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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生鲁钝,你弟弟虽然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但其实心眼多着呢!不愧是你大娘的亲生儿子!”

“那妹妹呢?”

“呃……睡吧。”

……

长安城。

烟火璀璨。

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

今日,是汉皇庶长子,齐王刘肥大婚的日子。

重要的是,这场婚礼是新朝皇权和前朝老秦贵族正式结为一体的象征!

齐王后来自于白氏。

嗯,就是白起的那个白氏。

嬴姓白氏,祖上为秦武公之子公子白。

而更加令前朝的遗老遗少心潮澎湃的一点是,齐王乃天下第一强藩,坐镇帝国东方,拥兵数十万,实力不怎么逊色于关中的帝国!

如果,齐秦合流,秦失去的那只鹿,也许还将再度落入秦人手中!

但这一切,都和此刻的刘肥没有什么关系。

他此刻正在享受着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白萱将自己塞在刘肥怀里,青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摸着刘肥的喉结,很是软糯且漫不经心地问道:“大王,我们什么时候回齐国啊?”

刘肥不疑有他,只是喘着粗气:“快了……”

他说完,转过头满脸好奇:“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去新丰城逛街的吗?齐国可没有这种汇聚天下奇珍,诸多好玩之处的场所……”

白萱笑着说道:“长安虽好,但齐都临淄才是咱们的家啊!”

……

“你真的想要争一争?”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静室之中,刘肥和曹氏相对而坐,久久不语。

曹氏皱着眉头:“如意和戚姬去争娘能理解,可你有什么?从前在长安的时候,你爹一年来娘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你又凭什么?”

“可我有齐国!”刘肥满脸豪情:“天下第一强藩,精兵三十万!”

曹氏盯着刘肥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行了,在娘这里就别装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呢!”

刘肥摇摇头:“弟弟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种虫子叫做牛虻,它会在牛停下脚步的时候狠狠叮咬牛一口,这样牛就会一直前行。”

“我想要做这只牛虻……”

他边说,压低声音:“况且,白氏也时常给儿子‘引荐’旧秦豪杰……”

“与其让他们跟了如意,不如就养在我身边……”

曹氏轻轻颔首,努力伸出手去摸了摸刘肥胖乎乎的脑袋:“可是这样一来,你弟弟,还有你大娘就会把你当成敌人了……”

刘肥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低着头享受着母亲的爱抚,心中想起另外一句话。

人的一生就是一趟富有使命的旅程,只有完成了这趟旅程的使命,灵魂方能获得最终的安宁……

或许,这就是他的使命吧……

刘肥想着,恍惚间回到了那年冬季的中阳里,那个扎着两条牛角辫的小孩子,张开双臂站在暴怒的大人面前,护着瑟瑟发抖的刘乐和满脸迟疑的刘盈,大声将所有的一切都揽了下来。

“大父,是我不小心点燃了柴垛,和弟弟妹妹无关,要打就打我吧……”

《史记·齐悼惠王世家》:齐悼惠王刘肥者,高祖长庶男也。其母外妇也,曰曹氏。高祖六年,立肥为齐王,食七十城,诸民能齐言者皆予齐王。悼惠王即位十三年,以惠帝六年卒。子襄立,是为哀王。哀王元年,孝惠帝崩,吕太后称制,天下事皆决于高后。

《史记·吕太后本纪》:七年秋八月戊寅,孝惠帝崩。元年(元年:汉惠帝死后,吕太后开始称制,史称高皇后元年),号令一出太后。四月,太后欲侯诸吕,乃先封高祖之功臣郎中令无择为博城侯。鲁元公主薨,赐谥为鲁元太后。

番外 也许这就是爱情……

秦二世二年。

定陶县。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刘邦站在一堵矮墙后,用他那极具沛泗特色的口音朗声吟诵着一首《国风·郑风·出其东门》。

这是一首情诗。

虽然诗文中描写的男人对女人一见钟情,且非你不可的爱恋……

院墙内,一个十五六岁的窈窕少女羞红了脸,但却并没有丝毫离去的样子,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穿着大红色袍服的刘邦。

毕竟,这是海内闻名的英雄。

更重要的是,刘邦刚刚率兵攻克了定陶县,但却并没有纵兵劫掠,因此城中人人称颂。

少女情怀总是诗。

如刘邦这般的英雄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对很多自命不凡且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却有着莫大的吸引。

于是,戚姬逐渐从之前的扭扭捏捏,变得落落大方起来。

她跳起了一支流行在鲁地的折袖舞,两双特长的衣袖随着舞者变换动作飘绕缠绵。

裾似飞燕,袖如回雪,扶风摆柳,婀娜多姿。

不仅如此,从她此刻的神情和舞姿来判断,她是在邀约刘邦共舞。

刘邦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但他很清楚,他跳起舞来犹如狗熊蹭树……

所以,他只是唱着楚人的歌谣,附和着戚姬的绝世舞姿。

歌声、舞姿,相得益彰。

但总有些东西天生就喜欢煞风景。

此时,戚姬家的大黄狗溜溜达达从前院跑来,突然看到有个大胡子出现在了自家的领地,于是咆哮着冲向狗洞,准备出去狠狠的咬大胡子几口,让他知道狗大将军的厉害!

不过大黄狗只是从狗洞里探出了一颗狗头,旋即愣在原地不动,接着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溜了……

嗯,刘邦身后站着樊哙。

这些年,死在樊哙手里的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早已经刷出了恐惧光环……

戚姬一舞作罢,刘邦趴在矮墙上欣赏着眼前的小美人。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去哪?”

“去关中,去咸阳,去灭暴秦!”

“好啊!”

戚姬星星眼,旋即一溜烟跑回房间开始收拾起行囊。

刘邦满脸得意的挑了挑眉。

此刻在他身后,卢绾和樊哙两脸懵逼,宛如石化。

……

阳翟。

韩王行宫。

身怀六甲的戚姬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在她面前,是一个穿着粗衣木簪的妇人,虽然那妇人穿着简陋,但柳眉凤眼,容颜娇艳,如同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充满了高贵端庄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这正是吕雉。

只不过戚姬心中有些疑惑。

吕雉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愧疚,愤恨,蔑视,以及某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喜悦?

自己抢了她男人,她喜悦个屁啊!

戚姬抬起头,壮着胆子直视吕雉的眼睛,最终发现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这时,从门外走入一个头戴儒冠,身穿绿色曲裾的男人。

此人正是张良。

戚姬顿时挪不开眼。

嗯,她这并非是爱慕,只是单纯对绝世美男的一种欣赏。

张良先是对吕雉躬身行礼,接着看向满脸花痴的戚姬:“此地人多嘈杂,不利安胎,我已经为三夫人找到了新的住所,请三夫人随我前往……”

三夫人?

戚姬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是二夫人,可没想到居然排到了第三!

刘老三,你真不是个东西!

戚姬气呼呼的走了。

吕雉唇角微扬,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低语:“看来,她真的是和三有缘啊……”

“男人行三,自己是三,如……”

“生下的孩子也是三……”

“嗯,不对,是四。”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当老二有什么不好?”

……

当!

当!

当!

丧钟飘扬。

戚姬失魂落魄,步履蹒跚的走回自己的寝殿。

“夫人……”

几个留守这里的小宫女匆匆迎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恐万分的神情。

戚姬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尚是满头青丝,但现在这短短的一天不到,已然是满头白发!

“夫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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