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在凝脂般的雪肤上游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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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芳楼。

阿胭懒懒起身,腰际两侧的掌印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暧昧缠绵。

方披上衣衫,房门就被推开了。

周妈妈时刻留意着这屋的动静,见云骁离去,她便迫不及待地前来查看情况,目光在阿胭脸上扫过,注意到她眉眼间残留的春情,心中稍安。

又扫视了一圈凌乱的床铺,她的笑意凝在脸上:“怎么没有落红?云少爷未与你共赴云雨?是他不满意,还是说,你又在耍什么小聪明?”

阿胭轻掩朱唇,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与娇媚:“周妈妈多虑了,云郎之所以未越雷池,全因他太过珍视我。”

周妈妈眉梢微挑:“哦?此话怎讲?”

阿胭垂下眼帘,做出一派娇羞状:“云郎言道,不想在中药神志不清之时,让我受到丝毫伤害,这才宁愿自己忍耐,也不愿做到最后一步的。”

听闻此言,周妈妈神色稍缓,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信你一回,给你三天时间,若云少爷未来……”

她顿了顿,皮笑肉不笑地说下去:“那些门外排着长队的公子哥们,可都盼着能与你共度良宵呢。”

接连两日,云骁都不曾踏足过寻芳楼,周妈妈心生疑虑,认定阿胭所言不过拖延之计,对她愈加不满:“已经过去两日,云少爷倒没有半分想起你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还有一日期限吗?”阿胭泰然自若,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周妈妈着急,不如陪我演一出戏。”

“说来听听。”

听完阿胭的计划,周妈妈的眉头一挑:“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云少爷没有来,你以后就得乖乖地给我接客。”

阿胭面上淡然,平静地回答:“那是自然。”

周妈妈扭动着腰肢走出了房间,抬手召来一个小厮,低声探问:“杜小少爷今儿可来了吗?”

小厮躬身回答:“来了,正在兰姑娘的房里听曲儿呢。”

周妈妈闻言,笑意更甚,附耳贴近小厮低语数句。

一切安排妥当后,周妈妈示意丫鬟端来一碗药,语气不容置疑:“做戏做全套,这碗里是特制的催情药,药效加倍,你喝下它,确保无虞。”

阿胭心中冷笑,知周妈妈并不真心信她,更想借此机会让她彻底失身,无论云骁是否出现,周妈妈皆有利可图。

她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见此情景,周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前往兰姑娘的房间,准备请杜家的小少爷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瞧着杜仲小少爷进了阿胭的屋子,周妈妈放下心来,无论结果如何,她都稳赚不赔,即便云少爷来了,看在亲戚情分,想来也不会为了个青楼女子太过生气。

与此同时,一个腿脚麻利的小厮则从寻芳楼出发匆匆奔向云府。

服下催情药后,阿胭像是被暑天里的日头炙烤一般燥热难忍,汗水不住往外渗透。

房门轻启,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衣着锦绣的年轻公子步入屋内,他手持一柄精致的折扇,轻摇间带着几分羞涩,似在心仪的女子面前显得有些局促。

阿胭几乎要笑出声,周妈妈请来的人,真是恰到好处。

“阿胭姑娘,我叫杜仲,周妈妈说我可以来此处坐坐,我便来了。”他急急开口,像是在向她解释,“姑娘放心,我是云骁的表弟,所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杜仲仍在继续说着:“其实那日本该是我摘了你的花牌,都怪表哥以势压人,还夺了我的银票!他那人素来不近女色,不通人情,想来也不会懂得如何怜惜佳人,那晚你定是受苦头了。”

云骁那样的人还能干出夺人钱财的事来?阿胭心中暗笑:“杜公子多虑,云郎待我很好。”

听她唤表哥时的亲昵称谓,杜仲不禁一黯,转而说道:“从前我日日都来听你弹琴,如今两日未闻,倒还有些挂念,不知今日阿胭姑娘能否为我抚琴一曲?”

