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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除了改为良籍之外,还给你找了一门亲事,以后你也可以像其她女子那样,嫁人生子。”

这对于一个贱籍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恩惠,因为从今以后,她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

殷福女失声痛哭,跪在杨茵绛面前,不停磕头。

“起来吧,”

杨茵绛淡淡道:“你从王府嫁出去,那么这里就是你的半个娘家,被人欺负了,或是受了谁的委屈,只管来找本宫,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殷福女感激涕零道:“王妃对奴婢有再生之恩,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傻丫头,本宫不需要你什么回报,今后好好相夫教子便是,”

说着,杨茵绛将沈渠的出身来历讲述出来,当殷福女知道未来丈夫竟然还是一位有着官身的世家子弟之后,心中更是欣喜万分。

“来,把衣服脱掉,让本宫瞧瞧你的身子,”杨茵绛笑道。

脱衣服,对于殷福女来说,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她已经脱过太多次了,很多男人都看到过她的身子。

片刻后,一不挂丝的她,站在了寝室中央,杨殷绛伸出手指,在她身上来回拂拭,转了一圈又一圈。

事后,她令身旁侍女验明证身,看看对方是否确属完璧。

“不错,很光洁的身子,皮肤也非常好,真是上天眷顾,连本宫都有些羡慕呢,”

殷福女赶忙道:“奴婢与王妃相比,如萤火之于皓月。”

杨殷绛笑了笑,示意她穿上衣服:“女子首重贞洁,记住了,从今天开始,除了你的夫君,不准任何人脱下你的衣服,否则的话,你便跳井死了吧。”

“奴婢宁死,也当守住贞洁,”殷福女再次跪下,叩谢大恩。

……

沈渠和殷福女成婚当天,夫妻俩朝着总管府方向拜了三拜。

现在整个江陵都知道,沈家抱上了河东王这颗大树,登门贺喜者络绎不绝,就连郡守慕容三藏都去了。

元崇载来到荆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杨铭,事后便走马上任,出任鄂州刺史。

杨铭心里清楚,自己没有多少时间用来培养下属,眼下这帮人,大多都会将他视作一生的贵人,只要自己不出事,他们就不会改换门庭。

六月初,裴矩来信了。

信中说,大概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越公府新进了一名下人,是个男奴,裴矩之所以盯上这个人,是因为他查到,对方曾在斛律孝卿的府上,做过马夫,而且这个人的口音当中夹杂着一丝相州口音。

相州也就是邺城一带,邺城是旧齐的首都,后世的邯郸西面,安阳北面一带。

因为当年相州总管尉迟迥叛乱,所以杨坚在开皇元年,将邺城烧成了废墟,城中百姓大部分都南下迁徙至安阳县。

这一带的口音,非常好认,尤其是裴矩更容易认出来。

杨素府上有什么人,他都能知道?杨铭目瞪口呆,自己这个老丈人是真特么阴啊,你怎么敢在杨素府上安插线人?

还有斛律孝卿府上,也有你的人?

你是内史令啊,不是厂公。

第167章 燕国后裔

事关高玥的事情,杨铭没办法和杨茵绛讲,毕竟牵扯到了传国玉玺,事关重大。

再说了,裴矩在人家家里安插了线人,杨茵绛要是知道了,铁定翻脸。

谁愿意自己家里藏着一个奸细呢?

这天中午,杨铭来找裴淑英,后者读完信之后,立即便一把火烧了。

“阿爷的意思,是怀疑这个男奴,有可能是高揽德?”

