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齐聚(1 / 2)

加入书签

('“小甜心,讨厌的衣服裹在你曼妙地身体上了吗?他们已经出发了。”

塞希在地下室昏暗角落处更换衣服,她喜欢华美的服饰,所以一楼房间衣柜里有许多精致的裙子。

达因倚靠在桌旁,眼睛时不时瞥向那盏油灯,手指慢慢挪过去。

“达因,你又不乖。”黑暗中,塞希眼睛灵敏地转过来,幽幽地注视他。

“你又训斥我!”达因仰起脖颈,来回摇晃身体,猛地倒在地面,摊开双臂。这是他惯用的耍赖招式。

塞希反手拉扯绳子,系上束腰,正红色的抹胸长裙,在阴暗角落也染上一抹浓重的暗色。她系上同色披肩挡住肌肉明显的双臂,下摆垂到腰间黑色束腰上方。

达因支起脑袋,向她望了又望,确定得不到回应后;没骨头似的翻过身,在地板上爬到塞希脚边,握住她的小腿,用脸颊轻柔摩擦。

“我讨厌美食节。”事实上,我讨厌任何能夺走你注意的东西。

“要去参加那种无聊的节日,瞧瞧,你是对我如此的冷淡。”达因亲吻她的小腿,捧起脚吻她的脚背。

背着光,发丝间黄绿色眼珠,在暗处迸发出一点幽光;如同朝圣者,正在膜拜他的神明。

望着,望着。她冷淡的神情,没有弧度的嘴唇。依旧无法阻挡他心底熊熊燃烧的火焰;达因跪坐地面,抬腰抱住塞希,脸庞紧贴她的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因。”声音没有起伏,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拇指顺着达因杂乱的眉毛抚摸。“你长大了,过了该向母亲撒娇的年龄。”

抚养孩子,果然是一件麻烦的事。

手上用力按压眉骨。“该走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确保‘暗场’顺利进行。”

达因转动脑袋,亲吻塞希手心。而后起身在她身旁,俯视头顶发旋。

再拖延下去,塞希该生气了。达因上下轻轻碰撞牙齿,发出咯嗒咯嗒的声响。用腕口敲击额头,真糟糕!一边思索一边与塞希踩着楼梯走出地下室。他越发讨厌帮那两个人善后,这占用了太多他与塞希在一起的时间。

自有记忆以来,他一直陪伴塞希躲在暗处,处理类似事件。他的塞希习惯这样的生活,甚至不会思考脱离猎杀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他的塞希被死神的镰刀蛊惑,被王冠的主人诱捕。达因描绘前方背影,在束腰裹紧的细腰处停下。怎么做才能把塞希带走呢?让她每时每刻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该死的事情,需要她脱离黑暗,走出去被其他人看见。

……

托麦吉罗帮助,弗洛姆与阿契恩获得偏远城市落魄贵族男爵的身份。

他们特意更换车辆以及着装,以参加美食节的目的进入内街区。

通往阿那亚礼堂的街道两旁,移来绿松盆栽,挂满球形灯,照亮整条路。车停在礼堂外时,才有一些贵族乘坐马车,慢悠悠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契恩下车后,不自在地站在弗洛姆身旁,僵直地挺着身体,指甲扣着衣角。

弗洛姆不想他们两人过于引起注意,于是穿了一身灰色的礼服,与弗洛姆古板简单的服饰不同,阿契恩领口,侧腰以及袖口,都有金色的细边。

他第一次穿这样得体修身的衣服,望着四周衣装华丽,珠宝刺目的贵族们,阿契恩下意识低下头,背立刻驼下去。

弗洛姆温暖的手掌按在阿契恩后背,他慌忙抬起头。弗洛姆隐藏在黑色面具下的嘴唇,正在向他微笑。

“自然点,孩子。”

舌头抵住上颚,阿契恩挺起后背,严肃地点点头。他刻意模仿弗洛姆的气质,身旁喧闹的声音,顿时消失,让他能平静地观察那些人。

警长说过,他敏锐擅长感知。他一定可以帮助警长找到隐藏在舞会中可疑的人。

在进入礼堂前的方砖路上,铺设红色纯毛地毯。踩踏穿过正门,所见第一眼是头顶明晃晃的水晶吊灯。以花瓣式分布扩散在穹顶,穹顶是圆拱形,绘着《维纳斯的诞生》。地板则是米黄色,温柔的反射灯光,让厅内的光芒,在围绕一圈的餐桌旁流淌,衬托站在桌旁交谈的人的衣服流动绸缎般的顺滑波光。