催情的药效愈发强烈,阿胭哪有心思弹琴,有气无力地回绝道:“实在不巧,今日我身体微恙,恐怕不能为杜公子奏曲了。”

“无妨,无妨。”杜仲连忙摆手,听不听琴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能与阿胭共处一室,已是莫大的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不时掠过阿胭的容颜,注意到她脸颊泛起异常的潮红,额上香汗淋漓,不由担忧:“阿胭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染了风寒?”

阿胭摇头:“杜公子不必担忧,我并未感染风寒。”

杜仲眉宇间忧虑更甚,靠近阿胭,手抚上阿胭的肩头,言语关切:“那你是怎么了?要不要我现在去寻大夫来看看?”

话音未落,阿胭嘤咛一声,身形无力,软倒在他怀里。

杜仲本能地伸手去扶,没想到阿胭的身躯如此柔软,依偎在他胸前,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令他心神一荡。

细察之下,心知阿胭乃是中了催情之药,这一刻,杜仲的心脏狂跳不已。

在内心几经挣扎后,杜仲终下决断,轻舒臂膀,横抱起阿胭,大踏步走向床榻。

正当他欲俯身吻向那诱人的朱唇,阿胭却勉力偏转螓首,用尽残存之力,将他推开:“我如今是云郎的人,杜公子请自重。”

杜仲急切地辩解,声带哀求:“阿胭姑娘,我只是见你如此难受,想要为你分担。再说了,云骁那天花的是我的钱,按此说来,你我之间,并非全无瓜葛,你也算是我的人!”

自从阿胭出现在人前,杜仲便心生倾慕,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若不把握住,岂不愧对男儿之身!

面对阿胭诱人的模样,他心一横,低下头,将唇贴在她的颈间,舌尖轻巧地舔舐,手掌在阿胭的身上胡乱游走,探索着那隐藏在衣裙下的柔软与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寻芳楼姑娘们穿的衣裙不仅美观,更是便于穿脱,衣带轻轻一拽,阿胭的衣襟便松散开来,露出大半雪肤。

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身子更加敏感,每一个触碰都让她一阵颤栗。

在混沌的意识中,阿胭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辰,若云骁在意她,那么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思及此处,阿胭口中仍是说着拒绝的话,挣扎的力道却小了,她确实难受得很,等待的过程中有人帮忙纾解一番也好。

杜仲感觉到阿胭的挣扎减弱,误以为是她体力不支,有些愧意:“阿胭,你放心,我之后一定会补偿你的。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表哥的。”

许完诺言他又急迫地低下头去,拉开阿胭松散的衣衫,美不胜收的雪白双乳映入眼帘,他吞咽着口水,埋首于软弹的乳肉中,耸鼻狂嗅属于她的甜美与芳香,衔住殷红乳尖细细品味。

取悦女子这件事,杜仲做的格外得心应手,手掌握住一团绵软的嫩乳,指尖灵活地揉弄着,挑逗着。

他的唇舌在凝脂般的雪肤上游走,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吻痕覆盖,留下湿润而炽热的痕迹。

吻痕从上一路向下,杜仲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缓缓地分开了阿胭的双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前的美景如同一幅绝妙的画卷在他面前展开,令他心跳如鼓,脸颊染上了一层激动的红晕。

在杜仲娴熟的手法下,阿胭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回应着,药效让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每次触碰都像是在点燃她体内的火焰。

阿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杜公子,你快住手……”

杜仲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无法从那片浅粉的幽谷移开,失神地赞叹道:“阿胭,你太美了,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更妙的是在目光注视下,粉嫩的穴口羞涩地微微收缩,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晶莹的花露,杜仲见状,急忙伸手接住,湿腻感沾了满手。

将沾满花露的指尖捻了捻,又轻轻分开,那黏腻的液体在指间拉出了一条细长而闪亮的银丝,不仅如此,更是散发着淡淡甜香,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杜仲忍不住把手指放进嘴里,舌尖轻触,果不其然,品尝到一股清甜味道。

