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87节(1 / 2)
('结果,病房里的人都睡着了,路斯越嫌饿,正吃着龚煦给她买的鸡粥呢,路湛霖拄着个拐杖站在了病房门外,他身后还跟着蒋干。
路湛霖隔着病房的门玻璃往里瞅,可惜什么也瞅不到,只瞅到一圈圈的绿色帘子。
路湛霖气地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磕:“跟个穷小子,连个单人病房都住不上!”
身后的蒋干撇了撇嘴,心里在嘀咕:这可是海市啊,能住上院就不错了好吗。
蒋干探了下头:“董事长,你不进去看看吗?”
当然想进去的路湛霖哼哼:“有什么好看的!”
蒋干太了解这个嘴硬老头子的脾气了:“那我们先找个酒店住下?”
路湛霖往走廊里瞅了一眼,又哼哼:“我累了,我要歇一会儿!”
蒋干就陪着嘴硬的老头在走廊里站着歇歇,他以为他低头偷偷摸摸地掩着藏着给路斯越发短信,路湛霖不知道呢。
路湛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因为蒋干做的事正中他下怀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不到半分钟的功夫,龚煦就出来了。
他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对面的路湛霖,也不说话,也不敢过去。
路湛霖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喷他脸上了:“臭小子,来了海市就以为自己是海市的人了是吧!”
蒋干在心里呵笑:我看您是想念人家做的饭菜了吧!
路湛霖用拐杖磕地:“才跟你这么几天就住进了医院,你别指望我能把孙女交到你手上。”
蒋干在心里继续呵笑:说的好像没您孙女没住院,你就答应了把孙女交到人家手上了似的。
路湛霖的这话一出,龚煦立马就开口了:“斯越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你——”路湛霖嘴角抽了抽。
旁边的蒋干拿手捂嘴,再不捂嘴,他真的就要笑出声了。
路湛霖哪能甘于落龚煦的下风:“我说吧,你那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他哼笑:“你以为她怀了你的孩子,路氏就落到你手里了?你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知道打断他一个八十岁的长辈说话不礼貌,可他老是把他说成他有多觊觎他路氏的钱似的,他就好气:“我才不稀罕你的钱!”
龚煦把脸偏向一边,不看路湛霖的脸:“我有手有脚,我会把斯越养得白白胖胖的!”
躲在门后偷听的路斯越因为那‘白白胖胖’四个字,差点笑出了鹅叫声。
路湛霖当即反驳了:“还白白胖胖呢,连个单人间都住不上,你拿什么养你知道我把她养这么大花了多少钱吗!”
龚煦嘁了一声:“那你花了那么多的钱,为什么都没给她养胖!”
路湛霖:“……”
这时,护士站的护士过来了:“都这么晚了,你们这样会打扰到病人休息的,想探视,明天再来吧!”
路湛霖瞥了眼龚煦身后的门玻璃,磕了下拐杖,哼了一声后,走了。
躲在门后的路斯越刚准备拧开门把,门就被龚煦推开了。
龚煦压低了声音在‘训斥’:“谁让你下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双手捏着病号服的裤腿,就要转身赶紧回床上呢。
“别动!”
哦,她不敢动了,跟个木头似得僵在那儿,任龚煦把她抱回了床上。
龚煦帮她把被子盖子,下命令了:“从现在开始,除了上厕所,你不许下床。”
路斯越眨巴眨巴眼睛:“遵命。”
龚煦把晚上领的陪护床撑开,坐着趴在床边,他把手伸进路斯越的被子里,把她的手给攥手心里。
路斯越有点心疼:“你去那床上睡啊,这样趴着多难受。”
“不难受。”龚煦闭着眼催她:“快点把眼睛闭上,睡觉。”
路斯越睡不着,她看着龚煦趴在床边的姿势,莫名想到了那年冬天她发高烧的晚上,路湛霖也是这样,在她的床前守了一夜。
从那以后,路斯越再也没住过院,也再也没见过路湛霖那晚不小心对她流露出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从路湛霖住院期间离开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路湛霖。刚刚她从玻璃里瞄了一眼,那个老头子的头发好像又白了很多。
这个想法刚在她的脑海里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摇了摇头,那个老头的头发早就全白了好吗!
她在这矫情个什么劲呢!
第二天上午刚过八点,医生还没查房呢,路湛霖就来了。
这次,他没站在门口,拄着拐杖就直接进去了。
路斯越正喝着龚煦刚买回来的南瓜粥,看见床尾站着的路湛霖,路斯越刚到嘴边的勺子落回了打包盒里。
路湛霖扭头打量着四人间的病房,张嘴就没好话:“在这受这份罪,”他哼了一声后笑了,“现在跟我回去还不晚,”他停顿了一下,往门口看了一眼:“趁时间短,把孩子打——”
“路湛霖。”
路湛霖脸色冷下来:“没大没小,我是你——”
“爷爷?”路斯越冷笑:“当初你是不是也这么好言相劝过你的女儿?”她悬在半空的打包盒落下来,搭在了腿上,她看着对面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当初你巴不得我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的声音平淡无波,可病房的其他三个床位的病人和家属都看了过来。
病房里瞬间静下来。
“趁早死了那份心吧!”路斯越抬起左手,手背对着路湛霖,“看见了吗?”
路湛霖看着她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刚想说就那么大点的钻石就把你骗到手了的时候——
“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他,孩子呢,也只会姓龚,”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抬头:“你最好保佑他平安出生,不然——”后面的话,她没说,因为龚煦提着水瓶进来了。
路斯越笑了:“路老爷子,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路湛霖的脸彻底僵了下来,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分钟后,他扭头看了眼龚煦。
龚煦不知道他们之前都谈了什么,昨晚路湛霖走后,他有自责过,毕竟他是长辈,他那么跟一个长辈说那些话总归是不好的。
他过去搬了椅子到路湛霖的身后,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喊他路爷爷了,他改口,生疏又礼貌:“路老先生,您坐一会儿吧。”
他去了床边,拿起塑料袋的白水蛋,站着剥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像是直接无视掉了杵在床尾的老头子。
“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不行,你最近要多补充点营养,”他把又白又滑的鸡蛋递到她嘴边:“把这个鸡蛋吃完。”
路湛霖心想:吃个鸡蛋能补充多少营养?
龚煦倒了杯开水在水杯里:“上午,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事吧?”
“没事。”
“我昨晚说的话,你记住了。”昨晚,他给她下了禁令,除了上厕所,她不可以下床。
“记住了。”
“有什么事,你就摁铃喊护士。”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从抽屉里拿出梳子,帮她把披在身后的头发梳顺:“要扎起来吗?”
“不扎了,你扎的头发太丑了。”
“那我中午回来,帮你把那个发夹给带来。”
“嗯,还有衣服,还有ipad。”
“好。”
太过于平常的对话,可路湛霖却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
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的外孙女,在这个小男孩面前完全没了爪子,那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像只听话的小猫。
路湛霖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什么都没说,缓缓向门口走去。
路斯越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心里虽然酸酸的,可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把视线收了回来。
门口走廊里等着的蒋干迎过来:“董事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认输了的语气:“回去吧。”
蒋干扭头看了眼病房门口,“董事长。”
路湛霖像是自言自语:“随他们去吧。”他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了,再管又能管得了几时呢?
蒋干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这、这就算松口了?
路斯越住了六天的院就出院回了公寓。
当天下午,顾鸢和周砚来了。
因为顾鸢还在取保候审期间,原本不能离开兰城,可她不放心路斯越,就去找了方显祖,方显祖动用人脉,顾鸢拿到了两天的时间。
顾鸢打量着整齐干净的房子:“你这环境不错啊!”虽然小了点,但是很温馨。
周砚把手里买来的燕窝还有几盒补品放在了茶几上:“你家那口子呢?”
路斯越窝在沙发里:“出去给我买吃的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在周砚面前提过龚煦做饭的手艺,他撇了撇嘴:“给你买饭?”