身份越是尊贵的贵族,抵达的时间越晚,侍从穿过人群,递上酒杯。弗洛姆与阿契恩走到夹角处,借着桌面总总林林的食物遮挡,假装沉浸在开胃糕点上。

厅内餐桌包围的中心,空出位置,提供给一会的舞会。在其中一些人分散开彼此交谈,从着装看大多不出奇,是普通的小贵族。在警长的职责下,他能调出所有外街区的人员信息,内街区的托去麦吉罗帮忙,弗洛姆得到大部分贵族的相关资料。

又等了半小时,礼堂的人多起来,姗姗来迟几位地位不凡的贵族。虽然戴着面具,但从身形和声音中还是能分辨出身份,因此身边围绕许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契恩往嘴里塞入淋满糖霜的纸杯蛋糕,糖霜沾在唇角,被他用拇指擦去。低头时,眼睛尽责地望向门口,视线中,出现两道身影;一位颀长优雅地扶着文明棍,一身黑衣犹如夜晚神秘的乌鸦,等待传播死讯。

另一位,要比身旁人矮半头,身体肌肉过于明显,以至于撑起服装,活动时绷紧。

他停留的时间过长,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引起对方注意,面具下的瞳孔转动,阿契恩迅速地低下头,餐盘上的松饼被捏碎。

帕帕尼站在蒙丁身侧,同样寻找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停留,环顾一周后,从侍从手中接过酒杯,啜饮金黄酒液,清爽微酸的滋味冲刷着味蕾。

他喜欢菲诺雪莉酒作为餐前酒,不浓重的酒味不会打扰他的思绪。

“老板,您看到小猫了吗?”帕帕尼双脚与肩同齐,一手托住手肘,一手摇晃酒杯。他的站姿庄重挺拔,眼睛也是那样的机警,犹如守卫一般护持在蒙丁身边。

“没有。”双手叠加扶住文明棍的把手。蒙丁以十分了解的语气说:“矜持的克罗诺医生,谁会不允许他来得晚一些?”

帕帕尼拿起一块沾满果酱的饼干咀嚼,咂咂嘴又放下,他不喜欢太甜腻的食物。

“也许,他是在婉拒您。”帕帕尼已经联想到蒙丁失望的表情,下巴的胡须抖动。“他不会来到阿那亚礼堂来参加舞会。”

“他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帕尼惊奇蒙丁的笃定。却看见他了然于心地笑,他便清楚了,他的老板看着散漫,实则执拗专断。若是克罗诺医生真的违约,他这位委屈的老板,会在事毕后找上门去。

门外又走进两个人,穿着花哨礼服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朵玫瑰。面具像个鬼脸,眼睛一直偏向身旁娇小的女士。她整齐的短发垂在耳侧,不时与珍珠耳坠碰撞,齐踝的蕾丝裙摆随着步伐摆动,翩翩地走到又一处的角落。

现在阿那亚礼堂喧嚣的氛围下,悄然被几个猎手占据,旁若无人地审视着四周,不曾将目光投向彼此。

舞会的伴曲前五分钟,最后一人进入厅内。蒙丁转过身,喃喃自语:他会送我什么礼物?

你不会忘记的,对吗?

礼堂墙壁旁有两排石柱支撑。克罗诺握着文明棍,一路走到石柱前,刚站定;哥特式衬衫包裹的身躯便一颤,他敏锐地转过身,胸前层层叠叠的蕾丝边轻晃,克罗诺对上对面那双黑色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立刻认出他的身份,这可不是他对那个人有多么熟悉。这样喜爱一身黑色的家伙,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况且唇下的黑痣,宛若雪上的脏污难以忽视。

克罗诺抓住外套衣襟顺着捋到衣摆,提起文明棍向石柱后面走去,因为那人向他来了。

“我这老年人,就不去打扰您了。”帕帕尼在蒙丁身后轻声说。

他看着蒙丁走远,眼睛片刻不离。舞会结束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有足够功夫,让老板玩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瞳仁移向眼尾,在正中央交谈的几位贵族身上略微停留,随后压着眉移开。这些人都是暗场的客人,身着明艳服饰,内在丑陋得堪比腐烂的蟾蜍。

蒙丁加快脚步,看见克罗诺的背影,石柱距离墙壁的这段空档没有人经过,所以蒙丁畅通无阻地追上克罗诺的脚步。

调转文明棍,用扶手勾住克罗诺的文明棍,让他脚步一顿,停了几秒才转过身。

“您真是失礼。”抽回手杖,轻轻敲击地面,金发利索绑在脑后,金色面具覆盖整张脸庞。

“请您原谅我迫切见到好友的心意。”手杖敲击克罗诺身前地板,手掌插进裤子兜里,他仰起头垂着眼珠。

“我想有什么吸引了您的目光,而不是您在躲避我,对吗?”

