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 / 2)
“冉冉,哥相信你。”
徐冉一愣,回头见徐丰一脸坚定表情,“哥相信你是去做太子妃的。”
徐冉还没反应过来,徐丰已经拉着她在长廊边坐下,杂七杂八地问了一堆,大多都是关于太子的事。
“殿下私下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殿下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殿下穿常服也那般英俊潇洒吗?”
……额最后一个问题什么鬼?
徐冉猛地回过神,不由地晃晃徐丰的肩膀,“哥,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徐丰露出白亮亮的牙齿,“只要是冉冉说的话,哥全都相信。”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们家冉冉长得漂亮,性格也好,人也体贴,这世上除了沈娘子,再也没有人能和我们家冉冉比肩的女子了。我瞧着吧,也就殿下配得上我们家冉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迷之感动。
“哥,其实我……”
看着徐丰这一脸实诚憨厚的表情,徐冉发现说谎真是件困难的事。
反正家里人迟早是要知道的。而且这是她亲哥。
徐冉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承认了,并回答道:“殿下私下里是个非常高冷寡言的人,平时没什么喜欢做的事,穿常服也是一样的英俊潇洒。”
徐丰激动中,在长廊里来回跑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脸期待地问徐冉:“冉冉,能帮我向殿下要个亲笔吗?”
这日礼训午歇,徐冉向太子说了上次回去之后召开家庭会议的事情。
太子问:“你说了之后,没有一个人相信你?”
这话颇有几分玩味之意。徐冉鼓着腮帮子,“还是有人相信我的,我哥就很相信我,他还说让求张殿下的亲笔呢。”
太子哦一声,“孤的亲笔,岂是想要就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假借弯腰拾笔之际,翻了个白眼。而后起身叹气,“知道啦知道啦,殿下的亲笔,价值千金嘛,一般人想求都求不来啦。”
大不了她回去将自己上次得的两张亲笔,分一张给她哥。
等到下午回去时,太子抽空来送她。
递了个小盒子,“这是你要的东西,下不为例。”
徐冉打开一看,是学神的亲笔咧!
晚上徐丰得了太子的亲笔,呆立许久,而后用脸蹭蹭素笺,双手捧着素笺,神情庄严:“我要将它供起来!”
徐冉翘着二郎腿吃着徐丰给掰的核桃仁,“哥,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哈。”
徐丰拍拍胸脯,“哥哥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心中感叹:等以后殿下登基,他就是国舅爷了,天呐,国舅爷咧!
怎么办好激动好激动!
将素笺小心翼翼地往徐冉那边一递,“你等等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奋过头的徐丰围着长廊来回又跑了四五圈。最后一圈,忽地想起什么,索性跑回自己的屋子,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锦盒。
“冉冉,这个请你代为转交给殿下,有来有往,方是君子之道。殿下赐了我亲笔,我定也要有所回报。锦盒里装着的,是我视为珍宝的东西。”犹豫几秒,慌张加了句:“你可千万不要打开看。”
徐冉往旁一丢,嘴里嚼着核桃,“知道了。”
徐丰还是不放心,索性又拿了回去。等到徐冉要出发去东宫的前一晚,才重新将锦盒交给她。
徐冉好奇,神神叨叨的,她哥这是怎么了?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虽然很好奇,但是作为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徐冉表示,就算再怎么好奇也不能打开看!就这样一路煎熬地捧着锦盒入了东宫。
徐冉走后,徐丰正好准备去轮班巡查。往东宫的方向看一眼,想到自己呈上去的东西,心中有些忐忑,希望冉冉不要生气,毕竟那是她送给最心爱哥哥的礼物。荔枝石头,不知道殿下会不会满意?
可他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呈上去了。那块石头可是冉冉特意带回来给他的,是他最最最喜欢的礼物。为了表示这份礼物的特殊性,他还特意写了封信解释这块石头代表的意义。
想必殿下一定会为他的心意所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冉到思华殿的时候,正好碰见太子刚从东边屋里更衣而出,徐冉上去喊一声“殿下”。
太子转过身,众宫人簇拥其后。前几日起,官人命太子为其他两位皇子以及若干王府子弟讲学,虽不用每日都去,但免不得多操一份心。
如今见了徐冉,正好同她讲下午取消马场骑射训练的事情。“近两月,孤有要务在身,待忙过这一阵子,再重拾骑射一事。”
徐冉有些小失落。不能和学神一起马场兜风,好可惜的。不过呢,她的骑射长进不少,如今上课也能得个甲了,自己随便练习练习,也就差不多了。
将手里的锦盒递给太子,“殿下,这是我哥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给殿下的答谢礼。”
太子收下,却并未放下心中。想起最新进贡的奶焦糕,道:“你先去刘嬷嬷那边露个脸,就说是孤的意思,让你先吃完糕点,然后再开始礼训。宫里赐下的奶焦糕,孤不爱吃,全赏你了。”
徐冉一听说有东西吃,眼睛都亮了。奶焦糕,听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咩。
“谢谢殿下!”转身就往礼训的屋子里跑。
太子抿了抿唇,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心情不由地高兴起来。
今早约了内阁诸位相公,于南堂议事,时辰还早,要不先陪小姑娘吃了糕点再走?
福东海睨眼一瞧,心领神会:“殿下,早上您只用了一小碗粥,再吃些东西罢?正好同徐二娘子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点点头,语气明朗:“既然如此,让膳房的人再送些早膳来。”
绕过正殿,往偏殿而去,屋内摆了个长条楠木桌,桌上摆满一应果点糕食。太子坐等徐冉,无意中瞄到旁边宫人手里捧着的锦盒。
徐家长子的谢礼?他倒是懂礼数。太子招招手,宫人捧了锦盒上前。太子亲自打开,一眼望见里面的东西,神情一僵。
徐冉同刘嬷嬷禀明情况之后,欢快地往偏殿去。
美食和美梦最令人愉悦,一想到那个什么奶焦糕,徐冉就嘴馋。
等入了偏殿,宫人们齐齐跪地,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啊。再一瞧,太子端坐席间,脸色不太好。
额,殿下怎么还在这?不是走了么?
徐冉下意识垂着头踮着脚,准备一点点挪出去。
感觉学神出于即将爆发的状态中,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是她绝对不想蹚这趟浑水。
福东海还领着膳房宫人入殿摆膳,一见徐冉,出声喊:“徐娘子,你怎么躲屏风后面?”
徐冉身形一滞,恨不得将福东海的嘴封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徐二娘子。”
徐冉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摸着脑袋,“哎呀殿下您也在这,好巧!”
太子哼一声,手指抵在锦盒侧边,往前一推,“徐家长子的谢礼,孤心领了。”
徐冉咽了咽,天,难道是她哥送的东西惹怒学神了?想她哥傻傻的,送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等走到桌边,离得近了,瞧清楚锦盒里放着的东西时,徐冉几乎吐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送什么不好,竟然送这个!
徐冉内心崩溃,面上强做镇定,摆出招牌灿烂笑容,“呀!这个是什么!好眼熟!绝对不是我送给殿下的那种荔枝石头。”
太子拿出徐丰呈上来的书信,徐冉一扫,嘴角抽搐,泪流满面。
妈蛋妈蛋!没见过这么坑妹的人!送荔枝石头也就算了,竟然还特意写了封说明这是她送的!
徐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瞪她一眼,心中有气。想着终须给她留几分面子,摆摆手,示意所有宫人退下。
福东海伸着脖子,“殿下,还是留小的伺候罢。”难得看殿下这般抓狂状态呢。
“滚——”
待殿内空无一人,四下寂静,太子铁青着脸开口:“犹记得徐娘子送给孤的石头,是寻遍整个白南才寻到的,好不容易得了一枚送上,说是这世上再无第二枚了。”
徐冉缩缩头,迅速回想当时自己说了些什么。
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
一模一样的话,她好像还对她哥、吕夫子都说了一遍,啊对了,还加上同她一起巡堂的隔壁班班长,一个可爱的萌妹纸!
太子凑近瞧她的脸,“你怎地不说话了?嗯?”指不定背地里还将同样的石头送给了多少人。
想想就来气,她竟这般敷衍他!
徐冉一愣。犹豫着是该扑通一声跪下还是直接倒地下匍匐恳求。转念想想又觉得不行,学神是太子殿下,像他这么龟毛的人,肯定动不动就有人惹到他,旁人求情技巧肯定比她熟练许多,各种各样求情姿势也定是数不胜数,她要是来个常规的求情姿势,说不定学神看了更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花样式求情呢?
太子冷眼一探。
小姑娘无言以对了。
她默认了。她就是将同样的石头送给了除他之外的许许多多人。
哼。
徐冉心急如焚,想不出招啊,苦着脸使想要使劲挤几颗泪珠,酝酿许久,一抹眼角,别说眼泪,连个眼屎都没有。
第一次为自己亮晶晶清澈澈的大眼睛感到悲哀。
太子站起来,“不用说了。”
徐冉怔住,学神这是要直接拉她下去斩头的节奏吗!竟然连个解释都不想听!
“殿、殿下。”大着胆子喊住太子,颤着声音问:“您会砍我脑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一皱眉,头也不回继续往前,“不会。”
徐冉长长地松口气:“殿下,这件事……。”
还未说完,太子挥袖而去,声音似是结了一层冰:“孤懒得跟你计较。”
说是不计较,却气了一上午。
上午议事,阁老们说到东北雪灾,如何赈灾安民,该选何人前去。议了一圈,太子一言不发,阁老们指着向他讨主意,太子却恍若罔闻。
刘阁老轻声提醒,喊了两声,太子回过神。他虽心不在此,但来之前便知道此次议事目的,大抵和从前一般。于是三言两语,挑明了其中厉害,并点了合适人选。
等到议事散去,刘阁老说起江苏私盐一事。徐老爷每七日必递折子禀明私盐调查一案的进度,如今已查明三处私下贩卖私盐的铺子。
刘阁老道:“此事牵扯颇广,与京里也扯上了关系,徐相公的意思,是想追查到底,绝不姑息。只是……”
太子蹙眉,“只是什么?”
刘阁老:“只是担心京里……”是指的沈丞相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脱口道:“只叫他放心追查,一切自有孤顶着。”
刘阁老应下。等出了南堂,刘阁老想着下午还要和太子去城南大营巡视,只余一个钟头,估摸着太子不会回东宫,便顺势引他去南堂膳房。
太子却道:“孤要回东宫一趟。”
刘阁老蓦地想起今日是礼训日,叹气看了看太子离去的背影。
哎,自古红颜多祸水。一来一回就要半个钟头,殿下巴巴地赶回去,定是为了瞧徐二!
心好累。
徐冉趴在案桌上奋笔疾书。上午的礼训一结束,她便咻地跑书房来了,连饭都顾不上吃。
要认错,就得拿出诚意来。
刘嬷嬷说了,要想让一个男人原谅,就得拿出可怜楚楚的一面,含着泪儿咬着唇,娇俏俏地直接说那三个字。
所以徐冉去了珠钗,垂着头发,因为她已经完全做好随时在学神面前泪崩的准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板着脸回了东宫。先是漫不经心地往思华殿望了望,福东海如今越发机敏,笑着指了指春华殿。
太子闷了闷,那股子又酸又涩的恼怒,缠绕心间,久久无法挥去。自早上见了那锦盒,到如今已经整整四个钟头,他竟还未平复心情。这放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一入殿,他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房时,望见她趴在案桌上,提笔不停写着什么,旁边高高累起一堆宣纸。
太子出声咳了咳。
徐冉脑子叮地一声——来了!
瞬间进入角色,哽咽着低下头,一脑袋往桌上磕去,瞧瞧地用手肘垫着额头,从远处看去,就像是直接撞了案角。
“不……不活了……”
太子疾步走过去,扶起她的身子,“你这是做什么?”
徐冉猛地一抬头,披头散发,泪光闪闪,拽着太子的臂膀,深情吐出刘嬷嬷教的那三个字:“我——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嚎得这般大声,小脸皱成一堆,眼睛抿成一条,本该是痛哭才有的撕心裂肺表情,偏生梨花带雨少了点雨,一滴泪都没掉。
太子一愣,只瞬间的功夫,恢复成以往的高冷清寒。
她这是在假哭做戏,故意招他爱怜。
虽已猜破她的心思,却并未点破。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保持方才那个弯腰看她的姿势。
徐冉心中哎呀一声,刚刚明明酝酿得极好,怎么关键时候就哭不出了呢!妈蛋,不行,要是哭不出来,她就前功尽弃了!
恨铁不成钢地准备悄悄掐一把大腿,手伸得太快,伸错了地方,掐错了地方。
太子青筋一跳,垂眼看了看下面,大腿处一阵阵地发疼。
完了完了。徐冉颤着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殿下,我又错了。”
寝殿。
徐冉半跪着,仰头望着太子:“殿下,疼吗,要不要叫御医?”
刚才那一把掐,她可是用足了十成的力道。
太子摇头,冷言吐出两个字:“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内心悔不当初。
要是当时没有为了讨好太子,随手将荔枝石头送出去,顺便吹得个天花欲坠,也就根本不会有今儿个认错这事了。没有今儿个认错这事,她也就不会为了营造更好的哭戏效果,错掐了学神。
徐冉伸出手指,一脸真挚:“殿下,要不我给您揉揉?”
