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对嘴喂药(1 / 2)
('阿胭静立于门扉之侧,眸光悠远,凝望着那策马而来的玄色身影,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温婉至极的笑容,迎上前去。
云骁低着头,面色苍白如纸,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即身形一晃,从马上摔落。
阿胭急忙上前,却无法承受成年男子的重量,两人一同跌坐于地,云骁口中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夹杂着痛苦。
月白衣裙瞬时染上斑驳血迹,阿胭触摸到他背上的崎岖不平的伤痕,感受到一手濡湿的温热。
云骁今日穿的是玄衣,深沉的颜色掩藏了血迹,实则布料早已被血液浸透。
“云骁!”阿胭惊慌地问道,“你怎么了?”
“无事,你无需为我担忧。”云骁握住她的手,虚弱地笑了笑,用微弱的声音说,“阿胭,父亲母亲皆已同意,我能娶你了。”
话音刚落,他头一歪晕了过去。
旁侧的云家下人见状,急忙上前扶起二人,小心翼翼地将云骁抬进屋内,随行的大夫紧随其后,为他诊脉。
阿胭仍旧穿着那件染血的衣裙,香云轻声问道:“姑娘,要不要先去沐浴,换身衣裳?”
“不,我想先看看云郎的伤势。”阿胭摇头,面带担忧。
她紧张地注视着大夫的动作,看着他慢慢揭开云骁背上粘连的衣物,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即使在昏睡中也紧皱眉头,显然连梦境也被疼痛侵扰。
看到伤口,阿胭的眼中立刻蓄满泪水,用帕子捂嘴,哽咽道:“云郎究竟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云骁的属下南谷回道:“我家公子为了求娶姑娘,被老爷罚跪在祠堂,两天两夜未进任何食水,受了数十鞭子,终于让老爷松口同意,公子想亲口告诉姑娘这个好消息,不顾骑马颠簸,又加重了伤势。”
阿胭闻言,心中难过更甚,伏在香云肩上,抖着肩膀哭泣。
香云劝她:“姑娘还是别看了,若是公子醒来见你如此难过,定是要心疼的。”
阿胭没再拒绝,任由香云搀扶着,弱柳扶风般回了房间。
在香云的伺候下盥洗一番,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裙,之后,阿胭说想一个人静静。
“是,奴婢就在门外候着,姑娘随时唤我便是。”香云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
房门合上后,阿胭的表情由难过转为淡漠,摩挲着茶盏沉思。
云骁背上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实则都是皮外伤,修养月余便能痊愈,看来云知府到底还是心疼他的儿子,并未真的下狠手。
然而云骁能为了她如此坚决,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来想去,阿胭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云骁那古板正直的性格,在他的观念里,一旦有了肌肤之亲,便认定了对方为妻。
真是个傻子,阿胭轻嗤。
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她不能懈怠,至少在表面上,对他的关心与照料必须要做到无可挑剔,以显得她情真意切。
阿胭亲至厨房,守着药罐,细心煎煮草药,待药香四溢,她端着刚煎好的药,来到云骁屋内。
由于伤在背上,云骁只能趴卧,南谷将他扶起,以便阿胭喂药。
阿胭坐在床边,纤长葱白的手指举着药勺,勺边轻触云骁的唇,让深褐色的药液缓缓流入他的口中。
喂的药一勺漏半勺,每喂一次都要用帕子给他擦拭嘴角,如此反复,阿胭渐渐感到不耐。
她自小金枝玉叶,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即便在寻芳楼的几年,也是旁人伺候她。
瞟了一眼南谷,只见他侧着头,目光规矩地落在地面上,端的是非礼勿视的模样。
阿胭不禁有些气恼,暗怪他没有眼力见,没看见喂不进药吗,就不能帮忙把云骁的嘴给扒开吗?
