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紫玉墨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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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窗台下的书桌上端正地摆放着一块墨玉,墨玉中绘这一只卧龙,龙形之下雕着细致的纹路,整块玉色泽湿润,莹和光洁。

握在手中,更觉质地细腻,一股暖流流转于周身,冷风自窗外吹来,希婉颜竟一丝都不觉得寒风凛冽,反而有种暖风拂面的轻柔之感。

自从修炼天夬功法后,希婉颜自身体质已大有提升,不惧冷热,但此前的感觉与此刻墨玉在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以往,她只是对过冷或过热的东西不敏感罢了,而此刻比沐浴在朝阳之下更甚,浑身通透般既清爽又暖和,仿佛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打开了,极度舒适。

放下暖玉,那种通体舒泰的感觉也随之而去。

希婉颜勾了勾嘴角,她曾听人说,只有品质极佳的美玉才具有冬不冰手,夏不畏汗之质的品质。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块墨玉显然具备冬不冰手的特性,想必夏天之时,便会显现它的另一半属性。

前世,她也接触过不少玉,但仅限于质地普通的吊玉或玉镯,根本就没接触过什么好玉,更遑论这块墨玉般的极品美玉。

美滋滋地瞅着墨玉的同时,希婉颜看向那扇半开的窗,心下不由得疑惑,这墨玉从何而来?

现在的她,睡觉很警醒,一丝异动都能发觉,况且刚才因为思虑过多,并没有真正睡着,但却丝毫没觉察到屋里何时多了这么一块东西。

秀美微蹙,希婉颜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对方意欲何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怪她粗心,进屋的时候,除了盯着小十一安睡,并没有过多关注屋里的其他东西。

嗯?

小十一?

似乎想到了什么,希婉颜转过身,看向小窝里,睡得一塌糊涂的小十一,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捏了捏那小巧的猪耳朵,又轻轻拍了拍白嫩嫩的猪肚子。

“小十一,快醒醒~……”

听到主人熟悉的声音,小十一半眯地睁开眼睛,小小的眼睛带着刚刚睡醒的泪珠,还未完全清醒,便已发出软糯的声音。

“唔~主人……”

一边低喃着,一边将身子蹭过来,就这希婉颜搁在小窝上的手,舒服地把小身子卷起来,贴在希婉颜手边,随后又闭眼,打算继续安睡。

“哎!你快起来!有事问你。”

看它这副黏糊的模样,希婉颜有些哭笑不得,干脆拎起小十一莹白如藕节般的前蹄,将它晃醒。

“啥事啊,主人,人家可困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放回窝里的小十一翻滚了几圈,终于清醒过来,一边摊开四蹄,伸了个懒腰,一边问道。

“小十一,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受不了小家伙那股慵懒的劲儿,希婉颜干脆伸手,将墨玉呈现在它跟前。

“呃~嗯?啊!”

看着跟前的墨玉,小十一原本慵懒的姿态一扫而尽,小眼睛瞪到最大,语气也由疑惑变成轻呼,它抬起小前蹄,去触碰墨玉。

“主人,这……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前蹄仍轻摁在墨玉上,焦急的语气已呼出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希婉颜摇头,看小十一的神情,感觉它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问道。

“知道啊,极品美玉!”小十一回答得理所当然,目光依旧炯炯地盯着墨玉。

“废话!我当然看得出这是美玉,问题是这块玉从而何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希婉颜有些气急败坏地一掌拍在小十一身上,将小十一的爪子移开,接着问道。

“这……这不是主人所有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十一踮起小身子,双蹄攀在希婉颜放着墨玉的手掌上,疑惑地把头抬得更高。

“不是啊,这是刚才……”

希婉颜将发现墨玉的经过一一告知,看着小十一沉吟了片刻,又让希婉颜将墨玉放到它的小窝中,围着墨玉转了几圈,不时还凑近闻了闻,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小眼睛始终没离开墨玉。

“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希婉颜忍不住打断这只难得端出严肃表情的小奶猪。

“没有……”

小十一回答的语气有些有气无力。

“你这小家伙,不是号称无所不能,牛逼哄哄的轩辕灵猪吗?”

看着小家伙气馁中带着不爽,又不得不服气的小表情,希婉颜抿唇一笑,用起激将法。

“不是的,主人,在小十一的传承中,对这块玉,不,不是,应该说有一块玉与咱现在看到的这块玉有些类似,但又有所不同,所以我拿不准这二者是否有关联。”

小十一难得地没有受激,反正一本正经地向希婉颜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那你倒说说看,那块玉是怎样的?与这块又有什么区别?”

听着小十一这么一解释,希婉颜便来了兴趣,追问道。

看出主人眼中的浓厚兴趣,小十一也不做扭捏,将自己所知的娓娓道来。

“嗯,主人,小十一传承中的玉并非墨玉,而是紫玉。所谓紫玉,即玉之精髓,所以也叫紫玉髓。在色泽上,它有红紫色、暗紫色和白紫色之分。其中,以深紫红色且无杂质者为上品。

而小十一说的那块紫玉,便是紫玉中的上品,形有卧龙之姿,色泽通透均匀,紫红娇艳欲滴,光照之下,更是呈现出美轮美奂的幻紫风采。

然而,这块紫玉最重要的并不是它的形状,而是用途。

据说,它不仅具有一般美玉冬暖夏凉的属性,更能够吸收空气中的诸多气为佩戴者所用,而且其所吸纳之气与佩戴者息息相关。

如果佩戴者为武者,那么紫玉吸收的便是对武者修炼有益的武者斗气;如果佩戴者为医者,那么其所吸纳的便是可提升医者医术的治愈之气。总是,它所吸纳之气对佩戴者大有裨益。

正因为其如此逆天的功效,所以人人欲将其收入囊中,为己所用,所以这块紫玉毫无疑义地成为天下十大热门宝物之一。

当然,不可避免地发生多次抢夺争端,最后总归是有能者居之。

遗憾的是,在某一次抢夺争端中,有人不慎将其打落万丈悬崖,自此,这块玉便失去了踪影。关于这块紫玉的记载,也就终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到这里,小十一看希婉颜眼中兴趣不减,便继续道。

“您手上的这块墨玉,形状恰好与紫玉相似,均为卧龙之姿,用途方面,除了基本的冬暖属性之外,其余的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它的色泽与紫玉有出入,一为墨,一为紫,所以小十一拿不准,这块墨玉是由紫玉进化而来,紫得发黑,还是二者并无关联,形状相近只是巧合而已。”

小十一好不容易把该说的说完,摊在自己的小窝里,伸出小巧的舌头,做出歇口气状。

“所以,我们的小十一不是不知道这块玉的来源,而是不能确定,是吧?”摸摸小十一的小耳朵,希婉颜心下已经有了基本的打算。

这块玉如果是那块传说中的紫玉,那再好不过;如果不是,那也无所谓,总归是一块难得的好玉就行了。

是或不是,相信过段时间便会知晓,她也不急了。

至于玉从何而来,她也懒得追究。

嗯!既来之,则收之!

“士良兄弟,士良兄弟!哐当!”

握紧手中的墨玉,希婉颜正打算过一会儿向勤玉兰讨根线,以后就挂脖子上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疾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婉颜顺着声音,从房间走出去,看向大门处。

入眼处,自家门前,村民李柱弯腰抚着膝盖,面上呈现出龇牙咧嘴的神态,地上倒着一个勤玉兰没来记得放好的木盆。

希婉颜一下便明白了刚才那一声“哐当”的由来,抽抽嘴角,正打算走上前,李柱倒是先看见她。

“颜儿,你爸呢?”

李柱一看出来的人只有希婉颜一个,便急急开口道。

希婉颜回身狐疑地瞅了一下自家,暗自奇怪,原本在屋内的父母不知到哪儿去了。看来人神态焦急,不似作为,便暗自运起天夬功法,再往自家屋里屋外扫视,不过半分钟,便抬手让李柱进门,引人入座,才答道。

“柱子叔,我爸在后院呢,您先坐着,我去喊他。”说着拿起茶杯,打算先给他倒杯茶。

“快去快去,叔有急事找你爸呢。”

李柱摆摆手,止住她倒茶的动作中,催着她快去喊人。

希婉颜便在他的灼灼注视下,往后院快步走去。

离后院越近,自家猪圈传来的猪叫声越来越明显,希婉颜心下了然,难怪他们刚才没听见门外李柱发出的动静,原来是被猪叫声给盖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院猪圈里,希士良夫妇正陪着一个陌生男子在忙着将已经长大不小、吱吱乱叫、挣扎不休的小猪仔放进篮子里。

希婉颜一看,便明白,应是到了小猪仔出栏的时候了。

希婉颜看着父母眉眼间的喜色,心中也不由得跟着舒畅起来。如今年关将至,家里要置办的东西不少,需要的花费自然也省不了,这会儿能有个进项,确实不错!

这些思绪在希婉颜脑海中不过一会儿便过去了,她走进前,将李柱到访的事情告知希士良。

等到希士良快步往前院而去,希婉颜陪着勤氏看了一会儿捉小猪仔的

直到小十一的“同胞兄弟”被全部放进数个篮子里,放到运送的车拉走,才跟着勤氏回到前屋。

客厅里,李柱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有希士良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眉头微皱,沉思着什么。

“当家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勤玉兰原本打算将小猪仔结算的钱放回屋里,看到希士良的状态,不由得问出声,希婉颜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家父亲。

希士良似乎此刻才发现已经近前的母女,抬头,将目光投向妻女。

“李三婶腿疾发作,已经下不来床,原本吃喝等照料都有柱子在照顾,但是今天接到电报,成子摔断腿了,人在外省,已经住院了,同行的拍电报回来,说家里人去照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柱母亲由于早年受寒,患了风湿之症,且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病症越来越严重,这次更是直接下不来床了。希士良口中的成子,是李柱的弟弟,还未成家,而李柱虽已成家,但媳妇农氏与婆婆的关系不好,这是村里都闻名的,所以,并不能指望她能照顾好婆婆。

希婉颜还曾听说,早些年李柱的母亲也生过一次重病,彼时,婆媳的关系还没那么糟,病榻前起先是由农氏照料的,但时间一久,农氏便不着调了,竟然给病得迷糊不清的李三奶奶喂起了那简直不忍直视的五谷轮回之物。

这一幕,恰巧被前来探望的族嫂给看到了,霎时被惊吓得连连呕了好一段时间。

农氏侍疾之时的“壮举”一时便传得沸沸扬扬,农氏的“威名”一时也被当成了恶妇的代名词。

“颜儿,你柱子叔刚才是来问那藤条的事情,希望我们能给他一些……”

希婉颜正在想着农氏其人,冷不防听见希士良的轻唤,虽回过神来,仔细聆听。

原来,自从前段时间那神奇的红薯藤条自家传出,并产生了那些个惊人的神效之后,关于红薯藤条的传说便一直在村里村外传得一发不可收拾,乃至传遍方圆百里。

也曾有本村、外地的人,循着各种借口、各种理由找上门来,明里暗里地想要得到哪怕一支半节的藤条,但都被自家以及曾经受惠于藤条的哪几家人给回绝了。

对于那几家受惠的人而言,当初希士良家将藤条拿出来时,便说那是绝无仅有的几根,那会儿便全数分给了自个儿几家,这世上便真的没了。

而对于希婉颜自家人来说,当初之所以将这所谓的“神奇藤条”拿出来,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家人因食用巨蛋之后产生巨变的一道由头而已,当时已经说出,“神奇藤条”是绝无仅有的几根之后,便没打算再将这些东西拿出来面世。

所以,不管是希婉颜一家,还是受惠的那几家,回绝的理由都是一样的——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了便是没了,外人再怎么问,也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几家人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是一致的,所以,这一道因“神奇藤条”而产生的狂风便便慢慢消散了,哪怕这个话题不时被人提起,也不过似一颗扔进深潭里的石子,激不起多大的水花。

如今,李柱找上门来,也是冲着这藤条来的……

“当家的,那你怎么回的?”

希士良沉吟着,没有继续讲述,勤玉兰便急着问道,她心中既同情李柱一家的遭遇,暗暗唾弃李媳妇的不着调,又不知该不该动用家中的“藤条存货”,这么想着,她有些为难地看着身边的女儿。

希婉颜看出母亲眼中的为难和父亲眼中的欲言又止,没有说话,而是等希士良讲完接下来的话。

希士良看了对面的妻女一眼,一脸肃容。

“我当然是跟之前一样,回绝了,我们之前已经说过,那东西没了,如果现在再拿出来,打我们自己的脸也就罢了,更严重的是,可能会给咱家带来无穷的祸患,你们想想,如果现在把东西给李柱,以后东西真的没了,谁还会信,心中不信也就罢了,就怕有些人生出歹念,到时候,真干出什么事来,就不是咱们能预料的了。”

听着丈夫那么一讲解,勤玉兰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她本来还打算劝说丈夫和女儿,将巨蛋拿出来帮上一帮李奶奶,至于那些打脸的话,打就打吧,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听到希士良的话,赶忙将要脱口的劝说压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没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妈,那巨蛋确实没有了。”

眼看父母都没再说话,希婉颜沉吟片刻,开口道。

巨蛋如果一直存在,以后再碰到这种能帮而不帮的情况不会少,这对自己良善的家人而言,绝对是妥妥的煎熬。

为了以绝后患,与其让家人担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心理负担,胆颤心惊地应对每一个前来求助的人,还不如让家人打从心底认定这东西确实没了吧。

至于李家奶奶的事情,希婉颜想了想,便道。

“颜儿,那巨蛋怎么没了?”

“爸、妈,要不这样吧。”

“吱呀~”

希士良夫妇的询问、希婉颜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到开门的声音,屋内的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门口处。

“爸、妈、妹妹,你们都在呢。”

希逸文手中拿着的外套,不知包裹着什么,他对屋内三人脸上,还没来记得及完全消散的凝重神情有些疑惑,不过没有过多关注,而是径直走进堂屋,将包裹放在桌上摊开,咧嘴看着希婉颜。

前段时间,因为自己的鲁莽,让抓来的小麻雀吓着了妹妹,他一直十分愧疚,总想着找机会补偿回来。今天跟着肖二牛等一干小伙伴上山,看到妹妹以往最喜欢吃的红捻子已经熟了,欣喜之下,摘了一大把,又豪爽地脱掉外套将果子包着,随后抛下一旁目瞪口呆的小伙伴,乐颠颠地跑回家去。

希婉颜三人将目光看向桌面,一大把红珠子似的野果子映入眼帘。

“哟,这红捻子都熟了,看着怪甜的,颜儿,快尝尝……”

勤玉兰率先回过神来,看向桌上被称作红捻子的果子,开口对希婉颜道。

希逸文这么一打岔,把刚才屋内严肃的氛围打散了。

希婉颜也看着桌上的野果子,唇角微翘,在家人暖暖的注视下,拿起一颗已经熟透的红捻子放进嘴里。果子一入口,薄薄的果皮被咬破,浓浓的汁液自果子渗出,让她觉得整个胃部,乃至全身,都被一股甘甜的气息环绕着,甜滋滋的……她把果子往面前三人推了推,道:

“爸、妈、哥,这果子熟透了,好甜,你们都尝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婉颜的话落下,几人表现各不相同。

希逸文摆起一副全国模范孝子和哥哥的样儿,连连摆摆手,说自己已经在山上吃过瘾了,桌上这些都留给爸妈和妹妹吃。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本来就不怎么爱吃野果,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娃而言,河里的虾蟹、树上的鸟窝可比这果子诱人多了。不过今天这红捻子确实不错,他摘的时候,先尝了尝,觉得味道似乎比以往好些,就顺手把那些不是很熟的都吃了,拿回家的这些,都比他吃下肚子的要成熟些。

不过,这些事儿他是不会告诉家人的,只是嘿嘿笑着,让家人不用管他。

希士良则是拿起一颗果子尝了尝味道,砸吧砸吧下嘴巴之后,点点头,就没有再吃了。

他本就不喜欢吃甜食,哪怕是水果,也很少碰,今天之所以吃了一颗,主要是不想驳了儿女的一份孝心。

勤玉兰倒是连着吃了好几个,说来也怪,她以前吃过的红捻子,不管熟得多通透,但吃起来总有一股难以掩去的涩味,所以她很少碰这东西。今天难得给儿子一个面子,尝了几颗,没想到,味道倒是出奇的好,不管是那些完全熟透了的,就连那些红中带青,尚未完全成熟的红捻子,都没有以往的涩味,反而有一股纯纯的甘甜,因而忍不住多吃了几颗,看向儿子的眼神带着满满的笑意。

“儿子,好样的!这果子真是甜到妈心坎里了!”心之所向,勤玉兰忍不住表扬起儿子。

希婉颜看着母亲温柔的表情和只会嘿嘿傻笑挠头的哥哥,眉头也跟着一翘,心中顿生一计。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希士良往希婉颜看了一眼,父女眼神对上,希婉颜暗暗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明白,老爸这是想起刚才柱子叔的事情了,罢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爸、妈,那巨蛋,已经被小十一给处理了,以后不管是谁来问,咱们都像以往那般回答就行了。时间一久,大家也就接受了这一事实,应该就不会再登门了。”

希婉颜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小十一推了出来,她心底十分清楚。如今,家人对小十一的身份已经完全认同,对它好上加好,希士良夫妇变着花样满足小十一的菜谱需求,要鸡肉不给肉饼,要肉饼不给青菜的,在这个物资资源相对匮乏的年代,可谓是操碎了心。希逸文更是三天两头地琢磨出各种小玩意去哄逗小家伙,简直称得上“供祖宗”了。

“怎么,又有人上门了?”