她掐的地方是大腿内侧,太子脸上表情有些微妙,“不用。”
徐冉再接再厉。总归今日一定要让学神感受到她真挚的歉意才行。
跑出去书房将刚才写好的几十幅横幅挂身上,展开来,上面写的全是“我错了”这三个字。
徐冉正对着床榻喊:“殿下殿下,看这边。”
太子撇开眼不瞧。
花言巧语,他这次是不会再上当了。
此法行不通,徐冉便又生一技。反正学神说了,不会砍她脑袋,既然生命安全已经得到保障,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花样式求原谅了。
甩落满身的横幅,蹿到他面前,简单粗暴地开始扮鬼脸逗他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呐,本来她是想给学神捏捏肩按按摩什么的,但刚才他发了话,她想揉一揉都不行。要是能让她碰学神的身体,兴许挠一挠他咯吱,他笑出了声,气氛一缓和,事情也就好办了。
碰不着,就只好专心致志地逗他开心了。
幸好上回记下了学神的笑点所在,徐冉毫无节操地开始扮各种各样的鬼脸,并学福东海的语调讲话:“殿下——徐二娘子她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送荔枝石头了——你行行好就原谅她这一次罢——”
太子瞧着她挤眉弄眼的,扑腾来扑腾去,学着福东海滑稽的语气,夸张得不得了。
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
徐冉充分发挥牛皮糖精神。太子的眼神偏向哪边,她就跳到那边,到最后索性直接靠过去,企图用身体挡住他的目光。
他一躲一闪,她一蹦一跳地,目光缠缠断断的。
太子忍不住启唇:“瞎闹腾。”
他肯理她了。徐冉开心地往前凑,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头,扑腾一下往旁倒去。
出于本能,她倏地一下抓住太子的衣袖。
本来就坐在床沿边,这下子一倒,径直倒在了寝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压在玉枕上,他压在她身上。
离得这般近,呼吸声急促交错,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缭乱的心跳声。
太子屏住呼吸。只凝眸望着她。
她倒在床榻上惊慌失措,圆溜溜的眼睛扑闪着,像是林中迷路的小鹿,茫然徘徊,担惊受怕。
他瞧着她这模样,心里头什么火气都下去了。
徐冉本要准备起身,对于如此暧昧场景,她已经完全免疫,并且顺便想好了圆场的措辞。不可否认的是,刚开始那么一丢丢的时间里,她确实有过一丝丝惊慌。
慌什么呢,当然是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害怕自己被狼吃了咯。
这念头只存在半秒不到,然后她就彻底清醒了。嘿,这可是学神,说不定她整个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所以说嘛,脑补要不得,做人要现实点。
太子却在这时压低了身。
“你错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问这四个字,眼睛盯着她,她忽地就不敢动了。
“我……我哪里都有错……”
太子缓缓移动双臂,手一点点地向下,碰着了她的,脑海中闪过那日官人东宫探望,与她御前十指紧牵的场景。
毫不犹豫地便握住了她的手。
手指从她的手指缝隙间一点点插/进去,她缩了缩手指,下意识回避,却被他霸道地抵住,继而整个地将她的手心包围。
又一次达成了与学神十指紧握的成就。徐冉脑子里蓦地就有那么一个声音响起,是在用童话里小精灵的声音欢快地唱征服。
太子久久凝视她。
“你既错了,为求孤的原谅,你可以做些什么?”
脑子里的小精灵已经唱到“就这么被你征服。切断我所有退路”,徐冉下意识挪了挪背,身后是床板,确实不能算退路。
然后就注意到太子的问题,徐冉想都没想:“我可以做任何事。”
“任何事?”太子呢喃着,越发靠近,“说的好听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义正言辞:“只要殿下肯原谅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个她是女子,要真是很难办到的事,这话就当她没说哈。横竖先讨学神欢心!
太子摩挲着她的手背,力道柔和,面上神情也随着变得温柔起来。
那你现在亲亲孤。他脑中就只想到这么一句。
压着她软软的身子,握着她纤细的手指,看着她粉嫩嫩的嘴唇,这一回像是着了魔似的,甚至没来及多想,便脱口而出:“那你现在……”
“殿下!”
福东海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刘阁老。
徐冉最先反应过来,意识到她现在和太子是以怎样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猛地一把推开太子,咻地一下挺直腰身坐得端正。
太子脸上一烧,忙地也坐起来,整理衣襟,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何事如此匆忙?”
刘阁老也不想就这么闯进来的,无奈东郊忽然发生房屋坍塌,死伤数人,方才宫中派人来传,命内阁众人以及太子速速进宫。在殿外喊了许久,无人回应,情急之下这才闯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一进来就见到如此香艳的场面。
殿下赶回来,原来是为了和徐娘子做那种事么。还说什么不要让徐二娘子知道定太子妃的事情,都同卧一张床了!
两人已经如胶似膝至如此程度了么,竟然白日宣淫。
当真是伤透天下百万学子的心。
徐冉知趣地退出去。走的时候,特意往太子那边看了眼。
面若冰霜,好像还生着气呢。
哎,算了,她已经尽力了。徐冉一边往外走,脑海中的小精灵一边唱最后一句:“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没唱完,徐冉啪地一下将其拍死。
唱尼玛的什么征服。
烦死了。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中午,下午礼训时,徐冉渐渐地进入状态,一旦开始认真做某件事,就会忘记之前的小情绪,等到礼训结束,刘嬷嬷夸了徐冉好几句,徐冉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时往春华殿那边一望,送人的喜公公上前道:“殿下尚在宫中,还未回来呢。”
徐冉哦地点头,闷闷地上了马车。
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徐丰。
结果徐丰今儿个当值,徐冉等到晚九点,照常教给徐佳检查的堂外题都发下来了,徐丰还是没回来。
因着徐佳规定了严格的睡觉时间,徐冉只好回小院儿睡觉。
睡一觉起来,第二天照常去学堂。
上个课,顺便和同学们玩闹一下,忙地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昨日东宫惹太子生气的事情,只是在下学回家时,见着了徐丰,恍地想起这遭事来。
上去就想哭天喊地问:“哥,你害我害得好惨啊!”
结果话未出口,徐丰提了一布袋东西往前,讨好似地递到徐冉怀里:“冉冉,这是刚从南边快马加鞭运过来的,就只这么一袋,给你吃。”
徐冉往里一瞧,好家伙,荔枝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丰是这样想的。他借花献佛,将冉冉送的荔枝石头献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感念他的心意,定会和冉冉提及此事。与其等到冉冉主动找上门发脾气,倒不如他自己先送上门,真挚地道个歉。
所以就提着这么一布袋荔枝来了,并且语气诚恳地同徐冉说了献礼的事情。
徐冉一见她哥这副低头认错求原谅的模样,到嘴边的那些兴师问罪之语就又吞回肚子里,说不出口了。
哎,想想她也有错,不能怪她哥。
谁让她图方便,一次性批发了一打荔枝石头,见人就送呢。
徐冉收下了荔枝,也不准备和徐丰说太子盛怒的事情了。总归有她一个人提心吊胆地受着就行了,没必要再把她哥拉下水。
徐丰见徐冉不生气,心中落下一块石头。语气轻快地问及太子看到谢礼的反应。
徐冉愣了愣,最终决定撒个小慌,给她哥一个圆满的幻想。
“殿下很是喜欢,说是他收到的最有心意的礼物。”
徐丰开心地不能自已,一口气又绕长廊跑了好几圈。
徐冉一回院子,就吩咐红玉翡翠去冰库取冰,说要冻荔枝吃。寻常吃荔枝,没什么新鲜的,现在虽是二月末,但天气总归还是有些冷的,她如今还穿着夹袍,这种冷嗖嗖的天气吃冷冰冰的荔枝,最是有趣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了个瓷盘,用冰将荔枝厚厚埋住,堆成一个小冰山。等山尖上那搓冰开始融了,便差不多可以将荔枝翻出来了。
剥了皮,晶白剔透的荔枝肉,瓤厚而莹。咬一口,冰冰凉凉,跟吃果冻似的,特别好吃,吃了就停不下来。
一连吃了好几天冰荔枝,加上这几天天气变幻多端,许是着了凉,这日睡下,醒来时竟头昏脑胀。
强撑着去学堂上了天学,想着第二日还要去东宫礼训,太子定是要查她的堂外题。因为上次的事情,太子已经生气了,这次千万不能再被抓到把柄。抱着这样的念头,又熬夜写了一晚堂外题。
等到第二天醒来,整个人软趴趴的,连爬都爬不起来。
因着东宫的人还在后门等,徐冉只好让红玉去请徐丰。索性徐丰还未出门,一听是徐冉找,忙地赶了过来。
徐冉让他去后门说一声,说自己生病了,今天要请天假,不能礼训,让喜公公代为转告。
她说好的声音都不对头了,徐丰急啊,一边应下,一边忙地找人去请大夫。
匆匆往后门而去,见果真有人在等。问了哪位是喜公公,喜公公本来以为是谁,没怎么爱搭理,一听是徐冉的哥哥,忙地哈腰殷勤上前。嘿,未来的国舅爷呀!
徐丰说了徐冉今日无法礼训的事情,喜公公自是应下。围着徐丰拍了一通马屁,这才乘马离去。
徐丰回了小院,将方才与喜公公说的话全部转述一遍,徐冉点了头,他这才放心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且说这边喜公公回东宫复命,将事情同福东海一说,福东海一挥拂尘,“病了?”
喜公公点头,“可不是,未来国舅爷急得团团转,看来病得不轻。”
福东海思索几秒,刚准备进殿回话,太子穿戴齐全正好从殿内出来。这几日忙地团团转,好不容易解决了东北雪灾的事情以及城郊房屋坍塌的事,今儿个早上准备进宫讲学。
抬眼往偏殿瞧了瞧,问:“徐娘子到了?”
福东海一缩脑袋,将徐冉今儿个请病假的事情一说。
太子神情一滞,问:“病得有多重?”
福东海:“说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太子踱了几步,心头烦闷。
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福东海体贴地上前问:“殿下,要不要请御医去徐府看看?”
太子:“荒唐,如今徐相公以及夫人皆不在府内,徐家儿女寻常生病,也能兴师动众请宫中御医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福东海连连请罪。是了,礼训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巴巴地将御医请过去给徐娘子看病,确实不合礼数。
哎,只是啊,难道真的什么不做,任由徐二娘子病下去么?宫中的御医,总比外面的大夫好。
虽是如此想,福东海却不敢再多嘴了。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太子殿下都不急,他这个总管太监急什么急呢。
横竖太子殿下自己憋不住的。
太子上了马,一路往宫中而去。途中思及徐冉的事情,心里越想越乱,吩咐福东海派人往徐府门口盯着,又让他去打探这些日子徐冉的情况。
短短半个钟头的路程,却下了五道命令。
好不容易熬到讲学结束,中午太子坐上马车回东宫。福东海将这几天徐冉的学堂情况一说,太子纳闷,听这话,徐二昨儿个还在上学,今儿个早上就病了,病得倒是突然。
太子忽地想起上次礼训时,徐丰呈上谢礼他当着她面发脾气的事情。
他从头到尾也没说原谅她,刘阁老和福东海那么一闯进来,她便往外跑了。许是她以为他还在生气,躲着不敢见他。
有了这个念头,太子就更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徐府。
命人调转方向,直接往御医院而去,请了太医院院首裘正,又让人去请徐丰,人齐了,这才往徐府而去。
望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徐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差点情不自禁伸出手摸摸这是不是真人。
吼吼吼,殿下!真的是殿下!
对于徐丰的兴奋不已,太子很是淡然,轻飘飘开口:“徐副使,孤想便衣入府一探,你可愿助孤一臂之力?”
说得这么客气,徐丰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愿意,当然愿意!”一百个愿意!
等入了府,太子扮作徐丰的随从,裴正做寻常大夫打扮,三人一起往徐冉的小院而行。
此时此刻,徐冉正在院子里生龙活虎地和丫鬟们玩“谁是卧底”。
红玉有些担心,劝她躺下休息,徐冉摆摆手,“小小风寒而已啦,我出一身汗就好了。”上午喝了那么苦的药,倒也没白喝,至少头不疼了腿不软了,还能爬起来玩游戏了。
正玩到兴头上,前头丫鬟喊了声:“大公子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想了想,念及他哥堪比唐僧一样的嘴上功夫,见了她这样,肯定会不停地念叨。横竖他也不会待很久,为了耳根清静,徐冉散去丫鬟,往被窝里一躺。
徐丰让所有人都退下,留了太子和裴正在屋里。
徐丰看了看太子,太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急着说。徐丰点点头,转过去问徐冉情况。
徐冉假装没听到。
装睡就行。
徐丰为难地又看了看太子,太子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守在门边,不要让人进来。
徐丰自是应下。
徐冉闭着眼,听到徐丰离去的脚步声,知道他肯定是走了,忙地睁开眼,准备继续喊丫鬟回来玩游戏,这一抬眸,一眼瞧见太子。
然后啊地一声叫了出去,跟见了鬼似的。
太子及时上前捂住她的嘴,“孤微服私访,来看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这般柔和,徐冉几乎以为自己是做梦,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嘿,不是做梦,是真的!
