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施美男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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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有一双筷子偷偷向他伸来,辰安分开手中的筷子,抬手夹住伸过来的筷子,然后迅捷地向外拨开,再将自己的筷头向上一翻,在得得额前惩戒性地轻敲了一下,接着继续安静地吃饭。

“赵得得!”

辰安吃了几口后,蓦地停下筷子,大声的喊她。

察觉到辰安这是要给她训话了,得得连忙以标准的学生姿态举起右手,回应道:“有。”

“虽然我不清楚林德清昨天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清楚你该适当的疏远她。”辰安从桌旁的椅子上拿过一本合同,扔到她面前。

打开合同,仔细看清后,得得才明白林德清昨日因何非撕开自己的伤口给她看。

她原以为林德清是源于对她这个朋友的信任,才坦诚以对,将家中的秘密说与她。她甚至还傻傻地以为,林德清是为了她能幸福,才不惜拿自己的家丑当反面教材,将她许久以来无法理顺的道理,亲自分析给她听。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德清居然是为了捞取一笔不义之财,才帮她重回辰安身边的。

握着合同,得得呆愣地窝在沙发里,试图进一步剥开林德清身后的谜团。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忽地双腿一展,目光炯然地对着辰安说。

“你何必去质问她那?”辰安拉住她,“说到底,她不过是个爱偷懒的孩子,选一条最便利的路,是本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听完辰安的剖析,得得更迷糊了。“什么最便利的路?”

看来得得并未弄清其中的就里。不过这样也好,知道的少,烦恼就少。

辰安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管怎么说,林德清在我和钟明秋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里,陪伴过你。能扶她家一把,就扶她家一把吧,全当是回报了。”

“不可以。我自己欠的人情,我自己会还。”她推开辰安,站到地上,拿着合同说:“辰安,本来我在工作上就帮不上你什么,那就更不能让晨启再因我而遭受损失。”

“你放心,我做生意,从不吃亏。”辰安一把将她揽回怀里,“再说,谁说你帮不到我。”

“我哪里能帮到你呀?你就会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辰安骤然愁眉深锁,烦躁地说:“唉,最近晨启有批紧急文件要送审,但审批流程一般要个把月,我真怕到时会来不及给董事们看。不过,传说有位女生掌握了政府机关里的‘潜规则’,能缩短审批时间,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帮我?”

得得朝辰安勾了勾手指,“还传说,那个女生很吃方总的美男计。”

“那今天方总就不上班了,专门在家里对她施一施美男计。”

“可方总您不说这批文件很紧急吗?”

“……”辰安无语,他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了。“其实,晚一天去也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怎么可以。”得得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拉着他说,“方总,你快去换衣服,咱们现在就去公司拿文件。”

“得得,晚一天,真的没关系!”

“不行!”

得得在晨启时,就经常帮辰安送材料去政府机关审核。她知道,政府机关审批文件的速度是很随机的,赶早不赶晚。

有时候审批一直不下来,辰安怕错失商机,常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

为帮辰安解忧,她频频去跟政府机关里的秘书们套近乎,最终让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潜规则。

至此以后,其他员工帮公司送去的文件,往往会被压很久才得以批复,只有得得经手的文件,总能很快地得到审批。

政府机关内部是有官僚作风的,也不乏有些贪腐之人,这些辰安相当了解。

关心则乱,辰安竟然开始揣测得得是不是被他们潜规则了。

他气急败坏地去找得得寻求答案,结果得得居然点头默认。

当时他气得差点提刀去找那些人拼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要动真格的了,得得才歪嘴笑着说,不是他们潜规则了她,而是她领会了他们的“潜规则”。

原来政府机关的领导们每天会收到很多文件,他们根本没时间一一翻看。一般是先由秘书们先行审阅,圈出重点后,再提交给他们。

得得每次去提交文件时,总是准备两份,一份原封不动的交给秘书们慢慢审阅,另一份则事先标定好重点,再呈给秘书。

她默默地把秘书们的工作全给做了,秘书们当然乐得清闲。

久而久之,秘书们有时草草地看看,有时甚至连看都不看,直接把得得标记好重点的文件呈交给领导。

听得得意犹未尽地解说完个中缘由,辰安紧紧地抱住了她,但心中却迟迟无法平静,那些缓滞的后怕似要在他身上扎根。

“赵得得!以后不许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再有第二次,他真的会受不住!

得得连忙为自己的淘气向辰安道了歉:“辰安,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

但这话她却没能兑现。

几个月后,她居然更“淘气”地拿着她与别人的结婚证,跟他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没办法,一提到工作,谁也拧不过得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只好上楼去换衣服,带得得去了晨启,然后随便找了两份文件交给她。

但别说,得得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只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两份文件理好了。

等他们送完文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辰安准备在外吃完饭,再带得得回家施展美男计。

可车子还没开到餐厅,得得就在车里大喊大叫起来:“哎呀,不行,我还是要去找林德清。”

“为什么?”辰安急问。

“你不懂啦。林德清那么喜欢你,还要在你面前当坏人,她的心一定疼死了,我要去安慰她。”

“不许去!林德清在走这步棋前,就已经做好了抛弃你这个朋友的准备。”

“辰安,说狠话做狠事的人,常常要比被动接受的人更苦。”得得眼中蓦地缀满泪花,她从前对辰安这般做过,因此她懂。

“好了,别哭了。我这就送你过去,你正好帮我把合同带给她。”辰安帮得得拭了拭脸上的泪,“你想跟她继续做朋友,我不反对。但你帮我带个话给她,如果她敢再伤害你,她家别想在柳城混下去。”

“知道啦,你快开车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驱车到了精致科技,辰安将车泊在楼下。

车子停稳后,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后排够过礼盒,塞到得得怀中,然后倾身为她解去安全带。

得得突的僵住。

辰安离她好近那,仿佛一抬头,就能对上他的唇。

嗅着辰安温温的男性气息,得得莫名的害羞起来。

她缩了缩下巴,脸上渐渐浮现出红晕。

解开安全带后,辰安掐掐她的下巴,在她唇边轻轻落了一吻。

从前,辰安很大男子主义的,除了在家里,很少跟她这般亲昵。

久而久之,她心里就越来越羡慕别人家的男朋友。

她总梦想着辰安能如其他男人一样,接送她上下班,然后再难舍难分地跟她来个吻别,以及其他等等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她的梦想似乎要实现了。

她仿照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梦,轻轻挽起耳侧的碎发,羞答答地将身子挪近辰安,一面帮自家老公整理领带,一面嘱咐道:“辰安,一会儿你到了公司,记得要去吃午饭噢。上班的时候,不管多忙,也不能忘记喝水。”

“我没说我要回晨启!我在这儿等你,然后咱们一起回家!”

“好啦,回什么家,你快去上班吧,工作要紧。”

“工作要紧?!”辰安一听这话就生气,“你一个连招呼都不打就随随便便不上班的人,说这话不惭愧吗?”

“……”她不去上班是事出有因,但是他干嘛好端端的非要破坏气氛呀!

得得没好气地推开了辰安,“我下车了!再见!”

“别走,我还有话问你。”辰安把手插入她的腰后,揽住她,将她拉到他身前。“你今天晚上还到我家住吗?”

“今晚可能不行。”得得也是左右为难,“我爸最近管我很严。你看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敢开手机。要是今天再不回家,我爸肯定会报警。”

“那让他报警好了,我今晚可不想再去长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那?”

“……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的耐力更胜从前就可以了。”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我下车啦。”

她刚要转身,辰安倏地拉过她的手,捧在胸前,然后脸紧紧贴到她的掌心上,接着身子团了起来,仿佛整个人都想缩入她的掌中。

“得得,请你向我保证,你的心以后不会再变了。”

得得罪孽深重地摇摇头,“辰安,我不会再变了,不会了。”

“那晚上来我家找我好吗?”

怎么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看着辰安如此脆弱的样子,得得实在不忍再拒绝他,只好勉为其难地说:“那我尽量吧。”

“那我当你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

说完,得得望了望窗外,看见林德清从精致科技的大门里走了出来,想必是要去吃午饭了。

她赶紧转过头,跟辰安做了个简单的辞别,然后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可一想到辰安看她的眼神,她又不禁回头瞄了几眼辰安。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他的当。

辰安不会是想骗她晚上去他家,刚刚才演得那么悲情吧?

得得瞪着眼睛,朝辰安手心重重地拍了一掌,接着跳下车,朝精致门口的方向大喊着:“拎不清,我在这里,这里这里,拎不清……”

普天之下只有她会这样叫她!林德清冷哼一声,充耳不闻,快步走向人群。

得得边招手边向林德清追去。

无奈礼盒有点重,而且上面带子还很割手,害她跑不快,没能追上林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得得将其中一个礼盒放到了墙边,抱起另一个比较贵重的礼盒继续往前追。

耳后的叫声越逼越近,林德清身上的虚汗也越流越猛。

她突然闭上眼睛,停下步伐,站等得得跑上来。

反正赵得得也不能拿她怎样,索性一次性把所有事情挑明,然后一拍两散,永不联系。

几秒后,赵得得跳到了她的面前,嘟着嘴对她说:“拎不清,你往哪儿跑?欠我一顿饭而已,至于装失聪吗?”

林德清斜了斜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傲笑:“赵得得,站在人生巅峰俯视昔日出卖过你的敌人,感觉很爽吧!但我不怪你,换成是我,我也会装成白莲花来找敌人和解,因为释怀本就是胜利者用来权衡利弊的砝码。可恕我愚钝,我真看不出,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谁说我是来找你和好的?”

“哟,那是我高估您了。”林德清向得得身后瞧了瞧,看见了不远处的辰安。“原来你是带着金龟婿,专程来向我耀武扬威的。”

得得顺着林德清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辰安还没走。

她嘴鼻拧作一团,对站在车前仍不舍离开的辰安投以严厉的目光,接着抬了抬下巴,驱赶辰安尽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的车子开远后,她说:“拎不清,我不是来炫耀的。”

“那是来羞辱我的?!可惜,你打错算盘了。对于利用朋友赚钱这点,我根本不会愧疚,也不会自责。你骂我无耻也好,骂我小人也好,我完全不会往心里去,而且我照样过得滋润。你看,我又买了一身名牌,而且每件都相当贵。不过,这都要感谢你了,因为这全是用从方辰安那里骗来的钱买的。”林德清语速飞快,一气呵成地说完了整段话。

她不敢有任何停顿,一秒的空隙都可能造成思维的松懈,让心底最后的善念将她撕碎。

得得叹了口气,没有回嘴,跑到墙边,拎起刚刚暂放在角落的礼盒,走回林德清身前,昂首挺胸地说:“林德清,你全都猜错了。我不是来炫耀的,也不是来羞辱你的。我是来告诫你一些事情的。”

见得得跟她翻了脸,林德清反而舒爽了。

她架起膀子,出拳捶了捶得得:“就你还敢跟我耍狠?”

“你先别打人嘛,等我说完,你再考虑要不要跟我打一架。”得得停下,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今后,我会不留余力地保护好我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辰安、我爸、梅子、翰翰和秋秋。当然,也包括你。”她把两个礼盒与合同一并堆到林德清怀中,“这些你拿去好好补一补身子,和辰安做生意可不容易。”

“你……”

口舌上的败北,让林德清始料未及,她哑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顿了良久,林德清才慌乱地骂道:“赵得得,你是不是傻呀?我这种人没感情的,这份合同还不说明问题吗?我带你去高档会所,不是想和你有福同享,而是因为其他名媛都有人伺候,那我也得有。还有在精致,我处处利用你的善心,让你给我充当免费劳力。这些,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得得回呛说:“我又不傻,当然能看出来。而且,我不仅能看出这些,还能看出你心中的苦。”

“我心中没有苦处!”

“怎么会没有那?你明知那些事情都是错的,但还要逼自己去做,这还不苦吗?”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论身材、样貌、年纪、气质……我哪点输你?凭什么你带了个拖油瓶,辰安哥哥还愿意娶你?你让我和你这种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做朋友,我情何以堪。”林德清越说越气,“赵得得,ihateyou!”

林德清拜红毛老外所赐的纯正美式英文,令得得忍俊不禁。

她笑着戳了戳林德清。

林德清一下子也笑了出来,并投桃报李,回戳了得得一指。

不过,林德清下手没轻没重的,弄得得得好疼。她想到她刚刚就被林德清平白无故地捶了一拳,便更气了,她挥臂回敬了林德清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哪是肯礼让别人的主儿,随手回推了得得一掌……

而后,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攻击着对方,看上去很像在打架。

直至被一个不知情的好心路人拉开,他们才停下手。

停战后,得得猛地想到翰翰的事儿她还没跟辰安交代,心中满是自责。

要不是林德清刚才提到了“拖油瓶”这个词,她可能要回到家才能想起这码事儿。

她打算一处理完林德清这边的事,就打电话给辰安,解释一下翰翰出生日期的问题。

“林德清,这些燕窝你就拿着吧。”得得把林德清退还到她手中的礼盒又递给了林德清。

其实,林德清一直牵挂着这些礼盒,只是见形势明朗了,她才好意思收下。“这些都是给我的?”她问。

“对呀,都是我从辰安家精挑细选出来的。”

“你会挑个屁!你吃过燕窝吗?再说,这种白燕能好到哪里?”嘴上嫌弃着,但手上已兴致勃勃地检查起来。“这燕窝的品质一般吧,我勉强留下了。但龙虾焗饭不便宜,老规矩,点一份,再加碗饭,咱俩一起吃。你个豪门媳妇儿,没资格让我们穷人破费。”

林德清依旧似个漏斗,进口大,出口小,拎着她送的昂贵礼品,说话仍十分硬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顶着豪门媳妇儿的头衔,似乎连合理讨要自己的劳动所得,也成了一种为富不仁的表现。

得得茫然地摇摇头,无奈地说:“吃一份就吃一份吧。”

走去餐厅的途中,林德清乍然想到,既然她跟得得要继续做朋友,那她和钟明秋今后也算是朋友了。

也就是说,她不应该再与高文翔来往。

既然要当回好人,那不如当到底。

她准备帮钟明秋将高文翔引回正途。“得得,咱们约钟明秋一起吃吧?我正好有点事想提点提点她。”

钟明秋仗着高文翔与辰安的关系,已然在晨启里骗吃骗喝了,做的少拿的多,相当放肆。

如果她去约钟明秋,辰安肯定会放行。

到时候,以钟明秋的个性,下午绝对不会再回公司上班了。

她可不能给钟明秋这个得寸进尺的理由。

于是,她回绝道:“林德清,你还有闲钱再买一份龙虾焗饭吗?三人吃一份,不好吧?我们周末再约她,到时候我来请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林德清说,“那走吧,咱俩去吃。我跟你讲,你不来上班以后,女魔头天天发飙……”

会客室里烟雾缭绕,王隽美站在窗口,整个头几乎全晾在了窗外。

“辰安,你太不像话了,让两位长辈等你这么久。”

刚进会客室,辰安就受到了母亲的训斥。

他转目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夏畅海,跟着眼角讥诮的一弯,随后客气地问了声好。

夏畅海狠吸了两口粗烟,然后碾灭手中的烟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新烟。

见势,辰安赶紧上前点火,并例行公事地赔了罪。

而后,两位长辈将那些老生常谈的车轱辘话说了一轮又一轮。

直至一整包烟抽光了,夏畅海才溘然想起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便总结说:“辰安那,有捷径不走的人,愚蠢至极!”

