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上帝(会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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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很讨厌下雨的。

因为每当下雨的时候,身上的伤口都会比平时疼很多。

那种细密连绵、断断续续的疼痛遍布全身,像有成百上千只虫子将我的身体当作它们的食物来享用。

不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雨天,有关于疼痛的记忆反倒是最轻微的。

午夜十二点。

童话中的魔法消失殆尽,现实里的华宴拉开帷幕。

白日里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入夜后纷纷摘下虚伪的人皮面具,踏入伊甸园,在这里释放被长久压抑的原始兽性。

伊甸园是这座城市里规模最大的欢乐场,由权、钱、色交织而成,容纳着所有肮脏不堪的欲念与罪恶。

于他们而言,伊甸园无疑是真正的乐园。

在一阵热烈掌声的簇拥下,有新的拍卖品被推上台。

观众大多率先被这件拍品的包装所吸引,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大型鸟笼,古铜色,圆拱顶,镂空花纹华丽繁复,整体呈巴洛克风格。

相比之下,本该是重点的拍品则显得平平无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在笼子里的不是什么羽色鲜艳的鸟雀,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赤裸、苍白、瘦弱,看不清样貌,奄奄一息地蜷缩其中。

与前边一件件“奇珍异宝”相比,这件拍品实在令人兴致缺缺。

现场安静了约摸有五分钟,迟迟未有人举牌,那大抵是我度过最漫长的五分钟。

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我总算领悟到徐驰的先见之明。

来伊甸园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见多识广?

像我这样乏善可陈的庸俗货色,他们想必见过太多太多,若不添些“装饰”,根本无法提起他们的兴趣。

因而,徐驰才会在上台前用皮鞭抽了我几十下,在我的胸腹、手臂、大腿,甚至是阴茎上都留下了鲜红的鞭痕,让这具普普通通的身体焕然一新,以期能拍出高价。

艺术品。他们这么评价。

用疼痛和伤痕堆积而成的艺术品,恕我难以认同。

忍着身上的疼痛,我艰难抬眼,透过笼子的缝隙,往台下望去。

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大多西装革履、正襟危坐,比我想象中要正经得多,仿佛他们不是在参加什么色情性质的拍卖会,而是在欣赏一场庄严高雅的音乐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不是那个即将被拍卖的可怜商品,不是那个被灼灼目光注视着的表演主角,想必要轻松许多。

心里落下一声很轻的叹息,我总算认清自己如今的处境。

不过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随着我身体的舒展,从台下投来的一道道目光有了转变,不再冰冷漠然,而是纷纷灼热且痴迷地在我身上游走,流连忘返,如有实质。

身体不禁颤栗,像是从头到脚都被那些目光奸淫了一遍。

我闭上眼,自欺欺人地忽视掉那些目光,再缓缓摆出一个标准的跪姿。

脚背绷直,垫着两瓣不够饱满好看但勉强还算圆润的臀肉,双腿微微分开,以确保能够将中间布满红痕的阴茎展示给底下的人看。

过程有些艰难,好在效果不错,总算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出价。

这些上流人士或许是对我这件拍品不满意,也或许是想将观看表演的时间延长,每次加价都加得极其吝啬,挤牙膏似的压着底价一点一点往上叫。

而我因为闭眼太久,开始逐渐感到疲乏。

为了避免在拍卖过程中睡过去,只好又悄悄把眼睛睁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模糊了一阵才慢慢聚焦,焦点落在前排一个男人的脸上,四目相对。

他似乎已经看了我很久,在我睁眼之前。

这个男人跟在场其余人有所不同,看上去英俊斯文,眼神平静又温和,没有多余的、在此处常见的汹涌欲念,坐在一堆早已丑态毕露的野兽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他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来听音乐剧的。

我意识到自己应当移开视线,又担心会令人不悦。

就在我摇摆不定之际,那个男人抬起手,轻飘飘地加了一次价,喊了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高价,场内顿时安静下来。