希婉颜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希逸文原本傻笑的脸庞顿时一凛,这变脸的速度简直了!

因为回来得晚,希逸文对李柱家的事情不清楚,但他也知道,这是又有人上门来找那什么“神奇的救命藤条”了!难怪刚刚进门的时候,自己家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感情就是这件事吧。

他心中暗叹,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真是有得烦啊!他忍不住又伸手挠了挠原本也已经十分鸡窝状的头发,猛地又响起妹妹刚刚还说了什么来着?

“诶~妹妹,你说巨蛋被小十一给处理了,是什么意思?”

他这句话,也恰恰问出希士良夫妇的疑问,所以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希婉颜。

希婉颜没有开口解释,只是淡淡地露出一抹苦笑,随后又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十一怎么“处理”巨蛋,希婉颜认为,不明说的效果会更好,这又不得不说是她心中一个小小的计谋。

看到希婉颜的动作和表情,希士良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简直就明白得透透的!

作为小十一的“衣食父母”,他们深知小家伙身为吃货的本性,希婉颜口中的“处理”,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大气凛然,可听在三人的心中,所谓的“处理”,可不就是说——那神奇、宝贝、无价的巨蛋被小十一给霍霍到肚子去了嘛!

想到这点,几人心里都觉心、肝、肾的每一块肉都在疼,那简直就是……就是!唉!

在屋中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小十一的踪迹,三人只能将心中想要告诫小十一,下不为例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不过,他们都是明白人,更将小十一当成家中的一份子,虽然对这家伙的行径表示相当的……相当的“无法容忍”!但终究还是接受了这惊天霹雳般的事实。

罢了罢了,那东西本来就是小十一给找来的,他们已经因此而沾了天大的福气,应该知足了。其他的,它要霍霍,就霍霍去吧。

这么一想,心中那股难平之气顿时消散了。

“唉!你们李家奶奶的事情,咱家真的是没法子了!”

勤玉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既感叹于自家不用再为到底帮不帮李家而纠结,又暗自对李家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什么李家奶奶的事情,他们家怎么了?”

对于自家老妈的感叹,希逸文这回是真的猜不透了。

勤玉兰对上自家儿子迷茫又充满求知欲方眼神,便三下两下地将之前李柱到访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原来李家奶奶又病了,真可怜!怪不得这几天李家门前乱糟糟的,前几天,二娃子还被他们家门前的木头给绊倒了,门牙都磕出血了咧!”

想到那个往日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玩耍,还不时给他们分些炒豆子的慈祥老人,希逸文听到老人眼下的遭遇,心中也很不舒服。

希士良也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

“其实,李家奶奶的病,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希婉颜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片宁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婉颜的这句话,将几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颜儿,你刚才不是说,巨蛋已经没了吗?”

勤玉兰抢先问出口,希士良父子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希婉颜。

在他们心目中,家里最神奇的、也是目前最有望治愈李家奶奶疾症的,就是巨蛋液,也就是外人眼中的“神奇藤条”了!毕竟,村长的疾症就是这么治好的。

所以,此刻听到希婉颜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他们十分不解。

莫非?!

希士良突然心中一动,想起女儿在卫生院时,给侄女希婉清治疗的手段,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牢牢地将目光锁定在希婉颜身上。

“颜儿,你的意思是不是?”希士良没有把讲话说完,不过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有了猜测,不过是不敢肯定罢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希婉颜对着老爸灼灼的目光,淡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她的一番动作,不仅让原本就对这对父女间的互动相当不解的勤玉兰和希逸文更加摸不着头脑,就连原本认定自己可能猜测到女儿想法的希士良也迷惘了起来。

“妹妹,你这是啥意思啊?老爸说的是啥意思,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又是啥意思?”

性子本来就比较急的希逸文实在看不懂自家老爸和妹妹到底上演着什么哑剧,遂开口急急地道。

勤玉兰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也将目光投向自家女儿,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士良倒还算镇定,不过看得出来,他也在等着希婉颜的解释。

“爸、妈、哥哥,你们忘了吗,除了之前的巨蛋之外,咱家不是还有一个强者天夬真人的徒弟吗?”说到这里,希婉颜忍不住笑着用手指着自己,那双明眸中透出一股自豪的神色。

“我师父,那可是绝对的至尊强者,除了功法奇高之外,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我目前虽不及师父半分,但对于咱这个世界而言,治疗很多病症都是手到擒来的,李家奶奶那个病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说完这些,希婉颜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等着家人的反应。

没让她等太久,约莫半分钟之后,勤玉兰率先发问。

“颜儿,你说的是不是上次那株叫……叫什么珠的植物?”勤玉兰记得女儿前几天在他们面前展现的那株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来去无影的植物,不过一时记不起它叫什么名字。

“对对对!妹妹,是不是那株海蚌含珠?它能治好李家奶奶的病?”勤玉兰话落,希逸文马上接着道,由于当时的场面太过神奇,自己的猎奇之心本就很重,所以希逸文牢牢记住了海蚌含珠的名字,他甚至还记得那植叶的大致形状。

“颜儿,你上次是不是用那海……海蚌含珠把清儿给治好的?”眼前的三人情绪都十分激动,就连原本还算镇定的希士良也忍不住地,紧跟在希逸文后边发出疑问。

对于自家人的猜测,希婉颜有些啼笑皆非,她先对希士良点了点头,又对着勤玉兰和希逸文摇了摇头。随后,在希逸文再次催促之前,赶紧道:

“爸猜得对,清儿是用海蚌含珠治好的,因为海蚌含珠的功效恰好与清儿的伤势对症,所以可以治好清儿身上的伤,但是李家奶奶的病症却是不适用海蚌含珠的,在师父传授给我的医术里,除了海蚌含珠之外,还有其他的呢,比如李家奶奶这种腿疾的症状,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希婉颜气定神闲地说着,世上的诸多疾病,诸如风湿之类的病因,说到底是自身免疫系统过于脆弱,有的甚至不堪一击,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抵制病菌的入侵所导致的。也就是说,双方在对战时,因为自身力量不足,自身免疫系统打了败仗。

此时,如果要反败为胜,唯有提升自身实力,也就是提高免疫力一条途径。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重点来了:如何提升自身实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说,不管面对何种病症,采取何种治疗手段,所有医者的最终目的都是为提升病人的抗病能力,也就是提升自身免疫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世间百态千变万化,病症自然也是千千万万,在医学发展的道路上,仍有诸多病症,让医者措手不及、无能为力。这就是现实,人们无法打破的现实!

就如这风湿之症,医者们虽明白其因,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提升患者的免疫力以治愈该顽疾,这就是风湿治疗上的现实。

不过,这个现实,在接受了天夬真人功法,得知了相关信息的希婉颜跟前,便不攻自破了!

如今的希婉颜,虽修习天夬功法的时间尚短,还不能达到所谓的“活死人肉白骨”的水平,但治疗区区一个风湿所导致的腿疾之症,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她只需往李家奶奶体内注入一丝元气,便能将其原本偃旗息鼓的免疫力激活,同时固本培元,重塑自身免疫系统,使其激发更强劲的力量,从而打败病菌的滋生、入侵,从根本上提升自身免疫力。如此一来,李家奶奶的病症,自然就不药而愈了。

这个方法说起来,那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不过一丝元气而已,给出去了,还可以再练回来,但元气这东西,却是这世间人无我有、绝无仅有的存在,又不是人人都有希婉颜这般的奇遇,所以,在她看来不过小小的一件事情,在外人眼中,却是不可思议的。

所以,在外人眼中重若大山压顶的症状,她都会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希婉颜要面诊之后,才能确定最终的治疗方案。别问她为啥没用齐中医理论中的望闻问切,笑话!以她现在这身异于常人的修为,只要她愿意,一眼望去,她能一眼望透人体所有的细胞组织,之所以要事先瞧瞧,不过是要确认一遍罢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希婉颜那是相当清楚,且有深刻认知的。所以,她目前并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晓自己的本事。

所以,在向家人阐明自己有把握治好李家奶奶之后,她还是让勤玉兰以探望的名义,带她到李家去走一遭。

于是,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勤玉兰左手挎着一篮子鸡蛋,右手牵着希婉颜往李柱家走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好奇欲十分强烈的希逸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婉颜三人走到李家跟前,看到眼前的景象,都不由得眼角一抽。

李家的房子是个独栋,坐落在村子北部吊村尾的位置,平日往来的人不多,勤玉兰他们也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到这边来了。

不过,在他们印象里,这李家前面的空地总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李家奶奶还在空地上搭上一些竹架,在上面晒些衣物被褥或者干货之类的物件。

可是,这会儿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与以往看到的景象简直大相径庭。

只见空地上,几张撕碎的、不知沾着什么污渍的学生作业纸在冬日的狂风中漫天飞舞;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根不知是从河里捞出来的,还是从屋梁上换下来的腐木,许多细碎的瓦屑东一堆、西一块,就连原本用来晾晒物件的架子也歪歪扭扭,不堪风吹,临近的地面上还有几件不知有没有洗过的衣物……

“吱呀~”

正当勤玉兰三人震慑于眼前的情景中时,李家的大门打开了,身着军绿色旧棉衣的李柱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勤玉兰三人。

李柱一愣,接着又是狂喜,忙道:

“嫂子,你们这是?”

他一脸惊喜地盯着勤玉兰手中的挎篮,脑中飞快转动。

莫非嫂子给妈送“神药”来了?村中多数人喜欢称那些从希士良家传出来的宝物为“神奇的藤条”,但李柱和几个关系较为亲近的哥们儿更喜欢称之为“神药”,在他们看来,那“神奇的藤条”可不就是“神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柱子,今日空闲,我们娘三个来看看老婶子。”勤玉兰直言来意。

“快!嫂子、逸文、颜儿快进来!”

李柱一听,忙转身敞开大门,之后犹觉不够有礼,又快步走向三人,打算亲自把人引进屋,只是太过心急,忽略了脚下的情形,被横在路上的木头绊得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意识到自己的囧样,再看看自家门前空地的情景,李柱老脸一红,对着前面的三人尬笑。

这几天他忙着伺候病床上的老母亲,又为在外省住院的自家兄弟操心,实在无暇顾及这些家事,自家婆娘……。

从自家老母亲发病后,他家那懒婆娘就推说娘家弟弟要相亲,便以相看弟媳的幌子回娘家去了,这一去好多天,就没了音讯。

罢了罢了,就算那婆娘在家,也是万万指望不上的,他可不想原本就孱弱的老母亲再被那婆娘伺候出什么好歹来。当年她给老母亲喂那腌臜之物的事情,至今还不时被人拿来说道,李柱现在想来都觉得脊梁骨在疼。

“阿柱,是谁来了?”

几人刚走进堂屋,隔壁东屋内便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语气孱弱。

“妈,是希家二嫂和孩子们来看您了。”

李柱一边嘴上回应着,一边将几人引入堂屋,待几人坐下后,才转身走进隔壁屋。没办法,他一个糙老爷们,平时伺候病中的母亲,也不过是不让老人家饿着、冻着罢了,谈不上有多干净妥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有外人来探视,自然得先给母亲收拾妥当了,才好让外人进去探视。

李柱在母亲屋里屋外进出了好几趟,搬出了些东西,又将屋檐下挂着的衣服收进屋,才将三人引入屋内。

希婉颜跟在勤玉兰身后往东屋走,刚到门前,还没进屋,便闻到一股酸腐气息,踏进屋内,那股压抑的气息更是毫无顾忌地扑面而来,险些让人窒息。

希婉颜看着前面明显一愣,但很快又镇定自若地走着的勤玉兰,再看看身边一脸便秘之色的希逸文,暗自运起天夬功法,一层常人无法看到的屏障便将母子三人牢牢笼罩其中,她明显感知到母亲和哥哥的呼吸顿时一松,随后母亲的步伐更自然了,自家哥哥的面部表情也恢复了常态,希逸文还暗暗给他竖起大拇指。

已经照顾母亲好一段时间的李柱自然知道屋内的气息不好闻,他婆娘还没回娘家的时候,便整天嚷嚷着这屋内的气息能熏死人。

如今看到勤玉兰三人没有嫌弃的意思,脸上还露出关切的表情,心中感动不已,连自家人都嫌弃的气息,他们却能镇定自若地面对,看来大富运找上这样的一家,是有道理的。

“婶子,我是士良家的,我和孩子们来看您了,您老身子骨可还好?”

