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 / 2)
“我是说都是成年人了,就当打个炮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一句话季匀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半晌,傅为坊都没回应,她离自己太近了,季匀始终不敢扭头看她,以为对方睡着,他轻声喊她名字,却没有应答,季匀小心翼翼地转过脸,而傅为坊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一直沉默着看他,见他转过脸也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台灯昏黄灯光自她背后投射,她半张脸都藏进昏暗,然而眼睛却依然清澈,季匀看了她两眼便不再看,心跳很快。
一只手自他脖颈抚摸到脸颊,“给个晚安吻不介意吧,季医生?”季医生,那些患者是这么叫他的,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叫得这般好听以及令人心颤,她在向自己索吻,好在房间不亮,些微的脸红应该看不清,“可以。”他允许了,并且闭上了眼等待求吻的到来。
或许是太久没有认真的相处交流过,事实是,晚安吻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其实可以只是亲吻嘴唇的一个温情的晚安吻,如果季匀没有这么香,如果他没有张开嘴回应,如果如果如果,哪有那么多如果呢,床单还是白换了。
仿佛没有了时间理念,不知什么时候睡去,对于这种情况下的Alpha和Omega,时间无存,只剩下交媾时的爽利和无尽的欢畅罢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了湖上的小船微微荡漾,她睁开眼,身前被一道身影挡住,清醒一些看,是季匀,不知道什么时候先她醒来,他只穿着睡衣,睡裤不见了,此刻正跪坐在她大腿上轻缓地磨蹭着她的大腿,时不时让膝盖顶在他最私密的部位,他在用自己的腿自慰,傅为坊一睁眼就被这幅春景图刺激得头晕眼花,正常情况下的季匀死也不会做出如此放荡的行径的,只有一个可能,他正式进入了发情期,也就是有些失去理智的第二天,这个时候的Omega脑袋里只剩下了性爱,甚至把她当成了一个活体自慰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季匀双手撑着床使劲将自己身下皮肤与傅为坊大腿相蹭,水渍沾湿了傅为坊的睡裤,“好舒服啊。”他仰着头说道。
淫秽至极,傅为坊眯着眼欣赏他的表演,谁知道下一秒他便把魔爪伸向自己裤子,“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废话,被这么弄,阳痿才会没感觉吧。
季匀从她腿上起来直接将她裤子全脱掉扔在了地上,自己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她腰腹之上,傅为坊被撩得七荤八素也没丧失理智,她抓住了季匀乱摸的手,“套。”说着她就要下床去拿,谁知道季匀突然使力将她往床上一按,抓着她勃起的阴茎直接塞了进去,没有任何前戏,发情期Omega的后穴就是最好的润滑剂,傅为坊嘶了一声连忙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没有套子他会怀孕的,哪知道不清醒的季匀跟八爪鱼一样死抓着她不放,腿勾着她好像离了那东西一刻他就要死掉一样。
“下来。”傅为坊无奈地斥他,“不要。”季匀已经摇晃着身子吃了起来,看上去很是舒服,“嗯……好舒服啊,老公。”
“……你喊什么?”季匀笑着趴在她身上往她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老公。”不得不说,这一声让傅为坊多少有点迷糊,她易感期也没过,被这么折腾一通,又是亲又是骑又喊的,她又不是定海神针。
今天的季匀和昨日完全是两个人,一个羞涩安静,一个放荡。
“下去。”在她觉得自己要射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忘记没有套子这件事,季匀就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不要!”他一直居上位操纵着这场晨间情事,他拉着傅为坊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诚恳地看着她说:“难道你不想这里有你的宝宝吗?”明明手下是平坦的,傅为坊却突然觉得手下的皮肤变得滚烫,而季匀又疯狂地摇起了腰,“老公好棒!”发情期的Omega真的太可怕了。
浓精灌了进去,季匀微吐着舌头喘息着,他满脸都是汗,好不活色生香。
