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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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小阡骑马走在前面,神色有些暗沉,身后一人御马追上他,疑惑地问:钟小石为何不跟我们走?他难道不怕被朝廷的人抓住吗?

管他的,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的死活我也管不着。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都不知道这毒危害,要是来不及了,我回去该怎么和大哥交待。

漠小阡,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啊!漠小阡苦恼地嚎叫一声,大哥怎么偏偏对这个男人这么上心!不管了,先从夜无书手里拿到解药再说。

与此同时,在南方的一座城池里,一位穿着常服手持银枪的男人走进客栈。

他脸上棱角分明,眼神犀利有神,浑然是一副庄严正直的模样,与他擦肩而过的姑娘猛然回头,那一瞬间亮起的眼神像极了璀璨的星辰。

原来惊鸿一瞥是这样的感觉。

姑娘轻轻抬起的腿忘了放下,身体却向前倾着,眼看就要跌向地面,一把银枪横空出世,挡住姑娘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将她身体扶平。

姑娘小心。

摽梅之年的姑娘最向往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她通红着小脸,悄悄牵起男人的衣角,害羞地嗫嚅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贵姓?

男人轻轻一笑,低头看向那片被牵住的衣角,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伸手将女子手里的衣角撕下来,在下姓夜,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

男人没有停留,直接进了客栈。

即使知道他没有其他意思,姑娘仍攥着他的衣角,恐怕此生再无法忘记这个人。

将军,再过几日就能抵达嵇南了。

夜无书点了点头,温声道:与阴风寨的人交手都受了不少伤,大伙都好好休息。

是,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叮咚!白月光已上线,请注意查收!

第42章万全之策

得知夜无书即将抵达嵇南,漠小阡率阴风寨众人快马加鞭比夜无书先一步进入嵇南。

嵇南是个山水环绕风景秀丽的好地方,一行人进入嵇南便被城内着装各异的百姓吸引,如此一来,即使他们身着道袍在城里也不显得异样。

漠小阡将人安顿在客栈,派人暗中守在城门口,静待夜无书一行人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桌上,漠小阡正在狼吞虎咽,旁人则一脸忧虑,盯着他上看下看,最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三当家的,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究竟打算怎么从夜无书手里拿到解药?

漠小阡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继续大吃特吃。

你别光顾着吃啊!倒是告诉我们啊!

漠小阡嘴里塞着饭菜,含糊不清地说:告诉你们做什么?反正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旁人脸一垮,念念有词地说:那你有种自个儿搞定!你倒是想,但是你打得过夜无书吗?

智取!智取!告诉你多少次了!要靠老子的智慧取胜。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智取法啊?

漠小阡擦了擦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这才慢悠悠地说:那夜无书是什么人?凭武力我能斗得过他?不过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莽夫,我漠小阡随便使点计谋,就能将他斩于马下。

你还是没说你想怎么做?

说?我说了啊,对付夜无书要靠智取。

爱咋咋,不伺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脾气!漠小阡起身回了房中,何垂衣正紧闭双眼神色挣扎地躺在榻上。

话说,大哥就算追杀狗皇帝也该赶上来了,怎么至今没有动静?钟小石不会骗我吧?

翌日一早,城门的探子急急忙忙跑回客栈,原来夜无书一行人已经抵达嵇南了。

漠小阡,人已经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漠小阡用手撑着下巴,努努嘴,道:你们,全给我出去溜溜。

你疯了?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们穿这身衣服出去?其他人认不出来,夜无书前不久才和我们交过手,他能认不出来?你是生怕我们不被他发现吗?

漠小阡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少废话,让你去就去。

一行人骂骂咧咧出了门,他们倒不是怕了夜无书,只是目前情况不应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节外生枝。

半个时辰后,一个人从窗户慌慌张张地翻了进来。

漠小阡见后眼神登时一亮,人引来了?

啊?来人懵了一瞬,狂咽口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被夜无书发现了!他以为沧海笛还在我们手里,二话不说就追过来了。我的娘啊,他轻功可不是盖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甩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小阡听完后,怒不可遏地朝他后脑勺呼了一巴掌,你傻啊?把他甩掉做什么?你把他给我引过来啊!

你又没说!

你不会自己领悟吗?

来人叫苦不迭,在心中将漠小阡狠狠骂了一顿,神情委屈得不行,那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赶紧把人给我引过等!漠小阡话锋陡然一转,眼神锐利地看向窗外,朝来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当家?

