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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至于受马奎那雇佣的倭寇也全部斩首,且亦被挫骨扬灰。

这样做,算是给惨死的兵马一个交待。

马奎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作为来自西方的高等人会有一天被押到东方人的凌迟架上。

现在的他满脸惊恐,惊恐地看着外面那一张张陌生的脸。

“啊!”

而当刀在他身上剜下第一块肉时,他就惨叫起来,且终于开始在眼神中流露出了悔意,后悔来到这东方,后悔想要征服这里。

啪!

啪!

啪!

“说不说!”

佩德罗在马奎那等西夷被剐后不久,也被押解进了京,且也被严刑拷问起对于马尼拉和西方诸国的情况来。

佩德罗一开始还能承受,最后也忍不住哭着道:“我说,我说就是!”

佩德罗接下来便在交待出了所有的事后就也同李良英等一起被朱翊钧下旨剐于市。

而在被剐时,佩德罗也全身发起抖来,他似乎看见许多曾经被屠杀过的人来向他索命,在咬他的肉,以至于咬的他只能哇哇乱叫。

百姓在观刑时都很振奋,且不少还大声叫好。

这是因为朱翊钧已经让官府组织这些受西夷侵害的璜山兵民在各处庙宇、集市等人群集中地宣讲西夷入侵璜山的过程,还让各大官报将佩德罗、马奎那等欲亡大明、欲奴汉人的野心与计划报道出来,而令各学校也组织起来去集市上组织反侵略活动,总之要唤醒民众的民族意识,知道朝廷打吕宋不是与他们无关,不是皇帝个人好大喜功。

“他们见到人就杀,哪怕是小孩也杀。”

这天,一璜山受害汉民就奉命在官府组织下,于南京鸡鸣寺对一干百姓讲说着西夷入侵的璜山的经过。

突然,一道白烟出现在鸡鸣寺一侧的林子里。

一声铳响过了一会儿也跟着出现,将正说着的这名受害汉民的胸口击了个大洞。

护卫在这里的锦衣卫大惊,忙朝出现白烟的地方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同在这里的巡抚李贽不由得对苏耀沉着脸道:“这是有人不希望朝廷让百姓也关心国家政治,乃至直接动员百姓!”

苏耀颔首。

李贽则瞅了在场惊骇住的人群一眼,似乎想从这些人群中找出真凶来。

但明显光看是找不出来的。

所以,他很快就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刚才铳响的地方。

当锦衣卫追到这里来时,冒白烟的地方只剩下一刚刚自刎的尸首。

死者面容沉静,似是早就做好了今日的准备。

而这时,负责来这里宣讲的璜山受害汉民则摸着汩汩冒血的伤口,全身颤抖起来,两眼露出恐惧惊骇之色。

他没想到自己没死在璜山,却要死在这里。

“是谁?!”

李贽突然起身大声问了一句。

“行这样的卑劣之事,来阻止朝廷欲让民众知道海外之敌的事,你们心里还有这个国还有义吗?!”

李贽接着又问了起来。

在场的士民们多数面面相觑,也有的面显悲愤之色。

……

“什么?”

“被暗害了了?”

朱翊钧在得知被派去宣讲璜山事件经过的璜山受害汉民在南都被暗害后,整个人也很是惊愕地站起身来。

张敬修回道:“是的,据报,行凶者应是提前潜伏在鸡鸣寺,而是有参与组织这场活动的官府中人透露了信息,是行凶者提前带了火铳藏入,所用火铳是西夷所用的火铳,非本朝官军所装火铳,因为没有标号。”

半晌过后,朱翊钧才回过神来,且冷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朕让百姓知道西夷的野心吗?”

“但他们阻止得了吗?!”

朱翊钧突然又大声叱问了一句,整个人怒目圆睁看向张敬修。

张敬修只拱手:“陛下息怒,他们可能也是不喜欢皇权下乡,朝廷直接动员民众,而用的方式依旧是吓唬不了朝廷,就吓唬吓唬百姓。”

“那他们就不怕朕吓唬他们吗,朕自己亡自己的江山,不补官不升他们的官不给他们掌权的机会!”

