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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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跟随福公公往耳房去。

耳房前的长廊,一列威武侍卫并排而站,看样子周围已经清过场了。嘿,何侍卫也在!徐冉一眼瞧见他,冲他打招呼。何侍卫不敢动,站得笔直,喊一声:“徐娘子好!”

震得她耳朵都快聋了。徐冉嘘道:“你小声点。”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何侍卫立马噤声。

徐冉笑问:“扫大街扫完了?”

何侍卫红了脸:“回娘子的话,已经扫完了!”

徐冉伸长手拍拍他的肩膀,“下次差事办好点,殿下也就不会罚你了。”

何侍卫心里委屈死了:要不是因为您,殿下怎么会罚他去扫大街?要知道,那可是殿下第一次亲召他,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却原来是被罚去扫大街。

苦啊!

福公公在前面喊,“娘子,您快些!”不然殿下该等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笑着吐吐舌,连忙跟上去。

等到了门口,福公公止步,躬腰一垂拂尘:“娘子进去罢,小的在门口把守。”

徐冉放下心,大步咧咧迈进屋。

里面就太子一人。他站在吕夫子的案桌前,低头翻阅着什么。

徐冉蹑手蹑脚走上去,放轻声音:“殿——下——我——来——了”

太子回头看她。“瞧你这鬼鬼祟祟的小样,跟做贼似的。”

徐冉缩缩脖子,小声嘟囔:“哪里是做贼,分明是偷情。”

就这气氛,这架势,空荡荡的屋里就他二人,啧啧,暧昧哎。

太子随手拿起印本,往她脑门上轻轻一拍,“你这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竟连偷情这样的字眼都用上了。

他分明没使劲,徐冉抱头喊一声哎呦,捂住脑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一手置于背后,一手去拨她捂住额头的手,眸中似有清波流转,“装,接着装。“

徐冉半眯着眼,笑:“我这不是怕殿下罚我嘛。”转眸望向案桌上他刚翻开的印本,好面熟,呃,好像是她以前的堂外题!

太子随手翻开印本,挑出一两处错误来,“光看这堂外题,你确实该被罚。措辞不当,竟然还有错别字。”

……繁体字太难写了嘛,偶尔写错一两笔而已……徐冉低下头,学神好端端地为什么翻起她的堂外题来了?她记得吕夫子可是把上学期的堂外题都放到柜子里去了。

“考试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写错的。”

太子睨她一眼,知错不改,还回嘴。

当罚。

太子道:“以后你来东宫礼训之日,将堂外题一并带来,中午午休做好后,孤要检查。”他停顿数秒,而后变了语调,冷飘飘的:“若有做错的,孤便从你那三千两银子里面扣钱。错一题扣一两。”

徐冉欲哭无泪,扣什么都好,能不能不要扣她钱……挣点钱不容易,虽然她也没指望能把那三千两拿回来,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劲爆,她弱小的心灵实在无法承担。

累觉不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副郁闷至极的模样被太子瞧在眼里,心里冒出三个字:小财迷。

还好大周国库充盈。

太子转了话题,问她今日讲学如何。

徐冉诚实回答:“非常好,是我听过的最好的讲学。”

太子皱皱眉,问:“你还听过谁讲学?”

“……夫子?”课上讲四书五经,应该也算是讲学吧。

太子嗯一声。

也是,她才幼学,自然不会有很多旁听名家讲学的机会。想了想道,“你若喜欢,日后孤的讲学,你随时可以来。”

徐冉甜甜地应下:“嗳!”这么好的福利机会,她得分点给她爹。问:“可以带我爹一起来吗?”

太子道:“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徐冉一一答来。因想着待会便要上课,心里有点急,往廊外看。太子中午还有事,欲送她出门,被徐冉婉拒。

徐冉有些怕怕的,“殿下,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好了。让人瞧见了,不好。”

太子默声,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旁人都恨不得与他扯上点关系,偏只有她藏着掖着,好像他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直至她活泼乱跳远走的身影消失不见,太子收回视线,视线扫至案桌上的堂外题,印本的封面她亲手写下的名字——徐冉的徐,徐冉的冉。

想起曹植《美人篇》中曾有诗一句: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嘴上琢磨着,又觉不妥。徐二娘子虽看着娇弱,实则硬朗有力,用此诗句释义,着实不好。

脑海中冒出《全唐诗》蒋冽的一首五言律诗《古意》。

冉冉红罗帐,开君玉楼上。画作同心鸟,衔花两相向。

春风正可怜,吹映绿窗前。妾意空相感,君心何处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过神时,当即大惊,面色尴尬。

不该,不该!

匆匆唤了福东海前来,阔步离开,摆驾回东宫。

这边太子回去了,刘阁老也跟着走了。本来是要喊宁王一起的,刘阁老往周围一看,没见着人,也就懒得等了,留了个人去传话,说先行一步,便跟着太子走了。

宁王在堂里晃悠,正好瞧见徐娇。

出声喊道:“前面那位学子,请留步!”

