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巴塞勒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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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奥斯顿大陆的德维尔森林边界,一支穿蓝色巫师袍戴着灰色兜帽的九人队伍正准备驻扎,太阳最后一丝的余晖终于消失在天边,天空如泼墨一般。

这些人围着升起的篝火吃着干粮,日子已近十一月份,即便是南方的夜里,也渐渐的让人失去维持体温的能力,跳动的火光给他们带来一些温暖,他们是来自德维尔森林深处利奥家族的祭司,他们这次准备前往北奥斯顿大陆的海曼湖去制服巨蟒阿姆胡卢克俄勒冈印第安人传说中怪物,以及巴特莱小镇的狼人。

兰伯特是这个家族的首领,一个快要五十岁的老人,虽然已是鬓角发白,眼角也爬上了皱纹,却依旧精神饱满,腰板笔直,不论是头发还是掺杂着银桩的胡子都十分干净整洁,一双灰色的眸子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天生会生气的人。

“梵妮,过来一下。”兰伯特突然起身走到他的女儿身后,示意让她跟上自己。

梵妮好奇的跟着父亲走了过去。

梵妮是一个快要三十多岁的妇女,但要是不说还真的看不出来,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一般,眼睛时常半垂着,藏在睫毛下的眸子像是沉浸在湖底的蓝宝石,嘴角总是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勾人心魄,像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工匠雕刻出完美作品。

岁月在梵妮的脸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知性和温柔,但就算是这样完美的女儿兰伯特却依旧不待见她,因为她是一个私生女,要不是大祭司爱玛黎丝的强烈要求,他根本不会认这个女儿。

传言年轻的利奥长子兰伯特在伊莲思森林救下一个年轻的女巫,两人的爱情如烈火一般来的快,又激烈,但是走的也快,兰伯特不辞而别,女巫怀上了他的孩子,找到兰伯特时却发现他早已结婚,兰伯特给了女巫一笔钱将她打发走,女巫生下一个女孩后死去,最后女孩被游荡于史丹平原的绿林好汉收养。

兰伯特把她带到远离队伍的地方,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虽然谈话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次的任务分在两个不同地方,来回折返很浪费时间,我决定分成两队人马,但是制服巨蟒八个人才刚刚好,所以你要一个人去巴特莱小镇,我不希望你出现什么问题。”兰伯特说道,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这是他事先早就想好了,只是一时忘记告诉梵妮,而且他担心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梵妮,而是关乎利奥家族的颜面,这一点梵妮也很明白。

“你放心父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梵妮勉强的嘴角上扬一下露出一个看似十分温和的假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伯特并不在意乎这个笑容的真诚度,只要完成任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得了,而且他相信梵妮会好好完成任务。

而在篝火旁驻扎的人们突然感觉到周边有什么响动,巴特立刻站起身拿着法杖敲了一下地。

一个十分圆润的“咚——”声,顺着巴特法杖下往外扩散的圆圈散去,然后巴特察觉到树林的一颗树上有人在偷看他们。

巴特手中的法杖变成一条藤蔓,藤蔓像是一条会伸长的蛇一样迅速伸过去,将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缠住,拉了过来,然后藤蔓又变回法杖,巴特将这个“偷窥者”按在地上。

兰伯特和梵妮也闻声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巴特。”兰伯特上前问道。

“这个人一直潜伏在我们附近的树上,偷听我们说话。”巴特一边按着挣扎的人一边回答道。

“给我看看。”兰伯特说道。

那人反而不再挣扎,抬起来头,兰伯特看清了这个人,是一个金发少年,有一双和梵妮一样的蓝眼睛,充满了无辜和委屈,像一只被捕小鹿仿佛是在求饶。

这个男孩叫做巴塞勒斯,是梵妮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大祭司爱玛黎丝死去的外甥奥斯维德.亚尔林,因为巴塞勒斯梵妮的存在就这样被知道了,为了儿子她忍辱负重的来到了德维尔森林,然而他们母子俩对于魔法的天赋也很快受到了爱玛黎丝的关注。

兰伯特吃惊的质问道:“巴塞勒斯!怎么是你,你不在德维尔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问完狠狠地瞪了梵妮一眼说道:“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儿子。”说完也便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特也松下了手,人们带着抱怨散开,继续各做各的事,巴塞勒斯像是知道了错误,不敢抬头去看人们厌烦的目光,更不敢去看母亲梵妮。

就在这时兰伯特走了过来用十分厌烦的语气说道:“那这样,你们母子去巴特莱,我们其他人去海曼。”临走前用一种特别厌恶的眼神上下扫了巴塞勒斯一眼,所有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巴塞勒斯。

巴塞勒斯用余光看着兰伯特,发现他手里已经拿起收拾好的行礼,他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周围发现除了他和母亲其他人都收拾好了行礼,兰伯特吩咐完便带着众人离开,只留下了他们母子。

“母亲。”巴塞勒斯看他们走光了便收起来委屈恢复往常玩闹,献媚似得跑到母亲身边,搂着母亲的胳膊讨好她。

“你看看你就会惹事。”梵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抽回了被巴塞勒斯搂住的胳膊。

“您可算了吧,您巴不得他们走呢,您看看您这身巫师袍,穿的多憋屈。”巴塞勒斯不屑的说道,他完全不担心母亲生气。

“哼,现在好了吃的全被带走了。”梵妮继续抱怨着巴塞勒斯,十分懊恼虽然她早就吃够了干粮,但至少可以充饥。

“母亲,您看我带了什么。”巴塞勒斯拿出藏在袍子里的野兔子和山鸡,继续说道:“要不是想把这个偷偷给您,不然我才不会被发现呢。”

“祭祀不能吃荤腥。”梵妮撇过头说道。

“那您吃不吃?”巴塞勒斯白了她一眼问道。

“吃。”梵妮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然后脱下保守的巫师袍扔到一边,露出里面紧身衣裤,坐到火堆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梵妮歪头看着正在处理野味的巴塞勒斯忍不住又开始教育道:“我拜托你以后给点面子好不好,你看看你,你一来全跑了,简直就和瘟疫一样。”

