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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脸色红得发黑,鹰爪功已练至化劲的大手,揪着这个不作死不舒服的蔡老六,狞笑着顺手抄起了一旁的戒尺。

“孽畜!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就想要上房揭瓦?!”

“老夫今日就让你这个孽畜知晓,莫说你披了绯袍,就算是你披了紫袍,老夫说打你,就打你!”

一阵阵的鬼哭狼嚎之声从蔡府的书房中传了出来,一干静候在外的蔡府家丁表情古怪而又狰狞。

好在今日,兴许是披上了崭新的绯袍,而让蔡老六获得了某种加持。

在再了亲爹半顿胖揍之时,终于寻得空隙,冲出了书房,狼狈逃窜而去。

蔡京杀气腾腾地一手掐起剑诀,一手抄着戒尺还想继续追杀。

被一干硬起头皮的蔡府家丁们赶紧一拥而上,请相爷看在今日乃是六郎得披绯袍,该当是阖家欢喜的日子,万一见血啥的,太不吉利。

这才劝住了这位余怒未消的蔡大相爷,总算是让蔡家麒麟子没有在大喜的日子,被痛殴致鼻青脸肿。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惊魂未定,狂喘不已的蔡老六抹着额头上的虚汗,心中犹自不服。

不就是揭穿了老爹你心中的妒意,犯得着这么对自家麒麟子这么下毒手吗?

想想自己,在十五岁到来之前就披上了绯袍,凭着自己的才华学识以及头脑。

再想办法借机挑动那位心狠手辣、老奸巨滑的阴险师兄高璋。

让他多想出一些升官发财的招数,而自己再凭着过人的能力的干出点成绩来。

指不定花不了几年的光景,当可与亲爹并肩披紫。

到了那个时候,本阁老倒要看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冲自己动手?

蔡老六发狠地抄起了案几上的糕点,塞进口中大嚼起来。

记得师兄说过一句话,叫啥来着,莫欺少年怂?嗯嗯,想来大概意思就是别看我年少,胆子小,打不过你,可不代表我一辈子都会被你欺负。

等什么时候,本阁老在官家跟前的恩宠超过了你。

必定会取而代之,把你这一言不合就想动粗的老汉丢在家中赋闲养老,且让你看看我蔡杳是怎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才是蔡某毕生之志也。”

一想到这句从师兄那里听到过的绝妙句子,蔡老六赶紧抹了抹嘴,赶紧一番翻箱倒柜,终于将他的心爱珍物。

封藏着尚未完成的《麒麟阁老记》手稿的小木箱子找了出来。

拿钥匙打开了小木箱子,找来了纸笔,又将这绝妙的句子给记录在了这份手稿之中。

当然,蔡阁老当然不可能在自己的作品里边都要承认这绝妙的句子乃是出自阴险而又卑鄙的师兄高璋之口。

倘若如此,自己还写下这必能流传于世的《麒麟阁老记》做甚?

当然是卑鄙的师兄与那粗鄙的童智胜二人喝得天昏地暗,想要表达人生巅峰的意境,可他们搜肠刮肚,也无甚才学。

只能求助于寂寞无敌的蔡府麒麟子,也就是蔡杳,只见蔡杳举杯向日,一张嘴,就是这句必能流芳千古,且又提神醒脑的绝妙佳句……

……

门外,一名蔡府下人想要偷窥,却也只能从门缝处看到了六郎在那里神采飞扬地奋笔疾书。

“咱们六郎这是咋的了,怎么写东西老喜欢鬼鬼祟祟地把门反锁上,还不许任何人进去。”

旁边,蔡老六的心腹亲随满脸嫌弃地打量了眼这货,慢条斯理地道。

“呵呵,六郎的怪癖多了去了,这算什么?”

“这倒也正常,毕竟六郎写出来的那些东西,就算是咱们相爷看了都,啧啧啧……”

几名下人嬉皮笑脸地在那里挤眉弄眼,不过大家都很识趣很守礼的没有笑出声来。

相爷虽然经常抄戒尺撵得他满府乱窜,可那终究也是相爷的嫡亲娃,要是敢耻笑六郎,回头不被收拾才怪。

第三百五十五章 练兵?这节奏根本不对!

