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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婚期定的早个三五天,他现在已经成婚了,但没办法,要等到刘肥成婚之后,才轮到小萝莉出嫁……
刘盈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难不成你就想一直厮混在这长安城的花花世界,任谁见了你都会说你是张良的儿子,芷阳长公主的夫婿?”
“打起精神来,此次北伐是个为数不多的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努努力,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骄傲,而不是一直活在别人的荣光里!”
“哪轮的到你来教训我?弟弟……”张不疑撇了撇嘴,将脑袋扭到另一边缓缓策马离开,只是他的背影已经不复之前的颓唐,有一种蓬勃的朝气隐隐而生。
感谢还在嘴硬送的两个飞机……刘盈带上头盔,束好丝带,手中马鞭向前斜指:“出发!”
顷刻间,在他身后,特意挑选出的近万骑兵如潮水般涌动,浩浩荡荡,无边无沿。
此次跟着他出战的十万军中,共有骑兵三万,不仅有他自己的幼军五千精锐骑兵,而且为了他能够万无一失的战胜匈奴,刘邦特意将郎中骑兵也划归了刘盈麾下,由是威权日盛!
只不过现如今灌婴在南边忙活着和陈婴、利苍等人收拾越人,无暇北上统兵作战,因此郎中骑兵的指挥官就由车骑将军、信武侯靳歙担任。
然而此刻送别军队的长安市民,纷纷涌向的是行走在道路另一侧的幼军骑兵。
无他,帅!
因为财政预算的原因,刘盈搞出的呢子军装还没有来得及列装全军,只是小范围的列装了极少数的军队,比如戍守宫城的宫门卫士以及郎骑,还有就是刘盈的幼军。
前者是皇家的脸面,而后者,则主要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此刻幼军骑兵身穿笔挺厚实的呢子军装,身后猩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头盔上按照官职不同而有所增减的白色羽毛微微摇晃,再加上胯下一匹威武雄壮的战马,一瞬间让他们成为了本年度最佳择偶对象……
道路两侧,许多泼辣大胆的长安女子,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花束,用力砸向从她们身边路过的幼军骑兵,并且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诸如什么小妹家在长安东区信德坊309,哥哥凯旋之后记得上门提亲之类……
只不过很快,这种尖叫被惊叹所取代。
浩浩荡荡的骑兵纵队之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辎重车队。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虽然蒙着油布,但依然能够分辨的出是腌制的猪腿,熏鸡等耐于储存的肉食……
当然了,数量最为庞大的还是铁皮罐头。
虽然此刻人群离着辎重车队十几米的距离,但那一阵阵诱人的肉香还是随风飘来,人群中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吸气之声。
一些馋肉馋的不行的少年,只恨自己长得太慢,无法报名参军,以至于没有那种好看的衣服穿,更重要的是有肉吃!
张不疑从缓缓行进的辎重车队经过,策马向已经远去的刘盈急追而去,此次作战,他掌管着全军的辎重配给,因此心中有一个大大的疑问。
那装在马车之上,一个个锃光瓦亮的铁疙瘩是做什么的?
“压面条机啊!”
刘盈看着围观的人群逐渐稀少,随意敷衍了张不疑一句,接过身后侍从递过来的熊皮大氅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今天虽然没有下雪,但体感温度却绝逼接近零度,所以之前的风头出过了之后,就需要温度了。
“什么是压面条机?”
张不疑也有样学样的在身上套了一件皮裘,只不过相比于刘盈身上的熊皮大氅,显得有些针脚凌乱,皱皱巴巴。
不过,他看向刘盈的眼神,却莫名变得骄傲了起来。
这,是小萝莉出品的爱心皮裘!
这块貂皮好眼熟,等着吧,我饶不了她!人家的姐姐都是伏地魔,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主?苦啊……刘盈愤怒的翻了个白眼,鼓着腮帮子解释道:“压面条机就是压面条,就是一种用来压面条的机器!用的时候只要把准备好的面团丢进去,然后摇动曲柄,就能得到一张平整的面皮,接着将面皮放进机器里,换个刀头,就能得到宽窄均匀的面条了!”