路斯越摇头:“给我买水蜜桃去了。”说到水蜜桃,路斯越直摇头:“这边的水蜜桃太贵了,居然要十五块钱一个!”
周砚被她的话逗笑了。
顾鸢正看着墙上挂着的相框,她可没笑:“兰城的水蜜桃也不便宜啊!”
路斯越问:“有这贵吗?”
顾鸢转过身,想了想:“算下来,也要十块钱一个。”
周砚:“……”
顾鸢在路斯越身边坐下来,拿起她的左手,看她的戒指:“挺漂亮的。”
“那是,”路斯越又想炫耀又撇嘴:“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这话,把周砚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他一个月工资多少?”
“六万多。”
周砚在心里靠了一声,将近他以前工资的十倍呢!
路斯越看了眼顾鸢的肚子:“你站起来我看看。”
顾鸢站起来,路斯越隔着裙子的布料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肚子怎么还没鼓起来?”
顾鸢掀开裙子给她看:“有一点了呀。”
路斯越问:“你预产期什么时候?”
顾鸢坐回沙发里:“明年一月中旬。”
路斯越掰着指头算了算:“那我这个要比你晚3个月呢。”
两人聊得正起劲呢,龚煦手里提着好些水果回来了。
周砚被他们晾在一边好一会儿了,正无聊呢,见龚煦回来,他站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总,周队。”龚煦打了招呼:“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
周砚跟他身后进了厨房:“以后别叫周队了,我已经不干警察了。”
龚煦知道这事,他从袋子里拿出四个水蜜桃和一串葡萄:“我就是喊顺口了。”
周砚难得跟他聊了起来:“怎么样,在这边生活还习惯吗?”
龚煦把葡萄用剪刀一个个剪下来:“挺好的,就是斯越,在这边也没朋友,我就是怕她无聊。”
周砚看着不大的厨房,随口问道:“你这房子是买的?”
“不是,”龚煦倒了点淀粉在盆里的葡萄上,“是公司给配的。”
“那你这公司福利还挺好的。”周砚看着他一步步洗着葡萄:“你倒面粉干嘛?”
龚煦回道:“这样洗葡萄更干净。”
周砚没吱声,他之前也给顾鸢洗过葡萄,但都是用水冲的,他觉得回去也可以试试。
回到客厅,龚煦拿着一个水蜜桃开始剥皮,路斯越和顾鸢继续聊孕期的事,周砚看着龚煦,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糙了,他也给顾鸢洗过水蜜桃,但是没剥过皮,他也拿了一个,开始在那剥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们,然后顾鸢在那掩嘴笑了,她小声道:“以后我要经常来看看你。”话落,她眼睫垂下。
她现在是半自由之身,哪还能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呢。
路斯越揉揉她的头:“等我好了,我就回去看你!”
顾鸢强挤出一抹笑来。
第二天下午,顾鸢和周砚要回兰城了,姐妹俩在楼下抱在一起哭,路斯越呜呜呜的:“你一走,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顾鸢也满脸泪痕:“你把身体养好,有时间就回去看我。”
路斯越流着泪点头。
第60章大结局1
路斯越在家静卧里半个多月,8月7号,龚煦带着她回了兰市,他们在8月8号的那天上午去民政局领了证。
路斯越看着手里的小红本,嘟囔道:“你说我傻不傻,我当初还特意跑回来一趟拿户口本呢!”
结果还是要回户籍所在地领结婚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也在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红本,好像没听到路斯越的话。
路斯越戳了他一下:“你看什么呢?”
龚煦“啊?”了一身抬头,他指着小红本上他们的合照,惋惜道:“我刚刚应该再使劲笑笑的!”可是给他们拍照的那个工作人员照完也不给他们看。
路斯越咯咯咯:“你还想怎么笑,把嘴角咧到耳朵根啊?”
龚煦收起小红本,扭头看了眼旁边走过去的一对,他突然蹲下身来,像抱小孩似的把路斯越猛地抱了起来。
路斯越惊呼一声,锤他的肩:“你吓死我了!”
“你现在就是我老婆了!”龚煦抱着她往车位那儿去:“我要带我的老婆去吃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路斯越突然提了一嘴:“龚煦,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龚煦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呢,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嗯,你说。”
“是婚礼的事,”她咬了咬下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和顾鸢有个约定。”
那一年,路斯越十八岁,顾鸢十七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个梧桐落叶,银杏变黄,桂花飘香的金秋,两个女孩经过一个教堂。
“斯越,以后我们也要在教堂结婚。”
十七八岁对爱情还很懵懂的两个女孩子手牵手站在草地上,仰头看着神圣的教堂。
路斯越应和:“好,我们一起!”
那个时候,顾鸢还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一场绑架,也不知道自己会困于火场,更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救她于危难的缉毒警。
而另一个女孩,也没想到自己后来会爱上一个比她小六岁的小男友。
她们在还没有遇见自己爱情的时候就约定好,要在同一天,在教堂里,和她们爱的男人宣誓、交换戒指。
龚煦听路斯越说完后,没有犹豫:“好!等顾总出来,我和你,顾总和周队,我们一起去教堂!”
路斯越眼泪啪嗒掉下来:“龚煦,谢谢你。”
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又嚣张的小路总了,她现在就是水做的小女人。
龚煦欠身,将她的眼泪用指腹抹掉:“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眼到了金秋,顾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他们上个月从月湖澜山搬到了柏景雅筑,因为周砚上周买了条金毛幼犬回来。
柏景雅筑的房子在顶层,有一个30平米的露台,顾鸢半靠在躺椅卡着周砚在训小金毛。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就不趴下。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还是不趴下。
周砚给了他一粒狗粮:“嘟嘟,趴下。”
嘟嘟吃掉了狗粮,却依旧没有趴下。
顾鸢在躺椅里咯咯咯地笑着。
周砚无语地拍了拍嘟嘟的脑袋瓜子:“等你再长大一点吧。”
晚上,顾鸢在泡脚,周砚拿着毛巾过来,在盆边蹲下,他抬起她的脚:“好像比昨天更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笑他:“哪有,你那是心理作用。”
才不是心理作用,他以前穿36码的鞋,现在啊,38都挤挤的。
泡完脚,顾鸢上床躺下了,周砚倒了点橄榄油在手心里,搓热了以后,一点一点给她按摩紧绷绷的肚皮。
从顾鸢怀孕的第三个月开始,周砚就每晚都给她的肚子擦橄榄油。
突然,顾鸢的肚子左侧鼓起了一点。
“鸢鸢!”周砚惊呼一声:“动了!动了!”
顾鸢也感觉到了,她欠起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怀孕七个多月以来,顾鸢肚子里的宝宝只是偶尔会动一下,但是这种看着明显的胎动却不明显。
周砚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了摸,他一脸惊喜:“鸢鸢,这是她的哪儿啊?”
顾鸢笑着看着那块凸起:“应该是手或者脚吧。”
周砚之前就猜她怀的是女儿,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太安静了:“鸢鸢,应该是袅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是周砚给他们女儿起的小名,女儿的话就叫周卿袅,儿子的话就叫周卿禹。
顾鸢看得出他更希望她生出来的是女儿,她应和着:“应该是袅袅。”
凸起的那块突然又消失了。
周砚眉头蹙起来:“该不会是小禹吧,”他抬头看顾鸢:“他听到我们说袅袅,就生气了!”
