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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师师姑娘这位东京第一花魁还给出了承诺,一定会让自家老爷能够重回繁华的东京汴梁。
一想到这个,周墨越发地觉得这一趟值得,等到船只在码头处靠了岸,周墨跃上了码头,径直朝着那不远处的小城而去。
一边走,一边寻思,也不知道自家老爷如何了,是不是还在那位年纪有些大的花魁姑娘那里呆着。
也不知道经过这十来天的时间休息,遭遇了贬谪打击而导致意志消沉,两鬓染露的老爷,会不会好过一些。
很快周墨就进入了这座小城,径直赶到了那间最大最醒目的勾栏所在。
一打听,这才知晓,自家老爷并未在此,而是在数日前就离开了这家,去了另外一家勾栏。
周墨只能转身离开,朝着另外一家赶去,等来到了这家勾栏,刚刚进门一打听。
那位刚刚才起床,一脸困窘的老鸨打量了眼周墨,没好气地咬着牙根愤愤地道。
“周大家啊,今日一早,就被那听醉楼的那老骚娘们抢走了。”
“抢,抢走了?”周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四十余岁的老鸨。
“不然呢?”
“……”
……
“老爷,老爷,小人终于见到你了……”
推开了房门,周墨看到了躺在床榻上越发干瘪,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两眼无神的周邦彦,不禁心中一悲,大声叫道。
“周墨,是你,你可终于来了……”
一夜宿醉,至念脑袋仍旧昏昏迷沉沉的周邦彦打量了半天,终于确定这位奉命前往东京汴梁的忠仆真的回来了,顿时就红了眼眶,嘴皮子哆嗦起来。
周墨快步来到了床前,看着强撑着坐起了身来的老爷,看着他那明显凹陷下去的脸颊,甚是心疼地道。
“老爷您这,您到底怎么回事,居然搞成这副鬼样子,莫非是有谁虐待于你?”
说到后面这句,颇为身强体健,还有一身拳脚功夫的周墨目光陡然一沉。
“哎哎哎……这位爷,你可莫要胡说八道。你家老爷到了我们听醉楼就是这般模样。”
端着一碗汤药刚刚走进了屋子的听醉楼老鸨直接就扯起了嗓音叫起撞天屈来。
“我们楼内的姑娘,都还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呢。”
“你瞧奴家给你家老爷炖的这是啥,这可是特地从州城请来的医者,给你家老爷开的补药方子。
另外下面还给你家老爷炖了一锅老母鸡。
为的就是希望能够让你家老爷能够早点好起来,也好让我们勾栏的姑娘们沾沾周大家的才气。”
“……”看到略有一二分姿色的听醉楼老鸨说这话时下意识舔了舔嘴皮的举动,周墨脸色一黑。
“这倒不关他们的事。”这个时候,脑子终于恢复醒清的周邦彦小声地说道。
“老夫这些日子,着实有些放浪形骸了点,唉……
说起来,也是因为打你走后,老夫一直借酒浇愁,这里的都很是热情,老夫又不擅拒绝……”
听到这话,周墨扭过了头来,看向自家老爷那副老而瘦,干而柴的鬼样子。
一想到自家老爷过去的浪劲,加之这一路怕是憋的有点狠,再加上这里地方不大。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位天下皆闻的骚人墨客表率,能不殷切热辣似火才怪。
结果嘛,呵呵,就老爷这小体格,莫说不擅拒绝,就算擅长拒绝有个鸟用。
身体强壮,体重怕足有此刻周邦彦两倍重的周墨甚是惋惜地摇头长叹。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该留下来好歹替老爷挡一挡,毕竟自己年轻,体格倍棒,还不挑食。
“对了,师师姑娘那里……”
“老爷还请放心,师师姑娘已经答应了,说她定会想办法,让老爷得以回归东京。”
听得此言,周邦彦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真不愧是师师姑娘,此事,怕也唯有她才能够有办法。
