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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乱来,独孤家也不至于眼下这么落魄。

可怜独孤伽罗有心扶持,奈何家族不争气。

眼下独孤家,就剩下个老七这么一个皇后的骨肉兄弟,虽然没什么能力,但做为独苗,独孤后也只能硬扶上位了。

看样子来护儿还要在建州再憋几年。

襄阳水军,以后就要交给周仲牟了,他手下的大多都是周家子弟,通习水性,会被逐步安插进水军担任要职。

接下来,杨铭上书朝廷,奏请拨款重建水军,新造战船,以平荆州水患。

造船是非常费工夫的,甚至需要几年之久。

不过杨铭不担心,因为眼下的水匪规模仍在控制之中,还是不难剿灭的。

事情就是这样,水匪之患,只因杨铭需要国库拨钱重建水军,才会拖延至眼下这种局面,对那些依赖水运生活的人来说,无疑是灾难。

但杨铭不得不这么做,我大长江之上,怎么能没有一支像样的水军呢?

眼下对两岸百姓肯定会有一些影响,但是水军建成之后,长江各水系,将再无水患,尤其是隋末大乱斗,有一支强悍水军,长江两岸当无忧矣。

难在一时,将来受用无穷。

第146章 我趁她不注意

四月初三,杨铭收到了大哥杨昭的来信,大兴发生了一件大事。

益州总管蜀王杨秀,被召回京了,并且被软禁在了内侍省。

原因是他使用巫蛊之术,诅咒他爹杨坚,被人给举报了,连带着挖出一堆证据。

杨铭收到信之后,倒是一点不觉意外,历史上的杨老四就是这个结局,但到底是不是被杨广污蔑的,杨铭也不知道。

不过杨老四虽然被削爵为民,但活得倒是挺久,历史上,他一直都被软禁在老爹杨广身边,直到江都之变,宇文三狗弑君之后,甚至还考虑要不要立杨秀做傀儡皇帝。

后来宇文三狗觉得杨老四不好管控,于是杀了。

眼下,五兄弟当中,老大杨勇、老二杨广、老四杨秀,都在皇宫,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团圆了。

实际上,老爹对待兄弟方面,还算过得去,除了杨勇是死在他手上之外,其它都不是。

杨勇是不死不行,因为是前任储君,对老爹的位置有直接威胁,所以必须死。

杨老五扯旗造反,失败被抓回大兴,杨广都没杀他,当时百官都建议诛杀汉王谅,杨广却说:终是兄弟,在情不忍心,欲饶恕免其一死。

不过杨老五被幽禁之后,不到一年就挂了,到底是怎么死的,没个说法。

这种大事,其他人早晚也会知道,所以杨铭将元文都他们都叫来,摊开信让他们自己看。

元文都阅完之后,不胜唏嘘,他们老元家在开皇初年,极受二圣器重,族内进入中枢者不在少数,更有元珍隆宠加身,封太子妃,

其中就有一个前兵部尚书元岩,当年被封为益州总管长史,隋杨秀共赴成都。

不过元岩死的早,儿孙也不给力。

益州总管这下子算是空出来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短时间内,这个位置没有谁可以坐的上。

杨铭手下这几个人,除庞犇出身小门小户之外,其他都是大族。

洛阳元、京兆杜、河东裴。

大门阀历来就是为皇室服务的,所以杨秀虽被贬为庶人,但他们没有一个敢说杨秀的不是。

于是乎,大堂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这个问题,不是他们可以评价的,蜀王不管有什么罪,只有一个人可以定,那就是至尊。

杨铭本来还想和他们聊点什么,结果一个比一个嘴巴严实。

于是杨铭返回内苑,叫来杨茵绛和裴淑英,摊开信给她们看。

两女的反应也和元文都他们差不多,除了瞠目结舌之外,一言不发。

这个话题,也许她们俩会私下聊。但绝对不会当着杨铭的面聊。

正如秦王杨俊直到死后,才有那么多人逢迎上意说他的坏话,活着的时候,哪怕只有一口气,也没人敢哔哔。

元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别看他逢迎杨坚夫妇,认为人家杨浩应该子承父罪,结果最后呢,杨浩好好的,他被处死了。

