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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蛛丝马迹之中捕捉到了那朱氏父子阴谋造反,妄图推翻朝廷的计划。
“你们是拼死才从那苏州城杀出一条血路,逃回巡抚使团队,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悍卫了大宋财赋重地的安宁。
不然,朝廷如何能够得以提前知晓,以作防备?”
“所以,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们继续呕心泣血的为朝廷办事,而是你们如今,所需要扮演的角色十分重要。”
“你们为了朝廷,为了江南百姓,可是身负重伤,险些垂死不治,好不容易,这才苟活?唔,这个词用错了,你们不用介意。
反正你们应该能明白我的这一片良苦用心,你们受的伤越重,功勋和嘉奖就越多。
此番朝廷若是能够平定朱氏父子祸乱江南之灾,你们可是首功之臣,谁敢说功劳能够盖过你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面对着高璋的慷慨陈词,童智胜与那蔡老六这才转疑惑为暗爽。
“如果你们现在就出去溜达,吃喝玩乐。看到你们的那些官员,百姓会怎么看,朝廷又该怎么嘉奖?”
“说不定还会以为二位是在混吃等死,据别人的功劳为已有……”
高璋那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又合乎逻辑的分析。
让那蔡老六与童智胜也终于体会到了高璋让他们老老实实呆在船舱里边养膘不许瞎鸡儿浪的一片良苦用心。
反正你们只要经过一段时间不露脸,等上十天半个月之后再晃出来,扮着重伤初愈,那不就完美了吗?
高璋一边陪着他们二人打着叶子牌,一面用话术把这对卧龙凤雏给安抚得服服贴贴,乖巧柔顺。
一边晃点着这对卧龙凤雏,一边将赢来的银角子和铜板拔进自己的袖中,这样的爽感,简直不足与外人道也。
直到再一次摸上了一把新牌,高璋拿眼一扫,不禁面色一沉。
“糟糕!居然把要给那朱勔下最后通牒的事给忘了,二位弟兄你们先玩,我先去忙正经事。”
“一会弄好了最后通牒,还请二位弟兄记得也要签押,如此方才能够显得出咱们巡抚正副使齐心协力,与那叛乱逆贼誓不两立的决心。”
正输得狼狈不堪的童智胜与蔡老六听得此言,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正经事要紧。
“好好好,你速去,一会别忘记拿过来让洒家与蔡老六签押就好。”
高璋这才礼貌一笑,将手中的一把烂牌交给了一直站在旁边不吱声的皇城司干探。
看着高璋连赢了二十来把的干探,抬眼看着高璋潇洒离开的身影,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烂牌。
一抬眼,看向对面那两个明显输得有点气急败坏的蔡老六与童大郎。
“傻愣着做甚,到你了,赶紧出牌!”
迎着这两个输急眼了的赌徒,皇城司干探不禁欲哭无泪,总觉得自己的钱袋子的三瓜两枣今日怕是不保。
第四百零八章 供奉官谭稹有紧急要事,求见知州
谭稹呆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这份来自于皇城司主官杨都知的亲笔书信,除了这封书信之后,还有一封则是来自于自己的老大梁师成的亲笔信。
梁师成的书信内容十分的明确,那就是倘若自己真想要拿下那杭州市舶司的控制权,那就最好无条件遵从那位南巡而来的巡抚使高璋的指示。
而现如今,杨都知的书信里边说得十分的分明,那就是朱氏父子谋逆,而且还在事泄之后,意图抓捕那两位进入了苏州城的巡抚副使童智胜与蔡杳。
幸好这二位及时收到消息,拼死逃出苏州城,不过,蔡杳重伤,童智胜受创。
接下来,就要看你这位宫中大太监,是想要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建功立业,如此一来,那市舶司你必定是十拿九稳,对你日后也有极大的好处。
谭稹缓缓地放下了书信,负手在屋内开始来回踱步,而跟前的那位皇城司信使则识趣地退到了门口,由着这位大太监自己深思。
谭稹很清楚,杨都知的信写了许多内容,但是还有一些内容只有靠自己脑补。
就像对方只写了自己如果能够及时站出来,为巡抚使平叛助力的好处。
并没有写下自己作壁上观,会有什么下场。
可是作为宫中的大太监,谭稹焉能不明白失败者以及旁观者的下场?