待到李家奶奶的床前,勤玉兰关切地问候半坐在病床上的老人,希婉颜和希逸文也先后向前问好。

“原来是阿兰啊,烦你们走一遭了,我这是老毛病了,这腿啊,唉!……”

李家奶奶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屋了,李柱又每天忙里忙外的,所以只能一个人在屋里闷着,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来探视,精神头比往日好了几分,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李成的事情,李家奶奶并不知晓,他思量着,待自己安排清楚了再跟母亲交代,也省得老母亲操太长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婉颜站在母亲身后,默默地看着对面的老太太,心中暗自思量。

床上的老妇面容憔悴,褶皱成堆,头上白发苍苍,和村中其他老妇一样,盘成一个发髻,也许是一直躺在床上,久未梳理,如今已经散乱了,勤玉兰拿起床前木柜上一把老旧的木梳,帮老人挽好发髻。

伸手入兜,希婉颜抓起昨日特意攒下的一把红捻子,待跟前谈话停歇的间隙,走上前,递给床上的老人。

“李奶奶,山上的捻子已经熟了,这是我哥摘回来的,可甜了,您尝尝。”

老人家闻言,看向希婉颜小手中那几颗胖嘟嘟的小果子,眼中闪过一抹情绪。勤玉兰正本打算制止,这果子吃多了,可是会便秘的,老人家如今又不能下床,要是真便秘了,那可真是遭大罪了。

不过她转瞬又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家女儿的表现并无不妥,所以便没有制止。

老人家伸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红捻子,一边把其中一颗往嘴边送,一边叹道。

“诶,孩子们真是有心了。”

她原本只打算尝一颗,以算回应孩子们的一片尊老之心,但不知何时,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果子已经尽数入腹了。她一愣神,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无奈地放了下来。

罢了,不过几个果子,应该没啥大碍,等会儿让柱子给自己多端几杯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儿,你李家奶奶的病情如何,你有把握吗?实在不行,妈帮着去他家照看几天。妈看着老人家的精气神还不错,不过是腿上的毛病,不能下床罢了”

刚到家,勤玉兰迫不及待地将憋了一路的疑问道出。希逸文也眨巴着眼睛看着希婉颜,眼中的疑问不言而喻。

回家路上,她几次欲言又止,不过路上不时有人经过,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忍住没说。

她也怕自家女儿实力不够却要逞强,便提出自己的办法。李家除了那个不像话的儿媳妇,其他的都是老实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帮着照顾几天也是应该的。

“妈,您放心吧,李奶奶的腿已经没有大碍了,最迟后天就能站起来了。”知道母亲的担忧,希婉颜没有隐瞒,把自己的在李家的所为一一道来。

事实上,在看到李家奶奶的那一刻,希婉颜便将她身上的病症看了个透彻,老人家除了目前已露出狰狞面目的风湿之外,还有老年人常患的高血压之类的症状。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在明确病症之后,她便将一小股自天夬功法中习得的药元真气注入一颗红捻子中,最后,这颗带有奇效的果子,自然是混在希婉颜送给老人家的一把捻子中,进入老人家的肚子。

勤玉兰和希逸文听罢,都不由得咋舌,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女儿妹妹已经那么厉害了吗?但又不得不相信,女儿妹妹已经如此厉害了!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中午希士良回家吃饭的时候,便得知了李家的状况,他琢磨了片刻,便道:

“逸文,你晚点找机会去探探李家的情况,记住,不要让人发现,探明之后,就回家来。如果已经好转,兰儿,这几天,咱家就先帮着照看老李婶,成子那边也急需要人,让柱子早日出发吧。”

安排完毕,希士良便看向自家人,等待如往常一般的全票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他的妻子和儿子也很给面子,毫不犹豫地投了赞成票,而自己乖巧的女儿却没有如往般乖巧地点头。

“颜儿,你觉得这样安排不好?”希士良忍不住问出口。勤玉兰和希逸文也将目光投向希婉颜。

“爸,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不进李家的屋子,怎么能探知李家奶奶状况,进去了,就很难不被发现的。”不怪她看不起自家哥哥,实在是这件事对于希逸文而言,确实有些难度。

早上进李家的时候,她看得清楚,李家屋内养了一条大狗,他们进门的时候,是因为家主带进去的,所以那只狗只是懒洋洋地趴在自家温暖的窝中,懒洋洋地看着他们,恐怕勤玉兰和希逸文都没注意到门后的那只大狗吧。

如果是偷偷进去而不被大狗发现,那是不太可能的。

希婉颜将大狗的事情说出之后,轻轻拍了拍在自己脚下,就着自己专属的餐盘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十一,笑得继续说道。

“探知李家的情况,让小十一出马就行了。”

自从经历了家人对小十一身份的质疑,哪怕是善意的质疑之后,希婉颜便将小十一的真实身世大部分告诉了家里人,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它的本事了。

“小十一?”希士良几人将目光投向撅着屁股扫盘的小十一,实在搞不懂这小家伙怎么出马,难道这家伙能隐身不成。

“妹妹,你大狗看不到小十一?”希逸文率先将疑问道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婉颜笑笑,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拍拍小十一的身子,道。

“小十一,现在李家奶奶现在在干嘛?”

“唔~嗝~”受到主人召唤的小十一进食的动作一顿,打了一个饱嗝,奶声奶气的声音便在希婉颜的脑中响起。

“报告主人,李家奶奶扶着床在挪步,李家那个大个柱子在炒菜,还烧焦了。那只傻啦吧唧的笨狗在追着院子的鸡跑,啧啧……”隔空探视对于小十一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它臭屁地显摆自己在李家看到的一切,还想继续发表言论的时候,便被自己无良主子的巴掌下截断了话头,只能将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以其表达自己的愤慨之情。

希婉颜没有理会小十一,而是将小十一传达的情况告知了家人。对于小十一本事的信任,她是完全信任的,也希望家人通过这件事以后,能不打折扣地信任小十一。

“爸,妈,哥,你们要是不信,晚点找个人到李家去看看吧。”现在的情况,他们家人实在不方便再出现在李家,至少今天是不方便的,总不能一天两次上门探病吧,其他人的话,就无大碍了。

希士良三人闻言,沉默了下来,事实上,他们心底已经相信了小十一的本领,对希婉颜也是完全信任的,但是如果不亲眼看到李家奶奶下床走动,他们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一个被风湿病痛折磨了那么久、又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的人,能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便下床走动了。

罢了,晚点找个人去看看吧,看到了才心安。

不过,他们暗自下决心,这件事情确认之后,他们便不再怀疑希婉颜和小十一的任何一句话。

冬日的午后,天气阴沉沉的,希士良走在往村委会的道路上,心中正琢磨着该找哪个人到李家走一遭呢,迎面便迎来了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士良哥,你这是上哪呢?”

希士良抬眼看过去,迎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和家人讨论的话题人物之一——李柱。

“哦,是柱子啊,我到村委会看看,你这是?”

眼前的李柱不复昨日的苦楚,脸上的忧虑少了些,最明显的是那一脸毫无掩饰的激动。

“士良哥,我正要去你家,还好看到你了,你晚点再去村委会那边没事儿吧,嫂子他们在家吗,咱们家去吧。”

李柱说着,一把将希士良的身子掰过来,拖着往家里走。

“诶诶~柱子,你这是有啥事啊?”面对如此激动的李柱,希士良虽然心底下已经有了些许把握,还是有点吃不消。

没等他回过神,人便以坐在自家堂屋中。他往四周一看,得!自家人都在这里了。

不过李柱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士良环顾整个堂屋,却发现除了自家人之外,再无他人。

就在他自我怀疑的时候,“嘭!”的一声,一道黑影将自家大门给合上,还上了栓,接着大踏步走进堂屋,再“噗通”一下,在一家人跟前跪了下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柱。

只见李柱满脸激动地看着希士良和勤玉兰,

“哎呀,柱子!你这是咋回事啊?当家的,你看这……”

一家人被李柱的举动吓懵了,希士良转过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勤玉兰便率先急了,问道。

“士良哥,嫂子,我妈她真的……她走路……她是真的好了……”

激动中的李柱没注意希士良将他搀扶起来的举动,语无伦次地说道。早起那会儿,母亲还是跟往日一样,病恹恹的下不来床,更是因为天气阴沉的缘故,腿部较往日更难受些。不过,自打接待了勤玉兰娘三儿之后,老母亲便感觉身子好受些了,腿部上的疼痛似乎也减少了些。

刚开始的时候,李柱也没太把老母亲的话当回事,当这又是她宽慰自己的话罢了,毕竟,这段时间,母亲没少在自己这个当儿子的面前表示身子比往日好受多了,但母亲那隐忍的面容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知子莫若母。李家奶奶多少知道儿子的心思,索性不再说什么,而是趁着儿子在厨房煮饭的功夫,轻轻活动那双先前还疼痛不堪,如今已轻省好多,甚至感觉不出疼痛的双腿,双脚触地,她扶着床沿试探性地战略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动作很轻,以便在出现意外的时候,及时坐回床上。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双脚在触地之后,除了初时的些许麻木不适之外,由脚心至腿部便传来舒适的感觉,那些不适的感觉完全消失的同时,双腿似乎被注满了活力,那种站在平底上的感觉,就如年轻那会儿满满的力量一样,老人家震惊之余,索性放开搀扶着床沿的双手,迈开双脚,走了出去。

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李柱依旧记得满脸笑意的老母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自己眼前的情景,当时的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铲子“哐当”一声落入大锅中发出的巨响也没有把他惊醒,直到大锅中传来菜焦的糊味,他才在老母亲的惊呼声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收拾残局。

事后,母子俩就李家奶奶身上发生的变化进行了一番畅谈,均认为这一改变来自于希婉颜给的那几颗野捻子。虽然他们猜不出其中的关窍,为何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奇藤条”变成了那几颗毫不起眼的小果子。母子都是老实人,既然想不通,便不再多想。

李家奶奶沉吟半响儿,道:

“柱子,希家对咱有大恩啊。士良娘三儿今天来明着来探望老婆子,实际上做了什么,咱都知道,不过,他们没有明说,想来是不想太显眼,咱娘两儿也要知好歹,把这恩情放心底,莫往外说,免得给你希二哥家惹麻烦。至于往后,你和你兄弟多跟希二哥走动走动,老婆子也常往那边走走,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咱也要有个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柱听着老母亲的谆谆教导,点头如捣蒜。打量老母亲面色不错,脚步也走得利索,他思量片刻,便将弟弟成子在外工伤住院的事情告知了李家奶奶,这也是自己前往希士良家求药的原由之一。

李家奶奶一听,小儿子受伤了,心中自是焦急,细问之后,便催着大儿子尽快上路,前往外省照顾就医的成子。她先打发李柱到希家感谢一番,自己则在家给李柱收拾出门的包裹。

没办法,这段时间,她一直躺在床上,李柱忙里忙外的,又是个糙爷门儿,家中实在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所以,只能暂时打发李柱空手上门,无礼也有心吧。

想了想,她掀开自家米缸盖子,发现还有大半缸的大米,拿着量筒舀出两筒,想了想,又倒出好几筒,将装米的木盘拿到厨房,再将灶台上烧好的水倒进去,想着,用开水泡的能省好多时间,明天给柱子带着出门,应该来得及。这么想着,老人将锅盖盖住整个木盘,才去忙其他的事情。

老人在家忙着收拾东西,希婉颜一家人也在忙着听李柱的讲述。

“……二哥,二婶,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到我李柱或我们李家人的地方,你们说一声,我们一定照办!也请你们放心,我母亲和我商量了,这件事情不会外传,就连我媳妇和成子都不会知道您们家的事情,我李柱说道做到!咕咚咕咚~”李柱终于将一大把的话说完,抓起手边的茶盅咕咚咕咚地喝水。

希家人本已从希婉颜口中得知李家奶奶的情况,不过当时不敢确定罢了,此时听了李柱的话之后,自然是深信不疑,他们欣慰于李家奶奶病情好转的同时,对希婉颜的本事更加确信了。

与希士良夫再絮叨了几句,李柱便在希家人的送别下回了家。

当天傍晚,村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久病不能下床的李家老奶奶,在自家老大李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往村口走去,李柱左手搀扶着老母亲,右手提着一只桶,一脸的焦急和心疼。

过往行人上前询问,这才得知,母子二人这是往村口磨盘而去。

路人婶子a:“李家婶子,您身子不爽利,怎么不在家歇着,磨浆这些事儿,让柱子去就行了,这大冷天的,您老这是多受罪啊!”

路人婆婆b:“是啊,柱子,你看你这孩子,怎不知道心疼你老娘,这病还没好了,就往外走,今儿这风那么大,你娘身子骨可受不得啊!李家姐姐,回家去吧,这些事情,让年轻人去忙吧,咱不要操这些心了。”

其他各路路人:“是啊是啊,回去吧,李柱快扶你娘家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路人或谴责或关心的询问,李柱没有说话,李家奶奶则停住脚步,露出些许强撑式的笑容,叹道:

“唉!可怜我家成子,在外省工地摔伤了,好心的同伴把他送到医院,可没个家人在身边照顾,也不知道咋样了,这都好几天了,之前柱子一直没敢跟我说,我这身子骨太差了,好在这些天吃了好些药,终于有点气色,能下床了,这才知道成子遭大罪了……我这心焦啊!这不,磨点米浆,做几个馍馍,给柱子带路上吃,让他去照顾成子……”

现在的欸乃村,信息闭塞,与外地最直接、最快速的联系便是拍电报了,李柱接了电报之后,除了回家跟婆娘农氏说了之后,便没再往外说,没想到农氏第二天便找借口回娘家了。一回去好几天,都不见归来的人影。所以,村里很少人知道李成的事情。

听到李家奶奶的絮叨,村里人才知道李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婶子a:“哎呀,柱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咋不跟大家说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兄弟姐妹,能帮的大家都不会推辞的。”

小伙b:“是啊,柱子兄弟,昨儿还看见你了,你咋不跟咱说说,莫不是看不起兄弟?”

听到消息后赶来的村长王容章:“这样,李家婶子,咱先回去,磨米浆这事儿,那个老三家的,你去帮婶子磨一下,磨完送到柱子家。柱子,扶好你娘,咱去你家,大家一起好好商量,拿个章程出来……”

于是,李家母子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回到家里。路上,不仅是李柱,就连李家奶奶也有点懵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李家奶奶装作病体有所恢复的姿态,在李柱的搀扶下去磨浆米,碰见村人便说李成的事情,由此,李柱出门后,李家奶奶照料自己,之后又在在村中走动,便不会引起太多人讶异。

那时,村里人自然认为,这便是老话说的为母则强了。为了让大儿子放心去照顾小儿子,李家奶奶便从病床上走了下来,能照顾自己了。难怪常听老人说,有些病,吓一吓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但没有人敢去轻易尝试,万一没吓好,反而更坏就遭了。只能说,李家奶奶这一次算是走运了。

李柱母子虽然揭开了这个计划,却没能执行到底,他们错估了村人的热情。一群人在李柱家商量一番之后,便有章程。

给李柱走前李柱按原计划,明早出门,虽然听说李成是工伤,医药费不用本人负责,但李家的堂亲和村长还是给李柱凑了五百块钱,以防不时之需。李家奶奶则由李柱堂叔家的几个儿媳帮着照看。

说到照看的时候,李柱母子连连拒绝。笑话!自己自家娘自从吃下希家给的神药之后,不仅腿脚恢复到了年轻时的状态,就连缠在身上多年的其他不适都一并消失,身上有使不完的劲,自然不需外人照顾。不过,希家的事情是不能说的秘密,只得干巴巴地表示自己自家娘身子已经好多了,能照顾好自己。

最后,受不住其他人的连番劝说,母子俩终于答应,前几天由小辈来照料老人,待确认老人家身子无碍后,再由老人照顾自己。

期间,也有人提议将农氏从娘家叫回来,婆母生病,儿媳自然得在跟前照料。不过,这个提议,最终被否决了。农氏的为人处世,大伙儿都知道,恶媳妇一个,是不能指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之后,大伙儿不顾李柱母子的留饭挽留,很快散去。母子俩看着好好安置在橱柜边上的浆米桶,心下自是感慨不已。

李柱的父亲排行老三,不过这个排序位是跟堂家的人一起的,其上还有两位堂哥,大堂哥身子骨也不好,好在膝下子孙繁盛,育有三子二女,孩子们也还算孝顺,常年在旁照料。二堂哥只得一子,不过儿媳陈氏会做人,也表示会跟几个堂嫂轮流照看三婶。

按理说,李成出事,李柱最先上门求援的是自家两个堂叔,但他没有,只因李老三在世时,时常与两个堂哥闹矛盾,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但矛盾攒得多了,三家的关系越来越僵,以至于李老三去世后,母子三人便很少与两个堂兄联系。

“柱子,以前的事情,过了就过了吧,这次,你两个堂叔出力不少,也全是一番好意。咱三家以后好好过,多走动吧。”李三婶叹了一口气之后,对李柱道。

李柱自然点头。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本就年幼,对于三家的关系知之甚少,往日也只是听话地没往堂叔家跑罢了。其实,私下里,他跟几个堂兄弟姐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只不过长辈不知道而已。

李柱出门需要带的没啥东西,李三奶奶早就收拾好了,所以,整个下午,李柱便在家劈了柴,挑了满满三大缸的水,又往自家菜地浇了一遍水,摘了满满一筐青菜,好在这会儿是冬天,这些东西坏得慢,能放好长时间。

傍晚,母子俩就这昏黄的灯光用了晚餐,便早早睡了。

希家这边,自送李柱离开后,除了希士良往村委会走了一趟,其他人都没再往李家这边走,自然不知这个下午李柱家的动静。

早晨,连着吹了一夜的风终于停了,天气暖和了些,久违的太阳穿透云层,露出了真容,一缕阳光自打开的门照进来,将赖床中希婉颜照了个通透。

她一边举起手遮盖住半眯的双眼,一边没好气地道。

“哥,大早上的,你干嘛呢?”

