脸。

万友宁撇了撇嘴:“那来吧,我在等你呢!”

旁边,周砚在喊:“鸢鸢,不要来!报警!”

视频在晃,又是几声闷哼。

“万友宁!”周砚连续三声闷哼像一根根的针,刺向顾鸢的神经:“你别动她,我现在就过去。”

万友宁又用黑色胶布把周砚的嘴给封上了。

他警告:“你自己一个人来,别给我耍手段,”他抬起手,晃了一下透明袋子:“你要是跟我玩阴的,我保证,这里5克的毒品会瞬间打入你男人的身体里!”

顾鸢看见视频里的东西,目光骤变,她的眼神瞬间冷到极点,她眼底发红,强烈的毁灭欲和报复欲涌上来:“你敢让那东西碰到他一下,”她一字一顿:“我就让你的儿子百倍地吃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友宁的眼神瞬间变了:“你在威胁我?”

“对。”她就是在威胁。

顾鸢眼睛直射视频里的人,平时这么无害温婉的一张脸,此时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锋利的爪子。

万友宁被她的眼神怵到了,他气息凝滞了好几秒。

顾鸢看出他的迟疑:“放了他,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不然——”她突然微微勾起嘴角,笑意浅浅,和刚刚完全是两张面孔:“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点记仇。”

她何止是有点记仇,对伤害周砚的人,顾鸢从来都是数以成倍地还回去,为此,她触犯过法律。

万友宁回过神来,一脚把前面的椅子踹出两米远:“你他妈唬我呢?”

顾鸢轻笑:“有没有唬你,你敢试吗?”

万友宁当然不敢试,他老婆跑了,就一个儿子了,他会不会再次坐牢,又或者会不会死,都不重要,可他儿子……

万友宁看着视频里的那张美人脸,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提了声调,孤注一掷般:“顾总,那你敢试吗?”

顾鸢嘴角的笑意收了,眼神又阴又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失策了。

周砚是她的命,如今那个男人知道了她的软肋了。

可周砚是她的命,在这一秒之前,是她最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万友宁抓住她脸上骤变的表情:“周砚对你的重要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他做过的那些事,我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伤人有底线,断人胳膊断人腿,但绝不会伤人性命。

他还知道,她是个祸不及家人的主。

所以……

万友宁勾唇,笑了。

这场游戏还没正式开始,他就赢了。

万友宁将被踢翻在地的凳子拿了过来,他把手机靠着凳腿,立在地上,他走到周砚身边,蹲下身子,朝手机屏幕招手:“顾总,看得见吗?”

顾鸢盯着手机屏幕,大步迈出房门,两个男人跟出来,顾鸢上了车后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万友宁不疾不徐地解开白色塑料袋,说:“本来呢,还想让你亲眼看着的,但被你刚刚那么一激啊,我改变主意了。”他拿出针管,拔掉针头帽,看向歪在墙上,周砚的脖子。

他在不知死活地激怒电话里的人:“你说,我是打在他脖子的左面还是右面呢?”

周砚一双眼睛猩红地盯着面前的人,他情绪积压了很久,胸口在不断起伏。

万友宁眼底有疯狂:“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堂了。”他拿出那包白色粉末抖了抖:“注射吧,很多人都说这种方式更爽。”

可他一时大意,没带水,他环视了屋子里一圈,将手里的白色粉末甩在地上,骂了一句站起来,往外走。

周砚看着地上那包白色粉末,他蠕动被绑在一起的双腿,一点一点靠近,双腿屈起来了,他用脚后跟,将那包白色粉末用了力气在地上来回碾着。

一直注视着手机屏幕的顾鸢眼泪砸下来:“周砚……”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没有被打磨过,透明的方形薄膜被碾破,白色粉末撒了出来……

没等周砚将地上的白色粉末碾完,万友宁就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盛着水的瓶子走了进来,他大骂一声后,两个大步跨过去,他撕掉周砚嘴上的胶布,用手按住周砚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在地上。

他像个疯子一样咆哮:“你给我舔干净!舔干净!”

地上那一团白色周围被摩擦出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解气,他甩开周砚的脖子,将地上的粉末一点一点用指尖捻进水瓶盖里,然后,稀释,他吸了整整一管子,然后把他的袖子撸上去,强行将针尖扎入周砚的手臂,周砚一个翻身,还没来及推入的针尖将他的手臂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针管掉在了地上,针尖被摔弯了,万永宁气急败坏,拎起旁边的凳子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旁边的电话屏幕不知什么时候被卡在地上,顾鸢看着黑隆隆的屏幕,听着视频里一下又一下击打的声音,她的心像是被撕成碎片,她近乎咆哮地对开车的男人大喊:“快开啊!!”

村庄里的路不好走,很多都还是凹凸不平的土路,车子颠颠簸簸地开着,直到顾鸢听见周奇的声音,牵扯她心脏的那根神经终于断了,她双脚发软地靠到后座,看着手机屏幕。

也就半分钟不到,顾鸢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顾总。”

顾鸢猛地坐起身:“周砚呢?”

手机屏幕对准躺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半个身子躺在漏在地上的阳光里,他脸上有血,眉骨也伤了,嘴唇和鼻尖也破了皮,两条手腕处也是触目惊心的勒痕。

顾鸢看到的都是他的外伤,“周奇,他、他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周奇刚刚只是试了一下周砚的鼻息,很平稳,他猜应该只是被凳子砸晕了,但他不敢打包票:“顾总,你还要多久,周先生我是先让人送医——”

“不要!”她不知道他被注射了多少毒品,若是去了医院,被查出来,他就再也做不了警察了。

车子停在了一望无际的金色麦地旁,顾鸢趔趔趄趄地下了车,朝麦田里的一间小房子里跑。

她握着手机,一边跑一边对着话筒哭:“我已经到麦地了,周砚,我到了,我到了,你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黄色的麦穗在风里摇啊晃啊。

破旧的双开木门被猛地推开。

顾鸢两步跑过去,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她轻轻地晃了晃他。

“周砚……”

“周砚……”

周砚没有反应。

当顾鸢看见一米远处的针管时,短暂被无措和心疼压制住的怒火突然冲破了牢笼,她猛地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针管,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将弯曲的的针管扎入昏倒的万友宁的左颈。

周奇刚走过去弯腰要制止她,顾鸢却猛地一个起身,周奇那别在后腰的枪瞬间被顾鸢握在了手里。

她是祸不及家人,她是有底线,但她的底线还要看对方伤害到周砚的什么程度。

顾鸢手里的枪口直指着万永宁的心口。

周奇大叫一声:“顾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那双搭在地上的手,听到那声‘顾总’后,尾指微微一动。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微微涣散,眼里的光慢慢汇聚在一起,眼底逐渐倒映出她的影子。

那背影,那慵懒地束在后脑的头发,那咖色的发圈……

是他的鸢鸢。

他看着不远处的背影,缓缓抬手,声音无力:“鸢鸢。”

一声“鸢鸢”,让原本对准万永宁心口的枪口一抖。

顾鸢把头扭了过来,在接住他眼里那束光的瞬间,原本一身冷肃的她重新披上了温柔的皮囊,她看他的眼神里除了有对他的心疼,还有对她枪口下的人的恨意。

她回过头,手指扣到扳机上。

“不要……鸢鸢,”身后的人声音嘶哑而凄凉:“你答应过我的。”

她答应过他,不会因为他而脏了她的手。

可她的双手早就脏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胃里突然的一下翻滚,让她下意识捂住了嘴。

她差点忘了,她怀孕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

她现在是一个妈妈了。

顾鸢持枪的手臂缓缓下落,就在她转身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的时候,周砚突然伸出手臂,伴随一声:“小心!”

