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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姑娘那吸血蚊子般的贪婪目光,让周大家头皮发麻。

可是他却不敢回头,犹自在屋内负手溜达,冥思苦想。

时间太短,周大家觉得这应该是饮酒太多的原因,当然也可能是今天进屋的时间,迈错了脚。

还有就是姑娘的身材虽然窈窕,但是有些地方略显瑕疵,缺了足可板上钉钉的平滑与美型。

另外就是,在外面欣赏歌舞的时候,激动得有些过度,导致方才一点就透。

虽然理由很多,但问题是很多的理由,这些天都已经反复用过了,为此,方才周大家只能用上了新的理由,就是觉得自己来了灵感。

以至于过度激动,想要翻身下床搞创作,这才导致了那什么什么。

回头老夫就去找医者瞧瞧去,不管怎么样,万万不能再这么丢脸。

毕竟身为纵意花纵数十载的勾栏风流客,怎么可能乐意因为年纪大了声名尽毁,成为勾栏馆阁的笑柄。

唔……思维又跑偏了,还是好好想想,应该整出点灵感来,总得让那此刻还在床上等着自己的红袖姑娘满意不是?

越苦思,越心急,就越没有灵感,这让周邦彦愁的长吁短叹。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还有对答声钻入了屋内。

红袖姑娘就看到了正站在跟前负手冥思苦想的周大家突然脸色大变,整个人突然从视线中消失。

“???”红袖姑娘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这才把头探到了床沿。

居然没有人?!红袖姑娘的小脸都白了,那红润润的樱唇都失去了血色。发出了一声惊叫……

莫非,今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跟自己蜜里调油一天一夜的周大家,其实是个鬼?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外面起夜的婢女,听到了小姐屋内的惊呼声,吓得打了个寒战,赶紧敲门道。

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婢女的嗓音,生生被吓得丝滑无比钻到了床底的周邦彦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这里不是师师姑娘的床底,来者也不是那位大宋官家,赶紧从床底下艰难地爬了出来扯起嗓子道。

“没事没事,你快去睡吧,我和你家小姐都没事……”

“周,周郎……真的是你?”

红袖姑娘满脸惊惶不定地打量着这从床底下钻出来的周邦彦,脑子顿时乱作一团。

周邦彦抹了把额头上那被吓出来的冷汗汗,面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自然是老夫,方才脚崴了了下,结果不小心摔倒滚进了床底下罢了。”

“原来如此,吓死奴家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红袖姑娘同样也抬手轻拭两颊被吓出来的冷汗,娇嗔不已。

她双楚楚动人的眼眸里尽是疑惑,既然是脚崴了了,为何他站起来之后居然不疼?

看着跟前红袖姑娘那副半信半疑的神情,这是第三个亲眼看到自己狼狈不堪地钻床底的女人。

想到了方才自己失态地当着红袖姑娘的面再一次钻了床底,明明自己已经跟师师姑娘恩断义绝,可是为何那么下意识钻床底的习惯还在留存?

这踏马的以后老夫还混不混勾栏馆阁圈了?强烈的羞耻感再度袭来,让周邦彦的心情大起大落。

恨不得此刻干脆抄起解在一旁的裤腰带,往那房梁上一甩,来个一了百了,了却残生算球。

远处,那幽幽的丝竹之声传来,隐隐约约,如梦似幻。

打更声,此刻恰巧响了起来,敲打在子夜,又像是敲打在周大家的心房。

将他羞耻到快要自闭的情绪敲开之后,周邦彦瞬间两眼一亮。

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朝着那铺着白宣的案几冲了过去,然后抄起了笔,开始在案几之上奋笔疾书起来。

原本正猜疑周大家是人是鬼,懊恼自己为啥不去庙观里去求些镇压邪祟的法器来傍身的红袖姑娘,看到了周大家的举动。

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来,战战兢兢地迈着小碎步,走到了这位周大家的身边。

当她看到了周大家落笔于宣纸之上,显现于视线中的字句时,红袖姑娘的妩媚动人的明眸,瞬间大放光明。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小曲幽坊月暗……”

念第一句的时候,红袖姑娘那颗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心,已然化着了温润的水流。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软软地,依偎在了这位显得甚是干瘦的周郎肩背上。

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轻轻地给周大家按摩肩膀,她那低吟浅唱的妙蔓嗓音,哀怨而又凄美,听人听之,不禁心神摇曳。

钻了青楼女子床底,再度爆发了灵感的火花的周邦彦,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奋笔疾书。

务要将自己的灵感尽数聚于笔尖,一泄如注,无论如何,也要写出一首佳作,要让师师姑娘懊悔。

让她明白,即使老夫钻不了,啊不……上不了她的床,一样可以写出令东京勾栏馆阁传唱的佳作。

第二百一十八章 整个东京骚人墨客的注意力

“三日之后?”信心十足的周邦彦抬起了眼皮,看向跟前挽红楼的老鸨。

这位徐娘半老的老鸨讨好地笑着点了点头。

“正是,奴家收到了消息,说是那樊楼已然在前天就张贴出了公告。

将会于后天夜里在樊楼东楼,正式上演歌舞剧《汉宫秋》……”

“后天夜里是吗?”周邦彦抚着长须,两眼微眯,此刻,那位新近大红大紫,以舞闻名于东京的红袖姑娘。

正软绵绵地挨在自己身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满满尽是爱慕。

这让周大家越发地信心十足,呵呵一笑。

“既然如此,那咱们红袖姑娘的首唱,也安排在后日。”

“啊这……”挽红楼的老鸨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周大家。

看到了这位徐娘半老,甚至姿色还在那无名小城的花魁之上的老鸨那副吃惊的表情。

周大家目光一扫,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揽住了身边红袖姑娘那轻盈得几可作掌上舞的娇躯,闷哼一声。

“怎么,莫非你觉得那位今科神童状元编撰的《汉宫秋》在东京的号召力,还能在老夫的佳作之上?”

“什么?!”老鸨与那红袖姑娘齐刷刷地低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瞪起了眼眸。

“莫非尔等都不知道?”

看到了这二位以及在旁边侍候茶水瓜果的婢女们那一双双满是八卦的眼眸,周邦彦有些懵逼。

“周大家说的哪里话,奴家自然也是知晓一些的。

只是听周大家之言,似乎这里边,还有什么我等并不知晓的秘密……”

挽红楼的老鸨掩唇一笑,已然有了鱼尾纹的明眸眼波流转,份外显得妩媚。

那红袖姑娘那双水汪汪的明眸也落在周邦彦的脸上,满脸的期盼。

周邦彦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径直言道。

“其实也没什么,那位小高状元编撰的《汉宫秋》的本子,老夫亲眼目睹过罢了。”

“在老夫看来,一个孩子鼓捣出来的东西,即便是那位神童状元多才多艺。

那东西不过是个新鲜玩意罢了,毕竟小高状元年不过十一,终究还是个孩子。”

听到了这位自信心十足的周大家之言,老鸨心中亦是一松,旋及媚笑道。

“周大家言之有理,奴家也在想,莫非一个孩子,还能够强得过久负盛名的周大家不成?”

“若是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回头,老夫会亲自广邀友人,前来为红袖捧场。

定然要教东京的骚人墨客知晓,红袖姑娘色艺双全,乃我东京勾栏馆阁之未来……”

红袖姑娘听得那张艳光四射的俏脸染上了晕红,水汪汪的明眸频频放电,电得周大家忍不住差点当场不正经起来。

“乖女儿好好的侍候好周大家才是,妈妈有事就先去忙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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