接着,他刮了一眼王隽美,“王董,你的儿子你自己教吧。我先走了。”

夏畅海走后,辰安与母亲并排站到窗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爸教我做生意的时候,给我举过一个例子。他说,如果猫把它最喜欢的东西——老鼠送给主人,主人并不会高兴,只会被吓坏。”

“辰安,你不用拐弯抹角地给我上课。我没觉得夏程希有多好,也不会把她强塞给你。是你爸念叨你了,让你回家吃饭。请夏程希来家里,也是你爸的主意。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回去亲自问他吧。”

“改天吧妈。我今晚有事。”

王隽美低头捏了捏眼头,“辰安那,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的事还不够我烦的?你也要和我作对吗?”

“好。我晚上会按时回家。”

与母亲辞别后,辰安奔去了高文翔的律师事务所。

既然得得的心定了,那他接下来就要加速处理干净两家人的恩怨。

见了高文翔,辰安开诚布公:“我不管你对得得有什么意见,但你这次要站到我们这边帮我们。高文翔,你先把得得孩子的资料拿给我。”

“资料我早删……”

瞎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辰安溟冷的眸光给吓住了,高文翔涎皮赖脸地供出了资料。

辰安打开文件,一眼就瞄到了那孩子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不点竟然叫赵羽翰!

片刻后,辰安眼框又红又肿,但嘴角却笑意浓浓。

他不停地念叨着:“是我儿子!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

出于律师的职责和朋友的义务,高文翔提醒辰安说:“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就算你与赵得得完婚后,你也只是那孩子的继父,但他却享有你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小羽翰永远不会有继父!”辰安将像桌面一样厚,却看似比桌面还牢固的手重重捶在桌上。

高文翔顿时被吓到腿软,赶紧横趴在桌子上,护住他老父亲留下的遗物。“你好好看看那孩子的出生日期。”

“小羽翰不是在国内生的。回国后,赵征平给他改个出生证明,不难。”

“你能信,你父母能信吗?趁早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辰安懒得再理高文翔,像对待婴儿的小脸一样,摸着文档中的姓名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名字,自然是有出处的。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有位赵姓小助理,工作结束后仍不肯回家,攢着股“把牢底坐穿”的信念,驻扎在他的办公室里蹭空调,还不务正业地看闲书。

突然,赵小助理肩膀开始不停地抽动,书也不翻了,盯着其中的一页呆笑。

他走到她面前,敲敲她的键盘,夺过她手中的书。

一行南宋汪元量的古诗映现在眼前。

他问她,“你就反复看这一句?”

“没有。”她慌张否认,“我是刚好看到这里啦。”

刚好看到?

可字上面的油墨明显已被某人的小爪子来回搓擦淡了呀!

“安得生羽翰,雄飞上寥廓。”辰安大声地朗读了一遍这句诗。

嗯,是挺值得乐一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停了停,又说,“羽翰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男孩。”

“谁想和你生孩子了?”赵小助理抢过他手中的书,躲开他的目光,向外跑去,边跑边喊:“就算我有儿子,也不要叫羽翰!”

看着跑远的她,他严厉地喊道:“赵得得,违逆先人的话是要遭天谴的。”

她回头一笑,“我就不要。”

果然,赵小助理的坚持开罪了先人。

先人为惩罚他们,让他们分别了五年。

而且,那位先人还未卜先知,早早的为他写下了另一首词: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她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功夫咒你。

事过境迁,两人落座于餐厅,一人一勺地分食着龙虾焗饭。

谈笑间,沙发右侧倏地向下一沉,一位男士坐到了她身边,得得转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男人貌色歉然,好似也不认识她,侧身低头向她施了一礼。

“我想和林德清单独谈谈,麻烦你……”

男人忧郁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强硬,仿佛在表达他与林德清的关系非比寻常,请她回避是理所应当。

得得急忙站起身,可离开与否,却踌躇不决。

“得得,你不能走,正好留下为我做个见证。”

这下她不用纠结要不要走了,林德清帮她拿了主意。

得得换了个方位,坐了下来。

见她未走,男人便没再开口,掏出烟,愁闷地吸了起来。

男人吸烟的动作很凶狠,几乎一口气能抽掉一整根烟。眼睛习惯性地眯成一道线,眼皮不停地颤着,像在思索,又像在放空,也或许只是被浓烟熏的。

他周身总散着一股慵懒气质,嘴角还爱吊着,隔着层层的烟雾看去,笑容似有若无,而这一切恰恰将他勾勒得卓殊硬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从接待这个男人入职精致的那一天起,就迷恋上了他。

这人叫翟青涌,大学毕业后来柳城工作的。

他的老家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一个地方。

林德清至今也说不出翟青涌老家的名字,但她却能清晰地描述出翟青涌家门前的那条河有多美。

作为柳城的土著居民,林德清打着“尽地主之谊”的旗号,主动向领导请缨安顿初来乍到的翟青涌,即使他们并不在一个部门。

刚入社会又身处外地的职场新人,手头总是紧巴巴的。

林德清摇身一变,不,是脱胎换骨,她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勤俭持家、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

她不仅帮翟青涌到处寻找经济实用的房子,还带着翟青涌去购置物美价廉的生活用品,甚至在小商铺里,为多省几块钱,而跟老板没完没了的砍价。

得知这段历史后,得得竭尽全力脑补,但仍想象不出那时的林德清会是何状貌。

因为,真的没什么比林德清扮演糟糠之妻更难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林德清的热情火速点燃了翟青涌这根干柴。

不久之后,翟青涌向她告了白。

那日,他拨弄着她手中的鼠标,在她耳边轻问:“清儿,你能教我一下,怎么在文档中替换文字吗?”

如此简单的问题,若不是他离她那么近,乱了她的心神,她根本不屑回答。

“用ctr加h键,然后把……”她边演示边说着。

不等她讲解完这个问题,翟青涌就将手臂从高空慢慢坠下,然后环住她,接着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怎么才能把你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偶像替换成你的涌哥那?”

压在她身上的手臂慢慢收窄,他的鼻息也越靠越近。林德清一下子慌了:“我电脑突然好卡,应该是内存满了,我先重启一下,等一会儿再给你讲,你先回座位啦。”

随着电脑的重启,她的脑子也一并重启,并清空了缓存。

随后,她将翟青涌这个名字写满脑海。

确定恋爱关系后的第一个五一假期,他们去了翟青涌的老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翟青涌在河边租了一间平房,与林德清单住,没有让林德清跟他的父母同住。

他们除了吃饭去他父母家,剩下的时间都是二人世界。

他们边看日落边在河边钓鱼。

等天黑了,他就背她回去,他不让她干净的鞋子沾到一点泥。

他们每天过得都很梦幻。

可到了十一假期,林德清就被翟青涌远道而来的女友,一巴掌扇回了现实。

“我和她早分手了,是她死缠着我不放。家里希望我娶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媳妇。”

这话是翟青涌给林德清和他自己的第一句辩白,但却不是最后一句。

当时,林德清回赏了翟青涌一巴掌。

“翟青涌,我要你给我记住,这就是你前女友扇我的力度。你要是个男人,就用同样的力度帮我扇回来。如果你做不到,那说明你是个……不打女人的好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后,翟青涌差点把胸腔里的空气全咳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那?

他将对她的疼惜化作懒懒一笑,然后吻住了她因生气而撅起的唇。

他们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可好日子还没过上多久,翟青涌又给了她和他自己第二句辩白。

“清儿,我对不住你,我得和她结婚。她把最美的时光全给了我,现在又辞职放弃前途,带着所有家当来找我。除了我,她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对她负责任。”

林德清欣然又利索地接受了分手。

没有退路的女孩儿当然比处处光鲜靓丽的她,值得人怜爱!

其实,尽管翟青涌不提分手,有朝一日她也会提,因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伤痛欲绝的坏日子总是绵长的,可刚要熬过去,翟青涌就给她带来了第三句辩白。

“清儿,我真不该一时心软,重新接纳她。她现在快把我逼疯了。来柳城这么久了,她也不出去找工作,成天窝在家里当吸血族,还对我疑神疑鬼的,没事儿就打电话查岗。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她多久。”

以为爱情道路上从此暗淡无光的林德清,仿佛再次看到了曙光。

虽然理智在劝说她不要插足别人的婚姻,但女人在遭受挫折的男人面前,似乎永远无法停止爱心泛滥,还总是指望着自己能成为这个男人的“苦难终结者”。

她还是做了翟青涌的红颜知己,甚至期待着他们的爱情能战胜翟青涌的妻子带给翟青涌的感动,然后情定胜天,终成眷侣。

可一部分男人天生就分不清感情和感动,也正因为如此,很多女人才有了可乘之机。

翟青涌就是这类男人,他把林德清当作他婚姻的缓冲剂,与她默默来往,直至今日被得得撞见。

“翟青涌,你又有什么垃圾向我倒?”林德清把手中的筷子随手一掷,“这次是跟她某种生活不和谐那,还是不想和她有某种生活那?”

林德清话虽说的尖酸刻薄,但仍掩盖不住祈望男人给予她肯定答复的激悦。

得得不忍看闺蜜再泥足深陷,急忙驱赶翟青涌:“你快走吧,要不我喊人了。以后别再来找林德清,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你先别急,等我说完后面的话,不用你赶,他也会走。”林德清将手伸到桌下,握了握得得的手。

“得得,我谢谢你不计前嫌,原谅我对你做过的事儿。既然你给了我一个做回好人的机会,那我就不可以辜负你的好心,一错再错。”

说完,林德清指了指翟青涌手中的烟,平缓地说:“翟青涌,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抽烟,而且还很讨厌。只是抽烟好像能帮你消除些烦恼,所以我才装聋作哑,不逼你去戒烟。但如果我们能有幸走到一起,那有些事儿便不可能再逃避,你说对吗?”

翟青涌点了点头,将烟夹在手中,没再抽。

“我一直不和你说我家的境况,也不带你去我家,因为我怕我们会真的结束,但是今天我要全讲给你听。

我家以前是个富商,不过很早就破产了,还背着一屁股债。形势所迫,再过两年我必须找个人结婚,一起分担家中的重债。如果你知道这些后,还是愿意娶我,那就去和你的妻子离婚吧,我在民政局等你。”

林德清言毕,翟青涌重重地压灭了烟头,仿佛再给他们之间的过往画上一个句号。然后迅速地站起身,没有丝毫留恋,快步离开。

走到门前,他还不忘用背影展示一下他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这次他不会再来找我了。”林德清倒在得得腿上,卷曲着身子,泪在眼窝里回滚。“得得,你还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我这人命好,只配嫁给富豪吗?你现在看到了吧,像翟青涌这样的经济适用男,根本没办法接受我的身世。”

“林德清,你不要这样想。那人是因为不够爱你,才会弃你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他很爱我。在他遇见的所有女人当中,他最爱的就是我。只是我们之间一直是那种敌不过金钱的普通爱情。像你与方辰安之间的爱情,那才叫伟大爱情,可以无视金钱。但在真实的生活中,遇见伟大爱情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遇见的都是我这样的普通爱情。不过,他们还是经常把那些没有经历过重大事故的普通爱情当作伟大爱情来对待,假想着对方爱她胜过一切。”

得得禁言,避开跟林德清讨论这个话题。

她自认她是幸运的,也就没资格跟不幸的人争辩。

看着林德清晶透的青丝,像蒙着一层亮膜,柔顺地铺在她的腿间。得得心想,林德清一定将这头秀发养护的极为细致。

在人们心中,对女生一直存在着一种公认的最低标准,那就是要干干净净的。

倘若没达到这个标准,即使偶遇真命天子,女生也没有底气与他对视。

为了翟青涌不定期的约见,想必林德清每天都把自己装扮成像要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吧。

得得轻轻地帮她盘起长发,静静地抚着她的耳朵:“拎不清,你耳垂好厚,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德清端着手机,滑看着通讯录:“翟青涌不过是我众多解闷对象中最没钱的一个,散就散了,没什么可惜的。”

说完,她倏地坐了起来,狞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翟青涌第一次是因为太有责任感而抛弃了我,然后当了一回好男人,选择从一而终,跟他大学时的女朋友结了婚。刚才听到我家破产,他又想到他应该对他的家庭负责,然后当了一回好丈夫,选择回归家庭。像他这么有责任感的‘优质’男人,我都不忍心恨他。

自古以来呀,男人最擅长用责任感标榜自己,为他们的滥情开脱。女人从来不是他们的肋骨,仅仅是他们的阑尾。你不痛不痒时,确实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但只要你敢闹事儿,一个小手术就能将你斩草除根……”

想是她们在餐厅呆太久了,服务生散漫地走来,扔过菜单,双手交叉着,翻了翻眼睛,暗示她们要么消费,要么滚蛋。

林德清展开菜单,点了一些她常年不碰的食物:“来份红烧肉和炖排骨,然后……再来一份回锅肉。”

服务员领命而去。

菜上齐后,林德清敞开胃口吃了起来,用油滑滑的食物通顺她干涩的喉咙。

得得灵光一现,“林德清,卢星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德清吞下口中的饭,说:“我好久没见他了。办公室里没帅哥压阵,我上班都打不起精神。”

“我是说,如果你想认真交往个男朋友的话,我觉得卢星浩是个不错的人选。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也算是年轻‘有为’。”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一个馊主意。“呃,还是算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德清啄着排骨,转了转眼睛,色眯眯地说:“得得,好主意!哪怕卢星浩当不成我男朋友,只要能跟他‘交流’一两下,那也是治愈我情伤的灵丹妙药。你帮我把他约出来吧,我确实好久没跟男人‘交流’了。”

林德清口中的交流,绝对不仅限于口头上的信息互换,得得这下确定自己是出了个馊主意了。

“林德清,你认真点。要交往就好好交往,不许玩弄卢星浩的感情。”

“得得,这你完全多虑了。在情场上,我哪是卢星浩的对手呀!再说,我和他切磋,那是各取所需。”林德清擦干净嘴巴,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快到接翰翰的时间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

得得边说边撤,几日未接触过男人的林德清,实在不宜见翰翰。

在去幼儿园的路上,她想起她还没给辰安打电话说翰翰的事儿。

刚掏出手机,辰安的短信先发了过来。

辰安说,他已经知道翰翰是他儿子了,并嘱咐她明天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有翰翰一同去找他。

还说他晚上有事,让她晚上不要去他家找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宅厅堂正中摆放着一张两人长的晚宴桌,但室内仍显得空荡荡的。

辰安有时回家吃饭,总觉得这桌子赋予家宴一种隆重的仪式感,令他不免有些拘谨。

不过,今晚他终于领略到了这张长桌的妙处——宽敞的间距正好拉开彼此的距离,从而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交际。

表面上,他对夏程希仍毕恭毕敬的,但脑子里却早已神游太虚。

今日红木古钟滴滴答答的响声,像极了甜美的童音。

辰安一个晃神,竟傻笑出声,“爸,我四岁的时候都喜欢什么呀?”