一声枪响。

第54章顾鸢背后大佬

一声枪响。

周砚抱着她原地翻滚两圈,他把她安全地护在身下,之前被万友宁用凳子砸过的头突然一阵晕眩,他罩在她身上的身体重重地压下去。

顾鸢眼底浮出慌色,歇斯底里地大喊:“周砚!周砚!”

眼里的火光造次凝聚翻滚,她用了力气,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周砚,她从地上起来,在确定周砚没有中枪后,她一步一步,缓缓走近被周奇再次制服的万友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捡起地上的那把95式手枪看了看,她哼笑一声,看向嘴角冒血的万友宁:“是周砚的枪。”

她冷笑一声:“为什么要逼我呢?”

话落,连续两声枪响,伴随着止不住的嚎叫声。

顾鸢看向他汩汩流血的两条大腿,拧起的两道弯眉舒展了。

隐隐,有警鸣声传来……

她朝周奇使了个眼色,周奇立马会意,他捡起被甩到墙角的枪,朝旁边的几个人挥了挥手。

顾鸢回到周砚的身边,她双膝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半干的血渍,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血痕,她低头,唇落在他破了皮渗出血的唇上。

她收起所有的乖张暴戾,眉眼变回了只有面对周砚时才有的温柔,她声音微颤地低喃:“对不起,我食言了。”

她眼泪落下来,砸在了周砚的脸上,她在笑着哭:“周砚,你要当爸爸了,”她笑得肩膀在抖,“我算了日子,应该是我们拍婚纱照的那天,”她伸手,掌心覆在他的脸上:“可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周砚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眼睑处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鸢鸢……”周砚无力地睁开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忙擦掉眼泪,弯下腰:“我在,我在。”

他刚刚听到了枪声,但他不确定,他跟她确认:“刚刚,”他喉咙干得发疼,他从昨天被□□击中后就没有进过一滴水:“是你开枪的吗?”

顾鸢眼神闪躲,却又不得不点头,但她着急忙慌地告诉他:“不会要他命的。”

但是会让他终生下不了地。

顾鸢想起来,“你的枪在这,”她刚刚就是用他的枪要了万友宁的两条腿:“你以后要把枪收好。”

警察丢枪要坐牢的。

他不可以坐牢。

周砚看了她手里的枪一眼,他猜测:“你刚刚是用这把枪吗?”

顾鸢点头:“我会跟警察说清楚,是我开的枪,跟你没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伸出微微发抖的右手:“枪给我。”

顾鸢把枪塞到他手里,周砚抬起另只手,一手握枪,一手撩起外套,将枪来回擦拭了好几遍。

“记住,刚刚那两枪是我开的。”

顾鸢怔住。

他声音又沉又哑:“记住我说的话。”

顾鸢懂他的意思了,可她却拼命地摇头:“不行!”

“鸢鸢!”

顾鸢依旧摇头:“若是被查出来,你就再也做不了警察了。”

“鸢鸢!”他眼底发红,唇在抖:“我喜欢做警察,可我更喜欢你。”他右手拿枪,左手覆上她的脸:“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我要做爸爸了,”他嘴角往两边轻轻地扬起:“是不是?”

顾鸢咬唇重重地“嗯”了一声,牙齿松开,下唇有重重的一道白痕:“你要做爸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对不起”:“还没来得及娶你,就让你先做了妈妈。”

顾鸢摇头在笑:“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突然,她眸光一闪,她慌忙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

顾鸢的电话刚挂,警察就来了。

顾鸢没等周砚开口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身上。

顾鸢被警察带走了,周砚被送到了医院。

周砚的检查结果呈阴性,他不理头上裹着的纱布就强行出了院。

他站在医院门口给万律师打了电话。当他得知顾鸢被羁押回了兰城,周砚直接包了辆出租车往兰城赶。

到兰城警局门口,已经是晚上十点。

周砚下车跑过去:“万律师!”

万律师伸手与他礼貌握手:“周警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我周砚就行,”周砚言简意赅:“鸢鸢怎么样?”

万律师说:“顾女士已经做了孕检,明天上午我会来办理取保候审的手续。”

可万友宁伤得很重,周砚有点担心:“我怕批不下来。”

万律师似乎很有把握:“周先生放心,都已经打点好了。”

周砚微微蹙眉,他没太明白万律师所谓的‘打点好了’是什么意思。

万律师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这是顾女士让我给你的,说让你一回兰城就打这个电话。”

那是顾鸢嘴里方伯伯的电话号码。

周砚接过他手里的纸条,说了声谢谢。

万律师看着他头上的纱布:“周先生,你自己也注意身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周砚点头:“您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走万律师,周砚再次看向纸条上的一串号码,他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对方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是周砚吧?”

周砚的眉头没有松开,他听得出对方是一个老者:“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方显祖。”

周砚猛地一怔:“方、方厅?”