“诶,我知道啦。”巴塞勒斯不耐烦的答应着。

巴塞勒斯的态度立刻惹怒了梵妮,梵妮阴沉着一张脸,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态度。”虽然梵妮对儿子十分疼爱,但是也会毫不留情的“教育”他。

巴塞勒斯吓得一身冷汗立刻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献媚样子说道:“知道了,母亲。”

梵妮这才满意的放过巴塞勒斯,巴塞勒斯则偷偷别过头不服气的吐了一下舌头。

戴纳城外不远处有一座有了年岁的庄园,叫做撒克逊古宅,虽然古宅表面已经有些残破,但透露着庄严,花园被园丁修建的十分精致,虽然现在的主人法兰克从来不问这些,但是他年仅十六岁的儿子亚恒依旧悉心打理整个家。

撒克逊的祖先杰弗里曾经是一个打铁匠,因为斩下第一代白狼王的手指被赐予戴纳守护的称呼,并赐了一座庄园在戴纳城外,杰弗里将那只手指融入一把利剑之中,命名为夏佐,从此流传下去。

法兰克的父亲赫伯特被称为杰弗里在世,曾经靠一己之力阻止了一支狼人军队,但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且她的母亲就是大祭司爱玛黎丝,他的妹妹凯伊为了阻止死神离开地狱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法兰克一生也是丰功伟绩,解放了戴纳城,大义灭亲杀死了自己的表弟奥斯维德.亚尔林,最让人称赞的就是他杀死混血狼王席尔维斯特.瓦西拉。

但是到了亚恒,法兰克没有让他学习太多关于战斗的技巧,顶多是叫他一些简单的魔法和防身剑法,外人也都理解,因为法兰克失去了太多,父亲,妹妹,妻子和两个儿子,以及他的一位朋友。

“父亲,您为什么要去雇死亡之地的雇佣兵呢,他们都是一些为了钱财心狠手辣的恶棍。”亚恒一边在书房为法兰克点上盏油灯一边不解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恒脸颊削瘦,嘴唇轻薄,有着和法兰克一样的如蜂蜜茶一般的卷发,但是有着和亡母杰西嘉一样冰蓝色的眼睛,穿着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马甲,一条黑色棉质裤子,一双棕色皮靴。

亚恒虽然没有居住在贵族街,但是因为父亲的身份从小就受着贵族一样的教育,天性善良骨子里带着一些高傲,未经历过什么风雨,对于这些恶棍想来嗤之以鼻。

“因为他们是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做的人,而且我雇的达瓦札。”法兰克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亚恒说道,灯光在绿色的眸子里跳动着,密密的胡渣蓄满整个下巴,因为看书时间太长眼神中带着一些疲惫,穿着白色睡袍。

“因为他是最好的雇佣兵?”亚恒问道。

“恩,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放心梵妮一个人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巴塞勒斯就要一个人了。”法兰克说道。

“他们母子,您应该接过来照顾的。”亚恒说道。

“不管奥斯维德做了什么,我都是杀死他的人之一,你觉得让他们住在这里他们会生活的自在吗?”法兰克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书房留下亚恒一人留在书房。

亚恒目送父亲离开,便开始整理桌上乱作一团的书籍,心中还有些许对于父亲选择的不放心,但是也却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信任父亲。

就在亚恒搬动一堆摞起的书籍,准备放回书架时,不小心碰倒了法兰克放在一边的古书,亚恒放下手中的书,蹲下身子去捡起古书时,从古书中掉落了一张一个男人的画像,下面写上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席尔维斯特.瓦西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漆黑的海水一点点侵蚀着马勒第兹半岛的岩石,无数的船只曾经在这里遇难,再加上周围的海域生活着吃人的人鱼,和各种各样的怪物,让这片海域加上这个半岛无人管辖,被称为死亡之地,却成了各种恶徒的聚集地,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整个岛屿总是被黑暗和灰蒙蒙笼罩着,到处都是潮湿湿的。

但是不管什么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这片死亡之地自然也不例外,就是因为这里没有法律,所以他们有自己的规矩,让这里成为奥斯顿大陆最大的雇佣兵聚集地,只要有钱亡命之徒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里做雇佣兵的,但凡要在这里做雇佣兵的都得有一枚这个岛上的硬币,每一枚硬币上都刻着一个数字,硬币一共五十枚从来没有变过,但是持有硬币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在这座岛上有一家名叫烂醉如泥的酒馆,里面的人大多也是十分符合这个酒吧的名字,这是整个半岛最大的酒馆,也是这个半岛雇佣兵接任务的地方,负责接待的是一个外号叫老金的胖子,他负责接待雇主和雇佣兵,也充当酒保和情报员。

一个看上去约莫快要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头黑色的头发为了方便就用头绳绑在后面,看上去绑的有些胡乱,眼睛如夕阳一般泛着一丝血红,眼角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嘴巴周围连着下巴留着短短的胡须,给人一种慵懒却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软甲,踏着一双麋鹿皮靴,左手中指戴着一枚黑色的指环,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和一把匕首。

他走到吧台边,胳膊撑着桌子,语气略带疲惫的向着金胖子喊道:“老金,给我来一杯麦芽酒。”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然而他已经很久没有接任务了。

“达瓦札?你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了,有很多雇主十分想你啊。”金胖子给达瓦札倒了一杯麦芽酒放在他面前,然后双手撑着吧台说道:“这次回来要不要接什么买卖,最近有两个不错的交易,都没有人敢接,你要不要去试试。”

“什么买卖?”达瓦札喝了一口麦芽酒,擦了一下粘在胡子的泡沫问道。

“一个是海曼的巨蛇一百金,还有一个是协助巴特莱祭祀杀死巴特莱小镇的狼人只有四十金,海曼巨蛇也有德维尔祭祀插手,只要你能解决,依然算你的。”金胖子说道,然后弯腰找出了海曼巨蛇的合同单,以他对达瓦札的了解当然会选择钱多的。

