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段谦杨这个疯子/捆绑s(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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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衡止想了想,还是决定放纵一次,“谢谢。”

他接过豆浆和油条,温暖迅速传递至手心,渐渐驱走了一些烦躁。

二人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今天的雾霾算不上严重,走在路边,抬首便能看得清远处金黄的银杏树。

“你为什么总不出早功?”段谦杨问。

“起不来。”衡止咬了一口油条,幽幽地说,“你要是跟我一样,拍戏拍得生物钟混乱,也会起不来的。”

衡止慢吞吞吃着油条,还给段谦杨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拉黑我。”

段谦杨轻咳一声:“我一个小时后就把你拉出来了。”

“所以你为什么拉黑我。”衡止不依不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脑子抽了。”

“嗤——”

衡止笑了出声,他听着段谦杨一本正经地骂自己,心情豁然开朗,于是连带着看路边的落叶都舒坦起来。

整所戏剧学院明星很多,出名的不出名的,衡止走在路边,不用担心过于引人注目。

“你是圈内人吗,字母圈。”他目视前方,语调平平。

这么问时,衡止并不感到尴尬或局促,好像早就习惯了把性生活与现实分开。

“不是。”

段谦杨给的答复有点令衡止扫兴。

但实话说,段谦杨会是一个很好的dom,就算是凭空变一个衡止二号出来,都不一定能有段谦杨那样合他口味。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想尝试邀请段谦杨进一步发展关系,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他不想就此作罢,于是旁敲侧击地问:“可是你的技术很不错,是陪别人玩过吗?”

“没有,我有认识的人是这个圈子里的,所以懂些理论知识。”

“你缺什么吗?钱?资源?”衡止拐弯抹角,话里的迫切就差明着表示:我们进行钱色交易吧。

“其实,你想做我的sub可以直接说。”段谦杨淡定地说,“我荣幸至极。”

他拿走衡止手里的空塑料袋,沿着边角卷成一团,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继而抬眸注视着衡止。

衡止不多矫情,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会员卡,塞进段谦杨的兜里,“周六晚上十一点,地址我晚点发你,拿着这张卡,会有人带你进去。”

他吸了口冷气,话锋一转:“之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我的意思是,我们各取所需。”

段谦杨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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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会员副卡送出去的同一天,段谦杨的全部资料就都被送到了衡止手里。

资料上显示,段谦杨除父母外还有个哥哥,大他六岁。

段家世代从医,在当地很有名望,只是到这一代断了——因为兄弟俩一个念了法律,另一个学了表演。

所以段谦杨应该也是位养尊处优的少爷。

午夜场的雪夜最是热闹。

衡止是这家SM俱乐部的会员,最顶级的VVVIP,钻石会员,只向真正有身份的人开放。

他是靠姓拿到这张会员卡的。

内场,一场公开调教拉开帷幕,将气氛推上真正的高潮。

衡止坐在独属于钻石会员的包厢里,百无聊赖地把玩手里的面具,偶尔隔着落地窗,俯视楼下大厅的热闹场面,如同一个孤单的傲物者。

段谦杨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有人看见你吗。”他用一个不带疑问语气的问句开启了对话。

衡止回头看向来人,心想他穿西装还真是有几分上位者的气质,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我试验过,光线这么暗,又是在高处,这个透度的玻璃,只能看见人影,看不清脸。”

段谦杨站在衡止三米外的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楼下的狂欢,也把面具摘了下来。

落地窗虽大,但并不是彻底将房间封闭,天花板顶部留了约莫半米高的空窗,使外界的声音能够清晰地传进来。

喧闹被隔绝,又未被完全隔绝,给房间留有一种禁忌感。

“你很想下去玩。”段谦杨说。

衡止没有否认。

他自命不是善类,待的圈子左右都非寻常,堆出来的坏习惯一样不少,生活虽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骄奢淫逸,也是爱寻求刺激的。

但当众发情一类的事还是有失体面,但凡有任何风言风语传了出去,他都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有一点与生俱来的傲气,支撑着那副完美躯壳里的自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最终摇了摇头,把注意力收了回来。

“不看了,聊我们的。”他面向段谦杨说,“合同就不签了,省得留下什么痕迹,总之你情我愿的事,不要传到第三个人耳朵里,对彼此都好,你说呢,段谦杨?”

段谦杨环视一周屋内齐全的工具及设备,仿佛想起了某个有趣的场景,轻勾嘴角,然后很快放平。

“你改不了主导的习惯吗?”

“什么?”衡止一愣,没反应过来。

“首先,我今天没有喝酒。”段谦杨步步逼近,“第二,我记得好像是有人想要做我的sub吧?听你的口气,怎么感觉像是要收我为sub。”

“是这样吗?哥哥。”

仅一个称呼就让衡止羞得面红心跳,他舔了舔唇角,干巴巴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称呼改了。”段谦杨命令道,“既然你自己说的你情我愿,就不要摆出一副勉强的姿态,不然我只会认为你是在欲拒还迎。”

屋内暖气开得高,说话间他便脱掉了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带夹在幽暗的环境中反射出灯光,衡止有刹那看晃了神。

“你要我叫什么?”衡止想到一些画面,当即皱起眉头,脸上的抵触不假,“你别想把我当奴隶,我不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让你那么做。”

段谦杨从没想过衡止会真的把姿态放低到奴隶的地步。

他把西装挂上衣架,走到工具架面前,伸手一一拂过,“主人喊不出口,就喊先生,不然你一口一个段谦杨,一口一句‘你明天死定了’,我还以为自己在伺候爹。”

“你说呢?衡止。”

隐约带着调笑的声音飘进耳朵里,衡止莫名打了个寒颤,应下了。

“安全词。”段谦杨很快进行到下一步,“选一个。”

衡止刚想嘴硬说不需要,就被人看透了心思。

“必须要有。”段谦杨说。

衡止不情不愿地从脑海中搜刮词汇,最后挑了一个工作中很常见的词:“那就卡吧。”

“卡?”段谦杨从工具中移出注意力,“拍摄停止的那个cut?”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觉得这个安全词是有另一层含义的,它意味着拍戏暂停,游戏停止,拍戏如他挑战生活的游戏,与段谦杨的游戏也如演戏,真真假假,界限模糊。

“可以。”

段谦杨对此无异议,他取下一根红色的软鞭,背对着衡止下命令:“你准备好了的话,就找个地方跪,衣服脱了。”

衡止准备脱外套的手停在胸前,有点迟疑,“全脱吗?”

