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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刘暄只觉得内心有一道晴空霹雳,圆圆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难道,我不再是爹爹的小可爱了吗……刘暄一眨不眨的看着刘盈,如小鹿般明亮的眼睛中满是无辜和控诉。
但刘盈不为所动。
今日他休沐,只需要在午后接见曹参等人,商讨一下昨日未决、亦或是今日突发之事即可,故此他在仔细临幸了卢虞一番之后,依旧赶上了来向吕雉晨起问安的末班车。
嗯,封建制度下,每天清晨不仅卢虞要带着刘炎过来向吕雉刘邦问安,窦漪房许负等人也不例外。
因此,除了被外派出去的刘启外,刘暄、刘德、刘武、刘弘、刘炎甚至尚在牙牙学语的刘野儿也出现在了椒房殿。
也因此,老父亲开始检查并辅导作业了……
作为大姐头,刘暄自然首当其冲。
但问题的关键是,她还没来得及写,准确的说,是还没来得及抄!
此刻被刘盈拦下之后,刘暄顿时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的向内殿的盥洗间走去。
所谓做戏做全套,她说了尿急,就一定会到盥洗间去一趟,哪怕只是在里面站上几分钟,也绝对不能不去!
这,就是她的坚持!
刘盈只当没看见,目光盯上了瑟瑟发抖的刘武。
刘德那边他已经放弃了。
那小崽子偏科偏到差点没把他气死,基本上属于是朽木不可雕也了……
许负一脸羞愧难耐的样子。
毕竟她乃阴阳家大司命,执掌造化玉盘,为四御之首,天文地理,医卜星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当初一定是抱错了……许负手扶额头轻声长叹。
窦漪房有些安慰的摸了摸她的手臂。
嗯,她家也有一个。
不对,准确的说是她家里有两个……
刘暄。
刘武。
对于窦漪房这种重男轻女的人来说,刘暄还好,毕竟是个女儿,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第二个刘乐……
但刘武不同。
刘武受封淮王,都于沛县。
当然了,此沛县非彼沛县,是后来新成立的一个县。
然而不管怎么说,淮国靠近刘氏皇族老家,刘盈封刘武做淮王的原因,就在于幼子守家。
至少在现阶段,刘武是刘盈最小的一个儿子。
因此,若是守家的藩王是个不学无术之辈,丢的就不仅他自己的脸,还会连刘盈的脸一并丢了去!
刘武丢脸窦漪房并不上心,但若是他丢刘盈的脸,窦漪房决不答应!
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从明天,不,从今天起开始鸡娃,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长安城里有的是名师,无外乎就是多花点钱罢了!
她,作为身份地位和品秩都类比诸侯王的‘夫人’,在宫中管吃管住,刘盈又隔三岔五就有赏赐,所以她有的是钱,即便是给刘武每一门功课都请三百个家教也绰绰有余!
而作为‘老年’少妇团的一员,窦漪房决定拉许负一把。
她靠近许负轻声说道:“陛下说过,术业有专攻,咱们教育小孩子的方法未必适合他们,所以我打算去给刘武请几个家教,到时候你让刘德也来我这边,一并给他补课!”
“每天补课一个时辰,若是成绩还上不去,就多加一个时辰,要是再不行,就再加两个时辰!”
“我就不信了,刘德继承了你和陛下的聪慧,还能算不明白数啦?”
许负眼前一亮,重重点头。
毕竟不花钱!
嗯,其实她并不是舍不得那点钱,主要是自己的崽自己清楚,没有必要把钱往水里砸,而且还让小孩子失去一个值得怀念的童年。
但窦漪房出钱就没问题了。
谁小的时候不是被课业压得抬不起头了?
真当她那些天文地理,医卜星象都是祖师显灵,biu的一下就让她全部学会了?
所以,该苦孩子的时候就不能心软!
不过许负作为一个有计划的人,并不会一条道走到黑。
她看了看旁边气急败坏正在寻找戒尺的刘盈,突然笑了笑,凑在窦漪房耳边:“把你那本《黄帝内经》借我再看看呗,作为交换,我把那本《阴阳秘术》也借你看!”
窦漪房顿时脸红了一下。
好在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王绕柱的刘武身上,因此她只是啐了一口:“真是个疯丫头,这种话也能在如此场合说得出口?”
毕竟窦漪房手中的《黄帝内经》是从前朝那个老宫人手中继承而来,是已经彻底烟消云散的医家的不传之秘,内中不仅记载了很多医家秘术,还有着相当一部分的篇幅是在阐述房中术……
而《阴阳秘术》也大体类似。
阴阳和合,共瞰大道。
但二者不同的是,《阴阳秘术》记载多为术,是通过某种手段让修炼者获得愉悦,放松身心,以便感悟天地大道,而《黄帝内经》的理念却秉持着医家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神补的理念。
不过神补对许负无用。
她想要获得的是食补和药补的知识,主要是给她自己补一补,好获得一个练新号的机会……
毕竟她的大号基本上可以断定是练废了,为了止损,重开一个小号也属正常。
于是,手中拿着刘暄近乎空白的作业本深呼吸平复心情的刘盈,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心中涌起一种被老虎盯上的错觉。
什么鬼……刘盈打了个寒颤,旋即用戒尺在穿着厚厚秋装的刘武身上抽了一下。
“不公平!凭什么姐姐没写作业却要打我!”
“哎哟……弟弟你给我等着!”
第144章 I have a plan!
衡山郡。
邾县。
这里位于长江中下游,大体就是后世湖北武汉新洲区的位置。
如今的邾县,并没有如同后世那般把湖填平了盖上六七十层的高楼,因此这里水网密布,到处湖泊沼泽,一丛丛、一簇簇的芦苇遮天蔽日,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淅淅沥沥的小雨却下个没完没了。
突然,芦苇丛中有水鸟受到惊吓飞起,阵阵啼鸣在一片寂寥之中显得尤为刺耳。
躲在湖心小岛上的晁长子等人顿时变得警觉起来,纷纷在芦苇丛中寻找武器,就近隐藏下来。
如今的大汉人人尚武,男子成年礼时基本都会获得一把佩剑,而很多家境宽裕的男人会拥有不止一把佩剑,都会让人打造不同款式的佩剑,作为不同场合,亦或是穿着不同衣服时的搭配。
嗯,有点类似于搭配西装的领带。
但对于晁长子这些人而言,华而不实的佩剑是一种奢侈品,他们习惯使用的还是朴刀。
这种刀平日里卸下刀柄就是一把柴刀,而装在杆棒上,立刻就是一口迷你版关刀的样子,属实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很快,警戒解除。
原因很简单,撑船而入的人并不是官军,而是带着斗笠蓑衣,化妆成渔夫的阮仲。
晁长子三两步走了上去,问道:“兄弟,如何?”
阮仲摇了摇头:“水面上全是官军的船,密密麻麻,别说是往来的客商,就算是本地的渔民若是没有随身携带‘验、传’就出现在江面之上,也会视为我等同伙,被官军当场拿下,送往县府问罪!”
“看来,我们这次确实惹的祸太大了……”
他说完,喟然长叹。
周围那些被煽动起来的船工更是满脸悔恨。
如今距离他们当初炸毁大桥,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这些天他们躲藏在这一片茫茫芦苇荡中,不敢外出,不敢生火,甚至不敢高声语!
天下之大,恐怕已经无他们容身之所了……
晁长子沉声说道:“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该不该讲?”
阮仲双手抱拳:“兄长但讲无妨!事到如今,我等全凭兄长吩咐!”
晁长子正色说道:“看样子,如今也只有走陆路脱身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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