“把巴特莱的那个给我吧。”达瓦札说道,他晃动着酒杯,眉头微微皱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瓦札的回答让金胖子一愣,一边重新弯下腰寻找合同一边说道:“巧合的是,委托者正好指明想要你来完成这个人,你知道雇这个任务的人是谁吗?”金胖子拿出合同递到达瓦札的面前,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

“谁啊?”达瓦札皱着眉头,脑子里一个名字一闪而过,当他看清合同上雇主的名字,和他刚刚想到的居然是同一个人时,他心里一惊,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法兰克.撒克逊?他为什么会来死亡之地雇雇佣兵,他不应该自己去吗,实在不行让德维尔多派点祭祀过去。”但是转念一想,巴特莱小镇可没有钱来这里雇杀手,外人愿意管这座小镇的事也只有他了。

“他说德维尔的祭祀要去海曼猎杀巨蛇,只派了一个人去巴特莱,但是他自己又抽不开身,只得来这里,你看看任务上面的具体要求,谁叫你是口碑最好的雇佣兵呢。”金胖子笑着说道。

金胖子还记得达瓦札刚刚来着的模样,整个人像是从废墟里面爬出来一样,衣衫褴褛,什么规矩都不懂,问他名字也说不肯说,上来就要赏金最高的任务,被当成一个笑话。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加入当时人数最多的雇佣兵团队,结果被他们坑害,就在所有人以为达瓦札要死了以后,他居然一个人杀光了他们团队所有人,抢走了那枚硬币,并给自己起名字叫达瓦札。

金胖子和达瓦札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和他熟络之后,发现达瓦札这个人要比那些恶棍好太多,虽然不知道他过去,但是谁在乎呢,达瓦札一开始木讷的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变成现在这副又贪财又抠门嘴巴还狠毒的样子。

“是吗?居然有事情比这个小镇更加重要。”达瓦札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将合同上的任务读了出来:“协助德维尔祭祀杀死狼人,并保护祭祀安全,海曼巨蛇也是法兰克雇的?”

“不是。”金胖子回答道,露出一副想不通的样子说道:“其实也挺奇怪的,奥斯蒙的国王狄克求了德维尔的祭祀,但是他的将军格纳也不知怎么回事雇了我们这里的雇佣兵,那种注重荣誉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因为德维尔的大祭祀爱玛黎丝是他的女儿。”达瓦札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我的天啊!法兰克的外公啊,他现在得多老了,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他和他的女儿有什么过节吗?”金胖子仿佛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呢,他现在也快七十了吧,德维尔派谁去巴特莱了。”达瓦札随口回答着搪塞金胖子,然后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利奥族长的私生女。”金胖子回答道,然后开始嘲讽道:“兰伯特那个老头子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没想到也不检点....”

但是达瓦札并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只是紧皱眉头的楠楠的说出一个名字:“梵妮.亚尔林...”

“谁?”金胖子疑惑的看着达瓦札,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那个私生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的丈夫是奥斯维德.亚尔林...”达瓦札收起来颓废和慵懒面色沉重的看着金胖子。

金胖子露出吃惊的表情说道:“奥斯维德!我的天呐,真的是没有想到啊,利奥家族的私生女和亚特泽的巨龙。”

奥斯维德这个名字不光是南大陆,就连北大陆的人听了都不由得冒一身冷汗,一个亚尔林家族的魔法师,最后成了亚特泽的巨龙,转瞬间毁灭了一座曾经软红香土的圣城。

“是啊。”达瓦札扬起眉毛感叹道,然后拿起吧台上的鹅毛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说道:“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和今天的晚饭,还有明天的早饭也要,和以前一样。”说完便将钱和合同一起放在金胖子面前,起身上了二楼。

已快接近中午,梵妮和巴塞勒斯来到了梅蜜码头,海面平静,太阳高升,照的脚下的沙滩发烫,让他们不由得穿起祭司长袍戴起兜帽遮挡太阳。

巴塞勒斯第一次来到离开德维尔这么远,对什么都十分新奇,他第一次看到皮肤有些黝黑的人们,第一次闻到海腥味,也是第一次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大大小小的船只,看着码头边的集市人来人往,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能光脚走在滚烫的沙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梵妮走着走着发现巴塞勒斯已经不在身边,回头望去发现他已经被买海星的小摊子勾去了魂,梵妮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声喊道:“巴塞勒斯别发呆了,过来吧。”

“哦哦,来了来了。”巴塞勒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母亲,虽然身体朝母亲的方向走去,但是目光还停留在海星上,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达瓦札。

“对不起。”巴塞勒斯一边道歉一边转过脸,脸正对着的是达瓦札的胸口,视线向上移去看见了一张非常不好惹的脸,吓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不知如何是好。

梵妮看见巴塞勒斯遇到了麻烦,而且对方是个从打扮看上去像一个雇佣兵的男人,立刻走了过去。

巴塞勒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达瓦札眼皮微微下垂,血红的眸子打量着巴塞勒斯,总感觉这个穿着蓝色祭祀长袍戴着灰色兜帽的金发男孩有些眼熟。

梵妮走了过来问道:“请问先生,怎么了?”

达瓦札顺着声音看去,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认出来梵妮,这时也意识到这个男孩可能是巴塞勒斯。

达瓦札语气依旧平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你以后走路应该多看看路。”说完眉角微微上扬朝梵妮做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后,便转身离开。

梵妮却并没有认出达瓦札是谁,也没有多想,只是数落巴塞勒斯。

巴塞勒斯也吓得不轻,以为自己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有些庆幸达瓦札并没有找他麻烦,面对母亲的训斥也是连连点头,梵妮看巴塞勒斯没有顶嘴便带着他去码头边买船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踏上甲板的巴塞勒斯很快就适应了晃动的甲板,船头到船尾,甲板到船舱,能去的地方都造访了一遍,终于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之后,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

巴塞勒斯刚刚走入船舱看见了达瓦札也在这艘船上,而且走出来的房间正好在他和梵妮房间的隔壁,巴塞勒斯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而且达瓦札也发现了自己,巴塞勒斯朝达瓦札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达瓦札没有搭理只是从巴塞勒斯身边走过,巴塞勒斯回头看了一眼走远的达瓦札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梵妮看见巴塞勒斯走了进来,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就不能安静的呆着非要跑来跑去的干什么。”

“母亲,您知道我刚刚看到谁了吗?”巴塞勒斯搬了一张椅子坐到梵妮身边。

梵妮看着巴塞勒斯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地问道:“谁啊?”

