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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高楼?”阿雅挠挠头:“莫非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长安城拆迁?那里想必就是官坊了?”

官坊,就是‘公务员’小区的民间称呼。

刘盈点点头:“正是。如今再有月余,那边的一号楼应该就能封顶了。”

阿雅瞪大眼睛:“这么快?”

刘盈反问:“这还快?”

零昏……刘邦不屑的撇撇嘴,对刘盈这种装X行为表示鄙视。

但阿雅不能。

她看向刘盈问道:“陛下可否为臣详解?臣那里盖房子,哪怕只是一层楼,也要盖上好几个月,如今这官坊是五层楼,为何如此迅捷?”

“因为结构以及施工方式不同。”刘盈笑着说道:“结构的不同点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就说一说施工的不同吧。”

“民间盖房,大多没有什么规划,因此会存在停工等材料,甚至是返工的问题。”

“但我这里不同,盖楼之前,从规划到具体施工,全部有相关专业的人和机构负责推演、执行,故此可以多线程施工,各部门彼此交叉进场,谁也不妨碍谁,然后齐头并进,基本上三到五天就能盖一层楼房!”

阿雅不明觉厉的点点头。

刘盈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工地出神。

这里的楼马上就要盖好了,而样板间他也早早就让人做了出来。

因此,只要这里的楼在封顶之后没有倒塌,重要的是能持续个三两个月的不发生任何形变。

那么长安城的拆迁重建就没有问题了。

毕竟真正的盛世,百姓不会盲从任何权威,而是会有自己的判断,尤其是在事关切身利益的事情时,更是会反复权衡利弊。

比如拆迁。

官府虽然反复说过,拆了他们的家后会赔他们一套房子,而且是在原地盖,重要的是在新房没有入住之前,由官府帮他们解决住房的问题。

这听上去很美好。

但一说到给他们盖的房子是十几米高的楼房,即便是那些再服从权威的老秦人也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因此,需要眼见为实。

毕竟有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官吏们不会自己坑自己!

若是楼房不好,当官的怎么会住进去呢?

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封顶大吉的那一天到来……

第213章 许负:臣妾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未央宫。

自清晨开始,宫门口就变得车水马龙,往来者皆锦衣环佩,头上的爵弁也都表明他们的身份在彻候之上。

今天,是吕雉的寿辰。

大汉以孝治天下。

刘盈是大汉帝国的皇帝,是君父,那么吕雉这个太上皇后就是天下人的祖母。

因此,送来贺礼的不仅有刘吕两家的亲朋,还有满朝公卿,海内海外的封疆大吏,以及地方上的民意代表,嗯,也就是三老乡贤。

前庭向东,穿过两道宫墙是一个花园。

假山水池,曲廊亭台,处处藤萝缠绕,风儿一吹,还有一股清新的花香,虽然园子不大,却极是精致,颇有江南水乡园林的味道。

花园向北,则是未央宫的一处库房。

此刻库房中门大开,一队队宫人川流不息的将外臣敬献给吕雉的贺仪送了过来。

许负坐在门口,依次将贺仪登记在册。

毕竟送礼者要么是功臣勋贵,要么是封疆大吏,虽然他们看不见,但出于对他们的尊重,依旧不好让宦官来做这件事情。

嗯,其实这是许负的毛遂自荐……

作为一只貔貅,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数钱,哪怕这些钱最终落不到她的手里……

她今日穿了一袭黄缎曲裾,外披紫色纱衣,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脑后,薄施粉黛,更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白嫩如同剥开壳的荔枝。

刘盈从远处溜溜达达走来,很自然的坐在她身边,见她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显然是暂时完成了登记工作,于是问道:“写了这许多字,手酸吗?”

许负轻轻扭过头,满头乌发,颈下一抹雪嫩,白得晃眼,她浅浅一笑,轻声道:“陛下是了解臣妾的,臣妾手不累,但心累……”

嗯,如果这些宝贝都是旁人送给她的话,那她就算是写字写到地老天荒,也不累!