天,学神竟然跑过去看她!
徐冉第一个反应就是环视四周。
靠靠靠,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屋里应该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吧,苏苏的那些耽美小黄书,她应该都还回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紧张,学神在她屋里咧!
太子见她左顾右盼神色焦急,皱眉问:“你在找什么?”
徐冉倏地一下回过神,“没有,没找什么。”呼,幸好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好了,齐齐整整的,有几个得力的丫鬟伺候就是好。
太子“嗯”一声,垂头细细地看她。
目光自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游荡而过。
还好,小姑娘没有他想象中病得的那么严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他这样看着,徐冉怪不好意思的。她躺在床上,而且又是躲在被窝里,觉得羞羞哒。
声音轻细若蚊:“殿下,您是因为我病了,才过来看我的吗?”
太子并不回答,往后退一步,指了指裘正,“先让裘太医为你看诊。”
隔着床帐青纱,裘正上前为她看诊,片刻后开了副药方子,递给太子过目。
太子点了点头,裘正便退了出去。
裘正到了门边,长长地舒一口气。原来上次在东宫见过的小妖精是徐家的,瞧太子那心疼样,啧啧,他还当怎么了巴巴地亲自来御医院请人,不过是寻常风寒,竟也这般大动干戈。
裘正走后,屋内就剩他们两人。
太子回答她之前的那个问题:“孤担心你这病来得蹊跷,故此来瞧瞧。”
蹊跷?难不成是担心她装病吗?徐冉故意咳了几声,“我病得可重了。”
太子抬手撩开床帐,垂眼瞄她一眼,“寻常风寒而已。”
徐冉一张脸露在外头,脖子以下遮得严严实实,眨眼看着罩纱,不知该如何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瞧着她一双眼睛眨啊眨地,想起那日她装哭哭不出来一把掐过来,脸上也是这个表情。
小姑娘指不定又在想什么,许是还在为那日谢礼的事情而郁闷。她平时总爱笑,这会子心中郁结,看得人怪难受的。
叹口气挨着床沿坐下来,“你好好养病,谢礼的事情,孤不会放在心上。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不生气了?”
“嗯。”
徐冉开心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往他那边扑去,“殿下真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太子慌张站起来,背过身去,“成何体统,还不快躺下。”
徐冉“唔”一声,随即明白过来。笑着伸手去拉他的衣袖,“殿下,我穿戴整齐的。”
太子缓缓转过来。
隔着帐纱,她半身倾坐起来,一只皓白的手肘轻拉着他的袖袍。她是在笑,笑容与平时一样灿烂,阳光从窗棂透过来,照在青纱上,光影一波波地随纱晃动。
美人如花隔云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呼吸一滞,鬼使神差地便抬手拿住了她的手腕,一点点俯身靠过去。“需得重新补过,送点别的。”嘴上漫不经心的,眼里却直直地盯着青纱那边的笑靥。
徐冉想不到能送点什么,怕送过去不符合他心意,到时候又惹得他生气。思来想去的,索性问:“殿下,您想要点什么?”
他离得越近,听见她这般问,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
“孤要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
如此霸道的姿势,徐冉不得不抬起头去他对视。虽隔着青纱,却也能看清楚此时此刻他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啊,真是酷炫狂拽霸!令人久久无法移开眼。
来一张全景照片,标题就应该是“霸道总裁闯闺房,娇羞少女荡春心。”
流口水ing……
徐冉痴痴道:“独一无二的礼物,那不就是我嘛。”
太子一愣,本是一句玩笑话,她却回答得如此直白。
小姑娘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送给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未大婚,她却已经想到了洞房之事。
意识到这一点,太子忽地撒开手,正经脸:“凡事不可急躁,需得一步步慢慢来。”
嗯哼?学神在说什么?刚刚她是错过了什么没听到吗!徐冉懵呆片刻,而后见太子负手背后,踱步缓行,观察屋中的摆设。
嘿嘿,学神也是男人嘛,肯定对女孩子的闺房很有兴趣。徐冉耸耸肩,反正他来都来了,那就干脆领他参观一番吧。
然后就下床穿鞋,嘿啾嘿啾两步跟上去。
太子扫了两眼。
窗几明净,花草点缀,典而俊雅,除却墙上挂着的那副字画稍欠缺了点,总体而言,小姑娘品味不错。
太子指着墙上那副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的字画,问“这是出自哪位的手笔?”
徐冉眯眼一笑:“我写的!”
太子:“……”
片刻后,太子指着案桌:“笔墨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一愣,而后立马去书房找最好的纸最好的笔墨。
太子提笔,犹豫该题何字,旁边她小脑袋伸过来,窃笑:“我觉着‘国之栋梁’这四个字挺好的。”加个印章,下面再留行小字,写明至‘徐冉’,那她可就牛气了。
太子瞪她一眼,“胡闹。”捉弄道:“孤倒是觉得‘愚不可及’这四个字不错。”
徐冉赶忙摆手。好不容易得学神题字,她以后还想拿着显摆一番呢,怎么着就得题点夸她的。
死缠烂打地说尽好话,拍尽马屁,终于哄得太子改口,题了个“秀外慧中”。
高高兴兴地拿着字画,凑到他身边道谢,“殿下,谢谢你。”
太子看她这精神劲,竟跟平时没两样。方才求字时,还装着那般病弱模样,仿佛他要真题“愚不可及’四个字,她就能立马晕过去。
拿笔杆点点她的鼻子,“病好了?”
徐冉嘻嘻笑:“已经好了一大半!”
以后谁要是敢骂她,她就拿出学神亲笔题的这副字画,指着让人在她跟前夸上一百遍“秀外慧中”,嚯嚯嚯嚯。
当天便让人将字画裱起来挂在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该挂在书案前,她却让人挂在正对床帐的那面墙上——这样,她一起床就能看见他的字了。
看着字画,想着今日太子特意过来探病的事情,徐冉托腮坐起来,脸上痴汉笑容。
这种感觉可真美好。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就连生气也只是气那么一下下,重要的是,他一听到她生病,就立马跑了过来探病。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学神更好的老板了。
红玉翡翠正在悬挂字画,问:“娘子,这样行吗?”
“歪了歪了,往左边点。”
红玉翡翠夸,“这字写的真好。”
那当然,学神的字,能不好嘛。那画翻过来,背面还有他的印章和大名呢。
字画总算是挂好了。徐冉对着字画傻笑,发呆半个钟头后,忽地想到什么,从床上爬下来。
从抽屉里拿了一本崭新的印本。
呐,她现在可是青春年少一枝花,正是处在早恋春心萌动的大好时光,要是不来点什么暗恋啊之类的,说起来还真对不起她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笔翻开第一页,写下题目——
《权臣之路之青涩时光》part1:我觉得我老板喜欢我,我爹总是告诉我不要多想,可现在我爹不在身边,我觉得我可能快要把持不住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必须找到另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少年,以此填补内心空虚。那么问题来了,我该找谁呢?
这边徐冉在写日记,那边太子正在东宫见宁王。
宁王其实也不想来的,更何况是要提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怎么能让皇兄督察文汇的编订进度呢?着实说不出口。但是一想到回去后昆贵妃日夜不停的唠叨,宁王就觉得头疼。
一哭二闹三上吊,母妃的招数,他着实扛架不住。
只得小心翼翼地提了此事。
因着中午徐府探病的事情,太子今天心情不错,想着这位弟弟年幼上进,正是需要鼓励的时候。便一口应下了。
宁王万万没有想到太子会答应得如此爽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连问了好几遍,直问到太子烦了,这才赶紧住嘴。
走的时候,宁王道:“每月逢八,三弟来东宫请皇兄,以后就劳烦皇兄上心了。”
太子只应下,提醒:“记得先往官人那边上道折子。”
宁王笑:“三弟晓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宁王入宫递折子,官人自是说好,让他去问太子意见。宁王忙地谢过,找人往东宫递笺,将官人的意思写明。然后兴高采烈地往昆贵妃宫中去。
昆贵妃一听,高兴地不得了,直夸他办事得力。
宁王自我感觉不错,有太子助力督察,文汇编制的事情便十拿九稳了。想起前几日自己那般犹豫不决,感叹幸好母妃逼他一把,否则他定是不敢向太子说那样的话。
如此越发坚定要将文汇编制做大做细做好的决心。
昆贵妃道:“儿啊,这事已成,明儿个你便借修书之名,从经仪堂以及明晖堂选几名学子去景书阁帮忙。其他人倒也无所谓,沈家的大娘子你是一定要选的。”
宁王一愣,这才明白昆贵妃的真正目的。
名为修书监察,实则是让沈家娘子有接近太子的机会。
“不行!”倘若太子察觉,定会勃然大怒。
昆贵妃一拍桌,“就这么定了。”
宁王梗着脖子想说些什么,心中有万般不情愿,却只得忍了下来。
万事孝当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的娘。他不得不听她的话。
第二日便开始在各学堂张罗选人修书的事情。
吕夫子将班上前五名都喊了过去,韩通自是很想去。只要能进入景书阁修书,不但可以接触到各种文豪,而且还能与各堂学子精英交流,对于他这种寒门子弟而言,这是个难得一遇的好机会。
沈令音自是应下。此事沈丞相已经和她说过了,说是太子也会去,只是其他学子暂不知情而已。
问到徐冉时,徐冉表示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她一个月总共就三天休息时间,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跑去打零工,感觉不划算啊。而且只是修个书而已,并不能为她的考试加分。加上东宫礼训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这个雅兴跑去修什么书。
便一口拒绝了。
沈令音本以为徐冉定是要去的,听到她拒绝,便问:“你真不去?”
徐冉摇头:“不去。”
沈令音想起之前太子与徐冉之间的事。虽说她现在与徐冉关系近,她也确实挺欣赏徐冉。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此放弃了太子妃之位。没有努力过的事情,便就此放弃,不是她的作风。
若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犹豫的,如今却有些彷徨。问徐冉:“徐娘子,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忽然这么一问,徐冉有些紧张,“什么事?”
沈令音神色认真:“你心中有爱慕的男子吗?”
徐冉咻地一下脸红。沈娘子怎么突然问这种事!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沈令音:“这件事很重要,你可不能撒谎哦。”
……沈娘子是要为她介绍对象嘛。徐冉想了想,答:“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貌美如花可以转移她注意力的翩翩少年。
沈令音放下心,笑了笑:“那就好。”既然徐娘子对太子无意,那么她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徐冉:!!!
沈娘子笑容好诡异!她这是想干嘛!
徐冉咽了咽,拉了拉沈令音的衣袖,“沈娘子,我只喜欢男人的哟。”
沈令音眨眨眼,“不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傻笑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学堂选学子的事情一传开,东宫便得了消息。这日议事结束,刘阁老同太子道:“殿下虽是好意相助,宁王却早已做好打算,明摆着是要让那沈家的人……依老臣看,明日索性不要去了。”省得惹上一身骚。
太子抬手,“此事孤自有分寸。既答应了他,便没有不去的理。”想起昨日礼训时,徐冉说起自己不去修书的玩笑话,吩咐刘阁老:“去,在那人选上添上一个,让徐二也去。”
刘阁老立即明白过来。出于礼教,憋了一通话在肚子里,实在难受极了。
太子转眸见他这般瘪着嘴,那脸上神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忍不住出声:“有话就说。”
刘阁老张嘴就是一句:“殿下,男女之间,当守……”
话未说完,太子已然挥袖而去。
刘阁老委屈地将后半句咽回肚子。
罢了,殿下想怎样就怎样,就算当着众人之面与徐二卿卿我我,只要殿下乐意,就随他去吧。
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初八。
徐冉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用完早膳后准备躺回去睡个回笼觉。今儿个她都已经计划好了,先陪苏苏去书市,然后再去赵家探阿燕,下午回来和徐娇一起去放风筝玩,等晚上了,就一边看上次得的连环画一边吃烤鸭。
多么美好的一天!
刚躺下不到一刻,前头有人来唤,说是学堂夫子找。徐冉一听,懵住,学堂夫子?哪个学堂夫子?
丫鬟道,说是个姓吕的。
徐冉猛地爬起来。吕夫子从来没找上过门,难道她做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坏事?
一见面才知道,原来是找她去修书的。徐冉当然不肯咯,她才不要去给别人打下手。吕夫子却是容不得她拒绝,直接说是思教令发的通告。若是不去,便是违背学制,是要记过的。
这下好了,徐冉再怎么不乐意,也只得去了。走的路上一边骂一边叹,得赶明儿有空去见了阿燕,一定要向她好好告状!王长使怎么能这样做呢,竟然直接将她的名字加了上去,太不厚道了!
她再也不帮他泡阿燕了!