方显祖笑道:“就别方厅了,我都下来好几年了,你就跟鸢鸢喊,喊我一声方伯伯就行。”

周砚乖乖喊了声:“方伯伯。”

方显祖问:“现在有没有时间啊,来我这一趟。”

周砚当即懂了他的意思:“那麻烦您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初夏的夜晚,坠了满天的星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在方显祖那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出了楼道的单元门,他摸了摸口袋,没有烟。

方显祖住的小区是个机关宿舍,里面住的大多是机关干部,出了大门右拐就是一家小型便利店,周砚进去买了包烟,他站在门口,拆开烟盒才想起来忘了买打火机。

他又进去买了个两块钱一个的打火机。

他蹲在便利店对面的绿化带旁,一口接着一口抽着指尖的烟。

对面便利店投出来的光打在他满是伤的轮廓上,在他的眼睫下落下了灰色的影。

今晚没有风,白色的烟雾将他缭绕,久久未散。

方显祖的话在他耳边回转:

“我和鸢鸢的渊源来自七年前,当年,犬子在b国上学,在银行取钱的时候碰到抢劫,很不幸,他被劫匪劫持成为人质,鸢鸢的父亲出手相救被劫匪杀害,她母亲也跟着一起落了难,犬子的命是保住了,可鸢鸢却从此没了父母。那孩子善良,没有因此怨恨我们一家,逢年过节的时候,还都会来看望我这个老人。”

“五年前,鸢鸢遭遇了一场绑架,绑匪向她二爷勒索五千万的赎金,顾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愿意拿钱去救她,她被锁在仓库里,自己放了把火,命硬啊!后来她找到我,问我关于你的情况,我才知道原来是你把她从那场大火里救了出来。”

“再后来,我们一家和鸢鸢的关系因为你,就走得更近了,你每次出任务,她都会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她遇到棘手的事找达达,就是犬子,达达也会帮她调全城的监控。我们一家也算是因为你们,做了很多踩线的事,所幸她做事小心谨慎,没有捅出什么篓子,这两年还帮着你们禁毒大队,掀了很多毒品的窝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鸢鸢那孩子,为了你,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取保候审的事,你就放心吧,对方会卖我一个面子的,但是一年后,她还是要走这一趟牢狱之灾,至于她会在里面呆多久,虽然你的证词很关键,但你们的关系在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砚耷拉着眼皮,盯着地上的四五个烟头,薄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部轮廓,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呛人的尼古丁直吸进肺,他喃了一句:“顾鸢,真不知道是我栽在了你手里还是你栽在了我手里。”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路斯越握着电话从医院的vip病房跑向电梯。

“龚煦,你找到了就赶紧来医院,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路湛霖昨天上午心脏病发,进了医院,今天上午九点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龚煦刚到山水茗家大门口:“你去哪?”

“顾鸢经局子了,刚刚周砚才跟我说。”

龚煦一愣,而后立马说:“那你赶紧去吧,我拿了衣服就回医院。”

路斯越赶到警局门口,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周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嘟囔一句:“怎么又是头受伤!”

周砚昨晚没有回悦澜湖山,他在便利店蹲到夜半就来了警局,就这么在警局门口坐了一夜。

路斯越走过来,瞥了眼他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身上那脏兮兮的黑色风衣,又看了眼他脚上那双驼色的切尔西短靴,短靴前头的鞋皮都被磨掉了好些,还有他头上的纱布……

蓦地,周砚抬起头,看了路斯越一眼。

路斯越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她没看错吧,眉骨青了一块,鼻尖结了褐色的痂,还有那嘴唇……

幸亏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不然,就他这一脸的伤,还有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周砚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不用来这么早,还没上班呢。”

路斯越从没见过这么颓丧的周砚,她皱着眉问:“电话你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周砚觉得一句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就言简意赅:“鸢鸢怀孕了。”

路斯越眼睛瞪得大大的:“怀、怀孕?”怀孕了不该在家躺着,或者、或者去医院检查,怎么,怎么就进局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踢了下他的脚尖:“你能不能别说半截话?”

周砚移了下脚:“她为了我,开枪断了对方两条腿。”

路斯越:“!!!!!”

周砚没去看路斯越那一脸惊愕的表情,垂着头继续说:“今天上午万律师过来给她申请取保候审,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批下来,”他这才抬头:“我上午还有其他的事,她就你一个好朋友,我怕万一她出来了,我不在……”

路斯越问:“你这次办案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周砚“嗯”了一声。

路斯越扬了下眉,那就难怪顾鸢会进去了。

可上午路湛霖还要手术,“行,你要有事就先忙你的,”路斯越问:“是在东二环那个看守所吗?”

周砚点头。

“我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默了几秒,周砚说了声:“谢谢。”

路斯越嘁了一声:“鬼要你的谢谢,以后孩子生下来,要认我做干妈!”

说到孩子,周砚那沉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微微弯了下嘴角,说了声:“好。”

八点,万律师准时来了警局,周砚微微弯了下腰:“万律师,麻烦您了。”

万律师微微点了下头:“那我先进去了。”

周砚看了眼时间,扭头对路斯越说:“那我先去队里了,”他有点不放心:“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路斯越挥了挥手:“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周砚走了,路斯越拿出手机,给龚煦打了个电话。

龚煦正站在病房门口呢:“斯越。”

路斯越问:“你在医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扭头,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我在。”

“老头子醒了吗?”

龚煦没说路湛霖把他赶出来了:“已经醒了。”

“嗯,”路斯越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红艳艳的五星红旗,想到顾鸢为了周砚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她突然有些惆怅:“龚煦。”

“嗯?”

路斯越在脑洞:“要是有一天,我被坏人打了,你会帮我打回去吗?”

“会。”

路斯越撇嘴,答得倒挺快,明明之前他自己都是被打的份:“我给你报的散打培训班,你有时间要去上!”

不学点功夫,怎么保护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毕竟他没顾鸢那么多的野路子,只有赤手空拳。

“斯越。”

“嗯?”

“别人欺负我可以,但是欺负你不行。”

路斯越突然笑了一下,这点,他倒是和顾鸢有那么点像。

她想起有一次,她问顾鸢:“人家这是惹了他,要是惹到你,你是不是要把人家大卸八块?”

顾鸢一脸认真地回答她:“惹我可以,但是不能惹周砚。”

这短护的,以前路斯越真心觉得没必要,可现在,她突然觉得被护短的那个人真是幸福。

“斯越,”龚煦问:“待会儿,你回来吗?”手术要家属签字的。

路斯越估计自己应该赶不过去:“有你这个准孙女婿在呢,还不够代表我啊?”

龚煦不由得又扭回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正好里面的蒋干也在看他,龚煦收回视线:“我知道了,我会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点半,万律师从楼上下来,路斯越忙从门口迎过去:“万律师,怎么样?”

万律师回答:“明天上午缴纳保证金后,顾女士就可以走了。”

路斯越舒了一口气,她忙拿出手机,把万律师的原话用短信发给了周砚,发完短信,她跟万律师确定了一下:“那现在呢,我还要去看守所吗?”

万律师说不用:“你去了也见不到她。”

对方话音一落,路斯越连句再见都没说,拔腿就跑。

路斯越赶到医院,路湛霖已经进手术室了,龚煦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斯越。”

路斯越额头都冒汗了,她着急忙慌的:“怎么样?”

龚煦抬手把她的汗擦掉:“刚进去没一会儿。”

路斯越瞥了眼不远处的蒋干,微微压低了声音问他:“手术同意书上的字是谁签的?”