他的眼中迸发出惊喜,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俯身低头,将湿软的穴口含入温热的口腔,贪婪放肆地舔舐。

灵活的舌尖在阴果上来回挑逗,每一次触碰都有强烈的快感穿透阿胭的神经,她难以抑制地发出愉悦的呻吟。

杜仲的唇舌如同最温柔的画笔,在阿胭的花瓣上细致地描绘,他轻吻、轻舔、轻吮,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她的渴望。

他的舌尖绕着阴果,时而轻柔,时而用力,阿胭的呻吟声渐趋高昂,她的呼吸急促而混乱,身体在他的爱抚下变得柔软而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穴口他的舌尖下翕张,分泌出晶莹的花液,那甜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更加激发了杜仲的欲望。

“杜公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求求你停下来……”阿胭艰难地说出拒绝的话语,身体却在本能地迎合。

颤栗的双腿情不自禁地夹住埋在中间的头颅,想要把这份欢愉牢牢锁住,腰臀难耐地拱起,把柔软之处更加贴近杜仲的口腔,无声地索要更多触碰和满足。

杜仲虽然知晓她的迎合不是本意,但他的欲望已如绷到极致的弓弦,一触即发,他试图用语言安抚阿胭,同时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阿胭,你别害怕,我会让你快乐的,和云骁不一样,我一定能让你欲仙欲死!”

在急促的言语间,杜仲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下身早已因强烈的欲望而肿胀。

他将身体贴近阿胭,沿着那条湿润滑腻的细缝轻轻蹭动,每一次摩擦都让他兴奋无比,整根肉柱都被沾湿后,抵在花蕊处作势要刺进去。

正值此刻,房门忽遭一股巨力猛踹而开。

云骁昂然立于门前,面若冰霜,目光如利箭般直射杜仲,他的出现宛若冬日里的寒风,瞬间将房内的旖旎气氛凝固。

杜仲如遭雷击,一股寒气自脚底涌上脊背,他喉咙干涩,结结巴巴地开口:“表……表哥,你怎的突然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自床上爬起,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边套边道:“你听我解释,此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默然不语,步伐沉稳地逼近床榻,目睹了阿胭的赤裸与不寻常的状态,眼神中的锋芒更甚,如刀剑般直指杜仲。

“我见她难受,才想着帮帮她,真没想动你的女人……啊——”杜仲急切辩解,然而云骁置若罔闻,挥手间,便将他掷出门外。

杜仲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撞在走廊栏杆之上。

清脆的断裂声随之响起,栏杆应声崩断,杜仲自高处跌落,坠于一楼大厅的地面,痛呼之声在大厅中回荡:“哎哟……疼死我了……”

杜仲躺在地上,痛楚让他难受地左右扭动身体,先前胡乱披着的衣裳大敞,吓得软掉的肉柱大喇喇的展现人前。

大厅中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纷纷围了过来,窃窃私语,掩口而笑。

周妈妈急急自二楼赶下,神色慌张地欲搀扶杜仲:“杜公子,你没事吧?”

杜仲此刻方觉自身处境,羞耻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急急拢紧衣袍,泪光在眼中闪烁,推开周妈妈的手,愤然道:“都是因为你!你等着,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说完他掩面而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云骁目如寒潭,落在阿胭仍在轻颤的身体上,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透露出他极力压抑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门合上,他直直迈向床榻,为阿胭披上外衣,动作温柔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别碰我!”阿胭挣扎着。

“别怕,我是云骁。”云骁抱住她,嗓音温和。

“云郎,你终于来了……”阿胭闻声停止挣扎,似是刚认出眼前之人,顿时泣不成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云骁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

倚在云骁的怀抱中,阿胭的心彻底放松下来,药物的效力却趁机掌控了她的意识,她的脸颊潮红,呼吸急促而浅显,手指紧紧抓住云骁的衣襟,声音颤抖着:“云郎,我好热……好难受……”