“而且不仅如此,我还带了好多压饸烙机,用的时候把机器架在锅上,放入面团,就可以压出来那种粗细均匀,很有嚼头的饸络面了!”
张不疑愣了好久,慢慢用手捂着额头:“殿下啊,咱们是去打仗,不是郊游……再说了,咱们不还是带了好多馕吗?”
刘盈甩了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不屑地说道:“就是因为去打仗,才要带上这种机器,这样做饭的时候能省不少时间和力气,将做饭吃饭的时间压缩到最短!馕总有吃完的一天,难不能为了打馕,还要在行军的路上挖一个馕坑?”
“反正咱们这里的都是关中人,一天三顿吃面条都不腻!再说了,油盐管够,再多放点肉,胡萝卜土豆干辣椒炒个浇头,配上热气腾腾的面条,战斗力还能差了?”
张不疑吸了下口水,默默竖起拇指,最终一言不发。
第45章 刘盈:危!他要做赵高!
上郡,肤施县。
红日东升,绕城而过的无定河波光粼粼,城池之中,没有刮风,袅袅炊烟升起,好像冻结在空气中的白色柱子,不晃也不动。
只可以这一切美好的画面,都随着城墙上的阵阵喊杀之声而变得支离破碎。
城墙之外,数以千计的匈奴骑兵绕着护城壕奔驰往复,不间断的张弓搭箭,用飞蝗一般的箭雨掩护着手持大盾,扛着长梯的步兵登城。
今天,是匈奴围城的第五个白昼。
中行説灰头土脸的站在城头,卷起袖袍,捡起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将攀援而上的一个匈奴士兵砸了下去。
匈奴攻城日紧,即便是他这个主持榷场贸易的管事也不得不上城轮防。
而阉人,也同样是有血性的。
嗯,他此刻的奋勇杀敌,更重要的是因为担心没法给刘盈交代……
十天前他还在从草原各地赶来交易的匈奴人面前吆五喝六,耀武扬威,但临近下午闭市的时候,榷场周围的匈奴人却突然像是发了神经一样,将所有交易到的商品通通打包,装在牛车上,驱赶着尚未交易完成的牛羊马匹一起匆匆离开了榷场。
至于那些向来桀骜、尚未完成交易的女奴,如果不是在中行説的强力干涉下,只怕会被匈奴人就地杀死……
毕竟女奴虽然值钱,但若无法为己所用,还不如直接杀了干净。
而他们给中行説把人留下,主要是想着等到城破之后,奴隶还是他们的……
不过中行説并不知情,他最初的时候认为是自己杀价太狠,以至于匈奴人不愿意和他做买卖了,他还傻乎乎的住在关外的榷场,等着白羊王亦或是其他的匈奴头领来和他进行交涉……
毕竟他需要漂漂亮亮的完成这次秋季贸易,才能获得返回长安城,回到刘盈身边的资本。
他虽然是个阉人,但却不傻,刘盈这个太子的地位稳如泰山,将来是必然能够继承大位,加冕为皇。
所以,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尽心服侍,将来的地位也必然水涨船高……
然后,战争就爆发了……
好在从外面巡边回来的上郡郡守林挚听说了匈奴人的异动,判断出可能要出大事,连夜下令关闭所有关口,清空榷场周围所有无关人员,务求做到坚壁清野,并且不顾中行説的抵死不从,直接把他从榷场绑了回来……
对林挚而言,重要的是不是和匈奴人贸易,而是守土安民,他作为郡守,若是出了差错,导致城池被匈奴攻破,那他就只有自杀谢罪这一条路了。
反正买方市场,他就算是判断错了,战争没有爆发,榷场也可以很快恢复到之前的繁盛,最多就是被下诏申斥两句,象征性的罚几石俸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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