既然如此,就给他来点真正非礼勿视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胭仰头饮下一口苦涩的药汁,拨开云骁紧抿的双唇,以嘴对嘴的方式,把药缓缓渡进他口中,她有意延缓了渡药的过程,让药液在两人的唇齿间多作停留。
随后,阿胭直起身子,带着一丝羞涩解释道:“云郎喝不进药,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南谷作为侍卫,对主子的事自然不敢多言,他微微低头:“姑娘心系公子,属下明白你的苦心。”
阿胭再次俯身,故技重施,一口一口地继续给云骁渡药。
南谷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唇舌相触的轻微水声,仍不可避免地冲进了他的耳中。
总算将一碗药喂完,阿胭拿起帕子拭去嘴角药渍,柳眉蹙起,轻声抱怨:“这药好苦。”
南谷立时起身:“厨房应备了蜜饯之类的甜食,属下去给姑娘取来。”
阿胭抬头,对他浅浅一笑,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嗯,那就多谢你了。”
南谷颔首,转身去厨房取蜜饯,他步伐匆匆,心跳得比平时快了一些。
阿胭将他的局促尽收眼底,她并不是有意要撩拨他,不过是安逸日子过久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娇小姐脾气不经意间又冒了出来,自己不痛快的时候势必也要让别人不痛快。
夜幕如墨,云骁的房间灯火通明,他额头滚烫,发起了高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胭拿着丝帕,在盆中浸透后,擦拭着云骁的额头、脖颈和手腕,又用勺子舀起清水,滴在唇瓣上。
困倦和疲惫齐齐涌上,阿胭努力保持着清醒,瞪了一眼昏睡中的云骁,默默抱怨:“你最好快点给我好起来。”
轻微的开门声传来,南谷提着一壶热茶走进房间:“姑娘照料公子辛苦了,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阿胭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多谢你,南谷。”
“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南谷的目光在阿胭和云骁之间游移,轻轻退至门外。
阿胭轻抿茶水,暖意从喉咙缓缓流淌至全身,带着一股甘甜味道,只喝了一口,她便搁下茶盏。
她凝视着昏睡中的云骁,这些时日以来,头一次如此仔细端详他的脸。
儿时记忆里关于他的画面不多,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眉宇间总是有一种与年纪不符的认真和严肃,像个缩小版的夫子,古板又无趣。
而现在,他的面容多了几分坚毅和深邃,岁月的沉淀让他看起来更加稳重,却又不失锐气,是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
阿胭的指尖轻触他身体上缠绕的纱布,手指轻轻滑过,细语喃喃:“快点醒来吧,我等不及要嫁给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光熹微。
香云轻劝道:“姑娘,你已经守了一夜,先回去歇歇吧。”
阿胭掩唇,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拒绝道:“云郎未醒,我放心不下。”
没让云骁亲眼见到她的关怀备至,怎么能轻易离开,大夫预计他醒来的时辰,马上就到了。
阿胭靠坐在床头,闭着眼假寐,等他醒来。
倏然,手背覆上一只温暖的手掌,阿胭眼睫轻颤,似乎在低喃梦语:“云郎……”
醒来的云骁侧着头注视她,眼神一刻不舍移开,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阴影,他轻声唤她,声音带着久睡初醒的沙哑:“阿胭。”
阿胭仿佛被唤醒,眼睛惺忪地睁开,对上一双明亮的双眸,她脸上露出欣喜:“云郎,你终于醒了!”
云骁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嗯,你守了我一夜?”
阿胭温婉一笑:“我也有小憩片刻。”
“即便如此,你也该休息了,让南谷来照顾我便好,你快回去吧。”
阿胭摇头:“你刚醒,又腹中空空,定是饿了,外间的炉子上温了粥,我现在就端来喂你。”
言罢,她站起身,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云骁见状,心中一紧,急切地撑起身子,伸出手想去扶她:“阿胭!”
