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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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左手手腕带着手表,右手是一根黑色的皮筋。

她一边走,一边扭头,目光追着他看,眼底只容得下他的脸:“如果是你买的,我就喜欢,”她笑问:“你的工资发了吗?”

周砚每个月12号发工资。

周砚掏出手机,看信息:“发了。”

顾鸢挽着他的手臂,仰头看他,眼里有期待:“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好不好?”

直到听见那声“好”,她眼里才亮了另一束光,像是雨后的彩虹。

周砚用他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带着顾鸢在商场里买了一条很细的□□手链,对于固原来说,价格不贵,但是花了周砚半个月的工资。

回去的路上,周砚见她一直低头摆弄着手链,他不觉得那手链有什么特别,“这么喜欢吗?”

“嗯,”顾鸢的视线没有从手链上移开,“你看,”她把手腕抬起来,指着手链上垂下来的两颗“y”型字母:“和我脖子上的项链像不像同款?”

手链是顾鸢在那闷头选的,周砚刚刚都没细看,她这么一说,周砚算是明白了:“你是喜欢那字母啊?”

“对啊!”周砚的“砚”,“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突然顿住脚,头顶的太阳直射下来,打在顾鸢那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光,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短短的绒毛,周砚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目光与她平视:“顾鸢。”

他平时都是喊她鸢鸢。

顾鸢不由得一怔。

周砚眯着眼,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明目张胆的引诱:“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啊?”

顾鸢咬了咬下唇,转而又抿住。

她何止喜欢他的名字啊!

周砚的心思有时候糙,可有时候也细腻得不行。

“刚刚在局里,方方跟你说了什么?”虽然周砚是禁毒队的,办公大楼也和刑侦不在一栋楼,但毕竟也是一个大门进出。

方方暗恋周砚的事,整个刑侦处都知道,但是周砚不知,这事,还是潘起跟他提过一嘴。

顾鸢老实承认:“做笔录的时候,她问了不该问的私人话题。”

“什么样的私人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总结了一下:“她说,我们又没结婚,为什么住在一起。”

这么白痴的问题,周砚笑了下,“那你这个证人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她说完,周砚突然直起身,揽着她的腰,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了马路斜对面的一家婚纱摄影楼。他看着玻璃窗里的白色婚纱,顿了几秒,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陪我去局里请个假。”

“请假?”顾鸢问:“你下午有事吗?”

周砚双手搂着她的腰:“有两件很重要的事。”

顾鸢没懂,仰头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什么重要的事?”

周砚话里藏话:“必须有你参与的两件事。”

龚煦新学期的课程很少,王教授交给了他一项关于人工智能软件开发的项目,龚煦不需要管资金的来源问题,他只需要埋头做他最拿手的事。

而路斯越,在撂了路氏将近半个月挑子的一个下午被公司的几个董事会老人给请了回去。

路斯越心里清楚,若没有老头子的旨意,那帮猴精怎么可能会拉下老脸上门请她一个晚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没有推拒,毕竟是年薪几百万的工作,她还想着多存点钱留着以后跟她的小男友逍遥快活呢。

可时间一晃到了四月下旬,路湛霖那边太过风平浪静,这倒让路斯越惴惴不安起来。

路湛霖说过她和莫从渊的婚期是5月9。眼下,老头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路斯越也不知道那婚约到底退了没有。

若是路莫两家对外公开了婚期,那她的小男友可要受委屈了。

终于,路斯越忍不住了。

第4月28号这天晚上,路斯越拿着一份政府的招标文件,去了山水茗家。

路湛霖的精神头看着挺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茶。

路斯越没有直切她今晚来的主题,她把手里的招标文件放在茶几上,装作谈公事的样子:“两个亿不到,出多进少,赚取政府好感的的公益项目,投不投,你决定。”

反正她也就是个傀儡,以往,超过一个亿的项目,她也都会请示路湛霖。

路湛霖吹了吹紫砂杯里的香茶,没有抬眼,是淡淡的调子:“你拿主意吧。”

若是以前,路湛霖肯定会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或者:“董事会那边什么意见,”又或者:“先放那吧,我会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让她拿主意?

过亿的项目,她从来都做不了主。

老头子虽然让她坐上那个高位,完全是因为她是路家的独苗,虽说路斯越算不上经商的天才,但自小跟在路湛霖身边,学到的经商门道自然不止一星半点,她接手路氏集团的这几年,可谓是一点岔子都没出,眼前这个老头子,虽然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可丝毫没放权。

她正看着路湛霖出神,路湛霖突然一句:“听说你在夕柳墓地买了块风水宝地。”

路斯越皱眉,那块地,她是以顾鸢的名字买的,就是怕老头子知道。

路斯越没说话。

路湛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她:“买了多久了?”

路斯越把脸偏过去,看着对面墙上的名贵字画:“三年了。”

路湛霖把她的心思琢磨得透透的,他将眼底怒色压下,哼笑:“准备等我死,就把他们的墓迁一块?”

路斯越目光移到他脸上,那真是一张老奸巨猾,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的一双眼睛啊。

路斯越微微扬起下巴,丝毫不掩饰:“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她,话里有话,意味深长:“你很羡慕他们的爱情?”

路斯越的确是很羡慕,她不藏着掖着:“我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路斯越原名楚思柠。

“楚思柠……楚思柠……”路湛霖默念了几遍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爱的证明?”

路斯越眉头越拧越紧,她听得出老头子话里有话,她猜出大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第49章折下一身硬骨

路湛霖那张一笑就褶出很多皱纹的脸上有一股生来就有的自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去书房,给你听个东西。”

路斯越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手段,她跟在路湛霖的身后,上楼去了书房。

路湛霖似乎早就猜到路斯越会来找他,他点开笔记本电脑,电脑一侧插着的蓝色u盘闪烁着红色的亮光。

七八秒之后,静谧的书房传出两个男人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千万,够吗?”

路斯越眉头拧了一下,看向靠着椅背的路湛霖。

“如果你愿意接受这笔钱,就请在这张纸上签下你的名字。”

录音里有十几秒的停顿,接着是一个让路斯越非常陌生的声音——

“思柠知道你来找我吗?”

“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钱,她会知道,但如果你接受了,我可以保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将近一分钟后,路斯越听到一句:“好,我答应你。”

路斯越双脚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一下。

路湛霖将电脑合上,一双眼睛直射路斯越的眼底,企图将她对父母爱情的美好幻想彻底撕烂:“你现在还羡慕他们的爱情吗?”

路斯越双手紧紧攥着,她垂下去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她咕哝一句:“骗人,”蓦地,她猛地抬头,眼底是灼灼的火光,她朝路湛霖大嚷:“你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不紧不慢地将u盘从电脑的usb接口拔出,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人做个鉴定,看看是否被动过手脚。”

“我不知道你之前查到的真相是什么,但我知道的绝对比你查到的要真实,”路湛霖重新靠向椅背,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知道什么,今天,你都可以从我这里知道答案。”

以前,路芝柠和楚越的事情,在他那里是禁区。

“答案”路斯越逼自己冷静下来:“我想知道答案的时候,你一个字都不准我问。”

现在却又这么好心要解开她心中的谜团?

“因为我从没想过你会走你母亲的老路!”提到路斯越的母亲,一直面不改色的路湛霖终于有了几分激动:“都说生了女儿要富养,从小到大,我都是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虽然他面对的是路斯越,但他说的却是‘你’。

路斯越知道,他是在说他作为父亲和自己女儿的过往。

“你母亲过世的早,我工作忙,我就把你带在身边,你窝在沙发里玩玩具,我就坐在办公桌前和别人谈生意,我怕你受委屈,那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想过再婚,可你呢?为了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穷小子,连生你养你的父亲都不要了!”

