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旧时往事(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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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约见在他们的房子。

不,不对,不是他们的房子,是他的,而她,只是借住者。

两人坐定后,相互静默的看着对方,谁也不愿先开口。

一开口,便是世界末日。

渐渐的,整个空间里除了沉闷什么都不剩。即使异常强壮的辰安,心脏也不得不卖力的跳动,以维系供氧。

适才还热腾腾的晚餐现下已冰冷,凝结成一坨。桌上的烛火也停止了跳跃,在压抑的空气中不摇不闪,直勾勾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幕。

罪恶感伴着黑夜冷凛凛的垂降而下,得得长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但没用。她端起杯子欲借酒壮胆,可酒一进嘴,宛若凝胶在口,腻着舌床令人更难以启齿。

最后是辰安的手机先呆不住了,嗡嗡的震个不停。

“得得,我真的还有事。”

是呀,辰安对她的耐心已然在不断消减,再缄默,恐怕连唯一的出路都会被自己断送。

“我、我想……跟你求个孩子。”她自知找一个将要订婚的男人帮这个忙有多无耻,可是……她没办法和别人做那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说一遍?!”辰安万万没想到,得得会在这个时间点,开放到请求与他更近一步。处在愕然中的他,居然还期许地追问:“你确定?”

确定!

她很确定,她不会再爱上别人。

“我咨询过,国内单身无法做试管。辰安,”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没有办法再和别人做那件事了,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希望。至少,你我知根知底。”

说完荒谬且合理的理由,得得不禁讥笑起自己引以为傲的教养就此沦丧。

“辰安,帮我。”

得得话音一落,两人像同时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眼珠子静直地盯着彼此。

辰安如黑羽般的睫毛渐渐被眼泪打湿,结绺,莹莹的闪着暖黄的光,无限温柔。得得不敢再与他对视,回目看向房间里周而复始,不停转动的老挂钟。

辰安曾说过,她的思想和这老挂钟一样古老且陈旧。可今日,她赶了一回当单亲妈妈的时髦,也算是用叛逆给自己平反了。

得得鼓起勇气,做上最后一搏:“是你先伤我的,我要些补偿,不可以吗?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可以!”辰安坚定地说,“如果不能给你幸福,那就更不能再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答应才是害我!”你要看着我孤独终老吗?得得咬着唇,一边止不住地哭着,一边大力地摆着头。

她晃来晃去的马尾辫,像催眠师手中的怀表,将辰安内心深处对爱最原生的占有欲和自私,全牵引了出来。

“我……答应你。”

也许真正拥有过得得,他便断了退路,也就非成功不可了。“但你也要答应我,孩子永远是我们两个人的。”

“这不可能。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是这件事的基础。你要是能接受,明天就来这里,我……正是日子。”

辰安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把房产证留在桌子上便走了。

第二天,得得等到很晚,才等到疲惫不堪的辰安。

“你要是累,就算了。”

辰安傻傻地摇头,将她抱上了床。他一碰她柔软的唇,她就含泪躲开。

“辰安,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如果你没办法,我放点影片给你看。”

辰安淡哼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这样的现实,他真的很迷惘,不懂该用何种心情迎接与得得的初次交融。

他很单纯地告诉她:“第一次没办法直接进入正题,你会受伤的。”

“你……你滚吧。”

得得脸刷一下子红了,手随着凌乱的呼吸在空中乱挠,心脏剧烈的打着战鼓,驱策着她严防死守。

“啪”的一声,她无意间一巴掌扇到了辰安。“你活该。我后悔了。我们换个方法要孩子。你别……”

辰安单手抓过她的双腕,拉到她的头顶,从上俯视着一脸被强迫的她,无奈的笑了笑。

谁会料想得到呢,在这种事态下夺走得得的第一次,会比他以往所有的预想都还要有“情趣”。

“我会努力的。”

辰安本意是说,他会尽全力去阻止那场订婚。但在这样的体位下,这话就一语双关了……

“你不要脸!”得得骂说。

辰安笑笑,然后用深吻包裹住她的薄唇,以实际行动警告她,他的时间不富裕,不可再闲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着初爱的痛,得得狠狠咬向辰安的肩头,意识朦胧间,无法挽回的泪随波逐流。

随后的两个月,辰安每日都到她身上报到,从未缺席。可辰安来了,洗完澡就脱她衣服,一个字都懒得跟她讲。

得得为此心生憋闷,常护住自己的衣服,不给辰安“施暴”。

可每次在与辰安比他脱她衣服快,还是她穿她衣服快的竞速赛中,辰安总能拔得头筹。她就不懂了,明明是女人更了解自己衣服的构造,怎么穿衣服的速度就是比不过男人脱她们衣服的速度那?

被辰安耗尽体力后,她往往睡得很死,有时都不知辰安是何时离开的。

后来,辰安出奇的忙碌,每日只来两三个小时。

虽然那段日子简单且重复,但却不乏味。可时间从不偏袒爱情,还不时地考验爱情。

越临近辰安订婚的日子,他们之间就越疏离,直到该来的全来了。

不知是从哪一天起,辰安断了联系,得得再开门时,碰见的是方伯母。

不,不是方伯母,是方夫人,是王女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订婚宴的前几周,辰安颠簸的从医院回了公司,去做最后冲刺。他暂时没时间追回杳无音信的赵得得,他必须一心一意的工作。

终于,他可以挺直腰板去找他母亲了。

他将厚厚的文件摊到母亲面前:“那场闹剧可以喊停了!”

这段时间他把公司的股权重整,将部分股份转化为虚拟原始股出售给员工。员工购买股份后,便与公司做了绑定,有效的调动起了员工们的积极性。

而且这种变相融资的方式还给晨启带来了不少的资金,更便于他大展拳脚。

晨启集团转危为安,一跃重回行业龙头。

辰安的成功,再次成为业界佳话。

不过,在他卧薪尝胆的这段期间里,因体力透支,曾多次光顾过医院。

方母王隽美看着明显小了一圈的儿子,将文件拨远,“我们的危机是解除了,可卢氏还在水深火热当中,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王隽美想借由道义拴住辰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该做的,我都做了。他们家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王隽美不假思索地回说:“你和夏程希的婚姻对两家企业是双赢。”她再次想用利益捆住辰安。

辰安把桌上的文件重新理好。“妈,我只想保住您和爸为之奋斗一生的基业,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好!”王隽美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你今天要呆在家里,好好吃顿饭,睡个好觉。”

“我要去找得得!”

“明天再去也不迟,今天你总要和卢老爷子道个歉吧?”

“他们家没时间听我的致歉词。”辰安不会为他没答应过的事情道歉。

“那就算为你妈我,你好好休息一天,不行吗?”

最终,辰安还是没能熬过王隽美的亲情绑架,服了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辰安床前出乎意料的放着得得的新号码。他拨号过去,接通后,对端先声夺人:“我找你有事,我们c咖啡厅见。”

他还未张嘴,电话就猝不及防的断了线,但能见面就好,他来不及多想。

在兴冲冲赶往咖啡厅的路上,辰安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折回医院,母亲躺在病床上,腿部打满石膏,语气孱弱的问他:“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赵得得的事儿?”

辰安点头默认。

“辰安,为了你们的事儿,我去见了她父亲。回来的路上,车子就出了故障。”

“不会的。一定是巧合。我这就去查清楚。”

“她父亲是国内自动化和机械方面首屈一指的专家,就算由警方来查,也不一定能查明白。”王隽美好似忍着巨大的痛苦,跌跌撞撞的把话说尽后,便转过身休息,没再理辰安。

辰安确实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反驳母亲,看着母亲怨怼他的背影,他怒上心头。

到了咖啡厅,满心愤怒的他,还没质问她,她就掏出了一本像是用他鲜血染红的证书。辰安又急又慌,几乎无力整理话中每个字的顺序:“你父亲为什么要害我母亲?”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多说无益,我结婚了。”得得心如死灰般的推了推结婚证。

辰安翻开结婚证,结婚证上那个让他倒尽胃口的男人,逼使他说出了仅存的指望:“你是不是怀孕了,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什么?她从没说过要等他呀!

“我当然没有怀孕。”得得洋装轻盈的站起,小心翼翼地旋转,向辰安展示着她刚买的高跟鞋。“我最后悔的就是,把身子给了你。”

“很好!赵得得,请你滚出我的世界,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会……”

会杀了她?

可他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做得出?他爱她,以至愿与她同化尘土,即使是口头上的气话,都不舍说得那么狠。

辰安一步一踉跄的走向门外。

“你别走,我们拍个照好吗?”得得声音哑哑的,且飘忽不定。

“赵得得,你这是要干什么?羞辱完我,拍照留念吗?你真不怕我……”

“辰安,就拍个照,可以吗?”望着哀毁骨立、茕茕孑立的辰安,得得心头像是被注入了一剂黄连,苦不堪言。她闭上双眸,拼尽全力才敢再开口:“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是疯了,才会答应她!

服务员接过得得的手机,很纳闷的给两个挂着泪的人合了张影。

相机闪光灯灭掉的转瞬,辰安甩手愤愤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缓缓坐稳,掏出包里的平底鞋,弯下腰换了上。

在泡着泪的眼中,大理清丽炫雅的风光像是一幅被侵入水里的浓烈彩画,五光十色的颜料一丝一缕的散开,最后混作一团稠黑。

站在洱海旁,陌生的风无谓地吹进衣中,得得哆嗦了一下,身子却冷了半截。她捂紧双臂回到酒店,收拾起行囊。

在她回柳城的前一天,赵征平下了晚课,急步赶回家中。

他一进门就吩咐梅子去把翰翰哄睡,自己则惴惴不安的坐在房中。

“梅子,你要答应我。”

赵征平极尽寻求肯定的口气,令梅子不禁一懵。“啥事嘛?大老爷们红啥眼睛。”

“许是老了,有点事就爱瞎激动。”赵征平抹了抹眼角,“得得生母的事,我瞒了你,你可别恼我。”

“我说过多少次了,什么话该说与我,不该说与我,你有你的分寸,我信你。”梅子用豁达的白眼贬责赵征平又害她浪费了一遍唇舌。

赵征平摇头笑了笑,焦虑消散了些许。

“晨启收购了得得的公司。她多半是见过方辰安了,这才喊着要出去散心。”

“还不是因为你!”梅子声音宏放的埋怨着,“当初你要是坚持不让得得去晨启上班,哪会有今天这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刻意阻止她去晨启,反倒会引起她猜疑。你不是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外地打拼吗?再说,晨启在柳城有近万名员工,得得一个小职员,就算干一辈子,也见不到高层几面。谁会料到……况且我对方辰安那孩子没偏见。上辈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不追究了,方家有什么好……”

“说重点!”梅子性急地抢过话权,“你想咋办?”

“恐怕又要提及你舅父了。梅子,我欠你们的太多。”

“屁大点的事,老挂嘴边,烦不烦。”梅子仰了仰脖子,将手垫在头后,“我舅父是跟晨启有些纠纷,但你也说了,方辰安是高层,怎么会管这么小的事?舅父的事儿根本没经方辰安的手呀!”

“听天由命吧。”赵征平把手插在脑侧,准备休息,可久久无法成眠。

短短数日,女儿清减了许多,赵征平没有强求,宣布一家人先吃饭。

翰翰窜到得得身上,小猴子似的挂在她脖子上,双脚夹着她的腰,又是亲又是啃的。

亲热告一段落,翰翰急跑去翻行李。得得恍然想到,她竟没有给儿子带礼物回来。

翰翰失落的清声一哼,“妈妈,明天带我去买小汽车。”

“好好好……”得得慨然的应允了。

接着,翰翰伸出圆滚滚的小拇指,一面跟她拉勾一面乖巧的说:“妈妈,我听话的,只买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蹭了蹭儿子挺挺的小鼻子,抱起儿子,坐到了梳妆台前。

每次出门只许买一样东西,是母子俩的约定。

莎士比亚说过,如果你没有某种美德,就假装你有。然后按照这种美德规范自己,即使到最后这种美德仅是你的一张面具,但戴久了,长入了肉里,便再难撕下。

“知足常乐”和“细水长流”正是她借由这个方法,灌输给翰翰的美德之一。

只是,镜子里的自己却没能办到。

想来是她断绝辰安的这张面具戴得还不够久吧。

还未及重拾好面具,得得就被父亲的一声命令唤出了房间。

桌上三杯热茶,一杯在右,两杯在左,二对一的格局显而易见。

“又是因为方辰安?”

父亲的单刀直入,杀得得个措手不及。她至始至终未提过辰安,父亲是从何而知的那?

赵征平把茶杯移向女儿,提掌压住女儿的手,轻轻安抚了一下女儿的震惊。“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赵征平语气粗暴,梅子恐父女俩伤了和气,便自觉充当起了坏人:“得得,晨启对不住我舅父,但我舅父对你我可有大恩。你再跟方辰安来往,就别回这个家。”梅子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没有逻辑的话,言毕赶紧虚张声势的撴了撴茶杯。

得得默然的盯着茶杯,梅子口中的舅父正是她过世的前夫。

当时,父亲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不结婚就打掉孩子。她百般哀求,但父亲一意孤行,最终押着她走进了民政局。

自然,她也有妥协。

肚子里的翰翰一日比一日大,出生证、户口、疫苗以及日后的种种手续,对她这样的未婚人士来说,有着天然的不便。

虽然国内法规中有保护非婚子女的措施,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措施,使她切实地感受到了歧视。

而且翰翰出生后,她唯一能仰仗的只有父亲,她没魄力和父亲闹僵。

她也能想象得出,在柳大校园里,必定流传着这样的质疑:标榜深明大义、清廉正直的赵大教授,怎么会教育出这么不知检点的女儿?

她可以承受恶意的中伤,但她不能让翰翰和父亲因她而遭受诋毁。

所以,她执行了父亲的旨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领证没多久,舅父就进了医院。

舅父从不让她去看望,怕她尴尬,但得得却做不到不去尽一份心力。况且,在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里,最受委屈的不是她,而是被全家人利用的舅父。

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全家人竟谋算着让重病在身的舅父发挥余热,用他的名节成全她与全家人的名声。

更可笑的是,舅父并未反对!

为抚养无父无母的梅子,舅父终身未娶。他既是梅子的舅舅,更是梅子的“父亲”。

由于他没有比梅子年长太多,镇子上认定他是居心不良的街坊大有人在,还将言语上的脏水不断的泼向他,迫使他不得不早早的外出务工,因而耽误了终身大事。

跟着舅父四处奔波的梅子格外勤奋,后来考上了大学。虽然本科不是什么名校,但梅子并未自暴自弃,反而更加奋发图强,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柳大,成为了赵征平麾下的研究生。

毕业与赵征平完婚后,本想着可以好好孝敬孝敬这位舅父了。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没给她太多机会。

那天,舅父拖着笨重的身子去小解,在走廊的尽头,听见了她与梅子的对话。

“得得,这事我不打算和你爸商量,但要和你唠叨唠叨。你身子弱,眼下又要产孩子,三年五载的就别工作了。你在家帮我照顾胜胜,我从学校出来谋份职,贴补家用。”

“梅子,家里不差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征平的钱给你,给胜胜,我管不着。但对舅父尽孝这事儿,我得自己来,用征平的钱算什么事儿?”

舅父的病既耗钱,又拖时间。同为女人,得得自然明白梅子的心思。“我爸和你是夫妻,他出钱是应当的,而且我也该出钱出力,毕竟……梅子,学校和家里离不开你,你不能出去工作。我明天就去把房子卖了,医药费不是问题。”

得得口中的房子正是辰安买给她的那个。本来她已交还给方母,可不知怎的,房产证和钥匙又寄了回来。虽说卖房子是下策,但也是形势所迫。

“这绝不行!”梅子拍打着裤管站了起来,“那房子你早晚是要还给他们的。”

可怎么还?过户就意味着要再见面。“房子就算他留给孩子的吧。”

“那就更不能卖!”

……

她们在长廊上争持了很久,最终也没能讨论出个万全的对策。可第二天,她们再也不用为这件事争论了。

舅父在病床旁留下一张纸条后,从顶楼跳了下去,与世长辞。

这样的离开对梅子和得得都好,我心甘情愿。

——单薄的纸上,寥寥几字却重若泰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宣布舅父抢救无效时,得得膝盖突地一松,虚软的倚倒在病房门上。她扒着门上的窗户,透过玻璃,亲眼看着舅父被盖上了白布。

虽然医生已经在催促她离开了,但得得仍执拗的呆在门前,望着清透的晨光一分一毫的滑过舅父的遗体,最后停留在他的右手上。

那只手似乎依然鲜活,像是还在写着什么,实在不像是已故之人的手。

得得悽悽的流下泪,在父亲强行将她拖离病房的同时,她把舅父——她的前夫——遗弃在眼前的晕炫中。

“丧偶”——多么悲情的两个字,悲情到今后鲜有人会狠得下心提起她疑点重重的过去。

舅父出殡时,得得哭得囫囵不清。“爸,梅子,都是我,是我逼死舅父的。”

赵征平拉起蹲在角落的女儿,“得得,舅父的死是我一手促成的。你和梅子要恨就恨我,不许恨自己。”

“爸,和你们没关系,是我害死舅父的,我就不该要这个孩子。”

“得得,你怀着孕那,别这么哭。”梅子擦了擦嘴角的泪,低声说:“你一直问我,舅父为什么要答应这场形婚?我以前没说,但你看过他的字条后,应该能明白了吧?”

“是舅父要和我结婚的?整件事都是他的主意?”得得不敢置信的问向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梅子说,“舅父知道我们没人敢开这个口,所以他主动来找我和你爸商量。他说和你办假结婚的人,他最合适。不但能保住你的清白,还能自然而然的还你一个自由之身。不过,我没想过他会自杀。可当他真的走了,我才渐渐明白,从抚养我的那一刻起,他受到的伤害全源于他的善良,但他从没怪过谁。他走了,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还伤心,可如果连我都辜负他的好意,不好好活下去,那既对不起他的养育之恩,也会令他在泉下不宁。”

梅子的宽慰,并未使得得心头的罪恶感有丝毫消减,她继续窝在角落里哭个不停。

赵征平看着女儿,隐隐苦叹。

他长久以来一直教授女儿要明理,要善良,要懂得爱。可舅父的死却使他明白,那些不过是一种美丽的无形枷锁。

越是明理、善良和懂爱的人,在罪恶感面前就越难自拔。

而掌握越多知识工具的人,就越能看清自身的劣根,然后成为一个无法戒除这些劣根的囚徒,因为无人是参透了世事的佛陀。

读书真是一把双刃剑啊,一面能刺破真理,一面能刺伤自己。

料理完舅父的丧事,赵征平以最快的速度申请了交换学者,准备赴新加坡工作两年。梅子、得得还有小儿子胜胜将随他一同前往。

翰翰出生后的几日,赵征平抱起白白净净的外孙,颁布了一道不容有异议的家规。

从此,舅父的名字只能隐秘的出现在清明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这对梅子和舅父不公平。”

“告诉翰翰这些做什么?你是想让翰翰知道他有一个多不堪的外公吗?不但逼死了梅子的舅父,还恶毒的嫌弃他的出身!”

其实,赵征平从未嫌弃过这位舅父,甚至敬重有加,但作为父亲和外公,他还是自私了。因为一家人最终还是要回柳城生活的,他不愿女儿和外孙与出身不高的舅父沾染过多,更想适当的为女儿阻隔掉外界扭曲的臆测。

“是呀,提多了,我也会伤心。”梅子低而清晰地说。

“梅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赵征平不停的向梅子道歉,他不敢停下,仿佛一直要说到他的痛楚与梅子相仿。可他渐渐发现,即使自己的痛楚能与梅子相仿,但他仍无法原谅自己。“梅子,咱们离婚吧,我净身出户,还有,我以后所有的财产全归你和胜胜。”

梅子怒瞪着眼睛,苦笑一声,“老赵头,和我离婚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还用说吗?”

“要说,而且要说清楚。”

“梅子,对于舅父的死,我还可以请求你原谅。但让全家人遗忘舅父这件事,我没办法请求你原谅,因为我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我也没打算原谅你,可离婚一切就能过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子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继续与赵征平住在一起,只是两人基本没了交流,形同陌路。

直到有一天,梅子把赵征平拉到她面前,大声嚷说:“你出钱以舅父的名义在我们村子里建一座希望小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在家里可以不提我舅父,但我要让村里的人,这辈子都记住我舅父。”

说完,梅子盘腿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几天不能说话,真是憋死我了。”

赵征平笑笑,“其实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与其离婚,不如想办法补偿补偿你和胜胜。建希望小学的事儿,咱们回柳城就办。”

“其实,舅父的事情我也能理解。”

“但我不奢求你的理解。”赵征平想了想又说,“哦,你不说想送胜胜出国留学吗?等他上完初中,我来安排。”

梅子糊涂了:“你怎么不反对了?你不是说要亲自教他吗?”

他哪里还有资格教儿子做人!看着锁着舅父遗像的抽屉,赵征平感到莫大的讽刺,他气息奄奄的说:“送胜胜出去吧。”

两年过后,他们举家回了柳城。

回来的第一天,得得先去了那间房子。房间里有张照片扣在桌子上,她凑近一看,上面写着: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字上虽然蒙着厚厚的尘灰,但仍掩不住辰安笔下的怒意。

得得将照片翻到正面,原来是他们临别时在咖啡厅拍的那张。

可那是用她的手机拍的,辰安怎么会有?

噢,想起来了。

辰安最讨厌女生查他手机,就特意跟她用了同一个icloud账户,因此他们手机里的照片和一些信息是相互同步的。

辰安说虽然两人共享了手机内容,但偷不偷看,全凭个人自觉。不过即使一方偷看了,另一方也不会知道,也就不会心生厌恶。

自然,她可没那个自觉不去偷看。

可辰安自觉了吗?

得得苦笑着将照片收进了抽屉,然后锁上大门,尘封住她不该再执迷的过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征平的一声召唤,将得得从回忆拉至现实。

她一口喝干桌前的茶,不太服气的说:“舅父的恩情,我一辈子不会忘。但不予支付任何赔偿,那是晨启工会的决定,与辰安无关,他根本接触不到这类事。”

“但他与那些人的行径相近!”赵征平斩钉截铁的说:“他们商人是最会不断调低自己底线的一干人,因为他们离财富太过接近,以致于一叶障目。你为什么会被他抛弃,不用我帮你分析了吧?”

老爸的凿凿之言,如五雷轰顶,更使她醍醐灌顶。瞬间,她眼前一片溟冷。“爸,当然不用您帮我分析了,您不早就以身作则,言传身教过了吗?我妈出事时,不管我怎么哀求,您都不带我回国,坚持要完成您认为胜过一切的实验和讲座,那时我就已经明白了。也正是因为明白了,才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辰安。”

没想到当时一怒之下的决定,竟成了女儿记恨他的起点。不过,他还是想让女儿活在他构建的真相里,不想弄脏女儿对母亲的记忆。

赵征平握紧拳头,狠下心来将错就错。“对,就是你理解的这样!在男人的眼里,没什么比他们的事业更重要!”

得得双手撑住地面,缓缓跪下:“爸,您是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拼尽全力为全家人遮风挡雨。您的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但站在您这棵大树下,我抬头看不到天。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天有多高。”

说完,得得冲进房间,枕在儿子的小手上,直直的望着手机,却抬不起胳膊拿它。

“得得小孩子脾气,出去住几天,肯定会闹着回来的。”梅子扶起滑到地上的赵征平说,“她就是太喜欢方辰安,一时忽略了你的苦衷。”

赵征平坐稳后,自嘲说:“这就是我养了快三十年的女儿,越养越不熟,小时候多好。”

“得得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是好事,省得我们猜来猜去没个定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还用我开导你?”梅子拧了把毛巾,递了过去,“赶紧冰一冰眼睛,洗洗睡吧。”

“嗯,那个……”赵征平吞吞吐吐的,“明天那,还得委屈你给得得帮帮忙。那边的房子搁太久了,她一个人带着翰翰打扫不来。再拿点钱给她,别让她亏着我外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子戳了戳赵征平的额头,“你呀!”

清晨,得得趁父亲还未醒,抱着酣睡的翰翰,拉起行李离家出走。

到了那间房子,一开门,鼻中宛如有羽毛在捣弄着,喷嚏不止。

这房子果真跟她的心一样,即使门窗紧闭,仍会蒙尘。

得得放倒行李箱,让儿子坐在上面,自己进房去看看有没有清洁工具。

她刚在房中转了一圈,就听见翰翰吵着要回家。她以买玩具车作为交换,翰翰才将将安静下来。

可房中根本没什么清洁工具,她抱下儿子,提起行李箱放入屋中,打算出门去趟超市。

刚走到电梯口,就看见梅子扛着大包小裹从电梯里走出来,然后推开她,一言不发的进了屋,撸起袖子便开始干活儿。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我爸让你来的?”

“不然那,你又不是我亲生女儿,我干吗自己找罪受!”

得得语塞,伸手想帮忙,却被梅子将手打落。“留在这儿吃灰呀,带我宝贝外孙出去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带翰翰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再回来时,房间焕然一新,桌上还摆着中饭,一切就像神仙挥手变出来的。

“梅子,你是仙女下凡吗?”

“你哄错人了!”梅子面颊死硬,声音让人听不出平仄。“你赶紧带翰翰吃饭,给他挑鱼刺时仔细着点!吃完别忘给翰翰喝点水再午睡。下午的水果在冰箱里。晚上,你给我把翰翰送回去吃,我可舍不得我外孙吃你做的东西。”

“那我去哪里吃?”她也舍不得喂自己吃她做的东西。“梅子,对不起,我爸他……”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梅子的脸色仍未好转,立在门口驻足良久。“你爸一夜没睡,听见你关门就急忙催我过来。”

梅子走后,桌上那些她平时最爱的菜,如今却难以下咽。

翰翰扫净碗里的饭菜后,满屋子乱转,对新环境充满着好奇。翻抽屉时,他摸到了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红着眼睛的男人问:“妈妈,这个是谁?”

“他就是爸爸。”得得没再隐瞒。

“爸爸他开车去哪里了?咋还不回来?咱们去找他吧?”

“妈妈不会开车,追不上他。”

“那你给翰翰买车,翰翰能追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苦笑,千万别真出现这么一天,让她需要动用到翰翰来追回辰安。

拿过儿子正在往肚子上系的项链,帮儿子带到了脖颈上。

“妈妈,这个也是爸爸留给我的吗?”翰翰问她。

“是呀。”

得得凝视着已经不如从前一般明洁的项链,心情也跟着暗淡下来。“翰翰,其实爸爸他对你很好的,这个房子就是爸爸留给你的。只是因为他有工作要忙,所以出了远门,要比较久才能回来。”

“哦。”

晚上,得得还是带翰翰回了家。

赵征平见外孙的裤子又短了,喜滋滋地回屋去拿尺子。出来后,他把外孙领到墙角,帮外孙记录身高。

得得也曾享受过这份待遇。

她老爸一直疑心自己身高的短板会遗传给她,就以他的标准给她定了个期望值。

可刚上高中,她的身高就超过了老爸的预期,当时老爸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后来,她长个的势头有些刹不住了,转而老爸又开始担心她长得太高,会嫁不出去。

老爸给翰翰记录完身高,停在墙边,一道一道地摸着记录着她身高的铅笔线。最高的地方,老爸要费点劲儿才能够到了。

老爸真的老了,缩水了,都没以前高了。得得鼻子酸酸的:“爸,背靠大树好乘凉。夏天快到了,我想回你这棵大树下避个暑,可以吗?”

“行,回来住吧,但行李就放那边。哪天你又想去看看天,省得来回搬,麻烦。”

“我不去看天了,天太高了,反正也够不着,看了也白看。而且外面的太阳越来越毒,老看天,怪伤眼睛的。”

“那回来了,愿意听我安排吗?”

“当然。”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吗!

“得得,你明年虚岁就三十了,翰翰也大了,你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赵征平语重心长地说,“学校里人际关系简单,我帮你找找,去相相亲吧。”

“……我去相亲可以,但相不中,你不行教训我。”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赵征平紧锣密鼓的张罗下,全家人从柳叶湖的北岸搬迁至南岸,提前入住到为翰翰准备的学区房里。

一家人安定下来后,他给女儿重办了一张手机卡。

拿到新号码后,得得头疼欲裂。

因为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换个手机号是相当麻烦的事。

手机号是继身份证号码之后,与你绑定最多的数字,并且有日趋赶超身份证号码之势。

得得不仅要去各个银行修改预留号码,还要通知保险公司,以及其他等等等等……

但是,真要告别过去,往往都会从启用一个新号码开始。有了新号码,即便是无孔不入的骚扰电话,在短时间内也难再找上你。

而且得得还遵照老爸的旨意,将微博、微信、淘宝……等日常app的账号全部废掉,用新号码重新注册。

不过换电话号码,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在登录这些app时,以新用户自居的你,将再次成为各商家巴结的对象,就如重生里的主角或者被洗白的明星,用原先的身体享受起新生的福利。

换了新号码之后,老爸就不许她去精致上班了。得得一下子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啃老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看着正要出门上班的梅子和老爸,得得心头又羞又耻。她连忙把翰翰带去阳台画画,刻意躲避忙碌的二老。

“妈妈,爸爸画画厉害吗?”看过辰安的照片后,翰翰便念念不忘。

“厉害呀。而且,爸爸什么都懂。不像妈妈,笨。”语间尽是惘然。

“他真的什么都懂呀……”翰翰眺看向书架,“那他是不是比《十万个为什么》还厉害?”

“等你长大了,见到了他,亲自考一考他,不就知道了。”

“那上了小学就算长大了吧?”

“这个先等你考上小学再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幼儿园好好学习。”

说完,翰翰跑回卧室,站在飘窗前,纠结着要带哪辆玩具车去上学?

提过儿子的书包,得得建议道:“翰翰,选红色的那个,给妈妈冲个喜,祝妈妈鸿运当头,顺利找到工作。”

“我就不拿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翰翰飞速地选了辆黑色的小车,跑到她身前,拉下书包装了进去,还一脸得意的说:“你最好永远别找到工作。”

得得乐了乐,儿子是在嫌她陪伴的时间少那。

得得牵过翰翰,带他出门去公园玩了半晌,才送去幼儿园。

到了幼儿园,儿子眨巴着哀怨的大眼睛,定在门前问她:“妈妈,你找完工作自己呆在家吗?”

“对呀。”

“那你需要不需要人陪?其实我可以陪你的。外公说,缺少陪伴的人,容易得自闭症。”

看着儿子故意把事态说得十分严重的样子,得得不禁捂嘴笑了好一会。最终,她决定不去面试了,直接带儿子去动物园玩一天。

钟明秋苦等了几日后,怎么也联络不上得得,她便跑去了赵征平从前的住所。

结果紧锁的大门,让她扑了个空。

问了邻居才知道,导师一家人前两日就搬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了解自己恩师的脾气,没敢直接找去学校。

回到家,钟明秋靠在枕头上,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盯着电脑。“老公,要怎样才能再见到得得?她爸又把她藏起来了。”

“老婆,你怎么还在想如何撮合他们!好好看你的综艺节目吧。”

“别打岔,说,怎么才能见到得得。”

高文翔耐心告罄,“老婆,他们俩次次都不欢而散,问题还一次比一次严重,就算把他们俩的事儿放到法庭上,法官也会宣告此案终结,因为咱们国家实行的是两审终审制。就我看啊,他们俩缘分已尽。”

“你别糊弄我。他们俩是情事,不能用你们断案子的方式看。”钟明秋将电脑搁到一边,“老公,以你对方辰安的了解,你觉得他是不是特别介意得得跟别人生过孩子?”

“我举个例子跟你说吧。”高文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前不久,我们事务所里的小王,接了一起凶杀案。起因很简单,妻子离婚后不久,就与另一男子同居,她的前夫怀疑自己在离婚前就被带了绿帽子。人那,又最擅长联想。那位前夫越想越气,最后提刀将人剁了。那女的不是没解释,可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清。”

“你这不是变着法地说得得不忠吗!你们这帮无良律师惯会曲解事实!”

高文翔眉毛抬到了发际线,“老婆!你非要我讲得再直白些吗?方辰安为推掉那场订婚宴而拼死拼活时,赵得得她连分手都没正式通知他,就跟别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你让方辰安脸面上怎么过得去?更别说跟那孩子共处了。”

“你是说这回我管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回你也不该管!”

钟明秋端回电脑,放到膝盖上,自己对着自己说:“就算那孩子是方辰安的,得得也不会承认。得得很自卑的,她肯定怕方辰安是因为孩子才想跟她复合的。而且复合后,如果他们之间再出现问题,方家必然会从她身边把孩子夺走,让她们母子分离。还有,他们两家本身就不对付,假如方家得知得得五年前隐瞒了怀孕的事实,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肯定会疑心得得是另有图谋,想借由那孩子分方家家产。到时候,两家人又会闹的不可开交。”

“老婆,就赵得得那个二百五个性,能想得了这么多?”