漠小阡用手指了指窗外,动了动唇瓣,无声地说:人来了。

然后呢?

来人用眼神询问,漠小阡示意他稍安勿躁,净了净嗓子,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你见到巫蛊族的后人了?

见是见到了,可他不是哎呦!来人捂着被踹疼的小腿控诉地看着漠小阡。

小五啊,我说你怎么不长记性,沧海笛被他拿去就拿去,你非要抢回来做什么?这回倒好,他想用蛊虫伤你,却不小心伤到了其他人,还误打误撞让此人中了沧海笛里的毒,关键是我们压根没有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小阡朝小五眨了眨眼睛,对了,你刚才说,你在街上遇到了谁?

小五瞬间便领会到漠小阡的用意,用着急的口气说:夜无书!我本想去医馆找大夫来为他医治,没想到撞见了夜无书!他好像认出我来了,不过我已经甩掉他了,我们赶紧撤吧?

漠小阡思索片刻,朝榻上的何垂衣看去,我们倒是好走,可他呢?带上他的话,恐怕很难从夜无书眼皮子底下离开。

三当家的!别管他了,反正伤他的也不是我们,他的死活我们管不着!

话音刚落,一支银枪便从窗户飞了进来,漠小阡两人听见声音有条不紊地躲开银枪,嘴里大喊一声糟了,一道身影便轻飘飘地落在了房中。

夜无书?!漠小阡震惊地大喊一声,你别过来!

漠小阡一把抓起榻上的何垂衣,威胁道:你敢动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他可是个无辜的老百姓!

夜无书果不其然地顿住了脚步,眼神从何垂衣身上一闪而过,眉头也轻轻皱起。

小五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煞白,他靠近漠小阡,低声道:夜无书会不会见过他?

漠小阡脸色一僵,听说此人曾在皇帝身边待了两年之久,夜无书虽身居关外,却难保没有见过何垂衣,他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漠小阡朝小五使了个眼色,抓着何垂衣慢慢向房门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夜无书拔起深深陷入地板里的枪,面无神情地看着他们,问道:沧海笛已经不在你们手里了?

漠小阡两人面面相觑,不在了。

夜无书沉着脸点了点头,忽然举起银枪直直指向何垂衣的喉咙,漠小阡不由得呼吸一紧,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们可以走,夜无书晃了晃银枪,把他留下。

这是我们和他的事,你别多管闲事。漠小阡道。

夜无书收回指着何垂衣的枪,沧海笛里的毒是我下的,取不了他的性命,但会让他一直昏睡不醒,把他交给我,我能救他。

漠小阡与小五对视一眼,小五朝他点了点头,刻意拔高了声线,道:三当家的把人给他吧,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将军,总不会和一个百姓过不去。

漠小阡揪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挣扎之中,良久之后,才有些不情愿地将何垂衣扔给夜无书。

夜无书没想到他会直接扔过来,拿枪的手根本接不住何垂衣的身体,他只好用另一只手将何垂衣接了个满怀。

温热的躯体撞入怀中,入眼是一张眉头紧皱的脸,两条蹙起的秀眉破坏了脸部流畅的线条,意外的,即便是这样,这张闭紧双眼的面孔依然让人眼前一亮。

告辞!漠小阡两人拱了拱手,顷刻便从房间内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客栈,阴风寨一众刺客正守在暗中,等两人一现身便将他们拉进角落里来。

高!实在是高!不亏是三当家的,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何垂衣送进他手里!

漠小阡得意地昂起头,身后要是有条尾巴说不定都翘到天上去了。

那是当然,都说了我们要智取。

小五则惴惴不安地问:那之后怎么办?你们可别忘了,沧海笛还藏在何垂衣的衣服里,如果被发现,他就是死路一条!就算沧海笛没被发现,何垂衣醒来后暴露身份了怎么办?罗州城那边还有他的画像,如果夜无书将他带回京城再治疗怎么办?

漠小阡正在兴头上忽然被泼了凉水,神情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老子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小五叹了口气,大当家的可是为他连虎哨都都用了。

那能怎么办?还让我跟踪他不成?

一语毕,见众人皆看向自己,漠小阡觉得后颈一凉,不禁缩了缩脖子,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小五等人眼冒绿光,将漠小阡团团围住,三当家的真是妙语连珠,就该这么办!