方才台上学子受赏时,他真真切切地瞧清楚了。眼前这位自称“徐二娘子”的学子,分明是五级的学子,叫什么徐娇的。

而徐二娘子则是七级最后受赏的那一位。皇兄还特意出声鼓励了她,旁的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徐娇回身见是他,一时间有些慌张。

刚才台上受赏时,她瞧见他坐在台上,与刘阁老并肩,旁的人还唤他“宁王”。当时简直一个晴天霹雳砸过来——她打了宁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娇嗔嗔地看着他,头低低的,斜着眼,不敢正眼瞧。

如今他是来报仇的吗?倘若他往官人那边告一状,扣她一个殴打皇子的罪名,到时候她真的只能以泪洗面了。越想越急,面上却装得镇定。

宁王昂起下巴,气定神闲地打量她。他这样的目光,在她看来,却仿佛有条毒蛇游荡,分分钟能够咬死她。

徐娇先发制人:“你这个登徒浪子,竟然还敢到我跟前来!”

宁王一愣,她这一句吼出来,倒是将他准备兴师问罪的气势吼散了七八分。想着是先责骂她动手打人还是解释自己的身份,后来发现这两样都不行。

确实是他不小心往她身上扑的。她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时气愤蒙了眼,出手打他,合情合理。

只是不该连扇三巴掌。

现在这脸还肿着呢。宁王思来想去地,索性什么都不说,只问她:“你为何要冒充徐二娘子?”

出于警惕,徐娇不肯说。

宁王道:“我已记下你的名字和模样,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定不会饶你,随便冒充他人,乃是学堂大忌,该记大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娇一慌,因知晓眼前人的身份是宁王,所以更害怕他捅出来,连累了自家二姐。急急道:“徐冉是我二姐,我们姐妹二人一时起了玩心,进门时互相为彼此记名,并没有别的意思。”

宁王一听,原来如此。徐娇、徐冉,都姓徐,一家姊妹。既是亲姐妹,那便无妨了。

转眸望见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顾盼生辉,实在好看。

再一瞧她通身气派,虽然慌张,却并无半点害怕。台上之时,她分明看见了他,现在却佯装不认识,胆子倒挺大。

宁王斟酌半晌,不急着拆穿,而是上前一步,问:“古人有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打了我,我是不是应该打回去?”虽是戏言,却想看看她的反应。

徐娇瞪他一眼,道:“你先往我身上扑,我才打的你。”

宁王一梗脖子,“那你再扑回来好了。”

徐娇气噎,粉拳一握,却不敢往他身上砸,狠狠骂了三个字:“不要脸!”撒开腿丫子就跑。

宁王愣住。今日倒是新鲜,先是第一次被人打,然后是第一次被人骂“不要脸”,要知道,他也就被刘阁老骂过“脸皮厚“,而且还是背过身悄悄骂的。像徐三娘子这般胆大的,还是头一个。

下午下学回府,徐娇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下轿便同徐冉说今日碰到宁王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听完原委,有些发愁。

宁王啊,她不认识,要是认识他,倒还可以到跟前说两句情。后来转念一想,虽然她不认识宁王,可学神认识呀,他们俩可是兄弟呢,死乞白赖地请学神出面说两句,应该不是难事。

再说了,宁王要真敢让人来拿她家娇娇,逼不得已之时,她就拿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压一压,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为了她家娇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徐娇躺在徐冉怀里,问:“二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他骂他的……”

徐冉道:“不知者不罪嘛,再说了,他差点扑到你身上了,自然要打回去。”

徐娇:“真的?”

徐冉咽了咽,也不好意思说是假的,点点头,语气坚定:“换我我也会打回去,不止扇三巴掌,得扇十巴掌!”

有了徐冉的安抚,徐娇心头好过多了。等晚上吃过饭,做了会堂外题,心情便彻底放松了。

与其这样胆战心惊地记挂着,倒不如随机应变,他若真来拿人,那她便上望京府衙喊冤去。如今讲究以法治人,他虽是皇子,也万不能一手遮天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开学一个礼拜了,由于堂里课程的调动,徐冉的心情一如这突转的天气:北风那个吹啊,拔凉拔凉的。

上了三次御马课,她就丢了三次脸。

第一次是死活也不敢爬马背——她是真的怕马,远远看着还行,但一到跟前,就有些害怕了。而且一上来就是高高壮壮的马匹,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小马驹,比她高出许多,她就更加慌张了,哪里还敢上马。

第二次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爬上马背,结果还没来及策马而行,嘶嘶两声大马发狂,毫不留情将她甩了下来,屁股几乎摔开花。

第三次摸着跌肿的屁股,不屈不饶准备继续她的征服之旅。这一次,事情倒是进行得很顺畅。她手不抖腿不颤地爬上马背,并且踩好脚蹬抓紧缰绳,结果——马不动了。

任她怎么喊怎么吆喝,马就是不动。她也试过拿鞭子抽,不敢抽重了,怕掌握不好力度,轻轻一鞭,马儿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痛觉,仍然原地吃草。

又一次惨痛扑街。

看着其他御马而行的同学,徐冉觉得很忧伤,她也想在马场驾马奔腾,一个人牵着马缓缓绕圈,真的太丢脸了。

这天晚上吃饭,徐丰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徐冉逮准机会,朝徐丰撒娇:“哥,你教我骑马吧,之前学的我都不记得了。”找夫子补课,太有压力了,找自己哥哥教就不一样了,就算多出几次丑也不会觉得怎样。

徐娇听了这话,也凑过来道:“我也不记得了,一块教教我,等我上七级了,反正得学。”

徐丰自然乐意,但他最近忙着升迁的事,实在抽不出身来。心里头犹豫,既想教妹妹们学骑马,又怕耽误升迁的事,纠结得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徐老爷瞧他一眼,叹口气,“你哪里有闲空?还是专心准备升迁之事罢。”

徐丰:“那妹妹们的……”

徐老爷正好吃完饭,放下碗筷,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道:“我来教!”

