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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直接起身,朝杨铭跪下:“请太子高抬贵手。”

杨铭从主位上走下来,将宇文述扶起:

“陛下已经高抬贵手了,我这边自然不会再计较,什么叫孝顺?不要给当爹的找麻烦,就是孝顺,你这个儿子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今后凡有大事,不要交给他去做,给你自己,也给你们宇文家,留条后路。”

宇文述明白了,点头道:“臣今后必当严厉管教,如若再犯,臣亲自铲除这个孽障。”

杨铭让对方坐下:“远征之战事,兵部仍在复盘,过段日子应该就会有个结果,届时我当好好的瞧一瞧,看看许公是如何大显神威,立下这不世之功。”

“臣无功,”宇文述赶忙道:“皆是陛下之功,太子之功。”

杨铭微笑坐下:“晚饭就在我这吃吧,咱们俩似乎鲜少有这样的机会。”

“臣求之不得,”宇文述笑道:“其实臣一直以来,都盼望着能有这个机会。”

杨铭笑了笑,主动朝对方举杯:“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被儿子们给连累了,淑仪在你那里的时候,得过你的关照,我是感激的,孤也知道,总是在你面前数落你的儿子,你不爱听,但需知良言逆耳啊。”

宇文述举杯叹息道:“还有何法呢?已然至此了。”

老大化及年轻时候跟突厥走私货物,被调查过,老二智及杀人夺妻,被自己的正妻长孙氏给告发了,老三士及侮辱贺若弼的尸体,曾贬为奴。

这都是三个什么货色啊?

不是杨铭要针对他们,实在是他们太不是个玩意,贺若弼的尸体也是你能动得的?

“我听过一桩传闻,不知是否属实,”杨铭与宇文述边吃边聊道。

宇文述:“太子请问。”

杨铭皱眉道:“听说你们家三郎,在洛阳被人刺杀过,差点丢命?”

宇文述一愣,一脸无奈道:“确有此事,凶手是宋国公旧部,报私仇来了。”

“他的旧部可不少啊,士及今后出门,得小心点,”杨铭道。

宇文述叹息道:“自作孽不可活,死了倒也干净。”

杨铭笑道:“咱们以往的仇怨,皆为公事,你我之间,可从来没有私仇,许公以为然否?”

“当然如此,”宇文述赶忙道:“太子对事不对人,这是满朝皆知的,政见或有冲突,那也是国事,不影响臣对殿下的一片赤诚。”

杨铭笑道:“你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我大哥的侧妃,一个是我二哥的正妃,如果有第三个女儿,孤应该是当仁不让了。”

“臣没有这福分啊,”宇文述苦笑道。

杨铭笑道:“福分不小了,两个女儿都是嫁给了陛下亲子,可见陛下对你是如何恩重,如果孤没记错,您老今年六十七了吧?”

“正是,难得殿下知道臣的年齿,”宇文述道。

历史上,宇文述是大业十二年过世,也就是四年之后,杨广对他可是真爱,追赠司徒、尚书令、十郡太守,并让裴矩以太牢之礼祭奠。

牛、羊、豕(猪)三牲全备,为太牢,这是诸侯之礼。

祭祀等级,从高到低是:太牢、少牢、特牲、特豕、特豚等等,宇文述这是第一等的祭祀礼了。

可见人家君臣相和。

可惜的是,杨广在宇文述临终前,问他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朕给你办了,宇文述答:化及,臣之长子,早预籓邸,愿陛下哀怜之。

历史记载,杨广闻之潸然泪下,道:吾不忘也。

这下好了,重用了一个反骨仔。

宇文述是忠心的,但是他的儿子成为了华夏古代史上,最出名的弑君者之一,直接导致一个王朝的灭亡。

杨铭就是因为这一点,死活看他们家不爽,你们这不是以怨报德吗?虽然他心里也清楚,不能将自己的个人情感掺杂进政治当中,但是观念很难扭转。

以至于整个朝堂都知道,他看宇文述不爽。

在他与宇文述聊天的同一时间,楚公府上,也有一场私人小聚会。

裴蕴来劝杨约了。

杨约好劝吗?不好劝,但是姓裴的来劝,杨约就会乱想了。

你们特么的是不是想和宇文述合起伙来对付我?