阿胭稳住身形,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按住他的手:“你别动,当心扯到伤口,我无妨,只是起身急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谷。”云骁提高了声音,向屋外喊道,待人推门而入,他立刻吩咐,“你送阿胭回房休息。”
“阿胭姑娘,请随属下走吧。”南谷站在门边。
目的达成,阿胭不再留恋,柔声应下:“云郎,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
回去的路上,阿胭精神不佳,靠在香云身侧,显得有些柔弱,换了寝衣陷进柔软的被褥,疲惫至极的她立刻陷入了沉睡。
南谷返回云骁的居所,轻声禀报:“阿胭姑娘已经安然歇下。”
云骁闻言,微微颔首,坐起身来,却不慎牵动伤口,不由得眉头微蹙:“她为了照顾我,真是辛苦了。”
南谷连忙上前搀扶,同时附和道:“确是如此,昨日阿胭姑娘见了公子的伤势,泪如雨下,悲痛欲绝,更是亲自给您煎药喂药。”
提到喂药,南谷微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夜里公子起热,阿胭姑娘忧心不已,整夜守在您床前,衣不解带地照料,可见她对公子果真情深意重。”
云骁听罢,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嗯,她心里有我。”
虽然他不能完全确定阿胭对他的情意有多深,但看到她愿意为他做这一切,他已是心满意足,心怀感激。
昨日随侍而来的仆役们见自家少爷苏醒,纷纷回府复命,将所见所闻一一禀报给王氏。
得知儿子无恙,心头的重石落地,又听闻阿胭对云骁的悉心照料,王氏眉头舒缓,不免对她生出几分满意。
倒是个心思细腻会照顾人的,瞧着对骁儿也情真意切,只要不是她那性纯的儿子一厢情愿,便一切都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待云骁伤势好转,王氏便派人将他和阿胭请回云府,准备商讨婚事的具体事宜。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褥子,座位上也摆了几个软枕,以防云骁在颠簸中磕碰到后背的伤口。
见阿胭垂着头,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云骁握住她的手宽慰她:“别担心,我娘她看着面冷,实际上是个极易心软的人,不会对你过多为难的。”
阿胭冲他一笑:“我自然知晓夫人心慈,不过是头一次去云府,有些紧张罢了。”
云骁捏了捏她的手,眼神柔情:“不久后你便要嫁进来,云府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回自己的家,见自己的家人,不必紧张。”
阿胭依偎进他的怀里,杏眸微敛,掩去眼底悲色,她的家和家人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没了。
云府正厅。
王氏的目光打量着下方并肩而立的阿胭和云骁,暗自思量,若不谈身份,他俩看起来倒真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
不过婚事已定,王氏决定不再过多纠结,开口说道:“让你们来是为了商量一件事,我准备让杜家收阿胭为义女,先住在杜府,到时便从杜家出嫁,你们看如何?”
阿胭垂首恭顺道:“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王氏颔首,又继续说道:“待会你随我一道去杜府拜访杜夫人,商议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出声:“母亲,我也一同前去。”
王氏瞪他一眼:“你去做什么?给你姨母心里添不痛快?”
虽然不知其中具体缘由,但阿胭能觉察出王氏的顾虑,便转头对云骁说:“有夫人陪着我,你不用担心。”
“那你们路上小心,我在府中等你们回来。”云骁轻声叮嘱。
来到杜府,杜夫人早已在门前等候,一见到王氏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态度亲热无比:“表姐,快请进,里面请。”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王氏身后的阿胭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笑问道:“哟,这么标致的人儿,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王氏淡淡笑道:“她就是阿胭。”
听到这个名字,杜夫人的笑容微微一凝:“原来这位便是声名远扬的阿胭姑娘。”
扬的自然是艳名。
阿胭听出了杜夫人话中的针对,不禁有些困惑,她不记得自己与杜府有过什么渊源,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敌意从何而来。
王氏向来是个护短的人,对杜夫人说道:“阿胭如今已是我的准儿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杜夫人大吃一惊,她万万想象不到王氏竟会同意一个风尘女子嫁入云府,还是做正妻。
奈何云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追问,牵强地笑了笑:“那便恭喜表姐了。”