顾鸢咯咯咯地笑起来。
次年的一月初,龚煦因为要准备大四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带着路斯越回了兰城。
白天,龚煦在书房复习准备考试,路斯越就陪顾鸢去楼下散步,周砚就在阳台做他的宝宝床。
顾鸢要买个成品,周砚不愿意,他去买了材料,回来自己做。
一个宝宝床,他已经做了二十天了,如今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顾鸢的预产期了,家里的那五六本的育儿手册还有孕妇百科全书,他都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了。
顾鸢的预产期是一月14号,可能因为她是头胎,肚子推迟了两天还是没有动静,周砚整天担心的比顾鸢还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7号早上,周砚顶着一对黑眼圈,把顾鸢的手握手里:“鸢鸢,咱们去医院吧。”
他现在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他怕顾鸢真有什么反应了,他可能会挪不动脚,之前看的那些书籍估计一个字都派不上用场。
顾鸢抬手摸了摸他那乌青的下眼睑,说了声“好”。
去医院要带的东西,周砚在13号上午就都准备好了。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顾鸢的手。
他就着顾鸢的脚步,叮嘱着:“你慢点,看着点脚下的路。”
正巧,路斯越和龚煦从对面的小花园走过来,自从回了兰城,龚煦就一直忙着复习的事,但是每天早上,他都会陪着路斯越在小区里转悠半个多小时,龚煦也买了很多孕妇书籍,书里说多走动会有利于后期的生产。
“嗳,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吗?”说着,路斯越就小跑了起来,龚煦拉着她的手腕:“你慢点!”
顾鸢刚要开口,腹下就隐隐有疼痛感袭来,她微微弓下腰:“周砚,我肚子疼……”接着就是一阵宫缩。
周砚立马慌了,手里的行李箱啪的倒地,他紧张得结巴:“疼……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斯越小跑到她跟前,冲周砚喊道:“还不赶紧的!”
赶紧的,赶紧的什么……
路斯越看着呆怔住的周砚,无语:“你还愣着干嘛呀!”
“哦哦哦!”周砚一把将顾鸢懒腰抱了起来,龚煦忙扶起地上的拉杆箱,冲往前跑的路斯越喊:“斯越,你别跑!”
路斯越哪能不跑,她跟着周砚的身后:“你去后面,我来开!”说着她就上了主驾驶。
龚煦追上来,难得朝路斯越吼:“你给我下来!”
路斯越:“……”她眨了眨眼,听话地下了车,把主驾驶交给了龚煦。
结果车子刚出小区大门,顾鸢的肚子又不疼了。
寒冬腊月的,周砚的额上全是冷汗。
顾鸢也因为刚才的一阵疼落了一后脊的汗,她小声说了句:“不、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疼了?”周砚的手还覆在她的肚子上,他看了眼顾鸢的肚子,又往前瞥了一眼,他拿起身后的抱枕挡住,掀开顾鸢身上的衣摆,往她的腿心看了一眼。
没流血。
到了医院,刚进电梯,顾鸢又捂住了肚子:“周砚……”
周砚忙覆住她的肚子,一张口就结巴:“又、又疼了吗?”
……
一阵阵的宫缩,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到晚上。
直到第二天下午傍晚,顾鸢才被推进产房。
周砚蹲在产房外的墙边,斯越走过去:“你别紧张。”
他声音闷闷的,里面全是不安,垂着的睫毛都在抖:“我没紧张。”可他额头都出了密密的汗。
顾鸢是六点二十进的产房,八点十分的时候,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哪位是顾鸢的家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忙跑过去:“我是我是!”
护士把宝宝给他:“恭喜,是个女儿。”
周砚接过孩子,就看了一眼,又喊住转过身的护士:“我爱人呢!”为什么不一起出来?
护士说:“再过一会才能出来,等着吧。”
路斯越踮着脚看着周砚怀里的孩子:“不是说孩子生下来不好看的吗?”她皱眉:“为什么她这么好看?”
龚煦也过来看了一眼:“眼睛好漂亮。”
路斯越有点担心了,她看了龚煦一眼,又看了周砚一眼,龚煦可一点都不比周砚长得差,那眉眼比周砚还要精致几分。
她一颗小心脏落下来。
周砚盯着产房的门,把怀里的孩子给路斯越了,“你们去病房吧,月嫂马上就来了,我在这里等。”
路斯越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她从没抱过孩子,那姿势真是别扭到了极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煦伸出手:“把孩子给我吧。”
龚煦也没抱过孩子,但那姿势,不知怎么的,就是比路斯越要自然很多。
八点四十,顾鸢被推出产房。
周砚忙跑过去,弯下后背和腰,双手撑着移动床的栏杆,盯着顾鸢那有点白的脸,他握着她的手,叫了声:“鸢鸢。”
顾鸢冲他笑笑:“我没事,”她问:“宝宝呢?”
“在病房里。”
孩子出生后,在顾鸢的身边躺了一会,她说:“袅袅的眼睛和嘴巴很像你。”
但顾鸢不知道,周砚更希望孩子像她。
推床的护士说:“行了,先让产妇回病房吧。”
病房里,周砚在月子中心预约的金牌月嫂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是顺产,顾鸢住了四天的院就回了家。
刚出生的宝宝一天24小时几乎都在睡,月嫂除了给顾鸢做一些按摩和月子餐外,周砚就不让她插手了。
他对月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去看看宝宝吧。”
顾鸢提醒她:“月嫂照顾孩子的时候,你要在一边多看看,等我——”
“不许说。”他现在不想听那些:“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来,让她做。”
顾鸢摇头。
“那水果呢?”
顾鸢还是摇头。
周砚也不问了,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把她的左手抱手心里贴着他的脸,看着她。
路斯越呢,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一来就去儿童房,一会儿摸摸袅袅的的脸,一会儿勾勾袅袅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我是你干妈哦。”
“袅袅,等再过几个月,你就有一个弟弟咯。”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女孩,可她喜欢男孩。
今年的春节是二月十三号,情人节的前一天。
春节前一天晚上,路湛霖的电话打来了。
路斯越正窝在沙发里吃水果呢,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老头子’,她咳咳两声,接通:“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路湛霖要被气笑了:“我是你爷爷我哪位!”
路斯越不喊他:“您有事吗?”
路湛霖抚着心口,不气不气:“明天不是过年了吗!”
“哦,那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成功地把路湛霖气抓狂了:“明天把那谁带回来做饭!”
路斯越在装:“谁?”
行吧,他认栽行不行:“龚煦。”
“哦,”路斯越撇嘴:“我老公又不是你姓路家的保姆,凭什么要去做饭?”
正好这时候,龚煦从卫生间出来,他走过去,小声问她:“是爷爷吗?”
路斯越撇嘴点头。
路湛霖哼哼:“别废话,明天一起回来!”
“不好意思,路董事长,我们明天要和顾鸢一家三口过年。”
路湛霖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顾鸢生了个闺女的事,他也知道周砚把姓周的一家人都拒之门外,一个都没放进去。
周砚闺女的模样是个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龚煦就去了敲了周砚家的门,他现在和周砚也相处得很随意了:“我要去买菜,你要不要去?”
今天天刚亮,月嫂就走了,得到初三才能回来,周砚不放心顾鸢一个人在家,但他也有点想去菜市场:“你家路斯越呢?”
龚煦说:“她马上就过来。”
“那等她来了,我们再走,”周砚这才把门打开大半:“你要不要进来?”
一般路斯越不在,龚煦不会进周砚的家门:“我去楼下等你。”
周砚也不挽留:“嗯。”
十分钟后,路斯越进了周砚家的门,二十分钟后,周砚下了楼,四十分钟后,路湛霖来了,可惜他被关在楼下的单元门外。
没办法,他拿出电话,但是他不是打给路斯越,而是打给顾鸢。
因为路湛霖在电话里叮嘱她不要告诉路斯越,顾鸢就没跟路斯越提,门铃响,顾鸢亲自去解的锁。
她放轻脚步去儿童房门口看了一眼,路斯越正在抱袅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会,路斯越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且苍老的声音,她抱着袅袅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
路湛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扭了个头,瞥了一眼路斯越的肚子:“我来看看顾鸢。”
这理由想得好啊,路斯越无力反驳。
她嘁了一声回了儿童房,还把门关上了。
路湛霖听见门声,撇嘴:“没良心的东西。”
没一会儿的功夫,周砚和龚煦回来了,见到客厅里的路湛霖,龚煦也愣了一下。
“路、路老先生。”
路湛霖抬着下巴“嗯”了一声。
刚刚,顾鸢已经留路湛霖在这吃午饭了,当然,路湛霖来的目的就是蹭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的打了招呼后,龚煦就和周砚去厨房忙活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路斯越才从儿童房出来,她直接无视掉路湛霖瞄她肚子的小眼神。
顾鸢招呼路湛霖坐到了主位,吃饭前总要先喝杯酒,路斯越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
路湛霖举杯:“今天我这个老头,冒昧来打扰,还望顾鸢周砚不要介意啊。”
顾鸢:“不会不会,您是斯越的爷爷,也就是龚煦、我和周砚的爷爷,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一起敬您,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路湛霖哈哈笑着又偷瞄了眼路斯越:“顾鸢啊,你要是我亲孙女,我估计我真能寿比南山呐!”