克罗诺认为自己的着装并不引人注意,在那些夸张的珠宝衬托下,他可以算是朴素了。蒙丁到底是怎么认出他的。

“您在找谁?”克罗诺保留些许希冀。

“克罗诺医生,我认得你。”蒙丁打破这份期待,从你迈进礼堂的那一刻,我的眼睛就先身体一步,找到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克罗诺视线移向地板,显露出一副乖顺的神情。按住扶手的掌心摇晃着拨弄手杖。

他以矜贵而含蓄的笑容说:“您真是敏锐,连面具也无法阻挡您灵敏且擅长侦伺的目光。我简直要认为是被您抓住了,就像幼童在森林中玩耍的捕捉游戏。”

“嗳,别这么打趣我。”蒙丁谦虚地向下摆动手掌。“您要更了解自己是多么瞩目,即使是瞎子,只要克罗诺医生从他身边经过,那可怜的人也会闻到您的芬芳,忍不住跟随。”

手杖在地板上蹭出一小段距离,发出刺耳的滑稽声。

面具下,在厅内灯光衬托下更加清透的眼珠,平和地流露不出任何情绪。

克罗诺细数手杖扶手的条纹,真应该把这根棍子,重重地按在这不文明的家伙的脚背上。

“我要赞美您的幽默。”伴曲在克罗诺清冽的声音中响起,和缓的犹如夜晚星辰闪烁,树叶索索的舞曲。让厅内人们自觉寻找舞伴,到空地舞池中央。

石柱前人影幢幢,在这黄灿灿没有温度的光芒炙烤中,仿佛也扭曲起来。八音盒里僵直的小人一般,从眼角余光里转动起来。

克罗诺想要离开,他不喜欢热闹,美食节有重要的事需要他赶来,现在他要寻到一处不被别人注意到的地方,等待恰当的时机消失。

“您要走?”眼珠转动,蒙丁犹疑地观察克罗诺侧过的身躯。“舞会可是开始了,您难道有比这里更有趣的去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慢慢地抬起手,手心袒露在克罗诺胸膛前。

对于蒙丁而言简单的举措,却让克罗诺顿感不适,发烧似的额头滚烫,还打着冷战。

他绝不可以让他的手掌,放在这双手上。

这无礼又莽撞、咄咄逼人的家伙!

“哪里的话?”克罗诺轻轻地歪着脑袋。“蒙丁先生若是能稍加了解我一些,您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耽于清静安稳的人。舞会已经开始了,我需要一处僻静的地方欣赏,站在这里会打扰其他人的。”

“难道您不打算参加舞会吗?”瞥向那些手臂搭在对方手臂,在地板上姿势优雅转动起来的人。蒙丁露出狡黠的微笑。

克罗诺心底浮现不好的预感,他喃喃地低声说:“如您所见,我没有女伴。”

在他视线中,逐渐放大蒙丁伸过来的手掌。“难道我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吗?”

克罗诺从不信仰神灵这种虚无缥缈地虚构出来用于抚慰人心的故事。因为他深知神明不会怜悯,任何一位值得怜悯的可怜的人。

比如,此刻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神明想要向他这位不敬之人,证明神的威严,就应该立刻!即刻!将他眼前这个被浓黑色吞没的人,眨眼间传送到世界某个角落,或者干脆就带到神的身边去吧。

他向来会说一些逗趣的蠢话来!能很好的取悦无趣的神!

“您又开玩笑。”克罗诺后退半步。“您该寻找一位女伴。”

“您忘了吗?”蒙丁继续说:“那天与您会晤,我诉说的是期待舞会上与您会面,您也承诺我了。”

“我可不记得答应过蒙丁先生,与您共舞?”这逼迫他的恶人,神已经证明祂的无能。

蒙丁往上抬了抬手掌。“现在也不晚。”

“克罗诺先生,我可以邀请您共舞吗?”

克罗诺捏紧扶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难道不能来一个人,带走他吗!