待众人在正厅落座,杜夫人带着探寻,开口问道:“表姐,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王氏微微一笑:“我是想让你将阿胭收为义女,到时好让她从杜府出嫁。”
“什么!”杜夫人惊得站起身。
王氏摆手示意她坐下:“你别这样激动,你若不愿也无妨,我再去和其他家商议便是。”
她的语气平和淡然,好似毫不担忧杜夫人会拒绝。
杜夫人是王氏的选房表妹,嫁给了江州富商,巧的是云兆兴携妻眷来江州任职,王氏和杜夫人同出一脉,两家便同气连枝,多有来往,杜家给予云家银钱上的便利,杜家也借着云家的势,生意越做越大。
杜夫人清楚,自己虽然出身于王氏的家族,但终究只是旁支的女儿,而杜府也并非不可替代,面对王氏的要求,她实在不敢轻易拒绝。
在心中权衡了几番,杜夫人抬头,脸上再次堆满了笑意:“表姐您这是哪里的话,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我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今日我便做主,阿胭以后就是我杜家的女儿了。”
王氏露出满意的笑,转头对阿胭说:“阿胭,还不快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胭闻言,俯身行了端正的一礼:“谢过杜夫人。”
她没有改口,王氏并未纠正,而杜夫人更不会了,她才不想被她喊娘呢。
王氏继续说道:“婚期尚未确定,在这段日子里,阿胭就先在杜府住下,要多劳烦你了,我也不多占你便宜,日后她出嫁的嫁妆,都会由云府来出。”
杜夫人忙摆手:“哪儿的话,阿胭现在已是我们杜家的女儿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的嫁妆自然该是我们来准备。”
如此客套几番,王氏对于结果很是满意,便起身提出告辞。
临行前,王氏对阿胭说:“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杜府,之前在庄子上伺候你的香云,你若觉着得用,我回去便照旧派她过来伺候你。”
阿胭没想到王氏对她竟如此细心周到:“多谢夫人,阿胭谨记你的恩情。”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骁儿喜欢你,我自然是不能亏待你的,只望你莫要辜负我的期盼。”
阿胭敛下眸子,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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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看见她。
阿胭并未在意,这样反倒自在。
梦竹轩离主院有些距离,但于其他方面丝毫没有怠慢,院子里种了不少竹子,主打一个清幽雅致,案具陈设都是精巧之物,甚至现搭了一个小厨房,这样也省得去大厨房回来的路上饭菜失了温度,难以下口。
约莫一个时辰后,香云拎着小包袱到了杜府,随她一道来的竟还有南谷。
南谷:“公子放心不下姑娘,便派了属下过来。”
阿胭颔首:“嗯,那你便随意挑间屋子住下吧。”
用完晚膳,阿胭几人在梦竹轩附近散步,顺道消消食。
没走多远,只听附近的假山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南谷警觉地护在阿胭身前,喝道:“谁在鬼鬼祟祟?”
山石后无人应答,一个可疑的人影举着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脑袋往远处跑。
南谷身形迅捷地追了上去,反剪那人的双手,将他掷倒在地。
“哎哟……我的手……疼疼疼……”那人呲牙咧嘴地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二少爷,怎么是你?”南谷听出此人的声音,当即放手。
杜仲抬头,看到阿胭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立刻反应过来,“嗷”一声护住头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跑远一边叫道:“主子和手下都是一样的讨厌,我恨你们呜呜呜……”
“扑哧……”香云忍不住笑出声,“杜二少爷的脸怎么肿得像个猪头。”
阿胭似有所觉,举目看向南谷。
南谷轻咳:“那个,是我们家公子打的。”
如此便能理解杜夫人对她的态度了,阿胭眸底闪过讶色,与云骁相处短短月余,竟把记忆中对他的印象推翻数次。
一晃过去几日。
在杜府住得自在之余,阿胭眉梢仍是止不住蓄了忧思,只要未嫁入云府,一切都可能会产生变数。
夜色融融,阿胭睡不着,便起身出了屋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头瞧着月亮。
背上蓦然间多了件披风,阿胭心念一动,噙了笑回首,见来人是南谷,笑容渐收:“是你啊。”
她肉眼可见的失落令南谷有些无地自容,干巴巴地说道:“眼下虽已入夏,夜间也难免寒凉,姑娘还是早些回屋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胭点点头,心不在焉地站起来,绣鞋不小心踩在衣摆上,身体往前一歪。
“当心!”南谷胳膊一伸,把人拦腰捞进了怀里。
阿胭轻声道了谢,便想退出去,可腰上的手臂分毫未有松动的迹象,她拧眉:“南谷?”