随着锤音落下,我的归处也变得明晰。

他拍下了我,成为我日后的主人。

只是这还没到该高兴的时候,毕竟接下来还得让人验货。

多的是人在这个环节被退货,我不敢掉以轻心,惴惴不安地跪坐在暗红色的羊绒地毯上,等待房门被推开。

兴许是身体过度疼痛,精神也高度紧绷,瞌睡倒是比那人先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那人进来时起初并未发现跪在地上的我,似乎把我认成了一件房间里的普通陈设。

直到我睡得头一点一点,身体也跪不稳地晃了晃,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才总算意识到这间房里还有另一个人,而且正在等候他的发落。

“怎么跪着?”他开口问我,声音有些沉。

这句话让我彻底惊醒过来。

我分辨不出他的意思,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他们跟我说,这样比较讨人喜欢。”

房间里落下一声轻笑,他饶有兴致地又问:“是么?那他们还教了你什么?”

我眨了眨眼,从脑海中搜寻学过的东西,而后翘着屁股朝他一步步爬过去,确保能让他看到摇晃的臀肉,一步一晃。

小狗一样乖乖跪在他的脚边,再缓缓将脸颊贴上他的膝盖,亲昵地蹭了蹭,仰着脸看他,“还有这样。”

我刚刚说他们,其实准确来说只包含徐驰。

伊甸园的商品繁多,业务多样,徐驰是这里的管理者。他教会我很多东西,姿势、方法、语言等等。

被人送到伊甸园的那天,我对着大门口的名字愣神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甸园,传说中上帝创造的乐园,亚当与夏娃在这里幸福生活、偷食禁果。

是幸福,也是苦厄;是神圣,亦是禁忌。

那么,这里的上帝是徐驰吗?

徐驰说不是,又严肃地告诉我一则至关重要的信条:走进伊甸园的那些顾客才是上帝。

他们才是我的上帝。

给予我家园,赐予我骨血。

性爱是奖赏,疼痛是恩赐。

此刻,我的上帝用他宽大温暖的手掌像拎小猫小狗一样拎住我的后颈,暗含压迫性地来回摩挲,向我抛出了第一个考验:“会口交吗?”

谢天谢地,他给出了一个最基础的考验,难度跟幼稚园入学考试不相上下。

仁慈而温和,便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事实证明,这个印象还是建立得太过草率。

譬如当我看清对方的性物时,意识到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恐怕与温和根本不沾边。

我跪在他的脚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东西,一点一点用舌头将冠部舔到湿红半硬,再慢慢尝试着往嘴里含去。

微烫而粗硕的阳具与我平日练习时含过的那些死物大有不同,过程自然也变得艰辛。

好在,男人比我想象中要有风度得多,并不开口催促,耐心地将手掌贴在我的后颈,任由我慢慢来。

房间里过分安静,大多数时候只能听见湿腻的吮吸声。

那种从我口中发出来的下流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成为绝佳的春药,刺激得我整个身体都跟着发热。

随着头顶传来的沉重呼吸,我似乎听到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跟着疯狂叫嚣。

促使我欲求不满地吞到更深处,用细窄的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喉口去容纳。

生理性的难受令我的眼睛不自觉开始流泪,顷刻间浸湿整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留在我后颈的手掌动了动,不容分说地将我扯远,“不用非要那么深。”

他的体贴让我错愕,很快又为之感到庆幸。

由于见过太多人的惨状,我提心吊胆了一整晚,祈祷自己不要遇上性癖过于恶劣的客人。

或许是祈祷真的有被神明听到,倒霉了小半生的我难得好运一回。

尽管不用深喉,但我也没少受苦,嘴巴一直含着大半截柱身,止不住的口涎流了满地。

我按照我学过的技巧熟练地摇晃着脑袋,前前后后不断吞吐,用湿滑柔软的口腔紧贴着那根粗长的肉茎裹缠,想象自己是一个全自动的飞机杯,一个爱吃鸡巴的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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