“就是我今天撞的那个男人。”巴塞勒斯回答道。

梵妮放下茶杯说道:“那个家伙,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你小心点。”

“我不这么认为。”巴塞勒斯不以为然的说道。

“为什么?”梵妮瞥了一眼巴塞勒斯。

“我觉得他就是看着很凶,他又没有揍我。”巴塞勒斯天真的样子不由得让梵妮有些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非要等到鼻涕流到嘴里了才知道擦吗?”梵妮叹了口气,对于自己天真的儿子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桌上的茶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这才开始回忆达瓦札的面孔,总觉得好像见过。

巴塞勒斯凑了过去,满脸好奇的问道:“在哪?”

梵妮皱着眉头看着巴塞勒斯,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我也不记得了,他这双血红色眼睛看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但是我却不记得我见过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但是他的样子总感觉十分熟悉。”梵妮思考着。

“血红色眼睛?”巴塞勒斯拖着下巴思考着,突然一拍手说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听法兰克伯伯说过有一种狼人就是红色眼睛黑色毛发的。”

“那种狼人早就灭绝了,再说我可不认识黑狼,说不定还是吸血鬼呢。”梵妮听完后一副白高兴一场的表情说道。

“有可能是一个幸存者。”巴塞勒斯瞪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

“那他应该非常危险,你以后要离他远一点。”梵妮说道。

“知道了...”巴塞勒斯无趣的撅着嘴,其实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梵妮起身收拾自己的床铺,和巴塞勒斯的谈话也不了了之,而达瓦札却一直坐在隔壁的房间听着他们的谈话,灵敏的耳朵可以让他听得十分清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晚阵阵温柔的海风吹动着此起彼伏的海水,吹拂在人的脸上十分地惬意,水手们也渐渐清闲下来,看着满天繁星谈笑风生,巴塞勒斯吃过晚饭来到甲板上透气,晃晃悠悠的散着步看见达瓦札正在靠着船头看着远方。

巴塞勒斯将梵妮的嘱咐抛之脑后,小心翼翼的靠近达瓦札,达瓦札也察觉到巴塞勒斯的靠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原来的方向。

达瓦札的眼神没有白天的那么冷漠危险,而是换上了一种平静的温和,让巴塞勒斯大了胆子。

“先生。”巴塞勒斯小心翼翼的问候着,但是当达瓦札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鬼神差使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您也在这艘船上。”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没什么好巧的,来码头坐船的无非就是去南方,今天下午也就这一艘船出海。”达瓦札语气依旧平静,但是多了一些冷漠。

“也对...”巴塞勒斯有些尴尬。

就在巴塞勒斯以为话题会冷却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开口问道:“看你的穿着你应该是利奥家族的祭祀吧。”达瓦札旁敲侧击想要确认巴塞勒斯的身份。

“其实,我姓亚尔林来着...”打这个话题却让巴塞勒斯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达瓦札斜着眼看着他毫无防范的就把自己的身份抖露出来,说道:“现在用亚尔林的名字不多了,你父亲应该是奥斯维德吧。”

巴塞勒斯点着头“嗯”了一声,看上去有一些低沉。

达瓦札猜出他大概是因为自己父亲是个人人唾弃的恶魔所以才会这样,看来他因为这是受了不少委屈,便问道:“那你为什么就这么告诉我你的姓氏呢?为什么不说自己姓氏叫做利奥,也没有人会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外公觉得我不配用这姓氏,再说我父亲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母亲告诉我不能忘记自己的姓氏。”巴塞勒斯强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但是藏不住语气中的毫无底气,甚至还有些委屈。

在达瓦札面前,巴塞勒斯的伪装毫无用处,内心的真实想法甚至一览无遗:“你有没有听说过父债子偿,再说我叫你学会隐藏自己,又没有叫你忘记自己。”他一一反驳了巴塞勒斯的话。

巴塞勒斯不再说话,达瓦札看他如此便改口说道:“当然你的命运在你自己的手里,做你自己还是为父还债都不会影响你成为一个好人,前者后者的选择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确,取决于你自己的想法。”

巴塞勒斯从不会在母亲面前表现出苦恼,他害怕她担心自己,第一次有人为他疏导内心的苦闷不由得舒畅许多,他感激的看着达瓦札好奇的问道:“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达瓦札反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巴塞勒斯。”巴塞勒斯回答道。

达瓦札回答道:“达瓦札,无姓之人。”

“您就是达瓦札先生。”巴塞勒斯一脸惊喜,继续追问道:“您这次去北方有什么事吗?”其实他很想问问达瓦札是不是狼人,但是还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虽然不知道外人的规矩,但是这样应该不是礼貌的。

达瓦札回答道:“保护你们母子。”

“我不同意!”

巴塞勒斯回到船舱将事情告诉了梵妮,结果梵妮厉声拒绝,丝毫没有犹豫,也没有商量的余地,训斥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一个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的雇佣兵,说不定还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狼人,或者是吸血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隔壁房间的达瓦札听着只能尴尬的瘪瘪嘴。

“那可是法兰克伯伯雇来的。”巴塞勒斯说道。

“他说是你就信了。”梵妮愤愤地说道。

“可是他骗着我们能有啥目的呢。”巴塞勒斯十分不解的问道。

“对啊,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们,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梵妮一副快要被巴塞勒斯天的真给气到崩溃的样子。

达瓦札终于听不下去了,起身来到了他们的门前敲门,梵妮听见有人敲门便让巴塞勒斯开门去,巴塞勒斯看门一看惊奇的叫道:“达瓦札先生!”

