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对她的请求与期颐,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舍不得拒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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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海棠以前短暂拜过的两位师父,却是对底下的弟子张口叱骂,闭口训打。

甚至他们经常下手过重,打得弟子三五来日都下不来床都是常态。

这位光风霁月,鸿稀鳞绝的慈蔼长者,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位长辈都要更加的博学与细致。

只有这样的长者,才真正是弟子前进路上的指路明灯,光辉万丈。

不客气的说,只需他随口的几句解答,指尖粗略的指了指,就远远胜过她埋头数年苦练的瞎琢磨。

博学强大的师父为她搭建前路,四处来往的其他弟子也自然含笑的向她打着招呼。

同时,门派里的资源不再束之高阁,而是比较公平的倾向每一个弟子。

活泼开朗的师姐们更是时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给她如春风拂面的温暖与欢笑。

师姐们常常与她嬉笑怒骂,故意拿师父庭院里的花逗着她笑。

有时也会拉着她偷偷捉弄长廊下靠椅睡着的师父。

等到师父慢吞吞的反应过来,她们便慌忙捂嘴的笑着跑掉,只把东西一股脑的都砸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丢下无辜的西海棠抱着满怀彩色飘带,手足无措面对着师父的责备。

但当师父转头瞧见是她,却一句责怪没有说,只是望着她轻叹一口气。

师父抬起两根长长白白的枯指,顺势夹下她头上的一根彩带,再把从长发里随手扯下的彩丝一并放入她的怀里。

“霞儿,你是最沉稳的,别和她们一样学得淘气。”

后靠软椅,坐在花廊下的师父白衣垂地,长长的卷发散落在手边,几乎融进庭院的春光中。

一双从下望来的浅色眼眸在花影光色里流转,如耀眼的星辰滑过天幕。

“师父不是你们的玩具,再胡闹的没个度,为师便真要罚你们了。”

说着斥责,但师父的话语那般的轻,那般的柔,含着几分的无奈,几分的纵容。

只是被斜里吹来的暖风裹挟着摇了几下,语尾便飘飘荡荡的散开了。

即便师父说着自己会生气会罚,可师父的态度一点都不坚定,更不威严。

甚至师父连望着她的目光都是浸了水的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给了西海棠一种极大的错觉。

似乎无论她是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慈爱宽容的师父最终还是会轻轻淡淡的原谅她,连一个怪字都不会提。

听罢,呆呆抱着满怀彩带的西海棠,站在成片撒地的温暖金光里,耳朵里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

她束手束脚的站在师父面前,脸竟红的出奇。

很久过去,才听到她红着脸的小声嗫嚅答是。

又过数日,师姐们站在她的身旁,正一字一句细心纠正她练剑的姿势。

而长发白衣的师父就站在不远的长桥上,背着手余光袅袅的望来。

直至此时此刻,西海棠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门派里师生同门之间真正相亲相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美好而陌生,甚至美好的有些不真实,恍若做梦一般。

不知何故,后来的好几次夜里西海棠猛然睁眼醒来,便忍不住反复怀疑起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哪些是她的梦,哪些又是她的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无所有的穷乞丐过惯了乞讨苟活的苦日子,蓦然间获得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并不感到太多的喜意。

反而开始终日的战战兢兢,唯恐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

没得到的时候,你并不在乎有没有过。

但当你短暂的得到以后又再次失去,那才真叫走不出的噩梦。

或许要怪这一夜的冰凉月光,恰好照在这夜风凉涩的深夜里,屋外的树影都在随着纷乱月影使劲的摇晃着。

晃得每个心虚惭愧,夜里难眠的人,心中的所思所想皆是无处能隐藏。

随后在这深夜和月光里,勾勒出一段早该被遗忘的,却又念念不忘的回忆。

入夜三更刚过,西海棠就再次从梦里惊醒,接着猛地翻身坐起。

后背的冷汗簌簌而下打湿寝衣,满脸流下的嘀嗒汗水,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水里爬了起来。

惶惶然坐在床上的年轻女子眼前模糊成了一片,佝偻着身体,小口小口的急喘着气,双掌就紧紧的抓住被褥。

光线昏暗之中,她的眼前似还在一幕幕的展露着梦里那些熟悉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张张冷漠看来的脸,嘴里说出的熟悉话语,一句句都在冰冷质问着她,嘲弄着她。

