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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关东的人口也在暴涨!

要不了三五年,那里将再也没有多少新增的平原良田,粮食的盈余将大幅下降,而建国后的那一波婴儿潮又还是个半大小子,除了吃穷老子外也没什么能耐……

为此,萧何已经未雨绸缪的做好了在十年之后,关中一半以上的粮食消耗量将由南海三郡以及日南都督府所提供了!

所以,他很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在想,当初定都长安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新的都城位于大江大河亦或是运河两岸,是不是就不用再为粮食的运输而担忧了……

“运河,迁都,这是一个问题……”

就在萧何站在长安城头,眺望着堵车堵的水泄不通的渭水桥时,远在雁门郡的盘山路上,刘邦正在跳着脚痛骂韩王信。

无他,雪化了,马车陷进泥坑里了。

刘盈则双手抱臂,看着臊眉耷眼的韩王信一言不发。

该!

赚那么多钱都留着下崽呢?

拿出来一点点把路修修好不啦!

刘盈一想到自己滞销的水泥,贷不出去的修路专项资金,都恨不能跳上去大力踹韩王信两脚……

不过他也明白韩王信为什么会抠抠搜搜的。

原因很简单,儿子多!

韩王信作为一个王者,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他和赌毒不共戴天,只是一口气纳了二十多个侧妃,生了十七个儿子和九个女儿……

而问题的关键是,他还是个慈父,对于除了大老婆生的那个傻儿子外,剩下的儿子都倾注了他全部的父爱!

但按照汉帝国的继承法,长子继承王位,剩下的儿子除非立有大功,亦或是朝廷的恩泽,否则最多也就是百里侯,富贵三代后泯然众人!

所以韩王信想尽一办法攒钱,试图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吃喝不愁……

第61章 刘盈:所谓双赢,就是双方都觉得自己赢了!

雁门郡,善无县南大约二十多里的山谷中,汉军营垒连绵不觉,随处可见旌旗招展,一队队顶盔掼甲,手持刀枪的甲士往来巡弋。

刘盈坐在帐篷里,面前是热气腾腾的砂锅冬瓜排骨,而在他另一边,是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的韩王信,以及横眉冷目的刘邦。

白天的时候马车轮子陷进了泥坑,导致大队人马困在山道上进退不得,于是自然就错过了宿营善无县的机会。

刘邦如今许是上了年纪,也许是由奢入俭难,对于睡帐篷这件事深恶痛绝,因此自然不会给韩王信什么好脸子看……

不过刘盈懒得理他,因为大军将在十天之后踏出茫茫太行,到云中郡,也就是后世的呼和浩特地区转一圈。

所以,帐篷刘邦是非住不可!

卢绾看了看刘邦和韩王信之间的暗流涌动,作为刘邦的发小兼异姓王,他笑呵呵举起酒杯开始打圆场。

“为了此战大捷,诸君请满饮此杯!”

刘邦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满脸堆笑的举起酒爵:“干!”

白登山一战虽然刘盈捡了个便宜得了实惠,但他却实实在在的得了面子,此刻通向关中的大路上,是川流不息的匈奴战俘。

大帐内,夏侯婴樊哙等人纷纷举杯庆贺,大声拍着刘邦的马屁。

而在角落之中,陈平稍稍显得有些落寞。

他在刘邦被匈奴人围困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匈奴久攻不下,刘邦突围不出,他该如何给刘邦出谋划策,以此来让自己从黑暗中走出,取代张良成为刘邦新一任的‘谋主’……

但,隆隆作响的炮声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

虽然陈平担任着类似于‘厂公’一职的护军中尉,对于火炮这种东西有些了解,但他毕竟受到了时代的局限,以为火炮的威力不过是刘盈随便说说,就像是刘盈有一次被刘邦灌醉,嘟嘟囔囔着什么会飞的铁鸟,冒着浓烟、跑的比马还快的铁疙瘩,以及肉身登上月亮……