希逸文靠近房间的时候,希婉颜便知道来者何人,此时不用看,也能知道进来的是往日比自己还能赖床的哥哥,暗悔昨晚没锁门的同时,她猜想着这家伙这一大早上又在闹什么。不过,还没等她相处个所以然,希逸文已经大步走到床前,一边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一边夸张地叫到。

“我的好妹妹!你咋还不起床?你看看,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边说着,一边将希婉颜昨晚放在床边架子上的衣服塞给床上的人,一边催促,没留意塞过去的衣服最终放在了什么地方。

“哥!”希婉颜一把将盖在头上的衣服扯下来,瞪着眼睛,气鼓鼓地道。如果这家伙不是自己的便宜哥哥,她一点都不介意给对方一顿胖揍。

“诶诶~对不起,对不起,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急了,你快点,我在外边等你,快点哦。”希逸文也知道自己把妹妹惹毛了,忙不迭地道歉,说完,踏步往外走去。

“等等!你到底有啥事?”希婉颜喊住往外走的身影,问出心中想不透的疑惑,她实在想不出今天有啥需要一大早就出门的重大事情。

“妹妹,你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忘了呢?今天可是发期末试卷的日子啊,上次放假之前,你们班主任没跟你说不能迟到吗?”希逸文仿佛见鬼般地看着自家妹妹,很想上去挠一把那可与鸡窝相媲美的头,暗道,莫不是失忆了吧。

希婉颜这才想起,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距离期末考试结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她隐约记得,开考前一天,班主任梁老师好像说过,考试后一周到校领试卷,并参加期末总结,考试的时候,她提前交卷,回家后,便没再去学校了。

好吧,她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虽然对上学这件事,特别是上小学这件事不上心,但多少也要给学校和父母辛苦攒来的学费一个交代,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在希逸文的连反催促下,走在了上学的路上。

期间,希逸文给她塞了一块温热的青馍馍,说是柱子叔一大早上送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希婉颜有些诧异,问道。

“柱子叔今天不是要出远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逸文砸吧着嘴里的馍馍,吞下去后,才道。

“是啊,昨天李三奶奶和李二爷家的陈婶子连夜做的青馍馍,给柱子叔带路上吃的,有多的,柱子叔先给咱家送了半篮子,这才出的远门。听说,这段时间李三奶奶又堂家的几个嫂子轮流照顾着,咱妈就不用过去照看了。”

听到这里,希婉颜默默地咬了一口卖相极佳的馍馍,入口软糯香甜,既不寡淡,也不甜腻,对一分则硬实,少一分则软塌,一切都是刚刚好,就连希婉颜这个在后世吃过无数美味的人,也在不由得在心底默默地给将这美食做出来的手艺人点赞。

正思量着,便听身边的便宜哥哥含糊不清地道。

“唔~李三奶奶~唔~吧唧~做的青馍馍就是好吃,整个村里,只有他们家做的馍馍最好吃……吧唧吧唧,太好吃了!”

看着身边吃得不亦乐乎的吃货,希婉颜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表现得太过了吧。

“\ue1d5!\ue1d5!\ue1d5!”

兄妹俩紧赶慢赶,终于在上课的铃声响的时候,走进了校园。这个时候的学校,还没有安装后世的电子铃,只能用一个铁铸的大钟作为上下课的铃声,敲几下便是上课,再敲几下,便是下课了。

希婉颜是整个班级中最晚进教室的一位,就连平日经常迟到的那几个调皮同学都已经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在等她在自己位置坐好,又跟自己的同桌王美美及周边的同学寒暄了几句,班主任梁老师才在众人的瞩目中,抱着两叠试卷走进教室。她手中拿着的,自然是同学们的试卷。

这个时候的小学,只设有语文和数学两门主课,其他的自然科学、思想品德、美术、音乐之类的,并不在考核范围之内,英语这门外来学科,自然仍徘徊在小学的课程之外。

毫无疑问,真的是毫无疑问,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还是希婉颜本人,都认定希婉颜应该是本次考试的第一名,实际上,也正式如此。希婉颜在学习的妖孽表现已经深深地折服了全班师生,希婉颜对自己也有绝对的信息。笑话,除非她本人愿意,双科双百的成绩,那是绝对跑不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到自己的试卷,又接受了梁老师的一番表扬及同学们的再次仰慕之后,希婉颜和同学们一道,在梁老师的带领下,来到操场集合。

这次是全校集合,按照惯例,学生将试卷拿到手后,便得集中到一起,召开全校大会,这个集会,由校长主持,对本学期表现良好,取得优异成绩的同学进行表扬,并颁发奖状。同时,对寒假期间的注意事项,特别是安全工作进行安排。

颁发奖状的时候,希婉颜与其它年级取得优异成绩的同学排排站,在几张桌子拼凑而成的主席台上接受了奖状,令她震惊的时,自家便宜哥哥希逸文竟然也在授奖的行列之中,这家伙,接到奖状的时候,嘴巴都快笑歪了,小小的少年人,仿佛要笑成两百斤的大胖子。

回家路上,希逸文还没止住那满脸的傻笑,手中的奖状,更是没塞进身后的书包,而是得意洋洋地拿在手上,展开着,好像拿着的是一个装裱好的奖牌。

希婉颜翻了翻白眼,实在不能理解,不就一个二等奖嘛,看他笑成那样,唉!简直掉分啊!

她不可能理解,一个向来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差等生,也曾自暴自弃到“立志”将差等生做到天荒地老底的苦心人,突然在某一天,站在那至高无上的颁奖台上,亲手从校长手中接过黄橙橙的奖状,那种飘飘然的感觉,那种被人羡慕,受人尊重的感觉,希逸文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

所以,他不顾自家妹妹那走得越来越慢,仿佛要跟自家保持距离的身影,一路颠颠地“搬”

着他有生以来的无上荣誉,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希逸文接受了过往行人或真诚或揶揄的赞叹,回到家中,更是受到了来自母亲勤玉兰的深情拥抱。希婉颜在希逸文的催促下,将书包中的奖状拿给勤玉兰之后,同样得到了到母亲的深拥认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勤玉兰是真的高兴,自家女儿就不必说了,以前的学习成绩,虽算不得十分出挑,但多少也能在班级拿个名词,这次拿了第一名,实在是意外惊喜。至于自家儿子,在勤玉兰看来,他只要不调皮捣蛋,被老师叫家长的次数少一些,那就是极好的了,没想到,这次竟然破天荒地拿了奖状,还是二等奖啊,还是二等奖的头名,那可不就是妥妥的第二名嘛。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勤玉兰越想越乐,一边想着等丈夫回来之后,她得跟着商量,是不是给祖宗上个香,感谢祖宗保佑!一边思量着,给自家争气的儿女发个奖励。

吃午饭时,希士良得知儿女如此给力之后,也大为欣慰,想了想,他干脆大方地给两人一人颁发了十块钱的奖金,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将十块钱拿在手中,希逸文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们家的家境在村中虽说不错,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钱,要知道,平时爸妈给的零花钱不过是两毛、五毛罢了,最多不会超过两块,这次那么大手笔的奖金,真是让人美滋滋!嗯!他一定再接再厉,下回拿个一等奖,说不定奖金会更多,他就再也不用遐想镇上的大水枪和各种美食了,哈哈……

希逸文畅想辉煌未来的同时,希婉颜默默将钱放到自己的衣兜,趁着父母心情不错,说出了自己考虑良久的想法。

“爸、妈,我不想上学了……”

“噗呲~”

希婉颜的话,仿佛在滚烫的开水中注入了一大瓢冰水,希士良夫妻原本滚烫的心突地凉了半截。希逸文惊得不敢说话,勤玉兰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最适合发言的只有一家之主希士良。

希士良将嘴角喷出的酒水抹净,面容变得严肃,道:“颜儿,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女儿优异的成绩摆在眼前,希士良想不出女儿提出退学的其他原因。

希婉颜摇摇头,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在学校的时间不长,但老师和同学对她都是很好的,特别是发现她的“学神”本性后,同学们对她简直是要顶礼膜拜了,老师们更是对她宝贝有佳。

“那是为什么?颜儿,你才上四年级,很多知识还要从书本和老师那里获取,如果退学,那就只能止步在这里了。只有学习,才能进步,让你懂得更多做人的道理,这些,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希士良语重心长地说道。

希婉颜仍旧摇头。她这举动,把勤玉兰也惹急了,她以为希婉颜这是累的,干脆插话道。

“颜儿,是不是学习太累了?乖女儿,咱用不着这么努力啊,你好好去上学就行了,爸妈不用你每次都拿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妹妹,不上学可不就成文盲了,咱不当文盲啊!”原本在旁边干看着的希逸文也赶忙插口,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变成被人看不起的文盲。

勤玉兰想想,又道:“当家的,孩子估计是上学累了,今天是集日,要不咱赶个集,多买几斤猪肉,给孩子们好好补补,看颜儿这小脸瘦的。立秋那会儿孵的小鸡也长大了,大年时,多宰几只,让孩子们好好吃。”

“嗯,吃过午饭,全家人一起去赶集,给孩子们添些新衣,孩子他妈,你看着,给颜儿买双新皮鞋,我看王村长侄女穿得不错。”希士良自然赞同,点点头,毫无避讳地在儿子跟前偏袒闺女。

“对对,还要买个帽子,那种有两个兔耳朵的,肖二牛他姐说,镇上百货店那里有卖的,妹妹戴上肯定好看。”希逸文毫无被父亲“遗弃”的自觉,兴匆匆地建议道。

看着因自己的一句话而引起的全家温情轰动,希婉颜有些庆幸,更多的是感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前世她见多了那种哪怕是血缘至亲,也能因为些蝇头小利而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如今,自己何德何能,竟能收获如此沉甸甸的亲情。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打断家人的话。

“爸、妈、哥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人欺负我,学习也不累,我就是……就是觉得没必要去上学,自从学了我师父教授的功夫之后,老师讲的那些知识,我一学便知,刚翻过哥今天拿回来的试卷,那些题目我都能做。前几天,在大伯家翻看了逸才家的寒假作业,那些题目我也不觉得有多难……”希婉颜打着师父他老人家所传授功法的幌子,尽量说得诚恳些,希望家人能满足她不去读书的愿望。

这段时间以来,家人已对希婉颜所掌握的本事已经深为信服,此刻听她那么一讲,也不由得信了九分,勤玉兰和希逸文便没再劝说,希逸文更是满脸幽怨地看着自家妹妹,心中的羡慕嫉妒到底涨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希婉颜的退学提议全票通过的时候,希士良却投了反对票。他看着不解的三人,道。

“咳咳~咱家这段时间所闹的动静已经不少了,村里村外好多人都盯着呢,如果突然让颜儿退学,刚开始,也许大家也就说一说,毕竟咱村辍学的儿童不少,等时间久了,颜儿却比常年在校的学生表现得更加优秀,那时可就不好解释了。虽然咱家不怕麻烦,但凡事低调点也总是好的。”

此话一出,希婉颜原本已经有所放松的心神又提了起来,是啊,自己考虑得还是太简单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可是,自己真的要按部就班地去回炉重造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再走一遭吗?这也太折腾人了!

“要不,让妹妹跳级吧?隔壁村的林大妮不就是连学前班都没上,就直接跳读三年级吗?”看不得妹妹失望,希逸文忙把满脑的羡慕嫉妒抛之脑后,想方设法为妹妹排忧解难。说这话时,心中暗暗将妹妹与林大妮做了比较,这么一比较,他撇撇嘴,完全没有可比性,听跟林大妮同一个村的表哥说,林大妮的成绩到是连自己当初那班级不上不下的成绩还不如呢,也不知道她的爸妈母是怎么想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跳级?”

“跳级……”

“跳级!”

屋内的其余三人听到这么一个提议,都不由得沉思,希婉颜虽不太满意,但跳级总比按部就班地就读更能让人接受。

最后,一家人经过充分商量,最终驳回希婉颜退学的提议,由退学改为跳级。考虑到希婉颜已经上了一个学期的四年级,下学期就跳级的话,太过突兀,所以读完整个四年级之后,再进行跳级更为妥当。

当然,不可能直接由小学四年级跳读到初中,如果这样,学校那里也不会通过的,怎么说也得拿到小学毕业证之后,才能跳读初中。至于跳读到初中的哪个年级,读几年初中,只能等到时候再具体思量了。

至于四年级的下学期,希婉颜可以通过自己的表现来缓冲未来跳级可能会给其他师生带来的冲击,这样一来,在他人眼里,希婉颜跳级读书,就变成了能够接受、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顿午饭吃完,希婉颜的跳级计划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

中午,一家人收拾妥当,希士良骑着二八杠自行车,载着不愿跟勤玉兰等人技拖拉机的希逸文,勤玉兰则带着蹭不上自行车的希婉颜到村口处坐村支书家的拖拉机,全家出动赶集去。

勤玉兰母女来到拖拉机跟前的时候,车上已经站了好些人,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嘴地聊得不亦乐乎。

“士良家的,你也赶集啊,瞧你哟,日子过得比老婆子滋润多了,瞧瞧这脸蛋这身段,简直就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怪水灵的,快来快来,大家一起坐车去赶集!哟,颜儿也来了,快到堂奶奶这边来,你可是好久没到家里来玩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扶着拖拉机的护栏,满面笑容,车上的其他人也吆喝着,让勤玉兰母女快上车。

这位老人是希婉颜的堂奶奶,堂爷爷已去世多年,那会儿原主希婉颜还未记事,所以现在的希婉颜自然对堂爷爷没啥印象,倒是跟这位头发花白的堂奶奶有些接触,这位老人这会儿笑眯眯的,给人很容易亲近的感觉,平日里见到希婉颜兄妹及婉颜叔伯家的几个孩子都是一脸慈祥。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希婉颜还曾一度想要跟她亲近来着,但被家人给拦住了。

后来,她才从家人口中得知,这位堂奶奶与自家的关系颇为复杂。当年,希婉颜的曾祖父先后娶了三房媳妇,当然,不是同时娶的,也没同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是在前头的去世之后,才迎娶后边的进门。

希婉颜的爷爷是曾祖父的原配所生,一母同胞的还有两位姐姐,后来,曾祖母因病去世,曾祖父为了照顾年幼的儿女,又娶进了一房媳妇,然而,好景不长,这个媳妇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而亡,只留下襁褓中的女儿。此后,曾祖父又在媒人的牵线之下,迎娶了第三房媳妇,这个媳妇,便是堂爷爷的生母,与之同胞的还有一姐二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个后娘九个坏,自从继母进门并先后生下其他子女后,爷爷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好在,亲娘在世的时候,给他定与同村王家定了娃娃亲,这个娃娃亲的对象便是希婉颜的奶奶。在那段难熬的岁月里,王家对爷爷多有照料,这才让他囫囵长到18岁。

