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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把富康叫过来。”
“富康,给你一天的时间,给我打听清楚,我大宋境内,哪里产出的玻璃制品质量最好。”
听到了老爷吩咐之时,语气的急迫与凝重,管家富康心中一凛,当即答道。
“老爷放心,小人现在就去办。”
……
第二天下午,管家富康这才算是搞明白了那玻璃玉的情况,将自己搞到的消息禀报老爷高俅。
“老爷,我大宋如今制作玻璃玉的地方不多,但是工艺、质量最优者,乃是出身于青州所辖的淄川……”
“淄川,青州辖下,那就是东京东路了……”
高俅抚着长须,盘算了一会之后,便在案几跟前提起了一杆笔,开始挥毫泼墨。
不大会的功夫,便已然写下了一封书信。
让那富康去叫来了一位帅府书吏,吩咐了几句之后,这位帅府书吏不敢怠慢。
恭敬地接过了这位高太尉的亲笔书信,出了门之后就径直狂奔而去。
便有快马径直驰出了东京汴梁,望东北方向疾行而去……
等到了白日里的公务忙碌完,高俅兴冲冲地打马还家,再一次见到亲儿子高璋,正欲冲他显摆一下亲爹给他办了件大事。
结果看到了儿子高璋仍旧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还家,看到妻子黄氏满脸心疼,苦劝璋儿莫要为了国家,坏了身子。
罢罢罢,娘子心情不好,璋儿身心俱疲,这些就不必拿出来说徒惹娘子不快。
还是等着把大事办好了,回头给璋儿一个惊喜。
……
宫中,官家身边的二号心腹李彦,此刻正满脸不乐意地步入了那三号心腹梁师成的屋子。
看到这家伙居然还有闲心坐在案几后边在那里奋笔疾书,忍不住喝道。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闲心去练字?”
梁师成一抬头,就看到了李彦黑着一张脸大步进入屋中,赶紧搁笔起身一礼。
“唉……不练字,又能如何?”
听到了这话,李彦心中更加地觉得窝火,一屁股坐下之后,拍打着案几闷哼了声道。
“我说老梁,这倒底怎么回事,为何这位高舍人一来,杨大就要把所有人都给赶走。
连咱们弟兄都没资格留在官家身边侍候,难不成,官家跟那高舍人之间……”
“他们之间怎么了?”
梁师成顿时精神一振,竖起了耳朵想听一听这位二号心腹的判断。
哪怕是李彦脑子里边筋少肉多,可好歹也清楚哪些话说出口,自己的下场会比死还要惨。
“怎么,难道还需要咱家明言吗?”
“这倒没有,不过说起来,这位高太尉独子的确了不得。
省试为省元,而殿试凭着那份《少年中国赋》成为状元,可谓是实致名归。”
“你想,官家登基以来,在朝在野,关于官家的风评,向来都不怎么的。”
“而今却蹦出了这么一位有科举以来,唯一以十一之龄成为状元的神童。”
“官家倘若不示之以恩宠,那才真叫奇怪。”
李彦不满地冷哼了一声道。
“就算恩宠,咱家能说什么,犯得着将你我二人都撵开吗?”
两位官中的大宦官,为了猜测真相,蹲在一起呕心泣血,却怎么也琢磨不明白官家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而又刷了一波好感度与熟练度的高璋,终于结束了今日与昏君师尊的会面。
辞别了赵佶之后,高璋一看天色尚早,现在过去师师姑娘那里,指不定这位工作休息时间颠倒的师师姑娘还在补瞌睡。
打扰别人休息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思来想去,高璋觉得自己应该去瞧一瞧那位一入宫门,就再无消息的师弟蔡老六。
也不知道他在秘阁读书读得怎么样了,毕竟也读了有段时间。
是不是整个人变得更加的有文化,毕竟人聪明不聪明,也跟所学习汲取到的知识够不够多成正比。
等到高璋晃到了那秘书省,便揪住了一位从跟前路过的吏员询问起那蔡老六的行踪。
“某乃起居舍人高璋,今日来秘书省,是为了见我师弟蔡老六,嗯,就是蔡相家的六郎蔡杳。”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文具越多,成绩越烂,古人诚不欺我
当这位少年绯服官员自报了家门,说他是来寻蔡老六的。
这位吏员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解释道。
“高舍人还请随我来,如今小阁老应该还在读书。”
听到了这个自己给蔡老六起的名号,居然真的成为了秘书省官员对他的称谓,高璋不禁嘴角一歪,险些就乐出了声来。
随同这位官吏朝着秘书省内部进去,没多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秘阁前。
只是此刻,这间秘阁之内,并无读书声,高璋不禁有些懵逼。
探脑袋一看,就看到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学究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书卷,正摇头晃悠,悠然自得。
高璋脑袋一歪,就看到了那正对着老学究的方向,摆放着一张案几。
此刻,一个明显过度肥胖的身形,正趴在那张案几之上酣睡得十分的香甜。
“他们这是课间休息?”高璋压低了嗓音,朝着送自己过来的那位吏员问道。
只见这位吏员表情古怪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悄声地补充了句。
“小阁老在秘阁,差不多都在睡觉。”
“他不是来读书的吗?”高璋震惊地打量着这位泄密者,又忍不住看向屋内。
趴着的蔡老六仍旧在睡,甚至还吹起了一个鼻涕泡,嚣张地显示他就是这么屌。
“这个下官就真不清楚了,毕竟打第一天来,蔡六郎就这样,上课的时候,几乎就没醒过,几乎都是在睡。”
“……”高璋听得两眼发黑,这踏马是个睡神?
好在这个时候,正在里边摇头晃悠看书的秘书郎已经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嘈杂声,不悦地扭过了头来。
高璋很礼貌地跟这位老先生打起了招呼,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这位秘书郎对高璋这位状元公的请求倒也没拒绝,毕竟这位可是太尉独子,他与那蔡六郎之间的恩怨情仇,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高舍人自己进去吧,正好这会子也该下学了,本官告辞。”
看着这位如释重负,扬长而去的秘书郎,高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步入了屋内,这里,只有蔡老六这么一位学生,高璋朝着他走过去的同时,注意到了他的案几上,可是摆着不少的好东西。
就像那种极品的紫毫毛笔,就足足有六支,齐刷刷地摆在了那。
另外,还有三块款式各不相同的墨锭,一看就绝非凡物。
就连他案几上摆着的砚台,是一块雕琢得精美绝伦的祥云端砚。
看得高璋这位书画高手都觉得眼馋,上前之后,用力地咳嗽了声希望能够唤醒熟睡中的师弟。
等高璋连续反复咳到了第三声,那蔡老六这才一脸起床气地抬起了头来。
“你没看到本阁老在休息吗?咦……师兄?”
高璋脸色一黑地打量着这位自称本阁老的蠢萌师弟,忍不住问道。
“……我说师弟你这,你在这课堂上睡觉,这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些秘阁老师所授的那些知识,尽是一些老生长谈的东西,听了又用不上。
有那闲功夫,我还不如多补会瞌睡。”
“再说了,上课的老师都没说过我一句,我有什么不能睡的。”
看着这位哪怕是已经清醒了,可说出来的话仍像是没脑子般优秀的师弟。
高璋真有种抄起把戒尺,替他爹为民除害的冲动,瞅瞅这是什么玩意。
但好在高璋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这只是自己的师弟,蠢萌一点有啥不好?
至于他这里摆那么多顶尖的狼毫笔,砚台,还有那墨可都是市面少有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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