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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璋不一样,他是这屋子里唯一的Alpha,而他不会认不出这是他的Omega的独有气味。
他咬一咬牙后槽,加快进屋上楼的步伐。
事发突然,陆东进马上联系林宇轩过来一趟,然而如今他俩都站在卓霈宁的卧室门外一筹莫展。
林宇轩从父辈开始就是叶家专用的家庭医生,他看起来很年轻,看不出将近四十,戴着金属细框眼镜,是个说话温和、文质彬彬的男人,也是极少数被允许自由进出叶家的Alpha。
“怎么回事?”看到此幕,叶时璋眉头锁得更深。
“时璋,你回来正好。是这样的,小少爷已经进入发情期,现在用抑制剂对他效果不大。刚想给他用镇定剂稳住情绪,因为他身上有几道伤口要处理,但是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应该是出现应激反应,我怕强来会伤着他,”林宇轩一见救星终于来了,赶紧迎上去认真解释,他顿了一下,声音随即压得更低,“他现在最需要Alpha安抚,如果他不抗拒你,现在就只有你可以接近他了。”
叶时璋闻言脸色变了变,紧紧盯住林宇轩看了几秒,才问道:“他身上的伤严重吗?”
“他不让我近身,我只能在不远处粗略看了一下,”林宇轩说,“主要是手臂和小腿有擦伤,怎么处理伤口你也知道的。”
叶时璋的确知道,因为最初他并非叶家的继承人,大学专业正是临床医学。
“好,我知道了,”叶时璋从陆东进手里接过医疗箱,干脆利落戴上医用手套,“我试试。”
叶时璋先是敲了敲门,等不到回应,才试探着推开了门。
卧室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得可怕,扑面而来全是馥郁芬芳的气息,叶时璋理智防线瞬间就灼烧起来,骨子里血肉里流淌着的Alpha侵占的恶劣本能趁机叫嚣起来。他稳了稳心绪,才继续往里面走去,每一步都很轻,生怕吓到了处于应激状态的卓霈宁。
尽管已经作了心理准备,等真的见到卓霈宁本人的时候,叶时璋向来平静无澜的面容还是扭曲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卓霈宁如此脆弱的一面,Omega抱腿蜷缩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身上衣服几乎都被蹭掉了,只裹着一张薄毯子,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红扑扑的,修长大腿和手臂大部分都裸露在外,白皙肌肤上一道道血痕显得触目惊心。
一听见有动静,缩成一团的Omega惊吓般动了动,接着又将自己继续往墙脚里塞,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幼兽。
叶时璋喘了口气,单膝跪下,尽可能放轻放柔声音:“宁宁,是我叶时璋,你别怕。”
这名字仿佛一下触及身体某个开关,卓霈宁当即抬起头来,与叶时璋对上目光,漂亮的双眸氤氲着一层迷蒙水雾,吐纳呼吸间充盈着滚烫的香气,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实在很难不激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和侵占欲。
“叶时璋、叶时璋……”
他低声呢喃,目光朦胧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认眼前来人是谁,旋即如倦鸟归巢猛地扑进叶时璋怀里,沙哑声线掺着几分呜咽哭腔,一句句重复着叶时璋的名字,好像这是他此时此刻唯一记得的语言。
身体被巨大的不安和恐惧腐蚀掉好大一块,又被来势凶猛的情欲反复冲击,冷风源源不断地从那个缺口灌进来。他冷得浑身发颤,眼泪一直唰唰地往下掉,那么无助,那么无措,感觉怎么填补都不够。
叶时璋在就好,只要他在就好。
卓霈宁心底只剩这个想法,于是伸手环住叶时璋的脖子,让身体尽可能地贴近对方,像是抱住无边大海漂浮的唯一一根浮木。
毯子顺着他身体滑落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后背,他体温高得吓人,一呼一吸都灼热得像烧过的炭火,大冬天里不着寸缕也不觉寒意。
“我在的,我在的……”
叶时璋也一遍遍回应着,如此低沉醇厚的嗓音,给人以安心的力量。