“警长!”阿契恩小声地惊呼起来,拉了拉弗洛姆的袖子。舞池内的人们旋转舞动,他大概都巡查了一遍,就将目光移向站在偏远处,没有进入舞池的人。

也就是别过头,搜寻的瞬间,他看见石柱后戴着金色面具,一头金发的人!从身形和熟悉的站姿来看,阿契恩确信那就是克罗诺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克罗诺医生接触过几次后,也曾听闻警长谈论过几句。阿契恩稍加了解克罗诺医生的性格,无论对你流露出多么友善温和的笑容,从你离开他身边的那一刻,他的一切影响、信息就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长了,甚至再难想起他。

弗洛姆顺着阿契恩的目光,抬起眼珠,眉毛就压住了眼眶。

他不是看向克罗诺,而是对面的人。瘦长的身影,脊背微弯,向前探出手,仿佛主干抽条出的细枝,又像一只黑色而诡异探出手臂的螳螂。

光到了他那里,似乎都被扭曲吸收,使他周围的光芒都变得黯淡。

视线偏移,弗洛姆注意到一身洁白的克罗诺,他双腿内收,身体笔直得如同身旁石柱,夹住手臂撑住手杖,站姿非常别扭,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克罗诺医生身上的失误。

在他对面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会让克罗诺医生如此紧张?像是想要迫不及待地逃离出礼堂,却无法挪动脚步。

“阿契恩,记住那个一袭黑衣的男人,他也许曾是克罗诺医生的病人。”

阿契恩点头。“警长,克罗诺医生好像很不自在,也许我可以假装走向石柱,听一听?”

“不。”弗洛姆摆手,“不要去冒险,我们应该是这场舞会上的隐形人。”而且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奇特。是一种看见利刃,便立即能察觉到危险,联想到死亡与鲜血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们对面,达因举着酒杯,模仿舞蹈的人,抬起手臂,脚步向前再后退。

这是很难被他接触到的热闹场面,引起了达因的兴趣。他像个孩童似的玩耍起来,不过坚持不了多久,他就又贴到塞希身上。

低下头,嗅着塞希发丝的香味,举杯大口喝下雪莉酒,面具下的脸颊红彤彤。

“真有意思,小甜心。”他把带着酒气的气息吹向塞希的眼睛,试图熏红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来和我跳吧!”

手指按住达因胸膛,微微用力将他推开。“别忘记我们的目的,不要过于瞩目。”

“没关系的,谁会注意到我们吗?”手掌交换酒杯,空闲的手掌顺着塞希后背,向下滑去,抓住她的裙子,轻轻拉扯摇晃。“需要我跪下来求你吗?塞希,我的塞希,难道您要如此苛待您的孩子吗?可怜可怜我吧,小甜心!”

“你早该过了撒娇的年纪。”塞希仰起脖颈,她需要严厉地对待达因,因为只要稍微放纵,他便要立刻踩到你头上来。

但是,她沉默注视达因欧泊似的眼珠。这毕竟是她从大雪中带回,精心养大的孩子在她手中唯一活下来的生物太久了,久到没有达因的记忆,已经想不起来了。

塞希将手掌放在达因眼前,他立刻放下酒杯,托起塞希的手,搂住腰肢按向自己腹部,拉着她、托着她,走到舞池边缘,随着舞曲只简单地跳动舞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希视线不放在达因身上,一直抬着脖颈很累。偏过头穿过人群落在石柱后的人的身上,他正抬起手杖勾住对面人的手杖。

眉毛跳动一下,塞希仰起下颌,在这样的时刻,暗场就快要开始了,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会在纠缠一个男人?

“小甜心在看谁?”察觉到塞希分心,达因紧急追问:“啊,是他。”

达因咬住臼齿,来回摩擦。他可记得塞希领授的任务,不过不代表他就可以忍受,有人夺走塞希的目光。

能被她注视的只有死人,即使是死人也不能看太久!

塞希没有回答,目光灵活地在石柱附近穿梭,直到穿过那些安心吃着甜点,或是谈笑风生的人们。最后停在,唯独不关注舞会和食物,视线一直停留在石柱后面的两人的人。

怎么又移动目光了?达因委屈的双手抱住塞希的腰,向后转过头。

“那是一直在寻找我们的人?他怎么追到这里了。”达因欢快地笑着,声音低下去。“要杀了他吗?”

“塔利亚城里,只有他一直试图阻拦我们。”

“他好像注意到了那个人,要保证那个人的安全,我们的任务是这样声明的。”轻飘飘的话语,没有语调,像是梦中呓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趁着塞希分神,抚摸她耳边的发丝揉搓。“我会送他下地狱。”

恰好有侍从从他们身边经过,达因唤住侍从,拿起餐盘右侧的酒杯,尾指擦过左侧酒杯杯沿,指甲里便有粉末无形飘落。

“我听见那面两位先生,在找酒喝,送过去吧。”达因弹了弹手指催促。

眼前侍从愣住似的站定,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眨动猫头鹰一般的眼珠。

“我知道了。”从他们身边经过,侍从穿过人群,却并没有依照嘱托走向弗洛姆,而是面朝石柱方向。

达因掐住塞希侧腰,沉醉地感受手掌下的柔软,呢喃轻语。“怎么办?毒药好像给错人了?”