内射了,傅为坊心里别扭想给他清理,谁知道他舔了舔嘴,“再来一次嘛。”
“可以,但你让我戴个套。”傅为坊在今天才彻底明白,就算你是个多么优秀的Alpha,在遇到一个比较符合你胃口并且处于疯狂发情期的Omega并且对方疯狂求欢于你的时候所有教养所有思考都会变成浮云。
在床上,她从来不敢说自己是个善良的人,这样可恶的Omega理应受到惩罚。惩罚是在季匀提出想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拒绝了,想上?可以,但是要被人以这个姿势抱着去。“我想尿尿。”他被人以婴儿把尿的姿势抱在身前操弄着,“尿啊。”季匀委屈得快要哭了,“这样我怎么上厕所嘛,你放我下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么尿,不然就不尿。”季匀就算迷糊了还是没有被人抱着撒尿的领悟,他忍着尿意却被人不停地操干,在一阵快速的抽插中,他惊叫着还未感受到高潮便感觉自己尿了出来,黄色的尿液流了满地,他失神地看着地上的尿液,脸侧被人轻吻,“这不就尿出来了?”他的老公很坏,季匀明白了,他咬着嘴想哭,又被人压在洗手台前干了许久。
这一早上过去,傅为坊觉得自己和季匀两个人的节操基本就荡然无存了,希望季匀记不得早上的事,天知道她脑袋怎么也抽疯了玩那种东西,靠。吃饭的时候季匀有些不开心,因为被人逼着尿了一地。没想到进去发情状态的季匀居然也有羞耻心,这让傅为坊觉得怪可爱的,气哼哼的Omega堵着气不吃饭,被人又亲又哄的还带两分威胁着气哼哼地吃了饭。
而这么鬼混到季匀发情期结束的那天,这种所谓的可爱就荡然无存,只剩下可怕,那天她醒来后旁边没有季匀,她就知道了,季匀发情期结束了,完了,脑中飞速回忆这几天两个人在这别墅各个角落厮混的场景,她包在被子里一言难尽,这下还怎么跟季匀相处,真要像季匀说的那样就当打炮?
发情期刚结束,自然没心思马上上班,她起床把所有留有的痕迹清理了干净,下楼,季匀正坐在桌前吃早餐,见她下来只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而桌上也有给她准备的一份,这一天是无比古怪的一天,他们一起吃饭,还看了电视,却一句话都不说。
“我睡客卧吧今晚。”晚上傅为坊抱着枕头犹豫着说,她始终觉得今晚睡一起真的太尴尬了。季匀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于是她抱着枕头被子躲进了客卧,确实是在躲,她现在一看到季匀就满脑子这两天的荒唐,实在是招架不住只好变成鸵鸟硬躲两天过了这个劲儿再说。客卧的床睡着属实没有主卧舒服,傅为坊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刻心里空落落的,似乎需要什么填满自己的怀抱一样。以前也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好像……是从那个标记开始。
这几天,季匀一直作为她的Omega出现在她面前,而现在,她的Omega没有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这个认知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季匀怎么算是她的Omega了呢?标记过不就是了吗?那季匀呢?等等,记得生理书上说刚标记过的Omega一定会非常需要Alpha的陪伴和安抚,尤其是发情期之后,季匀怎么那么冷淡呢?他不需要自己的安抚吗?用信息素。
可是她感觉自己好像更需要Omega的陪伴,她需要季匀的信息素,毕竟从标记那一刻开始他俩就牵扯上了无数的丝线。
好吧,死皮赖脸一点回房间,傅为坊怯怯地抱着自己枕头被子又灰溜溜的回到了主卧,当她走到主卧门口时脚步停下,隔着门,她依稀听着里面好像有细微的抽泣声,她晃了晃脑袋,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声音,可是那声音越听越清晰,就是从门内传来的,她打开了门,声音戛然而止,吸溜鼻涕的一声在夜晚格外明显,季匀没睡,不止他的声音,还有他铺满整个房间的信息素,淡淡的带着无尽的悲怨,只感受了一下,傅为坊却能尝到里面的苦涩,她静静地走过去。
她把枕头被子放到床上站在床边按开了台灯,季匀蒙着被子只留一些黑发在外面,傅为坊蹲在床边扯了扯被子,被子被人紧紧拽着拉不开,“哭什么?”她轻声问。
并没有人回答她,“你是不是想要我的信息素安抚?”她直白地问,除了这一点,她实在想不出季匀为什么会哭了,除了缺乏Alpha安抚而变得脆弱敏感,被窝里,季匀闷闷的嗯了一声,“那你把脸擦干净。”她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递给他,而季匀只伸出手接过了纸,只见被窝拱起,很明显他想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并且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脸,而傅为坊就是欠揍,等人扔了纸躺回去立马伸手趁其不备一把拉下了被子,季匀反应飞快抬手用手臂叠着挡住了脸,他一点也不想让傅为坊看见自己这张哭过的脸。