触到的皮肤异常的滚烫,云骁深知催情药物带来的苦楚,对她自然感同身受,他俯身吻住阿胭的唇瓣,试图给予她安慰。

在家两日,云骁并非无所事事,他命人买了许多春宫图,从中学习了不少床笫之事,现下正好用得上。

单凭手掌的抚慰无济于事,云骁拉开阿胭的双腿,目光落在那娇美之地。

上次未能亲眼目睹,只凭触感就已沉醉于那份美妙,眼下亲眼得见,更觉此处的美丽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神倏暗,拨开闭合的细缝,找到藏于下方的蜜洞,指腹轻柔地按压,缓缓没入其中,修长有力的手指被穴口逐渐吞噬。

其中的紧致令一指的进入都略微艰难,云骁的动作谨慎而缓慢,生怕弄疼了她,随着手指深入,液体的润滑让进出变得顺畅些许。

阿胭也连连呻吟,脸上露出明显的舒爽之色,身体开始主动迎合,勾着云骁的脖子要亲他,眼中满是迷离和渴望:“云郎,我好舒服……”

云骁低头回吻住她,手指继续在湿滑的甬道里探索,加快了进出的速度,给阿胭带来更大的舒缓和愉悦。

随着时间推移,云骁增加了手指数量,三指并用,动作精准地探寻阿胭体内最敏感之地。

阿胭在他的抚慰下,呼吸愈发急促,呻吟声渐渐高昂,身体随着云骁的手指荡漾。

直到阿胭体内的药性渐散,在疲惫中沉沉睡去,云骁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

门外,周妈妈一直守候着,一见云骁现身,立刻迎上前去,满脸谄媚之色:“哎呀,云少爷,今日之事纯属误会,万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云骁面若冰霜,不发一言。

属下心领神会,递上一只精致的檀木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妈妈接过匣子,眼中闪过贪婪,粗略一数,顿时喜形于色:“云少爷真是大手笔,这些银两足够让阿胭陪您一个月了。”

匣子中的银票足有万两,她倒真敢开口。

云骁不容置疑,冷冷说道:“阿胭,我要带走,从今往后,她与寻芳楼再无半点瓜葛。”

周妈妈的笑容顿时凝固:“这可不行啊,云少爷!”

云骁眼神一凛,抬手间,一道寒光闪过。

周妈妈只觉头上一凉,发髻散落,几缕头发悠然飘落在地,她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把距离自己不过一寸的匕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云少爷何必如此。”

“阿胭,我要带走。”云骁再次冷冷重复。

周妈妈终于明白,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只能忍痛咬牙:“好,云少爷如此钟情于阿胭,也是她的福气,您请便吧。”

望着云府的马车远去,周妈妈脸上的心疼和不舍拧成一团,原本以为招来个财神爷,没想到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把她的摇钱树连盆都给端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家府邸上空被火光染红的那日,正巧乳娘钱氏带着女儿来府中小住。

见到好久不见的乳娘,李云嫣很是高兴,拉着钱氏的手不松,嘴里念叨着:“乳娘,你好一阵子都没来看我了,今晚就在我屋里睡,让慧姐姐一个人睡东厢房去。”

钱氏笑容宠溺:“好,我还像小时候一样给你唱曲,哄你睡觉。”

钱慧静静立于一旁,见李云嫣撒娇的作态,唇角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两人年岁相仿,身形相似,性情却迥然不同,钱慧温婉娴静,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不爱多说话。

自从李云嫣十岁那年,钱氏的丈夫因病撒手人寰,她便不再在李府常住了。

一来是因为家中没有男人支撑,二来也是想专心在家照顾女儿,但偶尔会受邀带着女儿来李府小住几日。

谁料这一夜,一场灾祸突如其来,熊熊烈火打破了夜的宁静。

火势迅速蔓延,浓烟蔽空,火舌肆虐,贪婪地舔舐着木制的屋宇。

钱氏警觉地察觉到危险,立刻唤醒李云嫣,迅速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隐蔽角落藏身。