此话一出,徐家兄妹表示完全不敢相信。徐丰一针见血:“爹,你是文官……”他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他爹骑马……哪里还会教什么骑马,别到时候把自己摔断了腿!

徐老爷吹吹胡子,他虽然是文官,但当年也是经过幼学高学这样一层层考上来的,他的御射科可是满分!虽然多年不曾练习过,但底子尚在,兴许骑骑就上道了。

徐佳咳了咳,“爹,不要勉强自己,实在不行,我挤点时间,倒是可以教教两位妹妹。”

徐老爷甩甩袖,老不高兴了:“荒唐!我堂堂徐参知,难道连自家女儿的骑马都教不会吗,事情就这么定了,后日学假,爹带你们上东郊,那里有马场,我们骑马跑两圈。”

徐冉看向萧氏,目光示意:娘你真的不阻止一下吗?

萧氏眸中爱意满满,“老爷,我跟你一块去。”犹记得当年她家老爷鲜衣怒马,一身白袍御白马,英姿飒爽,不知屡获多少少女之心。如今肯重展雄姿,定是要前去瞻仰一二的。

“好。”徐老爷信心满满。

徐冉和徐娇对视一眼。总觉得有种不祥的征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天正好是礼训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冉将徐老爷明日要带她去马场的事情一说,太子道:“徐相公亲自教吗?”

徐冉点点头,往碗里夹一块扣肉,一边吃一边道:“本来是想让我哥教的,但是我哥最近忙没时间,我爹主动请缨,我娘也说跟着去,就只好应下来咯。”

太子动动筷子,夹了块肥瘦相当的扣肉,往她碗里送,道:“怎么,你还嫌弃你爹?”

徐冉舔舔嘴角,“也不是嫌弃,就担心他身子骨受不住。我爹每次吃完就躺着不动了,平日也不见他锻炼,虽然没长一身膘肉,但感觉教骑马这事吧,不适合他。”

太子问:“那你觉得谁教你合适?”

徐冉扒一口饭,“肯定是我哥咯,实在不行,我大姐也行。”总之不要是她爹就成,真的怕她爹摔出个脑震荡啊。

太子见她总提徐家长子,好奇问:“你哥是谁?是九城内的武将吗?”

原来学神不清楚她的家庭成员。唔,也是,他每天忙里忙外的,也没那么多心思关注她家里人是哪些个。吃完最后一口饭,道:“我哥是徐丰,九城内的羽林郎,正七品提举正。”

正七品提举正,这个官阶有点低了。太子想着反正都开口问了,干脆问详细点,“哪个堂结业的?如今多大了?平日考核结果如何?”若要升迁,这些自是要考虑进去的。

徐冉放下碗筷,肚子填饱饱幸福感特别足,喝一口茶道:“是武堂前年结业的,今年十八,平日考核成绩不好不坏。”

太子一一记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倒也没在意,以为他只是无聊多问两句,压根没往升官这个层面想。

两人吃完后准备往春华殿去。太子让她外面先等着,待他换过衣袍再一起过去。徐冉听话地在殿外等,等啊等,终于等到他换好衣袍,一身素净的缎袍,脚上一双皂靴,招手示意她过来。

并肩走着,太子忽地回头想到什么,伸手蹭了蹭她的脑瓜顶。

“好像长高了点。”

他五指并拢,抬手又量了量。

小姑娘年初刚入东宫时,身量正好到他的胸膛处,如今蹭到他的手肘处了。他拿手一比,大拇指和食指做半弓行状,“确实长高了,高了这么点。”

徐冉也拿拇指做半弓形,凑到他的指间比划,目测是三厘米。

不错,这个高度她很满意,以后肯定还会长得更高!

太子瞧她满脸窃笑,知道是开心了。问:“想长多高?”

徐冉比量两下,手挨着脑瓜顶往上举,而后碰到太子的下巴。“长到这个高度就好啦!”

太子垂眼一看,淡淡道:“有点难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双手交叉抱拳:“我多吃点奶块和马奶酒,肯定可以的。”

多喝点奶倒不错,以前他十二三岁时,乳衙天天做了奶制品送来,那几年身高突飞猛涨,说不定她多吃点,也能长快点长高点。等会便让福东海往乳衙那边吩咐一声,以后只要是她来东宫的日子,多送点奶酪奶块过来。

进了殿,太子不让她坐,指着墙壁,让她靠上去。

徐冉眨眨眼,贴在墙壁上,站得笔直。学神想做什么?好紧张。

太子转过身去,在她的案桌上挑来挑去,选了把小竹刀,握在手里,一点点往她靠过去。

徐冉一哽。

学神……终于来对她来次正式的壁咚了吗?