高俅正策马缓身,身边则是一位身材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一旁还跟着一名英武的年轻男子,与那中年男子容貌颇为相似。

此刻,高俅正与这位中年壮男相谈甚欢,而这位中年壮男,正是昔日高俅刷军功之时的顶头上司刘仲武。

而他身边与他容貌相似的年轻男子,正是他家二郎刘锜。

二人策马并肩正朝着高俅府邸行去,今日高俅之所以邀请这位西北名将前来,为的自然是自家亲儿子高璋所搞出来的那些练兵之法。

高俅虽然自认文武双全,但终究两边都算是半吊子,所以,如今璋儿已然觉得府中的家丁与护卫已然练得差不多。

正在犹豫该不该现在就带去那白虎节堂,在一干大宋武臣跟前亮相登场。

高俅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位跟自己颇有交情的西北名将刘仲武。

要知道,刘仲武不仅仅曾经担任过他的顶头上司,重要的是,刘仲武还与苏家颇为亲厚。

还迎娶了苏轼长子苏迈的女儿为妻,而高俅本就在年轻的时候,追随于苏轼左右,与那苏迈也颇为交好。

自然,刘仲武算得上是高俅在大宋武臣中的支撑者。

所以,今日就干脆邀了刘仲武过府一叙,而在路上,高俅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自己亲儿子高璋在家中练兵一事。

听是这位刘仲武啧啧称奇不已。原本以为高俅的独子高璋才华横溢,能以十一之龄成为今科状元,已然奇迹。

可结果现在高俅又告诉自己,他家那文曲星,居然还懂得治军练兵之法。

着实让刘仲武有些不信邪,毕竟出身西北将门的自己也称得上是军中宿将。

对于自家儿郎的教育也十分上心,在自己的言传身教之下,诸子之中,怕也就唯有这二郎兴许可以承自己的衣钵。

而高俅家的独子,已有文可安邦之材,结果他现在又告诉自己,那小子居然还有定国之资。

“子文老弟乃我大宋名将,兵法韬略,远在高某之上,故尔,今日特邀你来,便是想请子文老弟你给好生瞧瞧……”

高俅虽然说得甚是谦虚,可实际上,他那满脸的红光,充满着对亲儿子的自信。

……

在府外下马,高俅领着刘仲武、刘锜父子二人径直往后院而去。

远远地,便已然能够听到那后院中传来的喝呼之声,还有那一声声极富节奏感的竹哨声。

这让刘仲武不禁眉头一皱,下意识地道。

“这节奏不对……”

一旁的爱子刘锜也是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

刘仲武作为沙场宿将,自然很清楚,军中不管是行军,还是作战,都极为讲究节奏。

并非是节奏越快越好,毕竟,即使是将士行军,也需要考虑队伍的整体性。

若是节奏过快,必定会造成有些士卒能够赶得上,但有些士卒赶不上,如此一来,必然会令军阵大乱。

可是此刻,里边的哨声的节奏分明远远地快过了大宋军伍常规的节奏感。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身边的高俅一副恍然的表情笑道。

“此刻想必应该是正在进行正步训练。”

“……正步?”

刘仲武听到了这个古怪的名称,嘴角一歪。差点就想问难不成你家爱子高璋还会训练斜步不成?

那刘锜忍不住隐蔽地翻了个白眼,作为自幼小在亲爹的熏陶之下熟读兵书的他,就从来没听闻过什么正步歪步。

就在此刻,随着距离后院越来越近,刘仲武那原本紧皱起的眉头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他听到了后院内传来的脚步声,正好伴随着那竹哨的节奏感起起落落。

似乎,应该……居然没有杂乱,难不成,只有数人?不对,若是数人,又焉能将脚步声传递得如此之远?

这让刘仲武眉头紧皱,脚步也不由得快了几分,抛下了那还在迈着四方步的高俅,穿过了那后院的门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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