“你说呢?”段谦杨有点想笑,视线一转,落在他的手上,忽然改口:“只脱裤子,脱光。”

衡止疑惑地看着他。

“忽然想起来,上次我们还剩下一个保留节目。”

段谦杨看上去兴致不错,他把软鞭放了回去,取下一块约莫十厘米宽的木板,“就用它来立规矩。”

衡止仍旧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脱衣服的手一动不动。

段谦杨提醒:“你朋友打电话来之前,我说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答问题……高潮……手心打肿……”

衡止想起来了,段谦杨想打他的手板。

“我觉得比较有教条意味,适合你这样……不太服管的。”段谦杨将木板拿在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衡止喉咙发痒,音量降了下来:“我不要……”

“游戏已经开始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过去跪好。”段谦杨角色进入得很快,比上次更像一位真正的掌控着。

“再磨蹭,我就换成带孔的。”他说。

衡止在段谦杨的踱步中花一分钟搭好了心理建设。

他按要求脱掉外裤及内裤,对折放在一旁,然后就地跪下,双手垂在身侧,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仰头去看段谦杨的反应,希望能得到一个准确的指令。

而段谦杨的心思好像不在这,他正若有所思地观看楼下场子里的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地,他指着窗说:“跪那去,背朝窗外,双手摊平,举过头顶。”

衡止身子一僵。

“哥哥,不想让外面的人看看,你是怎样被调教的吗。”段谦杨端来一把椅子,侧着放在落地窗前两米的地方。

“你能别……”衡止下意识就想纠正称谓,却在即将出口时卡在了喉咙里,心虚地看向段谦杨。

段谦杨喜怒难辨地说:“哥哥,你该叫我什么?”

“哥哥”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有时候带着情欲,有时候又充满凉意。

衡止很难做到真正顺从。

这种约定俗成、你来我往的行为,不比床榻上的激情释放,只贪图一瞬间的满足,此刻,他正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调教,一个小他两岁,各方面气势却都不亚于他的男人。

甚至这场调教还是他主动求来的。

衡止忽然间有点后悔,他应该花心思筛选一位陌生人,这样就不必担心脱离ds关系后,还会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是后悔了的话,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段谦杨说。

面前的男人好像长了一双通透的眼睛,能够通过细微的面部表情,看穿内心深处的想法。

衡止最嫌麻烦,也深知段谦杨是游戏另一方的最佳人选。

他咬咬牙,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后起身在段谦杨半米前的地方跪了下来,背朝楼下,留给众人一个赤裸的下半身。

算是服软。

“手。”段谦杨没再多说什么,淡淡吩咐道。

“是。”衡止心一横,双手托平举起,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主人。”

段谦杨将木板放在摊平的手上,绕至衡止身后,拿长尾夹夹住了他过长的衬衣,露出全部挺而翘的屁股。

就在此时,楼下有人拿着话筒,调戏般喝了声彩,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

衡止羞得夹紧臀肌,没好意思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倒是见怪不怪,自如地重新坐回单人沙发,前倾上身,双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着虚握拳。

他微抬下巴,与衡止平视,说:“有什么要求,现在提出来,过期不候。”

“不可以带私人情绪。”衡止未作思考,张嘴便答,“不可以对我进行人格侮辱。”

他顿了顿,补充:“小狗不算,小狗很可爱。”

段谦杨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跪在面前的衡止有种不自知的勾人,仍在继续倒豆子:

“游戏只有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开始。”

“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不要左右我的思想。”

“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要……管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假装没听出他最后那句话里的犹豫,反问:“没了?”

衡止努力回想可能遗漏的细节,最后给出答复:“没了。”

“不能接受的项目,有没有?”

衡止摇摇头,爽快地说:“暂时没有,都听你的。”

段谦杨沉思后问:“穿刺也可以?”

“穿刺不行。”衡止很果断地拒绝了,保持托举动作的胳膊有点发酸,他悄悄落了一寸,又说:

“短期内有通告的话,脸或者任何有暴露风险的地方,也不行。”

这次段谦杨特意等了一分钟,没等出下文,才盖棺钉钉似的点一点头,拿走压在衡止手上的木板。

“那来说说我的。”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宽厚的木板就咬上手心,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只有一个要求,全程不可以骂脏话。”段谦杨说,“骂一句,十下,用什么工具,打在哪里,看我心情。”

谁被逼急了能不冒两个脏字啊……衡止在心里吐槽他的不近人情。

啪!

段谦杨扬手砸了一板,眯起眼睛,“回话。”

“嘶……”衡止吃痛,有气无力地说:“是,主人。”

“然后——”

“不是说只有一个要求吗?”衡止脑子一热,急道。

啪!

“呃。”衡止顿感两只手乃至手腕都被震得发麻,好一阵子才恢复知觉,接着便是钻心的钝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对你擅自打断我的惩罚。”

“管教那一条,我持保留意见。”段谦杨用木板掂起衡止这张五官紧皱的脸,征服欲油然而生。

“虽然我现在对你的坏习惯不感兴趣,但保不齐哪天看了不爽,想抽你一顿呢。”他话锋一转道:“惩戒,没有安全词。”

这句指令极具控制欲,衡止不顾手上的疼,气急败坏地喊:“凭什么?你这是不讲道理!”

啪!

手上又挨了一板子。

“那是因为我看出来你不是真的抗拒!”

段谦杨也恼了,语气中难得添了几分激烈,“衡止,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收起你那点自以为是,行吗?”

“是,你习惯了当支配者,习惯别人都顺着你,但在这间房里,你真正想要什么,难道心里不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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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被看穿了心思恼羞成怒,还是手心的疼难以忽视,衡止的身体细微地颤抖着,频率不高。

“手抬高。”段谦杨淡淡开口打破僵局。

衡止纵然是不服气的,但也没有明着与段谦杨叫板,他抬高双臂,跪得更端正了些。

“是——主人。”话里的阴阳怪气浓到就快要溢出来。

段谦杨权当他在耍少爷性子,不予置理,扬手便又是新的一板子,将他刚抬起的手再度打落。

“抬高。”

木板打在没什么肉的手心上,带来的疼痛值不容小觑,前后总不过五板子,衡止的手就已经薄肿一层。

他咬紧牙关,举回原来的高度。

啪!

“抬高。”段谦杨再次把他的手打落,仍是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被磨得有火发不出,赌气似的抿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木板再一次落下时,他没等段谦杨发话,就假意乖巧地将手摆正。

啪!

段谦杨不为所动,挥臂的力气一回大过一回,丝毫不因衡止的表面顺服而改变。

如此往复了四五板,衡止就装不下去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他缩回双手抱在胸前,与段谦杨大眼瞪小眼,“你继续按你的节奏来,一切都你说了算,我不评价了。”

段谦杨沉默良久,突然发力,钳住衡止的手手腕,按着他的上半身,朝自己的方向带。

“你不能好好说话是吗?”段谦杨抄起板子,狠狠抽在衡止自然撅起的屁股上,打哪算哪,毫无落点可言。

“欲求不满又不肯放下身段,既要又要,衡止,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呃啊!”

