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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斯宇挺捧场,夸张地“哇”了一声:“初恋,暗恋,白月光,久别重逢,buff叠满了!你千万加把劲儿,把嫂子……哦不对,应该说是未来的嫂子,早早追到手。必要的时候,兄弟们可以根据情感经验,提供理论上的帮助。”
一声轻笑传来,蛊的很:“你不好奇,她是谁?”
“……”
当然好奇。
但,说了,他也不认识,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不如直接拿出照片,或者,把人领来认识一下。
范斯宇腹诽完,非常配合地问:“谁啊?”
陈嘉佑胳膊搭在窗棱上,托着头,没坐直,吊儿郎当的,语气里冒着势在必得的气势:“南诗。”
“你的,前相亲对象。”
第42章 升温
如果不是在开车, 范斯宇真想掏出手机查一查:
相亲相到队长白月光怎么破?
之前的相亲对象,摇身一变,即将变成队长老婆, 怎么破?
景川市这么大, 抓马的事儿偏偏让他接二连三的遇上了。
范斯宇皱皱鼻子, 心虚地瞥一眼后视镜里男人波澜不惊的俊脸,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对南诗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是家里, 让我们见一见……”
他吧,一惯的性格随性,很难掏心掏肺喜欢上谁。
严格来讲,像他们这种出身的子弟, 从小锦衣玉食堆积起来的人儿, 站在金字塔顶端享受着财富和权力,便看不上虚无缥缈的感情了。更何况, 到他这一步,也不缺示好的女人。
范斯宇家里管得严, 自个儿也很自觉,没有乱七八糟的绯闻。
前途和感情, 孰轻孰重,他分的十分清楚。
家里让他娶谁, 他才会爱谁。
不娶的, 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陈嘉佑不提,范斯宇这些天专注赛前训练,俨然已经忘了和tຊ南诗的事儿。现在, 弄得倒是怪尴尬的……
“回去别乱说。”陈嘉佑冷不丁提醒一声。
范斯宇明白他的顾虑:“队里没什么人知道我们俩相过亲。”
陈嘉佑摇摇头:“我是说,别逮着人就乱叫, 尤其是,嫂子,这个称呼。”
现在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万一有风言风语传出去,只会给她徒增困扰。
再者,南诗和她爸妈挺讲究这个的,他小心谨慎也不见得能把人哄回来,再有点儿风吹草动,他真就彻底玩完了。
陈嘉佑沉下脸,正经八百地强调:“也别去找她瞎打听。”
范斯宇连连答应,咕哝了句,“怪贴心的”,一下车,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喋喋不休地念叨:“我算是想明白了,怪不得年后下雪那一晚,你愿意送南诗姐回家,还知道她家住在哪儿,是不是从那会儿开始就又惦记上她了?还特地来敲打我,说什么敢抢别人的老婆。我要早知道你俩两情相悦,连南诗姐的面儿都不会见,我才不做第三者。”
“……”
陈嘉佑眉心被刺的一痛。
以前是两情相悦,现在,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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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季时候的感冒最难捱,南诗出差之前身体就没好利索,回来又发烧又咳嗽,反反复复的折腾。中途去参加一次母校的活动,和赵梦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连着几天工作都心不在焉。
虽然外人瞧着她和平时没差别,手上的活儿也有条不紊的完成了,找不出一点点瑕疵,但姚芙和她交情匪浅,整天待着一起,南诗有哪儿不对劲,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姚芙关切地问了几回,南诗总是用“感冒了,状态不好”作理由搪塞。
人与人之间交往,别管关系多亲厚,也不方便擅自越过界限。既然南诗不乐意讲私事,姚芙就不追问了,把笔记本电脑塞进挎包里,拿上手机,和她一起打卡下班,提议:“周末你有时间吗?我们去看冰球比赛吧。”
南诗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喜欢这项运动了?”.
姚芙卸下挎包,丢去后排,系上安全带,开车。先确认把南诗送回她爸妈家,又道:“你还不了解我么,世界上所有需要动胳膊动腿的运动注定与我无缘。”
“这场比赛是陈队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了,网上一票难求,汤家明走了陈队的后门,讨来两张前排票。结果,他临时接到个外派的活儿,周末得去全州一趟,肯定到不了现场观赛了。但是,票都到手了,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南诗抿紧唇,眉头一拧,明显的抗拒。
昨晚,有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条短信,内容没署名,她却能猜到是陈嘉佑。他大费周章地写了篇小作文,就为怂恿她去看比赛。
南诗没搭理,果断当垃圾信息处理了。
过去这么多天,她还是没能从场那满满一书架的佛经中缓过神,潜意识里抗拒在不清醒的状况下沾惹他的事儿,转念想起他打完这场就正式宣告退役了,内心又蠢蠢欲动。
毕竟,因为他,她也是真情实感热爱过冰球这项运动的。
等红灯的时候,姚芙拽着她,哼唧:“自从怀孕之后,我是吃不下、睡不着,体内激素不协调,情绪经常大起大落。你就当是做一件善事,陪我这个可怜巴巴的孕妇去散散心。”
“行吧……”
南诗见她真是怪凄惨的,勉为其难地点头。
“那就约好了!”
姚芙高兴起来,随手打开车载音响。
在舒缓的胎教音乐中,她突然想到某件事,奇怪地“咦?”了一声:“陈队也是一中的学生,还和你同届。但是上次饭局上,你们怎么像是不认识呢。”
南诗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那一届正碰上教育改革,每个学期结束要换一次班,分文理科之后,还有火箭班、重点班、非重点班,班上的同学变动很大,大家都顾着学习,没心思社交。”
说着说着,她眼睫垂下去,声音渐弱,心虚地咕哝:“我们不熟,不是很正常么。”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过短暂的交集,最终还是会分开。
也不知道他中什么邪,非抓着她不放。
是大学在操场上一见倾心么?
可信度不高。
她浑身上下,普普通通,好像没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地方。
南诗及时打住涣散的思绪,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中的?”
“汤家明和陈队互相留了微信,我用他手机刷朋友圈,发现陈队也去参加了一中优秀毕业生返校演讲的活动,”姚芙转了把方向盘,拐弯驶入高架桥,揶揄,“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是校友,还都单身,要不是他家的家境太好,怕你有压力,我真想撮合你们。”
“哎,你回母校一趟,没遇上那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少年?”
南诗无语凝噎,等到家门口,才憋出一句:“少操心,注意自己的身体。”
姚芙思维跳跃,早忘了路上讨论的话题,正拿手机找歌单。闻言,从包里抽出张票,探身从窗口递给她:“千万记得啊。”
南诗稍微用力,攥出了一条褶皱,心烦意乱地点头:“嗯。”
到比赛那天,南诗前一晚上加班,就近去公寓休息,躺下没个把小时,被南庭的一通电话给拽起来了。说是她爷爷奶奶的体检情况不妙,听从医生的建议办了住院,杨雪还在外地没回,南庭一个人着急忙慌的,什么都没准备,在医院陪同又走不开,才让她回去收拾一下衣服和日用品,送过来。
南庭那边忙得打转,没交代是生的什么病。
南诗的瞌睡一扫而光,立马爬起来洗了把脸醒醒神,打车去大院收拾。
周末,微风和煦,小孩儿们绕着花坛疯跑,街坊邻居支起桌子,或打牌,或喝茶聊天,聚在一块儿晒太阳。
南诗拎着旅行袋下楼时,他们一下便猜到是二老的身体出岔子了,纷纷面露担忧,打算去探望。
南诗一个劲儿说没事,好歹给这群热心的老邻居拦下了。她接了通电话,小跑出院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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