那年,奶奶15岁,经过两家商定,为二人办了婚席,王家以亲家的名义给曾祖父施加压力,并“割让”了多方条款之后,才成功的让爷爷从继曾祖母所把持的大家庭中分了出,立户而居。此后,爷爷和奶奶自己的辛劳和娘家的帮扶下,白手起家,生活渐渐有了起色,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与之相反的是,曾祖父家的日子却渐渐没落了,继曾祖母多次要求曾祖父向爷爷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希望爷爷承担赡养父母责任的同时,还要不时贴补弟妹,曾祖父也跟爷爷提过几次,刚开始的时候,爷爷还管了几分,但次数多了之后,他便没了心思,只按当初分家时所说的将赡养长辈的那一份给了,其余的便不再管了。气得继曾祖母跑到他家门前痛骂了好机会,各种撒泼打滚、哀怨咒骂,层出不穷。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曾爷爷去世,都没得到改善。待曾爷爷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继曾祖母本来想用孝道来压制奶奶,要求她会老宅伺候自己,照顾小叔子、小姑子,否则就是不孝不悌。

爷爷一气之下,便在村干部的公证下,一次性给足了一笔赡养费,又指着那三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妹,让他们赡养好自己的亲娘,便没再管了。

没有曾爷爷当靠山后,继曾祖母的腰杆也不敢挺得太直,一家也不敢在爷爷面前耍横,此时他家的日子,落魄的势头已成定局,两个弟弟,空长得五大三粗,却身无一技之长,啥事都只听母亲的安排。长女也把自己当成一盆水,泼出家门之后,便不再管娘家的事情了。

后来某日,兄弟中性子更冲的老二与人打群架,被人摔在石块上,脑袋磕破了好大一个窟窿,鲜血直流,熬了一个晚上,便去了。因为是群架,无法确定是谁下的手,所以,他这么一条命,也就这样轻飘飘地交代了。

再后来,老大娶了现在他姨婆家的侄孙女,也就是现在的堂奶奶,这两人,都不是爽利之人,干活的时候能躲懒时,绝不多干,凑合在一起,日子磕磕碰碰,倒也过了好些年,二人共育有一女二子。

大生产时期,继曾祖母意外去世,家中没有了发号施令的人,夫妻俩相互间都不服对方否管束,堂爷爷家的日子越发难过。

土地改革后,田产分发到户,所有人都站在同一其起跑线上,两口子痛定思痛,一改集体劳动时期的慵懒姿态,风风火火地决定带着子女为美好生活拼一把。

只是这股劲头并没能持续多久,自从家里的粮食较为充足之后,堂爷爷便染上了极重的酒瘾,大有一番当酒仙的劲头,但空有满腔的劲头,却没有一副好肝,不过几年功夫,便被酒气掏干了身子,重度酒精肝不请自来。

自此,他被家人严格限制饮酒,可很多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还偏偏就惦记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女儿希芸儿出嫁的前夕,堂爷爷趁着家人睡熟之际,偷偷将准备用于嫁女宴上待客的酒搬出好几坛,自己关在柴房里大口畅饮,这下子,酒瘾是解了,却把生命代价了出去。等到家人第二天发现他时,堂爷爷的整个身子都僵了。

希芸儿的婚宴也因此被推迟了三个月后,趁着热孝出了门。本地的习俗讲究的是,家中亲人病故,如果不趁着处于热孝的当年操办嫁娶事宜,那么,这些事情变得延迟至三年脱孝之后。

从这个时候开始,堂奶奶就被冠上了寡妇之名,这个身份,在多数人眼里,都是不祥的代名词,但在堂奶奶身上,这一身份成了她博取同情、获取利益的有力武器。

大女儿出嫁后,堂奶奶便跟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希士奎、希士来一起生活。老话说的不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希士奎兄弟俩正处于“吃穷老子”的时候,他们老子不在了,跟着老娘一起过活,粮食不够,两人也是四体不勤的,受够了那种饱了上顿愁下顿的感觉。

于是,两人便打起了别人家的主意,刚开始,是从隔壁家顺走几个瓜、一把菜,或许是这些东西不起眼,也或许是明眼人同情他们家的遭遇,没有说破,反正自从上手以来,他们的行为并没有被人道破。

可是,时间一久,甜头尝得越多,两人便不再满足于现状,看不起这些掉价又不好吃的食物,转而盯上了更有价值的东西,把手伸向了村里人养的鸡鸭猪牛之类的家禽家畜身上。这些东西,不仅可以拿来饱口福,还能用来卖钱,鸡鸭也许没几个钱,但猪呢?牛呢?那可值老大钱了!而且这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傻子才不干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哥俩精心策划了几次偷本村鸡鸭的事件,每次都顺利得手了,后来,在隔壁村成功偷卖了一头壮牛,让他们乐呵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下子,他们信心大增,更加乐于从事这一手勾当了。

不过,他们的好运显然到了头,某天半夜,就在他们联手从牛棚中将牛牵出,准备悄咪咪地将其带离村子,并藏起来的时候,被因邻村丢牛事件而警惕地坚守在牛棚附近的牛主人给抓个了正着,这下子,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半夜爆发的偷牛事件直接引爆了整个村庄,村干部赶来了,附近的村民赶来了,近段时间丢失家禽家畜的村民也赶来了,一时之间,各种讨伐声不断,纷纷要求村干部秉公执法,让公安抓他们去坐牢,并赔偿自家的损失。

看到这一幕,两个偷牛贼涨得满脸通红,不敢置一言。这次被抓了现行,而且偷盗的还是牛这样一个大家伙,他们无从辩驳啊。正当这时,披头散发的堂奶奶拨开人群,往地上一坐,嗓子一嚎,挥舞着手臂指着老天,开始念起她那无往不利的“孤儿寡母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老天爷啊!我命好苦啊!希大军你个死鬼、短命鬼!年纪轻轻就抛下我们娘几个,孤儿寡母的,吃不饱,穿不暖,活着就是受罪啊!你个没良心的,咋不把你家这些个苦命的人都带走?你这一走,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看着别人家的娃儿吃香喝辣,你家的娃儿却连碗稀粥都喝不着哇,我苦命的娃呀,别人都有当爸的疼,有当妈的爱,你们却只能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妈吃苦,如今还被别人扯着鼻子骂,还要让你们去坐牢……老天爷,你开开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堂奶奶一顿哭嚎下来,句句不离自己命苦,自家孩子可怜的事实,却只字不提她俩孩子偷盗别人家东西的事实,搞得在场的人,一下不知该做何表示。有的心肠软的人,还被她一番话给带到沟里,觉得这家人确实太不容易了,刚刚说要把这俩孩子送进牢里的举动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这些人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绷紧了理智的那根弦,堂大军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两个儿子小的都已经16岁,大的18岁,这岁数在农村,都成年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净干些偷鸡摸狗,为害乡邻的事情,算什么话!

就事论事,你家境清贫,这是事实,但是你家孩子侵犯了乡邻的利益,而且是大大的利益,这更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说,你穷你有理,你是寡妇,你就有理啊?这不明显是胡闹嘛!所以,村干部秉公执法,将二人扭送派出所,过啥分了?

达成统一意见后,村干部由一人站出来,向堂奶奶宣布了这一决定。而站出来的这位村干部,正是希婉颜的老爸希士良。

堂奶奶一听这个处置结果,瞬间一改原本哀怨可怜的姿态,跳起身子,指着希士良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希士良,好歹都是同根同族的,你和大奎兄弟俩都是同一个爷爷生的,往日里你不帮着照顾着我们孤儿寡母就罢了,如今还跟外人一道欺负我们娘三儿,简直跟你那死鬼爸妈一样,该死!希士良,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让他们抓走我的娃儿,我跟你没完!”

说这话时,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菜刀,顶着自己的脖子,语气强硬地道:“今天,你要是让他们将我的娃儿们送去坐牢,我就死给你看,就死给你们看,等到阴曹地府,我就说,我是被你们给活活逼死的!我看到时候谁能好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希士良开始,绕着人群指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子在希士良身上,瞪红的一双眼睛,仿佛将要化作一把把实质的刀刃,将对面的人片成肉片。儿子肖母,堂奶奶做出这番举动时,希士奎兄弟也跟自家母亲一样,目光恨恨地瞪着周围的人。

这样一来,场面就有些僵了。原本闹哄中的村民都噤了生,将目光投向支持大局的村干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如此状况,堂奶奶母子相互对了个眼神,眼中都闪过得意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母子三人沉浸在好事将成的喜悦中时,曾在民兵连担任过副连长一职的希士良给母子三人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眼神,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夺下制住堂奶奶手中的菜刀,身后的两人也有了动作,快步上前,电光石火间,便制止了堂奶奶的疯狂扑叫。其他人也及时将欲扑而上希士奎兄弟俩给制止住了。

场面一下得到了控制。这时,希士来才一脸严肃地站到母子三人跟前,对着满脸不甘的堂奶奶道。

“堂婶,我叫您一声堂婶,是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说这么几句,国家法律有规定,偷盗是重罪,每次召开村民大会时,村长和支书都一再强调了,这条法律,大伙儿都知晓。士奎、士来知法犯法,偷盗被抓了现行,罪证确凿,送去劳教,是必然的。在今夜事发之前,村里好多人反映,自家的财产被人偷盗,损失的也不算少,如果最终查明东西都是被他们两人偷去的,那么国家对于他们的处罚不会轻判。”

看着对面的女人还要辩驳,希士良又道。

“你们不要以为像刚才那样胡闹,以死相逼,就能免去处罚,我可以很明确地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士奎兄弟俩反而可能会因为您的这种行为,被加重处罚的力度。如果不信,你大可以一试,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如果弄假成真,你三人都不会好过。”

“不!我不相信,国家不会这样对待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对每一个人都是仁慈的!你休想骗我!”

希士良的一番说辞,不但没能打消堂奶奶要搅混这锅浑水的念头,反而激起了她更强大的反抗,她挥舞着社会主义国家的大旗,嘶声呐喊。

“对!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对拥护国家的人民定然是仁慈的,但对于那些破坏国家法律的人,必定不会姑息。**同志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现在,您的儿子破坏了国家的法律,损害了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现在的他们,站在了国家的对立面,就是国家的敌人,所以要接受国家公安机关的处罚……”

希士良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连周围的人都跟着点头。

堂奶奶不想就此屈服,还想再扯几面大旗,呼喝几下,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众怒之下,她其实也怂了。

连她都认了,她的两个儿子自然也只能灰溜溜地被人绑住,关在村委会的一个房间里,只等天亮,便报警由公安带走。

这件事情,后来以希士奎作为主犯,被判有期徒刑5年,并赔偿受害人损失共计1500元;希士来因还差两个月才满16岁,不承担刑事责任,但需接受治安管理处罚,被拘留了15日,同时责成其监护人赔偿受害人损失,共计人民币500元。

这么一判决下来,堂奶奶家除了承受大儿子被劳教,小儿子被拘留的处罚,同时还担上2000元的债务。九十年代的2000元,本就不是个小数目,对拖着儿子过活的寡妇家而言,更是难以承受。希士奎兄弟俩以前偷盗别人财物而获得的那些钱,早就被他们花光了。对相关部门及多名被偷窃财务受害人的频频上门要债,堂奶奶哭天抢地,反正就是拿不出一分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院也想对这个家庭采用强制手段,或变卖家中的物件以抵消部分罚金,但堂奶奶家的家境就摆在那里,实在没啥可以抵消的,只能寄希望于等俩兄弟将来挣钱之后,再将罚金补上。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希婉颜家与堂奶奶家的关系在原本就不甚牢固的基础上,更添新裂痕。

除了希婉颜家之外,二叔希士发也与这个堂奶奶家关系不睦。据说,二叔年轻那会儿,堂奶奶曾经唆使他人使坏,差点毁了二叔和二婶的姻缘,所以,希士发是不待见这位老太太的,后来,在土地分配的时候,堂奶奶偷偷将刚拉好的分割线往希士发家移动了量尺,扩大了自家的土地面积,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举动,被希士发夫妇和在场的村干部看了个正着,自此,两家彻底闹掰。

至于三叔希士皮,希婉颜倒是没听说这两家有啥矛盾,大致是这位堂奶奶刚好对了三婶香氏的胃口,总能挑着香氏爱听的话说,也总能从香氏这里拿到不少好处。相比于自家亲妯娌,香氏与这个堂婶的关系更亲。希士皮有惯是个听老婆话的,所以,自然而然,这对夫妇就成了堂奶奶眼里的善人。

而希婉颜及二叔一家,自然是大大的恶人了。

不过,这个堂奶奶也是“妙人”,总能想出一些膈应人的做法。尽管她对希士良和希士发俩兄弟不满,但每当面对希婉颜这帮小辈时,总能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和蔼地对待他们,有些时候,还能给点小恩小惠。

更小的时候,希婉颜兄妹及堂哥堂姐都喜欢亲近她,只是不明白自家父母为何每次都皱着眉头,不让他们过于亲近这个堂奶奶。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渐渐懂事,才明白堂奶奶的笑脸,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一种在看别人笑话的笑,因为,每次从她那里离开时,他们总带着一股自家父母有千般不是的想法。

自然地,抱着这股想法的他们,要么到家后找父母理论一番,要么把这些情绪放在心底,等到某一天爆发时,把真个家庭弄得鸡飞狗跳,总而言之,就是让人看笑话了。

唔~以后还是离这位老太太远些吧。

越想着这位堂奶奶,希婉颜越觉得这个老太太确实够阴险。

“颜儿,你咋啦?快伸手,妈拉你上来。”已经先一步爬上车的勤玉兰,看着站在车子下边,一脸呆愣的希婉颜,有些不解地问道。

希婉颜赶忙回过神,收回关于这位面慈心不慈的堂奶奶的想法,就这勤玉兰的拉扯,爬上来拖拉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拖拉机本就不大,等勤玉兰带着希婉颜往上一站,也就挤的差不多了。老村支书发动车子,拖拉机便载着一村人往集镇而去。

车子在石子路上下坡,希婉颜站在人群中,既拥挤,又颠簸,看着勤玉兰好很自然地将希婉颜护在身前的同时,不忘跟旁边的人唠家常。被人群挤、道路颠得七荤八素的希婉颜简直对自家老娘及车上的其他人的耐颠耐挤性深深拜服,她暗暗运起天夬功法,这才把身上的那股压抑不适给压下去。

欸乃村距离集镇也就八九公里,所以拖拉机慢吞吞地开着,也不过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变到了集镇。

下车后,勤玉兰掏出五毛钱的车费,交给老村支书。不过,才转头,便对堂婶那双带着莫名情绪的眼睛。

她不是没注意这位堂婶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她,明明比自己母女下车早,却偏偏站一旁,干等着没付车费,勤玉兰明白她的意思,总不过是让自己给她这个长辈垫付罢了。

不过,勤玉兰并没有如她所愿,付了母女俩一人一童的车费后,便打算带着希婉颜到旁边百货店等希士良和希逸文父子,拖拉机快开到镇上的时候,她看到这对父子也快到镇上了。哪知,她们才走一步,身后的人也跟着走一步。

勤玉兰只能无奈地转身:“堂婶,您老这趟赶集准备买啥东西?”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这位老太太多次想找勤玉兰母女说话,但勤玉兰一直在跟旁边的媳妇婆子聊着,颜儿丫头更是靠在勤玉兰怀里,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所以她一直找不上机会说话。

这会儿到镇上了,本想等勤玉兰给自己付了车费之后,自己再跟她谈的,结果没想到这个勤氏,一点都没有身为小辈的自觉,只付了她们的车费,便转身要走了。

老太太郁闷得只能赶紧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三毛钱交给了等在旁边,面露不愉的老村支书,自己跟上勤玉兰母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侄媳妇,唉!老婆子今儿不是来买东西的,是虎子那娃儿生病了,她妈带着在卫生院打针,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娃儿咋样了……老婆子要去看看啊,你说是不是,这来都来了,老婆子要去看看啊……”听到前边的话,勤玉兰有些了然,原来是虎子那孩子病了,但是听到后半段,便无语地撇撇嘴,总算搞清楚了这位堂婶一直黏着自己的目的。