等入了景书阁,有个太监上前引路,说尽好话,那殷勤劲,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拜她做亲娘。徐冉瞧着这人面熟,好奇问:“公公,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太监笑:“娘子您忘了,去年这个时候,您来景书阁,当时为您引路的,正是小的。”
徐冉想起来了,她第一次来景书阁见太子,确实是这个小太监引的路。
牛太监激动啊,他就知道今年要走大运!眼前这个小娘子,那可是去年和宫中某位贵人幽会来着。连他师傅章太监都不敢多说,这位的相好,定是宫中大贵人。联想到今儿个修书的主事,牛太监想,不是太子就是宁王,这位小娘子是根金大腿,牢牢抱住准没错。
徐冉入了阁塔,里面诸堂的学子们早已经到齐了。韩通和沈令音一见到徐冉,颇感诧异。
韩通倒是问的直白:“你不是说不来么,这会子又上赶着来了。”
徐冉叹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啊。”
沈令音笑了笑,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并未十分肯定。
过了片刻,诸位长史簇拥着太子和宁王而来。太子姿态闲淡,穿一身月白锦纹袍,走在人群中,甚是显眼。
学子们一怔,而后激动不已。韩通最是高兴,嘴上直道:“没想到殿下也来了,真真是太好了!”
徐冉一愣,正好与太子对上视线。太子的目光稍稍多停留了半秒,像是在向她示意,随即转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分配挑选学子们时,太子朝宁王看了看,宁王立马凑上前。
“孤要徐二娘子。”
宁王半天挤出一句话:“要不就徐二娘子和沈娘子一起罢……”
太子冷哼一声。
宁王背后涔出汗,手臂有些发颤。却还是大着胆子将沈令音塞给了太子。
其他人瞪着沈令音和徐冉,各种嫉妒羡慕恨。
连韩通都咬牙道:“要是能让我近身服侍殿下,死一百次都愿意。”
徐冉啧啧两声,点评两个字——夸张。
入了书库,太子朝徐冉挥挥手,徐冉小碎步地跟上去,小声问:“殿下,我不想干修书的活,能不能开个恩放我回去?”
太子亲昵地拍了拍她的额头:“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忙地往后躲。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要是被别人看出些什么,可就不好了。
太子道:“你躲什么?”
徐冉装出诚惶诚恐的模样,“殿下,您说什么,小的根本听不懂。”
太子便放慢了脚步,入拐角处,趁人不备伸出手去,她的小手藏在宽大的衣袍下,他一把拽住。“没人敢说什么,你只当这是在东宫。”
徐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脸红得快要烧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后面还跟着沈娘子啊,学神当大家都是瞎子吗!
太子凑近,“你抬眸瞧一瞧便知。”
跟过来的都是东宫近侍,众人皆默契地低下头,只一个沈令音,昂首挺胸,神情磊落,微微含笑。
是了,果真如她所想,徐二娘子是殿下特意叫过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王思之提着两壶酒到赵府来。他兜了几十个荷包,全放在一个提绳布袋里,挂在肩膀上,见人就发荷包。
那布袋扛在他肩上,他腾不出手,让人自己伸手去拿。
赵府的下人一边拿荷包一边道谢,说尽吉祥话。王思之不爱听那些废话,他只喜欢听赵家人叫他一声“姑爷”。
下人们便一嘴一个“姑爷”,王思之一高兴,直接把布袋一甩,全赏了。
等走到赵燕的院子里时,一眼瞧见赵燕正在练武。
她与木人桩搏斗着,奋力练习。大寒的天,她额上尽是汗,那汗染湿了鬓发,她喘着粗气,一看便知已经筋疲力尽。
却还是坚持出拳练习。
王思之走上前喊一声:“燕燕!”
赵燕停下来,瞥见是他,并未意外,未做搭理。
王思之放下酒,走到她跟前,张开手臂贴在木人桩上。“燕燕,你拿我练习罢,木人桩太硬,我怕你手疼。”
赵燕取下护腕,往屋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思之忙地提起酒跟上去,“燕燕,今儿个除夕,我带了两壶上好的酒过来。”
赵燕微微皱眉,难不成他想灌醉她?问,“给我的?”
王思之提起左边的一壶酒:“这壶是临江仙,岳丈大人的最爱。”顿了顿,提起右边的一壶酒:“岳母大人酒量好,尝遍天下美酒,轻易不敢随意送,我便拿了壶酒性最烈的江城子。”
赵燕道:“原来都不是给我的。你这酒既是送给我爹娘的,你找他们去,到我院子里来作甚。”
王思之忙道:“酒是给岳丈岳母的,人却是给你的。我便是你的礼。”
赵燕不喜欢听他讲这些缠缠绵绵的话。怪让人害臊的。
“你走开,我累了,要歇会。”
王思之不肯走,“我才来,想和你说会话。”
赵燕有点不舒服,许是因为方才练武时太过用劲了,只想让他快点走开,自己好歇下。“你先去前面厅堂坐,等我睡醒了,自然会来找你。”
王思之:“那你记得来找我。”言罢,便提着酒出去了。
赵燕一觉睡醒,脑子昏昏沉沉的,往外一看,天色已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已睡了四个钟头。
猛地想起王思之,都过了这么久,他应该已经回去了罢?
不放心,穿戴整齐后往正厅去了一趟。
人不在。
赵燕松口气,还好。今日除夕夜,想必他定是赶着回府和爹娘吃年夜饭。
径直去了东厢房,赵老爷和赵夫人正在喝王思之送的那两壶酒,两人一杯干,倒喝得畅快。
赵老爷见了赵燕,便问:“王长使呢?”
赵燕道:“回去了。”
赵老爷心想,王长使说要等燕儿睡醒,同她说上一句话再走。燕儿既说他走了,想必两人已经碰过面。遂不再提。
至夜晚七点,年夜饭摆上桌,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准备吃饭时,前头小厮来传,说王老爷和王夫人来了。
赵家人一愣,随即到前厅去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老爷见面就问:“老赵,我家儿子呢?”
赵老爷:“回去了呀。”
王老爷急得跺脚:“没回!”
赵老爷一听他这样说,也跟着着急起来:“这大年三十的,他能去哪!莫不是路上丢了罢!”
王老爷怔了怔。他儿文质彬彬手无寸铁之力,偏生长得又是那般俊俏,若要在路上被人抢了,倒还真有可能。
于是便更急了。赵老爷一边劝慰,一边带人跟着王老爷出去找。
赵燕听得心里发慌,她也要去,赵夫人不让。赵燕便在府里找。
找了一圈,没见个人影,她不想往东厢房去,怕看见王夫人担忧的脸色。好像她儿子是因为她才丢的。
事实也是如此。他要是不来找她,也就没今儿个这茬事了。
赵燕想起前阵子听苏桃说起的望京失踪案。说是有群江洋大盗,专门挑那些白嫩柔弱的男子,卖到郑国去。郑国男女皆粗犷,专好这种口味。
说不定王长使被绑了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凉风一吹,寒夜簌簌,赵燕打了个激灵。往回走到自己的院子里,不想进屋,案几上摆着他送的花瓶,她怕看了伤心。
遂踱步在院子里散步。忽地瞧见侧墙边的水缸里有个黑窟窿。
她记着那个水缸缺了一块,清水都流没了,里面的鱼也都死了,正准备让人年后修葺。如今怎会冒出个黑溜溜的影子。
赵燕也不喊丫鬟,抄手一根铁棍,轻步往里探。
若是个贼,她便逮着打死。
那人突地出声喊:“燕燕!”
赵燕一怔,这声音好熟悉,忽地想起是谁,无奈手中的铁棍已经挥下去。
水缸碎了一地,王思之捂着脑袋,哎呦叫疼。
赵燕忙地扔了铁棍就要去找大夫。王思之等了她这么久,哪里肯让她走,拦住道:“我没事。”
赵燕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躲这作甚!”
王思之难为情地低下头:“前厅离这有一段距离,你若醒了,我不能立马见到你。我想在小院里等你,你一出屋我便能立马见你,但怕你知道了不高兴,我便躲起来这空水缸里,哪想等得太久,便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地往水缸对着的窗棂那边瞧一眼。
那扇窗对着阿燕的寝榻,稍稍开了个缝,他低着身子往里探,稍稍能看见她睡觉的憨颜。
当然,这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赵燕又气又急,简直胡闹!
拉了王思之往东厢房去,又派人去街上找赵老爷和王老爷。两位老爷回了府,见人没事,也就放下心。两家人索性凑在一起吃年夜饭。
赵燕吃过饭回院子,沉浸在刚才那事中还没回过神。
王思之屁颠屁颠跟过去。
路上走到一半,赵燕忽地回过身,一拳打在王思之身上,“你想和我说话,叫醒我便是,何苦等那么久。”
王思之挨了打,反而笑:“燕燕练武练累了,需要休息,我乐意等。”
赵燕鼻子一酸,哪有男人是他这样脾性的,怒其不争,颤声喊:“没出息!”
王思之往前凑,“我就是没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燕蓦地眼泪就出来了。
“你怎地半点脾气都没有,我骂你,你该骂回来才是。”
王思之一把握住她的手,主动往自己胸膛上捶,“在喜欢的人面前,谈什么脾气,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赵燕垂下脑袋。
王思之:“你怎地不追问我,心是谁的。”
赵燕咬唇摇头,“反正我就是不问。”说罢便一股溜地往前跑了。
王思之跑不过她,便在后头喊:“燕燕,我的心是你的,整颗心都是你的,是你的!”
赵燕回头,语气羞涩:“不要脸!”
王思之:“我不要脸,我只要你。”
赵燕整个人红得跟熟透的榴花一般。
忽地城墙边放起烟火来,嘣地一声炸开了花似的,那烟花一朵朵开在黑漆漆的夜幕中,几乎将天空照成白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何时王思之已走至身畔,他们站在长廊上,同时抬头看烟花。
王思之开始许起心愿来。
“希望新的一年,燕燕不要再继续长高了,再长她就比我还高,到时候我就只能踮着脚看她了。”
赵燕看他这样自言自语的模样,觉得好笑,却应了句,“嗯。”
“希望新的一年,燕燕能够考上武学。”
“嗯。”
“希望新的一年,燕燕身体健健康康的,每天都开心。”
“嗯。”
“希望新的一年,燕燕会喜欢上我。”
“……”半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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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多瞧瞧徐冉,至少徐二娘子两颊粉嘟嘟的,看在眼里觉得喜庆。
沈令音想起沈丞相的交待,颇感头疼。
她又不是青楼里出的花魁,哪能让男人见了她就腿软呢。
这要勾引,也得看对方乐不乐意被勾引。殿下对她有戒备心,眼神都懒得抛一个,难不成真厚着脸皮往前面凑么。
说实在话,她搁不下这个脸。
沈丞相的心她明白,倘若她能通过男女之情将殿下给拴住了,那一切就好办。当初选太子妃,无非是因为畏惧太子,所以才不敢武断地定她。她爹这两年忙着推行新政,背地里和太子暗暗较劲,若是新政推行成功了,无非是太子让一步,那么她也不用做什么,直接等着做太子妃便是。
那现在的问题是,她瞧着她爹赢不了。
不然何必让她直接上呢。
沈令音想到这,更是发愁。往前走的时候,没注意着,一把被人捂住了眼睛。
“徐娘子,是你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耸肩笑,松开手往跟前一跳,“你怎知是我?”
沈令音眸中含笑,并不作答。这景书阁内,还有谁会从背后捂她眼睛的,除了调皮的徐二娘子,便没人了。
两人一起往外走。
沈令音指指阁塔,“你怎么不和那位一起走?”
徐冉脸一红,“沈娘子你说什么。”
沈令音说的直白,“太子殿下呀。”
徐冉只装听不懂。沈令音想起方才在阁塔中,太子对徐冉青睐有加,时不时便与她耳语几句,旁人都不用,专门使唤徐冉。换别人定高兴死了,但徐冉瞧着倒不是很乐意。
当初太子妃的人选中,三人之一是徐冉。太子定了徐冉,以这位高冷殿下的作风,大半是拿徐娘子做挡箭牌的。挡的,就是她这支沈家箭。
但徐二娘子真会和太子大婚么,那可不一定。而且啊,说不定太子对徐冉的亲昵,是故意装出来让人瞧的。
徐二娘子自己也说了,她没有爱慕的男子。也就是说,她并不爱慕太子殿下。那么两年礼训之后,徐二又该何去何从呢?
沈令音一想到徐冉的事,也就渐渐忘了自己的事。拉着徐冉问,“徐二娘子,你今日为何一直躲着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支支吾吾:“我没躲殿下,我就是在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对啊,她一直苦恼没能找到她的翩翩美少年呐。
沈令音本来只是假做猜想,一听徐冉这般说,便越发肯定了。
是了,徐二娘子就是太子殿下拿来挡箭的幌子!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沈令音不免有些叹息,伸手挽起徐冉鬓边的碎发,“徐娘子,你年纪轻轻的,何必着急。”
徐冉叹口气。她也不是着急,她就是怕天天看着美貌无敌的学神,等以后找对象时,瞧谁都觉得无法入眼。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更何况,她现在快撑不住了,急需来个美少年拯救一下她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思及此,徐冉揉了揉太阳穴,沈令音正好凑近来。
沈令音瞧着她脸蛋上有一道浅浅的墨痕,许是方才誊抄时弄上的。拿了手帕为她擦干净。
徐冉享受着美人的温柔,脑中忽地叮一声,有主意了!