他欺身压上去,衣襟相接。

徐冉猛地闭上眼。

哎呀好羞耻的。

太子划好记号,抽身退后,见她死死闭着眼,神情略微……狰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在乱想什么事情了?

“以后每月量一次,有了这个记号,便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长高,长高多少了。”

徐冉睁开眼,往后一瞧,墙壁上划刻了痕迹,正好是她脑袋顶能碰到的地方。

原来学神在为她做身高记号。

徐冉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学神这般正经,刚刚是她想歪了。

中午午休做好堂外题,交给他检查。因着第一次被学神检查作业,徐冉神经绷得紧,生怕哪里写错了。结果他倒没能够挑出什么错。

“继续保持。”看完后太子就说了这么一句。

徐冉笑着应下:“没问题。”

午歇结束,徐冉回去礼训,太子则去正明殿处理宫里拿来的折子。

下午回去时,太子从正明殿而出,送她上马车,道:“明日骑马谨慎些。”顿了顿,语气难得地透出一丝幽默,“若徐相公没教成,下次礼训定要告知孤。”

徐冉一口应下:“好嘞!”虽然他爹肯定不情愿被太子殿下知道丢脸的事,但是嘛,老板要听,她也不得不说嘛,毕竟欺君可是大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回府了,晚上练字时,徐冉说起今日太子的吩咐。徐老爷蹙眉,“殿下说的?”

徐冉点头,所以明天要好好表现哦。

徐老爷眉头皱得更深了。

等练完字,夜晚徐老爷抱着萧氏睡,提起明日教骑马的事,说自己突然有点不想去了。

萧氏不解,徐老爷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总不能说自己是怕在殿下那边丢人现眼才不去的吧。

萧氏贴心道:“旁人瞧了老爷策马奔腾的英姿,定是不敢献丑的,虽是如此,老爷却不必忧心,不能让旁人的无能耽误您的完美表现啊,您只管骑自己的马,甭管别人是否会受打击。”

徐老爷飘飘然,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是啊,当年他可是风靡过全望京的徐郎,不就教个骑马吗,怕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早,父女三个换上胡服,和萧氏一起往马场出发。徐娇嫌胡服穿起来太硬朗,在腰间别了条水红色的长穗带,又拿了条嫩绿色的长穗带系到徐冉腰间。

徐娇笑:“这样才好看,等骑马跑起来的时候,穗带在风中飘起来,就跟仙女似的。”

徐冉看了看腰间的穗带,甚觉忧心。跑不跑得起来还是个大问题呢,不求跟仙女一样飘逸的身姿,只求不要摔个狗吃屎就行。

等到了马场,萧氏为徐老爷整理衣襟,看到马场三三两两同游的男女,便想起当年的事来,道:“犹记得以前你刚刚入仕那会,天天跑我家门口,骑着个马儿,手里鞭儿一甩一甩的,死皮赖脸地求我与你一同到马场玩,就是欺准了我的马术不好……”

徐老爷接口道:“就是因为你骑马功夫不好,我才有机会与你同骑一马,不然哪能娶到你呢。”

萧氏脸一红。

旁边徐冉和徐娇听这话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恩恩爱爱,这样真的好吗!

徐冉咳了咳,拉了拉徐老爷的衣角:“爹,我们快走罢,不然好马都被别人挑完了。”

徐老爷还准备和萧氏说两句,萧氏推推他,“老爷,快去罢,我在这边等着。”

父女三人前去挑马。马场的小厮领着他们到马厩看马,挑了两匹大马一匹小马驹,一人牵一马,准备上场开骑时,正好遇到沈家兄妹。

沈令音笑着和徐冉打招呼,“徐家娘子,好巧啊,你也来练骑马吗?”

徐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而且还是校花沈令音,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我马背功夫不好,想着来这练练。”看一眼沈令音,觉得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娘子的御马功夫虽不说好,但至少三次课上下来,她看着还行,怎么想起来跑马场来了?

沈令音含笑,“我身子弱,御射学得晚,想着多练习练习,不求头名,只求不要落在最后一名。”

啊,原来和她一样的打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拼命,说的就是沈娘子了。得更努力才行,徐冉看了看远处奔腾的马儿,越发坚定要学好马术的决心。

沈令音今日与沈游之同行,沈丞相抽不出空,便让沈游之作陪。沈游之见了徐老爷,恭敬喊一声“徐相公”,这才回过头与徐家姊妹打招呼。

目光触及徐冉时,不免多看了几眼。

面如皓月,玉簪束发,神采飞扬,熠熠生辉。

能让他家妹妹忌讳莫深的人,原来长这样。倒是好看,瞧着比他家令音的蒲柳之姿要顺眼多了。

移眼再看旁边的徐娇。

双髻簪花,桃面杏眼,一颦一笑,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媚,虽年纪小,却隐约可见日后的倾国之姿,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徐相公倒是生了两个好女儿。

因着他们已在马场待了许久,寒暄几句后,便准备离开。

徐冉一听沈家兄妹要走,心里放轻松。好歹不用当着沈校花的面出丑了,笑道:“慢走哈,明天学堂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令音瞧她笑嘻嘻的,一张小脸甚是惹人喜欢,忽地就不想走了,回头对沈游之道:“兄长,我们再跑一圈罢。”

徐冉:不要啊女神你快走吧!