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肢的疲乏让何垂衣像被浸泡在水中,他紧锁眉头,想从水中挣扎地爬出来,心里有个牵挂,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清醒过来。

越是挣扎,他的身体就越向下沉,不行,不能这样,还有人在等他!

喉咙里滑过什么清清甜甜的东西,一股油然而生的无力感从四肢涌向五脏六腑,清晰地传入何垂衣脑海里,让人无所知从的无力鞭笞着他的神经,像坠入深渊时的绝望,完全笼罩着他。

该醒了。

陌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送进何垂衣的耳朵里,在一瞬间恢复了他的五感六觉,失去意识前一刻的记忆也跟着涌进眼前,何垂衣猛地从榻上坐起,漠

你醒了?

梦中那道陌生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何垂衣顿了一瞬,没有说话,转头看了过去。

一身常服的男人靠在窗棂前,墨发被一根通体乌黑的簪子束在脑后,他微微昂首,脸部完美的线条就暴露在何垂衣的视野里。

何垂衣迷茫地眯起眼睛,余光观察着周遭,房间内陈设十分简洁,桌案上整齐地摆放着茶盏,而茶盏旁横放着一把银色长.枪。

夜无书见他许久没应答,抬眼看了过去,见他正盯着桌案上的枪,便轻声一笑,温声道:这是数百年前战神定安侯的武器,破云枪。你对它感兴趣?

何垂衣淡淡地收回视线,反问道:你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无书似乎并不介意,算是。

你是谁?这是何处?

不知为何,夜无书十分有耐心:我是夜无书,这里是嵇南。

闻言,何垂衣身形一震,缓缓抬头看向夜无书,过于苍白的脸色如鬼魅一般,一字一顿地说:夜、无、书?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

第43章接近终章

何垂衣眸子半阖,意味不明地看着夜无书,后者不知所以,问道:你认识我?

你说呢?何垂衣似笑非笑地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夜无书失笑,我还以为你是常年隐居在深山里的人,原来还知道我的名讳。

此话怎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穿着、束发我都不曾见过,看样子也不像晋朝人。

是吗?

是啊。

你睡了这么久,喝点水吗?夜无书倒了一杯水过来,何垂衣没有接过,而是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夜无书,我不想被你救。

夜无书诧异地挑起眉头,脾气竟然别样的好,那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救了你。

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就像一张让人一目了然的白纸,何垂衣并不擅长对付这种人,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见他没有接过的意思,夜无书也不强求,转身放回茶盏,回头见何垂衣眉头紧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禁觉得意外:你这么讨厌我?被我救了这么不情愿?

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何垂衣耸肩笑了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我中了什么毒吗?

知道。

何垂衣神情认真起来,那你为何还救我?

为何不救?你是无辜的。

无辜的?何垂衣意味深长地呢喃着这几个字,我是无辜的?

谁告诉你的?

阴风寨的刺客。

漠竹?!

不是,阴风寨的三当家,漠小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漠小阡?漠小阡为何要这么说,为何要将自己交给夜无书?漠小阡既然见到了自己,会不会已经救出了漠竹?

何垂衣有心试探,便故作不知,问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见过他吗?

夜无书不疑有他,坐到桌案边,拿起一条帕子自己擦拭着破云枪,边说道:不知道。或许是你被巫蛊族孽畜伤了之后,又中了灭虫香,再然后失去了意识,所以不记得了。

听到他提起巫蛊族孽畜何垂衣掌心猛地一攥,右手摸向腰间,却抓了空,他神色不仅放空一瞬,凝神想了片刻,漠小阡应该没有害人之心,沧海笛势必不会显露在外面。何垂衣不动声色地摸索起来,半晌终于松了口气,在袖口的内衬里。

他又问:灭虫香是什么?

也不知夜无书是不是有意为之,他像是对何垂衣丝毫不设防,有问必有答:是一种专门对付蛊虫的东西,我胡乱取的名字。

何垂衣点点头,大致猜到了来龙去脉。

我是被巫蛊族人用蛊虫伤了之后,又中了灭虫香?我之所以被伤,是因为阴风寨的人?

对,巫蛊族孽畜拿走了沧海笛,伤了你。

何垂衣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记得我是在雪竹镇遇到巫蛊族后人,为何又到了嵇南?