路斯越翻了个白眼,然后朝周砚“嗳”了一声:“吃完饭,举行个认亲仪式啊!”
路湛霖都想拿旁边的拐杖敲她的脑袋瓜子。
饭后,路湛霖从怀里掏出好几个红包,红包本该是大年初一给的,但他知道,这次见完面,还不知得猴年马月才能见第二面,毕竟他不能天天找着理由来看他那没良心的孙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给了三个红包给顾鸢:“这是你、周砚还有宝宝的。”
顾鸢没有见外:“谢谢路爷爷。”
龚煦在厨房洗碗,周砚在餐厅擦桌子,路斯越又回儿童房玩她的干女儿了。
路湛霖把另外三个红包放在了茶几上,咳了一声:“这是那一家子的,你、你回头帮我给他们,”他撑着拐杖站起来:“我就先回去了。”
顾鸢看着茶几上的三个鼓鼓的红包,知道路湛霖这趟来算是彻底松口了。
“路爷爷,你自己给他们会更——”
没等顾鸢说完,路湛霖就摆了摆手:“年龄大了,抹不开脸面啊!”
顾鸢把路湛霖送进了电梯就快步转回了身。
路湛霖步履蹒跚地走到楼下的花园边。
“老头子。”
“路爷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湛霖扭头。
是路斯越和龚煦追下来了。
路斯越手里是路湛霖走前留下的红包,她跑到路湛霖跟前,眼眶红红的:“小气鬼,那么大的家业,就给这么点红包!”
路湛霖哼哼:“那我把整个路氏都交到你手里,你接得住吗?”
路斯越梗着脖子回道:“我怎么就接不住了!”
祖孙俩对视了十几秒后,路湛霖磕了下手里的拐杖:“半年后,滚回路氏上班去!”
“那不行,”路斯越一把挽住了旁边龚煦的胳膊:“我老公在海市上班,我不能和他分隔两地。”
没等路湛霖开口,路斯越继续说:“现在路氏不也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吗,我听蒋干说,打理得挺好的。”
“你个臭丫头!”路湛霖瞪眼:“要不是你走了,我至于把公司交到别人手上吗?”
路斯越耍起了无赖:“反正我不和我老公异地!”
路湛霖现在已经完全拿她没办法了,不止他这个外孙女,就连外孙女旁边的孙女婿,他也没办法,毕竟人家是现在是傅展初的合伙人,以他名字命名的软件可是火遍了全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怎么办?
“随你随你。”他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转回身子,他眼神落在龚煦的脸上:“照顾好她!别忘了你当初答应我什么!”
龚煦反应慢半拍地突然把腰弯成了90度:“是,爷爷!”
他把那个‘路’去掉了。
路湛霖哼哼:“这还差不多,”他剜了一眼路斯越:“都比你懂事!”
路斯越:“……”
等路湛霖都走老远了,他听见后面传来一声:“爷爷,明天大年初一,我们一家三口去给您拜年!”
路湛霖没有回头,但他泪眼婆娑地笑了。
第61章大结局2
月嫂在月湖澜山照顾了顾鸢整整42天。
月嫂一走,周砚就把照顾孩子的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在袅袅是个安静的不哭闹的小公主,一整夜,她也就只会醒一次,喝完母乳就继续睡,周砚顶多起来一次给她换个尿不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似乎很喜欢她的爸爸,她醒着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周砚的眼睛看,像是要透过那双乌黑的眸子认识这个世界。
而周砚总是把袅袅抱到顾鸢的怀里,让她多看看妈妈,好让她记住妈妈的脸。
四月十六号,路斯越生了一个男孩,龚煦早就给孩子想好了名字。
男孩的话就叫龚也瞻,女孩的话就叫龚也梨。
话说这两个名字的来历真的是……
上一段时间,路斯越在追一个偶像剧,剧里的男主叫莫瞻,路斯越突发奇想就给她未来的儿子起了个‘龚也瞻’,为此,龚煦的脸黑了两天。
至于龚也梨名字的由来,是因为那段时间,路斯越特别喜欢吃梨,于是,龚煦就在路斯越起了‘龚也瞻’之后起了‘龚也梨’。
龚煦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说了一句:“龚也瞻,你以后不要怪我,这名字是你妈给你起的。”
时间一晃到五月,顾鸢的取保候审到期了,警局那边的电话打来,让顾鸢去办手续。
五月十三号,周砚把孩子放到了路斯越那边,他陪着顾鸢去了警局。
今天的天落了雨,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雨,下得绵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站在警局门口,周砚握起她的手,用脸贴着,轻轻地摩挲,他忍着眼底的眼泪,开口就哽咽:“鸢鸢,你放心,我会把袅袅照顾得很好。”
眼里的雾气终究还是模糊了他眼里她的影子。
顾鸢笑着点了点头,她轻轻抱住他:“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话落,她踮起脚,吻他湿润的眼角。
周砚把她紧紧搂进了怀里,他低着头,伏在她肩上,眼角滚烫的泪落在她脖颈:“我会经常来看你。”
他从没在外面哭过,可此时却泣不成声。
她放开他,用指尖拂掉他脸上的泪,声音很轻:“回去吧,不要再送我了。”说完,她就转了身,周砚慌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鸢鸢……”
顾鸢没有哭,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她扭头,看着他,是故作轻松的表情和语气:“要把我的照片经常拿给袅袅看哦。”
周砚咬着下唇,重重地点头。
灰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雨,孤零零的人蹲在警局门口很久都没有离去。
当天晚上,周砚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朝他勾着手指唤他的名字,他凑过去的瞬间,那道旖旎身影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缓缓睁开眼,他扭头看了眼睡在旁边的袅袅,眼眸里刚刚消逝的光彩这才又缓缓聚拢。
他把身体靠过去,让自己的额头沾到袅袅那细细的手臂。
一周后,庭审结束,在万律师的辩护下,顾鸢以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两年零八个月。
而万友宁因绑架、故意杀人杀害薛五被判了死刑。
周砚在庭审结束的第二天下午去了监狱,顾鸢那及腰的长发已经被剪短。
他站在玻璃外,她站在玻璃里。
他看着她,眼眸湿润:“鸢鸢,以前都是你等我,这次,换我等你。”
从顾鸢离开家的那天起,周砚就买了一个很厚的日记本,里面记的全是他和袅袅发生的点点滴滴。
每一天的日记都能记上上千字。
转眼袅袅可以扶着床边自己挪步了,周砚已经写完了两个日记本。
他抱着袅袅坐到书桌前,他把下巴抵在袅袅的头顶上:“袅袅,等妈妈回来,我们就把你的成长日记给她看,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袅袅咿咿呀呀的:“妈妈……”
周砚最先教她喊的就是“妈妈”……
可她发音还不怎么清楚,但还是一遍一遍地喊着:“妈妈……妈妈……”
嘟嘟摇着尾巴跑进来,嘴里叼着它的饭碗,它冲着袅袅“嗯嗯……嗯嗯……”地叫着。
袅袅拿手指着:“嘟嘟……饭饭……”
袅袅两岁生日那天,路斯越和龚煦带着龚也瞻从海市赶回来给她过生。
饭桌上,龚也瞻看着蛋糕上的蜡烛,在一个劲地拍手:“袅袅,生日快乐。”
袅袅抹了块奶油点在龚也瞻的额头上:“叫姐姐。”
龚也瞻是个傲娇的小男生,他偏不叫姐姐:“袅袅!袅袅!”