梵妮一听是达瓦札来了,立刻起身准备赶人:“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梵妮女士,可否借一步说话。”达瓦札侧身让了一条道,示意让梵妮跟着走。

梵妮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嘱咐巴塞勒斯在房间呆着,便跟了出去,巴塞勒斯才不是听话的种,悄悄跟他们走到船尾没有人的地方。

“巴塞勒斯,请你听你母亲的话,回到你的房间好好呆着。”达瓦札面对着海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梵妮好奇的往后看去,寻找巴塞勒斯的身影,只听见巴塞勒斯失落的说了一声:“哦。”

梵妮惊讶的眼神看着达瓦札,没想到居然可以察觉到巴塞勒斯的存在,看来这个最好的雇佣兵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

梵妮望着漆黑的海面,抬手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略带警惕的语气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关于法兰克的任务。”达瓦札撑着栏杆,十分平静回答道,没有等梵妮开口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您并不信任我,但是我的任务的确是协助你们杀死狼人,并且保护你们的安全。”

“法兰克派你来的?”梵妮将目光转向达瓦札问道。

“是的,他不放心你们母子。”达瓦札回答道。

梵妮脸上的质疑不加丝毫掩饰,达瓦札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静的说道:“他认为光凭您和您的儿子不足以解决狼人的危害,还担心你们的安危。”

“法兰克为什么会知道是我去完成这个任务,我父亲明明是半路才告诉我我的任务的。”梵妮反驳道。

“恕我直言,但凡对您父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注重名誉的人,而您是他的私生女,他这样不重视您或者对您厌烦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您怎么说,我都会完成我的任务,除非您有本事阻止我。”达瓦札语气平静,但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梵妮有些生气的吞了一下口水,随后又摆出一副轻松优雅的笑容说道:“好吧,先生,那就请您好好完成任务。”说完转身准备离开船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了解您的手段,但是您还是不要耍花招,看在奥斯维德的份上,你最好好好配合我,保证他的唯一的儿子不会有事。”达瓦札说道,他非常清楚梵妮有多狡猾,就算是法兰克也吃过她不少苦头,所以他一定要彻底说通梵妮。

梵妮听见到了奥斯维德的名字站住了脚步,转头疑惑的看着达瓦札,眉头紧紧的皱着,收起了之前优雅的笑容。

“您之所以依旧让巴塞勒斯用他父亲的姓氏,不顾及外人的言语,是因为您爱您的丈夫,您从来不在乎外界的人如何说他。”达瓦札继续说道,努力想要得到梵妮的信任。

梵妮闻言鼻子一阵酸楚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我在乎,他不坏,一点也不,但是...”梵妮张着嘴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也许再多说一句她就会失去控制的哭出来,就在自己快要在达瓦札面前失态时她捂着嘴转头离开了船舱。

奥斯维德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一只毁天灭地的巨龙,但是对于梵妮来说,那是她的丈夫,她认识的奥斯维德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单纯而又善良,梵妮不知如何述说,他这样美好的人,到底遭遇了何种悲惨的命运,让他抛下善良,向自己出生的城市复仇。

达瓦札默默看着梵妮离开的身影眉头紧锁,离去的梵妮显得多么无助,失去了往日高傲的身姿。

达瓦札不由得陷入沉思,清楚梵妮想要说什么,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转眼望去漆黑的海水,这个应该就是命运最好的比喻吧。

梵妮跌跌撞撞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顺着墙壁缓缓坐下,依旧紧紧捂着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她现在无依无靠,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一刻都不能容忍自己的软弱。

梵妮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擦干了湿润的眼眶,重新恢复了往常的优雅从容,仿佛一切悲伤都没有来过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奥斯蒙是北方最大的城市,整座城市被用巨石砌成的城墙保护着,城里挂着墨绿色的黑熊旗帜,是奥德里奇家族的标志,而现在的统治者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男孩,名叫狄克.奥德里奇。

奥斯蒙处于最北,只有寒冷与之为伍,十天中有九天飘着鹅毛大雪,庄严的国王城堡在大雪下显得有些冷酷甚至阴森,但在奥斯蒙人民的眼里这是庄严,这才是城堡该有的样子,他们大部分的人看上去都十分严肃,也许是因为严寒不允许他们做太多的表情。

国王狄克虽然随着母亲姓氏为奥德里奇,但是这孩子的父亲姓氏为瓦西拉,并继承了父亲家族的银发,并且拥有着一双象征着狼王金色的眼睛,导致他备受争议,虽然事实上的狄克性格有些软弱,一点狼王该有的严肃都没有占上。

狄克三岁的时候正值他大伯弗雷德里克.瓦西拉被杀的日子,那时新雷蒙德第一次遭遇屠城,他的父亲席尔维斯特.瓦西拉不知所踪,母亲纳塔利无奈,为了保护孩子托付老将军将狄克送出城去,纳塔利那段被逼问的日子一直是她的噩梦,时常还会梦到。

狄克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突然回来,并杀死了纳塔利的哥哥,帮助纳塔利登上了王位,纳塔利也成了奥斯蒙的第一个女王,直到后来朝纲维护,纳塔利选择了退位将王位让给了儿子,但事实上的大权依旧在纳塔利的手中握着。

中午狄克刚刚抱着一堆卷轴准备送回藏书室,在通往藏书室的长廊看见准备离开的伊莱老将军,立刻把卷轴塞给边上刚刚经过一个宫女说道:“帮我送到藏书室,谢谢。”然后就追了上去。

“伊莱将军!”狄克一路小跑,喊住了准备离去的伊莱。

伊莱将军已经快要七十,一头白发,留着和钢丝球一般的白胡须,但是却依旧意气风发,身体和小伙子一样健壮,穿着一身厚实大衣,却不显笨拙。

“有什么事吗,陛下。”伊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快要比自己高的男孩。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去雇死亡之地的雇佣兵,您不觉得这样很有损我的颜面吗?”狄克语气有些温怒,但是依旧很尊敬这位老人,而且那些狠话他也说不出口。