而傅为坊偏要看,三两下就扯开了他的手,那张脸美貌依旧,反而在被眼泪洗涤之后变得更加脆弱动人,季匀不愧是季匀,或许是信息素的干扰也或许是灯光的暧昧,此刻,她非常想亲吻季匀,于是她也这么做了,她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她快要亲到时,季匀偏过了头,“信息素安抚有很多方式,释放拥抱牵手都可以,没必要……接吻。”尽管唾液里含有许多信息素,但是他不想傅为坊因为想要给予他信息素安抚而去做这样亲密的行为,这样只适合恋人之间的行为,谁知道傅为坊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退开反而笑了笑,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使他转过头,傅为坊的脸就在咫尺之间,“跟信息素安抚没关系,我只是想亲你而已宝贝。”
叫谁宝贝?叫我吗?季匀瞪大了眼,已经被人捏着下巴堵住了唇。过往喊过多少人宝贝呢?她的经验那样丰富,调情技术那样高超,而季匀只是一个小菜鸟,被一声不知真心是否的宝贝就迷得七荤八素,此刻,没有几天前那样被动的信息素勾引,没有生理本能的诱惑,他们清醒着沉静着,搂在一起接吻,傅为坊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而勾在她脖子后的双手让她有些把持不住,青涩的吻技,投入却是百分百,看来不只是她想亲吻季匀,季匀也想亲吻她。
眼看这个难舍难分的吻又要走向一些不可控的场面,傅为坊记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来做那种事情的,她抓着季匀的手让他松开自己,亲吻中断,季匀眼睛都变得水润,似乎不满,又要扑过来,被她捂住了嘴,傅为坊轻咳一声,似要搅乱这有些暧昧又尴尬的氛围,“你这是发情期后的正常现象。”她强装淡定道,仿佛是在给自己的不可控找借口一般。
听了这话,季匀有些脸红,说得好像他有多么欲求不满一样,他轻哼一声甩开了傅为坊的手自己钻进了被窝里,傅为坊看看他,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嗯,肯定是刚标记后的AO互相吸引法则。
关了台灯,她爬上了床,开始柔软地释放出些许的信息素出来,一晚上的烦闷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那是Alpha信息素的成果,季匀怎会不知道刚结束发情期并且标记后他会对对方有什么渴望,但是一整天他都没有提及,谁知道到了晚上傅为坊竟要一个人去睡客卧,没有Alpha的陪伴和信息素安抚,他难受极了,可是他没有立场去向她寻求这些东西,尽管他们已经结婚,尽管他们刚刚一起度过那么荒唐的几日,他变得脆弱的陌生,眼泪沾湿了被角,他宁愿自己难过到入睡。
信息素萦绕着他,很舒服很安心,他像一只小猫拱了拱背伸懒腰,一只手经过他的腰侧将他往后拉了些,他的后背贴紧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是他的Alpha,那是傅为坊。
“感觉好些了吗?”傅为坊低声问,“嗯。”确实好太多了,不仅于他,对傅为坊来说也是如此,之前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已然消失,怀里的柔软让她心底踏实,仿佛她和季匀已经这样一起生活了数个岁月一样享用着安静的深夜,有人在摸她的手指,触碰到她左手无名指时那只手才停下来,她扣住了那只手,两枚戒指依偎在一起,那是结婚那天戴上的,便一直没有再取过。
之后两人恢复了正常生活,陈妈也回来了,而傅翡暗地里收买陈妈打听这两位的近况,若是他自己作为父亲的身份来问,自己女儿肯定又是嗯嗯好好不错放心的敷衍话,陈妈的话比较可信,据陈妈分析,傅为坊今年这次易感期好像是有季匀陪着的,她据自己观察所得,从她走了几天两位就比之前相处得要自在多了的情况,傅翡一听这个笑得嘴都合不上。
自这次疯狂之后,傅为坊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的观察过季匀,而自己对他的印象从来都只是停在好看懂事的学霸这些方面。