饭后,三人一块收拾桌子,路斯越随口说了句:“顾鸢今年就能见到袅袅了。”
“嗯,”周砚脸上有淡淡的笑意:“8月15就能接她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上次去探监得知,顾鸢被减刑4个月。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她。”
周砚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个孩子,说了声好。
8月14号的晚上,周砚抱着袅袅在露台上看星星,嘟嘟趴在旁边的地上。
满心的思念汇聚成了银河,月亮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他心情很好,抱着袅袅在晃:“袅袅,明天你就能看见妈妈了。”
袅袅没有说话,她在仰着头看月亮。
在这之前,袅袅问过爸爸:“爸爸,妈妈去哪了?”
周砚就会告诉她:“妈妈因为保护爸爸,被警察带走了。”
袅袅就会歪着脑袋问:“警察不是好人吗?”
周砚就会回答她:“是好人啊,可妈妈也是好人,就像袅袅也是好孩子,但还是会不听爸爸的话,吃凉的,结果吃坏了肚子,要去医院打针。”
袅袅立马就不继续往下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月15号的早晨,路斯越和龚煦来了,他们把两个孩子送去了路湛霖住的山水茗家后就去了监狱。
中午十一点,监狱大门打开,一头齐肩短发的顾鸢从里面走出来。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朝她一步步走去的周砚,她流着泪笑了。
她泪流满面地朝他张开双臂,周砚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两年四个月,他与她见面总是隔着那一层透明的玻璃。
如今,他真真实实地能触摸到她。
他把头低在她的颈窝,哽咽着:“鸢鸢,我们回家。”
顾鸢在他怀里哭着笑着:“嗯,我们回家。”
当袅袅被路斯越从山水茗家接回来,看见顾鸢的时候,她往周砚的身后躲:“爸爸,抱抱。”
周砚没有抱她,他把袅袅从身后拉出来,蹲下身子告诉她:“袅袅,这是妈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袅袅不喊‘妈妈’,也不去顾鸢的身边,她抱住了周砚的脖子:“爸爸,我想吃肯德基。”
路斯越掩嘴给顾鸢献计:“赶紧带她去吃肯德基!”
小孩子就是好哄,顾鸢用一顿丰盛的肯德基,成功地让袅袅坐在了她的腿上。
她偏着头,看着袅袅那鼓鼓的腮帮子:“袅袅,好吃吗?”
袅袅忙不迭地点头:“好吃!”说完,她扭头给了顾鸢一个满足的笑:“妈妈真好!”
每次她想吃肯德基,周砚就只给她买一个汉堡包,最多再加一小包薯条。
因为袅袅肠胃不太好,吃太凉的或者太油腻的东西就会拉肚子,所以在吃的方面,周砚管她管得很严。
周砚微微冷着脸:“要不是妈妈回来,你绝对吃不到这些!”
袅袅眨了眨眼,很委屈地看向身后的顾鸢:“妈妈,你以后能一直陪着袅袅吗?”
顾鸢知道刚刚那句话是周砚故意说的,她点着头:“以后,妈妈再也不会离开袅袅了。”
袅袅一听,勾着脖子,在顾鸢的脸上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儿的一个吻,让顾鸢始料不及,她愣了一下后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晚上,依旧是周砚给袅袅讲故事,顾鸢躺在另一边静静地听着,等到袅袅睡着,周砚合上故事书,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顾鸢。
他们没有说话,隔着女儿,他们四目相对了很久。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有淡淡莹润的光洒进来。
床上,周砚伏在上面,他的目光跟着他的指尖,从她的额头开始,到双眉,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一处都没有放过。
很久,他看了她很久,才说:“好像做梦一样。”
但是这次梦醒,她不会再消失了。
“老公,明天我们可以去纹戒指了。”
周砚没有给她买戒指,是她不要,她说想在无名指的地方纹一个戒指的图案,那样的话,无论何时何地,那枚戒指都不会被摘下。
之前因为是孕期,周砚就没答应,说等她回来。
现在她回来了,周砚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好,我们明天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念了她这么久,如今,她就在身下,他心很痒。
光是啄她的唇,就把他心里的火给勾出来了,他声音沙沙的:“鸢鸢,要不要?”
她不说话,欠起头,含住了他的唇……
昏黄的灯下,倩影晃动。
第9月12号,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路斯越、龚煦,顾鸢、周砚,这两对已经有了孩子的老夫老妻在教堂,在牧师的见证下,举行了象征性的仪式。
第9月13号,他们坐着游艇去了一个小岛,小岛是路湛霖送路斯越和龚煦的结婚礼物。
没有其他的宾客,亲友团就路湛霖、龚也瞻、袅袅三个人。
但是他们很开心,两个过三十的女人,穿着洁白的婚纱,被两个男人背着在沙滩上比赛,看谁先跑到自己的孩子面前,路湛霖做裁判。
结果,周砚赢了,路湛霖给了他一个大红包。
9时光整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作气地踢了龚煦一脚:“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健身房监督你!”
一旁的龚也瞻跟着掀他爸爸的老底:“我昨天看见爸爸藏了一个东西在柜子里!”
路斯越一个眼神射过去:“说!”
龚煦朝龚也瞻投去一个死亡眼神:“你给我等着!”
龚也瞻朝他做了个鬼脸跑开了:“袅袅!袅袅!”
袅袅正蹲着玩沙子,旁边,周砚拉着顾鸢的手:“鸢鸢,篮球馆我已经找好了,下个月就能开张。”
顾鸢赤着脚站在沙滩上,脚底热热的,她眼眶里也热热的:“这两年,辛苦你了,又是带袅袅,又是照看蓝鼎会,还要抽空去准备球馆。”
“不许跟我说这些,”他把她搂进怀里:“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要跟我说那些见外的话。”
“周砚,”她声音低低的:“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好怕啊。”
他问:“怕什么?”
她说:“怕我回来以后,我们之间会生疏,会没有话说,怕你会讨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咬她一口:“讨厌你,会夜夜都要你吗?”
她脸红:“袅袅在呢。”
他声音放低了:“还没试过在海边……”
顾鸢慌忙地捂住了他的嘴,她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几个人,皱着眉娇嗔道:“你都不害臊!”
周砚拿下她的手,咬她的指尖:“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臊的,”他轻掐她的腰:“晚上我们的帐篷离他们远一点,嗯?”
顾鸢看了眼旁边的袅袅:“那袅袅呢?”
周砚:“……”
另一边,路斯越抱着双臂,眯着眼,开始逼供:“藏了什么?”
他还能藏什么,他压低声音:“回去就给你!”
路斯越眉头一皱:“给我的,你用得着藏吗?”
“我没藏!”龚煦指着身后那个臭小子:“我是怕他翻到拿出来玩才放在了柜子里的衣服口袋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也瞻之前就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四方形锡箔纸,他也不知怎么撕开那外包装的,还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当气球吹。
这方面,龚煦真的是怕了他了。
路斯越还是有点不信:“到底是什么东西?”
龚煦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眼下差点有惊没喜,他不情不愿,支支吾吾:“给你换了个大的!”
路斯越一怔,反应慢半拍:“戒指?”
龚煦点了点头。
路斯越直接原地跳起,抱住龚煦的脖子在沙滩上转圈圈。
不远处的路湛霖咂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可被爱情眷顾的女孩子,无论多大年龄,都会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这个世界上总有突如其来的遇见和始料未及的欢喜,爱你的人把你宠成了孩子,不爱你的人把你逼成了疯子。
好在,她们遇到的那个人,温柔给了她们,纯净给了她们,坚定也给了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她们都遇到了一个满眼都是她的人。
路湛霖看向不远处天海相连的那一线,他笑了,满脸皱纹、双眼浑浊的老人笑得泪流满面。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让你们在一起了好不好?”