沈令音朝她眨眨眼,纵身上马,一甩鞭子,冲徐冉笑道:“徐娘子,一起?”

徐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沈令音只好作罢,道:“那我先行一步,静候徐娘子马上英姿。”

徐冉嘟嘟嘴,哪有英姿,她只有熊姿。

沈游之并不上马,牵马往旁一退,饶有兴趣地往徐冉那边看。

难道徐娘子竟不会骑马么?

身后有萧氏和沈游之看着,马场上还有个沈令音盯着,徐冉压力山大,拉拉徐老爷的袖角,“爹,要不我们等会再骑吧?”

徐老爷与沈游之虽不是直属上下级的关系,但徐老爷大他好几级,想着怎么也不能在年轻同僚跟前怯场,于是大手一挥,壮志凌云:“不等了,就现在,上马!”

徐冉和徐娇牵着马往场上偏外的道上去,徐娇跃跃欲试,“爹,你先教二姐,然后再教我。”

徐老爷指了指徐冉,将马鞭塞她手里,“来,踩着马鞍上去,动作要快,不要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深呼一口气,纵身上马。第一次没能上去,第二次徐老爷扶着她,咻咻便骑上去了。徐老爷又教她如何御马如何挥鞭,徐冉一一听着,却不敢动。

徐老爷道,“这样,爹亲自示范一遍。”

徐冉从马背上翻下来:“爹,小心点。”老胳膊老腿的摔不起啊。

徐老爷拍拍胸膛,吼一声便上了马,坐在马上逍遥自在,往萧氏那边看一眼。萧氏挥挥手:“老爷!我在这呢!”

娇妻一声喊,徐老爷信心倍增,挥鞭御马,昔日年少轻狂的感觉仿佛回来了,他又成了当年那个白衣徐郎。徐老爷姿态昂扬,骑马一路狂奔。

尘土飞扬,马蹄踏踏。

徐冉看呆了眼,哇塞。

万万没想到她爹原来这么帅气!

萧氏兴奋脸,唤一声“徐郎”,徐冉和徐娇也跟着喊,一边喊一边打拍子。

“徐郎、徐郎、徐郎……”

沈令音自场上下来,往前头徐家父女那边瞄一眼,沉思片刻,与沈游之一起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罢。”

沈游之:“不看了?”

沈令音摇摇头,“没意思。”

徐冉余光瞟见沈令音离开的身影,心头欢快,嘿,这一回沈校花是真的要走了!心中一高兴,喊得声音也越大。

场上徐老爷听着妻女的呼喊声,心中越发得意。这点功夫算什么,他还没放大招呢。

“冉冉娇娇,爹教你们一招!”

喊完之后,勒住缰绳,马儿前肢抬起离地,嘶嘶鸣叫,而他仍然端立在马上。

帅帅帅!

徐老爷又喊:“再教一招!”

双手抱紧马脖子紧贴,竟是想着侧骑。这招耗体力,徐老爷强撑着,往旁摆了个笑脸:看,我徐郎还是宝刀未老的!

忽地马儿一摆头,鼻腔突突冒气,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还没来及喊出声,就见徐老爷毫无征兆地被甩了下来。

摔得那叫一个惨烈。

徐家姐妹赶忙上前,萧氏也赶过去,地上徐老爷哎呦叫痛。

徐冉心疼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虽然早就做好他爹摔马的心理准备,但这下真摔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氏拍徐老爷的胸膛,强忍着这才没有哭出声,“老爷,摔着哪了?”

徐老爷指指屁股,又指指左腿,羞耻至极:“好像不能动了。”

徐娇忙地去找人来扶。

沈家兄妹正好目睹徐老爷摔马,却并未停下脚步,正看了一眼,便匆匆走了。出马场的时候正好遇见宁王,三人打过招呼后,宁王便往马场里去了。

刚一进去,便同徐娇撞个满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娇一懵,回过神时,又羞又气地从他怀里褪出来,因着徐老爷的摔伤,也没这个功夫再跟他计较,急急地就要走。

宁王自觉理亏,追上去拉她,“方才我不是故意的。”

徐娇:“你走开,别碍着我。”

宁王问:“你慌慌张张地要去作甚?”

他不让道,徐娇急啊,往里一指,“我爹从马上摔下来了,我要去找人抬他。”

宁王一听,她爹,那不就是徐参知吗?从马背摔下来那还得了!喊住她,道:“我带人去。”

徐娇止住脚步,半信半疑地瞧他一眼,见他头也不回地往马场里面去,停顿片刻,连忙跟上去。

徐老爷躺在地上,旁边人纷纷上来帮忙。徐老爷心里这个羞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忽地人群被拨开,现出一个宁王来。

“徐相公!”