路湛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南墙的那扇窗户,“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做父亲的感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说完,路湛霖一个趔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红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胸腔里磨出一句:“你让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他一双苍老浑浊的眼里有眼泪涌出来:“你的绝情为什么只会用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双眼发涩,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路湛霖,一点都没有往日里的盛世凌人,倒像个被最爱的人丢弃的可怜孩子。

她看向桌上那个蓝色u盘,她还需要去验证它的真假吗?

她问:“那她为什么会在你面前自杀?”能让她母亲寻死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路湛霖抬头,眼底有恨意:“他拿着那1千万去投资,结果投资失败高额负债,他就对你的母亲说,是我耍的诡计。”

路斯越拧眉:“他不是答应你的条件了吗?既然答应了你,不就是愿意和我妈分手了吗?”她没理清这里面的逻辑。

路湛霖冷笑:“因为人性的贪婪,他不仅要我的钱还要你的母亲!”路湛霖大斥一声:“言而无信之人,何以托付终生!”

他再次起身,是告诫:“你记住,人穷志短这是至理名言!在金钱和诱惑面前,爱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在说路芝柠和楚越,也在说路斯越和龚煦。

路斯越后退:“龚煦不是楚越,他不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湛霖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路斯越脸色瞬变:“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路湛霖沉脸哼笑一声:“做让你死心的事!”

原本对自己的爱情自信满满的路斯越,在这一刻,怕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跪下,她红着眼喊了一声:“爷爷。”

路湛霖眉心一跳。

他这个外孙女可是一把硬骨头,从小到大,别说下跪,软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如今为了个小白脸,硬骨折了,膝盖不要了,路氏也不要了。

路湛霖心里很不是滋味。

路斯越跪在书桌前,看着路湛霖的眼神里,光影沉沉,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有惶惶不安,也有恐惧害怕。

她哽着声恳求对面脸色阴沉的老人:“我很爱他,您可不可以成全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试探他,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走您女儿的老路?”

说完,她眼泪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从没在路湛霖面前哭过。

虽说路斯越是他的亲外孙女,但因为他身上还流着楚越的血,所以路湛霖对她的爱很有限,打小,路斯越跟他就不亲,虽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六年,可用‘最熟悉的陌生人’形容他们却一点都不为过。

外头亮起了万家灯火,路斯越回到柏景雅筑,她站在楼下,看着二楼黑漆漆的阳台和几个卧室的窗户。

今晚,没人等她回家。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龚煦在七点发来的微信消息:斯越,我今晚要在学校和导师调试后台数据,不能回去了。

最近两个月,龚煦是真的很忙,一个星期大概也就只能回来一两次。

路斯越抬头,今晚也没有星星,浓云笼罩着黑漆漆的夜空,她想起路湛霖在她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不要追逐理想世界里虚幻的爱情,它会让你看清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她会看见吗?

夜半,路斯越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她看着手机屏幕里,和龚煦的微信聊天界面。

“斯越,午饭吃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不要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注意休息眼睛。”

“斯越,你到窗前来,看能不能看见我。”

“斯越,我买了西瓜,在冰箱里,你记得回家以后先拿出来晾一会再吃。”

“斯越,厨房里有牛肉粥,你记得喝。”

“斯越……”

“斯越……”

她裹紧身上的毯子,想到有一天的下午,那天,阳光明媚,她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路边的一个卖桑葚的老奶奶跟前蹲下来。

所有的水果里,路斯越最爱吃桑葚。

但她从没有跟他说过,可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后来,路斯越无意间看见了他手机里的备忘录。

那里记录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小爱好’

妹妹爱吃辣,但不吃辣椒。

妹妹爱吃毛肚,要很嫩很嫩的那种。

妹妹的酒量只有6两。

妹妹爱吃草莓尖尖。

妹妹不爱吃苹果、香蕉,但可以用嘴喂她吃。

妹妹不爱吃被盐水泡过的菠萝。

妹妹爱吃红烧肉的皮。

妹妹爱吃冻果冻。

妹妹爱吃鱼籽,但不吃鱼皮。

妹妹不爱闻栀子花香,但爱香水百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所有的所有,她从没有用嘴说给他听,可他却从和她相处的细节里发现,然后每发现一样,就记下来,记了那么多。

她明明比他大好几岁,可他却在备忘录里喊她妹妹,他从没有当面喊过她妹妹。

路斯越抹掉眼泪,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出龚煦的声音:“怎么还没睡啊?”

路斯越又抹了把眼泪,然后清了清嗓子:“你不是也没睡吗?”

她的鼻音被龚煦听出来了:“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路斯越嘿嘿笑了笑:“就是想你了。”

龚煦没说我也想你:“晚上别踢被子啊,万一感冒了,我就不亲你了。”他骗人,路斯越感冒的时候,他也照样亲她。

路斯越说了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立马听出了异常,以前他也故意这么说过,可是路斯越却囊鼻子就是要他亲。

“斯越。”

“嗯?”

他不在她的身边,看不见她脸上的情绪:“心情不好吗?”

路斯越又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没有,”她怕龚煦再问:“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困了。”

“斯越——”

路斯越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嗯?”

“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陪你的时间很少,再过一个多星期,这个项目就能收尾了,到时,我一定好好陪你。”

路斯越不敢多说一个字,怕他听见她哭:“嗯。”

“……那你先睡吧,盖好被子,家里有热水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杯水放在床头。”

“嗯。”

“……那你睡吧。”

“嗯。”尾音一落,路斯越就挂了电话,她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声被闷住,发出沉沉的抽泣声。

而龚煦呢,看着手机屏幕正发着呆呢,王教授一声:“龚煦。”

龚煦收回思绪:“来了。”

龚煦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两点半,王教授的办公室有一个小休息间,最近,他忙到深夜的话就直接睡在里面,可路斯越的那通电话让他很不安,他关上灯,锁好门,出了学校。

路斯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龚煦的怀里。

她仰着头,眨了眨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斯越扭头看了眼未闭合的窗帘,已经天光大亮了,她回过头,没吵醒他,重新把脸埋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老头子说的都对,就算一切都在老头子的预料之中,她也认了。

人性本就贪婪,他如果真的因为钱而离开了她,她也认了。

路斯越在心底嘲笑自己:路斯越啊路斯越,原来在爱情面前,你竟如此的卑微。

上午八点半,路斯越回了公司,龚煦回了学校。

两人出门的时候,路斯越抱了他好一会儿。

她把他抱得紧紧的:“龚煦,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不要老头子,不要路氏。”

那他呢,能不能也为了她什么都不要?

龚煦覆着她后脑勺的手轻轻揉着:“你可以不要路氏,但不能不要你爷爷。”

路斯越天真地想:他这样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钱不要她呢?

可路湛霖说,金钱和事业是男人与生俱来的野心,是被刻在骨子里的。

她不敢说太多,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对你来说,钱和我,哪个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都没想:“你。”

路斯越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

十点,龚煦正在王教授的办公室,放在口袋里的电话震了,龚煦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王教授,我接个电话。”他去了墙边:“喂?”

“我是路湛霖。”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第50章试探

龚煦一愣:“路、路老先生?”

路湛霖言简意赅:“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分钟后,龚煦气喘吁吁跑到门口,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他引到一辆黑色轿车前。

轿车的后窗玻璃降下。

路湛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座位上,被开了免提。

路湛霖没有绕弯子,他指尖夹着一张空白支票:“年轻人,我是个生意人,我希望我们都能直接一点,多少钱可以离开我孙女,”他将那张空白支票递出去:“你随便填。”

电话那头,路斯越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她双手抱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

龚煦沉默了好一会:“多少都可以吗?”

