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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虽然是匈奴人,但嫁给了吕马童之后,就算是吕家人,再加上阿雅和他那个大怨种姐姐情同手足,义结金兰,自然也算是刘家人。

所以刘盈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没有关系呢?新规划出的工业和农业小镇,虽然归属汉国中央,但毕竟在草原之上,农民暂且不说,工人总归是要喝奶吃肉,这难不成还要千里迢迢的从长安购买?”

“最终不还是要从匈奴牧民那里获得?”

“这样互通有无,大家不就实现共同富裕了?”

吕马童点点头:“我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让你颁布法令,严惩打劫商旅的牧民,禁止强买强卖,以次充好!”

尤其是强买强卖这一点,曾经伪装成商贾在草原刺探情报的吕马童深有体会。

草原人淳朴起来十分淳朴,奸猾起来也奸猾异常,以次充好,用劣马当做战马的事情多不胜数,因此这就是明朝时不时就断绝和蒙古人互市的原因。

毕竟草原是个用刀子说话的地方,只有把他们打服了,才有平等可言。

因此听到吕马童的话,阿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有些害羞又有些调情的用马鞭抽了吕马童一下,夹着嗓子说道:“啊哟,这么点小事你记了这么多年……现如今的匈奴人,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惹汉商啦……”

刘盈打了个寒颤,有些莫名的看了看脸红了一下的吕马童,压下脸上的鄙夷:“那些就比较长远了,眼下就有一个让人快速致富的方法。”

吕马童瞪了一眼阿雅,追问道:“什么方法?”

刘盈笑着回答:“养鹅。”

看着正在滔滔不绝讲述着‘致富经’的刘盈,张不疑捏了捏下巴,心中默默浮现了八个字。

鹅苗滞销,帮帮我们……

……

龙城。

身上披挂华丽玉饰的乌妮格走出十二个哈那的大帐,在门口的上百卫士簇拥下走向远处的祭坛。

今天,是他们祭天的日子。

但伊稚斜年龄还太小,祭天的任务自然由她这个母亲代劳。

虽然很不和规矩,但凡是敢于质疑的萨满巫师全都被乱刀分尸之后,剩下的人自然噤若寒蝉。

竖有金人模样的祭坛上方,十几个身披皮裘,头上插着飞禽羽毛的萨满巫师挥舞着骷髅法杖,敲击皮鼓,一颠一颠的跳着大神。

姗姗来迟的乌妮格左顾右看,发现前来进行祭祀的匈奴贵姓少了几个,比如那个一见到她就恨不能用眼睛扒光她的左大且渠,以及那个看似雄壮,但其实是个秒男的右大都尉。

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对此并没有太过上心。

草原广袤,即便是他们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匈奴人也会迷路,所以迟到个三五天也没什么。

反正祭祀活动会持续足足一个月,只要赶在最后一天到来,不落下和祖先神灵共同分享一块肉的仪式就好。

于是,乌妮格将象征着大单于的鹰冠戴在头上,走上祭坛,学着老上单于当年的动作,应和着萨满巫师的动作跳着大神。

只不过跳着跳着,神像下摆放着血酒的金杯突然翻倒,殷红的液体顿时洒满了圣洁无比的祭坛。

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

那些对此很有经验的匈奴武士立刻明白,这是有大量骑兵在飞速接近的讯号。

于是不用人多说什么,他们立刻狂奔回自己的营帐,在女人和奴仆的帮助下穿戴着盔甲,取出包裹在厚厚羊皮包裹内的短矛弯刀。

正在全神贯注跳着大神的乌妮格吓了一跳,但她压住内心的慌张,不紧不慢,很是威严的从祭坛走下,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样。

于是受到她的感染,那些慌乱中的匈奴贵族们也镇定了下来。

这里,是匈奴人祭天的地方!

这里,是受到神灵庇护的地方!

重要的是,如今周围还驻扎着两三万英勇无敌的匈奴男人!

他们,无所畏惧!