“你在天上不要恨我了好不好?”
正文完
第62章番外1
仓库里堆着一堆废旧易燃物,熊熊大火穿过仓库边边角角的缝隙往外钻。
顾鸳被烟熏得都要睁不开眼睛,她身子晃了下,就要倒下去。
砰地一声,仓库的门被猛地踹开,缭绕的浓烟里夹杂着火光,顾鸳半阖着双眼,看见一个很高的男人从光里走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把捂在口鼻处的湿毛巾塞到了她手里,“把嘴巴鼻子捂住!”
顾鸢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就被他驮上了后背。
她被背到仓库外的空地上,她松了手里的毛巾,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抬头,看见了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以及男人略微有些沉的声音:“联系她的家人,确保她的安全后,你就到老地方找我们。”
然后,他就走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跑远了。
她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个一身迷彩的同伴问她:“你父母的电话多少?”
她抬着脏污污的小脸,眼神追着他跑远的方向,问:“刚刚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周砚。”
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周砚,周砚,周砚……”
他的救命恩人叫周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周砚的身世家底查了个底朝天。
不过在那沓资料里,顾鸢只对其中一样感兴趣,那就是他会在每个周日的下午去他警局后面的一个开放型篮球场打篮球,以及……他现在单身。
一周后的周日下午,顾鸢去了那个篮球场,她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下车,只敢坐在主驾驶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十几米远的球场里那个个子很好的男人奔跑、跃起、扣篮……
她每个周日的下午都会去,有时也会扑个空,也会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傍晚……
时间一晃过去了四个月,这天,她不再偷偷躲在车里了,她拿着一条未拆包的白色毛巾和一瓶矿泉水站在篮球场外。
周砚和他的队友正在打球。
他个子很
高,几次一跃而起,将篮球扣进了篮板。
中场休息的时候,顾鸢躲在了一棵香樟树后,她还不敢上前与他搭讪,只敢藏起来,连带着她心里的小兔子一起藏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半场的时候,顾鸢猫着腰,将毛巾和水放在了一堆衣服的长椅上,她偷瞄一眼后就悄悄溜走了。
后来的很多个周日的下午,顾鸢都会去篮球场,都会躲在球场外四五米远的香樟树后,隔着绿色的拦网偷看他许久,也会在走前,偷偷把那包毛巾和水放在那个长椅上。
刚开始的时候,队友会问:“诶,这水谁的?”
没人答话,水就被喝了。
队友也会问:“诶,这毛巾谁的?”
依旧没人认领,毛巾也就被不知被哪个人拆开用了。
开始几次,没人在意这些,渐渐的,日子久了,周砚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出身富贵,看得出那毛巾价格不低,水也是好几十块钱一瓶,跟他一块打球的那帮大老爷们,没什么丰厚的家底,他开始留意。
于是,后来,他接连很多次透过球场的拦网,看见了一个瘦瘦的,爱穿素色裙子的女孩。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看他,也不确定那些东西是不是就是给他的,但没别人认领……
那他就代为收下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再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再也没见过她了,那个他都没怎么看清长相的女孩子。
时隔一年多的一天晚上,降蓝色的夜空有星无月。
蓝鼎会里,穿了身休闲装的周砚坐在一个单人圆桌旁,装模作样地用唇抵着盛了半杯黄色液体的酒杯口。
右耳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周队,你的三点钟方向,黑色耐克外套。”
周砚那双有些颓有些散漫的眼神掠过去,他压低声音道:“盯着就行了。”
“是。”
周砚放下手里的酒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桌面。
而此时,一身灰色针织裙的顾鸢正坐在靠墙的卡座里,她跟着市里的医疗队去
边防支援了14个月。
对面,坐着她十几年的老友路斯越。
路斯越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真搞不懂你,好好的去受那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面前没有酒,是橙汁,她笑了笑:“不苦,那边的人都很善良。”比他那几个叔叔婶婶对她都要好。
路斯越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用这钱,把三楼也买下来,就当我入了股。”
顾鸢没拒绝,把卡收下了:“那回头我把股权书拟好给你。”
路斯越一股子慵懒悠闲劲儿地又往杯子里倒了点酒:“你看着办吧。”
这时,舞台中间的灯光变换,躁耳的音乐声想起,顾鸢不由得抬头朝场子里扫了一眼,只一眼,她的眼神就定住了,她的眼睛一直定在她的右前方,周砚的脸上。
那个她一年多没见了的她救命恩人的脸上。
路斯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顾鸢脸上带着几分绵绵春意,看着周砚的半边侧脸,眼睛眨都不舍得眨:“在看我喜欢的男人。”
路斯越知道她有一个暗恋,但一直没从她嘴里套出名字,更别提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她睁大眼睛顺着她的目光找过去:“那个穿卡其色夹克的男人?”她点头,嘴角弯起:“好看吗?”路斯越撇嘴评价:“还行吧。”顾鸢想起有一次她在警局门口看见他,她说:“他穿警服更好看。”
路斯越不由得再次看过去,她的眼神放肆地在周砚的脸上游走。
周砚像是感觉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他一双内双的眼睛一掀一移。顾鸢忙别开了眼。
周砚那双半颓半野的眼神追了过来,他直接忽略掉了路斯越的目光,眼神落在了顾鸢垂下去的半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他一看过去就慌乱别过脸的的女孩子。
不敢与他对视的,除了犯人,就是喜欢他的姑娘。
他有一张让人惊艳的皮囊,有很多女人向他示好。
周砚勾着嘴角,喝了一小口
杯中的酒,盯了她看了有四五秒的时间。
直到他收回眼神,才瞥了一眼另一个女孩子。
路斯越与他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一拍大腿:“我的天,是他啊!”
周砚也认出了路斯越,但他没有过来打招呼。
路斯越勾着脑袋问顾鸢:“你这都离开这么久了,心里的那小桃花还没焉呢?”
顾鸢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问她:“你说我要是追他,有戏吗?”
路斯越怔怔地盯了她好一会儿:“你来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点头:“但是我没追过男生……”她何止没追过男生,她连喜欢都没喜欢过。
路斯越不由得又把头扭过去看了一眼,她问顾鸢:“你知道他是谁吗?”
顾鸢当然知道,“听你的意思,你也知道吗?”
路斯越哼哼:“周砚嘛,周家那个独子!”她想了想:“不过还是几年前见的。”她想起来:“之前听我们家老头子说过,他大学因为报考警察,和周家闹翻了。”
顾鸢不说话,余光又瞄过去一眼。
这一瞄不要紧,顾鸢立马站了起来,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人,转眼就不见了。
她声音里全是失落:“他走了。”
“顾总,”路斯越看着她那快拧成团的双眉,不由得发笑:“你这春心荡的可不一般呐。”
中秋节的前一天下午,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鸢在家捣腾了两天,她把做好的豆沙馅月饼小心翼翼地放进没有图案没有字样的纯白色四方纸盒子里。
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去球场。
天渐凉,顾鸢今天在杏色的针织裙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衫,她把头发放下来别在耳后,露出了一对水晶耳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球场的东侧人行道两边种了长长一排银杏,秋风把银杏叶的边缘吹黄,偶有几片乘着轻风落下来。
球场里没有人,顾鸢把毛巾、水,还有那盒她亲手做的月饼放在了长椅上后,没有立即离开,她走到了不远处的篮球架下,她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心里的他投篮的样子,顾鸢缓缓抬起右手。
他真的好高啊,只是一个轻轻起跳就能将篮球扣进去。
顾鸢不由得弯起嘴角笑了。
带着点点热意的微风迎面拂过来,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一层绯,她轻轻唤了句:“周砚……”
周砚站在东面的银杏树下,扭头看着篮球架下的人。
他没有看见她的正脸,但就身形和衣着,就让他一眼认出是那个偷偷送水送毛巾的女孩。
明明过去了那么久。
30度的太阳光斜射下来,他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缓缓上移,视线刚停留在她的侧脸上,女孩就转过身走了。
周砚绕过拦网进了球场,视线落在长椅上的白色盒子上,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点痞痞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色的纸盒被他打开,淡淡的香味散了一些出来,是……
周砚数了数。
九块月饼,就是这面相不是很精致,一看就不是从外面买的,盒底还有余温,周砚把盒子扣回去,拎在手里,临走前,他还拿走了那包毛巾和那瓶水。
一来一回的时间,周砚再返回球场,队友已经在等着他了。
他脱掉身上的黑色t恤,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球服,t恤放在了长椅上,周砚不由得多瞥了长椅一眼。
队友在催:“周队,赶紧的!”
