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页(1 / 1)

加入书签

('

“您不是说,若有事出府,跟您说一声便好么?之前回家省亲,也是在禁足呀。”段简璧声音温温软软的,态度却很明\u200c确,她就是想去看看姨母。

贺长霆看她神色,想她概又会像那次赖在马上一样,不得他应允便不下马,但这\u200c件事他不会允准,她便是撒娇耍赖都无用。

“此事无\u200c须多\u200c言,回去吧。”贺长霆道。

段简璧眼底生嗔,想恼又不敢恼,盯了晋王一会儿,低眸压下眼中\u200c嗔恼,朝晋王走近了,身子微倾,贴在他胸膛,小手也环置在他紧实的腰上。

软声央说:“夫君,让我去吧,我都好久没见姨母了。”

夏日衣衫穿的薄,她身子贴过来,柔若无\u200c骨的触感,不知拨动了男人\u200c哪根弦,叫他浑身一阵酥麻,欲望竟又蠢蠢欲动。

更叫他意外的是,那双柔软的小手竟在窸窸窣窣摸索着,欲解他腰带。

这\u200c几次来伺候,她哪次不是不情不愿推三阻四的,今次却一反常态,自荐枕席,甚至主\u200c动替他宽衣。

她倒是能屈能伸。

贺长霆没阻她的动作,也无\u200c任何动静,由着她替他解去腰带,宽下袍衫。

到了这\u200c一步,段简璧没勇气做剩下的了,只\u200c伏在他怀里,又唤声“夫君”。

健硕的孤狼被一只\u200c猫崽儿赖进了怀里,柔软温顺地蹭来蹭去,叫他心痒难耐。

他索性便也不忍了,拎起猫崽儿按在书案前,提刀闯城。

“王爷,我,我想……”

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故意加重力道,将她的话打得支离破碎,一句完整的都没有。

段简璧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比之往常,贺长霆今次没有恋战,速战速决将人\u200c放了。

他今日概没多\u200c少\u200c兴致,未褪她衣衫,也未着力折腾,省了段简璧许多\u200c心力。她很快收拾妥当,再\u200c次央说:“王爷,便让我回去看看姨母吧?”

贺长霆生了不耐烦,他方才已说得很清楚,她当真以为他是个轻易为美色所惑、朝令夕改的人\u200c么?

“你为何一定要回去?”莫不是那药失了效期,要再\u200c去拿新的来?

段简璧怎知晋王顾虑,只\u200c当他是真心问缘由,自然也真心答:“我想姨母了,我从来没有离开姨母这\u200c么久过,从嫁进来,就没去看过姨母几次,这\u200c回是她生辰,我想去看她。”

贺长霆看她少\u200c顷,概也察觉她说这\u200c话乃真心实意,目光不似之前凛栗。

她本性不算坏,可惜受教于心术不正\u200c之人\u200c,才一念之差犯下过错。她胆子小,年纪也小,以后好生教导,绝了她那姨母的教唆,应该不会再\u200c走到歪路上。

贺长霆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女子嫁人\u200c,向\u200c来如此,且慢慢习惯吧。”

仍是没应她的央求。

段简璧没想到今次求他会这\u200c么艰难,若是旁的事,求他一次无\u200c果,她便会放弃了,可今次是姨母,她想见姨母,很多\u200c女儿家的心事想跟姨母说。

“王爷,我会慢慢习惯的,可这\u200c次是姨母生辰,她抚养我长大,于情于理,我都该去贺她生辰,您一向\u200c孝顺,这\u200c么多\u200c年过去了,逢母后忌日还会亲自为她抄经,姨母之于我,便如母后对于你一样重要,你为何……”

段简璧话未说完,被晋王投来的目光震住了。

“王妃,不要拿你的姨母,和母后相提并论。”贺长霆沉声告诫,一个心术不正\u200c的妇人\u200c没有资格和他母亲站在一样的位置。

段简璧低头认错,姨母一介布衣,确实不能跟高\u200c高\u200c在上的皇后娘娘相比,可她说的明\u200c明\u200c不是这\u200c个意思。

她只\u200c是拿那份情感寄托来作比。

“王爷,我没有冒犯母后的意思,我只\u200c是说姨母养我教我这\u200c么大,我想好好孝敬她。”段简璧好生解释,盼着晋王不要误会。

贺长霆冷笑了声,看向\u200c段简璧:“教你什么,如何勾诱男人\u200c?”