钟明秋拍了拍高文翔的后脑,“你呀,就是太不了解得得。我们学理工科的,单靠记性好,是拿不到高分的。而且在男性占据天生优势的理工科院校里,如果得得不比别人想得多,想得深,怎么可能稳坐学霸的宝座。她呀,只有在安全的环境里,才傻头傻脑的。一旦遇见麻烦,她脑子转的比谁都快。”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他们俩的事儿,你更不用操心了。”高文翔拉过被子,想睡觉了。

见高文翔欲撒手不管,钟明秋掀开被子说:“正因为他们两个都太精明了,所以这事儿才难办。聪明反被聪明误。”

高文翔拉回被子,“那我能做些什么?”

“你先帮我查一下得得的新住址和电话。”

“这事儿好办,完全不用我出手,方辰安肯定已经查过了。明天我去帮你问问。”高文翔伸了个懒腰,然后搂过媳妇儿一同就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把翰翰哄睡后,得得出了房间,见桌上又是三杯茶,一杯在右,两杯在左。

这种摆放方式预示着赵大教授又要给她“传道授业解惑”了。

很明显,这次应该是催婚。

每次老爸晚上给她上完“课”,她整夜都不得安枕。

但不得安枕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老爸的教诲直击灵魂,发人深省,叫她想东想西的睡不香,而是大晚上被逼着喝了那么多水,谁不要起几次夜呀!

得得颔首垂眉,自觉地坐到了右侧,一口闷下了桌上的茶,然后提起水壶,又给自己斟满。

早些将壶中的水喝光,便可借口去烧水,避开老爸一阵子。

去厨房给水壶填了新水后,老爸开始翻来覆去的向她罗列大龄青年的各种悲催,直到她快睁不开眼了,老爸才说到正题:“明天送完翰翰,去相亲。”

得得弯下腰,恭顺地接过相片。“遵命,老爸。”

“得得,你爸说这人在学术上很有造诣,你趁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有时间就多接触接触,合适就先谈着。”梅子继续推销着:“这人是你爸学校里的博士后,面相上虽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据说为人老实,一心扎在学术上,很快就要参加副教授答辩了,前途无可限量。”

不是吧,怎么又是站在人类文明制高点上的博士或教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小就与这些人为伍,尝遍了生活的苦!

小时候,别人家邻居的叔叔和阿姨最多是问问你在上什么兴趣班,可她的邻居们直接给她上“兴趣”班。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些研究自然科学的叔叔阿姨们,为什么总喜欢给幼小的她传授生涩的哲学经那,而且还经常对她的成长指手画脚。

她从柳大附属小学一路读到柳大附属中学,然后顺利考入柳大。整个求学生涯别说谈恋爱了,就连晚上去操场跟男同学交换个笔记,都有人到赵大教授面前举报她。

赵征平是她的主家长,其他的柳大教师则是她的辅家长,她就是在这样一个庞大的集体家长群中熬出头的。

本以为毕业后,工作结婚了,就自由了。

不曾想,兜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老爸还希望她嫁给这帮人!

还好相亲对她而言,只是走个过场,一切悉听尊便吧。

得得抬起照片,推到眼前。

照片里的人并没有梅子说的那么糟,只是照片模糊了些,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拍的,雾蒙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想想也是,一心求上进的博士后,怎么会有时间专门为相亲去拍照那,大概是因为这张照片历史有些悠久,才这般不甚清晰。

但长的好看还是不好看,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爸,我明天一定按时去,我可以先回屋了吗?”

赵征平一看便知女儿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为消解女儿的抵触情绪,他开出了交换条件:“得得,只要你肯端正态度,好好跟人家相亲,我答应你,将翰翰的抚养权归还给你,还容许你偶尔带翰翰出去住住。”

什么,她抚养翰翰还需要授权?!可心里怎么好似捡了个很大的便宜呢。

“好,一言为定!”得得端起水壶,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落杯于桌,形如盖章成交。

第二日,临去相亲前,她抽空去报了个厨艺班,为往后搬出去单住做准备。

其实,她本可以在家跟梅子学,可自从她烧坏了一个铁锅后,老爸就勒令她禁止迈入厨房。

不过这也不能怪赵征平,那锅不是普通的锅,是他搞特殊材料研究的同僚——张大教授的新发明,据说在非极端情况下,此锅至少耐用五十年。

从厨艺学校出来,得得周周折折地赶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她积攒了满腔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博士后怎么会有这么怪的癖好,大白天的要吃烧烤。可早上营业的烧烤店极少,柳大附近根本找不到,最后博士后选了一个特别偏远的地方。她真心怀疑那个店是博士后自家开的,因经营不善,无人问津,特此拉她去充场面。

得得一路上又是乘地铁又是坐公交的,到了附近,还骑了段共享单车。

见到真人以后,她才明白梅子并没说谎,这位博士后确实不是帅哥。

确切一点说,确实不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人类帅哥。

经她推断,这人给老爸的照片肯定是用了我大天朝四大骗术之一的ps术。

撤去毛玻璃之后,她终于看清了这位仁兄。

他鼻梁极塌,双眼可互相对视。眼球特突,自转一周能看到自己的全貌,形神皆似周口店遗址中的山顶洞人。

可以貌取人太过伤人,她要有教养!

于是,得得将眼睛调整到失焦状态,硬坐了下来。

面对如此有碍胃纳的博士后,她基本没点菜,虽然她不远万里而来,急需补充体力。

“我、看得出来、你挺、节俭的。我、挺中意你。”博士后说话一顿一顿的,“我妈跟我、说,你是个好女孩,她让我不要、在意你有、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属于晚期智人的山顶洞人语言能力还未发育健全,说话不仅结结巴巴的,还前言不搭后语。

跟这位仁兄相亲,还是早死早超生吧,也好让彼此早日找到同类。况且这人一点也不真诚,拿张精修过的照片来相亲,跟骗人有何区别。

“不好意思,我不太能接受妈宝男。”得得随便抛了个理由,打算尽早结束这场相亲。

“我们、试着交往些时日吧?”

“对不起,我对你没什么感觉。”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博士后说话陡然变得相当利索,甚至有些锐利。

适才面前那个带着点口吃的“原始人”似乎只是得得的幻觉,跟她现在眼前的人完全对不上。她有些混乱,但也无关紧要了,她直接摊牌说:“其实我是被我爸逼来的,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祝你早日找到有缘人。”她差点把“有”字说漏,直接说成“猿人”。

“我不是妈宝男,但我确实也是被逼来的。”博士后似急又缓地说,“不管你有没有意愿,你最好和我交往到我升完副教授,你爸是我答辩的考官。”

得得惊呆,这人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的利用她升职?!

那先前这位仁兄的战战兢兢,是因泯灭良知而表现出的不适,还是仅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得得呆若木鸡,无从还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烧烤架下的木炭慢慢由红转灰,但得得仍理不清面前的人意欲何为。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你放心吧,我爸一向公正严明,他不会因为我多照顾你一些,更不会因为我迁怒于你。”

“就你还不愿意了!”博士后似笑非笑,“你若不是赵征平的女儿,以你的经历,没人肯跟你相亲。”

得得顿时怔住。

“我听说你不仅跟浊秽下贱的农民工苟合过,还生了个不知来历的孩子。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拒绝别人?”

讥讽和鄙夷的话语,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面前的这位博士后说的得心应手。不过,这些话中的每个字更仿佛是从她心里震出来的,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并没错。

得得不禁讪笑起来。

她的过去,究竟是有多不堪呀,能让受过如此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恼怒成这个样子。

何必还怔怔的坐等羞辱升级那?

她提起全身的力气奔了出去,可耳边呼呼的风声却盖不过那人适才的直言。

……晨启集团大楼?!

她怎么到了这里?!

是谁领她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绝不会是站在玻璃门前,痴痴呆呆的自己。

或许是那位一上车就把她当亲人问候的出租车司机吧……

梦游似的走到晨启前台,恍惚间听见自己说了一句:“你好,能帮我打个电话给辰安吗?我是赵得得。”

“您好,赵小姐,请稍等。”前台小姐仔细翻过记录后,柔声说:“赵小姐,非常抱歉,您好像没有预约,我恐怕无法帮助到您。您是否可以留下电话号码,我现在帮您预约。”

预约?

她见辰安要预约?

也是呀,今时不同往日,辰安凭什么要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转身走出晨启大楼,抬头仰望天空,此刻的天空万里无云,蓝得一片空旷。

不知不觉中,泪噙了出来,将扎眼的日光散射成斑斓的光影,令她如置幻境。

倏地,幻境中走入一个挺拔的身影。

得得不管不顾地跑向那个身影,然后从后抱住。头依到那宽厚背脊的一刹,一切的委屈和伤苦即刻应运成微不足道。

“赵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迅的一触,又瞬即弹离,之后一个女声插了进来。

“小姐,您是哪位?麻烦注意一下言行,不知廉耻!”

她缓缓抬起头,揉揉眼睛,努力让自己看清出言质问她的女生,可怎么看,也不认识。

不过,确实是位美女,与她想象中的一样,气质高贵,一双凤眼妩媚且妖娆,唇上涂着具备侵略性的红色。

接着,那位女生宣誓主权似的将她拽离辰安。

她想,这么美丽的女生一定是夏程希吧!

她和辰安又在一起了,还是一直在一起?

不过,总之,是在一起了。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跨步欲走,手臂却被辰安控住。

“赵得得,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再放过你。”

辰安居然能如此沉稳地讲出这番话,想必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得得侧歪着头,扯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懂的笑容:“好,如果报复我,能使你痛快些,那我求之不得。”

话音落下的刹那,她猛然间如获神力,竟然从辰安坚固的掌控中挣脱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得得离去的背影,辰安的心痛再一次没能赶上她。

“辰安,我们要快些了,飞机不等人。”他身边的女人提醒他说。

可不等他的,何止飞机!

“mary,有些话我说一次,是朋友间的建议。如果让我说到第三次,那就是我给陌路人最后的忠告。”辰安撤回手臂,刻意让磨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体会到他对这种亲昵的反感。

才不到一日,相亲的事就在学校里闹得满城风雨,赵征平从学校回到家,满肚子都是气。一进门,他就把女儿揪到门外,迫不及待地求证传言。

得得一五一十的汇报完,赵征平思忖良久,然后自责地说:“得得,这事都怪老爸,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这么卑鄙。”

“爸,这和您没关系。”她耳中仍盘桓着辰安的话,根本无心与那位博士后多做计较。“再说,他说的也是实情,随他去吧。”

“得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征平搂过女儿,“你听爸说,那人是故意把你惹怒的。然后,再把此事往外一传,到他升副教授时,我若不能随他愿,他便可认定我是蓄意报复。”

“再然后那?”得得心不在焉地问了问。

“再然后,他会在学校里大肆宣扬我以权谋私,为给女儿出气,在答辩上给他使绊子,阻碍他晋升。他这么一来,确实令我束手束脚了。”

此次提副教授的名额较少,竞争激烈,那位博士后为给自己的晋升加一份保险,才兵行险招。他很清楚正面贿赂赵征平根本不可能,而且就算他成了赵征平的未来女婿,赵征平也不会为此徇私。

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之,试图通过败坏赵征平的声誉来胁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整个计划当中,博士后只需在相亲结束后,营造出一种与得得发生过摩擦的假象,并将此消息传播出去,接下来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即可。

他一点也不怕赵得得把相亲时他说的那些话宣扬出去。

首先,即使是宣扬出去,多数人也不会相信那些话是一向以醇厚形象示人的他说的。而且,他事前做过功课,知道赵大教授一直不愿将此家丑外扬。

其实,一切他早已谋算清楚。

整件事了却以后,他最多只会得罪赵征平一人,而其他的人多半只会同情他。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如果赵征平让他顺利通过,那皆大欢喜。不仅他得以晋升,赵征平还可以博得一个不计前嫌,大公无私的美名。

但是,如果一旦答辩失利,他便会去院委申辩。

答辩评判本身就很主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时候,院委最先想到的肯定是,请求赵征平回避,重新答辩。

可赵征平是答辩组的组长,每场答辩必须在场,而且把控着最后一道审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委想让赵征平回避这场答辩,那就必然要撤掉赵征平的职位。可因这档子事撤掉赵征平,不但看上去很不近人情,还会伤到赵征平的感情,影响院系内部团结。

况且,赵征平在柳大的声望和地位极高,是院系里的顶梁柱,谁会愿意因为一位博士生而开罪于他那。

可如果让这位博士后再继续将事情闹大,惊动了校委,那更为不妥。

因此,院委的领导们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就是,答辩组成员包括赵征平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利让这位博士后答辩通过,其他的可以日后再议。

得得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普通的相亲,竟给她人生上了“宝贵”的一课。她俯下首,蔫蔫地说:“爸爸,对不起,让你难做了。”

“不能怪你,是老爸自己看人不准。”赵征平叹了口气,他从未这般憋屈过。

可是,看着女儿因得知真相后,或多或少对博士后的话释怀了些,他不禁甚感欣慰。

“得得,你爸哪里懂得怎么看男人,净给你添乱。”梅子摇着一本薄册走了出来,“我给你物色了个,明天去见见。”

她就知道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没个完!但话说回来,梅子的确比她老爸靠谱,且周全。

薄册里满满四页的个人资料,详尽堪比犯人档案。

这必是梅子的苦心之作,她岂敢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唯诺诺地接过档案,翻开一看,“怎么又是柳大的老师?”

得得坚信她前世一定得罪过万世先师——孔夫子。要不然,身边为何总充斥着“有教无类”的老师,还总变换着方式给她“上课”!

“得得,”梅子粲然一乐,“学生我也会帮你留意着的,咱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

“此人丧偶,有个女儿。结过婚的好呀,稳重又成熟,还会心疼人……”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梅子讲个不停。

还好,得得同学早就学会了上课溜号。

辰安说要来报复她,可什么时候才来呢,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呃,连开小差都是辰安,好没骨气!

“得得,明天记得去相亲啊。”

这话意味着可以下课了,得得同学紧忙点头称是,随即以最快的步频遁逃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于特殊的生存环境所致,得得对知识分子的外貌特征颇有深究。

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多以长髯明示智慧。而到了近代,则多以发量衡量智慧。

越是顶级的脑力工作者,秃顶越严重。

她面前的这位大学教师,除了耳鬓处有些零散的碎发,其他的地方几乎毫无生机,头顶更是寸草不生。

依此判断,这人绝对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智慧。

良然,她熬了许久,也没能从这位人民教师的言语中找出个破绽,托辞与其拜别。

搅着搅着杯中的冰块,她竟然自己跟自己玩出了乐趣。

“你不想相亲,是因为有意中人了,还是在等什么人?”

被面前这位教师突兀的一问,得得差点把杯中的冰块掀飞。

“呃……算是吧,我在等着他来报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实在不想被赵教授催着相亲,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我们可以假装在谈朋友,这样你爸就不会再安排你相亲。”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你不合适。”得得解释说:“我们的生活圈太近,学校里会乱传的,这样会阻挡掉你的追求者。”

“我哪有什么追求者?我自愿的。”

“不了。谢谢。”得得拒绝了他,即便她真要租个男友,也会找个全家人都不认识,而且最好还是个玩世不恭、百无禁忌的闲人。

如果找这种正经人,就算把补偿给足,也会一直觉得对不住人家付出的感情。

相亲结束后,得得去幼儿园接了翰翰,然后带着儿子逛了会儿超市。

从超市出来,在返家的途中,身后蓦地响起一个欠揍的声音。

“老女人,你让我好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碍于儿子在场,得得只好口下留德,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你找我干嘛?我辞职了,咱俩没关系了。”

“你这什么态度?我为了找你……”卢星浩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努了努嘴,伸手弹了得得一个脑瓜崩儿。“算了,老子饶了你这回。”

得得摸着发痛的额头正想回击,翰翰突然挺身而出,并仗义执言:“妈妈,咱们别理他,他像个大坏蛋。”

卢星浩扛起翰翰,问:“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坏蛋的新跑车?”

“是超跑吗?”翰翰收起乱打乱踢的手脚,兴奋地说:“我告诉你,你可骗不了我,我家有好多车模。”

“我不但不会骗你,而且还包你满意。”

“真的?”

“卢星浩,你带翰翰玩一会儿就上楼吧。”说完,得得定足沉思了片刻,“我有事拜托你。”

两人在楼下玩了半晌才回来。

进屋后,得得见翰翰情绪明显不对,便急忙上前询问:“怎么了,翰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他说他是我爸爸,可他连小海马是谁生的都不知道。”

得得笑而不语,安顿好儿子,请卢星浩坐下,一本正经地说:“卢星浩,我能请求你帮我演场戏吗?骗我爸妈说,咱们正在交往。”

这话正中卢星浩的下怀,他挺了挺腰问她:“这么快就换戏码了,《西游记》改《神雕侠侣》?”

“过儿,姑姑答应你,今晚演完《神雕侠侣》,明天就跟你演《霸王别姬》,绝不纠缠你,而且姑姑还会支付你出场费哟。”

“ok!”卢星浩轻快地站起来,边往门口走边说:“姑姑,我保准演得你欲罢不能。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再来。”

“谢谢你。”

得得把卢星浩送到门外,卢星浩见四下无人,出手将得得固在怀里。“姑姑,过儿想先试一试戏。”

“卢星浩,你规矩点!”

见得得真的生气了,他手忙脚乱地松开了她。“得得,对不起,我心急了。下次我一定先经过你同意,再跟你演亲热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卢星浩,”得得呐呐地说,“我知道你只是贪玩,喜欢捉弄人,并没有恶意。可我爸真的不容易骗,我请求你认真点好不好?“

她从哪里看出他不认真的?!

“行行行!我全听你的,先过了你爸这关再说。”说完,卢星浩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他何时对什么人或事有过如此耐心!

“赵得得,我孤儿院都带你去了,你怎么就对我没一点好感?”他莫名地想为他与日俱增的耐心向得得讨个公道。

“能有什么好感?你们资本家拿着从我们老百姓处榨取的剩余价值做慈善,并且名利双收,到头来还让我们老百姓拍手称赞,简直是岂有此理!如果想我们对你们有好感,那你们就应该提高我们的待遇,让人人都有富余做慈善,使世界充满爱。”

卢星浩傻眼,他终于感悟到古人为什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了,有文化的女孩果真难追……可还是要追呀。

于是,他讪皮讪脸地讨好说:“得得,你别对我寄予那么大的愿景。让世界充满爱,那是上帝的职责,我的职责是让你身边充满爱。”

感受到卢星浩话中的真诚与妥协,得得心头一震,萌生出丝许感动。

虽说感动和感情之间相去甚远,但一旦有了感动,就默示着对前段感情的背叛出现了萌芽。

因此,她仍执意地去否认:“卢星浩,我不但对你没任何好感,而且现在还很反感你。你戏太过了,晚上别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呀,我刚刚是在演戏,你怎么信以为真了?”虽然卢星浩如是说,但他清晰地通晓自己是有多想弄假成真。“好了好了,你放心,我演技很到位的,肯定能骗过你爸。”

“卢星浩,你再这么耍我,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此话,得得在心里掂量了良晌,才说出口。

晚上,妄图一战成名的卢星浩,楼上楼下的来回跑了三趟,才把登门礼搬完。

看着堆成小山的礼品,得得粗略地清点了一下,花费已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指着一地的盒子,咬牙切齿地说:“卢星浩,这些道具我可不给你报销,我哪有那么多钱?趁我爸还没出来,你挑几样留下。其余的,全给我拿走。”

“老女人,这些不用你报销。”卢星浩勾勾她的下巴,“这些都是用资本家从你们老百姓那里收刮来的剩余价值买的。送给你那,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留着吧。”

“算了,东西我会原价赔给你的。”得得回身看了看,见老爸和梅子还在厨房里忙着,没时间关注他们,她上手捶了卢星浩一拳,并警告他说:“你记住,一会儿别乱说话,一切听我指挥。”

“那对不住了,我一向擅长自由发挥。”卢星浩跨步向餐厅走去。

得得急忙拦住他,想多嘱咐他几句。可卢星浩根本没有要听她讲话的意思,他像挪木桩一样提起她,然后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将她放置下来。

领悟到自己已引狼入室,得得奋力用头撞墙,希望能够造成流血事件,让救护车带她离开这里。

可伤势却迟迟达不到送医标准,她唯好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演到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伯父好,伯……”

看吧,“母”字不是她一人喊不出。

梅子搔搔脖子,先干为敬:“我是得得的后母,你随得得,叫我梅子就行。”

“那不行,太失礼了,美女伯母好,我自罚三杯。”喝完,卢星浩拽过她耳语:“得得,怪不得你中意我,原来‘老牛吃嫩草’是你们的家族文化呀!”

得得拿起餐刀,架到卢星浩的脖子上,“你收敛点,小心我让你提前领便当。”

瞧见两个孩子打打闹闹的,似一对欢喜冤家,赵征平心里着实痛快。他端起酒杯,不停地向卢星浩催酒。

卢星浩来者不拒,接连几杯下肚后,已深得赵征平的喜爱。

而后,他又因嘴甜,征服了未来岳母。

“老赵头,难怪得得看不上我们介绍的。你看咱们小卢,不光长相好,身体还棒,性格既豪爽又随和,浑身上下有股子冲劲儿,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梅子夸赞道。

“美女伯母,其实我也有很多缺点。”卢星浩假客气地说,“但只要得得让我改,我统统能改掉。伯母,不是我说,我以前做事没一点长性,我爸我妈都拿我没办法。在精致上班的时候,我换了好几个部门,都不顺心。唯独跟着得得,我才想定下来好好干。我觉得我就是找对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有点想吐,她扶着额头,尽量让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是这个理儿。”赵征平附和说,“想为心中人所依,自然要戒浮躁,练熟达。小卢啊,你还在精致做事吗?”

“没。得得辞职了,我也就不想干了。”

他家又多了位失业青年,赵征平翘了一晚上的嘴角,霎时捋平。“那你跟得得谈多久了?”

“三四天?算今天五天?”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家里是做什么的?”

“经商的。”

听后,赵征平印堂骤黑,眉间堆出“八”字。“小卢啊,让得得先送你回去吧。你还年轻,婚事不急在一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伯父,我亏待不了得得和翰翰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有遗产那。”

遗产?那不是指被继承人死亡时遗留的个人所有财产吗?得得提醒卢星浩:“你父母还健在,你别咒他们。走啦,送你回去。”

“挑我什么语病!我钱肯定够你花!”卢星浩提提气,反客为主。“去哄孩子睡觉去,翰翰困了。”

翰翰确实在闹觉了,她只好先把翰翰抱回了屋。

赵征平借机拉过梅子,让她跟他去厨房单独聊会儿。

梅子并没有赵征平那么在意卢星浩家里的经商背景,只是赵征平想征求她的意见,她才把话说明:“老赵头,看小卢的样子,并没有回家接管生意的意思。我认为得得能领小卢回家,就证明两人有眼缘。刚毕业的孩子都心浮气躁,过几年就稳重了。其实,我看重的是小卢的为人,他实诚,让人一眼能看透。”

从厨房出来后,赵征平的态度已转变。“小卢啊,你和得得的事我同意了。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去找份正经工作,我要求不高,能养活你自己就行。还有,你家里的生意既然有人打理,那你就没必要回去再插一脚。第二,翰翰周末和你们住,平时留在我这儿。”

卢星浩一听,欣喜若狂,不仅全盘接纳了赵征平的提议,还直接改口叫了“爸”。

接着,翁婿二人继续把酒言欢,直至抵足而眠在桌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肥大似麻袋的西服,焦黄的领口,以及颈间芜杂纵横的褐色老人斑,夏畅海的一切,都与整洁有致的卢氏大厦极为不搭。

夏程希冲进办公室,看着父亲那副数十年如一日的穷酸样,面色又沉了些。她斜了父亲一眼,随后走去茶几,抽了张纸巾,垫着纸巾将挂满茶渍的玻璃杯丢入垃圾桶。

“爸!”她说,“你总是这么委屈自己给谁看?”

“你这孩子!”

夏畅海忙拾回杯子,仔细擦拭。

“爸,擦它做什么!”夏程希不悦地说,“就您那破杯子,再多几道划痕,也没什么差别!”

“小希,有些事你永远理解不了。”

在正式加入卢氏大家族的第一天,夏畅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行李被当作垃圾处理掉,而这个杯子是唯一幸存下来的物品。

他摸了摸杯子,“它是属于我的东西。”

“爸,您以后少说这种话,外公从来没拿你当外人!”夏程希最看不惯父亲这种对外公一直心存芥蒂的做派,加上心里本来就有气,上前一脚踢翻了桌旁的垃圾桶。

夏畅海默默地将垃圾桶摆正,捡起散落的杂物,放回桶中。“小希,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小浩那?他不说要回公司帮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跟我提他,气死我了。”夏程希声线细柔,说话时总带着些任性,嗲嗲的腔调很是符合她身娇肉贵的出身。

她拧摆了两下肩头,嘟着唇,将一叠文稿拍到桌上:“爸,小浩承诺说,只要我帮他找到这个女孩,他就回公司帮忙,可现在他又出尔反尔,说不回来了。我只想负责公司与晨启之间的业务,其他的,你赶紧移交给他。”

“他想在外面磨练磨练,是好事,你再帮他顶两年。”说完,夏畅海翻看了一眼文稿,遽然站起,走到门前将门合严,低声问道:“小浩找这个女孩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您都管不了他,我哪里问得出来。”夏程希将视线跳离父亲,双手插在胸前,生起闷气。

他儿子为何要找赵得得?!夏畅海百思不解,踟蹰良久后说:“小希,你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吗?她就是五年前害你和咱家丢尽颜面的罪魁祸首。你赶紧去找几个得力的人,把你弟给我绑回来。”

闻言,夏程希微怔,抠着手腕,半晌后才不稳的说:“爸,我觉得小浩对那女孩挺上心的,不如您让两人早些定下来,这样小浩也好收收心,回来接管公司。”

“你还在惦记方辰安!”

“是你们硬要把我从国外弄回来的!”然后,还给了她一个兜着方辰安走上红毯的梦。

而且,她离这个玫瑰色的梦,曾只有一步之遥。

与辰安一面后,情已深至刻骨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糊涂!”夏畅海摁住女儿,与她一同坐下。“方辰安他的心不在你这儿,你手上又没有能牵制住他的筹码,就算结了婚,将来的日子也过不下去。”

“过不过得下去,那是我的事儿,不由你考虑。爸,你只需要考虑这场联姻怎么加重你在卢氏的筹码就可以了。”

费尽心机隐藏的野心,却被女儿一窥无余。夏畅海抓过他的杯子,高高举起。

他突然发觉,在整个房间里,真就只有这个杯子他敢摔。

杯子应声而碎,茶水飞溅而出,在地面阴湿成一片类似鬼爪的水印。

沉默良晌后,思维渐近枯竭的夏畅海,顿感自己好无能。

“小希,爸爸是为你好。”

“爸,‘为你好’这类说法,本质上就是一种攻击行为,它跟你准备把小浩绑回来的做法一样,同属暴力。”夏程希没再给父亲留情面,将积压在心底的话全说了出来:“再说,您哪里是为我好?您那是为了您儿子好!爸,我懂,您是怕方辰安成为下一个您,抢走您跟您儿子在卢氏的地位。”

夏畅海扭过身子,没做反驳,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顺着水将一肚子的话尽数吞下。

再回身时,女儿已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回到办公桌前,盯着自己名牌上的职位,将女儿的话反复琢磨了一番。

是时候把儿子叫回来了……

他今生无法完成的事情,他要指引儿子帮他完成,而且他儿子现在掌握的资源要比他当年好太多,更有他的基础做后盾。

至于女儿,他只能尽量弥补。

能成就女儿的姻缘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错事他也不是办了一两回了。

他拿起他的私人电话。拨通后,将心中的事吩咐了下去。

一天一场相亲的日子总算告一段落,得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早上,她照例送完翰翰,漫步回家。回来的路上,她见到柱子就转两圈,见到台阶就跨两步,心情好极了。

可一进家门,好心情全被某人打落。

千变万化的逐客令,就是撼动不了卢大少爷要常驻她家的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她点开手机,播出一首应景的歌曲——《当爱已成往事》,接着擎起水果刀,做自刎状:“卢星浩,快过来把《霸王别姬》演完,咱俩曲终人散。”

卢星浩瞟了她一眼,然后用老夫老妻的语气对她说:“别闹!你瞅瞅你自己,哪里像玉环,也不怕侮辱了美人。”言罢,继续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握着遥控,悠哉地看电视。

哎,没文化真可怕!

但为了早点将这场戏“杀青”,她还是给他补习一下历史吧。“卢星浩,楚霸王别的不是杨玉环,是虞姬!”

“有什么不一样吗?反正以你的姿色,两个角色都演不了!”

“……”

得得抢过遥控,关掉电视。“要看电视回你自己家看去,别在这儿浪费我家的电。”

“你以为我想住这儿啊!”卢星浩面露难色,“是你爸非要把你许配给我的。还说,在我们俩没找到工作之前,谁也别想搬出去住。他毕竟是长辈,我也不好跟他对着干,只能硬着头皮住下来。”

呃,好不幸,从流动相亲改指婚了!得得懒得再对牛弹琴,伏案改起简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小时后,简历完工。

得得亮出自己的简历,说:“卢星浩,你赶紧照着我的简历把你的简历改一改,然后拿给我看看再往外投。”

“你看吧。”

突地,一张俊朗的帅脸伸到她面前,而后慢慢放大,直至近到她能嗅见那人唇上清新的气味。

得得两颊迅速窜红,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

她缩缩下巴,向后退了退。

可那人绵长且有力的鼻息却穷追不舍,结果她手臂一软,身上没了支撑,倒在了沙发间。

“你快去改简历……快去改简历……”她慌张地重复着。

“老子的简历已经很完美了,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你写好了?什么时候写的?”

“二十几年前就写好了,老子的这张脸就是世上最好的简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愣愣地从卢星浩身下爬出,渐渐缓过神来。她看着还在自恋的某人,不禁想皮一下。

她拿出一张纸,托在手中,“卢大少爷,请赐我一根您的胡须吧。”

“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我是替我张叔叔向你讨的。”她向他飞了飞眼睛,“我张叔叔一直致力于特殊材料研究。我想,能从你这么厚的脸皮中破茧而出的东西,一定无比坚硬。如果我张叔叔能研究出它的构造,那他申报多年的国家科技进步发明奖就有望了。”

卢星浩邪笑,“我觉得你应该先替你张叔叔把把关,亲自感受一下它的硬度。”

眼看卢星浩的下巴就要贴过来了,她连忙逃进儿子的房间,反身将门堵上。“卢星浩,我投降,咱们不闹了。”

“想的美!为陪你玩,我比赛都没看成!”他继续撞门。

在门即将被攻破的刹那,得得够过儿子的拳击手套,迅速戴好,然后举拳自卫。

闯进房间后,看到摆着一副假把式的她,卢星浩歪嘴笑了笑:“小娘子,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对抗类’运动?特别是跟你对抗的那种!来啊,出拳呀。”

瞄准卢星浩的嘴,得得上去就是一记直拳。

卢星浩显然低估了她的臂力,连忙护住嘴,一脸“有理没处说”的表情。

见卢星浩疼得直吸气,得得冁然而笑。她摘下拳套,说:“好啦,不玩了,你快去写简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蓦地,一只大手插入她的发髻。

同时,脸侧也多出一根拇指,慢柔地摩挲着她。“得得,你看,我们俩在一起,也不是很快乐吗?”

“可快乐分很多种。你说的那种快乐是彼此享受着同一份快乐的快乐,而我们快乐的源头不同。”得得颔首,“对不起卢星浩,我不想再喜欢上别人了。”

“你什么意思?把我打疼了,就说不玩了。让我爱上了,就说不想再爱了。你拿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外卖小哥吗?”卢星浩冷笑一声,吐出嘴里的拳击牙套,送到得得嘴边,“戴上它!”

“拿开。你恶不恶心。”

“恶心?!”他吃她剩下的面条时,他怎么没觉得恶心?

卢星浩伸手挤开得得的嘴巴,将牙套硬塞了进去。“赵得得,我就是要你跟我来个间接接吻!而且,今天我还要尝尝你刚刚说的那种打疼别人的快乐。”

虽然狠话说了出去,可拳头却挥不下去。卢星浩定定神,抬手卸去得得口中的牙套,戴回到自己口中。“还是你打我吧,看着你快乐,其实也挺不错。”

至少,比两个人都不快乐强。

握着卢星浩送到她面前的拳击手套,得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匆匆转身跑去浴室。

卢星浩跟了过去,见她正在刷牙。

“赵得得,你这是在忠贞给谁看?你就这么不想接受我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卢星浩,”停下手中的牙刷,怏怏地说,“如果你知道我的过去,就会明白我根本不配接受你的感情。”

“你是不配!”卢星浩愤恨地说,“赵得得,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但知道你对方辰安仍余情未了,还知道害我姐空欢喜一场的人正是你。但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自己明知你有这么多‘不良记录’,却依然想爱你。”

得得睁目,“夏程希是你姐?”

