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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战术,巽加人一直在用。故此他们无论是行军还是作战的时候,担负侧翼掩护的一直都是步兵而不是骑兵……天下没有新鲜事。所以,巽加王一直担心汉国的重骑兵会出现在他的侧翼,直接冲击那些正在行军模式下的步兵!嗯,这边天气太热,若是步兵在行军过程中穿着那些重四十多斤的步人甲,只怕走不了十几里路就热死了……此时见到预想中的攻击一直没来,巽加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还满是讥讽。“当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若我是那个姓周的小子,定会派遣一支骑兵自侧翼发动突击!”“纵冲不垮我阵,只怕也能杀我四五千人!”“汉皇以此人为将,焉能不败?”……巽加王用只能由他自己听到的声音嘀嘀咕咕,洋洋得意。与此同时。酒县。平虏中郎将幕府,周亚夫怒气冲冲。“巽加军队跋涉而来,立足未稳,怎么就不能先声夺人的打他一顿?”“我骑兵往来如风,他步兵两条腿能追的上?”“若是他派出骑兵追击,则正好诱敌深入,聚而歼之!”“什么?”“恐怕太尉不允?”“中郎将你也是军中宿将,怎么就不敢跟太尉辩论几个回合?”周亚夫说完,怒视手中把玩着一柄斧头的陈濞。嗯,这是白旄黄钺中的黄钺,类似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故此,周亚夫也只敢发发牢骚……陈濞强装镇定。他其实是有苦说不出。从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的是将帅的临机决断,毕竟皇帝远在千里之外,而战机稍纵即逝!但现在有了电报。刘盈虽然不会让他将某个火枪手向前移动七米,但总体的作战方略既然已经制定,自然不会允许他做出更改!毕竟,那是韩信和一众大佬的智慧结晶!嗯,其实最重要的是,周亚夫所说的率部突击,充其量趁乱杀巽加几千人,但相比较巽加王的倾国之兵而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况且,战场形势通常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周亚夫的一次贸然出击,很可能会导致巽加王重新调整部署,这不利于陈濞依计行事。毕竟截止到目前为止,巽加王无论是行军路线,还是扎营位置都被长安城发来的电文所料到,范毫不差!所以,他不费力就能捞到功劳,何必还要多此一举?陈濞看向周亚夫,摇摇头:“吾意已决,彼辈无需多言!退下吧!”周亚夫无奈,抱拳行礼,愤然而去。不仅如此,他似有意似无意的还踢翻了一个马扎……陈濞愣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懒得理会那个犯了小孩子脾气的家伙……不过他还是招来侍从,让对方将周亚夫的建议,以及他的答复一五一十的电告长安,告知刘盈和韩信知晓。嗯,这不仅是甩锅,更重要的是‘早请示晚汇报’。官场老油条,大多如此……他说完,转头看向刘钊问道:“海军舰队现在何处?”刘钊想了想:“若是风向不变,今晚十二点左右,征召的货船就会将火炮运抵这里,然后就可对贼众展开攻击!”陈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心中再度感到惊叹。毕竟,这也在韩信的预料之中!这一刻,他终于懂了刘盈经常说过的一句话。有外挂就是好!虽然他不明白外挂的具体含义,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会因再度为大汉开疆拓土而彪炳史册!这是无上的荣耀!更是泼天的富贵!第260章 周亚夫: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轰轰轰!轰轰轰!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夜。周亚夫站在岸边,笑的合不拢嘴。在他面前,是一条条从邻近县里借来的渔船。此刻,这些渔船在水面上往来穿梭,不时用钩子或渔网从水里捞取战利品。比如猪,羊。但更多的,则是一麻袋一麻袋顺水飘下的粮食。贾谊从军营中打着哈欠走出,顿时瞪大眼睛,一溜烟跑到周亚夫面前问道:“这都是哪来的?”“大水冲来的!”周亚夫笑容满面,手指前方:“你听,等下又有好东西飘下来了!”贾谊侧着脑袋,只听见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嗯?打雷了?”“打什么雷,那是炮声!”刘郢客从另一边走来,笑着说道:“那是皇家海军对巽加人发起的攻击!”贾谊越发迷惑:“你说的莫非是陆战队?”刘郢客问道:“你当真不知?”贾谊摇头。周亚夫笑着解释:“军情乃绝密,就是我也是昨夜才知道……”刘郢客这才恍然大悟。贾谊虽然出身清贵,是皇帝身边外放的侍从,但他属于是‘国考’上岸,天然和勋贵对立。故此,虽然陈濞让他参与征伐巽加的战争,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参知机密,想都别想!然而,此时双方已经开战,自然毫无机密可言。刘郢客解释道:“此时炮击巽加军营的并非是海军陆战队,而是皇家海军。”“他们乘坐征调的民间货船,运载舰炮逆流而上,在河中央对巽加人的军营持续开火……”贾谊先是点头,接着问道:“那怎么不见死人呢?”他书生意气且涉世不深,对刘盈诗中所言‘一将功成万骨枯’深信不疑。汉军强无敌,万骨枯的自然就是巽加人!“计划确实如此。”周亚夫解释道:“然后海军舰队逆流而上之后,所见水面上尽是巽加国的补给船……”“所以……”“你看,新一批的战利品漂下来了!”贾谊顺着周亚夫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首先看到的是厚厚一层碎木头片子。很明显,这些木头是船只的一部分。然后,在木头片子中间,是昂着头在水中漂着的猪羊,以及起起伏伏装满粮食的麻袋。而那些靠岸休息,兴高采烈的征召民兵,顿时划着船再度冲了出去。周亚夫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刘郢客有些好奇:“你这是在笑什么?那是人家皇家海军的功劳!跟你有什么关系?”周亚夫没有说话。贾谊想了想,满脸了然。刘郢客又将目光投了过去:“他在笑什么?”贾谊回答道:“你还记不记得孟州都护府今年有八十万吨的稻米征收任务?”刘郢客点点头。“那些,不就是他的任务吗?”贾谊手指恒河:“顺水流下来的东西可没主,谁打捞上来就是谁的!”刘郢客这才恍然。他竖起拇指:“奸诈!”周亚夫顿时满脸委屈:“我这也是被逼疯了!”“你还记得许望吧?我本来以为他能让我立竿见影的见到好处?”“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刘郢客摇头。“他说今年废了!”周亚夫欲哭无泪:“那老头说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我们春播的时候错过了农时,导致水稻分蘖时那些长出的枝条是无效分蘖,不仅不会长出稻穗,还会分走根部的养分……”“所以,今年等收完这一季后,需要等一段时间,把农时调整一下才能再度播种……”“也就是说,今年只有一年两熟。”“而且,第一茬还歉收!”刘郢客皱着眉头:“什么是分蘖?还有,什么又是无效分蘖?”他生下来的时候刘交就已经是楚王了,虽然他小时候有跟在刘太公身后跑到田间地头玩,但他那是纯玩,只知道如何更好的抓蚂蚱,挖田鼠洞,别的一概不往脑子里记……周亚夫也差不多。他吭哧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嗯,他出生的时候,周勃已经从县戏曲团的乐手一跃而成汉帝国的股东了……贾谊笑着说道:“分蘖就是水稻或是麦苗从根部新长出的分枝。”“无效分蘖,就是长不出谷穗的那些枝条,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有很多种,我也不太懂。”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