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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莫念……头好疼!”小萝莉按住太阳穴,摇晃着脑袋,头上的步摇啪啪啪的抽打着刘盈的脸颊。
好疼,不过这也是个机会……刘盈向后跳了一步:“姐姐你打过我了,我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一溜烟的向东宫侧门跑去,还不忘回头喊道:“把我那面旗帜带上,我要进宫面见陛下!”
萧禄愣了一下,追了几步问道:“哪面旗帜?”
“征南将军旗!就是那面上面绣有朱雀,红底黑字的那面……”刘盈指了指远处那间存放着兵器甲胄的仓库,脚下步伐急速。
他要赶在小萝莉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再度跑掉,而且去的晚了,只怕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嗯,他一共给自己做了五面旗帜以及相应的印绶,分别是征东将军、征西将军、征南将军、征北将军,以及最常用的那一面天策上将军。
尤其是天策上将军,这是过了明面的,在萧何那里的百官表里有着正式记录的官职。
所以,拥有开府建牙(没错,就是这个字),征召幕僚的权利,比如之前宋义的孙子宋昌,就被编入了天策上将府,做了一名录事参军。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在刘邦的默许之下。
有了天策上将军府和东宫的属官,刘盈就相当于合法的有了两套班底,这样将来就可以很顺利的掌控朝堂。
至于刘邦的默许,主要是他的年龄在这里放着呢,明天和死亡谁先来还真的说不准,所以他已经开始让人在关中附近寻找合适的地方修建自己的陵墓了……
宫殿外,看着刘盈越跑越远,小萝莉恨恨的跺了跺脚,攥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她什么时候打过刘盈了?
她只记得自己凑到刘盈身边,好奇的问了一句话,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不过现在刘盈很明显的要去办正事,所以小萝莉只是跳着脚的又骂了几句,气呼呼的从角门走向未央宫。
她,要告家长了!
……
长乐宫,宣室殿。
看着正顺着宫门甬道小步快跑的樊哙、周勃等人,刘盈立刻加速脚步,抱着自己的大旗向前狂奔。
他现在的位置是架在未央宫和长乐宫之上的一条廊桥,是方便刘邦往来于后宫的一条高架桥,宽度超过一丈,可以通行马车。
其实最初的设计中这条廊桥是不存在的,毕竟秦汉的宫室并不仅仅是用来住人的,而且还是战时的一处堡垒。
自然而然的,比邻而居的长乐宫和未央宫就会是各自独立的个体,想要从一个宫殿去到另一个宫殿,需要先出宫,然后绕个大圈再进宫。
麻烦。
于是刘盈就不顾刘邦的阻挠,在两宫之间修建了这条廊桥。
刘邦对此喜忧参半。
喜的自然是方便他在两宫之间来往,而忧的也是廊桥方便两宫之间来往。
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兴致缺缺,所以从前他可以提前让人关门落闩,将长乐宫当成自己专属的一个小天地。
但有了廊桥,未央宫中那群莺莺燕燕就络绎不绝了……
片刻后,刘盈在宣室殿外站好,看着樊哙等人在吭哧吭哧的爬着楼梯,得意扬扬的挥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大旗,挺起胸口哒哒哒跑进殿中。
作为太子,他也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特权。
只不过看着刘盈手中那面展开的大旗,刘邦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死去的记忆又开始对他发起了攻击。
天策上将军……
征西将军……
如今,又冒出来了一个征南将军!
有完没完,真烦人!
刘邦揉了揉脑袋,和同样满脸懵逼的吕泽对视一眼,摆了摆手:“来呀,赐座。”
刘盈手持大旗,抚胸行礼:“谢陛下!”
从现在开始,他不再单单是汉国的太子了,他还是帝国的将军,这样就避免了被刘邦用父亲这一身份压制。
这时候大臣更加像是皇权的合作者而不是奴才,皇帝对待大臣要比对待儿子客气几分……
毕竟孟老夫子曾经说过,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
也就是说大臣觉得皇帝哪里做得不对,就要劝谏,反复劝谏不成功就换一个皇帝……
嗯,这应该也是孟老头被朱某某疯狂DISS的原因吧。
等到刘盈坐好之后,樊哙周勃等人才脱了鞋子,交出佩剑,弯腰躬身如同虾米那样一路小跑着进入殿中,高声吟诵:“臣舞阳侯樊哙拜见陛下……”
“臣绛候周勃拜见陛下……”
……
刘邦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来吧!叔孙通不在,都别装了……”
这一套是叔孙通和萧何商议之后制定的礼仪2.0,比如进殿的时候需要低头弯腰,小步快跑,不能直视刘邦,否则就是刺王杀驾,要扣俸禄,还要打板子……
刘邦虽然有些不喜欢,只是萧何说这是为了后世子孙定下的规矩,毕竟刘邦和功候诸王要么从小长大,要么并肩作战,友谊深厚,再加上刘邦是汉帝国的开创者,哪怕身上就穿着一根麻绳也不会有人敢有半分轻视之心。
但将来继位的皇帝却是长在深宫之中,需要这种礼仪来提升威严,好彰显皇权。
只不过刘盈觉得萧何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这老头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特权,于是就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了……
等到所有人都坐好之后,刘邦嘴角扬起冷笑:“赵佗飘了,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刘盈顿了顿手中大旗,正色说道:“某愿领兵南下,诛灭此寮!”
“臣反对!”
“臣也反对!”
“还有我!”
……
第177章 以刘盈之名,大远征就要开始了!
刘盈怒视着周围的反对者,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刘邦咳嗽了两声说道:“太子领兵,有何不可?”
“对啊,你们说啊!”刘盈点点头,左手持旗,右手叉腰,遗传自吕雉的大眼睛目光炯炯。
角落之中,蓼侯孔聚站了出来,躬身行礼后说道:“《国语》有言,太子奉冢祀,社稷之粢盛,以朝夕视君膳者也,故曰冢子。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古之制也。夫帅师,专行谋,誓车旅,君与国政之所图也,非太子之事也。师在制命而已。禀命则不威,专命则不孝。故君之嗣适不可以帅师……”
嗯,孔聚所说的,是发生在春秋时期的晋国的故事,大意是说太子不能独自领兵外出作战,毕竟丘八们很多都是刺头滚刀肉,主帅需要有说一不二的威权。
而太子这个特殊的地位导致了他无法独断专行,需要事事汇报。
但这样就会失去威信,不能号令三军,但不这么做就会失去孝道,让父子间产生猜疑。
而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太子申生死了,但他有个名叫重耳的弟弟却逃过一劫,最终成为了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
刘盈咂巴咂巴嘴,莫名觉得孔聚似乎在内涵着什么,比如他那个同样被称为‘文’的欧豆豆……
刘邦频频点头,大声称赞:“说的好,说得好!若非卿家谏言,朕险些置太子于险地……这么说来,此战还是要朕御驾亲征才是!”
好呀,这两人果然串通起来了……刘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刘邦,又看了看默默坐回原地的孔聚,心中升起一抹了然。
孔聚,是刘邦最初的卫队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刘邦对他的信任,不在樊哙周勃之下,要不然当初在楚汉战争的时候,刘邦也不会将孔聚划归韩信麾下,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刻制衡韩信。
樊哙则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臣觉得不妥。俗话说江南卑湿,丈夫早夭……所以此战,还是让臣代劳即可!”
刘邦:he~tui……
刘盈:he~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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