在杨约的眼中,宇文述只是小疾,裴家才是大患,我得在我的有生之年,把你们干下去,好给我那宝贝茵绛扫清道路。

他没有猜到裴蕴是在皇帝的默许下来劝他的,因为杨广不是那个性格。

但是这一次他猜错了,杨广是不把他当回事,但人家不会不把自己的亲孙子,当回事。

杨瑞在母妃的影响下,跟杨约亲着呢。

第553章 公主将嫔

李渊回来了,一家人自然要团聚一番,李世民告了假,跟着姐姐李秀宁一起回到了唐国公府。

李秀宁的儿子,叫杨琮,排行老四,被封了江夏王,名义上是个庶出,但是杨铭是个另类,自己的儿女全都一视同仁,除了老大杨瑞的地位不可撼动之外,子女们疼爱都是一样的。

他知道历史上太多关于手足相残的事情,自然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的子女们经常会见面玩耍,以便促进感情。

李秀宁无疑是光荣的,因为杨铭的五个儿子出自三个母亲,杨茵绛三个,裴淑英一个,她一个。

大隋重男轻女,她给太子生下儿子,算是非常争气了,等于是李渊他们家从大隋第一代皇帝开始就是外戚,杨铭上去之后,他们还是。

李秀宁是太子良娣,正三品,而且良娣只能有两个,属于是正妃侧妃之下,东宫级别最高的内命妇,就是她和陈淑仪。

大隋的内命妇出宫省亲,可没有红楼梦里面排场那么大,虽然贾宝玉他们家也是国公,但那时候的国公跟大隋的国公,差距太大了。

毕竟这是中华历史上,门阀势力最强盛的一个时代,皇帝与门阀是半领导半合作关系。

所以李秀宁出宫,就跟窜门一样,没什么稀罕的。

唐公府的一场家宴,非常热闹,杨琮今年五岁,做为李渊亲外孙,也是李渊孙子辈里面年纪最大的,自然是成为宴会的主角,跑来跑去坐不住,一会逗逗丫鬟,一会和元吉他们打闹,当娘的李秀宁拎着裙摆在后面追,累的一头香汗。

小孩嘛,莽撞,李秀宁看的这么紧,就是怕儿子冲撞了裴曦,因为建成跟儿子特别的亲,所以杨琮总是往建成那跑,但是建成的媳妇,有喜了,不能碰着。

“找几个人把琮儿带边上耍去,别在这添乱了,”李秀宁实在是没劲了,招呼丫鬟把儿子哄到一边,她自己则是在裴曦身边坐下,笑道:

“这一次很顺利啊,还是用的太子那个法子吗?”

裴曦摇头微笑:“没有了,自打有了女儿,月事已经准了。”

她的女儿,叫李月晖,名字还是杨铭给取的,今年已经四岁了。

李秀宁点头道:“这是好事,你还年轻,要多生几个,建成是嫡长,得有儿子承继门户。”

听到这话的李渊赶忙放下酒杯,笑道:“这次肯定是个男孩,我已经找人看过了。”

李秀宁皱眉道:“找谁看的?听说太史曹新来了一个叫袁天纲的,相法极准,是他吗?”

“那倒不是,是一个叫安伽陀的西域方士,这个人眼下在京师很出名,”李渊笑道。

李秀宁不解道:“西域那些术士,不是以周易为本,乃旁门左道,阿爷岂能信他?袁天纲眼下也住在京师,这个人给太子、长公主都看过,听说很灵验,近来应在休沐,不妨请他来看看。”

在大隋,对于没有官身的人,用“请”字,多是特殊情况特殊人。

比如治病的,接生的,看风水的,立碑的,还有就是僧道。

李渊顿时问道:“给太子看过的结果,你知道吗?”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李秀宁道:“太子的生辰运道牵扯国运,岂是我一个妇人可以知道的?”

李渊点了点头,看向建成道:“你跟我说过这个人,真有这么厉害?”

李建成笑呵呵道:“肯定比你找的那个厉害,安伽陀?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阿爷你也真是的,这类人你都信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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