“陛下,我从来不认为这些喜欢搞稀奇古怪仪式的祭祀真的能够降服那只巨蟒,我们需要的是永绝后患的斩杀巨蟒,不是驯服,既然您心疼士兵那就去找一些亡命之徒,如果您请的祭祀没有什么用,那就请那些雇佣兵替您解决,不也可以挽回您的一些颜面吗?”伊莱说道,他认为这个软弱的小男孩完全不适合做一个国王,做事向来不把国王放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狄克气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努力平静着情绪说道:“请将军以后可以尊重我的选择。”说完就感觉自己毫无骨气,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便转身离开,给这个老将军判罪之类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毕竟这个老将军就是当年送自己出城的那位,忘恩负义他压根做不出来。

正午时分,太后纳塔利正在修剪自己精心布置的花园,很少有花能在北方生长,她特地找来了南方的巫师帮她建了一座温室花园,纳塔利素来爱花,为了这个花园她可废了不少心血。

纳塔利穿着一身绣着金色花纹的黑色棉质长裙,裹着一件用上好貂皮制成的披风,高高盘起栗色长发,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在花园里修枝,才三十小几,却已经坐上了太后的位置。

“太后,您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一位侍女走来向她微微行礼。

“恩,帮我端到花园的桌子上吧。”纳塔利摆摆手,继续修剪自己的花园。

“是,太后。”侍女应声退下。

纳塔利走到自己在花园的一处角落种下的一小丛卡萨布兰卡旁边,发现了一朵被折弯的卡萨布兰卡,十分心疼却又舍不得扔掉,便弯腰将它剪下,修了枝干后插入桌上的插花中。

插好后纳塔利放下了剪刀,走到桌子附近的洗漱台上洗手,再用挂在一边的毛巾擦干后准备坐下享用午饭,就在纳塔利为自己倒上一杯红茶时狄克走了过来。

“母后,一个人吃午饭吗?”狄克说着坐到纳塔利对面,然后对着边上的侍女说:“给我准备一份一样的。”

“是的,陛下。”侍女应声去厨房准备食物。

纳塔利为狄克倒上一杯红茶在里面加上奶精,放到狄克面前说道:“我不一个人吃午饭,难道有谁来陪我吗?”纳塔利语气十分温柔,对狄克充满了宠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狄克笑着看着桌上的插花多了一支卡萨布兰卡问道:“母亲,您不是从来舍不得剪下卡萨布兰卡吗?今天是怎么了。”

纳塔利说道:“这一朵被折断了,丢了怪心疼的,只可惜着些插花原来挺好,现在突然多了一朵,不知道会不会显得有些突兀。”

“怎么会呢,毕竟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花。”狄克安慰道,其实他压根不懂插花艺术。

纳塔利看出狄克对于艺术完全没有造诣,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了?”她一眼洞察了儿子此次前来的目的。

狄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讲出了今天的事情,然后忍不住问道:“母后,要是父亲活着,他会怎么做。”

纳塔利一边切着食物一边说道:“你父亲毕竟不是奥斯蒙的国王,他的做法怎么会适合我们的国情呢。”

狄克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做过国王的,再说了,当年还是他帮您抢回皇位。”

纳塔利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叹了口气语气温怒说道:“是,他是做过国王,但是他的国家面临了什么,他死后连尸骨都没有找到,而他帮我们抢回王位,真的是为了我们吗?他杀光了所有有反对声的大臣是为了什么?真的全是为了我们吗,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我们无力去抵抗他的大军入侵这个这片大陆。”

纳塔利对于丈夫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她还记得新婚那天,两人都在互相倾诉自己因为联姻而放弃了原本,还互相保证,只做明面上的夫妻,私下就是朋友。

“可是,可是他唯独留下了伊莱将军。”狄克为父亲辩解道。

“那是因为那是他挚友的外公。”纳塔利语气有些不耐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的挚友杀他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犹豫。”狄克的语气也开始激动起来。

“那是因为他杀了人家儿子!”纳塔利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狄克低下头不再说话像一个被训话的孩子,但是还是有些不服气。

“你是一个国王,你不能一味效仿别人,你固然需要有一颗仁慈的心,但是不代表你应该软弱。”纳塔利意识到自己失态,平复着语气回答着狄克原本的问题,终于将一块已经切好很久的食物送入嘴中,看着侍女端上饭菜然后对狄克说道:“好了,先吃饭吧。”

“是的母后。”狄克点头开始使用自己的午饭,但是内心他依旧有些不平,他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何留着父亲生前最爱的花,却一提到关于父亲事却一直如此排斥。

“这花是为你种的,你父亲死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唯有这个花是可以给你用来纪念他的,但是你可能一直不知道这花对你父亲来说意味着什么。”纳塔利低着头一边切着食物一边喃喃道,语气里多了很多无奈。

“意味着什么。”狄克停下手中的刀叉看着母亲。

“一个为了他献出生命的女人,一个让他可以与整个世界对抗的女人...其实对我来说,我从来都不爱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也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们的结合,都是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而这个国家利益对你父亲来说却是一场害死他兄长,导致他国家灭亡的灾难。”纳塔利语气尽是悲伤,这悲伤不知是为了自己可悲的婚姻,还是惋惜丈夫的悲惨命运。

谁不知道席尔维斯特.瓦西拉和克丽丝多.艾布纳的爱情故事,故事最让世人所铭记的是,克丽丝多就算在婚礼上,一听到席尔有难,就选择了逃婚。

最后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为了席尔,被乱箭射死,刚刚放弃向这片南大陆复仇的席尔,最后再一次发动大军攻占城市,最后逼着好友法兰克将他刺死在狼王宝座上,新雷蒙德也遭遇了第二次屠城。

“那母亲...您有爱的人吗?”狄克小心翼翼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纳塔利愣了一下看着狄克,手中的刀叉微微颤抖一下,但随后低下头继续切割食物,语气平淡的说道:“没有。”