塞希回应。“没关系,这场舞会混进来的人太多了。”

在侍从距离石柱几米远时,帕帕尼方才移动身躯,大步流星地向侍从走去。

怎么可以在他的小老板开心的时候,去打扰他呢?真没礼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眼中只有那抹耀眼的金发,被逼迫得颤抖的可怜样子。而他的出现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距离越发近了,桃三不可抑制露出陶醉的笑容。然而下一刻,近乎本能地让他停下脚步,也就是停顿的这一会儿;眼前出现高大的可以遮蔽他身形的男人。

正凝视自己,褐色眼珠从容不迫地向桃三倾轧过来。

哪里来的狗熊?

桃三后退半步,男人的模样彻底露在视线。他凝神说:“您挡住我了,我要去给客人送酒。”

“去别处!”帕帕尼不愿与别人浪费口舌。已经抬起粗壮的胳膊当作警戒线。他若是一定要冲到老板附近,就只能处决他,带出去。

桃三目不转睛地瞪着帕帕尼,手指摩擦餐盘边缘。他在心底衡量他们之间的差距,向后退缩一步,将餐盘顺势放到桌面。

这个时候,内街区大部分人都聚集到阿那亚礼堂,是他带走克罗诺的好时机,人多得像是从盆里洒落的豆子,他捡走一颗是看不出来的。

蒙丁向帕帕尼方向看了一眼,收回手,手指搭在下巴。“来寻您的人可真多。”

“难不成也是来寻克罗诺医生共舞的吗?”

克罗诺眼角轻轻跳动,音调下沉挤出维稳的嘲弄,若不仔细分辨,还真以为他是在夸耀对方。“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蒙丁先生这样生性自由,有着像是从地底生长出来似的奇……妙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的夸赞还是一如既往的别具一格。”手搭住手杖扶手。“既然您不想与我共舞,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被违约了一般的委屈。

“我也只能绅士地止住这个念头。我可不能让您讨厌我。”蒙丁眯着眼睛,像条嘴里叼着鱼的猫。

克罗诺克制偏过头去,避开他视线的念头,抿紧唇用门牙摩擦唇肉。

只要现在就消失在他面前,他就绝不讨厌蒙丁。

克罗诺觉得额角痛,舞会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他该离开了。平生第一次有了不顾仪态而翻白眼的冲动。

蒙丁观察克罗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换,这很难不指责他的恶趣味,恶劣地逼迫一位以自矜克制为准则的男人,被强迫而隐晦露出为难的表情。

蒙丁尽可能笑得讨喜一些。又将手伸了过去。

克罗诺抬起下颌,眼睛也抬高了些,终于有了几分贵族的傲慢,皱起眉头。

“您忘了吗?您要送我的礼物呢?”蒙丁笑呵呵地往回收缩手指。

克罗诺一下僵住,理亏起来。他忘了!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蒙丁能在舞会上找到他。

这真是难堪,他竟然会失礼到忘了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立刻红了,克罗诺不停眨着眼睛,手指不安地碾磨扶手,好像这样就可以将这尴尬的场面,从眼睛里删除。

蒙丁垂下嘴角,用手杖敲击地面,他该恼怒的,还有些伤心。他可是有精心准备过会友的礼物,怎会想到友人不准备回他的礼。

“这可真叫我难过。”蒙丁指着他的胸口。“您忘了我的礼物,还没有带上我送给您的胸针。”

他忏悔,克罗诺默默地想。当然不是向蒙丁忏悔,而是向神,此刻该从这里消失的人是他!

正当思忖如何破解这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时,突兀的一声惨叫解了他的难题。

“啊啊啊啊!”

有人哑着嗓子尖叫,猛地高声让嗓子撕裂,只能发出这样刺耳难听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他倒下去了,他倒下去了!”

血脉偾张是会让人口渴的,跳舞的男士稍微离开一下,到近处桌旁喝了一杯酒,谁知道侍从跑到哪里去了?