漠小阡还算有点良心,应该是想带你去南方找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巫蛊族后人和他的同伴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夜无书问道。

何垂衣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不禁摸向内衬里的沧海笛,随便问问。

夜无书笑了笑,你还想找他报仇吗?你肯定打不过他。

何垂衣有些目瞪口呆,甚至怀疑夜无书究竟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来的,自己都露出了马脚,夜无书居然还能想到借口为他开脱?如果夜无书不是在装模做样,这个人未免也太傻了,就凭他也能活到现在?

不试试怎么知道?

夜无书无奈地摇头,你最好别去。巫蛊族孽畜和钟小石从雪竹镇逃了出来。

另一个人呢?

你怎么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看到他们三个人被包围着,难道不是吗?

夜无书毫不怀疑道:另一个人就是阴风寨的大当家,漠竹。他不知为何又闯了回去,最后重伤逃走,不过他伤势实在过重,估计跑不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眉头皱起,夜无书,多谢你救了我,但现在我要离开了,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你身上有盘缠吗?你怎么回去?夜无书将破云枪擦得一尘不染,小心翼翼地放回桌案,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也回京城,你的仇我替你报,我绝不会让巫蛊族孽畜继续危害人间。

何垂衣怔了片刻,你为何要帮我?

你是百姓,我是将军,我帮你还需要什么理由。

你就不怕会后悔吗?

我不会后悔。

何垂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或许明白了,武帝为何会喜欢他,为何不愿将他束缚在自己身边。

这个人,拥有着世间难得的天真,干净得一塌糊涂,如果是自己,也不会将他强留在身边。

好。

何垂衣根本不知道路线,身上的确没有任何盘缠,或许和他一起走,才是最快到达雪竹镇的方法。

只是,漠小阡明明带自己离开却没前往雪竹镇接应漠竹,钟小石也不知所踪,难道钟小石根本没把漠竹独自留在雪竹镇的消息告诉漠小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此,何垂衣不禁后颈一凉,浑身气息的凌厉起来。

如果,沧海笛里的毒也是钟小石下的

夜无书着急回京城没有在嵇南多做停留,第二日便带人上路,一路走走停停,期间没有任何漠竹的消息传来,何垂衣稍稍松了口气,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途中,夜无书一行人在一座名叫鼓城的地方置办行李。

鼓城名副其实,进入城中,每家店铺门外都架着鼓,但凡有客人来往就会敲上一阵。

一行人吃过午饭,便前往集市置办途中的干粮和酒水。

这几日赶路枯燥无味,夜无书乐得清闲,带何垂衣去城里转转。

两人沿途经过不少铺子,见两位神采飞扬的公子路过,为了招揽生意,纷纷敲起了鼓,一时惹了不少路人驻足观看,何垂衣担心人多眼杂,拉着夜无书赶紧离开了人群。

他们这欢迎我们的意思,你跑什么?怕生?

何垂衣懒得和他说,连连点头,敷衍道:怕、怕。

夜无书看出他的漫不经心,笑了笑,道:再过几日就回雪竹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何垂衣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想,这么久没有漠竹的消息,想来应该是逃走了,不过他伤势那么重,能逃到哪去呢?

和夜无书同行并不方便打听关于漠竹的事,如今已经接近雪竹镇,自己的身份也快瞒不住了,他现在并不想和夜无书动手,不能继续和他一起走了。

夜无书察觉到何垂衣兴致并不高,近来他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夜无书暗暗地叹息一声,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夜无书问道:你说什么?

你已经将我送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就不用麻烦你了。

夜无书神色一顿,愣了片刻没有说话,何垂衣便一直看着他。

小心!忽然之间,何垂衣大喊一声,只见一位浑身被斗篷笼罩着的人一手抓向夜无书,何垂衣抓住夜无书的手,将他从原地拽开,斗篷人的手也迎面向何垂衣抓来。

不知道是不是何垂衣的错觉,斗篷人的手似乎顿了一瞬,何垂衣没多想,从原地跃起,一脚踹向斗篷人的胸膛。

斗篷人被踹得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居然站不住身子,半蹲在地面,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他僵硬地抬起头,透过面上黑色的面纱,似乎在看着何垂衣。

何垂衣心底升起一股异样,松开夜无书的手走上前,斗篷人却捂着胸口,最后深深凝视了何垂衣一眼,转身钻进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何垂衣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发怔,片刻后夜无书走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何要救我?

何垂衣猛然惊醒,收回视线,扬唇轻笑,你是将军,我是百姓,我救你,还需要理由吗?