“对,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她真的好想笑,可难度太高。“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们结婚了,翰翰是叫方辰安姑父,还是父亲?”

语落,两人顿时遁入缄默……

而这样的缄默,犹如一道屏障,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筑越高。

逐爱中的相知相识,本就是一场图穷匕见的过程。太过较真儿,必受外伤;太过苟且,又必受内伤。

一向无往不利的卢星浩,此次内外皆遍体鳞伤。

可处在爱情初期的他,毫无列外,也是个盲目的愣头青。

“这事儿以后再说,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他没什么自信地说,“得得,给我个机会吧。”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说吧,什么问题?”

“方辰安真的会和你姐结婚吗?”

还以为是什么难题那!这个问题他想都不用想,想当然地回答道:“肯定呀!他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对不对,措辞还是有必要想一想的。“其实吧,他们俩也不能说是郎才女貌,但绝对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我姐嫁给方辰安,那绝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如果辰安是粪,那戒不掉辰安的她,不就成了狗改不了吃屎嘛!

“卢星浩,你说,狗能改得了吃屎吗?”头晕目眩的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辰安才不是……那个,你才是!”

“我是就我是。只要你肯往我身上插,我是什么都没关系。”

“卢星浩,他们真的会在一起吗?”

话问出了口,才察觉自己根本没勇气再听一遍答案。得得连忙用手压住卢星浩的唇,禁止他回答。

可卢星浩似乎很想再说一遍,伸手扶住她的头,让她跟他对视,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他们肯定会结婚的。他们二人的结合,不仅仅是爱情所致的结果,更是商业运作所致的结果,与生俱来占据着天时、地利与人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是这样吗?”

“当然!”卢星浩言辞凿凿,“而且,我姐最近跑晨启的次数越来越勤,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是呀,她不是都亲见了吗,干嘛还要再听一遍卢星浩有理有据的答复呢!

猝然头好沉,沉到脖子无力支撑,摇晃了两下,坠入了卢星浩的肩窝。“我这个人好无聊,也好无趣的,你以后厌烦我怎么办?”

“我没觉得你无聊,也没觉得你无趣,反而觉得你别有风味。你稚嫩却博学,单纯却多思,迟钝却细腻,看似处处矛盾,可实际上却矛盾得恰到好处。“他扶直她,继续说:“得得,爱你注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你心中会一直常驻着一个人。我要时刻准备着被拒绝,时刻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要放弃。所以,在我精疲力尽前,你也糊涂一点吧。”

得得低下头,咬唇,“卢星浩,你怎么突然变得说话拿腔拿调的?”

“老子就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会拿腔拿调说话的男人,不只方辰安一个。你要是喜欢,老子也可以。”

听着甜腻的酸话,得得嘴角渐渐撩起蜜意。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她赶紧提议外出就餐。如果等到她老爸回来,这两个男人肯定又要把酒言欢。

昨晚卢星浩已把她老爸哄得昏天黑地了,再这么下去,她老爸不仅会让她收留他在她家睡,还会让她收留他到她床上睡。

她可不想在自己还混乱的时候,草率地接纳了卢星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卢星浩去车库取车了,她独自向小区大门游荡去。

正午的阳光从上垂射而下,像一束专属的镁光灯,聚在辰安的身上……

辰安!

辰安怎么在这儿?他是来找她的吗?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

得得犹疑着。

但脚却不听使唤,慢慢向辰安移去。

接着,她以她最擅长,也最惯用的口气先开了口:“辰安,对不起。”

“你还真有礼貌!”每次见面都先道歉。

辰安迈步朝她走去,蹙紧的额头缓缓松弛下来,不怒自威的眉眼渐渐增添了几许柔和,仿佛涣然冰释了些什么。

她走到他身下,又向他靠近了些,然后抬起头,从熟悉的角度仰望着他,等他作下一步指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得得,你能说点别的吗?”辰安开口道。

“呃……那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让她说别的,显然更糟!辰安眉头又皱了起来,“报复你?那只会把我自己再伤一遭!我没那么蠢!”

看来辰安不是让她说这个,但她还能说点什么呢?“呃……辰安,你热不热?今天太阳挺大的哇。”

辰安没答她,继续保持着沉默,她只好继续没话找话:“昨天太阳还没这么大嚎?”

“去我车里,那里没太阳!”辰安侧过身,不看她,“我有话和你说。”

“你有话跟我说?”那刚刚干嘛非让她先找话聊?吓得她那叫一个慌乱呀。

“你有意见?”

哪敢有!

晋晋然地将手交给辰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怎么另一只手也被人抓住……

“姐夫,虽说咱们是一家人,但你也不能对你弟妹毛手毛脚啊?”卢星浩强行将她拉离辰安。

辰安刚想回驳,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得得,既然已是别人的未婚妻了,那你就应该跟这位方先生保持距离。”赵征平渐行渐近,“梅子,带得得先上楼。”

“爸,我不上楼,我跟辰安还有话要说。”得得躲入辰安身后,“辰安,我和卢星浩……”

“乖,先回去,别惹伯父生气。”辰安截断了她的解释,从身后将她搂出,送到梅子面前。

看着女儿走远了,赵征平端正了一下袖口。“孩子,你别怪我,我只想让得得嫁入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庭。这点你做不到,但小卢能。”

“爸,你放一万个心,我绝不会回家接管生意的。而且我保证,不会让得得卷入我家里的明争暗斗。”说完,卢星浩开始伸展筋骨,“爸,咱们不跟他废话。您先上去,小心待会儿误伤您。“

“小卢啊,尽快安排个日子,双方父母见个面,把婚事定一下。”赵征平边走边说。

“好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卢星浩倏地被人将双臂卷起,从背后压制住,腕上扣上了一幅镣铐。

挣扎中,他瞥见两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正拖着他往一辆黑色面包车里走。

不满吃了暗亏的他,扯着嗓子吼:“方辰安,你给老子玩阴的,有能耐跟老子单挑呀。就你有钱请人,等老子回了家,咱们看谁钱多。”

辰安怔怔的,同样不明所以。

坐到车里,卢星浩静下一想,觉得实在憋屈。

就这么被两个糙汉给生擒了,不仅对不起他苦练出一身的腱子肉,更有损他的英名。如若再给得得知道他是被方辰安给制住的,那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喂,哥几个,我想你们应该能猜到我是谁。你们把我绑了,已经是犯了法,如果再把我的手折坏了,就算方辰安能买通法院,保你们不坐牢,但我爸和我外公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最好给我换个姿势,我手都快断了。”

坐在后排的两个保镖,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俩确实不敢怠慢卢星浩,准备解开铐子,将卢星浩的手换到胸前再铐住。

哪想铐子才松了一边,卢星浩就曲肘击向他们的眉梢,剧痛使他们短暂的失去了视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接着,卢星浩来了一个贴身鹞子翻,转到其中一人的背后,将其锁喉。另一人恢复视觉后,正预备反击,结果被卢星浩一脚踹中面门。

随后,卢星浩借由踹人的后坐力,将被锁喉的保镖猛甩在车门上。

卢星浩下手甚为阴毒,两保镖瞬间没了招架之力,被打瘫在车里。

前排司机看到此番情景,连爬带滚地逃出车子。

接通夏畅海的电话后,司机颤颤巍巍地说:“小少爷,夏总请您听电话。”

越过两个被撂倒的保镖,卢星浩大步流星地上前接过电话。

“爸?怎么是你?”

“小浩,你不回家,我怎么跟你谈你与赵家的亲事?”

想必是老姐猜到了他的心思,和老爸说了。卢星浩坐回到副驾,沾沾自喜地狂呼一声:“赶紧开车,送我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天她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晃几日都过去了,辰安和卢星浩怎么都没再来找过她呢?

还有,辰安那日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她要不要去问个清楚?

可是……如果她主动去找了辰安,那卢星浩怎么办?告诉卢星浩,她试图为他敞开的心扉现在又关上了?

不能这么做,太缺德。

而且让老爸知道她去找了辰安,那两家人还不知又要闹出多少冲突。

得得思绪纷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抬手看看表,时间还早,便拿起手机,打算约出闺蜜,希望爱情上的难题,闺蜜们能赞助些答案。

她将手机解锁后,又突的顿住。

一再不告而别的她,着实没脸打这个电话。

不过,想到这顿骂反正迟早是要挨的,也就没必要再躲闪了,而且越往后拖,显得她越不真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直接拨电话过去,她没这个胆量,还是发短信吧。

写明时间和地点后,又在结尾补了一句“我手机没电了,马上关机,咱们大排档不见不散”。

短信发送成功后的当下,得得赶紧赶在闺蜜给她回电前,果断地把手机断了电,然后漠然地望了望天。

天上,一朵乌云渐渐遮到月前。

像滴入水中的墨汁,将青黑色无法挽回地扩满天地。

走着走着,路上突然起了风,褐尘随风低旋着,从脚边剐蹭而过。

看样子,暴雨不期将至。

虽然这样的天气,更适合坐到店内,但得得仍挑了个露天的席位。

钟明秋和林德清几乎是同时赶到的,在十米开外,就劈头盖脸地用超出基督教范围的词汇修理她。

在一波又一波对她的语言攻击中,两人慢慢热络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秋,你评评理,赵得得她一声不吭的就离职,她有把我当朋友吗?”林德清咬牙切齿地说,得得不在,她工作和相亲的进度双双停滞不前。

“谁说不是那!”钟明秋继续添油加醋,“就跟男人分个手而已,至于换套人设吗?连自家姐妹也不联系。而且,我差点以为,她跟她爸都断绝父女关系了!就算那男人是方辰安,也没她这样的。”

“什么?打住!方辰安?!”林德清大为震惊,抖着手说:“难怪那天辰安哥哥牵走的是你。我一直以为他是看到我太激动,牵错了人。赵得得,赶快给我细细道来。”

道什么?道出那场将她推入重症病房,却连“安乐死”的权利都没留给她的离别吗?她才不要回顾那段历史那。

逼问得得未果,林德清转而怂恿起钟明秋,让她讲出其中的来龙去脉。

钟明秋确实有话要说,便顺带着引领她们重温了一遍旧事。

不过,出乎得得意料的是,即便是在她闺蜜的眼中,她依旧是故事中的“反派”……

得得稳住手中的杯子,频频向闺蜜敬酒。

她敬酒不单单是为了向闺蜜们赔罪,更是为给自己践行。她已决意离开柳城,带着翰翰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城市定居,悄度余生。

“得得,你别喝了,听我说完再喝。”钟明秋揪高她的耳朵,让她仔细听好。“得得,你一走了之,你是一了百了了,但却把方辰安留在睹物思人的酷刑里难以自拔。你刚走的前两年,方辰安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活活邋遢成一个小老头。这些,你根本无法想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她就是因为提前晓悟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才向辰安要了翰翰,希图借助外力度过疗伤期。但似乎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把辰安伤的更重。

她没兴致再呆下去了,起身去结账。

这时,林德清忽地拎起酒瓶,在桌角愤力一磕,随后将碎瓶子最锋利的一端伸向了她:“赵得得,我以为你傻,原来你是割掉象鼻当猪,扮猪吃老虎,而且拱了好白菜还不珍惜。我这就替天行道,解决了你,让辰安哥哥尽早脱离苦海。”

钟明秋急忙拦下林德清,顺顺她的背,押她坐下。

坐下后,林德清不屑一顾地抹掉溅到嘴边的玻璃屑,单脚蹬在椅面上,携同钟明秋一起鄙视得得。

大排档的老板闻声赶来,看着口沫横飞的钟明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给你们腾了个包间,要不你们进去慢慢打。在外面打,太影响我做生意。”

听后,钟明秋心里讪讪的,她抛了抛唇,请求得得原谅。

得得强提起精神,摇了摇头,然后把筷子塞到钟明秋手中,给她使了个眼色。

钟明秋接过筷子,一手拿着一根敲打起碗沿,大声抗议道:“老板,你的鱼未成年,不能进行商业交易,我要举报你。”

老板汗颜,从冰柜里掏出一条大鱼,放到了烧烤架上。“你们俩也不怕给柳大抹黑,都毕业了还专程跑到我这儿骗吃骗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读书时,她们经常光顾这家店,而且每次只点一条扁鲳鱼,然后就用此招“威胁”老板买一赠一。

老板见两个小姑娘要好到连鹌鹑蛋也一人一半地分着吃,便一贯宠着她们,多烤一条鱼给她们。

当然,老板并不亏,钟明秋可是他的金字招牌。只要钟明秋来的勤,尾随钟明秋至此就餐的男学生也就来的勤。

老板可是美女经济和粉丝经济的双重受益者。

但林德清并不清楚其中的故事,拿起包遮住脸,装作不认识这两位爱贪小便宜的小市民。直到钟明秋起头谈起两性话题,她才拉下包,重新加入聊天。

“得得,女人是插座,男人是插头。男人是该主动,但是你首先要告诉男人,你能供电呀。”钟明秋双手撑着大腿,苦口婆心地说,“据我所知,方辰安暂时还没找到心仪的插座,只要你表明你还有电,他就肯定愿意跟你配套。”

“能供电的又不只她一个!”林德清插嘴道。

“林德清,你是万能插座,符合各国规格,不愁找不到插头。”钟明秋转头看向得得,“而你是个错版插座,能找到和你适配的插头不多。能遇见方辰安这种各方面不但没有缩水,而且还用料上层,又那么扎实的插头,实属不易。”

“我撞见他和夏程希在一起了。”得得讷讷地说:“卢家人还说他们肯定会结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德清双目一缩,立即与得得同仇敌忾起来:“得得,你听我的,咱们利用翰翰把他们搅黄,就说翰翰是辰安哥哥的孩子。”说到这里,林德清不禁想起翰翰的长相确实与方辰安很相似,“得得,翰翰不会真是辰安哥哥的孩子吧?”

“不是方辰安的,时间对不上,我老公查过了。”

得得很庆幸钟明秋在她回答之前先抢答了,不然她还要亲自否认,那样铁定不如现在轻松。

不过,林德清的怀疑,还是令她有些紧张。她赶紧攥起瓶子,闷了一大口酒,借机闪开林德清的视线。

“夏程希是因公事常来晨启,可方辰安他……”钟明秋抢过得得手中的酒杯,想了想说:“这事儿等方辰安自己跟你解释吧,我只说我知道的。得得,我们共同迈进晨启的第一天就约定好了,不论以后结婚、生娃还是闹了矛盾,每个发薪日,咱们雷打不动,都要来这儿聚餐一次。打从你没了音讯以后,方辰安每个月都拉我来这儿等你。我坐在大排档里等,他就站得远远的四处张望,可你从来没出现过。他一回一回的失望,然后又一回一回的再来这里自找苦吃。我问他,得得都结婚了,你还拉我来干什么?他跟我说,他不想你因他失去任何东西,包括我这个朋友。他还说,他有义务让你的世界完整。不然,你以为那条项链和房子钥匙是谁邮给你的?”

是啊,除了辰安还会有谁!得得承认,“辰安他是比我承受的要多。”

可她又能好到哪里去那!

虽然白日里,她的时间几乎被工作和翰翰占满了,无暇伤感。可到了夜里,梦不由她做主呀,辰安在她的梦里来去自如、横冲猛撞,而她,只有哭醒的份儿。

得得拉了拉外套,裹紧自己。“秋秋,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辰安更不是高文翔。”

“对呀,我还不是你那,有雅兴想东想西的,却舍不得花时间享受爱情。”该说的,钟明秋觉得自己已然说尽。她拿过菜单,扔到得得眼前,“此事暂且搁下。咱们再点些菜,喝点酒,不醉不归。”

在得得与钟明秋聊得如火如荼的这段期间,林德清始终未插言,一直托着腮帮子,出神地摆弄着牙签。

直至听见钟明秋给她倒酒的声音,方才醒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过多巡,喝得歪歪扭扭的林德清,突然眯起眼,伸长脖子,满脸尽是陶醉。得得连忙问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鼻子探到了一股想念已久的气息。

准确的说,是青春雄性的气息。

“姐姐们,今天爆满,方便拼个桌吗?”一个阔肩窄腰的男生走到她们桌前,带头询问道。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请坐请坐。”林德清迅速拢齐散发,伸手邀请男生们入座,随后跟钟明秋咬了咬耳朵:“明秋,这小男生盘亮条顺,完全是我的菜,我今晚一定要开荤。”说完,拿起菜单喊道:“老板,再给我们加几个硬菜和酒。”

“单身真好啊!”钟明秋感慨道。

直到三位男生落座后,得得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醉醺醺的她,端详了一番几人。

她发觉这三位男生眼中皆如狼似虎,全都在觊觎她的美色。

“去去去!你们别坐这里,男生去找男生拼桌去。”

可跟谁拼桌,是非常有讲究的。

而其中最能财色兼收的就是,跟比自己年龄稍大,却姿色尚存的女生同桌而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刚刚带头的那个男生怎肯轻言放弃。

“美女姐姐,我叫黄明,是柳大规规矩矩的学生……”自我介绍完,黄明斜身指向背后衣衫不整的同性说:“美女姐姐,你不和我们拼桌,难道你是想跟那些乌七八糟的社会人拼桌吗?而且有我们在,也可防止不正经的人来骚扰你们呀。”

言之有理!得得有点动心了。

于是,她转头去询问林德清的意见。

可林德清根本没睬她,而是拉低领口,“胸襟”广阔地说:“黄明同学,快坐下坐下,别理她。”

那个叫黄明的同学果真没理她,直接移步坐到林德清和钟明秋的中间,并指挥他的两位朋友坐到她的两边。

瞬间,桌子被隔成了浊泾清渭。

乍一看,特像是她带两个男生来跟黄明、林德清和钟明秋拼桌的。

得得忙填了几口饭,压压火气。

再抬头时,黄明已把她的闺蜜们逗得咯咯直乐。

而她身边的两个男生,筷子比嘴动的勤,食量不是一般的大。

得得真怀疑他们吃饭不是用嚼的,而是用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空酒瓶和空盘子流水线似的下了桌,得得猛然生出一种钱包即将被洗劫一空的错觉。

六个人酒是一块喝的,饭菜也是混着吃的。那结账时,怎么分开结?

总不可能让没上班的穷学生买单吧?

可今天又偏偏是她请客!

原来,刚刚这三位男生如狼似虎的眼神,不是在觊觎她的美貌,而是在觊觎她的荷包!得得紧忙护住皮夹子,恶狠狠地说:“哎哎哎!光盘行动是柳大的校规,但不包括光瓶行动哦。别开酒了,我们结束了,剩下的酒拿去退掉。”

黄明本是个周全之人,若不是被林德清缠得太紧,他也不至于冷落了其他姐姐,而导致有人抱怨要走。

黄明开了一瓶新酒,拎起瓶子,横到得得面前,给得得将酒杯满上。“这位姐姐,三位美女里面属你最……文静无趣。”他边说边把杯中的酒自饮了一半,接着将杯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姐姐,咱们来玩个游戏吧。若是你敢用我嘴碰过的地方把这酒喝掉,那我来表演个才艺,博大家一乐。如果姐姐您认怂,不敢喝,那请姐姐给我们表演个才艺。”

“你们男生怎么都爱玩这种交换私人体液的游戏?”黄明的言行举止,让得得不由地想起了卢星浩。她扁扁嘴,看看杯沿:“呃……我表演才艺吧。你随便说一个字母或字符,我能马上背出它的ascii码。”

这也能算才艺?!这位姐姐果然比他想象的还“文静”,万事不离课本!黄明苦大仇深地随意挑了几个字符讲给得得。

得得均对答如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轮到我出题了。”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得得,也想为难一下黄明,“逛街的时候,如果你想帮你女友拎包,又怕拿女士包招人嘲笑,你会怎么办?”

黄明至始至终就想炫个技,让姐姐们崇拜一下他。因此,不管得得问什么,他都会认输。“姐姐,我想不出。”

“你真笨。”辰安就有妙招儿!得得笑笑,拍手起哄:“那你来表演一个才艺吧。”

“好。”

黄明得偿所愿,眉毛向上一挑,在胸缝中插入一酒瓶,接着双手用力握拳。随后,他的胸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臌胀了起来,将酒瓶稳稳地夹在了胸前。

表演成功后,他胸有成竹地问得得:“怎么样,厉害不?”

“小儿科。”辰安夹的可是钢笔!“你快回你座位吧,真没劲儿。”

居然有人说她的心上人没劲儿!林德清气得差点跟得得当即反目。

为帮心上人挽回颜面,林德清大声高呼:“黄明你太牛太厉害了,好棒好棒,快来表演给我看。”

黄明回到原先的座位后,林德清锲而不舍地为心上人卖力烘托气氛,可得得就是无法融入进黄明那套比辰安低好几个档次的表演中。

她瞟了一眼没见过世面的林德清,举杯自斟自饮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着喝着,没了知觉。

等再有知觉时,感觉好冷,她被冻醒了。

她努力地缩缩身子,让困意与寒冷继续缠斗,就是不肯起床找被子。

困意好不容易战胜了寒冷,正要进入睡眠之际,手机却猛的跳出来搅局。

可恶!

“喂,谁呀!你是不是有……”

“是我。”

正欲破口而出的脏话,倏地被彼端如埙般敦实的男声扼杀在摇篮中,她转而柔柔地问道:“……是辰安吗?”

“嗯。”彼端响起熟悉的鼻音……

本就还没从酒中醒来的她,这下可好,又被浓浓的鼻音给灌得更醉。看着方才手中想砸烂的手机,蹙然觉得它变得好俏皮好可爱,她必温柔以待之:“小淘气,你都把姐姐给吵醒了,快给姐姐亲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电话中娇嗔且热情的问候,辰安脸色黑了黑,“赵得得,你喝酒了?”

“对啊。”慢吞吞地放下手机,打开免提,揉着涨到快裂开的脑袋问:“辰安辰安,你的胸肌能夹住钢笔,对不对?他们呀,都太逊了。”

他们!

他的对手还远不止卢星浩一个?!!!

竞争激烈啊!

这回轮到辰安想砸手机。

“我确实能做到。”他略带讽刺的说,“但别光顾着羡慕我,你也多抽些时间去去健身房,好好做一下针对性训练吧!”

“你……”得得张口结舌。

不过,虽然她胸前单薄了些,但从未妨碍过她自信。因为她明白,自信的女人才最美丽。于是,她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我就不锻炼怎么了,又不影响什么?”

怎么会不影响什么那!当过产品经理的他,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她:“得得,用户体验不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辰安!你讨厌死了!就算……我也不会打折促销!”

“你还有打折的余地吗?!”

“……我、我、我、”她被羞辱到开始犯起口吃,“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

“唉——”辰安长叹,他又被这女人扰乱了步调,本来他找她是有正事要说的。“得得,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想通了,想跟你重新开始,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咿……她在哪里呢?“辰安,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和秋秋一起喝的酒。”

真不愧是赵得得,一以贯之的恶劣,不论喝醉还是清醒,都只挑简单的问题回答。明明他的后一个问题才是关键呀!

看来,只能当面问她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就起来去看一看自己在哪里!”

可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呀……她打开手机里的电筒,顺着光,看到了刚才翻手机时带出来的钱包。

钱包怎么会是空的?!她记得她带了不少现金呐!

“辰安辰安,我被打劫了。”她把自己吓得全身一弹,滚落到地上,看见床下自己的衣服后,她措辞愈发无拘无束了:“不对,辰安,是绑架,我被绑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你仔细听我说,千万别去开灯,会惊动他们。如果他们要钱,你把我的电话给他们……”

“哎哎哎,辰安,你先停一下。”得得抢话道,“要是他们劫我的色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极小!

如果她真是跟钟明秋一起喝的酒,那绑匪拿她们二人一对比,便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了。辰安发了一条短信通知高文翔后,对着电话严厉地喊道:“赵得得,你闭上嘴!赶紧去把你的手机插上电源,然后打开视讯,将位置共享给我,再去找个凳子把门抵住。如果你敢做错一项,我就免费送你父亲去监狱吃牢饭。”

“辰安,你甭用这件事威胁我,我爸根本没伤害过你母亲。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虽然嘴上在拒绝,但手上仍准确无误地执行着辰安的指令。

依据视讯和定位信息等线索,辰安判断得得所在的地点应该是一家开在柳大校内的正规宾馆。

正常情况下,绑匪是不会蠢到去一个需要身份登记的地方犯案的。

辰安提着的心,稍稍松缓了些。

可是……也不能排除万一。

他忽地将油门踩到底,几乎从不起作用的红绿灯下驶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雨中,路灯被高速行进的车子拉成一条昏黄的直线,透着即将消失殆尽的虚弱。

在急速行驶的车中,他因牵挂着某人,心颓颓地拧着,可电话那头儿的某人,好似又在琢磨着拿他寻开心:“辰安,如果我死了,你要帮我养儿子。”

帮她养她和别人的孩子?!她可真行,托孤也要狠狠地拖住他的一生。“赵得得,你放心,我会供他衣食无忧,有话等我过去再说。”

“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得得搓搓手,又说:“辰安,我冷怎么办?”

“床上没有被子吗?”

看看床上。“没有。”

“也没有铺被吗?”

又看看床上。“有。”

“那为什么不拿来盖!”辰安气得差点把手中的方向盘拔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拖过铺被,裹到身上后,得得猛然醒悟,她应该报警的。“辰安,我先挂了,不跟你说了。”

“不许挂!”

“不挂电话,我怎么报警?”

“报什么警?你连当前的情况都没弄清楚,就报警?”

“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呀。万一他们……”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音。

辰安赶紧扭头看向手机,结果发现手机里的某人倒头睡着了。

想必她是盖上被子后,身子暖和了,困意就上来了。辰安嘴角翘了翘,回神继续开车。

赶到宾馆,报上烂熟于心的身份证号码。

服务员查到房间号后,遮住屏幕不给他看,说要先给房客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辰安想,还是别把那个喝得烂醉的赵得得吵醒了,免得她又耍酒疯,闹得他不得清静。

于是,他不顾阻拦,出手掰过电脑屏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清房号后,径直冲向楼梯,一步三个台阶地跑上了楼。

寻到得得的房间,踹门而入。

房间是个家庭套房,先进了其中一间,掀开被子,发现是别人,便忙问:“赵得得那?”

被他惊醒的那人,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另一手则伸到床头乱摸,想抓东西攻击他这位闯入者。

皮包掷出去后,林德清睡眼缓缓清明,看到来者是方辰安,恨不得时光能倒流。

这时,与她同床而眠的黄明,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林德清的表情后,惊惶地问:“姐姐,这是你老公吗?”

虽说不是她老公,但比被她老公抓奸还要命!

“辰安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德清边穿衣服边说。

辰安转身关上门,向其它房间查去。

林德清穿戴好,起身跟了上去。

寻到得得的房间,辰安蹲到地上,慢慢将卷在被子里的人抱起,然后步履轻快地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林德清仍紧随在身后,他硬硬的说:“谢谢你对得得的照顾。不过,送的够远了,请回吧。”他在跟人说话时,出于礼貌,步子一般会自然的慢下来。

林德清趁机快跑到他面前,从侧前方挡住他。

“你还有事吗?”他问。

林德清收了收口水,盯着偶像那条快要把西服撑爆的健壮手臂,羞臊地说:“辰安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随便的女生,你听我解释……”

“让开。”辰安轻而厉地说。

被辰安强硬的声音威慑住的林德清,连忙举起双手,让出路。“辰安哥哥,是那个男生强迫我的,真的。”

这些关他什么事儿?

不过,碍于她是得得好友的情份上,他还是建议她说:“那你还不去报警。”

出了宾馆,辰安直接走向一辆救护车。

那车是他吩咐属下开来的。

车里的两个司机见辰安走出来,忙跑去车后抬出担架,上前去接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看清领导怀中的“病人”后,二人整张脸开始微微的抽搐起来,想笑又不敢笑。

他们根本没想到,公司用来应急的救护车,会被他们一向铁面无私的方总,拿来接一位醉后酣睡如瘫的女人。

可领导的指示,他们岂敢不遵。

两个司机忍着笑,轻手轻脚地抬好“病人”,推入车厢。

安顿完“病人”,他们回到车里。

在开车前,坐在主驾的司机向坐在副驾的司机飞了飞眉毛,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

副驾司机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跟主驾司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放声问道:“方总,咱们去医院还是……”

辰安瞪着张嘴呼呼大睡的得得,手背绷得紧紧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定是疯了,才会没理智到这种程度,居然把她的酒话当真,为预防她受伤,特意请来了救护车。

“方总,请您给个指示。”主驾司机催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驾司机向前指了指路,话中有话地说:“你真没眼力见,还问什么问。肯定是把车开到方总家,然后把‘病人’抬到方总床上呀。”

言毕,两人贼笑起来。

辰安撇头看向窗外,重咳了一声。

二人停笑,收心开车。

第二日清晨,半梦半醒间,得得闻到床上有辰安的味道。

她立即告诉自己,千万别睁眼,不然梦会醒的。她伸腿夹夹被子,摆正枕头,换了个称心的姿势,将赖床进行到底。

看出她醒了,辰安抓住帘角,长臂一挥,拉开窗帘。

眼皮突的由黑转红,得得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爸?”

“嗯。”辰安勉强接受了这份尊荣,并希图某人能出于孝道,常来陪陪他这位孤家寡人。

“爸,现在几点了?”得得又问。

辰安背对着她,明晰地说:“九点多了。起来吧,去想想我要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是辰安的声音?!得得全身忽地一僵。

待她看清后,又不敢置信地死劲儿擦了擦眼睛,然后顶着被搓成千层派的眼皮凝视着辰安。

她是怎么来辰安家的?

还有,她喊“爸”时,辰安干嘛要接茬儿!

还有还有,辰安管她要的答案,又是怎么回事?

宿醉后的大脑,一团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且,现在的气氛好压抑呀……“辰安,能打开窗子吗?我想透透气。”

对于这个提议,辰安不甚赞同。他们,一个需要清醒,一个需要冷静!

推开窗户后,辰安挡在风口,以防冷风直吹到床上的某人。

在两人的沉默中,太阳越升越高。

从窗口直射进来的强烈晨光,将辰安的白衬衫照得异常透明,几乎快与他没穿上衣时别无二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的目光,自发地从辰安坚实的腰部一路上行,途经壮阔的背脊,流连片刻后,又沿着饱满的肩头折返而下,最终越过辰安强健的手臂,落在了他的掌背上。

辰安的掌背宽宽的,肤质虽不如其他地方细致,却格外的泽润和均匀,上面还蜿蜒着跳动的青筋。

在光芒下,显得无比魁岸。

说实话,辰安穿白衬衫,那绝对是给她们普罗大众发福利。

只可惜辰安的裤子是深色的,如果他的裤子也是这种浅色的单薄布料该多好……

诶……她怎么在想这个!

好粗俗耶!

但是,这可不能怪她,因为辰安生来就是那种让女人没办法思想纯洁的男人。

虽然她已经多次看过辰安的全貌,但再次看到,仍勾起了她那有点脏脏的少女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察觉到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后,辰安心中有些厌恼,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隐隐的自满。他撸起袖管,尽量藏匿住此刻的情绪,淡淡地开口:“赵得得,答案。”

“什么答案?”

“你说什么答案?!”

见辰安欲转身向她索要答案,得得疾呼:“你能先别转过来吗?容我再回忆回忆。”接着她敲敲脑袋,尽力回忆着,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片晌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让辰安瞧见她现在的邋遢样子,那她以前的伪装不就前功尽弃了,就算给了辰安想要的答案,答案也会大打折扣的。

“辰安,借你家的浴室洗个澡哈,一切等我出来再说。”她连滚带爬地下床去找卫生间。

猫进浴室,得得站到浴镜前,手压在胸口轻抚,庆幸着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没被辰安看到。

渐渐平静下来后,她猛然感觉胸前空空的。

垂下头,从领口看进去,发现自己完全没穿内衣,贴身的只有一件睡袍。

这怎么能不空嘛!

顾不得形象了,她夺门而出,指着辰安说:“谁让你脱我衣服的。”还脱得那么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张开双臂,“如果你觉得吃了亏,那我随时欢迎你来以吾之道还之吾身。”

“你无耻!”

他无耻?!

他若是真无耻,她还会穿着睡衣,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整晚吗?辰安一字比一字重地说:“五年前,是你非要与我私定终身,求着我为你宽衣解带的吧。而如今,我礼尚往来,求你为我宽衣解带,怎么就无耻了。”他一步一步地将她逼到墙边,然后抓过她的手,按到胸前的纽扣上。“赵得得,我是不是应该学你当年那样,说自己想要个孩子,可又没办法和别人做那件事。所以,只能请求你帮个忙,因为至少咱俩知根知底。”

“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可有什么不同,她却思量不出。或许,“五年前,我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他果真整整傻了五年!

他居然一直以为她当年跟他一样,是情不自已!“看来,对于你这种冷血的女人来说,礼尚往来是太客气了,我应该直接以牙还牙!”