其实,老太太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勤玉兰去探看自家孙子,因为按照习俗,去探望病人时,是不能空手的,怎么着,也得买点补品,给个慰问金什么的。所以,她就是打算让勤玉兰破破财了。

勤玉兰无奈,既然听说了这事,她也不能无动于衷,起码基本的人情礼仪还是懂得。所以,她也不等希士良父子了,在街上水果摊买了两斤苹果、两斤橘子,又在杂货店称了些糖果饼干,便跟着笑眯眯的堂婶一起去了卫生院。

三人到卫生院时,病房里,医生刚给小家伙挂完点滴,虎子妈,也就是希婉颜的堂婶林氏正抱着半睡半醒的小虎子,低声哄着。

“虎子,奶奶的大孙子咧,看看谁来看你了?”走进病房的时候,堂奶奶人到声到,把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虎子吓得一个激灵,半眯的双眼一下睁大,接着,也没看向走进来的人,张大嘴巴,哇哇大哭,嗓音中带着明显的嘶哑。

“宝宝乖,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乖哦……”林氏皱眉瞥了一眼婆婆,又看了一眼手上提满东西勤玉兰和侄女,才面色微缓,低头哄着儿子,好一会儿,才把孩子哄好。

“这……大儿媳妇,虎子咋了?”老太太有些讪讪,看向林氏。

“孩子刚要睡着,被惊醒了。”林氏心中暗骂,这还用问吗,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是您老这个大嗓门惹的祸,她想直言,但考虑到婆婆的性子,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引起婆婆疯狂的秋后算账。

“唉!这卫生院是咋回事,咋让孩子受惊了?你可得注意着点,别让虎子再受罪了。”老太太嘀嘀咕咕,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而对儿媳说教。

林氏淡淡地应和,没有跟她继续讨论为何卫生院会让孩子被吓着的原因,而是转头对着勤玉兰母女点了点头,看了看被自家婆婆占着的凳子,才指着自己坐着的小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堂嫂,颜儿,你们咋来了?快过来坐。”

勤玉兰依言坐了下来,顺手将手上的东西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希婉颜没有急着坐,而是将目光投向林氏怀里咿呀咿呀叫着,脸上犹带泪痕的希士虎。

这是希婉颜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堂弟,才七个月大的小家伙,小小的一团,窝在母亲的怀里,可能是因为刚哭过一场,脸上还有些微红,此刻,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眉形淡淡,睫毛长如小扇,萌萌哒地打量着希婉颜。

尽管,整体上希婉颜对堂奶奶一家不太感冒,但此时被小虎子这么一看,也不由得被萌到了,忍不住逗弄了几下,惹得小家伙连续露出了好几次无齿的笑容。

期间,希婉颜用天夬功法给小家伙扫了一下,发现只是常见的小儿肺炎,基本上已经痊愈了,所以也就没有多事,给他治疗。

其后,勤玉兰又跟着婆媳量聊了几句,逗了会儿小虎子,又给林氏塞了10块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拉着希婉颜回到大街上。

到卫生院看望小虎子本就是个意外插曲,所以母女在卫生院待的时间也不长,回到之前下车的地方,便看到街边自行车看管处,希士良正在放车。

一家四口集中在一起,开始“浩浩荡荡”地扫街购物。

尽管改革开放已经十几年了,但九十年代的集镇,各种设施还相当老旧,不过街上卖货的摊子不少,有农家自产的土货、山货,有让人垂涎的水果、小吃,有新年气息满满的对联、贴画,有吸引孩童眼球的各类玩具,还有诸多杂七杂八的物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士良夫妇先带着兄妹俩去落实午餐上的承诺——给孩子们添置新衣物。售卖衣服鞋帽地方没有在大街上摆摊,而是集中在镇子东南角的一间大棚。希婉颜跟着家人走进大棚,入眼,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各色衣服中,最显眼的不是那些颜色款式低调的男装,而是那些印着花花绿绿图案的女装。

希婉颜看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细细品评,便被兴匆匆的父母给拉扯着试新衣新鞋,这件试一下,那双比划比划。尽管心中有万般无奈,但抵不住父母兄长的满腔热情,希婉颜只得在矮子里面找高个,买了一套相对素雅的新衣,外加一双白底红杠的回力牌运动鞋。

希逸文则喜滋滋地添了一套垂涎已久的军绿色套装,一双同色系的布鞋。希婉颜看着便宜哥哥那双经典款的解放牌布鞋,心中好笑不已,不过更多的是感动。

这家伙本来可以买一双与希婉颜同款的运动鞋,不过在听勤玉兰说给希逸虎小堂弟买了不少东西,又送了钱之后,他便大咧咧地摆摆手。

“爸、妈,我穿鞋坏得快,解放鞋不仅耐穿,也耐脏,颜色也和我这套新衣服相称,这大冷天的,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三天两头得给我洗刷脏鞋了,等我再配上一双厚棉袜,就是班里最帅气的大佬了,咱就选这双吧。”

听见儿子乖巧的话,希士良夫妻欣慰地对视一眼,爽快地付了买鞋钱。

至于之前提到要给希婉颜买的帽子,早在希婉颜在百货店看到实物时,便当场否决了。笑话,戴上这顶帽子,她就可以直接改名,叫移动着的大红花得了,帽子上的那朵红花,整整占了帽子的三分之二还多几分,除了红花之外,帽子的底色是绿色的,红绿两色凑在一块,绿的那叫一个绿,红的那叫一个红啊,嗯~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

买好新衣后,一家人就准备干正事——置办年货了,主要是买些油盐、干货、肉菜、瓜果饼干、年糕、对联贴画之类的物品。因为是大年前的最后一个集日,所以今天赶集的人特别多,从十里八村的人把集镇本就不大的几条街给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程度一点都不比希婉颜在拖拉机上的“享受”的待遇差。

“二叔、二婶,逸文、颜儿,你们也来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挤过最拥挤的地段,来到人流较为稀少的杂货摊,希逸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身旁还跟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大概是同学吧,几人都没有打招呼,只是笑着站在希逸才身后。

希士良夫妇笑着跟侄子打了个招呼,又关切了问了几句。

“逸才哥,你也来赶集啊。”希逸文一蹦上前,满脸兴奋。希婉颜也跟着叫了一声“逸才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逸才拍了拍希逸文的肩膀,又顺着希婉颜扎在脑后的马尾绕了几圈,转身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几人,眸中带笑,对着希婉颜兄妹道。

“逸文、颜儿,要不要跟哥几个一起逛,咱们一会儿去吃烧烤。”希逸文一听有烧烤吃,眼睛都亮了几分,转身自父母那得到许可后,便忙不迭地跟点头。

希婉颜想想,婉拒了希逸才的提议,跟在父母身边,再次挤进人群中。

一直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三人才将货品买齐了,考虑到希逸文今天应该是跟着希逸才一路回去了,希士良便将原本留给希逸文的后座给放满的货物,勤玉兰母女也往村里接人的拖拉机放了好些东西,这才把东西安置好了。

因为拖拉机刚将一批人送回村,此时返回到集镇不到十分钟,因而这会儿车上除了勤玉兰母女之外,只有寥寥几人,因而车子还继续等着其他的乘客。

这么一等,还没等到凑满一车的人,倒是等到朝他们跑来的希逸才和希逸文,只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不是之前跟在希逸才的同学,而是一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

不待几人走进,希婉颜便暗暗仔细打量对方,发现这人很脸生,想来并不是他们村的人,莫不是逸才哥的老师?

她隐隐猜测着,他们村中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恐怕就连整个龙马集镇也没有。这里有的,大多是穿着或朴素、或大俗的人们,就连镇上的干部,也鲜少有人传正装,更不会有人能将正装穿出此人所显示的气势。

所以,此人应该也不是堂哥的老师,如此一来,这人到底是谁呢?

“妈,我爸呢,回去了吗?”

没等希婉颜想出个所以然,耳边便传来希逸文急哄哄的大嗓门,几人已经来到拖拉机旁,希逸文正仰着头,对车上的勤玉兰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子,出啥事了?看你急的,找你爸干啥?”

勤玉兰心疼地看着额头已经跑出汗的儿子,往自己口袋了掏了掏,扯出一条手绢递过去。

“妈,我爸是不是回去了?这位大叔是从省城来的,找我爸,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希逸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拒绝了母亲的手绢,还是一脸急切。

听到儿子的话,勤玉兰这才将目光投向站在儿子和侄子身边的男子。她眼睛不瞎,早就看到这名与男子了,只是没有希婉颜的敏锐度,发现这人是与自家孩子想到一伙的罢了。毕竟今天赶集的人实在不少,每个人身边都有无数路人。

“同志,您这是……找我当家的?”

勤玉兰有些犹疑地看着这个气势不凡男子,自家丈夫是一名村干部,平日里来找他的人不少,但大多是村民或同事之类的,向眼前男子这种的很少碰到,不,根本就没碰到过。

“妹子,你好!我姓秦,你可以称呼我秦先生,如果方便,能不能借一步说几句话。”

男子开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这……可是……我们的车,马上就开了……”勤玉兰转头看了看已经快挤满的一车人,有些犹豫,这可是回村的最后一趟车了,他们要是错过,可就得徒步回去了。

男子看了看她的神态,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伸手掏出一个皮夹,拿出一个证件,不过,他没将证件交给勤玉兰,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勤玉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咬咬牙,跟希婉颜交代几句后,爬下了拖拉机。

下车后,男子带着勤玉兰往街边走,希逸才哥俩也想跟过去,不过男子转身,一个眼神,两人便站着不敢动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男子将勤玉兰带到一个无人往来的角落,他们看到两人嘴巴张合,明显在交谈,却听不清任何一句。

希婉颜琢磨片刻,暗暗运起功法,远在十几米之外两人的动静,被她掌握得一清二楚。

男子把封面上印着“jun官证”的证件交给勤玉兰。

“妹子,我全名秦时全,是当兵的,目前在南部jun区服役,这次是有重要事情找你家帮忙,因为情况特殊,现在只能低调行事,所以不便在群众面前表明身份,还请你体谅,这是我的证件,你若不放心,现在可以查验。”

“不,不是……同志,解放jun同志,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有啥事需要我家帮忙?如果能帮,我们一定帮!可是,我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能帮您什么呢?”

这个年代的人,对jun人是十分敬重的,这种敬重直接提升了人们对jun人的信任度,且勤玉兰归根结底只是个淳朴的农村妇女,听到男子的自我介绍之后,她连证件都没翻看,便完全相信了对方的话。

希婉颜撇撇嘴,暗叹自家老妈太实在了,如果对方是那种巧言令色的骗子,可不就遭了。好在,就目前的观察来看,此人身上带着一股凛然之气,举止和谈吐间更显沉稳端正,应该是个正人君子。想必,真如其所言,是一名jun人,而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看,其在jun中所处的职位应当不低。

“解放jun同志,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懂的东西不多,要不这样,您到我家,跟我当家的聊吧?”看着对方没有回话,勤玉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建议。

闻言,秦时全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表,点了点头。转身,指了指不远处。

“如此,便叨扰了。你们也要回家吧,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的车。”

“这……不太好吧,太麻烦您了!我们坐拖拉机就行。”

勤玉兰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一辆吉普车停靠在距离拖拉机不远的地方,吃惊之余,忙要拒绝。

“不麻烦,我没去过你家,不知道路怎么走,自然得有人带路,再说,我今天还得回城,如果跟在你们的拖拉机后边去你家,怕是有些晚了。”

秦时全只是摆事实,将情况分析了一遍。勤玉兰听罢,只能点点头,走到拖拉机边上,将希婉颜唤下来,又将自家的货物卸了下来,在车上众人灼热的目光中,带着儿女和侄子,坐进了那辆高档的吉普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逸才本是骑自行车来的,不可能丢下自行车跟着希婉颜等人上吉普,只能干站在一旁,跟他们道别。秦时全了解情况后,让司机直接将自行车绑在吉普车顶的行李架上,一伙儿便在吉普车的疾驰中驶向欸乃村。

毫无意外地,半路上,他们遇到了推着满载年货的自行车,正哼哧哼哧地爬坡的希士良。得知此人便是希士良后,秦时全下车,作简单介绍,便让司机将希士良车上的货物一股脑儿全塞进后座,至于自行车,则跟着希逸才的那辆作伴去了。

汽车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估计村里的那台拖拉机刚出镇子不久,也许就五六分钟的时候,吉普车便稳稳地停在希婉颜家门前的晒谷平上。

几人忙乎几下,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之后,希士良便将秦时全引进自家,希婉颜等人也跟着进去,推着自行车的希逸才想了想,到底没有打搅二叔家接待客人,便自顾地回家去了。

“希士良同志,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托。前阵子,听一位医者说,你这里有一种神奇的药草,好像叫什么藤条的,那东西是否真如传闻所言,能治好血友病、早产儿先天不足症、顽固性风湿,还能让人力气大增、寒暑不惧、容颜返青……”

说到这时,秦时全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勤玉兰,在街上的时候,勤玉兰头上裹着头巾,脖子上又围着很厚的围脖,只露出一部分脸颊,当然,当时他也没仔细打量,此刻,进屋后的勤玉兰把赶集的“装备”都卸了下来,秦时全才看清了她的全貌。

果然是人如其名,美人如玉,如玉般静美,如兰般悠然。尽管他秦时全出身名门,见到的女子不少,但区区一个村妇勤玉兰,这么一展露真容,竟然丝毫不亚于自己平日里见到的那些高门雅女,此刻,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传说中的“容颜返青”,指的莫不就是这位吧。

不过,自己并没有见过勤玉兰之前的容貌,所以不敢妄下定论,只得将目光再次转回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希士良身上。

希士良等人听到秦时全的这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得了,又是一个上门求药的。可是,自家人明明很早就对外声明,那东西早就没了呀,怎么这些人总是没完没了地找上门呢?

