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页(1 / 1)

加入书签

('

“打!”

“给老子往死里打!”

“叫你迟到!”

而一到马尼拉城,钱一本就看见一处铜矿附近,有一当地的大明官员在指挥几个兵丁笞打一南洋土人,这南洋土人看上去年轻的很,且非常瘦削,却被打得皮开肉绽。

钱一本见此同情心泛滥,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接着,钱一本就向这官员拱手:“公何必如此不仁,他不过迟到而已,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官员向他回了一礼:“您老有所不知,这些土人最是懒惰奸猾,你对他讲仁道,他以为你善良可欺,好吃懒做还偷公物,要往死里打,他们才知道守规矩!”

“可以好好教导嘛。”

“若实在是教导不了,可以撵走,何必打骂呢。”

钱一本说道。

这官员呵呵一笑:“这些土人都一个德性,哪里教化的过来;何况,上面催铜矿催得紧,也没有精力教化;撵走也没用,要不是移来的汉人少,且移民来这里的都是要分田种地的,谁愿意用他们?”

说着,这官员就又道:“您老是要真要发善心,就买走他,买回去好好教化看看就知道了。”

钱一本听后倒也真的大发善心,花钱把这土人赎买成了自己的奴仆。

钱一本还给这仆人取了个名叫凤州。

只是钱一本在将凤州带到监管地后,这个凤州在钱一本于监管歇息的一天晚上,就带着好些个钻狗洞进来的土人,将钱一本控制了起来,且将他嘴里塞了马粪,还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且将钱一本寝居之所的所有金银细软都抄了个精光。

直到天亮,钱一本被跟自己来的仆人发现后,他嘴里的马粪才被掏掉,而才可以说话,且赤身裸体地在屋内跺脚道:“快报官!快报官!别让他们跑了!”

第717章 大儒的观点变了,东林书院也大变样

好在钱一本因为是被朱翊钧下旨要监管的人。

所以,一直有当地的官兵在奉旨暗中监管他。

也因此,这些个准备钻狗洞逃走的土人,便被早就埋伏好的官兵,给全部活捉在现场。

至于在这些土人钻狗洞进去时,官兵为什么不抓?

自然是因为监管钱一本的官兵暗哨在发现这些土人进去时,由于怀疑钱一本故意叫这些土人进去,才没有声张,而只在这些土人扛着大包出来时,才因为发现了不对劲而及时出手。

总之。

没多久,运气不好的凤州和另外几个土人,就被押到了钱一本面前,且都被戴上了镣铐。

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钱一本,也在跟自己仆人说话之时,就看见了这些被押进来的土人。

“启新先生,官兵抓获了几个盗窃您财货的土人,他们是否是您奴仆,如果是,就由您自己处置。”

“启新先生,您怎么?”

这时。

跟着这些官兵一起来的钱一本学生葛用功,在这时先说了一句,然后就因为看见钱一本未着一物而愕然地站在了原地。

钱一本也忽觉下面凉飕飕的,便忙吩咐自己仆人道:

“快拿衣服来!”

一时,钱一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

很是尴尬的漫长半刻钟过去后,钱一本才重新穿上了儒袍,戴上了儒冠,恢复了昔日儒雅的气度。

然后,他才开门走了出来,对这些监管他的官军拱手道:“有劳,这里面就这个叫凤州的是鄙人新买的仆人。”

钱一本说着就指向了凤州。

“他既是你的奴仆,就由你自己处置。”

这些官军便将凤州交给了钱一本,让钱一本自己处置。

而凤州在重新落到钱一本手里后,钱一本就直接问着他:“你为何要这么做?”

“老爷饶命啊!”