辰安拽高她松垮的浴袍,强横地向下一?,她单薄的肩颈迅速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带着重伤过后的凶狠,辰安一口咬了上来。铁齿缓缓排开她的肩肉,向颈骨接近。

剧痛传至感官的那一瞬,她脑袋骤然打结,完全梳理不出她因何惹怒了辰安。而且,即便是在她给了他一个世间最糟的分手时,辰安也未曾如此对待过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所未有过的害怕,没来由的从背后升腾而起。她艰难地将手从辰安的腋下绕过,揪住辰安的衣领,向外拉他。

毫无悬念,她的反抗无济于事,只扯开了辰安的领子,让昔日她留在辰安肩上的咬痕突显而出。

倏地,辰安感到怀中人身子一滞,随后软软地坠在他的臂间,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发抖。

他顿然从愤怒中回醒,缓缓地松了口,退离开她。

失去支撑的她,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两条腿像散落的杂草毫无章法地堆着,膀子上刺刺的疼着。

但她不要可怜巴巴地求取愧疚下的柔情。她努力地回了回神,扶墙站了起来,拉起蹲在地上懊悔的辰安,圆着眼睛笑笑:“我真的没事,我一点也不疼。”

怎么会不疼那!她说话的动静明明都因疼痛而弱到只剩下气音。他抚着她的唇,心中百感交杂,淘不出任何词汇来注解自己的鲁莽。

前思后想了良久,辰安误打误撞地悟出了得得为什么总爱说“对不起”的缘由。

这三个字,简直就是甩锅神器。

说出它,便将纠结转嫁给了对方,而自己只需万事大吉地等着对方裁判即可。

甚至,当判决结果不如意时,还可以回说,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然后,再坐等对方费心费力地想补偿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效仿起得得钟爱的开场白,辰安轻轻地说:“得得,对不起。”

但得得好似并没有纠结怎么处判他的罪过,更没有给他说“你还想怎样”的机会,而是当即宣判他无罪,反复地说着:“辰安,我没事的。”

“辰安,我没事的。”

“辰安,我没事的。”

……

她音量越来越大,语速也越说越快,像是在……蓄意挑衅!

看来,是他多虑了。某些人的伤,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看着面前没心没肺的女人,辰安觉得他没必要再跟她请罪了,还是直接为她量罪定刑更合适。“赵得得,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话把我伤的有多重。我要罚你留下来,任凭我处置。”

说完,他又看了看她。

一身的酒气,头发凌乱不堪,还光着一双脏脚丫。让这副模样的她为他降“火气”,确实有负他五年的等候。辰安脸色暗了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臭了一晚上了,还不赶快去洗澡。”

“我洗什么澡呀!”洗了澡又没衣服换。“方辰安,你赶紧去把你的充电器拿给我,我要打电话给秋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竟然还敢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她是觉得她没把他惹毛吗?

可是……对于这种你舍不得打,道理又讲不通,每每总能把你逼得“无招胜有招”的女人,你能拿她怎么办呢?辰安低叹着扔过手机,“你先用我的,充电器在楼下,我呆会儿给你拿上来。”

“哎呀,你干什么!”有钱就可以乱扔手机玩吗,差点砸到她脚……得得捡起脚边的手机,冲辰安嚷道:“你别走呀,你手机还没解锁那,快告诉我密码。”

“少装傻,密码你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但不这么一问,万一输了密码却解不开,多尴尬!

按下熟悉的密码,得得一步一颠地跳着走进浴室,好像适才的“血雨腥风”根本不是她挑起的,完然一副没记性的熊孩子样。

不过这样也好,吵架就应该速战速决,来的快去的也快,夫妻没有隔夜仇嘛。辰安哭笑不得地走下了楼。

钻进浴室,得得脱去睡袍,挂到墙上,定睛一看,睡袍上绣着四个大字:紫麓宾馆。

衣服上面的字,让她渐渐拾回了些零散的记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想起昨夜内衣裤是她自己卸去的,得得马上松了一口气,可同时也微微有点失落。

不过,失落感很快就被好奇心盖过。

她握着辰安的手机,开始犹豫要不要翻看一下里面的记录,帮自己确认一下辰安和夏程希之间是否真如卢星浩所说,好事将近了?

躺在浴缸里,纠结了好一阵子,最终决定还是道德一点,不要窥看别人隐私了。

老老实实地打开通讯录,找出钟明秋的号码,拨号过去。“秋秋,我的内衣和外套都落在宾馆了,你能帮我买套新的,送到辰安家吗?”

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响起了咆哮,像是被气炸了。“赵得得,你是猪呀!你拿着方辰安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送衣服?!你脑袋是不是被酒精泡发了,没了褶皱,智商归零了!我没空儿,你让他给你买去!”

“秋秋,你真的忘啦?辰安是不可能帮我买的。”就算她没诬陷辰安脱她衣服,也没说错话。

“对哦!”钟明秋点头如捣蒜,而后拍着脑门又想了想:“不过话说回来,得得,你觉得方辰安今天会让你穿上那些身外之物吗?我劝你还是放弃穿衣服的念头吧。enjoyit,bye-bye!”

“别别别,秋秋,你先别挂……”

可对端还是挂了。

他们四人双双处于热恋时,曾经一起去逛过商场。

到了商场,高文翔又是帮钟明秋拎包提鞋,又是帮钟明秋揉脚按腿的,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辰安很是看不惯,不停地骂高文翔是娘炮儿。

得得虽不求辰安能像高文翔那样把女朋友当亲妈对待,但既然是来逛街的,总要陪她进服装店选选衣服吧。

可是,辰安的直男癌,简直严重到令她咋舌。

在公共场合,他不仅不触碰任何标有female和mix属性的物品,甚至连这些店都不肯进去。

这趟街逛的得得心情差极了。

被辰安骂了一路的高文翔,欺软怕硬,不敢惹辰安,就将矛头转向了她。“赵得得,你说你是不是活该!让你只注重外表,结果找了个没绅士风度的男朋友吧。不陪你进店选衣服不说,连包都不帮你拎。”

她委屈地瞄了瞄辰安,可辰安却把目光抛得远远的,一脸事不关己。

她无奈地耸耸肩,暗自决定再也不搞什么情侣出游了。

可没过上两日,辰安突然破天荒地组织大家再次情侣出游。

见辰安提了一个超大号的旅行包来,她疑惑地问道:“辰安,你是要出长差吗?今天有很多东西要买吗?”

“不,并没有。”

辰安虽紧紧地盯着她,但却感觉好像没在跟她说话,语气里还透着股示威的意味。“得得,今天你放开买,你的包和你的东西全由我来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辰安。男生拿女生的东西确实怪怪的,而且像你说的一样,很娘炮!”她凶恶恶地瞪向高文翔,都是他,害辰安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没事儿。”辰安敞开他的旅行包说,“把你的包和东西都装进我的大包里,不就全解决了。到时候你累了,还可以坐在上面休息。”

得得登时傻眼,辰安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触碰女生物品,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兄弟,你牛!”高文翔翘着大拇指说。

不过,辰安还是不肯进女生的店,只站在门外等她。

看着辰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店外,得得于心不忍,也就不再进店买东西了。偶尔路过心仪的店铺时,就在橱窗外眼巴巴地草草看上两眼。

“你喜欢?”辰安问她。

“还好,走吧。”

“你自己进去试一试。”

“不了。”

辰安平时总是很忙,能跟他牵手的时间本来就少,再因购物这种琐事与他分开,太不划算。得得抬起另一只手,抱住辰安的手臂,雀跃地说:“辰安辰安,咱俩甩下秋秋她们,去逛男装店吧。”

辰安并没接受她明明很好的提议,而是继续定在人家店门口不肯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店里唯一的男店员送顾客出门时,他举起他的信用卡,指着橱窗里的衣服对男店员说:“麻烦你把这几件衣服所有尺码和所有颜色各包一套给我。”

男店员接过辰安递过去的卡和旅行包,领命而去。

进店以后,男店员把这种诡异的购物方式在店里大肆宣扬了一番,结果店里的店员和顾客都朝店外看来,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好在没过多久,她们的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辰安的容貌上。

可得得还是觉得有点难堪,而且那些女生“欲除掉她取而代之”的眼神令她很有危机感。她摇了摇辰安的袖口,说:“咱们要不别买了,大家都在看你。”

“不。你喜欢的,我一定要买。”辰安坚持说,“而且,买回去,你要一件一件试给我看。”

“……那不合适怎么办?这么贵的衣服,人家肯定不愿意给你退。”

“我没打算退。”

“那多浪费钱?辰安,我不要了,走吧。”

“你看过哪个生意人会浪费金钱?你放心,不会浪费的。”辰安帅气地打了个响指,“晨启每年年终聚餐都有抽奖环节,到时这些衣服会当作奖品送出去。公司女员工那么多,总有人合适的。”

听后,得得差点被辰安“感动”到厥过去。“辰安大神,你有必要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地避开女性物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男人进女人的店,拿女人的东西,成何体统!”

“……”

为帮辰安破除这项怪戒,得得突发奇想,从口袋里拽出一包无护翼型的超薄卫生棉。“辰安,天太冷,你要不要贴个暖宝宝?”

这款卫生棉跟暖宝宝长得很相似,都是长条形的,正面是绒布,背面是可粘在衣服上的。她猜想,以辰安对女性用品的浅薄见识,一定分不清它们。

她体贴地将东西递上前,“辰安,拿着,暖宝宝不分男女,你可以用的。今年冬天可真冷,你别冻坏了。”

想捉弄人?!请首先搞清楚捉弄的是谁!他是不碰这类东西,但不代表他没常识。他抬高她的下巴,戏谑地说:“得得,快收好它。万一下周你没能如期用上它,记得来找我,我会对你负责。”

下周?

那不是她来大姨妈的日子嘛……

用不上卫生棉……不就是怀孕了。

可怎么可能用不上呢?辰安一直对她守身如玉,害她每次被钟明秋追问恋爱进度时,都有口难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钟明秋甚至开始建议她带辰安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为打消钟明秋对辰安身心健康的怀疑,她扯谎说辰安是基督徒,不接受婚前那种行为。

钟明秋将信将疑,闹着让她证明给她看。

为摆脱钟明秋无休止的纠缠,得得准备协同辰安一起把这事糊弄过去。“辰安,这周末你有时间吗?咱们去教堂做礼拜吧?把秋秋他们也叫上。”

“去做那个干什么?”

“呃……也没什么,反正到时候秋秋问你是不是信徒,你必须点头。”

辰安似乎有点明白了她的意图,但又不那么确定。于是,他刺探她说:“得得,你真想让我点头吗?在主的面前,可撒不得谎。承认是信徒后,就必须按照信徒的行为准则严格要求自己。”

“呃……辰安,我突然想起来我这个周末没时间,我爸让我回趟家。做礼拜的事,咱们无限期推迟吧。”

这回他没什么不确定的了。他搂过她,摸摸她的头,但是那件事还是等她心智再成熟些吧。

在他眼里,她依旧是个孩子,纯洁,不容侵犯。

“赵得得,你快出来!”

回忆被辰安的一声怒吼打断,得得赶紧擦干身子,套上浴袍,走出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过这么久了,辰安脸上的阴怒怎么有增无减,还气到脸红了。得得靠到墙角,自己给自己罚站。

“站到那里做什么?过来,看看还缺什么?”辰安丢了几个袋子在床边。

走近袋子,探头看去,里面全是女生的衣服。

当翻到女士内衣时,她手顿时停住,难怪辰安的脸到现在还是红的。“辰安,你是去店里给我买的吗?”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去?他死也办不到!

当内衣店的服务员听到他要的尺码时,那种既为他惋惜,又夹杂着嘲笑的神情,他毕生难忘。

辰安转进浴室,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赵得得,你每次去就不脸红吗?”

她当然也会脸红,因此,“我都是在网上买的。”

“你倒是会取巧!”辰安闷声一笑,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水温刚刚好,你再泡会儿。你的新衣服我要拿去清洗、消毒、烘干,可能需要些时间。”

说完,他绷起脸,甩干手,拿过袋子迅速下了楼。

辰安离开后,得得坐到浴缸里,闭上眼睛,环着胸慢慢潜入水中。一想到辰安去内衣店的情景,她实在憋不住笑,在浴缸里呛了好几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走出浴室时,床上搁着一件洗好的一字肩连衣裙,颜色是她最爱的那种蓝,辰安管它叫文青蓝。

穿好裙子,踩着舒适的鞋子,得得走到镜前,伴着阳光下金粉般的尘埃轻轻旋转。裙角随风一波一波地翻荡着,如同闪着金光的海浪。

她推开门,准备下楼去找辰安。

猝然,从门缝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由于距离较远,声音模模糊糊的,她听的不是很清晰,似乎那人正在与辰安商讨午饭的事情。

但那人话中的“客人”一词,却格外的清晰,且刺耳。

她可不就是那人口中的客人吗?她还是别跟这位女主人见面了……

得得放下自己的银行卡,在纸上写下密码,然后没能管住自己,又多留了几个字。

接着她逃下楼,直冲向大门。

“赵得得,你连一顿饭都不愿意陪我吃吗?穿好衣服就要走?!”辰安矗立在客厅中央,空洞地望着楼梯。

收回大门上的手,得得回头说:“辰安,你别再负气向我要什么答案了。你再这样,厨房里的那位女生会过得很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闭上眼睛,将头转向厨房,然后再卖力地睁开。

经她目测,端汤出来的女生应该是……保姆!

辰安家怎么会有保姆?得得僵住。

与此同时,那位保姆像是被她说穿了心思,也僵在原地,用久逢知己的目光盯着她。

确实,能进辰安家当保姆,定是吃过苦中苦的。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位女生是怎么应聘到辰安家当保姆的时候,楼上还有张纸条待她去毁尸灭迹那。“辰安,我先上楼一趟。”

“吃完再上去也不迟。”辰安迈出壮腿,拦住她的路。

得得顿时阵脚大乱,伸开双臂,挡到辰安身前。“辰安,我不饿。我去收拾一下房间,马上就下来。”

她挡他的路做什么?难道楼上有不可见人的东西?懒得再与她绕弯子,他二话不说拦腰扛起她,走去卧室。

进入房间,放眼一望,只有床头柜上那张被风吹得啪嗒啪嗒响的纸条,是他唯一不熟悉的物品。他走过去,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擎高纸条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虽然知道他没在看她,但得得仍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她默不作声,辰安颈上的血管瞬间暴涨起来。“赵得得,麻烦你把上面的话亲自念一遍。”他扔过纸条,走去窗前,继续背对着她。

辰安长长的影子,仿佛一片阴寒的黑雾,完完全全地将她罩住。她怔了怔,还是不敢出声。

“念!”

一声巨响从辰安喉咙深处传出,吓的她全身一震。

知道事态已无法挽回,便蹲下拾起纸条,接着沉沉地吸了一口长气。“辰安,你是我的最优选择,但我不是你的最优选择。你一再追问我答案,不过是想拿我这个非最优选择跟你的最优选择做个对比,以凸显出她的优势,然后证明你的决策无误。这正是所有非最优选择存在的意义。可我早认输了,不想再做没有胜算的对比了。”

所以,她才会在纸上写下——我们到此为止吧。

“得得,你这是在跟我斗气!”辰安努力压下脾气,尽量平缓地说:“是,我是没有魄力用博同情的方式向你评释过去的错,也认为你该生我的气。可有一点你错了,你不应该把这份怨气看得比我对你的爱还重。还有,你刚才说的对比,那是需要用理性才能做到的,而选择你根本不受理性所控,因此也就没有什么最优和非最优,一切皆是必然。我再明确地告诉你一遍,不管你有孩子,或者有其他什么,我都会视你的附属品为我永久的必需品,只要你清清楚楚的爱我。我会在婚姻殿堂的门前一直等你来,也只等你来。”

“可当年你明明……”

“赵得得,你可以先走了。”他粗暴地打断她,“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我的耐受力也是有限度的!”

“不,辰安,我不会再来了,你该向前走。”说完,她潸然离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了辰安家,得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独自走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要开手机。

手机开机后,短信铃音密密麻麻的响起。

解锁一看,除了几条梅子的例行询问短信外,其余的都是林德清的求救短信。她匆忙回拨过去。

“得得,快来警局为我作证,我在柳大分局。”

电话里,林德清好像在舌战群儒,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等她问明前因后果,便自顾自地挂了线。

端看着手机,得得略微有点庆幸此时有窘急的事情待她处理,正好可以能帮她分散些心神。

可闹到警局这么严重的事儿,她一个人处理不来的……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提起电话,通知了钟明秋。

钟明秋挂上电话后,匆促赶往现场跟得得碰头。她刚到警局门口,得得就跑上前,揪住她急问:“秋秋,你知道昨天晚上的具体情况吗?”

“我也不知道。方辰安把你带走后,高文翔也来了,我就跟他回了家。”

“那咱们进去再说吧。”

“你先等一等,我老公马上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得得怵然垂下眼睛,向前拨了拨刘海儿,让头发把脸遮住更多些。

“赵得得,你不玩死方辰安,你不甘心是吧?”

责难她的话语从远方砸来,她就知道会这样,坏消息一向传得飞快……

“老婆,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凑巧我们讲电话时,被方辰安听见了。结果他就犯贱,非逼我来看看。”

高文翔阴恻恻地说完,推着钟明秋进了警局,然后把门泄愤似的向后一甩,将她隔离在门外。

“行啦高文翔,先把人捞出来再说。”钟明秋打开大门,将她拉了进去。

找到相关警员,询问清楚情况后,三人登时被雷得外焦里嫩。

昨夜,得得和钟明秋走后,林德清按照辰安的建议,报了警,并宣称柳大学生黄明强暴她。

称职的警察叔叔们不仅去宾馆翻查了一遍当晚的录像,还请来了福庆的老板了解案情。经过一番严密的调查后,众警员一致认定林德清是在报假案。

念在林德清是初犯,仁义的警察叔叔们决定放过她,并没有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她处以罚款和拘留。

可林德清偏偏不知好歹,顶着一个鸡窝头,诽谤男警员们跟黄明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有意包庇“同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场你情我愿的一夜春宵,着实没必要浪费宝贵的警力资源,警方开始强制遣散林德清。

林德清怎肯善罢甘休,在报案室里继续大吵大闹。男警员一上前拽她,她就耍流氓,诬陷男警员轻薄她。

最后,警局请出了一位女警官,并承诺帮她重录口供,备案留查。

林德清为彰显黄明的丑恶行径,不惜以她在床笫间的丰功伟绩为蓝本,绘声绘色地编造出了一堆黄明不顾及她的体力和感受,强行逼她跟他做高危动作的罪行。

林德清口中火爆的男女“对抗”运动,令女警员又爱又恨。女警员忍下与林德清探讨技术细节的冲动,善意地提醒她速速撤案。

林德清未遂意,便愈发地得寸进尺,在言语上歪曲女警官与黄明勾搭成奸,还指责女警官为帮黄明逃罪而渎职枉法。

等他们三人赶到时,林德清正站在铁栅栏外,猖狂地与众警们对峙着。

见来了帮手,林德清更想翻案了。“高律师,是那个黄明强迫我的,我是受害者,你帮我告死他。”

高文翔翻了个白眼,直言道:“林小姐,下次遇见事儿,到了警局,少说两句,不然就算请律师也白搭。你这事儿没搞头,赶紧跟我们走吧。”

交了罚款,又动用了些关系,三人才将林德清从警局里提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警局,林德清仍执拗地求他们:“再帮帮我吧,这官司一定要告,而且一定要告赢。”

“为什么?”三人齐声问她。

“你们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辰安哥哥看见我跟黄明在一起了。”

“然后那?”三人再次齐声问她。

然后,辰安哥哥会以为她既孟浪又轻浮,将她从良妻的候选名单中划除。而且,倘若辰安哥哥把她这些放荡的逸事宣扬到了商界,那她再想嫁入豪门,就希望渺茫了。

不过,林德清没把她的心思告知三人,而是摇着高文翔的手臂开始胡说:“高大律师,你是个大男人,当然无法理解我们女粉丝想在偶像面前保持清纯的心情。我跟你讲,辰安哥哥就是我们粉丝心中不染凡尘的神,我们只有保持身心洁净才配接近他。”

高文翔自然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鬼理论,但得得却略懂一二。她见林德清一直愁眉不展,便伸手戳了戳钟明秋:“秋秋,你让高文翔再帮林德清想想办法吧。”

钟明秋一向是个被人当偶像追捧的那种人,完全不理解做粉丝是何心态,她也不太懂林德清的那套言论。只是她急着带得得去单独聊聊,便哄林德清说:“清儿,咱们高律师一定会帮忙帮到底的。”说完,她团手将精神处在游离状态的得得塞入了车子,接着撞了撞高文翔的胸脯说:“好老公,林德清就交给你了,我带得得去清醒清醒。”

什么,交给他?没钱赚,又不是什么熟人,他因何非要帮她?高文翔立马推拒说:“老婆,我不闲,我也急着带方辰安去清醒清醒那。”

见高文翔不肯帮她,林德清赶紧靠上去,无尾熊似的缠住了高文翔。“高大律师,我真的是无辜的。你救救我啦。再说,像你这么有正义感,又帅气的男人,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从小洁身自爱的我,因为这一个污点而毁掉一生那。我发誓,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一会儿撒泼打滚,一会儿又楚楚无助,可恨却不失可爱。

遗弃她?确有不忍。

高文翔有些心软了,他正了正袖口说:“林小姐,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你的诉求吧。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全部费用我给你打五折。”

“美男大律师,你不用给我打折。等我嫁了人,我一次性付你全款。”

坐进高文翔的车子,林德清口诉了一遍昨晚的经过,接着振振有词地说:“高律师,如果法律途径走不通,咱们能否私了。你能说服黄明立个字据吗?然后让他在上面写明是他强迫我的,还得让他签个字,画个押。我发誓,我可以不追究他刑事责任。”

这跟直接将那位大学生就地正法有何区别?!谁会愿意主动惹祸上身!

而且,如果那人真这么蠢,昨夜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看来,此事需另辟蹊径。

高文翔驾车前往柳大,决意先找到那位大学生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柳大,高文翔先去了主楼的保安科,问了问黄明的情况。而后顺藤摸瓜,一路查到了黄明的教研室。

找到黄明,带他下楼时,在电梯里碰见了赵征平。赵征平显然不识得他是谁,只跟黄明打了声招呼。

电梯到了楼底,从电梯中拖出黄明后,带着他撤远了些,留下林德清与赵征平单聊。

林德清与赵征平胡扯了几句家常后,便跟了上来。

刚刚在电梯里,高文翔察觉到黄明对赵征平有些惧怕。如果当真如此,那他与黄明之间的交涉就事半功倍了。

可有林德清在场,那又会事倍功半。

为避免林德清给他添乱,他将林德清劝回了车里。之后,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茶座。各点了一杯饮品后,聊了起来。

“我真什么也没做……是林德清她主动拉我去的宾馆。”知道林德清与赵征平相熟后,黄明心中难免有些局促和不安。“高律师,我快毕业了,真的不想把这事闹大,最好也别惊动赵教授。”

“你是赵征平的学生?”高文翔问他。

“我哪有资格当他的学生,但我导师是他徒弟。”

“那你也算是他师门下的后辈弟子了。”

“对,可以这么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权给我们系任何一位学生缓发毕业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权利确实不小,高文翔笑笑:“刚刚你也看到了,你们赵教授的女儿跟林德清是闺蜜。不仅如此,他女儿还是晨启少东家的……‘莫逆之交’。”

布设好前提条件后,高文翔开始逐步引领黄明推演此事的后果。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你还是占了林德清的便宜,而且当晚你们俩都喝了酒,如果她硬说你是在她意识不清时,蓄意骗她去宾馆,并对她施暴的,我想警察是会重新立案侦查的。到时候,就算你的导师和赵教授深明大义,站出来为你撑腰,可一夜情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即便最后你被证实没有对林德清施暴,但仍会被同学和老师们当作笑柄。”

说着说着他停下了,等到黄明消化完他刚刚的话,才继续,“也许,你会说你不在乎这些,清者自清。可等你进入社会就会明白,比起学校,社会上讲的更多的是人情,而不是真相。就拿你得罪林德清这件事来说吧,如果她真想报复你,随口跟她闺蜜一说,你就别想进晨启谋职了。”

晨启是理工科毕业生在柳城的首选,黄明自然紧张。“那我能怎么办?难道去自首,把自己送进监狱?”

“没那么严重。”高文翔掏出纸笔,手写了一份证词。“你听我的,在这上面签个字,我保证这事从此烟消云散。”

见黄明仍有疑虑,他指了指桌上的证词,“里面你只是民事诉讼参加人,并非当事人。”

“这样能把林德清糊弄过去吗?”

“你放心,以林德清的文化程度,肯定分不清参加人和参与人的区别。你签完字,我会再帮你写一封推荐信。只要你符合晨启公司的要求,我保证你会被优先录用。”

如此优厚的条件,反倒使黄明不敢随便签这个字了。“高律师,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的同时,我也是在帮我自己。我跟你一样,都想尽快摆脱林德清。而且我并没有说要白帮你。”

知道有附带条件,黄明反而轻松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我打听一下赵征平的野史,越野越好。”

“就这些?”

“对,就这些。不过,我要的是真材实料,不是那些烂大街的故事。我提醒你一下,你可以从你导师那边下手。”

“好,我尽力一试吧。”

“那……合作愉快。”高文翔环视了一圈,掏出名片,“你存一下我的号码,挖到猛料,随时联系我。”

事情办妥后,高文翔犯起了职业病,磨磨蹭蹭地拖了好久,才回到车里。

案子办理的太快,说明其中没什么周折,这样不仅当事人会不安心,他也不好从中获利。

而过程越复杂,耗时越长久,他越有把握让当事人多掏银子。

“搞定了吗,我的救世主?”看见高文翔回来,林德清迎上前,牵住高文翔的手,俏皮地在上面吻了一口。

她唇上的唇膏质地柔润,涂染在他掌背上,很是舒服。高文翔收手的动作顿然慢了半拍。“哪有那么简单!”

“不嘛不嘛,文翔哥哥无所不能,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拿开林德清在他胸口打转的小白手,他低下头擦拭着手背上的唇印。可那唇印上的唇膏遮盖力很强,不管怎么擦,仍隐约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擦着擦着,他突地冒出一句:“只要我帮你搞定此事,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当然啦。”

听到林德清的回复后,高文翔揉着前额,静思了半晌,他很想弄清楚自己为何要出此一问。

可林德清好似已了然他的心思,在他另一只手上又印了一吻。“文翔哥哥,这回两只手都有了,你现在平衡了吧?”

平衡?她说的平衡是什么意思?可为何他心中真的平衡了?“林德清,请你记好你发的誓。”他说。

“嗯嗯嗯。文翔哥哥,黄明认罪了吗?”

“他不需要认罪,你们也没有发生过关系。你们两人只是喝多了,倒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而已。”

“那怎么证明那?”

“我已经拜托我的法医朋友,让她帮你出具一份医学鉴定书,证明你昨晚没有进行过房事。”高文翔替林德清系好安全带后,又说:“你现在跟我去事务所取鉴定书吧。”

“好呀好呀。”

到了事务所,林德清在办公区巡视了一圈。“文翔哥哥,你先去办公室吧,我一会儿再去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文翔点头,回了他的办公室。

林德清转回到门口,走到一张办公桌前,压低胸口,绕着卷发俯身轻问:“哥哥,你也在这当律师吗?你姓什么呀?”

被问的男子呆静地盯着林德清,三秒后才回话:“对,高律师是我老板。我姓王。”

“王什么呀?”

“咱们大家都叫他王子。”同事们帮他抢答道。

“那让我来猜猜大家为什么管你叫‘王子’吧。”她掸了掸短裙说,“因为……你姓王!”

林德清的答案,令同事们大失所望,皆对她敷衍地笑了笑。

“你们别急嘛,人家还没说完那。”林德清绕着小王子,边走边说:“你家境不错,颜值又在线,还有一股王子般的‘忧郁’气质。因此,大家称你为‘王子’。”

王子的“忧郁”气质是同事们对他呆笨形象的诙谐比喻,林德清能连这一点也看穿,众人都颇为震惊,连连赞叹道:“美女,你真乃神人。”

林德清得意地转了一圈,倾身谢了谢大家的赞美。

然后,坐到小王子的办公桌上,交叉着双腿,勾住王子的下颚问:“我的王子殿下,能否赏脸陪我吃顿饭吗?陪高律师跑了一天的业务,人家快饿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子收回下巴,忙手忙脚地整理好书包,接着窜到打卡机前,侧着紫红色的脸颊,对还坐在他桌子上的林德清说:“你快跟上我呀,我正好准备去吃东西。”

“来啦!”

在同事们一声一声的“哇唔”中,林德清向王子扑了去。

高文翔打印好法医鉴定书,出了办公室,去找林德清,可却不见她人。

问过下属,获悉到林德清和王子的暧昧互动后,气愤地回了办公室。

他将手中伪造的鉴定书揉成团,摔在地上。

随后摆正键盘,想收心办公,可手背上未褪尽的唇印猛地跳到了眼前。

他仰天闷笑了三声,捡回纸团,仔细展平铺好,放回了桌角。

离开警局后,钟明秋带得得去了spa店。刚给脸上敷上泥膜,得得就睡着了。钟明秋本想叫醒她,跟她好好聊聊方辰安的事,可转念一想,又泄了气。

在没弄清楚他们两家人的恩怨前,似乎说什么都是枉费口舌,而且得得这几天经历了太多,已然够累了,她还是让她歇歇,喘口气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卢星浩回家后,夏畅海完全没给他交代恋情的机会,直接跟他说,一切事情等到两家人见面后再议。

但在两家人见面前,老爸让他呆在家里,好好思考一下将来,还禁止他再出门。

反正再过几日就能与得得成婚,然后自立门户,他便没跟他老爸唱反调,按耐下躁动的心,留在了家中。

两家人会面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赵征平对镜剃完须,接过梅子递来的西服换了上,接着提起公事包准备出门赴约。

在门前穿好鞋子,他又脱掉了,然后绕回镜子前,拨了拨头发,“梅子,你应该早几天提醒我染发的。”

头上刚焗过油,虽遮住了白发,但黑得异常死硬,看上去很不自然。

梅子掐着腰,靠在卫生间门上,一面赏悦着赵征平,一面挤兑他:“老赵头,知道的,你是去会亲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见相好的那。”

“别乱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赵大教授可保守了,关乎晚节的事,他怎会给流言留下可乘之机。“梅子,去给我换件朴素点的外套,鞋也换成那个旧的。假如今天得得的婚事有眉目了,我就去理个光头,一并除掉这三千烦恼丝。”

“你理什么光头,本来就矮,留着头发还能显高点。”梅子笑着转回屋里,去帮赵征平选外套。

拿出外套后,向来说话办事兵贵神速的她,突然罕见地放慢语速,嘀嘀咕咕地絮叨着:“俩孩子的事儿是不是太快了?还有前几天方辰安找得得干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得得心里咋想的?”

“还用问她咋想的吗?她都夜不归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子噗嗤一笑,“也是也是!”

昨夜,得得深夜未归,电话又联系不上,梅子只好发信息给卢星浩,问他得得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当时,卢星浩也联系不上得得,就打了个电话去问林德清,林德清说她们姐妹们在聚餐。

明天就是双方父母会面的日子了,届时两人便会谈婚论嫁。卢星浩心想,得得今天应该是在跟她的闺蜜们开单身派对,于是他回信息告诉梅子,得得确实跟他在一起,请他们不用担心。

“老赵头,你说小卢还挺……能耐的噢,不仅能让得得跟他出去过夜,还能让得得忙到连个电话都没功夫往家打。年轻人就是体力好啊!”

“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你赶紧给得得打个电话,让她今晚回来住。”赵征平想想就气,“未过门就急着跟人同居,一点不知道检点。”

“都什么年代了!同居怎么了,你还不行让得得提前试一试婚呀。”

“跟什么年代没关系。我赵征平教出来的女儿,就不应该干这种事。”

说完,赵征平甩手向门外走去,梅子忙问,“你不等得得回来一起去吗?”

“不等了。”

另一头儿,卢星浩正光着膀子,在浴室里与他的头发较劲儿。今天他的头发特别刚硬,不管怎么抓,也抓不出个理想发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弯下身子,准备洗掉头上的发胶,重新做造型。

“小浩,你痛快点。”夏畅海双指猛敲了敲桌面,催促着儿子,口中的烟比刚才吸的更急。

闻见老爸的喊声,卢星浩把摇滚乐调低了些,但嘴上欢腾的口哨仍未停,还特意的扬了一声高音。

又捣鼓了一刻钟,才出了浴室。

“爸,咱们是娶媳妇,你怎么搞得跟嫁女儿一样?”卢星浩见老爸一脸的颓丧,不禁问道。

他女儿的婚事比儿子的更难办!夏星海掐灭烟头,焦急地看了看时间。“你快去穿衣服,我到车里等你。办完你的事儿,我还有其他事那。”

到了约定地点,夏畅海既没自我介绍,也没与赵征平寒暄,直接坐到了位子上。卢星浩暗下觉得,他老爸应该是认识赵征平的。

而反观赵征平,则是一脸惊讶,但惊讶一瞬便收了,同样未置一言,悄无声息地坐了下。

见长辈们都不说话,卢星浩赶紧从中引荐。

穿梭在两位长辈充满火药味的睥视间,他隐隐感觉大事不妙。

“小卢,因为你姓卢,所以我没想到你会是夏总的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岳父,我随我妈姓。你跟我父亲认识?”