龚煦抿了下唇:“是你爷爷。”

路斯越也猜到了,她垂着眼哦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她声音低低的:“他有没有骂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骂了,路湛霖骂了一句:没良心的东西。

但龚煦从山水茗家给路湛霖拿了换洗的衣物回来后,就被路湛霖赶出了病房,他没听见。

龚煦岔开话题:“顾总那边怎么样?”

“没事,明天就能出来了。”想到顾鸢怀孕的事,路斯越提了一嘴:“我就快要做妈妈了。”

旁边坐着的蒋干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扭头看向他们。

龚煦先是一愣,转而目瞪口呆地看向她的肚子,他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没说出话来。

路斯越本来是想说‘我就快要做干妈了’的,可一时嘴快,那个‘干’字就没带上,可她看见龚煦那呆若木鸡的表情,瞬间就没心情去解释了,她黑着个脸,提高了音调:“干嘛,你不想负责啊!”

龚煦忙摇头,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是!”

他不是不想负责,就是太突然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路斯越对他的表情不满意,极其的不满意,她倏地站起来:“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她就跑了。

龚煦立马追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椅子上的蒋干一拍大腿!

最近,蒋干可真的是被路湛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弄的要疯掉了,他自言自语道:“这个孩子可来的太是时候了!”

第55章周砚脱下警服

龚煦追到了电梯门口,等电梯的人都在排队,龚煦站在路斯越的身后,扯了扯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别生气呀。”

路斯越抽回胳膊哼哼。

龚煦低头,附她耳侧:“早上有没有吃饭?”

没吃早饭的路斯越继续哼哼:“吃过了!”

龚煦站在她身后抿着唇在沉默,他在想要怎么哄她。

路斯越呢,噘着嘴,心里在咕哝:怎么不继续哄了呀,再哄两句,我不就——

“斯越,你户口本在哪?”

路斯越扭头看他,怔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问:“在你那还是在你爷爷那?”

“干嘛?”路斯越猜:“你、你该不会……”要和她领证吧??

没等龚煦开口,路斯越就皱着眉问:“因为我刚刚说你不负责,所以你现在要对我负责了?”

路斯越哼哼:“不用勉强,你不想要,我打掉不就行了!”

前面的一个女人扭头。

龚煦急了:“不许打掉!”

路斯越继续哼哼:“你放心,我不会用孩子束缚你的。”

前面的女人给了龚煦一个万分鄙视的眼神。

龚煦:“……”默了几秒,他突然拉着她的胳膊离开了排队的人群,他把她拉到了楼梯通道里,他把她抵在墙角:“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要孩子了,我也从没想过孩子会束缚我!”

路斯越哼唧一声把脸偏过去。

龚煦把她的脸扳正:“路斯越,你是不是不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不是不信他,是不满意他之前的表情:“人家男的听到自己老婆怀孕都高兴的要死,你呢!”

她自己也说是人家的老婆。

龚煦扑哧一声笑出来,路斯越眉头拧得紧紧的:“你笑什么笑!”

龚煦不笑了,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要不要做我的老婆?”

路斯越:“……”

他追问的本领又开始了:“要不要?”

路斯越矫揉造作地推开她,刚抬起一只脚,就被龚煦拢怀里了:“路斯越,我想让你做我的老婆。”

路斯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抿住了想往上跑的嘴角。

“也想让你给我生孩子。”

“我刚刚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那样。”

“我想和你结婚不是因为你怀孕了,我是一直都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钱买戒指,也没求婚,虽然她不缺钱,可是他是个男人,即便她不需要他养,可他也要有养得起她的资本。

路斯越成功服软了,可她并没有怀孕了,好气哦,她之前从没想过怀孕这档子事,现在突然就想怀孕了。

特别特别想。

“龚煦,”她扁着嘴坦诚:“我没怀孕。”

龚煦愣了一下,松开她:“怎、怎么又没怀孕了?”他现在的表情和刚刚在手术室门口如出一撤。

路斯越叹气:“是顾鸢怀孕了。”

龚煦眨了眨眼。

路斯越噘嘴:“我刚刚是想说我要做干妈了。”

龚煦:“……”

路斯越故意似的:“你现在有没有松一口气?”

松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现在很失落好不好?

“斯越。”

路斯越仰头看他:“嗯?”

“要不,我们也要一个吧。”他之前也没想过孩子这档子事,可经过刚刚,他突然对孩子产生了渴望。

路斯越哼哼:“我们都没结婚,要什么孩子!”

龚煦失失落落地低头哦了一声,对哦,他们还没结婚呢。

路湛霖的心脏搭桥手术持续了六个多小时。

下午三点半,路湛霖被两个护士从手术室里推进了icu。

虽然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可路斯越还是想留在医院,她让蒋干回家,然后和龚煦坐在病房里的沙发里等着。

翌日早上七点半,周砚站在了警局门口。

刚过八点,警局一上班,周砚就去交了保证金,他签完字后就开车往东二环的看守所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点的时候,路斯越给周砚打了个电话。

“顾鸢出来了吗?”

周砚:“还没有。”

“那我现在过——”

“明天吧,等她出来,我要带她去办点事。”

“哦,那回头我再给她打电话吧。”

直到十点,顾鸢才从里面出来。

“鸢鸢。”

顾鸢还穿着那天的风衣,她头发有点乱,身上的风衣有很多褶皱,她双脚定在那儿,在对上周砚的视线后,她的嘴角才弯了稍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砚没有用跑的,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他右手覆在他的后脑勺上,“对不起,”他说:“让你受委屈了。”

顾鸢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周砚,我想回家。”

“好,”周砚应她:“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顾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周砚把车停到路边,把她一直紧攥的手握住。

顾鸢看着他的手面,没有抬头,她现在有点慌,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了。

她不确定,不确定他在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之后,会不会怪她,会不会看不起她。

其实她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没有那么善良,她也会做一些触及法律的事。

“鸢鸢,”他从她低垂的眼睫看得出她惶惶不安的内心:“对不起。”

顾鸢扭头看他,只见周砚打开中控扶手台,从里面拿出两个紫红色的小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户口本,他和她的户口本。

他说:“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顾鸢表情怔住,眼里除了有惶惶不安,还有诧异。

“做我周砚的老婆,”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好不好?”

毫无预兆的。

顾鸢以为他会问她什么的,可他什么都不问,还要和她去领证结婚。

顾鸢看着他的脸:“周砚,”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想清楚了吗?”