路湛霖笑了,拿眼尾睨他:“当然。”

他就知道,没有人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能拒绝诱惑的,那是因为诱惑的力度不够。

“路老先生,您有笔吗?”

路湛霖早就把笔准备好了,就在他的手里,他把笔递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的路斯越在听到那声‘你有笔吗’笑出了眼泪,是她太自信了,可早上的时候,他明明说她比钱重要的。

龚煦把填好金额的支票递给路湛霖。

路湛霖扫了一眼,当即脸色瞬变,他抬头,眼底眸色很深,带着不可置信的斥声:“年轻人,口气不小!”

龚煦反驳回去:“是您说我要多少都可以的。”

电话那头,路斯越拧起了眉头,龚煦是要了多少,竟然让老头子语气大变?

路湛霖脸色铁青,心里有怒火,但又无从发泄,毕竟是他给了他一张空白支票任他填的,可他没想到龚煦竟然填了……

路湛霖不由得数了数那一长串的0。

其实连龚煦子都不知道他填了多少个0。

路湛霖数了两遍才数清楚,一共21个0。

他嘴角抽了抽,气得想骂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怎么办,他压着心头的怒火,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值这么多钱吗?”

龚煦语速缓缓,说得郑重:“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他看着路湛霖那铁青的脸色,抿了下唇:“您有吗?”

路湛霖怒目而视:“你——”

他再有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试问,哪个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眼前这个臭小子哪是问他要钱,是逗他玩呢!

原本‘狮子大张口’的路湛霖转眼之间就被一头‘小狮子’咬了一口。

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可龚煦偏偏又来一句:“那等您什么时候能给我,再来找我吧。”他刚转身要走,脚步停下,他扭头,稍稍提高了几分嗓音,字字掷地有声,坚定且郑重:“当然,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斯越的事,或者伤了她的心,您也可以来的。”

他不卑不亢,一脸认真的表情,竟让路湛霖无以反驳。

他第一次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看着刚刚那个背脊挺直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的背影,满脸皱纹的他有丢了颜面的无地自容,他哼了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小时后,路斯越气喘吁吁地站在了王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王教授一个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女孩直盯着电脑前的龚煦。

“龚煦?”

龚煦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呢,他目光没有移开:“啊?”

王教授用手背甩了下他的肩膀:“是不是找你的?”

龚煦抬头看了眼王教授,然后顺着王教授抬下巴的动作看过去。

龚煦愣了一下:“斯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怎么——”

他话都没说完呢,就看见路斯越撇嘴了,接着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低头看她,笑道:“怎么了这是?”

路斯越瞥了一眼办公室里头的人,小声问:“那、那是你的老师吗?”

“嗯,是我的导师,”龚煦转身,跟王教授介绍:“王教授,这是我女朋友。”

王教授秒懂,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龚煦拉着路斯越的手,穿过走廊,下了楼梯。

五月的天,阳光温柔,风也温柔。

他们走在绿荫下的小道上,龚煦看着她脚上的拖鞋;“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路斯越低头,她今天穿了一件并不透视的裸色蕾丝衫,一条长到小腿的红色长皮裙,漂亮又妖娆,虽和这个校园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莫名让这个温柔的初夏增了一袭迷离的面纱。

她当时在电话里听见龚煦那声“我不值这么多的钱,可斯越在我这里,值得”的时候,她就飙着泪跑出了办公室,至于脚上的拖鞋,她也是到了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才发现的。

路斯越停住脚,温柔的阳光漏过头顶的叶缝,几片斑驳的光影投到她的脸上,龚煦知道她怕晒,就往左移动了一步,光影就这么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把头仰起60度的角看着他。

“龚煦,”她来找他就是向他坦白的:“上午老头子找你,我是知道的。”

龚煦微微拧眉:“你知道?”

“嗯,”路斯越一边抠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纽扣,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昨晚去找他了,他跟我说了我父母的事情。”

龚煦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的情绪:“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吗?”

路斯越点头。

之前,路斯越在他面前说的是她查到的:母亲因路湛霖的逼迫而跳楼,父亲追爱割腕。

可事实却是,母亲因为爱人的背叛而跳楼,父亲因无法偿还巨额债务而以死了之。

是不一样,不一样到将她心里父母那份爱而不得的刚烈戳得稀碎。

龚煦把她的手握到手里:“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点了下头,两人往凉亭那边去。

凉亭里有两个聊天的女生,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捣了一下旁边的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在看见龚煦那张脸,瞬间站了起来,低头小跑着出了凉亭。

马尾女生在后面嚷:“嗳,你跑什么呀!”

路斯越扭头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满是月季的花园小道里的慌乱背影,她把头扭回头,试探又质问:“该不会是看见了你才跑的吧?”

龚煦拉着她坐到亭凳上,随口道:“是我们班的。”

路斯越秒懂,她哼哼:“喜欢你?”

龚煦没答她的话:“你接着说。”

路斯越没接着说,接着问了:“跟你表白过?”

醋坛子打翻了,扑鼻的醋味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看着她那有点恼又有点傲还带着点娇的脸,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路斯越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对,”说完,她还装腔作势地白了他一眼。

她刚刚还想着跟他道歉来着。

龚煦把她转过去的脸扳正:“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有人在嘴硬:“不知道。”

龚煦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很很宠溺的语气:“再说一遍。”

再说就再说:“不知道!”

龚煦扭头看了两眼旁边的小花园,没什么人,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到底知不知道?”

她一嘴硬起来就特别的可爱,像极了十七八岁把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女孩。

龚煦其实还挺喜欢她耍这种小性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瞄了他一眼,如果继续说不知道,龚煦肯定会亲她,路斯越可太了解他了,她就想让他亲:“鬼才知道!”

龚煦果真亲了她嘴里的鬼。

两唇相碰的时间很短,短到路斯越不满意,她伸着食指戳他的心口:“你昨晚回来都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万一我把你叫醒,你把我踢下去了怎么办?”他故意这样说,昨晚回去,他看见路斯越睡在床中央,右边的枕头湿了好大一块。

他猜得没错,她哭了。

路斯越扁着嘴反驳:“那你就压住我啊,我不就动不了了吗!”

“好啦,”龚煦言归正传:“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路斯越顿了几秒,接着之前的话题,把昨晚她和路湛霖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待路斯越说完,龚煦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路斯越不敢多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龚煦的袖子:“对不起。”

她脸上有愧疚,其实她也藏了一点私心,昨晚,她跪了路湛霖,求他不要试探,为什么求,因为她害怕,她害怕人性的贪婪会吞噬他们的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她又想知道龚煦在面对钱和她之间,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龚煦低着头,小拇指划剌着凉亭的木质栏杆:“所以你昨晚才会给我打那通电话,是吗?”

“嗯。”

“你怕我也像你父亲那样,是吗?”