徐老爷嘴角一抽,连宁王也来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王亲自上去扶他,指挥一个侍从扶另一边。道:“小王的马车就在外面,这就扶你过去。”

盛情难却,徐老爷屁股火辣辣地疼,也就不再推辞了。

王府的马车自是比徐家的马车要宽敞许多,宁王腾出了自己的马车,让萧氏与徐老爷同乘一辆,自己则骑一匹红鬃马。

他穿一身宝蓝色圆领锻袍,手握缰绳,纵马跟在徐家的马车旁。

徐家和徐冉坐在自家的马车上,讨论着徐老爷的伤势。

忽地风一吹,吹开车窗软帘,徐娇对着车窗而坐,说话间脑袋一歪,正好瞧见马背上的宁王。

四目相对,少年一笑。

唇红齿白,意气风发。

一呼一吸,未来及反应,风已过,软帘耷下,阻断所有目光。

徐娇低下头,嘴里嘟囔:“他冲我笑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徐冉“啊”一声,“娇娇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娇忙地摇头,“没、没什么。”

聊着聊到今日救场的宁王,徐冉想起上次徐娇说过的事,好奇道:“娇娇,你不说他与你有仇么,都说开了?”

徐娇晃晃脑袋:“我在外面遇到他,一说爹爹摔伤了,他二话没说,便进场扶人了,倒没有机会同他多说什么。”

徐冉点点头,“你虽得罪过他,但他肯不计前嫌来帮忙,还腾了马车给爹,确实有君子之范。”这个宁王人品不错,值得表扬。

想到这,徐冉不禁感叹,不愧是学神的弟弟,看来官人养儿子很有一套啊。

徐娇嗯一声。

等到了徐府,徐老爷被人抬了进去,萧氏请宁王进府一坐,宁王推辞,只说寻常之举,无需道谢。

说罢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徐娇喊住他。

今日他帮了她,她需亲谢。那日的误会,也必须说明白。

“我徐娇在此向宁王殿下请罪。罪责有三,那日没问清楚便动手打人,此为一罪,其后相遇不由分说出言骂你登徒子,此为二罪,知你身份却佯装不知,此为三罪。任凭王爷发落,我绝无怨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王含笑看她,“你的罪,免了。”

徐娇一愣,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虽然好奇,但她是个见好就收的人,顺势应下:“王爷大度,小女佩服。”

这会子又夸他大度了,前几天还跺着脚骂呢。宁王盯着她瞧,一双眸子移不开眼,忽地玩笑道:“你长得好看,本王不跟好看的人计较。”

徐娇扯了扯嘴角。误会解释清楚了,接下来该为今日徐老爷的事道谢了。谢过之后,宁王问:“那你拿什么来谢?”

徐娇噎住,“王爷想要什么谢礼?”

宁王假装沉思状,笑:“你先欠着。”不等徐娇回应,御马踏踏离去。

徐娇怔了半晌,耳边回响他方才那句说好看的话。虽有登徒浪子之嫌,但他说得没错。

她确实是好看。

徐娇扬了扬下巴,提裙回府。

徐老爷摔伤的事情,很快在朝野传开。倒不是别人说的,徐老爷想,与其让别人看笑话,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于是第二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上朝,昂首挺背,旁人若有来问的,徐老爷便道:“教女儿骑马,不小心摔的。”

他这般坦诚,别人倒不好偷着说什么了。工部姜亭与徐老爷素日是对头,两人一见面就拌嘴,这次趁着徐老爷摔伤,也想调侃两句。还没出声呢,徐老爷一瞪他,便摸清了他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手抬起拐杖对着姜亭,气势凛凛,“为教导女儿而从马背上摔下来,我自豪我骄傲,啥都不用说,闭上你的嘴。”

姜亭偏不,他非得说两句寒碜寒碜这个不要脸的老徐。话刚到嘴边,远远望见太子殿下朝这边而来,只得咽下。

两人退到宫道边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却是直奔徐老爷而来。先是问起他的伤势,而后又让小太监取来太医院秘制专治跌打摔伤的药。温言交待几句,大多是让他好好休息的话。因赶着与官人议事,急急地便走了。

太子走后,姜亭愣住,“老徐,你什么时候搭上殿下的?殿下竟亲自赐药问候。”

徐老爷已经从太子的温柔中回过神了,抖擞精神,哼一声,“要你管。”

姜亭凑过去,“说嘛说嘛,老徐,不要这么小气,教两招啦。”

徐老爷翻了个白眼。“你再靠近点——”

姜亭贴耳朵。

徐老爷大声道:“你试试把腿摔断,说不定殿下也会赐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亭气得翘胡子,甩衣而去。

回了府,徐老爷同徐冉说今日太子赐药的事情,感慨:“冉冉,殿下对我们家是越来越上心,说不定已经将你当成了心腹,你要好好学习更加努力,考了高学考科举,到时候就能在政事上替殿下分忧一二了。“

徐冉为徐老爷捶背,“没问题!我知道的,日后肯定是要报答殿下这份知遇之恩的。”