“不需要想,”他说:“从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提前在我的户口本上落了户。”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去管她的可是,“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就去民政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睛红了,眼泪溢满了整个眼眶,她重重地点头:“好。”

十一点,他们到了民政局,整个流程办下来二十分钟不到。

他们一人手里一个小红本站在民政局的门口。

周砚把她搂进怀里:“鸢鸢,再跟你说一件事。”

“嗯。”

他说:“我已经把辞职申请递上去了。”他做警察已经超过了最低服务年限,可以辞职了。在写那份书面申请的时候,他怪过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职业,她怎么会脏了手。

顾鸢从他怀里挣开:“你——”

周砚把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怀孕十月,每一次产检,到胎动,到宝宝出生,我都会陪着你。”

过完这一年,他们就要分开了,他不知道他们会分开多久,所以他现在特别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眼泪掉下来,哽咽着:“可你那么喜欢做警察。”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掌心托起她的脸颊:“我说过,我更喜欢你。”这句话,他也回过她很多次。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周砚只喜欢她在床上哭,除此之外,他不喜欢任何时候她眼里的泪光。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他用很轻的声音命令她:“不可以哭。”

可她很担心:“周砚,”她抽抽噎噎的:“以后我不在——”

他捧起她的脸,把她余下的话用唇堵住了,他的吻一点都不轻,可睫毛落下的影子却很温柔。

她不在的时候,他就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然后……

等她回家。

路湛霖在icu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早上,他被推回病房。

路斯越和他还不说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气管插管都被撤掉了,他看着路斯越和龚煦两个人在病房里忙来忙去地转悠,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蒋干呢!”

蒋干要是在,估计他早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路斯越不理他,拿着水瓶出去了,龚煦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回答他:“蒋先生说下午会过来。”

这时,医生进来了,龚煦忙跑到床边,等着医生的吩咐。

“病人从今天开始可以少量进水了,饮食也可以慢慢恢复,这几天先吃流食,以后的饮食也要多摄入一些蔬菜和蛋白质,太油腻的不要吃,还有酒,一滴都不能喝。”

龚煦忙点头:“我知道了。”

路湛霖眼神从医生身上转到龚煦脸上,他在心里哼哼:献殷勤,非奸即盗!

医生一走,龚煦就弯腰问他:“路爷爷——”

路湛霖直接喝住他:“谁是你爷爷!”

龚煦刚弯下去的腰直起来了,他不说话了,他抿着唇去了沙发那儿,整理沙发上的被子,昨晚,他和路斯越就是窝在沙发上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莫五分钟的功夫,路斯越提着茶瓶从楼道那头的开水房回来了。

她把茶瓶放下后就跑龚煦面前噘嘴了,她把手伸给龚煦看。

龚煦见她左手虎口处通红一片,忙问:“烫到了?”

路斯越“嗯”着点头,捏着嗓子:“好疼。”

龚煦拉着她进了卫生间,把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

外面的路湛霖竖着耳朵听——

“以后的水我去打就行了。”

“会不会起泡啊?”

“应该不会,还疼吗?”

“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会摸点牙膏在上面就不会疼了。”

病床上的路湛霖撇了撇嘴,心里哼哼:也没见你跟我说话用这个腔调,没良心。

路湛霖那往下撇的嘴角刚要收回来,又听见——

“刚刚医生来说你爷爷可以吃饭了,我等下回去煲点粥过来,他有什么忌口的吗?”

“他不吃葱,鸡蛋的话不喜欢吃溏心的,其他也没什么忌口。”

“好,那你呢,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你就给他做吧,我们去医院的餐厅吃点就行。”

“好。”

病床上的路湛霖又哼哼:我还不吃茄子!没良心!

龚煦回柏景雅筑煲粥去了,病房里床上躺一个,沙发里窝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时不时地拿眼尾睨她,路斯越可好,低头玩手机,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路湛霖想咆哮:真不知你来医院是干嘛的,玩手机吗!!!没良心的!!!

十点的时候,蒋干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蒋干的爱人。

寒暄过后,蒋干弯着腰在路湛霖耳边低语,路湛霖当即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什么时候的事?”

蒋干压着声回答:“就前天您手术的时候。”

路湛霖扭头看向路斯越,可惜路斯越赤着脚半蜷在沙发里,路湛霖看不见她的肚子。

到了中午,龚煦提着两个保温桶来了。

从龚煦一进病房,路湛霖的视线就盯在了他身上。

路斯越从沙发上起来,路湛霖见路斯越站起了身,那一直盯着龚煦的眼神就落在了路斯越的肚子上。

龚煦把保温桶里的粥倒在了碗里,路斯越早上没吃饭,她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煲的是牛肉粥,牛肉切的很碎:“你也喝一点,我煮的多。”

路斯越摇头:“给他喝吧,”她去拧另一个保温桶:“这里是什么?”

“那里是炒饭,是咱俩的。”

龚煦端着粥碗,扭头看了眼路湛霖,好巧不巧的,路湛霖也在看他。

两人瞬间一起别开了脸。

“斯越,”龚煦压低声音:“是你端过去还是我端过去?”

路斯越拿劲:“你去。”

龚煦又悄咪咪地移了下眼神偷瞄了一眼,默了几秒,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也不敢喊‘路爷爷’了。

他本来想把病床上的餐板抽出来的,但是想到路湛霖做的是开胸手术,他还是端着碗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路湛霖用眼尾睨他,想说不吃的,可是他饿,他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了,就靠着那营养液挂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粥很香,盖子一打开的时候,他就闻到了。

从来都是他用五斗米让别人折了腰,如今……

他清了清嗓子,目视前方:“我自己吃。”

可是粥很烫,碗底也很烫,龚煦拿着汤匙:“我喂您吧。”

已经开始吃炒饭的路斯越扭了个头。

路湛霖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没让别人喂过饭,他看了一眼手面上的还在打点滴的针管,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抿着的唇,乖乖伸了头,张了嘴……

龚煦做饭的手艺是真的好,这点,路斯越不知夸过他多少次。

路湛霖把那一小碗不稠不稀的粥喝了个干净,他还意犹未尽似的,裹了裹舌头。

龚煦用的是巴掌点大的碗,他知道路湛霖没吃饱:“医生说您一下子不能吃太多,最好少吃多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湛霖咂了咂嘴没说话。

龚煦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吃自己的饭了。

路斯越嚼着嘴里的炒饭,朝龚煦伸了个大拇指。

下午四点的时候,龚煦又回去做饭了。

路斯越不是个轻易服软的性子,虽然她一直待在病房里,但她不理路湛霖。

路湛霖呢,也不理她。

路湛霖中午没吃饱,眼见着天都快黑了,龚煦还没来,路湛霖往门口瞅了好几眼。

一直到七点半,龚煦才提着两个保温桶跑进来。

路湛霖那黑着的脸在看见他手里的食量,终于消了一点。

路斯越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桶,看见他满头的汗:“怎么热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晚上,医院家属特别多,一楼电梯排了很长的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着胳膊胡乱地把汗擦掉,没说自己是爬楼梯上来的:“等急了吧?”