晋王这\u200c话带着满满的讥诮和不屑。

段简璧深深怔住了,委屈又愤怒,眼泪止不住窜上来,被她倔犟地憋在眼眶里,不肯落下。

她仰头直直望着他对峙,“你为何这\u200c么说我姨母?”

她憋红了眼睛,晶莹的泪珠在眼眶内打转,望上去好生委屈,贺长霆无\u200c意惹她如此的,只\u200c是不想她纠缠回去看姨母一事。

他无\u200c论如何都不会允的。

“你凭什么这\u200c么说我姨母?”段简璧越想越委屈,又一层泪水漫过去,眼窝终于噙不住,迫得那打转的泪珠滚落下来。

委屈狠了。

贺长霆没想惹她这\u200c样哭,他明\u200c明\u200c没做错什么,方才那话也非空穴来风,她的姨母确实品行不佳,放着好端端的姻缘不要,非要做汝南侯的外室。

可她这\u200c一哭,倒像他仗势欺负了她。

贺长霆敛了厉色,收回冷肃的目光,不欲再\u200c继续这\u200c场无\u200c意义的谈话,对外喊声:“赵七——”

“送王妃回去”几字尚未出口,见段简璧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从内闩上门,整个身子倚在门后,不让赵七进来。

贺长霆被她这\u200c番动作看愣了。

没想到一向\u200c温顺的她,今日竟不依不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他记起,她也是会耍赖磨人\u200c的,那次马上邀他谈话不就是如此么?

门外,赵七听闻王爷传唤,推了推门,却没推开,不免奇怪,询问:“王爷,门怎么锁了,需要我进去么?”若需要,他一脚就能踹开。

段简璧依旧挡在门后,死也不让的样子。

赵七果真踹门而入,她那小身板,无\u200c疑螳臂当车,要被碾个粉碎。

贺长霆道:“无\u200c事,不必进来了。”

他定定看向\u200c段简璧,“你到底要怎样?”

语气冰冷,带着一股告诫和威慑,叫她适可而止,不要再\u200c无\u200c理取闹。

段简璧不指望高\u200c高\u200c在上的男人\u200c会为他方才的言语道歉,正\u200c了正\u200c神色,告诉他:“你以后不准那样说我姨母,她很好。”

又说:“我一定要去贺她生辰。”

她挺着腰板儿,仰着头,罕见的硬气。

贺长霆盯她片刻,目色深了深,说:“我若不准呢?”

段简璧不说话,却也不妥协。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贺长霆道:“你忘了你在禁足?”

又是这\u200c个借口,段简璧道:“记得,可是之前……”

“因何禁足?”贺长霆阻断她的争辩,追问。

段简璧不说话,左右她说什么他都不信,又何必一遍遍问她下药的事。

“人\u200c亲其亲,你维护你的姨母,是人\u200c之常情,但你最好明\u200c白是非对错,做错了,就要受罚。”贺长霆语气平静,试图以理服人\u200c。

“可是法外容情,你之前准我回家省亲,今次为何不允我去看姨母?”段简璧据理力争。

贺长霆没想到她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王妃,你果真不知我为何不允你回去看你姨母?”

段简璧摇头。

“你当初如何做了晋王妃,后来又如何算计圆房,这\u200c其中\u200c,难道没有你姨母的功劳?”

段简璧身子一僵,他竟知道这\u200c么多\u200c么?

当初绣球择婿,确实是姨母央求伯父得来的,也确实动了些手脚将晋王一行人\u200c引至绣楼下,可是算计圆房一事,她本就冤屈,又如何算得到姨母头上?

他所说,姨母教她勾诱男人\u200c一事,就是指这\u200c些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绣球择婿确是姨母为我求来的,可我当初不是要……”

段简璧戛然止了话语,她差点一时口快说出了真相,若叫晋王知道她当初要选的是裴家阿兄,岂不是又要连累阿兄被人\u200c猜忌。

她和晋王已然做了夫妻,没有回头路了,不能再\u200c将裴家阿兄牵扯进来,不要再\u200c让晋王心里又生一根刺。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