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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要是能补,杨广早就补了,那么杨铭能够补上,只能说明一点,这是原装的。这就是传国玉玺失落的那块断角。杨广双手颤抖的死死盯着杨铭:“你从哪里弄来的?”杨铭淡淡道:“父皇难道不想知道,当年三叔和五叔,为何都在背地里揪着高玥不放?”杨广瞬间明白了,特么的旧周从旧齐拿到手的,也是个残次品啊?“虞先生动笔吧,大事至此,先生已无回天之力,”杨铭好言劝说道:“我向你保证,你们兄弟,一切照旧。”其实杨广也不知道,虞世南的软肋,不是妻儿老小,是他的哥哥虞世基,因为他是被哥哥拉扯大的。历史上的江都之变,虞世基即将被宇文化及诛杀,虞世南请求代替兄长受死,但被化及拒绝了。世基被诛,世南匍匐而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舞蹈以求生,这是历史上封德彝对这两对血缘至亲的评价。虞世南失声痛哭,朝杨广磕头道:“圣恩难报万一,世南宁愿一死。”杨广嘴唇微动。第746章 谕齐王暕虞世南,是个忠臣,他和杨广之间除了君臣关系,还有一层友情,都好文学这一口,这俩人是知己。让他出卖杨广,绝对不可能,士为知己者死嘛。单雄信已经连踢带打,给了虞世南好几下,人家疼的在地上打滚,可就是紧咬牙关宁死不从。为什么非得是他呢?因为皇帝在委以某一个人重任的时候,都会在私下里有一番交代,这就是耳提面命。打个比方,来护儿坐镇江都,如果京师来了皇帝的旨意,来护儿打开之后,会从中寻找与皇帝约好的暗号,如果对不上,这就不是皇帝的旨意,来护儿就不会认。十二卫四府大将军,都有这个暗号,因为他们掌控着大隋的军队。杨铭想要控制洛阳局势,一半靠自己人,因为自己人不看诏书真假,只看有利与否,另一半不是自己人,就得诏书来忽悠了。所以他要么有诏书,要么就得等到自己人控制住局势,他才能露面主持大局。虞世南这边,诏书写不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大隋制,皇帝诏书是内史省草拟,门下省审核之后下诏,也就是说,这两个部门的有心人,都有可能知道诏书里面的猫腻。他们平时如果多加留意的话,是知道哪个字少了哪一划,哪个字的出现频率比较高,换句话说,他们知道诏书的书写习惯。而内史省的官员,肯定都在皇城,但是日月二门被堵着,杨道玄出不去,就没办法抓人。也就是说,杨铭现在空有玉玺,发不了诏书,所以只能等待自己人控制局势。不过眼下的形势,已经改变了。鱼俱罗的败亡,使得杨玄挺顺利进入玄武门,以太子的名义正在逼迫张瑾撤军。张瑾能撤吗?人家这里是有皇帝死命令的,诏书都不认,只认皇帝一个人,哪会被玄挺逼退。玄挺也是毛躁人,你不走,咱们就干。正当左右卫率和张瑾的左备身府即将干起来的时候,杨铭出现了。发不了诏书,就假传口谕呗,玄挺已经进来了,不会允许备身府攻入徽猷殿,那么杨铭出场的时机也就到了,就看相信他的人有多少。日门上方,杨铭身披盔甲,左右被持盾的侍卫簇拥着,朝下方道:“你们想干什么?蔡王已经让你们退了,为何还不走,想造反吗?”杨铭的出现,对于眼下的皇城形势,有着极大的镇抚效果,毕竟绝大多数人,不会想到是太子逼宫。朝会上父慈子孝,大家可是都看在眼里。张瑾见到杨铭的那一刻,目眦欲裂,心知皇帝已经被控制了,赶忙道:“我奉有陛下密旨,勤王护驾,还请太子打开城门,让我进去。”杨铭道:“你可以进来,但是不能带这么多人进来,恐惊吓陛下。”我特么自己进去,不是羊入虎口吗?张瑾道:“那请太子打开城门。”只要城门一打开,我一拥而入,你就关不上了。杨铭道:“你不是有梯子吗?自己爬上来,让你带二十人,多了的直接射杀。”