可关键不是。

所以,越看越累……

刘盈笑笑,摸出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塞进她手里:“试试这个。”

许负展颜一笑,问道:“此为何物?”

刘盈回答道:“钢笔。相比较书写材质为狼毫或是兔毫的毛笔来说,这种硬笔写起字来更加省力,你一试便知!”

许负有些疑惑的呢喃自语:“硬笔?钢笔?”

她边说,直接拿起钢笔伸向砚台,很明显是要使用毛笔的方式也用钢笔去蘸墨汁。

“不是这么用的!”刘盈忙不迭拦住她,摇头说道:“你只需要把笔帽拧开,然后直接在纸上书写就行了!很简单的!”

许负皱皱眉:“那墨汁呢?”

下一秒钟,她恍然大悟:“臣妾懂了,这应该类似德儿学字时用的那种铅笔!笔芯就在笔杆里!”

“聪明!”刘盈不吝赞美:“钢笔大体类似铅笔,但使用的是墨汁而不是石墨。”

许负点点头,旋即满脸娇憨:“臣妾不会,陛下教我用!”

嗯,她装的。

她知道铅笔怎么用,而且她也擅长使用毛笔,因此钢笔虽然对她而言是个新兴事物,但却一眼就会。

可刘盈教她使用钢笔的时候,两人必然会贴在一起,手相连,心相连!

闺房之乐,多的是有甚于画眉者!

比如夫妻前后站在书桌前,持手相看,耳鬓厮磨,眉目传情,喘息相闻,但却没有半分淫邪,只是舞文弄墨!

这,就叫做情趣!

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情趣!

因此,刘盈欣然一笑,很自然的握着许负白白嫩嫩柔若无骨的小手,用钢笔在摊开的一张白纸上写了下去。

然后,纸破了……

刘盈满脸懵逼。

许负沉默不语。

不,准确的说,她是在憋笑。

刘盈摇摇头:“果然不出朕之所料,书桌太软了。”

这时,他回忆起了自己儿时被班主任抓到办公室时,在老师们的书桌上总能看到垫着的玻璃,只是那时候他懵懵懂懂,只当玻璃用来压照片用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应该是钢笔太硬而书桌桌面软且不平的缘故。

但许负却认为刘盈是在强力挽尊。

毕竟她和刘盈在一起吃睡多年,见多了刘盈那些为了发明而发明的小玩意,因此她明面上态度恭谨,但娇俏妩媚的大眼睛中却满是揶揄。

刘盈问道:“你可是不信?”

许负笑着回答:“信!臣妾怎会不信陛下呢?”

她边说,边将脑袋靠在刘盈肩头。

刘盈嘿嘿冷笑,既享受着此刻的旖旎,同时回过头吩咐中行説让人去裁剪一块合适的玻璃板送过来。

宫中早就全部换成了玻璃窗,因此库房中必然有大量可供替换的玻璃。

少顷,一块裁剪的刚刚好的玻璃板放在了书案上。

刘盈将腻在他怀里的许负推开,拿起钢笔,摊开一张新的白纸书写起来。

刷刷刷。

笔走龙蛇间,一行行看起来不甚规整,但却大气磅礴的文字跃然纸上。

许负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桌案,轻启朱唇:“庆系来从沁水园,勋门妇德众称难。旧闻孟母无欺语,新得嫦娥不老丹。行见彩衣添衮绣,更饶文砌拥芝兰。却须剩种黄金菊,留待年年献寿看……”

她念完,满脸震惊。

这是一首贺寿诗。

短短几行字用到了两个典故,其一是孟母无欺语。

就是说孟子小时候,看见邻家杀猪。孟子问他的母亲说:“邻家杀猪干什么?”孟子的母亲说:“想给你吃。”但马上孟母就后悔说这句话,自己对自己说:“我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坐席摆得不端正我不坐,切肉切得不正我不吃,这是胎教。现在孩子刚刚有了智力我就欺骗他,是教他不诚实。”于是孟子的母亲买了邻居家的猪肉来让他吃,证明她没有欺骗孟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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