见过他那些样子,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再见到了,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欣喜,莫名其妙。之后一个月,他俩相处得非常自然,像是老朋友,可是哪一方心里又能把对方当成真正的老友看待呢?这可是她标记过的Omega,可是她和季匀又算是什么关系呢,就像季匀所说,就当炮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她不会和炮友每天同床共枕,也不会偶尔接吻得难舍难分。
就好像默认了接吻不会改变任何事一样,睡前时不时傅为坊会心痒的凑过去亲吻他,洗过澡后的Omega香得要命,也只是亲吻,她并不是那么的没有分寸。
这天晚上,傅为坊洗过澡后出来拿着吹风机吹着自己被毛巾擦得半干的头发,吹好后她一抬头便看见季匀正盯着她看,他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平板,戴着自己赔给他的那副新的蓝光眼镜,和以前那副一摸一样,而他的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见她看过来也没有收回视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管在想什么,此刻,傅为坊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该死,她又想亲他了,说是亲,更准确的是他俩接吻才对,季匀的吻技好了许多,这都是被她调教出来的结果,这算什么,炮友的售后服务。
她把吹风机收进了抽屉,走了过去,爬上了床,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被子,才翻了个身,摘下了季匀的眼镜,季匀闭上了眼由着她把自己眼镜取下,这次没有再随手扔地上的臭毛病,眼镜被她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双手撑着床亲了过去,一如既往的美好。
一个普通的晚安吻,不需要多余的交流,只需要感受就可以,然后不再思考些什么睡着。
“我怀孕了。”在给予他短暂的换气时间里傅为坊听见他说,很自然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傅为坊脑袋一片空白。
她松开了季匀,季匀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当他查出来自己有孕时他是震惊且欣喜的,随即他想到的是傅为坊的反应,会开心吗?还是会生气?他不确定,而此刻,他确定了,至少他看不见她的笑容,也是,他又狂妄自大了,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怎么会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高兴呢?
鼻子微微发酸,他把平板放在一边躺了下去侧过了身,再不快点,他感觉自己的眼泪就要涌了出来,“我可以去打掉,你不用想太多。”他平静地说,可是心口却像被钢刀搅弄,猛烈地刺痛了他。
“我没说不要这个孩子。”
“你不开心。”不开心就是不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听实话?”季匀嗯了一声,“我是觉得我俩现在不适合养孩子。”她说了实话,她和季匀什么关系呢?怎么做得到一起抚养一个意外到来的孩子,不用想,肯定是季匀发情期那天不戴套的那几次。
“但是既然已经有了就好好生下来。”她说。那她自己呢?喜欢还是讨厌呢?季匀不愿意深思这件事,他有些疲惫,缩在被窝里很快睡着了,倒是旁边的Alpha彻夜难眠。
季匀怀孕这件事很快就被自己父母和傅翡知道了,两家人喜笑颜开,恨不得纷纷入住别墅要照顾孕夫起居,被季匀拒绝了,家里一个陈妈完全足够。季匀自怀孕后偶尔孕吐,看见了餐桌上的饭食还没落座便冲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干呕,傅为坊看得心焦,哄着他吃两口一口也不愿吃。
凌晨两点,季匀迷迷糊糊醒来,事实是他被饿醒了,白天吃的食物吃过全吐了,饿醒,他还是头一遭,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傅为坊睡得很熟,他不想吵醒她。
去了厨房,从橱柜里摸出了一把挂面,他想给自己煮点面条,尽管他的厨艺不精,可是此刻此时,他更想让暖和的食物填充他的胃。孕吐把他和傅为坊甚至陈妈都折腾得够呛,她很累了,他不愿意再惊扰她。
面条在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季匀搬来了凳子坐在旁边等待捞起来的时刻,突然外面逐渐靠近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饿了?”他闻声转头看,傅为坊穿着睡衣眼睛都睁不开站在门口问。