只能说,他们错估了那巨蛋液对其他人的影响了,还以为经历过那么多上门求药的人败兴而归之后,大家都认可了“此药已无,绝无再有”的说法,然后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事实上,希家人认为的已经过去好长时间,其实不到半个月,而且,他们也以为,这件事情,最远也只能在乡下集镇范围内的十里八村发酵罢了,应该没有再往上发展的可能。

然而,事实就是专门用来打脸的,人家偏偏就又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远在四五百公里外的省城,这不能不说,是个意外。

不过,这个时候,希家人是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他们这么想着,莫不是李柱那小子给透露了风声?他这次去外省照顾李成,说不定在路过省城的时候,把自家治好李柱老母亲顽固性风湿的事情跟对面这个人说了,然后对方就这么找上门?可是,秦时全刚才命名说是听一名医者说的,难道李柱跟这名医者说了之后,医者又去跟秦时全说?等等,这好像也不对,李柱前次上门时,发誓说不会说出去,否则天打五雷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村中人多少有些迷信,不得好死的誓言都发了,应该不会以身犯险,且李柱这人吧,虽然话不多,但也是很重诺言的,想来不会是他。那么,这个出卖他们的人,或者说是将这个消息散步到集镇之外的人,到底是谁?还传得那么远,居然都传到省城去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前段时间,希婉清被香氏打打重伤,被送到镇卫生院救治时,县人民医院刚好有检查组下来指导工作,当时他们听说了希婉清的伤情之后,也以为家属会将其送往县医院,因而没有插手救治工作,反正这孩子,最终十有八九是要送到他们那里的,因为,集镇卫生院的医疗水平摆在那里,如果留在这里治疗,那么只有落下终身残疾的可能。

没想到的是,患者家属竟然没有听取医生的建议,而是坚持将孩子留在最基层的医疗单位进行救治,得知消息后,带队的陈姓主任医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世间百态,多的是为母则刚的正面经典,也少不了那种枉为人母的反面案例。纵使怀着一颗为人医者的父母心,他也仅仅是一个局外人,这种事情虽然见得不多,但也不算少,自然也就麻木了,没办法,当下社会,乡下重男轻女的情况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在乡下,十户当中,至少有七八户是这样的。

陈主任一边为希婉清这个可怜的孩子惋惜,一边想着该怎么利用县城医院所具备的条件,尽可能地帮助这个孩子,没想到,不过才短短不到两天的功夫,从龙马镇卫生院竟然传出,希婉清病愈出院的消息。

这个病愈,是指完完全全的病愈,并不是瘸腿、毁容、缺胳膊,希婉清身上的各个“零部件”都好好地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且整个治疗过程,短到不可思议,简直堪称神迹了。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要知道,就算是他们医院,也不可能让一个身上多处刮伤、骨折,或兼有多处器藏受损的孩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须全尾地康复出院,而且,他们也相信,就算是更高级的省、市医院,也不太可能有那么神的速度。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往往当局者不当回事,或者说是不太当那么一回事的事情,这个事情放在一些局外人的眼中,便不仅仅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很重要,需要引起十分关注的重大事件。

所以,在龙马镇卫生院的医生对希婉清自身体能过硬、省里提供的加强针剂功效够强悍的一番感叹,然后将病历本束之高阁之后,陈主任对该病例起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当然,在此之前,县人民医院也差点引发一起也许不会太小的医疗风波。起因就在于那个被龙马镇卫生院医生吹得神乎其神的加强针剂上。据他们说,希婉清其实只接受了最基本的药物和手段治疗,因为镇卫生院能提供的也就是那些药和治疗手段,要不然他们之前不会千百提议让家长给希婉清转上级医院。

纵观整个治疗过程,在对于希婉清的救治工作上,最出格的就是那支加强针剂。所以,当希婉清几乎以“神速”般痊愈出院后,镇卫生院的医生便将本次救治重症患者成功的大功记在加强针剂上。

这个结论,很快传到县人民医院。医院得到消息后,各科医生们都十分振奋,如果真如龙马镇的那帮家伙所言,那绝对是医学界中的一大幸事。因为,那支加强剂不仅能用在希婉清那种病症当中,还能用在诸多科室的治疗当中,这样,无形中,既为医生的救治工作提供了强大的助力,又为患者的康复提供强大保障,完全是妥妥的、皆大欢喜的大喜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开心、很欢乐,很想普天同庆有木有?!

然而,这惊喜来得太突然,这随之而来的巴掌更突然、更响亮。

一段不长的时间内,也就那么个把周吧,县卫生院经过充分讨论,合理分析,引进并将这一类型的加强针运用在与希婉清同程度伤情的五位患者身上,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没办法,只能草草收手了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地结束。因为诚如此前所言,这支针剂并不便宜,患者及家属是在听医生的基本肯定后,才决定使用的,然而,事实的巴掌打得那么响,那么亮。患者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因此耽搁的,有两例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而且,不是每个患者的家庭条件都很好,事实上,县医院接收的病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底下集镇的,就算是有点钱的城里人,也不想花那冤枉钱啊,花钱也就罢了,还耽搁了病情,简直得不偿失啊。

因此,那段时间,往来县人民医院的人,常看到患者家主举着黑底白字的白布条,站在医院大门前抗议“庸医乱用药,导致患者病情不轻反重”等各种事件。

好在医院的应急举措比较到位,在事件还在可控范围之内的时候,经过与患者家属及患者多方交涉,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优先治疗,又是减免部分医药费的,总算将这股隐隐形成一股势头的医患纠纷给压了下去。

这么一来,等医院从这件未成型的医患纠纷缓过劲来的时候,其中的某些人便想到了希婉清病情的蹊跷之处。首要之人,便是这位当初带队下龙马镇卫生院工作的主任陈医生。

他利用职务之便以及休假的时候,多次到龙马镇卫生院调查希婉清的病例,又对希婉清所在家庭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梳理,最终,在希婉清的亲爹妈及弟妹身上没发现什么异样,倒是听说了不少希婉清二伯父家的不少奇异事件。

后来,又打听到欸乃村不久前才传出“神奇藤条”、“神药”的事件,他便由此计上心头。也对从希士良家传出的能够治疗医学上难以攻克的疾症,轻者如风湿、早产儿体弱之症,重重如败血症,他咬咬牙,多少还能接受一部分,但说什么让人力气大增、寒暑不侵,返老还童,哦,不,是青春永驻,也不对,应该叫容颜返青,传说中的那位农村妇女不过三四十来岁,所以用不上“返老”一词,目前也还不能明确称为“青春永驻”,这个要经过时间的检验的,所以,明摆着的事实嘛,那位妇女据说之前也有了沧桑之色,后来变得向青年人一样的年轻了,目前就且称“容颜返青”吧。

然而,这些事情,真是是发生在现实当中吗?他忍不住对这些消息的可靠性产生深深的怀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主任将查探到的消息进行多次梳理,却始终得不到一个比较准确的结论。他也曾以求药人的身份低调到欸乃村希家求过药,但毫无疑问地,与其他人一样,都空手而归,连被拒绝的理由都一样——所谓的“神药”已经没了。

作为医院的骨干主任医师,陈主任平时工作很忙,这段时间,为了解开希婉清病愈之谜,他已经像挤牙膏一样挤出了不少时间,但始终无果,医院里积压的一大堆工作,不可能再继续耽搁了,他只能将这件事放在心底,重新全副心思投入工作,没再继续关注希婉清之事。

只是在百忙之余,偶尔感叹一声,也许当初不过是个巧合,希家那病患伤得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所以才会早早治愈出院了。想到这时,他暗暗心虚,想他陈某人,行医将近二十载,在坂水县人民医院也干了将近十年,虽然只是县级医院的主任医师,但多少也有些医术,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难怪古人行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者齐备,而不是只重其中一科呢,现代医学更是以医疗器械的检查结果为准,医生想要仅凭肉眼来判断病情,简直是不可能的。罢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么想着,他渐渐将这事儿放下了。某次,到省里参加研讨会,会餐的时候,他将这件事当作一件奇闻跟自己同行分享。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的话被有心人记了下来。这位有心人便是省中心医院的实习医生腾勇亮。

要说腾勇亮其人,不过是个实习生,今年大学毕业分配到中心医院,目前还没确定分配在哪个科室,只是按惯例,先在各科室进行轮岗,这会儿刚好安排在干部保健科。

腾勇亮在校表现平常,与班上众多优秀的同学相比,并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可他偏偏能越过那些比自己优秀的同学,跻身到全省最好的中心医院,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有一个在省中心医院当副院长的叔叔。

在腾副院长的关照之下,腾勇亮在同学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光荣地成为了中心医院的一名职工,虽然目前仍在实习期,但只要腾副院长不倒,转正那是迟早的事情。好在,这个腾勇亮也不孬,虽然在校成绩平平,但在人际关系上却有那么一手,再加上头顶着副院长亲侄子的光环,可以说,在中心医院工作的日子,他混得风生水起,简直不要太顺心。

这不,那次研讨会,原本他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但干部保健科的孙科长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以科室的名义,跟着保健科的一名主任医师和两名副主任医师前去参会,美其名说是为几位主任跑跑腿,端杯茶、递份资料什么的,但是哪个主任真的把这句话当回事,还不是“小腾、小腾”地叫着,让他不用客气,只管好好坐着,听各位专家、学者的发言讨论就行了。

腾勇亮也识趣,到达会场后,真的去给三位主任重新泡了杯热茶,又谦虚地请教几句之后,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坐在一旁听大家研讨各种医学课题。

等到会餐的时候,他识趣地也没有跟着几位主任坐到名医汇翠的那一桌,而是低调地加入基层同事的队伍,和他们一起谈天说地,吃吃喝喝间,大家的话题也放开了好多,不再一板一眼地讨论刚才研讨会的课题,而是多了一些平日生活中的话题,这才有了后来坂水县人民医院陈主任分享的“重症女童乡下就医,两天痊愈”的奇闻。

听到这个奇闻,众人反应不一,有的跟陈主任之前一样,对该病例的治疗手段大感兴趣,不过在听说陈主任后续追踪无果之后,就不再说话;有的则是对女童“重症”的程度产生会怀疑,说不定其实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而是受制于乡下落后的医疗水平,被误认为是重症罢了;还有一些人则干脆对整个事件的真实度执怀疑姿态。众说纷纭之后,这件事情很快被别的话题给取代。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这件事情让同坐一桌的腾勇亮眼前一亮。他记得自家叔叔说过,医院不久前接手了一位来头不小的病人,这个病人所患的不是什么绝症,但却相当棘手,病人患有相当严重的便秘,各种检查都做了好几遍,治疗手段也换了好几种,中西医都看了遍,就是没有缓解,距离上次排便,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排泄了。目前,病人不仅身体不适,情绪还相当糟糕,身边的医护人员都得小心翼翼地陪护。

有人建议,对病人给予强力肠动力药,通过加强肠胃自身的肌运动速度和能力,将宿便排出。这不失为一个方法,但患者年龄已逾80,身上各器官都有老化迹象,如此强劲的药力,病患有极大可能承受不住药效起作用之后的后果,到时候,腹泻不止、各器官联合衰竭就麻烦大了。

还有人建议采取手术方式,将排泄物取出,但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且手术不可避免地会造成创伤,不适合当前的情况。

也有人说,采用中医手段,通过针灸加服用中药的手段,内服外灸,双管齐下,为此,医院安排了国手级别的老中医为其治疗,但收效甚微,根本缓解不了病人当前的症状。

众人思来想去,抓破脑袋,也没想出有效的办法。医院为该病患成立的专门医疗小组为此真是愁得想哭,而这个医疗小组的组长正是腾勇亮的叔叔腾福远,更是鸭梨山大!

腾勇亮不止一次在叔叔的办公室看见这位平时不怎么抽烟的叔叔,烟气弥漫,想来是抽了不少烟。作为一个合格的侄子,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一帮叔叔,但他只是医学界的小萌新一枚,连优秀也算不上,也只能干看着,爱莫能助。

只是没想到,这次来蹭个会,竟听说了这么一件事。他深信,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坂水县医院的这位陈主任既然说他亲自见过这一病例,且有后续的调查,这件事的真实性应该是有把握的,那么,接下来,该考虑的就应该是“女孩是否重症,且是否短时间痊愈”的事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这个可能存在的状况,尽管陈主任说曾调查无果,但腾勇亮觉得自己可以从别的角度试试。不过,时间得抓紧一些,毕竟病情不能再继续耽搁了。

所以,当其他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别的话题,而陈主任好似又插不进嘴的时候,他靠近陈主任,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实习医生身份及工作情况后,便直入主题,从陈主任口中获取更多关于“重症女童,短期痊愈”的信息。

面对这么一名实习医生,陈主任没有拿乔,很大方地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分享给了对方。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拿乔的,尽管腾勇亮只是个实习医生,在职称上与自己这个主任医师差了好几级,但他所在的医院比自己所在的基层县级医院级别牛气多了,妥妥的是全省的no.1,其实力不言而喻。不管这个小伙子将来如何发展,仅凭这声名赫赫的就职单位,就足以让自己这个来自基层的同行望尘莫及。

关于这一点,陈主任不得不相信,眼前的情形便是明证之一,自己这个参会名额是从县里的多名医生中筛选出来,而且是县里唯一的参会名额,可以说是相当难得的了,可是在省中心医院,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情况,没看见连实习医生都来参会了吗?

其实,这一点是他误会了,事实上,本次研讨会的级别较高,能参会的大都是副主任级别以上的医生,腾勇亮得益于中心医院副院长侄子的光环才得以破例参会的。不过,对于这层带有光环的身份,腾勇亮并没有在介绍的时候跟他言明,所以陈主任自然不可能了解。

不过,就算不知道这层身份,陈主任也有意与眼前这个小伙子交好。两者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聊得相当畅快。一顿会餐之后,腾勇亮已经了解了希婉清家及其二伯希士良家的基本情况,散席时,两人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研讨会结束当晚,腾勇亮便来到了叔叔家,一起用过晚饭后,叔侄俩进了书房,腾勇亮将希婉清的病例情况及发生在希士良家的奇异事件告知腾副院长腾福远,叔侄在书房里谈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快十点钟时,腾勇亮才告辞离开。

第二天,腾福远如往常一般,带着专项治疗小组查房,病人的状况并无起色,且情绪越发萎靡,情绪更加暴躁。温言安慰病人几句之后,他给一旁陪护的中年妇女打了个眼色,率先走出房间,直到走到外间的会客厅才停下来,挥手让随行的其他医护人员先行离开,才与中年妇人面对面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孙夫人,情况是这样的,之前我们给老爷子采用了常规治疗便秘的治疗方法,但很遗憾,收效甚微,如果是年轻些的病人,我们可以通过加大药剂量来作进一步的治疗,那样可能很快就会有效果,但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患有一些基础病,所以我们在治疗和用药的时候,都需要比较谨慎。”

中年妇人听着腾福远的话,眉头微皱。这些话,从自家公公住到这家医院起,她就听了不下10遍,今天看这个副院长这么郑重其事地把自己叫出来,她还以为有新进展呢,没想到还是老话,她一时有些气恼。

“腾院长,你说的这些,我和老孙都清楚,只是我公公的病已经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这眼看着整个人都快不成样了,你们那么多专家,难道还想不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法吗?”

“孙夫人,你先别急,我这里还有一个情况……”

“孙书记来了!”腾福远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护士长带着两人走了进来。走在前边的是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方脸挺鼻,面容刚毅,个子中等,行走间自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过此时他的眉宇间带着些许担忧。走在后边的是一个圆脸的年轻小伙子,手上还拎着公文包,应该是前边这位的下属。

客厅内的两人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此时见到来人,腾副院长更是满脸笑容地迎上去,伸出双手,热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书记,您来了,我正在跟夫人讨论孙老的病情呢,您来的正好。”

一边说着话,特一边将人往沙发上引。

进来的这两人正是本省南域省的省委一号孙志沉和他的秘书吴展鹏,病房内躺着的老人是孙志沉的父亲孙康为,老人退休前是国内知名高校的校长,所以腾副院长称呼其为“先生”,一点也不为过。至于中年妇人,自然是孙志沉的妻子王芳。

孙志沉原本想先看过父亲之后,才跟医院讨论父亲的病情,此时看腾福远的架势,便停住了走向病房的脚步,转向客厅沙发。

“腾院长,这段时间省委事情比较多,我不能长期在旁照料,所以我父亲的病还得你们多多关照,辛苦医院的诸位同志了。”

“哪里哪里,孙书记您客气了,这是我们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倒是孙书记您日理万机,为我们全省千千万万的百姓操心,可得注意保重身体!”

听到省委一号开口就认出自己,还说了那么恳切的一番言辞,腾副院长赶忙点头哈腰地回应,要说他平时也不是没见过孙志沉,但都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机会面对面地交谈,所以,眼下的他,还是很激动的。

孙志沉在王芳身边做了下来,将刚刚两人在屋内交谈的情况了解一番后,也问道。

“腾院长,关于我父亲的病情,医院目前的治疗方案是什么?”他虽然没有像王芳一样直言让医院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法,但其实两者都是一样的,都希望医院尽快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法,免去父亲的病痛。

都是老油条,这句话中隐含的深意,腾副院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轻咳一下,从激动中缓过劲来,面色也严肃了些。

“孙书记,情况是这样的,我刚才正准备刚夫人说的,没想到您百忙中抽空来了,那我就把情况跟您二位汇报一下……”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屋内的声音顿时停下,随行的秘书走过去,将门打开,来人是中心医院的院长严平,一个五、六十来岁左右,头发有点微秃的中个子男子。他是听说省委一号到医院之后匆匆赶来的,虽然是冬天,但此时脑门上还是冒出了微汗。

简单地介绍之后,吴秘书将人引了进来。见到孙志沉,严平又是一番热情的嘘寒问暖,连道未能及时迎接,还请书记见谅之类的话,不过当孙志沉问及其父亲的治疗方案时,他就卡顿了,一时答不上来。

不是严平不关注孙老的病情,事实上,他几乎每天都到孙老病房探望一次,也几次三番地催促治疗小组赶紧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但很无奈,截至目前,他们并未取得任何进展。

“腾院长,请继续你刚才的话吧。”

从对方尴尬的表情中,孙志沉便明白严平的窘境,于是把话题从他身上绕开,转向腾福远。

听到书记的话,严平看向作为自己副手之一的腾福远,心中疑惑,莫不是姓腾的家伙捣鼓出什么治疗良方了?只是,这事情自己这个一院之长怎么事先没有得到消息?