方成军一愣,忙往嘴里填饭拖延时间。“你喜欢……书。”

显然是问错人了!辰安起身,给父亲填了一碗饭,笑着应承道:“嗯,对。爸,您再吃点。”

方成军尴尬地端起碗,挡到面前。“食不言,寝不语。不要说话了,都吃饭吃饭。”

闻言,王隽美和夏程希身子倏地顿住,停止了相互应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难得的安静,正合了辰安的意。

饭后,方成军假借有公事要和辰安谈,向夏程希下了逐客令。

王隽美深觉丈夫唐突了夏程希,便以“男人挣钱,女人消费”的理念安抚住夏程希,并带她去了美容院。

父子俩到了露天阳台,方成军看着青青的月光顺着儿子年轻的面庞滑落在地,心中像被揉了一下。

他拍拍身下的摇椅说:“你也坐吧。”

夜透清冷,辰安将外套在怀中捂暖后,披到了父亲身上,然后坐了下:“爸,谢谢。”

“有什么可谢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啥,还不知道你不喜欢啥吗?但你自己喜欢的,还要你自己争取。”方成军面色微现心余力绌。

“嗯。”

“听说你派公司的救护车去接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怎么样?”

“她不怎么样。不过有她在,会很热闹。”辰安收回远处的目光,“爸,我能请求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请求我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在家中,不让女人的气撒出来,家里不会长治久安。”方成军摘掉肩头粘着儿子体温的外套,中止了话题:“你走吧。”

从父母住的地方出来后,辰安钻进了车子,驱车回家。

将车停好后,他从车内狭小的空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进入了他宽敞的家。

不过,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车中,对他而言毫无二致,因为寂寞从不会因空间变大而稀释,只会因某人,还有将要入住他家的那小人儿而被驱散。

得得回家后,被老爸和梅子一顿狠训,并给予她新一轮的警告。

翌日清晨,她正想带翰翰出门去幼儿园,老爸突然喊住她,说他亲自去送翰翰,接着老爸没收了她的手机,并把她锁在了家中。

老爸和梅子走后,得得走到阳台,拿起晾衣杆,去敲隔壁的窗户。

也多亏现在是假期,隔壁张叔叔家的女儿才在家。

张叔叔的女儿从窗户里探出头后,了然地向她点了点头,接着联系片警,找了个备过案的开锁师傅,把得得从家里解救了出来。

两人显然对处理这类突发事件已驾轻就熟,双方简单的握了个手后,都没说什么,便各忙各的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放出来后,得得神清气爽,一路高歌猛进,向高文翔的律师事务所进发。

踏进事务所前,她昂首阔步;踏进后,她登时垂头丧气。

她这位闲散的无业游民,着实无颜面对穿梭在她眼前的这些社会精英们!

在她即将与玻璃门来个“碰鼻礼”时,钟明秋突然窜出来,一把拉住了低头不看路的她。

还好,这里的无业游民不只她一个。

“秋秋,你这是要专心当老板娘啦,不在晨启干了?”

“当然不是!”晨启这块大肥肉,钟明秋怎会轻易松口。

“那你是在休假吗?”不然,工作日她怎么不去上班呢?

“我没休假呀。”钟明秋稀松平常地说:“你跟方辰安分手以后,我所在的项目组就被全员裁掉了,仅剩我一人。后来方辰安也没给我安排其他工作。姐们儿现在在晨启是‘自由人’,想干嘛干嘛,卡都不用打。”

“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疑惑呀,所以我就去问了方辰安。他说他在对我报恩,还说他许诺过某人不开除我。”钟明秋一脸幸福,“能让铁面无情的方辰安为我徇私,高文翔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呵呵,高文翔还真会坐收渔利!

明明是她一句半开玩笑的话,才使辰安……才使辰安惹上钟明秋这个大麻烦的。

她造孽呀!

事由她起,也必须由她结束。

筹算好怎么亲手断送掉钟明秋无拘无束的职业生涯后,得得不怀好意地说:“秋秋,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免了。以后别再动不动就消失了。”钟明秋大气地回了一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祸从口出。

她拉了拉得得,“咱们快点吧,他们在等了。”

得得吊了吊僵硬的嘴角,心里咕哝着:秋秋,恐怕你言之过早了。待会儿,你会希望我永远消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进一阵清凉,她们抵达了高文翔的办公室。

辰安见她来了,即刻停下正与高文翔热烈讨论的话题,转而沉静地说:“户口本带了吗?我儿子那?”

两样她都没带来。得得低下头,掰手。

斜着眼睛瞥见辰安的面色转黑,她急忙说:“再过几日我爸和梅子就要去英国了,到时候……”

“嗯?”

辰安凛冽的冷哼掐断了她的叙述,并对她投以威厉的目光,授意她从实招来。

“呃……我爸把我的证件没收了。”为防止她昏了头,去跟卢星浩领证!

“那我儿子那?”辰安退一步问。

“他在幼儿园。”得得振作振作精神,推心置腹地说:“我不是不让你见翰翰,我是怕你难堪。你先买本《十万个为什么》看看再见他可以吗?翰翰他是一根筋,你敢答错他一题,他就敢不认你。”

什么,当自己儿子的爹,还得先通过就职测验?!辰安惊呆……

而且,她是觉得他应付不来一本儿童读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然还体贴地留时间给他温书,那她要不要再给他划一下重点那!

算了,左右不过几日,况且他当下另有要事。

再说,与翰翰见面后,难免不会被赵征平知道。

其实昨天晚上他也是头脑一热,才想跟得得尽快领证的。

今天冷静下来,他觉得,既然要与得得天长地久,那就应该将他们父母间的积怨尽数解开后,再明媒正娶她。

丧失皮肤的血肉无法成活,众叛亲离的婚姻也难以延续,长辈们的祝福也是他要给她的幸福之一。

引得得坐稳后,辰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父亲为何要改翰翰的出生日期?我妈当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辰安的语气虽然已非常柔和,但丝毫缓解不了她昔日的伤辱。得得心头一沉,向辰安靠拢的意志渐渐消退。

辰安横过她,“是我不好,以后咱们不提这些了。我们俩的路还很长,轻履者行远,该放下就应该放下,然后咱们轻装上阵。”

“方辰安,你不提,但我要提。”高文翔最终还是没能拦住钟明秋,“你母亲凭什么把她的事故赖到我导师身上。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的老师——赵征平,绝对不会滥用技术做违法的事,他对学术敬畏至极!”

“所以一切都是误会。”辰安佯装云淡风轻地说,“咱们找个合适的时间,让长辈们坐到一起把误会讲开,不就相安无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是这样吗?”得得眸中闪过一丝期许。

让她再继续胡乱揣测下去,无异于是让她继续自我折磨,他不能让得得再深陷其中,辰安善意的欺骗她说:“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信我?”

得得颔首摆摆头,眼球内的压力稍稍减轻了些。

她含着唇说:“秋秋,你们能回避一下吗?我跟辰安有点私事。”

钟明秋仗义地拉走了高文翔,让出了办公室。

两人退到门外后,在原地踏了几步,用渐远渐轻的脚步声告之门内的二人他们已走远。

可实际上,他们正扒着门缝在偷听。

清完场,得得前去检查了一下办公室的门,然后一回身,被辰安猛的揽到了怀里,亲了亲。

呃……辰安是是不是曲解了她说有私事的意思了?

她推搡开辰安,言不由衷地说:“辰安,其实我只是有话要和你单独说。”

“好,那先说事。”辰安止住了他的吻,握着得得的后颈,认真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辰安停下,得得腹中的悔意顿然拔地而起……辰安,其实是可以将错就错的!

“也不是什么急事啦。”她意犹未尽地说。

“到底什么事?”

辰安俯视着她的唇,遄疾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令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她想说什么事来的?

得得无措地缕过马尾,揪着发梢,努力地回想。

“辰安,要不你先转过身去,没准儿我就能想起来了。”

谁稀罕看她!辰安别过头去。

呃,果然想起来了:“辰安,我承诺我老爸在读研期间不谈恋爱,不全是为了让我爸留秋秋在本校读研,其实我也有其他小心思。我是在借保卫友谊的名头昭告天下,我是自愿且主动单身的。辰安,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理工科院校里,读到硕士还没人追的女生,压力很大的!我不想太掉价儿,才耍了这个小把戏。所以,秋秋不是你的恩人,你要对她一视同仁。”

他怎么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那?辰安莞尔,“确实,这个理由更符合实情!”

呃……辰安满脸的信以为真是几个意思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不出她是在自黑吗?

怎么感觉自己更掉价儿了!

得得颓丧着脸,努了努鼻子。

骤然,门上响起拧钥匙的声音。

电光火石间,钟明秋已冲到她身前,拽住她大发雷霆:“赵得得,你是说,是因为你,我才没被方辰安开除的?”

“媳妇儿,走啦,咱们别打扰他们亲热。”高文翔忙冲过来,勒紧钟明秋双臂,抬起她,向外抱去。

“高文翔,我劝你放下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钟明秋一言吓退了高文翔。

得得瞄了瞄钟明秋的凶目,接着向辰安抛了一个“她该怎么办”的眼神,辰安用口型授意她“实话实说”。

得得摇摇头,躲去了辰安的身后。“不能、实话实说。秋秋、会、灭了、我的。”她被钟明秋吓得舌头都不灵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抱住受到惊吓的她。“别怕,倒霉的不是你。”

怎么会不是她那?

为自己辩解和开脱的话刚到嗓子眼,钟明秋就抢在她前头,大吼道:“高文翔,你居然敢骗我?是你替我向方辰安求的情吗?”

“我没说过是我呀。”

任何明确的否定或者肯定答案,都会被当作呈堂证供记录在案,高大律师怎么会犯这类错误那。

“哈,你跟我还玩文字游戏是吧?!”

“我怎么敢?”碍于有人在场,高文翔没有按惯例双膝下跪,只是单膝跪地求饶:“老婆,我也是强迫得利,不是有意欺瞒。而且欺瞒你的是赵得得,是她没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也正是她的这种行为,使我这个受益人被迫受有利益。”

高文翔口中的法律名词和律师独到的辩护逻辑,使钟明秋更加气冲斗牛:“你还敢狡辩?!”

“好好好,我不狡辩了。”高文翔双手供上银行卡:“老婆,拿去随便刷,受益方理应返还部分财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得得小声问辰安。

辰安答说:“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高文翔以此事为由,声情并茂地向钟明秋博同情。并在钟明秋备受感动之后,趁机占了钟明秋的便宜,顺利地完成了他‘将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

得得嘟唇,“辰安,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时你为什么不和秋秋说明白?”

“如果你是我,你是帮高文翔还是钟明秋?”

辰安不仅上次选择了帮兄弟,这次仍预备拉他兄弟一把。

他抢过高文翔手中的银行卡,说:“高文翔,按照你的说法,受损人应是我老婆。”

辰安把卡交由得得,“老婆,你不用心慈手软,高律师欠你的还多着那,这张卡只能报效万一。”

说完,他给得得使了一个眼色,“你快带钟明秋去购物吧。记住,不用给高律师省钱。”

不尽快让得得拉走钟明秋,他兄弟还不知要跪到何时!

到了商场,钟明秋秉持红军万里长征的革命精神——不怕苦不怕累,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进行着报复性消费。

陪着她,得得的脚都逛肿了,默默地松了两次鞋带。

终于熬到了中场休息,得得揉着脚,笑眯眯地提议说:“秋秋,去我家见见你素未蒙面的干儿子吧?而且还能吃到梅子做的饭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明秋极富怨念地一叹,“好吧,这回先饶了高文翔。走,去你家吧。

两家人的恩怨已显而易见,再迂回,或是再静待时机,那好日子只会平白流失,是时候加速解开遗留下来的谜团了。

待得得和钟明秋走后,辰安重起适才的话题。

接着他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坐等高文翔先发言,毕竟旁观者清。

“我的直觉是,阿姨可能有所隐瞒。”高文翔眼底蕴着惴惴不安,却硬装出一副闲聊的姿态。“你想啊,赵征平当年明知他女儿已经跟人结婚,何必多此一举,非对你家车子动手脚那?如果一旦失手,一条人命可就没了。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还有,阿姨和你说过她为什么不同意你跟赵得得结婚吗?而且,你不觉得方叔的态度也很奇怪吗?”

以上是高文翔一直以来的存疑,但以前他绝口不提,也从不妄加揣测。

只因当年大局已定,枉然深究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让辰安与他父母之间徒增隔阂。

而此时言明,实属无奈。

或者说,他是看清了局势:他兄弟对赵得得的感情已覆水难收,不挖出这些谜底,他兄弟不会罢手。

高文翔一连串的提问,让往日的疑点和巧合交织着倒向了辰安。

他逼不得已,说出了内心最不愿触碰的事实:“从中做梗的,有可能是我母亲?”

“我可没这么说!”高文翔喝了口水,压压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母亲也是人,自然也会犯错。高文翔,你我说话不必有所顾虑。”

可是……兹事体大,高文翔哪敢任意妄言。

辰安截住高文翔胡乱飘移的视线,拍拍他肩膀,“如果连分析此事我们都畏手畏脚,那何时才能找出头绪?”