狄克看着母亲样子,心里有些苦涩,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是相爱的,但是他也无法强求母亲,强迫自己想着只要母亲开心其他什么都可以,一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自私感到苦闷。

午饭匆匆结束,狄克向母亲行礼便先行告退,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心情说不出的沮丧。

狄克刚推开门便闻到弥留在空气中的鸢尾花的花香,狄克从容的关上房门,缓步走向桌子旁的椅子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饼干说道:“西尔维娅,我知道你在我的衣柜里,出来吧。”

一个有着亚麻色头发少女一脸疑惑的推开了衣柜的门,走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神情流出她那双如融化的金子般的眼睛,她问道:“我明明狠狠地洗了一个澡,为什么你还可以闻到我的味道。”

西尔维娅是一个生活在蚂蚁街道的流浪女孩儿,两年前第一次潜伏进狄克的房间准备偷东西时被狄克逮个正着,本以为自己要断一只手或者被发配到矿山时,没想到狄克放过了她,并给了字自己食物。

狄克日后悄悄削弱了西尔维娅溜进王宫必经之路的守卫,他知道母后纳塔利不会同意西尔维娅经常出入王宫,所以一直没有敢说出西尔维娅的秘密,这个女孩在他生命中留下了一点别样的芬芳,让狄克忍不住为她着迷。

狄克曾经甚至为了打听西尔维娅的生日,偷偷溜出到蚂蚁街道去寻找西尔维娅的朋友,结果被当地的孩子们戏弄丢进了下水道,最后还是西尔维娅帮他解围。

“鸢尾花的香味已经融入你的身体了。”狄克语气十分自信,看见西尔维娅十分开心,但是为了面子他用自信掩盖住喜悦,但是喜悦从他的眼睛里一览无余。

西尔维娅看的出他喜悦,毫不在意狄克语气里的自信,用略带傲娇的语气“哼”了一声,心里却充满了说不出的甜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皱着眉头的抱怨道:“原来给你做饼干的厨子换掉了吗?怎么这么难吃,还不如我在平民窟里吃的呢。”但事实上平民窟压根没有可以吃饼干的地方,西尔维娅完全不在意自己其实在和一个国王说话。

狄克也不介意西尔维娅没有加敬语,他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疑惑的说道:“是吗?有那么难吃吗,虽然和以前的有区别,但是没有那么糟糕啊。”

西尔维娅质疑的看着狄克说道:“我还以为娇生惯养的主嘴巴都特别挑呢,原来你还不如我呢。”

“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厨房吧。”狄克一双金色眼睛温柔而又单纯,完全没有狼人的戾气。

“不了,我吃过了。”西尔维娅拒绝了狄克的好意,顿了顿用一种通知的语气说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狄克眉头紧皱,平日里他一直故作平静沉稳,而现在眼睛里像个孩子一样充满了委屈,语气充满了不舍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马勒第兹。”西尔维娅十分认真的说道。

“什么?”狄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继续说道:“为什么要去那里?你想做一个雇佣兵吗?”

“当然,我是一个没有姓氏的人,我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只能去那里,至少只要我有本事,我不用担心被歧视,我也可以与达瓦札一样被世人知晓。”西尔维娅解释道,她仿佛可以看到自己一旦去了那里生活会多么大放光彩。

“可是,可是你才十三岁...你留下我可以...”狄克想说我可以保护你,但是每次他这么说西尔维娅总会用各种方式拒绝,并且强调自己要自力更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十四了。”西尔维娅纠正道,她知道来狄克想要说什么。

狄克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好,你才十四岁,而且一个女孩子,我怕你会被欺负,那么远,我没有办法去...去帮助你。”

“狄克,也许你是比我厉害,但是我比你坚强,我比较狡猾,你不是我,你不会理解的。”西尔维娅说道,她现在已经一股脑的奔向马勒第兹。

狄克也不再劝住,只是默默走向床头柜,从抽屉里翻出一把被手帕包好的匕首,狄克解开手帕露出一个刻着白狼的刀柄说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我不敢让它被我母后知道,留着也没有用,我把她送给你,希望在关键时刻可以帮到你。”说着把匕首递了过去。

西尔维娅接过匕首,将手帕拿了下来还给狄克说道:“这个手帕是我送给你的,请你好好保管。”语气像是命令。

狄克接过手帕,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恩。”

西尔维娅看着狄克脸上的不舍,终于忍不住,上前紧紧拥抱住狄克,说道:“你是一个国王,记得要坚强,我相信你会做一个好国王,以后的日子我会想你的。”

狄克很绅士轻轻拍着西尔维娅说道:“我知道。”其实他内心想紧紧的抱着她,多抱她一会儿,因为即将的分别不知道会是多久。

但是西尔维娅还是松开狄克,而在她脸上终于多了一些不舍,却还是转身从窗子离去,狄克忍不住跟到窗子边,看着西尔维娅消失的地方,手中紧紧握着西尔维娅的手帕,脸上充满着无比的失落,那个可以用来倾诉的人最终还是离开了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已是傍晚,死亡之地的酒馆里却不会因为夜色有片刻消停,不一会儿灯火齐齐点燃,照亮了整个半岛,这时候反而比白天更加热闹,金胖子站在吧台里擦着酒杯,一个从脖子到身上几乎都刺着刺青的光头壮汉靠到吧台边,虽然没有头发,但是他的下巴的胡子编着两根棕色的小辫子。

这个壮汉趴在吧台边,露出一口黄的发黑的牙齿,推着满脸假笑和金胖子打招呼:“老金啊,好久不见。”

“克劳迪?好久不见啊,最近都干什么去了。”金胖子礼貌性的寒暄着,他非常不喜欢克劳迪,而大部分人也都不喜欢克劳迪,这个人脸上总是挂着让人不舒服的阴险笑容,而且事实他也是十分阴险,还是个十足的疯子。

“哈,最近嘛,扩充了一下队伍,现在的人都狡猾的很,为了增加效率都开始招兵买马,我这不得抓抓紧嘛。”克劳迪笑着摇摇头,然而事实谁都没有他狡猾。

“现在这年头,钱也不好挣啊。”金胖子说着去柜台下面翻找了一下,拿出来一张合同递给克劳迪说道:“给你一个任务,要不要试试,一百金哦,但是要是团队一分就不知道能剩多少。”

“还是老金懂我啊。”克劳迪说着接过合同,定睛一看皱着眉头说道:“海曼巨蛇?老金,这可不是个好交易啊,有没有其他的?”