傍晚,日落缓缓西下,云霞漫了小半个天际。
周砚肩上搭着黑t,最后一个出了球场。
他家就在不远,是一个60平的单身公寓,他在楼下吃了碗炒面,平时,一碗面他能吃完,可今天,还剩一半的时候,他就吃不下了,有点腻,他自己去冰柜里拿了瓶水,半瓶水下肚,他也没再继续吃他的炒面,直接扫码付了钱。
进了公寓大门,走到单元门对面的绿化带旁,他蹲下,把水放地上,点了一根烟,他平时抽烟不多,都是饭后一根。
其实他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不爱吃甜食,可下午他拎着那盒月饼回来后,他却吃了一块,做月饼的人,大概是糖放多了,豆沙馅甜得齁人。
想到这,周砚叼着烟的唇瓣突然动了动,是被笑拉扯的。
可能是刚刚的炒面有点咸,他现在竟然又有点想吃那甜得人牙疼的豆沙馅了……
第63章番外2
顾鸢住的悦澜湖山小区,离周砚住的公寓有十几公里远。
顾鸢打小就爱金茶花,她家的阳台很长很大,全落地玻璃窗,乳黄色瓷砖的地上放了一排的金茶花,眼下已是九月,金茶花的枝条上坠了不少金灿灿的花苞。
她走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把这些金茶花都寄放在了小区外的一家花房,花房老板每隔一周都会拍一些照片发给她。
顾鸢把稀释后的酸牛奶倒进了一个个的花盆里,然后用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叶面。
金茶花的花期颇长,能从十月底开到来年的三月。
今天是周日,绵绵细雨从昨晚就落个不停,顾鸢泡了壶花茶后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蓦地,她扭头看了眼客厅,茶几上的花瓶里,上周买的三头红百合已经有些垂了头,她又看了眼外头的雨,在犹豫要不要去重新买几朵给换上。
这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顾鸢起身去拿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路斯越:“晚上出来吃饭啊?”
顾鸢说:“还下着雨呢。”
路斯越干脆得不要不要的:“我去接你。”
顾鸢看了眼时间:“那就五点,五点你来。”她可以趁着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门口的花店买一些花。
“好。”
挂了电话,顾鸢去换了身衣服,依旧是她最爱的针织裙,是黑色,她拿了把黑色雨伞就出了门。
花店在小区门口的对面,绿灯亮,顾鸢抬脚,雨伞遮住了她的视线,一辆摩托车从侧面驶来。
顾鸢听见声音,伞檐上掀,她忙后退了两大步,摩托车主穿着雨衣,回头咒骂一声:“走路不长眼啊!”
顾鸢没有说话,表情淡淡的看着摩托车走远,扭回头,红灯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辆白色越野车驶过,主驾驶的男人嗤笑:“这些骑摩托车的就是一群不要命的。”
副驾驶的玻璃落了三分之一,周砚往窗外睨了一眼。
黑色的雨伞,黑色的裙摆,黑色的平底鞋。
他莫名想到了上次球场里那身杏色的针织裙,杏色的平底鞋。
他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顾鸢多等了50秒的红灯,确定两边都没有车的时候,她才穿过斑马线。
她这次没有买三头红百合,而是买了两束素雅的雏菊。
她怀里抱着白色花瓣,黄色蕊心的两束雏菊,推开玻璃门,朦胧的雨雾将她拢成了江南烟雨里的一幅画,画里的人五官精致,面容姣婉,一身的温柔气下藏了几分不容人忽视的清冷距离感。
矛盾而迷人。
顾鸢把花拿回家插好,换了件裙子,刚刚在路边,那辆摩托车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溅了些污渍到了她的裙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小区门口,她没进去,月湖澜山的物业很严,尽管路斯越来过很多次,可每次都要登记,她嫌烦,就在门口给顾鸢打电话。
“我已经到楼下了,你等我五分钟。”
路斯越把车窗玻璃落下,点了根烟,她抽烟又喝酒,还爱撩男人,但有贼心,没贼胆,只动口,还不允许对方动手。
就在顾鸢走到门口的时候,路斯越好巧不巧地吸完最后一口。
顾鸢一打开车门,就皱眉:“你又抽烟!”平时没人管路斯越的吃喝拉撒,也就顾鸢会念叨她。
“这是我今天唯一的一根,我保证!”
顾鸢不要她的保证:“小心把你的牙齿都熏黄了!”
“怎么会!”路斯越忙龇着牙给她看:“白着呢!”
顾鸢笑着扣好安全带:“走吧。”
路斯越带着她去了一家日料店,店面装修精致,路斯越在来之前已经定了位置,在楼上的隔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务员领着她们上了二楼,两人一坐下,路斯越就对服务员说:“直接上你们家的招牌套餐。”
顾鸢轻声问:“你经常来他家吗?”
路斯越摇头:“店里没来过几次,但是我外卖叫的都是他们家的。”
她们的隔间对面,也有人,说话声音不小,路斯越咂了咂嘴:“环境不行啊,吵死了。”
顾鸢往杯子里倒水:“酒吧可比这吵闹多了。”
“那不一样,”路斯越笑得混不吝:“酒吧都是一群养眼的小哥哥。”
“不正——”
“周队,你太不给面子了啊!”
是对面隔间里传过来的声音,顾鸢不由得扭头。
“明天还要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说了是明天——”
“你自己喝。”
门口的帘布遮不住对面隔间里的那张好看的侧脸。
“你看什么呢?”
顾鸢依旧扭头,轻轻说了句:“好巧。”
路斯越微微歪了点头,也看过去,当她看见里面的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嘁,我说呢!”这顿饭看来没有灵魂了。
因为有的人的魂被抽走了。
顾鸢把头扭回头:“斯越,我去个卫生间。”
路斯越哼哼:“可别进错房间了啊!”
顾鸢掀开布帘,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晃出了一个人影,周砚下意识就瞥了一眼,匆匆的一个眼神,给出去又收回来的瞬间,他的视线再次投出去。
顾鸢的脚顿住,眼神有几秒的交汇,她收回了视线,微微垂下头,往走廊那头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卫生间在哪,她也不是去卫生间,她走到走廊尽头,发现是楼梯,她只得又折回来,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的脚顿住。
“找什么?”对方尾音上扬,离她一米远,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周砚穿着一身黑,薄薄的一件黑色圆领休闲卫衣,一条黑色运动长裤,一双黑色运动鞋。
全身上下,唯一的跳色就是他脖子处挂着的一条银色链子。
而顾鸢,身上是那一身杏色针织裙,周砚最先认出来的就是她的衣服,其实才是她的脸,那个在酒吧里偷看他的女孩子。
他没想到,她们竟是同一人。
“找、找卫生间。”她开口结巴,面色拘谨,两手不自觉地捻着身两侧的针织布料。
周砚审过不少的犯人,也看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顾鸢无意识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往旁边站了一点,朝走廊那头扬了扬下巴:“在那头。”
她匆匆瞥
了他一眼:“谢、谢谢。”她回答得有些慌,越过他的脚步有些急。
回到隔间里,顾鸢才敢用手摸自己的脸。
很烫。
路斯越往嘴里塞了块三文鱼寿司:“见到了吗?”
“什么?”
“少来!”路斯越一脸嫌弃:“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镜子?”那一脸的春意,拿块布,估计都遮不住。
“你快吃,吃完我们走。”她催促着。
“大姐,这才刚吃好不好?”路斯越音调不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拧眉:“你小点声!”
