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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确贤跟着回答后,就亲自戴上了官帽,离开了来娣的房间。

而刘确贤在来到市井街上后,他就看见,因为盐价大跌的缘故,购回去腌制肉的百姓也明显增加了许多,而许多百姓们面部浮肿的情况也大减,许多人都比以前更有了精气神不少。

别小看朝廷不再通过盐来取利于民这事,对整个民族的影响。

要知道,盐这种人类必须的营养品,一旦摄入不足影响的是可是脑神经与肌肉神经,还有消化能力等,对一个民族的智力和体力提升是有很大关联的。

当然。

这样也让普通平民更加敢对抗官差豪奴。

原因无他。

百姓们以前盐的摄入量不足,体力与智力会差一些,百姓们后面摄入量充足些,体力和智力自然强不少。

而现在盐价的下跌,让百姓盐的摄入量大增,自然也更加身强体壮、智力有所提升,对各类朝廷宣传也更容易理解。

另外,盐价的下跌,也对内需经济有很大的提升。

非必需的消费品开始有更多人购买。

连烧烤摊都一下子增加了许多。

“烤五花咯!”

“烤羊肉串咯!”

……

叶向高这天在随扈去孝陵时,就听见附近市井街道上传来了吆喝声,也闻到了阵阵烤肉的香味,一时吞咽着口水对焦竑说:

“去年初到南都,来这里倒没听到这么多吆喝买烤肉的声音,如今倒是多了不少,香味也更加浓烈。”

“皆因圣德,盐价已远不及肉价,故烤肉者多也!以前不是没人不想做烤肉生意,是撒盐真如撒银。”

焦竑笑着回道。

叶向高点首,且暗思晚上要来尝尝,顺便也学苏东坡写一篇《老饕赋》,既记美食,也记国泰民安,更颂圣德,到时候,若被锦衣卫听到,再传到陛下耳朵里,或许比直接在御前讴歌更令陛下喜欢。

叶向高这样想后没多久,他就随扈到达了孝陵。

因这一天是万历二十四年清明,再加上盐政已得到整顿,以及祭祀孝陵的诸多事务已经准备完成,朱翊钧便决定在这天来祭祀孝陵。

孝陵是朱元璋的陵寝之地。

朱翊钧来祭祀孝陵,与别的帝王祭孝陵不同。

他献的祭品是南巡沿途军民百姓们馈赠的各类土物,什么腌肉咸鱼,还有鸡鸭鹅等,乃至还有一坛子普通酱菜什么的。

为的是让朱元璋看见他治下的大明有多得民心,他治下的百姓有多富足。

再有就是,一干盐商的首级与关于各类经济数据与武德数据的表单。

朱翊钧面对着朱元璋的陵墓,对朱元璋说道:“朕知太祖爷您是务实爱民之君,故没打算用一些俗物来祭祀,如今特献上万民馈赠于朕的礼,或许这更让您觉得高兴,您若因此感怀于心,还请佑我大明于万世,佑天下万民以太平!”

朱翊钧说后就朱元璋行起大礼来,且道:

“另有一干奸商之首级献上,表朕未堕披荆斩棘之勇气,更有一干物价之表献上,希您能看见朕佑民护国之功!”

“无论是粮价、还是盐价,亦或者是布价皆已能使天下子民知何为盛世,为励后世,朕特决定在您陵侧立碑记此功,如此后世之君再来祭你,若不及此功,而吹嘘自己善治,还请太祖爷羞他!”

朱翊钧说后就起身吩咐道:“立碑!”

第703章 立碑孝陵,满城红袖

当时,本该是阴雨绵绵的天,但在朱翊钧一声令下后,乌云却已逐渐散开。

如洗的碧蓝天出现在了紫金山上。

阳光也从白云里成束的出现,洒进了林间,也洒在了朱翊钧的皇冠身上,更洒在了抬碑的壮士那古铜色后背身上。

没错。

随着朱翊钧一声旨令下达后,一提前准备好的大碑,就被壮士们抬了上来,开始立在了孝陵。

朱翊钧和李成梁、王锡爵等公卿大臣都瞩目看向了这大碑。

彼时,万丈光芒也洒在了这大碑上,透射出莹莹光泽。

“这无疑是断后世之君恢复旧礼的路啊!”

“谁要是让盐价米价再涨回去,是不是都没资格来祭孝陵了?”