此时的李云嫣被吓得脸色苍白,钱氏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别怕,有乳娘在,不会有事的。”

待李云嫣情绪稍定,钱氏打算返回院落寻找女儿钱慧,可正当她准备动身时,不远处传来兵刃交击的声音,夹杂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氏心如悬旌,按住李云嫣,手颤抖着捂住她的嘴,以防她因恐慌而发声。

如果被那些人发现她们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沉重而漫长。

凄惨的叫声逐渐停歇,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愈发浓烈起来,令人作呕,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默默地流淌着泪水。

刺客们撤离之后,四周一片死寂,唯有木材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以及屋檐坍塌的轰鸣。

李云嫣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目光所及之处,各个院落中都躺着被残忍杀害的尸体,鲜血流淌得到处都是,染红了整个地面,她心中焦急如焚,想要前往父母所在的院子查看情况。

钱氏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往黑暗中拉扯,带着她在夜色中一路奔逃。

身后,李府在烈火的吞噬下,轰然倾塌,扬起漫天烟尘。

火光映红了天际,惊动了京城的每一个人,皇宫与官员府邸灯火通明,马蹄声、甲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京城紧急戒严。

钱氏带着李云嫣匆忙赶到位于永庆巷的家中,暂时躲避风头。

李云嫣泪如雨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哽咽着问道:“乳娘,我的爹娘还有姐姐他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的女儿也凶多吉少,钱氏悲痛万分,泪如雨下,紧紧将李云嫣揽在怀中,声音哽咽地安慰道:“现在各方势力都围在李府,说不定夫人、老爷和大姑娘都平安无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熬到了天色微明。趁着夜色尚未褪尽,她们二人乔装打扮成平民模样,小心翼翼地出了城。

一路舟车劳顿,钱氏带着李云嫣坐船南下,打算投靠远方亲戚。

船舱之内,人声鼎沸,众客或三五成群,或交头接耳,闲聊之际,不免谈及京城昨夜之惊变。

“李相权倾朝野,显赫一时,谁料想,一夕之间,李家竟遭灭门之祸!”一人叹息道。

“是啊,我也听说李相及其家眷,是先遭了刺客毒手,然后才放火焚烧,偌大的李府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另一人接言。

“李相昔日附庸废太子,今太子既废且死,五皇子新登大宝,自然要肃清旧党。”又一人小声议论。

李云嫣亲耳听闻旁人言及自家惨祸,心中悲痛难以自抑,捂着嘴哭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她身躯颤抖,却不敢哭出声来,只得埋首于乳娘怀中,任由泪水湿透衣襟。

钱氏亦是心如刀绞,泪眼朦胧,搂住李云嫣,低头默默垂泪。

两个弱女子孤苦无依,逃亡路上诸多不便,加之十四岁的李云嫣已显露倾国之姿,途经江州时,便被一伙起了歹心的人给掳了去。

钱氏下落不明,而李云嫣被卖入江州最大的青楼——寻芳楼。若不是那伙贼人贪图重金,她恐怕早已惨遭蹂躏至死。

初至寻芳楼,李云嫣犹存娇小姐之脾气,她昂首挺胸,怒声斥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想不想要你们的脑袋了,还不快点放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妈妈闻声而至,语带讥诮:“哦?愿闻其详,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云嫣欲言又止,家破人亡的痛涌上心头,她的气势瞬间萎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她默默垂泪,无言以对。

“既入了寻芳楼,就得乖乖听话,如若不然,苦头便在后头。”周妈妈轻蔑一笑,眼中闪过威胁。

李云嫣当然不会听话。

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周妈妈看出了她原先身份不俗,但在这寻芳楼里,过去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身上的傲气也该磨一磨了。

于是李云嫣被关进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屋,三日三夜,没有食物,没有水,饥渴交加,唯有角落的恭桶相伴。