“奴才是见老爷这么心善,主动赎回奴才不说,还不给奴才上镣铐,就觉得老爷明显是个好欺负的傻子,便起了歹心,想着把老爷的东西偷了卖了,老爷应该也不会怪罪的。”

大明经营吕宋已经有很多年,不少土人都学会了汉话,而这凤州也掌握了汉话,且在这时对钱一本跪了下来,当场说了缘由。

钱一本听后,当场变色,而看向这凤州,接着就吩咐道:

“打死,把他即刻打死!”

“是!”

于是,钱一本的家人和门生就即刻将这凤州摁在了地上,用板子打了起来。

啪!

啪!

这凤州因为已经被官军绑上了镣铐,倒也动弹不得,只是不停求饶。

“孟子曰: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只要是个人,就该本心知善感恩,而若不善,便不是人,是畜生!”

“你这孽畜就该打死!”

钱一本大义凛然地说了起来,还引经据典地来表达自己打死凤州的正义性。

没多久,凤州就被杖毙在场。

而钱一本则哼了一声,且表示以后不得买土人为奴,理由是土人不通教化,类若禽兽。

但在吕宋待久了以后,因为钱一本和他的随行者对仆人需求增加,也就不得不妥协,还是选择了买仆人为奴,只是也不得不开始接受在这里的其他汉人地主的共识,那就是土人奴仆如同六畜,皆要戴镣铐或穿鼻套绳,才能驯服,而不能同汉人一样对待。

“新礼是对的,土人就不该视作人。”

这一天,钱一本在与自己学生们的讲学时,就再次提到了对吕宋土人的看法,而不由得说了这么一句。

而他这句话也在接下来飘洋跨海的传回了国内,让国内许多儒生对此都感到震惊,皆没想到钱一本去一下吕宋,竟也将土人开除了人籍。

国内许多钱一本的拥护者,因此也不得不开始怀疑土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人。

且说,因考试制度改革而反响激烈的儒生,其实不只钱一本一人。

天下读书人皆对此反应激烈。

有不少更是因此直接选择自杀的,说是为儒道殉节。

朱翊钧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其尊重个人选择。

当然,大多数儒生士子还是选择了接受现实,且开始认真准备高考,而不是再准备乡试。

而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好自己要学什么科。

文理分科,对于兴趣爱好很明显的人而言,是件好事。

但对于兴趣爱好不明显而言的人而言,则让他们很是纠结。

“太初,你打算选什么科?”

如在选择分科这天,士子何栋如就问起了士子顾起元,顾起元则回道:“我喜史学,自然还是要考文科的。”

何栋如点了点头,然后就一脸迷茫地问向了徐光启:“玄扈,你呢?”

“我选理!”

“既然改革了,我也就不必逼着自己以文章诗词为主了,你们知道的,我更感兴趣的是算学和百工之技。”

徐光启笑着说了起来。

何栋如听后不由得笑道:“听说这次改革后,就意味着每省将有两个解元,你们现在分开选,倒是有希望各得一个解元。”

顾起元只是微微一笑。

徐光启也只是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而等到了八月。

万历二十五年的高考也真的如期举行。

因考试制度已改之故,这次来参加乡试的人除了只读诸子文章的传统士子,还有各大新式学堂毕业的士子。

由于考试内容已经更改,所以考试的评价方式也有所改变。

无论文理,皆按分排名。

“《师说》是韩愈的文章,要我默写?”

“为什么要考我这个,我哪里知道《岳阳楼记》里范文正公是何思想?”

“岂有此理,为何要考写对联?”

而有许多只愿钻研程朱理学的儒生,或者偏离了王学思想正途的士子,因为已经故步自封到不愿意再看除四书五经外别的书,以至于第一堂国文考就考的很糟糕。

尽管,朝廷已经提前公布考试大纲和模拟卷,但还是有人因为临阵抱佛脚来不及,而犯了难。

许多只知道写时文的士子为此在考试直接选择了跳湖。

尤其是一些老生员,自觉已经没多少个三年可以等,根本就不可能从头开始学习,又因为想到从此举人梦断,而也就走了极端。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