路斯越没有说话,她不是默认,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不怕是假的,谁没有贪念啊,大部分人能抵挡住诱惑,是因为诱惑不够大,20多年前钱,路湛霖能开出一千万,现在,他就能开出一个亿。

想到这,路斯越突然笑了,她“嗳”了一声:“你在那支票上写了多少,我都感觉到老头子心里在犯哆嗦。”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数:“反正就写了很多个0,”但他猜,路湛霖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钱。

龚煦看着她那双略微带了点笑意的眼睛,“斯越,”他言归正转了:“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选择钱?”没等路斯越回答,他又苦笑着补了一句:“毕竟我是个没钱的穷学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点头。

龚煦眉头拧得很紧。

路斯越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们是面对面侧坐在亭凳上的,路斯越左臂支在木质栏杆上,掌心拖着下巴,似玩味似认真:“你没钱,但有爱,我没爱,但有钱,”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这五月的天,和煦而晴朗:“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昨天,她可没这么轻松,今天的一个上午,她都如坐针毡。

龚煦一语戳破她:“那你刚刚为什么说对不起?”她听得出来,她那句对不起不是代路湛霖说的。

所以,在某一刻,她是怀疑过的他的。

她不嬉皮笑脸了:“龚煦——”他表情很认真,路斯越不由得把手放下来。

“斯越,”他呼出一口气:“我是穷,但我想要的,包括想给你的,”他抬起双手:“我都会用我这双手去挣。”

“斯越,”他坦言:“当初因为你的身份,我退缩过,我害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在我们身上应验,可是后来,我想,我还年轻,我有一技之长,哪怕我给不了你最好的,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吃一点点的苦。”

路斯越眼底泛酸:“你别说了……”

可他要说:“其实你爷爷相不相信我,我没那么在意的,是你说的,是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彼此相信就好了,也是你说的,哪怕有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可以和你背道而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情绪有些激动,眼底微微泛红,他说:“路斯越,我不仅现在能做到,以后也能做到。”

这一句,是他对她的承诺。

“对不起。”她道歉,为她对他产生过的怀疑道歉。

“以后如果有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要相信我,”他喉间酸涩地问她:“好不好?”

路斯越红了眼,重重地点头,她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脸颊的那颗痣上,明明在她心里,父母的爱情气球破了,可龚煦刚刚的一番话竟让她幸存了一丝幻想:当初,楚越一定是爱路芝柠的,只不过他太穷了,他有金钱上的野心,大概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想给路芝柠更好的生活。

第51章沉沦

五月六号是路湛霖的八十大寿,五号晚上,在跟龚煦压马路的路斯越被路湛霖四个电话催到了山水茗家。

路斯越一进客厅就拉下了脸:“什么事,快说,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好家伙,经过那场试探,她现在是真的明目张胆了。

路湛霖跟没听见似的:“明天什么日子知道吧?”

路斯越知道,但她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莫家也会来人,到时,我会将你们的婚事公布给媒体。”他可不是商量的语气,是直接给路斯越下通知。

路斯越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副无所谓随你怎样的态度:“反正我不会嫁给姓莫的。”

路湛霖双手交叠搭在拐杖上:“路氏真的不要了?”

路斯越嘁了一声:“这话,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路氏,你什么时候要回去,我二话都不会有!”

路湛霖没恼,眼神幽幽地看向她:“那小子的前途,你也不要了?”

这话瞬间让路斯越脸色黑了个彻底:“你什么意思?”

路湛霖笑了笑,不疾不徐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她气起来,都想直呼路湛霖的名字:“你别欺人太甚!”她气地口不择言:“如果你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信不信,你让你灵——”余下的话都到了嗓子眼,又活活被她咽了回去。

路湛霖像是猜到了她想说又没说的话:“人死不过一堆白骨,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

路斯越双眼闪着火星子,蓦地,她想起龚煦对她说的一句话:哪怕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和我背道而驰。

那是他们的誓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眉棱一挑,笑了:“随你,你要是对我家那口子耍阴招,我们就离开兰城,“她看着墙上的山水名画,跟自言自语似的:“我家那个可有才了,你的财势也不过在兰城混混,我不信你的手能伸到全国各地。”

她这半年省吃俭用的,再加上以前的存款,可是一笔不小的金库呢,她可以拿出一大半的钱给龚煦创业,再留一小部分的钱给自己开个店,再不济,还有顾鸢在呢,顾氏企业的身家可一点都不比路氏集团差哪去。

她路斯越可一点都不怕没后路。

她晃悠着手里刚买没几天的700多块钱的黑色小包包,往门口去,边走边说着:“提前祝你八十大寿身体康健,明天开始,我就不去路氏上班了,”辞职信,她早两个月前就写好了:“今晚,留意下您的邮箱。”

她这么义无反顾、无所谓的态度让身后的路湛霖嘴角抽了抽,一口气堵在心口,路湛霖搭在拐杖上的手立马按住心口。

他那本就脆弱的心脏,真有一天坚持不住,也是被这个六亲不认的外孙女给气的。

别墅外,龚煦背身对着大门,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身后一声——

“宝贝儿!”

龚煦立马转过身去,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扑进了一团柔软。

路斯越神采奕奕的:“宝贝儿,你要怎么奖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还以为路湛霖妥协了他们的关系,刚想开口,就听路斯越说了句:“明天开始,我就是自由身了,我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了。”

前半句乍一听是好事,后面一句,让龚煦蹙起了眉头。

路斯越见他拧眉,不由得站直了身体:“你干嘛这个表情?”

龚煦试着问道:“你爷爷该不是把你赶出来了吧?”

虽然不是被路湛霖赶出来,但结果也没差,但她不喜欢龚煦现在的表情:“干嘛,你不高兴啊?”

“不是,”龚煦抿了下唇:“我是不想你和你爷爷闹什么矛盾。”

路斯越把手里的包包塞到他怀里:“那不然我回去,跟那姓莫的结婚得了!”说完,她作势要转身。

龚煦忙拉住她的胳膊,着急忙慌地喊:“我不许!”

路斯越偏过去的脸上,嘴角压着笑。

龚煦把她身子转过去,双手掐着她的腰:“你不许和别人结婚!”

路斯越哼哼,故作小姿态:“不和姓莫的结,那和谁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一个‘我’,把路斯越彻底哄到了,她抬了下眼皮,拿眼尾睨他:“干嘛,你这是要求婚吗?”

求婚……

反应慢半拍的龚煦在心里默念了两声后,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路斯越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低头看着单膝跪地的人,嘴都不利索了:“你、你干嘛?”

“求、求婚啊。”他紧张的都结巴了。

路斯越忍着笑意,嘟囔道:“你两手空空的求婚,鬼才答应你!”

是啊,他两手空空……

可是他现在没钱买戒指……

但是他有一个好消息还没告诉她,本来想着晚上回去再跟她说的。

他跪在地上没起来:“斯越,我有个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跪在地上征求她的意见,肩膀上该挂着一个女士包包,他这个样子,让路斯越莫名想笑。

“你要不要起来说?”

龚煦还迟疑了一下,但是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跟求婚无关,他还是站了起来。

他这边一站起来,那边就握住了路斯越的手。

他先问她:“你知道傅展初吗?”

“傅展初?”路斯越皱眉想了想兰城姓傅的,想了好一会,没想出来:“不是兰城的吧?”

“不是,是海市。”

“海市……”路斯越眼睛一睁:“光耀集团的傅展初?”

龚煦忙点了下头,眼睛也跟着亮了:“你知道?”

呵呵,光耀集团旗下的数字媒体在全国可是独领风骚,她当然知道,路斯越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怎么了?”

“傅展初也是王教授的学生,他上周刚从光耀集团辞去了执行总裁的职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还上了热搜,路斯越当时也看了新闻。

但龚煦还没说到要点上,路斯越仍一头雾水的,她是个急性子:“你说正题啊!”

龚煦哦了一声,立马说到正题上:“他辞去光耀的职务是准备自己开公司,今天上午王教授问我,愿不愿意入股。”

路斯越不可置信,声线都拔高了:“找你入股?”

“嗯,王教授——”

路斯越打断他,问他重要的点:“大概需要多少?”

龚煦愣了一下:“什么?”

路斯越跺脚,他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是不是都用在键盘上了:“入股不要拿钱啊?我问你多少钱!”