季匀站了起来,“吵醒你了?”他的动作明明很小,傅为坊看他穿的一身忍不住皱起了眉,初秋,夜晚有些凉,他就穿着长袖睡衣守在厨房,“过来。”傅为坊懒散地朝他招招手,怎么跟唤小狗似的,季匀心里想,还是走了过去,一只手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拉进了怀里,Alpha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傅为坊抱着他在他背上摸了两把,“上去穿件衣服,大晚上穿这么一点不怕感冒,我来煮。”季匀从她怀里退了些便听话的上了楼,穿好外套下来时面条已经煮好了,甚至上面还放了一个煎鸡蛋。
傅为坊陪着他吃了面回了房漱了口便又爬上了床。“谢谢。”季匀突然说,傅为坊半只脚跨进梦乡被打断了一截,“什么?”季匀微笑着钻进了她怀里,“头发。”傅为坊提醒他,季匀哦了一声伸手将她散乱的长发整理开,双手双脚都缠住了傅为坊,季匀自怀孕后性子真的变了许多,比如……更爱撒娇了,像此刻,当然,傅为坊非常喜欢。
“面条好吃。”傅为坊搂着他眼睛闭着要睡着似的,她摸了摸他的头,“好吃就行,这几天吃啥啥吐,喜欢就行……”季匀听着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内心像是盛满了温热的糖浆一般,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他的目光是如此的依恋,这个人是为了他,他抬高了下巴在傅为坊嘴上亲了一下,“晚安。”傅为坊无法回应他,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匀觉得自己变得得寸进尺了,他享受着傅为坊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源自对孩子的照顾还是他本身,他不愿捋清楚其中关系,或许捋清楚之后看清的真相格外的丑陋。
孕中期他便请了假没再去单位,而傅为坊也跟着当起了居家女仆。
天突然就黑了下来,暴雨猛地打下来,时间不过四点,外面看上去却好像八点过了,季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电话又一次无人接听,他把手机狠狠拍在沙发上,傅为坊说是出去买东西,买了两个小时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搞什么。
冬雨刺骨,他缩在沙发上用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到底去哪里了这个人?他心里一直提着,失联暴雨,这让他极其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雨依旧猛烈,敲门声响起,他连忙要站起来去开门,陈妈比他快一步,“我去开门。”他站起来走过去,只见一个落汤鸡狼狈地出现在门口,傅为坊浑身湿透了,头发都在不停的滴水,她快速走进来把手里一个塑料袋放在了桌上,“我去洗个澡,冷死了。”丢下一句她便匆忙上楼。
买东西买成个落汤鸡,季匀正要跟着上楼,却被桌上被雨打湿的塑料袋吸引住脚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陈妈也格外好奇。
季匀打开了那袋子,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被雨水打湿,视线落在上面,他有些呆愣,陈妈跟着过来往里一看有些疑惑,“这不是火车上的盒饭?小坊从哪里买的啊,想吃让我去买不就行了,这么大的雨。”季匀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上了楼,卫生间哗啦啦水声响,季匀就站在门外看着那道门。
火车盒饭,他哪里能忘记,不过就是几天前看视频看到了觉得嘴馋提了两句,谁知道竟然被人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去哪里买的,这么大的雨,就带回来了两盒火车盒饭。
真蠢,他垂着头想,脸上的笑意却无法遮掩,水声停了,没多久门打开,一开门见季匀站在门口,傅为坊正拿毛巾擦头发的手顿住了,“站门口干嘛?”季匀没说话走到她面前,他仰头在傅为坊嘴角落下一个吻,“头发吹干下去吃饭。”傅为坊被这突然的温情打得猝不及防傻愣愣的哦了一声,晚餐两个人肩贴肩吃了一顿火车盒饭。
盒饭其实并不是多么高级的美味,而季匀吃得很开心。