于是,从他们处获得了勇气的乌妮格昂起头,很是轻蔑地说道:“上马,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敢在这里纵马狂奔!”

只不过回应乌妮格的不是别个,而是一个满身是血从远处奔来的匈奴武士。

“汉人、是汉人的军队……”

第89章 刘盈:我将以胜利者的姿态前进!

草原秋色正浓,金黄色的草原上河湾纵横,穿梭在斑斓的秋林中,犹如蓝色的飘带,美不胜收。

但在这一片亘古如此的荒凉绝美之中,马蹄隆隆,号角声声。

战鼓声弥漫于整个战场之中,压抑得人心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汉军大旗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五万汉军骑兵加征调而来的诸侯国军队以及东胡、匈奴仆从军合计七万之众,如潮水一般在鼓声之中迅速蔓延。

黑云压城城欲摧。

山呼海啸的旷野呼喊震天撼地,远远望过去,漫无边际,漫山遍野的都是在一面面旌旗指引下或向侧翼包抄,或在正面展开的骑兵。

轰!轰!轰!

远处山包之上,手脚麻利操作着六寸榴弹炮的汉军士兵装填完毕,抢先开火,一枚枚装着延时引信的炮弹画出完美的抛物线,落在匆匆集结的匈奴骑兵之中。

顷刻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散开、快散开……”

无数声凄厉的嚎叫响起,但很快戛然而止。

轰!轰!轰!

这回发出阵阵轰鸣的,是那些六匹马牵引的八磅骑兵炮。

浓烟滚滚,弹丸破空,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远处金黄一片的草原上顿时沟壑纵横。

冒着白烟的沟壑两侧,血肉模糊,满是破碎的肢体和一摊摊殷红的血液。

“散开,冲过去!”

这种景象并没有让匈奴人畏缩,一些有经验的千长、百长大声呼和起来,拨马向远处飘荡着一面硕大的‘天策上将军’旗帜冲去。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的道理,匈奴人也同样知晓。

只要他们能击杀汉军的主帅,那么汉人的军队必然大乱,他们才有惟一生机!

草原虽大,但他们身后就是匈奴祭天之地。

他们,已无路可退!

然而,匈奴人的队伍刚刚散开,远处的汉军大队中,冉冉升起一面绘制着鹰隼的大旗。

车为龙旗,骑为鸟旗。

当鸟旗升起的时候,就意味着是中军幕府在下令骑兵出战。

于是,排列整齐的汉军甲骑顿时如潮水般向前奔涌,浩浩荡荡,势不可当。

以骑兵对骑兵,以骑射对骑射。

这在没有将马克沁机枪安装到四轮马车之前,是一种对付游牧骑兵最有效的办法!

只不过眼前的汉军骑兵,将骑射稍微调整了一下。

骑射,但是是燧发卡宾枪……

砰!砰!砰!砰!砰!砰!

如波浪般向前冲锋的汉军骑兵依次开火,第一排骑兵射击完,立刻放慢马速,由第二排骑兵迅速补位,浪潮般滚动向前。

密集如炒豆般的枪声中,同样无畏冲锋的匈奴骑兵如同被锋利刮刀削皮的土豆,原本厚厚的队形一层层的变得越来越薄。

终于,他们再也承受不了伤亡。

不知谁发出了第一声呼喊,正在向前疾冲的匈奴人如同撞上了堤坝的钱塘江大潮,迅速掉头,用比来时还要更加迅捷的速度逃窜。

甚至于为了跑的更快一些,他们根本不敢如平常以及其他游牧骑兵那般使用曼古歹战术,且驰且射。

毕竟没有马鞍和马镫,要想在颠簸的马背上拧身回头射箭,不可避免就要放慢马速。

平时还好,但此刻他们正在逃命,回头发动反击的代价,要么是被汉军骑兵一枪撂倒,要么就是被疾冲而来的汉军甲骑用长戟如串糖葫芦般穿成串……

嗯,其实在历史上,一直都是披坚执锐的枪骑兵暴打且驰且射的游骑兵。

无他,枪骑兵的马更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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