张瑾嘴角一抽,回头望着那些已经打退堂鼓的将领,心知这一次自己多半是回天无力了,太子的威望过高,人家一露面,备身府他都控制不了了。但是张瑾也没办法说我是奉皇帝旨意收拾你,那是找死,也没有几个人会信。张瑾闭目哀叹一声:“太子何必如此?”杨铭在城门楼上暴喝一声:“陛下遇袭,正在治疗,孤奉旨缉拿贼人,谁再挡在这里,阻挠行事,立杀无赦。”这话一出口,备身府的将领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后撤,让开城门方向。张瑾心如死灰,不得已之下,也只能是退后了,再不退,就要被射成刺猬了。也就是杨玄挺来了,否则杨铭也不敢亲自露面,万一吓不退备身府,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在城门上说这话的时候,心跳的非常快。而旁边的杨智积,则是瞥了一眼身后捧着木匣子的裴行俨,看到这玩意,杨智积便知道大事已定。备身府让开之后,接管这里的自然是东宫卫率,杨玄挺奉命将皇城一应内史省官员都带到徽猷殿,备身府的人也没有敢阻拦。张瑾已经猜到太子想干什么了,但他现在已经不敢说话了,说了有用了?没用的,我就算告诉别人,太子即将假传圣旨,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杨铭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也就是这个时候,中枢一干大佬们进入皇城,直奔徽猷殿而来。而张瑾也得知了荆元恒被杀的消息,左右备身府同时失去控制,回天无力了。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老泪纵横。内史令卢楚,被带到了杨广面前,当他看到鼻青脸肿蜷缩在地的虞世南之后,心里便什么都清楚了。虞世南忠心,是因为江南氏族多是依附杨广。但是卢家不是,像卢家这种高门大阀,不会对任何一个皇帝忠心。而他做为内史令,杨广的每一封诏书都会过目,看的多了,加上一直都在小心留意,自然知道猫腻在什么地方。人家非常果断,坐下之后提笔就写。写什么?肯定不是退位诏书,现在还不能这么着急,否则原本已经被糊弄住的禁卫军,不会认账。而是给权,皇帝养伤,太子署理国政,也就是监国了。奏疏写好之后,杨广被拖进了后方寝殿,被朱粲打断了几根肋骨,不省人事之后,被扔在了床上。也就是这个时候,裴矩等人来了。杨铭令人收拾好前殿之后,让百官进殿。大殿内,左右两边站立了上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杨铭坐在杨广皇位的左侧位置,也就是他太子的位置,身后站着裴仁基等人。百多名大臣进来之后,没见到杨广,只看到太子,很多人心里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敢问太子,陛下在哪里?”御史台陆知命道。杨铭道:“齐王派人行刺陛下,陛下身负重伤,正在医治。”“那便请太子容臣等探视,”虞世基道。杨铭挑了挑眉:“你懂医术?”“不懂,但臣有职责确认陛下伤情,”虞世基道。杨铭看向裴矩,道:“他没这个资格,裴公为洛阳百官之首,你就代群臣入内殿探视陛下吧。”裴矩点头道:“臣这就去。”接着,裴矩被人带进了内殿。卢楚起身拿出诏书,然后朝着众人朗声道:“谕齐王暕,亦系朕之嫡子,曾有骄惰不法,疏远贤良,亲昵小人,人谁不爱其子,朕之宽容,岂料酿成大祸,今行凶徽猷,悖逆至此,尚可以对天地鬼神、腼颜与世人相见乎?今宽尔殊死之罪,令尔自裁,此皆朕委屈矜全莫大之恩,尔非草木,虽死亦当感涕也。”说罢,卢楚道:“即刻捉拿齐王,殿前问罪。”这封奏疏,开头就是谕齐王暕,那就是写给杨暕的。 ', ' ') ↑返回顶部↑