龚煦忙摇头:“不要钱!是让我技术入股。”

“技术入股?”路斯越有点不相信:“你们教授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路斯越!”龚煦认真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先是一愣,然后嘿嘿笑了笑:“怎么会,我这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吗,”她抬手摸了摸龚煦的头:“你太年轻了,这个社会啊,如狼似虎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你叼窝——”

他说认真的,她却一脸玩味,龚煦拿下他的手:“我这几个月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开发的那款软件,你知道傅先生有多赞不绝口吗?”

路斯越不笑了,微微伸了脖子:“你见到他傅展初本人了?”

龚煦点头:“你下午找我之前,他刚从我们学校走。”

看来是真的啊,路斯越歪着头看他,龚煦被她看地挠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龚煦。”

“嗯?”

路斯越感觉自己在做梦:“你、你掐我一下。”

龚煦才不舍得掐她,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亲得太轻了,路斯越指着自己的嘴唇:“你、你咬我一口。”

龚煦笑:“干嘛,你以为自己在做梦啊?”

对啊,她真的感觉自己在做梦,刚刚在身后的别墅里,路湛霖还拿龚煦的前途威胁她。

哼,傅展初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在海市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真不知老头子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她眼前的男人。

路斯越不由得后退一步,她再次打量起她喜欢到骨子里的小男友。

啧啧啧,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厉害,她路斯越的眼光怎么那么好呢!

龚煦见她后退,不由得上前一步,他小心翼翼的:“你、你干嘛。”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唯恐她离开自己,转身投进别人的怀抱里。

他搂住她的腰,让他离自己近一点:“路斯越,你等我,等我赚到第一笔钱,我就去买求婚戒指!”他怕她等不了太久:“先买一个小的行不行,等以后,等我再存一点,我再给你买个大的,”他还拿手比划了一下:“买这么大的!”

路斯越撇嘴,“那你可抓点紧,我今年都28了……”她可比他大了五岁呢!

龚煦开起了玩笑:“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你正好比我大六岁,我抱了两块金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刚想扬起的嘴角滑下去了:“我、我不是比你大五岁吗?”

龚煦:“……”糟糕,之前跟她报年龄的时候报小了一岁。

路斯越嘴角抽了抽:“你身份证呢!”

龚煦下意识的就按住了屁股后面的口袋,路斯越瞬间绕到了他身后,从他按住的屁股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

当路斯越看见他身份证上的出身年月日时,她呵呵了两声。

何止是大了六岁,是大了六岁还多半年!

“龚煦!!!”

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传来,龚煦抓着肩膀上挂着的包围着香樟树旁的小花园在跑,路斯越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喊:“你这个骗子!!!!!”

龚煦一边跑一边求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远处的别墅三楼窗户前,站着一个人,有淡淡的咕哝声:“像什么样子……”声音小的只有拂过窗台的微风才能听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蒋干带着刘律师到了山水茗家。

昨晚,路斯越甩着袖子从别墅里一走,路湛霖就给蒋干打了电话,那个时候,他正在气头上,他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拿着电话,对电话那头的蒋干咆哮:“明天,让刘律师过来一趟,我要改遗嘱!”

早在路斯越18岁生日那一天,路湛霖就立了遗嘱,等他百年之后,他名下的股份全部留给外孙女路斯越。

路氏集团,路湛霖占股77%。

路氏是他毕生心血,他怎么可能拱手捐出去。

蒋干带着刘秘书上了三楼书房,书房的门半掩着,蒋干敲了敲门:“董事长,刘秘书来了。”

路湛霖瞥了一眼门口,脸色沉下来:“我马上要去医院,明天再说。”

蒋干扭头,对刘律师说了声抱歉,再转身:“董事长,那我先送刘律师下楼,待会送您去医院。”

此时的路斯越刚被闹钟吵醒,龚煦六点的时候就走了,他开发的那款软件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路斯越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她发了会呆才掀开身上的毯子去了卫生间,正洗着脸呢,路斯越动作一顿,她现在已经是无业游民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早起什么早起,还上什么班!

她胡乱擦了下脸,滚回床上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而另一边,蒋干开着车带着路湛霖刚出小区,就听见后座传来一句:“去同辉大厦。”

蒋干看了眼后视镜:“董事长,不是去医院吗?”

后面传来一句低声斥责:“我今天八十大寿,去什么医院!”

蒋干:“……”他在心里嘟囔,是您自己说要去医院的好不好。

路斯越睡到了自然醒,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都十一点了。

她眯着眼,看见屏幕上有三条微信消息,脸部识别后,她点开微信,是龚煦发来的三条语音消息。

“斯越,蒸锅里有豆沙包,豆浆机里我打了红豆豆浆,你要是起晚了,就热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越,起来了吗?”

“小懒猪,都十点半了,还没起吗?”

路斯越闭着眼给他回了段语音:“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宝贝儿,你怎么不早点出现,早点出现,我就能多睡几年的美容觉了。”

昨晚,他们从一进门就缠在了一起,也不知缠到了什么时候,想到这,路斯越闭着眼又回了个语音:“宝贝儿,你都不累的吗?”

是不是年轻的男人都这么体力充沛呢?

路斯越在床上翻了个身,给顾鸢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路斯越急听见了汽车鸣笛的声音:“你不在家啊?”

顾鸢在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嗯,上午去公司处理了一点事情,怎么了?”

路斯越混着笑:“你家那口子呢?”她猜——

“他去梁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一猜一个准,路斯越问:“从今个开始,你要是没人陪,可以打这个电话,除了晚上,姐姐随叫随到。”

顾鸢笑:“怎嘛,你给自己休假啦?”

“对啊,”路斯越嘴角得意:“休了个大长假,姐姐以后就是个被包养的小贵妇了。”

顾鸢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路斯越回了个通俗易懂的:“我辞职了。”她蹬掉脚上的毯子坐起来:“中午我去找你去,你请我吃饭。”

顾鸢说了个好:“我在开车,那我们见面再说。”

“等等,我刚起来,你还是直接来我这吧。”

顾鸢说了声好。

二十多分钟后,顾鸢来了,路斯越已经洗漱好,因为要出门,她就画了个淡妆,当顾鸢看见她从衣帽间出来……

“你怎么这个眼神?”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自己:“怎嘛,不好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掩嘴在笑:“我怕咱俩出去,别人会觉得我带了个还在上学的妹妹。”

路斯越穿了什么,她穿了一条水洗蓝的紧身牛仔背带裤,还编了两个麻花辫。

路斯越两眼放光:“真的吗?”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她下午要去学校找龚煦,上次,她穿了一身正装去龚煦的学校,挽着龚煦胳膊的时候,可是接收到了很多‘古里古怪’的眼神。

顾鸢走过去,抬手支棱起她垂在两肩的小辫子,“我编辫子的技术还可以,要不要给你重新编一个?”

路斯越立马拉着她的胳膊去了卧室。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了门,顾鸢一会就送一个眼神到她的身上。

路斯越被她瞄的有点不自在了:“嗳,”她指了指自己:“你说实话,是不是和我这年龄不搭?”

顾鸢摇头说不是:“可能是看习惯了你之前的穿衣风格,突然间变了风格,就有点怪而已。”

路斯越跟她确认:“只是怪,不是不好看?”

顾鸢点头,然后问她的黑色包包:“你这包是新买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好看吗?”

“挺好看的,我最近也想买个黑色的小包。”

“要不要我把这家店的链接给你?”她警告:“不过你不许跟我买一样的款式啊!”她不喜欢跟别人撞同款。

顾鸢买包都是在店里买,以前,路斯越也在店里买,她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网上买的?”