他脸庞迅速地变成紫色,血管清晰可见,嘴角溢出吐沫,从下巴淌到衣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桃三回头看到这一幕,在脑海里搜寻起来,瞧向远处碰到鲨鱼一般,聚集成一大群鱼群般的贵族们。

他神情闪烁,眼角因情绪波动而烦躁地颤抖着,事情复杂了。这场舞会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人?他带不走神子了。

趁大部分人关注倒地的男人,桃三径直走向礼堂大门离开了。

弗洛姆和阿契恩不想表现得特立独行,假装慌乱地躲到石柱后面。

弗洛姆盯着地上已经失去呼吸的人打量,又看向碎成一片片的酒杯。

这太明显不需要他去思考,有人在酒里下毒。那个侍从,即使戴着窄窄的半张挡住眼睛的面具,他也能认出对方的眼睛。

是上次出现在克罗诺医生家里的那个人,这次出现也是冲着克罗诺医生来的吧!

但是很显然毒不是他下的,在舞会上杀人太瞩目了,而且他是向着克罗诺医生去的,虽然被阻止了。

弗洛姆低下头,用他褐色的眼睛窥探,手掌揉捏手肘。挡住他的男人,真是健壮,即使他的身体也强壮矫健,可面对那个人也要自愧不如。

他的身体经过特殊训练,弗洛姆肯定地想。从站姿以及双手垂在身侧的姿势看,他仿佛随时准备用什么东西,消灭眼前的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的臂围,一定长期使用过非常重的……武器。

是他挡住了邪教的人,他在守护谁?克罗诺医生吗?不,显然不会是这样!不然,邪教的人不会有机会从克罗诺医生家里离开。

所以他守护的是那个一袭黑衣的男人,内街区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周围太嘈杂,且时机不允许弗洛姆深思,他只能用力地将两人的身形印在脑海里。

放眼向慌乱的人群看去,直到停在侧身依偎的两人身上。他们与周围惶恐不安的人群格格不入,比旁观者还要冷漠,像是不与他们处在同一空间,眼睛是上抬的冷漠无情地将视线落在虚空。

弗洛姆知道,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下毒的人,他快速闪过几段思绪。心里的念头一下清晰起来,这样冷静甚至傲慢的凶手,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一位寂寂无闻的贵族,一位不出众的男人。

大可以用其他更简洁,更悄无声息的办法,除非要杀的人,是恰好出现这里,恰好他们可以现在就处决。

而很不幸的是,他们选错了侍从,邪教人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他想去找克罗诺医生,但是被拦阻了。

他显然想做一番努力,于是餐盘被他放到一旁,被那个倒霉的可怜人喝了。

在这场舞会里,如清流里黑石子一样显眼突兀的人不多,下毒的两人,假扮侍从的邪教,以及这两个围在克罗诺医生身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还要算上克罗诺医生,和他们这两个本来不该出现的人。

排除邪教的人,克罗诺医生住在三街区,如果想害他,很轻易地就可以找上门去。

至于那个黑衣男人,守卫他的男人可不会轻易让别人靠近,那么……剩下的只有他和阿契恩。

所以……要被毒杀的人是他。

弗洛姆猛地抬起头,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脚步下意识向前挪动,手臂却被阿契恩紧紧拉住。这两个人!天啊!也许就是隐藏在塔利亚城里的影子。

因为他一直在试图追捕开膛手,所以他出现在这里,此时能被毒杀,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冷静一点,警长。”阿契恩急急地说:“您忘了吗?我们不是真的贵族,不能被发现身份。”

“我会记住这些人的。”他将弗洛姆视线停留稍久的人的信息,完全刻在脑袋里。

“现在乱起来了,我们不能追过去。”阿契恩绕过弗洛姆的肩膀,也看向那两个人,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弗洛姆的目光,男人抱紧矮小的女人,对着他们露出得意的夸耀一般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内街区一定有藏身处,追过去,警长我们没有能躲的地方,被抓住的话……”

弗洛姆渐渐冷静下来,安慰似的拍着阿契恩的手背,其实是在让自己放松。

没关系,他已经见到这些人了,一个一个的都已经浮出水面了,他会抓到这群混蛋!

借着突然的喧嚣,蒙丁转过头去,搜寻是哪里来的吵闹声音的时候。

克罗诺拿起手杖,迈动脚步以落荒而逃的姿势,灵活地绕过那些石柱,向右侧一扇小门钻入。

蒙丁想去追他,有时候狩猎游戏,何尝不是他与克罗诺之间,一场沟通感情的玩乐。

他刚抬一抬脚,帕帕尼就叫住了他。

“您可不要玩过头,忘记时间,该走了。”

眉毛立即失落地遮挡住眼眶,就连肩膀也放松地垂下去。

可怜的老板,无趣的工作阻挡了您的乐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快些结束的话,也许您还有时间去找克罗诺医生。”

“好吧。”蒙丁声音懒洋洋的,兴致不高。

两人穿过礼堂,走向大厅左面的石柱,那里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挡住了弗洛姆的视线。