望望窗外,辰安又说,“此刻的阴雨连绵,是冷暖气流互不让步又势均力敌所致。要想结束这样的天气,就应加大垂直风速,让它们剧烈碰撞,来一场狂风暴雨,或许很快就能雨过天晴现彩虹。将欲弱之,必固强之,物壮则老,仇恨亦是如此。”

高文翔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压制住满涨的忐忑,端坐好严阵以待。

“阿姨当年的伤势如何?你亲眼确认过吗?”

当时,辰安到了医院,王隽美的腿上已打满石膏,但石膏下的伤势是否属实,他无从考证。

加之那天他怒气冲脑,根本没在医院多做逗留,攥上拳头,急吼吼地去咖啡厅找得得讨说法。

等他再回医院时,母亲已转院。

转院?!

对呀,是父亲安排母亲转院出国疗养的。

那如果母亲伤势有假,那他父亲一定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父亲……辰安泰然地说:“高律师,你我两家是故交,你又在我家生活多年,你认为我父亲有可能对我隐瞒我妈的伤势吗?”

高文翔被问得哑口无言。

在他眼中,方伯父是个工工整整、不偏不倚、刚正不阿的人。

他很难想象的出,一个肯出于对员工的公允,将自己亲侄子送进监狱的人,会包庇一个设计阴谋陷害他人的人。

更何况,欺骗的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既然答案是否定的,那前面的假想皆不成立。

不过,辰安从不固步自封,正向推理失败,那他就变换思路,大胆从反向假设:“如果我父亲确实给我母亲做了掩护,那一切就合理了吗?”

“并没有。”

随后,高文翔提出了更多疑问:“在你和赵得得认识之前,你们两家除了同住柳城,是否还有过其他交集?设这么大一个局,只为拆散你们俩,方叔意欲何为?你别和我说是嫌贫爱富的狗血剧情!再说,赵征平可谓是个‘隐形富豪’,你爸妈不会不清楚这点吧?”

诚然。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闭目沉思。

着魔式的沉思偷走了时间,当空的红色星球转眼间披上了银白色的素装。

渐近的高跟鞋声,将他从流逝的光阴中带回。

他看着高文翔殷勤地接过钟明秋手中的大包小裹,并询问起钟明秋今日的行程。

“别提了,我就不该去得得家吃饭。”钟明秋是一言难尽呀,“饭刚吃上,赵大教授就问我现在在做哪方面工作?”好久没正经工作过的她,哪里答的出来。“再后来,我老师说有个师弟看完我的毕业论文后,向他告发我,说我的论文是用国外paper拼接的。可除了他女儿以外,哪位研究生写论文,没用过‘拼接’这项技能?!反正后来他吧啦吧啦地训了我好一顿。”

论文?!

听到这两个字后,辰安醍醐灌顶。

他蹙然站起,赏了钟明秋一个他整晚未出现过的表情——微笑:“钟明秋,不枉我称你为恩人。”

高文翔笔尖一顿,也领会到了:“方老弟,你是想说,技术方向是你们两家除地域外的那个重要关联?”

“不然得得和钟明秋怎会来晨启面试?”四人的缘分不正是就此伊始的!辰安坦言说:“赵征平主攻的科研课题,与晨启产品所需的技术内容高度吻合,这绝非巧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钟明秋不明白这两男人为何又突然谈起旧事,不过她也无心插言,默默地给茶几铺上了桌布,摆好饭盒,直至二人谈话渐稀,才半开玩笑地说道:“方辰安,恩人我给了你一个这么重要的提示,那作为回报,让你保住本恩人的铁饭碗,不为过吧?”

“那是自然。在我掌权期间,只要你恪守本分,我保你安然无恙。”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完,钟明秋张罗二人赶紧吃饭。

辰安吃了几口桌上的饭菜后,赞扬道:“钟明秋,你做饭的手艺可精进了不少,留在晨启委实屈才了,要不你主动离职去创业吧!”

“方总,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以前你来我家吃饭,都是高文翔做的,是他不让我告诉你而已。”

辰安低头暗笑两声,用筷子敲敲保温饭盒,“那这是……”

“这是你女人给你准备的呗。”

钟明秋临走前,得得装好饭盒,说让她带回家明天吃。

可刚上了出租车,屁股还没坐热,她就收到了得得的短信。

短信里面明确指示:饭是给辰安准备的,刚刚那样说,是为了不让梅子和她老爸起疑。

而她,不过是个帮她跑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满桌饭菜皆是得得的心意,那辰安岂有不护食之理。

辰安扩开双臂,将饭盒尽数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见好兄弟拒绝与他共享盛宴,咬着筷子眼馋的高文翔,没脸没皮地央求道:“哥们儿,这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让我帮你分担分担吧?”

“点你的外卖去。”辰安决然辞拒了高文翔。

自家老公招人嫌弃了,还受了委屈,钟明秋立刻尽弃前嫌,串掇着高文翔跟她一起损辰安:“老公呀,当年我和得得在去晨启面试的路上,接济过一个假乞丐。后来呀,那个假乞丐良心发现,打电话给善良的得得,说要追求得得。这事儿你知道吗?”

“还有这事儿?”

“有的有的。”

“那然后那?”

“然后得得就接到了那个乞丐的电话呗。那个乞丐像是第一次约女孩子,好紧张的,连名字都忘记报了,还想直接想用金钱和前途打动得得,结果被得得骂的狗血淋头。”

高氏夫妻一唱一和地讲完,接着拍着大腿一同笑问辰安:“方大总裁,你跟那位傻缺乞丐熟不?”

辰安脸色骤黑,“钟明秋,你请回吧,我和高文翔还有事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先不打扰你们了。”钟明秋捂着肚子,边笑边收拾东西。

瞄到桌上的车钥匙后,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假惺惺地央浼辰安:“我的好老板,天色这么晚了,你能派辆车送我回家吗?我不挑的,你就派那辆得得一喝醉就出动的救护车送我吧。”

高氏夫妻二人的狂笑再次响起。

辰安含愤的拧紧唇,怎么他毕生闹过的笑话都跟她有关呢!

他懒得再理高氏夫妻,转而细思起正事。

为何他父亲在话语间总偏向母亲,但又总适时的对母亲喊停?父亲似乎在有意助他疏离夏程希,而且在明面上,也并不反对他与得得交往。

父亲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辰安感到疑云层出。

直至把辰安的脸挖苦到彻底垮掉,钟明秋才乘兴而去。

仅剩下兄弟二人的房间,气氛逐渐恢复了紧绷。

高文翔给两人各泡了杯咖啡:“晨启和赵征平有过技术上的合作吗?”

接过咖啡,辰安抿了几口,抬眸,“未曾有过。并且依得得所说,她父亲最痛恨经商之人,所以赵征平只与高校、机构或者部队谈合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家人唯一可能大有用途的关联似乎就此终结了,高文翔泄气地一叹,“那不又白忙一场?”

对高文翔的丧气话,辰安并不认同,但也并未困于此,而是将思维跳转到另一个层面上:“你说我家和得得家的恩怨,哪方才是过错方?为何两家皆守口如瓶,还各个理直气壮?”

“或许就没有过错方。”说完,高文翔马上又自己推翻:“不对,可能是过错方通过强大的心理建设解释出自我的无辜,将罪行混淆成了正义,其实这类情况在恶性杀人事件中很常见。”

恶性杀人事件?辰安笑,“高文翔,我不敢说我们的父母是圣贤,但我敢保证他们都是正常人,精神状态稳定。”

“那照你这么说,在普遍情况下,利益受损的一方肯定会紧追着过错方索要赔偿,而你们两家唯恐避之不及,这作何解释?”

“所以这段恩怨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辰安抵住眉梢,陷入沉思。

片刻后才缓慢地说:“如果过错方另有其人,而我们两家只是在帮那人隐藏罪行那?”

“这个也有可能。”高文翔顺着辰安的推测继续往下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相互隐瞒对立双方秘密的证人或者协犯也是敌对势力,而这种敌对关系,并不会正面冲突,这确实比较符合你们两家当前的状态。”

辰安眼皮猛的一跳,“希望是我想多了。”

“希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文翔,从你的角度来看,我父亲会因什么事情而不惜改变原则?”辰安将聚焦点拉回到讨论的开头,重新抛出了那个被他们跳过的问题。

听后,高文翔转笔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个难题,高文翔立马给出了答案:“如果因为公司或者财富什么的,我想方叔肯定不会。能让他改变原则的,除非你和阿姨受到了大伤害。”

“嗯。”

辰安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再次进入沉思。

在没有任何可靠线索和证据的情况下,单纯从人物性格出发推敲得出的结论,无异于是闭门造车。辰安不会将它当作金科玉律,只会把它当作他行事前的准备。

既然准备已充分,那他就该实干了。“高文翔,你继续从黄明那边下手。黄明的导师是赵征平的学生,跟着赵征平干项目也不下二十年了,总能挖出些边角料。而我则从晨启查起,既然技术方向上吻合,就算没合作过,只要双方有过接触,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你确定要查?”

“查!”辰安不假思索地回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言,高文翔建议道:“此事最好交由我全权负责,你尽量回避,以免阿姨有所察觉,反倒不利于我们调查。”

“不必多此一举,我妈她早晚会知道。”辰安定定的说:“我妈跟赵征平不同。想瞒住赵征平,我们只需对付赵征平一人即可。但想瞒住我妈,就要防范住她的所有耳目,可我们连她的耳目布设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我们现在再分心去揪出她的耳目,不仅可能会打草惊蛇,还可能会延误正事。我们还不如专心调查正事,遇见阻碍时再见招拆招。只要我们查的够快,没准儿等我妈反应过来时,真相已水落石出。”

高文翔觉得辰安说的确实有理,便没再纠结。

他为两人又续了杯咖啡,然后嗫嚅着说:“老弟,你跟赵得得就这么定下了?”

“我还能怎样那?”

即使在得得与别人成婚后,他不仍徘徊在茫然间,从未跳脱,那时他就明白了,他的心已无法再由自己做主。

一直认为自己强大到可以掌控住自己人生的他,现今也只能自嘲地说一句:“我也不过如此。”

“可是……”高文翔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其实他心里在想,如果旧事水落石出之后,再出现更多难解的问题要怎么办?

只是,他实在不忍在此时给辰安泼冷水,便没再说下去。

但有些事他不得不提醒辰安:“你可要想清楚了,因为赵得得你可能会失去很多。而且,我不觉得她能意识到你的牺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他也不想她知道这些。

知道了,就会有负担,那样她给他的爱就不纯粹了。

为守护住这份纯粹的爱,他甘愿做感情中清醒的那个,让另一方继续糊涂下去,即使因此伤痕累累,他也在所不惜。

“得得她这辈子只需要做好爱我这一件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全包了。”辰安语间带着股孩子般的一厢情愿。

听到好兄弟竟然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肉麻话,高文翔眉间不禁浮出倦意:“行了,散了吧,我真懒得管你,往后你自求多福吧。”

这些天,得得犹如蹲在沙漠里数沙子,日子过的是既无聊又难熬。

自从那日她从家里偷跑出去以后,老爸和梅子对她的管控就更严格了。

现在几乎全天都把她带在身边,就连去教室上课,也把她拉去当助教。

而辰安那,近期貌似很忙,连例行短信都涌着疲倦味儿。

她也不好总发短信给辰安,打扰他办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无聊赖之下,得得临时起意,想以给钟明秋过生日为名,去晨启逛逛,顺便看看钟明秋有没有被辰安辞退,再顺便去看看好久未见的辰安。

得得承诺老爸她会现场直播庆生的全过程,老爸才批了她两个小时的假。

从教研室出来后,她直奔向晨启。

走入办公区,她发现晨启一点未变,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庄肃!

每位员工都像是用他们现任掌门的同系模具复刻出来的,各个都板着脸不苟言笑,像是在忙着天大的事儿一样。

不过,在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钟明秋。

可钟明秋为什么会毫发无损,还顶着“自由人”的头衔,继续在晨启里混得如鱼得水那?

那天,她明明跟辰安讲清楚了呀?!

得得错愕不已。

“秋秋,是辰安他让你干下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呀,这次又多亏你了。”接着,钟明秋详尽地给得得讲述了一遍她化险为夷的全过程。

在钟明秋的复述中,多多少少带出了一些辰安的言论,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仍令得得心中的不安升腾而起。

她似丢了魂儿一样,跟在钟明秋后面,去了餐厅。

“点菜。”

拍打在她头顶的菜单令她回过神来。“秋秋,你点吧。”她没胃口。

“得得,五年不见,你学大方啦?”钟明秋抛了抛菜单,“我点,那你可就没‘议政权’了。既然是你请客,我是不会手软的。”

什么?她请客!她还待业那……得得整个人一下子完全苏醒过来,她腾空抓过菜单,翻开一看。

哇塞,这里饭菜的价格直逼辰安接待客户的标准!

“秋秋,你过生日为什么要我请客?”

“你不给我送礼物,还不请我吃饭?那叫什么给我过生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你能先等等吗?”

“等什么?”

等她翻遍《孙子兵法》呀!

“金蝉脱壳”这招钟明秋已经免疫,那这次用“围魏救赵”吧。

“秋秋,我们去找林德清一起吃吧,上次她说有事找你,而且精致那边有个比这儿规格更高的餐厅。”

那家餐厅正是林德清每次相亲的指定地点,属于林德清的地界。

到了那边,林德清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就算最后还是她掏钱,那她也可以用林德清的vip卡结账,算一算还是能省不少钱的。

得得迅速在app上叫了个车,然后生拉硬拽地带钟明秋转换了地点。

到了那个餐厅,两人拉长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德清,你错把眼影当粉底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林德清赶紧端起小镜子补妆,可从内而外透出的青黑仍遮不住。“哎呀,过段时间就好了,我最近在吃减肥药。”

“减肥药?”得得挠了挠头,“拎不清,你已经很苗条了,还减什么肥?”

“反正我最近失恋也没什么胃口,正好趁这段时期,把身材再重塑一翻。”

“你失恋了?”钟明秋接过话,一脸的惊讶。“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林德清气若游丝地说,“我还以为得得是带你来安慰我的那,原来你还不知道。”

“看来这顿饭,我们有的聊了。先点菜吧,边吃边聊。”

菜很快就上齐了,可不管两人怎么劝说,林德清仍固执己见,坚持要减肥,桌上的饭菜一口不沾,只喝自己带来的代餐粉。

虽然林德清没动筷子,但嘴却没停过,她把她与翟青涌相知相识的全过程,统统给钟明秋讲了一遍,顺便还提了一些她家的现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至聚餐接近尾声,钟明秋才猛然想到:“清儿,得得说,你有话对我讲,什么事儿呀?”

