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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行会以会长为尊。”
张不疑沉默不语。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经由这种方式的改组之后,行会将不再是从前那个只服务于内部成员的组织,而会成为官府掌控民间的一个帮手!
刘盈同样沉默不语。
改组行会,其实不是为了让官府更好的掌控民间,主要是卡生态位,不干人事的行会之所以存在,为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禁止那些正儿八经干实事的组织……
毕竟,刘盈拥有上下五千年的智慧……
刘乐左看右看,挠了挠头:“怎么又不说话了?算了,我去找那帮老头玩!”
嗯,她已经得到了内部消息,自然不会和这两个说话不爽利的家伙再待在一起!
不仅她走了,她还顺带着将满脸若有所思的刘启也拐走了……
刘启向前走了几步,肚子里突然咕噜噜的响了几声,于是他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刘乐:“姑姑,那边的炖鹌鹑好香啊,你想尝尝吗?”
刘乐突然觉得自己饿了,点点头:“要不,先买一只尝尝?”
……
“鲜啊!”
刘盈捧着一罐鹌鹑汤,赞不绝口。
卢绾满脸揶揄:“可不是吗,两百钱呢!”
张不疑险些笑喷出去。
所谓的两百钱,是刘邦花了两百钱买了这只看起来很是雄壮的鹌鹑赢,结果它上场不到两分钟就败下阵来,然后就有了刘盈手中这灌口味鲜咸的鹌鹑汤……
多吃点,噎死你……刘邦气呼呼的把脸扭到一边。
张不疑摇头叹息说道:“庄家怎么可能让咱们赢?他们那些鹌鹑都是动过手脚的,基本上不存在爆冷的可能!”
刘邦不服气:“那怎么别人赢了?”
这老头越活越呆了呀……刘盈满脸无语:“那还用想?赢的人都是托呗!不过,那厮还算有点良心,爹你买的鹌鹑虽然斗输了,但人家免费给你做熟了!”
“你还别说,别看鹌鹑小,但这汤味道还真不赖!”
“等下咱们走的时候去看看那里有单纯就是卖鹌鹑的农户,我准备买点回去吃个爽!”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个吃货?嗦不粗话……刘邦瞪着眼睛。
刘贾摇摇头:“咱家三公子还是太心善了!那厮将鹌鹑炖了,为的就是防止你事后察觉他捣鬼,打上门去!等到鹌鹑下肚,你就算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死无对证了!”
刘盈愣了一下。
果然,他还是对民间的很多弯弯绕知之甚浅。
“如此奸猾,着实可恨!”刘盈沉吟了几秒钟,云淡风轻:“那就让人把他查封了,送去天南州挖矿!”
刘邦瞠目结舌:“不至于吧?”
刘盈摇头,笑着问道:“怎么?现在还共情上骗子了?”
刘邦不说话。
“博彩靠的是技术和心理上的博弈,因此官府会默许这种游走在灰色领域的机构出现。”刘盈正色说道:“但若是人人都像他这般弄虚作假,搞杀猪盘,那还有道义可言吗?”
刘交暗暗点头。
盗亦有道,不外如是。
然而话虽如此,但此刻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凝滞,大家都不说话,唯有间或响起几下吸溜吸溜的喝汤声。
张不疑等了一会,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吔?这里居然也有藏剑山庄?”
啥玩意……刘盈瞪着眼睛,怒视前方。
在他们的左手边有一间临时搭建,但古香古色的武器铺。
店铺门前迎风摆动的幌子上,赫然是‘藏剑山庄’这几个古朴苍劲的篆字。
刘盈的愤怒,不单是因为‘藏剑山庄’这个名字是他最早写在话本里的,更多的是因为那件兵器铺里售卖的长剑。
店铺之内,琳琅满目,随处可见诸如渊虹、鲨齿、绝世好剑之类造型的长剑……
刘启顿时心动起来。
作为一个男孩子,谁能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呢?