像沈娘子这样的尤物,身边一定有很多苍蝇,哦不对,是美少年围绕!只要跟着沈娘子,不愁弄不来她梦想中白白嫩嫩的小伙子。
于是便腼腆着脸同沈令音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令音一口答应:“过两天有琼玉赛诗会,我正好得了请柬,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她压低了声音,笑靥如花:“你要是瞧上了谁,尽管说,有我搭线呢。”
为太子挡箭是一回事,若徐二娘子真当不上太子妃,定是要为自己前程做打算的。总不能为了太子殿下挡一次箭,弄得一辈子都不成亲吧。
殿下再高贵,也高贵不过姑娘家的幸福。
徐冉激动不能自已,沈娘子好爽快!有个校花级别的朋友就是好!找对象都不用愁!但该矜持的还是要矜持那么一下下:“我就瞧瞧,没别的意思。”但要是真有美少年,她也就不客气了。
沈令音一挑眉:“说实话。”
徐冉一把抱过去:“沈娘子我爱死你了。”
沈令音脸上一红,徐娘子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不含蓄了。
晚上徐冉回去,翻开她的日记《权臣之路之青涩时光》part2,提笔写日记:今天我被喊去打零工,本来以为是被王长使坑的,后来才知道是被学神坑的。本宝宝表示很不开心。干了一天活,累得半死,还要忍受学神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魅力和诱惑,真的好心累。幸好有沈娘子拯救我,她表示会为我介绍美少年,沈娘子真的好懂,稀饭这种温柔体贴的妹纸。一定要把她拐进门做嫂嫂。
写完后,徐冉身心舒畅。红玉递上之前备的烤鸭,说是要睡觉了,不能吃太多,割了一小块肘子肉让她解解馋。
徐冉两三口就啃完了,洗了脸洗了脚然后就往床上一躺。
让美梦来得更猛烈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两日,下学后沈令音果然带她去参加赛诗会,并且特别热忱地将她介绍给各式各样的青年才俊。等回府的时候,还跟她一起讨论哪个更好。
沈令音:“我瞧着那个黄学子不错,他是明晖堂二级的学子,人长得好,诗也做得好。”
徐冉摇头:“脑门太大。”
沈令音:“和你对诗的那个吴长史长得也俊。”
徐冉摇头:“我喜欢脸白一点的。”
沈令音:“安家大公子脸够白。”
徐冉:“身材不够健壮。”
沈令音没辙了,“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徐冉花痴脸,眼里有星星在闪。像学神那样的,瞧着就很不错。
可惜啊。
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令音见她答不个所以然,只好道:“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下次再瞧瞧。”
徐冉点点头。
因着这几日徐冉开始跟着沈令音参加各种雅宴诗会之类的,因着之前弹琴的事,她本就有点小名气,如今肯出来与人交友会诗,众人自是欢迎。她性子开朗,和谁都聊得来,没几天的功夫,便开始收到爱慕者的书信。
这可是徐冉来这之后第一次收情书啊。一收还收弎。
徐冉那个高兴啊。
终于有人欣赏她的女性魅力了。
不容易,不容易!
然后毫不犹豫回信将人给拒绝了。
或许是她开始寻找美少年因此散发荷尔蒙气息,如今在学堂里,也开始有人给她递情书了。
这日去礼训,小太监将徐冉带来的书兜放到桌案上,太子今日得了闲,准备好好歇息。吃过早膳后,先去和徐冉打了个照面,然后走到书房准备看会子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书兜就摆在案上,太子随手从里面拿了个本翻,这一翻,就翻出事来了。
太子看了看手边这封措辞间充满了爱慕之情的书信,微微眯起眸子,冷声喊了句:“福东海!”
福东海悲催地摸着屁股一瘸一拐地从殿里走出来,回想起方才太子脸上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寒蝉,忙地依照吩咐找人去查徐冉这些天干了什么。
中午照常吃饭午歇,太子瞪着徐冉,本想午歇时问一问她,哪想宫里来请,说是官人有事需召太子入宫。
太子便只得暂时忍下。一去便是一下午,等回来时,徐冉已经回府了。
太子传了福东海问话,福东海将查到的如实禀告。
“沈令音。”太子冷笑一声,“她胆子倒不小,敢将手伸到孤的人身上。”
过两日逢八修书之日。
出乎意外的,太子这次只点了沈令音一人。徐冉乐得轻松,只要不在学神跟前,她就有机会摸鱼偷闲,开心地往一边去了。
太子瞧着她高兴的那小样,心中颇感不悦,抿抿嘴,终究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令音小心翼翼地跟在太子身后,离得稍有段距离。今日太子单点她一人时,她心中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她虽自负,却还没有自负认为太子这是给她机会勾引的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殿下恐怕是为了徐二娘子的事。
入了书库,太子禀退内侍,留福东海在门口守着。沈令音一见这阵仗,立马明白过来。所以当太子寒着声开口时,她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沈娘子,敢为东宫太子妃牵桥搭线,不错。”太子转过身来,薄唇轻启:“勇气可嘉。”
沈令音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笑道:“多谢殿下夸奖。”
太子便不再言语了。
窗台边挂着一只鸟笼子,太子撒了一把玉米粒,拿了把精致雕花头的细银杆逗鸟。屋内静极了,只听见鸟儿一下下啄食的声音,空气中像是絮絮地洒了水银,堵得人鼻子嘴里透不过气。
太闷了。
沈令音站得腿都麻了,仍一动不动地低垂着头。
太子拿那细银杆掏鸟,朝她瞪了眼,语气惰惰地,透着几分淡漠:“你倒尽得你爹衣钵,做起事来不知天高地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令音将头压得更低。
太子放下细银杆,缓步而踱。
沈令音垂眼,瞧着那双蓝缎压花面锦靴越挪越近,蓦地在跟前停住,她一颗心提起来,虽然慌张,却并不害怕。
“徐二是孤的太子妃,不是你能觊觎的,收起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孤瞧了心烦。”太子的声音轻轻柔柔,说出来散在空气中,却似结了冰一般,凝成高悬在人脖子上的一把冰刀。
沈令音缓缓直起脑袋,忽地问道:“殿下既是将徐二娘子当做挡箭牌,又为何不许我为她牵桥搭线?她总归是要嫁人的,殿下若是真心待徐二,想立她为妃,我也只能甘心认输,作为好友,反而会为她高兴。只是,殿下若不是真心,便不该耽误她。作为臣子,徐二侍君无可厚非,作为女子,徐二有自己要侍的良人。”
太子斥道:“混账东西!”
沈令音只道:“徐二娘子自己来找我的,殿下若不信,大可去问问。”
太子怒极,拂袖而去,直奔阁塔。
沈令音久久回过神,长舒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冉正开心地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感叹宁王这个小伙子不错,长得帅有礼貌,重要的是懂得尊重长辈。
呐,这个长辈就是说的她自己了。
作为学神的假未婚妻,宁王对她这个未来嫂嫂的态度好得很。
比如说现在,宁王听说今儿个学神单点了沈令音而没有让她过去帮忙,便立马腾出阁塔最宽敞的书房让她休息,并且贴心地还派了两个小太监伺候。
显然她不知道,宁王是出于撬墙角的愧疚感才对她百般恭维。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冉觉得现在各种身心舒畅。牛太监刚从街上买回来了她要的全套连环画,并且还特意备了徐冉要的各种吃食。
此时此刻,就差个丫鬟给她捏肩按摩了。
牛太监殷勤地问:“娘子,还有什么小的能做的事吗?”
徐冉问:“你会唱苏州小曲吗?”
牛太监高兴坏了,“会,小的会唱!”当年他没做太监之前,学的就是唱小曲。由于长相问题,愣是没人肯点他,后来咬咬牙做了太监,虽有口饭吃了,但还是出不了头。景书阁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捞不着油水。每月拿那么点银子,除去奉承各处大太监的开销,也就没剩多少了。
最近因为修书的事,倒是比平时要好点。进出的人多,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也就多,银子自然也就比多起来了。但牛太监不满足,眼前那点蝇头小利算什么,不要也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干一行爱一行,他的目标,是做个太监中的顶级太监。
他要当总管太监。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首先他得找个金大腿抱上,而且得找个战斗力持久的金大腿。
虽然他不知道徐冉战斗力如何,是否能带着他一路高升,但是他也没别的选择了。横竖先抱上这根金大腿再说。
他们这些太监,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怕被人丢在一边日复一日地等死。命根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若不能出人头地,那便只能苟活于世。
牛太监想,他必须抓牢这个机会。
所以唱起歌来格外卖力,凭着一把得天独厚的好嗓子,刚开嗓便让人惊艳。
徐冉毫不吝啬地夸奖。
当然,对于牛太监心里那点小九九,她就不点破了。她爹说过,沾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沾太监。这要是被太监沾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
她连学神这根大腿都没抱稳,哪里就能让人抱她大腿了。
继续听小曲看漫画,等着零工时间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她的金大腿出现——
太子进来时,没让人通传,徐冉正漫画看得起劲呢,忽地有人挡住了光线,徐冉以为是牛太监献殷勤唱完小曲又准备拍马屁,头也没抬,挥手:“你下去罢,我这不用你伺候。”
寒飕飕的声音传来:“难不成你想孤伺候你?”
徐冉一愣,抬眸一看,差点没吓尿。忙地收起二郎腿,恭敬地赔笑:“殿下,小的哪敢让您伺候呐,来,您坐,我伺候您。”
说完就站起来将椅子让出来,做出个请的姿势,脸上笑容无比狗腿子。
以徐冉的经验,以往这种时候,太子肯定会悠哉哉地坐下,然后使唤她做这个做那个的,等她累个半死的时候,太子就会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魅惑地看着她,然后邪魅地教育她,说话时得先抬头看清楚来人是谁,然后在脑海中酝酿要说的话,每一句细细琢磨妥当了再说出口。
然后她就会摆出四十五明媚忧伤的微笑颔首,乖顺地应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哄好这个龟毛的学神,她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然而此刻事情却并不如她所想——太子非但没有优哉游哉地坐下,反而一把拽过她,径直将她推倒在椅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学神这眼神不对劲啊,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他盯出个大窟窿了。
鉴于前几次惹他生气的经验,徐冉想,等等罢,横竖他发完火就会告诉她原因的。等知道了原因,就能对症下药哄好他了。
实在不行,那她就再装个病。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要脸皮够厚,不怕搞不定上司。
首先得摆出各种害怕惶恐的神情。
徐冉完美变身风中摇曳小白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泪花闪闪地望着太子。
搞定上司第一原则,无条件认错。“殿下,我错了。”
太子满脑子都想着沈令音说的话。那些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令他气愤恼火,他本不该拿这样蠢的话问徐二,但他还是问了:“沈娘子说你开始为嫁人的事做准备了,是真的吗?”
徐冉咽了咽,沈校花这卖队友的速度有点快啊。
但是既然学神都这么问了,她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底气明显不足。
太子一愣,恍地听到心中有根弦断了。一把火蓦地自心底熊熊烧起,烧得那般烈,连呼吸都透着滚烫的愤怒。
这股火瞬间烧遍全身,继而直窜脑袋,将他一向的倨傲和淡然都烧得一干二净。
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可能弄错了什么事。
“为何?”咬牙切齿。
徐冉抬起眸子,直率答道:“两年之约后,我就升高学了,再过个几年,就该嫁人了。现在未雨绸缪,免得好男人都被人挑走了嘛。”更重要的是,她得找个美少年来抵抗男神非凡的魅力。
太子呼吸一滞。
竟是如此。
原来如此。
好一个两年之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作多情,说的就是他周景昭。
徐冉有点被吓着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学神脸上出现这种神情。在她印象,他是优雅淡定的,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面瘫冰山脸。就连他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微微蹙眉,然后用那种慵懒而高贵的目光,快速扫视一下即将要被惩罚的肇事者。
作为一个储君,他无疑是成功的。他甚至比官人更像一个皇帝,狠决利落,冷酷漠然,以俯视众生的姿态,只需一个眼神,即能让人跪拜臣服。
而如今,这位骄傲的殿下,却以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她。震惊、失落、沮丧、暴怒,犹如一池波澜四起的湖水,石子在湖心溅起波纹,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
而她就是彻底搅乱他心扉的罪魁祸首。
可惜的是,她自己并不知情。
徐冉挤出一个笑容,大着胆子扬起头,与他对视:“殿下,您也一样,得尽快找到真正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紧攒拳头,青筋暴跳,所有的冷静在此崩离瓦解,他觉得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正狠狠地攫住他的心。
一点一点,几乎将之捏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咽了咽,今儿个这情况,她有点应付不来。按道理学神没必要逮着她相亲的事不放,花一样的年纪谈谈恋爱多正常。当初只说让她礼训,没说不准她谈恋爱啊。
隔壁班那个可爱的班长妹纸都已经谈两个了,这年头自由婚嫁,谈不拢就散谈得拢就婚,像她这种十三四岁还没开始找对象的,不是要求太高就是长得太丑。
像她这种每天颜值都在不断上升的小公举,早就该散发荷尔蒙成为婚恋市场的抢手货才对。
回过神面对剑拔弩张的现实,徐冉心中叹口气,然后咧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她明晃晃的白牙差点闪瞎人眼。
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太子一把擒住她的双手,还不等徐冉反应过来,身子一腾空,竟硬生生地被人从椅子上拖拽至书架,双手被拘住高举过头,再一次被太子壁咚。
只是这一次,性质有些不同。
徐冉看着太子一手紧紧勒住她的双腕,一手搂在她的腰间,再加上脸上那个略显狠戾的总裁专有神情,下意识想到了调-教二字。
学神是看什么古代版五十度灰受刺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自认为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权政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平生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确实令人沮丧。但是短暂的沮丧过后,回过神,清醒的意识告诉他:不该是这样。
他不管这是不是小姑娘欲情故纵的手段,抑或她真的不曾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伤怀感秋,不是他的,那就变成他的。
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子。里里外外,都应该是他的。
“徐二娘子,这话孤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徐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太子低头,离她只差分毫,长睫如扇,眸深似海。
他说:“孤喜欢你,孤要娶你,你只能嫁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有个超级大帅比强行壁咚霸道表白时,该如何是好?