半个小时前,龚煦临出门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短信。

路斯越摇头:“不急,我怕你骑车,就没给你打电话。”

两个饭盒里,一个是排骨玉米粥,一个是栗子红枣小米粥。

排骨玉米粥是路湛霖的,栗子红枣是路斯越点的,他怕路斯越吃不饱还特别做了几块鸡蛋饼。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病床上的路湛霖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

这次,依旧是龚煦喂他,排骨的香味很浓,龚煦怕玉米难消化就剁碎了,玉米的香和排骨的香缠在一起,路湛霖吃了一碗后,抬头看他,问了句:“还有吗?”

龚煦愣了一下,忙转身又去给他盛,他也没盛多,就盛了小半碗,路湛霖喝完后依然没觉得饱,可他已经没脸再要了。

龚煦抽了张纸递给他的时候,顺带问了一句:“路爷爷,紫薯和山药,您吃吧?”

他喊了‘路爷爷’。

之前因为那声‘路爷爷’而呵斥他的路湛霖,眼珠子左右转了两下后,“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抿着唇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去吃饭了。

他低着头,悄悄地对路斯越说:“你爷爷好像没那么排斥我了。”

路斯越可太了解路湛霖了:“因为你在照顾他啊,你现在可是他的粮仓。”

龚煦不觉得作为粮仓有什么不好,反正路湛霖不把他赶出去,不训斥他,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龚煦把碗里的两个板栗舀到她碗里:“今晚你回去睡,厨房的砂锅,我已经定好时间了,明早你直接把煮好的粥盛到保温桶里带来就行了。”

路斯越不愿意:“我要跟你一块睡。”

年龄大了耳朵还那么好使的路湛霖嘴角抽了抽。

龚煦微微沉了声:“听话!”

别看路斯越平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可只要龚煦真的微微变了脸色,路斯越马上就怂。

路斯越嚼着嘴里的板栗,低低地“哦”了一声。

路湛霖在心里哼了一声:还不信没人治得了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6章高手对决

龚煦在医院里照顾了路湛霖六天,第七天的时候,他因为合伙公司的事情去了海市。

没了龚煦在,病房里就剩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了。

路斯越昨天的时候不小心跟路湛霖说了一句话:“要不要帮你把床头摇起来?”

路湛霖似乎忘了他还在生她的气:“行。”

说完,两人对视几秒,然后一起别开了眼,之后就再也没说第二句。

龚煦中午做了鱼汤面,路湛霖吃完后,他就走了。

下午的时候,路斯越去续交了住院费,回来的时候买了点水果,之前龚煦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给路湛霖削一个苹果。

路斯越也削了一个,她把削了皮的苹果递给路湛霖。

路湛霖没看她,也没接她手里的苹果:“这么大,我怎么吃。”

之前龚煦都是把苹果切成块,路湛霖用牙签叉着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无语:“用嘴吃啊。”

路湛霖嘴角抽了抽,白了她一眼。

待路湛霖把那苹果吃完,路斯越抽了椅子坐在了床边。

“路董事长。”她叫得客气又疏远。

路湛霖没说话。

她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好好谈一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好歹?”

路湛霖何止是觉得她不知好歹!

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把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商业帝国交到了她手上,还给她找了那么好的一个夫家能保她后代几世富贵荣华,可她呢!

当然,这些话,不用路湛霖说,路斯越也明白他的‘苦心’。

“可我在你眼里的不知好歹不过是没朝着你希望的方向去发展,我没有顺从你的意志,不理解你以为对我的好,也没有牺牲自己来迁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把路湛霖都说懵了。

可她说对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路湛霖的心窝子。

路斯越跟个教导主任似的在说教:“你自以为对我的好全部都是从利益出发,你以为富养就是给孩子足够的钱吗?”

她替他回答:“不是的,富养是用爱和教育教会她们独立、自主、坚强。”

路湛霖看向她的眼睛,那双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攥紧了。

他富养了亲闺女二十多年,结果被一个穷小子几句甜言蜜语就哄走了。

他依旧富养了亲外孙女二十多年,结果又被一个穷小子迷得团团转。

他不会承认,其实很多时候,他都能从路斯越的眼睛里看到路芝柠的影子。

他们的眼神其实都很纯粹,没有像他一样他对商业和金钱上的野心。

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啊!

“你一直认为是楚越害死了你女儿,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当初你换一种方式,她也许不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的双手猛地抓紧了被子,他手面上的老年斑很明显,路斯越没想激怒他,她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拳头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

“爷爷。”

路湛霖低头,看着那双包裹他左手的那只小手,他稀疏的睫毛在颤。

“人在金钱面前都不堪一击,不要轻易用钱去试探,这个世界,爱本就廉价,别说穷人,就算是您,也过不了金钱那一关。”

可偏偏,她爱的那个男人就没要路湛霖的钱。

路湛霖原本僵着的脸突然就笑了,他这个外孙女绕来绕去,终于把话题给绕回来了。

路湛霖沉默了这儿久,终于开口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龚煦很特别,他过了金钱这一关?”

路斯越也笑了。

此时的他们像是一对心照不宣的商场对手。

路斯越收回了手,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点,路湛霖无力反驳。

的确,龚煦没要他的钱,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有更大的野心呢?毕竟他年岁已高,命不久矣,在他死后,他就可以坐拥路氏全部家财。

这是路湛霖这几天一直在苦思冥想的问题,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龚煦的一举一动。

谁知,那个臭小子一根狐狸尾巴的毛都没露出来。

但是。

路湛霖看向路斯越的肚子:“你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是他的伎俩?”

路斯越顺着他的眼神低头。

路湛霖像个大赢家似的笑了:“你啊,还是太嫩了!”

路斯越先是愣了几秒,转而斜起一边的嘴角,也跟着笑了,她站起来的同时说了一句让路湛霖瞬间黑脸的话:“想当外曾祖父啊,你想得美!”

路湛霖恨不得跳下床拽住她的手腕问她什么意思。

路斯越走到沙发旁,扭头:“龚煦说了,他不会让我未婚先孕的,你啊,想当外曾祖父,可有的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才没这么说过,她在睁眼说瞎话。

谁让他那么说龚煦!

她心里好气,龚煦这几天来来回回地跑,又是给他做饭,又是给他擦身的,可却没在老头子心里落一点的好。

不值,太不值了!

路斯越窝回沙发里,给龚煦发了个短信:以后不许给那个老头子做饭了!