“老相识了。”赵征平拿回凳子上的公事包,“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不懂的,问你父亲吧。”言毕,他撇露一抹无奈的嗔笑。

可这笑看在夏畅海眼里,却是像在讽刺他。“小浩早晚会改回姓夏的。”

孩子跟谁姓,有什么关系?不过,不管怎样,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夏总,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回学校了。”

“你站住。”夏畅海磨牙凿齿地说,“你让你女儿接近我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总,你想太多了。要是知道小卢是您的公子,我是不会来吃这顿饭的。”赵征平掏出些钱,压在了烟灰缸下,“两个孩子的事儿,就此打住。你管好你的儿子,我管好我的女儿,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很好,”夏畅海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可以走了。”

卢星浩连忙上前拉住赵征平,“岳父,您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肯定不会因旧日里的一些小摩擦,拆散我和得得的对吧?我求您坐下来,抛开以前的事儿,先跟我爸把我和得得的事儿定下来。”

“孩子,过不去的,一直都不是我。”

“小浩,你给我坐下,让他走。”夏畅海命令道。

“爸,你少说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儿子敢当着赵征平的面不服他管,夏畅海顿时大发雷霆。“小浩,别以为你姓卢,就可以不认我这个爸。”

这话,卢星浩从小听到大,耳朵里早起茧子了。他抠抠耳朵,不耐烦地说:“爸,那我先把我岳父送出去。”

“不必了,你跟你爸好好谈谈吧。”说完,赵征平走出了包间。

赵征平走后,卢星浩忙问:“爸,你和我岳父之间到底有何过节?”

“乖乖回家,你该知道的,我会讲给你。”

家是回了,可老爸对旧事只字未提,直接将他推进房间,锁了起来。然后,恩威并重地交代保镖们要看好他,不需他再出家门。

这几个保镖前些天被他揍过,一直怀恨在心,正愁没处报复他那,因此下手完全不留余地。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与装备精良的保镖们斗了几天几夜,才消停下来。

“爸,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你为什么反对我和得得?”卢星浩隔着门大喊。

“我不反对你娶任何女人,包括赵征平的女儿,但那是以后的事。”夏畅海用肿胖的关节狠敲了一下门板,“你给我听清楚了,在你没有改回姓夏前,即便是要结婚,也要找个你能掌控得住,并且对你的前途有利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畅海为自己找的就是一个他能掌控得住,并且对他的前途有利的妻子。

娶到卢氏千金后,夏畅海事事谨言慎行。对待他的婚姻,他更是谨小慎微,小心维护。

在他婚姻的头十年里,妻子对他的千依百顺很受用,两人也恩爱有加。

可日子一久,夏畅海这种对待爱情至始至终相敬如宾的态度,让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逐渐别扭起来。

夏畅海的妻子慢慢体悟到,夏畅海对她的尊重和礼貌,正是对她缺乏信任,以及防范她的表现,甚至从不跟她深度交谈。

两人从分床到分房,再从分房到分心。不过,他们仍“相敬如宾”,并相安无事。

在庞大的卢氏集团中,夏畅海是个外姓人,加之他在经商方面的能力并不出众,自然不受卢老爷子的重视。

卢星浩出生后,他主张儿子跟母姓,希望儿子未来能与他的堂兄弟们平起平坐。

此举既可为儿子谋份好前程,也可表达他对卢氏的衷心。

只是,他身处偏远农村的母亲,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常常咒骂他断了夏家香火,还因此郁结难消,憔悴成疾。

他母亲临终前,将枯黄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恨恨地问他:“儿啊,让小浩姓卢,是不是她们家逼你的?你说,你让我下去怎么见你爹,一个根儿都没给他留下,让他们老夏家断子绝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畅海没脸和母亲说,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可内疚的。

在踏进卢氏大家庭的第一天,他便知道,想换取自己想要的,就必须趋利避害,有所取舍。

从饭店出来,赵征平气得脸红脖子粗。

到了学校,他把梅子拉到顶楼,指着天说:“你说咱们得得的命是太好了,还是太不好了。老天给她安排的男孩子都不错,就是没一个能成。”

“小卢家又怎么了?”

“你猜他爸是谁?”

“谁?”

“夏畅海!”

“夏畅海?!”梅子怔了怔,随后开始犯愁。“老赵头,现在怎么跟得得讲?她好不容易从上一段情伤里走出来,喜欢上了卢星浩,现在又要遭受一次打击,她能受得了吗?”

“这些我能不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捶胸顿足后,赵征平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梅子靠着他,也蹲了下了。“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了,也许孩子们比我们想象的要看得开,并没那么在意从前的恩怨。没准儿,老天爷就想安排孩子们来化解这段恩怨那。”

“以前孩子们小,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父母的阴暗面,所以很多事情就忍了下来。后来,我想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也就没必要再追究什么了。不管是方辰安,还是卢星浩,只要孩子们愿意在一起,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现在担心的是,像方家和卢家这样的经商家庭,内部关系本身就复杂,再加上以前的恩怨,得得去给他们当媳妇儿,能行吗?”

“行不行,要看得得的未来老公怎么做。夫妻嘛,就是你帮我挡一挡,我帮你抗一抗,麻烦自然而然地就过了”

“那倒也是。”赵征平点了点头,但这个人选,他要替女儿再考察考察。

没过两日,林德清便对王子没了兴趣。

她回到公司,安心上班,并继续天天相亲。

可得得不在,她不敢约太优秀的男士,她怕在谈话中,听漏了什么。

因此,这段时间,她精神和肉体上,都是清汤寡水的,身体慢慢开始叫嚣着要开荤。

于是,她想起了她的辰安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找辰安之前,她抽空去了一趟高文翔的事务所,把法医鉴定书和黄明的证词取了回来。

拿到鉴定书和证词后,她在家中准备了几日,才将辰安约出。

“辰安哥哥,我有听你的话,去告了黄明,结果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胜诉。这不,耽误了好几日才来找你。”林德清摇了摇手中的文件夹,“辰安哥哥,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清白证明?”

辰安刚要回话,真正花了好大力气搞定整件事情的高文翔,率先发难道:“林德清,你最好把嘴巴擦干净再说话,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找我们什么事?”

“谁找你了?”林德清恶狠狠地指着高文翔,问:“辰安哥哥,你带他来干什么?”

辰安没私下约会女人的惯例,但又不想错失得得的消息,便把事儿讲给了高文翔。

幸好,他一向高文翔提到林德清想约他,高文翔就自告奋勇地要来作陪。

“林德清,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辰安争分夺秒地说。

“辰安哥哥,我最近书荒,你能推荐几本书给我吗?你最近看的就行。”

高文翔拉长脖子搭腔道:“那你英文怎么样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本交流没问题。”借助肢体,更顺畅……林德清拉起凳子,向辰安移了移。“辰安哥哥,你说话呀。”

辰安没话跟她说,早想离开了,便用眼神授意高文翔跟他一起走。

可高文翔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双手在胸前捣弄了一圈,暗示辰安跟他换个位置。

换过座位,高文翔啜了一口面前的温水。

不巧,水中泡了柠檬,让他酸上加酸。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无名业火,逞能说:“mrfangjustappreciatedtheinalmasterpiece,whyshouldyoudisgraddeepenyourself?”

林德清没听懂几个单词,但通过高文翔的语气,话中的意思她全晓悟了。她用从红毛老外那里学来的正宗美氏英语回骂道:“ihateyou,shability!”

见高文翔还要回嘴跟林德清继续纠缠,辰安赶紧拉起他,向林德清辞别:“如果没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

林德清立即随辰安一同站了起来,绕过高文翔,指尖搭到辰安的臂膀上,娇柔地磨蹭着,像是在红叶题诗。

“辰安哥哥,你别走呀。人家是看不懂外文书,但是咱们可以去看英文电影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英文电影你就能看懂了?”高文翔讥诮地说。

林德清讥诮地回敬了一句:“shability,英文电影下面有字幕。”

高文翔:“……”

辰安撸下绕在他身上的那只手,并对那只手的主人说:“林德清,你不用费尽心力试探我的兴趣爱好了。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兴趣爱好只有赵得得。如果没有与得得相关的事,请您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说完,辰安跨步欲走,并试图拉走和他一同前来的高文翔,但高文翔仍稳如泰山。“方老弟,你先走吧,我再坐会儿。”

“快跟我走。”

辰安已猜透高文翔的心思,自然不会将他独留下来。

“方辰安,你站住,我还有话要说,这回是跟得得有关的。”扶着被打落的手,林德清的脸唰一下子僵了,缓了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地又开了口:“能帮赵得得解开心结的人,非我莫属。只要你肯把这份文件签了,我可以说服得得回心转意,主动去找你,”

辰安回身,“如果你真有这本事,一份文件又算得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辰安,我劝你把合同看清楚再签字。签过字,再说我诓你,我可不认账。”

辰安接过林德清手中的合同,没做犹豫,从内兜掏出笔,直接翻到尾页,签了字。

拿回签好的合同,林德清斜斜地坐下,接着点上一根烟,娴熟地吞云吐雾着。

她猝然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成熟近乎老练的媚态,当中还夹杂着一些玩世不恭的稚气。

“我赢了。”她狡黠的一笑,“而且,结局全如我所料。”

她弹弹烟灰,双腿换了个姿势,继续说:“方辰安,我和我爸打赌,赌你肯不肯签这份合同?我爸说他跟你打过交道,非常了解你,赌你肯定不会感情用事,随意签协议。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老思想,根本不如我了解你。所以,我说我赢了。”

是,她是赢了,全部结局也都如她所料,包括方辰安从未对她产生过任何情愫这一点。

但赢得赌局的同时,她也失去了得得这位唯一真心对她的朋友。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因为她早晚会走这一步,友谊向来是她获取利益的工具,她对得得以前是如此,现在更是。

其实,她也希望方辰安能对她感兴趣,甚至娶她为妻,使她们全家过回从前的日子。可是,方辰安根本不吃她那套,不仅对她的把戏了如指掌,并嗤之以鼻。

因此,迫使她只能在他面前暴露出唯利是图的本性,并利用朋友的感情,为家里换取一单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很清楚,这场交易注定是一锤子买卖。

既然如此,那她当然要一次性把事情做绝,将利益最大化。她在合同里狮子大开口,占尽晨启的便宜。

只是她没想到,会赢的这般轻松。

她碾灭手中的烟,抛了抛眼睛,“方辰安,你不用瞧不起我,咱俩是一类人。”

话说出口后,又立刻自己反驳:“不对不对,应该说,我和曾经的那个你,是一类人。”

此言一出,辰安心头不禁一愧。

确实,换做以前的他,不会如此痛快地签这个字。

他会权衡轻重后,再做决定。

恰如得得所说,他从前的决定都是自以为是的最优选择,所以不论面对谁,总是理直气壮。

而经历过悲欢离合后,他才明白,有些选择,宁错,也要从心。

林德清弹飞手中的烟头,变回一直以来的花痴状态,跳到辰安面前,可爱地挥挥手。“辰安哥哥,你快回去等我胜利的消息吧。我说我能办到,就一定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先告辞了。”

辰安强拽过高文翔,在林德清扑朔迷乱的微笑中,转身走往停车场。

坐到车里,辰安没急着启动引擎,而是盯着还在往外看的高文翔,缓缓地说:“高律师,我听说你警告钟明秋,让她离林德清远点?”

“你还有空关心我们夫妻间的事儿?开你的车吧……”正处在失魂落魄中的他,对辰安爱搭不理的。

辰安蹙紧眉,拇指在方向盘上重重地戳揉了两下,“高文翔,这份警告同样也适用于你!”

“我跟她本身就没什么交集,而且我对她这种人,无感。我只是单纯地想探探她背后的秘密。我觉得林德清绝对是一桩有趣特案,值得深究。

“高律师,你从业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所有案子本身都不有趣,”辰安留白式地停了停,“而是案子中的人使案子生了趣。”

“你这人就是眼睛太毒,难怪单身这么久。”高文翔气急败坏地说。

“不是我眼睛毒,是你演技太差!”辰安再次忠告高文翔,“小心玩火自焚。”

“我有分寸。”高文翔想想又说:“你就不好奇林德清用什么方法说服赵得得吗?还是你已经猜到了她的方法?”

“说实话,这次我还真猜不到林德清要怎么做?”但作为当事人,有些陈情,他确实不便亲自言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文翔拿过车后林德清家的合同,在他身上拍了拍:“林德清就这么摆了你一道,你不想还击吗?”

“她就是一个因生活所迫而变得不那么善良的孩子,我跟她计较什么。而且谅解她,比还击更能帮她矫正心中的畸形。但有一点我和你意见相同,那就是得得和钟明秋都不适合跟她当朋友。”

“那你去扮你的圣人吧,我来帮你回击……”话正说到一半,突然接到了林德清的短信。

——高律师,我发短信就是想告诉你,朋友的男朋友我可以抢,但朋友的老公我绝不碰。@%%!

将短信给辰安过目后,高文翔愁然自语道:“又是个眼睛贼毒的人!看来想帮你回击,不太容易呀。”

辰安笑笑,“她何止眼睛毒,还很聪明。她料定你会把短信给我看。”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短信里的内容是写给你的?”

“也不全是写给我的。”辰安停下车,等行人走净,再驶过斑马线。“高文翔,林德清是在示意我,可以安心地跟她家做生意。”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因为你不是商人。”

“别废话了,赶快给我解释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幽幽地说:“她是在向我表明,她是个有底线的人。他家和我家都经历过动荡,所以明白,跟没底线的人做生意或者做朋友,等于自掘坟墓。”

听后,被人利用了的高文翔,不怒反笑。“那她为啥不直接发给你?”

“直接发给我,哪有借你口传达给我更值人得信服。”而且选择发给高文翔,还能吊住高文翔的胃口,只是后一个原因辰安没说,他想留些颜面给高文翔,希望他能好自为之。

高文翔抬回手机,来来回回地看着短信。

短信的内容既然是林德清的权宜之计,只为借坡下驴,那内容一概不可当真。

高文翔看着看着,突然感觉短信里隐隐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半晌之后,辰安见高文翔舒展着腮帮,还在品味短信,他只好狠下心,预备再“指点”他一二。

他在高文翔无法聚焦的双眼前晃了晃手,“喂,高律师,我刚刚说,短信里的内容并不是全写给我的……”

“对对对。”高文翔连忙问,“哪些是写给我的?”

“末尾的那串符号是林德清专门写给你的。”

这小妮子竟然还跟他玩暗语?!高文翔急忙上网搜了一下那段符号,那段符号的含义是……带“逼”字的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草,一时疏忽了。”高文翔像个输掉游戏的孩子,很不服气:“不行,下回我非要扳回一城不可。”

“还有下回?”

“怎么了,下回我肯定能翻盘。”

“高文翔,赤壁大败后的曹操,自以为看透了面前的虚虚实实,选择进入华容道,结果却被等在前方的关羽擒住。”辰安旁敲侧击,“但不是每个人都是知恩图报的关二爷,会义释曹操。”

“你是想说,我玩不过她?”

如果他能玩过她,那现在怎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辰安叹了口气,挑明说:

“林德清家的亏空很大,以你的收入,根本填不上,更没办法令她翻身。但你也有你的价值,比如说你人脉广,又是律师,很多地方都能为她所用。所以,她当然会跟你保持暧昧,但绝不会逾矩。因为一旦让你尝到甜头,你就会对她没了兴味,让她失去一张好牌。高文翔,你好好想想,她是怎么利用你的歪心思,哄骗你帮她搞定鉴定书和口供的?”

“你话这么多,不渴吗?”高文翔拧开一瓶矿泉水,插到辰安口中。

从嘴里拿下瓶子,辰安倏然安静下来,久久才说:“高文翔,你没经历过动荡,所以不知安稳有多令人着迷。”

车子渐渐驶进人烟稀少的路段,辰安猛地踩下油门,加速冲破厚厚的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与辰安间的纠葛,才刚刚不了了之,老爸又来警告她,不许再跟卢星浩联络……得得猛然萌生出一种想出家的冲动。

老爸除了让她远离卢星浩外,还开始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管她要去哪里,还是要做什么,都必须提前报备。

被老爸管制后,得得终日郁郁寡欢,除了能与翰翰友好地对上几句话,其它时间皆是一副了无牵挂的尼姑样。

直到收到林德清的短信,面色才恢复稍许光亮。

林德清屡屡以混饭为名,来她家骚扰翰翰。

可一提到她家,林德清总含含糊糊的一语带过。就连想问问她家住在哪个小区,林德清也遮遮掩掩的,不肯直言。

因此,对于林德清的出身,她充满了好奇,并且好奇程度绝不亚于打开魔盒前的潘多拉。

这次能受邀去林德清家逛一逛,得得异常亢奋。

跟老爸请好假,然后斥巨资,选了种她鲜少使用的交通方式——打出租车——直奔林德清家而去。

步入小区后,放眼一望,满目尽是桃花源般的美景。

根据指示牌,得得慢步向林德清家寻去。

穿过一座座红砖绿瓦的连排别墅后,她来到了气势磅礴的独栋别墅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工湖的源头处,那座独树一帜的欧式建筑,便是林德清家了。

她一路走一路看,发觉林德清家的地理位置,在整个小区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不仅有青山为伴,还有绿水在畔,周围更是绿荫蓉蓉,繁花漫漫。

难怪在林德清虎头虎脑的外表下,总蕴藏着一种她鲜有机会接触的高雅。

果然是地杰人灵,山水养人。

走到门前,还未及按门铃,林德清就从房中走出,拉她进去。

林德清的家中,窗明几净,格外的......神圣!

对,就是神圣,让她脱了鞋子,仍不敢进。“拎不清,你家有专门给客人净足的圣水吗?你让我洗一下吧,免得我把凡尘带进你家。”

林德清没理会她的话,仿佛没兴致与她打趣,一把将她推进房中,然后带着她在大堂里转了一圈。

大堂里的家具,皆是复古的欧式风格,宽实且富有古韵,仿造博物馆的样式陈列着。上头的摆件,非金即银,非玉即翠,奢华至极。

简直就是个微缩版的凡尔赛宫!

由此看来,林德清的祖上必定非富即贵。

其实长久以来,她对这个闺蜜有很多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说,她工作上不讲调理,成天混日子,一直游走在被裁的边缘。而且还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动不动就节食,只为买那些穿不了几次,也用不上几回的奢侈品。

不过,她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林德清跟卢星浩一样,是太子下放,来他们民间体验生活的。

“得得。”林德清叫住乱逛的她,然后敞开双臂,引领她环视了一周。“你没想到我家会这么阔绰吧?”

得得顿顿头,但没发表意见,因为林德清脸上那种参杂着蔑视的炫耀,令她有点懵。

可想想也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有些不合乎常理的表达方式,往往很合乎情理,而且林德清一直就有很多地方让她琢磨不透。

所以,得得并未多想。

林德清拉过她,带她走到楼梯下,接着问她,“你是不是在想,我的放荡不羁和疯疯癫癫是有资本的?”

得得很想摇头否认,可林德清的神情,让她不忍撒谎。

她点了点头。

“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嘛,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表象,真相还在楼上那!”林德清似笑非笑,伸手邀请她继续向上走,“得得,二楼有更精彩的噢。”

“什么更精彩的?”得得满脑子的问号,迷迷瞪瞪的被林德清牵至到了二楼。

到了二楼,眼前的景象急转直下,与刚才南辕北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望而却步。

林德清掀去地上的塑料布,看着坑洼不平的灰色水泥地,心情好似比上楼前要舒坦,且自在。

终于,她不用再瞒着谁了。“得得,这里像平民窟吗?”

“咱们下楼吧。”得得撑紧背包带,想尽快离开。

不过对于她的请求,林德清根本没理,直直扯住她的领口,拽她进了房间。“来,看看我家唯一的衣橱。”

她被推到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衣橱前。

但与其说那是个衣橱,还不如说是个棺材盒子,里面根本没有隔层,衣服一件一件地从下落到上,门盖又大又旧,处处是裂缝,一推拉,上空还会掉下木屑。

林德清从中摸出几件衣服,抖开,在她眼前展示着:“衣橱是烂了点,可里面的衣服都是货真价实的名牌货。”

参观过衣橱,林德清又搀住呆滞如木偶的她,去了后院的露天泳池。

池中已干涸许久,池底的落叶和枯枝也已腐化发馊,散着刺鼻的气味。

看样子,应该无法再清理干净了,只能废弃在那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用指甲狠抠着包带,完全不敢相信,在鳞次栉比、纷华靡丽的高档别墅中,竟然隐匿着这么多萧条的景象……

她正要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林德清却先她开了口。

“我也曾锦衣玉食,人人称羡。如果我家没落败,即使方辰安主动来追求我,我还不一定有情致搭理他那。”

闻言,得得咬着唇点了点头,表明她是相信的。

见有人欣然接受了她的狂言,林德清傲然挺挺胸,继续往下说:“你还记得五年前,柳城的那场动荡吗?方辰安家逃过了一劫,而我家却没能逃过,还负债累累。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想到以后要过穷日子,我真他妈的想跳楼。可我父母跟没事人儿似的,四处借钱,还买下了这栋别墅,装潢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刚刚你也看到了,只有客人能瞧见的地方才装修得非常华丽,其他地方基本保持原样。你能懂这是为什么吧?”

粉饰太平的意图如此明显,她怎会不懂。“林德清,我现在就走,你当我从来没来过好吗?”

“得得,你不能走,而且也不用心疼我。你忘了吗,是我请你来的。”

是呀,林德清为什么要叫她来那?

真的好想知道......

她抓住林德清的手,恳求地摇了摇,但林德清只回了她一声嗤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挣脱开得得的拉拽,林德清走到泳池边,坐在池沿儿上,两腿悬空,来回摆荡着。

“现在每天早上,我爸还是夹着他的高档皮包,西装革履的去外面假装谈生意。而我妈那,照旧过着以前贵妇般的生活,跟一些真正的阔太太们四处游玩。我为了不拖他们后腿,经常要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们交际和应酬。”

“别说了,”得得听不下去了,“林德清,这些和我们做朋友无关。”

这确实跟她们做朋友无关,但却跟她家里的巨债息息相关!

不然,她为何把这些即使在她家里也绝口不提的残酷现实,赤裸裸地讲给她听那?

“得得,你不是一直都以助我为乐吗?若是还想帮我,就继续听下去。”

“好,”得得点头,“那我听。”

林德清拍拍她左边的空地,让得得坐下来,然后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并不全是因为虚荣,才非要穿名牌,住豪宅的。其实,我们也是为了生存……我爸妈有些年纪了,想从头再来,对他们而言,太难了。而我又什么都不懂,一点忙也帮不上。就连去精致上班混口饭吃,也是全仰仗着你才没被开除。要不是你总帮衬着我,我没准儿现在还再向我爸妈伸手要钱花那。”

林德清停下,揉揉头,笑了笑,笑声凉凉的:“我们只有伪装成依然没有山穷水尽的样子,才能从以前的合作伙伴那里分到一些残羹冷炙的生意。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但我了解生意人的冷漠,他们不会把任何一个项目交给一个空手套白狼的人。我爸说,用豪宅、豪车……等等撑起的门面,是他用于购买商机的社交货币。不然,他根本回不去以前的圈子。”

听到这里,得得有些恍然。

她每次陪林德清相亲时,林德清总是追问男方一些商业方面的问题,而对感情类问题向来避而不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相亲仅仅是林德清获取,或者说是骗取商业信息的一种手段。

林德清刚才说她能帮到她,难道是指相亲时,她帮她记录的那些男嘉宾的生意经吗?

为能更准确地帮到林德清,得得向她求证道:“清儿,是不是以后再去相亲,只要我加倍努力,一字不漏地记下男嘉宾的话,你家的情况就会慢慢好转?”

林德清大笑,“得得,你太天真了。”

“什么,这不对吗?”

“得得,和我约会的那些人,可都是社会上的‘精英’,他们会傻到把有价值的商业秘密讲给我们听吗?跟他们相亲,我一是为了学习学习如何经商,二是为了扩展扩展人脉,还有就是为自己寻个更好的出路。”

“什么更好的出路?”得得越听越糊涂。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林德清低头苦笑,“我这个人啊,天生命好,这辈子注定要嫁给富豪。但是,在嫁入豪门前,我要先玩个尽兴,不然多亏呀。”

听林德清如此一说,得得更不解了:“那我还能在什么地方帮到你那?”

“你在很多地方都能帮到我。”林德清冷哼着紧紧抓住池壁,全身用力缩作一团,沉默了好半晌,才接着说下去:“只要你肯跟辰安哥哥复合,那你想怎么帮我,不就能怎么帮我吗?”

“对不起,林德清,我跟辰安说了,我不会再去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那看来你这次要食言了。”

林德清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得得会因可怜她家的处境,而去找方辰安复合。

而且,就算得得跟方辰安成了亲,以她对得得的了解,得得也不可能因她们之间的私交,而损伤晨启的利益。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背水一战,去跟方辰安做了那笔交易。

既然拿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灾,她已然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那一切便依计行事吧。

她准备一次性将话说开:“赵得得,其实你内心深处一直在埋怨方辰安当年为何不当即取消那场订婚,对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方辰安真这么做了,结果会是怎样?”

“会和我家一样!”林德清自问自答。“或许,现状还不如我家。”

言罢,她拉过得得,推着她一起往外走,边走边凶横地说:“得得,咱们女人可以为爱放下一切,但男人往往不会这样,因为他们在外面的社会关系要比我们复杂得多,所以他们不可能像我们这么简单地思考问题,也没办法时时刻刻以我们为重。但只要他们把爱情的份额全分给我们,那我们就不该有什么不满!”

林德清的表达虽有点混乱,甚至有些辞不达意,但仍如重锤敲撞到她身上,震出了她的心魂,并拉长了时间,赋予了她一个重头审视过往的契机。

她好像一直习惯性地将辰安神化,然后要求辰安不能庸俗,对她的爱也必须是直来直往的,不可有一刻跳脱。

也正因为如此,她犯下了一个多数女人都会犯的大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也触犯了一个男人的大忌。

在变化莫测的人生中,爱人应该容许对方依据时局将重心在各类感情中自由倾斜,不能强求他们凡事都要以爱情为中心。

而现实中,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矛盾,基本都始于对此话理解的偏差。

往往男人还没把爱情与其他感情放置于二选一的格局中时,女人就早男人一步,将自己置于了二选一的境地。

得得想透这个道理后,更想弄清楚辰安当年为什么只让她等他,而不与她讲明那场订婚仅仅是在给股东们做个样子那?

“得得,你是不是还想弄清楚,方辰安为什么不早些跟你说明白?”林德清好似将她看得透透的,“那你自己想想,你有给过他机会吗?而且,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有脸跟你说他和那些股东们一样龌蹉,想利用这场联婚使晨启重振旗鼓。

而整个事件了结后,他更不可能跟你说他为了推掉那场订婚,在那几个月里,他是怎么怎么努力,怎么怎么刻苦,甚至还因此进了好几回医院。他是那么刚直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用摇尾乞怜的方式挽留你。他最怕的就是,你因同情而原谅他。”

“得得,这就是为什么连钟明秋也认为错在你的原因。如果你不信我说的,那你大可以去问问钟明秋。”

等得得回过神时,她已站在了林德清家的门外。

她完全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林德清请出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转过身,再敲门时,门内已无人回应她,她只好离开。

走着走着,想着想着,她发现她心中确实一直在埋怨辰安,也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辰安。

那辰安有埋怨过她吗?

兴许有吧……在极易出产这种情绪的年纪,人人都会有。

但埋怨之后接下来会是什么那?

是各自胸口涌上一口闷气,然后各怀一段自忖,再顺手牵个理由就分手……

那个年纪的分袂呀,不过尔尔。

呵,也真是可笑。

越是内心不透亮的年纪,越是想把凡事儿闹个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林德清家出来后,得得脑中极乱,腿下似有千斤重,整个人如置身海底,屏着呼吸,费力前行。

她一直从白日走到墨夜披雾而至。

猝然,两束强光蒙住了她的视线。

她抬起胳膊挡在眼前,努力眯缝开双眼,向前方看去。“辰安?是你吗?你怎么又来找我了?”

辰安没回答,熄掉车灯,从车里走了出来。

看清某人后,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习以为常地说:“赵得得,你又去喝酒了?”这分明是他家门口!

喝酒?她没喝呀……辰安为什么会这么问?得得愣愣地环顾了一周,发现这里竟然是辰安家。

原来,是她来找辰安的。

这下可尴尬了……

得得觉得她还是假装醉酒为妙,便囧囧地开口承认:“是呀,我又去小酌了几杯。”

一听某人的声音,辰安即知某人是在扯谎。他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再上前,端看着某人接下来如何圆谎。

果然,某人心虚地垂下头,然后开始以实际行动来为自己圆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人假借醉意慢慢向他飘来,将头抵在他的胸口,贪心地说:“辰安,其实我不是小酌了几杯,而是喝了好多好多。你看,我都快站不稳了,你不介意让我靠一下吧?”

都靠上来了,还问!

某人耍无赖的伎俩,还真是层出不穷。

依据惯例,他此时应该凶她一下,以防止她又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关,不清不楚地跟他交往下去。“赵得得!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呃……辰安,你能容我再多想一会儿吗?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得得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没在想要怎么道歉,而是在盘算万一辰安今天不原谅她,她该怎么办?

可是,就算辰安不原谅她,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如……先揩点油再说。

于是,她改靠为抱,抱住了他。

辰安愣了愣,想就这样吧,既然她能来找他,就已说明一切。

可刚想回抱住想念已久的人,心中的不甘又蹦了出来。

他掰开她缠在他身上的胳膊,与她拉开距离,正色说:“赵得得,你别想再糊弄过去。快说,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得得蔫蔫的低着头,抠弄着指甲,久久才出声:“辰安,我可能又要跟你说‘对不起’了。”

悲哀!

和某人谈个恋爱,听到最多的三个字竟然是“对不起”!!!

“你最好换三个字说。”辰安硬脆地说。

她当然知道辰安想她说哪三个字,可现下哪里说得出口……得得拧拧唇,走上去,想再多揩些油,可脚下猛的传来一阵酸痛。

歪头一看,她的鞋跟断了,只剩下半截了。“嘻嘻,辰安你说神不神奇,我把我的高跟鞋走成了矮跟鞋。”

哼!

还神奇?

她每天不出点纰漏,那才叫神奇吧!

脚跟周围都磨出血泡了,还仰着头对着他傻笑!

也不知道她就这么走了多远,结果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希望这一切不是阿尔茨海默症的前兆。

不然,他晚年就有罪受了。

辰安蹲下,硬气地甩了甩头,“上来,我背你进屋去休息。”

他要背她?!

辰安第一次说要背她耶!

主动送上门的福利,岂有不受之理。

得得丝毫不客气地攀上了辰安的背,头满足地枕到了辰安的后颈上。

辰安的背后和以前一样,还是暖烘烘的,既宽阔又舒适,让人特别容易犯困。

将人背稳后,辰安走去将车门合严,接着往房中走去。

感觉到背上的人快滑下来了,他赶紧向上掂了掂,却发现背上的人比刚上来时沉了不少。

她不会是睡着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回头看去……果然,她给他睡着了。

她不知道她今晚有情债要偿吗?

来道歉能不能有点诚意!

可要不要叫醒她那?

叫醒她,似乎太不人道,毕竟她在外面走了一整天,已然够累了。

辰安心灰意懒地将人放在床上,然后拿来药箱,给得得脚上抹了药。

想着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辰安准备帮她把外套脱掉。

可当他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刹,他的心和鼻息全乱了。

走出浴室,辰安发现某人穿着清凉的躺在床上,被子却被蹬到了地上。

某人这种怪异的睡癖,他很是熟悉,因为他曾领教过很多次。

不管天气冷还是天气热,这女人睡觉总是爱踢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踢完被子,等感觉到冷了,就开始迷迷糊糊地找热源,然后紧紧地缠抱住热源不放。

自然,他也是她认为的热源之一。

等身子暖和了,她就会朝热源肚子上一踹,踢开热源,让热源给她滚远一点。等身子凉了,又再重新靠近热源。

每晚如此循环往复着。

有时这女人下脚没轻没重的,为免受皮肉之苦,他常常把她困在怀里……

停!

……

好吧,那出去跑步消解一下多余的精力吧。

跑着跑着,辰安抬手看了看手环,倏地傻乐了起来……他都已经跑了这么远了,怎么还这么精神,耐力惊人啊!