杨铭点头道:“信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你父亲肯定已经揣摩出了一种可能。”

裴矩就是这么谨慎,他会将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但不会说出他对此事的看法,因为那样一来,很容引导杨铭他们,也朝着同样的方向去思考,从而导致思维局限性。

他要让杨铭自己去判断,去揣摩。

当惯了秘书的人,就是这个毛病,裴矩伺候杨坚二十年,凡事都准备的完善妥当,但就是没有决断过。

大隋的家,是杨坚来当,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决断,裴矩只不过是出主意的那个人。

“传国玺是斛律孝卿当年送过来的,这个男奴藏身在他的府上,多半别有用意,”裴淑英小声道:“你猜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高揽德,阿爷说,此人年纪在二十四五左右,时间上好像也对的上。”

杨铭问道:“高玥到底多大年纪?陈淑仪打听出来没有?”

这段时间,裴淑英和陈淑仪相处的很不错,也经常会去高玥那边闲谈,她是带着目的去的,脑子又比陈淑仪好使,所以会更容易打探到一些消息。

别看裴淑英心直口快,她也是分人分事情,闲聊琐事的时候,大大咧咧什么都敢说,真要涉及到关键问题,就会隐蔽很多,这也使得她很快就获得了高玥的好感。

“三十一岁了,”裴淑英道:“建德二年出生在邺城。”

建德,是周武帝宇文邕的年号,他是杨丽华的公公。

三十一岁,在后世的话,尚且可以称为少妇,但在大隋,半老徐娘。

杨铭好奇问道:“你见过她那张脸没有?”

“没有,”裴淑英调皮道:“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掀开幕篱瞧瞧,但恐惹她不快,误了正事,所以忍住没下手,不过她手臂的肌肤非常嫩滑,不像是三十岁的老女人。”

啧啧……别乱说,三十岁一点都不老好不好?你不懂少妇的好。

杨铭道:“你阿爷在信中虽然没有明言,但我估摸着,他很可能猜测这个男奴就是高揽德,斛律孝卿在高氏眼中,是卖主求荣之辈,他藏在斛律府上,多半是想下手害人,对了,斛律孝卿的死没有什么问题吧?”

裴淑英摇头道:“没有,阿爷与斛律孝卿关系还不错,他年老体衰,又担任民部尚书,早已不堪重负,是正常的病逝。”

杨铭点了点头。

想在越公府做下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事实上,大隋门阀世家中的下人奴婢,多出自老家,也就是说,杨素府上的下人,基本来自弘农郡。

这个人既然带着相州口音,又是生人,他怎么进的了越公府呢?

只有一个可能,是被带进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初写信给高玥,说是高揽德在他手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杨素或者杨约?

可能性不小啊……

杨铭小声嘱咐道:“以后事关高玥的事情,不要让茵绛知道,这件事,以后我来跟她说。”

“我晓得,”裴淑英认真的点了点头:“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咱们只能烂在肚子里。”

杨铭笑了笑,抬手抚摸她的脸颊,裴淑英趁势钻进杨铭怀里,就在这时,徐景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了,

“姑娘那边出事了,殿下快去看看。”

杨铭一愣,赶忙带着裴淑英前往独孤凤儿居住的寝院。

因为独孤凤儿经常犯病的缘故,她住的地方距离杨铭比较远,位于王府的东北角,

这是杨茵绛安排的,负责伺候独孤凤儿的奴婢,有三十个,厨子三人,男奴十七人,女婢二十人,都是杨茵绛从娘家带来的,绝对可靠。

此时的院中,已经有四名卫士身上都挂了彩,虽不至于丧命,但也是够他们喝一壶了。

院子中央,独孤凤儿赤足而立,长发披散,手中握着一柄横刀,神情冷冽环视周围,凶神恶煞。

奴婢仆役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坏了,躲得远远的,而独孤凤儿的周围,已经围上来二十多名王府近卫。

当杨铭进来之后,他的亲卫总管陈奎赶忙挡在杨铭身前,神色凝重道:

“殿下小心,此女刀法绝伦,已经连伤四人了。”

杨铭愣住了,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负责伺候独孤凤儿的一名婢女,颇为散漫,不怎么用心,在私底下抱怨疯女难伺候,负责看守这里的卫士,有杨茵绛的口令,凡有懈怠不满者,轻则受杖,重则受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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