自幼娇生惯养,堪比公主待遇长大的的她何曾遭受过如此屈辱,李云嫣愤恨无比。

她仍然不屈服,表面上装作乖顺,暗中却在策划脱逃,终于,她觅得一次良机,成功逃了出去。

奈何人生地不熟,加之体力虚弱,她尚未逃离寻芳楼的地盘,便被训练有素的打手捉回。

周妈妈略显惊讶:“这么些年,你是第一个逃出去的,确有几分能耐。”

惩罚是少不了的,为了不损伤容貌,不留下疤痕,便用细细的银针,扎在身体各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来娇气的李云嫣咬着牙不喊痛,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周妈妈意识到,这个硬骨头不是那么容易啃下的,她决定带她去看寻芳楼是如何真正对待不听话的姑娘的。

领着人来到一间简陋的屋子,这里关押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头发散乱,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显然已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数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涌入房间,开始撕扯那女子的衣物,轮番对她进行奸污,他们神色猥琐地说着下流淫秽的话,动作粗暴得像是没把她当人。

施虐的行为持续了很久,女子的求救声从高亢逐渐转为微弱,瘦弱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皮,她双腿无力地向两旁耷拉,腿心更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暗红色的血迹逐渐在她身下铺开。

李云嫣感到一阵胆寒与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但周妈妈却掐住她的脸,逼迫她目睹这一切,冷声警告:“再不乖乖听话,此女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在那段漫长而黑暗的日子里,李云嫣的梦境被无尽的梦魇所侵蚀。

每个夜晚,她都会梦见自己变成了那个被折辱的女子,无助地挣扎,绝望地呼救,最终在泪水中惊醒。

李云嫣终于明悟,单凭一己之力,想要逃离寻芳楼无异于痴人说梦,若想在这样的环境中明哲保身,她必须学会审时度势,适应这里的生活。

从此以后,这世间再无李云嫣,唯有阿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往的恐惧痛苦在梦境中缠绕,阿胭额头上细汗密布,口中呢喃着模糊不清的呓语:“火……阿娘……姐姐……”

她的手臂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挥舞,似乎在寻找什么依靠。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将她从梦魇的深渊拉出来。

阿胭猛地惊醒,双眼带着初醒的迷茫和惊慌,看清眼前的人,惊异地脱口而出:“云骁?”

云骁语气柔和:“嗯,我在。”

环顾四周,屋内的陈设陌生,阿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在三年前的那片炼狱。

“这里不是寻芳楼?”她后知后觉。

云骁点头:“嗯,我已经将你从寻芳楼赎了出来,你以后自由了。”

阿胭一怔,回想起梦中的一幕幕,那些痛苦和无助在心头翻涌,不由眼眶生热,扑进云骁怀里,泪水满面:“云骁,谢谢你。”

云骁轻轻抚她颤抖的肩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发泄完一时的情绪,阿胭擦干眼泪,恢复了娇柔的作态:“我在寻芳楼日思夜盼了两日,都不见云郎,我还道云郎已经把我忘了呢。”

“两日不来是因为我想了许多,我此生只求一人相伴,现在既然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我便会负责到底,不日我便向母亲禀明,娶你为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得十分真诚,阿胭眼帘微垂,犹豫说道:“可我们并未行夫妻之实,况且昨日杜少爷他……”

云骁温柔地打断她:“那件事错不在你,你无需自责,好好养身体,其余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

离开前,云骁坐在马背上回望了一眼,此处是云家在城郊的庄子,远离尘嚣,幽静宜人,适合她休养生息。

而他,有些旧账,是时候去清算了,他策马扬鞭,直奔杜府而去。

昨日,杜仲泪痕斑斑,狼狈逃回家中,脸面算是丢尽了,整日窝在被子里,不愿见任何人,任谁来敲门都不理。

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婢女焦急的阻拦声:“云少爷,我家公子今日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杜仲心头一紧,暗想不妙,云骁来了!

他慌忙四处张望,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没等他下床,就听见门闩“咔嚓”一声断了。

云骁站在门口,身影逆光,目光冷冽如刀,让人不寒而栗。

杜仲吓得往后缩了缩:“表哥,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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