衡止被臀部炸开的剧痛疼懵了,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因被段谦杨牢牢按在怀里而动弹不得,只能憋屈的扒着他的腿,试图靠扭动腰肢来躲避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他又痛又急,早把称呼抛去了九霄云外,“你停下!我没……呃。”

“不听话的小奴隶,就应该被狠狠——惩罚——哦!”

“一边挨打,一边还在扭,看来是个耐不住寂寞的——骚奴。”

还是之前拿着话筒喝彩的声音,衡止现在确定,楼下有人在看,并且不止一个人。

他更羞了,埋在段谦杨腿间的脑袋不自觉缩了起来,喉间发出琐碎的哑音,小声地唤着疼。

“哥哥,听见他说的话了吗?”段谦杨俯身靠近衡止耳边,故意羞他,“有什么感想?”

“你闭嘴。”衡止死死抠着他的裤腿,嘴比牙硬。

啪!

“不识好歹。”

木板继续抽向衡止的屁股,用不了几下,那点位置都照顾了个遍,腿根乃至腰部艳红一片,严重处泛着血痧,积起了几个面积不大的肿块。

段谦杨这个杀千刀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在心里骂了个千百来回,段谦杨也听不见,他打得又快又狠,衡止的屁股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疼的。

不过,趴在段谦杨怀中时,他又有一种莫名的心安,甚至能闻到这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臭讲究,闷骚。

衡止撇嘴吐槽。

衡止并未想过要又当又立,只不过他面对是一个清醒的段谦杨,理论学得再透彻,临上阵前,依然有些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

但嘴上不说,总有更直观的东西替他传达。

——性器在跨间抬头,突兀地触到了段谦杨的小腿。

衡止:……

“又硬了啊。”段谦杨像点评一件器物那样,没什么情绪地推开衡止。

“不情愿,不想要?”他抬眉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衡止别扭地跪了回去。

他趁机揉了揉屁股,疼得龇牙咧嘴的,思绪一乱,随意就扯了个借口:“是你的香水太冲了。”

“我喷香水和你勃起有什么关系?”段谦杨被他绕进了圈子里,满头雾水,“我有信息素?”

衡止沉默了。

……你还说自己不是同性恋。

这句话他掖在心里,没说出口。

段谦杨放弃了深究,他站起身绕至后方,拍掉衡止揉屁股的手,摸向臀尖伤势最重的地方,用力揉捏着。

“嘶——轻点。”衡止皱眉道。

段谦杨又气又有点想笑:“只打几下屁股就硬成这样,说你欲求不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你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垂头时正巧看见肉棒在身前抖动,他不忍直视,干瘪地说了句我错了。

段谦杨停下揉捏的动作,“诚意。”

衡止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不该欲……心口不一。”他眼一闭,自暴自弃地说:“请先生惩罚。”

“罚哪里?”段谦杨看着他的头顶问。

衡止心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罚哪里?

然而嘴上却装得乖巧,抬起头眨了眨眼,“听你的。”

在如此的眼神攻势下,段谦杨的防守悄无声息地撤了几道。

“各退一步。”他摘掉领带,然后慢慢卷起衬衫袖口,“如果你实在不习惯,我暂时不强调称谓问题,我们循序渐进,那么你呢?你可以答应我什么。”

“那我也答应你,循序渐进的管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想说这是犯规,却因衡止那双含有真诚的眼睛,而没能出声。

他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疲倦,走向工具架,拿起了最开始挑中的软鞭,“衣服脱了,开始吧。”

衣服彻底脱光时,衡止的心理负担反而轻了。

软鞭尖端扫过他挺立的性器,勾起小腹的一阵颤栗,他隐隐觉得胀得更大了些。

嗖——啪!

段谦杨一鞭子抽在了衡止大腿前侧,被软鞭舔舐过的皮肤先是变得苍白,再缓缓浮起一道红痕。

“相较于其他地方,你更偏爱被打屁股。”段谦杨收回手,让鞭子自然垂在地上,“我没说错吧。”

大腿并不经打,这一鞭子让衡止沉浸在割裂皮肉的疼痛中,费了些意志力才得以回复段谦杨的话:“……没有。”

嗖——啪!

段谦杨反手又甩下一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

他将软鞭往手臂上缠了一圈,缩短到一个趁手的长度,然后单膝半跪在衡止面前,拨了两下顶端似有液体渗出的巨物。

“说些我爱听的,就奖励打你屁股。”他用鞭子挑起衡止的下巴,说。

“我……”

衡止疼得两眼发黑,额头上也冒出冷汗。

不同于木板的沉重,软鞭带来的疼痛尖锐而剧烈,刻在皮肤表面,仿佛有烈火灼烧。

“需要我教你吗?”段谦杨问。

衡止的大腿有些跪不稳,连带着声音都在抖:“我不会,我不知道你爱听什么。”

段谦杨猝不及防地握上他的性器,五指用力地收缩攥紧——带些惩戒的意思。

“唔。”衡止难受得弓起了背,欲哭无泪:“我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提醒你的话,会有惩罚。”段谦杨淡然道,“还需要我提醒吗?”

说着,他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某物被人攥住的滋味相当不好受,衡止的性器软了几分,抬眸时眼里不自禁起了雾。

“我不知道……求你了。”

段谦杨松开手,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学乖了。”他笑得难以察觉,起身走向储物柜,在玲琅满目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衡止紧张地看着他翻找,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应该用‘请’。”段谦杨边找边示范,“请你,狠狠地打我的光屁股。”

“……”

衡止幽怨地瞟了一眼段谦杨,仿佛对方欠了他八位数的赌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你,狠狠地,打我的……光屁股。”

好不容易一句话挤牙膏似的出来了,还没等段谦杨说什么,衡止的身体先烧了起来,连锁骨都透着淡淡的粉。

“好的。”

段谦杨拿着一对乳夹走了过来。

金属的乳夹用细链串在一起,各自尾部还挂着一个铃铛,晃起来发出叮当的轻响。

衡止光看着就觉得某处一阵幻痛,段谦杨却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自顾自地将夹子夹在他的乳头上。

“啊。”衡止短促地喊了一声,“疼……”

乳尖处的刺痛缓慢散开,逐层穿透进肉里,愈演愈烈。

这时候,段谦杨不怀好意地拨动起铃铛,衡止的乳尖疼得更加厉害了,他拧着眉,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段谦杨没折腾太久,待看到明显的充血后便停下了手,他转身拿起一块亚克力板,给衡止下命令:“沙发上,跪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于衡止而言是个好消息,意味着终于可以解脱膝盖的压力,换成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长时间的跪立使他的膝盖青红一片,起身时险些直不起来,依靠段谦杨眼疾手快的反应才没摔倒在地。

“谢谢。”

他有些不好意思,拖着僵硬的膝盖挪到单人沙发前,跪了上去。

衡止在沙发上分开双腿,伏下上身,屁股便自然翘了起来,皮肉抻开时牵扯到之前木板打出的伤,他难捱地咧了咧嘴。

板子也太疼了。

“屁股又红又肿,还挺好看的。”段谦杨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把椅子转了个向,让他的光屁股正对落地窗。

“但是可惜,很快就不好看了。”

啪!