南谷回过神来,赶紧松了手:“是我唐突了,请姑娘责罚。”
阿胭懒懒侧目:“无碍。”
言罢转身,待看清屋檐下立着的身影时,她眸光一亮,提着裙摆朝那道人影小跑过去,埋首在他怀里欣喜道:“云郎。”
云骁唇角微扬,将思念了几日的女子拥住。
“公子。”南谷低头走上前来。
云骁抬眼,看向跟随他数年的手下,眸深似海:“你先下去吧。”
“是。”南谷忙领命退下,遭夜风一吹,面上生凉,才发觉额角竟溢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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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该起了。”
耳边响起香云的声音,阿胭睁开迷蒙的双眼,瞧了眼天色,尚有些昏昏沉沉,不禁开口问道:“何时了?”
香云回话:“已是辰时,姑娘快些起吧,可不能误了吉时。”
想起今日便是陆月初十,阿胭懒懒起身,在她的服侍下洗漱。
掬了捧温水净面,再用干净的巾帕拭去水渍,睡意已然消了大半。
阿胭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香云用细梳将乌黑如瀑的秀发梳顺,盘成精致的高髻,而后捧来沉重的凤冠固定在髻上,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一旁的横杆上挂着大红色嫁衣,那嫁衣乃是上等锦缎所制,绣着鸳鸯戏水、并蒂莲花等吉祥图案,繁复精致,是锦绣坊数个绣娘不眠不休赶制出来的。
香云为阿胭穿上嫁衣,系好腰带。
夺目的正红色显得阿胭肤如凝脂,粉面含春。
香云看得呆了,不由赞叹道:“姑娘真是太美了,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待会定叫新郎官魂都丢了。”
阿胭一笑:“你呀,莫取笑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说着,外头隐隐传来喜乐之声,一个小丫鬟提着裙子满脸喜气跑进来:“接亲队伍来了!”
香云闻言连忙塞给她一把赏钱,回身去扶阿胭:“我们该出去了,姑娘快拿起喜扇。”
杜府正门外,云骁身着大红喜服,腰佩玉带,远远望着那个手持喜扇半遮娇颜的身影,目光灼灼。
待阿胭行至门前,云骁上前牵起她的手,轻声道:“阿胭,我来接你了。”
阿胭被云骁牵着,只觉得掌心一片灼热,走到喜轿前,抬脚跨入轿中。
待她坐稳,云骁翻身上马,喜乐声中,接亲队伍缓缓而行,十里红妆在后面跟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婚期前几日,王氏差人送来六十四台嫁妆,杜夫人也添置了同等数量的嫁妆,加上云府的聘礼,足有一百八十八抬,可谓是给足了排面。
喜轿在江州城内绕行,沿途洒下无数喜钱,百姓们争相抢夺,得了喜钱皆是喜气洋洋,为这对璧人送上祝福。
“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骑在马上,声声祝语入耳,忍不住噙笑回头看向轿子,虽然看不见阿胭的模样,但只要想到她就在那轿中,他便觉得心头一片温暖。
临街二楼雅座,周锐望向下方,面色不善地哼了一声:“他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娶了个花魁,再风光又如何,私下里还不是遭人耻笑!”
“诶,周兄,新娘如今是杜家女,还是少提花魁之事了。”友人劝慰他。
“杜家又如何,低贱的商贾罢了!”周锐将手中杯盏猛掷在地,眼周的乌青在怒容下显得滑稽不已,“好他个云骁,断我财路不说,还不顾颜面地把我打了一顿!这仇我记住了!”
当初云骁查寻芳楼的罪证,顺藤摸瓜查到背后的东家就是周锐,周锐父亲是江州同知,做事滴水不漏,周家一时查不出什么破绽,只好暂且搁置,但不妨碍云骁私下将他揍了一顿。
迎亲的队伍绕着江州城两圈,终于抵达云府。
云骁下马,亲自掀开轿帘,牵着阿胭的手将她扶出花轿。
此时此刻,以新娘的身份站在云府门外,阿胭手指微颤。
云骁捏了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嗯。”阿胭抬头看他一眼,任由云骁牵引,缓步踏入府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踏过门槛,穿过庭院来到正堂,堂上高悬“永结同心”匾额,香烛摇曳,喜气洋溢。
两人携手跪下。
司仪高声唱和:“一拜天地!”
云骁阿胭缓缓俯身,额头轻触红毯。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面向云骁的父母,再次俯身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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