夜无书听后怔了一怔,他从未听任何人说过这种话。

将军保护百姓是天经地义,在这个人眼里,将军也是该被保护的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夜无书很久,在客栈吃过晚饭,他便端着一壶小酒,坐上了屋顶。

经斗篷人这么一闹,何垂衣直到晚饭后才想起自己那时候想说的话,听说夜无书独自在屋顶便追了过去。

夜无书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见是何垂衣弯了弯眸子,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告辞。

告辞?

嗯。接下来,我可以自己回去,也不想再麻烦你了。

何垂衣坐到他身边,想到白天遇到的那个人,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这里有仇人?

夜无书摇了摇头,没有。

那今天那个人为何要袭击你?

或许,夜无书低下头,因喝了些酒,月光下眼角有些涩红,或许那人就是巫蛊族孽畜。不久前,我回了京城一次,皇上将他逼下晋江后,是我让皇上沿江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不是我,他或许早就离开了晋朝。

你有他们的消息了?

贵京王来信,说皇上亲自追捕漠竹来了南方,看样子巫蛊族孽畜应该就在南方。信中还说,钟小石已经被抓住了,皇上审了他几天都不松口。

漠竹来了南方?

对,而且,很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何垂衣觉得啼笑皆非,因为,你们都觉得巫蛊族人来了南方,是想找你报仇?

夜无书叹息了一声,或许不止。

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知道真相,应该会更恨我。夜无书淡淡地说。

何垂衣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忽然笑了一声,问道:你被人爱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佟湘玉:额家客栈咋来了两个这俊俏的小哥儿,展堂,给额上去瞧瞧,他们在做什么。

第44章一别两宽

父母

除父母以外呢?

何垂衣问这个问题并不严肃,甚至眼里还带着一丁点儿笑意,夜无书却无法将这个问题当作随口一问。

不知是不是何垂衣平时变现得太果断决绝,此刻笑容称得上温柔的他,让夜无书心里莫名地沉重。

夜无书回过头头,看着星稀月朗的天空,神色带着浅浅的低沉,喉咙似乎哽了一下,为何要问?

何垂衣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向后仰着,接近夏日,夜晚吹来的风带着暖意,让人格外地心旷神怡。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为何会这么问。何垂衣叹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如果不愿意回答可以当我没说。

夜无书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飘渺起来,似乎是在回忆,瞬息之后,微顿的声音响起:其实有人说过,他爱我。

何垂衣了然地笑了一声,没有出声打断他。

可,我不信。夜无书发出一声闷笑。

何垂衣脸上笑容凝固,愣了足有几息才问道:为何?

我太了解他了,他爱一个人不是这样。

说到这里,夜无书忽然羞赧起来,这些事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如果不愿意

愿意。夜无书打断了他剩下的话,也没管何垂衣的反应,自顾自地说:我从小就陪在他身边,我也是唯一被允许留在他身边的人,我知道他很信任我,但那并不是爱。

那要怎么才算爱?

对其他人来说,我不知道。我记得小时候,他很喜欢一只幼犬,很小很乖,他日日和幼犬黏在一起,几天之后他爹就将幼犬活活给溺死,然后告诉他得到权力,才有资格得到喜欢的东西。这样的事,在他得到权力之前屡见不鲜,也导致他从不将喜爱之情外露,直到他得到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权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道:可你还是没说,对他来说什么才算爱?

拥有权力后,他肆无忌惮地收取自己喜爱的东西,他将自己想要的、珍爱的都藏了起来,他认为只有那样才能不被人夺去。

可你是人不是物品,他若爱你,绝对不会让你和物品一样。

夜无书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我从来不相信爱一个人能克制自己,你会觉得哪怕只是和他坐在一起,喝德白茶都是甜的。更何况,是他。

爱一个人不是自私的,他若爱你,怎么舍得让你有丝毫的不愿意。

不。夜无书无比坚决地摇头,爱一个人是自私。

爱本来就是自私,更何况他从小就被灌输只要得到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他真的爱一个人,他会使尽阴谋诡计将那个人留在身边。而从头到尾,他都会满足我的想法,我在边关那么多年,他从未主动找过我,从未主动将我召回京城。

你是将军,他不可能束缚你。何垂衣拧起了眉头。

夜无书笑了笑,对他来说身份算什么?

巫蛊族与晋朝有着血海深仇,可他呢?将巫蛊族人养在身边两年之久,为了他背叛整个晋朝,甚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身体僵住,甚至什么?