徐老爷欣慰地点点头,想起教骑马的事情,甚觉抱歉,道:“冉冉啊,爹受了伤,短时间怕是无法再教你骑马了……”

徐冉摇摇头,“没关系的爹,我可以找大姐教我。”

练完字回去,便找了徐佳说教骑马的事,徐佳虽然忙着学业,却也一口应下了,“七天后我正好有空,就那天罢。”

七天后啊,正好是上东宫礼训的日子。徐冉有些为难,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了。

礼训那边不能耽误,这次夏假出去玩她在学神面前发过誓的,一定不会再拖礼训的进度了。

骑马的事情,只能另外想想办法。

七天一晃而过,中途又上了三次御马课,三次又扑街。徐冉不服气啊,别人都能学好,她怎么就学不好呢?明明夫子教的都一样,只不过他们比她多学了点基础知识而已,大家按照夫子的做,都能成功,偏她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冉去外面书铺买了几本有关马术的书来看,第二天去礼训时,甚至随身携带了一本,想着中午午休做完堂外题再看。

一上午礼训完毕,徐冉饿得前胸贴后背,往饭桌边一坐,望见太子缓缓而来。

太子坐她旁边。

七天没见着,她竟憔悴了。

“不要睡太晚,眼窝下都泛青了。”淡淡的一句,挥手传膳。

徐冉杵着下巴,“我没有晚睡,就这几天御马课上得太累了。”哎,简直心力交瘁啊。

太子明知故问:“怎么,徐相公没教会你?”

学神这话说得奇怪,他明明都赐药了,肯定是知道她爹摔马了,为何还多此一举问这样的话?徐冉抬眸瞧他,不知是错觉还是眼瞎,竟瞧见他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唔,学神刚刚笑了?

徐冉摇摇脑袋,鲜少见他有那般笑容的,定是瞧错了。既然要听,那干脆重新说一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描绘得详细,太子逮着细节问:“你一圈都没跑?”

跑什么跑,她爹都摔成那样了。“我就上马骑了会。”

太子又问:“如今徐相公摔了,谁来教你?”

徐冉叹口气,因为这个事情她都烦了好几天。怏怏地拿出买的马术书,“这个,我自己看书学。”多多少少能起点作用?

太子拿过书一翻,而后扔到一边,“你就是看上一百本,也学不会。”

……太打击人了……徐冉摊手,“看总比不看好。”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书。

忽地手腕被人扼住,太子俯身靠过来。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眸子又黑又亮,似深不见底的幽谷,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他说:“孤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心、砰砰砰跳,似鼓似雷,震得满胸腔气息乱窜。

徐冉微仰头与他相对。

“殿、殿下……”

“嗯?”

靠太近了……看得她都移不开眼了……

眉目如画,鬓若刀裁,无论看多少次,都要叹上一句:尤物啊尤物,这样的美貌完全是上天恩赐啊!加上刚才那句苏感爆棚的话以及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这尼玛完全就是一出活生生的偶像剧画面。

太子并未挪开,凝视她,重复道:“孤教你,可好?”

好!怎么不好!求之不得啊!徐冉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一边恋恋不舍地欣赏太子的俊脸。

幸好她已对学神自带的撩妹属性产生抵抗力,不然——完全把持不住,分分钟扑上去啃。

太子抿抿唇。她如此深情回望的模样,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不过嘛,倒甚是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触及她的双唇,娇娇嫩嫩,是好看的粉桃色。太子想起那日在学堂耳房写下的诗,呼吸一滞,忙地平息心中所想。

他移开目光,手却朝她唇边伸了过去。

太子的手指自她唇角一揩时,徐冉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哇靠殿下来真的!——唔,不可能吧——呃,他手指上是什么,好像是口水丝咧——啊啊啊啊啊,真的真的是她的口水……

来个雷劈死她,求劈啊!

徐冉耳根发红,脑子里满是浆糊,想着该如何解释。

好像怎么说都无法挽回形象了……完了,她以后在学神心里的形象就这么毁了。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在她准备硬着头皮开口时,太子淡定自若地拿帕子擦了擦手,一本正经道:“知道你饿,待会多吃几碗饭。”

徐冉眼睛叮地一下发亮。

轻轻松松一句话,男神简直不能更贴心。对,她是因为太饿才会流口水,完全不是因为花痴他!嗯,就是这样,“吃饭吃饭,殿下也要多吃点哦。”

太子点点头,眼神瞄了瞄右手食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的嘴唇,是温温热热的,又软又嫩,碰起来,跟糯米团子似的。

旁边徐冉埋头吃得起劲,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一碗接一碗。

太子破天荒地也吃了两碗。

福东海在前头候着,心里感叹:天凉了,还好有徐娘子来暖。殿下这颗高冷的心,捂着捂着就该热了咯。

中午午歇的时候,两人讨论教骑马的事情。

因为有了每七天一次的礼训,她已经耽误一天的课程了,若是再为骑马的事情,另行请假,那就得耽误两天,她根本赶不上学堂进度,太累。

太子沉思片刻,道:“那就在礼训日教,下午腾出一个钟头即可。”