腾福远也有些尴尬,按理来说,他是这次治疗小组的组长,可以全权决定治疗的相关事宜,并不需要向院长汇报什么,但因为孙老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严平事先有过交代,如果想出治疗方法,可先向其汇报。腾福远查房之前也找过严平,但是那时候严平并不在办公室,连他的助手不知他的去向,所以,只能采取先告知家属,再汇报上级的策略。毕竟,每次查房的时候,看到孙老及陪护家属那失望的眼神,他的压力也很大。

而且,退一步来说,自己现在要反应的情况还未经过调查,真实性这点不敢保证,所以,他打算先将听到的情况跟孙老这边反映一下,再由他们决定是否着手调查这一事件的真实性。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将这种真假未知的消息拿到这种场合、面对如此身份的人说,但实在没办法,一方面,孙老的病情实在耽搁得有点久了,而他们目前还在治疗的道路上束手无策;另一方面,如果他将事情调查清楚,确定事情的真实性之后,再跟孙老这边反应,可能时间就要耽搁得更久,因为,他明白,如果由自己或者医院这边去着手调查,要花费的时间肯定比孙书记这边要长得多。

疾病面前,时间就是生命,所以,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去挖掘治病良方,刻不容缓。

想明白了这一点,腾福远把之前准备好的话跟在场的几人一一交代。当然,他交代的版本是经过自己改造升级过后的版本,不过改造的都是些无关大雅的部分,事件的还原度把握在九成以上。

“事情是这样的,书记、夫人、严院长,我侄儿从坂水县一名主任医师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前段时间,在我省安岚市坂水县龙马镇发生了一件医学奇闻。据说当时龙马镇卫生院收治了一名被殴的女童,这名女童的伤势极重,据卫生院医生及刚好在场的县医院医生断言,如不尽快将此女送往更高级的医院接受检查和治疗,那么孩子很可能重伤不治,就算救过来,也必定会落下终身残疾的后果。”

这么说着,腾福远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看大家听得都很认真,连书记都把原本端着的水杯给放下了,他才继续道。

“但女童的家属拒绝将其转移到更高级的医院,坚持将女童留在卫生院治疗。医生们劝告无效,只能将女童留下,在没有ct扫描等仪器检定及更适合药材的情况下,辅以最基本的医治,原本大家对该病例治愈的可能性已不抱太大希望,但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那个女童,从重伤昏迷入院,到彻底痊愈出院所花费的时间,不是一个月,不是半个月,也不是一周,而是短短的不到两天的时间。”腾福远说着,自己都激动了,嗓音不由得变大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点,你们相信吗?你们能相信吗?不到两天啊!”

“老藤,瞧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事情说得,你自己信吗?世上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药,那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什么?”

其余几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严平。他现在虽然已经很少直接接手治疗病人了,但医学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正因如此,当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之后,他便觉得这事情太扯,简直荒谬。看来孙老这病确实棘手,把治疗组的组长都急得说胡话了。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腾福远这名副手给逼得有些急了。难道要临时换人当组长?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得在孙书记跟前,赶紧把话给圆过来,要不然他们医院在孙书记心中的印象肯定会对大打折扣的。正寻思这怎么力挽狂澜,原本一直沉默的孙志沉先开了口。

“腾院长,说说你反应这件医学奇闻的用意吧。事件的真实性有没有把握?”

“呃~孙书记,是这样的,关于孙老的病症,我们医疗小组一直在努力攻克,力求在不会对孙老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的基础上,拿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而且,如果再给我们更多的时间,我相信,问题一定能解决的。”感觉到对面孙书记的眼神越来越冷,腾福远的声音慢慢变小,同时也加快了语速。

“我的意思是,治好孙老的病症刻不容缓,我们应该尽可以地以最快的速度,用做有效的方法来为孙老缓解病痛。”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眼神的温度有所回声之后,腾福远默默松了一口气,咬咬牙,说出自己最终的目的。

“孙书记,您看可不可以这样,一方面,医院这边,我们依然安排专家继续研究治疗孙老的良方;另一方面,也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如果确有其事,那就想办法拿到当初治好那重症女童的’神药’,说不定,那东西对孙老的病症也有奇效呢。”

腾福远一番话说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严平想了想,没再反驳,反正医院这边也没停止研究治疗的方法,那边如果着手调查这个“医学奇闻”,也不会耽搁医院这边的研究进程。

“这样吧,福远同志,你把关于女童的资料交一份给吴秘书,我来安排调查事宜,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不管是那一边先有所突破,我都希望尽快听到好消息。”

孙志沉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循着自病房中传来的轻咳声,走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爷子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萎靡中带着焦躁,看见儿子后,情绪稍微平和了些,但脸上的病容怎样也掩不下去,眼窝深陷,眉头也皱着。看着老父忍受病痛,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孙志沉,心中实在不好受,忍不住又交代了随行的严平、腾福远等人尽快拿出治疗方案,后者唯有连连点头。

孙志沉没有在医院待太久,他原本就是趁着上午未开会的空档赶过来的,刚才在客厅讨论病情花了些时间,又在病房中陪了父亲一会儿,吴秘书便上前,悄悄提醒他,开会的时间快到了。他只能温言劝慰父亲几句后,就像来时那般,匆匆离去。

腾福远的速度很快,下午刚上班,吴秘书便收到了关于女童希婉清的病例及其家庭的基本资料。不过,等孙志沉有时间去看这份资料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九点多了。

他让吴秘书把资料放进公文包,随后坐上车,往县委住宅区的一号楼驶去。

回到家时,妻子王芳也刚从从医院回来,医院那边晚间都安排了专业的陪护,不用家属留夜,因此,她每天都是等公公入睡后,就回家来,第二天一早再赶过去。

看见丈夫进门,她微笑着帮对方把公文包放好,又到厨房去沏了一杯热茶端。出来的时候,孙志沉已经坐在沙发上,面色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王芳看着这样的丈夫有些心疼,走过去,将茶杯放在沙发跟前的茶几上,又走到沙发背面,娴熟地帮孙志沉揉着太阳穴,一边揉着,一边开口。

“老孙,爸那边先由我照看着,你也不用太担心。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明白事情总是做不完的,你可得多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体。还有,中午那会儿,美樱把电话打到医院,当时爸爸在休息,所以没接到,是我接的电话,她说在米国那边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暂时回不来,秦时全前段时间刚完成了趟任务,眼下他已跟基地申请休长假,这段时间,就跟我们一起照顾爸爸。”

王芳口中的美樱是孙志沉的妹妹孙美樱,秦时全是他的丈夫,两口子一个在基地工作,一个与人合伙开了家外贸公司。两人的工作都很忙,孙康为刚住院那会儿,孙美樱恰好在国外处理公司的紧急事务,秦时全也碰巧在外地出任务,连人都联系不上,所以两人都没能带医院来。

秦时全回到基地,跟自家媳妇联系之后,才得知岳父生病住院的事情,于是,他二话不说,果断地把今年的年假都休了,随后匆匆往南域省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时全要过来?美樱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到?”

听妻子这么说,原本闭目享受的孙志沉睁开了眼睛。

“这个,美樱倒是没说,不过从他们基地到南域省,坐飞机两个小时就差不多到了,现在还没见到人,估计是赶火车或汽车了,想来最迟,明天应该能到了。”

“叮铃铃……”仿佛为了迎合两人的谈话般,客厅边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王芳停下按摩的动作,走到边上拿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哦,是时全啊,你到了?现在到哪里了……那你等等……”王芳说着,转过头,对孙志沉道。

“老孙,是时全的电话,他到医院了,要跟你说几句话。”

秦时全早在听出这个电话是秦时全打来之后,便站了起来,此时听到妻子的叫唤,便快步走了过去。

“时全,是我……”两人简单地寒暄几句之后,孙志沉又问老爷子目前的状况,得知他正睡着,便道。

“时全,现在是九点半,要不你今晚先到家里来,我也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的秦时全,原本是打算跟大舅哥两口子报到之后,直接在医院这边住下了,毕竟医院给老爷子安排的是套间,目前是陪护在住着,他来了,自然就用不上什么陪护了。不过在听到大舅哥说有事相商之后,就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往老爷子的房间瞅了一眼,发现一切无恙之后,就带上自己的随身物品,下楼打车。

秦时全本想赶在天黑之前落地南域省,但是很不凑巧地,送他前往机场的车半路抛锚了,司机和他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修好,这样一来,他就错过了最近一趟前往南域省的航班,只能等间隔了几个小时后的下一趟,所以人落地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因为是夜间,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所以路况很好,秦时全赶到孙志沉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钟。进门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王芳又从厨房了给他端了碗热腾腾的鸡蛋肉丝面。秦时全一边感谢嫂子想得周全,一边痛快地吃下这顿迟来的晚餐。

是的,他还没来得及吃晚餐,原本是打算见过岳父、跟大舅哥两口子报过到之后,再简单对付点就行了,没想到临时受到大舅哥的召唤,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的晚餐问题,刚进门就让嫂子给解决了。

“你看你,饿坏了吧,又没人跟你抢,吃慢点,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你说一声,嫂子给你盛。”王芳有点不习惯秦时全这基地作风的吃饭速度,以为他是饿坏了,赶忙劝阻道。

“嫂子,别忙活了,这一大碗就管饱了。”喝完最后一口汤,秦时全满足地笑道,这一大海碗,怎么着也有个两斤吧,他又不是饿了几天没吃饭,这碗绝对够了。

一直陪在一旁,喝着茶水的孙志沉看他已经吃饱,便站起身,拿过自己的公文包,示意秦时全跟上。

郎舅俩在房间谈了将近两个小时,书房的门才打开。出来时,秦时全的面色有些凝重,手中拿着孙志沉带回家的一份档案袋回到王芳为他收拾好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三人一起用过早餐后,孙志沉照常上班,秦时全则跟着王芳一道,到医院照看老爷子。见到女婿后,老爷子的情绪缓和了些,拉着秦时全的手聊了好一会儿,只是到底病痛太折腾人,不到半个钟头,他的精神就萎靡了下去,情绪再度焦躁,医生只得一次次地为他做各种暂时性的缓解治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往日精神矍铄,老而弥坚的岳父被病痛折磨成这个样子,秦时全心下微沉,想到昨天听大舅哥说的那件事,又看了看岳父这边用不上自己,他转身走出病房,借用医院的电话往外拨了几个号码,简单地交代几句之后,又回到病房。

整个上午,他都陪在孙康为身边,老人精神好的时候,翁婿两人就聊聊天,老人病痛发作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陪着,看医生给岳父缓解病痛。这个上午,让他明白,医生目前所采取的那种缓解病痛的手段只是暂时性的,治标不治本,间隔几个小时或个把小时就发作一次,太折腾人了。

中午的时候,医生给孙康为吊了点滴,药剂里放入了定量的安眠药,老人总算能够缓过劲来,沉沉睡去。这便是这段时间以来,医院为了让老人得以安睡所采取的日常助眠疗法。

一直陪在病房的秦时全抬手看了看腕表,轻轻走出房间,跟客厅里的王芳打了个招呼之后,走出了医院。

此时,距离医院不远的茶餐厅包间里,酒席已经撤了下去,酒足饭饱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去,只有一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静静地地抽着烟。秦时全推门进去的时候,里边的人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老大,您来了!”

“嗯,坐着吧,咱们坐下聊。”秦时全大步向前,与对方握拳碰了一下,才在那人身边坐了下来。

这人是秦时全的老部下葛宾,十几年前从基地退下来后,他按照政策转业回家乡,如今在南域省域城东片区的派出所当所长,混得还算不错。

十几年不见,秦时全看着当年才十几、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下也步入了中年大叔的行列,不由得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过,他能感觉得出,两人之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隔阂,他们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老大,您啥时候到域城的,咋不事先通知我,我好去接您,咱们从基地分别后,都好些年没见面了。上午接到电话,我就想过来了,后来听您说,让我中午再来,碰巧今天我在这个餐厅有个饭局,所以就安排在这见面了。”

葛宾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门口,对着外边喊道。

“服务员,来两瓶68度的五粮液,再炒几个好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他的话,门外的服务员还没回应,秦时全率先把他扯了回来,跟外边的人说不用忙活之后,关上了包间的门。

“行了,酒留着下次喝,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托。”

“老大,有啥事您说一声,只要我老葛能办到,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暂时办不了的,想法子也给您办到!”葛宾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脸豪气地打着包票。

“不是我吹牛,老大,您别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但在整个南域省,还没多少事情是我老葛办不到的!”

看着一如当年般臭屁的葛宾,秦时全笑了笑,才道。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请你帮我查个人,确切的说,是查一件事……”秦时全将岳父住院,目前暂无救治之法及关于希婉清的事情一一跟葛宾交代之后,又郑重地道:

“这件事,只是我家里的私事,所以最好不要影响到你们的正常工作,也务必不要让对方知道你们在查这件事,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葛宾一听,不过是让他们调查一件事情而已,这种事情,对他们这种专门机构而言,早就轻车熟路了,他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下来。

因为听秦时全说,事情比较紧急,于是两人也不再耽搁,秦时全原路返回医院的时候,葛宾已经在琢磨安排调查的相关事宜了。

关于调查这件事,孙志沉本来也可以安排底下的人去做,但基地出来的人,无论从手段还是速度上来说,都比他们处理得更好更快,因此,在得知秦时全要来南域侍疾的时候,孙志沉便把调查希婉清的事情交个了秦时全。所以,才有了茶餐厅秦时全与老部下碰面这一幕。

葛宾的速度也是够快,当天晚上不到九点钟,秦时全看着岳父在药物的辅助下睡过去之后,才刚走出病房,便有护士过来,轻声跟他说,走廊外有人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时全带着疑惑走出门去,就看见葛宾站在走廊通道上,对上秦时全的眼睛,他搓着手,有些尴尬。

“老大,真是对不住,我本想着给你老丈人带个花篮水果以及补品之类的,结果跟我家那口子一说,她便狠批了我一顿,说是晚上不宜探病,对病人不好,我明天一定补上。”

听他这么一说,秦时全摆摆手,表示理解。他自己也是个糙老爷们,很少关注礼节性的东西,如果不是妻子提醒,他也会是空手来探病的一员。

他把葛宾领进会客厅,双方坐下后,直入主题。

“阿宾,这么晚了,你这是有结果了?”

“对,老大,您交代的事情,我这边有眉目了,确有其事。”葛宾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资料。他一边递给秦时全,一边接着道:

“希婉清的二伯家确实曾经出现过一种能够短时间内改造体质的药材,据说,那种东西长得像乡下薯科植物的藤条,村民称之为’神奇的藤条’或’神药’。这种神药不仅能让身患败血症、早产儿先天体弱症、老腿寒的人康复,还能让人力气大增、寒暑不惧、容颜返青……”葛宾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这些资料不是通过最可靠的渠道传来的,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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