笑她自不量力,问她何德何能,怪她痴心妄想。

原想放下的,可岁月漫长终究难忘,令她在梦里也不由自主的频频回望。

因此纵使百年纷扰而过,那些难堪往事带给她的难过与惊慌,至今触目惊心,令她后怕不已。

于是总晚晚睡不安歇,噩梦连连的做。

她抬起颤栗的双臂,一点点的捂住脸,黑发盖住下面一张苍白的脸孔,显尽无助与痛苦之色。

不行。

不行。

真的不行。

真的不能继续这样肆无忌惮的享受她们给的东西了。

她实在无法坦荡荡的接受着那些丰厚的馈赠与无私的关怀,自己却没有一点的回馈与付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甚至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帮不上。

她不想再成为那些人嘴里一无是处的废物,不想两手空空的等待着旁人的施舍与恩赏,更不想再次被亲近之人厌恶而随意的抛弃。

她从小便知道的,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如果你没能力守不住,迟早有一日就会被收回去。

经历了那些旧事的西海棠,心里某个荒芜到寸草不生的地方,经过这一年的时光洗礼,终于是再次照进来了一道光。

这道迟迟而来的光让她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沐浴着时隔多年的温暖与光明,让某些微小希望有了生根发芽的机会。

她以前已经被入室抢劫过了一次,那些人什么都没给她剩下。

而这一次,谁都别想再来抢夺她拼了命才勉强抓住的东西。

谁都不能,天道也不能。

她会仔仔细细的守住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切,守住她的师门,守住她的师姐们,守住她的好师父。

为此,即便是粉身碎骨,拼尽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因此这一夜,西海棠心底就暗暗的打定了某种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成功,就成仁。

......

不知何故,一连数日过去,西海棠竟完全没出现在十方阁半步,甚至连个传信的纸鹤也没送来。

突然间少了个随时跟在身后嘘寒问暖的小尾巴,公子观佛还有些不太习惯呢。

这日过了午间,他还是没等到熟悉跑来的人影,便出了庭院,询问总跟着她一起推演剑法的大弟子羲和。

“最近你小师妹可有来寻你?”

羲和正在练功房勤奋的练剑,脚不沾地,身姿如雀灵鸟。

她收剑,回身,微微低着头的含笑答他:“回禀师父,徒儿也有数日没见到她了。”

面前站着的白衣师父手抚长发,神情略显低沉。

“师父去问问月姑吧。”她温声的建议道,“小师妹的耳根子软,月姑贪玩,平日就最喜欢拉着小师妹乱跑,她应会知晓小师妹去了哪里。”

于是公子观佛转道去寻二弟子月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姑正围着炼丹炉忙着炼顶级的养颜丹,欲与剑宗里古大长老名声远扬的女弟子一比姿色高低。

他站在门口,原模原样的开口询问。

“最近你小师妹可有来寻你?”

月姑的眼睛死死盯着丹炉,一张娇容被炙热的炉火染得红扑扑的,如艳丽芍药。

想要练得丹成,时机便至关紧要,差之毫厘便是功亏一篑,她只能忙中偷空的回答师父。

“徒儿这几日都在炼丹房里没出过门呢,师父,你要找小师妹的话,去问问三师弟吧。”

“小念?”他疑惑,“怎地她的去向要去问小念?”

在他的印象里,两人的关系一直就不太好。

西海棠正正当当成为他徒弟的这一年里,与他的三徒弟纵使是同门,也少有往来。

双方常常是见了面不说话,各自占据一方,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他指的关系不好,是某人单方面的排斥与抗拒。

从二人初见当日,他的三弟子吴杂念对她的不喜欢就是明目张胆的,且丝毫不加掩饰。

无论旁人怎样的好劝歹说,他就是不肯和她接触,看见她便远远的站着,死活不愿靠近半步。

偶尔迫不得已要和她站在一处时,他的脸也是臭得难看到了极点。

足足不短的一年时日过去,他竟真如当日的说到做到,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也没叫过她一声小师妹。

也始终不肯真心实意的承认她是自己的同门,是他的师妹。

西海棠恰与他相反,打破脑袋也想与他打好关系,却次次当场被落了面子,里外没讨着好。

可下一次遇见,她还是硬着头皮想和他修复同门情谊,绞尽脑汁的尝试着多与他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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