“你放一点信息素,我想闻。”季匀突然说,傅为坊放下了手机,她无法做到一心二用,很快便被熟悉的信息素包裹,很舒服,很安心,他无意识地也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傅为坊脸色变了变,“你就别弄信息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为什么?怀孕后的季匀的信息素比之前的要甜腻许多,光是闻着傅为坊都有些难受。傅为坊不说话,她怎么好意思说他的味道让自己有些情不自禁,而那信息素不仅没有听话的收回,好像还变得更加浓烈,季匀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傅为坊一动不动也不作声,她的手被人抓住,顺着那偏薄的睡衣按在了他凸起的肚子上,“你摸摸他。”季匀小声说。
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摸他的肚子,信息素还在温柔的释出,而傅为坊有些冒汗,鼻尖勾人的香甜信息素,手下细腻温热的皮肤,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和构思一些旖旎的画面,而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握住往上触及Omega胸前,她听见季匀说:“……也摸摸我。”话落,这仿佛求欢一般的话语让季匀羞涩极了,沉默片刻,Alpha的吻激烈地落了下来,他想要的抚摸自然能被给予,鉴于他的情况,傅为坊隐忍着最后射在了他圆润的肚皮上。
“他会生气的。”傅为坊拿纸巾擦拭着那些淫秽的痕迹,“你不生气就行。”从和季匀结婚到现在不过快一年,她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以往那些人总是流连她的外貌或者说条件,而季匀跟那些人是不同的,她明显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特别,至于这种浅浅的猜测直到新年。
季匀带着她回自己家里住,就在那个房间,那个她不是第一次去过的那个房间,她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季匀的秘密,一本上了锁的日记,窥探别人隐私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她忍不住,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一般,有了这本日记,所有关于季匀的行为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答应和她结婚,为什么会在她易感期的时候回家,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儿,种种只是因为那个人爱自己,在很久之前。
听到脚步声她不慌不忙地把日记放回了抽屉里,“喊你几遍了在这儿干嘛?”季匀端着一小盘小酥肉一边走进房间有些不满地埋怨她。“就看看。”傅为坊脸不红心不跳,“喊我吗?”“妈让你去厨房尝尝刚炸出来的喊你半天不应。”季匀拿筷子夹了一块盘里的酥肉喂到她嘴边,“尝尝。”傅为坊把肉咬进嘴里,肉汁丰盈表皮酥脆,“好吃。”他俩回了季匀家里过年,季母做得一桌拿手好菜。
吃饱喝足后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春晚,季匀自然熬不住不到十点便要上床睡觉,傅为坊自然跟着去。季匀已经不方便弯腰洗脚,洗脚这份活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傅为坊身上,她如往常一样给季匀擦干了脚,被窝里有事先放进去暖床的热水袋,傅为坊自己简单洗漱后便跟着上了床。
季匀有些犯困,上了床就闭了眼想睡觉,房间灯关后他正准备睡觉,身侧却贴近一具温热的身体,身体隔着衣料传达的热度让他无法忽视,他伸手要推她想说别贴太近会热,湿热的触感却落在他颈侧,那一片皮肤被呼吸磨得有些痒,吻沿着脖子落在他脸侧,季匀扭开了脸,“……我好困。”他小声说。
黑暗中傅为坊嗯了一声,然而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湿滑的舌头熟门熟路地一碰着嘴唇便要钻进他嘴里,他很想咬她一口,他是真的犯困。
但季匀没有,他顺从地张开了嘴接受Alpha的侵略,暧昧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季匀放送了自己的身体任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温柔地抚摸,傅为坊只是亲他,松开等季匀气息稳一点又咬了上去,接吻,没完没了,只是接吻,季匀没试过如此长时间地和她接吻,感觉嘴唇都被吮肿了,他想大概是顾及他的身体,所以傅为坊只是亲他而已,他伸手往下想摸她,他想说可以多做一点没关系,手还没伸下去便被人截住,手掌被人扣住抵在了枕头上,季匀不妨,吻深入又缠绵,放开时,季匀被吻得都有些发晕,而傅为坊不说话只是搂着他脸蹭在他颈侧,他的Alpha今天好像很黏人。