龚煦正在去海市的路上,他靠在高铁的座位里,歪着头睡着了,最近他都是睡病房里的沙发,夜里路湛霖一个咳嗽都能让他爬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可他没醒。

傍晚的时候,路斯越给顾鸢打了个电话,顾鸢这才知道路湛霖在医院。

顾鸢:“那我等下过去看看他老人家。”

路斯越嗤声:“看他干嘛,那么坏心眼的老头子,免得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教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他还有一个私心,他是想用回忆将她的牢狱时间填满,以至于她在孤独一人的时候不会太难过。

第57章奔她而来

中午,周砚带着顾鸢去了一家龙虾馆,路斯越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们身后打电话。

路斯越瞅了眼前面的一对,朝电话扁嘴:“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都被下了三次逐客令了。

龚煦自从去了海市就忙得天昏地暗,傅展初的公司已经成立运营,合伙人一共有四个人,龚煦以技术入股,拿到了公司10%的股份。而他独立开发的那个软件也已经开始运作。

龚煦说:“应该还要一个星期。”

路斯越失落地‘哦’了一声。

“斯越,”龚煦顿了几秒:“以后我可能要兰城海市两边跑了。”

路斯越“啊?”了一声,飚着嗓子:“那我怎么办?”

顾鸢扭头。

龚煦还不知道路湛霖出院的事,而路斯越也没有把她一气之下离开医院的事跟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爷爷身体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上午蒋干把路湛霖出院的事告诉她了,但她一点都不想提路湛霖:“他身体好着呢,已经出院了!”

“那就好,”他问她:“那你要不要来海市?”

路斯越眼睛一亮:“好啊!”她迫不及待的:“那我现在就回家收拾行李!”

没等顾鸢开口,周砚就笑了,这十几天,周砚还真没怎么对她笑过,他嘴角咧得好看极了:“你这是要走了吗?”

路斯越当然知道他那笑是什么意思,她哼哼:“你们晚上可以尽情地撒欢了!”

顾鸢问:“你不等吃完饭再去吗?你昨天还说想吃小龙虾的。”她笑:“去了海市可就吃不到他家的味道了。”

对哦,她抬头看了看龙虾馆的招牌,这是她最爱的一家。

她迟疑了几秒,一跺脚,反正今天就能见到她的小男友了,也不急这一会儿。

她上前拉着顾鸢的手,往里去,把周砚撂在原地:“吃完去!”

周砚嘴角抽了抽,他有点怀疑,到底是谁想吃小龙虾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虾馆的人很多,楼下的大厅已经坐满了,周砚怕大厅有人抽烟,就要了楼上的包厢。

路斯越一口气点了四种口味的小龙虾。

因为是夏天,周砚就要了几瓶冰啤酒,顾鸢按住他的胳膊:“你不是说下午要去书店的吗?”

对哦,他还要去书店给孩子起名字呢!

周砚立即跟旁边的服务员改口:“啤酒就别上了,换扎西瓜汁吧。”

服务员问:“请问要冰的吗?”

“常温的吧。”

路斯越忙加了句:“一扎冰的一扎常温的。”

顾鸢问她:“你这次去要多久?”

路斯越戳破面前碗碟的包装:“他说以后要兰城海市两边跑,反正我又没事,就跟着他跑呗!”

顾鸢问:“路氏你真的不管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嘁了一声:“老头子得让我管啊,反正我又不缺钱,而且龚煦的年薪也不会低,老头子那边,是注定威胁不了我了!”

周砚难得插了句嘴:“以后准备在海市定居了?”

周砚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路斯越转了转眸子:“这个想法不错,要不,我在海市买个房子?”

周砚嗤了一声:“你以为在海市买房子那么容易的?”

“对哦,”路斯越想起来:“我是外地户口!”

不过没关系,现在对她来说住哪不重要,住什么样的房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她的小男友在一起。

两个服务员出出进进,点的菜陆续被端上了桌。

周砚带了一次性手套,开始给顾鸢剥龙虾,路斯越以前就说过他:“你知不知道吃小龙虾的乐趣?”

周砚不管:“吃你的吧。”

顾鸢笑,虽然周砚给她剥,但是她也会自己吃,周砚剥完一碗虾尾放到她面前,这才脱了手套开始吃自己的。

路斯越突然嘟囔一句:“也不知我们家那口子会不会给我剥这玩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给她剥了一个递到她嘴边:“你放心,他会的。”

爱你的人都会给对方剥小龙虾。

桌子底下,周砚拿脚轻轻戳了下顾鸢的腿,顾鸢扭头看他。

周砚挑着眉往桌上的龙虾盘子里使了个眼色,顾鸢秒懂,她笑着伸手捡了一个大的,剥好递到他的嘴边,周砚眯着眼盯着她的眼睛张了嘴。

顾鸢知道他又开始泛起小醋意了,她微微蹙着眉朝他摇头。

路斯越逮到了他们的小表情,她朝周砚哼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我又不是男的,她给我剥个虾怎么了?”

周砚顶了顶腮帮子:“你要是个男的,你以为你能进得了这个门?”

路斯越:“……”

顾鸢打圆场:“好啦好啦,快吃吧。”

一顿饭吃得又愉快又不愉快。

但就是这种吵吵闹闹的相处方式,让顾鸢觉得很温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三点,路斯越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到了机场,从兰城到海市,坐飞机也就两个小时不到。

路斯越为了给龚煦一个惊喜,就没跟他说她出发的时间。

傍晚六点,路斯越一手一个行李箱出来机场,坐上了出租车。

“师傅,去中心大厦。”

龚煦之前跟她说过,他们的公司在中心大厦的23-25层,路斯越以前经常来海市出差,中心大厦她也去过几次,是还是十大地标性建筑之一,租金高到一般公司租不起。

赶上晚高峰,路斯越下出租车已经快七点,她仰头看着600多米的摩天大楼,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不要突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要让他奔她而来。

龚煦接到路斯越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傅展初谈事情,他见是路斯越打来的,忙跟傅展初说了声不好意思,他偏过头接听:“斯越。”

“宝贝儿,当太阳升起要投身事业,当夕阳西下要与爱人拥抱哦!”

龚煦下意识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你到了吗?”

“对呀,我在你们楼下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拔腿就跑,跑到门口,又猛地定住脚,他转身,脸微微红了:“傅总,我女朋友来了,我下去接她!”

傅展初笑:“去吧去吧。”

路斯越像个小蚂蚁似的站在600多米的大厦脚下,她故意离大门有好几十米远。

她要看着她的小男友迈着大长腿朝她奔来的样子。

路斯越盯着玻璃门的方向,即便他穿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衫,穿着满大街都是白色帆布鞋,她好像总能一眼就看到他。

“斯越!!”

