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切好转(2 / 2)
出于律师的职责和朋友的义务,高文翔提醒辰安说:“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就算你与赵得得完婚后,你也只是那孩子的继父,但他却享有你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小羽翰永远不会有继父!”辰安将像桌面一样厚,却看似比桌面还牢固的手重重捶在桌上。
高文翔顿时被吓到腿软,赶紧横趴在桌子上,护住他老父亲留下的遗物。“你好好看看那孩子的出生日期。”
“小羽翰不是在国内生的。回国后,赵征平给他改个出生证明,不难。”
“你能信,你父母能信吗?趁早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辰安懒得再理高文翔,像对待婴儿的小脸一样,摸着文档中的姓名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名字,自然是有出处的。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有位赵姓小助理,工作结束后仍不肯回家,攢着股“把牢底坐穿”的信念,驻扎在他的办公室里蹭空调,还不务正业地看闲书。
突然,赵小助理肩膀开始不停地抽动,书也不翻了,盯着其中的一页呆笑。
他走到她面前,敲敲她的键盘,夺过她手中的书。
一行南宋汪元量的古诗映现在眼前。
他问她,“你就反复看这一句?”
“没有。”她慌张否认,“我是刚好看到这里啦。”
刚好看到?
可字上面的油墨明显已被某人的小爪子来回搓擦淡了呀!
“安得生羽翰,雄飞上寥廓。”辰安大声地朗读了一遍这句诗。
嗯,是挺值得乐一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停了停,又说,“羽翰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男孩。”
“谁想和你生孩子了?”赵小助理抢过他手中的书,躲开他的目光,向外跑去,边跑边喊:“就算我有儿子,也不要叫羽翰!”
看着跑远的她,他严厉地喊道:“赵得得,违逆先人的话是要遭天谴的。”
她回头一笑,“我就不要。”
果然,赵小助理的坚持开罪了先人。
先人为惩罚他们,让他们分别了五年。
而且,那位先人还未卜先知,早早的为他写下了另一首词: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她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功夫咒你。
事过境迁,两人落座于餐厅,一人一勺地分食着龙虾焗饭。
谈笑间,沙发右侧倏地向下一沉,一位男士坐到了她身边,得得转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男人貌色歉然,好似也不认识她,侧身低头向她施了一礼。
“我想和林德清单独谈谈,麻烦你……”
男人忧郁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强硬,仿佛在表达他与林德清的关系非比寻常,请她回避是理所应当。
得得急忙站起身,可离开与否,却踌躇不决。
“得得,你不能走,正好留下为我做个见证。”
这下她不用纠结要不要走了,林德清帮她拿了主意。
得得换了个方位,坐了下来。
见她未走,男人便没再开口,掏出烟,愁闷地吸了起来。
男人吸烟的动作很凶狠,几乎一口气能抽掉一整根烟。眼睛习惯性地眯成一道线,眼皮不停地颤着,像在思索,又像在放空,也或许只是被浓烟熏的。
他周身总散着一股慵懒气质,嘴角还爱吊着,隔着层层的烟雾看去,笑容似有若无,而这一切恰恰将他勾勒得卓殊硬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从接待这个男人入职精致的那一天起,就迷恋上了他。
这人叫翟青涌,大学毕业后来柳城工作的。
他的老家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一个地方。
林德清至今也说不出翟青涌老家的名字,但她却能清晰地描述出翟青涌家门前的那条河有多美。
作为柳城的土著居民,林德清打着“尽地主之谊”的旗号,主动向领导请缨安顿初来乍到的翟青涌,即使他们并不在一个部门。
刚入社会又身处外地的职场新人,手头总是紧巴巴的。
林德清摇身一变,不,是脱胎换骨,她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勤俭持家、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
她不仅帮翟青涌到处寻找经济实用的房子,还带着翟青涌去购置物美价廉的生活用品,甚至在小商铺里,为多省几块钱,而跟老板没完没了的砍价。
得知这段历史后,得得竭尽全力脑补,但仍想象不出那时的林德清会是何状貌。
因为,真的没什么比林德清扮演糟糠之妻更难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林德清的热情火速点燃了翟青涌这根干柴。
不久之后,翟青涌向她告了白。
那日,他拨弄着她手中的鼠标,在她耳边轻问:“清儿,你能教我一下,怎么在文档中替换文字吗?”
