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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叶时璋请林宇轩亲自来一趟的原因。
“确实很不寻常,”林宇轩仔细查看,也露出了疑惑之色,思索许久才道,“Alpha咬破Omega腺体留下的标记怎么可能消失得这么快,就好像……”
他看向叶时璋,刻意停顿了一下。
叶时璋也看着他:“好像什么?”
林宇轩才将自己的话续上:“好像他无法被标记一样。”
叶时璋脸色微微变了变,却道:“你继续说。”
“你知道的,Alpha是无法永久标记Alpha的,所以即使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不出三天所谓的标记也会完全淡化,”林宇轩说,“而霈宁这体质更像是Alpha,可他明明是Omega啊。”
他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歹徒徐祖宏,你知道他是怎么骗过性别测试的吗。他服用了一种名叫DAH的禁药,不过这种药已经禁止生产很多年,他用的只是成分相似的仿药。”
“这种药最大的功效就是抑制Alpha激素生长,如果长期服用会让人从激素水平乃至外貌特征更加接近乃至成为Omega,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逃过性别测试。当然这种抑制是暂时的,一旦停止服药,过段时间就会恢复。”
“但是,如果从青少年时期就开始服用这种药,会直接改变分化方向,会让本该分化成为Alpha的服用者发育出生**,成年后分化为Omega的几率会大幅提高。这其中也有部分分化不完整的,比如生**发育不良。”
林宇轩说了一通,注意看了看叶时璋的神色,微笑道:“当然,只是这两件事恰好联系在一起,我就不负责任地做了个猜想,不一定对的。”
事实上,在卓霈宁还是小孩的时候,这种药就因为药效凶险且副作用不确定,加上人为干预性别可能导致系列问题而遭到质疑。随后不久,药企更是被曝出在A国违规开展试验的丑闻。
DAH很快遭到公众一致反对,DAH由此被禁止继续生产和出售——尽管黑市上还流传着这种药,但都是仿药且药效大不如DAH,甚至有的只是淀粉制作的安慰剂。
因此,找到这种药且大剂量长期服用,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叶时璋沉默了挺长时间,情绪莫测,然后来一句:“他小时候做过性别分化预测,分化结果是Alpha。”
A国针对青少年都可以到指定医院进行性别分化预测,预测的准确率几乎百分百,鲜少有预测失败的例子。
这还是林宇轩头一回听说的。不过仔细想想,卓霈宁外形上也确实有Alpha特征,比如长得很高,比如肌肉较一般Omega发达。
“这样吧,我先给他抽血检测。人体很难完全分解DAH成分,如果长期服用必然能在血液里找到这种成分,”林宇轩提议道,他顿了顿,“不过我这只是不负责的猜测,标记这事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也说不定。”
“毕竟,”他说,“霈宁也没这个理由或机会接触到DAH这种药。”
叶时璋默许林宇轩抽血化验的做法。他静静地看着陷入床褥里、睡得安稳的卓霈宁。卧室里光线不明,他线条锐利坚硬的侧脸就隐没在阴影之中,显得有些晦暗模糊。
卓霈宁也不是不可能接触到这种药,毕竟卓家财产仅有Alpha才能继承。
想到这里,叶时璋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等卓霈宁发情期差不多结束,叶时璋才有心情和时间,好好处理这次风波的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徐祖宏被砸伤了脑袋,不过是轻伤,死不了。事发后陆东进命人马上将他控制住。徐祖宏惊慌失措之下全认了,还交代他是Alpha装Omega混进来的,他不仅串通医生伪造性别证明,还用了一点小手段瞒过了叶家的性别测试。
所谓小手段,其实就是服用从黑市上高价购入的DAH仿药。
叶时璋命人将徐祖宏送去林宇轩的医院,让林宇轩亲自给他治病。毕竟,就这么让他直接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
事发三天后,叶时璋才想起有这么个人还没处理。
卓霈宁尽管因为情热全身无力,但生死关头拼命一搏还是对徐祖宏造成不小损伤。徐祖宏这几天人因为颅脑损伤和手术麻醉药效昏昏沉沉,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恍然间不知身材何处。
放眼皆是一片死寂的苍白,从摆设来看,应该是档次不低的单人病房。
再定睛一眼,病床前不知何时开始站着个Alpha。黑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长款大衣衬得身材修长,随性慵懒的卷发此时都一丝不苟以发胶固定着,露出线条完美得堪比雕塑的一张脸。
Alpha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光,他的眼神隐没在阴影中,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温度,让人光是看上一眼就不禁胆寒。
叶时璋往病床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睨着徐祖宏,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徐祖宏本来人还是懵懵的,被这么看上一眼登时就清醒过来。
进手术室前,他本以为自己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这医院是叶家投资的,这主刀医生是叶家私人医生,制造医疗事故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叶时璋看着他,勾起嘴角笑了,声音温和:“看你一直没醒,我非常担心,还好抢救及时,手术也非常成功,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好。”
他目光深邃,有如波光粼粼的湖心,笑容很是亲切,看起来很像是真心替徐祖宏担忧,跟方才的冷漠截然不同——几乎就在一秒间变了个脸。
见状,徐祖宏内心没来由一阵发毛。
他虽然蓄谋已久潜入叶家,但最初想法不过是远远看着卓霈宁,没想人心不足蛇吞象,越是远观越是想要更多,以至于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猥亵卓霈宁全是一时情欲上头所为。如今人清醒了,他终于由心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恐惧——他可能真的要死在一时色欲熏心,死在叶时璋手里。
叶家在A国虽然到不了一手遮天这么夸张的程度,但要掐死他这么一只小蝼蚁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叶时璋漫不经心地从桌上的果篮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在病床前坐下来,开始相当熟练地在指间玩弄。
那水果刀在眼前不停舞动,寒光闪闪,看得徐祖宏全身一僵,条件反射般往后躲了躲,却发现手术后他根本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跟生锈许久的机器一样,连基本发声都很难。
看徐祖宏那张白得跟纸一样的脸上浮出显而易见的恐惧,叶时璋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徐祖宏对他的强烈抗拒,他悠悠道:“你看起来很怕我,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徐祖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一句求饶:“我,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应该那样做的。”
“哪样做?”叶时璋笑了起来,停止了手上玩刀的动作,“你做了什么?”
“我,我不该觊觎的,”徐祖宏不禁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又嘶哑,“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不该,是我不该……”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不顾手上还扎着针,开始在叶时璋面前抽自己巴掌。
叶时璋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相当温柔地问他:“知道不该,为什么要做?”
徐祖宏愣住了,张了张口,不知作何反应。
“不惜高价购买禁药装Omega,还敢在叶家对我的爱人做出这种龌龊事,”叶时璋完全敛起笑容,站起身来,一个反手,干净利落地将水果刀重新插到果篮里,他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做了这么多不怕死的事,到头来却是个怕死的人。”
还真是……成功恶心到他了。
那刀插进苹果那瞬间的声音,吓得徐祖宏心颤了颤,就好像这把刀狠狠捅进他的心脏,血液顿时喷涌而出。
“这里是这家医院的最高级的私人病房之一,”他俯视着床上的徐祖宏,淡淡道,“不过现在看来徐先生似乎住不太习惯,很快警察会来这边,帮徐先生搬个家换个地方住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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