皇家的事情,不要乱掺和,说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

见两人都没反应,杨铭拿过信件扔进火炉,一把火烧了。

杨秀出事,对他来说,是新闻,但不是大事,真正的大事,是在五个月之后。

……

庞犇的心腹,已经被陆续派至各地,收编地痞无赖,归入检校卫。

杜如晦几乎每天都有应酬,忙着跟一些比较干净的世家打交道,网罗其中子弟,归入户曹,以便配合检校卫清查田亩。

检校卫都是一些粗鄙的流氓,脏活累活他们干,细致的归纳总结,还得是刀笔吏。

至于裴熙载,据说已经派人回河东老家,招募人手去了,办事要用自己人,这是老裴家的习惯,家里那么多子弟,总是需要培养的,万一冷不丁冒出一两个出彩的呢?

人才是需要挖掘的,不挖掘,梅西也只能去送外卖。

周仲牟也是如此,九江老家那边的亲戚,跟特么迁徙一样往襄阳走,离远了一看还以为是灾民过境呢。

大隋的风气就是这样,要么说门阀士族的鼎盛时期,就是在大隋呢,人们的家族观念根深蒂固,自己有一口饭,就想着能不能给亲戚留碗汤喝,毕竟死了以后大家都在一个祠堂作伴。

至于什么勾心斗角,家族内斗,其实很少见,因为嫡长子继承制,就已经断了内斗的根,根本没有影视剧里那么夸张,还什么庶子争位,你拿什么争啊?端尿壶的也想管账本?

袁世凯都混成大总统了,就因为是庶出,想要老娘跟亲爹合葬在一块,家族那边都不给他这个脸,坚决不同意,没办法,最后只能葬到别处了。

这个庶子够叼了吧?一样没招。

眼下的总管府,一个个都在忙着招募人手,替杨铭花钱。

而杨铭则盘算着,怎么想办法替国家花钱。

这天晚上,杨铭本来已经睡了,但是陈淑仪蹑手蹑脚的进了他的寝室,差点把杨他吓着。

“半夜三更不睡觉,出来扮鬼呢?”杨铭猛的一下起床,把暖冬凉夏都给惊着了。

陈淑仪鬼鬼祟祟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跟殿下谈。”

杨铭皱了皱眉,给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等到两人离开后,陈淑仪来到床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高玥确实有问题。”

我的天呐,你可算给我探出来了,杨铭一脸兴奋的拍了拍床沿,道:

“坐下说。”

陈淑仪点了点头,干脆盘腿上床,小声道:

“三天前,高玥收到一封信,自从那以后,她就不对劲了,整个人浑浑噩噩,我跟她说话,她都好像听不到,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

杨铭眯眼道:“然后呢?”

“我觉得那封信肯定有问题,于是我就趁高玥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陈淑仪道:“信没有落款,不知是谁写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几个字:高揽德在我手上。”

杨铭愣道:“高揽德是谁?”

陈淑仪错愕道:“我哪知道啊?信上就那几个字。”

“信是谁送来的?”杨铭道。

陈淑仪道:“不是驿站来的,是有人送至前衙门房的,高玥已经去问过了。”

杨铭彻底无语了,如果送信是今天的事,他还能让庞犇立即张罗人手全城搜捕,可惜是三天前的,三天了,人早就跑没影了。

于是杨铭忍不住道:“你可真是个棒槌,怎么三天才看到信?”

陈淑仪一脸无辜道:“信在高玥枕头下面,她那个人足不出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机会啊,我总不能硬闯进去翻人家枕头吧?”

杨铭还是不高兴:“你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把她支开,你不就有机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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