“嗯,”路斯越把牌子报给她,然后坠了一句:“虽然说才几百块,但是我觉得质量真的超好。”

顾鸢不由得停住脚,“斯越,”她来之前路斯越在电话里说自己辞职了:“你缺钱了吗?”她以为路斯越买几百块的包是因为缺钱:“你要是缺,我这里有。”

路斯越缺屁钱,她白了顾鸢一眼,转而,她又掌心朝上伸出手,“先拿点来花。”

考验友情是否塑料的时候到了。

顾鸢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她的手心:“这是储蓄卡,你先拿着用。”

路斯越翻来调去看了看:“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去年公司的年底分红。”

路斯越咂了砸舌,然后把卡还给她:“拿回去吧,我要是缺钱,我男朋友会给我的。”说的好像她男朋友已经开始挣钱了似的。

顾鸢:“……”

路斯越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男朋友现在可是傅展初的合伙人,傅展初,知道吧?”

顾鸢:“……”

路斯越见她只眨眼不说话,干脆就把昨晚路湛霖找她以及龚煦跟她说的关于合伙的事情跟顾鸢全盘托出了。

顾鸢先抛开龚煦的事情不说:“那你爷爷今天的八十大寿你不去吗?”

“不去!”路斯越打开顾鸢车的副驾驶车门,坐进去:“去了,他万一真的把和莫家婚期的事情对外公开怎么办。”但是她这个当事人不露面的话,她猜想,路湛霖应该不会自打耳光。

车子驶出柏景雅筑,顾鸢开车目不斜视,问她:“那你以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路斯越之前就想过:“先休息一段时间吧,之前我和龚煦都忙,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我原本想,如果我真的从路氏出来,就自己开个公司或者开个店之类的,可昨晚我认真地想了一下,”她原本看着前面挡风玻璃的脸扭过来,看向顾鸢:“爱是需要花时间的,两个人都忙的话,就少了很多陪伴和相处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垂下头:“我不想那样。”

现在的路斯越已经不是以前的路斯越了。

“斯越,”顾鸢微微笑了笑:“你成熟了。”

路斯越原本的认真脸拉下去:“说的我好想以前很幼稚似的。”

“不是幼稚,”红灯,顾鸢踩下刹车,这才扭头看她:“以前的你只是看上去显得成熟,其实你孩子气很重,很多时候都是任性地做你认为对的事。”

都说爱情会让人变得幼稚,可爱情也会让人成长。

不管是好的爱情还是坏的爱情。

说完,顾鸢开起了似真似假的玩笑:“要不要来顾氏?”

路斯越想都没想:“不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绿灯亮,车子继续朝前行驶:“那等你休息够了,想来,跟我说一声。”

路斯越没答她的话,像是无意识地提了一嘴:“也不知老头子今天都是谁给他过寿。”

顾鸢笑而不语。

路斯越就继续自言自语:“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尽做一些让晚辈远离他的事情,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话落,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路总。”

“东西你给他了吗?”

“已经给了,董——”

“那行,我挂了。”

蒋干挂掉电话,把手机旁旁边,此时的他正坐在路湛霖的对面,陪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吃意大利面呢。

今天是路湛霖的八十大寿,路湛霖一边吃着他的‘意大利寿面’,一边抬眼瞥蒋干:“那个臭丫头的电话?”

“是的,董事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良心的!”说着,他斜着眼尾睨了一眼旁边立着的新的玉石龙头拐杖。

下午,顾鸢把路斯越送到龚煦的学校门口后就走了。

路斯越故技重施,猫着腰从保卫室的窗户下往里溜——

“嗳!”

路斯越身子一顿,默了两秒,刚想继续前进——

“嗳,说你呢!”

路斯越怂唧唧地扭头,看见了保安站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叉着腰,路斯越直起身,下意思就摸着她的两条五股麻花辫,捏着嗓子喊:“叔叔~”

‘叔叔’问:“学生证呢?又没带是不是?”

路斯越愣了一下,忙点头:“丢寝室了~”

‘叔叔’挥了挥手:“下不为例啊!”

路斯越咬着下唇,重重地嗯了一声后,飞奔进校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激动地起飞了,若照以前她的打扮,保安怎么可能给她放行!

路斯越低头看着自己那青春盎然的背带牛仔裤,握着拳头重重的一声“yes!!!”

当龚煦看见她那一身穿着后,也是张了张嘴巴:“斯越……”特别是路斯越那两条麻花辫,龚煦笑:“怎么跟个十八岁小姑娘似的。”

路斯越原地转个圈,一脸自豪:“刚刚保安就是被我这一身衣服和这两条麻花辫给蒙蔽了双眼!”

王教授不在,办公室里就龚煦一个人,他拉着路斯越坐到靠墙的沙发上:“从家过来的吗?”

路斯越摇头:“中午跟顾鸢去吃了饭,她送我过来的。”

龚煦问:“那你下午准备干吗?”

路斯越一脸茫然:“我来陪你啊!”

龚煦怕她无聊:“我今天估计又要忙到很晚,”但他说:“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路斯越不怕他忙了,因为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没事,你忙你的,我就坐这儿就行。”

可她坐这儿,他会分心:“待会儿,你就坐我旁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看了眼不远处的两台电脑:“行!”

这厢,路斯越闲的要死,那厢,路湛霖亲自接手了公司,虽然他没对外宣称路斯越辞职的事情,但公司上下还是有流言传进了路湛霖的耳朵。

路湛霖把蒋干叫到办公室:“那臭丫头最近都在干什么?”

蒋干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路总——”

“还路总,她都辞职了,还路什么总!”

蒋干低头,换了个称呼:“小姐——”

路湛霖磕着手里路斯越给他新买的拐杖:“她都不要路氏了,算哪家的小姐!”

蒋干挠头,默了几秒干脆道:“路斯越最近几天除了在柏景雅筑就是去她男朋友的学校。”

路湛霖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脸更黑了:“二十岁一无所有的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做我路家继承人的男朋友!”

刚刚他还说路斯越不是他路家的人。

蒋干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说:董事长,其实您二十岁的时候也……

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铺天盖地遮了满天的蔚蓝。

周砚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他皱着眉头稍微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嘴上也被贴了胶布。

他迷迷糊糊的记起来,在天台,他双手握枪与罪犯对峙的时候,他后肩中枪,不致命,只麻醉。

他还记得,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张脸。

对,是他见过的一张脸,那道眉骨上的刀疤让周砚印象深刻。

第52章周砚失踪

窗外的哗哗哗的雨声落得让人心烦,突然的一声雷响,顾鸢猛地睁开眼睛,她额头有薄薄的一层汗,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周砚朝她伸出沾满血的手:“鸢鸢……”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很久才平息,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过了许久,她才回了神,床头灯开着,她扭头看了眼时间。

三点十五分。

她重新闭上眼,可脑袋里那根紧张的弦绷着,怎么都睡不踏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来覆去很多遍之后,她坐起来,噩梦让她整颗心惴惴不安的。

周砚已经去梁县6天了,和以往比起来,时间不算久,可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过,她屈着双腿用双臂抱紧。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试着用甜蜜的回忆把刚刚做的梦碾碎,可梦里的片段不间断地在脑子里回转,将他们的甜蜜覆盖。

她开始心慌意乱。

就这么坐到了天光大亮,顾鸢拿起了脚边看了不知多少次的手机。

手机屏保的照片换了,是不久前,他们在婚纱影楼拍照间隙的自拍。

照片里的她一袭白色露肩婚纱……

电话一接通,顾鸢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方伯伯,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给您打电话。”

“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晚睡早起的。”