如此简单的问题,若不是他离她那么近,乱了她的心神,她根本不屑回答。
“用ctr加h键,然后把……”她边演示边说着。
不等她讲解完这个问题,翟青涌就将手臂从高空慢慢坠下,然后环住她,接着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怎么才能把你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偶像替换成你的涌哥那?”
压在她身上的手臂慢慢收窄,他的鼻息也越靠越近。林德清一下子慌了:“我电脑突然好卡,应该是内存满了,我先重启一下,等一会儿再给你讲,你先回座位啦。”
随着电脑的重启,她的脑子也一并重启,并清空了缓存。
随后,她将翟青涌这个名字写满脑海。
确定恋爱关系后的第一个五一假期,他们去了翟青涌的老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翟青涌在河边租了一间平房,与林德清单住,没有让林德清跟他的父母同住。
他们除了吃饭去他父母家,剩下的时间都是二人世界。
他们边看日落边在河边钓鱼。
等天黑了,他就背她回去,他不让她干净的鞋子沾到一点泥。
他们每天过得都很梦幻。
可到了十一假期,林德清就被翟青涌远道而来的女友,一巴掌扇回了现实。
“我和她早分手了,是她死缠着我不放。家里希望我娶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媳妇。”
这话是翟青涌给林德清和他自己的第一句辩白,但却不是最后一句。
当时,林德清回赏了翟青涌一巴掌。
“翟青涌,我要你给我记住,这就是你前女友扇我的力度。你要是个男人,就用同样的力度帮我扇回来。如果你做不到,那说明你是个……不打女人的好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后,翟青涌差点把胸腔里的空气全咳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那?
他将对她的疼惜化作懒懒一笑,然后吻住了她因生气而撅起的唇。
他们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可好日子还没过上多久,翟青涌又给了她和他自己第二句辩白。
“清儿,我对不住你,我得和她结婚。她把最美的时光全给了我,现在又辞职放弃前途,带着所有家当来找我。除了我,她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对她负责任。”
林德清欣然又利索地接受了分手。
没有退路的女孩儿当然比处处光鲜靓丽的她,值得人怜爱!
其实,尽管翟青涌不提分手,有朝一日她也会提,因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伤痛欲绝的坏日子总是绵长的,可刚要熬过去,翟青涌就给她带来了第三句辩白。
“清儿,我真不该一时心软,重新接纳她。她现在快把我逼疯了。来柳城这么久了,她也不出去找工作,成天窝在家里当吸血族,还对我疑神疑鬼的,没事儿就打电话查岗。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她多久。”
以为爱情道路上从此暗淡无光的林德清,仿佛再次看到了曙光。
虽然理智在劝说她不要插足别人的婚姻,但女人在遭受挫折的男人面前,似乎永远无法停止爱心泛滥,还总是指望着自己能成为这个男人的“苦难终结者”。
她还是做了翟青涌的红颜知己,甚至期待着他们的爱情能战胜翟青涌的妻子带给翟青涌的感动,然后情定胜天,终成眷侣。
可一部分男人天生就分不清感情和感动,也正因为如此,很多女人才有了可乘之机。
翟青涌就是这类男人,他把林德清当作他婚姻的缓冲剂,与她默默来往,直至今日被得得撞见。
“翟青涌,你又有什么垃圾向我倒?”林德清把手中的筷子随手一掷,“这次是跟她某种生活不和谐那,还是不想和她有某种生活那?”