甚至连这条命都不要了。

你见过沧海笛吗?夜无书忽然发问。

这个问题问得何垂衣猝不及防,见过。

夜无书没多想,苦笑一声:那时候,我以为他还有理智,将巫蛊族人留在身边或许是想除掉他。后来,巫蛊族人掉下晋江生死未卜,他竟然第一时间让人前往阴风寨重金悬赏沧海笛,这样疯狂的他,我第一次见。

何垂衣震惊地睁大双眼,沧海笛是他想找的?

难怪在永全寺时,他会说那番话。

嗯。我知道以后,在前往南方的路上与阴风寨的刺客撞上,经过几次交手,从他们手里夺到了沧海笛,未防再被抢回,我在沧海笛里下了灭虫香。但我并不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杀了巫蛊族人。灭虫香剂量只会让他昏睡不醒,结果沧海笛就被抢了回去,现在已经在巫蛊族人手里了。

沧海笛里的毒,是你下的?

夜无书怔了怔,对啊,没想到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垂衣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何垂衣支起右腿膝盖,右手搭在膝盖上,忽然无厘头地笑了一声,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何?

何垂衣没有回答,从屋顶上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做,先走了。

等等!夜无书忽然叫住他,踌躇了片刻才问:你是去找今天遇到的那个人?

没想到夜无书反应那么快,何垂衣弯了弯眸子,是啊。

那你还回来吗?

夜无书表达情感永远都那么直白,他话里呼之欲出的不舍让何垂衣眉眼软化,笑道:会。等我回来,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上,你的伤?夜无书不禁担忧地问。

无碍。武帝摆了摆手,夜色深了,朕已经让人封锁了城门,何垂衣和漠竹一个人都逃不出去。

夜无书问道:何垂衣?是巫蛊族人的名字?

是他的名字。

见武帝眉宇间已有倦意,夜无书没再多问,将武帝迎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后转身离开。关上门后,他在门前踌躇了片刻,最终走到何垂衣所在的门外,叩响,轻声问道:你睡了吗?

何垂衣很快将门打开,往他身后看了看,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说要离开,其实是去找何垂衣报仇对不对?

何垂衣诧异地扬起眉头,不由觉得好笑,算是。

夜无书眼神有些闪烁,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他暗自纠结了半晌,才道:我不是说了,我会替你报仇吗?

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何要替我报仇?

好了,我自己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何垂衣便关上了门。既然武帝已经赶到,自己的身份很快就会暴露,他没必要继续和夜无书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无书身形顿了顿,看着那扇关闭的房门,有些力不从心。

他抬起手,想再敲响。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最终垂下眼帘,收回手,转身离开。

转过身来时,后方一丈处,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道紫金色身影。他神情阴鸷,双眼如潭,深深地看着夜无书,沉声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夜无书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皇上,你还没休息?

武帝冷冷地看着他,朕问你,你在和谁说话?

武帝的反常让夜无书皱起眉头,他不禁疑惑地向后看了一眼,不解地说:一个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武帝勾起唇角,一个普通百姓,会中蛊毒?你见过何垂衣的画像吗?

夜无书怔了怔,什么意思?

夜无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天真。武帝大步越过他,站到门前,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脚踹开。只听一声巨响,房门从中裂开,向后倒去,扑起一地尘灰。

房门正对过去,是一张乌黑的桌子,一身赤红的男人正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外两人。

四目相对,何垂衣看到男人眼中瞬间燃起的火焰,他不禁付之一笑,懒洋洋地说:皇帝,你还是追来了?我已经说过,再见面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何垂衣,他身后的夜无书却震惊得无以复加,你,是

何垂衣歉疚地笑了笑,道:夜将军,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叫何垂衣,还有,他将视线转移到武帝身上,你今夜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为何会和无书在一起?武帝问道。

何垂衣放下茶杯,将沧海笛把玩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说:你怕我伤害他?

武帝抿紧唇瓣,眼神像被定格在了何垂衣身上。

放心,我对他的命不感兴趣,我既不恨你,又怎会迁怒到他身上。

跟朕回去。

回去?皇帝,你这回追来是抱着什么目的?是要诛灭巫蛊族,还是像以前一样,想宣泄主权而已?