老金一边弯腰翻找一边说道:“就这一个了,还有一个被达瓦札拿走了,但是钱没有这个多。”确定没有后直起身说道:“德维尔的祭祀们也去了这个任务,你在他们之前抢到也算是好的,不过在他们之后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的任务是安抚怪物,这个任务算是十拿九稳。”

“那就奇了怪了,达瓦札那个见钱眼开的主居然会不要,好吧既然这样这个肥差就是我的了。”克劳迪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拿起桌上的鹅毛笔写下来自己的名字。

金胖子喊住准备离去的克劳迪说道:“你可千万记住不要和德维尔的祭祀发生冲突。”

“呵,只要他们不妨碍我。”克劳迪一副不屑的神情,金胖子话已至此也不再多说,至于克劳迪听不听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辗转几天,巴塞勒斯终于重新回到了陆地上,再一次踩在平稳的地面实属有些不习惯,巴塞勒斯适应了一会儿后回头找到了晃晃悠悠的梵妮问道:“母亲,这是哪里啊?”

梵妮四周张望着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北方,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是福特码头,越过这条道路就是福特贸易站。”这时达瓦札走了过来解答了这母子俩的疑问。

“那我们下面准备怎么走?”梵妮问道。

巴塞勒斯看着母亲的举动一愣,一脸惊讶,明明之前还十分警惕的,怎么那天晚上谈了一会儿话,就态度改变这么大,弄的巴塞勒斯一头雾水。

“找家旅店吃个饭洗个澡,然后租一辆马车,大概走个两三天路程就可以到巴特莱小镇了。”达瓦札揉了一下脖子,这几天的颠簸让他头一直都是晕乎乎的。

“好的。”梵妮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巴塞勒斯只得跟着母亲,随后他们来到一家旅馆,点了三份牛排,一盆蔬菜汤,一些烤面包还有一份果盘,梵妮和巴塞勒斯要了各要了一杯牛奶,达瓦札则要了一杯北方蜜酒。

热腾腾的菜一上来,巴塞勒斯就毫不顾忌形象的胡吃海塞起来,这几天在船上,除了腌制品就是面包干,顶多来点水果开开胃,吃的巴塞勒斯想吐,今天要好好补充一下。

梵妮一边将牛奶递给巴塞勒斯一边劝阻道:“你稍微慢点,又没人和你抢。”然后不急不慢的吃着碗里的食物,其实如果达瓦札不在梵妮特别想要一杯酒。

“好好吃吧,不管怎么说到了巴特莱小镇至少要装装样子不吃荤吧,在这之前好好享受一下。”达瓦札说道。

巴塞勒斯来不及咽下去认同达瓦札的说法,一边点头一边垂着胸口。

达瓦札看着巴塞勒斯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吹了一大口蜜酒,巴塞勒斯看着达瓦札杯子里的蜜酒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再看看达瓦札,达瓦札将酒递了过去,巴塞勒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味充斥在嘴里,让他忘记了酒里还有甜味,让他别过头一口吐在地上呛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瓦札拿回酒杯一脸嘲讽的看着巴塞勒斯,将酒一饮而尽,仿佛在嘲笑巴塞勒斯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梵妮在一边训斥巴塞勒斯怎么可以喝酒一边帮他擦嘴。

三人吃饱喝足后,便去了澡堂子里去放松身体,今天澡堂人异常的少,女澡堂只要梵妮一人,男澡堂人数寥寥无几,达瓦札到了角落那,那个没有人的池子坐下,没过多久巴塞勒斯也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达瓦札的健壮的身躯,再看看自己干瘪的胸膛,有些自卑的坐到池子另一边。

达瓦札瘫坐在池子边,面朝着天花板闭着眼自顾自的享受,没有打理巴塞勒斯,巴塞勒斯一个人晾着有些尴尬,抬头瞥了一眼达瓦札,发现了达瓦札心脏的地方有一处伤口,便好奇的问道:“你胸口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达瓦札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面色变得十分沉重,巴塞勒斯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达瓦札缓缓开口道:“被剑刺伤的。”

“废话。”巴塞勒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是问你这个伤口什么时候,在哪,为什么弄成这样的。”

达瓦札有些烦躁而又无奈的瘪了一下嘴,但还是耐心的回答道:“是在新雷蒙德的战场弄伤的。”

“新雷蒙德?”巴塞勒斯立刻提起了兴趣,一下子凑了过去问道:“你是当时的士兵吗?怎么现在做起雇佣兵了?”

达瓦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应该说是幸存者吧,战争实在惨烈,活下来的人不多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活下来的都是封官加爵,你为什么做雇佣兵,是不是你知道什么不得了阴谋不像与之为伍,你可别糊弄我,好好讲哦。”巴塞勒斯加快了语速,那双蓝色的眸子充满了好奇,脑子里冒出无数自己想象出来的故事。

达瓦札有些不耐烦,但是巴塞勒斯这般明察秋毫让他实属没办法糊弄:“这也不算是阴谋吧,至少现在的人都知道那个十二会议高德佛里不算十二国但也在会议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你见过席尔维斯特吗,那个混血狼王。”巴塞勒斯问道。

“恩,见过。”达瓦札双眼无神的看着空气中的雾气,仿佛陷入回忆,有气无力的述说着过去,“当时他,一头银色长发,一双被地狱之魂染成金色的眼睛,一身白色狼王铠甲,仿佛是一个地狱的魔鬼带着他的地狱军团,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但是人族大军...团结一致...歼灭了席尔维斯特的军队,守护者法兰克.撒克逊将这个恶魔,刺死在狼王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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