先睡的人理所应当的先醒了。得得坐起身,看见辰安趴在床边,还在睡着。

她赶紧翻身从另一侧下了床,奔进浴室洗漱。她想趁辰安还没醒,整理好自己,让辰安一睁眼就能见到美美的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出了浴室,辰安却不见了。

得得闻声下了楼,辰安正端着清粥和小菜从厨房出来。

得得巡视了一圈,并没寻到那天的小保姆。“辰安,今天的早餐是你做的?”

“嗯,我做的。”

“你家保姆那?”

“你上次不是说她在我家过得很辛苦吗?所以我就给她放了个假。”

“……”辰安还真是什么事都能拿来损她!讨厌死了……

坐到桌上,得得喝了几口白粥,又吃了几口脆脆的酱菜,觉得有些寡淡,便吃不下去了。

她抬眸看向辰安,辰安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嘴旁的咀嚼肌有力地律动着,还泛出金属般的光泽,看起来好man噢!

得得真心怀疑她和辰安吃的不是同一份早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光中有一双筷子偷偷向他伸来,辰安分开手中的筷子,抬手夹住伸过来的筷子,然后迅捷地向外拨开,再将自己的筷头向上一翻,在得得额前惩戒性地轻敲了一下,接着继续安静地吃饭。

“赵得得!”

辰安吃了几口后,蓦地停下筷子,大声的喊她。

察觉到辰安这是要给她训话了,得得连忙以标准的学生姿态举起右手,回应道:“有。”

“虽然我不清楚林德清昨天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清楚你该适当的疏远她。”辰安从桌旁的椅子上拿过一本合同,扔到她面前。

打开合同,仔细看清后,得得才明白林德清昨日因何非撕开自己的伤口给她看。

她原以为林德清是源于对她这个朋友的信任,才坦诚以对,将家中的秘密说与她。她甚至还傻傻地以为,林德清是为了她能幸福,才不惜拿自己的家丑当反面教材,将她许久以来无法理顺的道理,亲自分析给她听。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德清居然是为了捞取一笔不义之财,才帮她重回辰安身边的。

握着合同,得得呆愣地窝在沙发里,试图进一步剥开林德清身后的谜团。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忽地双腿一展,目光炯然地对着辰安说。

“你何必去质问她那?”辰安拉住她,“说到底,她不过是个爱偷懒的孩子,选一条最便利的路,是本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听完辰安的剖析,得得更迷糊了。“什么最便利的路?”

看来得得并未弄清其中的就里。不过这样也好,知道的少,烦恼就少。

辰安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管怎么说,林德清在我和钟明秋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里,陪伴过你。能扶她家一把,就扶她家一把吧,全当是回报了。”

“不可以。我自己欠的人情,我自己会还。”她推开辰安,站到地上,拿着合同说:“辰安,本来我在工作上就帮不上你什么,那就更不能让晨启再因我而遭受损失。”

“你放心,我做生意,从不吃亏。”辰安一把将她揽回怀里,“再说,谁说你帮不到我。”

“我哪里能帮到你呀?你就会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辰安骤然愁眉深锁,烦躁地说:“唉,最近晨启有批紧急文件要送审,但审批流程一般要个把月,我真怕到时会来不及给董事们看。不过,传说有位女生掌握了政府机关里的‘潜规则’,能缩短审批时间,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帮我?”

得得朝辰安勾了勾手指,“还传说,那个女生很吃方总的美男计。”

“那今天方总就不上班了,专门在家里对她施一施美男计。”

“可方总您不说这批文件很紧急吗?”

“……”辰安无语,他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了。“其实,晚一天去也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怎么可以。”得得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拉着他说,“方总,你快去换衣服,咱们现在就去公司拿文件。”

“得得,晚一天,真的没关系!”

“不行!”

得得在晨启时,就经常帮辰安送材料去政府机关审核。她知道,政府机关审批文件的速度是很随机的,赶早不赶晚。

有时候审批一直不下来,辰安怕错失商机,常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

为帮辰安解忧,她频频去跟政府机关里的秘书们套近乎,最终让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潜规则。

至此以后,其他员工帮公司送去的文件,往往会被压很久才得以批复,只有得得经手的文件,总能很快地得到审批。

政府机关内部是有官僚作风的,也不乏有些贪腐之人,这些辰安相当了解。

关心则乱,辰安竟然开始揣测得得是不是被他们潜规则了。

他气急败坏地去找得得寻求答案,结果得得居然点头默认。

当时他气得差点提刀去找那些人拼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要动真格的了,得得才歪嘴笑着说,不是他们潜规则了她,而是她领会了他们的“潜规则”。

原来政府机关的领导们每天会收到很多文件,他们根本没时间一一翻看。一般是先由秘书们先行审阅,圈出重点后,再提交给他们。

得得每次去提交文件时,总是准备两份,一份原封不动的交给秘书们慢慢审阅,另一份则事先标定好重点,再呈给秘书。

她默默地把秘书们的工作全给做了,秘书们当然乐得清闲。

久而久之,秘书们有时草草地看看,有时甚至连看都不看,直接把得得标记好重点的文件呈交给领导。

听得得意犹未尽地解说完个中缘由,辰安紧紧地抱住了她,但心中却迟迟无法平静,那些缓滞的后怕似要在他身上扎根。

“赵得得!以后不许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再有第二次,他真的会受不住!

得得连忙为自己的淘气向辰安道了歉:“辰安,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

但这话她却没能兑现。

几个月后,她居然更“淘气”地拿着她与别人的结婚证,跟他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没办法,一提到工作,谁也拧不过得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只好上楼去换衣服,带得得去了晨启,然后随便找了两份文件交给她。

但别说,得得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只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两份文件理好了。

等他们送完文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辰安准备在外吃完饭,再带得得回家施展美男计。

可车子还没开到餐厅,得得就在车里大喊大叫起来:“哎呀,不行,我还是要去找林德清。”

“为什么?”辰安急问。

“你不懂啦。林德清那么喜欢你,还要在你面前当坏人,她的心一定疼死了,我要去安慰她。”

“不许去!林德清在走这步棋前,就已经做好了抛弃你这个朋友的准备。”

“辰安,说狠话做狠事的人,常常要比被动接受的人更苦。”得得眼中蓦地缀满泪花,她从前对辰安这般做过,因此她懂。

“好了,别哭了。我这就送你过去,你正好帮我把合同带给她。”辰安帮得得拭了拭脸上的泪,“你想跟她继续做朋友,我不反对。但你帮我带个话给她,如果她敢再伤害你,她家别想在柳城混下去。”

“知道啦,你快开车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驱车到了精致科技,辰安将车泊在楼下。

车子停稳后,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后排够过礼盒,塞到得得怀中,然后倾身为她解去安全带。

得得突的僵住。

辰安离她好近那,仿佛一抬头,就能对上他的唇。

嗅着辰安温温的男性气息,得得莫名的害羞起来。

她缩了缩下巴,脸上渐渐浮现出红晕。

解开安全带后,辰安掐掐她的下巴,在她唇边轻轻落了一吻。

从前,辰安很大男子主义的,除了在家里,很少跟她这般亲昵。

久而久之,她心里就越来越羡慕别人家的男朋友。

她总梦想着辰安能如其他男人一样,接送她上下班,然后再难舍难分地跟她来个吻别,以及其他等等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她的梦想似乎要实现了。

她仿照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梦,轻轻挽起耳侧的碎发,羞答答地将身子挪近辰安,一面帮自家老公整理领带,一面嘱咐道:“辰安,一会儿你到了公司,记得要去吃午饭噢。上班的时候,不管多忙,也不能忘记喝水。”

“我没说我要回晨启!我在这儿等你,然后咱们一起回家!”

“好啦,回什么家,你快去上班吧,工作要紧。”

“工作要紧?!”辰安一听这话就生气,“你一个连招呼都不打就随随便便不上班的人,说这话不惭愧吗?”

“……”她不去上班是事出有因,但是他干嘛好端端的非要破坏气氛呀!

得得没好气地推开了辰安,“我下车了!再见!”

“别走,我还有话问你。”辰安把手插入她的腰后,揽住她,将她拉到他身前。“你今天晚上还到我家住吗?”

“今晚可能不行。”得得也是左右为难,“我爸最近管我很严。你看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敢开手机。要是今天再不回家,我爸肯定会报警。”

“那让他报警好了,我今晚可不想再去长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那?”

“……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的耐力更胜从前就可以了。”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我下车啦。”

她刚要转身,辰安倏地拉过她的手,捧在胸前,然后脸紧紧贴到她的掌心上,接着身子团了起来,仿佛整个人都想缩入她的掌中。

“得得,请你向我保证,你的心以后不会再变了。”

得得罪孽深重地摇摇头,“辰安,我不会再变了,不会了。”

“那晚上来我家找我好吗?”

怎么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看着辰安如此脆弱的样子,得得实在不忍再拒绝他,只好勉为其难地说:“那我尽量吧。”

“那我当你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

说完,得得望了望窗外,看见林德清从精致科技的大门里走了出来,想必是要去吃午饭了。

她赶紧转过头,跟辰安做了个简单的辞别,然后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可一想到辰安看她的眼神,她又不禁回头瞄了几眼辰安。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他的当。

辰安不会是想骗她晚上去他家,刚刚才演得那么悲情吧?

得得瞪着眼睛,朝辰安手心重重地拍了一掌,接着跳下车,朝精致门口的方向大喊着:“拎不清,我在这里,这里这里,拎不清……”

普天之下只有她会这样叫她!林德清冷哼一声,充耳不闻,快步走向人群。

得得边招手边向林德清追去。

无奈礼盒有点重,而且上面带子还很割手,害她跑不快,没能追上林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得得将其中一个礼盒放到了墙边,抱起另一个比较贵重的礼盒继续往前追。

耳后的叫声越逼越近,林德清身上的虚汗也越流越猛。

她突然闭上眼睛,停下步伐,站等得得跑上来。

反正赵得得也不能拿她怎样,索性一次性把所有事情挑明,然后一拍两散,永不联系。

几秒后,赵得得跳到了她的面前,嘟着嘴对她说:“拎不清,你往哪儿跑?欠我一顿饭而已,至于装失聪吗?”

林德清斜了斜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傲笑:“赵得得,站在人生巅峰俯视昔日出卖过你的敌人,感觉很爽吧!但我不怪你,换成是我,我也会装成白莲花来找敌人和解,因为释怀本就是胜利者用来权衡利弊的砝码。可恕我愚钝,我真看不出,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谁说我是来找你和好的?”

“哟,那是我高估您了。”林德清向得得身后瞧了瞧,看见了不远处的辰安。“原来你是带着金龟婿,专程来向我耀武扬威的。”

得得顺着林德清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辰安还没走。

她嘴鼻拧作一团,对站在车前仍不舍离开的辰安投以严厉的目光,接着抬了抬下巴,驱赶辰安尽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的车子开远后,她说:“拎不清,我不是来炫耀的。”

“那是来羞辱我的?!可惜,你打错算盘了。对于利用朋友赚钱这点,我根本不会愧疚,也不会自责。你骂我无耻也好,骂我小人也好,我完全不会往心里去,而且我照样过得滋润。你看,我又买了一身名牌,而且每件都相当贵。不过,这都要感谢你了,因为这全是用从方辰安那里骗来的钱买的。”林德清语速飞快,一气呵成地说完了整段话。

她不敢有任何停顿,一秒的空隙都可能造成思维的松懈,让心底最后的善念将她撕碎。

得得叹了口气,没有回嘴,跑到墙边,拎起刚刚暂放在角落的礼盒,走回林德清身前,昂首挺胸地说:“林德清,你全都猜错了。我不是来炫耀的,也不是来羞辱你的。我是来告诫你一些事情的。”

见得得跟她翻了脸,林德清反而舒爽了。

她架起膀子,出拳捶了捶得得:“就你还敢跟我耍狠?”

“你先别打人嘛,等我说完,你再考虑要不要跟我打一架。”得得停下,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今后,我会不留余力地保护好我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辰安、我爸、梅子、翰翰和秋秋。当然,也包括你。”她把两个礼盒与合同一并堆到林德清怀中,“这些你拿去好好补一补身子,和辰安做生意可不容易。”

“你……”

口舌上的败北,让林德清始料未及,她哑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顿了良久,林德清才慌乱地骂道:“赵得得,你是不是傻呀?我这种人没感情的,这份合同还不说明问题吗?我带你去高档会所,不是想和你有福同享,而是因为其他名媛都有人伺候,那我也得有。还有在精致,我处处利用你的善心,让你给我充当免费劳力。这些,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得得回呛说:“我又不傻,当然能看出来。而且,我不仅能看出这些,还能看出你心中的苦。”

“我心中没有苦处!”

“怎么会没有那?你明知那些事情都是错的,但还要逼自己去做,这还不苦吗?”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论身材、样貌、年纪、气质……我哪点输你?凭什么你带了个拖油瓶,辰安哥哥还愿意娶你?你让我和你这种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做朋友,我情何以堪。”林德清越说越气,“赵得得,ihateyou!”

林德清拜红毛老外所赐的纯正美式英文,令得得忍俊不禁。

她笑着戳了戳林德清。

林德清一下子也笑了出来,并投桃报李,回戳了得得一指。

不过,林德清下手没轻没重的,弄得得得好疼。她想到她刚刚就被林德清平白无故地捶了一拳,便更气了,她挥臂回敬了林德清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哪是肯礼让别人的主儿,随手回推了得得一掌……

而后,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攻击着对方,看上去很像在打架。

直至被一个不知情的好心路人拉开,他们才停下手。

停战后,得得猛地想到翰翰的事儿她还没跟辰安交代,心中满是自责。

要不是林德清刚才提到了“拖油瓶”这个词,她可能要回到家才能想起这码事儿。

她打算一处理完林德清这边的事,就打电话给辰安,解释一下翰翰出生日期的问题。

“林德清,这些燕窝你就拿着吧。”得得把林德清退还到她手中的礼盒又递给了林德清。

其实,林德清一直牵挂着这些礼盒,只是见形势明朗了,她才好意思收下。“这些都是给我的?”她问。

“对呀,都是我从辰安家精挑细选出来的。”

“你会挑个屁!你吃过燕窝吗?再说,这种白燕能好到哪里?”嘴上嫌弃着,但手上已兴致勃勃地检查起来。“这燕窝的品质一般吧,我勉强留下了。但龙虾焗饭不便宜,老规矩,点一份,再加碗饭,咱俩一起吃。你个豪门媳妇儿,没资格让我们穷人破费。”

林德清依旧似个漏斗,进口大,出口小,拎着她送的昂贵礼品,说话仍十分硬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顶着豪门媳妇儿的头衔,似乎连合理讨要自己的劳动所得,也成了一种为富不仁的表现。

得得茫然地摇摇头,无奈地说:“吃一份就吃一份吧。”

走去餐厅的途中,林德清乍然想到,既然她跟得得要继续做朋友,那她和钟明秋今后也算是朋友了。

也就是说,她不应该再与高文翔来往。

既然要当回好人,那不如当到底。

她准备帮钟明秋将高文翔引回正途。“得得,咱们约钟明秋一起吃吧?我正好有点事想提点提点她。”

钟明秋仗着高文翔与辰安的关系,已然在晨启里骗吃骗喝了,做的少拿的多,相当放肆。

如果她去约钟明秋,辰安肯定会放行。

到时候,以钟明秋的个性,下午绝对不会再回公司上班了。

她可不能给钟明秋这个得寸进尺的理由。

于是,她回绝道:“林德清,你还有闲钱再买一份龙虾焗饭吗?三人吃一份,不好吧?我们周末再约她,到时候我来请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林德清说,“那走吧,咱俩去吃。我跟你讲,你不来上班以后,女魔头天天发飙……”

会客室里烟雾缭绕,王隽美站在窗口,整个头几乎全晾在了窗外。

“辰安,你太不像话了,让两位长辈等你这么久。”

刚进会客室,辰安就受到了母亲的训斥。

他转目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夏畅海,跟着眼角讥诮的一弯,随后客气地问了声好。

夏畅海狠吸了两口粗烟,然后碾灭手中的烟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新烟。

见势,辰安赶紧上前点火,并例行公事地赔了罪。

而后,两位长辈将那些老生常谈的车轱辘话说了一轮又一轮。

直至一整包烟抽光了,夏畅海才溘然想起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便总结说:“辰安那,有捷径不走的人,愚蠢至极!”

接着,他刮了一眼王隽美,“王董,你的儿子你自己教吧。我先走了。”

夏畅海走后,辰安与母亲并排站到窗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爸教我做生意的时候,给我举过一个例子。他说,如果猫把它最喜欢的东西——老鼠送给主人,主人并不会高兴,只会被吓坏。”

“辰安,你不用拐弯抹角地给我上课。我没觉得夏程希有多好,也不会把她强塞给你。是你爸念叨你了,让你回家吃饭。请夏程希来家里,也是你爸的主意。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回去亲自问他吧。”

“改天吧妈。我今晚有事。”

王隽美低头捏了捏眼头,“辰安那,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的事还不够我烦的?你也要和我作对吗?”

“好。我晚上会按时回家。”

与母亲辞别后,辰安奔去了高文翔的律师事务所。

既然得得的心定了,那他接下来就要加速处理干净两家人的恩怨。

见了高文翔,辰安开诚布公:“我不管你对得得有什么意见,但你这次要站到我们这边帮我们。高文翔,你先把得得孩子的资料拿给我。”

“资料我早删……”

瞎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辰安溟冷的眸光给吓住了,高文翔涎皮赖脸地供出了资料。

辰安打开文件,一眼就瞄到了那孩子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不点竟然叫赵羽翰!

片刻后,辰安眼框又红又肿,但嘴角却笑意浓浓。

他不停地念叨着:“是我儿子!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

出于律师的职责和朋友的义务,高文翔提醒辰安说:“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就算你与赵得得完婚后,你也只是那孩子的继父,但他却享有你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小羽翰永远不会有继父!”辰安将像桌面一样厚,却看似比桌面还牢固的手重重捶在桌上。

高文翔顿时被吓到腿软,赶紧横趴在桌子上,护住他老父亲留下的遗物。“你好好看看那孩子的出生日期。”

“小羽翰不是在国内生的。回国后,赵征平给他改个出生证明,不难。”

“你能信,你父母能信吗?趁早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辰安懒得再理高文翔,像对待婴儿的小脸一样,摸着文档中的姓名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名字,自然是有出处的。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有位赵姓小助理,工作结束后仍不肯回家,攢着股“把牢底坐穿”的信念,驻扎在他的办公室里蹭空调,还不务正业地看闲书。

突然,赵小助理肩膀开始不停地抽动,书也不翻了,盯着其中的一页呆笑。

他走到她面前,敲敲她的键盘,夺过她手中的书。

一行南宋汪元量的古诗映现在眼前。

他问她,“你就反复看这一句?”

“没有。”她慌张否认,“我是刚好看到这里啦。”

刚好看到?

可字上面的油墨明显已被某人的小爪子来回搓擦淡了呀!

“安得生羽翰,雄飞上寥廓。”辰安大声地朗读了一遍这句诗。

嗯,是挺值得乐一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停了停,又说,“羽翰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男孩。”

“谁想和你生孩子了?”赵小助理抢过他手中的书,躲开他的目光,向外跑去,边跑边喊:“就算我有儿子,也不要叫羽翰!”

看着跑远的她,他严厉地喊道:“赵得得,违逆先人的话是要遭天谴的。”

她回头一笑,“我就不要。”

果然,赵小助理的坚持开罪了先人。

先人为惩罚他们,让他们分别了五年。

而且,那位先人还未卜先知,早早的为他写下了另一首词: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她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功夫咒你。

事过境迁,两人落座于餐厅,一人一勺地分食着龙虾焗饭。

谈笑间,沙发右侧倏地向下一沉,一位男士坐到了她身边,得得转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男人貌色歉然,好似也不认识她,侧身低头向她施了一礼。

“我想和林德清单独谈谈,麻烦你……”

男人忧郁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强硬,仿佛在表达他与林德清的关系非比寻常,请她回避是理所应当。

得得急忙站起身,可离开与否,却踌躇不决。

“得得,你不能走,正好留下为我做个见证。”

这下她不用纠结要不要走了,林德清帮她拿了主意。

得得换了个方位,坐了下来。

见她未走,男人便没再开口,掏出烟,愁闷地吸了起来。

男人吸烟的动作很凶狠,几乎一口气能抽掉一整根烟。眼睛习惯性地眯成一道线,眼皮不停地颤着,像在思索,又像在放空,也或许只是被浓烟熏的。

他周身总散着一股慵懒气质,嘴角还爱吊着,隔着层层的烟雾看去,笑容似有若无,而这一切恰恰将他勾勒得卓殊硬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从接待这个男人入职精致的那一天起,就迷恋上了他。

这人叫翟青涌,大学毕业后来柳城工作的。

他的老家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一个地方。

林德清至今也说不出翟青涌老家的名字,但她却能清晰地描述出翟青涌家门前的那条河有多美。

作为柳城的土著居民,林德清打着“尽地主之谊”的旗号,主动向领导请缨安顿初来乍到的翟青涌,即使他们并不在一个部门。

刚入社会又身处外地的职场新人,手头总是紧巴巴的。

林德清摇身一变,不,是脱胎换骨,她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勤俭持家、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

她不仅帮翟青涌到处寻找经济实用的房子,还带着翟青涌去购置物美价廉的生活用品,甚至在小商铺里,为多省几块钱,而跟老板没完没了的砍价。

得知这段历史后,得得竭尽全力脑补,但仍想象不出那时的林德清会是何状貌。

因为,真的没什么比林德清扮演糟糠之妻更难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林德清的热情火速点燃了翟青涌这根干柴。

不久之后,翟青涌向她告了白。

那日,他拨弄着她手中的鼠标,在她耳边轻问:“清儿,你能教我一下,怎么在文档中替换文字吗?”

如此简单的问题,若不是他离她那么近,乱了她的心神,她根本不屑回答。

“用ctr加h键,然后把……”她边演示边说着。

不等她讲解完这个问题,翟青涌就将手臂从高空慢慢坠下,然后环住她,接着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怎么才能把你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偶像替换成你的涌哥那?”

压在她身上的手臂慢慢收窄,他的鼻息也越靠越近。林德清一下子慌了:“我电脑突然好卡,应该是内存满了,我先重启一下,等一会儿再给你讲,你先回座位啦。”

随着电脑的重启,她的脑子也一并重启,并清空了缓存。

随后,她将翟青涌这个名字写满脑海。

确定恋爱关系后的第一个五一假期,他们去了翟青涌的老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翟青涌在河边租了一间平房,与林德清单住,没有让林德清跟他的父母同住。

他们除了吃饭去他父母家,剩下的时间都是二人世界。

他们边看日落边在河边钓鱼。

等天黑了,他就背她回去,他不让她干净的鞋子沾到一点泥。

他们每天过得都很梦幻。

可到了十一假期,林德清就被翟青涌远道而来的女友,一巴掌扇回了现实。

“我和她早分手了,是她死缠着我不放。家里希望我娶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媳妇。”

这话是翟青涌给林德清和他自己的第一句辩白,但却不是最后一句。

当时,林德清回赏了翟青涌一巴掌。

“翟青涌,我要你给我记住,这就是你前女友扇我的力度。你要是个男人,就用同样的力度帮我扇回来。如果你做不到,那说明你是个……不打女人的好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后,翟青涌差点把胸腔里的空气全咳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那?

他将对她的疼惜化作懒懒一笑,然后吻住了她因生气而撅起的唇。

他们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可好日子还没过上多久,翟青涌又给了她和他自己第二句辩白。

“清儿,我对不住你,我得和她结婚。她把最美的时光全给了我,现在又辞职放弃前途,带着所有家当来找我。除了我,她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对她负责任。”

林德清欣然又利索地接受了分手。

没有退路的女孩儿当然比处处光鲜靓丽的她,值得人怜爱!

其实,尽管翟青涌不提分手,有朝一日她也会提,因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伤痛欲绝的坏日子总是绵长的,可刚要熬过去,翟青涌就给她带来了第三句辩白。

“清儿,我真不该一时心软,重新接纳她。她现在快把我逼疯了。来柳城这么久了,她也不出去找工作,成天窝在家里当吸血族,还对我疑神疑鬼的,没事儿就打电话查岗。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她多久。”

以为爱情道路上从此暗淡无光的林德清,仿佛再次看到了曙光。

虽然理智在劝说她不要插足别人的婚姻,但女人在遭受挫折的男人面前,似乎永远无法停止爱心泛滥,还总是指望着自己能成为这个男人的“苦难终结者”。

她还是做了翟青涌的红颜知己,甚至期待着他们的爱情能战胜翟青涌的妻子带给翟青涌的感动,然后情定胜天,终成眷侣。

可一部分男人天生就分不清感情和感动,也正因为如此,很多女人才有了可乘之机。

翟青涌就是这类男人,他把林德清当作他婚姻的缓冲剂,与她默默来往,直至今日被得得撞见。

“翟青涌,你又有什么垃圾向我倒?”林德清把手中的筷子随手一掷,“这次是跟她某种生活不和谐那,还是不想和她有某种生活那?”

林德清话虽说的尖酸刻薄,但仍掩盖不住祈望男人给予她肯定答复的激悦。

得得不忍看闺蜜再泥足深陷,急忙驱赶翟青涌:“你快走吧,要不我喊人了。以后别再来找林德清,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你先别急,等我说完后面的话,不用你赶,他也会走。”林德清将手伸到桌下,握了握得得的手。

“得得,我谢谢你不计前嫌,原谅我对你做过的事儿。既然你给了我一个做回好人的机会,那我就不可以辜负你的好心,一错再错。”

说完,林德清指了指翟青涌手中的烟,平缓地说:“翟青涌,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抽烟,而且还很讨厌。只是抽烟好像能帮你消除些烦恼,所以我才装聋作哑,不逼你去戒烟。但如果我们能有幸走到一起,那有些事儿便不可能再逃避,你说对吗?”

翟青涌点了点头,将烟夹在手中,没再抽。

“我一直不和你说我家的境况,也不带你去我家,因为我怕我们会真的结束,但是今天我要全讲给你听。

我家以前是个富商,不过很早就破产了,还背着一屁股债。形势所迫,再过两年我必须找个人结婚,一起分担家中的重债。如果你知道这些后,还是愿意娶我,那就去和你的妻子离婚吧,我在民政局等你。”

林德清言毕,翟青涌重重地压灭了烟头,仿佛再给他们之间的过往画上一个句号。然后迅速地站起身,没有丝毫留恋,快步离开。

走到门前,他还不忘用背影展示一下他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这次他不会再来找我了。”林德清倒在得得腿上,卷曲着身子,泪在眼窝里回滚。“得得,你还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我这人命好,只配嫁给富豪吗?你现在看到了吧,像翟青涌这样的经济适用男,根本没办法接受我的身世。”

“林德清,你不要这样想。那人是因为不够爱你,才会弃你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他很爱我。在他遇见的所有女人当中,他最爱的就是我。只是我们之间一直是那种敌不过金钱的普通爱情。像你与方辰安之间的爱情,那才叫伟大爱情,可以无视金钱。但在真实的生活中,遇见伟大爱情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遇见的都是我这样的普通爱情。不过,他们还是经常把那些没有经历过重大事故的普通爱情当作伟大爱情来对待,假想着对方爱她胜过一切。”

得得禁言,避开跟林德清讨论这个话题。

她自认她是幸运的,也就没资格跟不幸的人争辩。

看着林德清晶透的青丝,像蒙着一层亮膜,柔顺地铺在她的腿间。得得心想,林德清一定将这头秀发养护的极为细致。

在人们心中,对女生一直存在着一种公认的最低标准,那就是要干干净净的。

倘若没达到这个标准,即使偶遇真命天子,女生也没有底气与他对视。

为了翟青涌不定期的约见,想必林德清每天都把自己装扮成像要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吧。

得得轻轻地帮她盘起长发,静静地抚着她的耳朵:“拎不清,你耳垂好厚,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德清端着手机,滑看着通讯录:“翟青涌不过是我众多解闷对象中最没钱的一个,散就散了,没什么可惜的。”

说完,她倏地坐了起来,狞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翟青涌第一次是因为太有责任感而抛弃了我,然后当了一回好男人,选择从一而终,跟他大学时的女朋友结了婚。刚才听到我家破产,他又想到他应该对他的家庭负责,然后当了一回好丈夫,选择回归家庭。像他这么有责任感的‘优质’男人,我都不忍心恨他。

自古以来呀,男人最擅长用责任感标榜自己,为他们的滥情开脱。女人从来不是他们的肋骨,仅仅是他们的阑尾。你不痛不痒时,确实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但只要你敢闹事儿,一个小手术就能将你斩草除根……”

想是她们在餐厅呆太久了,服务生散漫地走来,扔过菜单,双手交叉着,翻了翻眼睛,暗示她们要么消费,要么滚蛋。

林德清展开菜单,点了一些她常年不碰的食物:“来份红烧肉和炖排骨,然后……再来一份回锅肉。”

服务员领命而去。

菜上齐后,林德清敞开胃口吃了起来,用油滑滑的食物通顺她干涩的喉咙。

得得灵光一现,“林德清,卢星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德清吞下口中的饭,说:“我好久没见他了。办公室里没帅哥压阵,我上班都打不起精神。”

“我是说,如果你想认真交往个男朋友的话,我觉得卢星浩是个不错的人选。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也算是年轻‘有为’。”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一个馊主意。“呃,还是算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德清啄着排骨,转了转眼睛,色眯眯地说:“得得,好主意!哪怕卢星浩当不成我男朋友,只要能跟他‘交流’一两下,那也是治愈我情伤的灵丹妙药。你帮我把他约出来吧,我确实好久没跟男人‘交流’了。”

林德清口中的交流,绝对不仅限于口头上的信息互换,得得这下确定自己是出了个馊主意了。

“林德清,你认真点。要交往就好好交往,不许玩弄卢星浩的感情。”

“得得,这你完全多虑了。在情场上,我哪是卢星浩的对手呀!再说,我和他切磋,那是各取所需。”林德清擦干净嘴巴,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快到接翰翰的时间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

得得边说边撤,几日未接触过男人的林德清,实在不宜见翰翰。

在去幼儿园的路上,她想起她还没给辰安打电话说翰翰的事儿。

刚掏出手机,辰安的短信先发了过来。

辰安说,他已经知道翰翰是他儿子了,并嘱咐她明天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有翰翰一同去找他。

还说他晚上有事,让她晚上不要去他家找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宅厅堂正中摆放着一张两人长的晚宴桌,但室内仍显得空荡荡的。

辰安有时回家吃饭,总觉得这桌子赋予家宴一种隆重的仪式感,令他不免有些拘谨。

不过,今晚他终于领略到了这张长桌的妙处——宽敞的间距正好拉开彼此的距离,从而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交际。

表面上,他对夏程希仍毕恭毕敬的,但脑子里却早已神游太虚。

今日红木古钟滴滴答答的响声,像极了甜美的童音。

辰安一个晃神,竟傻笑出声,“爸,我四岁的时候都喜欢什么呀?”

方成军一愣,忙往嘴里填饭拖延时间。“你喜欢……书。”

显然是问错人了!辰安起身,给父亲填了一碗饭,笑着应承道:“嗯,对。爸,您再吃点。”

方成军尴尬地端起碗,挡到面前。“食不言,寝不语。不要说话了,都吃饭吃饭。”

闻言,王隽美和夏程希身子倏地顿住,停止了相互应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难得的安静,正合了辰安的意。

饭后,方成军假借有公事要和辰安谈,向夏程希下了逐客令。

王隽美深觉丈夫唐突了夏程希,便以“男人挣钱,女人消费”的理念安抚住夏程希,并带她去了美容院。

父子俩到了露天阳台,方成军看着青青的月光顺着儿子年轻的面庞滑落在地,心中像被揉了一下。

他拍拍身下的摇椅说:“你也坐吧。”

夜透清冷,辰安将外套在怀中捂暖后,披到了父亲身上,然后坐了下:“爸,谢谢。”

“有什么可谢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啥,还不知道你不喜欢啥吗?但你自己喜欢的,还要你自己争取。”方成军面色微现心余力绌。

“嗯。”

“听说你派公司的救护车去接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怎么样?”

“她不怎么样。不过有她在,会很热闹。”辰安收回远处的目光,“爸,我能请求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请求我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在家中,不让女人的气撒出来,家里不会长治久安。”方成军摘掉肩头粘着儿子体温的外套,中止了话题:“你走吧。”

从父母住的地方出来后,辰安钻进了车子,驱车回家。

将车停好后,他从车内狭小的空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进入了他宽敞的家。

不过,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车中,对他而言毫无二致,因为寂寞从不会因空间变大而稀释,只会因某人,还有将要入住他家的那小人儿而被驱散。

得得回家后,被老爸和梅子一顿狠训,并给予她新一轮的警告。

翌日清晨,她正想带翰翰出门去幼儿园,老爸突然喊住她,说他亲自去送翰翰,接着老爸没收了她的手机,并把她锁在了家中。

老爸和梅子走后,得得走到阳台,拿起晾衣杆,去敲隔壁的窗户。

也多亏现在是假期,隔壁张叔叔家的女儿才在家。

张叔叔的女儿从窗户里探出头后,了然地向她点了点头,接着联系片警,找了个备过案的开锁师傅,把得得从家里解救了出来。

两人显然对处理这类突发事件已驾轻就熟,双方简单的握了个手后,都没说什么,便各忙各的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放出来后,得得神清气爽,一路高歌猛进,向高文翔的律师事务所进发。

踏进事务所前,她昂首阔步;踏进后,她登时垂头丧气。

她这位闲散的无业游民,着实无颜面对穿梭在她眼前的这些社会精英们!