蒙丁与帕帕尼进入石柱后,墙壁上一扇铁门后,那扇门便立刻被不知从哪里走出的守卫挡住了。

塞希与达因也进入人群中,一眨眼消失不见。

有人被毒死,餐桌上的东西没有人敢再去触碰,美食节的热闹一下消失。有人联系内街区的守卫来处理尸体,大部分人已经无心参加二楼的美食节,相互交谈着,只想要快些离去。

在这杂乱无章的时机,弗洛姆带着阿契恩小心地绕过人群,来到他关注的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

尽管铁门前有守卫,他还是做了一番尝试,但被警惕严肃地驱逐了。

弗洛姆只能带着阿契恩离开,趁着守卫没来之前,那些贵族还聚拢在一起没有离开时,他带着阿契恩去了二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达二楼时,过道围栏系着一排红色的丝带,沿着丝带走到尽头,庆幸的是这里没有人看守。弗洛姆在尽头门扉处,推开那扇沉重的实木双开门,在门后面看见相对的两排红椅。

左右各五排,棕色的木头与红丝绒的垫子和靠背。而在椅子前方几个台阶上面,是早早摆放好的灶台,显然是要厨师在上面比试,而贵族坐在舒服柔软的椅子上,等待评判。

那些厨师没有等在这里,也没有人看守,作为可以评定出亲自为女皇做饭的美食节,怎么会不受到塔利亚城的重视?

弗洛姆与阿契恩关上门,轻声下了楼梯,就站在楼梯旁,缩着身体打量。

“警长,有几位贵族不见了。”阿契恩依次为弗洛姆小声介绍。“卡布施.洛克勒斯伯爵,本克得.弗罗劳斯子爵,拉索尔斯.G子爵。”

顿了一下,阿契恩又说:“警长,你记得乘坐车赶来阿那亚礼堂之前吗?在外街区有一些外来的贵族,他们显然是来参加美食节的,可是却没有出现在舞会上。二楼也没有他们的踪影。”

是的,弗洛姆松了松腰部的衣服,扭转腰部,让被衣服束缚的僵硬的脊背舒展开来。

他陷入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一步一步清理,直到整理出一条他认为最合理最接近真相的线索。

美食节很重要,这是显而易见的。塔利亚城因为美食而被赐下这个名字,没有人能拒绝面见女皇的机会。

以往,美食节会热火朝天地在二楼举行,但因弗洛姆无法前来参加,所以他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现在看来,美食节会举行,但是二楼不是真正的美食节,那些消失的贵族去参加的,才是真正的美食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弗洛姆想到那两个人消失的那扇门,他现在是以贵族的身份前去,竟然也被阻拦在外面。是有特定身份的人才可以进入,还是知道里面是真正美食节的人才可以进入?

需要什么凭证?

弗洛姆脸颊上因为他的愁苦表情,也挤出几条细纹。都消失了,出现在舞会上的这个人可疑的家伙都消失,连带着几位贵族。现在,他们已经没有留在舞会上的必要了。

一会内街区的守卫抵达,处理尸体,以及询问的时候,可能会审查身份。他们需要尽快离开。

“回去吧,阿契恩。”弗洛姆相信,他已经距离开膛手很近了。

克罗诺进入小门后,穿过蜿蜒曲折的几条弯路,路段平整起来,却依旧狭窄。到了前头,有人身披斗篷,戴着严实的面具走来。

“您来了,请跟我来。”斗篷人带着克罗诺继续向里走,路虽然平整,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点点向下,仿佛已经深入地下。

视角开阔了,通道不再狭窄,在中间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有一段圆形的拱洞。拱洞外是另一条通道,通往的尽头与克罗诺去的地方不同。他不怎么关心那条路,但今日竟然听见那处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他稍一偏头,就看见一道黑影飘过去。他定神再看,与黑影对上目光,皆是一愣。

他怎么在这里?

只是一瞬间的擦肩而过,两人分别一左一右地拐弯继续走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路尽头是一扇涂了黑漆的木门,克罗诺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走进门内,斗篷人守在门外。

木门关闭后,屋内只有墙壁上烛台散发朦胧的光,其余一片黑暗。

烛台下方站着一位同样身着斗篷的男人。

“您终于来了。”男人向克罗诺行礼。

克罗诺举起手杖,捏转扶手打开,将里面一个有着灰白色液体的瓷瓶递给男人。

“女皇还好吗?”克罗诺问。

男人将瓷瓶小心地放入怀中。“托您的关怀,女皇身体安康,大公爵。”

“不必这么称呼我。”将手杖恢复,克罗诺看着灰暗下的手背。“秘药还是少食用一些好。”

男人犹豫地说:“您知道的,女皇已经离不开秘药了。”

克罗诺整个人隐于暗处,想了想他问:“外面那条路的尽头,美食节到底在准备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参与!被特别禁止参加,而且蒙丁为什么会出现在暗场!