亚克力板与话音同时落下,把两团肿肉打得陷了进去,然后飞快弹起,留下一个更深的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衡止抑制不住叫唤,指甲因用力而陷进了皮沙发里。

段谦杨比划着方位,“从现在开始算,二十下,报数。”

衡止在纠结要不要应一句“是”的时候,屁股上就挨了一板子。

啪!

很疼,但也能乐得其中。

“一。”衡止平稳地报数。

段谦杨没有留给他太多喘息的时间,下一记亚克力板很快便咬上了臀。

“二。”

亚克力材质特殊,说薄也不薄,说厚也不厚,打在已经挨过一轮的臀面上,感觉依然深刻。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衡止干吞下不存在的口水,反应稍有些迟。

啪!

段谦杨将落手的位置下移一分,不再只盯着臀峰那一处的肿肉。

衡止咬咬牙,接着报数:“四。”

啪!

“呃……五。”

段谦杨像一台机器,频率永远标准,动作永远规范,在此刻只设定了打人这一条程序。

啪!

“六。”

段谦杨的力气很大,在此时甚至胜过于那天酒后,衡止无法通过疼痛来判断究竟留了几分余力,但直觉告诉他,这还不是极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七……”

段谦杨再次移位,将注意力放在臀腿交界处。

啪!

“不,唔……八。”

打在臀腿上的效果立竿见影,衡止有些耐不住了,而此时的数目甚至还没过半。

段谦杨淡定地看着男人的皮肤烙上宽痕,扬手继续挥在臀腿上。

啪!

“九……”

衡止将脑袋埋进了臂弯里,他的屁股回弹速度开始变得缓慢,颜色也比最初加深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衡止开始发颤,痛呼压在嗓子里,许久过后才化作一个“十”。

啪!

像是要惩罚他的磨蹭,第十一下亚克力板很快就追了上来。

段谦杨打得尤其很狠,衡止没能稳住身子,整个人失控地朝前扑去,胸脯贴上沙发靠背,压到了戴着夹子的乳尖,疼得他当即弹了起来。

“啊……疼。”衡止半撑在沙发上,精致的五官皱得不成样子。

疼痛暂时催化了人的情感,他竟因段谦杨的冷硬,产生了一点立不住脚的委屈。

“让我缓缓吧。”他朝段谦杨投去倔强的请求:

段谦杨:“十下臀缝换一分钟,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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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谦杨很讲究等利交换。

他做出什么让步,就一定会相应地从对方身上索取什么。

衡止听到段谦杨给出的条件,当即蔫了,没好气地撑了回去。

“算了。”他摆正姿势,塌腰耸臀,“你轻——唔!”

啪!

段谦杨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抽了一板子上腿根,把人好不容易摆正的姿势再度打歪。

“轻点?”段谦杨用亚克力板的侧面敲了敲他的臀尖,“你屁股愿意吗?”

衡止哼哼两声,没说话。

“报数。”

段谦杨收起调戏的心思,扶着他的胯骨两边往外拖了几分,以便板子落得更趁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一。”

“十二了。”段谦杨提醒道,“再报错,就重新来过。”

“知道了。”

衡止感觉屁股肯定肿了不止一圈,臀肉胀得吓人,像是要把皮肤撑开那般。

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在板子来临时朝前躲了躲。

啪!

“十三。”

段谦杨端详起衡止色彩斑斓的屁股,灯光昏暗,但差不多能看出边缘处方形的板痕,严重处淤血汇集,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而前端的性器依然昂扬。

段谦杨未着急落板,把亚克力板放到离衡止屁股三十厘米左右的高度,然后下达指令:“撅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下疼得有些不愿动弹,衡止勉强向上送了送,显然没达到段谦杨想要的程度。

啪!

段谦杨高抬手臂,又狠狠落下,“这下不算,什么时候你贴到板子了,我们再开始算。”

给臀腿加深一块紫痕后,他把亚克力板放回了刚才的高度。

“……”

啪!

衡止仅迟疑了一瞬没有动作,亚克力板就跟刚才一样砸在了腿根,力道不减,打得他差点又撞上沙发,身体幅度过大,导致乳夹上的铃铛晃动了起来,发出悦耳但羞人的声响。

啪!

板子接踵而至。

衡止在不讲道理的板子中急了,一面狼狈地躲避,一面还在试图在板子的间隙里,撅起屁股找到正确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你慢点!”屁股上狠狠一疼,“给我点……呃,时间。”

段谦杨不为所动。

终于,在不知道挨了多少无妄的板子后,衡止的臀峰触上了硬物,而此时他的腰也已塌得不成样子,两瓣肿臀大张,露出尚且完好、正在瑟缩的穴口。

衡止大概明白了段谦杨的用意。

啪!

“啊!十……十四!”

“骚狗撅起屁股是在——发——情——吗”

楼下的人又在喊。

发你大爷的情。

衡止在心里骂他:没看到我是被迫撅起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又想起来,哦,楼下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所以在大厅里的人眼里,他就是故意撅起屁股讨打的。

好丢脸……

衡止心道,但迫于屁股上的压力,他还是乖乖撅了起来。

啪!

“……十五。”

还剩五下,衡止在心里默默倒计数。

“你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中要高一点。”段谦杨对着他红糖馒头似的屁股评价道。

啪!

“十……六。”衡止没心情搭理他的调侃,喘着粗气分散注意力。

“撅得再高一点——让爸爸——看——看——你——的——骚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下的人还在喊。

够了,闭嘴吧。

衡止没力气地想道。

啪!

“浪荡的骚狗又开始发情了——千人骑的婊子——”

衡止终于忍不住了,不是之前被人看光的恼羞成怒,而是真的有了火气。

他瞬时也顾不上什么调教规矩,冷着脸走过去,关掉调光玻璃的电源,然后按下另一个开关,玻璃如车窗般缓缓升起,将整个房间彻底与外界分开,拦下了大部分嘈杂声。

段谦杨:“……”

擅自取消了这场半公开的衡止这会儿才想起段谦杨的存在,转身时脸上余怒未消。

他皱着眉说:“太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像幕布一样不透光的玻璃,猜测衡止应该是被某个词刺激到了,便也不再强求。

“关了挺好的,确实吵。”段谦杨点点头,“过来。”

衡止刚走过去,屁股上就挨了一记。

“十七。”段谦杨替他报数,“但是,擅自打断调教可不是个什么好习惯。”

衡止被段谦杨压住了肩膀,身体折成钝角,屁股微微撅出去。

“我知道,这次是意外。”板子扇在臀峰,他没忍住抽了几口凉气。

啪!