唔,听起来蛮不错的,但是学神真的不担心礼训进度嘛。徐冉弱弱地问一句,“若是如此,礼训日便会少学许多内容。”

太子:“学不完的内容,那便下次再学。”

徐冉笑着应下,背过身专心写堂外题,太子闭上眼安心午歇。

有徐娘子在的这天,午睡时总容易睡得比较深,睡醒来整个人都爽朗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徐冉写完堂外题,太子也正好从短暂的梦中醒来。穿鞋起身,在她的案桌椅一坐,开始检查堂外题,瞧了几行,发现有错误的地方,画了个圈提醒她。再一行,扫至一题算术,她的解法中有一处小错误,并未展开详解。

“你坐过来。”

徐冉随手拖了张登椅挨着坐,太子耐心解说,不止更正了她的解法,并且还教了其他另外三种解法。他刻意放缓语速,偶尔停下来问:“听得懂吗?”徐冉点点头,他便继续说,若是徐冉说不懂,他便换种更加简明易懂的说法。

等讲完了,他将写满解法的纸夹到她的堂外题中,让她回去再温习两遍。“这题曾在高学大考中出现过,四种解法全部写出,方能得满分。你好好记,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

徐冉叹一句:“这题真的好难啊,又难又麻烦,而且还规定要写出全部的解法?出题的人真是没人性哦。”

太子起身,准备开始处理下午的繁务,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回过头,面无表情:“那题是孤出的。”

徐冉:嗳嗳嗳!

合上堂外题,快步跟上去,一本正经:“殿下,这题出得太好了,简直超脱人性直达神格!”端出崇拜脸,眨眨眼,一闪一闪亮晶晶。

太子没作声,缓步往前。

徐冉大着胆子问:“不过话说回来,殿下您为什么会为高学大考出题啊?”完全不符合学神的作风嘛。

太子:“一时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明年大考来一题?”

太子:“不了。”顿了顿,回头看她,“孤不会假公济私,就算你是东宫的人,也不行。”

徐冉怏怏缩回去。

太子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无论是骑马还是其他,你既是东宫的人,自然样样都会是最好的。”他的声音柔得跟,似袅袅升起的暖烟,“不必担心大考,孤会好好教你。”

徐冉羞着脸“嗯”一声。

许是得了太子今日的话太甜,徐冉一下午都活泼乱跳的。学完今日礼训的内容后,刘嬷嬷听说太子要教她骑马,意味深长笑道:“娘子,殿下的御射是顶好的,放眼大周,也无几人能及。”

徐冉暗搓搓地高兴,“我定会好好学的。”

刘嬷嬷:“好好学自是应该的,只一点,嬷嬷说得直白,娘子莫怪。此次相处机会得来不易,娘子可得好好珍惜,该主动的时候就主动,千万莫矜持。”虽说徐娘子现在是礼训人选,但太子殿下心思难测,保不准哪天就换人了。趁势抓牢殿下的心,才是重中之重。

徐冉一听就听出她话中之意。哎,刘嬷嬷想太多了啦,她就没这个想攀学神的心,哦不,应该说她没这个勾引学神的资本呐。

要胸没胸,要才没才,虽然这脸长得有变美的趋势,但这天下现成的美人多得是,哪里能轮到她?学神又不是瞎子。

毛爷爷说过,劳动最光荣!傍不到男神不要紧,成不了老板娘也没关系,她可以做老板最信任的打工仔!只要彻底变成男神的心腹,走向成功颠峰之路就不是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嬷嬷见她一脸斗志昂扬的神情,出声鼓舞:“娘子使把劲,殿下那一颗心,迟早都是娘子的!”

徐冉应下,“好的嬷嬷!”相处这些日子,刘嬷嬷寄予在她身上的希望,她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二。想到这,徐冉不免有点替刘嬷嬷难过。若刘嬷嬷知道一年多后迟早要换人,会不会气得吐血?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东宫太子妃才能给得起刘嬷嬷要的东西,等她日后成了厉害人物,她完全可以提携刘嬷嬷的。

晚上回府,吃完饭,徐冉就迫不及待地将太子教她骑马的事情告诉徐老爷。

父女俩一边剥橘子吃,一边笑得开心。

徐老爷望了望自己的腿,道:“我这腿没白断,值了!”

徐冉一口吞掉三瓣橘子,笑:“爹,殿下教我骑马,跟你的断腿有什么关系!”

徐老爷:“当然有关系!大大的关系!殿下定是瞧见我因为教导女儿骑马而断腿,欣赏我的慈父之心,所以才开恩说要教你骑马,你啊,这是沾了爹的光!”

徐冉吐舌:“上次赐药,爹还拉着我的手感动涕零说殿下越来越欣赏我了,让我好好努力报答殿下呢!”

徐老爷掰开橘子,分一半给徐冉,“赐药是一回事,教骑马是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徐冉耸耸肩。当做沾爹的光好了,横竖学神肯教她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天九月二十一,秋高气爽,徐冉提前结束完东宫的礼训,跟着太子往马场去。

徐冉第一次见太子穿戎装,束发高冠,威风凛凛,如玉树琼枝,挺拔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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