他来了,他迈着那双大长腿,像一阵风朝她迎面扑来。

他个子那样高,路斯越被她整个人抱得脱离地面。

她在他怀里笑得那样甜。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你怎么来之前都不跟我说呢,我给你打好几遍电话,都是关机。”

她都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了,可她好喜欢这种窒息的安全感,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傻瓜,我在飞机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阳还没完全落下,橙黄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地上的一双影子抱在一起很久。

龚煦牵着她的手进了大厦,他很兴奋:“带你去看看我的办公室。”

电梯在25层停下,路斯越一双眼睛左看又看。

龚煦把她带到他的办公室门口,路斯越笑:“呀,以后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喊你龚总了呀?”

龚煦脸微微红了,牵着她的手紧了一下:“不许笑我。”

办公室的门打开,路斯越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装修是很清新的白蓝色,简约而清爽。

就像他的人一样。

路斯越的眼神落在他白色的办公桌上,白色的电脑旁摆着一个银色的相框。

路斯越走过去,在看见相框里的合照时,她笑了。

是他们依偎在一起吃雪糕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子上还有一把车钥匙,公司在他来海市的第二天就给他配了车,是一辆白色的奥迪a4。

龚煦走到她面前,把她的两只手握到手里,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柔软却坚定:“斯越,下个月,我的工资一到账,我就去给你买戒指。”他说过,先买一个小一点的,等以后,再给她换一个大的。

他有时候是个直男,没那么多浪漫的小心思,他没想过把买戒指的事当成一个浪漫的小惊喜给她,只想迫切地告诉她:“我以后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会给你买漂亮的包包,给你买漂亮的高跟鞋,给你买漂亮的衣服。”

路斯越现在没有工作,是一个无业游民,无业游民用手指戳他的心口:“你这是要养我啊?”

“嗯,”他重重地点头:“我养你,”她松开他的手,把她搂怀里:“我要养你一辈子。”

公司不仅给龚煦配了车,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公寓,公寓不大,是个小两室,五十多平方。

一进公寓的门,龚煦就把她抵在了门旁边的白色柜子上,房子里很静,能听见呼吸交缠的声音,又急又重。

换气的时候,龚煦贴着她的唇,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我好想你。”

天很热,空调还没来及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不说话,手伸进他白色衬衫里面的白t里。

她下巴高高地仰起,落在颈子里的唇瓣很烫。

他的手刚伸进她衣服里,敲门声奏响。

两人都停下了动作。

龚煦咳咳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把路斯越的领口整理好,平静了几秒,他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子,是龚煦的新同事,叫王佳佳,她举着个便当盒,张嘴露出两颗小虎牙:“龚煦,这是我包的饺子,拿来给——”

王佳佳的话顿住,因为他看见了龚煦唇上的红色。

“谢谢,”龚煦摆手:“我吃过了。”

路斯越背靠着鞋柜,顶了顶腮帮子,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雪纺衬衫领口,抬手把刚刚被龚煦整理好的领口扯开,露出了半边春光,她走到龚煦身边,手臂搂上了龚煦的腰,她瞥了眼门口,扭头看有点懵的龚煦,捏着嗓子:“老公,这位是?”

龚煦忙解释:“是同事。”

王佳佳在听见那声‘老公’的时候,脸僵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眼神从路斯越的脸上下移到她的脖颈,那里,刚刚被龚煦亲的,有一片淡淡的红,但是不明显。

王佳佳的眼神又落在龚煦的腰上,那里,有一条细细的手臂环着。

她手里的便当盒落在了,结巴道:“不好意思,打、打扰了。”她低着头落荒而逃。

门瞬间关上。

路斯越拖着调子:“龚煦,这是我包的饺子~”

龚煦着急忙慌地解释:“你别误会,我跟她一点都不熟,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路斯越看着他那雪白的颈子,醋意涌上来,她踮起脚,抓着他的领口,使劲地在他的喉结旁边吸了十几秒。

有微微的疼意,可龚煦没躲。

路斯越就是想给他盖个章,脚后跟刚要落回去,龚煦就一个弯腰,把她整个人抗了起来。

“你干嘛呀!”

路斯越的话音一落,就被龚煦不轻不重地‘扔’在了一米五的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垫很软,路斯越的身体还弹跳了一下。

龚煦单膝跪上床,俯视她:“我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在会上说我有女朋友了。”

那天的欢迎会上,气氛很轻松,其中一个女合伙人开他的玩笑:“这么帅的小伙子,咱们公司的女孩子有福利了啊!”

龚煦当即就表了态:“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可有女朋友算什么,有的女孩子,哪怕你有老婆也会往你身边贴。

好在龚煦是以合伙人的身份进的公司,头衔也是开发工程部总监,办公司病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但还是阻止不了一众年轻女同事爱慕的眼神。

路斯越的小醋意可没因为他这句话而消下去:“现在狐狸精可太多了,万一哪天你被哪个年轻漂亮的小狐狸精勾走了……”她话没说完,嘴巴就噘起来了。

龚煦身体压下去,鼻尖能触到她的鼻尖:“我就要你这一个狐狸精。”

路斯越娇嗔道:“你才是狐狸精呢。”

他就是一个狐狸精,一个男狐狸精,男狐狸精把她刚刚锤他肩膀的手握在手里,亲她的手指:“那我能不能把你叼进我的狐狸洞?”

路斯越抿着嘴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唇落在,落在她的耳廓处:“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澡?”

他们好久没一起洗澡了,路斯越微微侧过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那你还不快起来!”

龚煦撑着床垫起来,一只手就把她捞起来了。

“最近是不是瘦了?”

路斯越故意吸了吸鼻子,在控诉:“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能不瘦吗?”

路斯越穿的雪纺衫是半透明的,里面还有一件蕾丝吊带,龚煦解开她的雪纺衫纽扣,扔在了床上,像抱小孩子似的把她抱起来往外走:“小心头。”

他个子高,路斯越被他抱得高出他半个头,她抱住他的头,把自己的头压下去,咯咯地笑。

龚煦把她抱进了浴室里,路斯越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完,龚煦就开了花洒,细密的水柱从头而降,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被水淋湿的吊带,她仰头,眯着眼亦恼亦嗔道:“你故意的啊?”

他“嗯”了一声后,挑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

他搂着她的腰,和她调转了方向,他站在花洒下,任水将他的白色衬衫打湿。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哗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羞羞的声音传出来——

“在这里还是去外面?”

“这里也要,外面也要。”

天光大亮的时候,路斯越终于没忍住,哭了。

她控诉:“我昨晚还没吃饭呢!”

她嗓子都□□叫哑了:“以后我不来找你了。”

她推他:“你是机械,都不累的吗?”

龚煦把她的两个小粉拳扣在了地毯上。

他看着她眼里的晶莹:“路斯越。”

他一认真就爱喊连名带姓地喊她。

他说:“给我生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不避孕,等下个月14号,你就嫁给我。”

第14号,他发工资,14号晚上,他要去买戒指,当天晚上,他要跟她求婚,第二天,他要和她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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