同来的南京勋贵代表魏国公徐弘基倒是在这时忍不住对临淮侯李宗城低声感叹了一句。

李宗城点头道:“岂止是不敢来祭孝陵,只怕还得担心,将来九泉之下会不会被太祖责怪,毕竟有这么厉害的天子在前面示范,就算照抄也不该太差。”

朱翊钧这里则还看向了正熊熊燃烧着火焰的一干表册。

现在的他的确是在有意用各种方式记下自己的功德。

因为这让他感到很有意思。

毕竟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缺,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加价值获得感。

朱翊钧在祭祀完孝陵,就离开了南都,往苏州而去。

而苏州一众官绅在朱翊钧来之前,就已在苏州官员的指挥下,开始准备好了各类接驾事宜,且约束子弟与家奴,深怕再像扬州的盐商一样因为惹怒了天子,到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朱翊钧到苏州后,倒是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只看见了繁华的姑苏城人多如云,到处都是亭台楼阁,于绵绵春雨中颇显得雅静。

朱翊钧先见了苏州官员后,就直接扶起了列在苏州乡宦首位的申时行,笑道:“申师傅回乡后倒是发福了不少。”

“承蒙陛下隆恩,造此极盛之世,故臣能高卧于乡野,也就贪嘴纵情了些。”

申时行笑着回了一句。

朱翊钧听后点头:“谁是文坛盟主王世贞?”

这时,已从南京礼部尚书任上致仕王世贞站了出来:“臣见过陛下,士林同仁强加之虚名,终究名不副实,徒惹陛下取笑!”

“想必卿也有些文坛建树,士林才如此。”

“卿何必自谦。”

朱翊钧说了一句,就往城中走去,且走着走着就皱眉:“城中为何脂粉香味这么重?”

说后,朱翊钧就抬头看见,许多楼阁上,就有女子推开了明瓦窗,一个个浓妆艳抹,不是临栏托腮,就是遮面浅笑,但也的确各个绝色。

而且,一时间,朱翊钧走过来后,就有许多丝帕落了下来,甚至还有肚兜!

远远看去简直是落锦如雨。

“苏州是要用美色迷住朕吗?”

朱翊钧这时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

申时行因离朱翊钧最近,便在这时解释说:

“陛下息怒!”

“抚院与臣等虽然都劝告过,勿要以色惑君,但目前看来,劝告倒也没用,自商业与文娱大兴后,虽让造福了不少人,却也让人心浮躁了不少,人人只为求富求贵,把礼义廉耻看得越发的轻,尤其是纺织业大兴后,连女子也多不再守德如国初,皆求美艳,更有不少渐成乡人口中的悍妇荡妇。”

“其中,已成婚者多悍妇,未成婚者多荡妇。”

“现在在陛下出现时,以如此作态的,皆是未成婚之荡妇也,她们宁做王侯妾,也不愿嫁平民妻,尤其是美艳绝伦者,更希冀能让美色换个好价钱好地位,饶是臣出城郊游,尙有许多不嫌臣老者而来向臣献媚者,何况陛下乃壮年有为之君?”

“这些,臣在密奏里也为陛下提过,吴地因工商发达,故此风情最重,还请陛下体谅。”

申时行说后,朱翊钧就点了点头,然后拾下落在脸上的一香帕,递给了黄勋:“派几个内宦把这些女子丢的东西都捡拾起来,然后放在苏州府衙,让她们自己去苏州府衙领,不管她们是有意丢的还是无意丢的。”

“是!”

这里,朱翊钧继续说道:“直接去申府,就不必再街上多逛了。”

申时行这里拱手称是,且忙让自己家人回去通禀,皇帝要提前来家里下榻。

朱翊钧在南巡之前就给申时行下了旨,要来申府下榻,且表示一应花销皆由内廷承担,这算是给申家用皇帝钱大兴土木和大肆采办各类珍品而从中赚取差价的机会。

申家也的确对接驾这事干得特别认真。

所以,在朱翊钧这么说后,申府这边一时更加忙碌起来,申时行长孙申绍芳再次将府里管事的人都叫到了跟前,说道:“刚刚传回的消息,陛下对临街献媚的美人毫无留恋之意,所以通知下去,让府里那些准备献艺的记得打扮素雅一些,别到时候惹陛下不喜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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