“方伯伯,您能帮我问问周砚在梁县那边的情况吗,我有点担心……”

“行,我来帮你问问,过会儿给你回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那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顾鸢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三分钟后,她手里的电话响,顾鸢几乎是立马就滑了接听。

“方伯伯。”

“鸢鸢啊,梁县那边——”

顾鸢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她语速慌张:“是、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根据监控录像,周砚是被两个男人劫走了,梁县那边已经在查了,你先不要担心,我这边帮你留意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我、我知道了。”她连谢谢都忘了说,耳边的电话缓缓从她的脸侧滑下去,她一直都沉着冷静,哪怕是多年前她深陷那场大火,她都没有害怕过,唯独周砚,能挑起她身体里的那根弦。

顾鸢左手缓缓覆在肚子上,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在冷静了将近五分钟之后,她的大脑开始高速地运转。

她想问题的时候下意识会蹙眉,她此时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梁县是个盛产葡萄的县城,家家户户几乎都有葡萄大棚,当地经济发展还不错。

顾鸢再次拨通方伯伯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伯伯,我知道不该过问警察内部的事情,但是您能不能帮帮我,我想知道周砚这次去梁县,是他们局里单方面的任务还是和梁县当地警方合作?”

对方给她的答案果然不出她所料,周砚是被临时调派过去的。

顾鸢起身走到窗前,她眼眸幽深地看着外面,满目的绿意盎然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捋着思绪:四月中旬,周砚被一起杀人案件陷害,四月底,她和周砚晚上在外面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尾随了他们一路,第二天,顾鸢就让人调出了监控录像,对方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见脸。如今不过半个月,周砚就被劫走了。

有一双手在有预谋地伸向周砚。

其实这些年,周砚因为抓毒,惹了不少道上的人,虽说有的会因为忌惮周家的势力而不会对周砚怎样,但这并不妨碍铤而走险的一拨人耍阴招,但是,谁动了周砚一下,顾鸢就会成倍地还回去。

她不仅要对方承受肉体上的疼痛,她还会让对方‘享受’金钱上的损失。

过去两年,兰城接到的26个藏毒制毒运毒举报电话,其中就有19个是顾鸢干的。

周砚是明面上抓毒,顾鸢是背地里‘抓毒’。

周砚是维护法律抓捕罪犯,顾鸢是打击报复伤害周砚的人。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性质不一样,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顾鸢那原本低垂着的眼皮蓦地掀起,她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总。”

顾鸢刚才突然想到:“这两年被我送进去的人里,最近几个月有谁出来了?”

“这我需要查一下。”

“你尽快,还有,你现在就赶到梁县去,”顾鸢将周砚的事情长话短说:“我大概三个小时会到。”

“好的顾总。”

梁县离兰城300多公里,开车最少要三个半小时。一个多小时后,顾鸢正开车在高速上了,架在中控台上的手机来了电话,顾鸢瞥了一眼,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说。”

原本那双好看的眸子,在听见电话那头的名字后,瞬间蒙上了阴冷的寒光:“我记得没错的话,他还有个儿子吧!”

电话那头,迟疑了两秒:“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顾鸢目视前方的双眼微微眯了眯,平日里温婉淡然的眉目此时笼着一层阴翳,她默念了两遍:“万友宁……万友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初万友宁因运毒被判入狱,那条线,周砚跟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可万友宁却用钱让团伙顶了他的罪,当周砚知道万友宁只被判了两年零两个月的时候,正在阳台浇花的他直接将手里的水壶摔在了地上。

后来,是顾鸢,用了警察不能用的手段,将万友宁暗藏的地下制毒工厂挖了出来,不过依旧可惜,被抓到的11个罪犯,没有一个人把万友宁供出来,不得不说,万友宁是个很会收买人心的主。

脚下的油门在缓缓往下压,仪表盘上的车速从140缓缓升到了180……

梁县在兰城的东北方向,顾鸢到了梁县不过十点,车子沿着省级公路又开了十几分钟,顾鸢瞥了一眼导航,然后在一个路边的二层小楼门口停下。

下车后,顾鸢看了眼周围,她没有进小楼里,而是往小楼后面走。

小楼后面是个红砖四合院,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便衣男子,为首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走上前:“顾总。”

顾鸢扫了一眼靠墙成排而站的一行人,问:“查到了吗?”

黑色风衣男子叫周奇,从那场大火后就跟着顾鸢了,他明面上是一家健身会所的教练,实际上是为顾鸢做事。

周奇:“范围锁定在西三环到花桥镇的小周庄一带,那边是乡下,很多监控都是摆设,还需要一点时间。”

顾鸢嗯了一声后又问:“那他儿子呢?”

周奇回答:“他儿子上的是一所私立高中,管理很严,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好等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顾鸢今天穿了一身咖色薄风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音调缓缓地下命令:“天黑之前,我要知道具体地点。”

“顾总放心。”

五月的庄稼地里,麦穗都黄了,看不到边的麦穗被风吹着朝着一个方向弯腰。

梁县的葡萄远近有名,每到夏季就会有不少慕名而来采摘葡萄的游客和买家。

而葡萄大棚都聚集在梁县的东南方向,小周庄的方向与之相反。

此时的周砚双手被绑在身后,他半靠着墙,喉咙里的干涩让他又吞咽了一下。

门嘎吱一声响,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双眼被蒙了黑布,只能捕捉到朦胧的光亮。

刚推开门的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他转身后接听:“说。”

电话那头报告:“来了,14个男人,1个女人。”

“这么快啊!”男人扭头看了眼屋子里地上的人:“这效率,可真是一点都不比警察低啊!”他扭回头,命令:“给我盯住了!”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收了电话,重新回了屋子里。

对方的脚步声很轻,接着男人的声音传来:“你老婆来了。”

周砚蹙起眉头。

男人背光的眼里浮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我们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只手突然半遮住眼前的光,周围下意识就侧了一下头,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下来,正值中午,刺眼的光束从敞开的半扇门刺了进来,周砚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

男人又伸手将他嘴上的黑色胶布撕掉。

当周砚看清男人的脸,他哼笑一声,喉咙因为干涩而略微有些哑:“还真是你。”

“哟,”万友宁扬了下眉:“周队果然是周队,不仅抓毒厉害,这猜人也一猜一个准吗?”

周砚蔑了他一眼:“你想报复就冲我来,别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无辜?”万友宁突然扬着下巴大笑:“她无辜?周砚,你在跟我装吗?”

周砚看着他那笑得狰狞的五官,未舒展开的眉心又紧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友宁笑完,双手提了提膝盖处的裤子布料,在周砚身边蹲下:“顾氏企业的顾鸢顾大总裁,”他冷笑:“你了解多少?”

周砚目光对他对视几秒后,万友宁先移开了眼,微微直了点腰后退两步,坐到一个小木凳上。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万友宁嗤笑:“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砚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没有问,他在心里算了下日子,记得没错的话,万友宁离出狱还有一个月。

临近出狱的时间,不至于铤而走险,那就是因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了。

周砚冷笑了一下:“你这刚出来,是过不惯外头的日子想再进去?”

万友宁仰头看着房顶的蜘蛛网,重重地“唉”了一声:“你们夫妻俩强强联手,可真是把我逼到了绝路啊!”

“绝路?”周砚掀着眼皮睨他:“是你自己给自己掘了个坟。”

“是吗?”万友宁收回扬起的下巴,看向周砚,他眉心拧着,问:“可你把我抓进去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贩毒了吗?就没人制毒了吗?还是说,你周砚因为抓了我就升官发财了?我进去的时候,你周砚是禁毒队的队长,现在我出来了,你不还是个破队长?”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好好当你周家的少爷不好吗,你至于跟我过不去吗,还有你老婆,至于把我赶尽杀绝吗?”