因此,别人笑的越欢乐,陈平就有多沮丧。

人这一生中,能够获得改变命运的机会并不多,上一次他抓住了,果断从项羽那条即将沉没的大船上跳了下来,登上了刘邦这条当时看起来摇摇晃晃着似乎要沉的大船。

然后,在刘邦的信任下,他用四万金把西楚渗透成了筛子,之后出谋划策坑了一把韩信,为自己搞到了一个食邑千户的户牖侯……

所以陈平此刻在欢声笑语中饮下一杯苦酒,心中开始痛骂冒顿。

毕竟那厮如果大军南下,几十万大军团团围住刘邦,他就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他就听到了樊哙那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

“可惜这次冒顿这头狼没有一起来,要不然臣定然为陛下扒了他的皮做条褥子!咱们也可以在长安太庙里欣赏一下冒顿的雄鹰舞……”

嗯,这几年随着汉国的国力日盛,对外商贸年年倍增,许多异民族的小姐姐或自愿或被自愿的来到汉国,诸如樊哙这样善于经营家业的功候,家中都按照民族不同而蓄养着许多歌舞团,能歌善舞的匈奴女人自然也在其中之列。

于是,刘盈脑补了一下满脸胡子拉碴的冒顿穿上艳丽的女装,脸上抹着胭脂,头发编成小辫子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寒。

不过他心中产生了另一个疑问,那就是冒顿去哪了?

……

北海(贝加尔湖)。

如果说西伯利亚的冷是著名的,那么这里的美则是无与伦比。

虽然更南方的关中已经有了几分春天的感觉,但这里还是一片纯白,一个冰雪的世界。

一块块结成冰块的湖水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悬浮在这片幽蓝湖面上,给人一种纯净清澈的感觉。

呼啸的冷风拂过堆起蓝冰的湖面,让冰层越发厚重,也让那些懒洋洋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海豹丧失了逃命的机会。

因为在湖面的另一边,在阵阵犬吠之中,丁零人驾驶着狗拉爬犁飞驰在厚厚的冰层上。

丁零人也被称之为敕勒人,后来鲜卑取代匈奴成为草原霸主之后,因他们善于制作车轮高大的车子,于是将他们称呼为高车人。

嗯,毕竟贝加尔湖地区冬季漫长,积雪很厚,车轮子小了无法在雪中行进。

今天是丁零人今年的最后一次狩猎,再过两个月就到了母海豹的繁殖季节,因此对于狩猎海豹只为了获取肉和皮毛,供自己使用的丁零人来说,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是一件需要坚持上千年不动摇的路线。

当海豹在冰面上骨蛹着试图逃离的时候,犬吠之声由远及近,用硬木头制作的狼牙棒呼啸着落下。

啪!

芝士雪豹、呸,海豹死了的声音……

两个半时辰后,太阳渐渐西斜,丁零人扛着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海豹满载而归,在欢声笑语中飞驰在林海雪原。

然后,他们发现自己家没了……

他们几天前出发狩猎的时候,营地里还是一片祥和,牛吼羊叫,儿哭娘喊……

可现如今却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倒毙的尸体,鲜血已经完全冻结成冰块,在残阳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于是他们疯了一样的从爬犁上跳下,在营地里飞奔哭喊,试图找到一个活着的族人,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敌人是谁,该找谁报仇!

不过他们的呼喊声并没有唤醒族人,而是招来了一队疾驰的骑兵。

树林之中,上百穿着羊皮袄,挥舞着青铜内弧刀、鹤嘴锄的匈奴骑兵呼啸而至。

“哈哈,果然还有遗漏的!”

“大单于有令,杀光这些喂不熟的狗崽子!”

……

大兴安岭以西,后世里被称为锡林郭勒的地方。

当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匈奴东胡王部的牧羊女驱赶着牲畜从远处的冬季草场返回营地。

这一时期,她们相比于往常虽然过得很舒服,但却更加费脑子。

毕竟冬季草场停止生长,而牛羊却需要每日进食,因此为了让所有的牲畜都能平安度过漫长冬季,熬到草原化冻,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必须严格控制牛羊每日的啃食数量,掰着指头计算着日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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