徐冉表示,正确的回应姿势应该是:“别说话,吻我。”
但真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她的第一反应却是——
撇左脸迎上去,“殿下,你捏我一把,狠狠捏。”
太子懵住。
继而抬手往她脸上掐一把。没舍得真掐。
徐冉一脸doge笑。
不痛。
日了个狗,大白天站着也能做春梦。
“急急如令令,退散吧小精灵!”
空气凝结,三秒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愤怒地重新俯身压上去,身体里透着几分躁动不安,低沉醇厚的声音重重喊了声:“徐二!孤在同你说正事!”
徐冉懵呆脸。
她那和常人稍显不同的脑回沟此时终于绕过弯来,就仿佛被沙泥堵塞的河道瞬间通顺,回过神的瞬间,伴随的还有高出八分贝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对于徐冉的反应,太子并不意外。他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尽可能让耳朵离远点。
喊完了,徐冉试着冷静下来,但是这惊喜和惊吓太过劲爆,加上面前唾手可得的男神,徐冉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任由这美好的兴奋感在大脑皮层游荡。
一边嗨一边愁,目光在太子脸上扫来扫去。
颜值嘛,顶级。才华嘛,顶级。家世嘛,顶级。人品嘛,这个不好说,毕竟他是储君,以后掌握着全大周的生杀权,不能用衡量一般人的道德观去看待他。
问她想不想立即扑上去呢,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不想扑的那不是人呐。
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轻飘飘问:“殿下,大周历代皇帝和皇后有和离的吗?”
一切不为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刚刚也说了,他要娶她,而且要是没听错,他还用了个限定词“只”。寻常人家处不来能和离,闪婚闪离那都不是事,但是放在皇家,那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睁眼瞎一脚踏进泥沼里,这辈子就脱不了身啊。
太子拉长脸,寒声吐出两个字:“没有。”
徐冉心里挠痒痒。怎么办好想扑倒他,可是万一真答应他了,他明儿个就拉她大婚怎么办。闪婚风险大,更何况还是个离不了的。好烦好烦好烦。
太子一双眸子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神情变化。
小姑娘在想什么?
她为何要问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和离,还没大婚她就想着和离了吗!
太子有些慌张,问她:“徐二,你喜欢孤吗?”
徐冉诚实回答:“挺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点头。挺喜欢,那就是很喜欢。既然她也承认喜欢他,事情就好办了。
一把拦腰抱起她往外走。
徐冉瞪大眼,手忙脚乱:“殿下,你这是作甚?”
太子认真脸:“你喜欢孤,孤也喜欢你,既然两厢情愿,咱俩现在就进宫请旨,选个黄道吉日,将大婚这事办了。”
一个如此霸气的男人,搁谁面前都无法自持。徐冉腿都要软了,嘴上却道:“殿下,喜欢不代表一定要成亲,我隔壁堂的那个班使喜欢了好几个男子,也没见她说要和谁成亲。”
太子停下脚步,满脸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嫁孤,你嫁谁?”
潜台词:徐二你是不是想死。
徐冉缩缩头,抱住太子的手臂,眨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殿下,要不咱俩先试试?”先婚后爱神马的,她又不是穿总裁文,hard皇家模式,臣妾做不到啊!
太子面无表情:“试什么?”
徐冉:“谈谈爱说说情。”
太子僵住。数秒后,他缓缓压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儿,郑重其事提醒道:“徐二,孤是大周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点头:“我知道。”
太子凝视她许久。
屋里安静下来。砰砰砰隔着胸腔响起的心跳声清晰在耳。
她忽地有些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开口。
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气。
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没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他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下,埋着羞涩的悸动。
这种语气的名字,叫宠溺。
“如你所愿,我们试试。”
初春明媚的阳光,从糊了纱的窗口斜射进来,隐约可见几许柳絮,书房外有一排柳树,风一吹,空气里便跟蒙了层雾似的。
太子立在窗户下,双手负在背后,面色铁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正襟危坐,手执狼毫,问:“殿下,我念给您听听?”
太子哼一声,“念罢。”
徐冉开始念了:“谈情说爱约法三章,甲方徐冉,己方周,咳咳……”
太子睨一眼:“许你直呼孤的名字。”
徐冉嘿嘿笑,声音洪亮,继续念:“甲方徐冉,乙方周景昭,自今日起,甲方乙方正式成为彼此的心上人,在此期间,甲方一切行为,乙方不得以‘杀你全家’‘诛你九族’‘滚出大周’等一切威胁胁迫惨无人道的手段对付甲方。若日后甲方乙方感情破裂分道扬镳,乙方承诺,不得强迫甲方,不得剥夺甲方政治权利,并且要以公正的眼光评判甲方的仕途适当给出奖励,不得公报私仇。大周天宝乙丑年三月十八。”
对于太子而言,他随时可以惹她,事后哄好就行。但是对于她而言,太子是惹不起的存在,他是君,是老板,是她的统治者。万一一个不小心,他还可能要她全家小命。所谓伴君如伴虎,她总得小心谨慎点。横竖先拿份免死金牌再说。
徐冉拿着写好的纸递到太子跟前,试探道:“殿下,盖个章?”
太子瞪着她,随即拿出东宫小印抛到她怀里,“你自己来。”什么甲方乙方乱七八糟的,听她念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
放眼整个大周,敢写这种东西还让他印章的人,也就她一个了。
徐冉捧着他的印,准确无误地落下一个章。眼馋地看着手里的印,心想要不往空纸上多印几个章?跟开支票似的,只要有他的印章,她随便写什么都行。
偷偷摸摸地准备抽张白纸印下,冷不防太子走了过来,问:“你在作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立马收手,讨好似地将印章奉上。“没做什么。”就想再开个支票而已。
太子收好印章。
徐冉有了护身符,开心啊,这下啥都不怕了。放心大胆地谈恋爱吧,少年,快来她的怀抱吧!
徐冉张开了臂膀。
太子冷冷一声:“嗯?”
徐冉一扭一扭地凑过去,拉长了声喊:“殿下——”
太子:“作甚?”
徐冉:“抱一下。”
太子脸一红。
没想到小姑娘竟如此大胆。前一秒还别别扭扭地说着那些令人听不懂的话,这一秒却又跟变了个人似的。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见他迟迟没有动静,索性不等了,屁股一撅兰花指一翘,就要往上抱。
正式确定关系嘛,总得有个什么象征性的事件嘛。她虽然有早恋的经验,但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啊,就拉了个小手,嘴都没亲着。而且步入社会之后就谈过一段,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就被老天爷扔到了这里。
如今好不容易能正儿八经谈个恋爱了,她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将脑海中那些丰富的少女心场景一一实现。
眼见着就要抱到了。
门口宁王笑呵着出现了——
“皇兄,徐二娘子!”
吓得徐冉立马退回原地。
太子蹙眉。
刚才他就等着小姑娘抱上来。
这个三弟,出现得真不是时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廊。
宁王满脑子想着等会进宫的事情,他来阁塔书房找太子,为的也是这事。今天是他母妃的生辰,他母妃一向不喜欢庆祝生辰,说是过一个生辰就老一岁,所以从来不盛宴相飨,只有在满十逢五的时候,才会举行国宴。今天晚上在宫中设了个家宴,宁王打算和太子一起去。
抬头正准备说话,忽地发现身旁没人了。
往后一瞧,本来和他并肩而行的太子,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后头。徐二娘子低着头,和太子一起缓步而行。
宁王想起方才闯入书房见到的那一幕,这才回过神来。
哦,他好像打扰到皇兄了。
太子斜睨一眼,满脑子想着她方才说的“抱一下”。
眼见着就要走到门口了,小姑娘若是再不抱上来,就得等下次礼训日了。太子想,徐二是个姑娘家,姑娘家脸皮薄,得提醒提醒。
太子出声问:“徐二娘子,你为何走得这般慢?”是不是忘记什么重要事才走得这般慢。
徐冉眨眼,她总不能越过他走到前面去吧。
不然多没礼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殿下在身旁。”
太子抿抿唇,嘴角上翘,语气越发轻快:“孤在你身旁,所以呢?”是不是、该凑上来了。
宽大的广袖云袍被风撩起,与小姑娘的浅柚霓纹袖角相贴。太子快速往下瞄一眼,那柚色软缎衣袖角卷起一截,她白白嫩嫩的小手露在袖角外头。
碰碰她的手,兴许她就挨过来了。太子一边想着,一边从广袖下缓缓挪着手。
徐冉想,学神这是属于纯粹的没话找话说。嘿嘿,刚确定关系,少年羞涩呢。不过,她也羞。
轻声道:“所以走得慢呀。”言罢,已走至长廊尽头。
宁王早早地就在前方候着了。徐冉脸红一句:“殿下,下次见。”然后就一股烟似地跑开了。
太子刚从袖子里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哎,那就下次吧。
徐冉今天不想坐轿子,她一路跑回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奔在街上,那兴奋感,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终于脱单了!
老子有男盆友了!
天下第一雅君!国民男神,跪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了府,正好碰到徐娇和徐佳。两人正在讨论哪个国公府的世子和哪个郡王府的千金看对了眼,一见对面徐冉傻笑着,徐佳下意识问:“怎么不坐轿子回来?”
徐冉舔一圈舌头,“精力旺盛急需发泄。”
徐佳啧啧两声,抬眸见徐冉两眼发光,嘴角上扬,跟中邪一样。打趣道:“捡钱了?”
徐娇甩帕子笑,往旁一站,搂住徐冉的手,“二姐这笑,定是捡了大钱。”
徐冉耸耸眉头,笑得格外神秘:“没捡钱,我捡宝了。”
徐佳和徐娇对视一眼,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嘿嘿笑,等她和学神的感情稳定后,再告诉大姐和娇娇,吓不死她们!
晚上吃完饭做完堂外题,徐冉掏出她的日记本,望着上面《权臣日记之青涩时光》几个大字,觉得刺眼。想了想,将那一页写着题目的纸给撕了。她是从本子中间开始写的,前面空着n页白纸,想重写多少个日记名都行。
提笔,写下《恋爱日记》四个大字。
盯了半晌,觉得不妥,遂改成《冉冉和学神的恋爱观察日记》。这下顺眼了,徐冉高高兴兴地写今天的日记。
“今天三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学神向我告白了,我终于成了梦想中那个拯救了全宇宙的妹子。终于有机会让学神对我唱《征服》,我要让他对我唱一百遍。亲亲抱抱嘿嘿,一想到不久后能和学神做这些,我整个人都邪恶了起来。所以,我到底要不要让他当我未来儿子他爹呢。有个做皇帝的儿子,听起来挺带感的。”
这边徐冉在写日记,那边太子刚结束昆氏的生辰宴,正准备回东宫。
冗长的宫道,天上一轮明月,皓洁白亮,笼在红砖瓦上,太子缓步而行,并未乘软轿。
抬头望见了皓月,便想起了小姑娘。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古灵精怪,想她今日的呆傻模样,想她说要抱他时的羞涩渴望。
此时只想拥她入怀,一起共赏星月。
忽地想起她的那个劳什子约法三章来,太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想,他怎么就不生气呢,那般荒唐的话,换了其他人,砍一百个脑袋都不够。大周的储君,竟对一个小姑娘俯首称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想得入神,身后宁王蹑手蹑脚地跟着,都不敢出声了。
皇兄在想什么,瞧脸上这表情,倒是头一回见。
思及兴王回朝的事,宁王终究还是开口了:“皇兄,二哥下个月回来,我想在府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皇兄来吗?”