只要你跟朕回去,朕不会伤你。

他自以为是的退步,让何垂衣嗤之以鼻。

皇帝,在夜将军面前,你想做什么?难怪夜将军不相信你,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别人所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帝瞳孔一深,颤抖不已的双手攥成拳头,你说什么?

何垂衣双手环胸,起身走到窗边,望了一眼窗外,回头问:皇帝,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爱不爱我?

不、爱。

何垂衣早有预料,轻笑一声,用玉笛指了指夜无书,笑道:那你爱他吗?

武帝绷着脸,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重复道:跟朕回去。

何垂衣置若罔闻,扬了扬手中的沧海地笛,道:多谢你帮我找到沧海玉笛,我会当你把欠我的都还给我了。这回我们算是真正的两不相欠了。

他神情越发阴沉,何垂衣却浑不在意,继续说:要我和你回去,可以。我要你带我立刻启程,并且,将城里所有的手下都带回京城。

如何?

武帝咬了咬牙,冷笑道:何垂衣,你还真是有情有义,为了他,你真的连自由都可以不要。

何垂衣勾唇,不止是为他。皇帝,那时候的何垂衣不也是为了你,连自由都不要了吗?只是现在,爱的人不同罢了。皇帝,我爱他。

武帝如遭雷击,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何垂衣相知相识的三年中,他知道自己对何垂衣来说是不可取代的存在。可是,他从未听到何垂衣亲口提起爱你这几个字眼。他平息半月之久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眼中顿时布满了血丝,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耳边传来了嗡鸣声,身体也有些站不住,他将手撑在门上,僵硬地扯起一边唇角,狞笑道:那又如何?朕可以困你一辈子!朕可以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他!

何垂衣怜悯地看着他,但愿,你困得住。

说完,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展开看了看,又将纸扔向窗外,薄薄的纸张被风吹起,不知会飘向何方。

你看,你困不住。

你不是常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吗?武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拂袖转身,道:启程,回京。

夜无书怔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抱拳道:是。

不多时,武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启程,前往京城。

繁星缀满的夜空下,一个人坐在城头上方,一只腿悬挂在城头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宣纸,正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漠小阡凑近时,发现他攥着薄纸的指尖已经泛青,神情格外地凝重。

大哥,不追吗?

漠竹抬起头,看向漫漫长路,追?要去自投罗网吗?何垂衣为了让我们脱身,才和狗皇帝回京城,我要让他的苦心白白浪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老子需要他这么煞费苦心地牺牲自己吗?

那现在怎么办?

先和阴风寨其他人会合,这窝囊气,老子也一次讨回来。

他松开手指,薄纸被夜风一吹,飘飘而落,隐约能看清上面有一排小字:把伤养好,我等你来。

赶路这几日,何垂衣没见过武帝几面,倒是夜无书来过一次。

他手持破云枪推开马车的门,神情肃穆凌厉,用枪尖指向何垂衣,道;你不该活在这世上。

何垂衣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可以不活在你的视线里,前提是,你要说动皇帝放了我。

就这样没过几日便到了京城,进入皇宫,众人弃了马车徒步而行。

钟公公穿着一身赤色太监服,领着一众太监宫女站在一旁,让何垂衣惊讶的是,善业方丈也在其中。

武帝让夜无书等人回府休息,接着便带何垂衣进了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公公手里捧着衣物跟在两人身后,对何垂衣道:何公公,自今日起,你就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负责照顾皇上的起居。这是你的衣服,换洗衣物已经放在你房里,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皇上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其他东西。

何垂衣没应声,眼神冷漠地瞥了钟公公一眼,慢悠悠地说:谁说我要当太监?

钟公公为难地看向武帝,武帝驻足,用余光看着何垂衣,语气平淡地说:当太监,或者当朕的床伴,你自己选择。

何垂衣暗咬银牙,接过了钟公公手里的衣物。

钟公公暗中松了口气,上前为武帝推开面前的门。

门内,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子。小院子很幽静,不大,东西却很齐全,有一个池塘、一座凉亭,还有一棵茂密的大树,在庄严肃穆的皇宫里,这个小院子,就像脱离在世俗之外,难得的可以让人放松的地方。

喜欢吗?武帝问道。

何垂衣神情呆滞,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回过神来。

他好像回到了幼年时,师父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慈爱地看着自己。

眼眶,忽然一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他如何去说喜不喜欢?

没得到回答,武帝回过头来,看到何垂衣动容的神色,嘴角愉悦地翘起。

你先休息,明日一早侍候朕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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