至于这座无名小城中的庸姿俗粉,跟师师姑娘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别地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老夫也该养精蓄锐才是……
……
五天之后,这天朝会,因为官家赵佶雷厉风行,故而结束得比较早。
之后,官家回到了后宫,仔仔细细地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打量着等身铜镜中的自己。
有些不太满意地朝着一旁的宦官示意了眼,这名宦官赶紧上前,用力地拿一块兽皮,奋力地在这块等身高铜镜上擦拭。
官家赵佶,重新打量着等身铜镜中得体而又俊郎的翩翩美男子,露出了一个满意地笑容。
但是他并没有急着离开皇宫,而是来到了书房,再一次挥毫泼墨,将自己这些日子创作出来,最优秀的那一首词,亲自抄录了一遍。
想了想,不满意地又再拿来了一张宣纸,先在上面绘上了两只比翼双飞的鸟儿,这才将那首词抄录其上。
而就在此量,宦官前来禀报,童贯前来面君。
“让他进来吧……”听闻是童贯,官家满意地打量了几眼自己的佳作,这才抬起了头来。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身形十分高大,魁梧昂丈的大汉出现在了门口。
浓眉怒目,颔下虽然有须,却显得十分的稀疏,但是这也绝对是宦官中的异数。
只见这位充满阳刚之气的童贯便快步进入了书房,然后毫不犹豫地拜倒在地。
“奴婢参见官家……”
其嗓音并不像杨戬、李彦等宦官一般嗓音尖细而娘炮,而是更加显得中性透着沙哑。
倘若是在宫外见着,绝对只会将他当着一位粗鄙武夫,绝对不会联想到居然是一个没了鸟的宦官。
“好了,起来吧……”官家赵佶朝着童贯微微颔首一笑。
重新站起了身来的童贯却不敢将自己的高大魁梧的腰板完全挺直,而是继续佝偻着腰背,以示自己对官家的臣服与恭顺。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那幅赐给童贯的《千字文》,呵呵……
“你继子童智继胜咋个又惹了是非,那些御史的奏折就在那里。”
官家赵佶指了指一旁摆放着的十来份弹劾奏折,似笑非笑地道。
童贯听得此言,一想到昨日在府中见到的继子童智胜洋洋得意地向自己展示他那一身《论语》刺青。
当场就把他这位在大宋官宦圈子里边有媪相之称的权宦给气的七窍生烟,偏偏拿那个又愣又横的孩子没有半点办法。
此刻官家都开了口,童贯便直接诚惶诚恐地拜倒在地。
“官家,奴婢昨日听闻此事之后,就已经狠狠地责罚了那个混帐,还请官家……”
“好了,朕也不是在怪你,更不是怪你继子。”
面对着这位在军事方面颇有建树的权宦,官家赵佶还是很宽容的。
毕竟,宦官就是皇家的家奴,他们能够打仗,能够干出成绩,那也相当于是给皇家长脸。
而且这位童贯,乃是官家赵佶的父皇宋神宗时期的大宦官李宪手把手带出来的。
而这位李宪,原本也就是宋神宗时期,带兵打仗很有一套的宦官,可谓是战功赫赫。
童贯当时便一直跟随于李宪左右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莫要看童贯浓眉怒目,犹如正气凛然的粗鄙武夫,实则也是一位很懂得揣摩官家心思的老司机。
这也才能够让他这位比官家赵佶足足大了二十九岁的大宦官,能够经三朝而恩荣依旧的原因。
“年轻人嘛,轻狂肆意,他将《论语》刺青于身,这也没什么。”
“你与跟朕言及,此子有万夫不挡之勇,天生神力,朕一直想着该给他个什么官职。”
说到了这,官家赵佶的目光,落在了童贯的身上。
童贯脑中闪过那位继子让自己都甚是头疼的执拗性子,再次卑微地低下了脑袋。
“奴婢多谢官家如此抬爱,只是那个混帐心性未定,性子散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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