林德清话虽说的尖酸刻薄,但仍掩盖不住祈望男人给予她肯定答复的激悦。
得得不忍看闺蜜再泥足深陷,急忙驱赶翟青涌:“你快走吧,要不我喊人了。以后别再来找林德清,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你先别急,等我说完后面的话,不用你赶,他也会走。”林德清将手伸到桌下,握了握得得的手。
“得得,我谢谢你不计前嫌,原谅我对你做过的事儿。既然你给了我一个做回好人的机会,那我就不可以辜负你的好心,一错再错。”
说完,林德清指了指翟青涌手中的烟,平缓地说:“翟青涌,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抽烟,而且还很讨厌。只是抽烟好像能帮你消除些烦恼,所以我才装聋作哑,不逼你去戒烟。但如果我们能有幸走到一起,那有些事儿便不可能再逃避,你说对吗?”
翟青涌点了点头,将烟夹在手中,没再抽。
“我一直不和你说我家的境况,也不带你去我家,因为我怕我们会真的结束,但是今天我要全讲给你听。
我家以前是个富商,不过很早就破产了,还背着一屁股债。形势所迫,再过两年我必须找个人结婚,一起分担家中的重债。如果你知道这些后,还是愿意娶我,那就去和你的妻子离婚吧,我在民政局等你。”
林德清言毕,翟青涌重重地压灭了烟头,仿佛再给他们之间的过往画上一个句号。然后迅速地站起身,没有丝毫留恋,快步离开。
走到门前,他还不忘用背影展示一下他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这次他不会再来找我了。”林德清倒在得得腿上,卷曲着身子,泪在眼窝里回滚。“得得,你还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我这人命好,只配嫁给富豪吗?你现在看到了吧,像翟青涌这样的经济适用男,根本没办法接受我的身世。”
“林德清,你不要这样想。那人是因为不够爱你,才会弃你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他很爱我。在他遇见的所有女人当中,他最爱的就是我。只是我们之间一直是那种敌不过金钱的普通爱情。像你与方辰安之间的爱情,那才叫伟大爱情,可以无视金钱。但在真实的生活中,遇见伟大爱情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遇见的都是我这样的普通爱情。不过,他们还是经常把那些没有经历过重大事故的普通爱情当作伟大爱情来对待,假想着对方爱她胜过一切。”
得得禁言,避开跟林德清讨论这个话题。
她自认她是幸运的,也就没资格跟不幸的人争辩。
看着林德清晶透的青丝,像蒙着一层亮膜,柔顺地铺在她的腿间。得得心想,林德清一定将这头秀发养护的极为细致。
在人们心中,对女生一直存在着一种公认的最低标准,那就是要干干净净的。
倘若没达到这个标准,即使偶遇真命天子,女生也没有底气与他对视。
为了翟青涌不定期的约见,想必林德清每天都把自己装扮成像要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吧。
得得轻轻地帮她盘起长发,静静地抚着她的耳朵:“拎不清,你耳垂好厚,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德清端着手机,滑看着通讯录:“翟青涌不过是我众多解闷对象中最没钱的一个,散就散了,没什么可惜的。”
说完,她倏地坐了起来,狞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翟青涌第一次是因为太有责任感而抛弃了我,然后当了一回好男人,选择从一而终,跟他大学时的女朋友结了婚。刚才听到我家破产,他又想到他应该对他的家庭负责,然后当了一回好丈夫,选择回归家庭。像他这么有责任感的‘优质’男人,我都不忍心恨他。
自古以来呀,男人最擅长用责任感标榜自己,为他们的滥情开脱。女人从来不是他们的肋骨,仅仅是他们的阑尾。你不痛不痒时,确实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但只要你敢闹事儿,一个小手术就能将你斩草除根……”
想是她们在餐厅呆太久了,服务生散漫地走来,扔过菜单,双手交叉着,翻了翻眼睛,暗示她们要么消费,要么滚蛋。
林德清展开菜单,点了一些她常年不碰的食物:“来份红烧肉和炖排骨,然后……再来一份回锅肉。”
服务员领命而去。
菜上齐后,林德清敞开胃口吃了起来,用油滑滑的食物通顺她干涩的喉咙。
得得灵光一现,“林德清,卢星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德清吞下口中的饭,说:“我好久没见他了。办公室里没帅哥压阵,我上班都打不起精神。”
“我是说,如果你想认真交往个男朋友的话,我觉得卢星浩是个不错的人选。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也算是年轻‘有为’。”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一个馊主意。“呃,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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