太子愣了愣,听见他说兴王的事,脸上神情瞬间恢复以往的冰冷,“若能腾出空,定是来的。”
宁王立马听出其中意思。大约是不肯来的。
便不再说了。走出九阳门和太子各走各路的时候,宁王忍不住往太子那边瞧了眼,思及方才说兴王的事,心中郁闷。
明明是一胞兄弟,为何这般疏离?当真令人不解。
第二日刘阁老到东宫,说起兴王回朝的事情,“兴王年少成名,此次边关与遒人一战,大获全胜,更是令人喋喋称赞。殿下若能到城门口亲自相迎,兴王定会高兴,何不……”
太子冷眼一睨,“免了。”
刘阁老还想再劝,太子却不想再听,转而说起徐老爷查私盐的事。刘阁老道:“查是查到了,涉及人员颇多,已经全部名列其册。”说罢将名册递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共四十八人,大多为沈党。太子接了名册一看,大喜,抚掌:“徐公此案办得好!”
刘阁老笑道:“上次殿下说欲将徐相公的官位提一提,他如今已是参知政事,因上面搁着个沈相公,要想再往上升,是不太可能的。那便只能兼大学士了,徐公此人有治国的实才,大学士无非是个虚职,依老臣之见,内阁中王阁老年事已高,年前已请辞回乡安度晚年。官人那边已经准了,殿下何不让徐相公……”
太子放下折子,“孤正有此意。”
刘阁老笑着点头:“待徐公归来,老臣便递折子荐他。”
太子自是称好。
江苏白龙寺。
正值草长莺飞之际,太阳挂在天上,暖暖地照着大地。本是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每个人都如沐春风。只除了一个人。
徐老爷喘着气,热汗涔涔。今日出门时,萧氏说外面冷,担心他着凉,硬是不让他穿锦缎,拿了一身厚实的夹袍让他穿上。他天生怕热,穿得严严实实,在太阳底下一晒,那汗便簌簌地晒了下来。
公差办完了,过几日就要回望京。萧氏嚷着要来白龙寺求签,说是这最好最灵的寺庙。为家中每个人都求了一签,皆是上上签。萧氏喜出望外,如今正请了主持解签,顺便说说佛理。徐老爷嫌闷,便到外面转转。
在寺庙转了一圈,热得半死。忽地有个和尚喊他,手里拿了个签筒,说让他抽一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老爷没兴趣,摆手婉拒。
和尚不走,再劝:“施主,您就抽一签,就一签。”
徐老爷不太耐烦,说了不抽就不抽嘛,夫人刚抽了个上上签,他要是手欠抽个什么下下签,估计回去得跪搓衣板。
和尚都快贴上来了。徐老爷吓着了,连忙往前走。
他走,和尚也跟着走。渐渐就跑起来。
徐老爷实在是跑不动了,指着和尚道:“你跟着我作甚!”
和尚也急啊,他也不想跟个疯子一样追在人后头求人抽签。要不是被人逮住了吃肉,他绝对不干这事。
徐老爷打死也不肯抽签。和尚没法子了,索性自己拿着签筒摇一签,权当是徐老爷抽的了。然后表情夸张地将一支上上签往徐老爷怀里扔:“此乃大吉,主升官发财。”然后一脸正经地开始解说:“自签文上来看,日后施主定为百官之首!”
徐老爷一脸“你逗我”的表情,然后扔了签,往东墙后面喊:“出来吧,我都瞧着你了,状元郎冯简冯大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墙后,落落然走出一个瘦条条的男子,木簪束发,五官俏俊,肤色极白,穿着一身石青色圆领长袍,脸上挂着笑,双手合十,鞠躬:“徐相公,好巧,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别来无恙啊。”
徐老爷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漠然脸:“冯大人跟了我一路,真是辛苦了。”
冯简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笑而不语:“徐相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徐老爷啧啧两声,正想往后面喊和尚,哪想到和尚早已溜得没影。哼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一块石头,一块血布条,将这些天莫名其妙捡到的东西,全部都甩到冯简怀里。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写了升官锦囊的荷包,刻了百官之首四个大字的石头,用颜料写就的‘徐老爷青天大老爷’的假血书,今天又找了个和尚来,你有完没完啊!”
讲真,徐老爷快要被烦死了,他就想安静地查个案子而已。哪里想到会碰到这种事,说是糟心事吧,倒也谈不上。毕竟人没咒他,就光说他好的了。可是被人缠上真的好忧伤啊。
冯简见他掏了这些东西来,刚开始还装无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看徐老爷根本不为所动,索性也就不装了。
轻摇纸扇,面容含笑,“这些确实出自我之手。”
徐老爷一听,好了,承认了,心安了。转身就要走。
冯简哪里能让他走。忙地上前拦住:“我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放眼大周朝官,唯有徐相公您一人,方能让我倾心。”
徐老爷下意识后退一步,“我告诉你啊,我不好那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简跺脚,哎呀嘴快说错话了,解释:“我是说徐相公的为官之才让我倾心不已,徐相公千万别误会。“
徐老爷摇摇头,恰逢正好萧氏解签完来寻,徐老爷不欲多说,跟着萧氏走了。
待上了马车,萧氏问:“方才那人是谁?”
徐老爷道:“前年的金科状元。”萧氏一时没想起来,徐老爷又道:“就大冬天光着身子以雪覆身背下整本《大周律法》的那个。”
萧氏长哦一声,“就他啊!那年望京刮起一股子崇简之风,谈起清寒二字,谁人不知状元郎冯简。当年学堂里撤了暖炉,娇娇天天抱怨,我印象可深了。今天个见着真人了,倒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俊男儿,压根没有传闻中的满身穷酸气。”
她夸得卖力,徐老爷翻了个白眼,咳了两声。
萧氏立马住嘴,开始哄徐老爷:“当然了,再怎么俊,也没有我们家老爷俊。对了老爷,他找你作甚?”
徐老爷笑了笑,并未说实话,只道:“正巧碰上了,没啥事。”
萧氏也就不再提了,开始说别的。说到今天抽的上上签,萧氏想起今天住持师傅的解签,高兴道:“大师说,三个女儿的姻缘运都好,尤其是冉冉的,简直是贵不可言。听得我心里头那个开心啊!”
徐老爷也说高兴,而后问:“你求姻缘作甚,得求前途才是。如今望京的人家,家中读书的子女,哪一个不是十八九才定亲嫁娶的,就拿荣老将军家的女儿荣白来说,如今都二十八了,人家也没急着说要嫁。只要自己有本事,嫁与不嫁又何妨。就你急!”
萧氏撇撇嘴,“我也问问嘛,瞧你这反应,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闹了会别扭,两人又和好如初。晚上吃饭时,徐老爷想起抽签姻缘的事,问萧氏:“下个月小姨子该回来了吧?
萧氏点头,“这月动身,说是下月末到。”
提起这位妹妹,萧氏要说的话就多了。萧氏小妹萧青,年方二十七,太学结业,二十岁入仕为使臣,七年间走遍六国,以口才敏捷胆识超群闻名诸国。前年燕国新君初登,朝政混乱,形势紧张,萧青自请去燕,一月官人急诏,萧青方归。
徐老爷道:“这次小姨子回来,你可千万别提让她成亲的事,她那个脾气,要闹起来,得天翻地覆,你和岳母也说一声,别总是整出什么张三李四的,你们家不嫌累,我看了都嫌累。”
这话萧氏不爱听,戳着徐老爷的胸窝问,“姑娘家总归是要嫁人的,按照你这个说法,大家都不嫁人了,孩子也不生了,大周岂不是要亡了。”
徐老爷忙地捂住她的嘴,哎呦喊着姑奶奶,“不说了啊,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小姨子那张嘴厉害着呢,到时候吵起来可别说我不站你这边。”
萧氏委屈地撅嘴,前一秒还凶狠狠的,这一秒已经投入徐老爷怀里,“你要不站我这边,你就是不爱我,不在乎我。”
徐老爷轻拍着萧氏的背,叹口气,“爱爱爱,老爷最爱的就是你。”
萧氏:“老爷要真爱我,就赶紧挑几个合适的,能和我们家青儿合拍的那种。”
徐老爷无奈答应。
过了两三日,徐老爷正式动身回望京。没走多远,途中不小心撞了个人,正好是冯简。冯简非说自己被撞得腿瘸了,正好也要回望京,死皮赖脸地缠着徐老爷,说要搭个顺风车。徐老爷起初不肯,冯简便拿被撞的事情讹他。一路上冯简叽叽哇哇,徐老爷实在是听得太烦了,索性拿出棉花塞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老爷启程的时候,托人将书信送回望京。徐家人得知徐老爷要回来了,一个个都蛮欢喜的。徐佳觉得自己及时迷途知返后,管理家中大小事务,做得还不错,等着向徐老爷讨赏。徐娇和徐丰盼着徐老爷的礼物,每天伸长了脖子等啊。徐冉有些愁,拐了学神当男盆友的事,该如何向她爹开口呢?
徐冉试图在脑海中描绘徐老爷听到事情后的反应。伤心撞墙,沮丧绝食,这都是有可能的。粉丝的爱是痴狂的,何况是她爹这种脑残粉。偶像男神谈了对象,那感觉就跟失恋似的。全世界都黯淡无光。
冲着男神恋爱对象是自己亲女儿份上,徐冉想,她爹应该不会有撕碎她的冲动。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徐冉决定还是和太子好好商量一番。
这日礼训,正好是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以前坐马车往东宫去的时候,没啥大感觉。今儿个不同,一想到要和学神见面,徐冉这脸就有点红。
除了和学神商量向徐老爷坦白恋爱的事,今天她还有件重要事情要做。
上次没抱着,这次一定要好好抱一回。
马车入了东宫,喜公公请她下车。
徐冉正好在思考要如何抱到太子,脑海中想着这样那样的姿势,下了马车兀自往前面走,也没注意周围的动静。
太子今日特地腾了空,准备陪着徐冉礼训。前两天连夜赶着将手上的事务处理完毕,今天又起了个大早选衣袍,在阳明门台阶旁等着。白雾茫茫,他朝阳明门望去,一身云纹紫袍,负手而立。不知马车何时会载着小姑娘而来,期待和喜悦缓缓淌入心间,从前不知相思为何物,如今方解,唯徐二两字。
好不容易等到人来了,她下了车,小脑袋轻晃着,眼睛盯着脚下,像是在想什么重要事。竟连他都没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福东海喊一声:“徐二娘子!”
徐冉这才止住脚步,回过头一看,太子正站在她后方不远处。他高昂着下巴,一身气度不凡,脸上那熟悉的冰冷神情,当真是叫人好生想念。
徐冉咻地一下奔过去。
“殿下。”仰着头喜滋滋地看他。
太子漠着脸点点头,“徐二娘子。”
两人一起上台阶,众宫人在身后跟着,隔着好几石阶,福东海觉得还是太近了些,遂带众人远远地落在后头。
宫人一离得远了,徐冉声音就变大了,不再掐着声偷偷摸摸似的,喊太子:“殿下。”
“嗯?”
徐冉声音娇娇的,又喊他一声:“殿下。”带着颤音。
太子不解地望她一眼,又应了一声“嗯”。徐冉笑得开心,“我就想喊你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不经意地勾起嘴角,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正经与严肃,郑重其事地应道:“嗯。”
他这轻飘飘的一声“嗯”,飘进徐冉的耳朵里,徐冉的眼前瞬间浮现大写的两字‘禁欲’。抬头一瞧他冷峻的侧脸,心里就更痒了。恋爱天,高岭之花和禁欲感更配哦。
于是走了多少层石阶,就喊了多少声“殿下”。
太子也不嫌烦,一声声地都应了下来。
等走到最后一阶时,徐冉往上一跳,转过脸仰头对着太子,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殿下,我喊你一声景昭,你敢应么!”
太子一滞。
世间唯有两人敢直唤他名。一是官人,一是先皇后。
数秒后。
“嗯。”太子往前一步,站上石阶最高层的瞬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喊什么孤都会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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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滴滴地一低头,给太子封了个号“情话小王子”。太子一时没听清楚,问她说什么,徐冉笑一笑,双手捂着前额刚被他碰过的地方,撇着圆溜溜的眼睛望他,嘟囔一句:“应得这么随便,小心被收了去。”
太子蹙眉,这回听清楚几个字眼了,认真问:“收什么,谁收?”
徐冉坏笑,指了指自己,“我收。”
太子也不懂她在说什么,想着她一惯喜欢自说自话,大概是这个年纪才有的毛病,多处处就好了。思及此,忽地想起两人见面的事。逢礼训日见面,一个月总共才能见四次面。太少了。尤其是上次经历了阁塔书房之事后,太子越发觉得,徐二和旁人不同,她不是他一个眼神就能招降的小姑娘。
于是便主动提了免除她去阁塔修书的事。
徐冉一听,高兴啊。她也正有此意,去阁塔给宁王干活简直各种累,就算她只是待在书房里嗑个瓜子听个小曲啥事也不用干,那也不乐意去。好比是周六周日不上课,好不容易得了空想着出去浪会,却不得不待在教室自习,憋屈!
如今太子这么一说,徐冉觉得他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许多。完全忘记了当初就是太子亲点的她。
拍拍马屁赞美两句,太子点点头,“以后逢学假日,便到东宫来。”
徐冉脚步一滞,抬头傻愣地看着太子:“来做甚?”
太子神情稍稍有些不自在,没好意思将这句“来陪孤”说出口,高昂着下巴,清了清嗓子:“一定要有事才能来东宫吗?”