“我?有话和你说?”

连日来的节食,令林德清的思维钝钝的。她仔细想了好一阵子,才把被她抛诸到脑后的事儿拣了回来。

“哦对,我是有说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啦,就是想开导开导你。”

“你开导我什么?”

“秋儿,像咱们这样的美女,”林德清边说边用手势将得得排除在她们之外,“也不能只以貌悦人,想拴住家中的男人,还得需要些手段。”

领会到林德清话中的若有所指,钟明秋慌忙急问:“清儿,你是看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当然没有。”林德清垂目,暗自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我吧,只是把你当作朋友,才想多嘴提点提点你。

你看你性子直,心里不藏事儿,可偏偏嫁给的却是一个律师。而律师那,他最喜欢玩的就是探秘。也就是说,你这样的直肠子很难满足高文翔的探案欲。”

“可我一直这样呀,高文翔他不就喜欢我这点吗?”

林德清本想点到为止,可听钟明秋这么一答,她才确认钟明秋本质上仍是一位理工女,长久以来也只知恃美行凶,并未好好经营过她的婚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此来看,高文翔会出现想在外面寻找刺激的苗头,也不足为奇了。

既然她答应过得得要做回好人,那这个忙,她就要帮到底。

“秋儿,据不完全统计,因偷窃而获罪的犯人中,男性的比列是女性的三倍,而且绝大部分不是因贫穷而偷盗的。由此可见,男人骨子里对偷更容易获取满足感。男人娶你,是因为他爱你,这点我并不否认,但你想借由婚姻完全打消他们偷腥的心思,那便是妄想了。”

“你是想说,你看出高文翔有出轨的迹象?”

“我跟你老公又没什么接触,我怎么能看出他有没有出轨的迹象?”林德清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我说的是男人们的通病。”

“哦。”

见钟明秋并未起疑,林德清搔搔脖子,放心地继续往下讲:

“拿我们办公室里的那些已婚男士来说吧,你别看他们从不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甚至还经常把自己老婆挂在嘴边,但是他们从没拒绝过与年轻女同事们逗乐。更有甚者,还会主动找女同事们谈心。而恋爱恰恰是谈出来的,说说笑笑什么的,最容易擦枪走火。虽然他们大多数没出轨,但那不是因为他们把持住了自己,而是因为他们嫌麻烦。”

“他们嫌麻烦?嫌什么麻烦?”钟明秋插嘴问了问。

“一切跟他们事业不相关的麻烦,男人一概都嫌,包括跟我们谈情说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你不说男人会主动找周遭的女生谈心吗?现在怎么又说,他们嫌谈情说爱麻烦那?”钟明秋不解地问。

“这不矛盾呀!“林德清淡然以对:“男人愿意花时间跟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玩暧昧,是因为他们想调节身心上的寂寞。不过,这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想尽快搞定你,然后免费调节身心寂寞。如果此时出现一个在家庭和事业上,都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麻烦的女人,他们为什么不跟这女人来段外遇,排解寂寞,从而还能满足偷窃的快感。”

“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到处都是,防不胜防,我总不能把高文翔关在家里吧?”

林德清嗤笑一声,她自己便是钟明秋口中的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既然她曾使用这些招数勾引过男人,那自然也懂怎么破解:“秋儿,你别急,我自有妙计,而且保证对高文翔有效。”

听到此话,钟明秋的求知欲瞬间爆棚。

她拉长脖子,瞪大眼睛,急忙向林德清请教:“什么妙计?我具体该怎么做?”

“其实说来也简单。第一,要让男人知道碰过这种女人以后,一旦东窗事发,代价很严重。第二,利用男人对你的感情,让他在你这里先行体验到那些乐趣,那他自然不会再去外面偷腥。”说着说着,林德清斜嘴一乐:“秋儿,第一点我可以帮你搞定。但第二点,你就要自己努力了。”

“怎么努力?”

“双管齐下,因地制宜。总之,剧情要曲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不懂。”

“举个例子:假如你父母来柳城看你,他们住在你家的那段期间,你尽量以父母在为由,拒绝与高文翔亲热,冷他几日。然后再挑个时间,往他办公室里打电话。记住,一定不要打他私人手机。电话接通后,你要略微不讲理地哭诉你逛街逛累了,问他能不能来商场接你。但是,在他给你答案之前,你必须先放弃,说工作要紧,说你自己回去就行。等他回到家,你把给他买的衬衫和西服砸到他身上,说你为了给他买东西把脚崴了,然后一瘸一拐地跑出去。等你父母把他奚落得差不多了,你再将事先开好的酒店房间的地址发给他。剩下你只须洗好澡,躺在酒店床上,等他来伺候你。”

“那事后要不要和他说清楚,赔个不是,到底他也是无辜的。”

“千万不要,给他猜,而且一直处于无辜状态的应该是你……”

在林德清给钟明秋剖析此法利用了男人哪些弱点时,得得突然插入,转着眼睛问:“你们说,我要不要也试一试。”

“你?”林德清坦诚地说:“不用!”

“为什么?”

“方辰安要是一般男人,也轮不到你!”

呃……这话对她来讲,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闺蜜聚会结束后,得得一刻也不敢耽误,径直往家赶。

如果她再晚回来一点,恐怕她老爸就要从教研室里出关,亲自去餐厅擒她了。

回到家,得得见老爸还没有要准备出国的迹象,便有点按耐不住了:“爸,您机票买了吗?我……”

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吐露出了心声,她赶紧偷梁换柱:“我弟!他都快等不急了。”

“等不急的人,是你吧!皇帝不急,急太监!”赵征平翻出女儿的身份证,打算锁进保险柜。“我告诉你,别再跟卢星浩联系,也别想在我出国期间,搞什么先斩后奏的昏招。”

“爸,如果我能保证不和卢星浩联系,那你能不能把身份证还我?”

还是锁起来保险!赵征平使劲儿推上了柜门。

“爸——你到底哪天走啊?”再不走,沙漠里的沙子都快被她数完了。

“我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赵征平不仅没把去的时间告知女儿,连回来的时间也是三缄其口。

他的目的就是攻心,留下“随时可走,随时可回”的假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即使女儿想胡作非为,也得瞻前顾后。

见正面打探无效,得得改从侧面套话:“爸,你学校里的课还是请刘叔叔帮忙代吧?”

“对呀!所有的课都是你刘叔叔帮我代!”

“哦。”偷笑ing……

“既然你知道是你刘叔叔帮我代课了,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你刘叔叔那里打听一下他从哪天开始替我代课呀,然后不就能推算出我出国的日子了。”

得得一听这话,便知老爸早已跟刘叔叔串通好了,要瞒她到最后。

唉,老爸对她的防范真是滴水不漏呀!

“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儿,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翰翰,来。”赵征平把外孙叫到身前,预备在女儿身边安插一个卧底。“翰翰乖,外公出国以后,如果卢叔叔再来找妈妈,你就给外公打电话好不好?”

翰翰回身看向得得,想征求一下妈妈的意见。

见状,赵征平赶紧扭过外孙的小脑袋:“翰翰,如果你答应外公,外公周末就不带你去教研室了,让你留在家里玩。”

周末不去教研室可比给翰翰买小汽车的魔力大多了,得得小时候亲身经历过,自然能理解儿子的苦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从她记事儿起,老爸周末就很少在家,总是泡在教研室里。

为了能多陪陪她,老爸常常会带她一起去教研室共度周末。

后来她长大了,陪老爸去教研室的任务就落到了她老弟身上。她老弟出国后,翰翰就接了她老弟的班。

到了教研室,老爸自己忙着,也不让你闲着,总给你安排一些你力所不能及的工作。

她年仅四岁的儿子,在她老爸的严格要求下,已经能熟练地安装linux系统,并给系统配置ip,开启ssh、vnc等服务了,甚至还会用python语言做一点简单的编程。

每每看见儿子站在半个成年人高的hp服务器前敲打键盘时,得得既心酸又心疼。

果不其然,听到她老爸开出的条件后,翰翰立即立正站好,行了个军礼:“外公,翰翰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翰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伸出手指跟外公打勾勾:“外公,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翰翰沦陷后,得得觉得,单凭她的力量已然无法再撬开她老爸的嘴了。

不过,她可以借刀杀人呀!

虽然她智商欠费,但辰安可以充当她的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就去邀请辰安来协助她攻破老爸,套出老爸的行程表。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老爸和梅子就去了机场。

亲眼目睹老爸进了海关,得得全身如久旱逢甘霖般的舒爽。

出了机场,她第一件事就是报喜:“辰安,我爸走了……”

呃……这么说好似不大吉利,用词不当,重说:“辰安,我爸终于出国了。我这就去给翰翰请假,咱们一会儿见。”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辰安嘴角激越地向上一弯,随后又蓦地手忙脚乱起来。

“得得,不行,现在不行,等再晚些吧,到时候我去接你们。”

为什么呀?她可不想再回家数沙子了!得得默了。

读懂对端的沉默后,辰安意味深长地说:“乖,听话,再忍忍。”

“啊……”忍忍?这两个字听上去怎么这么色呢!“辰安,翰翰这几天住你那里可以,但我就不住了,我爸肯定会打家里的座机查岗的。”

这很好解决吧?给座机设置一下来电转移不就结了?再说,她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类事了!“得得,不许闹!赶紧回家收拾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搁下电话,开车奔往商厦。

虽然家里已经堆满了给儿子的礼物,但他还是怕有缺漏,于是又到店里选购了一批。

看着被儿子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房间,辰安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他不禁感叹,这对母子侵占他生活的速度果真一样快。

得得回家拿出包包,着手收拾起东西,装了些衣服和玩具后,发现包太小,就拿来了行李箱。

咦?

她这是要搬家吗?

不过几日而已,她干嘛搞得像要搬过去住似的。

矜持!矜持!!矜持!!!

她把行李箱放回,换回原先的小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学校接完翰翰,估摸着辰安的车也快到了,得得拎起行李,带上儿子,先到楼下候着。

看到辰安,翰翰有些紧张,躲在她的腿后,漏出半个脑袋,小声问:“你就是我爸爸?”

“是的。”辰安蹲下,敞开双臂,声音中带着一股暖流。“翰翰,过来。”

“那你车在哪里呀?”翰翰勒住她的腿,仍纹丝不动。

“翰翰,他就是爸爸呀,你先过去好不好?”或者你不过去,那放妈妈过去吧,前方可是辰安的怀抱耶!得得赶紧扒开儿子绕在她腿上的小胳膊。

辰安忽地抬起手,示意她先别急,然后向前蹲了蹲,让视线与翰翰平齐,接着指向身后说:“那辆黑色的车,就是爸爸的。”

看到车子后,翰翰有点失望。“你的车可没卢叔叔的好。”

辰安顿时傻住,无言以对,而后恶狠狠地瞪向那位到处招蜂引蝶,以致害他出师不利的罪魁祸首。

得得尴尬地陪了个笑脸,然后向前推了推翰翰:“你去给爸爸抱抱好不好?”

“等一下嘛,我还没问他问题那。”翰翰踏出弓步,掐着腰说:“你知道小海马是谁生的吗?”

“小海马是海马爸爸生的。”

“那地球是圆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是扁的!”

……

问答游戏持续了十几个来回以后,翰翰穿过辰安,跑到车子旁,摸着车子,绕圈跑了起来,边跑小嘴里边不停地嚷着:“翰翰爸爸开车回来啦!”

看着儿子欣喜若狂的样子,得得眼泪狂流不止。

擦着擦着眼泪,她脑中突的冒出一个问号:“辰安,你把五本《十万个为什么》全看完了?”

“当然没看,我也用不着看,这些问题还难不倒我。”辰安硬梆梆地扭过头,吸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

一听辰安的声音,得得就知道辰安是在努力憋住眼泪。

于是她移开目光,让辰安自行调整回威严的神态。

哎,她真不懂这男人到底在死扛什么,这么感动的一刻,哭一哭怎么了……

片刻后,辰安恢复了昔日的风貌,蹙眉问她:“赵得得,你给我老实交代,《十万个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典故?”

“就是……翰翰老问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就说你是最厉害的人。然后他就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难怪翰翰会问他这么多冷门知识。辰安厚着脸皮赞许道:“嗯,你教的很对!带翰翰去门口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门口?车子不就在眼前吗?“辰安,你干嘛不让我们上车?”

想上车?

没门儿!

那几本《十万个为什么》还在他车里那!“快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哦。”

见母子俩走远,辰安回到车里,插空儿又把书搂了两眼,然后走出车子,把书扔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到了小区门口,辰安再也忍不住了,抱住翰翰,从头摸到脚。

儿子那挺挺的小鼻子、粉嘟嘟的小嘴、胖乎乎的小手……即使不再分开,他也要将这些画面刻在心里。

翰翰被这个黏人的爸爸弄得有点烦了,出手挡开辰安,退了两步,接着仰起下巴,歪着嘴,拿出这是最后一关的口气说:“那你还要知道我爸爸送给我的房子在哪里,我才能叫你爸爸。”

他当然知道翰翰说的是哪个房子。

安排一家人坐进车子后,辰安轻车熟路地将车驶入主道,接着又转入一条小径。

转眼间,已到了那房子的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好车,步行过一段熟悉的小路后,来到了熟悉的门前。

一路过来,似乎一切都那么熟悉,唯独此刻的心情却无比生僻。

上一次开启这道门时,说好不分彼此的东西被无情地堆在角落,满眼的空旷几乎瞬间将他掏空。

当时那份摧心的痛,至今,犹在。

辰安的步子凝滞在门槛上空,迟迟没勇气落下。

幸而,翰翰的童音帮他排挤掉了些许余悸,促他迈下步子,进入房中。

翰翰蹦跳着来到他们身下,看着得得,对他说:“妈妈,我爸爸长得可真是高。”

得得低头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依旧很严肃的辰安,一下子笑了出来。

看来翰翰有点怕辰安,以至连夸赞辰安也是对着她讲的。

得得拉辰安与她一同蹲下,然后指着辰安的脸说:“翰翰,你不用怕爸爸。爸爸出生的时候,脸受过伤,不太会笑,但是他心里是喜欢你的。”

“赵得得!你……”辰安刚要发火,突然想到,如果此时动怒,翰翰只会更怕他。

于是他压了压脾气,将天生不会笑的这个毛病给认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那你这个伤还能好吗?”翰翰眨着大大的眼睛问他。

他刚想回话,得得却先他一步,回答道:“翰翰,你爸爸这病要想全治好,有点难了。”

“爸爸,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会喜欢你的。”说完,翰翰亲了亲辰安的脸颊,又揉了揉辰安的嘴唇,然后好奇地问:“爸爸,你是解放军吗?”