他原本是想挣得盆丰钵满,带着老婆儿子去国外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谁知现在,老婆跟别人跑了,儿子也不认他。

周砚懒得回答他这个幼稚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你把我抓到这,到底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什么啊?”万友宁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在空中晃了晃:“你不是个缉毒警吗,”他冷笑:“那你尝过这让人上了瘾就戒不掉的滋味吗?”

周砚眉心跳了一下,眼神扫过那个透明包装袋里的白色粉末和针管。

万友宁将袋子拿近周砚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周砚的脸:“我保证,你尝过之后就会理解我们这一行了,我不是万恶的源头,我是来解救你们的神灵!”

第53章顾鸢白切黑

万友宁将袋子拿近周砚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周砚的脸:“我保证,你尝过之后就会理解我们这一行了,我不是万恶的源头,我是来解救你们的神灵!”

一派胡言,荒谬至极。

周砚那深邃的五官因为面色深沉而紧紧地绷着。

万友宁那捏着袋子的手放下去,眼神玩味:“为了让游戏更刺激,我们来一场现场直播怎么样?”

周砚泛冷的眼神夹着火光睨向他,情绪涌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万友宁撇嘴耸肩道:“别激动啊,我就想知道,你们警局是不是人性化管理,”他停顿了几秒,笑道:“比如,像你们干缉毒的要是吸了毒,警局还会继续要吗?”

万友宁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讥笑:“一个瘾君子抓毒贩,传出去,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压下腰,一双黑压压的眸子盯着面色黑沉的周砚:“你说,你会不会把收缴的毒品据为己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眯了眯眼:“这就是你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简单?”万友宁哈哈大笑起来:“周砚,是你太小看了它还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啊?”

“你知道吗,这玩意真上了瘾,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了!”他笑得猥琐:“都说女人让男人有瘾,顾总那么美的女人,估计玩的次数多了,都不如——”

周砚怒吼:“万友宁!”他眼底有火在燃,一字一顿:“别让我从你那肮脏的嘴里听见她的名字。”

万友宁一点不恼,反而愈加兴奋了:“真想看看你跪在地上求我时的样子。”

求他?

周砚恨不得杀了他:“你做梦!”阿昏

“做梦吗?”万友宁直起身,眼神阴邪:“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腕上的时间显示两点十点,顾鸢脸上有压不住的急色,她刚要打电话给周奇,手机就震了。

顾鸢眼皮跳了一下,接通,她没有先开口。

“顾总,下高速的时候,有没有收到梁县政府的欢迎短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笔直地站在院子里,她面光而站,刺目的阳光打下来,将她的影子投至左侧方,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她拍了拍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男人立即会意。

顾鸢音色冷冷:“周砚呢?”

万友宁像是一点都不怕她通过手机通话而查到他的位置:“周队啊,就在我旁边呢。”

“我要跟他——”

“顾总!”万友宁打断她:“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要求。”

一声“鸢鸢。”

顾鸢眼睛立马红了,接着,她就听见了电话里传出的闷哼声,顾鸢大吼:“万友宁!”她慌了,“你别动他!”

万友宁一听,来劲了:“顾总,你、你是在求我吗?”

顾鸢问:“你要多少钱?”

万友宁咂嘴:“哎呀呀,你看看,顾总不提到钱,我差点都忘了顾总的身家。”可他却话锋一冷:“可我现在对钱没兴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来加个微信,接个视频怎么样?”万友宁那刚刚还沉下去的音调突然又扬了起来:“两年没见顾总的美人脸了,别说,真挺——”

嘴角流出血的周砚一声低吼:“万友宁!”

操作电脑的男人回头,做了个ok的手势,顾鸢看向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点,轻轻在桌上笔画了一个‘z’。

男人立即拿着电话跑了出去。

万友宁加了路斯越的微信后,开了视频。

“看见你男人了吗?”万友宁将摄像头对准了周砚,周砚看向视频。

“周砚。”

周砚没有说话,只对着屏幕轻轻摇了摇头。

万友宁将摄像头转换,对准了自己的脸。

顾鸢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金黄色的麦田,她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友宁笑咧着嘴笑:“我现在就是一个亡命徒,还能怎么样?”他话里混着不怀好意的笑:“顾总现在应该知道我的位置了吧?”

顾鸢看向屏幕里那张丑恶的嘴脸。

万友宁撇了撇嘴:“那来吧,我在等你呢!”

旁边,周砚在喊:“鸢鸢,不要来!报警!”

视频在晃,又是几声闷哼。

“万友宁!”周砚连续三声闷哼像一根根的针,刺向顾鸢的神经:“你别动她,我现在就过去。”

万友宁又用黑色胶布把周砚的嘴给封上了。

他警告:“你自己一个人来,别给我耍手段,”他抬起手,晃了一下透明袋子:“你要是跟我玩阴的,我保证,这里5克的毒品会瞬间打入你男人的身体里!”

顾鸢看见视频里的东西,目光骤变,她的眼神瞬间冷到极点,她眼底发红,强烈的毁灭欲和报复欲涌上来:“你敢让那东西碰到他一下,”她一字一顿:“我就让你的儿子百倍地吃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友宁的眼神瞬间变了:“你在威胁我?”

“对。”她就是在威胁。

顾鸢眼睛直射视频里的人,平时这么无害温婉的一张脸,此时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锋利的爪子。

万友宁被她的眼神怵到了,他气息凝滞了好几秒。

顾鸢看出他的迟疑:“放了他,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不然——”她突然微微勾起嘴角,笑意浅浅,和刚刚完全是两张面孔:“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点记仇。”

她何止是有点记仇,对伤害周砚的人,顾鸢从来都是数以成倍地还回去,为此,她触犯过法律。

万友宁回过神来,一脚把前面的椅子踹出两米远:“你他妈唬我呢?”

顾鸢轻笑:“有没有唬你,你敢试吗?”

万友宁当然不敢试,他老婆跑了,就一个儿子了,他会不会再次坐牢,又或者会不会死,都不重要,可他儿子……

万友宁看着视频里的那张美人脸,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提了声调,孤注一掷般:“顾总,那你敢试吗?”

顾鸢嘴角的笑意收了,眼神又阴又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失策了。

周砚是她的命,如今那个男人知道了她的软肋了。

可周砚是她的命,在这一秒之前,是她最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万友宁抓住她脸上骤变的表情:“周砚对你的重要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他做过的那些事,我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伤人有底线,断人胳膊断人腿,但绝不会伤人性命。

他还知道,她是个祸不及家人的主。

所以……

万友宁勾唇,笑了。

这场游戏还没正式开始,他就赢了。

万友宁将被踢翻在地的凳子拿了过来,他把手机靠着凳腿,立在地上,他走到周砚身边,蹲下身子,朝手机屏幕招手:“顾总,看得见吗?”

顾鸢盯着手机屏幕,大步迈出房门,两个男人跟出来,顾鸢上了车后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万友宁不疾不徐地解开白色塑料袋,说:“本来呢,还想让你亲眼看着的,但被你刚刚那么一激啊,我改变主意了。”他拿出针管,拔掉针头帽,看向歪在墙上,周砚的脖子。

他在不知死活地激怒电话里的人:“你说,我是打在他脖子的左面还是右面呢?”

周砚一双眼睛猩红地盯着面前的人,他情绪积压了很久,胸口在不断起伏。

万友宁眼底有疯狂:“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堂了。”他拿出那包白色粉末抖了抖:“注射吧,很多人都说这种方式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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