朱翊钧沉声问道。

“回陛下,以臣看,他们或许不怕!”

“因为这天下总需要官僚的,即便我大明亡了,新朝也是需要他们的,所以哪怕陛下不恩待他们,让他们做人上人,自会有愿意让他们做人上人的君父。”

张敬修回道。

朱翊钧听后说道:“你没有说错,朕这样做威胁不了他们,最多只让这一两代的官僚难受,但代价却是全天下的人来承受。”

说着,朱翊钧又道:“既如此,你们锦衣卫全力查出这事,只要查出来,朕绝不姑息!”

张敬修拱手称是。

而这时,孙斌走了来,道:“皇爷,张公公从南都来了密奏。”

朱翊钧听孙斌拿来了张鲸递来的密奏,便忙接了过来,打开看后就笑了起来,心道:“好个张鲸,朕没白让他打入官僚士大夫内部。”

第560章 发展内线,瓦解宗族

一个月后的南都,正是雨多梅熟之时。

张鲸于一画舫内,看着碧波荡漾的秦淮河,问着曾任四川左参议的吴学一:“这事真是你们干的?”

吴学一颔首,然后冷笑道:“公公是没看见当时李卓吾那些新党大怒的样子,只能干瞪着一众士民出气,真可谓快事也!”

“真是可惜,当时未在鸡鸣寺目睹这一幕。”

张鲸也笑着回了一句。

吴学一则突然拧眉说:“不过,这样做于大局其实也无补,不过吓唬吓唬百姓,让百姓和新党忌惮一下而已;但朝廷要掀起全民对吕宋所据西夷的仇恨,支持朝廷用兵吕宋的决心是阻止不了的,那走私去吕宋的海利迟早都要被朝廷和小民拿走大部分!”

“是啊!”

“光是走私本身就已经受到了接下来的大战影响,水师肯定会加强对去吕宋的商船监管,所以走私的船只怕也更容易被水师发现,水师的官兵也更难收买。”

“毕竟只要是有脑子的水师将校也不敢在大战将近的时候,还给你们走私船放行,还不如抓到后当通敌奸贼上报,这样既能记功也能直接吞下走私货物。”

张鲸说道。

吴学一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闽粤许多豪族都不希望朝廷真的用兵吕宋,但偏偏认购劵这事让大部分士民都支持朝廷用兵吕宋。”

“这就跟昔日的用兵倭国一样,官进就得民退,正如司马文正公所言,天下之利,不在官便在民。”

“现在朝廷自穆庙继位后,先是开海良港,后又进一步开海乃至用兵倭国,据长崎、平户之港为朝廷之港,使对倭贸易之利不少都进了国帑。”

“西夷豪绅皆损失不轻!”

“接着,朝廷又收复濠镜、组建官办商行,进一步取天下贸易之利归国帑,现在又欲用兵吕宋,皆是朝廷借新礼而取天下之利富国而已。”

张鲸回道。

吴学一颔首,随即笑道:“不提了,且上岸再聊吧,今日请公公来,不为别的事,是为东宫的事,据闻东宫身边的内宦有公公的人?”

张鲸听后问道:“怎么,天下护礼之君子还是打算要影响东宫?”

吴学一点头道:“东宫身边无论如何都得有我们的人。”

张鲸颔首:“明白!”

没多久,画舫就靠了岸。

吴学一先走了上去,打开折扇,摇起风来,并好整以暇地看向了贴在眼前一报亭内的告示。

告示上写着巡抚衙门重金悬赏提供谋害受难汉民的内容。

吴学一见此则是微微一笑,眉目间洋溢着得意之色。

但吴学一一登岸,就有巡抚衙门的兵丁朝他围了过来。

吴学一见此不由得收住了笑意。

“吴参议,奉抚院钧令,你涉嫌故意杀人,故来拿你!”

应天巡抚标营把总冯道蒙这时走到吴学一面前来,且拿出抚院公函来说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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