在她即将与玻璃门来个“碰鼻礼”时,钟明秋突然窜出来,一把拉住了低头不看路的她。

还好,这里的无业游民不只她一个。

“秋秋,你这是要专心当老板娘啦,不在晨启干了?”

“当然不是!”晨启这块大肥肉,钟明秋怎会轻易松口。

“那你是在休假吗?”不然,工作日她怎么不去上班呢?

“我没休假呀。”钟明秋稀松平常地说:“你跟方辰安分手以后,我所在的项目组就被全员裁掉了,仅剩我一人。后来方辰安也没给我安排其他工作。姐们儿现在在晨启是‘自由人’,想干嘛干嘛,卡都不用打。”

“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疑惑呀,所以我就去问了方辰安。他说他在对我报恩,还说他许诺过某人不开除我。”钟明秋一脸幸福,“能让铁面无情的方辰安为我徇私,高文翔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呵呵,高文翔还真会坐收渔利!

明明是她一句半开玩笑的话,才使辰安……才使辰安惹上钟明秋这个大麻烦的。

她造孽呀!

事由她起,也必须由她结束。

筹算好怎么亲手断送掉钟明秋无拘无束的职业生涯后,得得不怀好意地说:“秋秋,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免了。以后别再动不动就消失了。”钟明秋大气地回了一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祸从口出。

她拉了拉得得,“咱们快点吧,他们在等了。”

得得吊了吊僵硬的嘴角,心里咕哝着:秋秋,恐怕你言之过早了。待会儿,你会希望我永远消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进一阵清凉,她们抵达了高文翔的办公室。

辰安见她来了,即刻停下正与高文翔热烈讨论的话题,转而沉静地说:“户口本带了吗?我儿子那?”

两样她都没带来。得得低下头,掰手。

斜着眼睛瞥见辰安的面色转黑,她急忙说:“再过几日我爸和梅子就要去英国了,到时候……”

“嗯?”

辰安凛冽的冷哼掐断了她的叙述,并对她投以威厉的目光,授意她从实招来。

“呃……我爸把我的证件没收了。”为防止她昏了头,去跟卢星浩领证!

“那我儿子那?”辰安退一步问。

“他在幼儿园。”得得振作振作精神,推心置腹地说:“我不是不让你见翰翰,我是怕你难堪。你先买本《十万个为什么》看看再见他可以吗?翰翰他是一根筋,你敢答错他一题,他就敢不认你。”

什么,当自己儿子的爹,还得先通过就职测验?!辰安惊呆……

而且,她是觉得他应付不来一本儿童读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然还体贴地留时间给他温书,那她要不要再给他划一下重点那!

算了,左右不过几日,况且他当下另有要事。

再说,与翰翰见面后,难免不会被赵征平知道。

其实昨天晚上他也是头脑一热,才想跟得得尽快领证的。

今天冷静下来,他觉得,既然要与得得天长地久,那就应该将他们父母间的积怨尽数解开后,再明媒正娶她。

丧失皮肤的血肉无法成活,众叛亲离的婚姻也难以延续,长辈们的祝福也是他要给她的幸福之一。

引得得坐稳后,辰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父亲为何要改翰翰的出生日期?我妈当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辰安的语气虽然已非常柔和,但丝毫缓解不了她昔日的伤辱。得得心头一沉,向辰安靠拢的意志渐渐消退。

辰安横过她,“是我不好,以后咱们不提这些了。我们俩的路还很长,轻履者行远,该放下就应该放下,然后咱们轻装上阵。”

“方辰安,你不提,但我要提。”高文翔最终还是没能拦住钟明秋,“你母亲凭什么把她的事故赖到我导师身上。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的老师——赵征平,绝对不会滥用技术做违法的事,他对学术敬畏至极!”

“所以一切都是误会。”辰安佯装云淡风轻地说,“咱们找个合适的时间,让长辈们坐到一起把误会讲开,不就相安无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是这样吗?”得得眸中闪过一丝期许。

让她再继续胡乱揣测下去,无异于是让她继续自我折磨,他不能让得得再深陷其中,辰安善意的欺骗她说:“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信我?”

得得颔首摆摆头,眼球内的压力稍稍减轻了些。

她含着唇说:“秋秋,你们能回避一下吗?我跟辰安有点私事。”

钟明秋仗义地拉走了高文翔,让出了办公室。

两人退到门外后,在原地踏了几步,用渐远渐轻的脚步声告之门内的二人他们已走远。

可实际上,他们正扒着门缝在偷听。

清完场,得得前去检查了一下办公室的门,然后一回身,被辰安猛的揽到了怀里,亲了亲。

呃……辰安是是不是曲解了她说有私事的意思了?

她推搡开辰安,言不由衷地说:“辰安,其实我只是有话要和你单独说。”

“好,那先说事。”辰安止住了他的吻,握着得得的后颈,认真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辰安停下,得得腹中的悔意顿然拔地而起……辰安,其实是可以将错就错的!

“也不是什么急事啦。”她意犹未尽地说。

“到底什么事?”

辰安俯视着她的唇,遄疾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令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她想说什么事来的?

得得无措地缕过马尾,揪着发梢,努力地回想。

“辰安,要不你先转过身去,没准儿我就能想起来了。”

谁稀罕看她!辰安别过头去。

呃,果然想起来了:“辰安,我承诺我老爸在读研期间不谈恋爱,不全是为了让我爸留秋秋在本校读研,其实我也有其他小心思。我是在借保卫友谊的名头昭告天下,我是自愿且主动单身的。辰安,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理工科院校里,读到硕士还没人追的女生,压力很大的!我不想太掉价儿,才耍了这个小把戏。所以,秋秋不是你的恩人,你要对她一视同仁。”

他怎么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那?辰安莞尔,“确实,这个理由更符合实情!”

呃……辰安满脸的信以为真是几个意思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不出她是在自黑吗?

怎么感觉自己更掉价儿了!

得得颓丧着脸,努了努鼻子。

骤然,门上响起拧钥匙的声音。

电光火石间,钟明秋已冲到她身前,拽住她大发雷霆:“赵得得,你是说,是因为你,我才没被方辰安开除的?”

“媳妇儿,走啦,咱们别打扰他们亲热。”高文翔忙冲过来,勒紧钟明秋双臂,抬起她,向外抱去。

“高文翔,我劝你放下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钟明秋一言吓退了高文翔。

得得瞄了瞄钟明秋的凶目,接着向辰安抛了一个“她该怎么办”的眼神,辰安用口型授意她“实话实说”。

得得摇摇头,躲去了辰安的身后。“不能、实话实说。秋秋、会、灭了、我的。”她被钟明秋吓得舌头都不灵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抱住受到惊吓的她。“别怕,倒霉的不是你。”

怎么会不是她那?

为自己辩解和开脱的话刚到嗓子眼,钟明秋就抢在她前头,大吼道:“高文翔,你居然敢骗我?是你替我向方辰安求的情吗?”

“我没说过是我呀。”

任何明确的否定或者肯定答案,都会被当作呈堂证供记录在案,高大律师怎么会犯这类错误那。

“哈,你跟我还玩文字游戏是吧?!”

“我怎么敢?”碍于有人在场,高文翔没有按惯例双膝下跪,只是单膝跪地求饶:“老婆,我也是强迫得利,不是有意欺瞒。而且欺瞒你的是赵得得,是她没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也正是她的这种行为,使我这个受益人被迫受有利益。”

高文翔口中的法律名词和律师独到的辩护逻辑,使钟明秋更加气冲斗牛:“你还敢狡辩?!”

“好好好,我不狡辩了。”高文翔双手供上银行卡:“老婆,拿去随便刷,受益方理应返还部分财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得得小声问辰安。

辰安答说:“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高文翔以此事为由,声情并茂地向钟明秋博同情。并在钟明秋备受感动之后,趁机占了钟明秋的便宜,顺利地完成了他‘将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

得得嘟唇,“辰安,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时你为什么不和秋秋说明白?”

“如果你是我,你是帮高文翔还是钟明秋?”

辰安不仅上次选择了帮兄弟,这次仍预备拉他兄弟一把。

他抢过高文翔手中的银行卡,说:“高文翔,按照你的说法,受损人应是我老婆。”

辰安把卡交由得得,“老婆,你不用心慈手软,高律师欠你的还多着那,这张卡只能报效万一。”

说完,他给得得使了一个眼色,“你快带钟明秋去购物吧。记住,不用给高律师省钱。”

不尽快让得得拉走钟明秋,他兄弟还不知要跪到何时!

到了商场,钟明秋秉持红军万里长征的革命精神——不怕苦不怕累,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进行着报复性消费。

陪着她,得得的脚都逛肿了,默默地松了两次鞋带。

终于熬到了中场休息,得得揉着脚,笑眯眯地提议说:“秋秋,去我家见见你素未蒙面的干儿子吧?而且还能吃到梅子做的饭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明秋极富怨念地一叹,“好吧,这回先饶了高文翔。走,去你家吧。

两家人的恩怨已显而易见,再迂回,或是再静待时机,那好日子只会平白流失,是时候加速解开遗留下来的谜团了。

待得得和钟明秋走后,辰安重起适才的话题。

接着他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坐等高文翔先发言,毕竟旁观者清。

“我的直觉是,阿姨可能有所隐瞒。”高文翔眼底蕴着惴惴不安,却硬装出一副闲聊的姿态。“你想啊,赵征平当年明知他女儿已经跟人结婚,何必多此一举,非对你家车子动手脚那?如果一旦失手,一条人命可就没了。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还有,阿姨和你说过她为什么不同意你跟赵得得结婚吗?而且,你不觉得方叔的态度也很奇怪吗?”

以上是高文翔一直以来的存疑,但以前他绝口不提,也从不妄加揣测。

只因当年大局已定,枉然深究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让辰安与他父母之间徒增隔阂。

而此时言明,实属无奈。

或者说,他是看清了局势:他兄弟对赵得得的感情已覆水难收,不挖出这些谜底,他兄弟不会罢手。

高文翔一连串的提问,让往日的疑点和巧合交织着倒向了辰安。

他逼不得已,说出了内心最不愿触碰的事实:“从中做梗的,有可能是我母亲?”

“我可没这么说!”高文翔喝了口水,压压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母亲也是人,自然也会犯错。高文翔,你我说话不必有所顾虑。”

可是……兹事体大,高文翔哪敢任意妄言。

辰安截住高文翔胡乱飘移的视线,拍拍他肩膀,“如果连分析此事我们都畏手畏脚,那何时才能找出头绪?”

望望窗外,辰安又说,“此刻的阴雨连绵,是冷暖气流互不让步又势均力敌所致。要想结束这样的天气,就应加大垂直风速,让它们剧烈碰撞,来一场狂风暴雨,或许很快就能雨过天晴现彩虹。将欲弱之,必固强之,物壮则老,仇恨亦是如此。”

高文翔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压制住满涨的忐忑,端坐好严阵以待。

“阿姨当年的伤势如何?你亲眼确认过吗?”

当时,辰安到了医院,王隽美的腿上已打满石膏,但石膏下的伤势是否属实,他无从考证。

加之那天他怒气冲脑,根本没在医院多做逗留,攥上拳头,急吼吼地去咖啡厅找得得讨说法。

等他再回医院时,母亲已转院。

转院?!

对呀,是父亲安排母亲转院出国疗养的。

那如果母亲伤势有假,那他父亲一定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父亲……辰安泰然地说:“高律师,你我两家是故交,你又在我家生活多年,你认为我父亲有可能对我隐瞒我妈的伤势吗?”

高文翔被问得哑口无言。

在他眼中,方伯父是个工工整整、不偏不倚、刚正不阿的人。

他很难想象的出,一个肯出于对员工的公允,将自己亲侄子送进监狱的人,会包庇一个设计阴谋陷害他人的人。

更何况,欺骗的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既然答案是否定的,那前面的假想皆不成立。

不过,辰安从不固步自封,正向推理失败,那他就变换思路,大胆从反向假设:“如果我父亲确实给我母亲做了掩护,那一切就合理了吗?”

“并没有。”

随后,高文翔提出了更多疑问:“在你和赵得得认识之前,你们两家除了同住柳城,是否还有过其他交集?设这么大一个局,只为拆散你们俩,方叔意欲何为?你别和我说是嫌贫爱富的狗血剧情!再说,赵征平可谓是个‘隐形富豪’,你爸妈不会不清楚这点吧?”

诚然。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闭目沉思。

着魔式的沉思偷走了时间,当空的红色星球转眼间披上了银白色的素装。

渐近的高跟鞋声,将他从流逝的光阴中带回。

他看着高文翔殷勤地接过钟明秋手中的大包小裹,并询问起钟明秋今日的行程。

“别提了,我就不该去得得家吃饭。”钟明秋是一言难尽呀,“饭刚吃上,赵大教授就问我现在在做哪方面工作?”好久没正经工作过的她,哪里答的出来。“再后来,我老师说有个师弟看完我的毕业论文后,向他告发我,说我的论文是用国外paper拼接的。可除了他女儿以外,哪位研究生写论文,没用过‘拼接’这项技能?!反正后来他吧啦吧啦地训了我好一顿。”

论文?!

听到这两个字后,辰安醍醐灌顶。

他蹙然站起,赏了钟明秋一个他整晚未出现过的表情——微笑:“钟明秋,不枉我称你为恩人。”

高文翔笔尖一顿,也领会到了:“方老弟,你是想说,技术方向是你们两家除地域外的那个重要关联?”

“不然得得和钟明秋怎会来晨启面试?”四人的缘分不正是就此伊始的!辰安坦言说:“赵征平主攻的科研课题,与晨启产品所需的技术内容高度吻合,这绝非巧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钟明秋不明白这两男人为何又突然谈起旧事,不过她也无心插言,默默地给茶几铺上了桌布,摆好饭盒,直至二人谈话渐稀,才半开玩笑地说道:“方辰安,恩人我给了你一个这么重要的提示,那作为回报,让你保住本恩人的铁饭碗,不为过吧?”

“那是自然。在我掌权期间,只要你恪守本分,我保你安然无恙。”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完,钟明秋张罗二人赶紧吃饭。

辰安吃了几口桌上的饭菜后,赞扬道:“钟明秋,你做饭的手艺可精进了不少,留在晨启委实屈才了,要不你主动离职去创业吧!”

“方总,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以前你来我家吃饭,都是高文翔做的,是他不让我告诉你而已。”

辰安低头暗笑两声,用筷子敲敲保温饭盒,“那这是……”

“这是你女人给你准备的呗。”

钟明秋临走前,得得装好饭盒,说让她带回家明天吃。

可刚上了出租车,屁股还没坐热,她就收到了得得的短信。

短信里面明确指示:饭是给辰安准备的,刚刚那样说,是为了不让梅子和她老爸起疑。

而她,不过是个帮她跑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满桌饭菜皆是得得的心意,那辰安岂有不护食之理。

辰安扩开双臂,将饭盒尽数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见好兄弟拒绝与他共享盛宴,咬着筷子眼馋的高文翔,没脸没皮地央求道:“哥们儿,这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让我帮你分担分担吧?”

“点你的外卖去。”辰安决然辞拒了高文翔。

自家老公招人嫌弃了,还受了委屈,钟明秋立刻尽弃前嫌,串掇着高文翔跟她一起损辰安:“老公呀,当年我和得得在去晨启面试的路上,接济过一个假乞丐。后来呀,那个假乞丐良心发现,打电话给善良的得得,说要追求得得。这事儿你知道吗?”

“还有这事儿?”

“有的有的。”

“那然后那?”

“然后得得就接到了那个乞丐的电话呗。那个乞丐像是第一次约女孩子,好紧张的,连名字都忘记报了,还想直接想用金钱和前途打动得得,结果被得得骂的狗血淋头。”

高氏夫妻一唱一和地讲完,接着拍着大腿一同笑问辰安:“方大总裁,你跟那位傻缺乞丐熟不?”

辰安脸色骤黑,“钟明秋,你请回吧,我和高文翔还有事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先不打扰你们了。”钟明秋捂着肚子,边笑边收拾东西。

瞄到桌上的车钥匙后,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假惺惺地央浼辰安:“我的好老板,天色这么晚了,你能派辆车送我回家吗?我不挑的,你就派那辆得得一喝醉就出动的救护车送我吧。”

高氏夫妻二人的狂笑再次响起。

辰安含愤的拧紧唇,怎么他毕生闹过的笑话都跟她有关呢!

他懒得再理高氏夫妻,转而细思起正事。

为何他父亲在话语间总偏向母亲,但又总适时的对母亲喊停?父亲似乎在有意助他疏离夏程希,而且在明面上,也并不反对他与得得交往。

父亲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辰安感到疑云层出。

直至把辰安的脸挖苦到彻底垮掉,钟明秋才乘兴而去。

仅剩下兄弟二人的房间,气氛逐渐恢复了紧绷。

高文翔给两人各泡了杯咖啡:“晨启和赵征平有过技术上的合作吗?”

接过咖啡,辰安抿了几口,抬眸,“未曾有过。并且依得得所说,她父亲最痛恨经商之人,所以赵征平只与高校、机构或者部队谈合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家人唯一可能大有用途的关联似乎就此终结了,高文翔泄气地一叹,“那不又白忙一场?”

对高文翔的丧气话,辰安并不认同,但也并未困于此,而是将思维跳转到另一个层面上:“你说我家和得得家的恩怨,哪方才是过错方?为何两家皆守口如瓶,还各个理直气壮?”

“或许就没有过错方。”说完,高文翔马上又自己推翻:“不对,可能是过错方通过强大的心理建设解释出自我的无辜,将罪行混淆成了正义,其实这类情况在恶性杀人事件中很常见。”

恶性杀人事件?辰安笑,“高文翔,我不敢说我们的父母是圣贤,但我敢保证他们都是正常人,精神状态稳定。”

“那照你这么说,在普遍情况下,利益受损的一方肯定会紧追着过错方索要赔偿,而你们两家唯恐避之不及,这作何解释?”

“所以这段恩怨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辰安抵住眉梢,陷入沉思。

片刻后才缓慢地说:“如果过错方另有其人,而我们两家只是在帮那人隐藏罪行那?”

“这个也有可能。”高文翔顺着辰安的推测继续往下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相互隐瞒对立双方秘密的证人或者协犯也是敌对势力,而这种敌对关系,并不会正面冲突,这确实比较符合你们两家当前的状态。”

辰安眼皮猛的一跳,“希望是我想多了。”

“希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文翔,从你的角度来看,我父亲会因什么事情而不惜改变原则?”辰安将聚焦点拉回到讨论的开头,重新抛出了那个被他们跳过的问题。

听后,高文翔转笔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个难题,高文翔立马给出了答案:“如果因为公司或者财富什么的,我想方叔肯定不会。能让他改变原则的,除非你和阿姨受到了大伤害。”

“嗯。”

辰安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再次进入沉思。

在没有任何可靠线索和证据的情况下,单纯从人物性格出发推敲得出的结论,无异于是闭门造车。辰安不会将它当作金科玉律,只会把它当作他行事前的准备。

既然准备已充分,那他就该实干了。“高文翔,你继续从黄明那边下手。黄明的导师是赵征平的学生,跟着赵征平干项目也不下二十年了,总能挖出些边角料。而我则从晨启查起,既然技术方向上吻合,就算没合作过,只要双方有过接触,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你确定要查?”

“查!”辰安不假思索地回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言,高文翔建议道:“此事最好交由我全权负责,你尽量回避,以免阿姨有所察觉,反倒不利于我们调查。”

“不必多此一举,我妈她早晚会知道。”辰安定定的说:“我妈跟赵征平不同。想瞒住赵征平,我们只需对付赵征平一人即可。但想瞒住我妈,就要防范住她的所有耳目,可我们连她的耳目布设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我们现在再分心去揪出她的耳目,不仅可能会打草惊蛇,还可能会延误正事。我们还不如专心调查正事,遇见阻碍时再见招拆招。只要我们查的够快,没准儿等我妈反应过来时,真相已水落石出。”

高文翔觉得辰安说的确实有理,便没再纠结。

他为两人又续了杯咖啡,然后嗫嚅着说:“老弟,你跟赵得得就这么定下了?”

“我还能怎样那?”

即使在得得与别人成婚后,他不仍徘徊在茫然间,从未跳脱,那时他就明白了,他的心已无法再由自己做主。

一直认为自己强大到可以掌控住自己人生的他,现今也只能自嘲地说一句:“我也不过如此。”

“可是……”高文翔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其实他心里在想,如果旧事水落石出之后,再出现更多难解的问题要怎么办?

只是,他实在不忍在此时给辰安泼冷水,便没再说下去。

但有些事他不得不提醒辰安:“你可要想清楚了,因为赵得得你可能会失去很多。而且,我不觉得她能意识到你的牺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他也不想她知道这些。

知道了,就会有负担,那样她给他的爱就不纯粹了。

为守护住这份纯粹的爱,他甘愿做感情中清醒的那个,让另一方继续糊涂下去,即使因此伤痕累累,他也在所不惜。

“得得她这辈子只需要做好爱我这一件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全包了。”辰安语间带着股孩子般的一厢情愿。

听到好兄弟竟然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肉麻话,高文翔眉间不禁浮出倦意:“行了,散了吧,我真懒得管你,往后你自求多福吧。”

这些天,得得犹如蹲在沙漠里数沙子,日子过的是既无聊又难熬。

自从那日她从家里偷跑出去以后,老爸和梅子对她的管控就更严格了。

现在几乎全天都把她带在身边,就连去教室上课,也把她拉去当助教。

而辰安那,近期貌似很忙,连例行短信都涌着疲倦味儿。

她也不好总发短信给辰安,打扰他办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无聊赖之下,得得临时起意,想以给钟明秋过生日为名,去晨启逛逛,顺便看看钟明秋有没有被辰安辞退,再顺便去看看好久未见的辰安。

得得承诺老爸她会现场直播庆生的全过程,老爸才批了她两个小时的假。

从教研室出来后,她直奔向晨启。

走入办公区,她发现晨启一点未变,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庄肃!

每位员工都像是用他们现任掌门的同系模具复刻出来的,各个都板着脸不苟言笑,像是在忙着天大的事儿一样。

不过,在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钟明秋。

可钟明秋为什么会毫发无损,还顶着“自由人”的头衔,继续在晨启里混得如鱼得水那?

那天,她明明跟辰安讲清楚了呀?!

得得错愕不已。

“秋秋,是辰安他让你干下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呀,这次又多亏你了。”接着,钟明秋详尽地给得得讲述了一遍她化险为夷的全过程。

在钟明秋的复述中,多多少少带出了一些辰安的言论,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仍令得得心中的不安升腾而起。

她似丢了魂儿一样,跟在钟明秋后面,去了餐厅。

“点菜。”

拍打在她头顶的菜单令她回过神来。“秋秋,你点吧。”她没胃口。

“得得,五年不见,你学大方啦?”钟明秋抛了抛菜单,“我点,那你可就没‘议政权’了。既然是你请客,我是不会手软的。”

什么?她请客!她还待业那……得得整个人一下子完全苏醒过来,她腾空抓过菜单,翻开一看。

哇塞,这里饭菜的价格直逼辰安接待客户的标准!

“秋秋,你过生日为什么要我请客?”

“你不给我送礼物,还不请我吃饭?那叫什么给我过生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你能先等等吗?”

“等什么?”

等她翻遍《孙子兵法》呀!

“金蝉脱壳”这招钟明秋已经免疫,那这次用“围魏救赵”吧。

“秋秋,我们去找林德清一起吃吧,上次她说有事找你,而且精致那边有个比这儿规格更高的餐厅。”

那家餐厅正是林德清每次相亲的指定地点,属于林德清的地界。

到了那边,林德清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就算最后还是她掏钱,那她也可以用林德清的vip卡结账,算一算还是能省不少钱的。

得得迅速在app上叫了个车,然后生拉硬拽地带钟明秋转换了地点。

到了那个餐厅,两人拉长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你错把眼影当粉底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林德清赶紧端起小镜子补妆,可从内而外透出的青黑仍遮不住。“哎呀,过段时间就好了,我最近在吃减肥药。”

“减肥药?”得得挠了挠头,“拎不清,你已经很苗条了,还减什么肥?”

“反正我最近失恋也没什么胃口,正好趁这段时期,把身材再重塑一翻。”

“你失恋了?”钟明秋接过话,一脸的惊讶。“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林德清气若游丝地说,“我还以为得得是带你来安慰我的那,原来你还不知道。”

“看来这顿饭,我们有的聊了。先点菜吧,边吃边聊。”

菜很快就上齐了,可不管两人怎么劝说,林德清仍固执己见,坚持要减肥,桌上的饭菜一口不沾,只喝自己带来的代餐粉。

虽然林德清没动筷子,但嘴却没停过,她把她与翟青涌相知相识的全过程,统统给钟明秋讲了一遍,顺便还提了一些她家的现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至聚餐接近尾声,钟明秋才猛然想到:“清儿,得得说,你有话对我讲,什么事儿呀?”

“我?有话和你说?”

连日来的节食,令林德清的思维钝钝的。她仔细想了好一阵子,才把被她抛诸到脑后的事儿拣了回来。

“哦对,我是有说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啦,就是想开导开导你。”

“你开导我什么?”

“秋儿,像咱们这样的美女,”林德清边说边用手势将得得排除在她们之外,“也不能只以貌悦人,想拴住家中的男人,还得需要些手段。”

领会到林德清话中的若有所指,钟明秋慌忙急问:“清儿,你是看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当然没有。”林德清垂目,暗自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我吧,只是把你当作朋友,才想多嘴提点提点你。

你看你性子直,心里不藏事儿,可偏偏嫁给的却是一个律师。而律师那,他最喜欢玩的就是探秘。也就是说,你这样的直肠子很难满足高文翔的探案欲。”

“可我一直这样呀,高文翔他不就喜欢我这点吗?”

林德清本想点到为止,可听钟明秋这么一答,她才确认钟明秋本质上仍是一位理工女,长久以来也只知恃美行凶,并未好好经营过她的婚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此来看,高文翔会出现想在外面寻找刺激的苗头,也不足为奇了。

既然她答应过得得要做回好人,那这个忙,她就要帮到底。

“秋儿,据不完全统计,因偷窃而获罪的犯人中,男性的比列是女性的三倍,而且绝大部分不是因贫穷而偷盗的。由此可见,男人骨子里对偷更容易获取满足感。男人娶你,是因为他爱你,这点我并不否认,但你想借由婚姻完全打消他们偷腥的心思,那便是妄想了。”

“你是想说,你看出高文翔有出轨的迹象?”

“我跟你老公又没什么接触,我怎么能看出他有没有出轨的迹象?”林德清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我说的是男人们的通病。”

“哦。”

见钟明秋并未起疑,林德清搔搔脖子,放心地继续往下讲:

“拿我们办公室里的那些已婚男士来说吧,你别看他们从不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甚至还经常把自己老婆挂在嘴边,但是他们从没拒绝过与年轻女同事们逗乐。更有甚者,还会主动找女同事们谈心。而恋爱恰恰是谈出来的,说说笑笑什么的,最容易擦枪走火。虽然他们大多数没出轨,但那不是因为他们把持住了自己,而是因为他们嫌麻烦。”

“他们嫌麻烦?嫌什么麻烦?”钟明秋插嘴问了问。

“一切跟他们事业不相关的麻烦,男人一概都嫌,包括跟我们谈情说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你不说男人会主动找周遭的女生谈心吗?现在怎么又说,他们嫌谈情说爱麻烦那?”钟明秋不解地问。

“这不矛盾呀!“林德清淡然以对:“男人愿意花时间跟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玩暧昧,是因为他们想调节身心上的寂寞。不过,这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想尽快搞定你,然后免费调节身心寂寞。如果此时出现一个在家庭和事业上,都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麻烦的女人,他们为什么不跟这女人来段外遇,排解寂寞,从而还能满足偷窃的快感。”

“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到处都是,防不胜防,我总不能把高文翔关在家里吧?”

林德清嗤笑一声,她自己便是钟明秋口中的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既然她曾使用这些招数勾引过男人,那自然也懂怎么破解:“秋儿,你别急,我自有妙计,而且保证对高文翔有效。”

听到此话,钟明秋的求知欲瞬间爆棚。

她拉长脖子,瞪大眼睛,急忙向林德清请教:“什么妙计?我具体该怎么做?”

“其实说来也简单。第一,要让男人知道碰过这种女人以后,一旦东窗事发,代价很严重。第二,利用男人对你的感情,让他在你这里先行体验到那些乐趣,那他自然不会再去外面偷腥。”说着说着,林德清斜嘴一乐:“秋儿,第一点我可以帮你搞定。但第二点,你就要自己努力了。”

“怎么努力?”

“双管齐下,因地制宜。总之,剧情要曲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不懂。”

“举个例子:假如你父母来柳城看你,他们住在你家的那段期间,你尽量以父母在为由,拒绝与高文翔亲热,冷他几日。然后再挑个时间,往他办公室里打电话。记住,一定不要打他私人手机。电话接通后,你要略微不讲理地哭诉你逛街逛累了,问他能不能来商场接你。但是,在他给你答案之前,你必须先放弃,说工作要紧,说你自己回去就行。等他回到家,你把给他买的衬衫和西服砸到他身上,说你为了给他买东西把脚崴了,然后一瘸一拐地跑出去。等你父母把他奚落得差不多了,你再将事先开好的酒店房间的地址发给他。剩下你只须洗好澡,躺在酒店床上,等他来伺候你。”

“那事后要不要和他说清楚,赔个不是,到底他也是无辜的。”

“千万不要,给他猜,而且一直处于无辜状态的应该是你……”

在林德清给钟明秋剖析此法利用了男人哪些弱点时,得得突然插入,转着眼睛问:“你们说,我要不要也试一试。”

“你?”林德清坦诚地说:“不用!”

“为什么?”

“方辰安要是一般男人,也轮不到你!”

呃……这话对她来讲,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闺蜜聚会结束后,得得一刻也不敢耽误,径直往家赶。

如果她再晚回来一点,恐怕她老爸就要从教研室里出关,亲自去餐厅擒她了。

回到家,得得见老爸还没有要准备出国的迹象,便有点按耐不住了:“爸,您机票买了吗?我……”

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吐露出了心声,她赶紧偷梁换柱:“我弟!他都快等不急了。”

“等不急的人,是你吧!皇帝不急,急太监!”赵征平翻出女儿的身份证,打算锁进保险柜。“我告诉你,别再跟卢星浩联系,也别想在我出国期间,搞什么先斩后奏的昏招。”

“爸,如果我能保证不和卢星浩联系,那你能不能把身份证还我?”

还是锁起来保险!赵征平使劲儿推上了柜门。

“爸——你到底哪天走啊?”再不走,沙漠里的沙子都快被她数完了。

“我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赵征平不仅没把去的时间告知女儿,连回来的时间也是三缄其口。

他的目的就是攻心,留下“随时可走,随时可回”的假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即使女儿想胡作非为,也得瞻前顾后。

见正面打探无效,得得改从侧面套话:“爸,你学校里的课还是请刘叔叔帮忙代吧?”

“对呀!所有的课都是你刘叔叔帮我代!”

“哦。”偷笑ing……

“既然你知道是你刘叔叔帮我代课了,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你刘叔叔那里打听一下他从哪天开始替我代课呀,然后不就能推算出我出国的日子了。”

得得一听这话,便知老爸早已跟刘叔叔串通好了,要瞒她到最后。

唉,老爸对她的防范真是滴水不漏呀!

“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儿,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翰翰,来。”赵征平把外孙叫到身前,预备在女儿身边安插一个卧底。“翰翰乖,外公出国以后,如果卢叔叔再来找妈妈,你就给外公打电话好不好?”

