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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不是个正经地方,自己总不能光为了创作佳作,老寻思往那里钻吧?
正在浮想联翩的周郎,揉了揉自己那还有些发麻的胳膊,颇为自恋地又欣赏了一回自己的大作。
这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榻上躺倒,脑袋一歪,郁结已消,早就已经身心俱疲的他终于沉沉睡去。
周邦彦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在梦里,自己才是那个后来者。
赵官人躺在床底下不敢稍动,只能愤忿欲狂地在床底,听着自己跟师师姑娘蜜里调油,酥手分橙,操琴调笙……
直到门外响起了叫自己起床的声音响起,周邦彦睁开了眼,仔细地回味了这个美梦,仿佛,梦中才是真实。
……
第二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那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周郎给惊醒了过来。
“美成,美成老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睡?”
听到了这声吆喝,周郎晃了晃脑袋,这才惊觉已然睡到了临近中午时分。
“我当是谁,原来是定夫兄,你怎么来了?”
犹自觉得困顿的周邦彦隐蔽地打了个哈欠,朝着这位溜达进了书房之后,开始东张西望的挚友游酢问道。
“今日左右无事,想着与美成兄也多日未见,就特地过来,咦……”
同样多才多艺的挚友游酢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周邦彦摆放在书案上的那首《少年游·并刀如水》
昨天因为钻了师师姑娘床底听了大半夜的床,结果才思如泉涌写下足可流芳百世的佳作,落入了这位好友的眼中。
“我说美光老弟啊,这年余以来,你一直推说没有佳作问世。”
“那这是什么?”说到了这,游酢忍不住抄起了这份《少年游·并刀如水》大声地朗诵起来。
不得不说,这一首词,绝对算得上是周郎这数年来少有的上佳之作。
堪堪读罢,就看到游酢将这张《少年游·并刀如水》往那案几上一摆,开始兴致勃勃的砚墨提笔。
“哈哈,此等佳作,为兄自当抄录宣扬。看看那些说贤弟你江郎才尽之人,有何话说。”
“啊,这……”周邦彦不禁脸色微变,心中一梗。
这可是老夫在师师姑娘床底下获得的灵感。这万一要是传扬开来……
运笔如飞,不多时便已然抄录好的游酢回头朝着周邦彦一笑。
“贤弟兄,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正好都这个时辰了,走,随愚兄往那藏香阁走上一遭。”
“这,这不妥吧,定夫兄你这……”
“有何不妥,对了贤弟想必不知晓,昨个那藏香阁,刚来了一位绝色美人。
嗓子极好,昨个可是一曲惊艳,可惜那藏香阁的老鸨却待价而沽,未有人能一亲芳泽。
不过,若是有你这等诗词大家光临,更有你这首足堪流芳百世之作,嘿嘿嘿……”
听到了挚友游酢此言,周邦彦亦不禁悠然神往之。虽然脑子里边闪过倾城倾国的师师姑娘。
可是一想到这首诗词是在何等环境下写出来的,自然是万万不能送给师师姑娘。
所以,拿来交给其他美人儿传唱,倒也算得物尽其用。
更何况,甚是挑剔的定夫兄都说那姑娘不错,自己好歹也去看看。
“罢罢罢,既然定夫兄如此盛情相邀,小弟焉能不识趣,定夫兄请。”
两个经常一起连袂闯勾栏的执友相视一笑,意气风发地大步而去。
只留下了那张《少年游·并刀如水》原稿,落寞地呆在那案几之上。
由着那不识字的清风,吹得薄宣翩翩欲飞。
……
两条浓得发黑的扫帚眉紧拢在眉心的童贯,一脸黑线地看着那躺在屋子里边酣睡的童智胜。
看到旁边拿着一本书籍,欲言不敢言,欲哭又无泪的老儒生。
勉强朝着这位老儒生挤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仰头向天长叹。
罢了,看来是咱家真的想多了,不过,智胜我儿好歹体壮如牛,力能举鼎,必定是猛将之姿。
至于科举进士,想想也就罢了,由着这小子便是。
不过话说回来,蔡相家那个蠢笨的老六居然也去参加进士科省试。
对了,还有那高太尉家的独子高璋也去,唔……再加上自己的继子。
这三个家伙怕是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货色。
有进士及第出身地蔡相家的老六垫背,自己继子就算是真交了白卷,影响也不大。
毕竟智胜这孩子日后肯定能在军伍建功立业就成。这么一想,童贯顿时觉得心中安稳了不少。
……
宫中的一处空旷之地,此刻,这里摆放着一张在高太尉府后院里能见到的那种特制球桌。
而大宋天子赵佶,正与那高俅,各站球桌的一端,你来我往地玩球玩得份外的嗨皮。
每一次将球稳稳地抽到对面,都会惹得观战的宦官宫女们的娇呼与喝彩之色。
这让一身胡衣装扮的官家赵佶越发的得意,脚尖,脚背,膝盖,肩膀,甚至脑袋,无一处不可停球,控球。
看到官家玩球得越来越花,凝神应对的高俅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心中默默地为自家那可爱聪明又懂事的孩儿点了个赞,若不是他想出这么个招。
想必官家也难得像这两天散朝之后,就拉着自己玩球,增进君臣情谊。
君臣二人足足玩了小半个时辰,已然浑身见汗,赵佶这才意犹未尽地把球踢给了一旁的杨戬,招呼着高俅到一旁坐下擦汗吃点喝点。
第四十九章 完全没有任何加料和盘外招的《论语》?
“高爱卿,朕听闻你家高璋与那蔡六郎一般都准备参加进士科省试。”
高俅刚擦罢汗,就听到身边的官家赵佶开口相问。
“是的官家,臣子的确是过了别头试之后,有意准备进士科省试。”
“而且这些日子,日夜在府中苦读,臣,都有些担心这孩子毕竟太小……”
赵佶嘴角一歪,旋及又悄然收敛起来。
但是旋及考虑到之前自己亲自询问小高之时,他在自己跟前很认真的说他要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来努力学习,不禁心中一暖。
而方才高俅这话,让赵佶也有些担忧起来,毕竟他终究只是个孩子。
万一小高为了不辜负自己的期望,真要学那些书呆子。
弄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之类的举动,伤了那可就不美了。
“你家高璋小小年纪,便能够如此懂事恭孝,着实是难得啊。”
“你作为父亲,也该好好劝劝他,莫要光顾着科举之事,损伤了自己的身体才是。”
听到这话,高俅不禁心中一暖。没想到官家如此爱屋及乌。
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关怀倍致,感紧谢恩。
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转到了高璋的身上,作为一位慈父的高俅很清楚,自己就这么一个独子。
既聪明又乖巧,而且还懂事,所以,这些日子,孩子苦读。
他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有心想劝孩子不要那么努力,可这孩子却很有主见。
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尽量让孩子吃饱吃暖,其他的,只能由着高璋。
等到高俅拜别官家离开宫城之时,身后边多了几辆车,那里边都是官家赐下的丝绢,还有其他的赏赐。
特别是有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一套精装版的《论语》。
那可都是官家赏赐给自家孩儿高璋的宝贝,这让高太尉满心欢喜,甚是意气风发。
官家给他赐下了赏赐,这说明什么,说明璋儿已经在官家的跟前留下了好印象。
既然如此,这么短的时间,进士科省试,试试也就行了,别太放心上。
毕竟只要官家看中你,有的办法,让璋儿入仕。
回府之后,正好劝劝璋儿,莫要太过辛苦了才是。
至于娘子黄氏总想着万一,可世间哪来那么多万一?
璋儿再神童,总不能这么短的时间考出个进士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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