儿子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辰安眼窝中猛地旋起了泪,他摩挲着儿子的肩头,一时竟忘记了回答。

翰翰抠着脑瓜壳儿,再问:“那你是篮球员吧?”

原来儿子是在追查他的职业。

可他的职业,好似在孩子眼里没什么吸引力。

他捏了捏翰翰的手,仍未回答。

“哎呀!爸爸,你白长这么高了,可惜就是没找到工作!”

辰安一下子被翰翰逗乐了,他将头抵在儿子的脑门上,幸福且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辰安想抬回头时,一只小胳膊忽然攀住了他的脑袋,他的膝盖上也多出了一只小脚。

翰翰踩着他的膝盖,借力一蹬一跨,骑到了他的脖颈儿上。然后,抓紧他的头发,颤颤地说:“爸爸,你站起来,带着我跑。”

扶稳儿子的肩膀,辰安围着茶几跑了起来。

刚跑了两步,翰翰倏地揽抱住了他的头,“爸爸,你要慢点,翰翰怕。”

适当调整了一下速度后,辰安拍了拍儿子的手臂:“翰翰不怕,爸爸不会让你摔到的。”

“嗯。”翰翰重新坐了坐直,“爸爸,那我要骑久一点。”

“好。翰翰想骑多久,爸爸就给你骑多久。”

“那下次我骑着你去动物园,可以吗?彬彬每次就是骑他爸爸去动物园的。”

……

得得听不下去了,她从不知儿子竟这般羡慕其他有父亲的小朋友。

翰翰以往极少在她的面前提别人的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去参加一些亲子活动,翰翰也很少表露出对别人的爸爸感兴趣。

她一直认为,翰翰是已经习惯没有爸爸了,甚至她还有点庆幸翰翰没对出生在单亲家庭而不满。

不过,她错了。

翰翰虽小,但什么都懂,而且一直在照顾她的情绪,因此才把一些话藏在了心底。

得得转身奔进卧室,打开衣柜,手忙脚乱地整理起里面的旧衣服。

“爸爸,晚上你给翰翰读书吧,妈妈给我读书时,总自己先困。还有,她老忘记答应我的事儿,每次都要我提醒她……”

找到最佳倾诉对象的翰翰,扬高音量,不停地向辰安告她的黑状。

她把头往柜子里埋了埋,然后誓死抵赖:“辰安,我才没有。”

即使有,那也是天下父母的通病。

唉,她在狡辩什么……

辰安哪里会懂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许,还有好多关于她的事情,辰安都不懂了。

这五年啊,真是一段又长又奇妙的时光。

它让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疙瘩长成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小男子汉,也让她这个曾经满腔热血、横冲莽撞的女孩,成为了一个被磨平了棱角,畏手畏脚的社会人。

可辰安真的还会喜欢这样的她吗?

飘远的思绪,猝然被一声尖笑召回。

是翰翰的笑声,只是儿子这种频频破音的笑法,她也是第一次听到。

或许,只有和辰安在一起时,翰翰才会如此放肆地笑吧……

而将这份天伦之乐延迟的人,好像正是她!

她愣在原地,心中的自我厌恶感不断地攀升。

逐渐的,背脊被寒意侵占,随后慢慢结冻。

蓦地,一股温热覆了上来,是辰安从后拥住了她。“你还要这么倔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在说以前的她吗?

不,辰安,“我并没有。”只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不想轻易露出瑕疵。

“好,你说没有便没有。”辰安又将她抱紧了些。

可辰安令她贪恋的温柔,仍无法让她抛下想独处一会儿的念头。

“辰安,你能带翰翰去外面吃些东西吗?然后再买些日常用品回来。我想在这里住几天。”

她变相的驱赶,并没有撼动他想拥紧她的决心,辰安收了收臂膀,不许她再推开他。“你是不是又想支开我,然后再次消失不见。我说了,我不会再放过你。”

“辰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站在一旁的翰翰,见她还在嘴硬,有点看不下去了,帮腔道:“爸爸,妈妈每次都说没有,但明明就有。”

“爸爸,你跟我来。”翰翰拉着辰安,走到电视柜前,接着蹲下,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爸爸,我问妈妈有没有你照片?她总说没有,可明明就有。上次我来这里,找到这个照片,她才承认她有。她还骗人说这是全家福,可里面根本没有我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不会是他放在这里的那张吧?辰安急忙接过照片。

果然,正是他们诀别时拍的那张。

原来得得当时已做好了与他永不相见的准备,才在他最狼狈的时候,硬拉着他合照,其实她只是为了给翰翰留下一张全家福。

辰安哑声说:“妈妈她没骗你,这就是一张全家福,你那时在妈妈的肚子里。”

闻言,得得匆匆走上前,一把抽走了辰安手中的照片,然后用头顶着辰安向外推。

“翰翰,今天是月末,你可以要辆新车,你还不快拉着爸爸去商场。”

“啊呀!太好了!”翰翰兴奋地摇了摇辰安的手,“爸爸,你能带我去买车吗?”

“一起去吧,得得。”辰安摸了摸顶在他胸前的那个脑袋。

“我……”得得失神了片时,“不行,我还有家务要做。”

其实根本没什么家务可做,梅子前不久才来打扫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辰安和翰翰走后,她仍不敢停下手中的活儿。

她一遍一遍地拖地,一遍一遍地擦桌子,还把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弄乱,然后再重新叠好放回。

直到喉咙中的哽咽声无法被忽略,她才盖上储物箱,蹲在墙角,静静的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四肢麻麻的,脸上也是。

如果再不动一动,全身就要抽筋了。

她重新打开箱子,抖开藏在里面的衣服。

不出她所料,上面有些地方已被虫子蛀了,一些白衬衫也泛黄了。

即便拿去店里修复好,款式也过时了。

她怎么可以让辰安穿着这些衣服去上班呢,还是扔掉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安也扔过她的旧衣服,就在她入住这里的首日。

扔完她的衣服,辰安还不忘训诫她:“赵得得,你怎么总在乎错东西?衣服旧了,就该扔掉!”

“你个臭资本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时的她,刚被辰安克扣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根本没闲钱添置新衣服。

辰安反驳她说,“这跟钱没关系!”

“怎么跟钱没关系?”当时她一脸茫然。

为解开她心中的困惑,辰安接下来讲了好长一段大道理。

他说,有形的东西必然会受到外界的磨损,终将会被时间所淘汰,对这类东西付诸太多情感,相当于自讨苦吃,因为注定要面临断舍离。而无形的东西则不然,它们无法被碰触,也就鲜少会被磨损……

总之,辰安的意思就是让她多在乎一些无形的东西。

“可什么才是无形的东西呀?”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忙向辰安讨教。

辰安说,他对她的爱便是无形的,虽然触碰不到,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不会受损,不会被时间淘汰,很容易就能天长地久。

然后他还说,她的这幅臭皮囊就是有形的,让她不要太在乎自己的脸,大可以不要脸地拿着他的卡去买新衣服。

见她仍不肯要他的卡,辰安气疯了,大声凶她说:“赵得得,为了能让你刷我的卡,我编了这么一大段鬼话,还不要脸地说了这么多肉麻的情话。如果你再不收我的卡,你觉得你还是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当然是人了,而且还是他的人……

思及于此,得得自我解嘲的一颦,然后命自己停下回忆,继续挑拣旧衣物。

准备扔掉的旧衣物,被她装进了一个蛇皮袋,装不进去的,就披到了身上。

她想尽量一趟处理完所有陈旧的衣物及心情。

锁好门,拎齐东西,出了门。

旧衣物倒进回收柜时,她忽然闻见回收柜里有铁片相互撞击的声音。

糟糕!

她的钥匙还在旧外套的口袋里,刚刚忘记拿出来了。

她顶着回收柜上的小门,向里掏了掏。

无奈柜子太深,根本摸不到里面的东西。

她想,她还好没带手机,要不手机肯定会跟着钥匙一块被捐了。

钥匙左右是取不回了,她只能呆坐在门口等辰安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的,时间一过就会灭掉。

在她连连的拍手声中,廊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直到她手上失了力,黑暗才趁虚而入,完全侵占了她。

原来,独自等待是这样一种体验啊!

一回一回的点亮心中的希望,然后又一回一回的被现实熄灭,最终因虚脱而绝望……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辰安站在光亮中,出现在她眼前。

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怎么了,得得?”辰安上前抱起蜷缩在地上的她,轻轻地问。

钻进辰安怀里,她哭得更厉害了:“辰安,对不起。这些年我有翰翰陪在身边,而你什么都没有。”

“得得,这不怪你。”怪他自己太长情,长情到悲伤如影随形。

不过,他倒是庆幸她身边有翰翰陪着。

至少这样,她就不用尝遍他所有的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蹲在他们身旁的翰翰小朋友,看到此情此景,受到了感染,有样学样地说:“辰安,对不起。这些年我有妈妈陪着,而你什么都没有。”

听到儿子的话,得得先是一愣,接着又扑哧一笑:“翰翰,没礼貌。你怎么可以直呼爸爸的名字。”

“这能怪翰翰吗?”辰安出面维护起儿子,“这种恶习的源头还不是在你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啊?”得得一时没转过弯来……

“还愣着干嘛!”辰安严厉地说,“你先给翰翰做个示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翰翰就迫不及待地想在爸爸面前表现了,抢先演示道:“妈妈,就是我要叫他爸爸,你要叫他老公。”

_|||得得囧了……恐怕在往后的日子里,这两男人会常常联手,一同欺负她!

老式的门锁只要没有从外面反锁,辰安是能撬开的。

辰安摘下得得头上的发卡,捅入钥匙孔。

撬不开?!

他失策了,得得根本不是出门忘带钥匙,而是把钥匙弄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扔个垃圾的功夫!!!

他尽量抑制住怒火,掐着她的脸问:“赵得得,怎么回事?”

“辰安,你可不可以不要问了?过程有点……离奇。”

离奇?确定不是蠢!“快说。”

说什么呀?

说她这么大年纪了,还总弄丢东西?

她才不要那!

而且如果给辰安知道她还如从前一样丢三落四,那辰安一定能猜到,这些年翰翰跟着她吃了不少苦。

可撒谎呢,又肯定会被辰安看出来。

那只能破财免灾了:“辰安,假如我出钱帮你买齐这一整季的衣服,那钥匙的事儿你能不能就甭问了?”

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开始哼哼唧唧地跟他讨价还价。

屡教不改的坏毛病!

幸亏翰翰随他——皮实——不然这些年,可有罪受了……

辰安想想就头疼。“算了,下楼吧,去我那住。”

一听到要下楼,翰翰亢奋地大叫起来:“妈妈,我领你去看我的新车。”

为了弥补刚刚弄丢钥匙的失误,得得准备扮演一把贤妻:“翰翰,以后不要把玩具车放在爸爸的车里,爸爸的车还要接送客户那。”

“我才没有!”翰翰贼兮兮地堵上辰安的嘴,够着电梯门说:“爸爸,快走快走。”

到了楼下,她才晓得他们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辰安竟然给翰翰买了一辆货真价实的跑车!

可是……“这是为什么呀?”

辰安也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换辆新车!“行了,别废话了,上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前的车那?”得得不死心地问。

“那辆黑色的车没卢叔叔的好,我一说这辆比卢叔叔的好,爸爸就买了。”翰翰的话匣子一旦被打开,就关不上了,接着他向辰安邀功说:“爸爸,上次卢叔叔说要当你,我可没有同意哦。”

察觉到辰安眼中的凶光后,得得苦着脸解释:“辰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我见你们俩卿卿我我也不止一两回了吧?”

镇江老“辰”醋的声音似来自地狱,冷得能结成冰。“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卢星浩他只是……”

“赵得得,你别想把全部责任都推给卢星浩!”

她刚要出口的“贪玩”二字,被辰安的话给噎了回去。

紧接着,辰安又进一步指明了她的罪状:“篱牢犬不入!”

听后,得得的表情是这样的: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辰安家,屋里堆满了翰翰的东西,大至童床童桌,小至卡通餐具,一切应有尽有,辰安还给家具的边边角角都贴上了防撞条。

整个家看上去,就如同翰翰自幼便生活在这里一样。

带翰翰简单熟悉了一下环境后,父子俩去洗了个澡,然后窝在卧室里玩了起来。

得得归置好楼下的浴室,也准备回房,但走到门前,又忽的顿住。

想到老爸刚刚打来的越洋查岗电话,她顿时悒然失乐。

老爸回国后,她和辰安该怎么办?

倘若辰安的父母得知他们重修旧好了,又该怎么办?

往事一幕幕浮现到眼前,像颗不定时炸弹,距她不远也不近,恰恰卡在令她心慌意乱的位置。

不行!

她不可以让她的情绪影响到辰安。

既然他们的相聚注定只有短短几日,那她就更要坚守好这份宁静,不让彼此留下遗憾。

得得收回门上的手,下楼走去仓库,蹲在里面整理起辰安买给翰翰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趁整理仓库的这段时间,尽快消解干净愁绪,以免待会儿让辰安看出她的焦虑。

刚进去仓库不多时,得得又猛然冲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扣紧衣领,啐了一口,“低俗,下流,无耻,猥琐……”形容坏男人的相关词汇,她一股脑儿骂出了十来个,比用google网络搜索引擎搜索近义词还全。

她这词汇量,简直了!自己都不由的钦佩自己。

呃……词汇量好像不是重点吧。

重点应该是,辰安家的仓库里怎么会有那种脏东西!

得得握起拳头,走上楼,敲开辰安的门:“翰翰,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和妈妈一起回你房间睡觉了!”

她这话什么意思?是要与他分房而居吗?不应该呀!辰安迷糊了……

“妈妈,你自己去吧,我不和你睡。”翰翰连眼睛都没抬,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地传达着对她的厌倦。

辰安见状赶紧拍拍儿子的背,授意儿子赶快回自己房间睡觉。

“爸爸——我想和你睡!”翰翰撒着娇说。

“翰翰,乖……”不许抢你妈妈的台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辰安仍没松口,翰翰不满地插起腰,眼睛来来回回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妈妈没进来之前,爸爸还什么都听他的,怎么妈妈一进来,爸爸就要赶他走那?察觉到辰安前后态度的转变,翰翰忽然警觉了起来:“爸爸,你们俩是不是想单独出去吃东西,不带我。”

“没有。爸爸晚上不吃夜宵。”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同你睡?”