“您还是别问了。”男人拉低兜帽。“您只需要定期为女皇制作秘药,其他的事是与您无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该回去了。”

与此同时,左侧路的尽头是一扇漆红木门,推开进入后,里面空间既不逼仄也不空旷。大约留有十余人能坐下的空位,他们正坐在椅子上,彼此间并不交谈。台阶上方灶台上堆积的冰块里摆放提前放好的食材。

蒙丁穿过人群中央,洗手,握刀。熟练地将那些内脏切割,处理,烹制。

室内顿时弥漫起浓郁的肉香,以及搭配的香料味道。那些人陶醉地呼吸,身体前倾,眼睛僵直地盯着灶台上慢慢熟透的肉块。

帕帕尼躲在黑暗里,没人注意他,他一一扫过那些贵族的反应,耷拉眼皮,昏昏欲睡似的靠在墙角。

这样的画面看多了,帕帕尼反而觉得有趣起来。再美味的食物也不值得所有人趋之若鹜,更何况食材是……同类。

不过,若是高高在上的王喜爱,那这就是一种流行,一种时尚,一种只有尊贵的体面人,才能享受的美味。

是身份的象征!

达因和塞希此时在阿那亚礼堂外面,目送弗洛姆两人离开,他们要确保没人打扰暗场。

挂满灯的树旁,塞希裙摆印着斑驳的光,脸颊被照亮,以至于眼底也温暖起来。

“他们也快出来了,达因我们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因抱着肩膀,用鞋子轻轻踩住塞希的影子玩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赶来一群人,特意品尝他做的东西。”

达因歪着脑袋,疑惑地询问。“小甜心,人肉有那么好吃吗?”

“达因。”塞希仰起头,冰冷的脸更加严肃。“我们是正常人,不是那群疯子。我们不吃人!”

她对达因教育太少了。杀人是工作,她早已习以为常的工作。可是吃人,那是只有疯子才会做的事。

“好吧,我就是问一问。”达因无辜地耸耸肩。“小甜心,你知道的,我对那些东西才不感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他屈膝平视塞希。“或者你可以怜悯我,让我品尝一下吗?”

达因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一只讨食的可怜流浪猫,就那样仰着小脑袋楚楚可怜地注视着你。然而下一刻却凶残地向食物扑来,他盯上了塞希红润的嘴唇,并立即啃咬过去。

理所当然被塞希快速扇了一巴掌,力度很大。清脆的啪的一声,把达因的脑袋扇偏过去。

她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达因的衣领,把他的脸一点点正过来。“达因,你该叫我母亲!”

舌头撑起脸颊,皮肤微微刺痛,达因笑得露出后槽牙。“我是你捡回来的孩子。”

他用手指勾住束腰上的带子。“俄狄浦斯可是杀父娶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呢?我只是想得到你,母亲!”

叫出这个称呼的瞬间,达因的脸庞迅速红润,他兴奋地喘息着,而后双膝跪在地上,双臂环绕塞希的腰,将脸庞贴在她柔软的胸脯,用耳朵脸颊蹭着。

“母亲。”他又呼喊一声,唇齿间仿佛吐出热气,那对绿色的眼珠,在发丝中袒露出炙热的野心。

“难道,你不能属于我吗?”

“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的男人吗?”

他用舌头舔舐干燥的嘴唇,声音拉长,显得幽怨。“求你了,哪怕只有一天,就让你属于我吧。”

塞希小声地叹了口气,她实在不适合养育孩子,这比杀人麻烦多了。

她双手捧住达因的脸。“达因,乖一点。”

达因把脸更贴紧塞希的身体,要哭出来似的说:“求求你了,母亲,母亲!”塞希很少会拒绝他的要求。事实上,除了这件事,塞希从没有拒绝过他。

塞希皱着眉,脸上很快显露出为难的神色。她抚摸达因脸上的红色掌印,长久地沉默下去。

她的小达因,正跪在她的脚边乞求她,用这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可怜地哀求。她该怎么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因敏锐地察觉出塞希动摇了,抬起一条腿,单膝跪地撑起身体。“求你了,小甜心,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塞希动作粗鲁地捂住达因的嘴唇,声音因快速说话而有些不稳。“我不会让你死去,我惹人怜爱的小达因。”

你是我的孩子,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