她想回头的,可又不敢回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不是错觉,周砚的确在睨着她的后背。
上次,在球场,就是这身杏色针织裙,他视线下移,还有那双杏色平底鞋,以及那铺在后肩的长发。
他的记性说好的话,也的确是好,他见过一眼的嫌疑犯,就跟烙印似的在他心里,能记很久很久,可他的记性有时候又不好,女人的脸,他偏偏记不住,比如局里有几个女的,明明给他买过那么多次的早饭,他还是记不住哪个跟哪个……
所以他记住她是因为那张脸很绝?
还是因为她那面色温婉的脸上却又透了几分孤冷的气质很合他的口。
又或者,他被她的那盒月饼感动了?
笑话,他又不是第一次吃女人送的东西,以前怎么没感动过?
他记得前天早上放在桌子上的饭团,他为什么吃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他当时给自己的理由是:不吃难道扔了吗,那太浪费粮食了。
一整份套餐,都是路斯越在吃,顾鸢面前的筷子动都没动过。
眼见路斯越打了个饱嗝,顾鸢站起身:“走吧。”
路斯越无语又无奈:“得!”一个男人就把她弄成这样,路斯越站起身:“你没救了!”
顾鸢先路斯越走出隔间,这次,她没敢再往里看,掀开布帘,她就落荒而逃。
然后,她听见后面传来一句:“周公子,厉害呀!”
顾鸢:“……”
路斯越睨了眼
就快要走到楼梯口出的人,刚要抬脚。
“嗳!”周砚叫住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砚记得路斯越这号人,但想不起来她叫什么。
路斯越顿住脚。
“你那个朋友,”周砚手里的水杯半举在空中:“叫什么?”
路斯越勾着嘴角:“顾氏企业,你不知道吗?”她笑得吊儿郎当的:“你们警察不是最善于查人的吗?”
路斯越走了,走了几步还回了个头,然后抬着调子:“顾鸢,你等等我呀!”
周砚抿了口杯中的柠檬水,低低默念了句:“顾鸢……”
夜色浓黑,无星无月。
周砚靠在沙发里,看着对面茶几上的那个白色纸盒。
盒子里空空的,九块月饼都进了他的胃里,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一共吃的甜食估计都没这么多。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那月饼的味道到底好不好,毕竟他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几块月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十几公里外的另一个阳台上。
路斯越还在絮絮叨叨的:“你要是真喜欢就去追啊!”
顾鸢不说话。
“真要被你愁死了,”路斯越叹气:“他都问我你的名字了,你还在这拿个什么劲儿啊!”
顾鸢还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黑隆隆的天。
路斯越干脆用激将法:“你也说他好看了,就他那长相,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投怀送抱呢!”
诶!
这话很有效,顾鸢扭头看她了。
路斯越继续刺激她:“你别看他现在单身,也许下一秒,就被哪个比你还好看的小姑娘给勾走了!”她哼哼:“到时,你就哭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鸢眨了眨眼,终于开口了:“可我走了一年多,他依旧单身。”
路斯越嘁声道:“你该不会以为人家在等你吧?”
顾鸢当然不认为他是在等她,毕竟他都不记得她,她问过方伯伯,当初周砚把她从火场里救出来只是因为恰巧路过。
如果没有那么恰巧,她早就去见她的父母了。
顾鸢没喜欢,更别提主动了,她皱着眉头,像是问路斯越又像
是自言自语:“那我要怎么追呢?”
“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呀!”这回答,很路斯越。
顾鸢摇头,有点不认同:“万一把他吓跑了呢?”
“吓跑?”路斯越要笑死:“那么大的火都没把他吓跑,你一句喜欢就能把他吓跑?”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又很没道理。
顾鸢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很惆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一拍大腿:“这样!”她一个爱情盲人给她支招:“你把他堵在墙角,强吻他!”
顾鸢:“……”
路斯越想想也皱眉了,这不是顾鸢的风格呀,她摸着下巴在那想啊想,想得头都大了:“你还是放弃吧!我觉得他那职业不好!”
顾鸢问:“怎么不好了?”
“缉毒警诶!”路斯越觉得危险:“搞不好哪天就把命卖给国家了!”
顾鸢剜了她一眼:不许你咒他!”
看看,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护上了,路斯越有种看孩子‘三岁看八十’的既视感,她站起来,拍了拍顾鸢的肩膀:“愿你日后不是一个重色轻友之人。”
第64章番外3
周三的下午,顾鸢坐在咖啡厅里等路斯越。
她已经从两点等到了四点半,她又看了眼时间,然后拨通了路斯越的电话。
电话那头,路斯越气喘吁吁:“来了来了,到门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一听,忙站起来,刚走一步,她就扶住了桌面,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她今天穿了一双12厘米的高跟鞋,她这辈子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路斯越跑到她跟前,大喘气:“我会一结束就跑——”她低头,视线自下往上,将顾鸢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顾鸢今天穿了一条u领的暗红色丝绒长裙,双肩的宽吊带上分别是一个精致的下垂式蝴蝶结。
美是美,就是有点凉啊,今天外头的风可不小,路斯越弯着腰绕到她身后:“我的天,你今天还穿了高跟鞋??”
她从没见顾鸢穿过高跟鞋!
顾鸢咬了咬下唇,表情很不自然地拂了下耳侧的长发:“很别扭是不是?”
“不不不,”路斯越忙摆手:“只是从我的角度看,觉得有点不习惯,”她刚刚可是扫到了旁边好几个男人女人的眼神,她在她耳侧,微微压低了声音:“但在别人眼里,你这身,美爆了!”
路斯越朝她伸出手:“牵着,摔倒了我可不负责!”12厘米的高跟鞋,她一个高跟鞋师祖走起路来都要小心三分呢!
两人开车到了安远路,路斯越瞥了眼窗外,问:“他几点下班?”
顾鸢透过主驾驶的窗户盯着对面的伸缩门:“六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扭头看她:“那你从三点就开始催我?”
顾鸢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条路是禁停路段,路斯越已经被交警撵了三次,每撵一次,路斯越就往前绕一段,再开回来。
终于捱到了五点五十,路斯越催她:“赶紧的!”
顾鸢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她开门下车,往对面去,路斯越手肘支着下巴,看着她那
别别扭扭走路的姿势,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鸢走到警局伸缩门的西侧,她怕显得太故意,就又往西走了一段……
她穿着那双黑色的恨天高,在门口来来回回绕了三趟,门口站岗的警务人员都忍不住拿眼尾睨她。
第五个来回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他。
周砚没开车,准确来说,他没有车,警局离他住的地方有三四公里远,他都是跑步上下班的。
顾鸢面对着他,朝他走过去,可周砚耳朵上挂着耳塞,低头看着手机,顾鸢都擦过他的肩了,周砚还没看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鸢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她急中生智,“哎哟”了一声,对面的路斯越都听见了。
顾鸢弯着腰,捂着自己的左脚脚腕,她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看他,只敢用眼尾的余光偷瞄。
她今天的穿着和平日里是两个极端,她还化了妆,头发也扎了起来。
周砚像是听见了一声‘惨叫’,他扭头,淡淡扫了一眼,视线都没怎么落到她的身上就收回去了。
对面的路斯越笑出了鹅叫声。
倒是另一个路过的男人好心过来询问:“姑娘,没事吧?”
顾鸢苦笑着摆手:“没、没事。”
顾鸢直起身,就这么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原来越远……
第一次装偶遇就这么以失败收了场。
顾鸢回到车里,路斯越的脸都笑红了,顾鸢的脸也红了,是羞红的。
“你别笑了行不行?”她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斯越又笑了会才把笑收住,她想不通:“你今天穿的这么漂亮,这么就没入他的眼呢?”
顾鸢哪里知道,她嘟囔一句:“他不是警察吗?”警察不应该乐于助人吗?
顾鸢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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