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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的工具!”

朱樉的身体颤抖,他心中那隐约出现,却也会被他理智压制下去的那种叫野心的东西,会慢慢转变成他的心魔!

如果朱元璋真强迫他联姻,他也许真的会疯的!

张异看着他低头不语,叹息一声。

眼前此人,如果放在他所在的时代,不过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屁孩。

这个年纪,是人生最叛逆的年纪。

换句话说,如果引导不好,确实可能会导致一个人黑化。

朱元璋一生疼爱儿子,但在朱樉的婚事上,考虑确实有些欠缺。

老朱至少在王保保这件事上,有走火入魔的嫌疑。

“该说的,小道已经说完了!”

张异将话题停这里。

朱樉望着他,心绪复杂。

张异这种为人指点前程的方式,其实非常冒险。

王保保的妹妹,会在明年被俘虏?

他连王保保的妹妹在哪都不知道,换成现在的明军,估计也不知道。

如果他预测错了,那就是身败名裂。

而张异不但预言到观音奴会来,且还会被父亲赐婚。

张异和朱樉不知道,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有个锦衣卫绕过大门的守卫,就在张异牢房的后边。

这些事情,被一五一十记录下来。

“如果未来皇帝赐婚,殿下不妨,强硬一点!

唯独此事,不能妥协!”

“多谢真人指点!”

此事只能交给时间却验证,可因为被张异点破心中的秘密,朱樉其实信了五分。

他谢过张异之后,才问:

“小道长,本宫能为你做点什么?”

呵呵~

张异其实等的就是这句话。

从知道孟家人都被烧死开始,他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预期。

虽然他依然认为自己不会有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吃苦头,更何况,他没有事,不等于老陌和李氏没事……

罪名一旦定下来,李氏和老陌都要死。

张异并不是一个悲天悯人之人,可也不是一个能坐视自己身边人因为自己无辜死亡的人。

给朱樉说这么多,本质上也是一种交换。

用他指点未来的代价,来换取朱樉等人帮自己脱困。

张异一开始以为这件事只要闹大了,就能轻松解决。

只可惜,现在还需要麻烦朱樉他们。

“孟家人死在祠堂?”

张异询问,朱樉点头。

他也听说过这件事,在今天朝天宫的校场上,那些工程子弟同样议论。

“大概是孟家老爷子召集族人议事,可是却走了火!”

朱樉还没说完,张异冷笑:

“孟家祠堂小道虽然没进去过,却也路过,那个地方很小,如果走火的话,不至于一个人都跑不出来!

除非,他们在走火之前就跑不动了!”

张异站起来,郑重其事朝着朱樉一拜:

“贫道身上的冤屈,还请殿下帮忙洗刷,如果贫道想的没错,祠堂那些人早就已经死了!

烧尸体,只是掩人耳目,殿下找到那些尸体,自然能找到猫腻!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可从应天府衙,揪出证据!”

朱樉闻言,站起来,郑重点头。

张异完全可以先拜托他,再以算命的事情作为筹码,但他先帮朱樉解决难题,再请朱樉帮忙。

只是这顺序的改变,就让朱樉好感大增。

“还有呢?”

“贫道隐约记得,锦衣卫前阵子在贫道道观附近抓贪官,不知道可不可以从这入手……”

张异给朱樉出谋划策,隔墙那个记录的锦衣卫,收起纸笔,让人替代他之后,迅速朝着皇宫去。

“好!”

毛骧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将东西交给朱标。

朱标一看,忍不住叫好。

他已经做好摊牌的准备,让锦衣卫去拿人了。

谁知道他的几个弟弟随便搅局,居然愣是给他提供了一个破局之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凡走过必有痕迹,尸体不会说谎

“毛骧,你马上去找到孟家人的尸体,前去检查,只要尸体有异常,你们锦衣卫马上给我介入……”

朱标在东宫的书房里,来回踱步。

他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自从孟家人死了之后,刘基本来查案的线索也断了。

可张异给的方向,却是破局之道。

百官很有默契的,将朱标干涉这个案子的想法压得死死的,让他除了掀桌子,并无其他借口。

一切都是伟岸光明,程序也是完美无缺。

这种忽悠傻子,但又不怕你不信的傲慢。

是朱标替皇帝监国以来,最为难受的事。

可惜他没有朱元璋的手段,也没有朱元璋的威望。

当百官以大势压下的时候,他在明知道张异世无辜的情况下,竟然毫无办法。

可是,如果他找到突破口……

朱标很想看看,那些很默契的,想要用权力去害死一些人的那些士大夫,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殿下,属下马上去办!”

“不对,你回来!”

朱标叫住毛骧,道:

“锦衣卫先别介入,让本宫的几个弟弟去闹,将这件事闹大,本宫才有介入的借口!

本宫到时候要让他们看看,他们有何说法?”

“是!”

毛骧低下头,掩藏自己心中的喜悦。

高见贤和凌说陪着皇帝北行,他如果能利用好这次的机会,可是要立下天大的功劳。

锦衣卫的暴力机器,在悄无声息中开始行动起来。

等毛骧一走,朱标马上收到,从中书省和御史台送到的如山一般的弹劾奏疏。

是关于三位殿下的。

皇子干政,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应天府衙那边还没告,平时装死的御史台的御史们,却先把这件事给告发出来。

紧接着,一些京城官员,也纷纷上奏疏,

给朱标压力。

“李先生已经在来东宫的路上……”

太监给朱标通风报信,朱标冷笑,道:

“传御医,就说本宫感染风寒,已经躺下了!”

自己的弟弟们,意外找出一条破局之道,能不能破先不说。

至少他也要给自己的弟弟争取一些时间。

太子殿下病了?

李善长,胡惟庸等中书省官员赶到东宫的时候,却得到这个消息。

百官默然。

如果没有朱标的命令,其他人想要干涉朱樉他们行动,确实师出无名。

李善长和胡惟庸对视一眼。

朱标这个病,病得太过巧合,似乎有些抗议的味道。

李善长似乎嗅到了一丝变数,可是他想想,在孟家人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对方利用。

刘基,已经被架空了?

几个孩子能做出什么来?

……

东宫,太监通报,李善长他们走了。

朱标这才起身,继续办公。

御医被他随口找个理由打发走后,他重新将锦衣卫送上来的那份密奏,细细阅读。

除了破局之道,最让朱标心惊的事情,就是关于朱樉命运的部分。

“明年、观音奴,逼婚……

这就是二弟堕落和身亡的起源……

这可是,真正的预言呀!”

朱樉犯下这份奏疏,事关一个皇子的命运,这件事被当成最高的机密放着。

抄录的锦衣卫很小心,按照规矩,就连毛骧,也不能轻易知道其中的内容。

记录一式两份,一份抄录给皇帝,一份给太子。

朱标想了一下,将本来应该给朱元璋的那份,他扣了下来。

这个决定很大胆,朱标从未做过任何隐瞒朱元璋的事,可是这次,他想试试……

“意难平,求不得……

老二这心病,也不知道如何化解……”

……

朱樉从牢房里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应天府上下,紧张不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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