倘若自己真的老老实实龟缩在这老破小的地方瑟瑟发抖,也不是不行。
安然无恙,没有性命之忧是绝对的,可接下来呢?
区区朱氏父子扰乱江南,朝廷一旦反应过来,平定那朱氏父子叛乱,必定成功。
可到论功行赏之时,自己别说沾不上光,很有可能还会因为懈怠渎职而为官家所恶。
作为天家的奴才,一旦为天子所恶,自己的下场将会如何,谭稹瞬间就寒毛直竖。
谭稹在屋内,来回绕了七八圈之后,缓缓在屋内站定,抬起了头来,朝着那名送信的皇城司干探望了过去。
“除了这两封信之外,你们杨都知,可有其他什么交待?”
“回禀谭中官,杭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李指挥使已然奉命整顿兵马。
另外巡抚副使蔡六郎的亲笔信,怕也应该会很快就能送抵那杭州知州的手上。”
……
此言一出,谭稹顿时脸色有点难看起来,杭州的主官,乃是蔡相门下,而那杭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想必属于是高太尉的手笔。
那自己这位无权无势的堂堂谭中官呢?难道就站在这里为那一文一武摇旗呐喊不成?
谭稹黑着脸,再一次走到了案几跟前,重新仔细地打量起了那两封书信,反复看了许久之后,陡然两眼一亮。
“来人,给咱家备下纸笔,快……”
身为一位政治斗争经验十分丰富的宫内大太监,在反应过来之后,就明白了自己的作用可远远不止摇旗呐喊那么简单。
比如搜罗那朱氏父子的罪证,比如通过自己的渠道向天子密奏朱氏父子阴谋作乱的消息。
还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协调杭州文武的步调,唯有如此,才能够展示出自己的价值。
看到这位之前还意气消沉,整个人萎靡不振的谭中官此刻陡然支愣了起来,那位皇城司的干探亦是暗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趟信差,总算是没有白干,只是不知道杭州知州那边的情况如何?
此刻,新任杭州知州呆呆地看着那封书信,这是那位经常自称蔡府麒麟子,当朝小阁老,在东京汴梁名声极大的蔡老六的亲笔书信。
书信里边对那朱氏父子在苏州作恶多端的行径进行了强烈的抨击和控诉。
另外就是,他与那童智胜潜入苏州微服私访,偶然发现了那朱氏父子已然膨胀到不可一世,私铸甲兵,招募近万死士,意图雄霸江南,阴谋自立。
结果,发现了朱氏父子阴谋的他们二人被朱氏查知,派遣爪牙,追杀,他们侥幸逃出了苏州。
现在,你这位杭州知州,我爹的门下,还不赶紧站出来,配合巡抚使团队,对那江南第一毒瘤进行围剿。
看着这封嚣张跋扈到似乎比蔡相更有执宰风范的书信,胡知州无比蛋疼之余,又甚是心惊肉跳。
自己可是花了大价钱,这才得了蔡相出手相帮,得以来到江南富庶的苏杭之地。
知州的位置,屁股都还没捂热,就连苏杭一带的勾栏馆阁,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游览。
居然就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这特么简直了。
蔡六郎与童大郎被朱氏父子爪牙追杀,二人皆伤,而朱氏父子的背景靠山又是这两人的亲爹。
倘若那朱氏父子若不是真心要造反,他们敢对自己靠山的亲儿子下毒手吗?呵呵……当然不敢。
就在胡知州坐倒在案几后方,显得那样六神无主的当口。
一位亲随快步赶到了书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朝着书房内禀报,杭州金明局供奉官谭稹有紧急要事,求见知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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