徐冉有些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学假日……
太子随即改口道:“你过来,孤替你温习功课。”
徐冉问:“殿下不是要去景书阁吗?”
太子咳了咳,“去几次就行了,不用每次都去的。”
徐冉哦一声,实诚地表示,“放学假我想放松放松。”
太子愣了愣,道:“来东宫一样能放松。”
徐冉眨眼:“怎么个……放松法?”
太子:“看孤批折子、听孤议朝事、和孤一起用膳,有孤在,难道还怕你的心情轻松不了吗?”
徐冉:这话听着咋就没有一点说服力捏。
太子话锋一转:“你要不愿意来,就照常去阁塔修书罢。”
徐冉瞬间高抬手,“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思华殿,太子随她一同入殿。
徐冉好奇啊,今儿个学神又要陪她一起礼训?
他倒有雅兴。
于是上午的礼训越发卖力,恨不得浑身上下使出十八般解数,招招都让他看呆了眼才好的那种。
太子有些发愁。
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礼训繁重,以徐二的小身板,定是会扯着脖子喊累的。等她一喊累,没力气了,他就顺势过去抱抱她。
但如今——
太子看着打了鸡血一训就停不下来的徐冉,扭胳膊扭腿的,时不时还往这边挤眉弄眼地朝他示意,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要多得意有得意。
那小模样,仿佛恨不得在额头刻上两字——夸我!
太子忧伤地叹一口气,双指抵着额头,不忍直视。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吃饭时,徐冉总算是停了下来。太子端坐了一上午,特意为想象中顺其自然那一抱而换的新衣袍,此刻看着竟有些不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辗转又去换了一套。
等到太子换好衣服归来时,徐冉已经饿得不行。一见他来,立马屁颠屁颠地站起来,迎上去,两眼亮澄澄的,眼神里写满了期待——上午那么卖力真的不夸一下嘛。
太子动动嘴,轻描淡写地表扬几句。
徐冉心满意足,礼尚往来地夸了夸他刚换的衣袍。
平时这种时候太子肯定是不为所动的,但今日他却难得地开口道:“这料子轻软,手感不错。”一边说一边往她那边看,快速地瞄了一眼。
潜台词:这衣料摸着很舒服你要不要抱上来蹭一蹭。
徐冉“哦”了句,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吃饭了。太子一噎,默然拿起金箸,顺便往她碗里添了好几块爆炒肉片。
一顿饭吃饭,两人散散步,然后就往春华殿去了。
徐冉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事,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太子并未午歇,而是搬了张椅子和她一起坐在书案边。
徐冉正在想到底忘记了什么事,单手拄着下巴,绞尽脑汁,就差那么一点点快要想起来了,太子开口道:“你发愣作甚,快将堂外题拿出来。”
徐冉哎呀一声,然后低下头去,声音细小:“……还有算学没做完。”好像也不是这个事,感觉比没做作业更重要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闷了半秒,而后道:“你做题,孤看着。”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钟头,徐冉顶着压力苦逼地做完了题。准确来说,是被太子手把手地教着做完了题。太子又将其他科目的堂外题检查一遍。而后总结道:“做题不仔细,以后发现一次就扣一次银子。”顿了顿,又道:“五十两起扣。今日漏做算学题,加上帖经墨义写错了一个字,正好扣一百两。如今你在孤这里存的银子,就只有八千九百两了。”
徐冉内心几乎是苦不堪言的,几乎要揪头发拍桌子吼一句,扣什么都好不要扣她的银子,那是她的命根啊!
受尽压迫的徐冉决定崛起,义正言辞地准备抗议。想了半天,脑海中引经据典的那些辩驳话,刚要出口,忽地太子凑过来,仿佛看穿了她蠢蠢欲动想要反抗的心,先声夺人:“有异议?”
徐冉咽了咽,望着眼前这张让人忍不住犯罪的脸,话到了嘴边,又全部吞回肚子。但又实在觉得扣银子太惨无人道,之前他也威胁说要扣银子,但今儿个却是来真的。连八千九百两都说出口了,可见以后指不定说着顺口,去个零头,改成八千两,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硬的她玩不起,但是可以玩软的呀。徐冉拉了拉他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眼神无辜天真,恰到好处的委屈腔调:“你欺负我。”
太子一怔,心中想,小姑娘如今装得是越发得心应手了。这眼神这语气,练得炉火纯青。不为所动,薄唇微启:“眼珠子再往下瞧些,嘴儿再翘高点。还有这小手,拉衣袖拉得太上了,捏住一角就行。”
徐冉僵住,内心os:妈蛋学神这突然腹黑起来的体质是为哪般!
被拆穿了,索性豁出去,演得更加投入。抹着眼角隐形的泪花,唉声叹气叫苦连天,俨然一副深闺小怨妇的模样:“这日子没法过了,别人家的情郎都是送银子花,我们家的情郎却是倒扣着银子,哎,我命苦啊!哎,不活了啊!”
太子问:“你们家的什么?”
徐冉假装抹眼泪:“情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没听清楚。”
哼。徐冉抿嘴笑,凑到他耳边,“情郎情郎情郎。”
太子欢喜:“要银子花,孤给你便是。五百两,算是这个月孤给的例钱。够不够?”
哇靠一个月五百两!发发发发发发!“够!”
太子颔首,“好的,如此算来,你在孤这里的存的,便是八千九百两加上五百两,总共是九千四百两。”
徐冉:送你一脸doge笑。又跟她玩兵不厌诈这一招!哼哼哼!
然后就横着脖子准备再也不理他了。
可能是仗着自己升级成为女朋友的勇气,果真横了一中午。等到下午礼训开始前,太子一拿出悄悄准备的甜食,亲自喂她,一边喂一边和颜悦色地问:“好吃吗?”
在美食和美色的诱惑前,徐冉根本无法抵抗。一口一个,吃得开心,点头:“好吃好吃。”
太子眼中含笑,一闪而过。
一天礼训下来,太子换了四套衣袍。却还是没能拥得佳人怀中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下午礼训休息时是有机会的,他都已经张开了手臂准备从后面悄悄抱她,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猛地一个回头,差点没将他的下巴撞磕。然后唯一的一次机会又这么被破坏掉了。
下午回去时,太子送她,因晚上有事入宫,便只送到台阶下。
徐冉说起徐老爷的事,太子只说让她如实以告。
徐冉怕啊,她爹凶起来简直能要人命!
太子心一软,改口道:“孤会和徐相公说明实情,你不必忧心。”
徐冉呼口气,甜甜地凑过去,“谢谢殿下。”
太子抬手刮刮她的鼻头。
徐冉猛地想起来——她知道那件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了!
抱抱!
可是都走到这来了,一大堆宫人都盯着,兀自抱上去可能影响不太好。徐冉悔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能早点想起来!
太子见她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这会子又愁眉紧皱了,问:“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冉对手指。要不要说?说了学神会不会觉得她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呐,不用讲,肯定会训她,说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巴拉巴拉巴拉。
想得入神,忽地一个低醇的声音传来:“要抱一下吗?”
徐冉叮地一下抬起头。
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徐冉脸一红,嘴上嘟囔:“好多人看着……”
“谁敢偷看?”他这一声语气昂扬,果然所有的宫人全部跪倒将头深深地埋下去。
他们俩站在宽阔的广场前,太子高昂着下巴,张开臂膀,
徐冉一点点挪动步子。
还差一步,太子等不及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总算是抱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老爷回京这天,暖阳高照,四月里桃花绚烂,风往人身上吹,扑鼻花香。
徐老爷打了个喷嚏,手里拿着一大捧刚从树上摘下的带枝粉桃瓣,是方才马车进城时萧氏央他采的油桃花。萧氏喜欢花,恰逢城郊这桃花朵朵盛放开得甚是好看,于是下了马车携着徐老爷赏花,诗兴大发地还咏了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在城门口放下冯简,冯简施施然摇扇说下次拜帖再会,有满腹经纶欲与徐老爷相谈。徐老爷直接当他放屁,两眼一翻,将车帘洒摔下。
谈什么谈,他又不搞结党营私这一套!
等到了胡府将胡蓝送回去,萧氏与她话别,一说就是半个钟头。徐老爷感叹,他家夫人真是交际一把好手…胡大人出了名的闷葫芦,经过这两月的相处,竟和他家夫人结为了好友。两人还相约要一起去园子里看戏。
等上了马车,徐老爷打趣萧氏:“当初是谁提防着胡大人就差没把人家当狐狸精了。”
萧氏心情好,从他怀里捧起花,凑到鼻间嗅嗅,冲徐老爷哼唧一声:“我们女人间的情谊,你们男人不懂。”
徐老爷只笑:“是是是,我不懂,横竖夫人开心就行。”
萧氏拾起一枝花,问:“我和这花,谁更俏?”
徐老爷啧啧一声。“都老夫老妻了,还问这种问题,我都替你害臊!自然是——我们家夫人更俏咯。”
萧氏心情大好,以花遮面,噗嗤嗤地笑。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徐府,老唐带着人卸行李,前头宁福牵住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老爷扶着萧氏下车。
徐冉四兄妹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徐丰调职后自由许多,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准备迎徐老爷回府。
本来他是打前锋阵的,徐冉三姐妹说让他骑马去城门口接人。徐丰骑马一路奔至城门,等了半晌没见着徐老爷,便只好辗转回府。殊不知,他在城门口等的时候,徐老爷正好和萧氏在城郊赏花。
等徐丰回了府,徐冉三姐妹往他身后望,爹娘呢?
徐丰摊开手,没见着。
四兄妹接着等。
等的时候,顺便讨论一下各自的准备工作。
徐佳第一个总结:“府里一切都打点好了,学堂那边也没啥问题。不怕爹抽查。”
徐丰第二个总结的:“这些天我天天往指挥使眼前晃,他对我印象很好,就算爹去问,得到的也绝对是大大的赞赏。”
徐娇第三个开口:“学堂成绩和堂上表现都达标,我也不怕爹去问。”
徐冉最后一个开口,有点方。她爹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基本上没出啥大漏子,只除了一点——和学神正式谈恋爱。
总结起来有些犹豫:“我…一切都好…不怕爹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真见到徐老爷时,徐冉发现…其实她还是很怕怕的。
徐老爷扫一扫迎宾队伍,同以前出远门回家时一样,先吼了一嗓子:“我的亲儿子亲女儿们!”
然后徐冉四兄妹立马排列站好,队伍整齐,鼓掌高呼:“爹好!娘好!”
徐冉默默地想加一句:你好我好他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徐老爷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数人头。数到一个就出列一个。
徐冉心好累,对于她爹这种出远门回府时必须像大将军清点军队那样清点他们一番的表演欲,徐冉表示习惯就好。虽然在家门口喊口号有点羞耻,可谁这是她亲爹呢,就算他将他们分成两队充作敌军对阵,并且会高喊着“将士们冲啊!为了大周的未来!”,然后像军师一样在旁边指点江山,身为爹的乖崽崽,也只能一脸满足地陪她爹玩过家家。
事实上徐老爷也干过这事,组织大家一起下象棋的时候…
萧氏在一旁看着,等徐老爷清点完毕,就轮到萧氏上场了。她张开臂膀,一个个地抱过去,抱完一遍,徐冉四兄妹就可以解散了。
因着徐老爷回府,徐家这几天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徐老爷这趟差事办得漂亮,太子那边打点好了一切,刘阁老和他提了句入阁的事,徐老爷惊讶之余却并未觉得意外。
入阁,他已经等得太久。打他入仕那日起,便以入阁为人生最高目标。
内阁八阁老,人称御前八金刚,可否决中书令下发的一切文书,甚至能够直接否决皇帝御口亲开的圣旨。当然了,大家也不傻,没事也不会去干这种和最高统治者对着来的事。但是当背后的政治集团利益受到严重威胁时,阁老便是最直接的回击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的来讲,被人称一声阁老,徐老爷就觉得够拽够酷炫了。
官场上多的是见风使舵之人,一闻见徐老爷好事将近,一个个上赶着来徐府献殷勤。
徐老爷不像以前那样将人拒之门外,凡是上门来的全部都招待好,听完人家拍马屁,然后就送人出门,顺便将人带来的礼物全部还回去。不管是谁,他都一样的态度——你说什么我听着,但是要想再进一步,那就算了。
冯简也上门来了,他算是来得迟的,手里啥礼物都没拿,摇着把扇子就进门了。将之前劝说徐老爷奋勇上进将官做大做好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回徐老爷倒没轰他,咂巴嘴问:“你没带礼?”
冯简摊开手:“就算我带了礼徐相公肯定不会收,还不如不带,省得让人羞辱。”
徐老爷翻白眼。将礼物重新塞回送礼人怀中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好的!这小子竟然连个让他“羞辱”的机会都不给。
不好玩。
冯简凑上前:“徐相公,待你入了阁,下一步便是百官之首了,冯某自请为徐相公出谋划策,只希望徐相公权倾朝野之时,能够记得小弟。”
徐老爷笑:“你倒是会说话,只是这话说得太过,令人惶恐不安。”
冯简颔首一笑:“冯某嘴拙,只说实话不说大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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