“十八。”段谦杨依然替他报数,“该怎么罚呢。”

衡止垂头,失神地盯着地板,“……随便。”

啪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两板段谦杨抽得很快,巨大的冲击力使臀肉迅速凹陷下去,不再回弹。

“二十,好了。”他伸出两指探上衡止近殷红的臀尖,钳住发硬的肿块,轻轻地揉捏起来。

“你做得不错。”

衡止浑身瘫软在段谦杨怀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不知不觉,他的情绪已经陷进这场并不正式的调教中去了。

比起调教,这其实更像一场单纯索取疼痛的实践。

段谦杨把衡止扶到沙发上趴下,然后兀自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刚准备给人送过去,忽然被桌上的一台小型投影设备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看摄像机,又看看正对落地玻璃的投影仪,若有所思。

衡止背对着段谦杨,侧趴在沙发上休息,低头看见胸前挂着铃铛的乳夹,心想反正结束了,便偷偷把它取了下来。

两个乳尖红肿发烫,像枣一般,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哥哥,看着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的话打断了衡止的思绪,他下意识抬头,只见房间忽然亮起,起到幕布作用的落地窗上正投放着此时的场景,他肿大了几圈的屁股映在正中央,从下往上,拍摄角度极其刁钻。

——段谦杨无师自通地研究出了落地窗的另一个作用。

衡止说不上是臊的还是急的,猛地转身想制止他,“你快关了!”

段谦杨前一秒还温和的五官,在看见衡止空无一物的胸前时瞬间凉了下来。

“衡止,我什么时候说过,夹子能摘了?”他面有愠意,不再调整三脚架,而是拿起软鞭绕在手臂上,“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听话。”

衡止呆愣在半起身的姿势,认真解释:“我以为结束了。”

“我以为你会听话。”段谦杨面不改色地回敬他,“面对屏幕跪好,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我……”衡止依依不舍地离开沙发跪下,频繁回头望向段谦杨,试图换取一些心软,“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好。”

嗖——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甩鞭抽向屁股,但不止是屁股。

鞭子裹着风从肩脊贯穿臀侧,衡止眼睁睁看着红痕如蛇般爬上脊背,本就肿胀的屁股更是雪上加霜,似乎要在这鞭下裂成两半。

被钻心剧痛占据身心时,他甚至叫不住来。

嗖——啪!

又是相同的一鞭。

“这是你自找的。”

衡止扑倒在地,两滴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纯粹是疼的。

段谦杨快步走过去,捏着他的下颌,将口球塞了进去,三下五除二地扣紧皮带。

“唔……!”

衡止瞪大了眼睛,抵抗中眼泪不禁落得更凶了,被异物侵占的口腔控制不住地有口水流出,与眼泪混在一起,看上去狼狈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掰着他的脑袋,不由分说地转向投影屏幕,画面中跪着的人肤色白调偏冷,红紫伤痕印在上方,颇有在白色画布上作画的意蕴。

“好看吗?”段谦杨问。

“唔……”衡止泪流满面地疯狂摇头,哀求的眼神一个劲儿往他脸上爬。

段谦杨无视了,他摸上衡止后肩丝丝冒血的鞭痕,忽地用力按下,“今天第一次,就当小惩大戒,再有下次,鞭子就不是抽在后面了。”

“抽在这里。”他指着跨间那个勃起的性器说,“明白吗?”

衡止吃痛地垂下眼角,段谦杨从上方向下看时,好像真的是什么凄惨白花,哭得梨花带雨,在求取怜悯。

段谦杨触电般松开了手,留下“晾臀”两个字便背过身去。

衡止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段谦杨脸上的微表情,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四肢散架,总之哪哪都不舒服。

跪了没两分钟,他就开始歪七倒八,有口球阻碍,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里很安静,衡止听不见别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呆滞地看着投影下遍布伤痕的身体,它的主人属于自己,与从前亲手打出来的惨烈状况不同,带来的没有凌虐美感带来的快感,只有无尽羞耻。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段谦杨端着水杯走过来时,衡止以为过了起码有两个小时。

“现在结束了吗。”

口球刚被取下,衡止便问。

“你想呢。”段谦杨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他硬挺的性器,把重新接的温水递了上去,“先喝点水。”

衡止累得精疲力竭,伸手去攀段谦杨的小臂,“我自己能解决,这次先结束,行吗?”

“我……承受不住了。”

“你可以喊安全词。”段谦杨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

第一次就用上安全词,衡止总觉得有些丢人,他心里有股子莫名的胜负欲作祟,没有接茬,而是定定地望着段谦杨。

段谦杨不是很淡定地移走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十下板子,我基本用的是全力,下次疼得厉害了可以喊出来,没必要憋着。”他夺走水杯,捏着衡止的下巴把将水喂了进去,动作不太温柔。

“咳……”

衡止险些被呛着,伸手就要抵抗,却被段谦杨牢牢按住了。

“今天是第一次,我可以当你没有从角色里转变过来,下次再约我来这儿,记得守规矩。”段谦杨停了一下,继续说,“没准备好的话,不要盲目自信,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今天表现得非常烂。”

一杯水漏了三分之一,终于见了底。

“咳咳咳!”衡止撑在地板上,咳得整张脸都红了。

“这个——作为擅自打断,还有不说安全词就想要结束的惩罚。”段谦杨把一个小巧的跳蛋塞进衡止手里,“你周一必须戴着它,从早功开始到晚上睡前,早上六点出早功,我会准时在宿舍楼下等你。”

“你要是想拒绝的话,可以,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这。”

衡止握着硅胶材质的跳蛋,心跳加速,“……知道了。”

段谦杨没再提什么要求,拍拍他的肩,说了句早点回去休息,就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明白自己今晚应该令段谦杨很不尽兴,他做dom时,也最不喜欢调教新手,因为不懂规矩,玩起来很麻烦。

但看见段谦杨利落地收拾东西、穿衣服,似乎连事后安抚都没有就打算离开时,衡止心里仍有些不甘心。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被吹捧从小帅到大、演技有灵气的明星,他自认为两人在学校里关系还不错,段谦杨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容吗。

今天的段谦杨,甚至还不如醉酒的那晚有温度。

“段谦杨。”衡止忽然出声,刻意挑衅般地指挥:“送我回家。”

段谦杨系领带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他:“你确定?”