“……”这可怎么跟儿子说呢?辰安把目光投向得得,请求得得来充当这个黑脸,强制儿子赶紧回自己房间。

不料,得得白了他一眼,然后摔门而去。

他急忙起身去追,可手指却被翰翰握住:“爸爸,你不走,帮我拆那个。别管妈妈。”

不管她?那他不亏大了!他可是苦熬了五年零四个月呀……辰安从儿子拳中拔出手指,追了出去。

“黑灯瞎火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他从后牵住了得得。

“你管不着!”

“你又生什么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我生气,那你就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眼里,只有在黑灯瞎火的时候,才觉得我和夏程希那种美女没区别?”

什么情况?!她怎么突然跟他翻起了旧账?辰安连忙解释:“那天的人不是夏程希,只是个普通同事,而且我也警告过她了。”

“什么!还有别人?”得得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女生,反而更气了:“呵呵,她果然很符合你的一贯审美!就我不符合!”

“你到底要说什么?”辰安一头雾水。

“你还装蒜!”得得挥起被怒气充得鼓鼓的拳头,时断时续地捶向辰安,“方先生你发发慈悲吧,别在黑灯瞎火的时候拿我来勉强充数了,这样很伤人的。你还是快去找那个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符合你审美的女人吧!”

无理取闹,恕不奉陪!辰安糊里糊涂地松开了得得的手。

随后,两人各自回了屋。

得得躺到翰翰的床上,耳朵却留在了回廊。

她听了许久,可辰安的脚步声却仍没有向她靠近的迹象。

失落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但还是了无睡意,得得便坐了起来,拿出辰安的备用手机,打算找钟明秋聊聊。

电话一接通,没等她张口,钟明秋便抢先直抒胸臆:“得得!得得!得得!!不试不知道,一试真奇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时间点儿,秋秋又这么喘,一定是在和高文翔造人。

哦,想起来了,林德清传授给秋秋的驭夫秘籍,秋秋已修炼多日,今夜验收成果。

“呃……秋秋,你们继续‘奇妙’,咱俩改日再细聊。”

得得迅速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托着手机,不停地拍头。

其实,按照原计划,她和辰安这会儿也应该在“奇妙”当中。

可现下怎么就沦落到独守空房了那?

悔不当初呀!

要不……去跟辰安低个头?

不要!

谁还没点骄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残存的骄傲督促着得得继续跟辰安冷战,直至夜幕再次降临。

辰安站在回廊上,堵住她的去路,俯身与她呼吸相闻。“你手里的牛奶是给我的吧?”

辰安的突然靠近,使她一下子慌乱了,她赶紧倒退了一小步,闪躲开辰安的撩拨,然后握紧拳头,拼力抵抗住辰安的色诱。

恢复镇定后,她说:“方先生,据我所知,打从您断奶后,就没再碰过牛奶,更不喜欢喝热饮。您说,这杯热牛奶能是给您的吗?”

“我今天突然想喝了。”辰安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牛奶。

得得耸耸肩,没跟辰安争那杯牛奶,而是满脸坏笑地说:“你想喝就赠您呗,我全当扶贫了。而且我还要感谢您,给了我一个响应党中央、国务院号召,下乡送温暖,为喝不上牛奶的儿童献爱心的机会。能为祖国尽些微薄之力,我自豪哩。”

说完,她痛快地昂起头,从扶贫对象的脚背上踩了过去。“oops,踩到你脚了,不好意思哦。”

接着,她又向翰翰的房间走了两步,然后再次回头说:“哦,对了,方先生,如果你缺衣短鞋,也要记得跟我讲噢。对您的扶贫工作,我会像一国两制一样,保持五十年不变。”

等得得拈酸泼醋地把话讲完,辰安出手将她拉回到身下,把牛奶递还给了她:“得得,扶贫就要扶到位,单送些物资可不行,你应该多关注一下扶贫对象的那方面需求。”

“你……注意用词!小心玷污了我的善心,招雷劈!”

“ok,我不逗你了。”辰安润了润唇,指着床头说:“那请爱心人士帮扶贫对象把牛奶送到规定位置总可以吧?”

“我才不帮你送那,你自己没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必须送!”

“为什么?”

为什么?!明摆着吧!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不睡一张床,怎么床尾和?“我脚被你踩伤了,这理由合理吗?”

“合理合理!”举手之劳,不与其计较,得得爽快地答应了,然后边往房间里走边说:“帮你放完牛奶,我就回翰翰的房间。”

推门进去后,得得在屋内没看到翰翰,便问辰安:“翰翰那?”

“翰翰回自己屋了。他说爸爸妈妈应该像外公和外婆一样,睡到一起。”

言毕,辰安退去外衣,扶着头斜靠在墙边,豪放地说:“现在牛奶放好了,你还回翰翰那里吗?”

看着辰安块块分明的腹肌,得得没能再抵住诱惑,咬着指甲,反口说:“呃……辰安,我刚才想了想,我还是别去翰翰那儿睡了,免得让翰翰看出我们在闹矛盾,影响对他的家庭教育。”

辰安锁眉轻啧一声,穿回了衣服,“可是……你这种不肯跟男人登记,却硬要留在男人房里非法同居,以稳固事实婚姻关系的不负责任行为,似乎对翰翰的教育更不利。”

听辰安这么一说,得得面色骇然,现下是走也不对,留也不对。

她好后悔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冲撞了面前的这位坏男人,导致这位睚眦必报的坏男人挖了个这么大的陷阱让她跳。

作为一个内心如此清纯的女生,她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想留在男人房中,结果却被男人婉拒了,太丢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真想一头撞死……

在她进退两难之际,辰安突然迎面走了过来,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妈妈,你好吵!”不知什么时候,翰翰揉着眼睛,走进了他们的房间,瞄到床上的激烈战况后,不解地问:“你们在玩什么呀?”

得得真没脸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她张大眼睛,瞪向辰安。

可半秒前还威风凛凛的辰安,现下比她还慌张,像个犯错的孩子,不知所措。

她抓过辰安的衣服,扔给了他。

辰安穿好衣衫,整理好仪容,压低声音责问她:“你怎么不锁门?”

“是你后进来的。”

是他后进来的,可是他怎么知道翰翰会起夜找妈妈。于是他说:“我又没经验!”

说得好像她有经验似的,她也是有了娃以后,第一次办这种事!“起开啦。”得得扎好头发,蹲到儿子面前,柔声问:“怎么啦,翰翰?”

“妈妈,我还是想和爸爸睡。”翰翰自动地爬上了他们的床,卧在他们中间,然后还不满足:“我想再看会儿ipad,可以吗?”

“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拒绝的话刚一出口,另一个温柔的声音紧随其后,幽幽而来。“只能看十分钟哦。”

“谢谢,爸爸。”

翰翰直接跳过了她的话,跨到床头柜上,取来平板电脑,还在她眼前晃了晃,“是爸爸让我看的。”

陪儿子看动画、讲睡前故事的工作有人替她代劳了,得得身心一放松,就睡着了。

可刚睡熟,就被一个脑瓜崩儿给弹醒了。

“你睡什么睡?”辰安用喉音说,“你还没尽完夫妻义务那!”

她最讨厌刚睡熟就被人弄醒了,幸亏辰安提到了夫妻义务,不然她必爆粗口。

只是……辰安弄醒她的同时,一不小心连带弄醒了翰翰。

翰翰倏地跳起,踩在辰安身上,闹说:“你们又要玩什么,刚刚就不带我,我可都听着那。”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辰安长臂一展,盖住妻儿,无奈地说:“今天太晚了,咱们明日再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清晨,得得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直接出门去买早点。

买完早点,回到家,她马不停蹄地上楼叫醒翰翰,催着儿子赶快起床,抓紧时间吃早饭,而后又火急火燎地把翰翰送去了幼儿园。

整个早上,得得基本没时间正眼瞧辰安,只在临出门前,给辰安留了一个诡异的窃笑。

不过,辰安对得得今早的表现却深感欣慰。

毕竟昨晚被儿子搅黄的那件事儿,两人单独在家完成,才更能为所欲为。

所以,他对她如此猴急送走翰翰的行为,很是理解!

可是,送完翰翰,她人上哪里去了?辰安等到中午,仍不见得得回家……

他披上衣服,开车出了门,把得得可能去的地方全寻了一遍,但仍未找到她。

最后,他只能悻悻地回了家。

前几天,他特意抢时间,赶进度,尽快结掉手头上的事,然后空出假期陪她。可眼下,又剩他孤零一人。

独自在家的他,不过是将办公地点从公司搬到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酸呐!

苦熬到下午三点半,依照儿子的叮嘱,辰安开上新车,去幼儿园接儿子。

到了幼儿园门前,翰翰看见他,奔了过来,接着把书包朝他一扔,然后定在校门口,拉长脖子向里面张望,像是在等谁出来。

倏地,翰翰眼睛一闪,叼着未见底的酸奶,拉起他向人流中冲去,边跑还边向人介绍他:“彬彬,这个就是我爸爸,他可比你爸爸高。而且,他什么都知道,不信你问他。”

在这个拼爹的时代,辰安一直想摆脱这个标签。不曾想,被自己儿子拿出来拼时,却尤为地自豪。

他挺挺胸,站的更直了些。

“可我爸爸有车,你家就没有。”彬彬不甘示弱地说。

翰翰一听这话,猝然展露出了一个与得得早上如出一辙的诡异窃笑,接着向自家的新车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彬彬,我家也有汽车了。”

瞧见翰翰说的那辆车后,彬彬垂涎欲滴地说:“那你能让我坐坐你家的车吗?以前我都给你坐我家的车了。”

“我当然要让你坐我家的车啦。”翰翰脸上满满的得意,一双小小的浓眉似要飞出脸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彬彬,我还让我爸爸给你带了礼物,谢谢你以前让我坐你家的车。”

“嗯,叔叔也谢谢彬彬。”辰安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礼物都在车里,去玩吧。”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蹦蹦哒哒地爬上了车。

而站在路边的两位家长,都有点……腼腆。

彬彬爸抓了抓头,先行出言问候:“你好。我是彬彬的爸爸,和翰翰妈住一个小区。”

“嗯。”

“我在前面的那所高中教书。我老婆前两年不幸病故了,所以都是我来接彬彬。”

“好。”

上下级间的对话模式没能持续到第三个来回,两个人便各顾各地看向远方的风景。

辰安蹙眉一想,两个孩子关系不错,免不了要常接触,因而摸出皮夹,请求交换名片:“你好,我是方辰安。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彬彬爸接过名片,拿出笔纸,手写了一张名片递给辰安:“我们做老师的,没有名片这种东西,让您见笑了。”

“不会。您的字非常漂亮,我很荣幸能留下您的墨宝。”辰安极少对人说恭维话,口气略显生涩。

彬彬爸尴尬地笑笑,“让您贻笑大方了。”然后他看向两个孩子,“翰翰妈妈不会开车,有时翰翰想坐车了,我就自告奋勇,带两个孩子去郊外兜兜风。如果知道您家有名车,我就不献丑了。”

“不,我反倒应该谢谢你,替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儿。”辰安如实说:“车再好,也不等于陪伴,你说是吧?”

“当然当然。”彬彬爸点了点头。

辰安接着说,“不过,往后还有带两个孩子去兜风的活儿,我可是要和你抢的。”

“那就各凭本事了。”

“嗯,各凭本事。”辰安抿唇一笑,他也没想过自己还算合群,竟能与初次见面的人话家常。

又交谈片刻后,彬彬爸已然不太能察觉到辰安身上的那种让人难以接近的距离感了。他看了看手上的汽车模型,继续拉家常:“翰翰和彬彬都喜欢汽车,两人还一起上模型课,但翰翰的动手能力明显要比彬彬强太多了,以后肯定大有发展。”

“哪里哪里,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虽如此,但要说到教育孩子,我们都要向翰翰妈学习,她最懂怎样跟孩子交朋友了。”

听到有人表扬他老婆,辰安随口一搭,“得得她本身就是个孩子。”总赖赖唧唧地跟在他后面,还四处乱瞄,不拖行就走不动道。

彬彬爸并不赞同辰安的说法。“咱们可别小瞧了翰翰妈。能和孩子平等做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只要是翰翰的事儿,翰翰妈都特别上心。每次老师布置家庭课业,她做的道具都是我们全班家长学习的样板……”

看来,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挺崇拜他老婆的!辰安是想再多听一些得得的光辉事迹,但另有一事,他更想先弄明白:“彬彬爸爸,我刚才听你说,你还单身?那你以前和得得经常见面吗?”

“啊?”彬彬爸浑身猛的一滞,挠着头说:“我说了,我们一个小区的,两孩子又在……”意识到话没说到点上,彬彬爸赶紧言归正传:“同事们刚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我正谈着那。”

“很好!”

察觉到又变回了上下级间的对话模式,彬彬爸赶紧喊过儿子:“彬彬,走啦,下次再找翰翰玩。”

“那下次见。”辰安对彬彬爸说,“不过以后孩子们的事儿,拜托您先联系我。”

“……一定一定。”彬彬爸落荒而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安前脚刚到家,得得后脚就进了门。

从彬彬爸那里得知得得这些年照顾翰翰尽心尽力,着实不易,辰安很想跟她温存一下。

他走上前,打算接过得得手中的购物袋,然后抱抱她,结果却扑了个空。

得得闪开他,举起购物袋,砸到地上。“哼!这些都是给你买的!累死我了!你干嘛不去商场接我呀?害人家走了那么远的路,脚都崴了!”

啊……?看着一地的衣服,辰安懵住了。

不是她贤惠地警告他,一定不要去商场接她的吗?

现在是什么状况?

还有,她鼻子里发出的呜呜声,是想表达她在哭,还是想表达她在玩笑?

而且她不是说她脚崴了吗?怎么还跑这么快?!

看着奔出门去的得得,辰安彻底傻在了原地。

不过,翰翰似乎很熟悉这一幕,小脸毫无惊讶之色,拉着他走到门口,小脚踩进鞋子,然后一面提鞋子一面说:“爸爸,没事的,翰翰带你去找妈妈,妈妈她经常生气。”说完,又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爸爸,我可没有常害妈妈生气噢。”

到了翰翰说的那个小店之后,辰安仍没找到得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翰翰,你没记错地方吧?”