直至怀内的人哭声渐停,他连着毯子将卓霈宁轻柔地拢在怀里,一边低头吻住他被汗濡湿的碎发,捧着他泪津津的脸,顺着他的额头、鼻子到嘴唇一点点吻下去,吻得格外细致缱绻,一边却以强大的意志力压抑住早就泛滥成海的情欲,极为克制地释放信息素加以安抚,一切都以卓霈宁感受为主。
他的拥抱和安抚都尽量避开卓霈宁身上的伤口,像是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只怕碰伤了磕坏了。
卓霈宁受不了叶时璋这般温柔对待,他的声音、他的抚摸、他的亲吻……这一切都温柔得让他想哭。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叶时璋像现在这样温存柔软得像天边飘来的云絮,引着他一步步走向他的私人花园里,直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知为何,卓霈宁体内突然升腾起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欲望,他是如此渴望被叶时璋的暴烈所侵蚀,渴望与之彻底融为一体,就像鱼儿渴望大海一样。
即使情热冲昏了头脑,欲望粉碎了防线,他渴望叶时璋的愿望是如此强烈而不可避免。
昏暗中他粗鲁扯掉自己身上唯一一件毯子,翻身坐到叶时璋腿上,开始胡乱地撕扯对方的领带和衬衣,毫无技法地啃咬舔舐对方的嘴唇,还剥掉了叶时璋那碍事的手套,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一路向下,从胸膛、腹肌再奔向那早就含苞待放的花蕾。
那儿湿答答的,花蜜就要漫溢出来,透出甜美芬芳的感觉。
“我要你,叶时璋。”卓霈宁说。
第17章 炽热
卓霈宁说出了平日里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说的话。
这是他认定的唯一的Alpha,他的欲望只能由他来纾解。
美色当前,竭力克制守礼的叶时璋却显得相当不解风情。他反握住卓霈宁不安分游走的手,镇静自若道:“宁宁,你身上有伤,我先帮你处理。”
明明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渐浓渐酣,面上却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我说我要你,叶时璋,”卓霈宁身上热度更甚,驱使他更迫切要与叶时璋结合,他在他怀里乱蹭,热切亲吻他的唇却依然换不来相同的回应,他急了,喉间不禁泄出哭腔,“我说我要你!”
“宁宁,你现在不清醒,”叶时璋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光信息素安抚还远远不够,卓霈宁全身心都被情欲灼烧,难受到了极点,然而哪怕他使劲浑身解数笨拙勾引,叶时璋依然不为所动。
“你总是这样……”几番尝试失败,卓霈宁皱着脸吸了吸鼻子,用力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渍,闷声闷气道,“你结婚只是为了跟霍连山合作,是我勉强,是我奢求……”
从过去累积至今的委屈一并涌上心头,心脏隐隐有抽痛感,一阵一阵的。
他忍住身体深处不断涌上的情热,强行支起软弱无力的四肢,颓然冷淡来一句:“叶时璋我不要你了,我上大街随便找个Alpha都要比你知情识趣温柔体贴——”
然而,叶时璋并没有给他机会,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他就整个人被横抱起来,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被狠狠压在床褥里。叶时璋身体完全覆上来,粗暴啃噬他的唇,非要将人拆骨剥皮吞进肚子不可。
卓霈宁被迫仰起脖子迎接他的吻,承受着对方嘴唇和舌头的入侵和抚慰。他试图别过头,却被叶时璋用手握住下巴将脸掰正。
两人眼神迷蒙地对上一眼,叶时璋再次低下头亲他,两人的唇火热纠缠,吻得难分难舍。
两股信息素味道热烈地交缠在一块,自门缝泄露出去。
林宇轩和陆东进在门外等了许久,始终没等来叶时璋开门。作为Alpha的林宇轩敏锐感受到卧室里散发出一股越发浓烈的气味,辨认出其中就有叶时璋的信息素味道。
叶时璋不太经常展现信息素,而表现得如此有侵占性更是从未有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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