他摸摸傅为坊的耳朵轻声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季匀倒是不好意思说了,什么怎么了,你今天亲我个没完怎么了,他脸发烫,“我要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呗。”或许只是Alpha的一时兴起,他想那么多干嘛呢,于是闭上眼。
可见已经睡得有点模糊了,然而此刻傅为坊又突然想把他摇醒问清楚那本日记的事儿,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怎么这么能藏?”她的声音融进夜色,无人知晓。
或许一切都有迹可循,答应结婚开始,那个醉酒的吻,煎糊的蛋,一切的一切,原来她竟有这么迟钝。她没有提起日记的事情,她为季匀对自己的真心而感到喜悦,她和季匀或许注定是两条要相交的线,毕竟在孩童时期,那个年代久远的娃娃亲却成了真,就算中途没有交集,命运扭转,到最后,她依旧还是要爱上她的小竹马,命运弄人,他们即将迎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无比期待着这个新生命的诞生,并且计划在孩子出生后休养好之后带季匀去旅游,去完成他们未曾拥有的一次迟到的蜜月旅行,在那里,她想,她应该准备鲜花美酒向她的Omega告白,她希望能将自己的爱意传达给对方,同时亲耳听到季匀说同样的喜欢,那必将是最为动听的歌声,毕竟他从未如此说过,尽管那字里行间处处显示着爱。
一点小番外:季匀日记
少于1000字不显示所以直接放正文了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种文绉绉的话很庸俗,可是我还是中招了,我想,我其实也只是肉体凡胎罢了。
我想,我不该爱上她的,可是我这个年纪喜欢谁也很正常,可是我确实不想爱上了她,不是没有人对我表示过好感,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同样爱慕于那些爱慕于我的人,可是,心是不受控的,隔着一段距离我看着她高高扎起的马尾想,我沦落成了卑微的罪人。
那个笨蛋的绯闻都传到我们班了,好烦。
高中时期的运动会总能调动年轻生命的热血,她参加了八百米跑,我不用去打听,毕竟她一直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Alpha,班级里不少议论她,很烦。
我看着她自信地奔跑在赛道上,我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追着在操场上呼喊着陪跑,我的一寸天地向来安宁。
她太蠢了,就像小时候一样总会摔莫名其妙的跤,她摔倒了,好像我和她共享感官意识一样,我也几乎要疼得软了背。她不缺爱她的人,不缺陪她的人,我看着陪跑的人围住了她,很严重吗?我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不重,没两天我就看见她在楼下说说笑笑。
她好像和我们班班长谈恋爱了,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那是一个很温柔的Beta,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戴着眼镜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温柔也很负责的班长,以至于我不明白他是怎样和她搞在一起的,毕竟性格截然不同不是吗?可能是觉得新鲜吧。
我说了这是一件糟糕的事,以至于我认为他俩在谈恋爱的原因是因为我看见了,在校门口,他们在角落里接吻,我从未见过班长那副娇羞的模样,随便,她和谁接吻都可以,我无所谓,假的,在日记里我不想再撒谎了,晚上我哭得挺惨的,好像捉奸一样,可是我哪来的资格。
其实我不爱哭的,可是今天我又哭了,因为我无意间看见班上脖子上很小的一个吻痕,真不要脸。
下大雨,一起等在教学楼下听雨的感觉挺浪漫的,可是我带伞了,她没带,肯定也不会接受我的伞。
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暗恋对象的家庭教师?她好笨啊,上课都在睡觉吗,那么简单的题都不会,虽然很可爱,但是真生气。
我想吻她,在她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她今天扎的麻花辫很好看,每天都好看,蝴蝶从不属于我。
今天天气不好,很想她。
虽然听上去很荒谬,可是我要和她结婚了,祝我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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