衡止目不转睛,“确定,送我回家,我开不了车。”

“行。”段谦杨的答应出人意料的爽快。

他脸上带着衡止看不懂的表情,双手递上面具,“那就走吧公主——等您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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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止一瘸一拐地钻进车后座,刚准备侧靠着休息一路的时候,才意识到段谦杨那个他看不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段谦杨年少老成的做派,导致他忘了这人刚满十八岁不到两个月,根本没有驾照。

所以这意味着车还是得他来开。

段谦杨替他打开驾驶座的门,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辛苦了”。

衡止要疯了。

段谦杨打的那些板子几乎有三分之一都在腿根上,尽管车座垫皮质柔软,仍经不住挤压,他身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疯狂叫嚣痛苦。

衡止双手扒着方向盘,坐立难安,好在凌晨一点多的街道上车辆并不算多,不然他保不准会不会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出什么意外。

段谦杨坐在副驾驶上,低头一直看着手机,好像很忙的样子。

衡止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你最开始怎么不说你没驾照,是不是故意想看我笑话?段谦杨我发现你这个人,表面上一声不吭装老实,实际上肚子里全是坏水。”

“我以为你知道。”段谦杨回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什么啊。”衡止无声地咂嘴,眉间的沟壑愈来愈深,“段谦杨,跟我多说几句话能要你的命吗?!”

他音量抬高得毫无征兆,段谦杨迟疑地扭过头,有些不解:“我晚上跟你玩的时候,话还少吗?”

“真正需要你说话的地方呢?你知不知道结束之后,是要进行……”衡止话说一半,卡在喉咙里,没好意思拉下脸说完“aftercare”。

好像是求着要安抚一样,丢脸。

段谦杨没吭声,似乎没有领会到他省略的后文。

“还有,你除了那种时候说几句骚话,平时跟我说一句话有超过二十个字吗?”衡止话锋一转,他疼得心烦,话中带了点无名火,“你是不是觉得逗我特好玩?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此话一出,本就安静的车内更显安静了。

“对不起,晚上没控制好,下次会考虑到你的情绪的。”段谦杨沉默了良久,终于开了口。

他把脸转向车窗外,指着转角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又说:“你在前面那个路口停一下吧。”

衡止才不过被道歉稍微宽慰了那么稍许,就因后面的那句话瞬间拧起了眉。

“干什么?”他不悦道,“把我当司机?想停就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踩向了刹车。

段谦杨立起大衣领子,单脚跨出车门,“给某人买药。”

他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衡止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嘁”了一声。

“谁稀罕。”

段谦杨带回来了一盒云南白药和红霉素软膏,大概便利店只能买到这些。

他没第一时间上车,而是撑着车顶窗,低身询问衡止:“想吃关东煮吗?”

“不想。”衡止冷漠地抱起胳膊,“你进不进来?冷死了。”

段谦杨又问:“鸡肉串吃吗?脆骨的。”

“不吃。”

“……忘记给你上药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表现得相当诚恳,虽然那双眼睛看下来时,只剩下极强的蛊惑力,使衡止忘记了自己的台词。

“但是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段谦杨重新坐回副驾驶,关上了车门。他把药扔向后排座位,边系安全带边说:“想吃什么,我请客,就当是补偿了。”

“补偿的话。”衡止想了想,露出一个不那么单纯的笑容,“那我周一能不戴……那个吗。”

段谦杨:“……”

“不可以。”他无情地拒绝了,“两码事。”

衡止暗骂了一句假好心,踩下油门。

“我要吃日料。”

//

衡止选了一家营业到凌晨三点的日料店。

两人走进店门的时候,店员正趴在收银台前打瞌睡,见有客人光顾,猛地抖了个激灵,然后打起精神地招呼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能再拿几个垫子吗?我坐不习惯。”

“好的,先生。”

衡止后一步脱鞋入座,假装没听见段谦杨与服务员的对话。

他接过菜单,漫不经心地问:“预算够吗?”

“你随……”段谦杨脱口而出的“随便点”三个字,在那看见菜单上数字的那一刻生生止住了。

——三文鱼刺身5切,988元一份;牛油果鱼籽寿司,368元一例;北极贝刺身5切,888元一份;醋渍雪花肥牛,1688一例。

“……最好还是节制点。”

这真的不是在抢钱吗。

“为什么?你又不会缺钱。”衡止埋头翻看菜单,没把段谦杨的中途改口放在心上。

段谦杨查看余额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疑道:“为什么不会?”

“你家不是……”衡止不假思索,话出口了才意识到了失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强装镇定地与段谦杨对视,找不到该用什么话接下后,又慌乱地低下头继续看菜单,“没什么。”

服务员替他们拉上了隔门。

“衡哥。”段谦杨哭笑不得,听起来并没有在生气,“你既然已经调查过我了,怎么不再查深一点,比如我和父母断绝关系……之类的。”

衡止再一次猛地抬起头。

“我不知道,抱歉。”他下意识道歉,怔然道:“是因为……”

“因为我执意要学表演。”段谦杨自然接话。

“那你哪来的钱交培训费和学费。”

衡止停下翻菜单的手,在心里上演了一场落魄少爷勤工俭学,却惨遭白眼唾弃的戏码。

“哥偶尔会给我,但主要还是因为奶奶,他很支持我。”

也许是因为起了心爱的亲人,说这话时,段谦杨的表情显得比平常柔和。

衡止卡了根手指在选中的菜品页,哦了一声,没多想地问:“所以你没钱了是因为,她现在也不给你了?她不是很支持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过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与段谦杨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能够谈家长里短的程度。

段谦杨没有选择沉默,但也没有正面回答。

他合上菜单,端坐道:“本来是够的,但是之前报了个驾校,就不太够了。”

“……”

“什么时候报的?”

“刚坐上你车的时候。”

衡止不自在地挪了挪坐在腿上的屁股,本已经麻木了的伤经姿势的改变再度变得磨人,像是想不断提醒他今晚发生的种种。

他也跟着合上了菜单,认真与人共同端坐。

“我话说得够多了吗?有没有超过二十个字。”段谦杨问。

衡止恍然发觉,段谦杨从车上至此刻的所作所为,大概都是在“哄”他。

虽然方式也太“段谦杨”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他有点想笑,冲段谦杨招了招手,“礼尚往来,我也跟你说一件关于我的事。”

段谦杨很给面子地侧过脸凑了上去。

“我跟我爸关系也不好,如果不是他,妈妈也不会到现在还在被那些夫人私下里骂婊子,我长大之后还坚持做演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讨厌。”

//

两人最后没有点太多,但账单仍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段谦杨付完款后,手机里只剩下可怜的十六块六毛六,还挺吉利。

衡止喝了点酒,醉醺醺的,还在卫生间门口等段谦杨时,遇见了一个认出她的粉丝。

“小止!我是看着你的电视剧长大的,你简直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演技超级棒。”粉丝激动坏了,“一定要一直演下去啊!妈……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衡止笑容灿烂,不停说着我会的,直到段谦杨洗完手出来,他还在笑。

“段谦杨,刚才有个人夸我演技好。”

一到没人的地方,衡止就开始不住地往人身上赖,说话时喷出一股热浪,惹得段谦杨频频皱眉。

“你觉得呢?”他懒懒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扶正他的身子,点点头,“嗯,很好。”