藏剑山庄门口,刚刚送走一波客人的掌柜见到一群人向这里望着却不进来,于是主动迎了过去,笑吟吟说道:“少侠,不进来挑一把称心如意的宝剑吗?”
刘盈不自觉的向前走了过去。
嗯,他准备给刘启,还有刘炎他们一人买一把剑。
刘邦咳嗽了两声:“人家叫的是你儿子,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纪,喊你少侠你还敢真的答应?表脸!”
藏剑山庄的掌柜摇头说道:“今上曾经说过,男儿至死都是少年!所以,诸位少侠何不进来一同挑一把趁手的兵器!如此,行走江湖有了宝剑陪伴,必然不再寂寞!”
很明显,他那句诸位少侠,不仅指的是刘盈,以及同样满脸心动准备给张无忌也买一把佩剑的张不疑,还包括了站在后面的刘邦、卢绾等人!
一瞬间,那几个白发苍苍的少侠昂首挺胸的走向那个笑吟吟的掌柜。
嗯,别问,问就是给自家孙子或重孙子买的!
刘乐站在原地,垂头丧气。
无他,那帮家伙疯狂购物买买买,刷的是她的卡……
第181章 刘盈: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这座桥……刘邦:牛叉!
江水之滨。
一桥飞架南北。
这是亘古至今无人做到的壮举。
滔滔江水,将从此不再是分割华夏南北的天堑。
当见到眼前一幕时,无论是那些读了《长安邮报》上‘子虚郡徐霞客’连载的游记,因而自驾(骑马)游的富哥,亦或是奉行走万里路破万卷书的士人,尽皆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张开嘴巴,发出感叹。
“噫唏嘘……”
“牛哔——!”
嗯,富哥大多没什么文化。
他们的感叹虽然粗糙,让那些头戴锥帽轻纱遮面的大姑娘小媳妇掩嘴而笑,但从周围人看他们的目光的来说,那种直抒胸臆的感叹,要要胜过旁边那些酸文人的之乎者也……
但尽管如此,依旧会有质疑之声。
等待通车仪式开始的人群中,一个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的白面书生摇头轻叹:“吾原以为会是怎么样的一座桥,未曾想居然如此廉薄!这块如何能承托的起那些重达数千斤的蒸汽列车?”
在他旁边,一位当地口音的老者皱眉:“那桥墩如此粗壮,看起来有擎天之力,区区蒸汽列车何足道哉?”
周围的百姓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书生冷笑:“井底之蛙,夏虫不可以语冰也……”
不等周边人说什么,他自顾自接着又说:“想吾乘坐之列车名为雷风,其形大如山岳,其速快逾闪电,其声浩荡若奔雷,又岂是从前那些旧时代的蒸汽列车所能比拟?”
“若是此桥不能承载此等巨物,岂非空耗国帑?”
书生说完,周围一群吃瓜群众立刻转换阵营,站在他身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他们见过那种被命名为‘雷风’的蒸汽列车!
虽然书生的说法有那么一丢丢文人特有的夸张,但也相去不远!
重要的是,在汉初这个并不是外儒内法的威权统治时代,百姓不担心会因为些许的言辞而招来灭顶之灾,故此在民不畏官的风气下,大家对官府总是会保持质疑。
无他,质疑成功了就能够倒逼官府变更政策,所有百姓获利;质疑失败了也不打紧,道歉加诚挚的歌颂官府,依旧是天下所有的百姓获利。
就如同《长安邮报》署名为‘大汉第一牛虻’的评论员所写的那句话。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当然了,若是严格按照商鞅所指定的秦法,批判官府固然十恶不赦,但赞美官府也同样是有罪无功……
见到白面书生洋洋得意的神情,老者同样回以冷笑:“少年人见识浅薄,难道不知有立木抵千斤之说?”
“木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桥墩?”
“听你口音似乎也是本地人,莫非你孤陋寡闻如此,居然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在此地的江水大桥遇袭一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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