“没有。”翰翰踢着地上的野草说,“妈妈每次生气都来这里吃东西。”

正在辰安毫无头绪之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钟明秋打来的。

“方辰安,得得无缘无故地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让我去紫麓宾馆陪她聊天。我想,你们肯定是又吵架了。”

“谢谢。我这就去找她。”

“我觉得你应该先回来把翰翰交给我,然后再去找得得,最好别让翰翰瞧见你们吵架。”钟明秋顿了顿又说:“我和高文翔现在在你家门口,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辰安觉得钟明秋说的在理,便把翰翰先送回了家,接着急匆匆地去了宾馆。

得得敷着面膜,从宾馆浴室里走了出来。她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估算辰安差不多该到了,她忙把门背后的安全链摘下,然后拆掉面膜,洗了个脸,速速画了个淡妆,又喷了点香水……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仰躺到大床上。

躺好后,她悉力压制住自己的紧张情绪,不然耳中全是自己的心跳音,根本听不清门外的动静。

而听不清门外的动静,那她就抓不准时机摆出撩人的pose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辨出门前的脚步声是辰安的,得得赶紧收起贼笑,拉高睡裙,然后把身体拧成s型,闭上双目准备迎接与辰安的“奇妙”之旅。

辰安进了房间,不住地惜叹。

唉,这女人的睡姿简直像被人截了肢……四分五裂,歪歪斜斜的,不成样子!

而且她还把大门还虚掩着,她就不怕有人闯进来吗?

看来她又喝多了!

辰安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下属,让他们把公司的救护车开来。

接着,他打横抱起她,向楼下走去。

嗅着辰安暖暖的气息,得得感觉自己飘到了半空中……

过了很久之后,她又感觉自己落回到了一个软榻上。只是,她听见周围不仅有辰安的声音,还有别人的声音。

什么情况?这么私密的事,辰安怎么可以请其他人来围观呀?得得惊慌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辰安莫名其妙地挪出了宾馆。

“呃……这里是哪儿?”她呐呐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装傻。你又不是第一次坐。”

“救护车?!”

“行了,你喝多了,抓紧时间睡会儿。”

“……啊?”得得惊了。

不过,据她对辰安长达数年的研究表明,以辰安当下的面色,她最好保持醉酒状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是哦。我的头沉死了。”

辰安眉心一皱,摆头冷哼。

呃……莫非她装醉又被识破了?得得明智地选择战略转移,绕开与酒相关的话题,另起话头:“辰安,晨启的福利好好哦,还有随叫随到的救护车呀,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美女,你醒了?看来这回酒的度数不高嘛!”坐在副驾的年轻司机打趣她说:“美女,你上次的情形,可把我们吓坏了。害我差点儿开错路,直接送你去了火葬场。”

“……辰安!最近晨启有裁员名额吗?”得得瞪着眼睛说,“这小师傅眼力和视力都忒差了,把他辞掉吧,留在晨启当司机只会害人。”

小师傅连忙瞄了瞄他师父,边向他师父求援边找补说:“美女,我错了,您甭跟我一般见识。”

主驾上的老师傅紧忙将车靠边停下,拍打着他徒弟的脑袋,训斥了好一顿,而后还不忘帮他徒弟解围:“小姑娘,方总喊我们出车是以策万全,他是怕你真出点啥事。平时那,我们出车也不多,这小王八羔子想是被憋坏了,见到个活人就人来疯。刚刚冒犯到您了,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这位老师傅在说啥呀?为神马她耳朵里只有“小姑娘”三个字?难道是她刚刚敷的急救面膜见效了?

“哎呦,老师傅,我哪有那么年轻,只不过最近……”得得徐徐坐起,预备跟大伙分享一下她的保养心得。

不料,她刚起身,就被辰安猛地按回了担架。

辰安还横眉冷目地对她喝了一句:“赵得得,你再敢说话,信不信我打晕你。”

“我又怎么了?”得得小声问。

她还敢问怎么了?用公司的救护车接醉酒的她,已然够丢脸了。若是接的还是个完好无损的她,那他不但会丢脸,还会被员工诟病徇私,无故占用公车。

辰安盖住得得的嘴,替她问道:“李师傅,讲讲晨启救护车的来历吧?我对这段历史也知之甚少。”

“没什么可讲的,老久以前的事了。”李师傅说话的速度陡然变慢,还断断续续的。

“说说吧,李师傅。”辰安再次请求道。

“起因是晨启的……”说着说着,李师傅溘然歇了,像是在琢磨后面要怎么讲,车子过了两个拐弯,他才接上前面的话。“一个……女员工,在公司楼下突然小产,虽然叫了救护车,但不巧救护车被堵在了路上。当时我的一个老哥儿们是方董的司机,方董命他开他的车,带上那位女员工去迎救护车。途中那位女员工在车子里疼得颠来倒去,看着让人特别揪心。后来听说那位女员工因救治晚了,孩子不但没保住,还不能再生育了。方董可能是有所触动,所以定下规矩,给每个办公楼备一辆救护车,还安排我们学习急救知识。晨启的员工及家属只要有人患了急症或者有合理的事由,都可以向公司申请调用救护车。方董说,对那些生病的员工及员工家属,公司也帮不上什么忙。弄个专车接送他们来回就医,总比挤在狭小的轿车里舒服,多多少少能减轻些他们的痛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师傅话语间流露出的不平与惋惜,令辰安不禁怀疑李师傅就是当年的那位司机。

即便不是,那他也必定在现场。

而且辰安还可以断定,李师傅刚才所讲的内容一定经过了节选,隐藏掉了许多关键信息。比如说,此事发生的时间,以及那位女员工姓甚名谁……

于是,辰安以试探的口吻,向李师傅追问了一些细节。

听到辰安的追问,李师傅慌张地转头看向辰安。

可头刚转到一半,乍然想到自己在开车,头又转了回去。“方总,那人不过是个普通员工,况且这么多年了,我早不记得了。”

既然李师傅在刻意隐瞒,辰安也不好强人所难,再三询问。

不过,他打算声东击西,让李师傅自己露出马脚。

“得得,你母亲在晨启就过职吗?”

“她?她生前一直是个全职家庭主妇。”如果不会做任何家务也算家庭主妇的话。“辰安,要不你让我回精致上班吧?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当职业女性。”

因为,她也不太会做家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安捋了捋得得的头发,说:“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当家庭主妇,那咱们家里东西的使用寿命都要变成随机了。”

“我哪有那么差劲儿!”得得甩开辰安的手,翻身背对着他,“我一定会越来越懂怎么做家务的。”

“那我拭目以待喽。”辰安将手搭在得得的肩上,而目光却瞟向了李师傅。“得得,既然那位小产的女员工不是你母亲,那会不会是我母亲呢?”

“我怎么知道。”得得细声细语地说:“辰安,不管那人是谁,都好可怜。”

“确实可怜。”

在他与得得闲聊的这段期间,辰安瞄见李师傅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但并没有点火,只是放在唇上含着。

李师傅这种借由抽烟的动作,以寻求慰藉和缓解紧张的举动,正好从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测。

只是,辰安纳闷的是,就算那位小产的女员工是他母亲,可这有什么不可以直说的那?

难道李师傅被人警告过要缄口不言?

这其中的古怪辰安自是要查明的,但不能急在这一时,以免打草惊蛇。

见得得久久未说话,辰安有些歉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适才为从李师傅口中打探出消息,他提到了一些令人不舒适的过去,难免触动了得得的情肠。

见辰安与得得回来的这么早,钟明秋满腹狐疑,她急拉过得得,问了问:“你们怎么不在宾馆里‘奇妙’完再回来呀?”

“秋秋,我大意了。”得得佯装着哭天抹泪,低声向闺蜜诉苦:“我忘记我有前科了。辰安又误以为我喝醉了,然后叫救护车把我接回来了。”

虽然两人聊的很小声,但辰安向来耳尖,而且他早对得得今日的所作所为起疑了,便留意听了一下她们的对话。

这一听,辰安顿时豁然开朗。

他牵过得得说:“今日不是娘子你大意了,是为夫大意了,竟然没能识破娘子的美人计。不过,请恕为夫直言,娘子刚刚在床上摆的姿势,真的太难与性感挂钩了。为夫建议你今后尽量少自创动作,多学学别人就好。”

辰安话音一落,屋里的人全部开始嘲笑她,包括她的好闺蜜。

她这次丢人可丢大发了!

如果此时是在动漫里,漫画家必定会给她加一个石化效果,然后再配个满屏的支离破碎。

“辰安,你有种就跟我来。”得得准备反击,让辰安也丢一回人。

三人随得得走到仓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得瞪着一双凶目,从满满一箱的杂志里,随便掏了一本,举在半空中:“辰安,你哪里是大意了,你是根本不懂怎么欣赏我这样的女生!”她指了指杂志封面,“你只懂欣赏这种女生!你说你在家里放这些东西,就不怕翰翰看到吗?你恶心死我啦!”

箱子里的男性杂志,其实不是辰安的,而是他的好兄弟——高文翔的。

高文翔的青葱岁月是在美国度过的。

那时他一心求学,想尽快学成归国,接管父亲的事务所,并且还希望自己能尽快经济独立,不再依靠方家资助。

就算方伯父待他再好,可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用他们的钱。

因此,那几年他的心思全在学业上,极少出去参加社团活动,更没心力交女友。

可是那时他……血气方刚正年轻,弹药充足却无卿,夜夜欲念无须请,唯靠单手配双睛。

起初,这些杂志只是他众多寂寞夜晚里的工具书。

可时日一久,则演变成了一种爱好,哪一期没收集到,就像缺了什么似的。

与钟明秋结婚后,高文翔不敢再把这些东西留在家里,可扔掉又舍不得,便存放到了辰安这儿。

看到这些杂志,辰安终于找到了得得这两天怪异行径的起因了。“得得,你无需为自己的身材而自卑。我没那么肤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这话,得得立即怔住,接着吐了口老血,她感觉自己比刚才更难堪了。

可是……高文翔为什么没有和钟明秋一样笑话她,而是也怔在了原地那?

钟明秋捶了捶处在惊恐中的高文翔,笑着说:“老公,你老实跟我说,方辰安是不是一直都在嫌弃得得的身材,所以才会变态到画饼充饥。”

“不能说是变态吧,说收藏更合适,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业余爱好嘛。”高文翔明里是在帮辰安说话,实则是在为自己辩驳,说完还用眼神拜求辰安替他保密。

辰安自然不会说出真相。

此时说书不是他的,不但没人会信,还可能被高文翔反咬一口。

到时候,既伤了兄弟感情,又摆脱不了干系,太不划算。

而且,得得跟他闹闹,此事便可过去,毕竟他老婆是知书达理型的,不像他兄弟的老婆是毁天灭地型的,绝对会把他兄弟闹得鸡犬不宁。

辰安搬起书,说:“得得,你放心,为补偿这些书给你带来的伤害,我今晚会全方位地欣赏一遍你的美。”

虽然她能听出辰安话中带着股忍辱负重的意味,但她实在不想再错过好时光了,于是心一横,原谅了辰安,然后软塌塌地黏着辰安说:“那咱们赶快去把这些书烧了吧。然后,送客,回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烧!”高文翔急忙喝止住了辰安。“把这些书交给我吧。我来找人回收。还可以换点钱花,也是节约用纸嘛。”

“还是烧了吧。”辰安绵里藏针地说:“万一哪天走漏了什么风声,恐怕你小命就不保了。”

“你们都等一等。”钟明秋如久梦乍回,像是想起了什么。

见钟明秋一脸的猜疑,高文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老婆不会是猜到了什么吧?“方老弟,我去拿打火机,咱们赶快烧掉这些影响内部团结的破书吧!”他小跑去了厨房。

“你等等。”钟明秋叫住了高文翔。

高文翔直觉这下凶多吉少了,登时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

瞧见高文翔胆颤心惊的模样,钟明秋很是费解。

不过,她暂时没心思理会高文翔,她一手拉过辰安,一手拽来得得,问他们:“昨天晚上你们俩过的不愉快吗?得得,你今天干嘛非要施展秘籍,约方辰安出去开房呀?”

“我……”得得乍时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她脑中突然灵机一现。

虽然她刚刚原谅了辰安在众人面前折辱她的行为,但此刻这个报复辰安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她不想轻易放过。

于是,她带着哭腔,指天誓日地说:“秋秋,正如你所想,昨晚……太糟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得得,别乱说话!”辰安握实拳头,狠狠地杵在茶几上。“昨晚是翰翰……”

“翰翰才多大,他能碍你什么事?”钟明秋愤然打断辰安,指着辰安的鼻子吼道:“你也就光看着壮实,原来是外强中干!得得嫁给你,真是苦了她了。”语气中透着对闺蜜的心疼。

“嗯嗯嗯。”得得挡着鼻子,假装抽噎,并用眼神引导钟明秋看向辰安怀里的书。

“噢——我终于找到问题的根源了。”钟明秋茅塞顿开地点点头,拿过辰安怀里的书,随手翻了两页,“方辰安,你是不是在得得不在的这几年里,看这些不良书籍看得太频繁了,结果把自己搞虚了?”

说完,钟明秋瞄了高文翔一眼,请求高文翔声援她。

可高文翔哪里敢帮腔,继续闷头帮辰安往外搬书。

待书全部搬到门外,焚烧起来后,辰安揽过还在装命苦的她,低而厉地说:“赵得得,你莫急,今晚有你哭的。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没有万全之策,她哪敢陷害大名鼎鼎的方辰安呢?得得展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脸,对着钟明秋说:“秋秋,自毕业以后,咱俩好久没同床了。这几日你别回家了,跟我一起睡吧。咱们重温一下年少时光。而且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前几次见面又来去匆匆,我有好多话还没跟你讲那。”

趁钟明秋答应得得之前,辰安拍拍高文翔的后背,指着化为灰烬的杂志说:“兄弟,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高文翔即刻心领意会了辰安的意思,他抱住钟明秋,亲昵地说:“老婆,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想跟你延续一下前天的‘年少轻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高文翔那日带给她的愉悦感,钟明秋毅然觉得友情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但她仍抱愧地说:“对不起,得得。好时光稍纵即逝,我就不陪你了,我还是陪我老公回家吧。”

“秋秋,拜托拜托,求你今晚一定要留下陪我。”

不然,她今晚一定会受“重伤”的。

而且辰安已经开始下手了,她的两个肩头在辰安的臂间被挤压到一起,快合二为一了。

钟明秋转头看了看高文翔,又转回来看了看得得,最后咬牙说:“得得,这次算我欠你的,来日我必偿还于你。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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