翰翰回身看向得得,想征求一下妈妈的意见。

见状,赵征平赶紧扭过外孙的小脑袋:“翰翰,如果你答应外公,外公周末就不带你去教研室了,让你留在家里玩。”

周末不去教研室可比给翰翰买小汽车的魔力大多了,得得小时候亲身经历过,自然能理解儿子的苦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从她记事儿起,老爸周末就很少在家,总是泡在教研室里。

为了能多陪陪她,老爸常常会带她一起去教研室共度周末。

后来她长大了,陪老爸去教研室的任务就落到了她老弟身上。她老弟出国后,翰翰就接了她老弟的班。

到了教研室,老爸自己忙着,也不让你闲着,总给你安排一些你力所不能及的工作。

她年仅四岁的儿子,在她老爸的严格要求下,已经能熟练地安装linux系统,并给系统配置ip,开启ssh、vnc等服务了,甚至还会用python语言做一点简单的编程。

每每看见儿子站在半个成年人高的hp服务器前敲打键盘时,得得既心酸又心疼。

果不其然,听到她老爸开出的条件后,翰翰立即立正站好,行了个军礼:“外公,翰翰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翰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伸出手指跟外公打勾勾:“外公,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翰翰沦陷后,得得觉得,单凭她的力量已然无法再撬开她老爸的嘴了。

不过,她可以借刀杀人呀!

虽然她智商欠费,但辰安可以充当她的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就去邀请辰安来协助她攻破老爸,套出老爸的行程表。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老爸和梅子就去了机场。

亲眼目睹老爸进了海关,得得全身如久旱逢甘霖般的舒爽。

出了机场,她第一件事就是报喜:“辰安,我爸走了……”

呃……这么说好似不大吉利,用词不当,重说:“辰安,我爸终于出国了。我这就去给翰翰请假,咱们一会儿见。”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辰安嘴角激越地向上一弯,随后又蓦地手忙脚乱起来。

“得得,不行,现在不行,等再晚些吧,到时候我去接你们。”

为什么呀?她可不想再回家数沙子了!得得默了。

读懂对端的沉默后,辰安意味深长地说:“乖,听话,再忍忍。”

“啊……”忍忍?这两个字听上去怎么这么色呢!“辰安,翰翰这几天住你那里可以,但我就不住了,我爸肯定会打家里的座机查岗的。”

这很好解决吧?给座机设置一下来电转移不就结了?再说,她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类事了!“得得,不许闹!赶紧回家收拾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搁下电话,开车奔往商厦。

虽然家里已经堆满了给儿子的礼物,但他还是怕有缺漏,于是又到店里选购了一批。

看着被儿子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房间,辰安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他不禁感叹,这对母子侵占他生活的速度果真一样快。

得得回家拿出包包,着手收拾起东西,装了些衣服和玩具后,发现包太小,就拿来了行李箱。

咦?

她这是要搬家吗?

不过几日而已,她干嘛搞得像要搬过去住似的。

矜持!矜持!!矜持!!!

她把行李箱放回,换回原先的小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学校接完翰翰,估摸着辰安的车也快到了,得得拎起行李,带上儿子,先到楼下候着。

看到辰安,翰翰有些紧张,躲在她的腿后,漏出半个脑袋,小声问:“你就是我爸爸?”

“是的。”辰安蹲下,敞开双臂,声音中带着一股暖流。“翰翰,过来。”

“那你车在哪里呀?”翰翰勒住她的腿,仍纹丝不动。

“翰翰,他就是爸爸呀,你先过去好不好?”或者你不过去,那放妈妈过去吧,前方可是辰安的怀抱耶!得得赶紧扒开儿子绕在她腿上的小胳膊。

辰安忽地抬起手,示意她先别急,然后向前蹲了蹲,让视线与翰翰平齐,接着指向身后说:“那辆黑色的车,就是爸爸的。”

看到车子后,翰翰有点失望。“你的车可没卢叔叔的好。”

辰安顿时傻住,无言以对,而后恶狠狠地瞪向那位到处招蜂引蝶,以致害他出师不利的罪魁祸首。

得得尴尬地陪了个笑脸,然后向前推了推翰翰:“你去给爸爸抱抱好不好?”

“等一下嘛,我还没问他问题那。”翰翰踏出弓步,掐着腰说:“你知道小海马是谁生的吗?”

“小海马是海马爸爸生的。”

“那地球是圆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是扁的!”

……

问答游戏持续了十几个来回以后,翰翰穿过辰安,跑到车子旁,摸着车子,绕圈跑了起来,边跑小嘴里边不停地嚷着:“翰翰爸爸开车回来啦!”

看着儿子欣喜若狂的样子,得得眼泪狂流不止。

擦着擦着眼泪,她脑中突的冒出一个问号:“辰安,你把五本《十万个为什么》全看完了?”

“当然没看,我也用不着看,这些问题还难不倒我。”辰安硬梆梆地扭过头,吸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

一听辰安的声音,得得就知道辰安是在努力憋住眼泪。

于是她移开目光,让辰安自行调整回威严的神态。

哎,她真不懂这男人到底在死扛什么,这么感动的一刻,哭一哭怎么了……

片刻后,辰安恢复了昔日的风貌,蹙眉问她:“赵得得,你给我老实交代,《十万个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典故?”

“就是……翰翰老问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就说你是最厉害的人。然后他就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难怪翰翰会问他这么多冷门知识。辰安厚着脸皮赞许道:“嗯,你教的很对!带翰翰去门口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门口?车子不就在眼前吗?“辰安,你干嘛不让我们上车?”

想上车?

没门儿!

那几本《十万个为什么》还在他车里那!“快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哦。”

见母子俩走远,辰安回到车里,插空儿又把书搂了两眼,然后走出车子,把书扔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到了小区门口,辰安再也忍不住了,抱住翰翰,从头摸到脚。

儿子那挺挺的小鼻子、粉嘟嘟的小嘴、胖乎乎的小手……即使不再分开,他也要将这些画面刻在心里。

翰翰被这个黏人的爸爸弄得有点烦了,出手挡开辰安,退了两步,接着仰起下巴,歪着嘴,拿出这是最后一关的口气说:“那你还要知道我爸爸送给我的房子在哪里,我才能叫你爸爸。”

他当然知道翰翰说的是哪个房子。

安排一家人坐进车子后,辰安轻车熟路地将车驶入主道,接着又转入一条小径。

转眼间,已到了那房子的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好车,步行过一段熟悉的小路后,来到了熟悉的门前。

一路过来,似乎一切都那么熟悉,唯独此刻的心情却无比生僻。

上一次开启这道门时,说好不分彼此的东西被无情地堆在角落,满眼的空旷几乎瞬间将他掏空。

当时那份摧心的痛,至今,犹在。

辰安的步子凝滞在门槛上空,迟迟没勇气落下。

幸而,翰翰的童音帮他排挤掉了些许余悸,促他迈下步子,进入房中。

翰翰蹦跳着来到他们身下,看着得得,对他说:“妈妈,我爸爸长得可真是高。”

得得低头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依旧很严肃的辰安,一下子笑了出来。

看来翰翰有点怕辰安,以至连夸赞辰安也是对着她讲的。

得得拉辰安与她一同蹲下,然后指着辰安的脸说:“翰翰,你不用怕爸爸。爸爸出生的时候,脸受过伤,不太会笑,但是他心里是喜欢你的。”

“赵得得!你……”辰安刚要发火,突然想到,如果此时动怒,翰翰只会更怕他。

于是他压了压脾气,将天生不会笑的这个毛病给认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那你这个伤还能好吗?”翰翰眨着大大的眼睛问他。

他刚想回话,得得却先他一步,回答道:“翰翰,你爸爸这病要想全治好,有点难了。”

“爸爸,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会喜欢你的。”说完,翰翰亲了亲辰安的脸颊,又揉了揉辰安的嘴唇,然后好奇地问:“爸爸,你是解放军吗?”

儿子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辰安眼窝中猛地旋起了泪,他摩挲着儿子的肩头,一时竟忘记了回答。

翰翰抠着脑瓜壳儿,再问:“那你是篮球员吧?”

原来儿子是在追查他的职业。

可他的职业,好似在孩子眼里没什么吸引力。

他捏了捏翰翰的手,仍未回答。

“哎呀!爸爸,你白长这么高了,可惜就是没找到工作!”

辰安一下子被翰翰逗乐了,他将头抵在儿子的脑门上,幸福且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辰安想抬回头时,一只小胳膊忽然攀住了他的脑袋,他的膝盖上也多出了一只小脚。

翰翰踩着他的膝盖,借力一蹬一跨,骑到了他的脖颈儿上。然后,抓紧他的头发,颤颤地说:“爸爸,你站起来,带着我跑。”

扶稳儿子的肩膀,辰安围着茶几跑了起来。

刚跑了两步,翰翰倏地揽抱住了他的头,“爸爸,你要慢点,翰翰怕。”

适当调整了一下速度后,辰安拍了拍儿子的手臂:“翰翰不怕,爸爸不会让你摔到的。”

“嗯。”翰翰重新坐了坐直,“爸爸,那我要骑久一点。”

“好。翰翰想骑多久,爸爸就给你骑多久。”

“那下次我骑着你去动物园,可以吗?彬彬每次就是骑他爸爸去动物园的。”

……

得得听不下去了,她从不知儿子竟这般羡慕其他有父亲的小朋友。

翰翰以往极少在她的面前提别人的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去参加一些亲子活动,翰翰也很少表露出对别人的爸爸感兴趣。

她一直认为,翰翰是已经习惯没有爸爸了,甚至她还有点庆幸翰翰没对出生在单亲家庭而不满。

不过,她错了。

翰翰虽小,但什么都懂,而且一直在照顾她的情绪,因此才把一些话藏在了心底。

得得转身奔进卧室,打开衣柜,手忙脚乱地整理起里面的旧衣服。

“爸爸,晚上你给翰翰读书吧,妈妈给我读书时,总自己先困。还有,她老忘记答应我的事儿,每次都要我提醒她……”

找到最佳倾诉对象的翰翰,扬高音量,不停地向辰安告她的黑状。

她把头往柜子里埋了埋,然后誓死抵赖:“辰安,我才没有。”

即使有,那也是天下父母的通病。

唉,她在狡辩什么……

辰安哪里会懂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许,还有好多关于她的事情,辰安都不懂了。

这五年啊,真是一段又长又奇妙的时光。

它让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疙瘩长成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小男子汉,也让她这个曾经满腔热血、横冲莽撞的女孩,成为了一个被磨平了棱角,畏手畏脚的社会人。

可辰安真的还会喜欢这样的她吗?

飘远的思绪,猝然被一声尖笑召回。

是翰翰的笑声,只是儿子这种频频破音的笑法,她也是第一次听到。

或许,只有和辰安在一起时,翰翰才会如此放肆地笑吧……

而将这份天伦之乐延迟的人,好像正是她!

她愣在原地,心中的自我厌恶感不断地攀升。

逐渐的,背脊被寒意侵占,随后慢慢结冻。

蓦地,一股温热覆了上来,是辰安从后拥住了她。“你还要这么倔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在说以前的她吗?

不,辰安,“我并没有。”只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不想轻易露出瑕疵。

“好,你说没有便没有。”辰安又将她抱紧了些。

可辰安令她贪恋的温柔,仍无法让她抛下想独处一会儿的念头。

“辰安,你能带翰翰去外面吃些东西吗?然后再买些日常用品回来。我想在这里住几天。”

她变相的驱赶,并没有撼动他想拥紧她的决心,辰安收了收臂膀,不许她再推开他。“你是不是又想支开我,然后再次消失不见。我说了,我不会再放过你。”

“辰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站在一旁的翰翰,见她还在嘴硬,有点看不下去了,帮腔道:“爸爸,妈妈每次都说没有,但明明就有。”

“爸爸,你跟我来。”翰翰拉着辰安,走到电视柜前,接着蹲下,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爸爸,我问妈妈有没有你照片?她总说没有,可明明就有。上次我来这里,找到这个照片,她才承认她有。她还骗人说这是全家福,可里面根本没有我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不会是他放在这里的那张吧?辰安急忙接过照片。

果然,正是他们诀别时拍的那张。

原来得得当时已做好了与他永不相见的准备,才在他最狼狈的时候,硬拉着他合照,其实她只是为了给翰翰留下一张全家福。

辰安哑声说:“妈妈她没骗你,这就是一张全家福,你那时在妈妈的肚子里。”

闻言,得得匆匆走上前,一把抽走了辰安手中的照片,然后用头顶着辰安向外推。

“翰翰,今天是月末,你可以要辆新车,你还不快拉着爸爸去商场。”

“啊呀!太好了!”翰翰兴奋地摇了摇辰安的手,“爸爸,你能带我去买车吗?”

“一起去吧,得得。”辰安摸了摸顶在他胸前的那个脑袋。

“我……”得得失神了片时,“不行,我还有家务要做。”

其实根本没什么家务可做,梅子前不久才来打扫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辰安和翰翰走后,她仍不敢停下手中的活儿。

她一遍一遍地拖地,一遍一遍地擦桌子,还把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弄乱,然后再重新叠好放回。

直到喉咙中的哽咽声无法被忽略,她才盖上储物箱,蹲在墙角,静静的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四肢麻麻的,脸上也是。

如果再不动一动,全身就要抽筋了。

她重新打开箱子,抖开藏在里面的衣服。

不出她所料,上面有些地方已被虫子蛀了,一些白衬衫也泛黄了。

即便拿去店里修复好,款式也过时了。

她怎么可以让辰安穿着这些衣服去上班呢,还是扔掉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安也扔过她的旧衣服,就在她入住这里的首日。

扔完她的衣服,辰安还不忘训诫她:“赵得得,你怎么总在乎错东西?衣服旧了,就该扔掉!”

“你个臭资本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时的她,刚被辰安克扣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根本没闲钱添置新衣服。

辰安反驳她说,“这跟钱没关系!”

“怎么跟钱没关系?”当时她一脸茫然。

为解开她心中的困惑,辰安接下来讲了好长一段大道理。

他说,有形的东西必然会受到外界的磨损,终将会被时间所淘汰,对这类东西付诸太多情感,相当于自讨苦吃,因为注定要面临断舍离。而无形的东西则不然,它们无法被碰触,也就鲜少会被磨损……

总之,辰安的意思就是让她多在乎一些无形的东西。

“可什么才是无形的东西呀?”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忙向辰安讨教。

辰安说,他对她的爱便是无形的,虽然触碰不到,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不会受损,不会被时间淘汰,很容易就能天长地久。

然后他还说,她的这幅臭皮囊就是有形的,让她不要太在乎自己的脸,大可以不要脸地拿着他的卡去买新衣服。

见她仍不肯要他的卡,辰安气疯了,大声凶她说:“赵得得,为了能让你刷我的卡,我编了这么一大段鬼话,还不要脸地说了这么多肉麻的情话。如果你再不收我的卡,你觉得你还是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当然是人了,而且还是他的人……

思及于此,得得自我解嘲的一颦,然后命自己停下回忆,继续挑拣旧衣物。

准备扔掉的旧衣物,被她装进了一个蛇皮袋,装不进去的,就披到了身上。

她想尽量一趟处理完所有陈旧的衣物及心情。

锁好门,拎齐东西,出了门。

旧衣物倒进回收柜时,她忽然闻见回收柜里有铁片相互撞击的声音。

糟糕!

她的钥匙还在旧外套的口袋里,刚刚忘记拿出来了。

她顶着回收柜上的小门,向里掏了掏。

无奈柜子太深,根本摸不到里面的东西。

她想,她还好没带手机,要不手机肯定会跟着钥匙一块被捐了。

钥匙左右是取不回了,她只能呆坐在门口等辰安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的,时间一过就会灭掉。

在她连连的拍手声中,廊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直到她手上失了力,黑暗才趁虚而入,完全侵占了她。

原来,独自等待是这样一种体验啊!

一回一回的点亮心中的希望,然后又一回一回的被现实熄灭,最终因虚脱而绝望……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辰安站在光亮中,出现在她眼前。

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怎么了,得得?”辰安上前抱起蜷缩在地上的她,轻轻地问。

钻进辰安怀里,她哭得更厉害了:“辰安,对不起。这些年我有翰翰陪在身边,而你什么都没有。”

“得得,这不怪你。”怪他自己太长情,长情到悲伤如影随形。

不过,他倒是庆幸她身边有翰翰陪着。

至少这样,她就不用尝遍他所有的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蹲在他们身旁的翰翰小朋友,看到此情此景,受到了感染,有样学样地说:“辰安,对不起。这些年我有妈妈陪着,而你什么都没有。”

听到儿子的话,得得先是一愣,接着又扑哧一笑:“翰翰,没礼貌。你怎么可以直呼爸爸的名字。”

“这能怪翰翰吗?”辰安出面维护起儿子,“这种恶习的源头还不是在你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啊?”得得一时没转过弯来……

“还愣着干嘛!”辰安严厉地说,“你先给翰翰做个示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翰翰就迫不及待地想在爸爸面前表现了,抢先演示道:“妈妈,就是我要叫他爸爸,你要叫他老公。”

_|||得得囧了……恐怕在往后的日子里,这两男人会常常联手,一同欺负她!

老式的门锁只要没有从外面反锁,辰安是能撬开的。

辰安摘下得得头上的发卡,捅入钥匙孔。

撬不开?!

他失策了,得得根本不是出门忘带钥匙,而是把钥匙弄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扔个垃圾的功夫!!!

他尽量抑制住怒火,掐着她的脸问:“赵得得,怎么回事?”

“辰安,你可不可以不要问了?过程有点……离奇。”

离奇?确定不是蠢!“快说。”

说什么呀?

说她这么大年纪了,还总弄丢东西?

她才不要那!

而且如果给辰安知道她还如从前一样丢三落四,那辰安一定能猜到,这些年翰翰跟着她吃了不少苦。

可撒谎呢,又肯定会被辰安看出来。

那只能破财免灾了:“辰安,假如我出钱帮你买齐这一整季的衣服,那钥匙的事儿你能不能就甭问了?”

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开始哼哼唧唧地跟他讨价还价。

屡教不改的坏毛病!

幸亏翰翰随他——皮实——不然这些年,可有罪受了……

辰安想想就头疼。“算了,下楼吧,去我那住。”

一听到要下楼,翰翰亢奋地大叫起来:“妈妈,我领你去看我的新车。”

为了弥补刚刚弄丢钥匙的失误,得得准备扮演一把贤妻:“翰翰,以后不要把玩具车放在爸爸的车里,爸爸的车还要接送客户那。”

“我才没有!”翰翰贼兮兮地堵上辰安的嘴,够着电梯门说:“爸爸,快走快走。”

到了楼下,她才晓得他们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辰安竟然给翰翰买了一辆货真价实的跑车!

可是……“这是为什么呀?”

辰安也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换辆新车!“行了,别废话了,上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前的车那?”得得不死心地问。

“那辆黑色的车没卢叔叔的好,我一说这辆比卢叔叔的好,爸爸就买了。”翰翰的话匣子一旦被打开,就关不上了,接着他向辰安邀功说:“爸爸,上次卢叔叔说要当你,我可没有同意哦。”

察觉到辰安眼中的凶光后,得得苦着脸解释:“辰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我见你们俩卿卿我我也不止一两回了吧?”

镇江老“辰”醋的声音似来自地狱,冷得能结成冰。“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卢星浩他只是……”

“赵得得,你别想把全部责任都推给卢星浩!”

她刚要出口的“贪玩”二字,被辰安的话给噎了回去。

紧接着,辰安又进一步指明了她的罪状:“篱牢犬不入!”

听后,得得的表情是这样的: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辰安家,屋里堆满了翰翰的东西,大至童床童桌,小至卡通餐具,一切应有尽有,辰安还给家具的边边角角都贴上了防撞条。

整个家看上去,就如同翰翰自幼便生活在这里一样。

带翰翰简单熟悉了一下环境后,父子俩去洗了个澡,然后窝在卧室里玩了起来。

得得归置好楼下的浴室,也准备回房,但走到门前,又忽的顿住。

想到老爸刚刚打来的越洋查岗电话,她顿时悒然失乐。

老爸回国后,她和辰安该怎么办?

倘若辰安的父母得知他们重修旧好了,又该怎么办?

往事一幕幕浮现到眼前,像颗不定时炸弹,距她不远也不近,恰恰卡在令她心慌意乱的位置。

不行!

她不可以让她的情绪影响到辰安。

既然他们的相聚注定只有短短几日,那她就更要坚守好这份宁静,不让彼此留下遗憾。

得得收回门上的手,下楼走去仓库,蹲在里面整理起辰安买给翰翰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趁整理仓库的这段时间,尽快消解干净愁绪,以免待会儿让辰安看出她的焦虑。

刚进去仓库不多时,得得又猛然冲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扣紧衣领,啐了一口,“低俗,下流,无耻,猥琐……”形容坏男人的相关词汇,她一股脑儿骂出了十来个,比用google网络搜索引擎搜索近义词还全。

她这词汇量,简直了!自己都不由的钦佩自己。

呃……词汇量好像不是重点吧。

重点应该是,辰安家的仓库里怎么会有那种脏东西!

得得握起拳头,走上楼,敲开辰安的门:“翰翰,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和妈妈一起回你房间睡觉了!”

她这话什么意思?是要与他分房而居吗?不应该呀!辰安迷糊了……

“妈妈,你自己去吧,我不和你睡。”翰翰连眼睛都没抬,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地传达着对她的厌倦。

辰安见状赶紧拍拍儿子的背,授意儿子赶快回自己房间睡觉。

“爸爸——我想和你睡!”翰翰撒着娇说。

“翰翰,乖……”不许抢你妈妈的台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辰安仍没松口,翰翰不满地插起腰,眼睛来来回回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妈妈没进来之前,爸爸还什么都听他的,怎么妈妈一进来,爸爸就要赶他走那?察觉到辰安前后态度的转变,翰翰忽然警觉了起来:“爸爸,你们俩是不是想单独出去吃东西,不带我。”

“没有。爸爸晚上不吃夜宵。”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同你睡?”

“……”这可怎么跟儿子说呢?辰安把目光投向得得,请求得得来充当这个黑脸,强制儿子赶紧回自己房间。

不料,得得白了他一眼,然后摔门而去。

他急忙起身去追,可手指却被翰翰握住:“爸爸,你不走,帮我拆那个。别管妈妈。”

不管她?那他不亏大了!他可是苦熬了五年零四个月呀……辰安从儿子拳中拔出手指,追了出去。

“黑灯瞎火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他从后牵住了得得。

“你管不着!”

“你又生什么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我生气,那你就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眼里,只有在黑灯瞎火的时候,才觉得我和夏程希那种美女没区别?”

什么情况?!她怎么突然跟他翻起了旧账?辰安连忙解释:“那天的人不是夏程希,只是个普通同事,而且我也警告过她了。”

“什么!还有别人?”得得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女生,反而更气了:“呵呵,她果然很符合你的一贯审美!就我不符合!”

“你到底要说什么?”辰安一头雾水。

“你还装蒜!”得得挥起被怒气充得鼓鼓的拳头,时断时续地捶向辰安,“方先生你发发慈悲吧,别在黑灯瞎火的时候拿我来勉强充数了,这样很伤人的。你还是快去找那个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符合你审美的女人吧!”

无理取闹,恕不奉陪!辰安糊里糊涂地松开了得得的手。

随后,两人各自回了屋。

得得躺到翰翰的床上,耳朵却留在了回廊。

她听了许久,可辰安的脚步声却仍没有向她靠近的迹象。

失落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但还是了无睡意,得得便坐了起来,拿出辰安的备用手机,打算找钟明秋聊聊。

电话一接通,没等她张口,钟明秋便抢先直抒胸臆:“得得!得得!得得!!不试不知道,一试真奇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时间点儿,秋秋又这么喘,一定是在和高文翔造人。

哦,想起来了,林德清传授给秋秋的驭夫秘籍,秋秋已修炼多日,今夜验收成果。

“呃……秋秋,你们继续‘奇妙’,咱俩改日再细聊。”

得得迅速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托着手机,不停地拍头。

其实,按照原计划,她和辰安这会儿也应该在“奇妙”当中。

可现下怎么就沦落到独守空房了那?

悔不当初呀!

要不……去跟辰安低个头?

不要!

谁还没点骄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残存的骄傲督促着得得继续跟辰安冷战,直至夜幕再次降临。

辰安站在回廊上,堵住她的去路,俯身与她呼吸相闻。“你手里的牛奶是给我的吧?”

辰安的突然靠近,使她一下子慌乱了,她赶紧倒退了一小步,闪躲开辰安的撩拨,然后握紧拳头,拼力抵抗住辰安的色诱。

恢复镇定后,她说:“方先生,据我所知,打从您断奶后,就没再碰过牛奶,更不喜欢喝热饮。您说,这杯热牛奶能是给您的吗?”

“我今天突然想喝了。”辰安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牛奶。

得得耸耸肩,没跟辰安争那杯牛奶,而是满脸坏笑地说:“你想喝就赠您呗,我全当扶贫了。而且我还要感谢您,给了我一个响应党中央、国务院号召,下乡送温暖,为喝不上牛奶的儿童献爱心的机会。能为祖国尽些微薄之力,我自豪哩。”

说完,她痛快地昂起头,从扶贫对象的脚背上踩了过去。“oops,踩到你脚了,不好意思哦。”

接着,她又向翰翰的房间走了两步,然后再次回头说:“哦,对了,方先生,如果你缺衣短鞋,也要记得跟我讲噢。对您的扶贫工作,我会像一国两制一样,保持五十年不变。”

等得得拈酸泼醋地把话讲完,辰安出手将她拉回到身下,把牛奶递还给了她:“得得,扶贫就要扶到位,单送些物资可不行,你应该多关注一下扶贫对象的那方面需求。”

“你……注意用词!小心玷污了我的善心,招雷劈!”

“ok,我不逗你了。”辰安润了润唇,指着床头说:“那请爱心人士帮扶贫对象把牛奶送到规定位置总可以吧?”

“我才不帮你送那,你自己没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必须送!”

“为什么?”

为什么?!明摆着吧!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不睡一张床,怎么床尾和?“我脚被你踩伤了,这理由合理吗?”

“合理合理!”举手之劳,不与其计较,得得爽快地答应了,然后边往房间里走边说:“帮你放完牛奶,我就回翰翰的房间。”

推门进去后,得得在屋内没看到翰翰,便问辰安:“翰翰那?”

“翰翰回自己屋了。他说爸爸妈妈应该像外公和外婆一样,睡到一起。”

言毕,辰安退去外衣,扶着头斜靠在墙边,豪放地说:“现在牛奶放好了,你还回翰翰那里吗?”

看着辰安块块分明的腹肌,得得没能再抵住诱惑,咬着指甲,反口说:“呃……辰安,我刚才想了想,我还是别去翰翰那儿睡了,免得让翰翰看出我们在闹矛盾,影响对他的家庭教育。”

辰安锁眉轻啧一声,穿回了衣服,“可是……你这种不肯跟男人登记,却硬要留在男人房里非法同居,以稳固事实婚姻关系的不负责任行为,似乎对翰翰的教育更不利。”

听辰安这么一说,得得面色骇然,现下是走也不对,留也不对。

她好后悔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冲撞了面前的这位坏男人,导致这位睚眦必报的坏男人挖了个这么大的陷阱让她跳。

作为一个内心如此清纯的女生,她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想留在男人房中,结果却被男人婉拒了,太丢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真想一头撞死……

在她进退两难之际,辰安突然迎面走了过来,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妈妈,你好吵!”不知什么时候,翰翰揉着眼睛,走进了他们的房间,瞄到床上的激烈战况后,不解地问:“你们在玩什么呀?”

得得真没脸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她张大眼睛,瞪向辰安。

可半秒前还威风凛凛的辰安,现下比她还慌张,像个犯错的孩子,不知所措。

她抓过辰安的衣服,扔给了他。

辰安穿好衣衫,整理好仪容,压低声音责问她:“你怎么不锁门?”

“是你后进来的。”

是他后进来的,可是他怎么知道翰翰会起夜找妈妈。于是他说:“我又没经验!”

说得好像她有经验似的,她也是有了娃以后,第一次办这种事!“起开啦。”得得扎好头发,蹲到儿子面前,柔声问:“怎么啦,翰翰?”

“妈妈,我还是想和爸爸睡。”翰翰自动地爬上了他们的床,卧在他们中间,然后还不满足:“我想再看会儿ipad,可以吗?”

“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拒绝的话刚一出口,另一个温柔的声音紧随其后,幽幽而来。“只能看十分钟哦。”

“谢谢,爸爸。”

翰翰直接跳过了她的话,跨到床头柜上,取来平板电脑,还在她眼前晃了晃,“是爸爸让我看的。”

陪儿子看动画、讲睡前故事的工作有人替她代劳了,得得身心一放松,就睡着了。

可刚睡熟,就被一个脑瓜崩儿给弹醒了。

“你睡什么睡?”辰安用喉音说,“你还没尽完夫妻义务那!”

她最讨厌刚睡熟就被人弄醒了,幸亏辰安提到了夫妻义务,不然她必爆粗口。

只是……辰安弄醒她的同时,一不小心连带弄醒了翰翰。

翰翰倏地跳起,踩在辰安身上,闹说:“你们又要玩什么,刚刚就不带我,我可都听着那。”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辰安长臂一展,盖住妻儿,无奈地说:“今天太晚了,咱们明日再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清晨,得得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直接出门去买早点。

买完早点,回到家,她马不停蹄地上楼叫醒翰翰,催着儿子赶快起床,抓紧时间吃早饭,而后又火急火燎地把翰翰送去了幼儿园。

整个早上,得得基本没时间正眼瞧辰安,只在临出门前,给辰安留了一个诡异的窃笑。

不过,辰安对得得今早的表现却深感欣慰。

毕竟昨晚被儿子搅黄的那件事儿,两人单独在家完成,才更能为所欲为。

所以,他对她如此猴急送走翰翰的行为,很是理解!

可是,送完翰翰,她人上哪里去了?辰安等到中午,仍不见得得回家……

他披上衣服,开车出了门,把得得可能去的地方全寻了一遍,但仍未找到她。

最后,他只能悻悻地回了家。

前几天,他特意抢时间,赶进度,尽快结掉手头上的事,然后空出假期陪她。可眼下,又剩他孤零一人。

独自在家的他,不过是将办公地点从公司搬到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酸呐!

苦熬到下午三点半,依照儿子的叮嘱,辰安开上新车,去幼儿园接儿子。

到了幼儿园门前,翰翰看见他,奔了过来,接着把书包朝他一扔,然后定在校门口,拉长脖子向里面张望,像是在等谁出来。

倏地,翰翰眼睛一闪,叼着未见底的酸奶,拉起他向人流中冲去,边跑还边向人介绍他:“彬彬,这个就是我爸爸,他可比你爸爸高。而且,他什么都知道,不信你问他。”

在这个拼爹的时代,辰安一直想摆脱这个标签。不曾想,被自己儿子拿出来拼时,却尤为地自豪。

他挺挺胸,站的更直了些。

“可我爸爸有车,你家就没有。”彬彬不甘示弱地说。

翰翰一听这话,猝然展露出了一个与得得早上如出一辙的诡异窃笑,接着向自家的新车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彬彬,我家也有汽车了。”

瞧见翰翰说的那辆车后,彬彬垂涎欲滴地说:“那你能让我坐坐你家的车吗?以前我都给你坐我家的车了。”

“我当然要让你坐我家的车啦。”翰翰脸上满满的得意,一双小小的浓眉似要飞出脸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彬彬,我还让我爸爸给你带了礼物,谢谢你以前让我坐你家的车。”

“嗯,叔叔也谢谢彬彬。”辰安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礼物都在车里,去玩吧。”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蹦蹦哒哒地爬上了车。

而站在路边的两位家长,都有点……腼腆。

彬彬爸抓了抓头,先行出言问候:“你好。我是彬彬的爸爸,和翰翰妈住一个小区。”

“嗯。”

“我在前面的那所高中教书。我老婆前两年不幸病故了,所以都是我来接彬彬。”

“好。”

上下级间的对话模式没能持续到第三个来回,两个人便各顾各地看向远方的风景。

辰安蹙眉一想,两个孩子关系不错,免不了要常接触,因而摸出皮夹,请求交换名片:“你好,我是方辰安。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彬彬爸接过名片,拿出笔纸,手写了一张名片递给辰安:“我们做老师的,没有名片这种东西,让您见笑了。”

“不会。您的字非常漂亮,我很荣幸能留下您的墨宝。”辰安极少对人说恭维话,口气略显生涩。

彬彬爸尴尬地笑笑,“让您贻笑大方了。”然后他看向两个孩子,“翰翰妈妈不会开车,有时翰翰想坐车了,我就自告奋勇,带两个孩子去郊外兜兜风。如果知道您家有名车,我就不献丑了。”

“不,我反倒应该谢谢你,替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儿。”辰安如实说:“车再好,也不等于陪伴,你说是吧?”

“当然当然。”彬彬爸点了点头。

辰安接着说,“不过,往后还有带两个孩子去兜风的活儿,我可是要和你抢的。”

“那就各凭本事了。”

“嗯,各凭本事。”辰安抿唇一笑,他也没想过自己还算合群,竟能与初次见面的人话家常。

又交谈片刻后,彬彬爸已然不太能察觉到辰安身上的那种让人难以接近的距离感了。他看了看手上的汽车模型,继续拉家常:“翰翰和彬彬都喜欢汽车,两人还一起上模型课,但翰翰的动手能力明显要比彬彬强太多了,以后肯定大有发展。”

“哪里哪里,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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