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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宗泽也是一位相当可交之人,性格直爽豪迈,浑然没有书呆子的酸气,而且不论是文章典故信手拈来,对于高璋的《武备策》以及《止兼策》。

更是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要不是高璋是个孩子,宗泽都恨不得跟高璋共饮三大杯。

很快,大家就把官职什么的直接给撇到了一边,这二位叫高璋贤弟,高璋也把这二位称之为兄。

一旁的陈侍郎看到了高璋对宗泽的印象极佳,自然也乐意替这位极有才干韬略的同年好友打广告做宣传。

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宗泽的身上扯,高璋自然化装好奇宝宝,三下五除二,很快便知晓了这位宗泽何以出现在东京汴梁的原因。

这位大佬已经在莱州胶水县任职期满,已然有官员前来接替了自己,宗泽自然就溜达回京,等待着新的职务。

可是他来到了东京汴梁已然有了近一个月的光景,吏部那边半点动静也无,这让宗泽甚是蛋疼。

结果就在昨日他去了一趟吏部,终于有了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可把他给气的不轻。

所以终于想到了陈侍郎这位相谈甚欢的同年好友,所以今日二人就特地约好出来聊聊。

听到了陈侍郎居然把自己现如今的处境也在这位少年状元跟前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全都给倒了出来。

这让宗泽不禁再一次沉闷了下来,双眉紧拢,连灌了两杯闷酒。

却不想,高璋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个普通少年该有的大惊小怪,反倒是面色沉静地缓缓摇了摇头。

“方才听了宗大哥任职地方,为了当地的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实事,干出了优秀的政绩,早该升迁才是。

那吏部居然如此做派,这里边,莫非是有什么蹊跷?”

听得此言,宗泽的脸色就直接黑了下去,而一旁的陈侍郎亦是幽幽一声长叹。

之后一言不发地看着高璋,好半天才道。

“看来小高状元想必是不知晓,吏部尚书是谁兼着。”

“……莫不是蔡老六的亲爹?”高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这话让陈侍郎直接就歪了嘴角,而宗泽听到这样的称谓,实在是……

“巧了不是,来来来,还请宗大哥仔细给小弟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去了吏部,寻的是谁……”

宗泽无可奈何地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那奸相当朝,权倾朝野,党羽遍地,那吏部内更是,珪璋老弟你即便知晓又能如何?”

“汝霖兄你就说说呗,反正咱们这会子在此闲着也是闲着,你也正好说出来,正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看到这位同年好友还有高璋这位新认识的小友都不说话,就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宗泽幽幽一声长叹,便径直说起了他的遭遇。

高璋默默地听着宗泽讲述着他在那吏部当真可谓是处处碰壁。

越说越郁闷,越郁闷就越想喝酒,一杯酒,一句槽,不知不觉间,宗泽已然是酩酊大醉,直接就躺在案几之上,鼾声如雷。

陈侍郎一脸唏嘘地打量着这位同年老友,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高璋。

“陈某这位同年,才华横溢,不但善理民政,而且精通军略,绝对是一位足可出将入相之大才。”

“奈何就是性情刚正不阿,又不喜献媚于上,即便他在任上,做得再好,可是到了朝堂,呵呵……”

“是啊,宗大哥仕途蹉跎,这可是国家的巨大损失。”

“那个……”陈侍郎看了一眼那睡得不省人事的宗泽,干脆就挪到了高璋的身边,压低了声音。

“小高状元,你能不能帮他一把?”

“想必你也不愿意见你宗大哥这等国之干才继续被埋没,被排挤吧?”

高璋扫了一眼这位两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的陈侍郎,不禁有些迟疑。

“且容小弟我仔细想想……”

这位可是被日后的金国蛮子称为宗爷爷的宗泽,这位的民族英雄,抗金名将,自然是必须要帮他一把。

但是怎么帮,该如何帮,这里边可就有讲究了。

陈侍郎看到高璋坐在案几后,手中把玩着酒盏,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也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就连喝酒吃菜都轻手轻脚,生恐扰了这位足智多谋的神童状元的思绪。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然后,陈侍郎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吆喝声。

“洒家都已经到了,珪璋老弟居然还没到?”

这位正是童智胜。

“呵呵,谁知道,指不定把咱们弟兄二人撂在这里,自己跑哪野去了。”

不消说,敢于这么叽歪的就是挑衅技能天赋满级的蔡老六。

高璋听到了蔡老六这话,顿时脸色一黑,恨不得抄起大棒棒蹿出去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遵老爱幼。

但是扫了一眼旁边的这位宗泽,高璋突然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脑子开始高速旋转起来,陈侍郎也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却看到了高璋一副不怒反喜的表情,在那里打量宗泽。

“宗大哥的事情,小弟我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什么办法?”陈侍郎两眼一亮,撂下了手中的筷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高璋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凑到了陈侍郎的耳朵边小声地嘀咕起来。

陈侍郎夸张地瞪大了眼珠子,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朝着高璋看了过去。

“这,这,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正所谓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

第二百七十四章 狗贼,安敢如此败坏我蔡氏名声

陈侍郎听到了那雅间外面楼梯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而跟前的高璋冲自己竖起了手指头,压低声音在自己耳边一阵嘀咕。

“你且在这里看顾好宗大哥,莫要露面。”

“此事交给我去办便是,万一真成了呢?”

说到了这,高璋轻手轻脚了走到了雅间门口,仔细地听着那两对卧龙凤雏的脚步声经过。

又等了十余息之后,高璋这才撩起前襟步出了雅间,朝着旁边不远的雅间行去。

而此刻,蔡老六正与那童智胜正坐在雅间里边吹牛打屁,就看到了高璋愁眉苦脸地步入了雅间。

“二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事情给耽搁了……”

蔡老六仍旧是一副鼻孔看人的屌样,不悦地闷哼了一声道。

“师兄,今日可是你做东,居然比我们来得还晚。也就是师兄你,若是其他人敢如此怠慢,呵呵……”

“是是是,谁让我是你师兄,对吧。”

高璋笑眯眯地走到了蔡六老跟前,用力地拍了他两巴掌,这才一屁股坐下。

童智胜打量了高璋两眼,看着他那显得十分明显的郁闷表情,不禁奇道。

“其实洒家跟老六也没比你早到多久,你这愁眉不展的。莫非是有人难为于你?”

听得此言,正在对付案几上糕点的蔡老六斜过了眼珠子来,两眼放光地问道。

“该不会是你也招惹了你爹,被收拾了吧?”

高璋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经常被亲爹物理教化的孽畜蔡老六,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笑话,我们老高家父慈子孝,怎么可能发生那种父子相残的人伦惨剧。”

此言一出,直接就让蔡老六面黑如锅,恶着脸,恶狠狠地又猛咬了一口糕点。

这个卑鄙无耻,嘴皮子刁毒的师兄怎么就那么讨厌,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

高璋这才在那童智胜的追问之下,又幽幽一叹,然后眼珠子落在了蔡老六身上。

直接就把蔡老六盯毛了,蔡杳紧张地吞下了口中的糕点,赶紧大腚后挪。

“我说师兄你看我做甚,我这段时间可没有得罪你。”

“真是他招惹着你了?”一旁的童智胜开始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慢悠悠地捞衣挽袖。

高璋缓缓地摇了摇头,朝着童智胜小声地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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