衡止看着电梯门,忽然打开了话匣:“我从小就开始演戏,演了很多,导演都夸我演技好,但找我的本子基本还是那些,转型太难了。”

段谦杨不知道说什么,他还没演过戏,自然没有转型的烦恼。

“舅舅和姨妈不可能把资源喂我嘴里一辈子,我也想证明自己。”

液晶屏上的数字缓慢变小,衡止在心里默数着,忽然抬起下巴,贴近段谦杨的耳廓,像说秘密那样悄声道:“舅舅这次导的电影,是部同志片,他说我如果演得好,不仅能成功转型,还能拿奖。”

叮——

电梯门开了。

“但是我有点不想演了。”衡止撇撇嘴,“里面的人太苦了。”

段谦杨不动声色地替他扣上前襟的扣子,然后双手插兜,“好好演吧。”

衡止喝了酒,二人只能步行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一月中下旬的凌晨,气温已跌破零度,喘气时呼出的白雾在夜色中缓慢上升,继而消散不见。

酒精作用下,衡止做不到片刻安分,满脑子只着想说话,不停地找人说话。

“你想知道,电影讲的是什么故事吗?”他走着走着便又靠在了段谦杨身上。

“什么故事?”

段谦杨没表现出几分兴趣,更像只是顺着他的话茬反问。

衡止停了停,笑道:“不告诉你。”

段谦杨还是那副模样,波澜不惊。

衡止觉得扫兴,便没再说话。

“段谦杨。”他安静了半分钟,又忍不住了,“我屁股疼。”

“我知道,回去帮你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垂下脑袋,踢了一脚段谦杨的鞋后跟,“我不想戴跳蛋,好丢脸。”

“不可以。”段谦杨停下来等他,有些无奈地说:“照你这个速度,明天早上都到不了家。”

“你力气好大。”衡止依然慢悠悠地走着,补充道:“好凶。”

“我知道。”段谦杨说。

“那你下次轻一点。”

“我尽量。”

凌晨三点空荡的人行道上,此时几乎见不着人影,圆月高挂,橙黄的路灯下,氛围莫名有些温馨。

段谦杨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等一会儿衡止,等到后来他忍无可忍,蹲下身将衡止背了起来。

“两杯烧酒就醉,还那么喜欢泡吧?”段谦杨毫不客气地揶揄。

“我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了酒的衡止反射弧很长,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一举动的不妥。

他别扭地从段谦杨背上抬起头,动了动腿,“你放我下来,万一被狗仔拍到了怎么办。”

“那你下来。”段谦杨果然不动了。

段谦杨的身体像个暖炉,衡止贪恋余温,不愿动弹。

他埋下头,打了个哈欠,恹恹地说:“算了,拍到再说吧,我们也没干什么,程姐都会处理的。”

衡止的脑海中串联起了有关段谦杨的疑问,包括他很多次的沉默、给人忽远忽近的距离感、以及他的家庭。

“段谦杨,你秘密很多。”衡止呢喃道。

段谦杨的脚步稍有迟疑,嘴角忽然挂起一个不符合他举止的笑。

——吸引法则第一条:保持充分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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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一个晚上的沉淀,衡止中午醒来后,身上的伤颜色暗了不少,屁股上乌紫一片,还能看见淤血块,虽然不如昨天疼得厉害些,但看起来反倒比昨天更可怖了。

段谦杨应该离开很久了。

衡止依稀记得,昨晚上药他因为疼得难受,咬了好几口段谦杨,也不知道这人的手现在怎么样了。

他决定询问一下,结果刚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段谦杨三个小时前发来的提醒。

【段谦杨:伤恢复得怎么样?明天早上别忘了,六点。】

靠。

他迟钝地看一眼时间:12:54。

很好,希望晚上能睡得着。

衡止打消了给段谦杨发消息慰问的念头,并把他的微信备注改成了emoji的刀子。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本就没什么生物钟可言,经这么一打搅,周一早晨闹钟响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才刚睡醒。

之后的换衣洗漱,哪怕扩张戴跳蛋都没能让他精神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眼睛半睁半闭、飘着去了学校。

尽管如此,衡止赶到宿舍楼下时,还是超了六点十三分钟。

学院对早功没有强制性规定,可导员非认为集体活动能提高效率,要求每位同学都必须以班级为单位,定时出早功。

但衡止有免死金牌,谁也不能强迫他。

段谦杨是例外。

“你迟到了。”段谦杨看看表,无情地宣告。

衡止手里握了一杯和这个气温相当违和的冰美式,眯着眼睛,哈欠连天地搭上段谦杨的肩膀,“我能来就是很给你面子了,再说,你们不是六点半开始吗。”

“是吗?”段谦杨反问。

他站桩似的任由衡止借力支撑,单手插在兜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忽然,衡止感觉体内的东西震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他猛一激灵,臀肌条件反射地收缩,双腿一个没站稳,差点儿把手里的咖啡泼了。

“你干嘛!快关了!”衡止压低嗓子,伸手就要抢段谦杨口袋里的手机,困意消退了大半。

“看来没忘。”段谦杨灵活地躲开,然后迈开腿朝前早功教室走去。

“你赶紧关了。”

衡止想追上段谦杨的脚步,可在跳蛋的刺激中,寒颤一波接一波,他根本迈不开腿,只想就地蜷成一团。

“段谦杨!”衡止咬牙切齿道,“给你三秒,快……啊。”

体内的跳蛋震得更猛了,衡止的身体涌出一阵燥热。

他难受地弓起腰,颤巍巍地在路边上坐了下来,乍一看还以为是胃病犯了。

段谦杨走过来站到他脚边,不紧不慢地问:“清醒了吗。”

衡止的前胸几乎贴紧了大腿,他缓缓抬起头,面上带着些不明显的绯红。

“我清醒了,你快关了吧。”他话音微颤,听起来像是隐忍到了极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谦杨拿出手机,但没急着关掉跳蛋,而是单腿屈膝,半跪在衡止面前,勉强与人平视。

“清醒了就别说胡话。”他低声道,“哥哥,别忘了你为什么带着它,现在是惩罚。”

光天化日之下,周围时不时有学生经过,衡止几乎是瞬间就羞红了脸,眼眶微热地看着段谦杨的眼睛,艰难挤出一个嗯字。

“走吧。”

段谦杨关掉跳蛋,捞起他的胳膊,将有些脱力的人从长椅上架了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基本功,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了。”

//

段谦杨和衡止的同时出现且寸步不离,在班级里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这其中的关键还是在于,段谦杨居然能“带”衡止出早功。

毕竟开学这么久,谁也没见衡止出过早功,也没见他跟哪个同班同学关系特别要好过。

人的本质都是八卦的,第一节课刚开始,段谦杨就收到了寝室群的连环轰炸。

【不是吧,真给你抱上大腿了?】

【你小子,一声不吭干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

当然,衡止没有加群。

段谦杨与这两位室友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无非就是一个屋檐下的正常相处,偶尔带个饭占个座,总之没有到有权过问彼此交友的地步。

