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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在这里了……”

刘盈有些发愣,看了看自己翻了个底掉的地方,吐槽道:“小舅你这是狡兔三窟啊,从这件事情上,我就知道你肯定还藏有不少好东西!”

吕释之再也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刘盈后脑勺,笑骂:“还有脸说这个,我家就是有座金山也让你搬空了!”

“你自己跑我这连吃带拿就算了,今天还把你阿姊一家也带来了,下一次是不是要把你爹你娘也带过来!”

你会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的……刘盈鼓了股腮帮子,决定下次把刘邦也带来,保证让吕释之全家喝半年的西北风!

哼了一声后,刘盈打开箱子,翻找起自己要找的资料。

少顷,他看着案牍上摊开的上计文书,果然和他猜测的大差不错。

如今的关中,已经开始有些人地矛盾的苗头了。

原因很简单,这些年关中地区依托长安这座首善之都发展的越来越好,义学、医馆以及面向普罗大众的娱乐场所遍地都是!

因此,无论是汉帝国直辖的郡县还是诸侯国的人,一旦有钱之后都惦记到长安城周边置业,叶落长安。

重要的是医疗条件的进步,导致新生儿的夭折率逐年下降,同时也让很多早就自称老夫,已经修好坟茔,‘本该’死去的中年人也没有死去……

刘盈摇了摇头,轻声叹气:“一只不应该出现的蝴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结果却让这只蝴蝶都有些看不懂了……”

吕释之皱皱眉:“蝴蝶?你可别瞎说啊,我这人从不去酒肆的!让你舅母听到了可不得了!”

刘盈:(⊙?⊙)

第27章 吕雉:无所谓,我会出手……

书房。

刘盈和吕释之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渐渐从满脸懵逼,变得有些猥琐。

“小舅,蝴蝶是谁啊?”

“不知道。”

吕释之转身要走,却突然听到刘盈在背后说了一句:“我这个人吧,现如今多了一点睡觉时爱说梦话的毛病,万一被哪个內侍听到传到我娘耳中,又一不小心让舅母也知道了……嘿嘿。”

于是,吕释之愣住,深恨自己多嘴。

自家的姐姐自家晓得,如今吕雉的掌控欲随着年岁增长也越发旺盛,刘盈的东宫中有吕雉的耳目自然毫不稀奇……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总是喜欢年轻漂亮腿长胸大的……

家里的正餐虽然好吃,但外面的零嘴却更加诱惑,因此他闲暇时候会前往新丰城的酒肆青楼,找那里的花魁娘子喝喝酒听听曲,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顺便做做运动。

而问题的关键是,如果他公车私用,把人弄回来做个小妾,别说他那个出身名门的妻子了,就算是吕雉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封建王朝,纳妾纳色,为的是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只要打定这个旗号,不光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二房、三房,甚至于自己的妻子还要从外面买几个漂亮的丫鬟养着,在自己年老色衰或是不方便的时候,随时往自家男人的床上塞……

但逛青楼,玩共享,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谓存天理,灭人欲,说的就是这个。

因此吕释之转过身,脸上满是被敲竹杠的愤怒:“说吧,什么条件?”

刘盈捏了捏下巴:“我听说小舅最近从西域胡商那里得了一匹汗血马,听说是一匹尚未阉割的公马,如果能借我半年的话,我选择性的忘掉一些事情也不是不行……”

吕释之一脸肉疼的表情,戟指怒目:“好吧……马借你,不过你要闭上你的鸟嘴!”

毕竟那可是汗血马,类比一下的至少也是个法拉利出品的量产跑车,因此骑出去格外拉风有面子,重要的是那是匹公马,配种一次的费用少说万钱!

但跟家庭和睦,以及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自家姐姐抓住耳提面命,絮絮叨叨多半天这种悲惨的事情相比,些许金钱上的损失不算什么!

刘盈伸手做出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放心,我这张嘴巴最严了!”

他有些得意,这属于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毕竟冬天已经差不多过去了,春天即将到来,大地上处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正好用来给马配种!

东宫的马场中那些最好的种马全都是乌骓的后裔,但乌骓已经很老了,这两年配出的小马总是体弱多病,夭折的也比比皆是,而近亲交配的话,后代获得遗传病的概率也很大。

因此,就要引入其他血统的种公。

大苑国和历史上一样,对于马匹出境管制的很严格,这几年长安不是没有西域胡商走私过来的汗血马,但品相总是差很多,骑乘一下还可以,若是用来配种,则还不如那些血统并不太纯的混血马。

毕竟依照汉国现如今的生物工程技术,配种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两眼一抹黑的抽奖,品相差但血统纯正的种公,和品相好但混血的种公相比,很明显后者更加靠谱一点。

吕释之那匹汗血马刘盈见过,毫不夸张的讲,雄壮程度不比巅峰期的乌骓逊色多少,虽然胆量远不如能迎着雪亮的长戟无畏冲锋的乌骓,但作为种公还是没什么问题。

在刘盈一副乐开了花的神情中,吕释之笑骂一声:“好了,马你也弄到手了,还不滚去和你阿姊他们一起吃饭?”

刘盈浑不在意的点点头:“好嘞,这就滚……嗯,这些卷宗我有用,先打包带走,小舅要是用的话,让人说一声,我再给你送回来。”

“那就不必了。”吕释之摆摆手:“内史府还有备份,我可以用那边的。话说,你要这些旧资料作甚?”

刘盈神神秘秘一笑:“小舅,你听说过一种叫做‘水满则溢’的理论吗?”

吕释之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刘盈解释道:“说的是某一地区人杰地灵,但无奈地理环境无法承载太多人口,于是那些格外优秀的种群就从那里迁徙,投奔他乡,最终颠沛流离数千年,然后抱上了别人大腿,重新回到家乡……”

吕释之皱皱眉头:“为什么是优秀的人离开家乡?走的不应该是那些失败者吗?”

那谁知道,你问砖家去……刘盈撇撇嘴,摇头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如今的关中已经有了几分水满将溢的样子,不信你看,各县的上计文书中,公田数量下降的速度甚是可怕,最多十年,将再无公田可授予滋生人口。”

吕释之笑了笑:“这就是你杞人忧天了。之所以上计文书上的公田数量下降,主要是去岁你爹下诏申斥的结果。”

刘盈愣了一下,那时候他忙着搞定滇国,因此并不知道刘邦又搞了什么幺蛾子,于是问道:“那诏书是干嘛的?”

吕释之从刘盈翻乱的文牍中找出一卷副本,开始棒读:“七大夫、公乘以上,皆高爵也。侯子及从军归者,甚多高爵,吾数诏吏先与田宅,及所当求于吏者,亟与。爵或人君,上所尊礼,久立吏前,曾不为决,甚亡谓也。异日秦民爵公大夫以上,令丞与亢礼。今吾于爵非轻也,吏独安取此!且法以有功劳行田宅,今小吏未尝从军者多满,而有功者顾不得,背公立私,守尉长吏教训甚不善。其令诸吏善遇高爵,称吾意。且廉问,有不如吾诏者,以重论之。”

刘盈愣了一下,刘邦这道诏书大体是斥责地方小吏不顾他的屡次诏令,迟迟不给那些因军功得到七大夫、公乘以上高爵的退伍将士授予田宅,却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先给自己授满了田宅……

而且还重点强调了一下军功爵制度,也就是‘今吾于爵非轻也’、‘且法以有功劳行田宅’,要求‘诸吏善遇高爵’,如果地方官吏再不从命,就别怪他下手狠毒了……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道诏书敦促要落实的内容,其实是汉五年颁布的诏书,而现在是汉十六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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