他转头看着身边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男人,下意识放轻动作,翻开书本立在前方,替人打了个作用不大的掩护,然后拿起手机。

【段谦杨:嗯嗯。】

——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

段谦杨把寝室群设置为了免打扰,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没再看过。

//

早起的后果就是,衡止一个上午都在补觉中度过,浑浑噩噩的,错过了经纪人无数个电话。

看到来电提醒的刹那,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和段谦杨被拍了,着急忙慌回拨过去,程姐却说林融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融找我干嘛?”衡止满头雾水,避开人流往安静的地方走。

段谦杨安静地跟着他。

“你没看热搜?都爆了。”

到底不是自己手底下的艺人,程姐说这话时,看热闹的心情要多于惆怅,“狗仔爆料他半夜私会,和两个女孩玩3p。”

“啊,真的假的?”衡止下意识被奇闻带走注意力,惊讶道。

他赶紧点开微信,果真,林融在今早一口气给他发了三条消息,看来真的是急了。

【你的经纪人把事情告诉你了吗?】

【今天中午有空吃个饭吗?我们面谈。】

【之前录歌那事,我帮你,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衡止反应过来:那澄清不就好了?找我干嘛。

莫名其妙地,他回头看向段谦杨,对方正在不远处等他。

——他们刚才约好了,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假的,但是照片拍得很真,肯定是有团队蓄谋已久,想在林融私生活上下文章。那两个女孩专门在小区门口蹲点,等他进去之后马上进去,凌晨又跟他一起出来,然后编个小作文,p两张模糊的照片,很容易误导舆论。”

经纪人一番话把衡止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那找我有什么用?”他收起视线,漫不经心地说,“他男……他都压不住的新闻,想让我找人压?”

中途嘴快,差点儿就把林融男朋友的事情说出来了。

“因为他前天晚上去的是你家的小区。”

“我哪个家?”

“……”程姐卡了个壳,“荔城花苑,你录制综艺的时候出镜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衡止大概明白了林融的意思。

“林融想让我把这事认下来?可是我最近不在那套房子里,我在学校这边。”他不悦地抱怨道:“他那么有本事,找我帮忙干嘛。”

衡止倒不是不愿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只是依然记挂之前被林融拒绝的事,心里有点疙瘩。

“小止,你听我说,周六晚上九点多,你不是在小号发了条微博吗?”程姐率先安抚衡止的情绪,“去年录那档综艺的时候,网友已经把你住的小区扒出来了,你只需要旁敲侧击告诉大家,要见的是林融就行了,再配合公关,和他团队联系好的营销号通稿,舆论会扭转的,顺便还能炒一把前后辈感情,和林融这种超一线搭上cp词条,百利而无一害。”

“林融最近有电影要上映了,商业片,主创里面只有他能抗票房,出于影响考虑,走正常程序打官司来不及,所以才会找上我们,算是合作吧。”

衡止想起来了,前晚他在赴约前,确实拍了张自拍发在微博小号,配文是:【要见朋友,有点小期待】

模棱两可的,什么确切信息都没暴露。

衡止再次回头,看向这条微博暗指的真正主人公,不知怎的有点心虚。

他留下一句我想想吧,就把电话挂了。

“段谦杨。”衡止冲三米外的人扬起下巴,“走,吃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食堂的凳子质地坚硬,坐着相当不舒服,这顿饭吃下来,衡止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而跳蛋的存在更是让它“针上加针”。

“你让我中午取出来吧。”他拱了拱段谦杨的手臂,不好意思地说。

下午还剩一堂表演课,衡止懒得回家,选择就近回宿舍午休。

“我说了戴到晚上,就是晚上。”段谦杨朝他微微一笑,极有原则,“你早上迟到了十三分钟,等有方便的时间,我会把打它开十三分钟。”

衡止瞳孔迅速放大,“段谦杨!”

那嘴一张开,段谦杨便知道他想骂人,索性耳不听为净,抢先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你是不是人?太过分了!”

衡止没好气地踢了段谦杨一脚,自暴自弃地快步走回到宿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舍门没关实,传出来的声音还挺热闹。

听音色能得知还有其他来串寝的同学,衡止原打算直接推门,却在提取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怔住了。

“……跟衡止走那么近,段谦杨不会真的巴结上了吧?他真是个假清高,装得比真的还像。”

“衡止不会以为段谦杨是真心对他吧?笑死了,段谦杨那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对别人。”

“最他妈恶心衡止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了,要说作品,不照样是个三流演员,除了命好,他还有什么?我要是有圈内亲戚帮忙铺路,现在混得绝对比他好。”

他意识到,此时的宿舍是一个针对他的、不友好的聊天现场。

段谦杨迟迟赶来。

他从衡止僵直的身体中发现了不对劲,疑惑地取下耳机,刚想张口询问,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调笑的,甚至是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瞧瞧他那天的样子,我要吐了,温、其、枫的电影,你——配——吗?我们不配,难道他一个关系户就配了?”

“那可是衡止,你应该也学段谦杨,不要脸地贴上去试试,万一他大手一挥,漏个什么角色给你,不就少走不少弯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了吧,他手里根本没有好东西,我早看透了,估计段谦杨要失望咯,况且已经有剧组找上我了,《雨过晴天》,原着在网上很火的,哥哥我马上就要红了。”

“可以啊,你演男主角?”

“男四吧。”

“你们懂什么?衡止这么拽可不只是因为圈里有人,你听说过他爸是谁吗,他姓衡,就是那个衡,牛逼着呢。咱衡大童星不仅是个演员,还是个太子——可惜是私生的。”

“不会是……”

“我操,是真的吗?”

“保真,我听我一朋友说的,他妈靠孩子上位,实际上就是个破鞋,也忒不要脸了。”

假的,撒谎。

衡止浑身都在抖,耳边如有万千蜂鸣作响,别的听不真切,偏偏那几声尖锐的闲言碎语穿破嘈杂,正正好好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操!这么劲爆!那他更没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有人往他的耳朵里塞了个什么东西,耳根忽然清净了下来。

……如果可以快乐,谁可以忘掉心魔……

音乐随着耳机流出,舒缓情绪的同时,也替他挡开了接下来那句同样难听的话。

——“都养到快小学了,才被接回家,有够可怜的,估计从小缺爱,所以脾气这么烂。”

衡止表情麻木地抬起头,只见段谦杨冷着脸推开门,伴着一声凳子呲啦划过地板的声音,他寒意凌人的嗓音从屋内传出来。

“滚。”

但是衡止听不见。

……能浏览遍好风景才去任命,才不需要突发事情。

音乐仍在播放着,声音很响,衡止冷漠地关上了寝室的门,他的耳膜随鼓点节奏不断跳动,心脏却是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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